欽定古今圖書集成/經濟彙編/戎政典/第096卷
欽定古今圖書集成 經濟彙編 第九十六卷 |
欽定古今圖書集成經濟彙編戎政典
第九十六卷目錄
火攻部總論
春秋四傳〈焚咸丘〉
太公六韜〈火戰〉
孫子〈火攻〉
大學衍義補〈火攻論〉
續文獻通考〈火器論〉
火攻部藝文一
縱火牛攻圍賦 唐闕名
火藥賦 明茅元儀
火攻部藝文二
赤壁送別歌 唐李白
赤壁 杜牧
赤壁 胡曹
赤壁 明方逢時
詠赤壁〈以上詩〉 藍潤
念奴嬌〈赤壁懷古以上詞〉 宋蘇軾
火攻部紀事
戎政典第九十六卷
火攻部總論
[編輯]春秋四傳
[編輯]《焚咸丘》
[編輯]《春秋》:「桓公七年春二月己亥,焚咸丘。」
《公羊傳》:「焚之者何?樵之也。樵之者何?以火攻也。何言 乎以火攻也?疾始以火攻也。」
〈注〉征伐之道,不過用兵。服則可以退,不服則可以進。火之盛炎,水之盛衝,雖欲服罪,不可復禁。故疾其暴而不仁也。
《咸丘》者何?邾婁之邑也。曷為不繫乎邾婁?國之也。曷 為國之?君存焉爾。
太公六韜
[編輯]《火戰》
[編輯]武王問太公曰:「引兵深入諸侯之地,遇深草蓊穢周 吾軍前後左右三軍行數百里,人馬疾倦休止,敵人 因大燥疾風之利,燔吾上風,車騎銳士堅伏吾後,三 軍恐怖散亂而走,為之奈何?」太公曰:「若此者,則以雲 梯飛樓遠望左右,謹察前後,見火起即燔吾前而廣 延之,又燔吾後。敵人苟至,即引軍而卻,按黑地而堅 處,敵人之來,猶在吾後,見火起必遠走。吾按黑地而 處,強弩材士衛吾左右,又燔吾前後,若此則敵人不 能害我。」武王曰:「敵人燔吾左右,又燔吾前後,煙覆吾 軍,其大兵按黑地而起,為之奈何?」太公曰:「若此者為 四武,衝陣強弩,翼吾左右,其法無勝亦無負。」
孫子
[編輯]《火攻》
[編輯]《孫子》曰:「凡火攻有五:一曰火人,二曰火積,三曰火輜, 四曰火庫,五曰火隊。行火必有因,煙火必素具。發火 有時,起火有日。時者,天之燥也;日者,月在箕、壁、翼、軫 也。凡此四宿者,風起之日也。凡火攻必因五火之變 而應之。火發於內,則早應之於外。火發而其兵靜者, 待而勿攻。極其火力,可從而從之,不可從則止。火可」 發於外,無待於內,以時發之。火發上風,無攻下風,晝 風久,夜風止。凡軍必知五火之變,以數守之。故以火 佐攻者明,以水佐攻者強,水可以絕,不可以奪。夫戰 勝攻取,而不修其功者凶,命曰「費留。」故曰:「明主慮之, 良將修之。」非利不動,非得不用,非危不戰。主不可以 怒而興師,將不可以慍而致戰,合於利而動,不合於 利而止。「怒可以復喜,慍可以復悅。亡國不可以復存, 死者不可以復生。」故明主慎之,良將警之,此安國全 軍之道也。
大學衍義補
[編輯]《火攻論》
[編輯]臣按:古所謂火攻者,因風縱火也,而無有今世所謂 火藥者,宋太祖時始有火箭,真宗時始有火毬之名, 然或假木箭以發,未知是今之火藥否也。今之火藥 用硝石、硫黃、柳炭為之,硝之名見於《本草》,漢張仲景 《方論》中已用為劑,則是漢時已有矣。然陶隱居、日華 子及宋《圖經衍義》等註,未嘗言其可為兵用也。硫黃 自舶上來,唐以前海島諸裔未通中國,則唐以前無 此也。自古中國所語砲者,機石也,用機運石而飛之, 致遠耳。近世以火藥實銅鐵器中,亦語之砲,又語之 「銃。」「銃」字《韻書》無之,蓋俗字也。其以紙為之者,俗謂之爆。爆者,如以火燒竹而有聲,如竹爆然也。今砲之製, 用銅或鐵為具,如筒狀,中實以藥,而「以石子塞其口, 旁通一線,用火發之。其石子之所及者,無問人物,皆 糜爛然,惟用之攻與守也。戰則資其聲以為號令焉。」 近有神機火鎗者,用鐵為矢鏃,以火發之,可至百步 之外,捷妙如神,聲聞而火即至矣。永樂中平南交,交 人所製尢巧,命內臣如其法監造。在內命大將總神 機營,在邊命內官監「神機鎗,蓋慎之也。」歷考史冊,皆 所不載,不知此藥始於何時,昉於何人。意者在隋唐 以後,始自西域,與俗所謂煙火者同至中國。歟天祚 國家,錫以自古所無之兵器,五兵而加以一,五行而 用其三,可以代矢石之施,可以作鼓角之號,可以通 斥堠之信,一物而三用具焉。嗚呼,神矣哉!自有此器 以來,「中國所以得志於四裔者,往往藉此。然用久而 人玩,敵人習知其故,或出其巧智以為之避就者,亦 不能無也。何也?蓋士卒執此鎗而用之也。人持一具, 臨時自實以藥,一發之後,倉卒無以繼之。敵知其然, 凡臨戰陳,必伏其身,俟我火發聲聞之後,即衝突而 來。請自今以後,凡火鎗手必五人為伍,就」其中擇一 人或二人,心定而手捷目疾者,專司持放,其三四人 者,互為實藥,番遞以進,專俾一人司放,或高或下,或 左或右,應機遷就,則發無不中者矣。其視一發即退, 心志不定而高下無準者有間矣。又宜用紙為爆,其 聲與火鎗等者,每發一鎗,必連放三五紙爆,或前或 後,以混亂之,使敵不知所避。如此,則其用不測,而無 敵於天下矣。書生不經戰陳,以意消息而為此說,乞 下曾經戰陳者,議其可否以聞。
續文獻通考
[編輯]《火器論》
[編輯]兵家器械甚多,有宜於山戰者,有宜於陸戰者,有宜 於水戰者,如《武經總要》所載是也。要之,利於今日海 戰者,無踰於火器。其名雖有二三百種,而海船得用, 亦惟噴筒、火藥桶二者。蓋噴筒所及,有一百五十步 之遠,橫占丈餘火藥桶,拋入賊舟,賊一時不知,取而 視之,內火發矣。未發之先,水不及沃,臨發之際,人不 能救,觸之者碎,犯之者死。故敵舟離遠,則用噴筒;敵 舟相逼,則用火藥桶。此二者,皆海船利器,今日禦寇 之切要也。
「《海中戰法》,攻船為上。若以我大船犁敵小船觸之無 不壞者。其次則恃火器,火器之中,亦惟火毬、火藥桶, 投入賊舟,即時焚燬,信至妙也。」或問:「我以火攻敵,使 敵亦以火攻我,如之何?」曰:「以火攻敵,全靠柁工得人。 持柁得法,我常奪據上風,則敵之火攻,將為風所驅 而反攻之矣。大抵火攻之法,須先自為水備。假如一」 舟五十人,但用十人持火器,四十人俱執水斗、水桶, 遇敵火攻,群手傾水滅之,烏能焚我耶?或又曰:「設使 我用火攻,而敵知水備,如之何?」曰:敵若知備,則雖不 能焚敵,敵亦必救火而亂矣。我乘其亂而擊之,豈不 勝也哉?
「短兵相接,乃倭寇所長,非中國之民所易敵也。其所 歉者,火器耳。今《鳥嘴銃》反為彼之長技,而我兵《鳥銃》 手雖多,不能取勝,何耶?倭人忘命,我兵望之輒懼而 走;或鉛子墮地或藥線無法、手掉目眩、仰天空響。議 者謂宜禁通番接濟火藥之人,甚善。」愚謂硫黃出產 在彼,何禁之有?有所當禁者,焰硝耳。此中國之物,若 官司設法,不容入番,則倭寇之火器為無用,而我以 火器攻之;彼之短兵,烏能加於我耶?
按:「接濟焰硝,沿海通弊,所謂藉寇以兵,兵家大蠹。彼 硝戶既嗜奸民之厚直,而奸民又餌外裔之重利,則 硝出之民,法將焉禁?必欲設法,其禁私煎乎?蓋硝與 鹽同功異用,硝之在軍需者為多,民間所用幾何?若 通行天下,收煎戶籍之於官,開煎局委以良吏,民間 所需,不過斤以上耳。價納官賣,積為軍儲,則民無私」 煎。典有明禁。不尢補于軍政之實用乎。
火毬一法,舊制紙糊圓砲,不過震響一聲而已,何益 於事?合於糊成紙殼之時,中含小鐵刺菱二三十枚, 地火鼠一二十枚,然後入藥於內,緊糊其口,每砲一 枚,竅眼四處各穿藥線,使丟落城下,不致滅火。賊近 城或臨敵燃砲而發,砲聲一響,則其中所藏刺菱自 然布散,火鼠飛燒,賊身必將奔走,而菱刺又傷其足, 我兵乘而擊之,是亦一助也。
火攻部藝文一
[編輯]《縱火牛攻圍賦》唐·闕名
[編輯]昔田單以將亡之國,坐必勝之籌,伺燕軍於無虞之 夜,縱燧尾於有力之牛。將用突騎勁卒,謬以龍文虎 彪,冀重圍之宵潰,復三敗之深讎。乃先詐而乞降,然 後謀而竊發。內欲激其怒士,外且驕其敵卒,遂決策 於斯須,固無疑於飛突。於是建皁蓋,選名軍,因七尺 之殊狀,畫五綵之奇文。先事以謀,鑿垣之門暗啟;及
期而進,束葦之火遂焚。已而夜景將迷,宵輝潛煥。龍章交映,虎斾雜半。以強服猛肇牽之質;前驅;從黑忽明無備之師大亂。攢萬蹄以躍出,譟眾鼓以相從。喧 聲震乎厚地,列炬迸乎崇墉。風敲後燄,血灑前鋒。一 戰而彊,甚周武之驅歸獸;眾神皆走,劇葉公之懼《真 龍》。始其制勝唯神,開機必果。合如雷電,迫如星火。飛 馳之際,先資戰野之威;叱咤之間,已轉覆巢之禍。故 得騁照曜,恣橫行。士卒咸以奔潰,山谷為之震驚。陷 陣摧堅,不勞於五千之士,而追亡逐北,何啻乎七十 餘城。於是齊人復振,燕國大傾。襄王曰:「牛者以彊力 稱猛,兵者以計謀自幸,必將盡一時之觝觸,為萬代 之彪炳。豈使飽豐草與清泉,望桃林而休影。」
《火藥賦》明·茅元儀
[編輯]五材並用,火德最靈。秉熒惑之精氣,酌朱雀之權衡。 軒轅創法,以衛民生。五金八石,按炎帝之《草經》;「範金 修火,命風后而制兵。」謂銛鋒利鏃,力尚有窮;而火燄 之精,無堅不潰。雖則硝硫之悍烈,亦藉飛灰而匹配。 驗火性之無我,寄諸緣而合會。硝則為君,而硫則臣, 本相須以有為。硝性豎而硫性橫,亦並行而不悖。惟 「灰為之佐使,實附尾於同類。善能革物,尤長陷陣。性 炎上而不下,故畏軟而欺硬。臣輕君重,藥品斯勻。烈 火之劑,一君二臣。」灰硫同在臣位,灰則武而硫則文。 剽疾則武收殊績,猛炸則文策奇勳。雖文武之二途, 同輸力於主君。世直道而翻右武,時橫行而乃尚文。 如豨苓與桔梗,時為帝而稱珍。若乃硝材直正,君明 則宜,硝非其材,主暗取譏。君賢明而治理,城郭完全, 文恬武嬉。君不明而暴虐,文武縱橫,滅裂裳衣。且藥 不精專,雖多亦少,藥能精製,以少為多。過與不及兮 失其調劑,用之適中兮燮理平和。灰硝少文雖速而 發火不猛;硝黃缺武,縱燃而力慢,奈何棄武用文,勢 既偏而力弱,堪成向「火之用;棄文用武,事雖濟而力 窮,乃在噴火之科。臣懦君強,不堪布政,惟宜直前宣 吐,臣勇君明,有以渙汗,忽爾中含激烈,賢哲明此兩 端,昏愚豈諳優劣。文一武十,是謂先驅,渾圓則流轉 不窮,而四圍跳躍;直遂則中通一線,而百步爭途。縱 一兩之藥,行三百步有奇,恐千里之馬終有一蹶不 虞,難」於百發百中。大抵藥力多少之論耳。若乃方以 類聚,材在兼收,滴醋以酸折助順,火酒以燥性相投。 《木折皮》或徼潮而噀遠,班貓以酷烈而取遒。至如獨 蒜,氣亦相求,論其製法,須諳利弊。硫黃粗兮灰易細, 文武乖暌。硝研細而黃灰粗,煎熬失味。合藥不厭精, 碾藥不厭細;錘打不嫌多,築虛最所忌。若夫《土囊》所 以壓炮,蓋為金土相生,沸湯用以和藥,是則水火既 濟。聊且撮其大都,指破迷途之士。
火攻部藝文二〈詩詞〉
[編輯]《赤壁送別歌》唐·李白
[編輯]二龍爭戰決雌雄,《赤壁》樓船掃地空。烈火張天照雲 海,周瑜於此破曹公。君立滄江弄澄碧,《鯨鯢》唐突留 遺跡。一一書來報故人,我欲因之吐心魄。
《赤壁》杜牧
[編輯]折戟沈沙鐵半消,自將磨洗認前朝。東風不與周郎 便,銅雀春深鎖《二喬》。
《赤壁》胡曹
[編輯]烈火西焚魏帝旗,周郎開國虎爭時。交兵不用揮長 劍,已挫英雄百萬師。
《赤壁》明·方逢時
[編輯]危磯巀嵲倚高江,人道曹劉舊戰場。往事已隨寒浪 滅,遺堂惟有暮山長。雲霞尚帶當年赤,蘆荻空餘落 日黃。欲弔英雄千古恨,漁郎蕭瑟弄斜陽。
《詠赤壁》藍潤
[編輯]「長江西來雨如霧,赤壁蒼蒼風雨暮。草木猶如橫槊 時,塵沙尚想焚舟處。烏林渡口下舳艫,曹瞞已料無 全吳。陣前部曲走劉備,眼前談笑輕周瑜。君臣謀合 士賈勇,玉帳旌旗亦飛動。」樓櫓晴空煙焰高,魚龍白 日波濤湧。荊門牢落駐殘兵,野曠不聞鼙鼓聲。戰骨 秋埋吳地草,捷書夜報石頭城。雄圖霸氣兩消歇,地 老天荒秋一葉。石上殘碑過客題,沙中古劍漁人得。 漢王祠枕碧山隅,諸葛臺荒野鳥呼。千年忠義《出師 表》,萬古江山《八陣圖》。
《念奴嬌》〈赤壁懷古〉宋·蘇軾
[編輯]大江東去,浪淘盡、千古風流人物。故壘西邊人道是, 三國周郎赤壁。亂石穿空,驚濤拍岸,捲起千堆雪。江 山如畫,一時多少豪傑。 遙想公瑾當年,小喬初嫁 了,雄姿英發。羽扇綸巾談笑間,檣櫓灰飛煙滅。故國 神遊,多情應笑我,早生華髮。人間如夢,一樽還酹江 月
火攻部紀事
[編輯]《史記田單傳》:「田單者,齊諸田疏屬也。燕使樂毅伐齊, 齊湣王出奔,田單走安平。已而燕軍攻安平城壞,東 保即墨。燕軍引兵東圍即墨,即墨大夫出與戰,敗死, 城中相與推田單以為將軍,以即墨距燕,遣使約降 於燕。燕軍懈,田單乃收城中得千餘牛,為絳繒衣,畫 以五綵龍文,束兵刃於其角而灌脂束葦於尾,燒其」 端,鑿城數十穴。夜縱牛,壯士五千人隨其後。牛尾熱, 怒而奔燕軍,燕軍夜大驚。牛尾炬火,光明炫燿,燕軍 視之,皆龍文所觸,盡死傷。五千人因御枚擊之,而城 中鼓譟從之,老弱皆擊銅器為聲,聲動天地。燕軍大 駭,敗走。
《漢書高帝紀》:「三年八月,使盧綰、劉賈將卒二萬人,騎 數百,渡白馬津,入楚地,佐彭越燒楚積聚。」
《李陵傳》:「陵擊單于,引兵東南,循故龍城道,行四五日, 扺大澤葮葦中。敵從上風縱火,陵亦令軍中縱火以 自救。」〈注〉預自燒其旁草木,令火不得延及也。
《後漢書皇甫嵩傳》:中平元年,以嵩為左中郎將,持節 與右中郎將朱儁共討潁川黃巾。嵩兵少,軍中皆恐, 乃召軍吏謂曰:「兵有奇變,不在眾寡。今賊依草結營, 易為風火,若因夜縱燒,必大驚亂。吾出兵擊之,四面 俱合,田單之功可成也。」其夕遂大風,嵩乃約敕軍士, 皆束苣乘城,使銳士間出圍外,縱火大呼,城上舉燎 應之。嵩因鼓而奔其陳,賊驚亂奔走。
《後漢書楊璇傳》:「璇靈帝時為零陵太守。是時蒼梧、桂 陽猾賊相聚攻郡縣,賊眾多而璇力弱,吏人憂恐。璇 乃特製馬車數十乘,以排囊盛石灰於車上,繫布索 於馬尾,又為兵車,專彀弓弩,剋共會戰。乃令馬車居 前,順風鼓灰,賊不得視。因以火燒布,布燃馬驚,奔突 賊陣。因使後車弓弩亂發,鉦鼓震鳴,群盜波駭,破散」 追逐,傷斬無數,梟其渠帥,郡境以清。
《魏志武帝本紀》興平元年,「太祖圍濮陽,濮陽大姓田 氏為反間,太祖得入城,燒其東門,示無反意。」
建安五年八月,袁紹運穀車數千乘至,公用荀攸計, 遣徐晃、史渙邀擊,大破之,盡燒其車。公與紹相拒連 月,雖比戰斬將,然眾少糧盡,士卒疲乏。
《吳志周瑜傳》:「建安十三年,權討江夏,瑜為前部大督。 其年九月,曹公入荊州,劉琮舉眾降曹公,得其水軍 船步兵數十萬。將士聞之,皆恐懼,延見群下,問以計 策。瑜曰:『請得精兵三萬人,進住夏口,保為將軍破之』。 時劉備為曹公所破,欲引南渡江,與魯肅遇於當陽, 遂共圖計,因進住夏口,遣諸葛亮詣權,權遂遣瑜及」 程普等與備併力逆曹公,遇於赤壁。時曹公軍眾已 有疾病,初一交戰,公軍敗退,引次江北,瑜等在南岸。 瑜部將黃蓋曰:「今寇眾我寡,難與持久。然觀操軍方 連船艦,首尾相接,可燒而走也。」乃取蒙衝鬥艦數十 艘,實以薪草,膏油灌其中,裹以帷幕,上建牙旗。先書 報曹公,欺以欲降。又豫備走舸,各繫大船後,因引次 俱前。曹公軍吏士皆延頸觀望,指言蓋降。蓋放。諸船 同時發火。時風盛猛,悉延燒岸上營落。頃之,煙炎張 天,人馬燒溺死者甚眾。軍遂敗退,還保南郡。〈注〉《江表 傳》曰:「至戰日,蓋先取輕利艦十舫,載燥荻枯柴積其 中,灌以魚膏,赤幔覆之,建旌旗龍幡於艦上。時東南 風急,因以十艦最著前,中江舉帆,蓋舉火,白諸校,使 眾兵齊聲大叫曰:『降焉』。」操軍人皆出營立觀。去北軍 二里餘,同時發火。火烈風猛,往船如箭,飛埃絕爛,燒 盡北船,延及岸邊營。砦瑜等率輕銳尋繼其後,雷鼓 大進,北軍大壞,曹公退走。
《魏志夏侯淵傳》:建安二十四年:「正月,劉備夜燒圍鹿 角,淵使張郃護東圍,自將輕兵護南圍。備挑郃戰,郃 軍不利。淵分所將兵半助郃,為備所襲,淵遂戰死。」 《滿寵傳》:「孫權自將號十萬,至合肥新城,寵馳往赴,募 壯士數十人,折松為炬,灌以麻油,從上風放火,燒賊 攻具射殺權弟子孫泰,賊於是引退。」
《吳志潘璋傳》:魏將夏侯尚等圍南郡,分前部三萬人 作浮橋,渡百里洲上。諸葛瑾、楊粲並會兵赴救,未知 所出,而魏兵日渡不絕。璋曰:「魏勢始盛,水又淺,未可 與戰。便將所領到魏上流五十里,伐葦數百萬,束縛 作大筏,欲順流放火,燒敗浮橋。作筏適畢,伺水長當 下,尚便引退。」
《晉書宗室忠王尚之傳》:「桓元至姑孰,遣馮該攻歷陽, 斷洞浦,焚尚之舟艦,尚之率步卒九千,陣於浦上。」 《王渾傳》:「渾鎮壽春,吳人大佃睆城,圖為邊害。渾遣揚 州刺史應綽督淮南諸軍攻破之,並破諸別屯,焚其 積穀百八十餘萬斛,稻苗四千餘頃,船六百餘艘。」 《溫嶠傳》:「王含、錢鳳奄至都下,嶠燒朱雀桁以挫其鋒。 帝怒」之,嶠曰:「今宿衛寡弱,徵兵未至,若賊豕突,危及 社稷,陛下何惜一橋?」賊果不得渡。嶠自率眾與賊夾 水戰,擊王含,敗之。
《江逌傳》:「中軍將軍殷浩將謀北伐,請為諮議參軍,浩
甚重之。時羌及丁零叛,浩軍震懼。姚襄去浩十里,結營以逼浩,浩令逌擊之。逌進兵至襄營,謂將校曰:『今兵非不精,而眾少於羌,且其塹柵甚固,難與校力,吾 當以計破之』。乃取數百雞,以長繩連之,繫火於足,群 雞駭散,飛集襄營。火發,因其亂隨而擊之,襄遂少敗。」 《馮跋載記》:萬泥乳陳叛,跋遣馮弘與將軍張興討之。 興謂弘曰:「賊明日出戰,今夜必來驚我營,宜命三軍 以備不虞。」弘乃密嚴人課草十束,畜火,伏兵以待之。 是夜乳陳果遣壯士千餘人來斫營,眾火俱起,伏兵 邀擊,俘斬無遺,乳陳懼而出降。
《宋書武帝本紀》:「元興三年,桓元使桓謙屯東陵口,卞 範之屯覆舟山西,眾合二萬。己未旦,義軍食畢,棄其 餘糧,進至覆舟山東,使丐士張旗幟於山上,以為疑 兵。元又遣武騎將軍庾褘之配以精卒利器助謙等。 高祖躬先士卒以奔之,將士皆殊死戰,無不一當百, 呼聲動天地。時東北風急,因命縱火,煙爓張天,鼓譟」 之音震京邑。謙等諸軍,一時土崩。
義熙六年七月,公還東府,大治水軍,皆大艦重樓,高 者十餘丈。十月,率兗州刺史劉藩、寧朔將軍檀韶舟 師南伐。盧循方治兵旅舟艦,設諸攻備。公欲御以長 算,乃屯軍雷池。賊揚聲不攻雷池,當乘流逕下。公知 其欲戰,且慮賊戰敗,或於京江入海,遣王仲德以水 艦二百,于吉陽下斷之。十二月,盧循、徐道覆率眾數 萬,方艦而下,前後相抗,莫見舳艫之際。公悉出輕利 鬥艦,躬提幡鼓,命眾軍齊力擊之。又上步騎於西岸, 右軍參軍庾樂生乘艦不進,斬而徇之。於是眾軍並 踴騰爭先,軍中多萬鈞神弩,所至莫不摧陷。公中流 蹙之,因風水之勢,賊艦悉泊西岸。上軍先備火具,乃 投火焚之,煙爓張天,賊眾大敗,追奔至夜乃歸。循等 還尋陽。
《杜慧度傳》:「義熙七年春,慧度率文武六千人,距盧循 於石碕。六月庚子,循晨造南津,命三軍入城,乃食。慧 度悉出宗族私財,以充勸賞,弟交阯太守慧期,九真 太守章明,並督率水步軍。慧度自登高艦合戰,放火 箭雉尾炬,步軍夾兩岸射之,循眾艦俱然,一時散潰。 循中箭赴水死,斬循及父嘏並循二子親屬。錄事參 軍阮靜,中兵參軍羅農夫、李脫等」,傳首京邑。
《南郡王義宣傳》:「孝建元年,義宣密治舟甲,舉兵,遣參 軍劉諶之、尹周之率軍下就臧質。上先遣豫州刺史 王元謨舟師頓梁山洲內,東西岸為郤月城,營柵甚 固。撫軍柳元景據姑熟為大統偏帥,鄭琨武念戍南 浦。臧質徑入梁山,去元謨一里許結營,義宣屯蕪湖。 五月十九日,西南風猛,質乘風順流攻元謨西壘,冗」 從僕射鬍子友等戰失利,棄壘渡就元謨。質又遣將 龐法起數千兵從洲外趨南浦,仍使自後掩元謨。與 琨、念相遇,法起戰大敗,赴水死略盡。二十一日,義宣 至梁山,質上出軍東岸攻元謨,元謨分遣遊擊將軍 垣護之、竟陵太守薛安都等出壘奮擊,大敗質軍,軍 人一時投水。護之等因風縱火,焚其舟乘風勢猛盛, 煙焰覆江。義宣時屯西岸,延火燒營殆盡。諸將乘風 火之勢,縱兵攻之,眾一時奔潰。
《垣護之傳》:孝建元年,南郡王義宣反,率大眾至梁山, 與王元謨相持,乃以精兵配護之赴梁山。護之見賊 舟艦累水,謂元謨曰:「今當以火平之。」即使隊主張談 等燒賊艦。風猛水急,賊軍以此奔散,梁山平。
《南齊書王敬則傳》:「元徽二年,敬則隨太祖拒桂陽賊 於新亭,敬則與羽林監陳顯達、寧朔將軍高道慶乘 舸。」「於江中迎戰,大破賊水軍,焚其舟艦。」 《梁書曹景宗傳》,「天監五年,魏拓拔英寇鍾離,圍徐州 刺史昌義之。高祖詔景宗督眾援義之,豫州刺史韋 叡亦與焉。叡與景宗進頓邵陽洲立壘。魏大將楊大 眼對橋北岸立城,高祖詔景宗等逆裝高艦,使與魏 橋等為火攻計。令景宗與叡各攻一橋,叡攻其南,景 宗攻其北。六年三月春,水生淮水,暴長六七尺。叡遣 所督將馮道根、李文釗、裴邃、韋寂等乘艦登岸,擊魏 洲上軍盡殪。景宗因使眾軍皆鼓譟,亂登諸城,呼聲 震天地。大眼於西岸燒營,英自東岸棄城走,諸壘相 次土崩,悉棄其器甲,爭投水死,淮水為之不流。」 《韋叡傳》:「天監五年,魏中山王元英寇北徐州,高祖遣 征北」將軍曹景宗拒之,次邵陽洲,築壘相守,詔叡率 豫州之眾會焉。魏人先於邵陽洲兩岸為兩橋,樹柵 數百步,跨淮通道。叡裝大艦,使梁郡太守馮道根、廬 江太守裴邃、秦郡太守李文釗等為水軍。值淮水暴 長,叡即遣之。鬥艦競發,皆臨壘,以小船載草,灌之以 膏,從而焚其橋。風怒火盛,煙塵晦冥,敢死之士拔柵 斫橋,水又漂疾,倏忽之間,橋柵盡壞。而道根等皆身 自搏戰,軍人奮勇,呼聲動天地,無不一當百。魏人大 潰,元英見橋絕,脫身遁去,魏軍趨水死者十餘萬。 《呂僧珍傳》:「僧珍進據越城,東昏大將王珍國列車為 營,背淮而陣。王茂等眾軍擊之,僧珍縱火,軍焚其營, 即日瓦解。」
《敬帝本紀》:太平二年「二月,詔征南將軍周文育、平南將軍侯安都等率眾軍南討。戊子,徐度至合肥,燒齊 船三千艘。」
《陳書侯瑱傳》:「永定二年,瑱進位司空。王琳至於沌口, 周文育、侯安都並沒,乃以瑱為都督西討諸軍事。瑱 至於梁山,世祖即位,進授太尉,增邑千戶。王琳至於 柵口,又以瑱為都督,侯安都等並隸焉。瑱與琳相持 百餘日未決。天嘉元年二月,東關春水稍長,舟艦得 通。琳引合肥漅湖之眾,舳艫相次而下,其勢甚盛。瑱」 率眾進獸檻洲,琳亦出船,列於江西,隔洲而泊。明日 合戰,琳軍少卻,退保西岸。及夕,東北風大起,吹其舟 艦,舟艦並壞,沒於沙中,溺死者數十百人,浪大不得 還浦,夜中又有流星墜於賊營。及旦風靜,琳入浦治 船,以荻船塞於浦口,又以鹿角繞岸,不敢復出。是時, 西魏遣大將軍史寧躡其上流,瑱聞之,知琳不能持 久,收軍卻據湖浦,以待其敝。及史寧至,圍郢州,琳恐 眾潰,乃率船艦東下,去蕪湖十里而泊,擊柝,聞于軍 中。明日,齊人遣兵數萬助琳,琳引眾向梁山,欲越官 軍以屯險要。齊儀同劉伯球率兵萬餘人助琳水戰, 行臺慕容恃德子子會領鐵騎二千,在蕪湖西岸博 望山南,為其聲勢。瑱令軍中晨炊蓐食,分搥盪頓蕪 湖洲尾以待之。將戰,有微風至自東南,眾軍施拍縱 火。定州刺史章昭達乘平鹵大艦,中江而進,發拍中 於賊艦,其餘「冒突」、青龍各相當值。又以牛皮冐蒙衝 小船以觸賊艦,並溶鐵灑之,琳軍大敗。其步兵在西 岸者,自相蹂踐,馬騎並淖於蘆荻中,棄馬脫走以免 者十「二三」,盡獲其舟艦器械,並擒齊將劉伯球、慕容 子會,自餘俘馘以萬計。琳與其黨潘純陁等,乘單舴 艋,冒陣走至湓城,猶欲收合離散眾庶附者,及與妻 妾左右十餘人入齊。
《程文季傳》:「文季襲封重安縣公,隨都督章昭達率軍 往荊州征蕭巋。巋與周軍多造舟艦,置於青泥水中。 時水長漂疾,昭達乃遣文季共錢道戢輕舟襲之,盡 焚其舟艦。」
《魯廣達傳》:太建初,廣達與儀同章昭達入峽口,拓定 安蜀等諸州鎮。時周氏將圖江左,大造舟艦於蜀,並 運糧青泥。廣達與錢道戢等將兵掩襲,縱火焚之。 《魏書奚康生傳》:康生從駕征鍾離,駕旋濟淮,五將未 渡,蕭鸞遣將率眾據渚,邀斷津路。高祖敕曰:「能破中 渚賊者,以為直閣將軍。」康生時為軍主,謂友人曰:「如 其剋也,得暢名績;脫若不捷,命也在天。丈夫今日何 為不決。」遂便應募,縛筏積柴,因風放火,燒其船艦。依 煙直進,飛刀亂斫,投河溺死者甚眾。乃假康生直閣 將軍。
《李苗傳》:「參朱榮從弟世隆,擁榮部曲,屯據河橋,還逼 都邑。孝莊親幸大夏門,集群臣博議,百寮恇懼,計無 所出。苗獨奮衣而起曰:今小賊唐突如此,朝廷有不 測之危,正是忠臣烈士效節之日。臣遂不武,竊所庶 幾。請以一旅之眾,為陛下徑斷河梁。城陽王徽、中尉 高道穆贊成其計,莊帝壯而許焉。苗乃募人於馬渚」 上流,以舟師夜下,去橋數里便放火船。河流既駛,倏 忽而至。賊於南岸望見火下,相蹙爭橋,俄然橋絕。既 而官軍不至,賊乃涉水與苗死鬥,眾寡不敵,左右死 盡,苗浮河而歿。
《邢巒傳》:「蕭衍遣兵侵軼徐兗,以巒為使持節,都督東 討諸軍事。巒破賊將藍懷恭於睢口,進圍宿豫。而懷 恭等復於淮南造城,規斷水陸之路。巒身率諸軍,自 水南而進,遣平南將軍楊大眼從北逼之,統軍劉思 祖等夾水造。」燒其船舫。眾軍齊進,拔柵填塹,登其 城。火起中流,四面俱擊,仍陷賊城,俘斬數萬。
《宗室陳留王虔傳》:「虔兄子崙,世祖時襲父爵,以功除 統萬鎮將。後從永昌王仁南征,別出汝陰。濟淮,劉義 隆將劉康祖屯於慰武亭,以邀軍路,師人患之。崙曰: 『今大風既勁,若令推草車方軌並進,乘風縱煙火,以 精兵自後乘之,破之必矣』。從之,斬康祖,傳首行宮。」 《北齊書·段榮傳》:「榮子韶,天統二年,除左丞相,永昌郡 公」,武平二年二月,周師來寇,遣韶與右丞相斛律光、 太尉蘭陵王長恭同往捍禦,以三月暮行達西境有 柏谷城者,乃敵之絕險,石城千仞諸將莫肯攻圍。詔 曰:「汾北河東勢為國家之有。若不去柏谷事同痼疾 計彼援兵,會在南道。今斷其要路救不能來。且城勢 雖高,其中甚狹,火弩射之,一旦可盡。」諸將稱善,遂鳴 鼓而攻之。城潰,獲儀同薛敬禮,大斬獲首虜。仍城華 谷,置戍而還。
《周書宇文測傳》,「大統八年十二月,突厥從連谷入寇, 去界數十里,測命積柴之處,一時縱火。突厥謂有大 軍至,懼遁去,自相蹂踐,委棄雜畜及輜重,不可勝數。 測徐率所部收之,分給百姓,自是突厥不敢復至。」 《隋書煬帝本紀》:「大業十三年夏四月己丑,賊帥孟讓 夜入東都外郭,燒豐都市而去。」
《李密傳》:「密遣徐世勣守倉城,宇文化及攻之不能下。 密謂從者曰:『化及庸懦如此,欲圖為帝王,斯乃趙高聖公之流,吾當折杖驅之耳』。」化及盛修攻具,以逼黎 陽倉城,密領輕騎五百馳赴之,倉城兵又出相應,焚 其攻具,經夜火不滅。
《高熲傳》:上嘗問熲取陳之策,熲曰:「江南土薄,舍多竹 茅,所有儲積,皆非地窖。密遣行人,因風縱火,待彼修 立,復更燒之,不出數年,自可財力俱盡。」上行其策,由 是陳人益敝。
《唐書劉仁軌傳》:「初,蘇定方既平百濟,留郎將劉仁願 守其城。王子扶餘豐引兵圍仁願,詔仁軌為援。時定 方伐高麗,圍平壤不克,高宗詔仁軌拔軍就新羅,與 金法敏議去留。會詔遣右威將軍孫仁師率軍浮海 而至,於是仁師、仁願及法敏陸軍以進,仁軌與杜爽、 扶餘隆繇熊津、白江會之,遇倭人白江口,四戰皆克」, 焚,《四百艘》海水為丹。
《王方翼傳》:「妖賊白鐵余以綏州反,詔方翼與程務挺 討之。飛旝擊賊,火其柵,平之。」
《李敬業傳》:武后既廢中宗,又立睿宗。敬業乘人怨,謀 起兵,自稱州司馬。武后遣左玉鈐衛大將軍李孝逸 兵三十萬往擊之。有烏集噪敬業營上,監軍御史魏 真宰曰:「賊其敗乎?風順荻乾,火攻之利也。」固請戰,遂 度谿擊之。敬業置陣久,士疲,皆顧望不正列。孝逸乘 風縱火逼其軍,軍稍卻。敬業麾精兵居前,弱者在後, 陣亂不能制,乃敗。
《李希烈傳》:希烈已據汴,僭即皇帝位,因窺江淮,盛兵 攻襄邑,守將高翼死之。於是汴滑副都統劉洽率曲 環、李克信軍十餘萬,戰白塔不利,洽引還。卒柏少清 攬轡曰:「公小不利遽北,奈何?」洽不聽,夜入宋州。賊驟 勝,徑薄寧陵,舟乘銜踵進,亙七十里。時洽將高彥昭、 劉昌共嬰壘以守,賊使妖人祈風火,戰棚盡坎堞欲 登。彥昭按劍乘陴,士感奮,風亦反。
《韓游瑰傳》:游瑰進邠寧節度留後。奉天之狩,詔引軍 屯便橋,次泥泉,與朱泚兵值。泚大治戰棚雲橋,士皆 懼,游瑰曰:「賊取佛祠乾木為攻具,可以火之。」既而賊 大譟,攻南雉,游瑰曰:「是分吾力也。」趨北雉,遣將郭詢、 郭廷玉以銳士三百傅滿直出,火其棚,投薪於中,風 返,棚皆燼,賊氣沮。故諸將推游瑰赴難功第一。 《房琯傳》:「肅宗即位,琯請自將平賊,分三軍趨京師,戰 大敗。初,琯用春秋時戰法,以車二千乘繚營,騎步夾 之。既戰,賊乘風譟,牛悉髀栗,賊投芻而火之,人畜焚 燒,殺卒四萬,丹野殘,眾才數千,不能軍。」
《成汭傳》:「天復三年,帝詔淮南節度使楊行密圍鄂州, 朱全忠、韓勍救之,諷汭與馬殷、雷彥威掎角,汭身自 將,而行下知汭不足亢,行密無敢諫,惟親吏楊師厚 勸之。汭為巨艦堂皇,悉備行至公安,卜不吉,欲還。師 厚曰:『公舉全軍中道還,何以見百姓』?汭乃行。彥威潛 師略江陵,汭諸將念私無鬥志。淮南將李神福壁沙」 橋,望汭軍曰:「戰艦雖盛,首尾斷絕,可取也。」擊汭君山, 敗之,火其船,眾大潰,汭投江死。
《宋史兵志》:「咸平三年八月,神衛水軍隊長唐福獻所 製火箭、火毬、火蒺藜。造船務匠項綰等獻海戰船式, 各賜緡錢。」
咸平五年,知寧化軍劉永錫製手炮以獻,詔沿邊造 之以充用。
開慶元年,造「突火槍」,以鉅竹為筒,內安子窠,如燒放, 焰絕然後子窠發出,如砲聲遠聞百五十餘步。 咸淳九年,沿邊州郡因降式製「回回砲」,有觸類巧思, 別置砲遠出其上,且為破砲之策。尤奇。其法用稻穰 草成堅索條,圍四寸,長三十四尺,每二十條為束,別 以麻索繫一頭於樓後柱搭過樓下,垂至地栿梁垂 四層或五層,周庇樓屋,沃以泥漿,火箭、火砲不能侵, 砲石雖百鈞無所施矣。且輕便不費財,立名曰「護陴 籬索。」是時兵紀不振,獨器甲視舊制益詳。
《金史斡魯古傳》:「斡魯古圍顯州,攻其城西南軍士神 篤踰城先入,燒其佛寺,煙焰撲人,守陴者不能立,諸 軍乘之,遂拔顯州。」
《宗弼傳》:「宋韓世忠以舟師扼江口。宗弼發江寧,將渡 江而北。世忠分舟師絕江流上下,將左右掩擊之。世 忠舟皆張五緉,宗弼選善射者乘輕舟,以火箭射世 忠舟上五緉,五緉著火箭,皆自焚,煙焰滿天。世忠不 能軍,追江北七十里,舟軍殲焉。世忠僅能自免,宗弼 渡江北還。」
《強伸傳》:「強伸創遏砲用,不過數人,能發大石於百步 外,所擊無不中。」
《完顏訛可傳》:「正大八年十二月,訛可守河中。河中破, 訛可提卒三千,奪船走。北兵追及,鼓譟北岸上,矢石 如雨,數里之外,有戰船橫截之,敗軍不得過。船中有 齎火砲,名『震天雷,連發之,砲火明見北船軍無幾人, 力斫橫船開,得至潼關,遂入閿鄉』。」
赤盞合喜傳元兵進薄京師,併力進攻。龍德宮造砲 石,取宋太湖、靈璧假山為之,小大各有斤重,其圓如 燈毬之狀,有不如度者,杖其工人。大兵用砲則不然破大磑或碌碡為二三,皆用之。攢竹砲有至十三稍 者,餘砲稱是。每城一角,置砲百餘枝,更遞下上,晝夜 不息,不數日,石幾與裡城平。其攻城之具,有火砲名 《震天雷》者,鐵罐盛藥,以火點之,砲起火發,其聲如雷, 聞百里外,所爇圍半畝之上,火點著甲鐵皆透。大兵 又為牛皮洞,直至城下,掘城為龕,間可容人,則城上 無可奈何矣。人有獻策者,以鐵繩懸「震天雷」者,順城 而下,至掘處火發,人與牛皮皆碎迸無跡。又飛火槍, 注藥,以火發之,輒前燒十餘步,人亦不敢近,大兵惟 畏此二物雲。
《蒲察官奴傳》:「官奴之母自河北軍潰,北兵得之。至是, 上命官奴因其母以計請和,因知王家寺大將所在, 故官奴畫斫營之策。五月五日祭天,軍中陰備火槍 戰具,率忠孝軍四百五十人,自南門登舟,由東而北, 夜殺外堤邏卒,遂至王家寺。上御北門繫舟待之,慮 不勝則入徐州而遁。四更接戰,忠孝初少卻,再進,官」 奴以小船分軍伍七十,出柵外,腹背攻之,持火槍突 入,北軍不能支,即大潰,溺水死者凡三千五百餘人, 盡焚其柵而還。遂拜官奴參知政事,兼左副元帥,仍 以御馬賜之。槍制以敕黃紙十六重為筒,長二尺許, 實以柳炭、鐵滓、磁末、硫黃、砒霜之屬,以繩繫槍端。軍 士各懸小鐵罐藏火,臨陣燒之,焰出槍前丈餘,藥盡 而筒不損。蓋汴京被攻,已嘗得用,令復用之。
《石盞女魯歡傳》:「女魯歡正大九年二月以行樞密事 守歸德,大元將忒木䚟率真定、信安、大名、東平、益都 諸軍來攻,初患砲少,欲以泥或塼為之,議者恐為敵 所輕,不復用。父老有言,北門之西一菜圃中,時得古 砲,雲是唐張巡所埋,掘之得五千有奇,上有刻字或 『大吉字者』。」
《忠義毛佺傳》:阿驢、樊喬,皆河中人,初為砲軍萬戶。鳳 翔破,北降,從軍攻汴,司砲如故,即紿主者曰:「砲利於 短,不利於長。」信之,使截其木數尺,綆十餘握,由是機 雖起伏,所擊無力。即日二人皆捐家走城。
《郭蝦蟆傳》:「甲午春,金國已亡,西州無不歸順者,獨蝦 蟆堅守孤城。丙申歲冬十月,大兵併力攻之,蝦蟆度 不能支,集州中所有金銀銅鐵,雜鑄為砲,以擊攻者。」 《元史世祖本紀》:「至元九年十一月,回回亦思馬因創 作巨石砲來獻,用力省而所擊甚遠,命送襄陽軍前 用之。」
《亦思馬因傳》:「亦思馬因,回回氏,西域旭烈人也。善造 砲。至元八年,與阿老瓦丁至京師。十年,從國兵攻襄 陽未下,亦思馬因相地勢,置砲於城東南隅,重一百 五十斤,機發聲震天地,所擊無不摧陷,入地七尺。宋 安撫呂文煥懼,以城降。既而以功賜銀二百五十兩, 命為回回砲手總管,佩虎符。十一年,以疾卒。子布伯」 襲職。時國兵渡江,宋兵陳於南岸,擁舟師迎戰,布伯 於北岸豎砲以擊之,舟悉沈沒。後每戰用之,皆有功。 十八年,佩「三珠虎符」,加「鎮國上將軍」、「回回砲手都元 帥。」
《唵木海傳》:木海,蒙古人,剌忽䚟氏,與父孛合出俱事 太祖,征伐有功。帝嘗問攻城略地,兵仗何先。對曰:攻 城以砲石為先,力重而能及遠故也。帝悅,即命為砲 手。歲甲戌,太師國王木華黎南伐,帝諭之曰:「唵木海 言攻城用砲之策甚善,汝能任之,何城不破。」即授金 符,使為隨路砲手達魯花赤。唵木海選五百餘人教 習之,後定諸國,多賴其力。太宗即位,留為近侍,以講 武藝。歲壬辰,從攻河南,有功。壬子,憲宗特授虎符,陞 都元帥。癸丑,從宗王旭烈兀征刺里西番、斜巨山、桃 里寺、河西諸部,悉下之。卒。子忒朮台兒,以從戰功,授 金符,襲砲手總管。至元十年,修立正陽東西二城,置 砲二百餘座,與宋人戰,卻之。
《伯顏傳》:「至元十一年,大舉伐宋,分軍三道並進。伯顏 子平章阿朮由中道,循漢江,趨郢州,次沙洋。命斷事 官楊仁風,招其守將王虎臣、王大用,不應。復命呂文 煥招之,又不應。日暮,風大起,伯顏命順風掣金汁砲, 焚其廬舍,煙焰漲天,城遂破。」
《世祖本紀》:「至元十二年七月,阿朮集行省諸翼萬戶 兵船於瓜洲,阿塔海、董文炳集行院諸翼萬戶船於 西津渡。宋沿江制置使趙溍、樞密都承旨張世傑、知 泰州孫虎臣等,陳舟師於焦山南北。阿朮分遣萬戶 張弘範等以拔都兵船千艘,西掠珠金沙。辛未,阿朮 塔海登南岸石公山,指授諸軍。水軍萬戶劉琛循江」 南岸,東趣夾灘,繞出敵後。董文炳直扺焦山南麓,以 掎其右,招討使劉國傑趣其左,萬戶忽剌出擣其中, 張弘範自上流繼至,趣焦山之北,大戰,自辰至午,呼 聲震天地,乘風以火箭射其篛篷,宋師大敗。
《阿朮傳》:至元十二年七月,宋兩淮鎮將張世傑、孫虎 臣,以舟師萬艘,駐焦山東,每十船為一舫,連以鐵鎖, 以示必死。阿朮登石公山望之,舳艫連接,旌旗蔽江, 曰:「可燒而走也。」遂選強健善射者千人,載巨艦,分兩 翼夾射。阿朮居中,合勢進擊,繼以火矢,燒其篷檣,煙燄漲天。宋兵既碇舟死戰,至是欲走不能,前軍爭赴 水,死後軍散走。
《世祖本紀》:至元十六年三月「壬子,囊加帶括兩淮造 回回砲新附軍匠六百,及蒙古、回回、漢人、新附人能 造砲者,俱至京師。」
《癸辛雜識》:「趙南仲丞相溧陽私第常作圈,豢四虎於 火藥庫之側。一日焙藥火作,眾砲儵發,聲如震霆,地 動屋傾,四虎悉斃,時盛傳以為駭異。至元庚辰歲,維 揚砲庫之變為尢酷,蓋初焉。製造皆南人囊橐為奸, 遂盡易北人,而不諳藥性。碾硫之際,光燄儵起,既而 延燎,火槍奮起,迅如驚蛇。方玩以為笑,未幾透入砲」 房,諸砲併發,大聲如山崩海嘯,傾城駭恐,以為急兵 至矣,倉皇莫知所為。遠至百里外,屋瓦皆震,號火四 舉,諸軍皆戒嚴,紛擾凡一晝夜。事定按視,則守兵百 人,皆糜碎無餘,楹棟悉寸裂,或為砲風扇至十餘里 外,平地皆成坑谷,至深丈餘。四比居民二百餘家,悉 羅奇禍。此亦非常之變也。
《英宗本紀》:「至治三年正月,遣回回砲手萬戶,赴汝寧 新蔡,遵世祖舊制,教習砲法。」
《順帝本紀》:「至正十五年春正月丁丑,徐壽輝偽將倪 文俊復陷沔陽府。威順王寬徹、普化令王子報恩奴 等同湖南元帥阿思藍水陸並進討之。至漢川,水淺, 文俊用火筏燒船,報恩奴遇害。」
《明外史陳友諒傳》:「友諒既即位,盡撫有江西、湖廣之 境。恃其兵強,欲東取應天,又為故將康茂才書所誘, 引兵直前,太祖親總大軍禦之。友諒趨江東橋,呼茂 才不應,遂以千艘抵龍灣,登岸接戰,大敗還趨舟,潮 落舟膠,死者無算,亡戰艦數百,乘輕舸走。張德勝追 及之慈湖,焚其舟,大戰採石。德勝死,馮國勝以五翼 軍蹙之,友諒出皂旗軍迎戰,又大敗,遂棄太平遁走 江州。太祖自將伐之,遂棄江州,夜挈妻子奔武昌,大 治樓船數百艘,皆高數丈,飾以丹漆,每船三重,置走 馬棚,上下人語,聲不相聞,艣箱皆裹以鐵,載其家屬 百官於中。圍洪都,親督眾屯於撫州門,用飛梯衝車 諸具,百道薄城。守將朱文正、鄧愈堅」守三月不能下, 太祖自將救之,友諒乃撤圍,東出鄱陽湖逆戰,遇於 湖中之康郎山。友諒集巨艦,連鎖為陳,太祖兵不能 仰攻,連戰三日,幾殆,乃縱火焚友諒舟,友諒弟友仁 等皆燒死。
《徐達傳》:「漢人寇南昌,太祖召達會師,遇於鄱陽湖。友 諒軍甚盛,達身先諸將,擊敗其先鋒,殺千五百人,獲 一巨舟,搏戰不已,舟被火撲燄,更戰破敵而出。」 《沐英傳》:「英留鎮滇中,思倫發叛,誘群蠻入寇摩沙勒 寨,遣都督甯正擊破之。思倫發復寇定邊,眾號三十 萬。英選騎三萬馳救,置火砲及勁弩為三行,蠻驅百 象,被」甲荷攔楯,左右挾大竹為筒,筒置摽鎗,銳甚。英 分軍三:都督馮誠前,甯正左,都指揮同知湯昭右。砲 弩並發,象皆反走,乘勝焚其砦。
《廖永忠傳》:「永忠進中書省右丞,從下南昌,援安豐,戰 鄱陽湖,決圍殊死戰。張定邊直犯太祖舟,常遇春射 走之,永忠乘飛舸追,且射定邊被矢如蝟,漢卒多死 傷。明日,永忠與俞通海等以七舟載葦荻,乘風縱火, 焚敵樓船數百,又以六舟深入搏擊,復繞而出,敵驚 為神。」
《薛顯傳》:「顯從徐達等收淮東,遂伐張士誠,與常遇春 攻湖州,別將遊軍取德清,攻昇山水寨。士誠遣其五 太子盛兵來援,遇春與戰小卻。顯率舟師奮擊,燒其 船大潰。」
《明會典》:「永樂元年奏准,銃砲用熟銅或生熟銅相兼 鑄造。」
正統七年,密雲奏「討火器數多,減半給與。」
正統十四年,四川;「弘治四年,湖廣、廣西;正德六年,青 州左衛;七年,徐州;十二年,涼州,俱准自造銅《將軍》《神 銃》等器。」
凡火器編號。正統十年題准、軍器局造碗口銅銃、編 勝字號。景泰元年、改編天威字。天順元年、仍編勝字。 成化四年題准、手把銅銃、編列字
弘治九年、令造銅手銃、重五六斤至十斤。又令神鎗、 神砲、在外不許擅造。遇邊官奏討、工部奏行內府兵 仗局、照數鑄給
弘治以前定例、軍器鞍轡二局。三年一造。碗口銅銃 三千箇。手把銅銃三千把。銃箭頭九萬箇。信砲三千 箇。椵木馬子三萬箇。檀木槌子三千箇。檀木送子三 千根。檀木馬子九萬箇
兵仗局:「火車、火傘大將軍、二將軍、三將軍、奪門將軍, 神鎗神銃、《斬馬銃》、手把銅銃、手把鐵銃、《碗口銃》《一窩 蜂》神機箭、銃箭、襄陽砲、信砲、盞口砲、神砲、大樣神機 砲、小樣神機砲、碗口砲、銅砲、大砲、小砲、旋風銅砲、砲、 裡砲。」
飛鎗筒、快鎗上二器。俱弘治十三年造。
正德十二年題准、「蠢袋火桶等件、南京兵仗局造解鐸木竹箭、兩廣採辦」
四將軍、五將軍九龍筒,正德十二年造。
《明外史王守仁傳》:「正德十四年,寧王宸濠反。守仁聞 南昌兵少,直搗南昌,遇於黃家渡,伍文定當其前鋒。 文定以身當砲石,火燎鬚不動。諸軍殊死戰,賊大敗, 退保樵舍,聯舟為方陣,盡出金寶犒士。明日,宸濠方 晨朝,其群臣官軍奄至,小舟載薪,乘風縱火,燒其副 舟。婁妃以下皆投水死。宸濠舟大膠淺,倉卒易舟逃。」 王冕所部追執之。
《明會典》:「大樣、中樣、小樣佛朗機銅銃大樣,嘉靖二年 造三十二副,發各邊試用。管用銅鑄,長二尺八寸五 分,重三百餘斤,每把另用短提銃四把,輪流實藥腹 內,更迭發之。中樣佛朗機銅銃,嘉靖七年造四千副, 發各營城堡備敵,重減大銃三分之一。」
流星砲,嘉靖七年,用黃銅鑄一百六十副,發各邊試 驗。式如佛朗機,每副砲三箇,共重五十九斤十四兩, 無敵手。「銃」,即神鎗,但稍長,重十六斤。嘉靖七年,用黃 銅鑄一百六十副,發各邊試驗。
二十二年將手、把、銃、碗口、銅銃改造每年一百五副。 又停年例「銃砲、銃箭、石子、麻兜、馬子」等件,添造一百 副小樣。
二十三年,造「馬上使用小佛朗機」一千副。
毒火飛砲,用熟鐵造似盞口將軍,內裝火藥十兩有 餘。盞口內盛生鐵飛砲一箇,內裝「硫毒藥五兩,藥 線總縛一處點火,大砲先響,將飛砲打於二百步外, 爆碎傷人。連珠佛朗」機砲,用熟鐵造,二管合為一柄, 每管各盛小砲一箇,連接點放。上二器俱嘉靖二十 三年題准、山西三關自造。
木廂銅銃觔繳樺皮鐵銃上二器、俱嘉靖二十四年 造
四眼銅鎗、十眼鐵銃。嘉靖二十五年造。
《三出》連珠砲,式如神機,其長倍之,每桿三分之,以次 入藥,發亦如之,人可持放百出。「先鋒」砲,式如佛朗機, 損其筒十之六,納小砲十,繫火繩於筒外,連發連納, 末有銳鋒如戈形,長六寸,以代鐵鎗,一人持放馬上, 亦可鐵棒。「雷飛」砲,式如毒火飛砲,少變輕,約每砲長 尺許,上廣下窄,敵遠用以衝擊,近則揮為鐵棒,連鎧 甲搥撻之。火獸布地。雷砲刳木為筒,長一尺五寸,圍 四寸,繫火砲有機,通火線有候,略如《毒火飛砲》法。凡 馬騾一,負筒六,筒一,繫砲七,驅而放之。上四器,俱嘉 靖二十五年題造,給發各邊。
七眼銅砲、十眼銅砲二器,俱嘉靖二十八年造。 夾靶鐵手鎗,嘉靖三十四年造。四十年、四十三年又 造。
「佛朗機」鐵銃,嘉靖四十年造。
鳥嘴銃嘉靖三十七年造一萬把
嘉靖四十一年題准、將各門堆放軍火器械、逐一查 明、分別應存應發、並損壞短少數目、造冊呈報。除該 存留外、發兵仗軍器等局交收
嘉靖四十二年題准、內局鑄各邊火器、演試炸破者、 發局賠料改造、仍查究經造員役
四十三年,又造連珠砲三百,捍京營用。
虎尾鐵砲、石榴砲上二器、俱嘉靖四十三年題准、「行 局查給」
硫黃遇缺召買焰硝、每十年、題泒二百萬觔。或缺、亦 如數召買。每三年、兵仗局關領一次。硫黃一萬六千 六百六十六觔。硝三萬三千三百三十三觔
鉛彈嘉靖四十三年、令京營演放火器、改用鉛彈。舊 用泥彈
「凡各邊奏討火器。嘉靖四十三年、薊鎮奏討火器。」該 局缺少、令以便利火器抵給
佛朗機銅銃,嘉靖四十三年,又造一百副。
《千里銃》式如概狀,實藥其中,繫於帶下。卒然遇賊,舉 手可放。嘉靖四十四年題准、遼東自造
龍虎砲發。火器上二器、皆隆慶三年、題照浙直軍 門式樣、料造各二十架、京城備用
凡九門軍器。隆慶元年議准、各門存留器械、清查修 換、仍貯各門庫內。責令守門指揮等官看守。置立「循 環簿。」每年五月內兵工二部、委官會同照冊查盤。不 許損失。又以「朝陽、東直、安定、德勝、四門通行要路廣 渠東便二門」切近運河各門除原用連珠砲快鎗夾 靶鎗外。添給中樣鐵佛朗機二十架一窩蜂砲六位。 快鎗四十桿。
隆慶五年題准:宣、大每五年例領神箭一萬枝。每枝 改折鉛彈四箇,每箇重六錢。以後分給荒鉛一千五 百觔,送鎮造用。今例:薊鎮三年關領火器一次,宣府 五年一次。遼東、延綏三年關領硫黃焰硝一次。遼東 黃二千觔,硝三萬觔。延綏黃三千五百觔。宣府、寧夏、 甘肅俱五年一次。宣府黃一萬觔,硝五萬觔。寧夏、甘 肅、黃三千觔
隆慶六年題准,「南京大小等營,照京營分習火器事例,將本部庫貯邊銃連珠二種,分發各營,坐營官分 散各軍,操畢照數交收貯庫。合用鉛子火藥等項,俱 動支本部車駕、職方二司草場地租等銀,督同委官 製造,陸續支發各營,務要足用,歲終各造冊呈部查 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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