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子五經語類 (四庫全書本)/卷65
朱子五經語類 卷六十五 |
欽定四庫全書
朱子五經語類卷六十五
錢塘程川撰
禮六
周禮一
天官之職是總五官者若其心不大如何包得許多事且冢宰內自王之飲食衣服外至五官庶事自大至小自本至末千頭萬緒若不是大其心者區處應副事到面前便且區處不下況於先事措置思患預防是着多少精神所以記得此復忘彼佛氏只合下收那心頓在無用處纔動歩便疎脫所以吾儒貴窮理致知便須事事物物理㑹過舜明於庶物物即是物只是明便見皆有其則今文字在面前尚且看不得況許多事到面前如何奈得他須襟懷大底人始得又雲後人皆以周禮非聖人書其間細碎處雖可疑其大體直是非聖人做不得
〈葉賀孫録天官冢宰〉
周之天官綂六卿之職亦是其大綱至其他卿則一人理一事然天官之職至於閽寺宮嬪醯醬魚鹽之屬無不領之道夫問古人命官之意莫是以其切於君身故使之領否曰然
〈楊道夫録天官冢宰〉
周禮天官兼嬪御宦官飲食之人皆總之則其於飲食男女之欲所以制其君而成其徳者至矣豈復有後世宦官之弊古者宰相之任如此
〈不知何氏録天官冢宰〉
問宮伯宮正所率之屬五百人皆入宮中似不便否曰此只是宿衞在外不是入宮皆公卿王族之子弟為之不是兵卒
〈陳淳録天官宮正宮伯〉
問司徒職在敬敷五教而地官言教者甚畧而言山林陵麓之事卻甚詳曰也須是教他有飯吃有衣著五方之民各得其所方可去教他若不恁地教如何施但是其中言教也不略如閭胥書其孝弟婣䘏屬民讀法之類皆是
〈黃義剛録地官大司徒〉
〈録中也須是教他有飯喫有衣着七句陳淳録雲民無住處無物喫亦如何教得所以辨五方之宜以定民居使之各得其所而後教可行也〉
直卿問司徒所謂教只是十二教否曰非也只為教民以六徳六行六藝及歲時讀法之類
〈陳淳録地官大司徒〉
周禮中説教民處止及於畿內之民都不及畿外之民不知如何豈應如此
〈輔廣録地官大司徒〉
或問周禮以土圭之法測土深正日景以求地中日南則景短多暑日北則景長多寒日東則景夕多風日西則景朝多隂鄭注云日南謂立表處太南近日也日北謂立表處太北遠日也景夕謂日昳景乃中立表處太東近日也景朝謂日未中而景已中立表處太西遠日也曰景夕多風景朝多隂此二句鄭注不可曉疑説倒了看來景夕者景晚也謂日未中而景已中葢立表近南則取日近午前景短而午後景長也景朝者謂日已過午而景猶未中葢立表近北則取日遠午前長而午後短也問多風多隂之説曰今近東之地自是多風如海邉諸郡風極多每如期而至如春必東風夏必南風不如此間之無定葢土地曠濶無高山之限故風各以方至某舊在漳泉駭之早間則風已生到午而盛午後則風力漸微至晚則更無一㸃風色未嘗少差葢風隨陽氣生日方升則陽氣生至午則陽氣盛午後則陽氣微故風亦隨而盛衰如西北邉多隂非特山高障蔽之故自是陽氣到彼處衰謝葢日到彼方午則彼已甚晚不乆則落故西邉不甚見日古語云蜀之日越之雪言見日少也所以蜀有漏天古語云巫峽多漏天老杜雲鼓角漏天東言其地常雨如天漏然以此觀之天地亦不甚濶以日月所照及寒暑風隂觀之可以騐矣用之問天竺國去處又卻極濶曰以崑崙山言之天竺直崑崙之正南所以土地濶而其所生亦多異人水經雲崑崙去嵩高五萬里看來不㑹如此遠葢中國至于闐二萬里于闐去崑崙無縁更有三萬里文昌雜録記于闐遣使來貢獻使者自言其國之西千三百餘里即崑崙山今中國在崑崙之東南而天竺諸國在其正南水經又雲黃河自崑崙東北流入中國如此則崑崙當在西南上或又雲西北不知如何恐河流曲折多入中國後方見其東北流爾佛經所説阿耨山即崑崙也雲山頂有阿耨大池池水分流四面去為四大水入中國者為黃河入東海其三面各入南西北海如弱水黒水之類大抵地之形如饅頭其撚尖處則崑崙也問佛家天地四洲之説果有之否曰佛經有之中國為南潬部洲天竺諸國皆在南潬部內東弗於逮西瞿耶尼北鬰單越亦如鄒衍所説赤縣之類四洲綂名娑婆世界如是世界凡有幾所而娑婆世界獨居其中其形正圓故所生人物亦獨圓正象其地形葢得天地之中氣其他世界則形皆偏側尖缺而環處娑婆世界之外縁不得天地之正氣故所生人物亦多不正此説便是葢天之説橫渠亦主葢天不知如何但其言日初生時先照娑婆世界故其氣和其他世界則日之所照或正或昃故氣不和只他此説便自可破彼言日之所照必經歴諸世界瞭然後入地則一日之中須歴照四處方得周匝今纔照得娑婆一處即已曛矣若更照其他三處經多少時節如此則夜須極長何故今中國晝夜有均停時而冬夏漏刻長短相去亦不甚遠其説於是不通矣
〈沈僩録地官大司徒〉
大司徒以土圭求地中今人都不識土圭鄭康成解亦誤圭只是量表影底尺長一尺五寸以玉為之夏至後立表視表影長短以玉圭量之若表影恰長一尺五寸此便是地之中今之地中與古已不同漢時陽城是地之中本朝嶽臺是地之中已自差許多問地何故有差曰想是天運有差地隨天轉而差今坐於此但知地之不動吾安知天運於外而地不隨之以轉耶天運之差如古今昏旦中星之不同是也又問厯所以數差古今豈無人考得精者曰便是無人攷得精細而不易所以數差若攷得精宻有個定數永不㑹差伊川説康節厯不㑹差或問康節何以不造厯曰他安肯為此古人厯法疎濶而差少今厯愈宻而愈差因以兩手量卓邉雲且如這許多濶分作四段被他界限濶便有差不過只在一段界限之內縱使極差出第二三段亦只在此四界之內所以容易推測便有差容易見今之厯法於這四界內分作八界於這八界內又分作十六界界限愈宻則差數愈遠何故以界限宻而踰越多也其差則一而古今厯法疎宻不同故爾㸔來都只是不曾推得定只是移來湊合天之運行所以當年合得不差明後年便差元不曾推得天運定只是旋將厯去合那天之行不及則添些過則減些以合之所以一二年又差如唐一行大衍厯當時最謂精宻只一二年後便差只有季通説得好當初造厯便合併天運所蹉之度都算在裏幾年後蹉幾分幾年後蹉幾度將這蹉數都算做正數直推到盡頭如此庶幾厯可以正而不差今人都不曾得箇大統正只管説天之運行有差造厯以求合乎天而厯愈差元不知天如何㑹有差自是天之運行合當如此此説極是不知當初因甚不曾算在裏但堯舜以來厯至漢都喪失了不可攷縁如今是這大總紀不正所以都無是處季通算得康節厯康節厯十一萬九千六百分大故宻今厯家所用只是萬分厯萬分厯已自是多了他如何肯用十二萬分只是今之厯家人説季通底用不得不知如何又曰一行大衍厯比以前厯他只是做得個頭勢大敷衍得濶其實差數只一般正如百貫錢修一料藥與十文修一料藥其不能治病一也
〈沈僩録地官大司徒〉
〈録中此便是地之中下一本又雲晷長則表影短晷短則表影長冬至後表影長一丈三尺餘録中本朝嶽臺是地之中下一本有雲嶽臺在浚儀屬開封府〉
周禮注云土圭一寸折一千里天地四游升降不過三萬里土圭之影尺有五寸折一萬五千里以其在地之中故南北東西相去各三萬里問何謂四遊曰謂地之四遊升降不過三萬里非謂天地中間相去止三萬里也春遊過東三萬里夏遊過南三萬里秋遊過西三萬里冬遊過北三萬里今厯家算數如此以土圭測之皆合僴曰譬以大盆盛水而以虛器浮其中四邉定四方若器浮過東三寸以一寸折萬里則去西三寸亦如地之浮於水上蹉過東方三萬里則遠去西方三萬里矣南北亦然然則冬夏晝夜之長短非日晷出沒之所為乃地之遊轉四方而然爾曰然用之曰人如何測得如此恐無此理曰雖不可知然厯家推算其數皆合恐有此理
〈沈僩録地官大司徒〉
土圭之法立八尺之表以尺五寸之圭橫於地下日中則景蔽於圭此乃地中為然如浚儀是也今又不知浚儀果為地中否問何故以八尺為表曰此須用勾股法算之南北無定中必以日中為中北極則萬古不易者也北方地形尖斜日長而夜短骨里幹國煮羊胛骨熟日已出矣至鐵勒則又北矣極北之地人甚少所傳有二千里松木禁人斫伐此外龍蛇交雜不可去金人起處有鴨緑江傳雲天下有三處大水曰黃河曰長江並鴨緑是也若以浚儀與潁川為中則今之襄漢淮西等處為近中
〈萬人傑録地官大司徒〉
嘗見季通雲日晷有差如去一千里則差一寸到得極星𨚫無差其初亦自曉不得後來仔細思之日之中各自不同如極東處日午以前須短日午以後須長極西處日午以前須長日午以後須短所以有差故周禮以為日北則景長多寒日南則景短多暑日東則景夕多風日西則景朝多隂此最分曉極星卻到處視之以為南北之中了所以無差如涼𠌂然中心卻小四簷卻濶故如此某初疑其然及將周禮來檢看方見得決然是如此
〈黃榦録字直卿三山人未詳所聞年歲饒録一卷饒後録二卷中〉
〈地官大司徒〉
諸公之地封疆方五百里又雲凡千里以方五百里封四公則是每箇方五百里甚是分明陳乃雲方一百二十五里又以為合加地賞田附庸而言之何欺誑之甚
〈李閎祖録地官大司徒〉
今謂周官非聖人之書至如比閭族黨之法正周公建太平之基本他這個一如碁盤相似枰布定後碁子方有放處〈因論保五法〉
〈楊道夫録地官大司徒〉
二十五家為閭閻呂也如身之有脊呂骨葢閭長之居當中而二十四家列於兩傍如身之脊呂骨當中而筋骨分布兩傍也
〈沈僩録地官大司徒〉
問六徳智聖曰智是知得事理聖便高似智葢無所不通明底意思
〈章伯羽録地官大司徒〉
周家每年一推排十六歲受田六十者歸田其後想亦不能無弊故蔡澤言商君決裂井田廢壞阡陌以靜百姓之業而一其志唐制每歲十月一日應受田者皆集於縣令廷中而升降之若縣令非才則是日乃胥吏之利耳
〈李方子録地官小司徒注〉
問鄭氏旁加一里之説是否曰如此方得數相合亦不見所憑據處今且大概依他如此看
〈陳淳録地官小司徒注〉
問周禮徳行道藝徳行藝三者猶有可指名者道字當如何解曰舊嘗思之未甚曉看來道字只是曉得那道理而已大而天地事物之理以至古今治亂興亡事變聖賢之典䇿一事一物之理皆曉得所以然謂之道且如禮樂射御書數禮樂之文卻是祝史所掌至於禮樂之理則須是知道者方知得如所謂天高地下萬物散殊而禮制行矣流而不息合同而化而樂興焉之謂又徳是有徳行是有行藝是有藝道則知得那徳行藝之理所以然也注云徳行是賢者道藝是能者葢曉得許多事物之理所以屬能
〈沈僩録地官卿大夫〉
問黨正一命齒於鄉里再命齒於父族三命不齒若據如此雖説鄉黨莫如齒到得爵尊後又不復序齒曰古人貴貴長長並行而不悖他雖説不序亦不相壓自別設一位如今之掛位然
〈陳文蔚録地官黨正〉
〈録中如今之掛位然呂燾録雲猶而今別設卓也〉
古制微細處今不可曉但觀其大概如宅田士田賈田官田牛田賞田牧田鄭康成作一説鄭司農又作一説憑何者為是
〈陳淳録地官載師〉
問士人受田如何曰上士中士下士是有命之士已有祿如管子士鄉十五是未命之士若民皆為士則無農矣故鄉止十五亦受田但不多所謂士田者是也〈黃義剛録地官載師〉
問商賈是官司命民為之抑民自為之邪曰民自為之亦受田但少耳如載師所謂賈田者是也
〈陳淳録地官載師〉
近郊十一逺郊二十而三甸稍縣都皆無過十二此即是田稅然遠近輕重不等者葢近處如六鄉排門皆兵其役多故稅輕遠處如都鄙井法七家而賦一兵其役少故稅重所謂十二者是非雜稅皆無過此數也都鄙稅亦只納在采邑
〈陳淳録地官載師〉
安卿問二十而一十一十二二十而三二十而五如何曰近處役重遠處役輕且如六鄉自是家家為兵至如稍縣都卻是七家只出一兵直卿曰鄉遂用貢法都鄙用助法則是都鄙卻成九一但鄭注二十而一等及九賦之類皆云是計口出泉如此又近於太重曰便是難曉這個今且理㑹得大概若要盡依他行時也難似而今時節去封建井田尚煞爭恰如某病後要思量白日上昇如何得今且醫得無事時已是好了如浙間除了和買丁錢重處減些使一家但納百十錢只依而今稅賦放教寛無大故害民處如此時便是小太平了前輩雲本朝稅輕於什一也只是向時可恁地説今何啻數倍縁上面自要許多用而今縣中若省解些月椿看州府不來打罵麽某在漳州解發銀子折了星兩運司來取被某不能管得判一箇可付一笑字聽他們自去理㑹以恁時節卻要行井田如何行得伊川常言要必復井田封建及晚年又卻言不必封建井田便也是看破了且如封建自柳子厚之屬論得來也是大過但也是行不得如漢當初要封建後來便恁地狼狽若如主父偃之説天子使吏治其國而納其貢稅如此便不必封建也得今且做把一百里地封一個親戚或功臣教他去做其初一箇未必便不好但子孫決不能皆賢若有一箇在那裏無稽時不成教百姓論罷了一個國君若只坐視他害民又不得卻如何區處更是人也自不肯去今且教一箇錢塘縣尉封他作靜江國王鬱林國王他定是不肯去寧肯作錢塘縣尉唐時理㑹一番襲封刺史人都不肯去苻秦也曾如此來人皆是戀京師快活都不肯去卻要遣人押起這箇決是不可行若是以大概論之聖人封建卻是正理但以利害言之則利少而害多子由古史論得也忒煩前後都不相照想是子由老後昏説得恁地某嘗作説辯之得四五段不曾終了若東坡時便不如此他每每兩牢籠説他若是主這一邉説時那一邉害處都藏着不敢説破如子由便是只管説後説得更無理㑹因曰蘓氏之學喜於縱恣踈蕩東坡嘗作某州學記言井田封建皆非古但有學校尚有古意其間言舜遠矣不可及矣但有子産尚可稱他便是敢恁地説千古萬古後你如何知得無一箇人似舜〈黃義剛録地官載師〉
〈録中似而今時節去封建井田二句陳淳録雲因論封建井田曰大概是如此今只㸔箇大意若要行時須別立法制使簡易明白取於民者足以供上之用上不至於乏而下不至於苦則可矣今世取封建井田大段遠録中無大故害民處下淳録有雲如漳之鹽錢罷了録中便也是看破了淳録雲見暢潛道録想是他經歴世故之多見得事勢不可行録中且如封建下二句淳録雲栁子厚説得世變也是但他只見得後來不好處不見得古人封建底好意録中若如主父偃之説兩句淳録雲若論主父偃後底封建則皆是王族貴驕之子不足以君國子民天子使吏治其國而已録中便不封建也得下十二句淳録雲封建以大體言之卻是聖人公共為民底意思是為正理以利害言之第一世所封之功臣猶做得好在第二世繼而立者箇箇定是不曉事則害民之事靡所不為百姓被苦來訴國君因而罷了也不是不與他理㑹亦不是未論別處如何只這一處利少而害多便自行不得録中鬰林國王淳録雲桂國之君録中他定是不肯去淳録雲他定以荒僻不樂於行録中人都不肯去淳録雲一時功臣皆樂於在京而不肯行録中苻秦也曾如此來四句淳録雲苻堅封公臣於數國不肯去廹之使去録中子由古史論得也忒煩二句淳録雲子由論封建引證又都不著川按此一條淳録作數條〉
載師雲凡宅不毛者有里布凡田不耕者出屋粟凡民無職事者出夫家之徵閭師又雲凡民無職者出夫布前重後輕者前以待士大夫之有土者後方是待庶民宅不毛為其為亭臺也田不耕為其為池沼也凡民無職事者此是大夫家所養浮泛之人也〈葉賀孫録地官載師〉
師氏居虎門司王朝虎門路寢門也正義謂路寢庭朝庫門外朝非常朝此是常朝故知在路門外文蔚問路寢庭朝庫門外朝如何不是常朝曰路寢庭在門之裏議政事則在此朝庫門外是國有大事詢及衆庶則在此處非每日常朝之所若每日常朝王但立於寢門外與羣臣相揖而已然王卻先揖揖羣臣就位王便入只是揖亦不同如土揖庶姓時揖異姓天揖同姓之類各有高下胡明仲嘗雲近世朝禮每日拜跪乃是秦法周人之制元不如此
〈陳文蔚録地官師氏〉
古者教法禮樂射御書數不可闕一就中樂之教尤親切夔教胄子只用樂大司徒之職也是用樂葢是教人朝夕從事於此拘束得心長在這上面葢為樂有節奏學他底急也不得慢也不得乆之都換了他一副常情性
〈潘植録地官保氏〉
周禮六書制字固有從形者然為義各不同卻如何必欲説義理得龜山有辯荊公字説三十餘字荊公字説其説多矣止辯三十字何益哉又不去頂門上下一轉語而隨其後屑屑與之辯使其説轉則吾之説不行矣
〈沈僩録地官保氏〉
泉府掌以市之徵布斂貨之不售者或買或賖或貸貸者以國服為息此能幾何而雲凡國之財用取具焉何也
〈李閎祖録地官泉府〉
直卿問古以百歩為畆今如何曰今以二百四十歩為畆百畆當今四十一畆
〈葉賀孫録地官遂人〉
古者百畆之地收皆畆一鍾為米四石六㪷以今量較之為米一石五㪷爾
〈沈僩録地官遂人〉
問遂何以上地特加萊五十畆曰古制不明亦不可曉鄉之田制亦如此但此見於遂耳大抵鄉吏專主教遂吏專主耕
〈陳淳録地官遂人〉
問鄉遂為溝洫用貢法都鄙為井田行助法何以如此分別曰古制不明亦不曉古人是如何遂人溝洫之法田不井授而以夫數制之歲時登其夫家之衆寡以令貢賦便是用貢法
〈陳淳録地官遂人〉
子約疑井田之法一鄉一遂為一萬有餘夫多溝洫川澮而匠人一同為九萬夫川澮溝洫反少者此以地有遠近故治有詳略也鄉遂近王都人衆稠宻家家勝兵不如此則不足以盡地利而養民且又縱橫為溝洫川澮所以寓設險之意而限車馬之衝突也故治近為甚詳若鄉遂之外則民少而地多欲盡開治則民力不足故其治甚略晉郤克帥諸國伐齊齊來盟晉人曰必以蕭同叔子為質而盡東其畆齊人曰唯吾子戎車是利無顧土冝云云晉謀遂塞葢鄉遂之畆如中間是田兩邉是溝向東直去而前復有橫畆向南溝復南流一東一南十字相交在此所以險阻多而非車馬之利也晉欲使齊盡東其畆欲為侵伐之利耳而齊覺之若盡東其畆則無縱橫相衘但一直向東戎馬可以長驅而來矣次日又曰昨日説匠人九夫之制無許多溝洫其實不然適間揀看許多溝洫川澮與鄉遂之地一般乃是子約看不仔細耳
〈沈僩録地官遂人〉
田制須先正溝洫方定
〈吳必大録地官遂人〉
稍者稍稍之義言逐旋給與之也不特待使者凡百官廩祿皆然猶今官中給俸米
〈沈僩録地官稍人〉
鄉遂雖用貢法然廵野觀稼以年之上中下定斂法則亦未嘗拘也
〈李閎祖録地官司稼〉
朱子五經語類卷六十五
<經部,五經總義類,朱子五經語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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