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藝創作表現矛盾衝突的光輝樣板

文藝創作表現矛盾衝突的光輝樣板
河南省革命委員會文藝評論組
1971年9月8日

本作品收錄於《人民日報》

無產階級擔負着消滅一切剝削階級和剝削制度的歷史使命，它革命最徹底，鬥爭最堅決，也最敢於承認矛盾，揭露矛盾，歷來主張在文藝作品中努力反映矛盾，使之成為推動無產階級奪取政權和鞏固政權的有力武器。資產階級則極力掩蓋矛盾，否認階級鬥爭。「無衝突論」就是劉少奇一類反革命修正主義分子所鼓吹的「階級鬥爭熄滅論」在文藝上的反映，是為資產階級復辟資本主義服務的。因此，社會主義的文藝作品反映不反映和如何反映階級矛盾和階級鬥爭，是關係到執行毛主席革命文藝路線還是執行修正主義文藝路線的重要問題。

由江青同志親自培育的革命樣板戲，以堅定的無產階級立場，鮮明的階級鬥爭觀點，描寫了尖銳激烈的矛盾衝突，是對「無衝突論」的最有力最徹底的批判。革命樣板戲運用歷史唯物主義和辯證唯物主義的觀點，堅持無產階級的黨性原則，抓住一定歷史時期的社會主要矛盾，從廣闊的歷史背景上，從人物的階級關係上，從毛主席革命路線的高度上展開矛盾衝突，深刻地揭示了階級鬥爭的實質，表現了中國革命鬥爭的歷程，熱情地歌頌了偉大的人民、偉大的軍隊、偉大的中國共產黨、偉大領袖毛主席和毛主席的革命路線，深刻地揭露了帝國主義、封建主義、官僚資本主義和資產階級的殘暴和狠毒，推動人民走向團結和鬥爭。革命樣板戲是描寫矛盾衝突的光輝樣板。

在廣闊的歷史背景下展開具體的矛盾衝突

社會上的一切矛盾鬥爭都是互相聯繫的，又是不斷發展的。文藝創作只有把具體矛盾衝突放在廣闊的歷史背景下去展開，把具體鬥爭和整個鬥爭聯結起來，把現實鬥爭與歷史鬥爭聯結起來，才能充分展示這一鬥爭的思想深度和豐富的歷史內容。

革命樣板戲中所描寫的具體矛盾鬥爭雖然各不相同，但都是在廣闊的歷史背景下，把具體鬥爭與整個鬥爭聯結起來，把「日常的現象集中起來，把其中的矛盾和鬥爭典型化」，將生活中的矛盾衝突加以提煉概括，集中在一個個曲折複雜、引人入勝的情節里，凝聚在一幕幕宏偉壯闊、驚心動魄的場面里，使所反映的矛盾衝突比生活中的矛盾衝突「更高，更強烈，更有集中性，更典型，更理想，因此就更帶普遍性」。這樣，革命樣板戲既真實地反映了生活中的現實鬥爭，又有力地表現了歷史發展的客觀規律，突出地反映了時代特點，使人們能夠從局部看到全局，使具體矛盾鬥爭具有普遍的意義。革命樣板戲《紅燈記》和《沙家浜》雖然都描寫了黨的地下鬥爭，但是由於把戲劇衝突放在抗日戰爭的廣闊歷史背景下，突出了用武裝的革命消滅武裝的反革命，強調了地下鬥爭服從於武裝鬥爭，這就反映了抗日戰爭的時代特點，揭示了「槍桿子裡面出政權」這一偉大真理，大大深化了《紅燈記》和《沙家浜》的主題思想，成為人民戰爭的壯麗頌歌，使李玉和與郭建光的高大英雄形象在硝煙瀰漫的抗日戰爭的背景上閃現出奪目的光輝。同樣，革命樣板戲《海港》描寫具體矛盾衝突，是把它放在無產階級專政條件下繼續革命和支援世界革命這樣壯闊的環境中，這樣，就使《海港》集中地體現了中國工人階級的無產階級國際主義的豪情壯志，使方海珍這個中國工人階級的英雄形象屹立在風起雲湧的世界革命的背景前而更加高大完美。

革命樣板戲在描寫一定的具體矛盾衝突時，不僅與當時的整個鬥爭相聯繫，而且還與以往的歷史鬥爭相聯繫，從縱深方面，加深了戲劇的矛盾衝突，揭示了這一矛盾衝突的歷史根源和深刻的意義。

在中國共產黨的領導下，中國無產階級和人民群眾進行了長期的艱苦卓絕的英勇鬥爭，推翻了帝國主義、封建主義和官僚資本主義三座大山，建立了偉大的中華人民共和國。在民主革命勝利以後，又遵照毛主席關於無產階級專政下繼續革命的偉大思想，為徹底推翻資產階級和一切剝削階級，最終實現共產主義而奮鬥。黨領導下的歷史上每一時期或每一局部的鬥爭都是這一總鬥爭的一個組成部分。所以作品中把描寫的具體矛盾衝突同過去的歷史鬥爭聯繫起來，就增加了戲劇衝突的深度和廣度。革命樣板戲《紅燈記》不僅把李玉和同鳩山的鬥爭與抗日戰爭時代的民族矛盾和階級矛盾聯繫起來，而且通過李奶奶痛說革命家史，追溯了黨領導的「二七」大罷工的可歌可泣英勇悲壯的鬥爭史，說明了李玉和同鳩山的鬥爭是過去同帝國主義長期鬥爭的繼續，是無產階級為實現共產主義而進行的整個鬥爭的一個組成部分。為了共產主義的遠大理想，無產階級就需要進行前仆後繼、不屈不撓的長期鬥爭。「前人的事業後人要承當」， 「打不盡豺狼決不下戰場」，這就是《紅燈記》所揭示的巨大的歷史意義和思想意義。用追溯以往的鬥爭史來加深戲劇的衝突，在革命樣板戲中還有許多例子。如《智取威虎山》中，追溯楊子榮的成長史，追溯常寶父女苦難家史，追溯座山雕充當「張大帥、滿洲國、老蔣」三朝元老的罪惡史，以及《沙家浜》中追溯沙奶奶受刁老財壓迫和剝削的歷史，都加深了戲劇的矛盾衝突，提高了戲劇的思想意義。

革命樣板戲由於在廣闊的歷史背景下展開具體的矛盾衝突，所以就能反映時代的本質，揭示歷史發展的必然規律，使作品中矛盾衝突的描寫，達到了深度和廣度的統一，局部和整體的統一，個別和一般的統一，成為中國革命的雄偉史詩。

在激烈的階級鬥爭中表現人物之間的矛盾衝突

在階級社會中，階級鬥爭是一切社會現象的總根源。在文藝作品中，正如恩格斯指出的：「主要人物是一定的階級和傾向的代表，因而也是他們時代的一定思想的代表」。文藝作品不論反映什麼樣的矛盾，都必須以階級鬥爭為綱。文藝作品中，經過典型概括塑造出來的主要英雄人物和主要反面人物是鬥爭雙方的代表，他們之間的矛盾是階級矛盾的集中表現，是各種人物之間的矛盾中的主要矛盾。

革命樣板戲特別着力於描寫英雄人物與反面人物的鬥爭，把英雄人物放在典型化的階級鬥爭的風口浪尖上同反面人物展開矛盾衝突，因而這種矛盾衝突就十分尖銳激烈，具有震撼人心的藝術力量。楊子榮、李玉和、郭建光、洪常青、方海珍等無產階級英雄人物，無一不是在階級鬥爭的風口浪尖上，在與反面人物的較量中顯示英雄本色，斗出革命威風的。楊子榮在與座山雕匪徒的鬥爭中，一直處於矛盾的焦點上，處處掌握着鬥爭的主動權。他突破了座山雕的種種戒備防範，戰勝了欒平的突然襲擊，闖過了道道險關，取得最後勝利。李玉和在與鳩山的鬥爭中，始終站在鬥爭的第一線，在敵人的酒宴前、重刑下、刑場上，從容對敵，巍然如山，挫敗了鳩山的種種陰謀詭計。這些矛盾衝突層層推進，環環緊扣，鬥爭步步激化，一浪接着一浪，因而能夠動人心弦，感人肺腑。

反面人物是英雄人物的對立面，兩者是互相鬥爭又互相依存的，不寫出反面人物的假惡丑，就不能充分表現英雄人物的真善美。有比較才能鑑別，有鬥爭才有發展。因此，文藝作品不能把反面人物臉譜化，把尖銳複雜的階級鬥爭簡單化，減弱矛盾衝突的分量。但是，必須站在無產階級立場上，鞭撻那些反動階級的代表人物，暴露他們的殘暴和欺騙，揭示他們必然滅亡的歷史命運。相應地描寫反面人物，是為了更好地「陪襯」英雄人物。要讓無產階級英雄人物占領舞台的中心，成為舞台的主人，不能主次不分，搞所謂「一半對一半」，更不能把反面人物寫得氣焰囂張，不可一世。楊子榮的對手座山雕是憑藉着險要的地形進行拚死鬥爭的頑匪，李玉和的對手鳩山是有着豐富反革命經驗的老特務。在這種矛盾衝突中，座山雕的兇惡、奸詐、愚蠢，鮮明地顯示了楊子榮的大智大勇；鳩山的陰險、毒辣、狡猾，有力地反襯了李玉和的革命氣節。

「政治，不論革命的和反革命的，都是階級對階級的鬥爭，不是少數個人的行為」。因此，不能孤立地描寫英雄人物與反面人物的鬥爭。革命樣板戲通過描寫英雄人物與其他正面人物的關係，其他正面人物與反面人物的矛盾，從階級關係上深刻地揭示英雄人物與反面人物間矛盾衝突的實質。一切反動階級及其代表人物是反革命、反人民的一小撮。無產階級英雄人物與人民群眾有着血肉聯繫，他們熱愛人民群眾，依靠人民群眾，從政治上代表着人民群眾，堅決地和敵人作鬥爭。楊子榮聽了常寶的血淚控訴，仇恨滿腔，增強了消滅座山雕的決心；李玉和聽了喝粥群眾憤懣的控訴，義憤填膺，盼望着春雷爆發的時機早日到來。其他正面人物與反面人物也有着深刻的矛盾，《智取威虎山》中，李勇奇和常寶父女對座山雕有着階級深仇；《紅燈記》中，慧蓮婆媳和喝粥群眾對日寇也有着民族大恨，而楊子榮同座山雕、李玉和同鳩山的矛盾是這些矛盾的集中表現。所以，在楊子榮追捕野狼嗥時，常寶父女同仇敵愾，自願帶路；鐵梅轉送密電碼時，慧蓮婆媳挺身而出，積極掩護。廣大人民群眾對英雄人物的支持，使英雄人物同反面人物的鬥爭有了階級的和群眾的基礎，從而表現了這一鬥爭的正義性和勝利的必然性。

「無產階級要按照自己的世界觀改造世界，資產階級也要按照自己的世界觀改造世界」。人民內部矛盾往往是階級鬥爭的反映。在社會主義時期敵人常常利用人民內部矛盾，興風作浪，以達到他們的目的，所以有些人民內部矛盾往往和敵我矛盾交織在一起。革命樣板戲用階級鬥爭的觀點，用階級分析的方法來反映人民內部矛盾，通過描寫人民內部矛盾顯示了社會主義歷史時期階級鬥爭的長期性、複雜性。革命樣板戲《海港》中的韓小強雖然出身於工人家庭，但由於受了修正主義教育路線的毒害，沾染了資產階級思想，把個人理想同革命工作對立起來。階級敵人利用他的缺點，對他進行腐蝕、侵襲，使他同方海珍發生了衝突。這場衝突看起來是方海珍同韓小強的衝突，但實質上是方海珍同站在韓小強背後的錢守維的衝突。方海珍同韓小強思想上的矛盾衝突，表現了兩種世界觀的尖銳對立，也反映了階級鬥爭的激烈和複雜。而韓小強終於轉變，則是方海珍所代表的無產階級世界觀必然戰勝錢守維所代表的資產階級世界觀的結果，也是無產階級在爭奪青年一代中的勝利。

人民內部矛盾，往往表現為英雄人物與中間狀態的和落後的人物的矛盾。文藝作品中不是不能出現中間狀態的和落後的人物形象，但社會主義文藝的根本任務是塑造無產階級的英雄典型。寫中間狀態的和落後的人物，只能作為無產階級英雄人物的陪襯，同時要寫出他們在英雄人物教育下的改造過程。如《海港》所描寫的方海珍與韓小強的矛盾衝突中，方海珍居於主導地位，韓小強是被教育對象，在方海珍的教育下大踏步前進。通過他們之間的衝突和解決，表現了韓小強的思想轉變過程，襯託了方海珍狠抓階級鬥爭的高度覺悟。這和周揚等「四條漢子」提倡的醜化工農兵，歌頌、美化中間人物（實質上是落後人物）的「中間人物論」有着本質的區別。

在矛盾衝突的描寫中必須突出毛主席的革命路線

毛主席的無產階級革命路線是我們黨的生命線。我們黨半個世紀以來所進行的偉大的革命鬥爭的歷史，就是毛主席的馬克思列寧主義路線戰勝陳獨秀、王明、劉少奇一類假馬克思主義政治騙子的右的、「左」的機會主義路線，使革命從勝利走向勝利的歷史。中國革命的勝利，就是毛主席革命路線的勝利。

革命樣板戲對於矛盾衝突的描寫給了我們這樣的啟示：革命文藝作品在描寫矛盾衝突時，無論是否直接表現黨內兩條路線的鬥爭，但都應當從毛主席革命路線的高度處理矛盾衝突，歌頌毛主席革命路線的偉大勝利。

革命樣板戲中的英雄人物是用馬克思主義、列寧主義、毛澤東思想武裝起來的頂天立地的人。他們「胸懷朝陽」，對毛主席無限忠誠。他們是毛主席革命路線的自覺執行者和捍衛者。他們以毛主席的革命路線為指針，成為駕馭矛盾衝突發展的決定力量。如《沙家浜》中的阿慶嫂雖被敵人嚴密監視，處境十分不利，但她牢記毛主席的教導，緊緊依靠群眾，自覺地以地下鬥爭為武裝鬥爭服務，能在重重困難中，主動從容，化險為夷，不但識破和戰勝了敵人的各種陰謀詭計，而且迷惑敵人，偵察敵情，支援了郭建光和傷病員的鬥爭。郭建光帶領傷病員在浪激水淹、糧缺藥盡的困難處境下，堅決執行毛主席的軍事路線，進行了強有力的政治工作，發揚了老紅軍的光榮傳統，堅持武裝鬥爭。最後當大部隊回兵東進的時候，帶領突擊排，在沙家浜群眾配合下，消滅了日寇和漢奸武裝，生動地體現了毛主席以武裝的革命消滅武裝的反革命和武裝奪取政權的革命路線。革命樣板戲在矛盾衝突的描寫中，把突出英雄人物和突出毛主席的革命路線很好地統一起來。英雄人物在矛盾衝突的過程中始終居於主導地位。他們在矛盾衝突的風浪中，以毛主席的革命路線為指針，帶領革命群眾進行勝利的鬥爭。通過矛盾衝突的描寫，歌頌了毛主席的革命路線，也更加深刻地揭示了英雄人物崇高的內心世界。

革命樣板戲從正面歌頌了毛主席革命路線的偉大勝利，突出地表現了毛主席的革命路線，也就是對錯誤路線的批判。如《智取威虎山》反映了解放戰爭中林副主席堅決貫徹執行毛主席的革命路線所取得的勝利，就是批判了劉少奇、彭真等為代表的錯誤路線。《沙家浜》歌頌了我抗日軍民堅決執行毛主席在抗日民族統一戰線中堅持獨立自主的方針，以及放手發動群眾，發展抗日武裝的革命路線，就是對王明、劉少奇等「一切經過統一戰線」以及「白區工作中心論」的投降主義、機會主義路線的有力批判。

革命樣板戲的藝術實踐，在無產階級文藝創作如何反映矛盾衝突方面，提供了豐富的經驗。這些經驗歸結為一點就是：文藝工作者只有按照毛主席指引的方向，長期地、無條件地、全心全意地深入工農兵，努力活學活用馬克思主義、列寧主義、毛澤東思想，在階級鬥爭、生產鬥爭、科學實驗三大革命運動的實踐中努力提高階級鬥爭和路線鬥爭覺悟，提高執行毛主席革命路線的自覺性，才能在生活實踐和創作實踐中正確地分析矛盾、認識矛盾，掌握階級鬥爭規律，才能不被複雜的社會現象所迷惑，不受假馬克思主義者的欺騙，才能徹底批判和肅清「無衝突論」的流毒，正確地表現矛盾衝突。

讓我們以毛主席的革命文藝路線為指針，以革命樣板戲為榜樣，樹雄心，立壯志，努力創造出無愧於我們偉大時代的優秀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