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欽定古今圖書集成/理學彙編/經籍典/第453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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欽定古今圖書集成理學彙編經籍典

 第四百五十三卷目錄

 諸子部彙考七

  宋王應麟漢書藝文志考證儒家 道家 陰陽家 法家 名

  家 墨家 縱橫家

經籍典第四百五十三卷

諸子部彙考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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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王應麟漢書藝文志考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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儒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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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子》八篇。

《隋唐志》:「《晏子春秋》七卷,著其行事及諫諍之言。」註:太史公曰:「吾讀《晏子春秋》。」《禮記投壺》注引《晏子春秋》。

《崇文總目》:十二卷。或以為後人采嬰行事為書,故卷頗多於前志。柳宗元謂墨子之徒有齊人者為之墨,好儉,晏子以儉名於世,故墨子之徒尊著其事,以增高為己術者。且其旨多尚同「兼愛」、非樂節用、非厚葬久喪、非儒明鬼,皆出墨子。其言問棗及古冶子等尤怪誕,又往往言墨子聞其道而稱之,此甚顯白者。註:《晏子春秋》云:墨子聞之曰:「晏子知道,道在為人,失在為己。」

後之錄諸子書者,宜列之墨家,非晏子為墨也。為是書者,墨之道也。晁氏從此說。薛氏曰:「讀《孔叢子》詰墨,怪其於《墨子》無見,皆《晏子春秋》語也。」迺知宗元之辨有自而起。註:《史通》曰:「晏子、虞卿、呂氏、陸賈,其書篇第,本無年月,而亦謂《春秋》。」

《子思》二十三篇。

《隋唐志》:「《子思子》七卷。沈約謂《禮記》《中庸》《表記》《坊記》《緇衣》皆取子思子。」愚按:《坊記》引《論語》曰:「三年無改於父之道,可謂孝矣。」《論語》「成於夫子之門人。」則《記》所謂子云者,非夫子之言也。《文選注》引《子思子》:「民以君為心,君以民為體。」又引《詩》云:「昔吾有先正,其言明且清,國家以寧,都邑以成。」《初學記》引東戶季子之時,道上鴈行,而不拾遺,耕耜餘糧,宿諸畝首。註:今有一卷,乃取諸《孔叢子》,非本書也。

《曾子》十八篇。

《隋、唐志》二卷,參與弟子公明儀、樂正子春、單居離、曾元、曾華之徒論述立身孝行之要,天地萬物之理。今十篇,自《修身》至天圓,皆見於《大戴禮》,於篇第為四十九至五十八,蓋後人摭出為二卷。朱文公曰:「世傳《曾子書》,乃獨取《大戴禮》之十篇以充之。其言語氣象,視《論》《孟》《檀弓》等篇所載,相去甚遠。」 晁氏曰:「視漢亡八篇矣。」

《漆彫子》十二篇。孔子弟子漆彫啟後

《韓非子》曰:「孔子之後,儒分為八,有子張氏、子思氏、顏氏、孟氏、漆彫氏、仲良氏、公孫氏、樂正氏之儒。」註:《史記列傳》:「漆彫開,字子開。」蓋名啟,字子開,《史記》避景帝諱也。《論語注》以開為名,著書者其後也。

《世子》二十一篇。

王充《論衡本性》篇:「周人世碩,以為人性有善有惡,舉人之善性養而致之,則善長,惡性養而致之,則惡長。如此則性各有陰陽,善惡在所養焉。故世子作《養性書》一篇。宓子賤、漆彫開、公孫尼子之徒,亦論性情,與世子相出入,皆言性有善有惡。」

《李克》七篇。

《韓詩外傳·說苑》「魏文侯問李克。」《文選·魏都賦》註:引《李克書》。

《公孫尼子》二十八篇。

《隋唐志》一卷。似孔子弟子。沈約謂《樂記》取公孫尼子。劉瓛曰:「緇衣公孫尼子所作也。」 馬總《意林》引之。

《孟子》:

按考證所載孟子一條今歸孟子部

孫卿子。

按考證所載孫卿子一條今歸荀子部

《芊子》十八篇。名嬰齊人

《史記》:「阿之。」請幫助識別此字。子:《索隱》。請幫助識別此字。音芊。《別錄》作「芊子。」徐廣雲。「阿者今之東阿。」正義曰:《藝文志》。請幫助識別此字。《子》十八篇。顏師古音「弭。」按是齊人,「阿」又屬「齊」,恐「顏」誤。

《內業》十五篇。

按:《管子》有《內業篇》,此書恐亦其類。

「《周史》六弢」六篇。師古曰即今之六韜

《莊子》:女商曰:「從說之,則以金板六弢。」註:釋文云:「本又作《六韜》,謂文武虎豹、龍犬。」

今《六韜》六卷,六十篇。《尚書正義》以為後人所作,非實事也。《館閣書目》謂「《周史》六弢」,恐別是一書。註:《通鑑外紀》云:「志在儒家,非兵書也。」今《六韜》文王、武王問太公兵戰之事,其言鄙俚煩雜,不類太公之語

考證

蓋後人依託為之

唐氏曰:春秋以前,中國未有騎戰,計必起於戰國之時。今《六韜》言騎戰最詳,決非太公所作,當出於孫、吳之後,謀臣策士之所託也。

《甯越》一篇。

《呂氏春秋》:甯越,中牟之鄙夫也。苦耕稼之勞,謂其友曰:「何為而可以免此苦也。」其友曰:「莫如學,學三十歲則可以達矣。」甯越曰:「請以十歲。人將休,吾將不敢休;人將臥,吾將不敢臥。」十五歲而周威公師之。註:威公,西周君也。《志》《注》云:「為周威王師。」

《說苑》引周威公問於甯子:「取士有道乎?」 《史記。秦始皇紀》:「賈生曰:『六國之士有寧越』。」 《索隱》云:「趙人。」 徐廣云:「『一作經。越』。自別有此人,不必甯越。」

《王孫子》一篇。

《隋志》梁有《王孫子》一卷,馬總《意林》引之。《太平御覽》引「趙簡子獵於晉陽,撫轡而歎。楚莊王攻宋,將軍子重諫。」 《藝文類聚》引「衛靈公坐重華之臺。」

《董子》一篇。名無心難墨子

《隋志》一卷。《論衡福虛》篇:「儒家之徒董無心,墨家之徒纏子,相見講道,纏子稱墨家右鬼神,是引秦穆公有明德,上帝賜之九年,董子難以堯舜不賜年,桀紂不夭死,近而秦繆晉文言之。夫繆者誤亂之名,文者德惠之表。有誤亂之行,天賜之年,有德惠之操,天奪其命乎?」按繆公之霸,不過晉文,晉文之諡,美於繆公,天不加晉文以命,獨賜繆公以年,是天報誤亂也。《館閣書目》一卷,與學墨者《纏子辨上》同,兼愛上賢明,鬼神非纏子屈焉。《吳祕注》。

《徐子》四十二篇。

《魏世家》:惠王三十年,使龐涓將,而令太子申為上將軍,過外黃,外黃徐子謂太子曰:「臣有百戰百勝之術。」太子曰:「可得聞乎?」客曰:「固願效之。」曰:「太子自將攻齊,大勝並莒,則富不過有魏,貴不益為王;若戰不勝齊,則萬世無魏矣。此臣之百戰百勝之術也。」太子曰:「諾。請必從公之言而還矣。」客曰:「太子雖欲還,不得矣。彼勸太子戰攻,欲啜汁者眾,太子雖欲還,恐不得矣。」太子因欲還。其御曰:「將出而還。」與《北》同。太子果與齊人戰,敗於馬陵。齊虜魏太子申,殺將軍涓,遂大破。註:劉向《別錄》曰:「徐子,外黃人也。」外黃時屬宋。

《魯仲連子》十四篇。

《隋志》五卷,錄一卷,《春秋正義》,《文選》注、《太平御覽》引之。《史記正義》引《魯連子》云:「齊辨士田巴,服徂丘,議稷下,毀五帝,罪三王,服五伯,離堅白,合同異,一日服千人。有徐劫者,其弟子曰魯仲連,年十二,號千里駒,往詣田巴曰:『臣聞堂上不糞,郊草不芸,白刃交前,不救流矢,急不暇緩也。今楚軍南陽,趙伐高唐,燕人十萬,聊城不去,國亡在旦夕,先生奈之何?若不能者,先生之言有似梟鳴,出城而人惡之,願先生勿復言』。」 田巴曰:「謹聞命矣!」 巴謂徐劫曰:「先生乃飛兔也,豈直千里駒!」 巴終身不談。

《虞氏春秋》十五篇。

《十二諸侯年表序》:「趙孝成王時,其相虞卿,上采《春秋》,下觀近世,亦著八篇,為《虞氏春秋》。」本傳云:「著書上采《春秋》,下觀近世,曰節義、稱號、《揣摩》《政謀》,凡八篇,以刺譏國家得失,世傳之曰《虞氏春秋》。」註:太史公曰:「虞卿非窮愁,亦不能著書以自見於後世。」《史記·志》篇數不同,當攷。

《高祖傳》十三篇。

《魏相傳》奏《明堂月令》曰:「高皇帝所述書,天子所服第八。」註:《隋志》:「梁有漢高祖手詔一卷。」

《陸賈》二十三篇。

本傳:高帝曰:「為我著秦所以失天下,吾所以得之者,及古成敗之國。」 賈凡著十二篇,每奏一篇,未嘗不稱善,稱其書曰《新語 》。太史公曰:「余讀陸生《新語》十二篇,固當世之辨士。」 《隋》《唐志》二卷,今存。《道基》《術事》《輔政》《無為》《資賢》《至德》《懷慮》七篇。吳氏曰:「《輔政》篇曰:『《書》不必起於仲尼之門。夫黜仲尼之書,則道不尊矣,烏能使高』」 帝行儒術哉?

《孝文傳》十一篇。

《史記。文帝紀》:「凡詔皆稱上曰,以其出於帝之實意也。」

《賈誼》五十八篇。

本傳「凡所著述五十八篇」,今《新書》十卷,或取漢《賈誼傳》附於後。註:《隋志》云:「《賈子》本七十二篇,劉向刪定。」

昭帝始元五年詔曰:「通《保傅傳》。」 文穎以為賈誼作,今在《大戴禮》第四十八篇。考之《新書》,蓋以《保傅傳》及《胎教》等四篇合為一。朱文公曰:「其言教太子輔少主之道,與誼《本傳疏》語同。當時以列於《論語》《孝經》《尚書》而進於君,蓋已有識其言之要者矣。」 顏師古曰:「誼上疏可為太息六,今三而止。」 蓋史取其切。

要者,今考《新書》諸篇,其末綴以痛哭者一,流涕者二,太息者四。其餘篇目,或泛論事機,而不屬於是三者,如服疑、《益壤》《權重》諸篇是也。班固作《傳》,分散其書,參差不一。總其大略,「自陛下誰憚而久不為此」已上,則取其書所謂「宗首數寧,藩傷藩強,五美壹動,而五業附。」《新書》云:「五美。」 制不定,親疏危亂,凡七篇而為之。自「天下之勢」、「方病大腫」以下,以為痛哭之說,與其書合。至於流涕二說,其論足食勸農者,是其一也。而固載之《食貨志》,不以為流涕之說也。論制匈奴其實一事,凡有二篇,其一書以為流涕,其一則否,是與前所謂足食、勸農而為二也。固既去其一,則以為不足,故又分解《制匈奴》二篇,以為「流涕」之二說。「庶人上僭,體貌大臣」,皆其書所謂「太息」之說也。固從而取之,當矣。而其書又有《等齊篇》,論當時名分不正;《銅布篇》,論收銅鑄錢,又皆其「太息」之說也。固乃略去《等齊》之篇不取,而以《銅布》之篇附於《食貨志》。顧取《秦俗》《經制》二篇,其書不以為《太息》者則以為之。書經刪削皆非全文朱文公謂「《新書》是平日記錄槁草中,其中事事俱有。」誼有經世之才

《孔臧》十篇。

孔叢《連叢子》云:「臧歷位九卿,遷御史大夫,辭曰:『世以經學為家,乞為太常,與安國紀綱古訓』。」遂拜太常,禮,賜如三公。著書十篇。先時嘗為賦二十四篇,別不在集,似其幼時之作也。又為書與從弟及戒子,皆有義。註:朱文公曰:「《孔叢子》敘事至東漢,然詞氣卑近,亦非東漢人所作。」書孔臧禮賜如三公等事,皆無其實,而《通鑑》誤信之。所載《臧兄弟往還書疏》,正類《西京雜記》偽造漢人文章。《河間獻王對上下三雍宮》三篇本傳武帝時獻王來朝,獻雅樂對三雍宮。應劭曰辟雍明堂靈臺及詔策所問,三十餘事,其對,推道術而言,得事之中,文約指明。後漢張純案河間《古辟雍記》具奏之,《說苑》引獻王之言,司馬公曰:「獻王得《周官》《左氏》《春秋》、毛氏《詩》而立之。《周禮》者,周公之大典,毛氏言《詩》最密,《左氏》與《春秋》相表裡,三者不出,六藝不明,微獻王則六藝其遂曀乎!」故其功烈至今賴之。《五宗世家注》:漢名臣奏曰:獻王朝,被服造次,必於仁義。問以五策,獻王輒對無窮。

《董仲舒》百二十三篇。

本傳:仲舒所著,皆明經術之意,及上疏條教,凡百二十三篇,而說《春秋》事得失,間舉《玉杯》《繁露》《清明》《竹林》之屬,復數十篇,十餘萬言。後漢明德馬後尤善董仲舒書,注云:「《玉杯》《繁露》《清明》《竹林》之屬七錄。」《隋唐志》:「《春秋繁露》十七卷,今八十二篇。始楚莊王,終天道施」三篇闕,又即用《玉杯》《竹林》題篇,疑後人附著。《館閣書目》:案《逸周書王會》:「『天子南面立絻,垂繁露』。注云:『繁露,冕之所垂,有貫聯之象。《春秋》屬辭比事。仲舒立名,或取諸此』。」註:集一卷《士不遇賦》《答制策》《詣公孫弘記室》。其見於傳注者,有《救日食、祝止雨書》《雨雹對》。

《鉤盾冗從》李步昌八篇。

《百官表》:少府有鉤盾令丞。註:「鉤盾,主近苑囿。」 《枚皋傳》:「與冗爭。」 註:「散職。」

《鹽鐵論》六十篇。

《車千秋傳贊》:鹽鐵議者,起始元中六年二月,徵文學賢良,問以治亂,皆對「願罷郡國鹽鐵,酒榷均輸,務本抑末,毋與天下爭利,然後教化可興。」 御史大夫桑弘羊以為此迺所以安邊竟,制四夷,國家大業,不可廢也。當時相詰難,頗有其議。文至宣帝時,汝南桓寬次公治《公羊春秋》,舉為郎,至廬江太守丞,博通善屬文,推衍鹽鐵之議,增廣條目,極其論難,著數萬言,亦欲以究治亂,成一家之法焉。今十卷《本論》第一至《雜論》六十。

劉向《新序》六十七篇。

本傳采傳記行事者,《新序》《說苑》凡五十篇,奏之。《隋志》:「《新序》三十卷,《說苑》二十卷,是也。曾鞏校定十卷。」《雜事至善謀》二十卷,缺。註:陽朔元年二月癸卯上。總一百八十三章。《史記商君傳》注引《新序》論索隱曰:「《新序》是劉歆所撰。」蓋誤以向為歆。

《說苑》:

向校《中書》《說苑》《雜事》,分別次序,除去與《新序》復重者,以類相從,凡二十篇。《君道》至《反質》七百八十四章,鴻嘉四年三月己亥上。《崇文總目》存者五篇,曾鞏復得十五篇,與舊為二十篇。李德芻云:闕《反質》一卷。鞏分《修文》為上下,以足二十卷。後高麗進一卷,遂足。

《世說》:

未詳本傳。著《疾讒》《擿要》《救危》及《世頌》凡八篇。依歸古事,悼己及同類也。今其書不傳。

《列女傳》頌圖。

本傳。向採取《詩》《書》所載賢妃正婦興國規條,可法。

則及孽嬖亂亡者。序次為《列女傳》凡八篇,以《戒天子傳》七篇,《頌義》一篇。曾鞏序曰:「《隋書》及《崇文總目》皆十五篇,曹大家注。以《頌義》考之,蓋大家所注,離其七篇為十四,與《頌義》凡十五篇,而益以陳嬰母及東漢以來凡十六事」,非向書本然也。蘇頌以《頌義》篇次,復定其書為八篇,《隋書》以《頌義》為劉歆作。今驗《頌義》之文,蓋向自敘。又《藝文志》有《頌圖》,明非歆作也。王回序曰:「有《母儀》《賢明》《仁智》《真慎》《節義》《辯通》《孽嬖》等篇,而各頌其義,圖其狀,總為卒篇。傳如太史公記,頌如《詩》之四言,而圖為屏風。」註:劉向《七略》曰:「臣向與黃門侍郎歆所校《列女傳》,種類相從為七篇,以著禍福榮辱之效,是非得失之分,畫之於屏風四堵。」

以《頌》考之,每篇皆十五傳,則凡無頌者,宜皆非向所奏書,不特自陳嬰母為斷也。自周郊婦至東漢梁嫕等,以時次之,別為一篇。《隋志》又曰:「向作《列仙》《列士》《列女》之傳。」 《列仙列士傳》不著錄。

《揚子》:

按考證所載揚雄二條今歸揚子部

道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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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尹》五十一篇。

《說苑臣術》篇、《呂氏春秋》皆引伊尹對湯問。註:《周書王會》有「伊尹朝獻商書。」

愚謂:孟子稱伊尹曰:「天之生此民也,使先知覺後知,使先覺覺後覺也。予,天民之先覺者也,予將以斯道覺斯民也」 ,非予覺之而誰也?伊尹所謂道,豈老氏所謂道乎?志於兵權謀,省伊尹、太公而入道家,蓋戰國權謀之士著書而託之伊尹也。《湯誓序》曰:「伊尹相湯伐桀,升自陑。」 孔安國謂「出其不意」 ,豈知伊尹者哉!傳伊尹之言者,《孟子》一人而已。

《太公謀》八十一篇。《言》七十一篇。《兵》八十五篇。

李靖曰:「謀所謂陰,謀不可以言窮,言不可以兵窮,兵不可以財窮,此三門也。」《齊世家》後世之言兵及周之陰權,皆宗太公為本謀。註:《戰國策》:「蘇秦得《太公陰符》之謀。」《隋志》有《太公陰謀》。

《文選注》引《七略》,太公金版玉匱,雖近世之文,然多善者。註:又引《太公金匱》。太史公序《齊世家》曰:「謬權於幽。」正義謂《六韜》《三略》《陰符七術》之屬。

愚謂:老氏曰:「將欲翕之,必固張之;將欲奪之,必固與之。」 此陰謀之言也。范蠡用之以取吳,張良本之以滅項,而言兵者尚焉。此太史公入道家。然陰謀之術,申、商、韓非之所本也。文王之德之純,太公見而知之。《丹書》「敬義」 之訓,武王得於師尚父陰謀傾商之說,陋矣。

《辛甲》二十九篇。

劉向《別錄》曰:「辛甲,故殷之臣,事紂,蓋七十五諫而不聽,去。至周,召公與語,賢之,告文王。文王親自迎之,以為公卿,封長子。」 《左氏傳》:「辛甲為太史,命百官官箴王闕。」

《鬻子》二十二篇。

太史公序《楚世家》曰:「重黎業之,吳回接之;殷之季世,粥子牒之。」劉向《別錄》云:「鬻子名熊,封於楚。劉勰曰:『鬻熊知道,而文王咨謀。諸子肇始,莫先於斯』。」唐逄行珪注一卷十四篇。註:序云:「卷軸不全,而其門可見。」

賈誼《新書》引《文王》武王成王問粥子,《列子天瑞》篇引粥熊曰:「運轉無已,天地密移,疇覺之哉?」《力命》篇引粥熊語文王曰:「自長非所增,自短非所損。」註:陸佃曰:《列子》所稱,即《南華》「藏舟鳧鶴」之義也。今其書無之,則熊之嘉言要旨,亡者多矣。

又小說有《鬻子說》十篇,後世所加。

《管子》八十六篇。

按考證所載管子一條今歸管子部

《老子》。

按考證所載老子二條今歸老子部

《文子》九篇。與孔子並時而稱周平王問似依託

今本十二篇,《道原》至《上禮》李暹注,豈暹析之歟?其傳曰:「姓辛氏,葵丘濮上人,號曰計然,范蠡師事之。」本受業於老子,《文子》錄其遺言為十二篇,名研,文子其字也。《志注》謂似依託。晁氏曰:三代之書,經秦火之後,幸而存者,錯亂參差,如《爾雅》「周公作而有張仲孝友是也。」柳宗元以為駁書,曹子建表引《文子》李善注以為計然。今其書一以《老子》為宗,略無與范蠡謀議之事。《貨殖傳》註:「計然其書,則有萬物錄著,五方所出,皆述之事。」見《皇覽》及《晉中經簿》。《唐志》農家《范子計然》十五卷。注云:「范蠡問,計然答。」則與《文子》了不同。《北史》蕭大圜曰:「陶朱成術於辛文

蜎子十三篇。」

《史記》:「環淵,楚人,學黃老道德之術,著上下篇。」註:《廣韻》:「古有楚賢者環淵。」

索隱《正義》皆無注釋。今按:《文選》枚乘七發「便蜎詹。」

何之倫注云:「《淮南子》:雖有鉤鍼芳餌,加以詹何蜎蠉之數,猶不能與罔罟爭得也。宋玉與登徒子偕受釣於元淵。《七略》:蜎子名淵。三文雖殊,其人一也。」

《關尹子》九篇。

劉向校《中祕書》九篇。註:《太常存》七篇,臣向本九篇。蓋公授曹相國參,相國薨,書葬。至孝武時,有方士來,以七篇上,上以仙處之。淮南王安,好道聚書,有此不出。臣向父德,因治淮南王事得之。永始二年八月庚子上。

一字,二柱,三極,四符,五鑑,六匕,七釜,八籌,九藥。《列仙傳》云:「著書九篇,名關令子。」

《莊子》。

按考證舊載莊子一條今歸莊子部

《列子》:

按考證舊載列子一條今歸列子部

《老成子》十八篇。

《列子》曰:「老成子學幻於尹文先生。」

《長盧子》九篇。

《史記》:「楚有尸子、長盧。」

《公子牟》四篇。先莊子

《荀子:非十二子》。註:魏牟,魏公子,封於中山。今《莊子》有公子牟,稱莊子之言,以折公孫龍,據即與《莊子》同時也。又《列子》稱公子牟,解公孫龍之言。龍,平原君之客。而張湛以為文侯子據,年代非也。《說苑》:「公子牟東行,穰侯送之。」未知何者為定。

《田子》二十五篇。

《呂氏春秋》曰:「老聃貴柔,孔子貴仁,墨翟貴廉,關尹子貴清,列子貴虛,陳駢貴齊,楊朱貴己,孫臏貴勢,王廖貴先,兒良貴後」,《尸子廣澤篇》曰:「墨子貴兼,孔子貴公,皇子貴衷,田子貴均,列子貴虛,料子貴別。」《史記世家》:「齊宣王喜文學游說之士,有如騶衍、淳于髡、田駢、接子慎、到環淵之徒七十六人,皆賜列第,為上大夫,不」治而議論,是以齊稷下學士復盛,且數百千人。劉向《別錄》曰:「稷,齊城門名。談說之士期會於稷門下,故曰稷下。」《鄭志》:「張逸問云:『我先師棘下生,何時人』?答云:『齊田氏時善學者所會處也。齊人號之棘下生,無常人也』。」西山真氏曰:「莊生所述諸子,墨翟、禽滑釐其一也,宋鈃、尹文其二也,彭蒙、田駢、慎到其」三也,關尹、老聃其四也,莊周其五也,惠施其六也。異端之盛,莫甚於此時。註:陳駢即田駢也。《荀氏》「非十二子」,與慎到並言。

《七略》齊田駢好談論,故齊人為語曰:「天口駢。」註:「天口」者,言田駢子不可窮其口若事天。《荀子》註:「其學本黃、老,歸名法。」

《老萊子》十六篇。

《史記》:老萊子亦楚人也。著書十五篇,言道家之用與孔子同時。《大戴禮》云:「德恭而行信,終日言不在悔尤之內。貧而能樂。」蓋老萊子之行也。註:《文選注》引《尸子》老萊子曰:「人生於天地之間。寄也。」

《戰國策》云:「不聞老萊子之教孔子事君乎?示之其齒之堅也,六十而盡相靡也。」

《鶡冠子》一篇。

今四卷,十五卷。註:《隋志》三卷。

《博選》至《學問》,柳宗元辨此書非古,謂好事者偽為其書,而韓愈獨稱焉,謂其詞雜黃、老、刑名。陸佃序曰:「自《博選》篇至《武靈王問》,凡十有九篇。」 而退之讀此,雲「有六篇者,非全書也。」 今四篇亡真隱傳,以鶡鳥羽為冠,莫測其名,因服成號。

《黃帝四經》四篇。《黃帝銘》六篇。

《史記正義》《黃帝道書》十卷《隋志》:「漢時道書之流三十七家,大旨皆去健羨,處沖虛。其《黃帝》四篇,《老子》二篇,最得深旨。」註:黃帝老子之書,謂之黃老。《列子》引《黃帝書》,《呂氏春秋》引黃帝言,又曰:嘗得學黃帝之所以誨顓頊矣。」賈誼《淮南子》引黃帝曰:「朱文公曰:『黃帝聰明神聖,得之於天,天下之理無不知,天下之事無不能,上而天地陰陽造化發育之原,下而保神鍊氣,愈疾引年之術,庶物萬事之理,巨細精粗,洞然於胸次,是以其言有及』」之者,而世之言此者,因自託焉,以信其說於後世。至戰國時,方術之士,遂筆之書,以相傳授,如《列子》所引,與《素問》《握奇》之屬,蓋必有粗得遺言之彷彿者,如許行所道神農之言耳。《周官》外史所掌三皇五帝之書,恐不但若此而已。東萊呂氏曰:「漢初黃老世有傳授,觀《樂毅傳贊》可考。《皇覽記陰謀》《黃帝金人器銘》武王問尚父曰:「五帝之誡,可得聞歟?」尚父曰:「黃帝之戒曰:『吾之居民上也,搖搖恐夕不至朝』。故為金人,三封其口,曰:『古之慎言』。」《金人銘》蓋六篇之一也。亦見《家語》。

蔡邕《銘論》:「黃帝有巾機之法。」 《皇王大紀》曰:「黃帝作《輿幾之箴》,以警宴安;作《金幾之銘》,以戒逸欲。」 《黃帝內傳》一卷序云:「籛鏗得之於衡山石室中,至劉向。」

考證

校書見之遂傳於世

《接子》二篇。齊人武帝時訛

《史記》:「接子,齊人,與慎到、田駢同時,皆學黃老。」正義《藝文志》雲「《接子》二篇。」 此雲「武帝時說」,當考。三輔決錄有接昕子

《鄭長者》二篇。

袁淑《真隱傳》:「鄭長者,隱德無名,著書一篇,言道家事,韓非稱之,世傳是長者之辭,因以為名。」 今按《韓非子外儲說》:「鄭長者有言曰:『夫虛靜無為而無見也』。」

《素王妙論》不著錄

太史公《素王妙論》曰:「諸稱富者,非貴其身得志也,乃貴恩覆子孫,澤及鄉里也。黃帝設五法,布之天下,用之無窮,蓋世有能知者,莫不尊親。如范子,可謂曉之矣。管子設輕重九府,行伊尹之術,則桓公以霸;范蠡行十術之計,二十一年之間,三致千萬,再散與貧。」《七略》云:「司馬遷撰《史記正義》雲二卷。」今僅見此語於《太平御覽》。《越世家》注引云:「范蠡,本南陽人。」 《隋志》:「梁有《太史公素王妙議》二卷。」

陰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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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鄒子》四十九篇。《鄒子終始》五十六篇。

《史記》:「騶衍深觀陰陽消息,而作《怪迂之變》《終始大聖》之篇」,十餘萬言,其語閎大不經,雲燕昭王身親往師之,作主運。註:《劉向別錄》,鄒子書有《主運篇》。《封禪書》云:「自齊威宣之時,騶子之徒論著終始五德之運。」如淳曰:「今其書有五德終始,五德各以所勝為行。」

及秦帝而齊人奏之,故始皇採用之。又云:「騶衍以陰陽主運,顯於諸侯。」註:如淳曰:「今其書有主運五行相次轉用,事隨方面為服。」

公孫臣上《書》曰:「推終始傳,則漢當土德。」註:《鹽鐵論》及《論衡》,並以衍言,迂怪虛妄。

東萊呂氏曰:「方騶衍推五德之運,人視之特陰陽末術耳,若無預於治亂之數也。及至始皇,始採用之,定為《水德》。以為水德之治,剛毅戾深,事皆決於法,刻削毋仁,恩和義,然後合五德之數。於是急法,久者不赦,則其所繫豈小哉。」註:《周禮司爟》注鄭司農引《鄹子》。

《南公》三十一篇。

《史記·項羽紀》「楚南公曰:『楚雖三戶,亡秦必楚也』。」 《正義》:虞喜《志》云:「南公者,道士,識廢興之數,知亡秦者必於楚。」 徐廣曰:「楚人也,善言陰陽。」 《真隱傳》:「居國南鄙,因以為號,著書言陰陽事。」

《容成子》十四篇。

《呂氏春秋》容成作「曆。」 《莊子則陽篇》:「容成氏曰:除日無歲,無內無外。」

《張蒼》十六篇。

《本傳》:「蒼尤邃律曆,著書十八篇,言陰陽律曆事。」註:《志》篇數不同。

《鄒奭子》十二篇。七略曰鄒赫子齊人為之語曰彫龍赫赫言鄒衍之術文飾之若雕鏤龍文

《史記》雲。「頗采騶衍之術。以紀文衍之術。」 迂大而閎辨奭也。文具難施。

《五曹官制》五篇。漢制似賈誼所條

《賈誼傳》:「誼以為帝當改正朔,易服色制度,定官名,興禮樂。迺草具其儀法,色上黃,數用五,為官名,悉更奏之。」

《公孫渾邪》十五篇。

《公孫賀傳》:「祖父昆邪,景帝時封平曲侯,著書十餘篇。」

法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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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子》三十二篇。

《食貨志》:「李悝為魏文侯作盡地力之教。」註:《史記》:「魏有李悝,盡地力之教。」

《晉·刑法志》:「魏文侯師李悝撰。次諸國法,著《法經》。」註:《戰國策》:魏安陵君曰:「吾先君成侯受詔襄王以守此地也,手受大府之憲。憲之上篇曰:『子弒父,臣弒君,有常不赦。國雖大赦,降城亡,子不得與焉』。」張斐《律序》:「鄭鑄刑書,晉作執秩,趙制國律,楚造僕區,並述法律之名。申韓之徒,各自立制。」《通鑑外紀》:李悝為上地守,下令曰:「人有狐疑之訟,今射的中者勝,不中者負。」令下而人皆習射,及與秦人戰,大敗之。

《商子》:

按考證所載商君一條今歸商子部

《申子》六篇。

《史記申不害傳》:「申子之學,本於黃老,而主刑名,著書二篇,號《申子注》。」 《劉向別錄》曰:「今民間所有上下二篇,中書六篇,皆合二篇,已備於太史公所記。」 《元帝紀注》。《劉向別錄》云:「申子學號刑名,刑名者,以名責實,尊君卑臣,崇上抑下。宣帝好觀其《君臣篇》。」 《唐志》三卷,《崇文總目》《館閣書目》皆缺。《荀子》曰:「申子蔽。」

於勢而不知智。《韓非子》曰:「申不害徒術而無法,公孫鞅徒法而無術。」註:《淮南子》曰:「商鞅之啟基,申子之三符。」《七略》曰:「孝宣皇帝重申不害君臣篇,使黃門郎張子喬正其字。」

《處子》九篇。

《史記》:「趙有劇子之言。」註:徐廣曰:按應劭《氏姓注》云:「處子。」索隱曰:「前史不記其名。」《風俗通》:漢有北海太守處興,蓋處子之後。《史記正義》:「趙有劇孟、劇辛,是有劇姓。」

《慎子》四十二篇。

《史記》:「慎到,趙人,著《十二論正義》:《慎子》十卷,戰國時處士。」《館閣書目》一卷。案:《漢志》四十二篇,今三十七篇,亡,唯有威德、因循、民雜、德立、《君人》五篇,滕輔注。註:《荀子》曰:「慎子蔽於法而不知賢。」又曰:「慎子有見於後,無見於先。」《史記注》,徐廣曰:「劉向所定有四十二篇。」

《荀子》註:「其術本黃、老歸。刑名多明,不尚賢,不使能之道。」註:《太平御覽》引《慎子》:「昔者天子手能衣而宰夫設服,足能行而相者導進,口能言而行人稱辭。諺云:『不聰不明,不能為王;不瞽不聾,不能為公』。」皆在亡篇。

《韓子》五十五篇。

按考證所載韓子一條今歸韓子部

《晁錯》三十一篇。

錯學申商,刑名於軹,張恢生所,與洛陽宋孟及劉帶同師呂氏,曰:「申商之學,亦世有傳授。」《唐志》,晁氏《新書》七卷。《隋志》梁有三卷。《文選賓戲注》引朝錯《新書》:太史公曰:「賈生晁錯,明申商。」註:蘇氏曰:「《錯》不足道也,而誼亦為之。」

《漢律》:不著錄

晉·《刑法志》:「秦漢舊例,其文起自魏文侯師李悝撰次諸國法,著《法經》,以為王者之政,莫急於盜賊,故其律始於盜賊,盜賊須劾捕,故著《網捕》二篇。其輕狡、越城、博戲、借假不廉、淫侈踰制為雜律一篇。又以具律具其加減,是故所著六篇而已,然皆罪名之制也。」註:《唐六典》註:李悝集諸國刑書,造《法經》六篇,一盜法、二賊法、三囚法、四捕法、五雜法、六具法。商鞅傳之,改法為律。呂氏曰:「具律令之名例律也。商君受之以相秦。漢承秦制,蕭何定律,除參、夷連坐之罪,增部主見知之條,益事律、興廐、戶三篇。」呂氏曰:三篇,總謂事之律。

合為九篇。叔孫通《益律》所不及,傍章十八篇,張湯《越宮律》二十七篇,趙禹《朝律》六篇,合六十篇。註:《隋志》:「漢律久亡。」

《上計律》。《周禮典路》註:《大樂》律:大胥注《尉律》:說文敘 昭帝紀注《田律》:周禮士師注《酎金律》:丁孚漢儀《漢律》,「會稽獻藙。」禮記內則注會稽郡獻鮚醬。會稽獻藙一斗,祠。請幫助識別此字。司命能捕豺貀,購百錢,婦告威姑祠宗廟,丹書告民不繇。貲錢二十二,綺絲數謂之絩,布謂之總,綬組謂之首疁田茠草及其門首灑。請幫助識別此字。賜衣者縵裘白裡,船方長為舳艫。齊人予妻婢姦曰「姘,見姅變,不得侍祠。」說文吏五日得一下沐。初學記列侯墳高四丈,關內侯以下至庶人各有差。周禮冢人注《賊律》曰:「敢蠱人及教令者,棄市。」周禮庶氏注掠者,唯得榜、笞、立。章帝紀與罪人交關三日以上,皆應知情。孔融傳二人以上,「無故群飲」,罰金四兩。漢書文帝紀注吏二千石:「有《予告》。」「有《賜告》。」高帝紀注人出一算。惠帝紀注無故入人室宅、廬舍,上人車船,牽引欲犯法者,其時格殺之,無罪。周禮朝士註疏雲賊律《無干車》,無自後射。大司馬註疏雲田律淫季父之妻曰「報。」左傳注鬥以刃傷人,完為「城旦」,其賊加罪一等,與謀者同罪。薛宣傳郭躬父弘,習《小杜律》。延年惠帝四年,除《挾書律》。文帝元年,除《收帑相坐律》《令》。二年,除《誹謗律》。愚按:律令藏於理官,故志不著錄。《風俗通》:咎陶謨:「虞始造律。」《傅子》曰:「律是咎繇遺訓。」漢令蕭何廣之。

《漢令》:不著錄

《晉·刑法志》:「漢時決事,集為《令甲》以下三百餘篇。令甲死者不可復生,刑者不可復息。」《宣帝紀》:《令甲》:「諸侯在國名田他縣,罰金二兩。」哀帝紀注《令甲》:「女子犯罪,作如徒。」六月,顧山遣歸。平帝紀注《金布令》甲曰:「邊郡數被兵離饑寒,夭絕天年,父子相失,令天下共給其費。」蕭望之傳《令甲第一常符漏品》。後漢歷志著於《甲令》而稱忠。吳芮傳《令》「乙蹕先至而犯者,罰金四兩。」張釋之傳注令乙騎乘車馬,行馳道中,沒入車馬。江充傳注《令》丙箠,長短有數。黃帝紀《秩祿令》:史記呂后紀注 文帝紀注《宮衛令》:張釋之傳注《金布令》:見高帝紀注後漢禮儀志注《品令》。百官表注祠令:文帝紀注《祀令》:後漢祭祀志注齋令:蔡邕表志《公令》:何並傳注功令。儒林傳序《廷尉挈令》。張湯傳光祿挈令。燕王旦傳注《樂浪挈令》:說文《廷尉板令》。應劭傳《田令》:黃香傳水令。兒寬傳「漢令張百人蠻夷長,有罪,當殊之。」蠻夷卒有。說文安帝初元五年,詔曰:「舊令制度各有科品。」注漢令今亡成帝詔曰:「今大辟之刑十有餘條,律令煩多,百有餘萬言。」《鹽鐵論文學》曰

今律令百有餘篇。陳寵謂「今律令死刑六百一十,耐罪一千六百九十八,贖罪以下二千六百八十一,溢於《甫刑》者千九百八十九。」 鄭昌以刪定律令為正本,班固以刪定律令為清原。

名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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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鄧析》二篇。

劉向序。臣所校讎中,鄧析書四篇,臣敘書一篇,凡中外書五篇,以相校除,復重為二篇。子產卒後二十年而鄧析死,傳或稱子產誅鄧析,非也。其論無厚者,言之異同,與《公孫龍》同類。《隋志》一卷。晁氏曰:析之學,蓋兼名法家,今其書大旨訐而刻真其言也。其間時勦取他書,頗駮雜不倫,豈後人附益之與?《荀子》非?十二子:《與惠施並言》。

《尹文子》一篇。

《莊子·天下篇》云:「宋鈃、尹文,其為人太多,其自為太少。魏黃初末,山陽仲長氏得其書,始詮次為上、下二篇。」 晁氏曰:《序》稱「當齊宣王時居稷下,學於公孫龍,龍稱之。」 而《志》敘此書在《龍書》上。顏師古謂「文嘗說齊宣王,在龍之前。《史記》云:『公孫龍客於平原君,君相趙惠文王。惠文王元年,齊宣沒已四十餘歲矣』。」 則知文非學於龍者也。今觀其書,雖專言刑名,然亦宗六藝,數稱仲尼,其叛道者蓋鮮,豈若龍之不宗聖賢,好怪妄言哉!洪氏曰:「劉歆雲,其學本於黃、老。今其文僅五千言,亦非純本《黃》《老》者,頗流而入於兼愛。」 《隋志》二卷。周之處士,遊齊稷下。

《公孫龍子》十四篇。

《史記》:趙有公孫龍,為堅白同異之辯,《列子釋文》:龍,字子秉,趙人。《莊子》謂惠子曰:「儒、墨、楊秉四,與夫子為五。果孰是邪?」楊,楊朱也;秉,公孫龍也。《晉太康地記》云:「汝南西平縣有龍淵水,可用淬刀劍,特堅利,故有堅白之論云:黃所以為堅也,白所以為利也。」或辯之曰:「白所以為不堅,黃所以為不利。」《呂氏春秋》云:「孔穿、公孫」龍相與論於平原君,所深而辯,至於藏三牙。公孫龍言藏之。三牙甚辯,孔穿不應,少選,辭而出。明日孔穿朝,平原君謂孔穿曰:「昔者公孫之言甚辯。」孔穿曰:「然,幾能令藏三牙矣。雖然,難,願得有問於君。謂藏三牙甚難而實非也,謂藏兩牙甚易而實是也,不知君將從易而是者乎?將從難而非者乎?」平原君不應。明日謂公孫龍曰:「公無與孔穿辨。」《淮南鴻烈》曰:「公孫龍粲於辭而貿名。」《揚子》曰:「公孫龍詭辭數萬。」東萊呂氏曰:「告子彼長而我長之,彼白而我白之。斯言也」,蓋堅白同異之祖。《孟子》累章辨析,歷舉玉雪、羽馬人五白之說,借其矛而伐之,而其技窮。按:「藏三牙」 ,《孔叢子》作「臧三耳。」

《惠子》一篇。

《莊子·天下篇》:「惠施多方,其書五車,其道舛駁,其言也不中。」 《荀子》曰:「惠子蔽於辭而不知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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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佚》二篇。

《左傳》稱史佚有言,史佚之志。《晉語》胥臣曰:「文王訪於辛尹。」註:辛甲、尹佚,皆周大史。《洛誥》逸《祝冊》。《正義》以為史佚。《淮南鴻烈》引成王問政於尹佚,《保傅傳》丞立於後,是史佚也。《說苑》引成王問政於尹逸。尹佚,周史也,而為墨家之首,今書亡不可考。按《呂氏春秋》:魯惠公使宰讓請郊廟之禮於天子,天子使史角往,惠公止之。其後在於魯,墨子學焉。意者史角之後託於佚歟?

《田俅子》三篇。

《文選》注《太平御覽》引之。《隋志》梁有一卷。

《隨巢子》六篇。《胡非子》三篇。

《隋》《唐志》各一卷。洪氏曰:「二書今不復存。」 馬總《意林》所述隨巢兼愛明鬼,而墨之徒可知。胡非言勇有五等,其說亦卑陬無過人處。《藝文類聚》引《隨巢子》曰:「昔三苗大亂天命。夏禹於元宮有大神,人面鳥身,降而福之,司祿益食而民不饑,司金益富而國家實,司命益年而民不夭,四方歸之。禹乃克三苗而神民不違。」 《史記索隱》引《隨巢子》云:「夷羊在牧,飛拾滿野。天鬼不顧,亦不賓滅。」 《太平御覽》引「昔三苗大亂,龍生於廟,大哭於市。天賜武王黃鳥之旗以代殷。」 愚謂此墨氏之明鬼也。

《墨子》。

按考證舊載墨子一條今歸墨子部

《縱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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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子》三十一篇。

《鬼谷子》三卷。《樂堂注》云:「蘇秦欲神祕其道,故假名《鬼谷》也。」 《史記正義》《戰國策》云:「乃發書,陳篋數十,得《太公陰符》之謀,伏而誦之,簡練以為揣摩。《鬼谷子》有《陰符七術》,有《揣及摩》二篇,乃蘇秦書明矣。」 東萊呂氏曰:「戰國游說之風,蘇秦、張儀、公孫衍實倡之。秦,周人也。儀與衍,皆魏人也。故言權變辯智之士,必曰三晉兩周」 雲。石林葉氏曰:「蘇秦學出於揣摩。」

未嘗卓然有志天下,反覆無常,不守一道,度其隙苟可入者則為之,此揣摩之術也。故始求說周,周顯王不能用,則去而之秦;再求說秦,秦孝公不能用,則去而之燕。幸燕文侯適合而從說行。其所以說周者,吾不能知,若秦孝公而聽之,則必先為衡說以噬六國,何有於周?此蘇秦所以取死也。

《鬼谷子》:不著錄

晁氏曰:按《史記》,戰國時,隱居潁川陽城之鬼谷,因以自號。長於養性治身,蘇秦、張儀師之,受縱橫之事。尹知章敘謂此書即授秦儀者《捭闔之術十三章》,《本經》《持樞》《中經》三篇。秦儀復往見先生,乃正席而坐,嚴顏而言,告二子以全身之道。梁陶弘景注。柳子厚嘗曰:「劉向、班固錄書無《鬼谷子》。《鬼谷子》後出而嶮盩峭薄,恐其言妄,亂世難信尤者。晚乃益出七術,怪謬異甚,言益隘,使人猖狂失守。」 來鵠亦曰:「鬼谷子昔教人詭紿激訐,揣測憸滑之術,悉備於章,學之者惟儀、秦而已。始捭闔飛箝,實今之常態。是知漸漓之後,不讀《鬼谷子》書者,其行事皆得自然符契也。昔倉頡作文字,鬼為之哭。不知鬼谷作是書,鬼何為」 耶?世人慾知《鬼谷子》者,觀二子言略盡矣。劉氏涇曰:「老之翕張,儒之闔闢,其與鬼谷往來如環。鬼,幽而顯者也;谷,扣而應者也。藏幽露顯,一扣一應,信如其名哉。」

《蒯子》一篇。

《太平御覽》引闕子云:「任公子冬羅鯉於山阿。」 又云:「吳章莊告之調。」 又云:「魯人有好釣者,以桂為餌,黃金為鉤,垂翡翠之綸。」 《藝文類聚》引闕子云:「宋景公使弓工為弓,九年來見云云。其餘力逸勁,飲羽於石樑。」 又云:「宋之愚人得燕石於梧臺之東,歸而藏之以為寶。」

《蒯子》五篇。

《蒯通傳》論戰國時說士權變,亦自序其說,凡八十一首,號曰《雋永》。

《主父偃》二十八篇。

《說苑》引主父偃曰:「人而無辭,安所用之?昔子產修其辭而趙武致其敬;王孫滿明其言而楚莊以慚。」

《縱橫》。

東萊呂氏曰:「連關中之謂橫,合關東之謂從。」 胡氏曰:「秦合六國,從儀以秦衡,不再歲,其約皆解。」 蘇氏曰:「二者皆出於權譎,而從為愈。」 葉氏曰:「從人之與衡人,相去遠矣。太史公言張儀之惡甚於蘇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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