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谷集 (曹彥約, 四庫全書本)/卷14
昌谷集 (曹彥約) 巻十四 |
欽定四庫全書
昌谷集巻十四 宋 曹彥約 撰序
送東林長老法平序
平東林舍書生科舉鋭意學佛來自東淛肯為逺法師結縁僧俗共敬必有異於人者問所從來夙見知於慈湖楊先生先生以易道視己以己視天下其所予進必不碌碌矣歸見慈湖若問廬山景但云九疊雲浮山不動重湖風定水常平
送辰州朱守序
仰惟孝宗皇帝登俊庸良綜名核實文恬武熈駸駸乎天保採薇之盛矣右學之士感聲氣而應者茅彚而起遭遇其時訓習其事開邊拓土之論習以成俗湍鱗風翼項背相望今辰陽使君朱公乃獨以書生學力立橫流砥柱馴致專城流芳逺播農殖士化所鄉一律盤礴乎紹熈慶元之間藹然政治豈其師有異指事有異趨推廣作成之大德則必有所受之者矣太公抱負磊砢沉浮東海者八十餘年一旦得君行道不肯詭隨苟合以就功業天道無殃不敢先倡人道無災不敢先謀此其志慮豈特在乎區區攻守竒正之間及乎黃鉞一麾蒼兕一誓日中必熭操刀必割暴六韜於天下特其形見有不得已者如此夫子食息乎俎豆乃獨以我戰則克建號當世當其攝相首欲沮萊人而兵之及墮郈墮費動干戈於邦內門人如子路謂升堂而科於政事者乃欲以行三軍誰與自況然則官設兩學判然以呂氏孔氏為宗岐文武而二之不改唐舊是豈孝宗皇帝之本意而先聖先師所以設教於後世者乃如此哉自紹熈以來衣繡持斧始不擢右學之士天下承平信使交通大將之命不登於壇節鉞之制不渙於廷仕於外而入幕薦於朝而得郡奏最予還不過列為環尹推而上之又不過朱華二閣贊相上下祖宗舊制禮隆持槖士夫雅望體重秉鈞比歲擢用寒士稍稍濶踈或膺簡在亦往往不能乆處豈今世君子便於已而不安其職耶服其服而恥習其事耶不然則同列者忌之好進者奪之立異者媒孽之而使之不能安跡耶學士院不列於鑾坡則蓮炬賜對者有數中書省不直於鳳沼則視草西垣者有限渡江以後禁地要省與百司庻務分曹錯居其舊貫仍在不可得而踈逺者有此而已親於職則其情孚近於地則其體重古者工執藝事尚得諫爭宰供刀匕或能進規況乎端闈之禁賔贊之長肅等威於表著傳臚句於陛亷其關於國家之大體繫於人主之心術觀其人之賢否以為輕重非獨漢謁者一職而已今使君以儒術集以武科選以德履薦以事業用天子留而近之所以自許者當如何哉上不欲敷文治則已欲敷文治則太公未遇時以何説進上不欲立武功則已欲立武功則夫子或用之日以何道行履其實不襲其名信其言不孚於行是則自古聖賢與孝宗皇帝所以責望之本意而非派別支分者之所能察也愚不敏求所聞如負暄者以告雖極淺陋亦野人之䇿也
井田分畫序
建國之法取其方而易制故鄭康成以井字為解而王荊公亦以國字為説惟取其方也是故每以方而周其外今且疊而言之王城方九里其外凡二節每節五十里自王城直度近郊凡五十里近郊凡百里自近郊直度逺郊五十里逺郊方二百里以行六鄉之法其外凡四節每節百里自逺郊直度甸百里甸有三非四丘為甸與甸服之謂也以行五遂之法甸方四百里自甸直度稍地百里稍方六百里始雜以井田助法自稍直度縣百里縣有二非遂人五鄙為縣之謂也縣方八百里自縣直度都百里都方千里亦謂之畺自是以上謂之王畿縣之外直度百里凡三十有八同總謂之都亦謂之畺畺者所以為王畿千里之限也畺之內每以小都者四加至方百里為大都天子之三公與親王子母弟各食其一焉亦在九十三國數中以百里四分之以一小都之稅入於王而食其三大都之外有公邑用貢法貢法之外亦有口出泉所謂邦都之賦者此則直度五百里之內方千里之地也
登復州城序
復州城舊濶而難守非二萬卒不可閉門今於北面築腰城一帶引東西二湖灌其後其南自有義河活水亦有地利因問丁夘春北騎入城事皆云林守方未出城以前韓僉相既去城中揺動刼火間作林守初六日出居水次江陵差張鈐轄榮領兵五百守禦城中居民以為可恃矣始隨林守出者今皆復歸張鈐轄雖不權州其實領州事也既而魏參議良忠乃來權州林守送印與之張鈐轄不樂退居東禪寺至十一日而北騎驟至始自西北角李子園入卻旁分兩翼三路並進居民奪南門渡浮橋其來擁併橋為之沒北騎乗之死者不可勝計其一軍趨東禪欲降張鈐轄張赴水死乃降其卒每一名守以二女真既而殺之魏參議失其印與一親隨部轄並馬而遁敵人乃登江漢樓招納百姓其後知不能守復還應城掠其子女以行事定後得張鈐轄之屍於水詔贈拱衛大夫果州團練使范守雲魏參議尚欲奏功此何理也去年吳宣參趕過漢陽力言郡印失於魏參議今詢之郡人則張鈐轄實不曽領印而林守送印乃魏參議也
樂平傳逺乗序
樂平縣之利害固非一端其有嵗額不定而官受其害者曰縣用州用苖則關於使府者也曰經總制移用錢則關於府判㕔者也曰木炭錢則闗於都大提㸃使衙者也其有積𡚁未去而民受其害者曰稅苖則闗於催科差役之大要而官與民之所共困也爰自判府王大夫寅而縣用之苖始有定數自今判府陳大夫杲而州用之苖始見虛額經總制移用之不必專人則今府判梁朝奉綸而上下相信木炭之不同於諸縣則前都大徐寺丞煇與今都大梁判院季珌而前後相應凡官之所謂受害者庻㡬乎免矣至於民之受害而官不能去則又為令者之罪也某不肖幸得効奔走諸君子之下居官之責既以倖免而百姓藉藉皆謂稅苖不正為令者無所逃其罪蓋嘗講求利害剔抉𡚁蠧不量事力黽勉而行於縣矣一歲之間相率而歸併者亦數千戶今去替不逺懼失諸君子之盛徳不得以惠於乆也輙復書其事而以區區所欲行者附見一二所以塞猾吏誅求之路而損豪家兼併之意其為意則甚勤而所以為計則踈矣作樂平傳逺乗
輿地綱目初藁序
輿地之書作於車同軌之時則易作於國異政之時則難時同軌矣猶必君相注其意郡縣宣其力咨訪於下者無遺慮編摩於上者有實學然後可以稽古可以傳逺茲事浩博非經生學士所能獨辦自漢班孟堅志地理之後後魏酈道元注水經以來世無儔匹尚稱牴牾該洽事力僅能有此惟唐李吉甫志元和郡縣身為宰相世號中葉其時尚可其位又稱比量他書粗有本末百或一失未暇盡備也本朝全盛之時記寰宇於樂史志九域於王存一則自出己意不假朝命一則依倣舊圖撮其大要或討論之不精或紀載之不備觀者歉然未為大典而歐陽忞輩乃欲以專門自許廣記其事志則良苦事力猶有限也觀書誦史如坐暗室東征西轅出門有礙儒者之恥也暮年脫跡吏事櫽括舊聞始類韻為輿地綱目以備檢閲在目前稱謂則主乎嘉定其陷沒州縣則號從中國詳於三代秦漢以前次及於魏晉分離之後日附而月益期以自淑而已名數繁多位置未暇簡冊有所未備足跡有所未履字畫豈無訛誤筆力豈無差舛以至凡例之不立稱謂之不同或詳或畧明知而故犯之方將考諸書而證同異著拾遺以助闕失㑹寳慶訪落録及耄謬京塵膠擾茲事已廢及請老得閒窘於藥鼎餘息如髪不復可以考正矣筆力所及僅能出初檢以示本意若乃國諱御名非不欲避慮以殷為商則盤庚失其都以朗為明則武陵失其郡古者臨文不諱之義或出諸此異時吾家子弟知吾本志求其細目之畧而能増廣之見天下一家請於博雅君子而是正之使後之立綱陳紀者有考焉似易為力或因其疏濶而遂譏之亦其所也
開禧德安守城錄序
開禧兵釁既啟敵悉力闖諸郡時主諾多以戎帥不然亦勇將兵屯至少處猶不下數千獨安陸以內地故經理所不到乃受敵最慘守雖將家子懦不解事幸而得存則予同年兄王元父之力也當丁夘之春敵戀戀無去志得縋者來言城中癘疫大作老且病者醢貓以侑食予聞之泣下曰人之愛貓近於愛子殺貓而甘其味去相食無㡬矣既白之宣府又書其事以告朝路無安陸是無鄂渚自江以南將何所恃責同年在位者不䘏元父盡力之意朝廷雖知元父忠顧事力不暇及也以列郡無重兵身不當事任受圍百有八日遮蔽天塹困強敵以俟水潦訖全其城其用力良苦哉圍解二十年元父亦修文地下乆昔既不自狀其勞則後於今日者益不足以考其概矣每切憂之今監倉君示守城録一編纎悉具備列禦敵之法固足以示訓若元父之所以用心與其所以和衆上以安其親而下以刑於妻子講學之明而用志之堅有非文字之所盡者更在於守城録之外也嘗論開禧用兵之時主事者竊取諸老先生復讎大義謂簞食迎師者可以立致謂六月北伐者可以圖全然而體統不明規模不定吳曦趙淳皇甫斌之徒已受宻議重兵壓敵境然後廹諸賢以稱王人勢不可辭亦不可止及乎敵已大舉三邊數千里皆已受敵宣司擁虛名於內無一兵可以増益至董世雄輩以朝命來援亦傲睨不䘏國事本末倒置之𡚁一至於此全安陸而不敗必有人如元父而後可也監倉君善繼其志善述其事有守城録如此可謂元父賢子矣予素善元父不但慈恩之契及守漢陽倚安陸以為固識其受敵事如録不繆忠肝義膽固已隠然於録矣以死自許卒得不死不幸而死元父無媿也顔平原張睢陽以守城著名一生一死至今道守城事者指二公為稱首無所輕重以其事在守城雖生死猶末也儒者以忠信為甲冑禮義為干櫓置生死於度外然後可以行志此又録外之意不可不考元父名允初永嘉人同年小録中字茂逺監倉君名致逺嘉定甲申孟夏既望東滙澤曹某序
送桂陽洪守序
德星聚翼軫映帶夀沙擲石廩而接天柱湘中部使者粲粲如元道州列諸郡最課未有先於桂水者大丞相益公為連帥重然諾未嘗自薦一郡乃獨曰桂水吾所敬吾其為上言之當是時南北好通上遣著廷近臣修問金國故事金國君臣迎見首訪紹興間忠宣洪公遺蹟下至當時使金國得還童𨽻悉欲知其後嗣安否著廷復命上咨嗟太息具問左右忠宣子七人自內相而下今誰用者桂水使君之望徹於垂拱之聽乆矣初夀皇遴選二千石不間逺徼錫對殿廷問其所治雖五月報政期年有成不肯為其人數易㑹金陵別乗還朝當路剡上如雨擢長是郡垂裕後人上雅念忠宣公忠讜桂水又有能聲顧二千石不乆任非夀皇所以加惠千里之意終更而圖特未晚耳今其還也青氊可復有也上或問桂水利病將何以告歟地愛其寳白金不登民無農桑又變而為両稅刀種火耕與槃民之族為伍束濕一急潢池易波賦斂所入要不當與江淛為殿最吏道貴寛簡不貴苛細財用以制度不以浮侈推是心以往雖天下國家可均也豈獨湘中一壘已哉使君之行邦人誦而歌舞之固已明效大騐又能以其説進之君其與炙背食芹者逺矣某不敏敢書以告
送權郎中守臨江序
今天子即位改元紹熈之二載司門郎權公被命趨眂清江守印從夀皇聖帝之選也仰惟夀皇聖帝履九五之位二十有八年朝廷無事四方寧謐士渾厚而成風民冨饒而知義負者歌行者樂熈熈侃侃相期於咸平慶厯元祐之治推所從來是孰使之然哉聞諸先生長者之談上以至仁覆天下不忍一夫不得其所每擇牧守必錫對便殿論千里之政治反覆曲折必采其裕民事以告於上或可施行亟俞其請間又遣部使者從而咨訪之詔両省侍從臺諌從而選舉之小則因任進職大則予環驟用故其牧守多賢體上所以愛養天下之意薫陶漸化使之二十八年不知兵而未已也脫屣萬乗將內禪於嗣聖猶諄諄乎以牧守為急於是司門公懐紱之命適此時而選其所以簡知必有異乎㝷常者中原故家不振於東南也乆矣士大夫狃於簮纓漫不知講學為何事幸而假途筆研足以均國家爵祿則如魚筌兔蹄忘棄之不暇司門公既登仕版益潛心典籍度嶺落南願為葵軒先生機幕涵養自得雖未即盡所用於世然至於孝以悅其親整以治其家友愛以善其族黨乆要以得其鄉里非泛然乎以先聖為蘧廬者昔端明公崛起諸生慨然以國事為己任衡石輕重毀其家以安社稷不在其身則必有三槐王氏之報清江戍既至司門公方就道井井綱紀已足以聳其吏人之聽矣更數月奏上五事天子可其請有司得行其䇿部使者稱其能両省侍從臺諌稱其賢斯亦大用之梯航也客或過湘中道問清江新政推其餘以告之見葵軒之門生弟子儻可以告秋七月庚午東滙澤曹某序
棲賢進士題名序
進士賜第而歸題姓名於貢院可以已矣又題於棲賢僧舍惟南康為然則前守黃秘書粹仲倡其端今守張著廷子宓成其美思昔唐鴈塔題名之意有此舊事然錫燕江上題名塔下唐進士侈大君賜而已立身行己之本未見端緒今乃拜聖賢於白鹿齒長㓜於行輩然後檻山以為髙掬泉以為潔雖紛華盛麗萬不侔於曲江而雅趣素志似若無歉焉者既特書而又書之不為贅也曩者止於鋟木今乃勒石曩者三嵗當一易今欲序其首而列書其後使異時之再至者易集而百世之不墜者可考事至乆而後精謀以衆而加詳非踈於昔而當於今也始予序貢院題名固已抒其心曲凡累聖設科之本意與父兄愛子弟之盛心班班可見矣今又以桑柘遺老辭不獲命而書其概非曰能之或以為闕焉則近有貢院之辭在嘉定癸未十月朔郡人曹某序
曽侍郎武城集序
士患志不立不患不逢時唐劉蕡對䇿太和中言言藥石自人主以下皆知其忠廹於勢不用而止於蕡無歉也漢賈誼為庸人所害壯年短折雖不至公卿猶能使人主躬行以移風俗史稱其未為不遇有所感而然歟曽鴻父侍郎發跡草茅中踰冠而對䇿天庭慨然立論謂人主以其身為羣臣士民之倡當以帝王之道為必可行以聖人之道為必可信以後世淺聞曲學之説為必不可法以美教化移風俗為己任而不徒從事於撐拄支吾之術以剗除宿𡚁興起人心為急務而不敢少墮於因循苟且之意其論壯矣至於區處條目剖決是非審當今治勢而不為慕古之夸心示好諫本意而不為求賢之虛名明責任之方則宰相不親細務臺諌不按小吏行均節之法則人主之心必本於寡慾宮掖之費必關乎外庭吏員冗則當別能否民力窮則先裕州縣明公道以破依違両可之論寛文法以作趨事赴公之心莫不深察乎人情熟識乎世變施之於今無不冝騐之於古無不合用斯人而行斯政烏有不致治者哉選擢亞魁謂其用可必也當權臣執國柄適與其歲月相為終始由冊府而進則異議足以揺其跡乗邊障而去則立法足以柅其行及夫弩末刀𡚁塵去鑑明攝代言之筆進持槖之班演綸而忠賢神伏批敕而姦諛膽䘮獻可替否方勃勃乎其中明珠未剖梁木先壊矣視劉蕡則其説已合較賈誼則其身已顯而見用稍稍可以行其志者攝事鳳池纔五閲月耳真權起部旬有七日耳疾病交於其中而執筆之日有限抱負竒偉志不得逞夫天未欲行其言也何其奪之暴也沒㡬二十年有子繼其志裒所為文自廷對䇿而下凡輸忠於上者有奏議有表狀交遊於士大夫吟詠其情性有書啟序記有古律詩而諡議講議外制䇿問之屬皆與焉合二十四巻為武城集若搜訪而未備者猶不翅也凡所為文誠足以觀其學而知其所行信其初而可以必其所就獨惜其對䇿之言磊磊落落可以謀王體㫁國論而不得盡見於施為措置之間故於漢唐二子之事而有感焉鴻父曽姓諱漸建昌南城人寳慶乙酉陽月朔日東滙澤曹某序
蕭公直諒集序
祭酒蕭公乾道間論宰臣甚力而宰臣反欲薦公或以為兩賢非也公對仗再疏已得㫖納副本宰臣出闗待罪已經夕不再召既事關兩宮勢不容並立雖除職公節猶御筆親改訓詞有正人去國豈朕所欲之語宰臣強顔竊位觀上風㫖謬稱公以自固豈復有薦賢雅意其後召公賜對深嘉屢嘆所謂思卿直諒與直諒不衰者至再不已可以觀當時君臣之際矣公之文集三十巻而論疏居其三詩文散逸之餘㑹萃未定顧立朝大節不可以不早傳況其沒也已四十餘載矣其亷靜易直見於晦翁朱公之記其忠樸直上見於麗澤呂公之詩而樸茂不妄語則又南軒張公所以告雷卿朝宗者如此皆足以名其集獨直諒二字則阜陵所以面賜之者不可隠也敢掇取二字以名其集俾後之事君者有所勉焉其他姓氏之源流出處之顛末則平園周公所以誌其墓者在嘉定己夘二月朔旦壻東滙澤曹某序
黃西坡文集序
西坡先生立朝不至郎曹外庸不過持節容臺議禮則有力褫氣蠲租浙右則朝論變色罷歸里第而倡為黨論者於此時立焉其人物闗世道消長當如何哉晚年卜居廬山下日對五老九疊用不汲汲不用不戚戚後學晚進皆得而師承之有疑義則拜書考亭以取決焉人徒見霜降水落之詩如此不知其少且壯也選於鄉而升於學出必與勝己者語入必與苦口處切磋於經籍章句之精㣲而泛濫於莊騷太史子雲相如之藴奧發而為文各究其體見於行事各得其當由博而入於約有萬而歸於一然後取證於儒宗真積於日用故其講明也易而持守也固非泛然傳口耳竊近似之比也士大夫起書生當職任有一節可稱如西坡之蠲租議禮亦每每間見而時論之消長不與焉若至於晚節末路醖藉於師友之間而終始乎義理之正則斯世之生斯人也不數數矣讀其文而知其學於世道有感焉列在諸甥不敢以私言也本本原原則勉齋黃直卿已敘其事矣復贅辭以附其後嘉定庚辰十月旦日曹某謹書於湖莊所性堂
<集部,別集類,南宋建炎至德祐,昌谷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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