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秋左傳要義 (四庫全書本)/卷26
春秋左傳要義 卷二十六 |
欽定四庫全書
春秋左傳要義卷二十六
宋 魏了翁 撰
成公元年至三年
〈一〉成公穆姜所生左疑世家誤
魯世家雲成公名黑肱宣公之子穆姜所生以定王十七年即位謚法安民立政曰成釋例曰計公衡之年成公又非穆姜所生不知其母何氏也案宣元年夫人婦姜至自齊即穆姜也至此始十八年耳二年傳稱公衡為質於楚公衡成公子也既堪為質則其年已長成公若是穆姜之子未得有成長之男
〈二〉二月無氷今之十二月冬溫
襄二十八年春無氷彼春無氷則是竟春無氷此亦應竟春無氷而書在二月下者以盛寒之月書之也穀梁傳曰終時無氷則志此未終時而言無冰何也終無冰矣加之寒之辭也其意言此月寒最甚此月無氷則終無冰矣杜言今之十二月者見此意也
〈三〉杜引司馬法而名周禮
周禮九夫為井四井為邑四邑為丘四丘為甸小司徒職文也司馬法六尺為步步百為畝畝百為夫夫三為屋屋三為井四井為邑四邑為丘丘有戎馬一匹牛三頭是曰匹馬丘牛四丘為甸六十四井出長轂一乗馬四匹牛十二頭甲士三人步卒七十二人戈楯具謂之乘馬然則杜之此注多是司馬法文而獨以周禮冠之者以司馬法祖述周禮其所陳者即是周法言此是周禮之法耳不言周禮有此文也鄭註論語雲司馬法成方十里出革車一乘與此不同者鄭注小司徒雲方十里為成緣邊一里治溝洫實出稅者方八里六十四井案鄭注小司徒又引司馬法雲成出革車一乘甲士十人徒二十人十成為終千井革車十乗甲士百人徒二百人十終為同萬井革車百乘甲士千人徒二千人與此車一乘甲士三人步卒七十二人不同也小司徒辨畿內都鄙之地域鄭所引士十人徒二十人者謂公卿大夫畿內采地之制此之所謂諸侯邦國出軍之法
〈四〉天子諸侯鄉遂竟內出兵法
古者用兵天子先用六鄉六鄉不足取六遂六遂不足取公卿采邑及諸侯邦國若諸侯出兵先盡三鄉三遂鄉遂不足然後總徵竟內之兵案此一車甲士步卒總七十五人周禮大司馬五人為伍五伍為兩四兩為卒五卒為旅五旅為師五師為軍大數不同者大司馬所云謂鄉遂出軍及臨時對敵布陳用兵之法此甲士三人步卒七十二人謂徵課邦國出兵之時所徵之兵既至臨陳還同鄉遂之法必知臨敵用鄉遂法者以桓五年戰於繻葛先偏後伍又宣十二年廣有一卒卒偏之兩及尚書牧誓有千夫長百夫長是臨時對敵皆用卒兩師旅也長轂馬牛甲兵戈楯皆一甸之民同共此物若鄉遂所用車馬甲兵之屬皆國家所共知者以一鄉出一軍則是家出一人其物不可私備故也此言四丘為甸並據上地言之若以上中下地相通則二甸共出長轂一乘耳甸即乘也六十四井出車一乘是故以甸為名此一乗甲兵甸之所賦今魯使丘出甸賦乃四倍於常譏其重歛故書之也
〈五〉穀梁丘作甲謂以農為工
穀梁傳曰作為也丘為甲也丘甲國之事也丘作甲非正也古者立國家百官具丘作甲非正也其意以為四邑為丘使一丘農民皆作甲以農為工失其本業故譏之今左氏經傳並言作丘甲耳重歛之事傳無明文而知必異穀梁以為丘作甸甲者以傳云為齊難故作丘甲以慮有齊難而多作甲兵知使丘為甸甲而倍作之也士卒牛馬悉倍於常而獨言甲者甲是新作之物其餘歛充之耳非作之也譏其新作故舉甲言之初稅畝言初此不言初者此備齊難暫為之耳非是終用故不言𥘉然則築城備難非時不譏此亦備難而譏之者魯是大國甲兵先多僖公之世頌雲公車千乘昭公之蒐傳稱革車千乘此時亦應然也其甲足以拒敵而又加之重歛故譏之
〈六〉劉康公既平戎又徼而伐之
劉康公知即王季子也傳言平戎於王戎必遣使詣周受平但康公要戎者既平矣戎必無備要其無備將遂往伐之故下雲遂伐茅戎敗於徐吾之地也茅戎已是戎內之別徐吾又是茅戎之內聚落之名王師與茅戎戰之處
〈七〉聘㑹止書一使行師並書諸將
魯於聘與㑹雖二卿並行止書一使至於行師用兵則並書諸將此書四卿昭定之世或書三卿或書二卿皆謂重兵故書之其他國唯書元帥詳內略外
〈八〉小國大夫不書今書曹大夫為卿
書曹公子首者釋例曰公侯伯子男及卿大夫士命數周官具有差等當春秋時漸以變改是故仲尼丘明據時之宜從而然之不復與周官同也命者其君正爵命之於朝其宮室車旗衣服禮儀各如其命數皆以卿禮書於經衞之於晉不得比次國則邾莒杞鄫之屬固以微矣此等諸國當時附隨大國不得列於㑹者甚衆及其得列上不能自通於天子下無暇於備禮成制故與於盟㑹戰伐甚多唯曹公子首得見經其餘或命而禮儀不備或未加命數故皆不書之是言首成為卿故書
〈九〉穀梁謂鞌去齊五百里甚言之
齊之四竟不應過遙且鞍已是齊地未必竟上之邑豈得去齊有五百里乎穀梁又雲壹戰緜地五百里則是甚言之耳釋例土地名鞍與袁婁並闕不知其處
〈十〉公㑹嬰齊不貶有蔡許之君
傳稱在禮卿不㑹公侯㑹公侯則貶之而稱人翟泉之盟是也此嬰齊㑹公計亦應貶而不貶者為其㑹有蔡許之君蔡侯許男與公相敵嬰齊不與公敵故不貶也二君乘楚車謂之失位經雖抑而不書㑹時其身實在且二君與楚同行無容不列於㑹故知二君在㑹嬰齊不敵公也或以為於時兵將嬰齊為主蔡許為王左右𨽻屬嬰齊則二君卑於嬰齊何由得與公敵斯不然矣征伐以主兵為先盟㑹以尊卑為序春秋之常也
〈十一〉楚君臣列於諸侯始末
傳曰卿不書匱盟也謂匱盟之故並貶楚卿楚卿於是盟上始與中國相準釋例曰楚之君臣最多混錯舊說亦隨文強生善惡之狀混瀆無已其不能得辭則皆言惡蠻夷得志然當齊之盛而經以屈完敵之若必有褒貶非抑楚也此乃楚之初興未閑周之典禮告命之書自生同異猶秦之僻陋不與中國準故春秋亦未以存例也楚之熊繹始封於楚辟在荊山蓽路藍縷以處草莽及武王熊達始居江漢之間然未能自同於列國故經稱荊敗蔡師荊人來聘從其所居之稱而總其君臣至於魯僖始稱楚人而班次在於蔡下僖二十一年當楚成王之世能遂其業內列於公侯㑹於盂楚之君爵始與中國列然其臣名氏猶多參錯至魯成二年楚公子嬰齊始乃具列傳曰卿不書匱盟也兼為楚臣示例也自此以上春秋未以入例自此以下褒貶之義可得而論之也
〈十二〉守新築稱新築人猶鄒大夫稱鄒人
注於奚守新築大夫正義曰大夫守邑以邑冠之呼為某人孔子父鄒邑大夫傳稱鄒人紇論語謂孔子為鄒人之子即此類也
〈十三〉曲縣謂軒縣三面其形曲
周禮小胥正樂縣之位王宮縣諸侯軒縣卿大夫判縣士特縣鄭衆雲宮縣四面縣軒縣去其一面判縣又去一面特縣又去一面四面象宮室四面有牆故謂之宮縣軒縣三面其形曲故春秋傳曰請曲縣繁纓以朝諸侯之禮也鄭𤣥雲樂縣謂鐘磬之屬縣於筍虡者軒縣去南面辟王也判縣左右之合又空北面特縣縣於東方或於階間而已是先儒皆以闕南方故曲也家語說此事雲請曲縣之樂繁纓以朝王肅雲軒縣闕一面故謂之曲縣
〈十四〉繁纓馬飾今對曲縣故云諸侯之服
周禮巾車掌王之五路玉路樊纓十有再就以祀金路樊纓九就同姓以封象路樊纓七就異姓以封革路絛纓五就以封四衞木路前樊鵠纓以封蕃國鄭𤣥雲樊讀如鞶帶之鞶謂今馬大帶也纓今馬鞅也玉路金路象路其樊及纓皆以五彩罽飾之就成也玉路十二成金路九成象路七成革路樊纓以絛絲飾之而五成木路以淺黒飾韋為樊鵠色飾韋為纓亦五成是言天子諸侯樊纓之飾繁即鞶也字之異耳巾車又雲孤乗夏篆卿乗夏縵大夫乘墨車士乘棧車其飾皆無樊纓是樊纓為馬之飾皆諸侯之服也案儀禮既夕士薦馬纓三就又諸侯之卿有受革輅木輅之賜皆有繁纓而雲諸侯之服者以與曲縣相對又於奚所請故云諸侯之服且諸侯之卿特賜乃有大輅士䘮禮為送葬設盛服耳皆非正法所有也
〈十五〉仲尼名器等語在後聞之
仲尼在後聞之曰此曲縣繁纓可惜也名所以出信也動不失信然後車服可保此信所以守車服之器也禮眀尊卑之別車服以表尊卑車服之器其中所以藏禮禮所以行其物宜也物皆得宜然則是利生焉此義所以生利益也利益所以成民此乃政教之大節也若以名器借人則是與人政也政教既亡則國家從之而亡
〈十六〉中軍將自執旗鼔君親將亦然
以郤克為中軍之將言已之傷而未絶皷音眀是法當自執旗皷也周禮大僕軍旅田役賛王皷鄭𤣥雲王通皷佐擊其餘面上雲齊侯親鼔則天子諸侯自將兵者亦親執旗皷以令衆郤克雲余病矣言已不堪擊皷欲有退軍之意故責之援枹而皷謂引杖以擊之
〈十七〉自非元帥皆御者在中將在左
韓厥為司焉亦是軍之諸將也以夢之故乃居中為御眀其夲不當中先非御者若御不在中又不須雲代御以此知自非元帥其餘軍之諸將皆御者在中將在左
〈十八〉齊侯不射君子非戎禮
僖二十二年傳曰雖及胡耉獲則取之眀恥教戰求殺敵也宣二年傳曰戎昭果毅以聽之謂禮殺敵為果致果為毅是戎事以殺敵為禮齊侯謂射君子為非禮者乃是齊侯不知戎禮也
〈十九〉國君敗績敵國勝將猶事以臣禮
襄二十五年鄭公孫舎之帥師入陳傳曰陳侯免擁杜子展執縶而見再拜稽首承飲而進獻事與此同唯無璧耳蓋古者有此禮彼雖敗績猶是國君故戰勝之將示之以臣禮事之不忍即加屈辱所以申貴賤之義
〈二十〉賓媚人即國佐不知何等名
經書齊侯使國佐如師故知賓媚人即國佐也杜譜雲國佐賓媚人武子三事互見於經傳不知賓媚人是何等名號
〈二十一〉玉在甗磬之間明二者皆玉
鄭衆注考工記雲甗無底甑方言云甑自闗而東謂之甗知甗是甑也下雲子得其國寳知甗亦以玉為之傳文玉在甗磬之間明二者皆是玉也莊四年紀侯大去其國不言齊侯滅而雲滅紀所得者紀侯被偪而去後齊侯收其民人又取其珍寳此則與滅無異
〈二十二〉蕭同叔子為質非徳類
蕭同叔子非他人是寡君之母也若以匹敵言之則亦晉君之母也吾子布大命於諸侯而曰必質其諸侯之母以為信其若王命何先王之命諸侯也使之孝於母親其類今輕慢其母不愛同類即是違王命也奈此王命何今輕齊侯之母亦是輕晉侯之母自輕其母即是不孝且告語諸侯雲以母為質是此者以不孝之事令諸侯也詩之意言孝子所以行孝不為匱乏之道故以孝道長賜女之族類諸侯皆晉侯之類
〈二十三〉三代有五伯鄭謂覇者把也
鄭語雲祝融能昭顯天地之光眀其後八姓昆吾為夏伯矣大彭豕韋為商伯論語雲管仲相公覇諸侯昭九年傳曰文之伯也豈能改物是三代有五伯矣伯者長也言為諸侯之長也鄭𤣥雲天子衰諸侯興故曰霸霸把也言把持王者之政教故其字或作伯或作霸也
〈二十四〉以師拒戰而曰犒孫辭
士卒之勞於外師衆枯槁以酒食勞之謂之犒師此以師拒戰非犒勞之義而亦稱犒者言以此師衆往當待之如以酒食犒之然為孫順之辭耳
〈二十五〉藉口藉手
禮承玉之物名為繅藉藉是承薦之言故為薦也復者報命於君故為白也言無物則空口以為報少有所得則與口為藉故曰藉口服䖍雲今河南俗語治生求利少有所得皆言可用藉手矣
〈二十六〉魯賜晉卿及大夫命服與周禮異數
軍將佐為號其司馬司空皆為大夫之官仍有為卿之嫌故云晉司馬司空皆大夫也眀他國以為卿晉以為大夫也輿帥至於亞旅本是大夫官名故又雲亦大夫也軍行有此大夫從者司馬主甲兵司空主營壘輿帥主兵車候正主斥候亞旅次於卿是衆大夫也無專職掌散共軍事故後言之
〈二十七〉用蜃炭益車馬始用殉
蜃者蛤之類也周禮掌蜃掌斂互物蜃物以共闉壙之蜃鄭𤣥雲互物蚌蛤之屬闉猶塞也將井槨先塞下以蜃禦濕也是用蜃以瘞壙也禮檀弓記曰塗車芻靈傳言益車馬者謂用此塗車茅馬益多於常故云多車馬也鄭𤣥雲殺人以衞死者曰殉言殉還其左右也言始用殉則自此以後宋君葬常用殉故謂此為始也劉以為用蜃炭者用蜃復用炭知不然杜以傳用蜃炭共文故知燒蛤為灰又且炭亦灰之類
〈二十八〉宋僣王禮槨四阿棺翰檜
周禮匠人云殷人四阿重屋鄭𤣥雲阿棟也四角設棟也是為四注槨也士䘮禮下篇陳明器雲杭木橫三縮二謂於棺之上設此木從二橫三以負土則士之槨上平也今此槨上四注而下則其上方而尖也禮天子槨題湊諸侯不題湊不題湊則無四阿釋詁雲楨翰榦也舎人曰楨正也築牆所立兩木也翰所以當牆兩邊障土者也翰在牆之旁則知此翰亦在旁也詩云㑹弁如星鄭𤣥雲㑹謂弁之縫中言其際㑹之處也㑹在弁之上知此檜亦在上棺有此物眀是其飾故以為旁飾上飾也言槨有棺有則是本不當有言其厚葬譏其奢僣宋公所僣必僣天子明此四阿翰檜皆是王之禮
〈二十九〉晉二子自役弔衞不敢成禮
哭於大門之外謂大門外之西東面衞人逆之謂大門外之東西面各從賓主之位婦人哭於門內謂門內之西東面以堂上在西東面故也至於二子之去衞人送之其位亦如之自此有鄰國弔者常行此禮以至於葬沈氏雲雜記弔者即位於門西東面主孤西面相者受命曰孤某使某請事客曰寡君使某如何不淑相者入告出曰孤某須矣弔者入主人升堂西面弔者升自西階東面致命此臣奉君命行弔之禮今二子師行經衞竟不敢成禮故於大門之外
〈三十〉子蠻御叔短命亦罪夏姬
夭子蠻殺御叔正義曰子蠻御叔自以短命死耳似天鍾美於是致使物無兩大故亦以二事為夏姬之罪
〈三十一〉禁人不得仕謂之錮
說文雲錮鑄塞也鐵器穿穴者鑄鐵以塞之使不漏禁人使不得仕官者其事亦似之故謂之禁錮今世猶然
〈三十二〉畏晉竊與楚盟曰匱盟
傳既言匱以解經又自解名曰匱盟之意於是乎畏晉而竊與楚故曰此是匱乏之也諸侯之卿竊與楚而仲尼貶之言其不應背晉
〈三十三〉譏竊與楚而薄宋顯不譏
釋例曰諸侯畏晉而竊與楚盟書而貶其卿此所以成晉為盟主也呉之彊始於㑹鄫終於黃池凢三㑹三伐三唯書㑹伐而不書者呉以盟主自居而行其夷禮禮儀不典則盟神不蠲非所以結信義昭明徳故不錄其盟不與其成為盟主也既不與呉之為盟主則宋魯衞三國私盟可許故無貶文是也若然僖二十一年公㑹諸侯盟於薄二十七年公㑹諸侯盟於宋彼二者皆顯與楚並無貶責此竊與楚而貶之者當僖公之時齊既卒晉文未興中國無伯唯彊是與
〈三十四〉蔡許君乗楚車以失位不書
小國之從大國其征伐也皆自乗其車自率其軍至戰陳之時與同出力耳此二君棄己之車乗楚之乗乃為楚王左右則是失位既失其位非復國君故侵與盟㑹並皆不序
〈三十五〉三公亦稱三吏
曲禮雲五官之長曰伯其擯於天子也曰天子之吏鄭𤣥雲謂三公也是三公稱吏
〈三十六〉鞏朔獻齊捷王待如告慶之禮
如侯伯克敵使大夫告慶之禮則不得依獻捷之禮其獻捷之禮王待之必重於告慶之禮鞏朔晉之上軍大夫也縱使得如獻捷之禮亦當降卿禮一等傳言降於卿禮一等以見王待鞏朔不失常也
〈三十七〉盡東齊畝以逞欲晉實不優
而使齊之封內盡東其畝使壟畝東西行對曰先王疆理天下物土之宜而布其利疆界也理正也物土之宜播殖之物各從土宜故詩曰我疆我理南東其畝詩小雅或南或東從其土宜今吾子疆理諸侯而曰盡東其畝而已唯吾子戎車是利晉之伐齊循壟東行易無顧土宜其無乃非先王之命也乎反先王則不義何以為盟主其晉實有闕失四王之王也禹湯文武樹德而濟同欲焉樹立也濟成也五伯之霸也夏伯昆吾商伯大彭豕韋周伯齊桓晉文勤而撫之以役王命役事也今吾子求合諸侯以逞無疆之欲疆竟也詩曰布政優優百祿是遒詩頌殷湯布政優和故百祿來聚遒聚也子實不優而棄百祿諸侯何害焉言不能為諸侯害
〈三十八〉魯以執斵執鍼織紝賂楚
楚侵及楊橋孟孫請往賂之以執斵執鍼織絍皆百人公衡為質注執斵匠人執鍼女工織絍織繒布者
〈三十九〉引大誓意不引本文
君子曰大誓所謂商兆民離周十人同者衆也正義曰言大誓所謂者引其意非本文也
春秋左傳要義卷二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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