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欽定古今圖書集成/經濟彙編/選舉典/第058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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欽定古今圖書集成經濟彙編選舉典

 第五十八卷目錄

 對策部紀事二

 對策部雜錄

選舉典第五十八卷

對策部紀事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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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晉書摰虞傳》:虞才學通博,著述不倦。郡檄主簿舉賢 良,與夏侯湛等十七人策為下第,拜中郎。武帝詔曰: 「省諸賢良答策,雖所言殊塗,皆明於王義,有益政道。 欲詳覽其對,究觀賢士大夫用心。因詔諸賢良方正 直言會東堂策問曰:『頃日食正陽,水旱為災,將何所 修,以變大眚?及法令有不宜於今,為公私所患苦者 皆何事?凡平世在於得才,得才者亦借耳目以聽察。 若有文武器能有益於時務而未見申敘者,各舉其 人。及有負俗謗議宜先洗濯者,亦各言之』。」虞對曰:「臣 聞古之聖明,原始以要終,體本以正末,故憂法度之 不當,而不憂人物之失所;憂人物之失所,而不憂災 害之流行。誠以法得於此,則物理於」彼;人和於下,則 災消於上。其有日月之眚,水旱之災,則反聽內視,求 其所由,遠觀諸物,近驗諸身,耳目聽察,豈或有蔽其 聰明者乎?動心出令,豈或有傾其常正者乎?大官大 職,豈或有授非其人者乎?賞罰黜陟,豈或有不得其 所者乎?河濱山巖,豈或有懷道釣築而未感於夢兆 者乎?方外遐裔,豈或「有命世傑出,而未蒙膏澤者乎? 推此類也,以求其故,詢事考言,以盡其實,則天人之 情可得而見,咎徵之至可得而救也。若推之於物則 無忤,求之於身則無尤,萬物理順,內外咸宜,祝史正 辭,言不負誠,而日月錯行,夭癘不戒,此則陰陽之事, 非吉凶所在也。」期運度數,自然之分,固非人事所能 供禦,「其亦振廩散滯,貶食省用而已矣。是故誠遇期 運,則雖陶唐殷湯,有所不變。苟非期運,則宋衛之君, 諸侯之相,猶能有感。唯陛下審其所由,以盡其理,則 天下幸甚。臣生長蓽門,不逮異物,雖有賢才,所未接 識,不敢瞽言妄舉,無以疇答聖問。擢為太子舍人。」 《紀瞻傳》:「瞻少以方直知名,郡察孝廉,不行,後」舉秀才, 尚書郎陸機策之曰:「昔三代明王,啟建洪業,文質殊 制,而令名一致。然夏人尚忠,忠之弊也樸。救樸莫若 敬,殷人革而脩焉,敬之弊也鬼。救鬼莫若文,周人矯 而變焉,文之弊也薄。救薄則又反之於忠。然則王道 之反覆,其無一定邪?亦所祖之不同,而功業各異也。 自無聖王,人散久矣。三代之損益,百姓之變遷,其故 可得而聞邪?今將反古以救其弊,明風以蕩其穢,三 代之制,將何所從?太古之化,有何異道」瞻對曰:「瞻聞 有國有家者,皆欲邁化隆政,以康庶績,垂歌億載,永 傳於後。然而俗變事弊,得不隨時,雖經聖哲,無以易 也。故忠弊質野,敬失多儀。周鍳二王之弊,崇文以辨 等差,而流遁」者歸薄而無款誠;款誠之薄,則又反之 於忠。三代相循,如水濟火,所謂隨時之義,救弊之術 也。羲皇簡樸,無為而化;後聖因承,所務或異,非聖賢 之不同,世變使之然耳。今大晉闡元,聖功日躋,承天 順時,九有一貫,荒服之君,莫不來同。然而大道既往, 人變由久,謂當今之政,宜去文存樸,以反其本,則「兆 庶漸化,太和可致也。」又問:「在昔哲王,象事備物,明堂 所以崇上帝,清廟所以寧祖考,辟雍所以班禮教,太 學所以講藝文,此蓋有國之盛典,為邦之大司。亡秦 廢學,制度荒闕。諸儒之論,損益異物。漢氏遺作,居為 異事,而蔡邕《月令》謂之『一物』,將何所從?」對曰:「周制,明 堂,所以宗其祖以配上帝,敬恭明」祀,永光孝道也。其 大數有六。古者聖帝明王南面而聽政,其六則以明 堂為主。又其正、中皆云太廟。以順天時施行法令,宗 祀養老、訓學、講肄,朝諸侯而選造士,備禮辨物,一教 化之由也。故取其宗祀之類,則曰清廟;取其正室之 貌,則曰太廟;取其室則曰太室;取其堂,則曰明堂;取 其四門之學,則曰太學;取其周水圜如璧,則曰璧雍。 異名同事,其實一也。是以蔡邕謂之一物。又問:「庶明 亮采,故時雍穆唐;有命既集,而多士隆周。故《書》稱明 良之歌,《易》貴金蘭之美。此長世所以廢興,有邦所以 崇替。夫成功之君勤於求才,立名之士急於招世,理 無世不對,而事千載恆背。古之興王,何道而如彼?後 之衰世,何闕而如此?」對曰:「興隆之政,務在得賢,清平 之化,急於拔才。故二八登庸,則百揆序有亂,十人而 天下泰。武丁擢傅巖之徒,周文㩦渭濱之士,居之上 司,委之國政,故能龍奮天衢,垂勳百代。先王身下白 屋,搜揚仄陋,使山無《扶蘇》之才,野無《伐檀》之詠,是以 化厚物感,神祇來應,翔鳳飄颻,甘露豐墜,醴泉吐液, 朱草自生,萬物滋茂,日月重光,和氣四塞,大道以成序君臣之義,敦父子之親,明夫婦之道,別長幼之宜。 自九州被八荒,海外移心,重譯入貢,頌聲穆穆,南面 垂拱」也。今貢賢之塗已闓,而教學之務未廣,是以進 競之志恆銳,而務學之心不脩。若闢四門以延造士, 宣五教以明令德,考績「殿最,審其優劣,厝之百寮,置 之群司,使調物度。宜節宣國典,必協濟康哉!符契往 代,明良來應,金蘭復存也。」又問:「昔唐虞垂五刑之教, 周公明四罪之制,故世歎清問而時歌緝熙。姦宄既 殷,法物滋有。叔世崇三辟之文,暴秦加族誅之律,淫 刑淪胥,虐濫已甚。漢魏遵承,因而弗革。亦由險泰不 同,而救世異術,不得已而用之故也。寬剋之中,將何 立而可?族誅之法,足為永制與不?」對曰:「二儀分則兆 庶生,兆庶生則利害作,利害之作,有由而然也。太古 之時,化道德之教,賤勇力而貴仁義,仁義貴則強不 陵弱,眾不暴寡,三皇結繩而天下泰,非唯象刑緝熙 而已也。且太古知法所以遠獄,及其末不失」有罪。是 以獄用彌繁,而人彌暴,法令滋章,盜賊多有。《書》曰:「惟 敬五刑,以成三德。」叔世道衰,既興三辟,而文公之弊, 又加族誅。淫刑淪胥,感傷和氣,化染後代,不能變改。 故漢祖指麾而六合響應,魏承漢末,因而未革,將以 俗變由久,權時之宜也。今四海一統,人思反本,漸尚 簡樸,則貪夫不競;尊賢黜否,「則不仁者遠。爾則斟參 夷之刑,除挾誅之律,品物各順其生,緝熙異世而偕 也。」又問曰:「夫五行迭代,陰陽相須,二儀所以陶育,四 時所以化生。《易》稱『在天成象,在地成形』,形象之作,相 須之道也。若陰陽不調,則大數不得不否,一氣偏廢, 則萬物不得獨成,此應同之至驗,不偏之明證也。今 有溫泉而無寒火,其故何也?思聞辯之,以釋不同之 理。」對曰:「蓋聞陰陽升降,山澤通氣,初九純卦,潛龍勿 用,泉源所託,其溫宜也。若夫水潤下,火炎上,剛柔燥 濕,自然之性。故陽動而外,陰靜而內。內性柔弱,以含 容為質;外動剛直,以外接為用。是以金水之明內鍳, 火日之光外輝,剛施柔受,陽勝陰伏,水之受溫,含容 之性也。」又問曰:「夫窮神知化,才之盡稱;備物致用,功 之極目。以之為政,則黃羲之規可踵;以之革亂,則元 古之風可紹。然而唐虞密皇人之闊網,夏殷繁帝者 之約法,機心起而日進,淳德往而莫返。豈太樸一離, 理不可振,將聖人之道稍有降殺邪?」對曰:「政因時以 興,機隨物而動,故聖王究窮通之」源,審始終之理,適 時之宜,期於濟世。皇代質樸,禍難不作,結繩為信,人 知所守。大道既離,智惠擾物,夷險不同,否泰異數。故 「唐虞密皇人之網,夏殷繁帝者之法,皆廢興有由,輕 重以節。」此「窮神之道,知化之術,隨時之宜,非有降殺 也。」

《阮種傳》:「種弱冠有殊操,察孝廉為公府掾。是時西虜 內侵,災眚屢見,百姓饑饉,詔三公卿尹常伯牧守,各 舉賢良方正直言之士。於是太保何曾舉種賢良,策 曰:『在昔哲王,承天之序,光宅宇宙,咸用規矩,乾坤惠 康,品類,休風流衍,彌於千載。朕應踐洪運,統位七載 於今矣。惟德弗嗣,不明於政,宵興惕厲,未燭厥猷。子 大夫韞匵道術,儼然而進,朕甚嘉焉。其各悉乃心,以 闡喻朕志,深陳王道之本,勿有所隱。朕虛心以覽焉』。」 種對曰:「夫天地設位,聖人成能,王道至深,所以行化 至遠。故能開物成務,而功業不匱。近無不聽,遠無不 服,德逮群生,澤被區宇,聲施無窮,而典垂百代。故《經》 曰:『聖人久於其道而天下化成』。宜師蹤往代,襲跡三 五,矯世更俗,以從人望,令率土遷義,下知所適,播醇 美之化,杜邪枉之路,斯誠群黎之所欣想盛德而幸 望休風也。」又問「政刑不宣,禮樂不立。」對曰:「政刑之宣, 故由乎禮樂之用。昔之明王惟此之務,所以防遏暴 慢,感動心術,制節生靈,而陶化萬姓也。禮以體德,樂 以詠功,樂本於和,而禮師於敬矣。」又問戎蠻猾夏,對 曰:「戎蠻猾夏,侵敗王略,雖古盛世,猶有此虞。故《詩》稱 『獫狁孔熾』,《書》歎蠻夷帥服。自魏氏以來,夷虜內附,鮮 有桀悍侵漁之患,由是邊守遂怠,鄣塞不設,而令醜 虜內居,與百姓雜處。邊吏擾習,人又忘戰,受方任者 又非其材,或以狙詐侵侮邊夷,或干賞啗利,妄加討 戮。夫」以微羈而御悍馬,又乃操以煩策,其不制者,固 其理也。是以群醜蕩駭,緣間而動,雖三州覆敗,牧守 不反。此非胡虜之甚勁,蓋用之者過也。臣聞王者之 伐,有徵無戰,懷遠以德,不聞以兵。夫兵兇器,而戰危 事也。兵興則傷農,眾集則費積。農傷則人匱,積費則 國虛。昔漢武之世,承文帝之業,資海內之「富,役其材 臣,以甘心匈奴,競戰勝之功,貪攻取之利,良將勁卒, 屈於沙漠,勝敗相若,克不過當,夭百姓之命,填餓狼 之口。及其以眾制寡,令匈奴遠跡,收功祁連,飲馬瀚 海,天下之耗,已過大半矣。夫虛中國以事夷狄,誠非 計之得者也。」是以盜賊蜂起,山東不振。暨宣、元之時, 趙充國征西零,馮奉世征「南羌,皆兵不血刃,摧抑彊 暴,擒其首惡,此則折衝厭難,勝敗相辨,中世之明效 也。」又問咎徵作見,對曰:「陰陽否泰,六沴之災,則人主修政以禦之,思患而防之。建皇極之首,詳庶徵之用。 《詩》曰:『敬之敬之,天惟顯思』。天聰明自我人聰明,是以 人主祖承天命,日慎一日也。故能應受多福,而永世 克祚,此先王之所以退災消眚也。」又問經化之務,對 曰:「夫王道之本,經國之務,必先之以禮義而致人於 廉恥。禮義立則君子軌道而讓於善,廉恥立則小人 謹行而不淫於制度。賞以勸其能,威以懲其廢,此先 王所以保乂定功,化洽𥟖元,而勳業長世也。故上有 克讓之風,則下有不爭之俗;朝有矜節之士,則野無 貪冒之人。」夫廉恥之於政,猶樹藝之有豐壤,良歲之 有膏澤,其生物必油然茂矣。若廉恥不存,而惟刑是 御,則風俗彫弊,人失其性,錐刀之末,皆有爭心,雖峻 刑嚴辟,猶不勝矣。其於政也,如農者之殖磽野,旱年 之望豐穡,必不幾矣。此三代所以享德長久,風俗醇 美,皆數百年保天之祿,而秦二「世而弊者,蓋其所由 之塗殊也。」又問:「將使武成七德,文濟九功,何路而臻 於茲?凡厥庶事,曷後曷先?」對曰:「夫文武經德,所以成 功丕業,咸熙庶績者,莫先於選建明哲,授方任能,令 才當其官而功稱其職,則萬機咸理,庶寮不曠。《書》曰: 『天工,人其代之』。然則繼天理物,寧國安家,非賢無以 成也。夫賢才之」畜於國,猶良工之須利器,巧匠之待 繩墨也。器用利則斲削易而材不病,繩墨設則曲直 正而眾形得矣。是以人主必勤求賢而佚以任之也。 賢臣之於主,進則忠國愛人,退則砥節潔志,營職不 干私義,出心必由公塗,明度量以呈其能,審經制以 效其功,此昔之聖王所以恭己南面而化於陶鈞之 「上者,以其所任之賢與所賢之信也。方今海內之士, 皆傾望休光,希心紫極,唯明主之所趨舍。若開四聰 之聽,廣疇咨之求,抽群英,延俊乂,考工授職,呈能制 官,朝無素餐之士。如此化流罔極,樹功不朽矣。」時種 與郤詵及東平王康俱居上第,即除尚書郎。然毀譽 之徒,或言對者因緣假託,帝乃更延群士,廷以問之。 詔曰:「前者對策,各指答所問,未盡子大夫所欲言,故 復延見,其具陳所懷。又比年連有水旱災眚,雖戰戰 兢兢,未能究天人之理,當何修以應其變?人遇水旱 饑饉者,何以救之?中間多事,未得寧靜,思以省息煩 務,令百姓不失其所。若人有所患苦者,有宜損益,使 公私兩濟者,委曲陳之。又,政在得人,而知之至難,唯 有因人視聽耳。若有文武隱逸之士,各舉所知,雖幽 賤負俗,勿有所限。故虛心思聞事實,勿務華辭,莫有 所諱也。」種對曰:「伏惟陛下以聖哲元覽,降卹黎蒸,將 濟元元,同之三代,旁求俊乂,以輔至化,此誠堯、舜之 用心也。臣猥以頑魯之質,應清明之舉,前者對策,不 足以」疇塞,聖詔所陳不究,臣誠蒙昧,所以為罪。臣聞 天生蒸庶,樹君以司牧之,人君道洽,則彝倫攸敘,五 福來備。若政有愆失,刑理頗僻,則庶徵不應,而淫亢 為災,此則天人之理,而興廢之由也。昔之聖王,政道 備而制先具,軌人以務,致之於本,是以雖有水旱之 眚,而無饑饉之患也。自頃陰陽隔並,水旱為災,亦猶 期運之致。不然,則亦有司之不帥,不能宣承聖德,以 贊揚大化,故和氣未降,而人事未敘也。方今百姓凋 弊,公私無儲,誠在於休役靜人,勸嗇務分,此其救也。 人之所患,由於役煩網密而信道未孚也。役煩則百 姓失業,網密則下背其誠,信道未孚則人無固志,此 則損益之至務,安危之大端也。《傳》曰:「始與善,善進,則 不善蔑由至。」孔子曰:「視其所以,觀其所由,人焉廋哉! 若夫文武隱逸之士,幽賤負俗之才,故非愚臣之所 能識,謹竭愚以對。」策奏,帝親覽焉,乃擢為第一,轉中 書郎。

《索靖傳》:「靖該博經史,兼通內緯,舉賢良方正,對策高 第。」

《南齊書謝超宗傳》:「泰始初,為建安王司徒參軍事,尚 書殿中郎。三年,都令史駱宰議策秀才考格,五問並 得為上,四三為中,二為下,一不合與第。超宗議,以為 片辭折獄,寸言挫眾,魯史褒貶,孔論興替,皆無俟繁 而後秉裁。夫表事之淵,析理之會,豈必委牘方切治 道?非患對不盡問,患以恆文弗奇。必使一通峻正,寧」 劣五通,而常與其俱奇?必使一亦宜採。詔從宰議。 《梁書顧協傳》,「協起家揚州議曹從事史,兼太學博士, 舉秀才,尚書令沈約覽其策而歎曰:『江左以來,未有 此作』。」

《北齊書樊遜傳》:「遜天保元年,本州召舉秀才。二年春, 會朝堂對策罷,中書郎張子融奏入。至四年五月,遜 與定州秀才李子宣等,以對策三年不調,被付外,上 書請從聞罷,詔不報。梁州重表舉遜為秀才。五年正 月,制詔問升中紀號,遜對曰:臣聞巡嶽之禮,勒在虞 書;省方之義,著於《易》象。往帝前王,匪唯一姓。封金刊」 玉,億有餘人。仲尼之觀梁甫,不能盡識;夷吾之對齊 桓,所存未幾。然盛德之事,必待太平,苟非其人,更貽 靈譴。秦皇無道,致風雨之災;漢武奢淫,有奉車之害。 及文叔受命,炎精更輝,四海安流,天下輯睦。劍賜騎士,馬駕鼓車,乃用張純之文,始從伯陽之說。至於魏 晉,雖各有君,量德而處,莫能擬議。蔣濟上言於前,徒 穢紙墨;袁淮發論於後,終未施行。世歷三朝,年將十 祀,啟聖之期,茲為昌會。然自水德不競,函谷封塗,天 馬息歌,苞茅絕貢。我太祖收寶雞之瑞,握鳳皇之書, 體一德以匡朝,屈三分而事主,蕩此妖寇,易於沃雪。 但昌既受命,發乃行誅,雖《太白》出高,中國宜戰,置之 度外,望其遷善。伏惟陛下以神武之姿,天然之略,馬 多冀北,將異山西。涼風至,白露下。北上太行,東臨碣 石。方欲吞巴蜀而掃崤函,苑長洲而池江漢。復恐迎 風縱火,芝艾共焚,按此六軍,未申九伐。夫周發牙璋, 漢馳竹使,義在濟民,非聞好戰。至於投鼠忌器之說, 蓋是常談;文德懷遠之言,豈識權道。今三臺令子,六 郡良家,蓄銳須時,裹糧待詔。未若龍駕虎服,先收隴 右之民;電轉雷驚,因取荊南之地。昔秦舉長平,金精 食昴;楚攻鉅鹿,枉矢霄流。況我威靈,能無協讚?但使 彼之百姓,一睹六軍,似見周王,若逢司隸。然後除其 苛令,與其約法。振旅而還,止戈為武。標金南海,勒石 東山,紀天地之奇功,被風聲於千載。若令「馬兒不死, 子陽尚在,便欲案明堂之圖,草射牛之禮,比德論功, 多慚往列,升中告禪,臣用有疑。」又問求才審官,遜對 曰:「臣聞彫獸畫龍,徒有風雲之勢;金舟玉馬,終無水 陸之功。三駕禮賢,將收實用,一毛不拔,復何足取。是 以堯作虞賓,遂全箕山之操;周移商鼎,不納孤竹之 言。但處士盜名,雖雲久矣」;朝臣竊位,蓋亦實多。漢拜 丞相,便有鐘鼓之妖;魏用三公,乃至孫權之笑。故山 林之與朝廷,得容非毀;肥遯之與賓王,飜有優劣。至 於時非蹈海,而曰羞作秦民;事異出關,而言恥從衛 亂。雖復星干帝座,不易高尚之心;月犯少微,終存耿 介之志。自我太嶽之後,克廣洪業。禹至神宗,舜格文 祖。陛下受天明命,光華日月,爰自納麓,乃格文祖,儀 天地以設官,象星辰而布職。漢家神鳳,慚用紀年;魏 氏青龍,羞將改號。上膺列宿,咸是異人;下法山川,莫 非奇士。所以畫堂甲觀,脩德日新,廟鼎歌鐘,王勳歲 委。循名責實,選眾舉能,朝無銅臭之公,世絕錢神之 論。昔百里相秦,名存雀籙;蕭張輔沛,姓在《河書》。今日 公卿,抑亦天授,與之為治,何欲不遂?未必「稽首天師, 方聞牧馬之術;膝行山上,始得治身之道。」但使帝德 休明,自彊不息,甲夜觀書,支日通奏。周昌桀、紂之論, 欣然開納;劉毅桓靈之比,終自含弘。高懸王爵,唯能 是與,管庫靡遺,漁鹽畢錄。無令桓譚非讖,官止於郡 丞;趙壹負才,位終於計掾。則天「下宅心,幽明知感。歲 精仕漢,風伯朝周,真人去而復歸,台星坼而還斂。《詩》 稱多士,《易》載群龍,從此而言,可以無愧。」又問釋、道兩 教,遜對曰:「臣聞天道性命,聖人所不言,蓋以理絕涉 求,難為稱詣。伯陽道德之論,莊周逍遙之旨,遺言取 意,猶有可尋。至若玉簡金書,神經祕錄,三尺九轉之 奇,絳雪元霜之」異。淮南成道,犬吠雲中;子喬得仙,劍 飛天上。皆是憑虛之說,海棗之談,求之如係風,學之 如捕影。而燕君齊後,秦皇漢帝,信彼方士,冀遇其真。 徐福去而不歸,欒大往而無獲,猶謂升遐倒影,抵掌 可期,祭鬼求神,庶或不死。江璧既返,還入驪山之墓; 龍媒已至,終下茂陵之墳。方知劉向之信,洪寶沒有 餘責;王充之非黃帝,比為不相。又末葉已來,大存佛 教,寫經西土,畫像南宮。昆池地黑,以為燒劫之灰;春 秋夜明,謂是降神之日。法王自在,變化無窮,置世界 於微塵,納須彌於黍米。蓋理本虛無,示諸方便,而妖 妄之輩,棄家出家,藥王燔軀,波斯灑血,假未能然,猶 當克命,寧有改形易貌,有異生人,恣意放情,還同俗 物。龍宮餘論,鹿野前言,此而得容,道風前墜。伏惟陛 下受天明命,屈己濟民,山鬼效靈,海神率職。湘中石 鷰,沐時雨而群飛;臺上銅烏,愬和風而杓轉。以周都 洛邑,治在鎬京,漢宅咸陽,魂歸豐沛,汾晉之地,王跡 維始,眷言巡幸,且勞經略,猶復降情文苑,斟酌百家, 想執玉於瑤池,念求「珠於赤水。竊以王母獻環,由感 周德;上天錫珮,實報禹功。二班勒史,兩馬製書,未見 三世之辭,無聞一乘之旨。帝樂王禮,尚有時而沿革; 左道怪民,亦何疑於沙汰。」又問刑罰寬猛,遜對曰:「臣 聞惟王建國,刑以助禮,猶寒暑之贊陰陽,山川之通 天地。爰自末葉,法令稍滋,秦篆無以窮書,楚竹不能 盡載。」有司因此,開以二門,高下在心,寒熱隨意。《周官》 《三典》,棄之若吹毛;漢律《九章》,違之如覆手。遂使長平 獄氣,得酒而後消;東海孝婦,因災而方雪。詔書掛壁, 有善而莫遵;姦吏到門,無求而不可。皆由上失其道, 民不見德。而議者守迷,不尋其本。鍾繇、王朗,追怨張 倉、祖訥、梅陶,共尤。文帝便謂化屍起偃,在「復肉刑,致 治興邦,無關《周禮》。」伏惟陛下昧爽坐朝,留心政術,明 罰以糾諸侯,申恩以孩百姓。黃旗紫蓋,已絕東南;白 馬素車,將降軹道。若復峻典深文,臣實未悟。何則?人 肖天地,俱稟陰陽,安則願存,擾則圖死。故王者之治, 務先禮樂。如有未從,刑書乃用。寬猛兼設,水火俱陳未有專任商韓而能長久。「昔秦歸士會,晉盜來奔;舜 舉皋陶,不仁自遠。但令釋之、定國,迭作理官;龔遂、文 翁,繼為郡守。科閒律令,一此憲章。欣聞汲黯之言,泣 斷昭平之罪,則天下自治,大道公行。乳獸含牙,蒼鷹 垂翅。楚王錢府,不復須封;漢獄冤囚,自然蒙理。後服 之徒,既承風而慕化;有截之內,皆蹈德而詠仁。號以 成康,何難之有!」又問禍福報應,遜對曰:「臣聞五方易 辨,尚待指南;百世可知,猶須吹律。況復天道祕遠,神 跡難源,不有通靈,孰能盡悟。乘楂至於河漢,唯睹牽 牛;假寐遊於上元,止逢翟火。造化之理,既寂寞而無 傳;報應之來,固難得而妄說。但秦穆有道,勾芒錫祥; 虢公涼德,蓐收降禍。高明在上,定自有知,不可」謂神, 冥昧難信。若夫仲尼厄於陳蔡,孟軻困於齊、梁,自是 不遇其時,寧關報應之理?子胥無首,馬遷腐下,受誅 取辱,何可尤人?至如協律見親,擢船得幸,從此而言, 更不足怪。周王漂杵,致天之罰;白起誅降,行己之意。 是以七百之祚,仍加姬氏;杜郵之戮,還屬武安。昔漢 問上計,不過日蝕;晉策秀才,止於寒火。前賢往士,咸 用為難,推古比今,臣見其易。然草萊百姓,過荷恩私, 三折寒膠,再遊金馬。王言昭賁,恩若有神。占對失圖, 伏深悚懼。尚書擢第,以遜為當時第一。

八年,詔「尚書開東、西二省官選,所司策問」,遜為當時 第一。

《唐書溫彥博傳》:「彥博通書記,警悟而辯。開皇末,對策 高第,授文林郎,直內史省。」

《謝偃傳》:「偃在隋為散騎正員郎。貞觀初,應詔對策高 第,歷高陵主簿。」

《王勃傳》:「勃六歲善文辭,九歲得顏師古注《漢書》讀之, 作《指瑕》以擿其失。麟德初,劉祥道巡行關內,勃上書 自陳對策高第,授朝散郎。」

《張柬之傳》:「柬之字孟將,襄州襄陽人。少涉經史,補太 學生,祭酒令狐德棻異其才,以王佐期之。中進士第, 始調清源丞。永昌元年,以賢良召,時年七十餘矣,對 策者千餘,柬之為第一,授監察御史,遷鳳閣舍人。」 《崔沔傳》:「沔字善沖,京兆長安人,後周隴州刺史士約 四世孫,自博陵徙焉。純謹無二言,事親篤孝,有才章。 擢」進士,舉賢良方正高第,不中者誦訾之。武后敕有 司覆試,對益工,遂為第一。再補陸渾主簿。入調吏部, 侍郎岑羲歎曰:「君今郤詵也。」

《張說傳》:「永昌中,武后策賢良方正,詔吏部尚書李景 諶糊名較覆,說所對第一,後署乙等,授太子校書郎。」 《祝欽明傳》:「欽明,字文思,京兆始平人。父綝,字叔良,少 通經,頗著書,質諸家疑異。門人張後裔既顯宦,薦於 朝,詔對策高第,終無極尉。」

《歸崇敬傳》:「崇敬,天寶中舉博通墳典科,對策第一,遷 四門博士。有詔舉才可宰百里者,復策高等,授左拾 遺。」

《韋夏卿傳》:「夏卿少邃於學,善文辭。大曆中,與弟正卿 同舉賢良方正,皆策高等,授高陵主簿。」

《韋綬傳》:「綬舉孝廉,又貢進士。禮部侍郎潘炎將以為 舉首。綬以其友楊凝親老,故讓之,不對策輒去,凝遂 及第。」

《舊唐書裴度傳》:「度,貞元五年進士擢第,登宏辭科,應 制舉賢良方正能直言極諫科,對策高等,授河陰縣 尉。」

《唐書牛僧孺傳》:「僧孺字思黯,隋僕射奇章公弘之裔。 幼孤,下杜樊鄉有賜田數頃,依以為生。工屬文,第進 士。元和初,以賢良方正對策,與李宗閔、皇甫湜俱第 一。條指失政,其言骾訐,不避宰相。宰相怒,故楊於陵、 鄭敬、韋貫之、李益等坐考非其宜,皆調去。僧孺調伊 闕尉。」

《宋史孫僅傳》:「僅解褐舒州團練推官,會詔舉賢良方 正之士,趙安仁以僅名聞,策入第四等,擢光祿寺丞, 直集賢院。」

《陳越傳》:「越少好學,尤精歷代史,善屬文,辭氣俊拔。咸 平中,詔舉賢良,刑部侍郎郭贄薦之,策入第四等,釋 褐將作監丞。」

《葉清臣傳》:「清臣幼敏異,好學善屬文。天聖二年,舉進 士,知舉劉均奇所對策,擢第二。進士以策擢高第者, 自清臣始。」

《尹焞傳》:焞少師事程頤,嘗應舉,發策有誅。元祐諸臣 議焞曰:「噫尚可以干祿乎哉。」不對而出,告頤曰:「焞不 復應進士舉矣。」頤曰:「『子有母在』。焞歸告其母陳,母曰: 『吾知汝以善養,不知汝以祿養』。頤聞之曰:『賢哉母也』。」 於是終身不就舉。

《查道傳》道出知寧州會舉賢良方正之士李宗諤以 道名聞策入第四等拜左正言直史館。

《張九成傳》:「九成遊京師,從楊時學。紹興二年,上將策 進士,詔考官直言者置高等。九成對策,略曰:『禍亂之 作,天所以開聖人也。願陛下以剛大為心,無以憂驚 自沮。臣觀金人有必亡之勢,中國有必興之理。夫好戰必亡,失其故俗必亡,人心不服必亡,金皆有焉。劉 豫背叛君親,委身外國,黠雛經營,有同兒戲,何足慮 哉!前世中興之主,大抵以剛德為尚,去讒節慾,遠佞 防姦,皆中興之本也。今閭巷之人,皆知有父兄妻子 之樂,陛下貴為天子,冬不得溫,夏不得凊,昏無所定, 晨無所省,感時遇物,悽惋於心,可不思所以還二聖 之車乎』?」又言:「閹寺聞名,國之不祥也。今此曹名字稍 稍有聞,臣之所憂也。當使之安掃除」之役,凡結交往 來者有禁,干預政事者必誅,擢寘首選。楊時遺九成 書曰:「廷對自中興以來未之有,非剛大之氣不為得 喪回屈,不能為也。」授鎮東軍簽判。

《胡銓傳》:「銓字邦衡,廬陵人。建炎二年,高宗策士淮海, 銓因御題問治道本天,天道本民。答云:『湯武聽民而 興,桀紂聽天而亡。今陛下起干戈鋒鏑間,外亂內訌, 而策臣數十條,皆質之天,不聽於民』。」又謂:「今宰相非 晏殊,樞密,參政非韓琦、杜衍、范仲淹,策萬餘言,高宗 見而異之,將冠之多士,有忌其直者,移置第五。」 《季陵傳》。陵登政和二年上舍第,建炎二年遷中書舍 人。三年六月,淫雨,詔求直言。陵言:「金人累歲侵軼,生 靈塗炭,怨氣所積。災異之來,固不足怪,惟先格王,正 厥事,則在我者其可忽邪?臣觀廟堂無擅命之臣,惟 將率之權太盛;宮閫無女謁之私,惟宦寺之習未革。 今將帥擁兵自衛,浸成跋扈,苗、劉竊發,勤」王之師一 至,陵轢官吏,莫敢誰何。此將率之權太盛有以干陽 也。宦寺縱橫,上下共憤,卒碎賊手,可為戒矣。比聞復 召藍珪,黨與相賀,聞者切齒。此宦寺之習未革有以 干陽也。《洪範休徵》曰:「肅時雨若,謀時寒若。咎徵曰:狂 恆雨若,急恆寒若。」自古天子之出,必載廟主行,示有 尊也。前日倉卒迎奉,不能「如禮。既至錢塘,置太廟於 道宮,薦享有闕,留神御於河滸,安奉後時。不肅之咎, 臣意宗廟當之。」「比年盜賊,例許招安,未幾再叛,反墮 其計。忠臣之憤不雪,赤子之冤莫報,不謀」之咎,臣意 盜賊當之。「道路之言,謂鑾輿不久居此」,自臣臆度,決 無是事。假或有之,不幾於狂乎?軍興以來,既結保甲, 又改巡社,既招弓手,又募民兵,民力竭矣,而又誅求 焉,不幾於急乎?此皆陰道太盛所致,帝嘉納之。 《李樸傳》:樸登紹聖元年進士第,調臨江軍司法參軍, 移西京國子監教授,程頤獨器許之。徽宗即位,右司 諫陳瓘薦樸,有旨召對。樸首言熙寧元豐以來,政體 屢變,始出一二大臣所學不同,後乃更執圓方,互相 排。請幫助識別此字。失,今不治,必至不可勝救。又言:「今士大夫之學, 不求諸己而惟王氏之聽,敗壞心術,莫大於此。願詔 勿以王氏為拘,則英材輩出矣。」蔡京惡樸鯁直,他執 政三擬官皆持之不下,復以為虔州教授。

《李舜臣傳》:「舜臣中乾道二年進士第,時朝廷既罷兵, 而為相者益不厭,天下望。舜臣對策,論金人世讎,無 可和之義,宰輔大臣不當以奉行文字為職業,考官 惡焉。絀下第,調卭州安仁縣主簿。」 《金史褚丞亮傳》:「丞亮字茂先,真定人。宋蘇軾自定武 謫官,過真定,丞亮以文謁之,大為稱賞。宣和五年秋, 應鄉試,同試者八」百人,丞亮為第一。明年登第。調易 州戶曹,未赴,會金兵南下。天會六年,斡離不既破真 定,拘籍境內。進士試安國寺,丞亮名亦在籍中,匿而 不出。軍中知其才,嚴令押赴,與諸生對策。策問上皇 無道,少帝失信,舉人承風旨,極口詆毀。丞亮詣主文, 劉侍中曰:「君父之罪,豈臣子所得言耶?」長揖而出,劉 為之動容,餘悉放第,凡七十二人,遂號「《七十二賢》榜。」 狀元許必仕為郎官,一日出左掖門,墮馬首,中閫石 死,餘皆無顯者。

《元史牟應龍傳》:「應龍擢咸淳進士第。時賈似道當國, 自擬伊周,謂馬廷鸞曰:『君故與清忠游,其孫幸見之, 當處以高第』。應龍拒之不見。及對策,具言上下內外 之情,不通,國勢危急之狀,考官不敢寘上第,調光州 定城尉。應龍曰,昔吾祖對策,以直言忤史彌遠,得洪 雅尉。今固當爾,無媿也。」

對策部雜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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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心雕龍議對》篇:「夫對策者,應詔而陳政也。射策者, 操事而獻策。言中聖準,譬射侯中的。二名雖殊,即議 之別體也。」

對策王庭,同時酌和。治體高秉,雅謨遠播。

《中說》叔恬曰:「敢問策何謂也?」子曰:「其言也典,其致也 博,憫而不私,勞而不倦,其惟策乎!」

蘇軾《謝應制科啟》:「無所不問之策,以觀其博通之學。」

《石林燕語》:「漢舉賢良,自董仲舒以來,皆對策三道。文
考證
帝二年,對策者百人,晁錯為高第。武帝元光五年,對

策者亦百人,公孫弘為第一。當時未有黜落法,對策 者皆被選,但有高下爾。至唐始對策一道而有中否, 然取人比今多。建中間姜公輔等二十五人,太和間」 裴休等二十三人,其下如正元中韋執誼、崔元翰、裴 洎等皆十八人,元和中牛僧孺等,長慶中龐嚴等,至 少猶皆十四人。蓋自後周加試策論三道於禮部,每 道以三千字為率。本朝加試六論,或試於祕閣 文章辨體。按《說文》:「策者,謀也。凡錄政化得失,顯而問 之,謂之對策。」考之於始,實始漢之晁錯。錯遇文帝恭 謙好問之主,不能明目張膽以答所問,惟仲舒克竭 所蘊,帝因是罷黜百家,專尊孔氏,以表章《六經》,厥功 茂焉。迨宋蘇軾之答仁宗制策,亦克輸忠陳義,婉切 懇到,君子有取焉。

《容齋續筆》:漢武帝建元元年,詔舉賢良方正直言極 諫之士。丞相綰奏:「所舉賢良,或治申、商、韓非、蘇秦、張 儀之言,亂國政,請皆罷。」奏可。是時對者百餘人,帝獨 善莊助對,擢為中大夫。後六年,當元光元年,復詔舉 賢良,於是董仲舒等出焉。《資治通鑑書》仲舒所對為 建元。按策問中云:「朕親耕籍田,勸孝弟,崇有德,使者」 冠蓋相望,問勤勞,恤孤獨,盡思極神。對策曰:「陰陽錯 繆,氛氣充塞,群生寡遂,𥟖民未濟,必非即位之始年 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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