欽定周官義疏 (四庫全書本)/卷20
欽定周官義疏 卷二十 |
欽定四庫全書
欽定周官義疏卷二十
春官宗伯第三之四
鬱人掌祼器
正義鄭氏康成曰祼器謂彝及舟與瓚〈賈疏鬱鬯實彝彝皆有舟瓚則兼圭瓚璋瓚也〉
通論鄭氏鍔曰典瑞於祼圭有瓚特辨其名物司尊彝於彝舟特詔其酌辨其用蓋不掌其器鬱人和鬱鬯以實六彝故並祼器掌之
凡祭祀賓客之祼事和鬱鬯以實彝而陳之
正義賈氏公彥曰天地不祼山川及門社等止用鬯無祼事此所言祭祀惟據宗廟耳和鬱鬯者肆師築鬱金草煮之鬱人以和鬯酒更和以盎齊泲之以實彝陳於廟中饗賓客及祭處
存疑鄭氏衆曰鬱為草若蘭十葉為貫百二十貫為築以煮之鐎中〈賈疏此未知出何文〉停於祭前賈氏公彥曰王度記雲天子以鬱諸侯以薰大夫以蘭芝士以蕭庶人以艾皆以和酒諸侯以薫謂未賜圭瓚者得賜則用鬱耳
凡祼玉濯之陳之以贊祼事
正義鄭氏康成曰祼玉謂圭瓚璋瓚〈賈疏郊特牲灌以圭璋用玉氣也祭統君用圭瓚祼屍大宗用璋瓚亞祼鄭雲大宗亞祼容夫人有故攝焉若然王用圭瓚後用璋瓚可知〉
詔祼將之儀與其節
正義鄭氏康成曰節謂王奉玉送祼早晏之時案祭祀大宗伯詔相王之大禮小宗伯告時於王則詔儀者大宗伯詔早晏之節者小宗伯也小宗伯職祭祀賓客以時將祼瓚肆師職祭祀賓客皆築䰞然則鬱人所詔者蓋肆師及小宗伯耳由肆師小宗伯以及王其禮相因故注云王也
通論鄭氏鍔曰小宗伯以時將瓚祼小宰贊祼肆師亦贊祼將鬱人詔之以其儀節而已
凡祼事沃盥
正義賈氏公彥曰祭祀王祼盥手及洗瓚鬱人沃以水若賓客則大宗伯祼
案大祭祀小臣沃王盥此職又別掌祼事之沃盥何也祼必更盥小臣所沃者始入之盥而此職所沃者將祼之盥也王之獻屍皆小臣掌沃因鬱人掌鬱鬯故王將祼而盥鬱人又沃之凡凡祭祀賓客也宗廟之次祀蓋無祼矣婦禮不下堂後祼當於房中婦人沃之疏並及後祼非也
大喪之渳共其肆器〈渳明婢反杜音泯〉
正義鄭氏康成曰肆器陳屍之器喪大記君設大盤造冰焉大夫設夷盤造冰焉士倂瓦盤無冰設牀襢第有枕此之謂肆器天子亦用夷盤
案黃氏度謂肆器以盛沃鬯蓋疑陳屍之器不宜使鬱人掌之不知大渳設斗共釁鬯鬯人之職也玉府掌王之衽席牀第而大喪所共惟含玉角枕角柶喪浴之牀第夷盤別無共者則為鬱人所共之肆器明矣
及葬共其祼器遂貍之〈貍門皆反〉
正義鄭氏康成曰遣奠之彝與瓚也貍之於祖廟階間明奠終於此 賈氏公彥曰於始祖廟中厥明將葬之時設大遣奠有此祼器此卽司尊彝職大喪存奠彝者是也以奠無屍直陳之於奠處耳案曾子問無遷主者以幣帛皮圭為主命行反遂貍之於祖廟兩階之間此大遣奠在始祖廟事訖亦貍之於階間存疑王氏應電曰明器中之祼器圭瓚璋瓚也案經不言廞祼器又不雲奉而藏之則不與明器為類明矣
大祭祀與量人受舉斝之卒爵而飲之〈斝古雅反〉
正義鄭氏康成曰斝受福之嘏聲之誤也王酳屍屍嘏王此其卒爵也少牢饋食禮主人受嘏詩懷之卒爵〈賈疏知斝非爵名者案郊特牲舉斝角詔妥屍其時無鬱人量人受爵飲之法唯有受嘏時受王卒爵飲之禮故破斝受嘏〉執爵以興出宰夫以籩受嗇黍〈賈疏即所斂聚黍稷肺〉主人嘗之乃還獻祝此鬱人受王之卒爵亦王出房時也必與量人者鬱人贊祼屍量人制從獻之脯燔事相成〈賈疏前祼後獻祭祀乃成〉 賈氏公彥曰大祭祀雲受嘏謂祭宗廟也
案此節經意未詳姑從鄭注又疑鬱人所有事者祼也豈二祼屍既祭之啐之奠之之後既乃舉此以嘏王王卒爵有未盡者鬱人乃與量人飲之與 此職與量人聨事此職不言宰則王親祭也量人職言凡宰祭則宰攝王祭互相備也
鬯人掌共秬鬯而飾之
正義鄭氏康成曰秬鬯不和鬱者飾之謂設巾〈賈疏冪人職以疏布巾冪八尊以畫布巾冪六彝秬鬯之尊亦設巾可知〉 王氏昭禹曰鬱人所和者乃用以祼鬯人所共則陳之以待酌獻者案酒正掌共五齊三酒以實八尊不言鬯則鬯者鬯人所專掌也外神不祼而序官疏雲用鬯者屍亦以灌地更以下文廟用脩推之則宗廟蓋以鬱和鬯而祼外神則直以鬯不和鬱而亦用以降神與秬鬯蓋唯天子有之故洛誥文侯之命及江漢之詩皆以此為特賜也
存疑毛氏萇曰鬯香草也築煮合而鬱之曰鬯辨正孔氏穎達曰黒黍之酒自名鬯不待和鬱也鬯人掌秬鬯鬱人掌和鬱明鬯人所掌未和鬱也故孫毓雲鬱是草名今之鬱金煮以和酒者也鬯是酒名以黒黍和一秠二米作之芬香條鬯故名曰鬯鬯非草名古今書傳香草無稱鬯者
案毛氏混鬯與鬱為一孔氏辨之是已然洛誥孔氏疏雲以黒黍為酒煮鬱金之草築而和之使芬香條鬯謂之秬鬯又一如毛氏所云者蓋鬱鬯二者細分之則別其已和鬱者亦可通以秬鬯名之
凡祭祀社壝用大罍〈壝俞癸反罍音雷〉
正義鄭氏康成曰壝謂委土為墠壇所以祭也〈賈疏謂四邊委土為壝於中除地為墠墠內作壇若三壇同墠之類也〉大罍瓦罍〈賈疏罍用瓦取質畧之意〉 郭氏璞曰罍形似壺大者受一斛
存疑陳氏祥道曰韓詩說金罍大夫器天子以玉諸侯大夫皆以金士以梓刻為雲雷說文罍龜目尊以木為之
禜門用瓢齎〈禜音詠瓢婢遙反齎音齊杜音資注故書瓢為剽鄭司農讀剽為瓢〉
正義鄭氏康成曰禜謂營酇所祭〈案樂記行其綴兆注綴酇舞者之位也奔喪為位注位有酇列之處合此注觀之康成蓋以酇為設位排列之辭他無所見〉門國門也春秋傳日月星辰之神則雪霜風兩之不時於是乎禜之山川之神則水旱疫癘之不時於是乎禜之〈賈疏昭元年子産辭〉魯莊公二十五年秋大水鼓用牲於門齎讀為齊取甘瓠割去柢以齊為尊〈賈疏割齊為尊亦取質畧之意〉
存疑王氏昭禹曰禜即黨正春秋祭禜是也
廟用脩〈脩依注作卣羊久反又音由〉
正義鄭氏康成曰廟用脩者謂始禘時自饋食始〈賈疏始禘謂遷廟時以新死者木主入廟特為此祭也天子諸侯之祭自祼始次朝踐次饋獻次乃有饋食進黍稷大夫士禮無饋獻已前事直自饋食始即儀禮特牲少牢饋食禮也始為吉祭不可與吉時同故畧同大夫士禮 案鄭賈以禘為新死者入廟之祭蓋據春秋閔二年吉禘於莊公僖八年禘致夫人二事而云然其實春秋之禘乃時禘非大禘亦非免喪後吉祭之定名也然免喪之後雖行吉祭而二祼朝踐隆禮未偹只從饋食始即可於此徴之至饋獻饋食之節先儒說有異同詳見司尊彝職〉脩讀曰卣卣中尊謂獻象之屬尊者彝為上罍為下〈賈疏案司尊彝祼用彝朝踐饋獻用尊罍則諸臣所酢是彝為上罍為下尊為中也〉
凡山川四方用蜃〈注故書蜃或為謨杜子春雲謨當為蜃書亦或為蜃〉
正義鄭氏康成曰蜃畫為蜃形蚌曰含漿尊之象〈賈疏含漿與容酒義相類〉
存疑聶氏崇義曰蜃尊口徑一尺二寸底徑八寸足髙一寸下徑九寸底至口上中下徑一尺五寸容五斗
凡祼事用槪
正義鄭氏康成曰概尊以朱帶者〈賈疏𤣥纁相對既是黑膝為尊以朱帶絡腹故名概概者橫概之義也〉祼當作貍字之誤也〈賈疏若祼當用彝尊此用概尊故注破從貍貍謂祭山林則用蜃者大山川也鄭氏鍔曰祼事用彝見鬱人司尊彝二職則不用概明矣大宗伯有貍沈疈辜之祭此下有疈散之文則祼當作貍無疑〉
凡疈事用散〈疈普逼反〉
正義賈氏公彥曰疈事即大宗伯以疈辜祭四方百物也 鄭氏康成曰脩蜃概散皆漆尊也無飾曰散〈賈疏無飾直有漆而已明槪蜃等漆外別有飾〉
案此四方蓋詩所謂以社以方之小祀也與上四方指四望者異記謂八蜡以記四方
大喪之大渳設斗共其釁鬯〈斗音主〉
正義鄭氏康成曰斗所以沃屍也釁屍以鬯酒使之香美〈賈疏肆師職大喪築煮則此鬯酒中兼有鬱金香草〉鄭司農雲釁讀為徽案喪大記浴水有盆沃水用枓注云以枓酌水沃屍也〈史記索隠凡方者為斗若安長柄則名為枓音主〉
凡王之齊事共其秬鬯〈齊側皆反〉
正義鄭氏康成曰給淬浴〈賈疏鬯酒非如三酒可飲大喪以浴屍明此亦給王洗浴使香美也〉 王氏應電曰大喪之渳釁鬯合鬱此齊事不和鬱則鬯人自共之
凡王弔臨共介鬯
正義鄭氏康成曰以尊適卑曰臨春秋傳照臨敝邑曲禮摯天子鬯王至尊介為執致之以禮於鬼神與曲禮又曰臨諸侯畛於鬼神曰有天王某父〈賈疏曲禮注畛致也臣不名君故曰某父〉此王適四方舎諸侯祖廟祝告其神之辭介於是進鬯 賈氏公彥曰介副也副王行 鄭氏鍔曰王適臣舎其祖廟雖至尊於其祖先不敢䙝故使介執鬯以禮之特不親致耳 李氏嘉㑹曰非惟安諸侯之室神亦以愼人君之舉動
雞人掌共雞牲辨其物
正義鄭氏康成曰物謂毛色也辨之者陽祀用騂隂祀用黝〈賈疏牧人注陽祀祭南郊及宗廟隂祀祭北郊及社稷也舉此二者則望祀及四時迎氣皆隨其方色可知〉
大祭祀夜嘑旦以嘂百官凡國之大賓客㑹同軍旅喪紀亦如之〈嘑火吳反本又作呼嘂古弔反〉
正義鄭氏康成曰夜夜漏未盡雞鳴時也〈賈疏謂漏未盡三刻已前仍為夜刻漏之義具挈壺氏〉嘑旦以警起百官使夙興
案雞人唱之仍有遞相傳者巾車職大祭祀鳴鸞以應雞人
凡國事為期則告之時
正義鄭氏康成曰象雞知時也告其有司主事者歐陽氏謙之曰以雞人掌警旦之事因使以時期告百官
案不曰告之日而曰告之時者用事有早暮如春朝朝日秋暮夕月之類
凡祭祀面禳釁共其雞牲〈禳如羊反〉
正義鄭氏衆曰面禳四面禳也〈賈疏祭祀宗廟之屬面禳祈禱之屬〉鄭氏康成曰釁謂釁廟之屬〈賈疏言之屬則釁鼓釁甲兵皆在其中〉釁廟以羊門夾室皆用雞
司尊彝掌六尊六彝之位詔其酌辨其用與其實正義鄭氏康成曰位所陳之處〈賈疏若禮運𤣥酒在室醴醆在戶齊緹在堂澄酒在下〉酌泲之使可酌各異也〈賈疏下文鬱齊獻酌醴齊縮酌之類〉用四時祭祀所用不同〈賈疏下文春祠夏禴之類〉實鬱及醴齊之屬〈賈疏醴齊之中有三酒〉 賈氏公彥曰案下文兼有罍舟此不言者文畧也
通論陳氏祥道曰尊上有蓋面有鼻下有足尊亦謂之彝彝亦謂之尊故黃目彝也禮器曰鬱氣之上尊雞斝彝也明堂位曰灌尊先儒謂尊實五斗彝實三斗雖未知所據然彝祼而已其實少尊則獻酬酢焉其實多此尊所以大於彝與 鄭氏鍔曰此經言六彝六尊冪人乃有八尊以盛五齊三酒何也蓋罍以盛三酒尊與罍分而名之則不同合而言之則皆謂之尊耳
春祠夏禴祼用雞彝鳥彝皆有舟其朝踐用兩獻尊其再獻用兩象尊皆有罍諸臣之所昨也〈獻尊之獻注作犧素何反昨依注作酢〉
正義鄭氏康成曰雞彝鳥彝謂刻而畫之為雞鳳皇之形皆有舟皆有罍言春夏秋冬及追享朝享有之同昨讀為酢字之誤也 鄭氏衆曰舟尊下臺若今時承槃〈賈疏漢時酒尊下槃象周時尊下有舟〉獻讀為犧犠尊飾以翡翠象尊以象鳯皇或曰以象骨飾尊明堂位犠尊周尊也春秋傳犧象不出門尊以祼神〈賈疏實獻屍而雲祼神者屍神象獻屍即是祼神〉罍臣之所飲也詩曰缾之罄矣維罍之恥賈氏公彥曰彝與尊各用二者鬱鬯與齊皆配以
明水若三酒配以𤣥酒郊特牲祭齊加明水注又雲三酒加𤣥酒依鄭志一雞彝盛明水鳥彝盛鬱鬯是以各二也罍不言數者禘祫與時祭追享朝享等皆同用三酒不別數可知也酒正大祭祀備五齊據大祫通鬱鬯與三酒並配尊則尊有十八禘祭四齊闕二尊則尊有十六此經時祭二齊闕六尊則尊有十二矣〈案鄭賈皆謂祫大於禘故云然此當另論〉彝下有舟尊與罍下皆不雲所承之物則無物矣故禮器雲天子諸侯廢禁此之謂也 王氏昭禹曰祭祀以祼為始而焫蕭乃在朝踐之後故郊特牲曰既奠然後焫蕭祭義曰建設朝事燔燎羶香蓋祼然後朝踐以薦腥禮運腥其爼是也朝踐然後饋食以薦熟禮運熟其殽是也祼在室中洛誥王入大室祼是也朝踐饋食則有室事有堂事郊特牲詔祝於室坐屍於堂禮器血毛詔於室羮定詔於堂是也人生而有氣有形朝踐用氣報氣而事之以天道饋食用味報魄而事之以人道也案聖人制禮反本從朔故以𤣥酒配尊為隆禮之質而簡者用醴一尊陳於房謂之側尊如冠之禮子昏之禮婦聘之禮賓皆然若兩尊皆酒則若特牲之旅酬燕禮之尊士旅食玉藻之饗野人以酒優之正是畧之賤之故曰禮之近人情者非其至也既以井水為𤣥酒又設司烜氏以鑑取明水於月則二者綦重矣故鬱鬯及齊以明水配之三酒以𤣥酒配之王與後共體同尊卑共酌一尊未為不可鄭氏鍔乃謂兩彝兩尊王與後各酌其一則堂上之尊無明水𤣥酒之配矣禮運雲𤣥酒在室以配鬱齊必明水也郊特牲雲祭齊加明水是凡齊皆以明水配也至禮器言君西酌犧象夫人東酌罍尊乃雜紀侯國之禮或賓屍所用未可以彼例此
秋嘗冬烝祼用斝彝黃彝皆有舟其朝獻用兩著尊其饋獻用兩壺尊皆有罍諸臣之所昨也〈著直畧反〉
正義鄭氏康成曰鄭司農雲黃彝黃目尊也明堂位夏后氏以雞彝殷以斝〈陸氏佃曰春秋傳燕以斝耳賂齊則斝有耳〉周以黃目著尊著地無足明堂位著殷尊也壺者以壺為尊春秋傳曰尊以魯壺某謂郊特牲黃目鬱氣之上尊也黃者中也目者氣之清明者也言酌於中而清明於外也 王氏安石曰朝踐者籩人醢人所謂朝事再獻者籩人醢人所謂饋食也朝獻即朝踐以籩豆言之則曰踐〈詩曰籩豆有踐〉以爵言之則曰獻饋獻即再獻以序言之則曰再以物言之則曰饋
存疑鄭氏衆曰斝讀為稼稼彝畫禾稼也
凡四時之間祀追享朝享祼用虎彝蜼彝皆有舟其朝踐用兩大尊其再獻用兩山尊皆有罍諸臣之所昨也〈朝音潮蜼音誄又以水反大音泰〉
正義鄭氏衆曰追享朝享謂禘祫也在四時之間故曰間祀大尊太古之瓦尊山尊山罍也明堂位泰有虞氏之尊也山罍夏后氏之尊也 鄭氏康成曰蜼禺屬仰鼻而長尾〈賈疏爾雅釋獸注云蜼似獼猴而大黃黑色尾長數尺末有岐鼻露向上遇雨則倒懸於樹以尾塞鼻〉山罍刻而畫之為山雲之形案追享朝享先鄭以為禘祫是也大禘及始祖之自出追逺之義莫深於禘故大禘謂之追享羣廟及毀廟之主盡入大廟有朝義焉故大祫謂之朝享合祠禴嘗烝言之則六享備矣大禘不於春則於夏舉大禘則不復舉祠禴之祭以一時再祭則瀆且嵗時不暇給也大祫必於冬故亦名大烝舉時祭則不舉大祭因而春祠夏禴或被以大祭之名而謂之禘矣享之名有六嵗舉之則四以其間舉於時祭之中故云四時之間祀也時享四大享二皆以肆獻祼行之如此經所列而時享或從其殺則有用饋食時饋食則不祼矣大宗伯職不言追享朝享者以其為間祀則已具於春祠夏禴秋嘗冬烝中也禮有隆殺任人之酌而行之此職但舉其隆者以其専司祼獻之器也大宗伯並舉隆殺故以肆獻祼饋食統冐之康成以肆獻祼為祫饋食為禘既昧於隆殺之差矣至追享朝享不得不別以追祭遷廟之主與告朔當之夫祭法壇墠之文本不足信告朔之禮甚簡不立屍後不與則焉有如許祼獻者哉
通論易氏祓曰成周治定功成兼用歷代之禮樂用樂舞見於大司樂用禮器於此見之虎蜼為虞彝雞為夏彝斝為殷彝黃目為周彝泰為虞尊山罍為夏尊著為殷尊犧象為周尊也
存疑鄭氏康成曰祼謂以圭瓉酌鬱鬯始獻屍也後於是以璋瓚酌亞祼郊特牲周人尚臭祼用鬯臭鬱合鬯臭隂達於淵泉灌以圭璋用玉氣也既灌然後迎牲致隂氣也朝踐謂薦血腥酌醴始行祭事後於是薦朝事之豆籩既又酌獻〈賈疏其實薦豆籩在王獻前注說王事訖乃說後事故後言薦豆籩也〉其變朝踐為朝獻者尊相因也〈賈疏王酳屍因朝踐之尊醴齊〉朝獻謂屍卒食王酳之再獻者王酳屍之後後酌亞獻諸臣為賓又次後酌盎齊備卒食三獻也〈賈疏此亦在饋獻後先言再獻者後與賓酳屍因饋獻盎齊之尊〉於後亞獻內宗薦加豆籩其變再獻為饋獻者亦尊相因〈賈疏其實先饋獻後再獻饋獻在朝踐後當屍未入室再獻是王酳屍後節也〉饋獻謂薦熟時後於是薦饋食之豆籩此凡九酌王及後各四諸臣一祭之正也〈賈疏謂王及後祼各一朝踐各一饋獻各一酳屍各一是各四也諸臣酳屍一併前八為九也特牲少牢仍有衆賓長兄弟之長嗣子舉奠上利洗散為加獻彼並非正故云此祭之正天子諸侯祭禮亡以特牲少牢惟有酳屍後三獻知天子諸侯酳屍後亦三獻也〉以祭禮特牲少牢言之二灌為奠而屍飲七矣王可以獻諸臣祭統屍飲五君洗玉爵獻卿是其差也〈賈疏彼據侯伯禮此天子禮與上公同故屍飲七可以獻卿〉明堂位灌用玉瓚大圭爵用玉琖加用璧角璧散〈賈疏爵用玉琖者謂君與夫人朝踐饋獻時所用獻也加用璧角璧散者即內宰所云瑤爵也〉又鬱人職受舉斝之卒爵而飲之則王酳屍以玉爵也王酳屍用玉爵而再獻者用璧角璧散可知也諸臣之所昨謂諸臣獻者酌罍以自酢不敢與王之神靈共尊〈賈疏王酳屍因朝踐之尊醴齊屍酢王還用醴齊後酳屍用饋獻之尊盎齊屍酢後還用盎齊以王與後尊得與神靈共尊今賓長臣卑酳屍雖得與後同用盎及屍酢賓長即用罍尊清酒以自酢也 案王醴齊後盎齊疏據秋嘗冬烝而言〉追享謂追祭遷廟之主以事有所請禱〈賈疏祭法去廟為壇去壇為墠壇墠有禱焉祭之無禱乃止〉朝享謂朝受政於廟春秋傳閏月不告朔猶朝於廟〈賈疏祭法謂之月祭〉案凡祭二祼之後王與後尚有三節為六獻朝踐一也薦熟二也酳屍三也然經文春夏言朝踐再獻秋冬言朝獻饋獻只有兩節康成以朝獻為王酳屍再獻為後酳屍以饋獻為薦熟時蓋欲於兩節中互見酳屍一節耳然如此則春夏有朝踐與酳屍而中間闕薦熟一節其酳屍言再獻則舉後以該王於隂陽之分為倒置秋冬有薦熟與酳屍闕朝踐一節而酳屍轉在薦熟之前序亦不順且名為朝獻而以酳屍解之殊乖朝字之義顚倒糾紛令人瞀若王介甫謂朝獻即朝踐饋獻即再獻則順經文之序直截平整而於籩人醢人二職亦比擬可通然少酳屍一節卻須於經外補足意酳屍但因薦熟之尊不別設尊司尊彝所職止於此故畧而不具與
餘論陳氏祥道曰春秋彝以雞鳥尊以犧象以雞鳥均羽物犧象皆大物故也秋冬彝以耳目尊以著壺以耳目均人體著壺均無足故也追享朝享彝以虎蜼尊以山川以虎蜼均毛物山川均瓦器故也
凡六彝六尊之酌鬱齊獻酌醴齊縮酌盎齊涗酌凡酒脩酌〈齊才細反獻先鄭音儀後鄭素何反涚舒鋭反脩依注作滌直歴反〉
正義鄭氏康成曰故書縮為數齊為齍鄭司農雲齊讀為和齊之齊杜子春雲數當為縮某謂禮運𤣥酒在室醴醆在戶粢緹在堂澄酒在下以五齊次之則醆酒盎齊也〈賈疏記雲𤣥酒在室據配鬱鬯之尊故在室若配鬱鬯當雲明水而雲𤣥酒者散文通此經及酒正盎次醴禮運醆次醴明醆酒即盎齊也〉郊特牲縮酌用茅明酌也〈賈疏縮酌又雲明酌者醴齊濁用事酒之清明者和之然後以茅泲之使可酌〉醆酒涚於清〈賈疏盎齊差清不言縮則不用茅涚亦謂泲之也盎齊欲泲之時則以清酒和而泲涚使可酌〉汁獻涚於醆酒〈賈疏汁獻謂鬱齊鬱鬯尊不用三酒而用五齊中盎齊差清者和鬱鬯而泲之故云涚於醆酒也〉猶明清與醆酒於舊醳之酒也〈賈疏明謂事酒清謂清酒醆謂盎齊三者皆於舊醳之酒中泲之醳酒即事酒舊醳是昔酒也〉此言轉相泲成也獻讀摩莎之莎煮鬱和秬鬯以醆酒摩莎泲之出其香汁也醴齊尤濁和以明酌泲之以茅縮去其滓盎齊差清和以清酒泲之而已其餘三齊泛從醴緹沈從盎〈賈疏三者無文故注約畧為二等〉凡酒謂三酒也脩讀如滌濯之滌滌酌以水和而泲之〈賈疏曲禮水曰清滌且鬱鬯用五齊五齊用三酒三酒用水差次然也〉今齊人命浩酒曰滌明酌酌取事酒之上也明酌清酒醆酒泲之皆以舊醳之酒凡此四者祼用鬱齊朝用醴齊饋用盎齊諸臣自酢用凡酒唯大事於大廟備五齊三酒 賈氏公彥曰彝與鬱齊為目尊與醴齊盎齊為目下有凡酒不言罍者文不具也凡言酌者皆是泲之使可酌此經為泲酒之法而先鄭皆不為泲酒法其言無所依據故後鄭不從
存疑王氏安石曰鬱齊不縮也獻之而已醴齊不涗也縮之而已〈案此讀獻為如字〉 王氏志長曰酒以濁為尊貴其初也故鬱齊不縮醴齊不涚盎齊泲以清酒凡酒以水則愈清而愈逺於初矣
大喪存奠彝
正義鄭氏康成曰存省也謂大遣時奠者朝夕乃徹也〈賈疏大喪之奠有彝盛鬱鬯惟祖廟厥明將向壙為大遣奠時有之檀弓朝奠日出夕奠逮日則朝奠至夕徹之夕奠至朝乃徹其大遣亦朝設至夕乃徹也〉
案此即鬱人職及葬共其祼器者也大遣奠鬱人共祼器奠之司奠彝時省之及徹奠諸器皆徹此則存之不徹以待貍也注謂奠者朝夕乃徹者常奠也大遣則葬日之朝設奠柩將行即徹之不至夕雲夕徹者以其時雖早即當常奠之夕徹耳
大旅亦如之
正義鄭氏康成曰旅者國有大故之祭也亦存其尊彝則陳之不即徹 賈氏公彥曰小宰注天地至尊不祼此得用彝者告請非常奠之而已非祼也
司几筵掌五幾五席之名物辨其用與其位
正義鄭氏康成曰五幾玉彫彤漆素五席莞藻次蒲熊〈賈疏下文仍有葦萑席不入數者以喪中非常也〉用位所設之席及其處〈賈疏王受朝覲席在廟牖間大射席在虞庠祀先王在廟奧及堂酢席王在廟室西面諸侯已下亦皆在廟惟熊席漆幾設在野所征之地耳〉 陳氏祥道曰筵席之制短不過尋長不過常中則九尺純緣之制上不過黼下不過緇布 王氏應電曰筵之度九尺古者席地而坐鋪廹地者為筵加筵上者為席詩所謂肆筵設席也筵之言延所以延神與賓故宮室之度皆起於筵席席藉也
存疑賈氏公彥曰阮諶雲幾長五尺髙二尺廣二尺馬融以為長三尺舊圗幾兩端赤中央黒
案聘禮公外拂幾三中攝之有司徹主人左手執幾以右袂推拂幾三皆是一手執之一手拂之阮諶所云長廣之度疑非一手所能勝彤幾色赤素幾無色則舊圖所云兩端赤中央黑者亦未可據
凡大朝覲大饗射凡封國命諸侯王位設黼依〈黼音甫依於豈反下同〉
正義鄭氏康成曰斧謂之黼〈賈疏案明堂位天子負斧依又諸文多為斧字者故注以斧釋黼取金斧斷割之義〉其繡白黑采以絳帛為質依制如屏風然〈賈疏案爾雅牖戶之間曰扆黼者白黒文而為斧形此斧以大版為邸即掌次皇邸也以此斧板置於扆故以黼依為總名繢人記白與黒謂之黼據采色言之若繡為斧文則近刃白近銎黒也鄉射記凡畫者丹質絳帛即丹質〉 賈氏公彥曰此朝覲言大則因㑹同而行朝覲之禮非四時常朝也大饗謂王與諸侯行饗禮於廟如大行人職上公三饗之等是也大射謂王將祭祀擇士而射於西郊小學虞庠中 黃氏度曰大饗㑹同饗諸侯也掌客職所謂王合諸侯而饗禮諸侯長十有再獻者也 王氏應電曰王位路寢及廟牖戶之間王所立也
依前南鄉設莞筵紛純加繅席畫純加次席黼純左右玉幾〈鄉許亮反純章允反繅音早下竝同〉
正義鄭氏康成曰於依前為王設席左右有幾優至尊也紛如綬有文而狹者繅席削蒲蒻展之編以五采若今合歡矣畫謂雲氣也次席桃枝席有次列成文〈賈疏桃枝席以桃枝竹為之〉 鄭氏衆曰純緣也繅讀為藻率之藻〈賈疏桓公二年左傳藻率鞞鞛〉書顧命成王將崩被冕服馮玉幾 王氏昭禹曰莞蒲之細者紛純以織成紛帛為縁也繅席則加繅飾焉 鄭氏鍔曰尚書顧命設席皆云敷重莞筵廹地繅席次席皆重故天子席五重下文諸侯之席亦重可知 薛氏衡曰周官五幾莫尊於玉幾書之四幾莫貴於華玉則玉幾者華玉幾也 陳氏祥道曰席有純猶衣有縁也幾坐而馮以為安者也王於朝覲㑹同立而不坐曲禮天子當依而立曰覲當寧而立曰朝非有所馮故康成釋大宰謂立而設幾優至尊也
祀先王昨席亦如之
正義鄭氏康成曰昨讀為酢謂祭祀及王受酢之席屍卒食王酳之卒爵祝受之又酌授屍屍酢王於是席王於戶內後諸臣致爵乃設席〈賈疏案特牲少牢主人受酢之時未設席夫婦致爵乃設席今王於受酢即設席者優至尊與大夫士禮異知席王在戶內者約特牲主人受酢時在戶內之東西面也後不得與王同特牲主人致爵於主婦席於東房中後亦然諸臣致爵謂主人獻賓長於西階之上特牲獻賓長無席此有席者王之賓尊宜設席既獻乃以薦爼降設於席東與〉存疑陳氏祥道曰禮器鬼神之祭單席非祀廟之禮也
案此經直有三重而禮器言天子之席五重記者異文也或五重之席別有他用與
諸侯祭祀席蒲筵繢純加莞席紛純右彫幾〈繢胡內反〉正義鄭氏康成曰繢畫文也不莞筵加繅者繅柔嚅不如莞清堅又於鬼神宜 王氏昭禹曰有言繢純有言畫純者蓋分布采色則曰繢摹成物體則曰畫考工記青與白相次赤與黒相次此所謂繢又曰山以章水以龍此所謂畫〈案爾雅釋言畫形也注云畫為形像〉
昨席莞筵紛純加繅席畫純
正義鄭氏康成曰昨讀亦曰酢 賈氏公彥曰謂屍酢主君亦於戶內之東西面設此二席 王氏詳說曰天子昨席與祭祀席同諸侯昨席與祭祀席異蓋惟天子至尊席可與鬼神同亦猶天子之昨用醴齊與鬼神同尊諸臣之昨酒用罍與鬼神異尊也 陳氏祥道曰司几筵之席莫貴於次席而次席黼純書顧命之席莫貴於篾席而篾席亦黼純以黼王所獨也孔安國以篾席為桃枝席鄭氏以次席為桃枝席蓋各述所聞
存疑陳氏祥道曰禮器天子之席五重諸侯三重郊特牲大饗君三重席而昨焉而司几筵王之席三諸侯之席二者蓋諸侯以上席皆重也
筵國賓於牖前亦如之左彤幾
正義鄭氏康成曰國賓諸侯來朝孤卿大夫來聘後言幾者使不蒙如也
案覲聘享者君臣之禮王位設黼依依前南鄉以臨之饗食燕者賓主之禮來朝聘者皆以賓禮接之則賓席設於牖前南鄉而君在阼階上之主位雲牖前者蓋在戶牖之間稍西所以辟王負依之正位也其饗食燕畿內之公卿大夫亦然饗食在廟燕在寢賓位皆同據公食大夫禮賓食則公退俟於箱則食禮阼階上不設主位也 左彤幾竝承上昨席
辨正陳氏祥道曰鄭氏謂朝者彫幾聘者彤幾又謂聘者孤彤幾卿大夫其漆幾與〈見聘禮注〉然經於祭祀言彫幾而朝者不與於國賓言彤幾而聘者不與不知鄭氏何所據而云然
甸役則設熊席右漆幾〈甸音田〉
正義鄭氏康成曰謂王甸有司祭表貉所設席 賈氏公彥曰甸役謂天子四時田獵
凡喪事設葦席右素幾其柏席用萑黼純諸侯則紛純每敦一幾〈柏先鄭音廹後鄭作槨萑音丸敦依注作燾音道〉
正義鄭氏康成曰喪事謂凡奠也萑如葦而細者周禮雖合葬及同時在殯皆異幾體實不同祭於廟同幾精氣合〈賈疏祭統敷筵設同幾鄭注以某妃配某氏以其精氣合故也禫月吉祭猶未配至二十八月祭於廟乃設同幾〉 賈氏公彥曰生人則幾在左鬼神則幾在右故諸侯祭祀席右彫几筵國賓左彤幾漆素並雲右俱為神也
案黼純紛純專指萑席而言
存疑鄭氏衆曰柏席廹地之席葦居其上或曰柏席載黍稷之席 鄭氏康成曰柏槨字磨滅之餘槨席藏中神坐之席也〈賈疏謂於下帳中坐設之〉敦讀曰燾燾覆也棺在殯則槨燾〈賈疏檀弓天子菆塗龍輴以槨是也〉既窆則加見〈賈疏既夕禮下棺訖則加見見謂帷荒道上所被將入藏以覆棺言見者以棺不復見唯見帷荒也〉皆謂覆之案康成改敦為燾固未安而以為棺在殯及窆加見時每覆席則一幾雖無所據猶事理所或有項氏安世王氏應電乃謂盛黍稷之敦每敦一幾則謬矣凡鼎俎簠簋皆同陳而獨於敦設幾且每敦一幾何義乎此蓋簡錯文有脫誤不可強為之說也
凡吉事變幾凶事仍幾
正義鄭氏康成曰吉事王祭宗廟祼於室饋食於堂繹於祊每事易幾神事文示新之也凶事謂凡奠幾朝夕相因喪禮畧
存疑鄭氏衆曰變幾變更其質謂有飾也仍因也因其質謂無飾也
辨正賈氏公彥曰先鄭以仍幾為因其質無飾後鄭不從者以先鄭就幾體解之尚書仍幾乃是前後相因不得為幾體也且上經右素幾已見凶幾無飾之義何須覆出此文
通論賈氏公彥曰案檀弓虞而立屍有几筵據大夫士而言士喪禮大歛即有席而雲虞始有筵者以几筵連言其實幾至虞時始有筵大歛即有也天子諸侯禮大初死几筵並有故上雲凡喪事設葦席右素幾也
天府掌祖廟之守藏與其禁令
正義鄭氏康成曰祖廟始祖后稷之廟其寳物世傳守之若魯寳玉大弓〈賈疏以始祖廟最尊故寳物藏焉〉 賈氏公彥曰禁令謂禁守不得使人妄入之類
凡國之玉鎮大寳器藏焉若有大祭大喪則出而陳之既事藏之〈注故書鎮作瑱鄭司農讀為鎮〉
正義鄭氏康成曰玉鎭大寳器玉瑞玉器之美者禘祫及大喪陳之以華國也 鄭氏衆曰書顧命翼日乙丑王崩丁卯命作冊度越七日癸酉陳寳赤刀大訓𢎞璧琬琰在西序大玉夷玉天球河圖在東序𦙍之舞衣大貝鼖鼔在西房兌之戈和之弓垂之竹矢在東房此其行事見於經者 胡氏安國曰古者寳玉世守罔敢失墜告終易代以昭先祖之令徳若顧命所云非直為觀美也先世所寳一器一物猶謹守之況神器之大乎 王氏昭禹曰左傳諸侯之封皆受彝器以鎮撫其社稷天府玉鎮大寳器藏焉意亦若此
凡官府鄉州及都鄙之治中受而藏之以詔王察羣吏之治
正義鄭氏衆曰治中謂其治職簿書之要 鄭氏康成曰察其當黜陟者 賈氏公彥曰自王國以至四疆皆有職司治事文書不言六遂及四等公邑之官者文畧也雖言治中兼有不中者在中者陟之不中黜之經直舉一偏而言也 易氏祓曰治中計治之書也登賢能之書於天府明教宜得其中登民穀之數於天府明政宜得其中計獄弊訟登中於天府明刑宜得其中 王氏應電曰治中即冢宰之受其㑹聽其致事者也宜協於中故曰治中所治天職故藏於天府
案羣吏之治諸官之屬各層累而考察之以逹於冢宰而天府以受治中亦得與議焉蓋唯恐或失其中而諸官所考冢宰所聽或有未詳則生民將受其病故臨之以天地祖宗雖上士之微所見亦得直逹於王而與冢宰相可否也三王之世竭誠以求民隠多方以致直言如此
上春釁寳鎮及寳器
正義鄭氏康成曰上春孟春也釁謂殺牲以血血之賈氏公彥曰上春謂建寅之月釁若月令上春釁
龜筴是也
凡吉凶之事祖廟之中沃盥執燭
正義鄭氏康成曰吉事四時祭也〈賈疏禘祫亦在焉止言四時者文畧〉凶事王及後喪朝於祖廟之奠 賈氏公彥曰小祝職大祭祀沃屍盥夏官小臣職大祭祀沃王盥此二官沃盥在祖廟則天府為之執燭若士師職祀五帝沃屍盥非祖廟事則不與執燭也
季冬陳玉以貞來嵗之媺惡
正義鄭氏康成曰問事之正曰貞問嵗之美惡謂問於龜大卜職大貞之屬陳玉陳禮神之玉〈賈疏玉於卜筮無所施明以禮神也〉凡卜筮實問於鬼神龜筮能出其卦兆之占耳言陳者既事藏之不必貍之也鄭司農雲貞問也國語貞於陽卜〈賈疏吳語黃池之㑹董褐辭彼注云問卜內曰隂外曰陽〉 賈氏公彥曰謂夏之季冬歳終當除舊布新故此時卜筮也
案不曰歳終而曰季冬與前上春相應以表夏時也夏數得天故祭祀蒐狩仍用夏正而見義於天府以為五官之通例
通論鄭氏鍔曰先王憂民深嘗之日卜芟社之日卜稼猶以為未足以知來嵗之美惡季冬之月歳且更始故更豫卜之
若遷寳則奉之
正義鄭氏康成曰奉猶送也 賈氏公彥曰王者遷都則寳亦遷天府奉送於新廟之天府藏之如故
若祭天之司民司祿而獻民數穀數則受而藏之正義鄭氏康成曰司民軒轅角也〈賈疏案武陵太守星傳雲軒轅十七星如龍形有兩角角有大民小民〉司祿文昌第六星或曰下能也〈疏見大宗伯司中司命下〉祿之言穀也年穀登然後制祿祭二星以孟冬〈賈疏月令孟冬祈來年於天宗即日月星是知祭在孟冬〉既祭之而上民穀之數於天府 賈氏公彥曰孟冬時主民之吏獻民數穀數小司宼受而獻之於王王得之登於天府受而藏之
案地官獻賢能之書秋官計獄弊訟及邦之盟書皆登於天府而不見於此者文互見也
典瑞掌玉瑞玉器之藏辨其名物與其用事設其服飾正義鄭氏康成曰人執以見曰瑞禮神曰器瑞符信也服飾服玉之飾謂繅藉 賈氏公彥曰名物謂圭璧之類各有名與物色也用事者為事而用圭璧如朝聘朝日祭祀之類
王晉大圭執鎮圭繅藉五采五就以朝日〈朝直遙反注故書鎮作瑱鄭司農讀為鎮〉
正義鄭氏衆曰晉讀為搢紳之搢謂插於紳帶之間若帶劒也〈賈疏帶有二大帶即紳也又有革帶以佩玉珮之等插笏者插於紳之外革之內故云紳帶之間〉玉人記大圭長三尺杼上終葵首天子服之〈賈疏鄭彼注杼殺也謂大圭近首殺去之留首不去處為椎頭齊人名椎為終葵故以名圭首也〉鎮圭尺有二寸天子守之繅讀為藻率之藻五就五帀也一帀為一就 鄭氏康成曰繅有五采文所以薦玉就成也王朝日者覲禮拜日於東門之外 林氏之竒曰鎮圭尺有二寸則天數也繅藉五采五就備文徳也其玉用全無龎雜也
案賈誼雲春朝朝日秋暮夕月此嵗祀之常也覲禮殷同王帥諸侯拜日於東門之外蓋發大政而特舉以肅羣侯故執鎮圭而禮神則別有六玉與下經之圭璧以祀日月者異矣黃氏度謂每日而朝古人豈諂瀆如此哉
通論賈氏公彥曰凡言就者或兩行名為一就即此上下文是也或一帀二行為二就聘禮記雲繅三采六等朱白蒼就即等也雜記亦云三采六等注云朱白蒼畫之再行行為一等是等為一行行亦為就據單行言之也
存疑鄭氏康成曰繅以木為中榦用韋衣而畫之賈氏公彥曰鎮圭尺二寸廣三寸木版亦長廣與玉同然後用韋衣之乃於韋上畫之一采一帀五采則五帀也下文瑑圭璋璧琮二采為一就者據臣行聘不得與君同
辨正陳氏祥道曰冕藻織絲為之則圭繅亦然鄭氏與杜預皆謂以韋為之無據也繅可垂可屈則廣於玉矣鄭氏謂各眂其玉之大小亦無據也
案聘禮記雲朝天子圭與繅皆九寸繅三采六等朱白蒼問諸侯朱綠繅八寸皆𤣥纁繋長尺絢組謂以𤣥纁之帛為繅之質而以絢組為繫也𤣥為表纁為裏圭廣三寸既籍之而又可揜覆之則當廣尺許矣王所執鎮圭之繅當亦無異唯采就之等殊耳
公執桓圭侯執信圭伯執躬圭繅皆三采三就子執榖璧男執蒲璧繅皆二采再就以朝覲宗遇㑹同於王諸侯相見亦如之〈信音身〉
正義鄭氏衆曰以圭璧見於王覲禮侯氏入門右〈賈疏諸侯不敢自同賓客故入門右侯儐辭之乃更向門左升自西階授玉〉坐奠圭再拜稽首侯氏見於天子春曰朝夏曰宗秋曰覲冬曰遇時見曰㑹殷見曰同諸侯亦執圭璧以相見邾隠公朝於魯傳雲邾子執玉髙其容仰〈賈疏引之以見有執玉之法〉 鄭氏康成曰三采朱白蒼二采朱綠也
瑑圭璋璧琮繅皆二采一就以覜聘〈瑑直轉反覜他弔反〉
正義鄭氏衆曰瑑有圻鄂瑑起 鄭氏康成曰璋以聘後夫人以琮享之也〈賈疏聘法有聘天子並自相聘故兼言後夫人也明知圭以聘天子與諸侯而以璧享之鄭不言者以聘後夫人文隠故特舉之天子諸侯可知也〉大夫衆來曰覜寡來曰聘〈賈疏大宗伯職殷覜曰視即此覜時聘曰問即此聘也〉 賈氏公彥曰遣臣聘不得執君之圭璧無桓信躬與蒲榖之文直瑑之而已二采一就謂朱綠二采共為一就也 王氏昭禹曰考工玉人瑑圭璋八寸璧琮八寸以覜聘正謂是也圭銳璧圓皆陽也故用之於諸侯半圭曰璋八方象地曰琮皆隂也故用之於夫人王氏與之曰王與諸侯之臣通用以覜聘
四圭有邸以祀天旅上帝〈邸丁禮反〉
正義鄭氏衆曰於中央為璧圭著其四面〈賈疏謂用一大玉中央為璧形四面各琢出一圭〉一玉俱成爾雅邸本也圭本著於璧故四圭有邸圭末四出故也或說四圭有邸有四角也 鄭氏康成曰大宗伯職國有大故則旅上帝及四望 王氏昭禹曰祀天謂圜丘之祀上帝則五帝也
辨正陳氏汲曰注謂夏正郊天案祀天於冬至日孟春乃祈榖之祭耳
存疑賈氏公彥曰璧之大小圭之長短無文天子以十二為節蓋四面圭各尺二寸與鎮圭同其璧為邸蓋徑六寸總三尺與大圭長三尺等 聶氏崇義曰四圭博三寸厚一寸
兩圭有邸以祀地旅四望
正義鄭氏康成曰兩圭僢而同邸〈賈疏案王制注臥則僢彼謂兩足相向兩圭同邸是足相向之義故以僢言之則上四圭同邸亦各自兩足相向也〉 王氏昭禹曰祀地謂方澤之祭四望則嶽瀆也
祼圭有瓚以肆先王以祼賓客
正義鄭氏衆曰於圭頭為器可以挹鬯祼祭謂之瓚〈賈疏鬯即鬱鬯言祼言祭則祼據賓祭據宗廟也〉詩曰瑟彼玉瓚黃流在中國語謂之鬯圭〈陳氏祥道曰圭璋其柄也瓚其勺也〉 鄭氏康成曰爵行曰祼〈賈疏生人飲酒亦曰祼投壺禮奉觴曰賜灌是也〉漢禮瓚槃大五升口徑八寸下有槃口徑一尺〈賈疏案玉人記大璋中璋邊璋黃金勺青金外朱中鼻寸衡四寸鄭注三璋之勺形如圭瓚玉人不見圭瓚之形而雲形如圭瓚者注欲因三璋勺以見圭瓚之形也但漢瓚形甚大三璋勺徑四寸所容蓋小〉 賈氏公彥曰祼圭即玉人所云祼圭尺有二寸者也以肆先王則司尊彝所言六享是也以祼賓客大行人上公再祼等是也鄭氏鍔曰祼圭有瓚其制如槃柄用圭有流前注
疏為龍口之形挹鬯以祼神與賓客也
餘論劉氏敞曰肆大祭也大宗伯職以肆獻祼享先王謂大祭時詩曰相予肆祀書牧誓亦曰肆祀皆同義大祝之肆享亦然
圭璧以祀日月星辰
正義鄭氏康成曰圭其邸為璧〈鄭氏鍔曰於璧之上琢出一圭也〉取殺於上帝 賈氏公彥曰祀日月若春分朝日秋分夕月並大報天主日配以月祀星辰如大宗伯實柴之祀又月令祈來年於天宗亦有星辰 王氏詳說曰朝日以大圭鎮圭祀日月以圭璧是朝與禮神之玉異矣
存疑聶氏崇義曰此圭長五寸璧上瑑出一寸共宜六寸色白
璋邸射以祀山川以造贈賓客〈射食亦反造七到反〉
正義鄭氏康成曰璋有邸而射取殺於四望 鄭氏衆曰射剡也〈賈疏玉人記璋邸射注云射剡而出〉 賈氏公彥曰造贈賓客即玉人記致稍餼是也執之以致命 項氏安世曰至舘而致餼曰造出郊而致餽曰贈
土圭以致四時日月封國則以土地
正義鄭氏康成曰以致四時日月者度其景至不至也冬夏以致日春秋以致月土地猶度地也封諸侯以土圭度日景觀分寸長短以制其域所封也〈賈疏冬日至立八尺之表晝漏半度之表北得丈三尺景又大司徒日至之景尺有五寸謂之地中是其景至也若不依此或長或短則為不至春秋致月之法亦於春秋分十五日望夜漏半而度之但景之長短自依二分為長短不得與冬夏日景同封諸侯無過五百里已下止可言分而言寸者連言之耳 案春秋致月當於蓋時為長短之極若望時對日同在赤道不可為長短之限矣又表景之差隨南北而異亦有數百里差一寸者鄭注分寸雖是連言而疏說滯泥不可不知〉
珍圭以徴守以卹凶荒
正義鄭氏康成曰珍圭王使之瑞節制大小當與琬琰相依〈賈疏案玉人記琬圭九寸此珍圭玉人不言故約與琬琰同〉王使人徴諸侯及憂凶荒之國則授之執以往致王命焉如今時使者持節矣䘏者闓府庫賑救之凡瑞節歸又執以反命
辨正鄭氏鍔曰杜子春謂珍當為鎮康成以為王使之瑞節者鎮圭天子所守以鎮安天下不可付使者執以出也
牙璋以起軍旅以治兵守
正義鄭氏衆曰牙璋瑑以為牙牙齒兵象故以牙璋發兵若今以銅虎符發兵 鄭氏康成曰牙璋亦王使之瑞節兵守用兵所守〈賈疏玉人記牙璋中璋七寸射二寸厚寸以起軍旅以治兵守此不雲中璋者中璋比於牙璋殺文飾亦得名為牙璋以其鉏牙同也則此文牙璋亦兼中璋矣大軍旅用牙璋小軍旅用中璋〉若齊人戍遂諸侯戍成周〈賈疏見荘十三年昭二十七年左傳〉
餘論禮庫曰古者二伯専征王師不輕出參考周官與司馬法王有征伐則冢宰徴師於四方小宰掌其戒虎賁奉書以牙璋發之易曰髙宗伐鬼方三年有賞於大國則雖天子親征亦發諸侯之師矣
璧羨以起度
正義鄭氏康成曰鄭司農雲羨長也此璧徑長尺以起度量玉人記璧羨度尺好三寸以為度某謂羨不圜之貎〈賈疏璧體圜雲羨是不圜也〉蓋廣徑八寸袤一尺〈賈疏此璧本徑九寸羨者減旁一寸以益上下上下一尺則橫徑八寸也 易氏祓曰以好三寸推之肉倍好為六寸是兩畔各三寸故璧之圓凡九寸以袤徑之十寸起度則十尺為丈十丈為引以橫徑之八寸起度則八尺為㝷倍尋為常〉
通論王氏安石曰度在樂則起於黃鐘之長在禮則起於璧羨先王以為度之不存恐禮樂之文息故作此使天下後世有攷 劉氏彝曰以璧羨起度則尺寸不可移以組琮為權則輕重不可欺
駔圭璋璧琮琥璜之渠睂疏璧琮以斂屍〈駔依注作組音祖〉正義鄭氏康成曰以斂屍者於大斂加之也〈賈疏以六玉與王為飾在衣裳之外故知在大斂後也〉駔讀為組渠睂玉飾之溝瑑也以組穿聨六玉溝瑑之中以斂屍〈賈疏六玉兩頭皆有孔又於兩孔之間為溝渠於渠之兩畔稍髙為睂瑑故云以組穿聨溝瑑之中也〉圭在左璋在首琥在右璜在足璧在背琮在腹蓋取象方明神之也疏璧琮者通於天地
餘論朱子曰用赤璋白璧等斂要是周公未思量耳覩季孫死用玉而孔子歷階言其不可則是孔子方思量到而周公思量未到也
案臨川吳氏以後世陵發掘謂以玉斂必非周公之法然含斂用玉備見古籍不獨典瑞職具此五帝三王之法皆以漸而詳蓋必事遭其變物見其情然後製法以為之防當其情之未見變之未生不能每事而逆料之也周道既衰陵夷至於戰國冢人墓大夫之職廢而後有掘冢之姦漢以後海內無主亂賊公行遂至禍延陵寢春秋之世井堙木刋以為極暴稱舎於墓師遷以懼敵實未敢踐蹂也況三代盛時天下有王諸侯軌道何由豫知後世至有發掘之禍乎且自秦以後下穿三泉內備宮觀金玉重寳充滿其中故啓亂賊之悖心若僅如周公之法斂用六玉含兼珠貝所直無幾雖亂賊亦不肯以㣲利而冒大惡也
榖圭以和難以聘女〈難乃旦反〉
正義鄭氏康成曰榖圭亦王使之瑞節榖善也其飾若粟文然難仇讎〈賈疏仇讎謂兩諸侯相為怨仇王使人執榖圭以和之〉和之者若春秋宣公及齊侯平莒及郯晉侯使瑕嘉平戎於王〈賈疏宣四年成元年左傳〉其聘女則以納徴焉〈賈疏昏禮有六五禮用鴈納徴不用鴈以有束帛可執也媒氏職庻民用緇帛五兩士昏禮用三𤣥二纁大夫與士同諸侯加以大璋天子加榖圭故知納徴也徴成也納此則昏禮成〉
琬圭以治徳以結好〈琬於阮反好呼報反〉
正義鄭氏衆曰琬圭無鋒芒故以治徳以結好 鄭氏康成曰琬圭亦王使之瑞節諸侯有徳王命賜之及諸侯使大夫來聘為壇㑹之使大夫執以命事焉大行人職時聘以結諸侯之好
琰圭以易行以除慝〈琰以冉反行下孟反〉
正義鄭氏衆曰琰圭有鋒芒傷害征伐誅討之象故令易惡行而為善則以此圭責讓喻告之也 鄭氏康成曰琰圭亦王使之瑞節除慝亦諸侯使大夫來覜既而使大夫執而命事大行人職殷覜以除邦國之慝 黃氏度曰易行其惡未著慝則其惡成矣賈氏公彥曰治徳與易行據諸侯自有善行惡行王使人就本國治之易之結好與除慝皆諸侯使大夫來聘王使人命之也
大祭祀大旅凡賓客之事共其玉器而奉之
正義鄭氏康成曰玉器謂四圭祼圭之屬 賈氏公彥曰奉之者送向所行禮之處也
大喪共飯玉含玉贈玉〈飯扶晚反〉
正義鄭氏康成曰飯玉碎玉以雜米也含玉柱左右齻及在口中者雜記含者執璧將命則是璧形而小耳贈玉蓋璧也贈有束帛六幣璧以帛
通論賈氏公彥曰飯玉者天子飯以黍諸侯粱大夫稷天子之士粱諸侯之士稱其用玉與米同時檀弓飯用米貝是也含玉則有數有形雜記天子九貝諸侯七大夫五士三注云夏時禮以其同用貝故也周則天子諸侯皆用玉亦與飯同時贈玉者既夕禮葬時棺入坎贈用𤣥纁束帛天子加以玉也玉府職大喪共含玉此又共之者蓋玉府主作之此官主其成事而共之
凡玉器出則共奉之
正義鄭氏鍔曰言凡則不獨上經所云祭祀賓客也黃氏度曰出對藏而言用則出而奉之用畢則又
受而藏之
案祭祀賓客則始終奉之俟事畢而藏焉若聘使所執有司所用喪紀所需則惟出之時共奉之以付其人其應反者則俟其人之事畢而自反之也
辨正黃氏度曰玉器出注謂王所好賜非也好賜出自玉府內府典瑞不與
通論王氏詳說曰天府所藏玉鎭大寳器也以為國之寳典瑞所藏玉瑞玉器也以為國之用故天府末言遷寳典瑞末言共奉玉器二官所以異也
欽定周官義疏卷二十
<經部,禮類,周禮之屬,欽定周官義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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