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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政院日記/顯宗/八年/五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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閏四月 五月 六月

5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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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張善瀓。左承旨宋時喆未肅拜。右承旨閔點。左副承旨尹飛卿。右副承旨沈梓陳疏。同副承旨李程。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寅煥申翼相。事變假注書李藼。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巳時,至申時,日暈,酉時,日暈右珥。

○答判中樞府事洪命夏疏曰,省疏具悉卿懇。噫,此何時耶?旱災此酷,民事罔極,卿身佩安危,義同休戚,其可因一時過激之事,有此撝謙,而不顧顚頓狼狽之國事乎?予之望卿,不翅若今日之望雨,宜勿固辭,速出論道,以副予望。

○刑曹啓目,粘連副修撰尹淉上疏云云。凡係大臣犯馬人員,必待自政府移文後,照法處置,例也。因其陳疏,考律施罰,有違相規,今姑置之,何如?傳bb曰b,依允。

○玉堂箚子。大槪,大司諫姜栢年,正言尹趾善,掌令李叔達、蘇bb斗b山,大司憲鄭知和,竝命出仕。答曰,依啓。

○府前啓,以國忌齋戒,今明日姑停。朝報

5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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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張善瀓。左承旨宋時哲。右承旨閔點。左副承旨尹飛卿。右副承旨沈梓陳疏。同副承旨李程。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寅煥申翼相。事變假注書李藼。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卯時,日暈兩珥。自巳時,至未時,日暈。

○工曹參判南老星三度呈辭,以國忌齋戒,留政院。朝報

5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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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張善瀓。左承旨宋時哲。右承旨閔點。左副承旨尹飛卿。右副承旨沈梓。同副承旨李程。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寅煥申翼相。事變假注書李藼。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卯時,日有左珥。辰時申時,日暈。

○前判中樞府事洪命夏上疏。大槪,更申前懇,亟收新命事。入啓。

○憲府箚子。大槪,不勝區區憂慮,冒犯淸齋之日,敢陳所懷事。入啓。

○府前啓,祈雨祭齋戒,姑停。

○答憲府箚曰,省覽卿等之箚。誡誨切實,辭意懃懇,予用嘉之,可不存心而省察焉?

○傳曰,史官五員待命,騎馬十疋立之,祈雨祭所內摘奸。朝報

5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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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張善瀓。左承旨宋時哲。右承旨閔點。左副承旨尹飛卿。右副承旨沈梓。同副承旨李程。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寅煥申翼相。事變假注書李藼。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工曹參判南老星三度呈辭,入啓。加給由。

○忠淸監司書目。懷德呈,以右贊成宋時烈上疏上送事。

○傳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政院啓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事,命下矣。兩司,牌招入侍乎?敢稟。傳曰,只留待,諸臣入侍。

○答沈梓疏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往來。

○大司諫姜栢年上疏。大槪,冒死乞遞,略陳所懷事。入啓。

○府啓,臣等伏聞紺岳山祈雨祭所內摘奸時,掖庭別監,乃敢乘藍輿,直至祭壇雲,事極驚駭。別監犯分之罪,旣已囚置,而爲中使、史官者,目見如此之事,恬不爲怪,任其所爲,不能檢飭之失,決不可推考而止。請其時中使、史官,竝命罷職。新除授正言權格,時在忠淸道淸州地,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不允。下諭事,依啓。

○大臣、備局堂上引見時,右議政鄭致和所啓,頃日李端夏上疏中,有各司奴婢身貢各一疋之外,奴則又有楮貨二十張,婢則十張矣。今此加捧之規,未知始於何時,而奴則二疋,婢則一疋半,定式收捧,故一家之內,夫妻不必居在,或有七八口者,則其所徵捧之數,多至數十疋,此外又有人情等木,且楮貨之價,以木代捧,故不能支保而逃走,徵責隣族,罔有紀極。近來言者,莫不以此爲言,若斷自上衷,參酌觸減,則實爲大惠矣。上曰,奴婢身貢,各減半疋,楮貨價,亦爲特減,以舒民力事,永爲定式,可也。又所啓,江華留守徐必遠,瓜期已迫,而有所經營,交代亦不易,限今年仍任,何如?上曰,限今年仍任。禮曹判書洪重普所啓,近來癘疾大熾,士夫間,亦多染痛者,外議以爲如此之時,則癘祭別爲設行爲當雲,故敢達,上曰,依爲之。戶曹判書金壽興所啓,司宰監貢物中,供上魚物,擧皆不足,加用之數甚多,自本曹,拮据給價,實爲難繼之道,雖不得一一變通,其中乾秀魚一年不足之數,至於八百餘尾。此則比他物最難,貢物主人,每每呈訴稱冤雲。曾於癸巳年間,以本監乾秀魚稍似爲優,兩朔貢物所納,換作民魚者,六百餘尾矣。今則民魚用處無多,乾秀魚如是不足,若得還作本色,則可以支用雲矣。鄭致和曰,此不過還作本色而巳,似爲無妨矣。上曰,依爲之。又所啓,凡諸各司進排上司之物,上司下人,還退加捧之弊,罔有紀極,殘司之不能支堪,皆由於此。至於長興庫、豐儲倉紙地進排之際,白紙則代以壯紙,壯紙則代以草注紙,而加捧之數,幾倍於本數,以白紙一種言之,一年加進排之數,將至二千捲雲,事極寒心。今後如有如此濫雜之事,無論上司下人,一一入啓重治事,別爲捧承傳施行,何如?上曰,依爲之。又所啓,辛丑年間,諸宮家免稅田結定式時,因廷臣面啓,光海君房田結,依德興大院君奉祀人家例,免稅事捧承傳矣。其後亦依舊宮百結例劃給,故其家援引承傳,累度呈狀,合有指一定給事矣。上曰,定給百結,可也。

○傳曰,祈雨祭獻官以下,書啓。

○備忘記,獻官,領中樞府事李景奭,右議政鄭致和,各熟馬一匹面給。領敦bb寧b府事金佑明,靑平尉沈益顯,右參贊趙珩,判尹吳挺一,參判李命相,朗原君偘,參判吳挺緯,各熟馬一匹,右通禮許珽,禮賓寺正李廷楫,各半熟馬一匹,典祀官僉正楊震行,奉常寺正金以鏡,典籍崔□兼大祝禹拜昌兼大祝副正字安如石,兼大祝學正孫湍,兼大祝佐郞南夢賚,兼大祝直講具圭,兼大祝訓導朴文道,兼大祝副奉事安永錫,大祝典籍兪夏益,佐郞崔姑復,副正字成虎德,各兒馬一匹,監察及諸執事以下,各上絃弓一張賜給。朝報

5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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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張善瀓。左承旨宋時哲。右承旨閔點。左副承旨尹飛卿。右副承旨沈梓受由在外。同副承旨李程。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寅煥申翼相。事變假注書李藼。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府前啓,以國忌齋戒,以今明日姑停。

○答前判中樞府事洪命夏疏曰,省疏具悉卿懇。已諭予意於前疏之批,卿之不諒,胡至於此也?試觀今日之國事,此何時也?天怒益甚,災異益極。今卿徒以旣往之事,引以爲咎,而不念扶濟國家之事,其與報先帝等語,果何如哉?當初勉副,實出於爲卿地,則速出行公,以濟時艱。亦卿爲今日國計之至意,其可退在江村,而莫之恤耶?辭意雖懇,予無允許之理,宜勿固辭,臥閤論道,以副上下之望。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右議政鄭致和箚子。大槪,請還收賜馬之命事。入啓。朝報

5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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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張善瀓。左承旨宋時哲。右承旨閔點。左副承旨尹飛卿。右副承旨沈梓受由在外。同副承旨李程。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寅煥申翼相。事變假注書李藼。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前判中樞府事洪命夏上疏。大槪,情跡之外,賤疾又劇,萬無運動冒出之理,亟收成命,以便公私事。入啓。

○答右議政鄭致和箚曰,省箚具悉卿懇。旱餘得雨,雖未浹洽,澤施農家,宜似不些,卿何辭爲?安心勿辭,領受。

○答判中樞府事洪命夏疏曰,省疏具悉卿懇。已諭予意,復何多誥?雖有疾病,從速入來,安意調治。年齡未衰,勿藥有效,卿何爲辭?安心勿辭,亟□成章,以副如渴之望。仍傳曰,遣內醫,看病。朝報

5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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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張善瀓。左承旨宋時哲。右承旨閔點。左副承旨尹飛卿。右副承旨沈梓。同副承旨李程。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寅煥申翼相。事變假注書李藼。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右副承旨沈梓,掃墳入來。

○府前啓,以國忌齋戒,今明日姑停。

○傳曰,史官三員待命,騎馬九疋、卜馬六疋立之。

○領議政洪命夏初度呈辭。入啓。

○傳曰,史官一員待命,騎馬三疋、卜馬二匹立之。

○禮曹,今五月十七日中宮殿誕日陳賀時應行節目,磨鍊開坐,令各該司,照例擧行,何如?啓權停。朝報

5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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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張善瀓。左承旨宋時哲。右承旨閔點。左副承旨尹飛卿。右副承旨沈梓。同副承旨李程。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寅煥申翼相。事變假注書李藼。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傳曰,史官一員待命,騎馬三匹立之。

○全羅監司書目,羅州牧使李峻岳,已成婚女子,卽不歸還,仍置衙中,未免濫率之罪,上項成婚女子乙良,卽卽送還,施以他罰,仍令察任,未知何如。令該曹,覆啓處置事。

○領議政洪命夏初度呈辭,不允批答,王若曰,丕責重畀,冞覺倚毗之隆深,遐心莫回,實愧誠意之淺薄。旣勤敷心之諭,何尋引疾之章?竊觀前代大臣之遭逢,□無一時小嫌於進退。蓋爲殉國之義至重,未暇恤於其身,且以愛君之心難忘,不忍訣於斯世,所以無嫌於分義,故能共貞於始終。況卿歷事三朝,久負士林之重望,久宅百揆,允協國人之具瞻,經邦大猷,廊廟有柱石之倚,礪俗淸操,門館無富貴之容,肆用更覆於金甌,何乃固讓乎黃閣?茲非所望於卿者,抑爲不安於心歟?曩日臺章,何必介念?今時國事,未□多艱,天災孔慘於暵乾,已百畝之龜坼,民生薦罹於飢饉,奈八路之魚喁?憂虞溢於目前,予方小心宵旰,經濟任於身上,卿若大旱之雲霓,非卿燮理之功,何以答乎天譴,非卿匡輔之力,何以救此民窮?斯乃百責所歸,卿其一日可去,顧小子之涼德,雖難有爲,念先王之殊恩,其忍若浼?遠隨行在,不瑕榮衡之有愆,久寓江干,或恐將攝之失節,幸有神明之所佑,可期疾恙之易瘳,須效古宰相之休休,務存大體。毋若小丈夫之悻悻,固執遜辭。於戱,危亡有必至之形,可恃元輔之須依,君臣貴相孚之義,盍念寡躬之衷誠?是豈釋負之時,勉副如渴之望?所辭宜不允,故茲敎示,想宜知悉。

○楊津祈雨祭所內摘奸。

○觀家監啓曰,卯時,有霧氣。酉時,日暈。夜自一更至三更,月暈。

○黃海監司書目,谷山呈,以同知南龍翼辭職上疏上送事。朝報

5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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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張善瀓。左承旨宋時哲。右承旨閔點。左副承旨尹飛卿。右副承旨沈梓。同副承旨李程。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寅煥申翼相。事變假注書李藼。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卯時,日有兩珥。自巳時,至酉時,日暈。

○禮曹正郞李煿,卒忠肅公白仁傑書院賜額致祭事,南平地出去。

○領議政洪命夏再度呈辭,入啓。

○祈雨祭所等處,內摘奸。

○答同知南龍翼疏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從速上來。

○答大司諫姜栢年疏曰,省疏具悉。進言憂愛之誠,深用嘉之,可不留心而省察焉?疏中事,當令廟堂議處,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答獻納李東老疏曰,省疏具悉。進言憂愛之誠,深用嘉之,可不留心而省察焉?疏中事,當令廟堂議處,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答修撰朴世堂疏曰,省疏具悉。愛君憂國之誠,溢於言表,予深嘉尙,可不存心而愓念焉?疏中事,當令廟堂議處,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答吏曹判書金壽恆箚曰,省覽卿箚,懃懃懇懇之誠,誡誨寡躬之志,出於至誠,予深感歎,不可留心而愓念焉?卿其須勿爲辭,務進賢才,以輔國事。

○答正言尹趾善疏曰,省疏具悉。進言憂愛之誠,深用嘉之,可不留心而省察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府啓,在前奉使之臣,雖有遠路奔喪者,而自下啓請遣醫救護,實是曾所未有之事也。頃日政院,不顧事體,規外陳啓,物議皆以爲駭,不可置而不論。請當該承旨從重推考。執義尹宣擧乘馹上來事,曾於前月二十六日,啓請下諭矣。今聞政院,昨日始爲擧行雲,啓下宣召之事,掩置至於經旬,其爲怠忽,莫此爲甚。請當該承旨從重推考。新除授長淵府事[長淵府使]尹聖擧,爲人顚妄,處事無形,曾所蒞歷,多有怪愕之事。此時字牧之任,不可畀諸如此之人。請長淵府使尹聖擧罷職。前啓中使、史官罷職事,停啓。答曰,不允。推考事,依啓。

○答前參判李夏臣疏曰,省疏具悉。進言之誠,予用嘉之,所陳之事,當令廟堂議處焉。

○答全羅監司洪處厚疏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領議政洪命夏再度呈辭,不允批答,王若曰,金甌重覆,意匪偶然,綠野退閑,時則不可。謂已諒於前批,而莫回乎遐心,抑卿固辭,有異例讓。茲予申誥,進敷衷情。言念一介之能容,卿之謂矣,若乃昔□之不校,卿實近之。頃者封章之懇懇血誠,逮夫面奏之肫肫忠厚。重寄之暫許解免,寧以強迫爲未安?諸竄之旋命量移,可見曲副至意,展也自處無歉,藹然相與之深。惟今日再畀以國均[鈞],在當時素定乎予志。綽乎有裕,復何毫髮可嫌?退而不忘,須念股肱之義,當震越擊撞之際,已點雅量之恢弘。知危急存亡之秋,實待宏猷之康濟。上天之降災斯極,下民之薦癢可哀。靡愛斯牲,尙天心之未格,恫若在已,奈民命之盡劉。非老成出而贊襄,顧時事將焉底止。何𧏮不已,佇冀神明之護將,保躬處休,寧恝邦國之瀆喪,盍體倚毗之重,圖臻丕平之休?於戱。雖難進易退之風,足勵斯世,而鞫躬盡瘁之節,乃□於天,卿其懋哉,予所望也。所辭宜不允,故茲敎示,想宜知悉。知製敎,金萬基製進朝報

5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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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張善瀓。左承旨宋時哲。右承旨閔點。左副承旨尹飛卿。右副承旨沈梓坐直。同副承旨李程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申翼相任弘望仕直。事變假注書李藼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酉時,日暈兩珥。

○都承旨張善瀓,兵曹參判李正英上疏。大槪,敢因求言之敎,俾陳伸理之典事。入啓。

○幼學李碩馥上疏。大槪,敢應聖旨,略陳所懷事。入啓。

○傳曰,史官一員待命,騎馬三疋立之,童子祈雨處內摘奸。

○行大司憲鄭知和,掌令李叔達、蘇斗山啓曰,請陳疏人黃壖,極邊竄逐。同前又啓曰,新除授長淵府使尹聖擧,爲人顚妄,曾任北關,處事無形,終至拿推,及爲湖西營將,侵虐軍卒,多怪愕,遞來後,怨聲猶騰。此時字牧之責,不可付諸如此之人,請長淵府使尹聖擧罷職。答曰,不允。

○大司諫姜栢年,獻納李東老啓,請陳疏人黃壖,極邊竄竄。同前答曰,不允。燼餘朝報參錄

○兵曹啓曰,禁軍及別軍職等,今年應給單價價木,通計三十七同三十七疋矣。在前則以順贊木及餘丁木,分半題給,而卽今順贊木遺在之數,只同八,前頭未收木,收捧難期,餘丁木三十同,爲先除出充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以上《備局謄錄》

5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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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張善瀓呈辭。左承旨宋時哲。右承旨閔點。左副承旨尹飛卿坐直。右副承旨沈梓坐直。同副承旨李程。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申翼相任弘望仕直。事變假注書李藼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酉時,日暈右珥。夜二更,白雲一道如氣,起自坤方,直指東方,長竟天,廣尺許,移時乃滅。三更、四更,月暈。

○尹飛卿,以禁府言啓曰,咸鏡監司狀啓,據刑曹粘目內,前訓戎僉使劉忔,移義禁府處置事,允下矣。劉忔方在黃海道雲,發遣羅將,拿來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府言啓曰,原襄監司狀啓,據刑曹粘目內,前平海郡守睦林奇,移義禁府處置事,允下矣。方待命於本府,卽爲拿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領議政洪命夏三度呈辭,入啓。傳曰,不允批答。

○傳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沈梓啓曰,兩司長官,當爲入侍,而大司諫姜栢年,家有拘忌之疾,不得入侍,次官獻納李東老入侍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引見入侍,右議政鄭致和,戶曹判書金壽興,兵曹判書金佐明,判尹吳挺一,大司憲鄭知和,知事柳赫然,右副承旨沈梓,獻納李東老,校理李端夏,記事官李敏采、洪萬鐘,假注書任弘望、李藼。

○鄭致和啓曰,近因旱乾,日氣甚熱。伏未審上體,何如?上曰,近以眼有赤暈,爲憫耳。

○鄭致和曰,近來無女人科罪之規,故其家長,旣已立後之後,爲其妻者,或有擅自改易者。甲子適變時,營將宋岦,領兵歸順,人多有觀感歸效忠者,先朝旣已嘉奬矣。岦之嫡子,無後身死之後,與其族黨相議,立其妾子爲後矣。宋岦身死之後,其妻逐其妾子,使不得奉祀,雖無女人科罪之規,而事甚可駭矣。上曰,夫死之後,背其夫已定之議,實是悖倫之事,分付法司,査覈科罪,可也。又所啓,李夏臣疏中,所謂近日法司禁吏,與五部坊民,結爲契房,小有所犯,率皆放釋,法吏旣不能自禁,則其何以禁人之犯令者乎?卿士婦女,縱乘轎子,而庶人孽妾,亦比而效之等語,果是可駭之弊矣。上曰,契房及乘轎事,分付法官,一切禁斷,可也。金壽興啓曰,各司奴婢身貢截減事,以丁未條爲始乎?上曰,依爲之。吳挺一啓曰,本府於徵債事,雖有督捧之規,而凶年,則勿許徵債,已有前例,自今勿許,如何?上曰,依爲之。燼餘朝報參錄

○備邊司啓曰,修撰朴世堂上疏,啓下本司,而事係大段變通,待領議政出仕,稟處,何如?答曰,允。以上《備局謄錄》

5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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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張善瀓。左承旨宋時哲。右承旨閔熙在外。左副承旨尹飛卿。右副承旨沈梓。同副承旨李程。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申翼相任弘望。事變假注書李藼。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卯、辰時,日暈兩珥。

○右承旨閔點辭bb職b上疏,入啓。答曰,遞差。

○吏曹啓曰,承旨有闕,政事,取稟。

○領議政洪命夏三度呈辭,不允批答,王若曰,國憂非一非二,罔知攸爲,卿辭至再至三,胡若是恝?固無可去之義,茲復悉告以衷。惟卿名祖之孫,忠臣有弟,科第傳於七世,文華蓋有淵源,眷遇彌篤於三朝,功名有待後引,肆先後委以心膂,逮小子視猶股肱,志操自勵於平生,和中有確,望實允付於歷踐,名下無虛。至若秉銓公平,特一餘事,遂使調鼎燮理,凡百俱宜。安平仲之律己太廉,豚不掩豆,李文靖之治第甚狹,馬僅容庭。邦家倚如棟樑,輿論咸屬,朝野想其風采,士望攸歸,純誠已著於忠勤,令聞不替於終始。頃緣國事之不幸,以致台席之俱空,豈情意或未相孚,莫回卿不自安之志,而遜讓實出至懇,姑副卿必欲辭之心。救解竄臣,美彥博有容之量,虛佇叨位,待司馬加額之展,詣朝端惟日望之,滯江外幾月閱矣。舁疾遠邁,喜相見於行朝,擧國以憂,願交修於今日。玆申爰立之命,冀見共貞之休,白麻纔宣,更慰蒼生之望,黃扉再入,冞增玉鉉之輝。予方注意益隆,卿何丐閒不已?委寄尤重於上相,進退奚輕,艱虞政急於此時,拯濟詎緩?自春而旱,轉至四五月而焦乾,無歲而凶,易救億兆民之飢困?顧君臣憂皇不睱,念輔相退處何安?精神筋力之尙強,旣雲未耄,前後宣諭之已盡,不啻丁寧。於戱,休戚與同,惟當爲國盡瘁,危亡將迫,其曰在家不知,坐體如渴之誠,無爲釋負之計。所辭宜不允,故茲敎示,想宜知悉。知製敎洪萬衡製進燼餘

5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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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張善瀓。左承旨宋時哲坐直。右承旨閔熙在外。左副承旨尹飛卿。右副承旨沈梓。同副承旨李程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申翼相仕直任弘望罷職。事變假注書李藼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鄭致和,左承旨宋時哲啓曰,伏未審夜來,聖候何如,再昨引接臣僚,酬應移時,不暇有妨於調攝乎?臣等伏切區區之慮,敢來問安。答曰,知道,無事。

○沈梓啓曰,今日爲政事,命下矣。兵批政廳,則臣梓,以該房當進,而都承旨張善瀓,以病不來,左承旨宋時哲,藥房問安進去,廳中只有左副承旨尹飛卿,同副承旨李程。吏批政廳,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兵、吏批兼進。

○有政。吏批,判書金壽恆病,參判趙復陽受由,參議尹鏶進,右副承旨沈梓進。兵批,判書金佐明進,參判李正英病,參議金益炅進,參知朴烶式暇,右副承旨沈梓兼進。

○吏批啓曰,判書病不來,參判受由,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

○以閔熙爲承旨,姜碩賓爲禁府都事,閔維重爲刑曹參議,安廷煥爲刑曹佐郞,崔新憲爲銀溪察訪,洪萬容爲副應敎,沈世鼎、權說、朴爲五衛將,李沃爲北虞候,金志雄爲廣梁僉使,張禮賢爲森森坡萬戶,李蕣爲安骨萬戶,崔震聖、柳徽、韓國俊爲武兼,李廷沃爲五衛將,鄭期翰爲訓鍊副正,尹文擧、南九萬李時術爲副護軍,申翼相、任弘望爲副司正,許監牧官,鄭基豐、沈世鼎爲曹司衛將,韓恆吉爲忠翊將,柳千之爲翊將,金以黃爲尙州權管,金東益爲安東權管,僉和朴成後,今加嘉善,朔試射連三次居首。缺多

○正言權格啓曰,殺人者死,王法至嚴,法一撓,則民無所措手足,而國不爲國也。罪人李溫,殺人情跡,昭無可疑,而尙稽刑章,已失邦憲,豈可因審理之擧,遽從末減之典乎?所謂審理者,審其冤而理之之謂也。溫之殺人,寧有涉冤之道乎?任情虐殺者,得保首領,無辜被殺者,抱冤冥冥,則若是而謂之審理,而可以弭災乎?中外聽聞,莫不駭憤。此而置之,兇悖之徒,無以懲艾,殺越之變,將接跡而起,故臣卽與長官,相議論啓,長官以年久滯獄,累經審理爲辭,臣反覆陳辨其不能,則長官有所持難,終始牢拒,無非臣見輕之致,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沈梓啓曰,正言權格,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大司諫姜栢年啓曰,卽者同僚,以定配罪人李溫事,發啓於席上,而區區所料,有不然者。其撲殺人命,果爲明白無疑,則當初接法償命,在律當然,而第其囚繫積年,受刑累十次,尙今未決者,想其獄情,必有可疑之端也。罪疑推輕,亦是欽恤之一道,則非但屢經大赦於旣往,今此審理,實是大霈之典,而自上旣已親讞罪案,參酌以處,到今欲追論於發配已久之後,恐或爲過當之歸。淺見如許,不能苟同,致令同僚,先起引避,臣不可晏然仍冒,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政院啓曰,大司諫姜栢年,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持平趙遠期,啓請陳疏人黃壖,極邊竄逐,請長淵府使尹聖擧罷職。答曰,不允。

○又啓曰,引嫌而退,劾一守令,尙靳允兪,榻前論列,陳其所懷,而未安之敎,出於意外,不可以此輕遞臺官,請大司憲鄭知和出仕。答曰,依啓。

○備忘記,應行大小之事,必有定式之敎,則所當遵行之不暇,而今乃不遵定式之規,任從作俑之簡,事甚駭異。當該承旨推考,注書先罷後推。燼餘

5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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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張善瀓上疏。左承旨宋時哲坐直。右承旨閔熙在外。左副承旨尹飛卿坐直。右副承旨沈梓。同副承旨李程式暇。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申翼相仕直朴文道。事變假注書李藼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假注書任弘望罷職,代朴文道。

○大司憲鄭知和啓曰,臣奏事顚錯,致勤嚴旨,未畢其說,引咎而退,召牌之降,出於意外,顧臣情勢,決難強顔就列,揆以分義,不敢不祗赴,而措身無地,一味惶蹙,卽伏見昨日備忘記,尤不勝震愓之至。臣於其日,退出私室之後,注書簡通,求臣避辭,臣卽答示,而文字承接之際,略有措語,此亦出於因循前例,臣實全昧其新有定式,未免冒犯邦憲之歸。且臣誤以榻前所未達之語書送,致有還下改入之擧,承旨、注書,亦至於或推或罷,臣之罪戾,比此尤重,決不可一刻仍冒,請命罷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持平趙遠期啓曰,請陳疏人黃壖,極邊遠竄。請長淵府使尹聖擧罷職。同前引嫌而退,初昧新式,偶循前例,添語書送,元非大段,不可以此輕遞憲官,請大司憲鄭知和出仕。答曰,不允。不言而添書,果合於報上以實乎?予未可曉也。出仕事,依啓。

○正言尹搢啓曰,臣之病勢情勢,難冒臺省之狀,旣已備陳於前日疏中,伏想聖明,亦必下燭之耳。蓋臣終始區區之願,只在於冀蒙鐫免而已,而未嘗論一得失,爭一是非,以致外萃譏謗,內積慙恧者,固已多矣。況此李溫減律之事,物情果以爲駭,國言久而未已,臣於其間,亦有乍出行公之日,而未免緘口結舌,終無一言,則已失一日在官,當盡其責之義。今者同僚,追發其論,至於互相引避,則臣之知而不言之罪,到此益著,決不可一刻仍冒,而昨緣有疾,今始自列,所失尤大,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獻納李東老啓曰,臣於昨日,適有私故,不得與同僚,行相會禮矣。諸僚,以定配罪人李溫事,相繼引避,不爲處置,而卽伏見同僚避辭,則以李溫減律事,物情果以爲駭,國言久而未已,緘口結舌,終無一言爲辭。臣之忝叨是職,亦已久矣,則當論不論之失,與之無異,且臣以殺人之罪,不可輕加低仰,壞了憲章等語,略及於前日疏中,則知而不言之失,尤所難逃,臣何敢晏然處置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持平趙遠期啓曰,優容臺閣,人主之盛德,不責細故,體下之美意。今此大司憲鄭知和,雖有未聞定式,因循前例之失,而不可輕遞,以防言路,故處置之際,敢請出仕矣。今承聖批,有不言而添書,果合於報上以實乎?予未可曉也之敎,臣於此,不勝瞿然之至。臣遣辭不能明日,致勤嚴旨,決不可晏然仍冒,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掌令李叔達、蘇斗山啓曰,臣等於再昨,以尹聖擧事,據例引避,而自上有還出給之敎,臣等惶恐縮伏,若無所容,卽伏見同僚處置之批,至以不言而添書,果合於報上以實乎等語爲敎,臣等尤不勝瞿然之至。臣等避辭中措語,亦爲擧行條件中所無之文字,則臣等未免率爾之失,決不可苟冒。況以李溫事,諫院多官,相繼引避,處置歸於臣等,李溫之減律定配,今已久矣,而臣等,泯默度日,尙無一言爭執,當論不論之責,亦所難免。臣等固當自劾之不暇,何敢晏然處置多官乎?請命遞斥臣等之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燼餘朝報參錄

○義禁府啓曰,朴林挺等上言三度及柳侃議處,姜大奉覈處,李延禎査覈啓本,當爲回啓,而判府事臣洪重普,方在服制中,待其出仕,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禁府謄錄》

5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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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張善瀓上疏。左承旨宋時哲。右承旨閔熙在外。左副承旨尹飛卿坐直。右副承旨沈梓式暇。同副承旨李程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申翼相朴文道仕直。事變假注書李藼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中殿誕日,政院、玉堂單子問安。答曰,知道。大殿問安。答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問安。答曰,知道。王大妃殿問安。答曰,知道。中殿,二品以上單子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宮,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行大司憲鄭知和啓曰,臣負犯非一,不得不再避,當遞不遞,實違法例。伏覩處置之批,聖明知臣有罪,而且從出仕之請,至有召牌之降,臣惶恐感激,唯當趨命之不暇,臣適猝患霍亂,症勢苦劇,終未自力,逋慢之罪,益無所逃。臣屢忝本職,專昧朝家定式,此則□坐昏謬之甚,至於答通注書之際,誤着文字,雖出無情,厥辜非細。聖明,縱以臣職是臺官,而不加之罪,反臣引避之後,僚席之猶且請出,實是意慮之外,政院之失,不過不遵定式,而尙不免罷推,況臣罪戾,不止於此者乎?昨緣賤疾,今來自列,又後於處置之同僚,再三瀆擾,臣罪尤大,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持平申厚載啓曰,兩司引避,臣當處置,而臣於本府前啓,旣不敢可否,則只爲處置,不傳前啓,有違於臺閣之體例,臣之情勢,極其難便。且臣頃日蒙恩,歸救母病,母病小差,身疾遽重,晝夜吐泄,殆不省事,不得已呈狀本府,冀得上聞,而政院,別爲陳達,有若以臣爲託病圖遞者然,臣雖無狀,職是臺官,不見信於人,至於如此,則強顔行公,斷無是理。以此以彼,勢bb難b苟冒,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傳曰,政院所屬,卽爲移接於昌慶宮政院。

○藥房都提調,問安後,口傳啓曰,自上旣已移御,藥房移設之意,敢啓。傳曰,知道。要緊者移來。

○大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中殿、世子宮,二品以上、六曹問安。答曰,知道。

○傳曰,藝文館香室,則移作內用之庫,藝文館勢難入接,香室則雖仍在其處,可也。政院則出納之地,故使之移接,而其餘他司,則不爲移來,亦可矣。

○玉堂箚子。大槪,正言權格、尹搢,獻納李東老,掌令李叔達、蘇斗山出仕,大司諫姜栢年,持平趙遠期、申厚載,大司憲鄭知和遞差。答曰,依啓。

○未時,日暈。燼餘

5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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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張善瀓上疏。左承旨宋時哲。右承旨閔熙在外。左副承旨尹飛卿。右副承旨沈梓坐直。同副承旨李程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申翼相朴文道仕直。事變假注書李藼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慈殿、中殿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宮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鄭致和,左承旨宋時哲啓曰,昨日移御之擧,出於不意,伏未審夜來,聖候,何如?臣等不任憂慮,敢來問安。答曰,知道。無事。

○吏曹啓曰,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明日爲之。

○獻納李東老,正言權格啓曰,請陳疏人黃壖,極邊竄逐。請還收殺人罪人李溫減死定配之命。同前答曰,不允。

○掌令李叔達、蘇斗山啓曰,請陳疏人黃壖,極邊竄逐。請長淵府使尹聖擧罷職。同前答曰,不允。

○刑曹啓曰,賊人武先、丑生,西小門外行刑事。燼餘

○義禁府啓曰,平安監司狀啓,據刑曹粘目內,前陽德縣監具鑛,移本府處置事,允下矣。具鑛時在任所,依例發遣府書吏,拿來之意,敢啓。傳曰,知道。《禁府謄錄》

5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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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張善瀓上疏。左承旨宋時哲。右承旨閔熙在外。左副承旨尹飛卿坐直。右副承旨沈梓。同副承旨李程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申翼相朴文道仕直。事變假注書李藼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有政。

○吏批,判書金壽恆病,參判趙復陽受由,參議尹鏶進,右副承旨沈梓進。

○沈梓啓曰,今日爲政事,命下矣。兵批政廳,則臣梓,以該房當進,而都承旨張善瀓,疏批未下,右承旨閔熙在外,同副承旨李程,政官相避,廳中只有左承旨宋時哲,左副承旨尹飛卿。吏批政廳,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兵、吏批兼進。

○以崔寬爲持平,李世長爲持平,南斗臨爲陽德縣監,尹文擧爲大司憲。趙時瑗爲禁府都事,姜栢年爲漢城右尹,閔維重爲大司諫。

○獻納李東老,正言權格啓曰,請陳疏人黃壖,極邊竄逐。請殺人罪人李溫減死定配之命還收事。同前答曰,不允。

○掌令李叔達、蘇斗山啓曰,請陳疏人黃壖,極邊竄逐事。請長淵府使尹聖擧。同前新啓,臣等卽聞,京鄕士夫,有築堰於羅州境內者,而牧使李峻岳,助成其役,至於修改,都監所定本邑僧軍,從僧徒雇立之願,使堰主奴子,代立於都監,計其僧軍往來立役日字,調給屢倍,其數至於數千,以爲堰主蕫役之地,夫都監一事,所關何如,而爲守令者,不遵朝家分付,任意代立,憑藉調發,如是過濫,聽聞所及,莫不爲駭。所謂築偃之人,雖未知其誰某,而其乘時營私之狀,尤極痛惡。請羅州牧使李峻岳先罷後推,築偃人等,令本道,嚴査啓聞,從重科罪,答府曰,不允。末端事,依啓。李峻岳,拿問處之。燼餘

5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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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張善瀓。左承旨宋時哲。右承旨閔熙。左副承旨尹飛卿。右副承旨沈梓。同副承旨李程。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申翼相安如石。事變假注書李藼。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啓曰,數日來,天氣蒸熱,移御處所,亦必不便,伏未審夜間,聖候調攝,何如?臣等憂慮未弛,敢來問安。答曰,知道。無事。

○刑曹啓目,侍女貴烈,淫奸其兄夫李興尹罪,處絞,其父白光玹等,加刑,何如?啓依允。此罪甚重,必於和姦有加爲置,比律絞罪良中,加爲論斷爲乎矣,結案取招後,不待時擧行。

○又啓目,貴烈産後待百日後,行刑,何如?啓。傳曰,此罪,不可比於百日後之典,趁卽擧行,可也。

○政院啓曰,卽伏見刑曹罪人貴烈百日後行刑公事判付,以此罪不可比於百日後之典,趁卽擧行可也爲敎。律文內,旣曰嫌人犯死罪應決者,産後百日,乃行刑雲,則法文本意,雖未能詳,産後待百日行刑,必有所以,今此貴烈所犯,雖是應死之罪,至於徑先行刑,有違法文,遲速之間,等是一死,而法之撓改,所關非細,區區所懷,敢此仰稟。傳曰,法文本意,雖未能詳的,亦非難知之事,誠所謂不可比於此罪者也,此非撓改而關後弊之事矣。

○刑曹罪人貴烈,堂古介行刑。

○府前啓,請陳疏人黃壖,極邊竄逐。請長淵府使尹聖擧罷職。新啓,新除授大司憲尹文擧,時在忠淸道尼山地,持平李世長,時在京畿楊州地,請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不允。下諭事,依啓。

○院前啓,請陳疏人黃壖,極邊竄逐。請殺人罪人李溫減死定配之命還收事。同前新啓,新除授大司憲閔點,時在忠淸道忠州地,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不允。下諭事,依啓。燼餘

5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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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張善瀓。左承旨宋時哲。右承旨閔熙。左副承旨尹飛卿。右副承旨沈梓。同副承旨李程。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朴文道安如石仕直。事變假注書李藼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濟州牧使李𡐔,海州牧使李澄。

○沈梓啓曰,全羅道六月朔竹筍進上單子,今日來呈,而擧皆水沈腐汚,當該陪持人,自本院治罪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工曹判書李浣初度呈辭。傳曰,給由。仍傳曰,遣內醫,看病。

○獻納李東老,正言權格啓曰,請陳疏人黃壖,極邊竄逐。請還收罪人李溫減死定配之命。答曰,不允。

○掌令李叔達、蘇斗山啓曰,請陳疏人黃壖,極邊竄逐。請新除授長淵府使尹聖擧罷職。同前永寧殿修改之役,相臣都檢,五重臣,爲之堂上,則其所以句管董督者,蔑以加矣,臣等伏聞自上別定中使,看檢其役雲,臣等實未曉聖意之所在也。謂之摘奸,則必無逐日同參之擧,謂之幹事,則大臣、重臣,獨不可以委任乎?況宗廟事體,至嚴且重,非他營建之比,則內官監董,尤爲未安。請還寢永寧殿修改所,別定中使蕫役之命。答曰,不允。末端事,未曉其意之所在也,若謂之相臣都檢雲爾,則諸處宮闕,已有定送之古規,若謂之宗廟至嚴之地爲未安,則相臣看檢,何暇及論?殊甚顚倒,況玆永寧殿修改時,別遣中使,非予臆見,素聞古事而爲也,然則爾等之言,似甚無據矣。

○掌令李叔達啓曰,臣以永寧殿修改所,旣令大臣、重臣,句管其役,則別遣中使,使之監董者,其在事體,實爲未安,故與同僚,相議請寢矣。卽伏承聖批,辭旨極嚴,至以顚倒無據等語爲敎,臣不勝悚然之至。夫宗廟修改,是何等重事耶?相臣、重臣,爲其堂上,則其所以監董之道,蔑以加矣,而自上又遣中使,有若委任之不專於外朝者然,此臣之所以爲聖上深惜者也,況廟宇修改,非如營建宮室之比,則遣內官蕫役,未知果合於事理耶。設有故事,其不可因襲於今日也,明矣。臣誠意淺薄,未蒙允兪,反承嚴旨,決不可一刻仍冒,請命遞斥臣職。答曰,觀此避辭之意,錯雜未成說話,如此妄言,不足道也,而深惡臺閣上無公正之論,勿辭,退待物論。

○領議政洪命夏七度呈辭。傳曰,遣承旨,敦諭。

○李程書啓,臣承命,往諭於議政府領議政洪命夏,則以爲臣之情跡,旣無冒進之理,臣之賤疾,亦無運動之期,今此冒昧請急,出於危迫,而聖鑑不諒,尙靳恩遞,至遣近侍,諭以聖旨,惶殞罔措,感涕無從。顧臣情跡與賤疾如有一分運動冒進之勢,則何敢不赴,自速慢命之誅乎?伏地竢罪,不知所達雲矣。傳曰,知道。以下多缺,朝報入錄燼餘

5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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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張善瀓。左承旨宋時哲。右承旨閔熙在外。左副承旨尹飛卿。右副承旨沈梓坐直。同副承旨李程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朴文道安如石仕直。事變假注書李藼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慶尙監司李泰淵狀啓,以五月朔大王妃殿進上片脯不精,還爲退送待罪。傳曰,勿待罪事。回諭。

○李程,以永寧殿修改都監言啓曰,京畿、原襄、黃海、忠淸道僧軍各一百名,旣準立一朔,自今日,竝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李程曰,永寧殿修改都監都廳二人,卽刻內,發牌招來。

○李程啓曰,都廳洪萬容、吳斗寅,來待闕門外矣。傳曰,留門入之。傳於李程曰,殿宇何等地,而堂上只一人,猶可以退去,酉末摘奸,則都廳二人,無一人留在,皆已退去,都監之規,午後例爲能去耶?卽爲問啓。以都廳洪萬容、吳斗寅,或以本館一會,或以決判出去之意,書啓,則還出給。仍傳曰,此非緘答之比,細瑣曲折,勿爲煩啓,只以自前某時仕進,某時罷去之意,問啓。都廳洪萬容、吳斗寅,以爲常時,則平明仕進,申時罷去,而若無緊急役事,堂上或有早罷之時,則夕食前罷去之時矣,以此口傳啓達。

○掌令蘇斗山啓曰,今此永寧殿修改處,別遣中使監董之擧,揆以事體,實涉未妥,故臣於昨日,與同僚,相議論啓矣,聖批嚴峻,出於情外,臣不勝悚慄之至。竊念都監一事,旣令大臣而看撿,重臣而句管,則中使董役,元非所宜,況內侍之任,不過使令而已,傳命而已,則何可與大臣,一體坐衙,有若任使無別者然哉?廟宇修改,非如闕內營建,定送中使,尤未允當,設令曾有規例,此固出於一時之權宜,其不可永久遵行也,明矣。關石和勻,亦有時而變通,可改則改之,可遵則遵之,惟觀事之得失,理之當否而已,一寺人任使與否,初非大段,何拘於古例之有無乎?歷觀前史,此輩之干豫外事,初何嘗不以爲稱旨,而從微至著,遂啓無窮之弊,毫釐不伐之戒,烏可必無於今日哉?臣等所論,不至於顚倒無據,而聖明不諒,摧折太甚,同僚避辭之批,至以臺閣上無公正之論爲敎,無乃聖心,有所偏蔽,發於辭氣者,不得其平乎?臣等雖極無狀,職是言責,曾不料論一微細之事,終爲不公不正之歸也。言不見信,遽承嚴旨,不可一刻晏然,而昨緣日暮,今始來避,臣罪尤大,請命遞斥臣職。答曰,近日人心之巧餙其處事差誤之處者,雖成弊風,爾何其甚也?靜看答批,追出究處事,則顚倒無據之有無,可立而見矣。況爾,還自溫泉,帶職已久,殿宇修改,亦過兩月,謂之如是其未安,則身居言地,曾無一言半辭,而今乃云云乎?然則杜門而歟,掩耳而然歟?予未可知也。以此觀之,不公不正之意,其可掩乎?玆事雖非大段,而臺閣上,萌此不正之心,其習不佳,予所以深惡而痛斥也。勿辭。

○尹飛卿啓曰,掌令蘇斗山,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獻納李東老,正言權格啓曰,請陳疏人黃壖,極邊竄逐。請還收罪人李溫減死定配之命。同前新啓,延豐縣監郭世翼,爲人庸孱,處事無形,凡干政令,一委於鄕所及下吏之手,出役不均,弊瘼日滋,而漫不知何事,嶺下路邊之邑,如此之人,不可一日在官,請延豐縣監郭世翼罷職。竝引嫌而退,大臣、重臣委任之專,則宦侍干預,事甚未安,有懷直陳,深得臺體,則嚴辭峻斥,實出意外,不可以此輕遞言官。請掌令李叔[李達]、蘇斗山,竝命出仕。答曰,不允。憲府啓辭,語意顚倒,今此處置,反又顚倒,予實未曉也。出仕事,依啓。

○正言權格啓曰,凡干外朝之事,宦寺干預,本非美事,況此都監監董之役,旣有大臣、重臣,看檢句管,則雖無宦寺,豈有慢忽之理哉?事體未安,識者寒心,憲府之論,實採公議,前規有無,爭執先後,非所可論。臣誠愚昧,自不知顚倒不公正之端,與同僚相議請出矣。辭不達意,又承嚴敎,何敢一刻仍冒?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李程啓曰,正言權格,再啓煩漬,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張善瀓,以吏曹言啓曰,臺諫有闕,政事,何以爲之?敢稟。傳曰,過國忌後,爲之。燼餘

5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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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張善瀓時祭。左承旨宋時哲。右承旨閔熙在外。左副承旨尹飛卿。右副承旨沈梓坐直。同副承旨李程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朴文道安如石。事變假注書李藼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太祖康獻大王忌辰齋戒。

○午時未時,日暈。

○備忘記,近日都監堂上,適以身病,不得齊會,其在事體,殊甚未安。疾病之來,人所難免,姑舍勿論,而吏曹判書金壽恆,旣無疾病,雖以人言,爲不安,疏批已下,又有無可嫌之敎,則都監堂上如是苟簡之時,何敢一向引入乎?況玆事,事體重大,尤不可如是任他,明矣。殊涉未安,吏曹判書金壽恆從重推考,使之卽出察任,俾無苟簡之弊。

○備忘記,昨觀臺啓,跡涉用意,予深怪訝。蓋晨昏出入,炎午奔走,固非樂事,故於昨夕,發遣中使摘奸,則堂上、都廳,無一員留看役所者,至於都廳,又不得備員,其何與臺啓相左至此也?近日戶曹判書金壽興,獨參都監之坐,爲日已久,雖非怠忽,旣不留在,似不可全然免責,推考。都廳吳斗寅,雖有切迫之故,亦非朝家應給之典,姑先從重推考。都廳洪萬容,雖有本館之事,斗寅出去之後,無一人留在者,則何敢諉之本館之事,而慢忽至此?郞廳金宇慶,亦無緣不進,郞廳輩偃蹇,何至於此?兩人所爲,俱極怠慢,不可不從重處置,以懲他人。都廳洪萬容,郞廳金宇慶,竝拿問定罪。

○獻納李東老啓曰,宦寺之不得干預外事,國制有定,意非偶然,而今此廟殿修改之役,旣令大臣而總治,又使重臣而監董,則何必別遣內侍,參錯於其間,有所管攝乎?前例有無,姑舍勿論,而憲府之啓,不過爲重事體慮後弊之意也。嚴旨之降,出於情外,不可以此輕遞,故臣與同僚,相議請出矣。辭不達意,致勤嚴批,至以反又顚倒等語爲敎,臣之昏謬之失,著矣,何敢晏然仍冒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沈梓啓曰,獻納李東老,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李程啓曰,大司憲尹文擧,持平李世長,在外,執義未差,掌令李叔達、蘇斗山,牌不進,持平崔寬,未肅拜,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右議政許積箚子。大槪,亟加譴罰,毋使倖免事。入啓。燼餘

5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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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張善瀓時祭。左承旨宋時哲。右承旨閔熙在外。左副承旨尹飛卿。右副承旨沈梓坐直。同副承旨李程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朴文道安如石。事變假注書李藼。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太祖康獻大王國忌。

○李程,以禮曹言啓曰,發遣郞廳,康陵、泰陵抽栍摘奸,則入直參奉,竝皆無頉雲,敢啓。傳曰,知道。

○持平李世長啓曰,無狀如臣,濫蒙恩渥,意外恩召,遠降村閭,臣誠惶隕感激,無地措躬。分義所在,顚倒上來,而第臣病父,方寓郊畿,積月沈痼之中,眞元大虛,頃又患暑,病勢轉苦,臣急於省視,未暇受由,帶職下去,自速罪戾,揆以體例,宜伏邦憲。況此臺職,異於庶官,尤何敢一刻仍冒?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沈梓啓曰,持平李世長,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政院啓曰,大司憲尹文擧在外,執義未差,掌令李叔達、蘇斗山牌不進,持平崔寬,未肅拜,持平李世長,避嫌退待,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掌令李叔達啓曰,無狀小臣,久叨言責,上之不能直言極諫,先格君心,其次不能隨事糾劾,使讒邪之徒,有所畏憚,徒持數款文字,日事瀆撓,固知殿下之視臣,不啻若草芥犬馬。發言憚旨,隨事生疣者,莫非臣之自取,尙誰咎哉?第念永寧殿修改所,別遣中使蕫役之擧,旣違委畀大臣之道,且有信任宦寺之意,在昔唐文宗時,以太廟兩室破漏,踰月不葺,罰掌監等俸,命中使,帥工徒葺之,補闕,韋溫諫曰,國家置百官,各有所司,今曠官者止罰俸,而委之內官,是以宗廟,爲陛下所私,而百官,皆虛設也。文宗,善其言,卽命有司葺之,夫文宗,中王也,當北寺專橫之日,韋溫能一言悟主,以爲千載美談,則當此聖明之世,寧可使內官,干預宗廟之事,有若爲殿下所私者哉?區區愚見,雖無他腸,只欲遵古人論事之得體,杜後日滋漫之爲漸,而言不見信,聖批極嚴,臣承命惶悚,若無所容。倉卒引咎,措語疏略,錯雜妄言之敎,臣亦何辭而自解哉?至於深惡臺閣上無公正之論之敎,臣反復思惟,終不得間爲,及見下都監備忘記,乃以跡涉用意爲敎,臣始覺其聖意之所在也。臣雖極無狀,備員耳目之官,必不至阿私都監,爲其自便之計,而故爲此論,自陷於欺君罔上之罪,以殿下無微不燭之聖鑑,胡乃臆道至此,置疑於萬萬不近之地耶?如臣微賤,固不足恤,獨不念大臣、重臣之一心奉公乎?且臣伏見同僚避嫌批辭中,有帶職已久,廟宇修改,亦過兩月,而今乃云云等敎,臣亦久帶此職,其不卽論執之失,固不得免焉,而但臺閣所論,出於風聞,則早晩失時,或由於聽聞之未及也。以此摘抉,非爲摧折之資,則亦恐非待言官之道也。臣觸犯旣多,在所必遞,而處置請出,出於意外,曷嘗有不公不正之臺官,強顔復齒於臺席者乎?況臣素患胸腹之痛,近傷暑濕,前症猝劇,召牌之下,不卽祗赴,違慢之罪,亦無所逃。以此以彼,決不可一刻苟冒,請亟命罷斥臣職。答曰,觀此避辭,可笑說話,反加一層,予竊駭之,勿辭,退待物論。

○掌令蘇斗山啓曰,臣言事謬妄,重觸天威,致勤聖批,愈往愈峻,臣罪至此,萬殞難贖,據臣情勢,固當屛縮俟譴之不暇,而竊念君臣,猶父子也,父之責子,匪怒伊敎,則臣何敢自阻於天日之下,不爲畢其說乎?臣忝居言地,固已久矣,曾無一言小慨於聖心者,而含糊苟且,不啻杜門掩耳而已,則雖伏墨刑,亦且甘心,況聖敎諄切,正中臣病者哉?臣誠惶恐無所自容,而第且本府所發之論,則初非揣摩裁簡而發,聞之屬耳,旣聞之後,隨卽發啓,而遣辭之際,不能條暢敷陳,乃於引避之章,費辭論列,故聖明不諒,若以臣於初不知中使監董,曾有規例,率爾發論,及承聖批然後,始乃知之,曲爲餙辭固遮者然。噫,誠有是也,則殿下責之,宜矣,臣等本意,不過以廟宇修改,與闕內營建不同,且中官之干預外事,實關後弊,故古例有無,非不聞知,而失於命意,措語未瑩,此固臣等之罪,而若其所論,則國人之所欲言而不得者也。殿下容而受之,顧何傷於聽言之道,而必以巧餙差誤責之哉?且臺臣論事之體,不一其端,或驟聞而爭之,或詳審而言之,務歸的當而已,何可不問事之是非,言之當否,惟以先後遲速,爲可從不可從之論哉?至於聖敎所謂不公不正雲者,殿下不爲明示淵衷,故臣反復思惟,未得間焉,伏見昨日備忘然後,始克省知,臣驚心悚骨,直欲鑽地以入而不可得也。臣等雖極無狀,決不至於爲他人地,費盡心機,自陷於罔上不測之罪也。殿下以臣等所論爲非,則何不直賜誅譴,而乃以萬不近理事,䝱持臺閣,以爲相制之計哉?噫,乾道日亢,臆逆太過,使臣僚無所措手足,爲殿下之臺官,不亦難乎?設令巧餙如臣,不正如臣,而實狀未著之前,勒加情外之敎,束縛摧折,更無餘地,殿下之待臺閣,其亦太薄矣。言路有礙,固不足言,獨不有歉於大聖人包荒之道乎?臣誠意淺薄,言不見信,至令聖明,有此無前之過擧,尙何言哉?臣旣負不公不正之罪,召牌之下,未克祗赴,逋慢之罪,益無所逃,決不可一刻仍冒,請命遞斥臣職。答曰,觀此避辭,可笑說話,反加一層,予竊駭之,勿辭。

○沈梓啓曰,掌令蘇斗山,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領議政洪命夏辭免上疏。答曰,省疏具悉卿懇。予意已竭,卿辭不止,心誠惶汲,不知所以爲諭也。噫,此誠何時?國勢岌嶪,民事孔艱,涉大川無津涯,未足以諭其急也。惟卿宿德重望,身佩安危,理不可恝視,義不可丐閑,雖以不安爲辭,予以爲不然也。隨時進退,古人所貴,詎因微事,終身引咎?況鼎席空虛,幾半一載,古今安有如此而能爲國者乎?予誠寒心也。卿辭之懇,雖倍今日,呈告之章,踰十至百,予無允許之理,徒有愧於貴相知心,反有害於捏抗國事,卿何不念及於此,而快斷來章乎?益加安心,須勿控辭,入來調病,臥閤論道,拯濟國事,以副予望。仍傳曰,遣史官傳諭。燼餘朝報參錄

5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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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張善瀓。左承旨宋時哲。右承旨閔熙在外。左副承旨尹飛卿坐直。右副承旨沈梓坐直。同副承旨李程式暇。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朴文道安如石仕直。事變假注書李藼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申時酉時,日暈。

○下直,鳳山郡守鄭東卨,廣梁僉使金志雄。

○傳於沈梓曰,今下弓矢,廣梁僉使金志雄處,給送。

○有政。

○吏批,判書金壽恆陳疏,參判趙復陽受由,參議尹鏶進,都承旨張善瀓進。兵批,判書金佐明陳疏,參判李正英,有廳軍士點考坐起進,參議。此下缺

○以崔攸之爲執義,南九萬爲刑曹參議,鄭洙碩爲玉果縣監,李興浡爲善山府使,崔孝蹇爲永川郡守,梁嶷爲司䆃主簿。

○兵批,以金以鏡、尹爲副護軍,洪柱三爲副司果。

○傳於沈梓曰,騎蒭五中人,兼司僕金銀鐵,直赴殿試。

○領議政洪命夏八度呈辭。傳曰,安心調理。

○張善瀓啓曰,領議政八度呈辭批答,政府無郞廳,遣史官傳諭之意,敢啓。傳曰,知道。缺燼餘

○義禁府啓曰,以兵曹判書所啓,因刑曹啓目,前營將梁禹及,移本府處置事,允下矣。梁禹及方待命於本府,卽爲拿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禁府謄錄》

5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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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張善瀓坐直。左承旨宋時哲上疏。右承旨閔熙在外。左副承旨尹飛卿坐直。右副承旨沈梓。同副承旨李程式暇。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朴文道安如石。事變假注書李藼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鄭致和,副提調張善瀓啓曰,伏聞聖敎,始知慈殿有暑感之候,伏不勝驚慮之至。爲先令醫女入診後,議藥,何如?答曰,症候,已言於醫女矣。

○又啓曰,以醫女所傳症候,與御醫李東馨、韓道昌、尹弘任等商議,則以爲慈殿暑感,雖已和解,餘熱尙在,黃連香薷飮,合小柴胡湯,加石膏煆三錢,知母、山梔炒、麥門冬各一錢,元方黃連,加二分半,連進三貼爲宜云。此藥卽爲劑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慈殿,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以備邊司進不進單子。傳曰,內司坐起事,分付。

○沈梓啓曰,大臣、備局堂上來詣賓廳,開坐矣。傳曰,戶曹判書,亦爲來待事,分付。

○傳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沈梓啓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事,命下矣。兩司牌招,亦爲入侍乎?敢稟。傳曰,只留待入侍。

○幼學李碩馥上疏,入啓。缺多,不能入錄傳曰,近日人心不古,私意橫流,今日碩馥之疏,讒邪不正,甚矣。欲罪則求言之旨纔下,不罪則未快予心,然而罪之不可,亦非可報之疏,政院知悉。燼餘

○備邊司啓曰,本司武郞廳宣傳官金煥,奔走勤仕,已滿十五朔,依例六品遷移事,捧承傳施行,何如?答曰,允。

○吏曹啓曰,咸鏡監司閔鼎重瓜滿,在於上年七月,而備局啓辭,限今年賑救飢民,間[有]仍任矣。今則麥秋已過,交代當爲差出,依例,令備邊司議薦,何如?傳曰,允。以上《備局謄錄》

5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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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張善瀓。左承旨金萬基未肅拜。右承旨閔熙在外。左副承旨尹飛卿。右副承旨沈梓坐直。同副承旨李程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安如石柳尙運。事變假注書李藼。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鄭致和,副提調張善瀓啓曰,日氣蒸鬱,伏未審夜來,聖體,若何,慈殿氣候,比昨,何如,湯藥進御之後,益有和解之效乎?臣等伏切憂慮,敢來問安。答曰,知道。慈殿症候,已言於醫女矣。

○大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慈殿,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有政。吏、兵批啓辭及進不進單子缺,不得入錄

○以金萬基爲承旨,朴世堅爲司諫,洪柱國爲持平。

○兵批,以權坽、李俊漢宋時哲、尹後益呂聖齊、李世長、閔高信爲副司直。

○掌令蘇斗山啓曰,無狀如臣,忝叨匪據,論一細事,屢承嚴旨,情勢狼狽,節節層加,退俟譴罰,一味惶悚,處置請出,又出意外,將何顔面,更玷臺席?召牌之下,終不敢祗赴,再負逋慢之誅,三犯瀆撓之罪,尤不可一刻仍冒,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掌令李叔達啓曰,臣愚不自量,妄觸天威,三再瀆撓,微臣之辭,意已竭矣,前後嚴批,殿下之厭薄,亦甚矣。到此地頭,臣雖爲百喙,其於聖意之落落何哉?今臣情勢,萬無苟冒之理,而處置請出,又出意外,召牌再降,狼狽尤極。臣雖至愚,豈不知君命之不可違,而廉恥一端,臣亦有之,將何顔面,復入臺席,重貽淸朝之羞辱乎?瞻望徊徨,竟不得祗赴,逋慢之罪,到此而益無所逃矣。決不可一刻仍冒,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院前啓,黃壖事,李溫事,郭世翼事。同前引嫌而退,前後嚴批,出於情外,未卽赴召,何足爲嫌?請掌令李叔達、蘇斗山,竝命出仕。答曰,不允。出仕事,依啓。燼餘

5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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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張善瀓。左承旨金萬基。右承旨閔熙。左副承旨尹飛卿。右副承旨沈梓。同副承旨李程。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安如石柳尙運。事變假注書李藼。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慈殿、大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調攝,若何,慈殿氣候,與昨一樣乎?再昨劑入之藥,當盡於今日,令醫女入診,詳知症候然後,或仍進前藥,或更議他藥,臣等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殿症候,已言於醫女矣。

○藥房再啓曰,卽以入侍醫女所傳症候,臣等與鄭後啓、李東馨諸御醫商議,則以爲前進黃連香薷飮,合小柴胡湯,依前加入,更加羌活一錢,元方厚朴,代赤伏苓一錢半,加進二貼,宜當雲。依此劑入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掌令李叔達、蘇斗山就職後,啓曰,臣等情勢,萬分閔蹙。前後瀆撓,至再至三,揆以體例,在所當遞,而諫院處置,泛然請出,實未知其故也。召牌之降,不得不祗赴,而臣等旣有在避當遞之嫌,何可以苟出爲幸,而晏然而已乎?廉隅所在,決不可一刻仍冒,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院前啓,黃壖事,李溫事,郭世翼事。同前引嫌而退,情外嚴旨,雖有所嫌,而一事累避,未免瀆撓,請掌令李叔達、蘇斗山,竝命遞差。國家不幸,一種不逞之輩,磨牙鼓吻,必欲網打士林者,寔繁有徒,豈不大可寒心哉?今者李碩馥稱名人,繼黃壖而起,托以應旨,挺身投疏,其危動君上,醜辱朝紳之狀,實與壖疏,相表裡,而況其避辭,揣摩幻弄,嘗疏之態,又有甚於壖者乎?壖疏之出,識者已慮其如壖者,改頭換面,接跡而起,將無所不至矣。將至之氷,蹢躅之豕,不能早戒,復令碩馥,張膽攘臂於聖明之世,可勝痛哉?幸賴殿下洞燭情狀,嚴敎政院,斥絶無餘,而猶不明正其罪,將何以折奸萌而杜邪逕乎?求言之下,言者不罪雲者,不過矯激不中之謂也。曷嘗有乘機陷人,如碩馥之比,諉以言者,終免有司之罰者哉?此輿情之愈鬱,而公議之益激者也。噫,世道日降,人心不淑,搆誣巧餙,傾陷士類者,日益滋蔓,今若置而不罪,則是非顚倒,賢邪無別,而奸細之徒,略無顧忌,祖述沿襲,復有如碩馥者,亦將何限,而壖與碩馥,罪無異同,讒人投畀之典,不可獨免。請陳疏人李碩馥,邊遠竄逐。頃者碩馥呈疏之日,蓋有所致疑,使之讀其疏辭,則旣不能接續句絶,又未能曉解文義雲,而終無稟啓之擧,反爲循例捧入,出納惟允之意,不當若是。其矇然不職之責,在所難免。請當該承旨從重推考。答曰,不允。罷職、遞差事及推考事,依啓。朝報

5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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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張善瀓。左承旨金萬基坐直。右承旨閔熙在外。左副承旨尹飛卿。右副承旨沈梓。同副承旨李程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安如石柳尙運。事變假注書李藼。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王大妃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勿爲問安。

○大殿問安。傳曰,知道。

○慈殿,藥房問安。答曰,知道。勿爲問安。

○藥房都提調鄭致和,提調洪重普,副提調張善瀓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若何,慈殿症候,比昨,何如?臣等憂慮未弛,敢來問安。答曰,知道。慈殿症候,已言於醫女矣。

○傳曰,政事,明日爲之。

○領議政洪命夏十度呈辭。傳曰,予意已竭無餘,而卿辭猶至,恝靦愧恧,深歎誠意之未孚也。予志堅定,卿難望勉副之請,亟斷來章,宜卽出仕,從容調病,亦無不可,須體至意,以副如渴之望。仍傳曰,遣承旨諭之。

○獻納李東老啓,請陳疏人黃壖,極邊竄逐。請罪人李溫減死定配之命還收事。請陳疏人李碩馥,邊遠竄逐事。同前答曰,不允。燼餘朝報參錄

○吏曹參判趙復陽上疏。大槪,情勢臲卼,終不可自安,更陳危懇,乞賜鐫罷事。入啓。

○政院啓曰,近日廳中,位甚不齊,出納之際,事多苟簡,而左承旨金萬基,疏批已下,今日亦不出肅,同副承旨李程推考傳旨,卽已下矣。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朝報

5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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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張善瀓。左承旨金萬基。右承旨閔熙在外。左副承旨尹飛卿坐直。右副承旨沈梓坐直。同副承旨李程。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安如石仕直柳尙運。事變假注書李藼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慈殿,藥房問安。答曰,知道。勿爲問安。

○藥房都提調鄭致和,提調洪重普,副提調張善瀓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何如,慈殿氣候,與昨一樣乎?再昨劑進之藥,當盡於今日,令醫女入診,詳知症勢加減然後,方可更議繼進之藥,臣等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殿症候,已言於醫女矣。

○藥房再啓曰,卽聞入診醫女所傳之言,則慈殿所患諸症,幾盡差愈,而困惱之候,猶未快復雲。臣等與諸御醫等商議,則皆以爲前進黃連香薷飮,合小柴胡湯,依前加入,加進三貼,宜當雲,卽爲劑入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右副承旨沈梓書啓,臣承命往諭於領議政洪命夏,則以爲臣之蹤跡之卼臲,病勢之沈痼,已竭於前後請遞之章,而天意邈然,不惟尙靳允兪。今又特遣承旨,諭以御批,至以慙靦愧恧等語爲敎,此豈如臣者所敢當之哉?驚惶震越,益無所容,極欲死而無知也。臣聞分義雖重,廉隅之節亦大,君命雖嚴,匹夫之志難奪,苟人臣進退之道,有不可苟焉者也。今臣徒懷感激之心,抗顔冒出,復進鼎席,則便是無廉恥患失之鄙夫,聖明將何所取臣,而責事君之道乎?雖無疾病,決不可冒進,況臣狗馬之疾,日漸危劇,形骸雖存,與同枯木,委頓床蓆,危喘凜凜,終未承命,只俟斧鉞之加,惶恐感泣之外,罔知所達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有政。

○吏批,判書金壽恆都監進,參判趙復陽陳疏,參議尹鏶進,都承旨張善瀓進。兵批,判書金佐明病,參判李正英□,參議金益炅病,參知朴烶進,右副承旨沈梓進。

○以兪枋爲延豐縣監,崔寬爲掌令,李端相爲兼輔德,申晸爲兼說書,安邊府使尹尙矩,今加通政,降資還授,孫湍爲成均博士,趙遠期爲持平,朴世堂兼春秋減下。

○兵批,蘇斗山、李叔達爲副護軍。

○禁府啓本,修改都監都廳洪萬容等矣,洪萬容段,雖有本館之事,吳斗寅出去之後,無一人留在郞廳,金宇慶段,無緣不進罪,各杖八十,贖,竝只奉行告身三等。啓。傳曰,決杖放送。

○金萬基啓曰,禁府洪萬容、金宇慶照律公事,以決杖判下,旣已書入踏啓,卽欲分付該府矣。取見法典,則有曰隆寒極熱,事干綱常贓盜外,其餘杖一百以下,竝收贖,又曰,文武官犯枉法受贓外,笞杖,竝收贖。今此決杖之命,似與本意有異,敢此仰稟。傳曰,非但有此前規,意有所在,豈亦違於法典本意也?

○又啓曰,明王之持三尺法,信如四時,堅如金石,不但懸象示民,且以垂憲後世,未嘗以人主一時旨嚮,有所變改者。誠以三尺一撓,則上無所據守,下莫不□惑,而其流之弊,至不可勝言故也。臣等仰惟國朝法典本意,文武官枉法受贓外,笞杖竝贖,乃所以待士夫養廉節之道,而祖宗立法定製之美,度越千古者也。夫如是然後,爲臣下者,亦且重其身遠恥辱而犯罪者,鮮矣,直施笞杖,雖或有前規,此出於一時之所創,而金科玉條之著在王府,則若是較然,隨其罪之輕重,而據法施罰,何所不可,而必用此法外之罰,不念其有違法典之本意哉?臣等待罪出納之地,旣有所懷,不敢不盡,敢此申稟。傳曰,此非創開大段事,而如是瀆撓,予誠未曉也。

○獻納李東老啓曰,請陳疏人黃壖,極邊竄逐。請還收罪人李溫減死定配之命。請陳疏人李碩馥,邊遠竄逐。同前伏見洪萬容等照律公事,有決杖放送之命,臣於此,竊惜聖明用罰之失中也。萬容之罪犯輕重,姑舍勿論,而顧其所處之職,乃是論思之任也。殿下平日接遇之禮,逈異常僚,今因他事之失,遽命下吏,已是過中之擧。又豈可重以謬辱街市,曾不少恤乎?棰杖之施,及於維幄[帷幄]之臣,則其在聖朝待臣以禮之道,獨不有歉乎?後弊所關,亦甚不貲,瞻聆所及,皆以爲失當。請加三思,還收應敎洪萬容決杖之命。答曰,不允。末端事,依啓。

○兵曹判書金佐明上疏。大槪,病勢沈綿,更申前懇,本職及都監備局堂上之任,乞賜遞免,以延殘喘事。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更加調理察職。

○領議政洪命夏上疏。大槪,再遣近侍,傳諭聖旨,而末由承命,罪合萬殞,亟賜鐫罷,以安微分事。入啓。

○事變假注書李藼病,代,李渻。燼餘朝報參錄郞廳李昌儒校。郞廳金光緯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