欽定古今圖書集成/博物彙編/神異典/第037卷
欽定古今圖書集成 博物彙編 第三十七卷 |
欽定古今圖書集成博物彙編神異典
第三十七卷目錄
關聖帝君部彙考一
後漢〈後主建興一則〉
宋〈真宗大中祥符一則 哲宗紹聖一則 徽宗崇寧一則 大觀一則 宣和一則 高
宗建炎一則 孝宗淳熙一則〉
元〈文宗天曆一則〉
明〈太祖洪武三則 成祖永樂一則 武宗正德一則 世宗嘉靖二則 神宗萬曆三則
熹宗天啟一則〉
皇清〈順治二則〉
關聖帝君部彙考二
一統志〈掇刀石 卓刀泉 關公洞 銅柱 江陵城 故關州 磨刀石 洗馬口
青泥池〉
平陽府志〈解梁故宅〉
河南通志〈許都故宅〉
關聖帝君部總論
關帝聖蹟圖誌全集〈封爵考 諡辨 伽藍辨〉
關聖帝君部藝文一
重建關聖帝廟記 宋張商英
贊關聖帝 黃茂才
從祀武廟贊 闕名
單刀赴會贊 闕名
寧海關帝廟碑記 明方孝孺
漢關帝贊 裘曰恩
關帝贊二首 王世貞
常州新建關帝廟記 唐順之
關帝贊 馮夢禎
玉泉冢贊 趙欽湯
題沈泰灝輯關帝紀序 王嗣奭
碑詞 徐階
碑詞二首 儲巏
關聖帝君部藝文二〈詩〉
關聖帝祠 唐郎君胄
義勇行 宋張珣
題顯烈廟 元周午
賦漢關聖帝印 迺賢
雙鳳鎮關帝廟詩 明顧夢麟
謁關帝祠 顧源
謁關帝廟 劉定之
謁關帝祠 沈一貫
關帝讀麟經 文徵明
題關帝集 辛全
讀全集誌有感 前人
題關帝塚 前人
神異典第三十七卷
關聖帝君部彙考一
[編輯]後漢
[編輯]後主建興七年追諡故前將軍關羽曰壯繆侯
[編輯]按《三國志蜀後主傳》不載。按《關羽傳》,「羽字雲:長,本 字長生,河東解人也。亡命奔涿郡。先主於鄉里合徒 眾,而羽與張飛為之禦侮。先主為平原相,以羽、飛為 別部司馬,分統部曲。先主與二人寢則同床,恩若兄 弟。而稠人廣坐,侍立終日,隨先主周旋,不避艱險。先 主之襲殺徐州刺史車胄,使羽守下邳城,行太守事, 而」身還小沛。建安五年,曹公東征,先主奔袁紹,曹公 擒羽以歸,拜為偏將軍,禮之甚厚。紹遣大將軍顏良 攻東郡太守劉延於白馬,曹公使張遼及羽為先鋒 擊之。羽望見良麾蓋,策馬刺良於萬眾之中,斬其首 還紹。諸將莫能當者,遂解白馬圍。曹公即表封羽為 漢壽亭侯。初,曹公壯羽為人,而察其心神,無久留之 意。謂張遼曰:「卿試以情問之。」既而遼以問羽,羽歎曰: 「吾極知曹公待我厚,然吾受劉將軍厚恩,誓以共死, 不可背之。吾終不留,吾要當立效以報。曹公。」乃去。遼 以羽言報曹公,曹公義之。及羽殺顏良,曹公知其必 去,重加賞賜。羽盡封其所賜,拜書告辭,而奔先主於 袁軍。左右欲追之,曹公曰:「彼各為其主,勿追也。」從先 主就劉表。表卒,曹公定荊州。先主自樊將南渡江,別 遣羽乘船數百艘會江陵。曹公追至當陽長阪,先主 斜趣漢津,適與羽船相值,共至夏口。孫權遣兵佐先 主拒曹公,曹公引軍退歸。先主收江南諸郡,乃封拜 元勳,以羽為襄陽太守盪寇將軍,駐江北。先主西定 益州,拜羽董督荊州事。羽聞馬超來降,舊非故人。羽 書與諸葛亮,問超人才可誰比類。亮知羽護前,乃答 之曰:「孟起兼資文武,雄烈過人,一世之傑,黥彭之徒, 當與翼德並驅爭先,猶未及髯之絕倫逸群也。」羽美 鬚髯,故亮謂之髯。羽省書大悅,以示賓客。羽嘗為流 矢所中,貫其左臂,後創雖愈,每至陰雨,骨常疼痛。醫 曰:「矢鏃有毒,毒入於骨,當破臂作創,刮骨去毒,然後 此患乃除耳。」羽便伸臂,令醫劈之。時羽適請諸將飲 食相對,臂血流離,盈於盤器,而羽割炙引酒,言笑自若。二十四年,先主為漢中王,拜羽為前將軍,假節鉞。 是歲,羽率眾攻曹仁於樊,曹公遣于禁助仁。秋,大霖 雨,漢水汎溢,禁所督七軍皆沒,禁降羽,羽又斬將軍 龐德。梁郟、陸渾群盜或遙受羽印,號為之支黨,羽威 震華夏。曹公議徙許都,以避其銳,司馬宣王蔣濟以 為:「關羽得志,孫權必不願也,可遣人勸權躡其後,許 割江南以封權,則樊圍自解。」曹公從之。先是,權遣使 為子索羽女,羽罵辱其使,不許婚,權大怒。又南郡太 守糜芳在江陵,將軍傅士仁屯公安,素皆嫌羽自輕 己,羽之出軍,芳、仁供給軍資,不悉相救,羽言「還當治 之」,芳、仁咸懷懼不安。於是權陰誘芳、仁,芳、仁使人迎 權,而曹公遣徐晃救曹仁,羽不能克,引軍退還。權已 據江陵,盡虜羽士眾妻子,羽軍遂散。權遣將逆擊羽, 斬羽及子平於臨沮,追諡羽曰壯繆侯。子興嗣。興字 安國,少有令問,丞相諸葛亮深器異之。弱冠為侍中、 中監軍,數歲卒。子統嗣,尚公主,官至虎賁中郎將,卒, 無子,以興庶子彝續封。
按《關帝聖蹟圖誌》本傳,考關帝字雲:「長本字長生,河 東解梁寶池裡下馮村人也。為人義勇絕倫,好讀《左 氏春秋》,諷誦皆上口。嘗避地涿郡,涿人桓侯張飛,字 益德,雄壯威猛,亞於帝。帝年長數歲,張兄事之漢昭 烈皇帝蜀先主景帝子中山靖王勝之後,家於涿,於 鄉里合徒眾,而帝與張侯為之禦侮。先主與二人寢」 則同床,食則共器,恩篤兄弟,而稠人廣坐,侍立終日, 隨先主周旋,不避艱險。中平元年,先主率其屬從校 尉鄒靖討黃巾有功,除安喜尉。縛督郵杖二百,解綬 繫其頸,棄官亡命。靈帝崩,初平元年,先主應大將軍 何進募,起軍從討董卓,至下邳,遇賊,力戰,除下密丞, 復為高唐尉,遷為令,為賊所破。二年,「往奔公孫瓚,瓚 表為別部司馬,拒袁紹,數有戰功,試守平原令,進領 平原相。以帝與張為別部司馬,分統部曲。」徐州牧陶 謙表先主為豫州刺史,屯小沛。謙死,先主遂領徐州。 是歲建安元年也。袁術攻先主,爭徐州。先主留張侯 守下邳,自將拒術於淮陰。呂布乘虛襲下邳,張敗走, 鹵先主妻子。先主轉軍海西,和於布,布還其妻子。先 主遣帝守下邳,合眾得萬餘,移軍小沛。布惡之,自攻 先主。先主走歸,曹操以為豫州牧,益其軍,使東擊布, 失利,布將高順復鹵其妻子。三年,操自出助先主,圍 布於下邳,生擒布,先主復得妻子。四年,先主隨操還 許,表先主為左將軍,帝與張皆中郎將。尋遣先主督 兵要擊袁術於徐州。先主之未東也,與獻帝舅車騎 將軍董承等謀誅操,至下邳,遂殺徐州刺史車胄,留 帝守下邳城,行太守事,而身還屯小沛。五年春正月, 操自將東征,先主奔袁紹,鹵其妻子,進攻帝於下邳, 執帝以歸,拜為偏將軍,禮之甚厚。二月,紹遣大將軍 顏良攻劉延於白馬,操使張遼及帝為先鋒擊之。帝 望見良麾蓋,策馬刺良於萬眾之中,馘其首還紹,諸 將莫敢當者,遂解白馬圍,即表封帝為漢壽亭侯。紹 度河追操,操勒兵駐營南阪。紹騎將文醜與先主將 五六千騎前後至,操縱兵擊破之,斬醜。操還軍官渡, 紹進保陽武,遣先主將兵略許下,帝亡歸,先主還紹 軍。建安五年七月,先主將本兵復至汝南,操遣蔡陽 擊之,為先主所殺。六年,操自將擊先主,帝隨先主就 荊州牧劉表。表益其兵,使屯新野,北侵蔡,敗操將夏 侯惇等。十二年冬,先主請諸葛亮為謀主。十三年七 月,操南征劉表,表卒,子琮舉州降。先主屯樊,不知操 卒,至至宛乃知,遂將其眾去,將南渡江,北至當陽,眾 十餘萬,車數千輛,日行十餘里。別遣帝乘船數百艘 會江陵。操軍到襄陽,釋輜重,將輕騎五千,一日一夜 行三百里,追及於當陽之長阪。先主棄妻子,與武侯 數十騎走。張據水斷橋,橫馬按矛曰:「我張益德也,可 來決死!」追者乃止。先主斜趨漢津,適與帝船相值。趙 侯身抱先主弱子,及擁甘夫人相及濟,沔表、長子琦 眾萬人,俱到夏口。先主遣武侯亮自結於孫權,權遣 周瑜、程普等水軍數萬,與先主併力。操自江陵順江 東下,兵至赤壁,與戰,大破之。操船艦為先主所燒,引 軍從華容道步歸,遇泥濘,道不通,使羸兵負草填之。 羸兵為人馬所陷,藉軍乃得出。先主與吳軍水陸並 進,追到南郡,又南征四郡,武陵、長沙、桂陽、零陵皆降, 群下推先主為荊州牧,治公安。權稍畏之,進妹固好。 先主至京見權,以周瑜所給南岸地少,不足以容眾, 求都督荊州。魯肅勸權借之,共拒曹操。操聞權以土 地資先主,方作書,落筆於地。周瑜上疏曰:「劉備以梟 雄之姿,而有關羽、張飛熊虎之將,必非久屈為人用 者。愚謂大計宜徙劉置吳,盛為築宮室,多其美女翫 好,以娛其耳目,分此二人各置一方,使如瑜者得挾 與攻戰,大事可定也。今猥割土地以資業之,聚此三 人,俱在疆場,恐蛟龍得雲雨,終非池中物也。」權以曹 操在北,方當廣攬英雄,又恐先主難卒制,故不納。先 主既定江南諸郡,封拜元勳,以帝為襄陽太守、盪寇 將軍,駐江北。權遣使求共取蜀,先主弗許。權遣周瑜率水軍駐夏口,先主不聽。軍過,使帝屯江陵,侯屯秭 歸。武侯據南郡而自駐孱陵,權乃輟計。十六年,益州 牧劉璋遣法正迎先主,先主留帝與武侯共據荊州, 得數萬人,入益州。璋增先主兵,使擊張魯。先主自葭 萌還攻璋,武侯與張侯、趙侯等將兵泝流定白帝,惟 聖帝留鎮荊州。十九年夏,進圍成都,璋出降,先主復 領益州牧,以武侯為股肱,法正為謀主,關、張為爪牙, 拜帝董督荊州事。二十年,帝屯江陵,孫權令諸葛瑾 求荊州諸郡。先主曰:「吾方圖涼州,涼州定,以荊州相 與。」權曰:「此假而不反,而欲以虛辭引歲。」遂置南三郡 長吏。帝盡逐之,權大怒,遣呂蒙等襲奪長沙、零陵、桂 陽三郡,使魯肅以萬人屯巴丘以禦帝。權駐陸口,為 諸軍節度。先主到公安,使帝將三萬兵入益陽。權召 蒙等使還助肅。蒙盡得三郡,因引軍還,與張皎、潘璋 並魯肅兵並進,拒帝於益陽。未戰,會操入漢中,先主 懼失益州,與權連和,遂分荊州、長沙、江夏、桂陽以東 屬吳南郡零陵、武陵以西屬漢。先是,魯肅代周瑜領 兵,初駐江陵,後屯陸口,與帝鄰界,疆場紛錯。先主遣 帝爭三郡,肅住益陽,與帝相拒,邀帝相見,駐兵馬百 步上但諸將軍單刀俱會。肅因責數曰:「國家區宇,本 以土地借卿家者,卿家軍敗遠來,無以為資故也。今 已得益州,既無奉還之意,但求三郡,又不」從命。語未 究竟,坐有一人曰:「夫天下者,惟德所在耳,何常之有?」 肅厲聲呵之,辭色甚切。帝操刀起,謂曰:「此是國家事, 是人何知?」目使之去。遂割湘水為界,於是罷軍。二十 四年,先主定漢中,群下奉先主為漢中王。拜帝為前 將軍,假節鉞;張侯為右將軍,馬超為左將軍,皆假節 鉞;黃忠為後將軍,趙雲翊軍將軍武侯言曰:「黃忠名 望素非關、馬之倫。馬、張在近,親見其功,尚可喻旨;關、 遙聞之,恐必不悅。」先主曰:「吾自解之。」時帝自江陵圍 曹仁於樊城,遣前部司馬費詩拜假節鉞。帝怒曰:「大 丈夫終不與老兵同列!」不受拜。《詩》曰:「昔蕭、曹與高祖 幼舊,陳、韓亡命,後至論其班列,韓最居上,未聞蕭、曹 以此為怨。今漢王以一時之功,隆崇於漢,升意之輕 重,寧當與君侯齊乎?王與君侯譬猶一體,同休等戚。 愚謂君侯不宜計官號高下,爵位多少也。」帝即受拜。 帝使南郡太守糜芳守江陵,將軍傅士仁守公安,自 率眾攻曹仁於樊。操遣于禁助仁,仁別使龐德屯樊 北十里。秋,霖雨十餘日,漢水暴溢,樊下平地水五六 丈,禁所督七軍皆沒。禁登高望水,無所迴避,遂降。德 與諸將避水上隄,帝乘大船,四面射隄上,日過中,短 兵相接,戰益怒,氣愈壯,而水浸盛。德彎弓傳矢,乘小 船欲還仁營。水盛船覆,失弓矢,獨抱船覆水中被擒, 立而不跪。帝謂曰:「卿兄在漢中,我欲以卿為將,不早 降何為?」德罵曰:「豎子,何謂降也!」遂斬之。帝盡鹵禁等 步騎三萬送江陵,攻樊城益急。滿寵與曹仁議,沈白 馬為盟,同心固守。城得水崩壞,不沒者數版。帝乘船 臨城,立圍數重,外內斷絕。又遣別將圍呂常於襄陽, 荊州刺史胡修、南陽太守傅芳皆降。帝威振華夏。操 議徙許都以避其銳,用蔣濟、司馬懿策,以為帝得志, 孫權必不願。遣人勸權躡其後,許割江南以封權,則 樊圍自解。權內忌帝,外欲以為己功,牋與操,乞以征 帝自效。遣使辭以遣兵西上江陵,公安累重,帝失二 城,必自奔走,乞密不漏,令其有備。董昭曰:「軍事尚權, 宜應權以密,而內露之。羽聞權上,若還自護,圍則速 解,可使兩賊相對銜持,坐待其斃。祕而不露,使權得 志,非計之上。且羽為人彊梁,自恃二城守固,必不速 退。」操即敕將徐晃以權書射著圍裡。及帝屯中,帝果 猶豫不能去。城久不拔,而晃救至,仁潰圍出,帝引軍 退還。先是,權遣使為子索帝女,帝罵辱其使,不許。帝 圍樊,權遣使來助之,敕使莫速進。帝怒其淹遲,又已 得于禁等,罵曰:「狢子敢爾!如樊城拔,吾不能滅汝耶?」 權偽手書謝帝,許以自往,而陰為掩襲之計。閏月,先 遣呂蒙襲公安,獲將軍傅士仁、南郡太守糜芳降。初, 魯肅卒,蒙代肅西屯陸口,與帝分土接境外,倍修恩 厚結好,而密陳計策圖帝。帝討樊,留兵將防公安,蒙 上疏曰:「某討樊而多留防兵,必恐蒙襲其後也。蒙常 有病,乞還建業以治疾,某必撤備兵,盡赴襄陽,大軍 浮江襲其空虛,則南郡可下,而某可擒也。」權乃露檄 召蒙還。帝信之,稍撤兵赴樊,擒于禁等人馬數萬,託 以糧乏,擅取湘關米。權聞之,遂行,先遣蒙至尋陽,盡 伏其精兵。中使白衣搖櫓,作商賈人衣服,晝夜 兼行,帝所置江邊屯兵,盡收縛之,是故帝不聞知。遂 據江陵,盡得帝及將士家屬,皆撫慰。帝還在道路,數 使人與蒙相聞,軍中咸知家門無恙,吏士無鬥心。帝 還當陽,西保麥城。陽許權降,立旛旗為象人於城上, 因退走,眾皆解散,尚十餘騎。權先使朱然、潘璋斷其 徑路,到臨沮,住夾石。十二月,璋司馬馬忠於章鄉要 帝及其子平、都督趙累等被害於臨沮。初,蒙稱疾詣 建業,陸遜往見之,與策曰:「某矜其驍氣,陵轢於人,始 有大功,得務北進,未嫌於我。有相聞病,必益無防。今出其不意,自可擒制。」蒙至都,權問:「誰可代卿?」蒙曰:「陸 遜意思深長,才堪負重,而未有遠名,非某所忌,無復 是過。」乃召遜拜偏將軍、右都督,代蒙遜。至陸口,書與 帝曰:「前承觀釁而動,以律行師,小舉大克,一何巍巍! 敵國敗績,利在同盟,想遂席捲,共獎王綱。」又曰:「干禁 等見獲,遐邇欣嘆,以為將軍之勳,可以長世。雖晉文 城濮之師,淮陰拔趙之略,無以尚茲。聞徐晃等步騎 駐旌,闚望麾葆,操,猾鹵也,恐潛增眾以逞其心。且戰 克之後,常苦輕敵。古人杖術,軍勝彌警。願將軍廣為 方計,以全獨克。僕書生疏,遲忝所不堪,喜鄰威德,樂 自傾盡,雖未合策,猶可懷也。」帝覽遜書,有謙下自託 之意,竟大安,無復嫌。遜具啟形狀,陳其可擒之要。權 乃潛軍而上,使遜與蒙為前部,遂定荊州。吳自魯肅 歿,呂蒙代肅,專以圖帝為事。權遂背蜀降魏,負大義 於天下,蒙為謀主而遜助之也。帝之南還也,曹仁會 諸將議追擊,趙儼策之曰:「權邀某連兵之難,欲掩制 其後,顧某還救,恐我棄其兩疲,故順辭求效,以觀利 鈍耳。今某已孤,更宜存之,以為權害。若深入追北,權 則改虞於彼,將生患於我矣。」操聞帝走,恐諸將追之, 果疾,敕仁如儼所策。帝雖破敗,猶為敵國所重如此。 昭烈帝章武元年夏四月,大赦,改元。車騎將軍張侯 為其左右所害。帝忿孫權之襲聖帝,將東征,秋七月, 遂帥諸軍伐吳。孫權遣使請和,盛怒不許。二年夏六 月,王師敗績於猇亭。三年四月,獻帝崩於永安宮。是 時魏黃初元年,曹丕詔問群臣:「今料劉備」當為關羽 出報吳。眾咸云:「蜀小國耳,名將惟羽,羽死軍破,國內 憂懼,無緣復出。」劉曄獨曰:「蜀雖狹弱,而備之謀欲以 威武自強,勢必用眾以示有餘。且關羽與劉義為君 臣,恩猶父子,死不能為興軍報敵,於終始之分不足。」 先主果出兵伐吳。後主建興七年,追諡帝曰壯繆侯。 子興嗣。〈按張萱諡辨後主追諡在景耀三年與此互異〉
宋
[編輯]真宗大中祥符 年飭修關聖廟
[編輯]按《宋史真宗本紀》不載按《解州志》,「關聖廟在城西 門外,宋真宗大中祥符間敕修。」
哲宗紹聖三年賜玉泉祠額曰顯烈王
[編輯]按《宋史哲宗本紀》不載,按《關帝聖蹟圖誌》云云。
徽宗崇寧元年追封忠惠公
[編輯]大觀二年加封武安王
[編輯]按以上《宋史徽宗本紀》俱不載。按鄭南《加封記》雲 雲。
宣和五年敕封義勇武安王
[編輯]按《宋史徽宗本紀》。不載按李燾《續通鑑長編》:宣和 五年正月己卯。「禮部奏請侯封。敕封義勇武安王。令 從祀武成王廟。」
高宗建炎三年加封壯繆義勇王
[編輯]按《宋史高宗本紀》。不載。按《荊門志》云云。
孝宗淳熙十四年加封英濟王
[編輯]按《宋史孝宗本紀》,不載按《荊門志》:淳熙十四年告 敕曰:「生立大節,與天地以並傳;沒為神明,亙古今而 不朽。荊門軍當陽縣顯烈神壯繆義勇武安王名著 史冊,功存生民,一方所依,千載如在。凡有禱於水旱 雨暘之祭,若或見於焄蒿悽愴之間,英烈巖巖,可畏 而仰,廟貌奕奕,雖遠益新,爰啟王封,仍加美號,豈特 顯」爾神威德之盛,亦以慰此邦父老之情。尚祈靈聰, 服我休顯。可特封壯繆義勇武安英濟王。奉敕如右, 牒到奉行。
元
[編輯]文宗天曆 年加號顯靈
[編輯]按《元史文宗本紀》不載。按《泰和陽琚廟記》,宋封帝 武安英濟王,逮元天曆後加顯靈,故今稱「壯繆義勇 武安顯靈英濟王。」
明
[編輯]太祖洪武元年復原封稱壽亭侯
[編輯]按:《關帝聖蹟圖誌》云云。
洪武二十年正月,建關帝廟於順天府正陽門之甕 城內。
按:《關帝聖蹟圖誌》云云。
洪武二十七年建廟於「雞鳴山。歲遣官致祭。」
按《明會典》:「洪武二十七年,自元津橋改建漢前將軍 漢壽亭侯關公廟於雞鳴山,與真武城隍、五顯祠山 及蔣、卞、曹、劉、衛國共稱十廟。每歲四孟及歲暮,遣應 天府官祭。五月十三日,又遣南京太常寺官祭。」
成祖永樂元年建關帝廟於都城每歲致祭
[編輯]按《關帝聖蹟圖誌》:「永樂元年十二月,建廟於都城宛 平縣之東,又特頒龍鳳黃紵旗一,揭竿豎之。每歲正 旦、冬至朔望祭祀香燭等儀,具有恆品。」
武宗正德四年賜留都廟額曰忠武
[編輯]按《弇山別集親征考》:「正德四年,賜廟額曰『忠武』,其廟 在今之興平馬嵬鎮。燕子磯廟在留都城北,江滸之 磯頭,西向,蓋自唐有之。武宗十五年,南征寧藩,駐節廟下,謂規制陋隘,不足以妥神靈,乃敕南京守備太 監黃偉恢隆廟宇,增飾臺榭,宏開軒廊,大為壯觀。」
世宗嘉靖十年正漢壽亭侯封號
[編輯]按《明會典》:「漢前將軍漢壽亭侯廟,舊稱壽亭侯。嘉靖 十年始正今稱。每歲五月十三日以侯生辰,用牛一、 羊一、豕一、果品五、帛一。遣太常寺堂官行禮,國有大 事則告。」
嘉靖三十五年,重新當陽墓廟。
按《關帝聖蹟圖誌》,嘉靖十年稱「漢關帝壽亭侯。」又於 三十五年司禮監太監黃錦、太保都督陸炳出白金 二千五百兩,重新當陽墓廟,前知縣黃恕原議准建。
神宗萬曆十八年以神顯靈高堰詔加尊號頒袞冕賜廟額曰顯佑
[編輯]按《關帝聖蹟圖誌》:「萬曆十八年十二月十九日,准禮 部咨該總督河道右都御史潘季馴題稱,本年五月 內,因上源汝寧壽泗一帶,霪雨連綿,淮水暴漲,至二 十七八日,雷雨交作,西風驟急,高堰將危。比時從工 所看有黃雲一片,籠罩武安王廟上,良久方散。又本 廟僧人宗權,有徒遠歸,從十里外望見廟前燈火盛 張,至廟尋訪無跡。須臾風轉雨收,水勢遂定,高堰溢 而後安,實係武安王神功之力。」臣竊惟高家堰為淮、 黃關鍵,堰長六十餘里,從水築堤,取土數里之外,如 燕壘巢。告以必不可成者,萬口如一,詞臣之心,亦稍 餒矣。乃於七年正月二十四日,躬往督之,𦭞舍而居, 誓以不成毋歸。夜夢一大將軍,赬面頎髯,引臂題石, 示臣以必成之方。一老兵持箒掃地,謂臣曰:「此雲長 關公也。」臣矍然起曰:「掃者,埽也。其諭臣以負薪乎?」遂 為席宮,舉一像禋祀之,則宛然夢中所見矣。眾皆鼓 舞,因檄司道分屬並舉。而中間顯靈助順,反風以便 諸工者,歷歷可紀。以六十餘年之決,彌月斷流,人力 不至於此。比時司道諸臣與四方耆民靡不合口乞 臣題請封祭。以跡涉鴟張,而幽怪之事不宜陳於君 父之前,乃與共事諸僚捐資建廟,歲奉香火,今十有 一年,而不意神之威靈猶旦暮炯炯者也。臣因思關 聖為炎劉社稷之臣,負乾坤剛大之氣;淮北郡邑,固 其用武之地,忠肝義膽,萬古如生。故以其忠於炎劉 者,而效之於我皇上;而以其昔日不忍溺此一方之 民於孫、曹滔淫濁流者,而不忍魚其民於今日也。高 堰未成之先,則為成之;既成之後,則為守之;烈風暴 雨危急之際,則為陰培而力護之。此固我皇上一誠 格天、百靈效順所致,而明神翊相之功,亦有不可誣 者。所據該司歷陳顯異之狀與封號歲享「之乞,似應 陳請。伏望敕下該部,再加查議。如果臣言不謬,覆奉 明旨,特加封號,行翰林院撰文一道,即遣地方司道 官諭祭。仍行有司衙門,每年派定條鞭銀兩,春秋丁 日,買辦豬羊祭品,聽南河分司併州道躬率掌印道 赴堰,虔誠祭告。著為定例,永便遵守。庶幾神貺可酬 而人心自慰,堰工增重而群力益奮矣」等因。奉聖旨: 「該部知道,欽此。」欽遵抄出到部,送司。為照高家堰之 設,所以捍禦淮潁諸流,而屏護淮揚二郡,乃二百年 來運道之關鍵也。自此堰沖廢,無所隄防,而運道阻 矣。據稱武安王關某,顯應效順。當築堤之始,則反風 拒水,以助興之。及既成之後,則陰護默佑,以奠永績。 即夢寐之感通,見精靈之昭格,委當特加崇祀,以報 神庥。除封號著在令甲,未敢別議外,所有遣官祭告, 似應俯從,仍宜賜額題廟,永昭報貺。恭候命下,行翰 林院撰文一道,就遣南河分司徐州道等官諭祭。仍 行有司衙門,每年派條鞭銀兩,春秋丁日赴堰虔誠 祭告,著為定例,則永便遵守。所有賜額字面,伏乞聖 明裁定,臣等未敢擅擬等因。萬曆十八年十二月二 十八日本部尚書兼翰林院學士于慎行等具題,三 十日奉旨加封尊號,特頒《袞冕肆輯圖》,首冕服,次巾 幘,又次公愨,賜廟額,遣官致祭。
萬曆二十三年,賜解州廟額曰《英烈》。
按《關帝聖蹟圖誌》:萬曆二十三年,以解州崇寧宮道 士張通源題請。九月,敕解州廟名曰「英烈。」
萬曆四十二年,「加封帝號。」
按《畿輔通志》:萬曆四十二年十月十一日,司禮監太 監李恩齎捧九旒冠、玉帶龍袍金牌,牌書「敕封三界 伏魔大帝神威遠震天尊關聖帝君,於正陽門祠,建 醮三日,頒知天下。」然太常祭祀則仍舊稱。史官焦竑 曰,稱漢前將軍侯志也。
熹宗天啟四年詔遵照敕封祀文稱帝
[編輯]按有明《封祀錄》,天啟四年六月十二日,太常盧大申 題稱:追賜漢前將軍壽亭侯,原奉皇祖特封三界伏 魔大帝,神威遠震天尊關聖帝君,業已帝,而祀文猶 侯,似不相蒙。仰祈敕下禮部查議。云云。奉聖旨:「神號 著遵照皇祖,加敕封祀。欽此
皇清
[編輯]順治元年
[編輯]《大清會典》:「順治元年,定每年五月十三日祭。」
關聖帝君遣太常寺堂官行禮。不致齋、由禮部題
請。〈今由太常寺。〉
順治九年
《大清會典》。順治九年
敕封《忠義神武關聖大帝》。
關聖帝君部彙考二
[編輯]《一統志》。
掇刀石
[編輯]荊門州南二十里。帝往來荊、襄屯兵之地,有掇刀石 痕跡猶存,旁有帝廟。
卓刀泉
[編輯]泉以卓刀名者有二:一在武昌府城東十里先主郊 壇下,世傳帝常卓刀於此泉側,今有帝廟。一在常德 府城西三十里崔婆井傍,相傳帝過此而渴,以刀卓 地出泉,故名。
關公洞
[編輯]漢陽府大別山之右有洞,乃一巖穴,以帝嘗憩此,故 名。一名「藏馬洞」,傍有帝廟。
銅柱
[編輯]衡州府衡山縣西北一百二十里,帝《與吳程普分界》 處,共鑄銅柱為誓。
江陵城
[編輯]即今荊州府城,帝所築也。晉桓溫增修之。
故關州
[編輯]常德府沅江縣東南八十五里,帝屯兵處,故名。
磨刀石
[編輯]在漢陽府帝廟中,舊傳帝磨刀處。又大別山頂亦有 此石。
洗馬口
[編輯]在漢陽東北吳王磯側,一名「禹功磯。」土人云:「帝嘗洗 馬處。」
青泥池
[編輯]在安陸州東樠木山。樂進與帝相拒青泥,即此。
《平陽府志》
[編輯]解梁故宅
[編輯]「帝故里」祖宅在山西解州東十八里常平村,今建為 廟。
《河南通志》
[編輯]許都故宅
[編輯]開封府許州城內學東有「帝故宅」,蓋帝自下邳陷曹 操挾歸許時所居,今建廟祀之。
關聖帝君部總論
[編輯]《關帝聖蹟圖誌全集》。
《封爵考》
[編輯]程敏政《爵諡考》曰:「關聖帝君仕漢,封漢壽亭侯,諡壯 繆。而今之祠扁,止題曰壽亭侯,不書諡。意以漢為國 名,故不書;繆為惡諡,故削之為神諱也。」以予觀之,書 爵既已脫誤,而諱書爵者尤非。考之史,漢壽本縣名, 在犍為。史稱費禕遇害於漢壽,而唐人詩亦曰「漢壽 城邊野草春」是已。夫漢壽者封邑,而亭侯者爵也。東 漢之制,有縣侯,有鄉侯,有亭侯,皆以寓食人之多寡。 今去漢而以壽亭為封邑,誤矣。又先主《勸進表》,其首 列銜曰:「前將軍漢壽亭侯關某。」若以漢為國名,則不 當錯置於職名之下。至於諡法:「武功不成曰繆。」而繆、 穆古通用,若秦穆公在《孟子》,漢穆生彤,在史皆為繆。 蓋傷帝之死國,故以壯繆節惠。而宋岳飛諡「武穆」,與 此同意。今乃諱之,以為惡諡,豈理也哉?「神」之紀號,在 古為重,而世俗踵弊,積無知者,故為訂之。
《諡辨》
[編輯]張萱《諡辨》曰:「漢關帝之諡壯繆也。陳壽以諡法名與 實爽曰繆。《傳》云:『謂帝剛而自用,戾以取敗也』。千載之 下,卒無一人出半語為帝表暴者,至令帝與賈充、許 敬宗同科,余竊冤之。壽曰:『樊、鄧之敗,帝實自取。荊州 之失,蜀之大事去矣。以繆為謬固宜,嗟嗟!帝死而荊 州失,此非帝失也。帝圍樊、鄧時,居江陵供軍資者糜』」 芳,壯聲援者傅士仁也。二人者憾帝積輕之,不悉相 救,更聞帝欲還置之法,故二人入權間,迎權夫受鉞 矣。不用命者誅,芳仁逗遛,不當問乎?不即問之,語復 宣泄,以啟叛心,帝計誠左,然以此毀帝諡以不美,則 當時未聞有此議也。余閱《志》,趙翊軍之諡順平也,其 議甚辨,當時議諡殊不草草。且張新亭諡「桓」矣,馬平 西諡「威」矣,黃漢升諡「剛」矣,諸公皆出,髯下者皆得美 諡。帝之忠勇,蜀之朝野,誰不傾心?禪雖昏庸,豈昧於 帝,公議諡時,景耀三年也。姜伯約輩豈皆有憾於帝, 而故加之以不美之諡法哉?考之布德執義曰「穆」,中 情見貌曰「穆」,《禮記大傳》「以序昭穆」,古本作繆,《左傳》穆 多作「繆」,是穆繆古文皆通。夫布德執義,中情見貌,孰過帝者?諡曰壯繆,亦猶秦穆魯穆,或作繆耳。而以繆 為謬戾之謬,橫生訾議,甚矣,壽之闇於諡也。第壽之 議,抑以多論。帝為氣多上人,於士大夫鮮所下,士大 夫時或宿憾,即當時諡繆為「穆」,安知無芳仁輩者,不 以謬戾之謬,藉口而甘心?第壽實憾蜀,即諸葛武侯 尚不能塞其口。武侯而下,盛名惟侯,謂繆為謬,惟以 快讒慝耳。後主有知,能不令姜伯約輩共拔壽舌乎? 今友人謝少連者,選《季漢書》,輒復因沿舊說,故詳之 以貽少連,且復書一道,告帝祠下,為帝吐氣。
《伽藍辨》
[編輯]禪林道院中有護法神曰「伽藍」,或當戶而立,或拱侍 於傍,神不拘一,而以關帝作伽藍者,大概十八九。夫 釋道各崇其教,今護法則爭尚聖帝,何也?或曰:「世傳 聖帝受天台智者、智顗五戒,得為伽藍神,故釋氏尚 之。」或曰:聖帝精靈亙古今,可資以怵伏群邪,故道家 又尚之。稽之梵書,譯眾園為伽藍,浮屠所居,取生植 「道本聖果之義。」是伽藍原未嘗有神,而道士亦以伽 藍名,此沿習者之妄也。若以聖帝為伽藍,則獨以為 不可。聖帝忠孝節烈,得統春秋,素王素臣,心源獨紹。 自孔孟而後,扶名教而植綱常者,賴有聖帝也。數千 百載來,自天子以迄士庶,莫不奉為儀型,隆以褒崇 之典,加以帝王之號。馨香俎豆,遍於宇內,陟降赫濯, 功存億祀,未可與伽藍等視之也。即曰:「聖帝曾為伽 藍矣」,其說未見於經傳,而巍峨廟祀,袞冕圭裳,載在 典禮。今焉有以帝王之尊,居門廡之下,被介冑之飾, 類宿衛之容,其為褻越,不已甚乎?即今四海之內,奉 聖帝之像,敬事不衰者,比戶皆然也,此無異故。蓋以 聖帝大義匡時,則古「之聖人也;其楷模百代,則人之 師表也;其能佑庇人而切其感慕,則又不啻其祖先 也。」是以尊之至,重之至也。假令以聖人師表祖先在 其前,而使之負牆而立,倚楯而侍,為之弟子孫曾者, 敢乎?不敢乎?夫緇服黃冠,不識有聖人師表祖先,而 相藉以為伽藍,宜無足怪。然獨不見「巍峨廟祀,袞冕 圭裳」者,乃尊並帝王耶?以庶人而獲罪帝王,引經按 律,其咎安辭?或曰:「然則聖帝伽藍之位,將何以置之?」 曰:門者徙之於庭,旁者易之以正,並戒後之設像者, 宜坐不宜立。一二名公大人,片言開諭,其有不翕然 奉行者,殆非予之所敢信已。
關聖帝君部藝文一
[編輯]《重建關聖帝廟記》宋·張商英
[編輯]宋元豐四年,道出陳隋間。有大法師,名曰智顗,一時 圓証諸佛法門,得大總持,辨說無礙,敷演三品,摩訶 止觀,是三非一,是一非三,即一是三,即三是一,隨眾 生根而設教。後至自天台,止於玉泉,宴坐林間,身心 湛寂。此山先有大力鬼神與其眷屬怙恃憑據,以帝 神力故法行業,即現種種諸可怖畏。虎豹號躑,蛇蟒 盤瞪;鬼魅嘻嘯,陰兵悍怒。血脣劍齒,毛髮鬅鬠;妖形 醜質,剡然千變。法師愍言:「汝何為者,生死於幻,貪著 餘福,不自悲悔。」作是語已,音跡消絕。頎然丈夫,鼓髯 而出曰:「我乃關某,生於漢末。值世紛亂,九州瓜裂。曹 操不仁,孫權自保。虎臣蜀主,同復帝室。精誠激發,洞 貫金石。死有餘烈,故主此山。諦觀法師,具足殊勝。我 從昔來,本未聞見,今我神力,變見已盡,而師安定,曾 不省視。汪洋如海,匪我能測。大悲我師,哀愍我愚,方 便攝受,願舍此山,作師道場。我有愛子,雄鷙類我,相 與發心,永護佛法。」師問所能,授以五戒。帝誠受已,復 白師曰:「營造期至,幸少避之。」其夕晦冥,震霆掣電,靈 鞭鬼箠,萬壑浩汗,湫潭千丈,化為平址。黎明往視,精 藍煥麗。簷楹闌楯,巧奪人目。海內四絕,遂居其一。以 是因緣,神亦廟食。千里內外,廟共雲委。玉泉之田,實 帝之助。歲越千稔,魔民出世。寺綱頹紊,槌佛虛設。帝 既不祐,廟亦浸弊。元豐庚申,有蜀僧名曰承皓,行年 七十,所作已辦。以大眾請,倏然赴感。有陳氏子,忽作 帝語:「自今以往,祀我如初。」遠近播傳,瞻禱愈肅。明年 辛酉,廟宇鼎新。爾時無盡居士聞說是事,以偈贊曰: 關帝父子為蜀將,氣蓋中原絕等倫。喑嗚叱咤山嶽 摧,義不稱臣曹孟德。憤烈精忠貫金石,英靈死至玉 泉山。陰兵十萬部從嚴,鐵騎咆哮汗金甲。架鶚韛鷹 走獒犬,鞭笞虎豹役龍蛇,膾肝脯肉飲頭「顱,無上菩 提豈知有。智者南來為利益,默然宴坐喬木陰。法力 廣大不思議,溪山動蕩失安據。妖怪百千諸怖畏,神 道究竭誓歸依。大威大猛大英豪,棄置愛戀如泥滓。 將此山巒奉佛土,受持五戒攝身心。仰山南嶽及高 山,佛佛道同無異化。見在住持承皓老,宗風孤峭帝所欽。未來補處出家人,萬」木巖前希審細。宏我如來 像季法。長松十里碧雲寒。〈篇末偈語原本疑有錯誤〉
《贊關聖帝》黃茂才
[編輯]氣蓋世,勇而強。萬眾中,刺顏良。身歸漢,義益彰。位上 將,威莫當。吳人詐,失不防。質諸心。吾何傷。嚴廟貌,爵 封王。佐我宋,司雨暘。禱而應,弭災荒。名與澤,蒙泉長。
《從祀武廟讚》闕名
[編輯]劍氣凌雲。實曰「虎臣。」勇加一國。敵號萬人。蜀展其驥。 吳折其鱗。惜乎忠勇。前後絕倫。
《單刀赴會讚》闕名
[編輯]《東吳》赴會,單刀往還。足搖地軸,手撼天關。鴻門陳跡, 《澠池》等閑。關帝之威,威震江山。
《寧海關帝廟碑記》明·方孝孺
[編輯]古之享天下萬世祀者,必有盛德大烈被乎人人。其 或功蓋一時,名震一國,祀事止於其鄉,而不能及乎? 遠惟漢壽關帝用兵荊蜀間,國統未復,以身死之。至 今千餘載,窮荒遠裔,小民稚子皆知尊其名,畏其威, 懷其烈而不忘,是孰致然哉?蓋天地之妙萬物者,神 也,神之為之者氣也。得其靈奇盛著,則為偉人。當其 生乎時,揮霍宇宙,頓挫萬類,叱電噫風,雄視舉世,故 發為忠義之業,巍巍赫赫,與日月並明,與陰陽同用。 不幸其施未竟,鬱抑以沒,其炳明靈變,不與眾俱泯, 則復為神明,無所不之,固其理也。人或謂帝特武夫 之勇,非有損益於世,此非知帝之心者。當帝之時,勢 莫完於曹操,力莫強於孫權。先主敗亡之餘,削弱為 甚,操欲誘帝為己用,毅然不從。權欲為子請婚,罵辱 其使,如帝不死,與武侯戮力,武侯治內,帝治其外,漢 賊可誅,孫氏可鹵,而高祖之天下可復矣。然則帝之 存,豈惟蜀人賴之,海內實賴之。無成而卒,非惟蜀人 痛之,凡嘗為漢民者,皆宜為之悼惜也。感之深,思之 久,事其在天之神,以致尊慕之心而不廢,豈非出於 天理民彝之正也哉?寧海故有帝廟,邑人虔奉,如帝 尚存。咸願紀德,刻之珉石,俾永世無替。詞曰:「炎光中 滅寰宇分,奸雄巨猾胥噉吞。穢腥上聞帝為顰,大統 重畀高皇孫,敕令神人下天閽,虯髯虎眉面赤璊。寶 刀白馬提三軍,驅斬群盜如狐豚。扼荊取益聲勢振, 東吳」喘恐睨且蹲。中原萬里殺氣昏,意欲掃蕩無留 痕。厭世倏忽棄厥勳,神靈在天煜若燉。奉帝之命施 威恩,旌善誅惡康黎元。孫曹兇虐罪不原,羈鬼號呼 如割焚。孰若我帝久愈尊,海內廟祀莫敢諼。春秋薦 獻羅庭門,酒芳牲碩簫鼓喧。帝乘飛龍雲軿軒,萬騎 扈從持旌旛。來如飆馳去星奔,惠民以實不以言。嗟 哉我民慎潔虔,懋德致福無尤愆。德涼媚瀆神不餐。 至理甚昭千古存,帝靈行世同乾坤。
《漢關帝讚》裘曰恩
[編輯]帝之生,鍾乾坤之正氣;帝之行,執《春秋》之大義。使帝 在赤符之始,可以釐雜霸之氣;使帝在建武之初,可 以匡深刻之弊。惜遘炎精息光,帝圖未遂。然而霄壤 恢靈,廟貌攸賁,盱威顏者,懾奸雄之膽;挹高誼者,激 忠貞之志。帝其不屑為一代宗臣之流,而實萬古人 倫之至也與!
《關帝讚》王世貞
[編輯]嗚呼!故主之誼,表於奔袁;討賊之忠,見於許田。樊城 一師,炎燼幾然。前無衡操,後有伏權,「天乎數也,帝則 奚愆!精誠所鬱,金石矢堅。川停嶽摧,風車電鞭。君臣 大綱,如日行天。我懷神威,頌帝萬年。」
其二
嗚呼!篡漢者瞞也,成瞞篡者,權也。瞞名漢臣也,實漢 賊也。權陽瞞敵也,陰瞞翼也。帝批吭於前,而不虞奸 於掖。七軍甫淹,六師隨厄,使永安之恨不在許昌,而 在公安;建興之師不出樊城,而出祁山,安樂之牋與 歸命之璧而相後先。惜哉!雖然,不以間關而廢兄弟, 不以離亂而廢君臣,其峙如者山嶽,澄如者川流,而 「炳如者日月星辰。」嗚呼,此其所以亙萬古而稱帝耶。
《常州新建關帝廟記》唐·順之
[編輯]嘉靖三十四年,倭寇繼亂東南,天子命督察趙公文 華統師討之。師駐嘉興,軍中若見關帝靈響助我師 者。已而師大捷,趙公請於朝,立廟嘉興以祀帝。事具 公所自為《廟碑》中。明年,倭寇復亂,趙公再統師討之。 師過常州,軍中復若見帝靈,響如嘉興。趙公喜曰:「必 再捷矣。」未幾,趙公協謀於總督胡公宗憲,渠魁徐海 等悉就擒。趙公益神帝之功,命有司立廟於常州,帝 之廟盛於北,而江南諸郡廟帝自今始。或謂江南古 吳也,吳帝讎國,吳不宜祀帝,帝亦未必歆吳祀,此未 為知帝之心與鬼神之情狀者也。先儒有言:「人皆謂 曹操為漢賊,不知孫權真漢賊也。」按帝所事與所同 事,當時所謂豪傑,明於大義者,先主武侯而已。武侯 猶以吳可與為援而不可圖,先主亦甘與之結婚而 不以為嫌,惟帝忿然絕其婚,罵其使,擯不與通。竊意 當時能知吳之為漢賊,志必殺之者,帝一人而已。權
遜君臣,亦自知鬼蜮之資,必不為帝所容,非吳斃帝則帝滅吳,此真所謂「漢賊不兩存」之勢也。帝不死,則樊襄之戈將轉而指於建業、武昌之間矣。然滅吳者, 帝志也。帝之志必滅吳,豈有所私讎於吳哉?誠不忍 衣冠禮樂之民,困於奸雄亂賊之手,力欲拯之於鼎 沸之中而涼濯之,使吳民一日尚困於亂賊,帝之志 一日未已也。然則帝非讎吳,讎其為亂賊於吳者也。 讎其為亂賊於吳者,所以深為吳也。帝本欲為吳民 斃賊,而先斃於賊,齎志以沒,帝之精靈,宜其眷眷於 吳民矣。由此言之,帝之所讎,莫如亂賊;其所最讎而 不能忘尢,莫如為亂賊。於吳者,倭夷恣兇稔惡以毒 螫我吳民,是亂賊之尤未有甚焉者也。其為帝所震 怒而陰誅之,所必加翼王師而助之攻也,亦何怪乎 神人之情不相遠,未可以為杳冥而忽之也。竊謂吳 人宜廟帝,帝亦必歆吳之祀。於是郡守金君豪以趙 胡二公命擇地得城東隅巍然一突,下視城郭,方可 二畝。相傳雲中軍帳者以為廟旁莫此地宜,於是樹 以穹宮,而地益勝。古樹數株,適當宮前,林陰倏忽若 帝降止。郡人來觀,莫不喜躍。強者益勇,弱者思奮,抵 掌戟手,若神惎之然。而諸公之為此舉,此特以答帝 之功,其所以作郡人敵愾之氣以待寇者,所助不小 也。久之,金君遷去,郡君維中代守,有嘉成績,增之式 廓,爰俾勒碑,以紀其成,而請文於郡人唐順之。其詞 曰:「朅朅關帝,惟萬人敵。天稟異姿,志必殲賊。北向揮 戈,七將皆殪。匪曰後吳,勢有未及。欲拯吳民,為賊所 先。精靈在」吳,死而炳然。陰騭吳民,至千餘年。東南不 淑,天墮妖星。島酋海宄,凶遜復生。競為長蛇,薦食我 吳。帝靈在吳,能無怒乎?夷刀如雪,手彎不展。渠魁倔 強,悉就烹臠。帥臣避讓,豈我之力。陰有誅之,實徼帝 福。徼福維何?作廟以祀。東南廟地,自今以始。毘陵巽 隅,古稱將壇。若有待帝,鬼兵踞蟠。天陰髣髴。長刀大 旗。生欲拯吳,沒而來思帝德吳民,無間生死。幺麼小 醜,永鎮不起。郡人入廟,踴躍歡喜。競起赴敵,強跳弱 起。誰鼓舞之,帝有生氣。
《關帝讚》馮夢禎
[編輯]「桓桓關帝,力扶漢胄。張也同心,輔車左右。報曹刺良, 雄名益張。先主王蜀,帝鎮荊襄。降禁斬德,七軍盡亡。 遷都避銳,篡謀斯折。白衣搖櫓,甘心助桀。帝死不死, 至今為烈。帝產於解,歸神章鄉。中原江左,萬里蒸嘗。 呼吸感通,烈日秋霜。帝武而文,好讀《左傳》,帝勇而義。 秉燭達旦。絕倫逸群,葛公是贊,生為名將,沒為名神。」 如帝者希。千秋一人我作讚,詞佐嶽纖塵。
《玉泉冢讚》趙欽湯
[編輯]《生常平沒章》鄉魂河東體當陽。嶽嶽一氣彫三光,膢 臘父老爭趨蹌。我生帝土帝降慶,我來宦楚帝鎮襄。 我瞻松柏涕泗滂,并州梓里俱羹牆。
《題沈泰灝輯關帝紀序》王嗣奭
[編輯]天啟辛酉秋試,余友沈無懷客秣陵,偕同志諸公輯 《關帝紀》付梓,播之曰:「吾以激壯士之肝,而勸天下之 忠義,甚盛心也。」梓既竣,謂不佞奭右仲盍序諸。序曰: 「吾勿論通邑大都,暨窮鄉委巷,若王侯薦紳以至僕 賃婦孺,靡不習其姓字,伏其神聖,震悚欽承,永永無 射者。吾先師尚已帝後起而實與競爽,何修而臻此」 哉?弇州先生曰:「此至誠之徵,悠遠而博厚高明者也。」 偉哉言矣!雖然,堯、舜、湯文有慚德乎?張睢陽、岳武穆, 懷他腸乎?古來大聖賢,真英雄,誰非至誠,而士民慕 仰,未有與師帝埒者也。何取奭?黭淺無識,敢臆言之。 《易》曰:「立天之道,曰陰與陽;立地之道,曰柔與剛;立人 之道,曰仁與義。仁義大矣,與天地參而仁奚由降?義 奚由出?」天地有元氣而仁鍾之,有正氣而義鍾之。是 氣流行宇宙,無日以息,而無日不鍾於仁。苐其鍾之 有偏全,而全之中又有獨盛。偏言之,即一言之懿,一 節之奇,皆是氣之支派,而得其全者為大聖賢、真英 雄。聖賢英雄,間世一見,若不勝其少,而上下千古踵 相接也,又不勝其多。就其中必有人焉。冢襲氣母,總 持仁義,立萬世人道之極,此所謂鍾其獨盛者乎?吾 謂先師鍾,元氣之獨盛者也;帝鍾,正氣之獨盛者也。 請先言先師。上古以來聖人出世,必履大寶,乘時撫 連,薦臻綦隆,而治亂相仍,成無不毀。先師以素王起 而理萬世之上,斟酌禮樂,申嚴政刑,覆覈命討,汰瑕 收瑜,約岐歸同,劈畫一時,師模千祀,即二帝、三王,直 退而效其三吏五官之役,故賢於堯舜,即是可徵。而 生民未有政,謂其獨盛之鍾也。是以聖於前者,能為 創而不能為守;聖於後者,能為述而不能為作。吾師 以守終創之局,而又以作啟述之塗。故以前聖視吾 師,若古公、王季之有文王;以吾師視後聖,「若陳寔之 有紀有群有泰,濟美象賢,總是一脈綿遞而品則殊 矣。帝猶是也。夫孟起翼德,亦一世之雄也,而猶推曰 絕倫逸群,武侯豈面諛者哉?可以推倒一世,便堪敻 隻千古。蓋天鍾其特,則人絕其儔,牢籠正氣,鬱為靈 爽,寧不窮天壤而貫古今哉?」或曰:「氣一而已,奚而元? 奚而正?奚而兩鍾?奚而並盛也?」應之曰:「氣寧有兩哉元氣盛則正氣藏,而元氣抱。正氣以立,元氣衰斯正 氣露而正氣翼,元氣以行,合之一分之二者也。自元 氣之鍾極盛於吾師,而後且轉而寖薄矣。吾師慮之, 故曰:『聖人吾不得而見之矣。欲得剛者見之,而申之 曰『慾則不剛』。夫無慾之剛,此帝之以英雄證聖,而先 師授記早矣。自帝以義勇鼓動萬靈,而忠臣義士相 望於世,綱常由而不壞,名教由而永存,萬世之土,維 屏維翰,實藉寵靈,則帝之功大也。今二氏恐法之不 延,往往乞靈於帝,吾未之或知。而於吾師則桓護不 異金湯,而靈爽並懸日月,猗歟盛矣』!」蓋師猶春也,協 氣熏蒸,景物明媚,而見之者心怡;帝猶秋也,金商肅 清,生氣揫斂,而觸之者神聳。師猶天然,恢恢浩浩,兼 覆下土,而庶類順成。帝猶日然,輝輝赫赫,照燭幽隱, 而百鬼潛匿。然而邨墟里社,不敢設師之象,愚庸鄙 細,不敢拜師之宮。而帝則象貌遍於窮閻,奔走繁於 庶品,將尊吾師甚於天地耶?抑敬大帝甚於吾師也? 此如軍聞將軍令,不聞天子詔。將之令嚴,而後天子 之威震也。然則敬帝正以尊先師,而帝之功逾大矣。 抑更有說,常愬師帝之始矣。洪荒以來,有生育,無秩 敘,自司徒以倫常革蓁狉之俗,而眾始洽於敦睦之 仁。明良以降,有吁咈,無強諫,自龍逢以頂踵匡驕主 之失,而世始晰於致身之義。此皆出其身為天地,經 啟一塗,規模萬世,而神之所留遠矣。育其神,無慮千 數百年,而後誕生我師帝,以恢先猷,畢弘烈。是其身, 固千數百年未朽之身,而所鍾之氣,亦千百年未散 之氣。以是身,盛是氣,屹立兩閒,而橫亙千古,儷之者 其誰耶?人亦有言:以此始,亦以此終。而《易》贊「永貞」,則 曰:「以大終也。」師帝之終,亶雲大矣;而愬其始,貞亦云 永矣。水發於星宿,樛流卻曲,㴑游萬里,而匯以朝夕 之池。宜其吞雲夢,王百穀,旱七年而不減,浸九州而 不芥蔕也。夫如是而後可立人道之極。蓋極者,無對 之稱,有對非極也。先師仁之極也;帝,義之極也,相輔 而行,與天地並,亦與天地相終始者也。
《碑詞》徐階
[編輯]繄清廟兮何所,枕崇岡兮瞰遙浦。王中處兮神在從 先主兮日周旋。邦之人兮奉帝祀,牲牷肥兮酒醴旨, 鐃鼓喧兮管噭譟,飲且食兮不嚬眉以笑。「億千萬年 兮赫明,下為河嶽兮上為星辰,扶天常兮植人紀,降 福無疆兮自今維始。」
《碑詞》儲巏
[編輯]帝之來兮夷猶,邅雲中兮歷九州。覽河山兮既改,慨 宗國兮悠悠。鄴之中兮江之左,彼何人斯?敢汗吾土? 叱余騎兮《徂征》,忽返顧兮千古。
其二
帝之去兮荊之野,聯雲旂兮風馬。闔殿兮洋洋,髯如 戟兮面如赭。揚漢靈兮耿無方,奄四海兮皆漢之疆。 驅厲兮降康民,欽祀兮不忘。
關聖帝君部藝文二〈詩〉
[編輯]《關聖帝祠》唐·郎君胄
[編輯]聖帝稟天姿,義勇冠今昔。走馬百戰場,一劍萬人敵。 誰為感恩者,竟是思歸客。流落荊巫閒,徘徊故鄉隔。 離筵對祠宇,灑酒暮天碧。去去勿復言,銜悲向陳跡。
《義勇行》宋·張珣
[編輯]憶昔天下初三分,猛將並驅誰逸群。桓桓膽氣萬人 敵,臥龍獨許髯將軍。威吞曹瞞欲遷許,中興當日推 元勳。惜我聖帝功不就,竟令豺兕還紛紛。血食千年 廟貌古,歲時歌舞今猶勤。君不見天都靈武巢未覆, 拊髀常思漢壽君。
《題顯烈廟》元·周午
[編輯]三國鼎峙裂九州,群飛擇木各為謀。帝君天挺萬人 敵,不事他人祗事劉。分雖君臣情骨肉,此豈漢賊所 能祿。仲謀不度來求婚,遣使甘言祗取辱。奮髯北伐 將徙都,白衣狙詐芳仁呼。赤帝不靈天既厭,荊蜀中 斷絕一隅。人亦各為其主耳,南昌局量非曹擬。嵯峨 一塚千餘年,長使英雄淚如水。
《賦漢關聖帝印》迺賢
[編輯]昔遊玉泉寺,繫馬松樹林。獨坐大石上,浩歌《梁父吟》。 老衲林下來,示我三古印。連環絡螭鈕,篆畫蝕蒼暈。 聖帝勇無敵,勁氣橫九州。志在復漢鼎,古今孰與儔。 先主勢孤危,恃帝作堅壘。威震曹家兒,膽落中夜起。 浮雲幾變滅,瑑刻良可摹。令人千載下,拂拭空嗟吁。
《雙鳳鎮關帝廟詩》明·顧夢麟
[編輯]炎祚昔雲燼,操權乘閏餘。誰知章武年,自紹高光初。 陳壽志三國,命名無乃愚。帝魏而蜀劉,履冠尤倒誣卓哉子朱子,先主始特書。以君倒其臣,順逆亦已殊。 帝君起河東,許帝為馳驅。委身既得正,厲節寧能渝。 帝志在《春秋》,大義日月如。下視遜與蒙,腐鼠庸誅鋤。 帝沒今在天,宜與上帝居。肸蠁遍高旻,騰踏雲中駒。 民來厥角崩,疾痛必以呼。矧伊歷塗炭,鳳死靈芝枯。 古像光照人,當日誰所撫。王神下空立,想見風雷俱。 一廟三百霜,魯般猶在無。修舉萬心聚,義者倡其模。 行聞許許歌,煙湧金錢輸。和平足神聽,降福周窮閭。
《謁關帝祠》顧源
[編輯]嶽瀆披靈殿,弓刀肅壯儀。荊襄分壁壘,吳魏失旌旗。 義魄存茅土,空山衛虎貔。高名懸日月,百代有遐思。
《謁關帝廟》劉定之
[編輯]雕戈鐵馬作長城,百戰山河恨未平。斷舌杲卿神益 怒,歸元先軫面如生。山花承露糢糊血,江樹號風叱 咤聲。西蜀旌旗今寂寞,空餘青史掛芳名。
《謁關帝祠》沈一貫
[編輯]壯猷奕奕真超絕,天性從來更好文。曾向《春秋》精一 卷,可容吳魏尚三分。勳名自昔鐫彝鼎,袞冕於今薦 苾芬。業並乾坤垂不朽,聊輸歌頌代微芹。
《關帝讀麟經》文徵明
[編輯]有文無武不威如,有武無文不丈夫。誰似將軍文復 武,戰袍不脫夜觀書。
《題關帝集》辛全
[編輯]萬古綱常任兩肩,塵寰何物掛心田。當時若見鄒夫 子,定許尋盟論《浩然》。
《讀全集誌有感》前人
[編輯]拄地撐天震鼓桴,生前誰暇禪當塗。《春秋》一部并州 鐵,不比遺文畏董狐。
《題關帝塚》前人
[編輯]「取樊便可定中原,漢火如何不復然。人道老瞞為漢 賊,誰知漢賊是孫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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