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記/高宗/九年/六月
6月1日
[編輯]行都承旨鄭基會〈病〉。行左承旨申正熙〈坐〉。行右承旨洪鍾雲〈坐〉。行左副承旨黃鍾顯〈式暇〉。行右副承旨李炳敎〈坐直〉。行同副承旨任應準〈坐直〉。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景福宮。停常參、經筵。
○自開東至巳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五分。
○申正熙啓曰,行右副承旨李炳敎,行同副承旨任應準,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曰,禮房承旨,馳詣永禧殿,奉審摘奸以來。
○傳曰,有實故玉堂許遞,前望入之,玉堂前望入之,副修撰李載悳落點。
○奎章閣啓曰,景慕宮望廟樓,今朔奉審,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議政府啓曰,卽見前持平尹基周陳疏者,則以前後分館事,張皇爲說矣。文之三館,武之三薦,卽朝廷公議攸在,而近聞西關文臣之未參承文者,聚黨講疏,論責趙光淳雲,今果有此疏之出矣。若以盧德純駭悖之擧臚列,則因其宜也,而忽以分館等事,肆然言之於其間者,此是逞憾也,挾雜也。且奏御文字,何等敬謹,而句語之慢忽,旨意之荒誕無嚴無憚,莫此爲甚。前持平尹基周,加施竄配之典,何如?答曰,今此尹基周之陳疏,寔出於臺體,而此句語則不無挾雜之計,故昨日已有處分矣。今又廟堂之議如此,依議施行。
○三軍府啓曰,昌原府使尹錫五,移拜全羅水使矣。此邑以海防要衝之地,新募砲軍,課日敎鍊,際玆改遞,無異臨陣易將,姑爲仍任本職,特許水使階梯,以責終始之效,何如?傳曰,允。
○禮曹啓曰,卽接咸鏡監司洪祐吉移文,則以爲,鏡城府校宮,營建年久,大成殿與東西廡蓋瓦,間或破傷,簷椽亦多朽敗,修改之節,今方經始,告由移還安祭香祝,自本曹啓稟下送雲矣。鏡城府鄕校聖殿修改時,告由移還安祭香祝,令該司照例磨鍊下送,從便卜日設行之意,竝爲分付,何如?傳曰,允。
○義禁府啓曰,成均典籍盧德純,亟施竄配,前承旨趙光淳,前持平趙願祖,竝定配事,承傳啓下矣。盧德純慶尙道醴泉郡亟施竄配,趙光淳忠淸道忠州牧,趙願祖江原道原州牧竝定配,而以承傳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書吏羅將,押送於各其配所,何如?傳曰,允。
○兵曹啓目,粘連觀此咸鏡監司洪祐吉狀啓,則中軍金泰衝居官實績,前道臣狀聞,已蒙恩典,察其施措,精實勤勵,詰戎戢盜,果然得宜,軍民惜去,武備新造,專管監董,內移在卽,難付生手,限竣役間仍任事,令該曹稟旨分付亦爲白有臥乎所,詰戎得宜,武備新造,內移在卽,難付生手,依狀請施行,何如?啓,依允。
○吏曹參議尹成鎭疏曰云雲。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副校理洪健植疏曰云雲。省疏具悉。疏辭下該曹稟處。
○壬申六月初一日巳時,上御紫薇堂。進講入侍時,知事閔致庠,參贊官申正熙,侍讀官權益洙,假注書李喜元,記事官徐正淳、趙鍾翼,各持《詩傳》第四卷,以次進伏訖。
6月2日
[編輯]行都承旨鄭基會〈病〉。行左承旨申正熙〈病〉。行右承旨洪鍾雲〈病〉。行左副承旨黃鍾顯〈病〉。行右副承旨李炳敎〈坐直〉。行同副承旨任應準〈坐直〉。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景福宮。停常參、經筵。
○都摠府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傳曰,都承旨馳詣永禧殿移安廳,奉審以來。
○傳曰,趙光淳、趙願祖定配,爲其臺言,而今方行査,則究竟後,當有處分矣。配所磨鍊査啓間,姑爲置之。
○政院啓曰,訓鍊大將任商準,禁衛大將李章濂,大院位前有稟定事,三溪洞行次所,今方出去矣。所佩命召,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佩往來。
○弘文館啓曰,副修撰李載悳,時在京畿楊州地,經筵入番事緊,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依啓。
○傳曰,奉審承旨入侍。
○義禁府啓曰,前持平尹基周,施以竄配之典事,承傳啓下矣。尹基周全羅道萬頃縣竄配,而以承傳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羅將,押送配所,何如?傳曰,允。
○吏曹啓目,粘連觀此弘文館副校理洪健植上疏,則以爲,臣兄遠植,見帶副提學,則臣所兼春秋之銜,其爲應避,與前無異,亟令選部,照例鐫改亦爲白有臥乎所,相避之法,在下當遞,弘文館副校理洪健植所兼春秋館記注之銜,今姑減下,何如?啓,依允。
○又啓目,權知承文院副正字金英烈,登科後年滿五十,依法典六品職遷轉,何如?啓,依允。
○典翰洪萬植疏云云。省疏具悉。所請依施。
○壬申六月初二日巳時,上御紫薇堂。進講入侍時,講官姜㳣,參贊官李炳敎,檢討官王性協,假注書李喜元,記事官徐正淳、趙鍾翼,各持《詩傳》第四卷,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仍開卷,上誦前受音一遍訖。㳣讀自子之蕩兮,止宛丘三章,仍奏釋義訖。上命授書算於㳣,上讀新受音十遍訖。㳣還納書算。上曰,此章之言,信有情思可樂,而無威儀可瞻望雲者,誠然。在上者若不以善導率,則在下者何所傚則乎?㳣曰,人有性情,性是道心之善也,情是人慾之私也。旣曰情思雲,則縱欲無度,可知矣。古人曰有威可畏,有儀可象,人無威儀,則何足瞻望乎?君上爲萬民之標準,臣下有輔佐之責,以善導之,風俗丕變,是以豳之稼穡,唐之勤儉,秦之武勇,皆由於在上之導率矣。雖以陳國論之,若人皆遊蕩,則豈有此作詩者乎?擧俗皆然之中,亦有賢者,故有此譏刺也。上曰,然矣。若無賢者,豈有此詩乎?㳣曰,亦或有心知其遊蕩之爲非,而流於習俗,黽勉從之者矣。上曰,賢者亦流於習俗,而有此遊戲之事乎?㳣曰,中人以下,或不無此事,故有未能免俗之語矣。上曰,此等詩,在當刪而必存之者,爲其善惡之皆師也。㳣曰,此聖人所以勸懲之意也。每事必待相類者而戒之,則爲善無其時矣。以此歌舞之可戒,傍通於他事,而必改之,則始有懲惡之效矣。上曰,講官推類爲戒之說甚好矣。推類勸懲,非但止於本事得失也。
○壬申六月初二日申時,上御紫薇堂。奉審承旨入侍時,假注書李喜元,記事官徐正淳、趙鍾翼,行都承旨鄭基會,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仍命奉審承旨進前。基會進前奏曰,〈缺〉上曰,果太平奉安乎?基會曰,捲奉於樻子,而萬安矣。上曰,俄者本院入稟時,卽移安之時耶?基會曰,然矣。上曰,移安廳是正殿之後耶?基會曰,然矣。上曰,分閤與聽事,今方修改耶?基會曰,房堗旣撤,而分閤廳事,見方修造矣。上曰,畢役,可在何日雲耶?基會曰,工役方張,而畢役日字,未可指的,然似不至多日雲矣。上曰,奉安之時,誰某進參雲耶?基會曰,臣見戶曹判書臣金炳國,禮曹判書臣金學性,在役所矣。上曰,何時來會,而本殿提調,亦爲進參否?基會曰,臣之奉審時,只見戶、禮判,而奉安時,進參諸臣,或在他所,臣未及見之矣。上曰,承旨奉審之時,奉安已有頉耶?基會曰,奉安已移時矣。
6月3日
[編輯]行都承旨鄭基會〈廚院進〉。行左承旨申正熙〈病〉。行右承旨洪鍾雲〈病〉。行左副承旨黃鍾顯〈坐直〉。行右副承旨李炳敎〈式暇〉。行同副承旨任應準〈坐直〉。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景福宮。停常參、經筵。
○傳曰,吏、兵批,歲抄點下者,依例捧傳旨。
○義禁府啓曰,趙光淳、趙願祖配所磨鍊,査啓間,姑爲置之事,命下矣。趙光淳、趙願祖等定配,査啓間,姑爲置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啓目,國子分館人李康勳、李允九,槐院施行,何如?啓,依允。
○又啓目,出身吳柄翊名字,改以應憲,副司果元寅恆名字,改以秉圭,出身李升永名字,改以周翕,永柔縣令李敬儀名字,改以敬稙,析衝李相儀名字,改以相稙,穆陵別檢李濟弼名字,改以濟承,前五衛將洪冕植名字,改以鳳華,出身洪晩植名字,改以龍華,出身具玉鉉名字,改以志鉉,前五衛將李鳳善名字,改以祖鳳,前主簿金漢準名字,改以汶祥,出身車聖仁名字,改以錫文,出身申喆翊名字,改以用求,出身金龍煥名字,改以商俶,前五衛將具穳祖名字,改以翰祖,前學官柳昌祚名字,改以弼祚,前五衛將梁柱五名字,改以柱奕,出身河慶洛名字,改以錫洛,副司果李觀白名字,改以昇白,公事官李弘植名字,改以寬植,前營將柳在驥名字,改以在銖,前檢書官金初鉉名字,改以徹鉉,出身柳俊鎬名字,改以廷鎬,出身朴雲溟名字,改以基弘,出身李載秉名字,改以宗仁,出身金元孫名字,改以元洙,出身具燮名字,改以龍燮,出身金澤權名字,改以完植,出身金應龍名字,改以騎龍,西學訓導朴應龍名字,改以應冕,前五衛將柳瑛名字,改以𪼁,出身李昌根名字,改以寅植,出身李秉求名字,改以秉恆,出身李承昌名字,改以承奎,部將柳駜遠名字,改以鼎烈,出身柳元望名字,改以河均,出身蔡德仁名字,改以東俊,出身南秉淳名字,改以秉熙,出身李兢宇名字,改以絢宇,出身李承龍名字,改以承龜,出身李承穆名字,改以承九,出身柳學善名字,改以炳雨,折衝林在淵名字,改以崙洙,出身申用來名字,改以用均,出身白應民名字,改以樂珩,出身太德周名字,改以性烋,出身李能謨名字,改以憲謨事爲等如,告狀依例令藝文館給帖,何如?啓,依允。
○壬申六月初三日巳時,上御紫薇堂。進講入侍時,講官曺錫雨,參贊官黃鍾顯,侍讀官洪健植,假注書李喜元,記事官徐正淳、趙鍾翼,各持《詩傳》第四卷,以次進伏訖。
6月4日
[編輯]行都承旨鄭基會〈病〉。行左承旨申正熙〈病〉。行右承旨洪鍾雲〈坐直〉。行左副承旨黃鍾顯〈坐〉。行右副承旨李炳敎〈病〉。行同副承旨任應準〈坐直〉。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景福宮。停常參、經筵。
○自開東至酉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二寸六分。
○黃鍾顯啓曰,行右副承旨李炳敎,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曰,直提學南廷順,馳詣景陵,奉審摘奸,仍留監祭,局內諸陵,一體奉審以來。
○政院啓曰,卽者修撰李在果,以其親病,陳疏徑行,原疏纔已捧入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行,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弘文館啓曰,修撰李在果,陳疏徑行,下番闕直,事甚未安。副修撰李載悳在外,修撰朴容大,副修撰王性協,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禮曹啓曰,永禧殿殿內修改,臣學性與戶曹判書臣金炳國,眼同監董,纔已畢役,而御眞還奉之節,見今日候雨濕,極涉審愼,待快晴,擇日擧行,何如?傳曰,允。
○黃鍾顯啓曰,明日傳香禮房承旨,當爲齋宿,行右承旨洪鍾雲,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禮曹啓曰,永禧殿御眞還安,待快晴,擇日擧行事,已爲啓下矣。已受祝文,旣塡干支,則恐不可仍用,待涓吉,還安祭香祝,更爲祗受設行後,前受祝文,一體望燎,獻官以下,姑爲退去事,分付,何如?傳曰,允。
○兵曹啓曰,宣傳官廳薦會在邇,而宣傳官鄭雲星,身病猝重,無望供職,呈狀乞遞,改差,其代依例口傳差出,以爲會薦之地,何如?傳曰,允。
○司僕寺啓曰,羅州監牧官趙章夏,身病猝重,呈狀乞遞,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其代醫官全東赫差送。
○修撰李在果疏曰云雲。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往護。
○壬申六月初四日巳時,上御紫薇堂。進講入侍時,講官趙基應,參贊官任應準,檢討官李在果,假注書李喜元,記事官徐正淳、趙鍾翼,各持《詩傳》第四卷,以次進伏訖。
6月5日
[編輯]行都承旨鄭基會〈坐〉。行左承旨申正熙〈坐直〉。行右承旨洪鍾雲〈坐〉。行左副承旨黃鍾顯〈坐〉。行右副承旨李炳敎〈坐直〉。行同副承旨任應準〈坐〉。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景福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洪淳穆,提調閔升鎬,副提調鄭基會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進御二錢重人蔘粟米飮,自今日一貼式,限二貼煎入事,榻前下敎,王大妃殿進御二錢重人蔘粟米飮,自今日一貼式,限二貼煎入事,榻前下敎,大妃殿進御二錢重人蔘粟米飮,自今日一貼式,限二貼煎入事,榻前下敎。
○鄭基會啓曰,行右副承旨李炳敎,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議政府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領議政金炳學,有身病,左議政未差,右議政藥院粟米飮監煎進,不得來會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大將李容熙,大院位前有稟定事,三溪洞行次所,今方出去矣。所佩命召,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佩往來。
○傳曰,永禧殿修改之役,今旣竣完,還奉安日字,以再明日定行,而親詣還奉安,仍行還安祭矣,該房知悉。
○都摠府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式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齋戒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啓曰,今六月初七日大駕詣永禧殿。御眞還奉安,仍行慰安祭時,隨駕營門,當爲磨鍊矣。何營軍兵隨駕,何營軍兵留陣,而禁軍及馬步軍、別抄軍,以幾番幾哨磨鍊,餘軍留營,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如此炎熱,軍兵之多數出用,亦所關念,訓將率該營馬軍一哨、步軍二哨,爲先廂,禁將率該營騎士一番、步軍二哨,爲後廂,別抄軍一哨,領付中央陣,禁軍一番爲之,駕前駕後別隊馬兵,折半隨駕,挾輦軍三百名,槍劍軍六十名隨駕,長槍手,以挾輦軍三百名中磨鍊,隨駕各營標下軍,亦以折半擧行,餘軍留營留陣置之。
○又啓曰,再明日永禧殿動駕時,本曹堂上侍衛,當爲備員,而參判尹滋承,參議鄭學默,俱有身病,不得進參,令政院稟旨變通,仍令該曹,以在京無故人,口傳差出,待下批,牌招,以爲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僉知中樞府事李宜信,宣傳官韓鎭忠,五衛將李近敏、金鉉洙,尹泰來,慶熙宮衛將吳慶模,昌德宮衛將崔碩柱、李春益、金洪基,俱以病難供職,呈狀乞遞,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以金商玄爲宣傳官。
○司僕寺啓曰,順天監牧官李兢柱,身病猝重,呈狀乞遞,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晉州監牧官鄭龜東,今番稅穀上納,稅錢與結錢五百餘兩,任其吏手,從中乾沒,又欲斂徵於民間雲。不察之失,在所難免,爲先馱去,其罪狀,令該府拿問處之,何如?傳曰,允。
○壬申六月初五日巳時,上御紫薇堂。藥房入診,進講同爲入侍,都提調洪淳穆,提調閔升鎬,副提調鄭基會,直閣朴鳳彬,假注書李範祖,記事官徐正淳、趙鍾翼,講官金世均,參贊官鄭基會,侍讀官洪健植,假注書李範祖,(記事官徐正淳、趙鍾翼,))各持《詩傳》第四卷,以次進伏,醫官李慶年、李漢慶、李命錫、李基澈,進伏楹外訖。上曰,史官分左右。淳穆進前問候,各殿宮問候訖,奏曰,昨者甘霔,洽慰農情,朝日亦晴佳矣。上曰,雨澤猶爲未洽矣。淳穆曰,自當繼此優渥,而連聞外道農形,移秧早畢,大有可占雲矣。上曰,豐年,國之上瑞矣。淳穆曰,醫官待令,使之入診乎?上可之。漢慶等以次入診,退伏楹外訖,淳穆曰,脈候奏之。漢慶等奏曰,脈候左右三部調均矣。上曰,醫官先退。又命藥房先退,仍開卷,上誦前受音一遍訖。世均讀自東門之楊,止墓門二章,仍奏釋義訖。上命授書算於世均,上讀新受音十遍訖。世均還納書算。上曰,東門之枌,東門之池,東門之楊,觀此三章,其所世降而俗渝,有可想焉。上之導率,寧或不謹哉?世均曰,古昔聖王之時,豈有此三章之事乎?如《二南之詩》,無此等詩矣。上曰,上行下效,自昔伊然,而苟能以善導之,民亦感化,若不然,反是,此所謂上有好,下必有甚焉者也。淳穆曰,化民成俗,亶係乎上之導率,而歷觀載籍,未有不勤儉仁厚而興,奢靡刻薄而衰,其理瞭如指掌矣。上曰,果如大臣之言,安有奢靡刻薄,而其國不衰者乎?淳穆曰,《鄭》、《衛之風》,淫詩雖多,猶有舒緩氣象,今此《陳風》,聲韻甚侷促,所以韋布誦讀,頗稱艱棘矣。上曰,變風中陳詩,果是侷促,可知其風俗之淆薄也。淳穆曰,古者天子巡狩,命太史陳詩,以觀民風,良由是也。上曰,墓門章夫也不良,非一日之積,則其爲病也旣久,必不可救藥矣。淳穆曰,人之不良,貴絶惡於未萌,而乃至公肆無忌憚,則譬如人病在膏肓,鍼藥無其效,豈可救得乎?世均曰,此果譬之於病,誠若積痼難醫,旣蔑羞惡之心,至於無所忌憚,則終必不改矣。又奏曰,今此上篇,固無足以文義,敷衍仰陳,而《陳風》之自宛丘,至東門之枌、之池、之楊三詩,皆刺時人之遊蕩無度者也。蓋男女,三綱之本,萬事之先,其風之正變,時之治亂,俗之汚隆,可推而知,故其風之正者,擧而勸之,其風之變者,擧而戒之者也。下篇所謂不良之夫,以此註釋言之,未知指何人者,而凡人之有過,率由於潛藏隱微之中,而若自覺悟,而畏人之知,旋復改之,則未嘗非爲善。今此夫也,雖知其過,不思其改,去益橫恣,無所忌憚,以至國人歌而訊之,而猶不改過遷善,故詩人譏之深刺之切,顚倒思予之句,蓋見其憂歎之甚也。上曰,此詩譏刺甚眞切,而過則勿憚改,自底無過,過而無忌憚,何能改之乎?淳穆曰,此詩其於心術隱微之病,可謂善形容,而以其無羞惡之心,故知而不已,雖至顚倒,烏能有望於改過乎?上曰,言而不能形容者,惟書可以盡之,然則文字勝於言矣。淳穆曰,言者不過一時指論,更無形跡之可尋,至於文字,筆之於書,雖百世,善惡固自在,爲後人勸戒矣。世均曰,言辭不過務盡其意,至於文字,可道其難形之言,亦可以感發人意也。上曰,朱子以不知其所措,爲大旨,必無可據而然矣。淳穆曰,舊說雖有所言,必無證據之明的,故朱子之註如是矣。世均曰,漢儒雖以刺陳佗師傅之惡言之,以其無明據,集註則如是,經義蓋以集註爲正義矣。上曰,敎導不善之說,旣無可以依據,則至於不知其所指,無他著見,而獨在於朱子訓誥耶?淳穆曰,大抵朱子經書訓誥,多取漢儒註疏之說,而至於傅會穿鑿處,竝皆剛之,後生末學,不識朱子本意,掇拾已棄之言,其所爲論,多岐矣。世均曰,經書註解,皆朱子所集,而使後人,昭然易知也。上曰,註疏甚繁,難以領會,而自朱子集註後,盡善盡美,必無所加之矣。淳穆曰,註疏果極浩穰,師說多門,朱子以後,折衷群言,乃是集大成矣。上曰,若無孔子之聖,中國幾爲左袵,而孔子以後,顔、曾、思、孟繼之,至於有宋,而兩程子,彰明吾道,而若朱子之繼往開來,其爲功,尤卓然矣。淳穆曰,明儒有言,自考亭以還,斯道大明於世,如日中天,此乃萬世所瞻仰矣。上曰,兩程子後,朱子之功爲大矣。淳穆曰,兩程子之說,多有著見於諸經,而若朱子則《七書》皆註釋而訂定,且編輯《綱目》,亦及於離騷等外家書,其所著述,甚多矣。上曰,朱子之有功於吾道,如彼其大,而後儒若不信其註說,此是師門之所不容也。世均曰,孔子之道,得孟子而復明,孟子之道,得程、朱而復明,經書集註,若不以朱子集註爲主,是師門之所不容也。淳穆曰,尊信朱子之學,莫如我東,而中國則其趣多歧,朱學之外,有陸學,又有漢儒考據之學矣。世均曰,陸學之外,又有王陽明之學,皆異學也,我東則專尙程、朱之學矣。上曰,陸學,如何乎?淳穆曰,宋之陸九淵,號象山,姿性超悟,以其近於禪學,爲朱子所不與,而明之王守仁,號陽明,其學亦象山餘派矣。健植曰,云云。基會曰,云云。上曰,然則惟我國,專尙朱子之學乎?淳穆曰,我國尊崇朱子,故名賢輩出,闡明儒學,至於今維持綱紀,號稱禮義之邦,而至於外國,惟琉璃、安南,頗尙朱學雲矣。上曰,琉璃、安南,皆是海中島夷乎?淳穆曰,琉璃,處近濟州,安南亦在於南方海島,而其國俗頗異於西北之夷矣。世均曰,琉璃國與我國,地界不甚遠矣。上曰,琉璃國,昔在世宗朝,有所來貢,此在《國朝寶鑑》矣。淳穆曰,是時果有此國之貢矣。世均曰,陳本虞舜之後,而其靈公之時,風俗遊蕩,故《陳風》十篇,別無可取矣。淳穆曰,《陳風》十篇,惟衡門章外,皆是淫詩,反有甚於《鄭》、《衛兩風》,此皆始則元女大姫,尙巫好樂,終焉靈公淫佚失其道,遂以成俗之如是矣。上曰,以舜大聖,有商均之不肖子,其後孫,又如是失道,豈不可歎哉?淳穆曰,舜子商均之不肖,鯀子夏禹之大聖,自有是理矣。上曰,舜之後孫,至周始封乎?淳穆曰,封建法,始於周,而其時亦有三恪之封矣。世均曰,武王封黃帝、堯、舜之後,爲三恪,而又封夏、殷之後,此在《陳風》篇題小註矣。上曰,然則周之前,未有封國乎?淳穆曰,夏殷之際,亦雖封侯,未有若周之盛矣。上掩卷,仍敎曰,永禧殿、華寧殿,今旣改堗爲廳,華寧殿已爲還安,永禧殿今當還安,而因禮曹草記,待夬晴幸行有命矣。還安時,方欲親奉審,何如?淳穆曰,今此兩殿之改堗爲廳,允合經遠之謨,而還安日親奉審,惟在自上處分日字,待禮曹草記,當有成命乎?上曰,待夬晴,當處分矣。世均曰,英廟朝,以點火時不能審察,榻前板子,命排兩環開閉矣。臣雖不得奉審,此固伏見於書冊矣。上曰,果有開閉之板子矣。此入於《五禮便考》乎?世均曰,然矣。上曰,龕室但設紗帳朱簾,塵埃易爲透入,不若分閤之遮前,而榻底畫龍板開闔,爲其改堗之通氣,此乃英廟朝所設,卿亦向日見之矣。淳穆曰,堗炊終有所未安,而畫龍板子果見之,此亦於其時,因有是慮而設矣。世均曰,今此移摹修改等節,謹當竝載於《五禮便考》矣。上曰,大臣就座,又命史官就座。仍命大臣先退。又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6月6日
[編輯]行都承旨鄭基會〈齋宿〉。行左承旨申正熙〈齋宿〉。行右承旨洪鍾雲〈齋直〉。行左副承旨黃鍾顯〈齋宿〉。行右副承旨李炳敎〈齋宿〉。行同副承旨任應準〈齋直〉。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景福宮。停常參、經筵。
○政院啓曰,明日乃是初伏,自明日處暑間,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曰,明日進講停。
○弘文館啓曰,副修撰李載悳,自鄕上來雲,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傳曰,奉審閣臣入侍。
○吏曹口傳政事,以李啓魯爲兵曹參判,張泰秀爲兵曹參議。
○吏曹啓曰,卽接司僕寺牒報,則以爲,明日永禧殿動駕時,本寺正,例爲進輿差備,而正金完秀,在外未肅拜矣。改差,其代以在京無故人,卽速變通,及時擧行之地雲。口傳備擬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口傳政事,以姜文馨爲司僕寺正。兵曹口傳政事,以徐衡淳、趙采夏爲都摠管,韓敦源、李敏庠、白樂貞、鄭雲龜、申泰善爲副摠管,副摠管單趙采夏。
○政院啓曰,左參贊徐衡淳,徐拜摠管矣。職務相妨,所帶摠管之任,今姑許遞,何如?傳曰,允。
○傳曰,明日出宮內門路,以思政門爲之。
○奎章閣啓曰,守宮檢校直提學金炳㴤,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濟州防禦使趙羲純狀啓,貢馬船隻,一時漂流,不善擧行之差使員旌義郡守李秉漢,爲先罷黜,其罪狀,令攸司稟處,朝天鎭助防將洪在儀,嚴棍汰去,臣亦惶恐待罪事,傳曰,此是風雨而然也。旌義郡守特爲分揀,助防將亦爲安徐,卿勿待罪事,回諭事,硃批書下。
○壬申六月初六日巳時,上御紫薇堂。進講,奉審閣臣同爲入侍時,講官朴珪壽,參贊官洪鍾雲,侍讀官李𨯶永,記事官柳𪼩、徐正淳、趙鍾翼,各持《詩傳》第四卷,直提學南廷順,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仍命奉審閣臣進前,廷順進前奏曰,臣承命馳詣景陵,陵上奉審則安寧,碑閣、丁字閣奉審則無頉,祭物、祭器、祭井看審則精潔,諸執事摘奸則無頉,仍詣健元陵,陵上奉審則安寧,碑閣、丁字閣奉審則無頉,仍詣顯陵,陵上奉審則安寧,碑閣、丁字閣奉審則無頉,仍詣穆陵,陵上奉審則安寧,碑閣、丁字閣奉審則無頉,仍詣徽陵,陵上奉審則安寧,碑閣、丁字閣奉審則無頉,仍詣崇陵,陵上奉審則安寧,碑閣、丁字閣奉審則無頉,仍詣惠陵,陵上奉審則安寧,碑閣、丁字閣奉審則無頉,仍詣元陵,陵上奉審則安寧,碑閣、丁字閣奉審則無頉,仍詣綏陵,陵上奉審則安寧,碑閣、丁字閣奉審則無頉,還詣景陵,仍留監祭,將事安寧之意,敢達矣。上曰,陵上與碑閣、丁字閣俱爲太平乎?廷順曰,果安寧矣。上曰,往還程路,雖不遠,所過處雨澤,何如乎?廷順曰,臣之今番往返,不過四十里之地,而以所經處觀之,雨澤均適,擧皆移秧,又有豐登之望矣。上曰,奉審閣臣先退。仍開卷。
6月7日
[編輯]行都承旨鄭基會〈坐〉。行左承旨申正熙〈坐〉。行右承旨洪鍾雲〈坐〉。行左副承旨黃鍾顯〈坐直〉。行右副承旨李炳敎〈坐直〉。行同副承旨任應準〈坐〉。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景福宮。停常參、經筵。
○自申時至人定,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五分。自人定至初八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五分。
○大駕詣永禧殿。入齋室後,藥房、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遣承旨問安。答曰,知道。
○御眞還奉安,還入齋室後,宗親、儀賓、藥房、內閣、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還安祭還入齋室後,宗親、儀賓、藥房、內閣、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還宮後,藥房、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政院啓曰,領議政金炳學,右議政洪淳學,有時急稟達事,率金吾堂上、左右捕將,來詣閤外請對矣。傳曰,入侍。
○傳曰,直見嶺伯査啓,且聞大臣所奏,則諸罪人綢繆和應,極爲凶悖,此不可不嚴覈乃已。在囚罪人沈聃應、金應淵、林根實、張赫晉、李士元、驗察,爲先竝令大邱營將,具格押上,待到江頭,自王府發遣都事拿來,南間囚告變人方道爀,亦爲率待,其餘罪人,姑爲仍囚事,分付。
○傳曰,今此罪人之使大邱營將押來者,此爲列邑供億之弊也。自廟堂十分關飭,營將之來,若有列邑之弊,則斷當嚴處事,措辭分付。
○奎章閣啓曰,大駕今已還宮,守宮檢校直提學金炳㴤,依定式減下,何如?傳曰,允。
○義禁府啓曰,全羅兵使柳寅協狀啓內,康津縣監李鍾緖,爲先罷黜,其罪狀,令攸司稟處事,啓下矣。李鍾緖,下去廣州地雲,依例發遣府書吏,拿來,何如?傳曰,待待命拿囚。
○以慶尙監司金世鎬狀啓,安東府、大邱鎭在囚諸罪人,俱已獄斃,不得營査,惶恐待罪事,傳曰,勿待罪事,回諭。
○以東萊府使鄭顯德狀啓,館倭攔出,不能彈壓,惶恐俟勘事,傳曰,勿待罪事,回諭。
○壬申六月初七日辰時,大駕詣永禧殿。御眞還奉安,仍行還安祭,擧動入侍時,行都承旨鄭基會,行左承旨申正熙,行右承旨洪鍾雲,行左副承旨黃鍾顯,行右副承旨李炳敎,行同副承旨任應準,記事官〈缺〉別兼春秋朴定陽、李源逸、金永穆、朴容大,記事官金鶴鎭、徐正淳,檢校直提學閔升鎬、趙寧夏、李載冕、趙成夏,直提學趙慶鎬,檢校直閣李世用、洪殷謨、李鎬翼,直閣朴鳳彬,檢校副提學鄭健朝、李明應、趙敬夏,副提學洪遠植,檢校典翰李承宇、權鼎鎬,應敎洪鍾大,校理趙漢益、李𨯶永,副校理權益洙、洪健植,修撰朴容大,副修撰李載悳、王性協,以次侍立。時至,通禮跪啓請外辦。上具遠遊冠、絳紗袍,乘輿出思政門,藥房提調閔升鎬,副提調鄭基會,進前問候訖。至降輿所,通禮跪啓請降輿乘輦,上降輿乘輦。通禮跪啓請執圭,上執圭,由勤政門、興禮門,出光化門進發,至永禧殿大門外。通禮跪啓請降輦乘輿,上降輦乘輿。通禮跪啓請釋圭,上釋圭,至齋殿門外,上降輿入齋殿。少頃,通禮跪啓請出次,上改具冕服、玉帶、赤舃以出。通禮跪啓請執圭,上執圭。通禮導上詣望殿禮版位,行四拜禮,陞詣移安廳,各室奉審訖。通禮導上詣祗迎位,御眞祗迎,仍陞詣殿內,還安如儀,仍詣各室奉審訖。通禮導上入小次,還安祭時至,贊禮跪啓請出次,上出次。贊禮跪啓請執圭,上執圭,詣版位行四拜禮。陞詣盥洗位,上盥洗,仍詣第一室神位前。基會奉香,應準奉罏,上三上香。基會奉爵跪進,上執爵,以授應準。應準跪受,奠於案,仍少退跪,大祝進跪讀祝訖。上次詣各室,行禮如上儀。贊禮導上降復位,行四拜禮,仍詣望燎位望燎訖,贊禮跪啓禮畢。領議政金炳學,進前問候訖,奏曰,各樣軍器,大院君以苦心至意,積年經紀,今方次第造成,而各該營元不責應,故役所財力罄竭,無以繼用,惠廳錢三萬兩,先卽劃送,以爲竣役之地,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炳學曰,卽見東萊府使鄭顯德狀啓謄報,則館守倭、別差倭等,稱以外務省書啓呈納,肆然攔出,未能防遏之訓導安東晙,別差高在健,爲先罷黜爲辭矣。蓋此書契之相持,雖至半年之久,而所謂使員接面,係是約條以外也。不有講定之義,竟至攔出之境者,誠亦三百年所未有之事,此與尋常攔出,有異,而地方官與各該鎭將之不能團束,致有無前之擧,揆以邊政,寧容若是?竝爲先罷黜,雖以任譯言之,曉諭防遮,豈無其道,而任其踰越,莫之禁止,究厥罪狀,不可仍置,竝爲先汰去,令攸司拿問勘處,至於兩國禁條,自是移易不得,嚴辭責諭,據理退送,俾無敢更肆頑習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事體則然矣。此時此任,捨此莫可,竝特爲安徐。〈出擧條〉贊禮導上,出殿門外,跪啓請釋圭,上釋圭,還入齋殿。少頃,通禮跪啓請外辦,上改具遠遊冠、絳紗袍,乘輿出殿大門外。通禮跪啓請降輿乘輦,上降輿乘輦。通禮跪啓請執圭,上執圭。進發,由光化門、興禮門,入勤政門。通禮跪啓請降輦乘輿,上降輦乘輿。通禮跪啓請釋圭,上釋圭,至思政門。兵曹判書姜㳣跪稟放仗,基會請出標信解嚴。上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壬申六月初七日申時,上御紫薇堂。時、原任大臣,率金吾堂上,左右捕將,請對入侍時,行右副承旨黃鍾顯,假注書李範祖,事變假注書朴鍾瀅,記事官趙鍾翼、李根命,領議政金炳學,右議政洪淳穆,判義禁趙秉昌,同義禁王庭揚,左邊捕盜大將李鶴榮,右邊捕盜大將趙羲復,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仍命大臣進前,炳學進前問候訖。上曰,因何事而請對乎?因俄者慶尙監司査啓之事耶?炳學曰,安東、大邱兩邑鎭罪囚,向以捉上營庭,究覈登聞之意,稟覆行會,査啓今旣入來矣。諸罪人中柳興榮,卽其凶魁逆窩,而王章未伸,鬼誅先加,神人共憤,已無可言。至於李士元之許多情節,亦無異同,綢繆和應,眞贓已露,可謂萬戮,而有餘誅矣。其外獄囚之凶肚逆腸,實是難逭之斷案,而酌決淺深,關石則有,嶺南在囚罪人等,令王府發遣都事,具格押上,設鞫嚴覈,斷不可已矣。淳穆曰,年來逆獄,首尾相續,不逞之徒,尙無所懲畏。至於今番嶺南之獄,稱以簪纓士族者,作爲倡魁,互相和應,同謀綢繆之逆節尤極,萬戮猶輕,此(此))不可晷刻容貸,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夬正典刑,以雪神人之憤焉。上曰,有何怨國,而若是思亂,有何失志,而若是樂禍,此輩之或出簪纓古家者,尤極痛惋,當有處分矣。炳學曰,簪纓古家,出此凶逆,非可鄕谷愚蠢之比,揆以情跡,尤極痛惋矣。上曰,此輩若思渠家先祖,豈容若是之凶悖乎?淳穆曰,苟有一分秉彝之心,豈不念渠家先祖,敢以此凶謀逆節,萌於心發於口乎?所以輿情,轉益沸鬱矣。炳學曰,諸罪人俱有脈絡之相通,不可不竝爲押上矣。上曰,道啓臚列,俱有淺深,不必盡爲押上矣。上命書傳敎曰,卽見嶺伯査覈狀啓,且聞大臣所奏,則諸罪人之綢繆和應,極爲凶悖,此不可不嚴覈乃已。在囚罪人沈聃應、金應淵、林根實、張赫晉、李士元、驗察,爲先竝令大邱營將,具格押上,待到江頭,自王府發遣府都事拿來,南間囚告變人方道赫,亦爲率待,其餘罪人,姑爲仍囚事,分付。秉昌曰,諸罪人押上事,命下矣。自臣府星火押上之意,發關分付於該道道臣,而此等時急公事,如不驛傳,易致淹滯,且有已例,諸般擧行,使之驛傳恐好,故敢此仰達矣。上曰,驛傳急速擧行而然耶?淳穆曰,今此關文,出付驛站,可以速傳,卽亦已例然矣。上曰,依例驛傳也。炳學曰,三道一體申飭,恐好矣。上曰,亦以此意,措辭分付於嶺伯,以爲申飭押來營將也。淳穆曰,道臣每因廟堂關文,自當措辭分付矣。炳學曰,沿路若有生弊,使道臣一一狀聞,何如?上曰,使道臣登聞甚好矣。上命書傳敎曰,今此罪人之使大邱營將押來者,此爲列邑供億之弊也。自廟堂十分關飭,營將之來,若有列邑之弊,則斷當嚴處事,措辭分付。上曰,向來邑鎭査啓以後,因廟堂草記,更令道臣査覈,區別登聞矣。觀此査啓跋辭,頗有糢糊,與邑鎭査啓,亦有稍異者矣。炳學曰,諸罪人情節淺深,宜有究覈者,而今其若是糢糊,則烏在其區別登聞之意乎?淳穆曰,在前似此罪人之外道査啓,每憑跋辭,可辨其輕重淺深,而今此狀聞,無所區別者,果未免糢糊矣。炳學曰,臣等俄於閤外,以査啓跋辭之糢糊,有所商論,方此仰請處分之際,伏承下詢,臣等之未及論奏,不勝惶悚。凡厥凶逆情節,宜其區別登聞,而今此査啓,無所段落,事係刑政,甚涉疎忽。慶尙監司金世鎬,施以緘辭推考之典,何如?上曰,不必緘推,從重推考,可也。〈出擧條〉上曰,每有逆獄兇犯之被律,固是王章攸係,而第其支屬緣坐,是不忍也。淳穆曰,支屬緣坐,已定於凶逆極律之時,毋論有罪無罪,王章之不可容貸矣。炳學曰,劇逆應坐之律,固是典憲之所莫越,而雖以今此柳興榮言之,渠旣徑斃,未及伏法,然爲其同氣親姪者,皆當自廢,復何可論乎?秉昌曰,殿下每於此等緣坐之類,特軫欽恤之聖意,好生之德,臣不勝欽仰萬萬,而王法何可低仰乎?謹按《國朝寶鑑》,英宗朝,有逆孥非擧兵者,妻妾兄弟,無坐誅之命,以此見之,大逆之類,劓殄無遺,可知矣。上曰,英廟朝,果有此處分,誠欽仰萬萬矣。秉昌曰,然矣。炳學曰,支屬緣坐,法意莫嚴,故向日吳賊親屬處分之時,曾有擧國大同之請矣。上曰,其時予有所不忍而然矣。炳學曰,向於文禧廟動駕,駕前承候時,以柳芝榮事,亦有所下敎矣。上曰,然矣。炳學曰,其時臣之屢屢仰奏,是典章之莫敢違越,而聖念雖出於全保,或有起廢之處分,則三司朝廷,皆當爭執,以至賓啓庭請,必如向日瀆撓乃已矣。淳穆曰,雖以欲生之聖意,爲念柳芝榮門戶,曲加庇保,凶逆旣不幸近出,則其爲同氣親姪者,法當坐廢,固是低昂之所不得矣。上曰,事體則然矣。上曰,此罪人何時可以押來乎?炳學曰,罪人押來,爲慮中路生病,不得趲程,而況今潦水方盛,必是拖到數旬矣。上曰,如至中路遲滯,所經處豈可無貽弊乎?淳穆曰,關飭旣嚴,押來營將,豈不團束乎?秉昌曰,程途旣爲八百里,其押來遲速,未可料度,而罪人若有疾病,則勢難趲程,今値潦水,如或水漲,不能渡涉,則慮或淹滯,而必無無端逗遛之弊矣。上曰,大臣就痤,又命史官就座。仍命大臣先退,又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6月8日
[編輯]行都承旨李沇應〈坐〉。行左承旨李寅命〈未肅拜〉。行右承旨李敦應〈坐直〉。行左副承旨李明應〈坐〉。行右副承旨李邦鉉〈未肅拜〉。行同副承旨李寅卨〈坐直〉。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景福宮。停常參、經筵。
○自開東至未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八分。
○李炳敎啓曰,行同副承旨任應準,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曰,自明日進講停。
○傳曰,公事不審之中官拿處。
○李炳敎啓曰,行都承旨鄭基會,行左承旨申正熙,行右承旨洪鍾雲,不爲仕進,行左副承旨黃鍾顯式暇,行同副承旨任應準牌不進,院中只有臣一人,伴直無人,同副承旨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曰,承旨竝許遞,前望入之。承旨前望入之,李沇應、李寅命、李敦應、李明應、李邦鉉、李寅卨落點。
○李炳敎啓曰,新除授行都承旨李沇應,資是嘉善,行左承旨李寅命,資是嘉義,座次有違格例,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左承旨許遞,前望入之。
○又啓曰,新除授行都承旨李沇應,行右承旨李敦應,行左副承旨李明應,行右副承旨李邦鉉,行同副承旨李寅卨,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都摠府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齋戒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中官文用奎拿處傳旨,傳曰,飭已施矣,分揀。
○以東萊府使鄭顯德狀啓,館倭歷鎭,不能防遏,惶恐俟勘事,傳曰,勿待罪事,回諭。
○義禁府啓目,康津縣監李鍾緖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
○壬申六月初八日巳時,上御紫薇堂。進講入侍時,講官李承輔,參贊官李炳敎,檢討官李載悳,假注書李範祖,記注官安翊豐,記事官趙鍾翼,各持《詩傳》第四卷,以次進伏訖。
6月9日
[編輯]行都承旨李沇應〈緣故出〉。行左承旨李敦應〈坐直〉。行右承旨李明應〈式暇〉。左副承旨未差。行右副承旨李寅卨〈坐直〉。行同副承旨李乾夏下諭啓辭未下。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景福宮。停常參、經筵。
○李沇應啓曰,行右副承旨李邦鉉,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承旨前望入之,李乾夏落點。
○李敦應啓曰,新除授同副承旨李乾夏,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同副承旨李乾夏,時在〈缺〉地,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議政府啓曰,嶺營在囚罪人等,今方押上王府,而仍囚罪人任震奎,卽此獄緊證也。鞫覈時不得不對質,一體押上之意,自金吾三懸鈴知委,何如?傳曰,允。
○以慶尙監司金世鎬狀啓,今比館倭,謂以書契齎來,肆然欄出,揆以邊政,萬萬驚駭。東萊府使鄭顯德,爲先罷黜,釜山僉使金徹均等,處在關防,未能嚴束,訓導安東晙等,身爲任譯,任其攔出,其罪狀,竝令廟堂稟處,職忝統轄致使狡倭,冒犯邦禁,惶恐待罪事,傳曰,已於廟啓處分矣。卿勿待罪事,回諭。
○三軍府啓曰,卽接禁衛營所報,則依定式六月七月習陣,不爲設行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訓鍊都監啓曰,本局中軍吳夏泳,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本局千摠韓尙烈,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傳曰,左副承旨許遞,前望入之。承旨前望入之,李升洙落點。
○李敦應啓曰,新除授承旨李升洙,資是嘉義,都承旨李沇應,乃是嘉善,座次有違格例,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新除授承旨許遞,前望入之。
6月10日
[編輯]行都承旨李沇應〈藥院進〉。行左承旨李敦應〈式暇〉。行右承旨李明應〈坐〉。行左副承旨李寅卨〈坐直〉。行右副承旨李鳳儀〈坐直〉。行同副承旨李乾夏〈在外未肅拜〉。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景福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閔升鎬,副提調李沇應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氣候一樣,中宮殿氣候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承旨前望入之,李鳳儀落點。
○李明應啓曰,新除授行右副承旨李鳳儀,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議政府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本府褒貶相値,不得來會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以權容燮爲訓鍊都監中軍。
○政院啓曰,卽者義禁府都事來言,時囚罪人李鍾緖,當爲議處,而判義禁趙秉昌,有身病,次堂例不得擧行雲。判義禁卽爲牌招,何如?傳曰,許遞,前望入之,判義禁前望入之,李景夏落點。
○又啓曰,開坐事,命下矣。新除授判義禁李景夏,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兵曹啓曰,本曹今壬申年春夏等褒貶等第,磨鍊以入,而曹所屬軍器寺、司僕寺、典設司、訓鍊院官員及部將褒貶,因各其司提調及堂上有故,不得一體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宣傳官金東奭,文臣兼宣傳官李源逸,俱以病難供職,呈狀乞遞,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訓鍊院能麽兒郞廳金用俊,病難供職,呈狀乞遞,改差,何如?傳曰,允。
○兵曹,訓鍊院能麽兒郞廳單金翰周。
○兵曹,以宋在璿爲御營廳中軍。
○三軍府啓曰,卽接御營廳所報,則依定式六月七月習陣,不爲設行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承文院啓曰,卽見今者出來都京禮部咨文,則欽奉兩皇太后徽旨,大婚典禮諏吉一切事宜,著恭親王禮部尙書寶鋆,會同各該衙門,詳覈典章,敬謹辦理事,選擇大婚納采大徵禮日字知照事,大婚禮成,應擧行加上兩皇太后徽號,蒙允所請,所有應行事宜,著各該衙門辦理等節,具奏知照事也。盛京禮部咨文,則據義州府尹馳通,貢路一帶,響馬匪徒,沿江上下,劫掠賊船,飭派官兵,嚴加搜捕,且令巡船,一體堵擊,竝將貢道情形,趕緊査辦事,咨行知照雲矣。竝撰回咨,入送盛京、北京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向者出來盛京禮部咨文中,以有上年十月厚昌匪類,作擾杜芝洞、金昌里等處,究與內地,何處毗連切近,刻卽査明,詳細聲覆,以憑核辦雲。故卽自本院,行會箕營,探來地名,則昨冬厚昌邊擾時,匪類屯聚處段,杜芝洞對岸七道溝,金昌里對岸馬鹿泡等地,的實無疑雲矣。以此撰出回咨,付撥下送灣府,傳給鳳城,轉致盛京之地,何如?傳曰,允。
○義禁府啓目,粘連向前李鍾緖亦,擧烽之因循不飭,移點之稱托不進,俱係違制,焉逭當勘?以此照律,何如?啓,依允。
6月11日
[編輯]行都承旨李沇應〈病〉。行左承旨李敦應〈病〉。行右承旨李明應〈病〉。行左副承旨李寅卨〈病〉。行右副承旨李鳳儀〈坐直〉。行同副承旨李乾夏〈坐直〉。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景福宮。停常參、經筵。
○自巳時至酉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四分。自人定至十二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二分。
○都摠府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李鳳儀啓曰,同副承旨李乾夏,自鄕上來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御營廳啓曰,本廳別將徐相岳,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吏曹啓目,權知成均館學諭明夏律,登科後年滿五十,依法典六品職遷轉,何如?傳曰,允。
○義禁府照目,粘連康津縣監李鍾緖矣,本府議啓內,擧烽之因循不飭,移點之稱托不進,俱係違制,焉逭當勘?以此照律,罪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減一等爲良如敎。
6月12日
[編輯]行都承旨李沇應〈病〉。行左承旨李敦應〈病〉。行右承旨李明應〈病〉。行左副承旨李寅卨〈病〉。行右副承旨李鳳儀〈坐直〉。行同副承旨李會正〈坐直〉。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景福宮。停常參、經筵。
○夜自三更至十三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寸一分。
○傳曰,同副承旨有闕之代,前望入之。承旨前望入之,李會正落點,
○李鳳儀啓曰,新除授同副承旨李會正,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東萊府使鄭顯德狀啓,館倭攔出,不卽責送,惶恐俟勘事,傳曰,勿待罪事,回諭。
○司僕寺啓曰,晉州監牧官鄭東龜,今番稅穀納上,稅錢與結錢五百餘兩,任其吏手,從中乾沒,又欲斂徵於民間雲。不察之失,在所難免,爲先汰去,其罪狀,令該府拿問勘處,何如?傳曰,允。
○同副承旨李乾夏疏曰云雲。答曰,省疏具悉。所請依施。
6月13日
[編輯]行都承旨李沇應〈坐〉。行左承旨李敦應〈廚院進〉。行右承旨李明應〈緣故出〉。行左副承旨李寅卨〈坐〉。行右副承旨李鳳儀〈坐直〉。行同副承旨李會正〈坐直〉。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景福宮。停常參、經筵。
○自開東至未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四分。
○政院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當日爲之。
○傳曰,呈告戶曹參議許遞,今日政差出。
○傳曰,在外同敦寧、敦寧都正許遞,今日政差出。
○傳曰,有實病玉堂許遞,今日政差出。
○傳曰,晉州監牧官有闕之代,醫官朴時永差送。
○傳曰,在外玉堂許遞,前望入之。玉堂前望入之,修撰柳𪼩添書落點。
○兵曹啓曰,訓鍊院能麽兒郞廳金翰周,病難供職,呈狀乞遞,改差,何如?傳曰,允。
○兵曹,訓鍊院能麽兒郞廳單朴桂臣。
○兵曹,以鄭雲龜爲禁衛營中軍。
○三軍府啓曰,撫夷萬戶慶興砲軍正從,輪回自辟窠,而該鎭將箇滿旣久矣。此鎭處在俄館相望之地,邊上要衝,莫此爲緊,則砲軍久勤之循例差送,不無疎虞之歎,此不可不各別愼擇,以爲防守之道,而卽聞鏡城出身張周翼,頗解邊務,可以任使,萬戶之代,特爲差下,使之除朝辭赴防,此後則依前自該曹待窠擇送,兩邑砲軍久勤,亦當區處,此窠則移定於永達鎭,望報與瓜限,一依撫夷自辟時例,施行事,分付,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趙基應進,參判南廷益、參議尹成鎭病,以鄭昌東爲掌令,權翰成爲持平,徐臣輔爲同敦寧,趙耆永爲工曹參判,李晩耆爲敦寧都正,趙秉稷爲戶曹參議,柳沂秀爲監役,趙性鎬爲東部都事,李敏哲爲楚山府使,金商吉爲延日縣監,柳錫喜爲康津縣監,奉常參奉單白璿行,昌原府使單尹錫五,姑爲仍任事承傳,故學生李益徵贈監察,申斗燦贈童敎,已上孝行卓異,贈職事承傳,故進士張永植贈監察,孝學卓異,贈職事承傳,以奇禹鉉爲修撰,兪致崇爲刑曹判書,李敦夏爲工曹參議,申秉朝爲假監役,梁弼煥爲咸安郡守,兼掌令單姜文馨,西學訓導單崔憙龍。兵批,判書姜㳣進,參判李啓魯病,參議張泰秀病,參知呂圭益入直。啓曰,尙州營將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同道守令竝擬,何如?傳曰,允。以兪致善爲都摠管,金炳淵爲副摠管,金秀永爲僉知,吳翰泳、具寅喜爲宣傳官,洪在升爲兼司僕將,張晉行、李弼永、李義泰、李希英爲五衛將,李敎夏爲曹司五衛將,金學秀爲慶熙將,朴慶會、李僖集、李慶益爲昌德將,愼炳大爲武兼,朴永善爲守門將,李儒增爲全羅右水使,韓圭稷爲尙州營將,趙重默爲順天監牧官,李寬秀爲梨洞萬戶,羅州監牧官單全東赫,濟州監牧官單金光秋,同知單蔡信範,僉知三單,尹泰來、李近敏、金鉉洙,僉知加設單李載先,訓鍊僉正加設四單,許璡、吳聖模、尹興求、李允用,咸鏡監營中軍金泰衡,竣役間仍任事承傳,副司果具升祖、鄭九鉉,副司勇全用俊、金翰周。再政。以李承鶴爲忠淸監營中軍,判府事加設單朴珪壽,晉州監牧官單朴時永,撫夷萬戶單張周翼,同知單金今福,僉知三單,張晉行、李義泰、李弼永,副司勇朴桂臣。
6月14日
[編輯]行都承旨李沇應〈病〉。行左承旨李敦應〈病〉。行右承旨李明應〈病〉。行左副承旨李寅卨〈坐直〉。行右副承旨李鳳儀〈緣故出〉。行同副承旨李會正〈坐直〉。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景福宮。停常參、經筵。
○都摠府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傳曰,傳香承旨,馳詣宗廟、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政院啓曰,卽者檢閱趙鍾翼,以其親病,陳疏徑出,原疏纔已捧入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卽者檢閱金鶴鎭、徐正淳,謂有館規,聯疏徑出,原疏纔已退卻矣,竝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弘文館啓曰,新除授修撰柳𪼩,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新除授副修撰奇禹鉉,時在全羅道光州地,經筵入番事緊,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許遞,前望入之。玉堂前望入之,副修撰李源逸落點。
○弘文館啓曰,新除授副修撰李源逸,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議政府啓曰,北評事,將於都政差代,而北關道里,旣踔遠,試事又在近矣。此若遲待政期,實有窘束之慮,令該曹口傳差出,以爲趁時登程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檢閱金鶴鎭、徐正淳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檢閱趙鍾翼疏曰,伏以,臣卽接家信,則臣母素患痰癖之證,値暑添劇,委頓床玆,臣聞報煎灼,按住不得,庸敢忙陳短章,徑出禁門。伏乞聖慈,俯垂鑑諒,遞臣職而便救護,治臣罪而肅朝綱焉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
6月15日
[編輯]行都承旨李沇應〈藥院進〉。行左承旨李敦應〈廚院進〉。行右承旨李明應〈坐直〉。行左副承旨李寅卨〈式暇〉。行右副承旨李鳳儀〈式暇〉。行同副承旨李會正〈坐直〉。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景福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閔升鎬,副提調李沇應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氣候一樣,中宮殿氣候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政院啓曰,議政府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上前開坼相値,不得來會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卽者別兼春秋李源逸,以其親病,陳疏徑出,原疏纔已捧入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又啓,左右史不可不備,檢閱金鶴鎭、徐正淳,旣有隻推之命,竝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以柳𪼩爲北評事。
○奎章閣啓曰,本閣今壬申年春夏等褒貶,當爲磨鍊,而提調金大根在外,一員未差,不得擧行,外閣褒貶,亦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禮曹啓曰,各陵園、本曹郞廳、四學童蒙敎官、通禮院、禮賓寺、圖畫署官員等,今壬申年春夏等褒貶等第以入,而宗廟署、社稷署、永禧殿、景慕宮、承文院、成均館、奉常寺、典牲署、掌樂院、東西氷庫、東西活人署、觀象監、內醫院、司譯院、典醫監、惠民署、東、南關王廟官員等褒貶,各其司領事、都提調、提調及堂上有故,不得一時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今此本曹春夏等褒貶等第時,本曹郞廳啓本及通禮院官員啓本,禮賓寺官員啓本中,刀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敦寧府啓曰,府郞廳等今春夏等褒貶等第,當爲磨勘,而以領事未差,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義禁府啓曰,今春夏等府郞廳褒貶等第,當爲磨勘以入,而堂上有故,限內不得爲之之意,取啓,傳曰,知道。
○訓鍊都監啓曰,本局從事官禁松參軍及諸將官等,今壬申年春夏等褒貶,當爲等第,而都提調臣金炳學有身病,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會正啓曰,行都承旨李沇應藥院進,行左承旨李敦應,廚院進。行右承旨李明應,不爲仕進,行左副承旨李寅卨,行右副承旨李鳳儀式暇,院中只有臣一人,伴直無人,右承旨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奎章閣啓曰,景慕宮望廟樓,今望奉審,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議政府啓曰,卽見平安監司韓啓源所報,則灣府,以通燕劇地,民邑艱絀,莫可着手,而城餉糶糴之外,又有戶排米一千四百八十九石零,民不堪役,擧懷渙散,今以詳定例作還一萬四千八百九十二石零,分俵立本於道內各邑,歲取其耗,以爲營納戶排米之需爲辭矣。旣曰,民不堪役,則以此移彼,其所不堪者,宜無異同,而第念該府,以通燕頭站,爲其聚民,輕徭薄賦,自昔已然,抑亦全省之所共知,而今其遍分各邑,每石所受,無過幾斗,則道臣之先分後報,必有斟量民情而然。依所請特爲許施,苟或藉此,而有添還之邑,則該守令啓聞重勘之意,嚴飭行會,何如?傳曰,允。
○兵曹啓曰,今六月十五日戊辰寅正三刻七分土王改火進上時,宗廟署、社稷署、永禧殿、永寧殿、景慕宮、毓祥宮、景祐宮,依例改火,議政府、內閣、承政院、漢城府,一體頒火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禁衛營啓曰,本營軍色從事官王性協,身病甚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以檢閱金鶴鎭、徐正淳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敦寧都正李晩耆疏曰云雲。省疏具悉。所請依施。
○別兼春秋李源逸疏曰,伏以,臣於昨日,伏奉玉署余旨,天牌踵臨,感恩怵義,粗伸叨謝之忱,適値檢閱上下番徑出之時,循例就直,卽是事理當然,而第臣父方苦泄痢之證,委頓床笫,臣於此時,拘於直次,若違親側,則扶將無人,藥餌無路,臣之情私,益切萬萬焦迫矣,玆敢忙陳短章,徑出禁扃。伏乞聖慈,俯垂鑑諒,亟遞臣別兼之銜,俾便救護,仍治臣擅離之罪,以肅朝網gg綱g焉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
6月16日
[編輯]行都承旨李沇應〈病〉。行左承旨李敦應〈病〉。行右承旨李明應〈坐直〉。行左副承旨李寅卨〈式暇〉。行右副承旨李鳳儀〈坐直〉。行同副承旨李會正〈緣故出〉。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景福宮。停常參、經筵。
○傳曰,再明日眞殿茶禮,當自內親行矣,該房知悉,時原任大臣、宗親、儀賓、諸閣臣、儒臣二品以上入參。
○政院啓曰,左右史不可不備,檢閱金鶴鎭、徐正淳,旣有隻推之命,竝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兵曹啓曰,慶尙監司金世鎬狀啓,道內別試武士入格人等起送事,纔已啓下矣。在前嶺南別試武士上來者,依本道入格技藝,自臣曹有更試草記之例,今日宣薦內禁衛試取時,同爲試取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啓曰,五衛將張晉行、李弼永、李義泰、李希永,慶熙宮衛將金學秀,昌德宮衛將李僖集、李度益,俱以身病猝重,無望供職,呈狀乞遞。新除授全羅右水使李儒增,素患痰癖之症,一倍添劇,萬無登途赴任之望,戶奴呈狀乞遞矣。實病旣如此,則有難強令赴任,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訓鍊院能麽兒郞廳朴柱臣,病難供職,呈狀乞遞,改差,何如?傳曰,允。
○兵曹,訓鍊院能麽兒郞廳單李承模。
○兵曹啓曰,嶺南別試武士,更爲試取事,草記蒙允後,以其本道入格技藝試取,則永川閑良千學仁,病不上來,慈仁閑良李龜泰,柳葉箭入格,金漢曄,片箭入格,義興閑良朴�馹,講書入格。在前抄上武士試取時,武技之中式者,閑良直赴殿試,能講者閑良直赴會試,依判下擧行矣。今此柳葉箭入格李龜泰,片箭入格金漢曄,講書入格朴�馹,竝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檢閱金鶴鎭、徐正淳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義禁府啓目,晉州監牧官鄭龜東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
6月17日
[編輯]行都承旨李沇應〈病〉。行左承旨李敦應〈病〉。行右承旨李明應〈緣故出〉。行左副承旨李寅卨〈坐直〉。行右副承旨李鳳儀〈坐〉。行同副承旨李會正〈坐直〉。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景福宮。停常參、經筵。
○都摠府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李明應啓曰,行左副承旨李寅卨,同副承旨李會正,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左右史不可不備,檢閱金鶴鎭、徐正淳,旣有隻推之命,趙鍾翼由限已過,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卽者副修撰李載悳,以其親病,陳疏徑出,原疏纔已捧入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弘文館啓曰,副修撰李載悳,陳疏徑出,下番闕直,事甚未安。修撰朴容大,副修撰李源逸,別兼春秋進,修撰柳𪼩,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下番闕直,事甚未安。修撰柳𪼩,有身病,朴容大,副修撰李源逸,別兼春秋進,應敎洪鍾大,副應敎朴鳳彬,校理趙漢益、李𨯶永,副校理權益洙、洪健植,竝卽牌招推移,姑降入直,何如?傳曰,允。
○政院啓曰,卽者義禁府都事來言,時囚罪人鄭龜東,當爲議處,而知義禁徐元淳、李建弼在外,同義禁王庭揚,呈辭受由,只有判義禁李景夏一員,不得備員開坐雲,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知義禁、同義禁,竝許遞,前望入之。金吾堂上前望入之,知義禁兪致崇、趙羲復、李容學落點。
○義禁府啓曰,新除授知義禁兪致崇,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大護軍兪致崇。
○政院啓曰,開坐事,命下矣。新除授知義禁兪致崇,同義禁趙羲復、李容學,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以司謁口傳下敎曰,神武門役所,當賜饌矣。營建都監提調以下,今二十日來待於役所。
○兵曹啓曰,宣薦內禁衛取才三技入格別單及部守兩薦參上武臣前銜作散人別取才入格矢數,落仕年條,居住薦名,各其名下,懸註以入,而宣薦參上復職取才,則宣薦人,謂不與疎通人同試,各自散歸,臣未能彈壓射員,以致應區處之不得如例試取,不勝惶恐之意,敢啓。傳曰,廟堂稟處。
○摠戎廳啓曰,本廳中軍李熙昇,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兵曹,以李奎奭爲摠戎廳中軍。
○以檢閱金鶴鎭、趙鍾翼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義禁府啓目,粘連向前鄭龜東亦,公納乾沒於吏手,徵斂欲加於民間,俱不覺察,在法難恕,以此照律,何如?啓,依允。
○副修撰李載悳疏曰云雲。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
6月18日
[編輯]行都承旨李沇應〈緣故出〉。行左承旨李敦應〈廚院進〉。行右承旨李明應〈坐〉。行左副承旨李寅卨〈坐〉。行右副承旨李鳳儀〈坐直〉。行同副承旨李會正〈坐直〉。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景福宮。停常參、經筵。
○政院啓曰,卽者別兼春秋朴容大,檢閱徐正淳,謂有館規,聯疏徑出,原疏纔已退卻矣,竝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左右史不可不備,檢閱金鶴鎭、趙鍾翼,旣有隻推之命,竝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傳曰,玉堂有闕之代,前望入之。玉堂前望入之,修撰姜𧄽落點。
○弘文館啓曰,新除授修撰姜𧄽,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議政府啓曰,卽見全羅監司李鎬俊狀啓,則大靜郡漂到倭八名問情,則乃是薩州鹿兒島人,鴟木造給後,依其願候風發送之節,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彼人問情後,依已例改造鴟木,候風發送之意,已有濟牧馳啓矣。今則別無層折,以此意行會,何如?傳曰,允。
○三軍府啓曰,卽接訓鍊都監所報,則今六月十九日習陣日次,而夏而六月七月,冬而十一月十二月,停操事,曾有受敎,依例停止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啓曰,僉知中樞府事金季永,宣傳官吳翰泳,文臣兼宣傳官王性協,俱以病難供職,呈狀乞遞,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以別兼春秋朴容大,檢閱金鶴鎭、徐正淳、趙鍾翼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義禁府照目,粘連晉州監牧官鄭龜東矣,本府議啓內,公納乾沒於吏手,徵斂欲加於民間,俱不覺察,以此照律,罪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減一等爲良如敎。
○壬申六月十八日辰時,上詣眞殿。茶禮親行入侍時,行都承旨李沇應,行左承旨李敦應,行右承旨李明應,行左副承旨李寅卨,行右副承旨李鳳儀,同副承旨李會正,記事官〈缺〉別兼春秋朴定陽、金永穆、朴容大,記事官徐正淳,檢校直提學閔升鎬、趙寧夏、李載冕、趙成夏,直提學南廷順、趙慶鎬,檢校直閣洪殷謨、李鎬翼、姜𧄽,直閣朴鳳彬,副提學洪遠植,典翰洪萬植,校理李𨯶永,副校理權益洙、洪健植,副修撰李載悳,以次侍立。時至,通禮跪啓請出次,上具翼善冠、袞龍袍,出齋殿。通禮導上詣版位,通禮跪請四拜,上行四拜禮,大臣、宗親、儀賓、閣臣、儒臣二品以上,皆行四拜禮訖。通禮導上詣盥洗位,盥洗,仍詣第一室尊所。沇應監盞,仍詣第一室神位前。通禮跪啓請跪,上跪。通禮跪啓請三上香,沇應奉香,會正奉罏,上三上香。通禮跪啓請執爵,沇應奉爵跪進,上受之,以授會正,會正跪受,奠於案上,連獻三爵。通禮跪啓請俯伏興平身,上俯伏興平身,仍詣各室,行禮如上儀訖。通禮導上降復位,跪啓請四拜,上行四拜禮,大臣、宗親、儀賓、閣臣、儒臣二品以上,皆行四拜禮。通禮跪啓禮畢,大臣進前問候訖,上還入齋殿,諸臣以次退出。
6月19日
[編輯]行都承旨趙慶鎬〈坐〉。行左承旨鄭範朝〈坐〉。右承旨李喬翼〈坐〉。左副承旨李世用〈坐直〉。右副承旨李承純〈坐直〉。同副承旨未差。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景福宮。停常參、經筵。
○政院啓曰,左右史不可不備,檢閱金鶴鎭、徐正淳、趙鍾翼,旣有隻推之命,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當日爲之。
○傳曰,承旨竝許遞,前望入之。承旨前望入之,趙慶鎬、鄭範朝、李喬翼、李世用、李承純落點,金奎軾添書落點。
○李會正啓曰,新除授行都承旨趙慶鎬,行左承旨鄭範朝,右承旨李喬翼,左副承旨李世用,右副承旨李承純,同副承旨金奎軾,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承純啓曰,同副承旨金奎軾,時在慶尙監營,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許遞,前望入之。
○弘文館啓曰,檢校副提學趙慶鎬,除拜都承旨矣。所帶檢校之銜,依定式姑爲減下,何如?傳曰,允。
○議政府啓曰,卽見兵曹草記啓下者,則今番宣薦參上復試取才時,宣薦人,謂不與疎通人同試,各自散歸,不得如例試取事,傳曰,廟堂稟處事,命下矣。前此庶類之疎通也,特許宣薦,而其後稱之以新薦矣。甲子以來,宣薦與新薦,其路各異,則今日宣薦之不欲同射,容或然矣,而初不呈訴於兵曹,任自散歸者,揆以事體,萬萬駭然。不爲應試之人,竝令兵曹,懲勵其罪,從今以往,新薦之人,毋得與宣薦,同爲應試取才事,分付,何如?傳曰,允。
○御營廳啓曰,本廳千摠南周源,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吏曹啓曰,西學敎授王性協,繕工監假監役官申秉朝,東部都事趙性鎬,俱以身病,呈狀乞遞,改差,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趙基應,參判南廷益病,參議尹成鎭進。吏批啓曰,判書趙基應,參判南廷益,俱以病不來,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以吳麟泳爲獻納,李建弼爲刑曹判書,趙采夏爲禮曹參判,金有淵爲知經筵,迎華察訪李熙藻,限一瓜仍任事承傳,故學生韓明鎬贈監察,孝行卓異,贈職事承傳。再政。以李承秉爲敦寧都正,宋熙正爲同春秋,尹祖榮爲注書,李昌權爲監察,趙宇熙爲西學敎授,李會相爲假監役,吳聖默爲東部都事。兵批,判書姜㳣進,參判李啓魯入直,參議張泰秀病,參知呂圭益病,以南容㺶爲同知,韓弘進爲僉知,趙升熙爲宣傳官,崔鴻九、宋孝中、閔岐鎬、閔就仁爲五衛將,張萬豐爲慶熙將,李膺祥、李孟錫爲昌德將,南周熙爲武兼,李秉憲爲守門將,具永植爲禁衛從事官,李元會爲全羅右水使,同知單千壽靖,僉知二單,李希英、李敦夏,副司果愼炳大、朴永善。
○以檢閱金鶴鎭、徐正淳、趙鍾翼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吏曹啓目,粘連觀此水原留守申錫禧狀啓,則以爲,迎華察訪李熙藻,三載居官,一念奉公,驛戶復蘇,郵籍無缺,殘局庶望就完,第緣滿箇之限,益切願借之情,特許限一瓜仍任,令該曹稟處亦爲白有臥乎所,守臣狀辭旣如此,依狀請施行,何如?啓,依允。
○公忠監司金炳始疏曰,伏以,臣於見叨方岳之任,知其無所榜樣,而辭不獲命,黽勉就職,今居然爲三載之久矣。斗筲無足冒弘受,扂楔不敢當鉅用,威望素淺,未見雪山之增重,事應多謬,恆愧煙霧之如墜,夷考受任初意,尙或委以良玉之敎琢,美錦之學製,本領旣大,心計轉麤,機務竝湊,精爽不續,森衛在門,豐餼登簋,秖足爲私分之得計,而至於王事鞅掌,民憂溢目,捧甕沃釜之所當急,牽架苴罅之靡所屆,還結尙欠底愼,獄訟每患濡滯,疆場職在淸理,而恆憂防訊之多疎,法典察宜嚴明,而難保物議之允協,矧今廨宇修繕,易壞爲新,吏勤工善,靡惠可孚,役大費鉅,抶逸眛方,恐不能用潰於成者,此又臣幹當不任之一段也。臣生受綿脆,貞嬰尫羸,凡係搖形勞精之役,經心衡慮之事,一切避遠,刋落爲畢生護身之符,故家常百務,屬之弁髦,閉門卻掃,罕有酬接,一或將攝之失宜,輒有證形之驟發,近緣水土之不伏,且値金火之交敓,負玆淹頓,寄命於藥餌之間,而榮衛輒就朘削,氣息恆多凜惙,簿書之日至,竿牘之雲委,實不克裁斷,而應煩之竟,是負辜焉已,僨敗焉已,才旣蔑稱,病且難強,猶復憑恃寵靈,嫪戀爵位,蹲仍盤礴,不思投效而引會,則其於民國事計,竟何所歇泊矣,庸是憂懼,量挈已審,玆敢略綴文字,冒瀆崇嚴。伏乞聖慈,俯垂憫諒,將臣所有藩司職名,劃行鐫免,臣不勝至幸大願也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先卿治續,卿旣趾美,則此不可不爲民久任,而且今廨役旁午矣。凡於修繕之用潰於成者,非卿而孰之可當,病固無妄,不必思歸,其勿更辭,益勉旬宣之責。
6月20日
[編輯]行都承旨鄭範朝〈式暇〉。左承旨李喬翼〈緣故出〉。右承旨趙敬夏〈未肅拜〉。左副承旨李世用〈坐直〉。右副承旨李承純〈坐直〉。同副承旨金敬均〈未肅拜〉。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景福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閔升鎬,副提調趙慶鎬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氣候一樣,中宮殿氣候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都摠府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政院啓曰,議政府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領議政金炳學,右議政洪淳穆,有身病,左議政未差,不得來會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左右史不可不備,檢閱金鶴鎭、徐正淳、趙鍾翼,旣有隻推之命,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禮曹,來八月初六日行社稷大祭,香祝親傳取稟,奉敎敬依。
○禮曹,來八月初七日行景慕宮秋享大祭,親祭取稟,奉敎恭依。
○禮曹,來八月初五日行文宣王釋奠祭,初八日行南壇祭,香祝親傳取稟,奉敎敬依。
○傳曰,南壇祭以親臨磨鍊。
○弘文館啓曰,下番姑降入直,事甚未安。修撰朴容大,副修撰李源逸,別兼春秋進,修撰姜𧄽內閣進,副修撰李載悳,由限已過,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傳曰,有實故玉堂許遞,前望入之。玉堂前望入之,副修撰金裕行落點。
○承旨前望入之,趙秉式落點。
○傳曰,都承旨、右承旨,竝許遞,前望入之。
○承旨前望入之,趙敬夏、金敬均落點。
○兵曹啓曰,訓鍊院能麽兒郞廳李承模,病難供職,呈狀乞遞,改差,何如?傳曰,允。
○兵曹,訓鍊院能麽兒郞廳單元枰。
○摠戎廳啓曰,卽接本廳屬北漢管城將金聖求所報,則以爲,去夜本城大西門內,虎入民家,囕殺人命雲,故善放射牙兵三十名,將校領率行獵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義禁府啓曰,京畿監司朴永輔狀啓內,仁川府使具完植論罪一款,令收司稟處事,啓下矣。具完植,時在任所,依例發遣府書吏,交代後拿來,何如?傳曰,重囚旣失,則其在溺職,可當論勘,此時此倅,不可遞改也,特爲安徐,姑令戴罪擧行。
○以檢閱金鶴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6月21日
[編輯]行都承旨鄭範朝〈坐直〉。左承旨李喬翼〈坐直〉。右承旨趙敬夏〈坐直〉。左副承旨李世用〈緣故出〉。右副承旨李承宇〈未肅拜〉。同副承旨李承純〈坐〉。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景福宮。停常參、經筵。
○自未時至人定,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三分。
○鄭範朝啓曰,左承旨李喬翼,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同副承旨金敬均,時在忠淸道公州地,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許遞,前望入之。承旨前望入之,曺錫輿落點。
○趙敬夏啓曰,新除授承旨曺錫輿,資是嘉義,行都承旨鄭範朝,乃是嘉善,座次有違格例,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新除授承旨許遞,前望入之。承旨前望入之,李承宇落點。
○傳曰,泮長有闕之代,前望入之。大司成前望入之,金聲根落點。
○弘文館啓曰,副修撰金裕行,時在京畿楊根地,經筵入番事緊,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依啓。
○又啓曰,原任副提學趙慶鎬,都承旨今已許遞矣。前帶檢校之銜,依定式還差下,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下番闕直,事甚未安。修撰朴容大,副修撰李源逸,別兼春秋進,修撰姜𧄽,內閣進。副修撰金裕行在外,副應敎朴鳳彬,內閣進,典翰洪萬植,應敎洪鍾大,校理趙漢益、李𨯶永,副校理權益洙、洪健植,竝卽牌招推移,姑降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檢校副提學趙慶鎬,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兵曹啓曰,同知中樞府事南宮㺶,僉知中樞府事韓弘進,宣傳官趙升熙,五衛將崔鴻九、宋孝中、閔岐鎬、閔就仁,慶熙宮衛將張萬豐,昌德宮衛將李膺祥、李孟錫,俱以病難供職,呈狀乞遞。新除授全羅右水使李元會,素患痰癖之症,一倍添劇,萬無登途赴任之望,戶奴呈狀乞遞矣。實病旣如此,則有難強令赴任,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6月22日
[編輯]行都承旨鄭範朝〈藥院進〉。左承旨洪遠植〈未肅拜〉。右承旨李喬翼〈坐〉。左副承旨李淳翼〈未肅拜〉。右副承旨趙敬夏〈坐直〉。同副承旨李承純〈坐直〉。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景福宮。停常參、經筵。
○自未時至酉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寸一分。
○藥房都提調洪淳穆,提調閔升鎬,副提調鄭範朝啓曰,時値庚節,暑氣轉甚,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喬翼啓曰,左副承旨李世用,右副承旨李承宇,同副承旨李承純,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卽者檢閱徐正淳,以其親病,陳疏徑出,原疏纔已捧入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卽者檢閱金鶴鎭,謂有館規,陳疏徑出,原疏纔已退卻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左右史不可不備,別兼春秋朴定陽、李源逸、金永穆、朴容大,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傳曰,日熱如此,輕囚放釋。
○傳曰,檢閱李根命陞六。
○政院啓曰,卽者檢閱金鶴鎭、徐正淳,謂有館規,聯疏徑出,原疏纔已退卻矣,竝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原疏捧入。
○以沈聃應、金應淵、林根實、張赫晉、李士元、驗察、徐震奎囚單子,傳曰,諸罪人之多日押來於炎熱,易生疾病,姑爲休息,開坐待下敎。
○以左副承旨李世用,右副承旨李承宇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傳曰,左副承旨、右副承旨許遞,前望入之。承旨前望入之,洪遠植、李淳翼落點。
○趙敬夏啓曰,臣敬夏,敬奉聖敎,馳往義禁府,則無時囚,故仍詣典獄署。取考囚徒案,則結案罪人一名,未推覈罪人一名,傳敎嚴囚罪人一名,係是重囚,故竝仍囚,其餘他錢不報隱匿訟民及各司直囚罪人成孝榗等三十二名,係是輕囚,故竝依傳敎,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承純啓曰,日記修正,何等審愼,而去月朔日記,有所漏落,致勤下詢,事甚疎忽,萬萬駭然,臣之矇然捧入,不勝惶悚,當該注書所當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從重推考,爾亦推考。
○義禁府啓曰,大邱營將朴愼永諸罪人,押來到畿邑雲。入城日謹依傳敎,發遣府都事於江頭,罪人沈聃應、金應淵、林根實、張赫晉、李士元、驗察、徐震奎等七名,竝具格拿來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別兼春秋朴定陽、李源逸、金永穆、朴容大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吏曹啓目,粘連觀此全羅監司李鎬俊狀啓,則以爲,扶安縣監鄭友鉉,自承恩典之後,去益淬勵,一心圖報,民弊未及矯捄者,今方矯捄,軍械未盡修補者,次第修補。且鄕校公廨繕葺之方,亦爲經營,而瓜期不遠,民情惜去,特令仍任事,令該曹稟處亦爲白有臥乎所,道臣狀辭旣如此,依狀請姑爲仍任,何如?啓,依允。
○檢閱徐正淳疏曰,伏以,臣於持彼之中,卽接家信,則臣母素患風眩之疾,比因日候炎熱,重添溏泄,床笫委綴,臣旣終鮮,藥餌扶護之節,惟臣身是俟,聞報焦熬,按抑不得,玆敢疾聲仰籲,徑出禁扃。伏望聖慈,諒臣懇迫之情,亟遞見銜,勘臣擅離之罪,以昭法紀,千萬至祝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
○檢閱金鶴鎭、徐正淳疏曰,伏以,臣等卽伏見傳敎下者,有下番檢閱趙鍾翼陞六之命。第伏念臣館古規,下僚之徑先陞六,規例之所不許者也。臣等旣忝在古gg右g位,豈可因仍蹲冒,壞損古規乎?玆敢援例陳章,徑出禁扃。伏乞聖明,遞臣職治臣罪,以存舊規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等亦爲陞六。
○壬申六月二十二日辰時,上御紫薇堂。藥房入診入侍時,都提調洪淳穆,提調閔升鎬,副提調鄭範朝,檢校直閣李鎬翼,校理李𨯶永,假注書沈相萬,記事官白時洽、康炳迪,以次進伏,醫官李慶年、金在瑚、李命錫、李基徹,進伏楹外訖。上曰,史官分左右。淳穆進前問候訖,奏曰,醫官待令,使之入診乎?上可之。在瑚等以次入診,退伏楹外訖,淳穆曰,脈候奏之。在瑚等奏曰,脈候左右三部調均矣。上命醫官先退。淳穆曰,今夏之熱,卽癸丑以後初有,而是歲大豐。且近聞農家說,頗爲憫旱,日來驟雨頻作,無非大有之徵矣。上曰,今夏之熱,如癸丑,予亦聞之,而大抵夏熱之歲,多致豐登矣。淳穆曰,夏之盛熱,蓋是順時令,而亦當秋冬,不無其害,故見今外間,方以是爲慮矣。上曰,冬之寒夏之熱,果是順時令矣。淳穆曰,雖是順時令,暑月不得不居處取其爽涼,而進啖喜其生冷,此若過度,則或致及秋有害,正宜戒愼於節宣之方矣。上曰,非徒暑月居處飮食之如是,凡事皆若過度,則皆當爲害也。淳穆曰,雖今甚熱,不得開窓而寢,爲慮其有害,雖容膝之屋,尙此如是,況於蓽門圭竇之居生,尤何以堪苦乎?淳穆曰,醫書有雲,高臺廣室,易爲飮暑,蓋以高廣之處,陰濕多聚爲言,而深戒其節愼矣。上曰,然矣。範朝奏曰,注書柳𪼩,旣陞六,而堂後舊規,若有右位,則下位不得越次陞六矣。檢閱趙鍾翼,旣是右位注書,故勢難行公,何以爲之乎?上曰,一體陞六,可也。〈出榻敎〉上曰,史官就座。仍命大臣先退,又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6月23日
[編輯]行都承旨鄭範朝〈緣故出〉。左承旨洪遠植〈推鞫進〉。右承旨李喬翼〈病〉。左副承旨趙敬夏〈坐直〉。右副承旨洪承億〈坐〉。同副承旨李承純〈坐直〉。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景福宮。停常參、經筵。
○自未時至人定,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六分。自人定至三更,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四分。
○都摠府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鄭範朝啓曰,右承旨李喬翼,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左承旨李淳翼,時在全羅道順天府任所,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許遞,前望入之。
○傳曰,前檢閱金鶴鎭、徐正淳、趙鍾翼、李根命,竝別兼春秋差下。
○政院啓曰,左右史不可不備,別兼春秋朴定陽、李源逸、金永穆、朴容大,旣有隻推之命,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前檢閱金鶴鎭、徐正淳、趙鍾翼、李根命,竝別兼春秋差下事,命下矣。令該曹口傳單付,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承旨前望入之,洪承億落點。
○趙敬夏啓曰,新除授右承旨洪承億,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曰,藥院都提調有闕之代,前望入之。內醫都提調前望入之,金炳學落點。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金鶴鎭、徐正淳、趙鍾翼、李根命。
○吏曹口傳政事,別兼春秋四單,金鶴鎭、徐正淳、趙鍾翼、李根命。
○傳曰,政官牌招開政。
○傳曰,呈告知春秋副摠管許遞,今日政差出。
○傳曰,在外敦寧都正許遞,今日政差出。
○傳曰,兵曹參知有闕之代,前獻納許㥌除授。
○吏曹口傳政事,兵曹參知單許㥌,今加通政除授事承傳。
○以右承旨李喬翼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傳曰,推鞫爲之。
○傳曰,委官右議政爲之。
○傳曰,判義禁外,金吾堂上,竝許遞,前望入之。金吾堂上前望入之,知義禁姜㳣、趙性敎,同義禁尹滋悳落點。
○義禁府,問事郞廳四單,權膺善、朴鳳彬、洪殷謨、朴容大。
○義禁府啓曰,今此推鞫時,假都事十員,令該曹口傳差出,以爲擧行之地,何如?傳曰,允。
○兵曹啓曰,訓鍊院能麽兒郞廳元枰,病難供職,呈狀乞遞,改差,何如?傳曰,允。
○兵曹訓鍊院能麽兒郞廳單李在馨。
○吏曹啓曰,繕工監假監役官李會相,東部都事吳聖默,俱以身病,呈狀乞遞,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趙基應進,參判南廷益,參議尹成鎭,竝牌招不進。以呂圭益爲敦寧都正,趙秉友爲禮曹參議,朴齊韶爲知春秋,金翊鎭爲同經筵,李秉脩爲假監役,李晩起爲東部都事,洪在鉉爲順天府使,主書單鄭元和,扶安縣監鄭友鉉,姑爲仍任事承傳。兵批,判書姜㳣進,參判李啓魯病,參議張泰秀入直,參知呂圭益病。以崔尙儒爲副摠管,李赫爲同知,韓光履爲僉知,申鼎熙爲宣傳官,柳鶴珪、李錫煥、姜璟漢、全致運爲五衛將,李東成、李度修、孫錫耇爲慶熙將,李昌鎔爲宣傳官,李根命、趙鍾翼爲文兼,張容鎭爲武兼,宋熙直爲全羅右水使,同知單崔碩柱,僉知三單崔鴻九、宋孝中、閔岐鎬,副司果南周熙,副司勇李承模、元枰。再政。以宋啓憲爲訓鍊僉正,同知單李春益,僉知三單柳鶴珪、李錫煥、姜璟漢。三政。以朴海一爲右捕從,朴基溟爲守門將,同知單金學秀,僉知單全致運,副司果李秉憲。四政。以李敎七爲訓鍊僉正,同知單李僖集。五政。以鄭寅植爲中樞都事,同知單鄭昌瑧。
○以別兼春秋朴定陽、李源逸、金永穆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
○右議政洪淳穆箚曰云雲。答曰,省箚具悉卿懇。以卿旣爲委官,則藥院之任,今姑勉副,卿其諒之。仍傳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
○大司成金聲根疏曰云雲。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6月24日
[編輯]行都承旨鄭範朝〈病〉。左承旨洪遠植〈推鞫進〉。右承旨李喬翼〈病〉。左副承旨趙敬夏〈坐直〉。右副承旨洪承億〈式暇〉。同副承旨李承純〈坐直〉。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景福宮。停常參、經筵。
○鞫廳啓曰,文書浩繁,擧行多端,副司果李鎬翼,弘文館修撰姜䝺gg姜𧄽g,副校理洪健植,副司果趙宇熙,問事郞廳加差下,何如?傳曰,允。
○罪人沈聃應、金應淵、林根實、張赫晉、李士元、驗察、徐震奎等原情。
○摠戎廳啓曰,本廳屬北漢大西門內,有虎患,發遣牙兵行獵之由,已爲草記矣。今二十三日酉時量,大西門南邊義湘峯下,大豹虎一頭捉得,故謹此封進,而捉虎軍考例施賞,仍爲行獵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6月25日
[編輯]行都承旨鄭範朝〈傳旨未下〉。左承旨洪遠植〈推鞫進〉。右承旨李喬翼〈奉命進〉。左副承旨趙敬夏〈式暇〉。右副承旨洪承億〈式暇〉。同副承旨李承純〈坐直〉。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景福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閔升鎬,副提調鄭範朝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氣候一樣,中宮殿氣候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政院啓曰,議政府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推鞫相値,不得來會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曰,原任直閣李喬翼,馳詣健陵,奉審摘奸,仍留監祭,仍詣顯隆園華寧殿,一體奉審以來。
○李承純啓曰,行都承旨鄭範朝藥院進,左承旨洪遠植,推鞫進。右承旨李喬翼,奉命出去,左副承旨趙敬夏,右副承旨洪承億式暇,院中只有臣一人,伴直無人,都承旨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吏曹啓目,粘連觀此京畿監司朴永輔狀啓,則以爲,竹山府使李憲璟,三載居官,一念圖治,剸理得宜,宿瘼就緖,施措有方,窮蔀賴安,邑樣復完,民頌方蔚,瓜期漸近,群情願借,特爲仍任事,令該曹稟處亦爲白有臥乎所,道臣狀辭旣如此,依狀請姑爲仍任,何如?啓,依允。
6月26日
[編輯]行都承旨鄭範朝〈病〉。行左承旨閔奎鎬〈坐直〉。右承旨洪遠植〈坐直〉。左副承旨李喬翼〈奉命進〉。右副承旨趙敬夏〈式暇〉。同副承旨李承純〈式暇〉。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景福宮。停常參、經筵。
○傳曰,啓下不審之中官金孝鼎、姜禹錫拿處。
○罪人沈聃應,更推後刑問一次,訊杖第二度停刑,罪人驗察、李士元,更推後刑問一次,訊杖各五度停刑,罪人金應淵更推後刑問一次,訊杖第三度停刑,罪人林根實,更推後刑問一次,訊杖第六度停刑,罪人張赫晉,更推後刑問一次,訊杖第七度停刑。
○鞫廳啓曰,謹依議啓判下者,在囚諸罪人,當爲更加刑訊,而傷處非輕,方在奄奄垂盡之中,今日內無以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曰,推鞫撤罷。
○右副承旨洪承億啓曰,卽伏見傳敎下者,有鞫廳罪人沈聃應等,有減死定配之處分矣。臣不勝愕眙,繼以憂惋,此罪人等之所醞釀者,卽窮天地亙古今所無之凶悖也。端緖已露於嚴査,情節方覈於府讞,固當築底究得,快施顯戮,而鞫事未竟,酌處遽降,大聖人好生之德,非不欽仰,而第念莫嚴者王章也,莫遏者輿情也。竊恐此路一開,亂逆無所懲,天討無所行,思之及此,豈不凜然寒心哉?臣等職忝惟允,義難奉承,玆敢仰籲,伏願亟寢成命焉。答曰,惟允之地,不當如是矣。
○洪承億啓曰,行都承旨鄭範朝,不爲仕進,左承旨洪遠植推鞫進,右承旨李喬翼奉命在外,右副承旨趙敬夏,同副承旨李承純式暇,院中只有臣一人,伴直無人,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傳曰,右副承旨許遞,前望入之。承旨前望入之,閔奎鎬落點。
○洪承億啓曰,行都承旨鄭範朝,右承旨洪遠植,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新除授行左承旨閔奎鎬,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行左承旨閔奎鎬,右承旨洪遠植等啓曰云雲。答曰,出納而已,又何如是?卽爲頒布。
○傳曰,此獄凶魁,卽柳興榮是耳。渠以乃祖之孫,安敢有犯上不道之事,而此是一段蔑倫敗常之陰種也。已爲徑斃,究覈梯絶,則所以諸罪人之設鞫多日,尙無端緖之可執者,而設有陰謀之參聞,不過爲興榮之威脅然也。前後供招,初無一半分依俙之跡,今若嚴刑取服,驅之必殺之地,則實有欠於審克之政。且嶺以南,鄒、魯之鄕,簪纓之族也。苟有秉彝之性,豈或甘犯其罪也?反覆思惟,心所不忍,特推好生之意,竝減死,遠惡地定配。
○傳曰,在囚罪人徐震奎,不過爲此獄對證而押來者,則諸罪人旣酌處矣。今無更問之端,特爲放送,至於嶺營仍囚罪人等,乃是支流餘派也。俱無足可論,竝令道臣,分輕重酌處後啓聞。
○以慶尙監司金世鎬狀啓,巨濟府使李明來身死事。
○傳曰,令該曹口傳,各別擇差,不日下送。
○吏曹口傳政事,以宋熙昇爲巨濟府使。
○都摠府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齋戒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金孝鼎、姜禹錫囚單子,傳曰,分揀放送。
○禮曹啓曰,卽接任實幼學徐珽輔所志,則以爲,同姓八寸兄璉輔,嫡妾俱無子,以其同姓十四寸弟珹輔第三子智淳,欲爲繼後,兩家諸族,相議完定,而生養父母,俱爲作故,拘於常規,不得循例禮斜,依法典草記稟處事,呈狀矣。凡係繼宗立後,兩邊與受,明有可據,而不得登聞者,許令該曹,論理草記事,載在法典,而門長徐珽輔所訴旣如此,徐珹輔第三子智淳,立爲徐璉輔之後,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卽接寶城幼學李宗璘所志,則以爲,族姪彥珪,嫡妾俱無子,以其同姓八寸兄彥曄第三子會廷,欲爲繼後,兩家諸族,相議完定,而彥曄夫妻,俱爲作故,拘於常規,不得循例禮斜,依法典草記稟處事,呈狀矣。凡係繼宗立後,兩邊與受,明有可據,而不得登聞者,許令該曹,論理草記事,載在法典,而門長李宗璘所訴旣如此,李彥曄第三子會廷,立爲彥珪之後,何如?傳曰,允。
○兵曹啓曰,訓鍊院能麽兒郞廳李在馨,病難供職,呈狀乞遞,改差,何如?傳曰,允。
○兵曹,訓鍊院能麽兒郞廳單金載愚。
○敦寧都正呂圭益疏曰云雲。省疏具悉。所請依施。
○副提學洪遠植,典翰洪萬植,應敎洪鍾大,副應敎朴鳳彬,校理李𨯶永,副校理權益洙、洪健植,修撰朴容大、姜𧄽,副修撰李源逸等箚,略曰,卽伏見院議批下者,則有鞫廳諸罪人減死定配之命,臣等相顧愕眙,不勝憂慨。此罪人之負犯,關係,何如?凶圖之綢繆,陰計之和應,營邑行査,皆有證犯之可據矣。以凶魁柳興榮之徑斃,盤詰未熟,端緖未究,而非常處分,忽下於鞫事方張之時,大聖人欽恤之意,非不欽仰,而竊恐典憲益壞,紀網gg紀綱g益墮,憂憤所激,玆敢聯籲,乞寢成命焉。取進止。省箚具悉。此不過脅從之類也。且階梯中斷,推覈無路,今此處分,何可已也?
6月27日
[編輯]行都承旨鄭範朝〈廚院進〉。行左承旨閔奎鎬〈緣故出〉。右承旨洪遠植〈坐直〉。左副承旨李喬翼〈奉命進〉。右副承旨趙敬夏〈坐直〉。同副承旨李承純〈式暇〉。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景福宮。停常參、經筵。
○吏曹啓曰,繕工監假監役官李秉脩,東部都事李晩起,俱以身病,呈狀乞遞,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以李觀德爲內乘。
○摠戎廳啓曰,北漢大西門近處大豹虎一頭,捉得封進之後,連日搜獵,更無虎跡。行獵將卒,姑爲撤還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義禁府啓曰,臣等以諸罪人事,聯陳執藝之章,雖伏承卽爲擧行之批,臺論方張,不得擧行之意,敢啓。傳曰,卽速擧行。
○判義禁李景夏,知義禁趙性敎、姜㳣,同義禁尹滋悳等疏曰,卽伏見傳敎下者,有鞫廳在囚諸罪人,竝減死定配之命,臣等相顧愕眙,竊不勝憂歎之至。噫,諸罪人負犯至重,關係甚大,以嶺營査啓觀之,其托葬募軍,放火犯邑之凶圖逆節,掀露無餘,而以其獄老生奸,乃於鞫庭變招,刑訊雖加,輸款尙遲,蛇盤蚓結,鵂鳴梟應之情節,一向抵賴,獰頑忒甚,輿憤轉激,盤覈是急,而以不過爲興榮之威脅,特下惟輕之處分,揆以春秋先治黨與之義,則興榮徑斃之後,有此酌處於端緖未覈之前者,其在王章,得不有乖乎天地好生之德,非不欽仰萬萬。第伏念刑政,一或低昂,則國不可以爲國,亂萌果不早折,則人不得以爲人,臣等忝在按獄之地,思之及此,豈不心寒哉?伏乞聖明,穆然深思,特寢成命,亟許更覈,俾獄體嚴而亂賊懼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屢閱責供之狀,有何端緖之可執者乎?旣有處分,卽爲擧行。
○持平朴寅壽,正言兪望源等箚,略曰,臣等聯參鞫坐,卽伏見諸罪人減死定配之命,相顧愕眙,不勝憂歎。噫,今此獄情,醞釀旣久,凶謀悖圖,旣經營邑之屢査,亦有相供之可據,而乃於鞫庭,專事抵賴,刑訊雖加,輸款尙遲,獄體未究,輿情益鬱,而遽承此撤鞫之敎,固仰大聖人好生之德,而王章不可不伸,亂萌不可不折。伏乞亟寢成命,俾天討行而國綱重焉。省箚具悉。參覈鞫座,果有可執之端緖者乎?不然而徒事爭執,亦涉煩瀆也。
○領府事鄭元容,領議政金炳學,右議政洪淳穆等箚,略曰,卽伏見傳敎下者,以在囚諸罪人,竝令減死定配,臣等相顧憂慨也。此獄屢經營邑行査,遂至王府設鞫,其所關係非輕,而乃於盤覈未熟,端緖未究,忽降寬大之處分,今日王法之逕庭,殆無餘地矣。蓋論獄情,以凶魁柳興榮徑斃,究竟之尙此遲淹,而逆謀設計,旣非一朝一夕之故,則此皆證犯之可據,而假貸一縷,則是亂萌滋長,邦憲益壞矣。伏願亟垂反汗,俾獄體完而輿情伸焉。答曰,省箚具悉。卿等之懇,此獄凶魁,卽是柳興榮,則已徑斃矣。盤覈之際,階梯中斷,所以端緖之尙無可執,今此處分,亦豈可已而不已者乎?然而老成之言如此矣,諸罪人加施島配之典,卿等其諒之。仍傳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
○大司諫尹致聖,司諫宋奎灝,持平朴寅壽,獻納吳麟泳,正言兪聖源等箚曰云雲。省箚具悉。渠魁徑斃,盤覈已梯斷矣。今此處分,實有斟量者存,其勿爭執。
○大司諫尹致聖,司諫宋奎灝,持平朴寅壽,獻納吳麟泳,正言兪聖源等箚曰云雲。省箚具悉。已有前批,又何如是乎?
○副提學洪遠植,典翰洪萬植,應敎洪鍾大,副應敎朴鳳彬,校理李𨯶永,副校理權益洙、洪健植,修撰朴容大、姜𧄽,副修撰李源逸等箚曰云雲。省箚具悉。已有前批,而猶此紛紜乎?
○大司諫尹致聖,司諫宋奎灝,持平朴寅壽,獻納吳麟泳,正言兪聖源等箚曰云雲。省箚具悉。旣無端緖之可執,則特貸一縷,亦係平反之政,因此而徒煩酬應,是豈道理乎?更勿煩瀆。
6月28日
[編輯]行都承旨鄭範朝〈病〉。行左承旨閔奎鎬〈病〉。右承旨洪遠植〈緣故出〉。左副承旨李喬翼〈奉命進〉。右副承旨趙敬夏〈坐直〉。同副承旨李承純〈坐直〉。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景福宮。停常參、經筵。
○傳曰,政官牌招開政。
○傳曰,呈告知春秋許遞,今日政差出。
○大司諫尹致聖,司諫宋奎灝,持平朴寅壽,獻納吳麟泳,正言兪望源等啓曰,噫嘻痛矣。國榮之通天罪惡,萬戮猶輕,千剮難贖,而尙屈王章,是可曰國有常刑乎?噫,諸賊之眼,無國母,恣行胸臆,危逼之逆節,憯毒之凶計,暗相綢繆,罔有紀極,主張者榮賊,亂逆之犯分干紀者,從古何限,而豈有若此賊之至凶極悖者乎?雖以弘、瞻之凶肚,來、黯之毒乎?未足以喩其惡也,此實載籍所無之極惡大憝,而聲討未加,鬼誅先及,一國之公憤,鬱而未洩,三尺之邦憲,久猶莫伸,至今追思,不覺骨靑膽掉,而髮豎眥裂也。當此義理大明,凶逆嚴討之時,藥院之日記,旣已査出,臺臣之緘辭,如是明的,則追奪之當律,不容一刻少緩也決矣。千罪萬惡,咸萃一身,製給凶疏,沮遏大計,煽動人心,潛圖國脈者,已有浮於莽、溫之凶,而幸賴我正宗大王,廓揮乾斷,特降允兪,而傳旨未卽頒下,典刑尙稽快施,神人之憤惋,容有極哉?請物故罪人國榮,亟施孥籍之典。噫嘻痛矣。賊裕之罪,可勝誅哉。辛酉夏一疏,包凶蓄禍,暗售梟獍之腸,都人尹喆等句語,排布陰譎,曲突徙薪之援比,指意凶憯,卽此一段,其沮戲大婚之凶肚,背馳正宗大王之逆節,綻露無餘。渠以今日北面之臣,乘國運不幸之時,而疑亂熒惑,潛圖不逞之計,是可忍也?吁亦憯矣。亂臣賊子之干常犯紀,從古何限,而豈有若此賊之窮凶絶悖者哉?且其所納爰辭,見捉文書中,不道不備之說,愈出愈凶。至於外朝不知之言,詩句引用之意而極矣,而末乃以渠之傍祖權鞸時事,隱然自況者,尤何等窮天地所無之極逆大憝也?凡在橫目之列者,莫不骨驚膽掉,手磔口臠,而賦性獰慝,忍杖抵賴,王章未伸,鬼誅先及,神人之憤痛,容有極哉?噫,原疏之陰憯,逆腸難掩,鞫招之凶慝,斷案已成,雖未及結案,便是已結案之劇逆,而且於安默、魯賢、在民三賊伏法之後,其凶謀逆節,尤益彰著。此與身死旣久之後追律之例,大有異焉,不可援用尙魯追施之律。請物故罪人裕,亟施孥戮之典。噫嘻痛矣。今此鍾、振兩賊之凶,思之膽掉,言之骨冷,蓋其陰謀逆節,適、璉之今又出也。凶言悖說,雲、海之所不道也。是乃窮天地亘宇宙之極惡大憝,雖幸天討略行,王章少伸,尙何足快雪神人之憤也哉?鍾一則藉其門蔭,獲沾祿仕,國家何負於渠,以梟心獍腸,與生俱生,幸西賊之有警則曰,當爲蜀漢,分院兵助勢之策,湖南伯得差之願,無非劇逆之斷案,而乃與振采、友文等,結爲血黨,五字八字之凶言,猶爲不足,而必以二字至不道之言,和應於合有變通之說,甚至街路上訩訛而極矣。振采則伎倆妖慝,行止閃忽,出沒京鄕,左道誑惑,連腸接肚於鍾一、光友之徒,憑藉讖緯之書,濟其邪誕之術,二萬石軍糧之積庤,縉紳家火具之潛埋,指卯日而擧事爲期雲者,莫非做作妖言,煽動人心之計,而至於第一子指擬之目,十三日至凶之說,與鍾一,一而二,二而一,似此今古所無之逆,不可只施治逆之常典,適、雲已行之例,不用於此兩賊,而將何施乎?請大逆不道罪人鍾一、振采,竝施適、雲之例,逆賊友文,跡本卑微,性又奸慝,投身於鍾一,甘作瓜牙gg爪牙g,許心於振采,結爲兄弟,托鍾一於振采,則謂以可用,薦振采於鍾一,則稱有神術,逆賊光友,本以鄕曲賤孽,託身兇徒死士,父事振采,兄事友文,欲輸軍糧,則轉致南陽,凡爲群凶之指使,率皆挺身而樂赴,將臣家將慾火攻,所營何事,店舍綢繆之言,致後丁寧和應,南中兵火之說,延壽爛熳酬酢,卽此數段,已足爲諸賊之眞贓斷案。至於正月十三日凶言如是,窮宙亘宇所未有所未聞之極逆情節,而無不參聞,無不參知,則罪止誅身,失之太輕,王章不嚴,輿憤未洩,請逆賊友文、光友,加施孥戮之典,致後、延壽,竝施孥籍之典。噫嘻痛矣。亂臣賊子,從古何限,而豈有如榮瑾之窮凶悖絶者乎?本以鬼蜮之性,素蓄梟獍之心,親密守禎,而結爲死黨,延接鳳周,而相與同室,綢繆謀議,打成一片,而論災異於南山,而肆發憯悖之說,觀奇貨於北謫,而先倡負來之言,醞釀則嘯聚武士也,設施則乘夜火攻也,惟其狡譎飾辭,頑毒忍杖,亂逆之端緖,雖未盡輸,凶憯之情節,無不參涉,神人之所共憤,覆載之所難容,萬戮猶輕,三尺已施,而不可誅止其身,失之太輕,請謀反大逆不道知情不告罪人榮瑾,亟施孥戮之典。噫嘻痛矣。崔鳳周、李奎和之罪,可勝誅哉。今番鞫獄,卽窮天地亘萬古所未有之一大變怪,鳳周,凶謀逆節,無不同參,一而二,二而一也。旣已稱款於知情,則豈可有貸於王法乎?又且李奎和,則接肚於賊禎,聯脈於逆瑾,思樂禍亂,圖爲不軌之陰祕,糾結計議,已出衆招之丁寧,端緖旣著,盤覈未竟,則亦何以從輕而發配乎?似此諸賊之至凶絶悖,一串貫來,厥罪惟均,是皆殪殄滅之無遺者,而元惡未服常憲,兩賊尙逭當律,酌處之成命遽降,憤鬱之輿論轉深,言之膽掉,思之骨𲌒gg顫g,此而謂無所躬犯容之,謂不足深誅而貸之,付之惟輕,不施極律,則伏莽之戎,燎原之漸,豈不大可懼哉?請楸子島安置罪人崔鳳周,黑山島定配罪人李奎和,更爲設鞫得情,快正典刑焉。噫嘻痛矣。亂臣賊子,從古何限,而豈有如兢善之窮凶絶悖者乎?渠以衿纓之士族,陰結靺韋之悖類,指順性而約爲血黨,平日追逐所圖者,無非陰謀,冒雨宴集,所會者盡是逆黨,至於二字凶言,旣露於鞫招,而三尺王章,只施於渠身,已是失刑之大者,負犯如此,關係若是,而豈可只以知情不告,蔽之哉?輿情去益憤鬱,國論尙此沸騰,請知情不告罪人兢善,亟施孥戮之典焉。噫嘻痛矣。載仁之罪,可勝誅哉。忠逆之殊,彝性之所易曉也,明張之急,分義之所難抑也。嘻,彼載仁,雖是蟣蝨之賤,旣托仕籍,則不可但以遐土蠢氓論,而腕把至憯之牘,目閱絶悖之說,則奔走號遑,來告之不暇,而偃息恬嬉,不恩所以人得以誅之者,此曷故焉?若無平日綢繆於逆順、凶馹,則憯牘悖說,胡爲而至哉?此必有所由然而然也。傳書兩漢之未卽執注,謂以覰氣色而遽逃,藏牘幾日而不爲告官,稱以値事機之巧湊,直不過鬼形之憯慝,鴞音之均飾,負犯至重,干係甚大,宜其窮覈情實,殄絶亂萌,施以順、馹已施之律,而三尺不加,一縷尙貸,使之假息於海島之中,包涵於覆載之間,則其可曰國有典憲乎?臣等之相率聯籲,卽王章之所必伸,輿情之所共憤也,而聖度過加寬容,尙靳兪音,益不勝抑鬱之至。請黑山島減死定配罪人載仁,亟令王府,嚴鞫得情,快施極律焉。噫嘻痛矣。鍾三之罪,可勝誅哉。所謂邪學,斁倫敗常,惑世誣民,國家無窮之憂,未有甚於此者也。渠旣參於朝籍,苟具彝性,豈或浸染,而乃反糾結異類,看作奇貨,或聚首講習於深夜密室,或揚眉誇張於稠人廣坐,毀撤家廟,自歸禽獸之域,嘯聚徒黨,便成逋逃之藪,執手告別,事敎主如嚴父,甘心護法,尊邪書若神明,此是渠莫掩之眞贓,罔赦之斷案,而及有王府拿來之令,脫身正命,是必無父無君,變名易姓,其計至奸至慝,抵賴鞫庭,難化梟獍之腸,憑藉外國,罔掩鬼蜮之情,鳳周世濟其惡,天生戾氣,洋船之潛越醜類,包藏禍心,京闉之綢繆同室,甘爲凶魁,乃祖軍卒之稱,尙今唾罵,悖孫傳襲之惡,吁亦痛惋,潛懷賣國之凶圖,倡出無根之妖言,煽動一世,眩惑群聽,苟究情節,鍾三、鳳周,一而二,二而一也。近日邪術之肆行,禍機之醞釀,無不根窩於此,憂深伏莽,何異黃巾緣林,禍將滔天,有浮洪水猛獸,何幸太陽中天,奸狀莫逃,快伸三尺之章,遄伏肆市之典,神人之憤,庶可少洩,而似此巨魁,不可只誅其身而止。請謀叛不道罪人鍾三、鳳周,竝施孥戮之典。噫嘻痛矣。亂臣賊子,從古何限,而豈有如喆增之窮凶極惡者乎?渠以蟣蝨之賤,素具梟獍之性,千罪萬惡,人類之所不齒,至悖絶慝,擧世之所共知,而濫廁衣冠之後,名在簪紳之列,則分已侈矣,榮固大矣。苟有一分人心,宜思百倍報效,而戾氣所鍾,天生妖孽,穿奸竇而酷嗜邪術,慕異類而絶滅倫綱,潛懷不軌之圖,敢生射天之計,遂乃越海招寇,謀危邦國,至於年前海沿之擾,今番德山之變而極矣。誘致幾萬里外禽獸不若之醜夷,活我五百年來禮義涵育之大邦,此實窮天地亘萬古所未有之極逆大憝也。嗣賊之海舶精兵,未及逞於凶圖,而此則甘心前矛,意欲蹂躪我彊域,文謨之潛形匿影,猶或似於顧忌,而此則改頭換面,無難染毒我人民,不待泄玉、千禧之祕傳帛書,而自有廣東、澳門之直通赫蹄,國人之曰可殺,猶屬緩聲,王法之所必誅,不宜少淹,及其捕招之出,而情跡尤著,逮使之發,而罪人斯得,天討可以大行,王章可以快伸,而噫,彼猷善之凶狡,乃敢先機而營獲,聲氣直走於暗地,指劃素定於滅口,至使凶身,任其徑斃,三尺之典憲未加,寸刃之自戕遽先,神人之憤,中外之惑,去益未解。此若以其身故,而不施極律,則亂賊無所懼,而王法無所施矣。斬屍之法,雖無可據,孥戮之典,自有其例,請徑斃罪人喆增,亟施嗣賊已施之律。噫嘻痛矣。演承、洛承之罪,可勝誅哉。所謂邪孽醜類,種下生種,斁倫敗常,人不爲人,根深窩成,蔓延蒂固,貪財色而誑誘,嘯聚徒黨,鋤而復萌,撲之愈熾,不知何樣禍機,伏在何地。其爲民國無窮之憂,將無止屆也。演承,渠本簪紳後裔,屢經芻牧之任,分已侈矣,榮固大矣。苟有一分彝性,宜思百倍報效,而乃反糾合邪徒,充作奇貨,凶如子登,而是爲渠叔,妖如洛承,而是爲渠第一門淫朋,同惡相濟,積年浸染,賦性至慝,鳳周、在誼,俱是邪窩,夤緣在誼,交通鳳周,惟一大誅,無非邪類,相識類一,親知大誅,詭謀祕計,明若串貫而環連,凶圖悖節,互相蛇蟠而蚓結。至於洋醜之敬一,乃是邪學之巨魁也。渡海潛來,隱形匿影,如非偏惑於此,則初無相從之時,而偕弟屈膝,前席之相禮甚恭,與婢慣面,內室之酒會頻來,通用錢貨,情誼倍加,慇懃輸送,魚脯饌遺,從又絡繹,甘心設法,奉敎主若神明,聚首習講,視禍囿爲樂地,此是渠莫掩之眞贓,罔赦之斷案,而鞫庭抵賴,難化猂毒之性,捕査緊干,焉逭鬼面之態?洛承,戾氣所種,天生凶狡,旣受學於尙敎,篤信邪書之傳習,又伴讀於鍾三,深結世好之舊誼,禮事幾萬里外禽獸不若之醜夷,陰包四十年間梟獍已成之腸肚,照洋鏡而觀洋畫,跡何祕於醞釀,倡妖言而造妖書,意專在於眩惑,慫慂乃兄,暗滋奸黠之萌,聯絡同黨,打成逋逃之藪,蓋此指劃排布,前爲至憯絶慝,其在綢繆和應,皆歸千罪萬惡,國人之曰可殺,猶屬緩聲,王法之所必誅,不宜少俺,究厥情節,其兄其弟,卽一而二,二而一也。近日邪說之肆行,皆緣此輩之接踵,憂深伏莽,何異白蓮黃巾,禍將滔天,有浮洪水猛獸,何幸天道孔照,神理不僭,魯觀之斧鉞已施,禺鼎之魑魅莫逃,庶幾邦憲不墜,輿情少紳,而似此凶醜,不可止誅其身而止。請正法罪人演承、洛承,亟施孥戮之典。噫嘻痛矣。鞫廳罪人晩植等之罪,可勝誅哉。渠以蟣蝨之類,敢懷虺蜮之計,嘯聚徒黨,醞釀排布,妖讖之煽惑,財貨之欺騙,已極罔赦之案,而南海出道之說,極其絶悖,德山募兵之計,尤是凶計,此是近古所無之逆節也。巨魁成七,雖是倫綱,晩植等諸罪人之陰謀祕計,心腸貫一,仇機毒天,情跡無貳,若不大加懲創,亟施典刑,則亂臣賊子,其將接踵而起,寧不大可懼哉?端緖旣露,鞫覈未竟,酌處之處分遽降,臣等愕然失圖,不勝抑鬱。請楸子島減死定配罪人鄭晩植,黑山島減死定配罪人楊永烈,薪智島減死定配罪人楊聖仲,金甲島減死定配罪人成夏瞻,智島減死定配罪人朴晩源,荏子島減死定配罪人沈永澤,蛇島減死定配罪人鄭在永,蝟島減死定配罪人鄭弘哲,鹿島減死定配罪人魚致元,呂島減死定配罪人崔鳳儀,馬島減死定配罪人朴士允,古今島減死定配罪人張景老,快施邦憲,以重獄體,俾伸輿論焉。噫嘻痛矣。亂臣賊子,從古何限,而豈有如今番鞫廳諸罪人之窮凶絶悖者哉?昌實、汝江,俱以蟣蝨之賤,毒蓄梟獍之腸,邪術之沈溺,而斁絶彝倫,異類之糾結,而醞釀禍機,敢生射天之心,暗售賣國之計,遂至越層溟而招寇,稱亂沁都,引賊船而下陸,作變德山,此實窮天地亘萬古所未有之極逆大憝也。何幸天道孔昭,乾斷赫然,帳殿親問之下,端緖畢露,奸狀莫逃,快申三尺之章,遄伏肆市之典,神人之憤,庶可少洩,而似此君讐國賊,決不可孥戮而止。苟有加於此之極律,則何不施於此賊乎?至於敦浩,亦一邪徒中巨慝,締結匪類,潛惟異圖,形跡極其誕祕,情節尤爲狡惡,與汝江,一而二,二而一也。德山兇犯時,隨往曰參,卽渠萬戮難貰之斷案,而陰謀祕計,多所與聞,凶肚逆腸,昭不可掩。今此只誅其身,不可蔽其罔赦之極罪,請謀反大逆不道罪人昌宲、汝江,亟施適、雲已施之律,知情不告罪人敦浩,施以孥戮之典焉。噫嘻痛矣。亂臣賊子,何代無之,而豈有如今日弼濟、岐鉉、玉鉉諸賊之窮凶極惡者乎?俱是覆載之所不容,神人之所共憤,宜其殪殄滅之,無遺育易種者審矣。岐鉉則逋逃之主,而弼濟之奇貨也。玉鉉則奸凶之魁,而弼濟之根窩也,憑藉讖緯,煽動人心者弼濟,而岐賊實爲主張,醞釀禍機,嘯聚徒黨者弼濟,而玉賊實爲謀主,萑盜之警,屢發於郡邑,莽戎之變,潛伏於嶺關,一境從以騷訛,百靈罹其凶害,究厥心腸,論其罪惡,則弼濟卽兩鉉也。兩鉉便一弼賊也。何幸神目如電,天網莫逃,三賊束手,一時授首,固知作孽者難逭,有罪者必伏,而弼賊之律,旣施以適、雲之例,則今此岐、玉之罪,浮於弼賊,而乃反以弼賊之次律,施之者,其非失刑之大者乎?請謀反大逆不道罪人岐鉉,知情不告罪人玉鉉,一以弼濟所施適、雲之例,施之焉。噫嘻痛矣。亘萬古環六合所未聞所未見之極逆大憝,豈有如今番鞫獄諸罪人乎哉?應龍、潤根,俱以蟣蝨之跡,素蓄梟獍之腸,欺人騙財,一生所業何事,貪利忘義,萬死不顧其身,觀燈詩之誦傳,挑成怨憝之階,祭山文之代綴,牢結凶慝之窩,四字隱於罪有關於宗社,一句悖說,跡難容於穹隤,作之者應龍,而受頤指於潤根,寫之者潤根,而得手法於應龍,兩個凶種,打成一塊,前後唱和,綢繆醞釀,其實一而二,二而一也。何幸天道孔昭,乾斷赫然,帳殿親問之下,奸狀莫掩,端緖畢露,快伸三尺之章,竝伏肆市之典,神人之憤,庶可少洩,而似此君讐國賊,決不可戮其身而止。請犯上大逆不道罪人應龍、潤根,竝施適、雲之例。至於古今島減死島配罪人金應鳳,金甲島減死島配罪人金俊文,亦與兇徒,同惡相濟者也。揆以王章,不可島配而止,亟施邦憲,以重獄體焉。噫嘻痛矣。亂臣賊子從古何限,而豈有如今日興榮之極逆者乎?渠以乃祖之孫,世襲簪纓,家傳詩禮,敦尙名敎,律身守約,宜其渠家之古風,而奈之何一種戾氣,闖出於柳下、司馬之間,久蓄梟獍之性,兼藏鬼蜮之射,明火劫財,自家而及國,脅釰藏銃隱身而除人,以至於托葬募丁,設計凶憯,合兵犯邑,造意陰祕,締結匪類,綢繆黨與,斜紙軍號,負柴爲名,無非興榮之排布也。漆谷、安東,相應爲約,亦是興榮之經綸也。此有甚於綠林之嘯聚,亦相符於白蓮之糾結,究厥情跡,萬死猶輕,千剮難贖,至今思惟,骨戰而膽掉,髮豎而眥裂也。宜有窮覈其罪,劓滅無遺,而天討未行,鬼誅先加,至使凶身徑斃,莽、卓之凶心未暴,懿、溫之逆節未彰,神人共憤,刑法失中,此若以其身之已死,而不施極律,則亂賊無所懼,而王法無所施也。至於鞫廳諸罪人等言之,沈聃應之符同,張赫晉之周旋,姻結則李士元之參涉,往會則林根實之和應,蛇盤蚓結,鵂鳴狼逐,或有謀主者,或有合勢者,心腸貫一,情蹤無貳,端緖旣露,鞫覈未竟,酌處之處分遽降,臣等愕然失圖,不勝憂惋,請更加嚴鞫,亟正邦憲,以重獄體焉。答曰,不允。興榮等事,今此處分,有所斟量而然,更勿煩瀆。持平朴寅壽啓曰,新除授大司憲金炳奎,執義朴公鎭,掌令閔致寬、鄭昌東,持平權翰成,時在〈缺〉地,請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許遞。大司諫尹致聖,司諫宋奎灝,獻納吳麟泳,正言兪望源等啓曰,梟示罪人性世,與極逆載榮,一而二,二而一也。換着軍服,潛入禁庭,粧出纏帶,暗售綱gg網g打,是何等排布設施,是何等凶謀祕計也?設鞫七朔,根因窩窟,終未究覈,只施梟示之律,輿情之憤惋,固無可言,而不可以已爲梟示,不施當律。請梟示罪人性世,亟施孥戮之典。新除授正言兪鎭學,時在京畿楊根地,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不允。下諭事許遞。
○傳曰,臺諫竝許遞,前望入之。
○義禁府啓曰,諸罪人事,雖伏承卽速擧行之命,而臺啓方張,格例莫越,成命之下,末由奉行之意,惶恐敢啓。傳曰,卽速擧行。
○兵曹啓曰,去四月初九日慶科庭試武科殿試時,直赴殿試人開城府守堞軍官趙鳳鶴,銃軍牙兵金長乭,全羅左水營火砲黃道淵,直赴會試人水原府別武士金信赫,忠淸兵營馬兵閔政鎬,無緣不赴委折,關問各該守臣、帥臣後,稟處事,草記蒙允後關問矣。卽接水原留守申錫禧,開城留守李寅應,忠淸兵使李敎獻,全羅左水使成喬修回移,則守堞軍官趙鳳鶴,銃手牙兵金長乭,俱以親病不赴,火砲黃道淵遭故,別武士金信赫,遭朞服未過葬,不得赴試,竝依法典陳試。馬兵閔政鎬,身病不赴雲。依例勿施,所授帖文收來爻周,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同知中樞府事李赫,宣傳官金商玄,五衛將柳鶴奎、李錫煥、姜璟煥、全致運,慶熙宮衛將李東成,昌德宮衛將李度修、孫錫耇,俱以病難供職,呈狀乞遞,新除授全羅右水使宋熙直,素患痰癖之症,一倍添劇,萬無登途赴任之望,戶奴呈狀乞遞矣。實病旣如此,則有難強令赴任,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趙基應牌招不進,參判南廷益進,參議尹成鎭牌招不進。吏批,啓曰,判書趙基應,參議尹成鎭,竝牌招不進,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以崔益鉉爲敦寧都正,李會淳爲知春秋,姜蘭馨爲同經筵,姜𧄽爲奉常判官,竹山府使李憲璟,姑爲仍任事承傳。再政。以申鴻朝爲修撰,南廷灝爲假監役,宋敬玉爲東部都事。兵批,判書姜㳣進,參判李啓魯病,參議張泰秀入直,參知許㥌未肅拜。以劉漢緯爲同知,李南輔爲訓鍊都正,李元會爲宣傳官,趙秉泰、具春植、南廷頊、梁圭浩爲五衛將,以宣昌魯爲訓鍊主簿,具駿鉉爲全羅右水使,李學塤爲馬島萬戶,同知單金洪基,副司勇李在馨、金載愚。再政。以申錫基爲武兼,同知單金義哲,僉知三單南廷頊、具春植、趙秉泰。三政。以蔡鼎默爲武兼,同知單李度修。
○傳曰,奉審閣臣入侍。
○兵曹啓曰,訓鍊院能麽兒郞廳金載默,病難供職,呈狀乞遞,改差,何如?傳曰,允。
○兵曹,訓鍊院能麽兒郞廳單韓應時。
○大司諫尹致聖,司諫宋奎灝,持平朴寅壽,獻納吳麟泳,正言兪望源等箚曰云雲。省箚具悉。已悉前批,其勿更煩。
○副提學洪遠植,典翰洪萬植,應敎洪鍾大,副應敎朴鳳彬,校理李𨯶永,副校理權益洙、洪健植,修撰朴容大、姜𧄽,副修撰李源逸等箚曰云雲。省箚具悉。此豈無斟量而然也,更勿煩瀆。
○壬申六月二十八日戌時,上御紫薇堂。奉審閣臣入侍時,同副承旨李承純,假注書許綸,記事官康炳迪,別兼春秋金鶴鎭,原任直閣李喬翼,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仍命奉審閣臣進前。喬翼進前奏曰,臣承命馳詣健陵,陵上奉審則安寧,碑閣、丁字閣奉審則無頉,祭物、祭器、祭井看審則精潔,諸執事摘奸則無頉,仍詣顯隆園,園上奉審則安寧,碑閣、丁字閣奉審則無頉,仍詣華寧殿,殿內奉審則安寧,還詣健陵,仍留監祭,將事安寧之意,敢達矣。上曰,陵上園上,俱爲太平,而殿內亦爲一例太平乎?喬翼曰,果太平矣。上曰,所經處農形,何如?而數日東風,別無害稼之端乎?喬翼曰,農形果有大登之占,而連日東風,別無受害雲矣。上曰,何時離發乎?喬翼曰,監祭後,暫宿本府,早朝發行矣。上命史官就座,仍命閣臣先退。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6月29日
[編輯]行都承旨鄭範朝〈藥院進〉。行左承旨閔奎鎬〈坐〉。右承旨洪遠植〈坐〉。左副承旨李喬翼〈坐直〉。右副承旨趙敬夏〈坐直〉。同副承旨李承純方物封裹進。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景福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閔升鎬,副提調鄭範朝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氣候一樣,中宮殿氣候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都摠府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政院啓曰,議政府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領議政金炳學,無時急稟定事,左議政未差,右議政洪淳穆,有身病,不得來會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傳曰,懸病承旨竝牌招。
○傳曰,幼學金興均,瓜近敎官作窠,令該曹口傳擬入。
○傳曰,諸罪人處分之後,配所尙不磨鍊,金吾擧行,豈可若是?令政院申飭,今日內擧行。
○弘文館啓曰,新除授修撰申鴻朝,時在全羅道勵山地,經筵入番事緊,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許遞,前望入之。玉堂前望入之,修撰金永穆落點。
○吏曹口傳政事,以金興均爲童蒙敎官。
○宗親府啓曰,明日,卽天漢殿朔奉審日次,臣明應,進詣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啓曰,各廳堂下武臣朔試射,庚暑勿爲設行事,曾有定式矣。今六月及來七月朔試射,依定式停止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承文院啓曰,今此進賀兼謝恩使行文書,今日正書査對,而本院提調,多有病頉,無以備員,議政府左參贊徐衡淳還差,戶曹參判成彝鎬新差下,使之監進,何如?傳曰,允。
○義禁府啓曰,罪人徐震奎,特爲放送,遠惡地定配罪人沈聃應、金應淵、林根實、張赫晉、李士元、驗察等,加施島配之典事,承傳啓下矣。竝解枷杻,移囚西間後,徐震奎卽爲放送,沈聃應全羅道羅州牧智島,金應淵靈光郡荏子島,林根實扶安縣蝟島,張赫晉康津縣新智島,李士元珍島府金甲島,驗察康津縣古今島,竝施島配,而以承傳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羅將,押送於各其配所,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嶺營仍囚罪人,乃是支流餘派也,俱無足可論,竝令道臣,分輕重酌處後啓聞事,分付該道道臣之意,敢啓。傳曰,知道。日記廳堂上金春熙。郞廳郭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