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欽定古今圖書集成/方輿彙編/職方典/第0933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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欽定古今圖書集成方輿彙編職方典

 第九百三十三卷目錄

 浙江總部總論

職方典第九百三十三卷

浙江總部總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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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書》。

《地理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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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南曰揚州。其山曰會稽,藪曰具區,川曰三江,浸曰 五湖;其利金、錫、竹箭;民二男五女;畜宜鳥獸,穀宜稻。」 《晉書》

《地理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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揚州,按《禹貢》淮海之地,舜置十二牧,則其一也。《周禮》 「東南曰揚州。」《春秋元命包》云:「牽牛流為揚州,分為越 國,以為江南之氣躁勁,厥性輕揚,亦曰州界多水,水 波揚也」,於古則荒服之國。戰國時其地為楚分,秦始 皇並天下,以置鄣、會稽、九江三郡。

《圖書編》:

《處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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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浙當天下財賦之半,頃歲倭寇陸梁,東則寧、紹、台、 溫,西則杭、嘉、湖諸郡,橫被蹂躪。以故增兵置帥,加賦 給餉,視昔數倍。近方稍寧,議者即欲罷兵輟餉,海上 卒然有警,不知何以應之?況定係倭人入貢之道,尤 為兩浙門戶,懷安攘之遠圖者,奚容以一日忘備哉?」 至於杭、嘉、湖地饒多利,俗尚紛華,賦役不均,逋負日 多,救弊補偏,誠為急務。處州依山盜礦,黨與本眾,且 與衢、嚴、徽州之寇連蹤嘯聚,時肆剽掠。義烏民俗獷 悍,竄名兵籍,敗無所歸,恐生他釁。先事預籌,尤不可 不加之意。

《海壖水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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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浙海,壖水國也。浙水出「三天子都」而委錢塘;苕水 出天目而委震澤;嚴陵為桐,寶婺,姑蔑為濲會稽,若 耶檇李,四明、赤城並海,東甌、括蒼,山溪暎帶,與郡邑 錯壤如繡。蓋其民明秀而雅化,則水國之恆也。

《邊海墾田之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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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波之金塘山、大榭山、台溫之玉環山,皆島沃區也。 諸山去海岸較之舟山尚近,橫亙袤延,大約計百十 餘里。廢棄歲久,置之榛蕪,不可取而田乎?紹興、餘姚 諸湖,皆內地腴壤也。環列海濱,與臨山、龍山相為聯 護。大者三、四十里,小者一、二十里,漸次淤積,多成田 蕩,不可墾而耕乎?此皆開屯之助也。」或者又以「金塘、 大榭,舊有明禁,未敢輕懇,此乃國初一時預防之謀 耳。今若建議奏請,召民就佃,即籍為兵,立重鎮以統 之,寇去且守且耕,寇來且耕且守,是即東浙鎖鑰也, 奚有不利哉?」或者又以餘姚諸湖皆儲水之所,未可 遽變為田,然此乃自先年湖尚窪下之時言之耳。今 若建議,取高者築埂為田,低者仍挑濬為湖,與邑民 均而為業,經畫其疆界,疏導其溝洫,是即兩利皆得 也。奚有於妨民哉。

《浙海事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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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浙連閩、廣,環海千里,蠻夷諸島,交舶萬艘,常候風 潮,毒機矢以待將吏,釋而不治,非所以安邊也。枕山 依海,耕鑿胥藉,一聞寇警,則遐邇繹騷,非所以靜民 也。荷鎡而守,調卒而戰,去來不時,出沒叵測,非所以 持久也。昔我高皇帝混一函夏,廓清東南,闢濛沌而 為家,奄九有而光澤。其聲教所訖,南流朱垠;而經略」 所加,復先全浙。嘗命大將湯和勞來安集之,敉瘡痍 之民,息《鴻鴈》之歌,而置制周防,纖悉畢備,豈徒為海 上之虞哉?凡以計安,元元也。今夫沿海諸衛四十有 一,壯以金湯、聯以烽堠,首尾策應,可以見固圉之略。 戰艦之設四百二十九艘,四時分哨,上下番休,可以 見制勝之具焉。衛所之兵,束甲長屯,「按尺籍則魚鱗 比序,列攻守則《象彌》先驅,可以見戎伍之修焉;沿郡 委輸,權量本折,海倉之儲,貫朽紅腐」,可以見峙粻之 富焉。其建置之詳密,規模之弘遠,是以潢池無警,海 波不揚,東南之安,蓋肅然而垂萬世矣。然法每起於 因循,而弊或生於玩愒。桀黠之民射利以熾張,貪猾 之徒望風而嘯聚。彼「其乘徼於舟楫之便,詭伺於風 濤之間,而匹夫內訌,則遠近轉徙,雖一方之蹠盭,亦 目前之至虞。茲固識時者所輟餐而計也。夫立法不 善,不足以經遠;捄弊不善,不足以通變。故利而知其 害者,然後可與論經也;弊而知其利者,然後可與論 權也。要於規畫中宜創置得法,動在萬全、事歸百順 焉而已。」請條陳六事,以備採擇。一曰復兵額。夫沿海 軍士,列屯坐食,兵非不尼也。然而戎籍徒存,部伍日

虛。循其名則額數具陳,覈其實則老羸不備。耗廢若
考證
斯,其何以待緩急也?夫貧乏者苦於朘削,精壯者役

於權門,欲其聊生而蕃滋,勢且不能。故錄其餘丁,以 實營伍。或度其便宜,調之近衛。其與清勾於逃亡之 籍、召募於烏合之眾者,功相萬也。二曰復戰艦。夫沿 海之舟,舊制四百有奇,則舟非不足以備攻守也。然 而頻年積朽,遂成廢缺。倉卒有警,則簡調陸兵。夫乘 潮以伺釁者,疾如飛飆;緣陸以應援者,動經旬日。水 陸之勢殊,戰守之形異也。今所修者,宜稍更其制而 已。夫樓船飛鳧、《戈船下瀨》,「皆古之取勝於舟楫之間 者也。但古之戰者爭利於江河,今之戰者競技於海 島。今欲襲江河之舊,以收海戰之功,計亦左矣。」宜求 古擘竿、橫海之製,如閩、廣所置者,蓋得其遺似焉,則 所謂百料之名不盡拘可也。三曰實軍儲。夫千里餽 糧,有饑色之憂;樵蘇後釁,無衽師之利。向者卒伍充 盈,食無告「匱。今乃十耗其半,而儲積日虛:此所謂舛 也。無乃冒食者多,而侵漁者眾。軍需之外,剖剋既煩; 減存之糧,靡費無紀。」誠宜閱其見存、考其贏餘,計其 儲積,而又清屯種以廣其源、杜侵冒以塞其流,則糧 餉之額可稽矣。所謂《實軍儲》者此也。四曰隆責任。夫 台、寧之間,隨宜設備;定海臨山觀海之險,尤當要衝。 守禦之官,向總而為一、今分而為二。議者謂「戰守所 宜連合、事權不宜互分」,似矣。然分之,則彼此角立,畫 地而守,緩急怠於策應。合之,則地里遼隔、聲息稽緩, 奄忽逼於支吾。竊以定海有急,得以調援臨觀;至於 臨觀有急,亦得以責應定海。勞則均其賞、敗則均其 罰,則官守雖分,而事權聯屬矣。所謂「隆責任」者此也。 五曰恤歸附。夫法太嚴則民無固志,網太密則外有 遺奸。今俘獲之民,比黨而連類者,豈其得已哉?進則 陷於賊,退則罹於法,雖改過不足以補愆,自新不足 以求贖,是以謀無回心,而計不旋踵也。誠使開歸附 之門,恕脅從之辜,怙終不宥,而罪疑惟輕,則從亂者 鮮矣。所謂恤歸附以祛其黨者,此也。六曰《明法禁》。夫 狡猾者嗜貨而動,射利者冒險而趨。彼越關通夷之 令,非不飭然明也。然法之所防,利之所集,雖扺觸殊 扞而不顧者,是法不行,人不格也。竊以比閭之居,當 嚴其什伍;舟楫之用,當謹其出入。彼其守望友助之 間,信義得以相規,過戾得以相糾。是癉惡禁奸,移風 易俗,固將不威而自戢者,所謂「明法禁以杜其源」者 此也。行是數者,以戰則勝、以守則固、以令則行、以禁 則止,庶乎可以清寰海之塵而紓東南之急矣。然閩、 浙海道相通,而海寇出沒靡常。往者常設經略重臣 節制二蕃,幾有成績;然隨置輒罷,豈以東南承平,姑 緩而不設哉?夫權統攝則力輕於勢分;事無專斷,則 機失於遙制。今南贛北鄖俱屬內地,猶分閫授鉞,以 隆其任。而況東南之交會,當東面之要衝;非有專閫 重臣,經畫節制,簡徒揆策勦除而薙獮之,則東南之 患有未知所終者。此識治之臣所逖慮熟計也。

《兩浙水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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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吳、越地,巨麗之區而浸藪之奧也。自天下輿圖,按 其方隅,則東南下流之會,相距不千百里,而灌注澒 溶,水半吞之,蓋測其勢高下溟渤尋丈間耳。是故畛 畷無數,膏腴兼倍,環異所叢,鱗甲所集。所謂「富中之 甿,貨殖之選,他莫能尚焉。」則利在水也。而控清引濁, 潰渱淼漫,混濤並瀬,沸薄沸騰,則奠居者病而播種 者憂,乃其患亦在水也。然則治水之術,自古蓋難之 矣。昔禹八年《飲至》,水土既平,九州已置,而末年南巡, 乃舉諸侯為苗山之會。夫夏邑宅中之後,未聞禹遍 歷方岳也。乃苗山玉帛,萬國攸同,則豈事遊豫為哉? 毋亦曰茲地水所請幫助識別此字。「渤,而巡狩專行」,則以考其成、觀 其定,所以為治之之術,尚不能忘情於既平也。三代 以後,民生日繁,而畎畝溝澮所需益廣,是故水利為 茲土一大政,而百姓俯仰之資,有國征輸之計,取給 乎此,蓋當寰宇之半矣。吾嘗按之,古為吏境內者,開 鏡湖於會稽,復漢陂於勾章,則漢馬臻、孔愉也;捍錢 塘而築之隄,浚廣德而疏其隘,則唐白居易、任侗也。 周因令奉化而濬靈濟,陳渾令餘杭而開南湖,陸明 允疊龍潭之石,李濬築陽陂之湖,孟簡觀山陰而新 河北開,王濟刺杭州而斗門增置,諸賢相繼卓有成 績,而興利障患,全浙賴之。即今感其德則廟祀,遺其 愛則名存,或呼為「長官之碶」,或稱為「資國之渠」,數千 百年「如一日也。」然自三江既入,震澤底定之後,凡治 吳越水者固不止數賢,迺其施設大較如是焉耳。自 有宋慶曆欲便糧道,遂於吳江築岸,橫絕江流。蓋自 是水流漸淤,泥沙易漲,而東向之勢不敵渾潮,是以 壅積不滌,吳淞之堙,無異平陸,而太湖達海之道,始 失其趨矣。夫太湖一噎於長堤,再澀於吳「淞,汎溢之 患,理所必至,況霪雨一集,諸郡奔流磕焉注之,則欲 其不為廬舍稼穡之災,勢可得乎?」然則治水,慶曆之 後,較之馬臻輩,殆難其功矣。是故范仲淹有上宰臣 之書,陳正同有言相視之札,史才有圍田之議,李結 有敦本之說,而單鍔郟亶,則其經畫尤為詳切焉。自今觀之,置五堰於溧陽,開「百瀆於宜興,置斗門於江 陰,建千橋於吳江,則單鍔之大概也。而環湖卑下之 地,縱浦以通於江,橫塘以分其勢,堅厚隄岸以禦湍 悍,必使塘浦高於江,而田無所容水,則郟亶之大概 也。」蓋鍔之議詳於導水,亶之見乃工於固田。夫治水 以為田也,治水而不治田,則濡足何益?治田而不治 水,則耒耜「何功?」然則二者事誠相須,而二子之為議, 則固不可偏廢者矣。國朝定鼎金陵之日,首鑿溧水 石河,引之北注,而於五堰築壩,以辟宣、歙、池陽九經 之衝,則所以治其上流者可固也。繼而遣大臣夏原 吉浚夏駕,北貫吳塘,通劉家港而導之海,周忱浚顧 浦以通吳淞而導之海。此其疏浚隄防之績,要不後 古人之所為。蓋諸郡農桑,實國家百費之資,而經畫 平成之計,固不止導利閭閻之間已也。然邇者汎溢 之患,較歲為常。今則春夏積雨,為災滋甚,淪垣屋,徙 蓬翟,怨諮起而和氣傷,目擊之憂,誠切於燃眉之急 者。此豈疏治之法或廢於因循之久,而便宜之政或 泥於通變之權乎?是故今之為力,莫切乎決三江,浚 諸浦,疏涇港,理岸塍,禁圍占,夷葑葦,而凡古人已試 之述,垂成之功,不可以不講矣。夫三江之梗,以長橋 也。或者欲決去長橋以快入海之道,則國家之漕輓 勢所必賴。即易為木橋,廣開其谼以通之,則衝突之 憂,亦終為網運妨焉。然則二者不可計矣。若其港汊 經泄之所,為民間所侵認,日漸狹小。上源諸漾積受 洪流之處,為廬埂藕蕩所屯結,勢已布護,此可不厲 禁以清閼閉之患哉?故相視開掘,宋乾道間曾詔於 王炎,圍田堙塞,淳熙間曾請於傅淇,而岸東江尾茭 廬沙泥,則單鍔之憂,又為拳拳。此皆可稽而行之者。 彼其時所謂豪右之家肆意圍築,而守倅縣令輒為 給據,今得無尚爾,於是不可不痛滌其弊也。或曰:「江 湖草蕩,計畝有納,而圍田耕種者,歲增賦焉,亦府庫 之一需,盡欲禁之,則少損於公也。」夫天下利害,當較 其重利尋尺之人,而養深長之害,奚待智者辨之乎? 或又曰:「征輸疲藪,民勤於力,而驅之畚築,則恐沉於 眾也。夫逸道使民雖勢不怨,即其所」有之田,議之遠 邇,揣之厚薄,而量工命日,則豈厲民於公乎?至若按 《禹跡》大勢,則湖之下流,莫要吳淞。今得開吳淞與黃 浦會,則太湖不足瀉矣。然淤澱既久,工力繁浩,議者 又謂黃浦、吳淞其勢相敵,此盛則彼必衰,恐吳淞未 必通而黃浦先湮,則東南之害愈急。以此則吳淞之 開不易言矣。然澱湖之西,曰急水,曰白蜆,東曰小漕, 曰大瀝,皆東江入海之故道。今諸港淺狹,而東江遊 塞,則支流為末廣。至若范家浜、劉家港、夏駕、安寧諸 處,凡以達婁江導之海者,則今日所賴矣。然潮汐難 遏,而浚治久疏,則壅滯為可虞,此可不加之意乎?古 之沿海三十六浦,今入海者惟茜涇、七鴉、白茅、楊林, 入江者,惟福山許浦而已。又能按其未浚者求而導 之,則散流之途多,而四達之勢沛矣。或曰:「若開諸浦, 東風駕海水逆注,反病民田。不知百川東流有常,西 激有時」,單鍔固已辯之而可稽也。是故近理之湖,則 水得所容而橫汎可銷;遠濬之江,則水得所趨,而壅 噎可達。然則所謂障患以興利,或者萬一有裨於是 乎?至若分瀉浙江之議,則所以殺太湖之受,而省專 治三江之難也。蓋自蕭梁大通三年,吳興告災,遣王 奕督率三郡,大圖鑿泄而有此舉。然當其時,十郡流 移,草竊窺伺,故昭明太子有丈一呼門,動為人蠹,出 丁之處,必妨蠶桑之類,上書止之。夫誠以其時不可 為也,而擬之今日,則民窮時詘,益非可以舉贏矣。然 求逸者不吝其勞,圖遠者不泥於近。昔賈讓持上策 論漢廷,首謂「瀕河十郡,治隄之費,歲且萬萬,及其大 決,所殘無數。如出數年治河之費,以業所徙,則河定 民安,千載之患。」愚不能不以讓之見酌今日也。蓋嘗 按地勢之所歸,而訊之長老之智者曰:「天目以東之 水,可以自餘杭入德勝,出沈塘,遵皋亭,下臨平而瀉 之江也。如此,則太湖所納,止孝豐、安吉之流而勢減 其半,昔之淤浸之田,可以復膏壤之舊矣。此非有待 於經濟謀猷之士乎?然則毋間於浮言,毋滿於近效, 毋避於嫌,毋遜於勢,毋阻於怨,毋隳於勞」,則三吳之 所賴在茲舉也已,而實存乎其人也夫上古有五官 以治五材。秦漢之間,天下猶有水工。唐宋而下,自安 定分科設教後,講治水之學於東南者,復何人哉?蘇 子云:「古者將有決塞之事,必通知經術之臣,計其利 害而水工行,視地勢,不得其工,不可以濟也。」又曰:「三 千年之間,無一人能興水利者,其學亡也,蓋不能無 感於時也。」國家於水利董之憲臣錫之專敕,非不重 其事,然東南之水,勢相延連,而監司所及,則有分地, 蓋自近日事權始分,而張弛之間不無撓制其中矣。 夫事有專任則功可責,有定權則政乃從,此非今日 之所當議者乎?至於心存立功,志在經邦,毅然以水 利之學,經術之臣任諸身,而斯民之溺日切於念,則

真存乎豪傑者起而為吾東南圖之。夫善於驅民者
考證
導其利,姑息所弗事也;長於計國者治其急,紛更所

弗恤也;明於稽古者通其變,執泥所弗為也。故曰:「存 乎其人也。」而發言於庭,築室於道已耳。則三吳之魚 鱉,未有歸壑之期矣。

《兩浙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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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越畫江綰海以為國,而春秋以來,闔閭、句踐所嘗 霸諸侯,列冠帶,其以會盟車書之盛,與晉楚爭衡也 舊矣。司馬晉以後,風流文物,爛然江左。及南渡迄我 明興,遂擅海內。嘗遵錢塘,登會稽及沂漢太史公司 馬氏所弔禹之遺烈。其所當山川之吞吐,風氣之磅 礡,亙牛斗,薄虹霓,非特古所稱一都會而已矣。故嘗 按吳越之士,公子札、范蠡、言、偃以來,世多聞人,他不 暇引。即如我國家劉公基、章公溢、葉公琛、宋公濂、王 公褘,始以幃幄訏漠、文章典禮翊戴高皇帝。草昧之 際者,當與商之萊朱、周之閎夭等。其他戡亂定難,身 捍社稷,則於公謙;伏節死事,欷歔嗚咽,則方公孝儒、 孫公燧;抗聲直諫,死具不避,則章公綸、張公寧。正己 率下,大雅不群,則商公輅、謝公遷。文經武緯,超曠百 世,則王公守仁。抒忠發奸,彈壓中外,則胡公世寧。理 學淵懿,領袖士林,則章公懋、陳公選。他名臣碩卿,後 先鱗次,屬望儒紳者,不可勝數。

《浙江事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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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國初定海之外,秀岱、蘭劍、金塘五山爭利,內相仇 殺,外連倭寇,歲連邊患。信國公經略海上,始遣其民 盡入內地,不容得業,乃清野之策也。趙工侍近奏令 民開種,以給募租。若興此利,金塘一山即可墾田數 萬畝,歲入米幾萬石;玉環諸山計之,每歲可得米幾 十萬石,大為海防之助。」但其患二,故當道屢議屢止。 「其一是倭人藉以為糧,結巢於此,兵費反多。其一是 大家爭佃,秋糧難徵,且無益於小民。以愚計之,須丈 量為屯田,召民耕種輸賦軍門耕者撘棚而居,不挈 妻孥,不得賣買,逐歲更始,如大家放租之法,則官民 兩利,而爭奪之患免矣。官差石工伐山造堡,海堡有 警,小民避入賊之堡中,無子女財帛」,自無結巢之念 矣。《蠡測》之見,未知然乎否也?

一、台州沿海近漲灘塗,長數十里,闊十里,若倣《范蠡 圍田》之法,令民耕種,外設海塘一條,以捍鹹潮,俾不 得傷稻。每歲起科,以給募租,可得若干萬石。

主事唐樞云:「杭州居腹裏之地,面,以錢塘江海門為 分戶,南岸為寧、紹,北為松、嘉,極西盡底為杭,末臨大 海。若戰艦嚴守,聞警即出把截,賊難直搗。」把總指揮 蔡汝蘭云:「東南自倭變以來,議者不少,然於台州獨 無說焉。何也?夫台州遼處海濱,誠四塞之國。南有桃 嶴、金竹,北有桑洲、桐巖,西有關山、衛墅,疊嶂層巒,重」 關鳥道,真一可禦之險。而且南去盤石、楚門僅五十 里,東南去松門僅百里,東去海門僅八十里,設或倭 奴棄舟登陸,皆可卒至城下。自海門而上者,則隨潮 直達,實一時難禦之變也。三面阻山、一面瀕海,孤懸 數百里之外,救援接濟,所難卒至者惟此耳。曩者,戚 參將駐兵桃渚,而倭奴屯聚桑洲,遣「輸糧銀,經月不 至;孤危之勢,誠可畏也。今宜於台州專立督餉方面, 積聚糧餉、訓練兵士,以為重鎮;而且西控溫、處、金、衢, 北衛寧、紹,權非遙制,而威可近飭也。如是,則糧餉無 臨時輸運之難,而士卒有先時設備之佚;以至山海 兵船衛所官軍悉知警備,而防禦益固矣。夫督餉既 立,則糧餉聚;糧餉聚則兵士充;兵士充則訓練精。如 是,則先聲足以破其膽,而防禦足以杜其釁,沖突足 以挫其鋒。行之三年,而海不揚波矣。此督餉所當議 也。」近雖添設兵備參將,然於糧餉無裨,雖增兵何益 哉!都御史唐順之云:「江南控扼在崇明,浙東控扼在 舟山,天生此兩塊土大海中,以障蔽浙、直門戶。諸哨 船皆」自此分而南北,總會於洋山,若會哨嚴緊,遇船 即打,賊何從入信國?廢昌國故縣而內徙之?恐是千 慮之一失,未可謂昔人盡是而今人非也。

浙海諸山,其界有三:黃牛山、馬墓、長塗、冊子、金塘、大 榭、蘭秀、劍山、雙嶼、雙塘、六橫、韭山、檀頭等山,界之上 也;灘山、滸山、羊山、馬蹟、兩頭洞、魚山、三姑、霍山、徐公、 黃澤、大小衢、大佛頭等山界之中也;花腦、求芝、絡華、 彈丸、東庫、陳錢、壁下等山,界之下也。此倭寇必由之 道也。海防莫急於舟師,四參六總分哨守各洋港,其 南哨也,至鎮下門、南麂、玉環、烏沙門等山,交於閩海 而止;其北哨也,至羊山、馬蹟灘、許、衢等山處,交於直 海而止。陳、錢為浙、直分艐之處,交相會哨。是故今日 之設險,自內達外,有三重焉:會哨於陳、錢,分哨於馬 蹟、羊山、普陀、大衢,為第一重;出沈家門、馬墓之師,為 第二重;總兵督發兵船,為第三重;備至密也。

本作品在全世界都屬於公有領域,因為作者逝世已經超過100年,並且於1929年1月1日之前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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