欽定周官義疏 (四庫全書本)/卷43
欽定周官義疏 巻四十三 |
欽定四庫全書
欽定周官義疏巻四十三
考工記之四
梓人為簨虡〈簨息允反本又作筍虡音巨〉
正義鄭氏康成曰樂器所縣橫曰簨植曰虡〈賈疏樂噐之縣於簨虡者謂鍾磬鎛也〉 王氏昭禹曰梓材之美可以為禮樂之噐故工能治材以為噐者謂之梓人
天下之大獸五脂者膏者臝者羽者鱗者〈臝力果反〉
正義鄭氏康成曰脂牛羊屬膏豕屬臝者謂虎豹貔𧴁淺毛之屬〈按此臝者與大司徒之臝物月令季夏之蟲臝自別彼指鼃螾之屬〉羽鳥屬鱗龍虵之屬 賈氏公彥曰鄭注內則雲凝者曰脂釋者曰膏〈案豕膏亦凝但不如牛羊脂之堅耳脂膏二字對文則別散文則通〉
宗廟之事脂者膏者以為牲臝者羽者鱗者以為簨虡正義鄭氏康成曰為牲致美味也為簨虡貴野聲也郝氏敬曰謂刻其形爲簨虡之飾
外骨內骨卻行仄行連行紆行以脰鳴者以注鳴者以旁鳴者以翼鳴者以股鳴者以胷鳴者謂之小蟲之屬以爲雕琢〈卻羌略反仄音側紆乙俱反脰音豆〉
正義鄭氏康成曰刻畫祭噐博庶物也外骨龜屬內骨鼈屬〈賈疏鼈外有肉縁故為內骨〉卻行螾衍之屬〈陸氏徳眀曰爾雅螾𧊔入耳郭注蚰蜒也案此蟲能兩頭行是卻行劉雲或作衍蚓衍音延今曲蟮也〉仄行蟹屬連行魚屬紆行虵屬脰鳴鼃黽屬〈賈疏蟹側行今人謂之旁蟹魚唯唯行相隨故謂之連行紆曲也虵行屈曲鼃黽即蝦蟇也脰項也以其項中鳴也〉注鳴精列屬〈賈疏爾雅蟋蟀蛬注云今促織也亦名青𧊿南楚之間或謂之王孫〉旁鳴蜩蜺屬〈賈疏即蟬也蟬鳴在脅〉翼鳴發皇屬〈賈疏爾雅蛂蟥蛢郭注甲蟲也大如虎豆緑色江東呼為黃蛢即此發皇也〉股鳴蚣蝑動股屬〈賈疏七月詩五月斯螽動股陸機雲幽州人謂之舂箕長而青角長股股鳴者〉胷鳴榮原屬〈賈疏此記本不同馬融以為胃鳴干寳以為骨鳴皆難信不如作胷鳴也揚雄以為蛇醫或謂之榮原 郝氏敬曰榮原俗名腳蛇〉 賈氏公彥曰上言大鳥獸或爲宗廟牲或為簨虡訖此更別言小蟲之屬以飾祭噐者也
厚脣弇口出目短耳大胷燿後大體短脰若是者謂之臝屬恆有力而不能走其聲大而宏有力而不能走則於任重宜大聲而宏則於鍾宜若是者以爲鍾虡是故擊其所縣而由其虡鳴〈弇於檢反燿注音哨所教反〉
正義鄭氏康成曰燿讀爲哨頎小也〈賈疏哨與頎皆少小之義〉賈氏公彥曰凡猛獸有力者皆前麤後細故云大胷燿後 鄭氏衆曰宏讀爲紘綖之紘〈賈疏桓二年左傳臧哀伯辭〉謂聲音大也由若也 趙氏溥曰弇小歛貌 鄭氏鍔曰出目目突而出也 林氏希逸曰擊其所縣若其聲出於所刻臝屬之口
銳喙決吻數目顅脰小體騫腹若是者謂之羽屬恆無力而輕其聲清揚而逺聞無力而輕則於任輕宜其聲清揚而逺聞於磬宜若是者以爲磬虡故擊其所縣而由其虡鳴〈數音促又粗角反顅古賢反〉
正義鄭氏康成曰吻口腃也顅長脰貎故書顅或作牼鄭司農雲牼讀爲鬝頭無髮之鬝〈賈疏時俗以無髮爲鬝〉林氏希逸曰數目視急也小體騫腹其身小而腹縮可以騫舉也磬小物故以此爲虡
案騫騰而上也凡羽物胸腹多向上 莊子其脰肩肩亦謂其長
小首而長摶身而鴻若是者謂之鱗屬以爲簨〈摶徒丸反〉正義鄭氏康成曰摶圜也鴻傭也 賈氏公彥曰上論鍾磬之虡用鳥獸不同此論二者之簨同用龍蛇鱗物
凡攫閷援簭之類必深其爪出其目作其鱗之而〈攫俱博反閷殺同又色界反簭音筮〉
正義鄭氏康成曰謂簨虡之獸也深猶藏也作猶起也之而頰𩑔也 賈氏公彥曰攫閷者攫著則殺之援簭者援攬則噬之深其爪出其目又作其鱗之而鱗之而謂動頰𩑔此皆可畏之貎
深其爪出其目作其鱗之而則於眂必撥爾而怒苟撥爾而怒則於任重宜且其匪色必似鳴矣〈撥必末反注故書撥作廢匪作飛鄭司農雲廢讀爲撥飛讀為匪〉
正義鄭氏康成曰匪采貌故書撥作廢匪作飛鄭司農雲廢讀爲撥飛讀爲匪 郝氏敬曰撥拔起貌怒謂張其鬐鬛 昜氏祓曰曲肖其形神則無聲者亦疑於有聲
爪不深目不出鱗之而不作則必穨爾如委矣苟穨爾如委則加任焉則必如將廢措其匪色必似不鳴矣〈穨徒回反李湯過反措七故反注故書作厝杜子春雲當爲措〉
正義鄭氏康成曰措猶頓也 賈氏公彥曰此說脂者膏者止可爲牲不可爲虡之義也
梓人爲飲噐勺一升爵一升觚三升獻以爵而酬以觚一獻而三酬則一豆矣〈勺上灼反觚依注作觶之豉反〉
正義鄭氏康成曰勺尊升也觚當爲觶〈賈疏古書觶或作觗或作□學者傳寫誤觚〉豆當爲斗觚豆字聲之誤〈賈疏韓詩說一升曰爵二升曰觚三升曰觶四升曰角五升曰散古周禮說同案一獻而三酬則一豆若觚則二升不滿豆矣馬季長謂豆當爲斗故鄭從師說禮噐制度雲觚大二升觶大三升故鄭從二升觚三升觶也〉
存異劉氏敞曰獻以一升酬以三升幷而計之爲四升豆雖非飲噐以數計則然
食一豆肉飲一豆酒中人之食也
正義鄭氏康成曰一豆酒又聲之誤當爲斗 鄭氏鍔曰記曰觴酒豆肉至於酒非可以豆計也故義當爲斗
凡試梓飲噐鄉衡而實不盡梓師罪之〈鄉許亮反〉
正義鄭氏康成曰衡平也平爵鄉口酒不盡則梓人之長罪於梓人焉〈案梓人有師則凡工皆有師可知孟子所謂工師也〉
存疑鄭氏衆曰衡謂麋衡也 王氏志長曰麋眉通先鄭之說爲長眉間曰衡向衡而酒不盡是飲噐大深也
案飲噐斷句謂試衆梓人所爲之飲噐也
梓人爲侯廣與崇方參分其廣而鵠居一焉〈鵠古毒反〉正義鄭氏康成曰崇髙也方猶等也髙廣等者謂侯中也天子射禮以九為節侯道九十弓弓二寸以爲侯中髙廣等則天子侯中丈八尺諸侯於其國亦然〈賈疏射人及樂師皆云天子以騶虞九節大射禮大侯九十弓天子九節亦九十弓可知弓二寸以為侯中鄉射記文〉鵠所射也以皮爲之各如其侯也〈賈疏謂以皮飾兩畔其鵠之皮亦與作侯皮同若虎侯以虎皮飾侯側其鵠亦用虎皮熊麋豹侯亦然〉居侯中三分之一則此鵠方六尺惟大射以皮飾侯大射者將祭之射也其餘有賓射燕射〈賈疏惟大射以皮飾侯者對賓射射正以五色飾侯之側爲雲氣也燕射射獸侯亦畫雲氣飾侯之側〉
案梓人攻木者也當主爲侯植而詳言鵠及身與個者必眀乎其廣崇之度而後植乃相應也其縫布棲皮畫正等事自有他工爲之專言梓人者侯以植爲骨三等侯之降殺以植爲主也
上兩個與其身三下兩個半之〈個注讀為幹一如字〉
正義鄭氏康成曰個讀若齊人搚幹之幹〈賈疏桓十八年公羊傳齊侯使公子彭生搚幹而殺桓公是幹為脅骨個居兩旁如侯之脅〉上個下個皆謂舌也身躬也鄉射禮記曰倍中以爲躬倍躬以爲左右舌下舌半上舌然則九節之侯身三丈六尺上個七丈二尺下個五丈四尺其制身夾中個夾身在上下各一幅此侯凡用布三十六丈言上個與其身三者眀身居一分上個倍之耳亦爲下個半上個出也個或謂之舌者取其出而左右也侯制上廣下狹蓋取象於人也張臂八尺張足六尺是取象率焉〈賈疏古者布幅廣二尺二寸除二寸爲縫昏以二尺計之此侯是九十弓侯侯中丈八尺則九幅布布長丈八尺九幅九丈幅有八尺為七丈二尺添前為十六丈二尺上下躬各三丈六尺即上下共為七丈二尺其上個七丈二尺下個有五丈四尺添前縂用布三十六丈也其七十弓侯侯中一丈四尺其五十弓侯侯中一丈皆倍中以為躬倍躬以為左右個計之皆可知也〉 賈氏公彥曰此經雲身即中上布一幅者是也上兩個居二分身居一分故云上兩個與其身三謂三分如等也雲下兩個半之者半其出者也一侯二侯三侯皆然故不定侯名存疑鄭氏衆曰兩個謂布可以維持侯者也上方兩枚與身三設身廣一丈兩個各一丈凡為三丈下兩個半之傅地故短也
辨正賈氏公彥曰先鄭意身即與中為一謂方丈者其上又加布一幅長三丈為兩個後鄭不從者侯有中有躬有個今先鄭惟有身不見中故不從之也
上綱與下綱出舌尋縜寸焉〈縜於貧反〉
正義鄭氏衆曰綱連侯繩也舌維持侯者縜籠綱者鄭氏康成曰綱所以繋侯於植者也〈賈疏植在兩旁邪豎之以〉
〈下個半上個皆出舌尋故知兩旁邪向外也〉上下皆出舌一尋者亦人張手之節也 昜氏祓曰綱所以持侯而繋於植縜所以持綱而繋於侯〈趙氏溥曰縜是圈子穿在個邊綱卻穿過圈子以縛在植上〉
張皮侯而棲鵠則春以功〈春注音蠢今讀如字〉
正義鄭氏康成曰皮侯以皮飾之侯司裘職曰王大射則共虎侯熊侯豹侯設其鵠謂此侯也〈案司裘注云謂之鵠者取名於鳱鵠鳱鵠小鳥而難中是以中之蒍雋〉天子將祭必與諸侯羣臣射與之事鬼神焉 賈氏公彥曰天子三侯用虎熊豹皮飾侯之側號曰皮侯棲鵠者各以其皮爲鵠綴於中央似鳥之棲故云棲鵠也
案功猶事也春謂春官宗伯也將祭而射以習禮樂之事於是春官將有事焉故曰春以功
存疑鄭氏康成曰春讀為蠢蠢作也出也以作其容體出其合於禮樂者
張五采之侯則逺國屬
正義鄭氏康成曰五采之侯謂以五采畫正之侯也五采者內朱白次之蒼次之黃次之黑次之其侯之飾又以五采畫雲氣焉逺國屬者諸侯朝㑹王張此侯與之射所謂賓射也正之方外如鵠內二尺 鄭氏鍔曰五采之侯以文為主所以眀用文徳而不用武之意也
存疑鄭氏康成曰射人職曰以射法治射儀王以六耦射三侯三獲三容樂以騶虞九節五正下曰若王大射則以貍歩張三侯則此五正之侯非大射之侯眀矣其職又曰諸侯在朝則皆北面 賈氏公彥曰此據賓射之侯言五采是九十弓之侯若七十弓者則三正五十弓者則二正也言逺國屬者對畿內爲逺也
案射人職言士以三耦射豻侯豻侯皮侯也比而觀之則其上文王諸侯孤卿大夫之射亦大射非賓射也蓋賓射唯天子諸侯有之孤卿大夫士燕射而已何賓射之有至其所云九節五正七節三正五節二正者自以歌詩之節言之如九節五正則四節先以聽而五節之中拾發乘矢故云正也如以爲五正之侯則一句之中忽言歌忽言侯文不相貫矣觀牛人鎛師典庸噐小臣諸職賓射與饗食相次蓋諸侯來朝或諸侯自相朝而特舉此禮非因燕爲之故次於大射而隆於燕射也
張獸侯則王以息燕
正義鄭氏康成曰獸侯畫獸之侯也鄉射記曰凡侯天子熊侯白質諸侯麋侯赤質大夫布侯畫以虎豹士布侯畫以鹿豕凡畫者丹質是獸侯之差也燕謂勞使臣若與羣臣飲酒而射 賈氏公彥曰燕射之侯天子已下惟有五十歩侯而無尊卑之別以其事褻也 敖氏繼公曰鄉飲酒禮乃息司正息疑即燕之異名
案熊侯麋侯布侯皆獸侯也熊侯麋侯者各以其獸皮之全者二夾置於質之旁以爲飾布侯則畫虎豹若鹿豕以為飾而不以皮也其質在中猶正鵠也於布體各以純色采之與正之五采者異
祭侯之禮以酒脯醢
正義鄭氏康成曰謂司馬實爵而獻獲者於侯薦脯醢折爼獲者執以祭侯〈賈疏司馬實爵已下皆以大射而言彼雖諸侯禮天子射亦然又不辨大射賓射燕射則三等射皆同〉
案凡射必獻獲者以其執事有功當受獻也獲者以侯爲功故即以祭侯鄉射大射俱在飲不勝者之後三請射之前蓋射禮於是始成故節次在此也
其辭曰惟若寕侯毋或若女不寕侯不屬於王所故抗而射女強飲強食詒女曾孫諸侯百福〈女音汝強技養反〉正義鄭氏康成曰若猶女也或有也若如也屬猶朝㑹也抗舉也張也詒遺也曾孫諸侯謂女後世爲諸侯者
存疑賈氏公彥曰祭侯祭先有功徳之侯若射侯則射不寕侯有罪者舉有功以勸示又舉有罪以懲之案所祭即所射之侯非謂諸侯之有功徳者也祭侯於梓人之職無與記蓋因三侯之用而牽連言之又大射儀梓人與工人士有畫物之役豈獻左右正與內小臣時梓人亦得與獻而記有闕文邪 又案此辭非仁人之言後人因射侯之侯與諸侯之侯字同而傅㑹為之耳果爾則是諸侯使不屬矣曽是聖人制禮而有是哉
廬人為廬噐〈廬魯吳反〉
正義易氏祓曰廬噐謂五兵之柄也
戈柲六尺有六寸殳長尋有四尺車㦸常酋矛常有四尺夷矛三尋〈柲音祕酋在由反〉
正義鄭氏康成曰柲猶柄也八尺曰尋倍尋曰常酋夷長短名酋之言遒也酋近夷長矣〈賈疏凡此經所云柄之長短皆通刃為尺數八尺曰尋倍尋曰常皆約上文車有六等之數皆以四尺為差而知之也夷為長故開口引聲而言之酋為短故合口促聲而言之〉
凡兵無過三其身過三其身弗能用也而無己又以害人
正義鄭氏康成曰人長八尺與尋齊進退之度三尋用兵力之極也無己不徒止也 賈氏公彥曰又以害人人謂己身也 鄭氏鍔曰無己猶言不特如此
故攻國之兵欲短守國之兵欲長攻國之人衆行地逺食飲饑且涉山林之阻是故兵欲短守國之人寡食飲飽行地不逺且不涉山林之阻是故兵欲長
正義鄭氏康成曰言罷羸宜短兵壯健宜長兵〈王氏志長曰罷羸壯健亦未盡攻守之勢宜短宜長備誦經文自得〉 賈氏公彥曰司馬法弓矢圍殳矛守戈㦸助攻國之兵短則弓矢是也〈案短兵長兵當指戈殳以上五等不數弓矢以弓矢不繫廬人也且弓矢是兵之尤長者在五兵之外攻守皆不可缺〉守國之兵長則殳矛是也攻國守國皆有戈㦸以助弓矢殳矛以戈㦸長短處中故也
凡兵句兵欲無彈刺兵欲無蜎是故句兵椑刺兵摶〈句音鉤彈徒旦反蜎於全反椑薄兮反摶徒丸反〉
正義鄭氏康成曰句兵戈㦸屬〈賈疏以戈有胡孑㦸有援向外為磬折又胡刃向下故皆得為句兵也〉刺兵矛屬故書彈或作但蜎或作絹鄭司農雲但讀爲彈丸之彈彈謂掉也絹讀為悁邑之悁某謂蜎亦掉也謂若井中蟲蜎之蜎齊人謂柯斧柄為椑則椑隋圜也摶圜也〈賈疏椑隋圜謂側方而去楞 案隋即嶞山喬嶽之嶞謂狹而長也〉 毛氏彥清曰句兵椑刺兵摶正言所把之處凡柲皆八稜把處句兵則側方而去稜刺兵則去稜而全圓
案彈丸圓而滑易詩曰蜎蜎者蠋蓋蠕動之貌皆以物喻也句兵握之固然後傅人無轉移故以彈為病椑則不慮其彈矣刺兵摶則體圜而力強不慮其蜎矣
毄兵同強舉圍欲細細則校刺兵同強舉圍欲重重欲傅人傅人則宻是故侵之〈毄紀益反校紀巧反傅音附〉
正義鄭氏康成曰改句言毄容殳無刃同強上下同也舉謂手所操校疾也傅近也宻審也正也人手操細以擊則疾操重以刺則正然則為矜句兵堅者在後刺兵堅者在前〈賈疏以句兵向後牽之故云堅者在後刺兵向前推之故云堅者在前言此者欲見句兵手執處欲細細則執之牢刺兵執處欲麤而勁則手穩也〉 鄭氏衆曰重欲傅人謂矛柄之大者在人手中者侵之能敵也
凡為殳五分其長以其一為之被而圍之
正義鄭氏康成曰被把中也圍之圜之也大小未聞凡矜八觚〈賈疏凡矜八觚者以近手處皆云圍之明不圜者則八觚也 案凡為圜必先為八觚近手處盡去其觚稜或隋或圜矣其餘則仍之〉 賈氏公彥曰殳長丈二尺五分取一則得二尺四寸為把處而圜之也
參分其圍去一以為晉圍五分其晉圍去一以為首圍正義鄭氏衆曰晉謂矛㦸下銅鐏也 鄭氏康成曰晉讀如王搢大圭之搢矜所㨗也〈賈疏殳於手把處亦有銅鐏擬揷地豎之典瑞搢為插此晉亦插〉首殳上鐏也〈賈疏殳下有銅鐏取其入地此殳首無鐏以上頭為首而稍細之似鐏故云首殳上鐏也〉為戈㦸之矜所圍如殳
案被之長二尺四寸圍之大小未聞晉在下則如被之圍而三分去一也首在上則如晉之圍而五分去一也
凡為酋矛參分其長二在前一在後而圍之
正義鄭氏康成曰夷矛如酋矛
案殳之舉圍短而矛之舉圍長者殳毄兵也執其下端乃便於毄矛刺兵也其長二丈非僅舉其端遂可以刺也故必近前三之一而後可以伸縮進退焉
五分其圍去一以為晉圍參分其晉圍去一以為刺圍正義鄭氏衆曰刺謂矛刃胸也〈賈疏人胷當前故以前為胸以矛刃直前故云矛刃胸也〉 易氏祓曰刺圍指其上銳者言之於殳言首以其上無刃直指其首而已於矛言刺以其上有所入故以其銳名之
案此曰刺圍則二矛為刺兵而非句兵眀矣所謂胸者其刃內之容柄末者與 柲身短者必稍粗長者必稍細蓋柲圍與刃廣必相稱戈柲六尺有六寸刃廣二寸則短者粗可知矣㦸常刃廣寸有半寸則長者細可知矣〈下文雲試其蜎亦細之騐〉殳長於戈則柲必細於戈矛長於㦸則柲必細於㦸然後人力可勝殳去三分之一以為晉圍者其柲圍較粗也矛去五分之一以為晉圍者其柲圍本細也更細則過弱而不可用矣
凡試廬事置而搖之以眂其蜎也灸諸牆以眂其橈之均也橫而搖之以眂其勁也〈灸音救與炙字異〉
正義鄭氏康成曰置猶樹也灸猶柱也以柱兩牆之間輓而內之本末勝負可知矣正於牆牆歰 賈氏公彥曰置而搖之謂豎之於地上以手搖之以眂其蜎蜎然均否灸諸牆謂柱之兩牆觀其體之強弱均否橫而搖之謂橫置膝上以一手執一頭搖之以眂其堅勁否也
案句兵欲無蜎而此又視其蜎者彼言用以直刺此言樹而搖之也用以直刺則慮其大弱而撓樹而搖之以眂其蜎之均則知其材堅忍而上下周圍如一矣若蜎不均則偏剛偏柔之處必受病而先折 樹而搖之祇試其中半以上而未得其中半以下故又柱之兩牆之間橫而搖之眂其通體之橈均則本末皆得矣此兼說五兵之柄要之於兩矛尤詳以柄之長而佳者難得也試廬之所當有兩牆相距如酋矛之長者愈入則愈窄更或加木石以為進退與
六建既備車不反覆謂之國工
正義鄭氏康成曰六建五兵與人也〈賈疏案上車有六等除軫與人則四兵此雲六建建在車上眀不數軫自取人與五兵為六建可知也〉反覆猶軒輖案車不反覆謂兵之建於車上者馳騁動搖而其柄無偏挺曲橈也
匠人建國水地以縣〈縣音懸下同〉
正義鄭氏康成曰立王國若邦國者於四角立植而縣以水望其髙下髙下既定乃為位而平地 賈氏公彥曰欲置國城先當以水平地於四角立四柱於柱四畔縣䋲以正柱柱正然後去柱逺以水平之法遙望柱髙下定即知地之髙下然後平髙就下地乃平也〈案今水平之法用小柱下端施足令可隨地安放上端平安木槽長二三尺從槽至足髙四尺此水平噐也如量髙下置水平於此處注水滿槽不得倚側於彼處立竽令木槽之兩端與竿參直乃引䋲至竿令䋲與木槽平不得軒輕於是量竿從䋲至地若干尺與水平之髙相較若相等則地平無髙下若比水平多一尺則其處下一尺若比水平少一尺則其地髙一尺也〉 鄭氏鍔曰天下之至平者莫如水至直者莫如䋲既度地而築之未知其髙下乃用水以望之然水可以望髙下必以䋲而騐之用水以平地立柱以懸䋲觀水則平與直皆可知也
案以水平地之法隨所在而各取其平乃以其平之相距之數差之則數里數十里之平面可得而相距之數亦得矣置城則仍有髙下焉賈疏謂欲髙下四方皆平乃始營造城郭無是理也假令倚山為城則山豈可平乎如造宮室則堂上一平庭中一平庭較堂當下若干尺而皆以水平之法定之其庭雖平必有一隅稍下以為洩水之路又平中之活法也其餘可推
置槷以縣眂以景〈槷魚列反景倚丙反〉
正義鄭氏康成曰故書槷或作弋某謂槷古文臬假借字於所平之地中央樹八尺之臬以縣正之眂之以其景將以正四方也爾雅在牆者謂之杙在地者謂之臬〈賈疏天文志雲夏日至立八尺之表通卦騐亦云立八神樹八尺之表臬即表也神即引也〉 賈氏公彥曰槷柱也欲取柱之景先須柱正欲取柱正當以䋲縣而垂之於柱之四角四中以八䋲縣之其䋲皆附柱則其柱正矣然後眂柱之景故云眂以景也 毛氏一清曰立槷以致日景而正四方槷或不正則景從而差先垂其䋲以正其槷而後眂其所致之景焉
案眂以景者眂東西南北之方位皆以此表之景也
為規識日出之景與日入之景〈識音志〉
正義鄭氏康成曰日出日入之景其端則東西正也〈賈疏謂於平地之中央立表訖乃於日出時畫記景之端日入時又畫記景之端以䋲測景之兩端則東西正矣〉又為規以識之者為其難審也自日出而畫其景端以至日入既則為規測景兩端之內規之規之交乃審也度兩交之間中屈之以指臬則南北正案此言為規以識日出入之景非先識景而後為規也其法應於國中治地極平作圓規中心置槷日出時景在臬西視景交規處識之日入時景在臬東視景交規處識之未取兩交相距中屈之以指臬則臬為正南屈處為正北
晝參諸日中之景夜考之極星以正朝夕
正義鄭氏康成曰日中之景最短者也極星謂北辰〈賈疏大司徒職日至之景尺有五寸以其在上臨下故最短也爾雅北極謂之北辰極中也以居天之中故謂之北極當夜半考之 案極星無景可測但於夜半當其正北則南北正矣然地之偏東偏西去極逺近各別記特言當地中者耳〉 賈氏公彥曰前經已正東西南北猶恐不審更以此二者正南北言朝夕即東西也南北正則東西亦正故兼言東西
存疑易氏祓曰又慮所規之不正也復以出入之景與日中之景三者相參故曰參又慮所參之或偏也復以日中之景與極星之度兩者相攷故曰考極星之度何與於日月之景凡以騐日景之中而已蓋夏至日在南陸躔於東井去極六十六度有竒而其景尺有五寸冬至日在北陸躔於牽牛去極一百一十六度有竒而其景丈有三尺春分日在西陸躔於婁秋分日在東陸躔於角去極九十一度有竒而其景均焉觀日躔去極之逺近以驗四時考四時日景之短長以求地中則東西可正
通論王氏應麟曰詩定之方中注云揆日出入以知東西南視定北準極以正南北疏雲篤公劉詩曰既景廼岡傳曰考其日景是也
匠人營國方九里旁三門
正義鄭氏康成曰營謂丈尺其大小天子十二門賈氏公彥曰典命職上公九命國家宮室車旗衣服禮儀以九為節注國家謂城方公之城蓋方九里侯伯七里子男五里幷文王有聲詩箋差之天子當十二里此雲九里者案下文有夏殷則此九里通異代也〈易氏祓曰文王有聲詩箋方十里曰成淢其溝也城方九里幷城外溝渠則為十里〉
案上記水地以縣主正其基址故曰建此主築城郭辨塗巷作宮室故曰營 方九里以徑言其週圍則三十六里積八十一里
國中九經九緯經塗九軌〈塗音塗〉
正義鄭氏康成曰國中城內也經緯謂塗也經緯之塗皆容方九軌軌謂轍廣乘車六尺六寸旁加七寸凡八尺是謂轍廣九軌積七十二尺則此塗十二歩也旁加七寸者輻內二寸半輻廣三寸半綆三分寸之二金轄之間三分寸之一〈賈疏輻內二寸半者計轂在輻內九寸有餘今言二寸半者不計與下所覆轂也〉 賈氏公彥曰南北之道為經東西之道為緯王城面有三門門有三塗男子由右女子由左車從中央
左祖右社面朝後市
正義鄭氏康成曰王宮所居也〈賈疏謂經左右前後據王宮所居處中而言之〉祖宗廟面猶鄉也王宮當中經之塗〈案此謂九經塗之中塗則王宮在國之中央〉 王氏昭禹曰左人道所尚右地道所尊言祖則宗可知言社則稷可知朝市義利之分於朝言面則知市之在背於市言後則知朝之在前
市朝一夫
正義鄭氏康成曰方各百歩〈案兩足連上為歩古者歩六尺當今三尺七寸有竒〉 賈氏公彥曰案司市市有三若總於一夫之地為之則大狹蓋市曹思次介次所居之處與天子三朝皆居一夫之地各方百歩也
案羣儒多以朝市一夫太挾為疑非也三朝朝各百畮蓋祇計所立之廷之修廣而門闕不計也廣輪六十丈當今度三十七丈有竒可容人千許矣而猶曰窄乎三市亦然
夏后氏世室堂脩二七廣四脩一
正義鄭氏康成曰脩南北之深也夏度以歩令堂脩十四歩其廣益以四分脩之一則堂廣十七歩半趙氏溥曰六尺為歩十四歩則八丈四尺十七歩半則十丈五尺也
存疑鄭氏康成曰世室者宗廟也魯廟有世室牲有白牡此用先王之禮
案以下丈五室九階推之則此世室非廟也凡宗廟必前堂後室中為室而東西兩房堂上兩楹以為行禮之節堂下兩階以為升降所由天子諸侯以下皆然考之覲禮聘禮公食大夫禮及書之顧命足以見其然矣若五室九階者則唯眀堂耳然則此世室者即眀堂與鄭據眀堂位魯公之廟文世室武公之廟武世室之文以此為宗廟記文夸誕本不足信然當時有此語者周禮祀上帝於眀堂以文王配之人或因此以眀堂為文王廟於是以世室之名被諸眀堂而廟寢眀堂三者同制之誤由茲起矣或雲周之眀堂夏謂之世室故與廟寢制異不言廟寢者以其常制故不著也
五室三四步四三尺
正義鄭氏康成曰堂上為五室象五行也三四歩室方也四三尺以益廣也木室於東北火室於東南金室於西南水室於西北其方皆三歩其廣益之以三尺土室於中央方四歩其廣益之以四尺此五室居堂南北六丈東西七丈〈賈疏中央之室大一尺者以其在中號為大室故多一尺也此五室居堂南北六丈東西七丈者以大室居中四角之室皆於大室外接四角為之大室四歩四角室各三歩則南北三室十歩故六丈東西三室中室二丈八尺兩邊各二丈一尺故七丈也〉
九階
正義鄭氏康成曰南面三三面各二〈賈疏鄭知南面三階者眀堂位雲三公中階之前北面東上諸侯之位阼階之東西面北上諸伯之國西階之西東面北上故知南面三階也知餘三面各二者大射禮工人士與梓人升自北階又雜記夫人至入自闈門升自側階奔䘮記婦人奔䘮升自束階以此而言四面有階可知〉
存疑賈氏公彥曰賈馬諸家皆以為九等階以周殷差之禹卑宮室當一尺之堂為九等之階於義不可故為旁九階也
案賈馬諸家以為九等階者亦以宗廟不合有四面之九階故云爾然以宗廟論則不但無九階並不當有五室若眀堂設為五室四面戶牖洞然開眀則四字無壁自當各有可升之階矣疏謂禹卑宮室此為一尺之堂蓋未必然階必三級以上然後可以為行禮升降之節也殷崇三尺夏豈遽過之乎 又案側階謂東房之北階以其西房無階故曰側婦人奔䘮升自東階即側階也此不可為三面階之證賈氏病亦在牽合廟制耳 眀堂之階四面均布惟多正中一階宗廟與寢則阼階西階直東西序之下側堦在東房北堂之北與眀堂迥異眀堂九階乃為朝諸侯而設
四旁兩夾窻
正義鄭氏康成曰窻助戶為眀每室四戶八窻 賈氏公彥曰五室室有四戶四戶之旁皆有兩夾窻則五室二十戶四十窻也
白盛
正義鄭氏康成曰蜃灰也盛之言成也以蜃灰堊牆所以飾成宮室〈賈疏地官掌蜃掌共白盛之蜃爾推地謂之黝墻謂之堊堊即以蜃灰堊之也〉
案門窻之外皆壁白盛所施也白盛所以耀門窻而益之眀也若寢與廟之室則鬼神尚幽闇尊者所居曰奧或不必盡白之
門堂三之二
正義鄭氏康成曰門堂門側之堂取數於正堂令堂如上制則門堂南北九歩二尺東西十一歩四尺爾雅門側之堂謂之塾
室三之一
正義鄭氏康成曰兩室與門各居一分 賈氏公彥曰此室即在門堂之上作之也 陳氏祥道曰此門堂之室也正堂南北十四歩門堂三分西得其二為九歩二尺室三分而得其一則為四歩四尺矣正堂東西十七歩半門堂三分而得其二則為十一歩四尺室三分而得其一則為五歩五尺也 朱子曰門堂通謂門與塾其廣與脩取數於堂得其三之二室三之一者兩室與門各居一分也
案門堂室之制未詳姑存註疏諸說以俟參考疑門屋東西之廣與正堂同乃整方而相稱堂三之一者謂南北之深與如正堂脩十四歩則門堂脩九歩三分歩之一也此堂兼室而言者也中一間為門兩旁為塾於塾之中分堂與室則室又得堂三之一焉如門屋脩九歩三分歩之一則室得三歩有竒堂得六歩有竒也但外塾南鄉內塾北鄉各分堂與室則止得其半數耳
殷人重屋堂脩七尋堂崇三尺四阿重屋〈重直龍反〉
正義鄭氏康成曰重屋者王宮正堂若大寢也其脩七尋五丈六尺放夏周〈賈疏周在殷後而言放者猶言約夏周也〉則其廣九尋七丈二尺也五室各二尋崇髙也四阿若今四注屋〈賈疏燕禮設洗當東霤此四阿四霤者也〉重屋笮也〈賈疏眀堂位復廟重檐注云重檐重承壁材也笮亦謂重承壁材 爾雅屋上薄謂之筄郭注屋笮也 案笮所以承瓦或編竹或木為之說文在瓦之下棼之上棼屋棟也徐注云屋背重梁〉
案殷人重屋記不言五室則或通論廟制寢制未可知鄭亦以五室言之蓋即夏周而推也 又案四注屋四面各增兩檁而覆之東西亦有霤故四霤也此所增之檁則謂之阿與左傳成二年槨有四阿蓋倣此屋制鄭注昏禮以阿為當脊之棟似不類
周人眀堂度九尺之筵東西九筵南北七筵堂崇一筵五室凡室二筵〈度戚待洛反劉犆路反〉
正義鄭氏康成曰眀堂者眀政教之堂周度以筵亦王者相改〈賈疏夏度以歩殷度以尋周度以筵是王者相改〉 賈氏公彥曰直言凡室二筵不言東西廣或五室皆方二筵與夏異制也
辨正朱子曰禮經雖亡闕然於覲見天子之禮於燕射聘食見諸侯之禮餘則見大夫士之禮宮室名制不見其有異特其廣狹降殺有不可考耳按書顧命成王崩於路寢其陳位也曰設斧扆牖間南嚮則戶牖間也西序東嚮東序西嚮則東西序也東房西房則左右房也賓階面阼階面則兩階前也左塾之前右塾之前則門內之塾也畢門之內則路寢門也兩階戺則堂㢘也東堂西堂則東西箱也東垂西垂則東西堂之宇階上也側階則北階也又曰諸侯出廟門俟則與士䘮禮殯宮曰廟合也然則鄭氏謂天子廟及路寢如眀堂制者蓋未必然眀堂位與考工所記眀堂之制度非出於舊典亦未敢必信也 李氏謐曰眀堂者所以告月朔布時令宗文王祀五帝者也故五室者合於五帝各居一室之義其室居中者謂之太廟當太室之東者謂之青陽當太室之南者謂之眀堂當太室之西者謂之總章當太室之北者謂之𤣥堂鄭注以宗廟王寢眀堂互言之以眀其同制夫顧命翼室即路寢也其下曰東房西房此路寢有左右房見於經者也䘮大記君夫人卒於路寢小斂婦人髽帶麻於房中鄭注云房中則西房也天子諸侯有左右房此路寢有左右房見於注者也同制之說還相矛盾通儒之論何其然乎
案王寢與宗廟同制可也謂寢廟與眀堂同制則反覆思之而必不可通蓋誤觧眀堂記太廟天子眀堂一句而云然孔賈因之展轉轇轕愈說愈迷或雲此記所言三代雖有異名總之皆為眀堂之制姑存以俟考訂
存異鄭氏康成曰此三者或舉宗廟或舉王寢或舉眀堂互言之以眀其同制〈賈疏其同制者謂當代三者其制同非謂三代制同也〉
總論朱子曰論眀堂之制者非一某竊意當有九室如井田之制東之中為青陽太廟東之南為青陽右個東之北為青陽左個南之中為眀堂太廟南之東〈即東之南〉為眀堂左個南之西〈即西之南〉為眀堂右個西之中為總章太廟西之南〈即南之西〉為總章左個西之北〈即北之西〉為總章右個北之中為𤣥堂太廟北之東〈即東之北〉為𤣥堂右個北之西〈即西之北〉為𤣥堂左個中央為太廟太室凡四方之太廟異方所其左右個則青陽之右個乃眀堂之左個眀堂之右個乃總章之左個總章之右個乃𤣥堂之左個𤣥堂之右個乃青陽之左個也但隨其時之方位開門耳太廟太室則每季十八日天子居焉古人制事多用井田遺意此恐也是〈案朱子隨時之方位開門之說至當不易但以九室言則用大戴所記與考工異疑考工五室為是四方之太廟當同所而異其方〉 楊氏復曰眀堂王者所居以出敎令之堂非王者之常居也疏家雲眀堂在國之南丙巳之地三里之外七里之內雖未可為據然其制必森嚴清靜周人祀上帝於明堂而以文王配之者此也
案眀堂蓋取嚮眀而治之義亦以四宇無壁戶牖洞然取四匝通眀之義中為太室而四室各居其隅所以二十戶四十牖面面皆向空而通眀也康成所謂象五行者意祀五帝之時其方位然與五室之隅與隅相接無聞〈趙氏溥謂室一筵或一歩以通路未必然果爾則溢於七筵之外矣〉中一室為太廟太室所謂中央土也其東向則曰青陽太廟南向則曰眀堂太廟西向則曰總章太廟北向則曰𤣥堂太廟〈月令四仲皆居太廟可見是一室此一室四時當四室並中央土為五室〉東南隅之室東向則曰青陽右個南向則曰眀堂左個西南隅之室南向則曰眀堂右個西向則曰總章左個西北隅之室西向則曰總章右個北向則曰𤣥堂左個東北隅之室北向則曰𤣥堂右個東向則曰青陽左個〈艮者萬物成始成終之地冬春之交在焉室於四隅以此〉以中為五而合隅之四則九室之數賅焉以中為四而合隅之八則十二辰之位備焉凡所居皆閉其三面而開其一面故隨所向之方而易其稱也其室間所空四正之地為堂以堂之虛合室之實又所謂井田之遺意也餘論馬氏端臨曰黃帝眀堂制度乃漢武帝時濟南人公玉帶所上楊氏祭禮眀堂篇以其不經而削之然所言茅蓋通水與大戴所記略同又考工所記夏世室殷重屋周眀堂其制大概由質而趨於文由狹而趨於廣以是推之黃帝無眀堂則已苟有之則一殿無壁蓋以茅正太古儉朴之制未可以其言之出竝於封禪求仙之時而例黜之也
室中度以幾堂上度以筵宮中度以尋野度以歩塗度以軌
正義鄭氏康成曰周文者各因物宜為之數〈賈疏對殷已上質夏度以歩殷度以尋無異稱也〉室中舉謂四壁之內〈賈疏對宮中是合院之內〉賈氏公彥曰此記據周而作故備於周而略於夏
殷自此節至此章之終皆據周而言 易氏祓曰隱几而坐者宜於室故室中度以幾肆筵為禮者宜於堂故堂上度以筵人之張臂為八尺此八尺之尋宜於宮中故宮中度以尋人之舉足為六尺此六尺之歩宜於野故野度以歩塗有三道車從中央而車軌廣八尺故塗度以軌 王氏昭禹曰㝷也歩也取諸身以為度也幾也筵也軌也取諸物以為度也案春官司几筵疏阮諶雲幾長五尺疑非一手所勝或當長三尺
廟門容大扃七個闈門容小扃參個〈扃古熒反〉
正義鄭氏康成曰大扃牛鼎之扃長三尺每扃為一個七個二丈一尺廟中之門曰闈小扃膷鼎之扃〈賈疏陪鼎三膷臐膮〉長二尺參個六尺 陳氏祥道曰闈則旁出之小門爾雅宮中之門謂之闈郭注謂相通小門是也〈案雜記夫人至入自闈門士冠禮冠者降自西階適東壁見於母注云適東壁者出闈門也〉
路門不容乘車之五個應門二徹參個
正義鄭氏康成曰路門者大寢之門乘車廣六尺六寸五個三丈三尺正門謂之應門謂朝門也〈賈疏正門謂之應門者爾雅文以其應門內路門外有正朝是以雲朝門也〉二徹之內八尺三個二丈四尺 鄭氏鍔曰二門以乘車為度者蓋王乘五路出入徃來皆由是門故也於廟門度以鼎扃於朝門度以乘車豈非因物宜而為之數哉
案眀堂位九采之國應門之外北面東上則眀堂之南亦有應門其廣之度當與朝之應門同
存疑鄭氏康成曰言不容者是兩門乃容之兩門乃容之則此門半之丈六尺五寸 陳氏祥道曰據記文不容乘車之五個則自四個以上其數廣於應門二徹三個理宜不然而鄭氏之說又非也然則所謂乘車之五豈三字之誤與應門雖正朝之門疑無大於廟門者二徹之內八尺三之二丈有四尺焉反大於廟門豈牛鼎扃長三尺乃漢制而不可據為周制與應門外有臯庫雉三門舉應門之度則從可知矣
內有九室九嬪居之外有九室九卿朝焉
正義鄭氏康成曰內路寢之裏也外路門之表也九室如今朝堂諸曹治事處〈賈疏九卿之九室在路門外正朝之左右為之故鄭據漢法云然謂正朝左右為廬舎者也〉九嬪掌婦學之法以敎九御六卿三孤爲九卿 賈氏公彥曰九卿九室是治事之處則九嬪九室亦是治事之處故與六宮不同案九室宜列後正寢之旁在禮婦不命適私室不敢退九嬪之事後亦然曰居者不惟治事起居飲食皆於是也九卿則惟入朝次焉事畢而退故不得言居九嬪上承三夫人下領世婦九御故晝居九室夕返六宮匪是則事失其序而亦非人情之所安矣通論王氏昭禹曰三孤六卿同謂之九卿以典命三公八命卿六命而未嘗言孤則孤蓋與卿同六命矣故外朝之法孤卿之位同於九棘司士之擯孤卿之儀同於特揖
九分其國以為九分九卿治之
正義鄭氏康成曰九分其國分國之職也〈賈疏鄭恐人謂分其地域故云然〉三孤佐三公論道六卿治六官之屬
王宮門阿之制五雉宮隅之制七雉城隅之制九雉正義鄭氏康成曰宮隅城隅謂角浮思也〈賈疏漢時東闕浮思烖浮思小樓也眀堂位雲疏屏注今浮思也刻之為雲氣蟲獸如今闕上為之〉雉長三丈高一丈〈賈疏凡版廣二尺公羊傳五版為堵髙一丈三堵為雉〉度髙以髙度廣以廣〈毛氏一清曰雉之飛髙不踰丈此言五雉九雉指其髙言之也〉 賈氏公彥曰言宮隅不言宮牆宮牆宜髙五丈言城隅不言城身城身宜髙七丈也
案爾雅大陵曰阿則阿蓋指其髙者門阿門隅之樓也以其髙於門故謂之阿宮隅城隅皆謂阿也門不言隅宮隅城隅不言阿文互見耳設此者所以壯觀瞻故逺則彌髙也此阿與殷人四阿重屋之阿異存疑鄭氏康成曰阿棟也〈賈疏謂門之屋兩下為之其脊髙五丈〉案棟在脊阿非棟也說見士昏禮此阿是門之樓故有此髙若門屋則當卑於堂屋焉得如許髙乎兩下為之不為四霤則宜然
經塗九軌環塗七軌野塗五軌〈注故書環或作轘杜子春雲當為環〉正義鄭氏康成曰廣狹之差也環塗謂環城之道〈賈疏謂遶城道如環然故謂之環〉 賈氏公彥曰國外謂之野通至二百里內以其下有都之塗三軌言都則三百里大夫家塗亦三軌也不言緯者以與經同也
門阿之制以為都城之制宮隅之制以為諸侯之城制正義鄭氏康成曰都四百里外距五百里王子弟所封其城隅髙五丈宮隅門阿皆三丈〈賈疏畿外諸侯尊得伸故為臺門此畿內屈故宮隅門阿皆三丈也〉諸侯畿以外也其城隅制髙七丈宮隅門阿皆五丈禮噐曰天子諸侯臺門〈賈疏引禮噐者欲見諸侯門阿得與天子同之意〉 陳氏祥道曰都城近故其制卑而屈諸侯逺故其制崇而伸
案諸侯守在四方不威不強不足以臨民禦敵故城隅宜髙廣非都城在王宇下之比也
存疑賈氏公彥曰按異義古周禮說天子城髙七雉隅髙九雉公城髙五雉隅髙七雉侯伯之城髙三雉隅髙五雉都城之髙皆如子男之城髙
環塗以為諸侯經塗野塗以為都經塗
正義鄭氏康成曰經亦謂城中道諸侯環塗五軌其野塗及都環塗野塗皆三軌〈賈疏以經塗七軌差降之故知諸侯環塗五軌野塗三軌也凡塗皆男子由右女子由左車從中央故知都野塗不得降為一軌也〉
匠人為溝洫〈洫虛滴反〉
正義鄭氏康成曰主通利田間之水道〈賈疏凡耕皆畎上種穀畎遂溝洫之間通水〉 陳氏祥道曰遂也溝也洫也澮也川也皆匠人所為者也總而言之謂之五溝此謂之溝洫則舉中以見上下
案自禹盡力乎溝洫三代聖王皆不恤膏腴之地以為溝塗引小水以入於大水以人鑿之小川通天作地成之大川當其時農無蕪田民無水患自商鞅開阡陌毀溝塗自謂富國強兵之竒計人爭效之湮溝塞澮數世以後支川墊淤伏秋潦漲大川汎濫連州比郡廬舎沈沒人民流殍坐視而不可拯救乃秦變周法醸成百世之大患也井田雖不可驟復而匠人以水潄溝疏小川以通大川之法可不亟講哉 溝洫土功也奚為屬之攻木之工蓋自溝至川凡有四等由淺入深積細成鉅必以其差唯匠人曉水平之法以廣絜而遞設之則雖數十百里之逺髙下不爽蓄洩皆宜而不致有此疆彼界遏防爭道之虞矣抑更有以木樁木版設為水準之處須用矩度䋲尺焉
耜廣五寸二耜為耦一耦之伐廣尺深尺謂之𤰕田首倍之廣二尺深二尺謂之遂〈𤰕畎同舉逺反〉
正義鄭氏康成曰古者耜一金兩人倂發之其壟中曰𤰕𤰕上曰伐伐之言發也𤰕畎也今之耜岐頭兩金象古之耦也田一夫之所佃百畝方百歩地遂者夫間小溝遂上亦有徑 賈氏公彥曰耜謂耒頭金金廣五寸耒面謂之庛庛亦當廣五寸二人各執一耜若長沮桀溺耦而耕兩人所耕共一尺一尺深者謂之𤰕𤰕上髙土謂之伐伐發也以發土於上故名伐也
九夫為井井間廣四尺深四尺謂之溝方十里為成成間廣八尺深八尺謂之洫方百里為同同間廣二尋深二仞謂之澮專逹於川各載其名
正義鄭氏康成曰九夫為井井者方一里九夫所治之田也三夫為屋屋具也一井之中三屋方十里為成方百里為同鄭司農說以春秋傳曰有田一成又曰列國一同逹猶至也謂澮直至於川復無所注入載其名者識水所從出 賈氏公彥曰井田之法畎縱遂橫溝縱洫橫澮縱自然川橫 薛氏曰遂人百夫有洫而匠人十里為成成間有洫則九百夫之地遂人千夫有澮而匠人百里為同同間有澮則九千夫之地其不同何也成間有洫非一成之地包以一洫而已謂其間有洫也同間有澮非一同之地包以一澮而己謂其間有澮也遂入溝溝入洫洫入澮澮入川周世井田之法實公行於天下內外逺近之溝洫固無異制則遂人匠人之所掌其制一也
案先儒謂遂人匠人之法不同蓋以遂人百夫有洫而匠人成間謂之洫乃九百夫之地也遂人千夫有澮而匠人同間謂之澮乃九萬夫之地也不知百夫有洫而九百夫之地不過為洫者八其外始有澮環之千夫有澮而九千夫之地不過為澮者八其外始有川環之積至於九萬夫之地亦不過為澮者七十有二環澮之川九而已其環於百里之外者即環於三十三里外之川也同間之澮積數雖多而其實即千夫之澮同間之澮所達之川即千夫之澮所達之川然則遂人匠人之法實一而已〈遂人經田野之官匠人司其工役而己未有不受法於遂人者〉曰專逹於川者溝洫必因澮以逹澮則直達於川而無或旁行側注於溝洫也 夫間有遂井間有溝以其在外者言之也成間有洫同間有澮以其在內者言之也曰各載其名則知逹川者非止一澮矣推之溝洫皆然即此可為遂人匠人同法之證
存異鄭氏康成曰此畿內采地之制采地制井田異於鄉遂及公邑九夫三三相具以出賦稅共治溝也方十里為成成中容一甸甸方八里出田稅縁邊一里治洫方百里為同同中容四都六十四成方八十里出田稅縁邊十里治澮采地在三百里四百里五百里之中載師職曰園廛二十而一近郊什一逺郊二十而三甸稍縣都皆無過十二謂田稅也皆就夫稅之輕近重逺耳
凡天下之地埶兩山之間必有川焉大川之上必有塗焉
正義鄭氏康成曰通其壅塞 賈氏公彥曰言地埶然也
案遂人萬夫有川人力所為之川也此經兩山之間必有川天作地成之川也天作地成之川或數十里或數百里而後有之以人為之川通焉然後尺寸之流皆距四海而無壅漲之患矣
凡溝逆地阞謂之不行水屬不理孫謂之不行〈阞音勒屬之樹反孫音遜〉
正義鄭氏康成曰溝謂造溝阞謂脈理屬讀為注孫順也不行謂決溢也禹鑿龍門播九河為前此逆地阞與不理孫也〈賈疏凡溝非謂田間廣深四尺之溝凡人所造溝瀆引水者皆是也〉案水必就下溝之所經或阻於髙地或大陵大阜當其下流水無可洩則不行必周視其可施人力之處而迂曲以行之此溝逆地阞之說也凡水之注節節相赴必以其漸如第二節宜稍低不可太低若太低則第三節已下必倒灌矣此水屬不理孫之說也
梢溝三十里而廣倍〈梢音蛸〉
正義鄭氏康成曰謂不墾地之溝也〈賈疏此非田間之溝〉鄭司農雲梢謂水潄齧之溝故三十里而廣倍
案此言下流漸大以此為度也梢溝蓋謂一水獨流無旁流㑹之者若旁流㑹之則或瀦而為浸且三十里亦不止廣倍矣
凡行奠水磬折以參伍〈奠先鄭讀為停又如字〉
正義鄭氏康成曰坎為弓輪水行欲紆曲也鄭司農雲奠讀為停謂行停水溝形當如磬直行三折行五以引之 陳氏祥道曰奠之為言定也謂水於此若停蓄然 趙氏溥曰必磬折以三五然後水埶雖湍激流疾而不壅徐徐漸殺而不衝突也
案行奠水者欲水之通流無滯而又停緩不駛也蓋藉以為舟楫灌溉之用若流急則易涸矣故多作曲折以緩之今江南丹陽等處漕運河如是磬折以參伍者如磬之折而或以參或以伍也疏謂因曲埶則水去疾非也 此治清流則然若濁流曲則易淤而決矣故黃河以曲處為險工而逢灣取直乃治河之要也正可與此反勘之
欲為淵則句於矩
正義鄭氏康成曰大曲則流轉流轉則其下成淵〈賈疏當句曲於矩使水埶倒向上句曲尺則為迴涹自然深為淵騐今皆然〉
凡溝必因水埶防必因地埶善溝者水潄之善防者水滛之〈漱色救反〉
正義鄭氏康成曰漱猶齧也滛讀為滛液之滛鄭司農雲滛讀為廞謂水淤泥土畱著助之為厚〈賈疏謂以淤泥滛液使厚也〉
凡為防廣與崇方其閷參分去一大防外閷〈閷色界反〉正義鄭氏康成曰崇髙也方猶等也閷者薄其上外閷又薄其上厚其下 賈氏公彥曰令隄髙丈二尺下基亦廣丈二尺上閷則宜廣八尺外閷則三分去一之外更去也 王氏志長曰外閷者非更閷其上乃益厚其下耳下愈厚則上愈閷矣
凡溝防必一日先深之以為式
正義鄭氏康成曰程人功也溝防為溝為防也 賈氏公彥曰以一日之中所作尺數為式後則以此功程賦其丈尺歩數言深者謂深淺尺數 毛氏一清曰為溝者掘土而為深為防者積土而為髙此溝防皆曰深者要其成則皆上向下以為深也
案防自上視下以為深與聘禮壇十二尋深四尺義同
里為式然後可以傅衆力〈里注改作己今如字〉
正義王氏昭禹曰但依一里之長廣以為之式則衆力可以傅著而用之也
案既以一日所作為式而又以一里為式者人力有強弱功作有難易以一里為式則所用非一人所積非一日可度衆力所能任附合以就功役也 日為式者將積日而程其功也里為式者將計里而分其役也此蓋一縱一橫之法康成以此承上為一觧而改里為已似不必然
凡任索約大汲其版謂之無任〈注故書汲作沒杜子春雲當為汲〉正義鄭氏康成曰約縮也〈郭氏璞曰縮縛束之也〉汲引也築防若牆者以䋲縮其版大引之言版橈也版橈築之則鼓土不堅矣詩曰其䋲則直縮版以載又曰約之格格椓之橐橐 毛氏一清曰索䋲也以䋲約物故謂之索約 郝氏敬曰用䋲約版引之大急則版斜曲而築不堅謂之無任版不勝任也
葺屋參分瓦屋四分
正義鄭氏康成曰各分其脩以其一為峻 賈氏公彥曰葺屋謂草屋草屋宜峻於瓦屋假令堂脩南北丈二尺草屋三分取四尺為峻瓦屋四分取三尺為峻也 鄭氏鍔曰以茅蓋屋為葺草之去水校遲瓦之去水甚疾故其峻之埶宜有差也
囷窌倉城逆牆六分〈囷邱貧反窌古孝反〉
正義鄭氏康成曰逆猶卻也築此四者六分其髙卻一分以為閷囷圜倉穿地曰窌 賈氏公彥曰卻牆六分者假令髙丈二尺下厚四尺則於上去二尺為閷囷倉城地上為之湏為此閷窌入地亦為此閷者雖入地口宜寛則堅固也
堂塗十有二分
正義鄭氏康成曰謂階前若今令甓裓也分其督旁之脩以一分為峻也爾雅曰堂塗謂之陳〈賈疏漢時名堂塗為令甓裓令甓即今之磚裓則磚道也中央為督督者所以督率兩旁脩謂兩旁上下之尺數假令兩旁上下尺二寸則取一寸於中央為峻取水兩向流去引爾雅者釋宮文即詩云胡逝我陳〉
竇其崇三尺〈竇音豆〉
正義鄭氏康成曰宮中水道 王氏昭禹曰必崇三尺所以防壅塞也
案崇即深也自外言之耳
牆厚三尺崇三之
正義鄭氏康成曰髙厚以是為率足以相勝〈案若髙一丈八尺則厚當六尺其上蓋亦少閷焉〉 賈氏公彥曰髙恆兩倍於厚王氏昭禹曰牆基廣三尺則髙九尺蓋不髙九尺不足以為防蔽不厚三尺不足以為完久其他皆以是為率〈案二尺為版五版為堵則一丈此雲九尺約大數耳人長八尺故墻以此為始取蔽內外也子貢雲及肩蓋設言之〉
欽定周官義疏卷四十三
<經部,禮類,周禮之屬,欽定周官義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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