欽定日下舊聞考 (四庫全書本)/卷157
欽定日下舊聞考 卷一百五十七 |
欽定四庫全書
欽定日下舊聞考卷一百五十七
雜綴〈一〉
〈臣〉等謹按朱彞尊原書雜綴門採諸書所載朝野細事兼及於列代流品乃志乘家識小之遺法今略為詮次時代先後其原書內有別門應移入者亦按次附編於後
原文王得大秦貝徑半尋穆王得其殻懸於觀秦穆公以遺燕〈相貝經〉
〈原燕昭王好道仙人甘需臣事之為王述昆臺登真之事去嗜欲徹聲色無思無為可以致道王行之既久谷將子乘虛而集告於王曰西王毋將降觀爾之所修示爾以靈元之要後一年王母果至與王游燧林之下説炎王鑽大之術然緑桂膏以照夜忽有飛蛾銜火集王之宮得圓邱珠砂結而為佩王登握日之臺得神鳥所銜洞光之珠以消煩著自是王母三降於燕宮而昭王狥於攻取不能遵甘需澄靜之㫖王母亦不復至 仙傳拾遺原燕昭王坐通雲堂亦曰通霞臺以龍膏為燈光耀百里臺左右種恆春之樹葉如蓮花 拾遺記原燕昭王坐祇明之室升於泉昭之館此館常有白鳯白鸞遶集其間 同上原朔人獻燕昭王以大豚年百二十矣人謂豕仙王命豕宰養六十五年大如沙墳足如不勝其體王異之令衡官橋而量之折十槁豕不量又命水官舟而量之其重千鈞其巨無用燕相謂王曰奚不饗之王乃令膳夫烹之夕見夢於燕相曰造化勞我以豕形食我以人穢吾患其生久矣仗君之靈得化吾生為魯之津伯燕相㳺乎魯津有赤龜奉碧而獻 符子原鄒衍事燕昭王盡忠左右譖之王王繋之獄仰天哭夏五月天為之下霜 淮南子〉
原燕人長於楚老而還過晉同行者紿晉之城指曰此燕國之城其人愀然變容紿指社曰此乃里之社乃□然而嘆指舍曰此若先人之廬乃然而泣指壠曰若先人墓其哭不自禁同行者啞然大笑曰余等紿若乃晉國耳其人慚及至燕國之城社真見先人之廬冢悲心更微〈列子 依太平御覽節本〉
原衞人能以棘刺之端為母猴燕王説之養之以五乘之奉王曰吾試觀客為棘刺之母猴客曰人主欲觀之必半嵗不入宮不飲酒食肉雨霽日出視之晏陰之間而棘刺之母猴乃可見也燕王因養衞人不能觀其母猴鄭有臺下之冶者謂燕王曰臣削者也諸微物必以削削之而所削必大於削今棘刺之端不容削鋒難以治棘刺之端王試觀客之削能與不能可知也〈韓非子原燕人李季好逺出其妻私有通於士李突至士在內中妻患之其室婦曰令公子裸而解髪直出門吾屬佯不見也於是公子從其計疾走出門季曰是何人也家室皆曰無有季曰吾見鬼乎婦人曰然為之柰何曰取五姓之矢浴之季曰諾乃浴以矢一曰浴以蘭湯 同上〉
原郢人有遺燕相國書者夜書火不明因謂持燭者曰舉燭雲而過書舉燭舉燭非書意也燕相受書而説之曰舉燭者尚明也尚明也者舉賢而任之燕相白王大説國以治〈同上〉
原荊軻至燕愛燕之狗屠及善撃築者髙漸離荊軻嗜酒日與狗屠及髙漸離飲於燕市酒酣以往髙漸離撃築荊軻和而歌於市中相樂也已而相泣旁若無人者〈史記〉
原秦舞陽者燕國人年十二以勇氣聞人犯必殺之莫有敢近視〈幼童傳〉
原田光答太子曰竊觀太子客皆無可用者夏扶血勇之人怒而面赤宋意脈勇之人怒而面青武陽骨勇之人怒而面白惟荊軻者神勇也怒而色不變〈燕丹子臣〉等謹按幼童傳秦舞陽燕丹子作武陽
原自齊威宣時騶子之徒論著終始五徳之運及秦帝始皇採用之而宋毋忌正伯僑充尚羨門子髙最後皆燕人為方仙道形解銷化依於鬼神之事〈史記〉
補燕之逰士泯子午南見晏子於齊言有文三百篇睹晏子恐懼而不能言客退晏子直席而坐廢朝移時在側者曰嚮者燕客侍夫子胡為憂也晏子曰燕萬乘之國也齊千里之途也泯子午以萬乘之國為不足説以千里之途為不足逺則是千萬人之上也且猶不能殫其言於我況乎齊人之懷善而死者乎吾所以不得睹者豈不多矣〈晏子春秋〉
補昔人言有知不死之道者燕君使人受之不捷而言者死燕君甚怒其使者將加誅焉幸臣諫曰人所憂者莫急乎死已所重者莫過乎生彼自喪其生安能令君不死也乃不誅〈列子〉
補燕簡公殺其臣莊子儀而不辜莊子儀曰吾君王殺我而不辜死人無知亦已死人有知不出三年必使吾君知之期年燕將馳祖燕之有祖當齊之社稷宋之有桑林楚之有雲夢也此男女之所屬而觀也日中燕簡公方將馳於祖塗莊子儀殪之車當是時燕人從者莫不見逺者莫不聞著在燕之春秋〈墨子〉
補齊之田單楚之莊蹻秦之衞鞅燕之繆蟣是皆世俗之所謂善用兵者〈荀子〉
補蘇秦相燕人惡之於燕王燕王按劍而怒食以駃騠〈文選〉
補燕昭使人入海求蓬萊方丈瀛洲〈漢書〉
〈補曹唐詩 九天天路入雲長燕使何由到上方玉女暗來花下立手挼裙帶問昭王 小㳺仙詩〉補自魯商瞿子木受易孔子以授魯橋庇子庸子庸授江東馯臂子弓子弓授燕周醜子家〈漢書儒林傳〉
補論語有燕傳説三卷陰陽家者流鄒子四十九篇鄒子終始五十六篇公孫渾邪十五篇法家者流燕十事十篇縱橫家者流龎煖二篇兵權謀有龎煖三篇〈漢書藝文志〉
朱昆田原按燕之人物若韓嬰周醜之傳經龎煖繆蟣之用兵著於載記而譜地誌者止及嬰一人何也
補班孟堅古今人表於燕昭王諸臣樂毅居三等郭隗四等鄒衍五等於太子丹賓客髙漸離居四等荊軻鞠武樊於期皆五等秦舞陽六等其位置必有定見但燕王喜以亡國抑之九等而王噲子之法堯禪舜可謂下愚反列之七等何哉〈函山旅話〉
補蘇秦事鬼谷子學終辭歸道乏困行以燕人蠡卜傳食自給各解臧獲之裘〈春秋後語〉
補公行子之之燕遇曽元於塗曰燕君何如曽元曰志卑志卑者輕物輕物者不求助茍不求助何能舉〈荀子〉補昔者燕相得罪於君將出亡召門下諸大夫曰有能從我出者乎三問諸大夫莫對燕相曰嘻亦有士之不足養也大夫有進者曰亦有君之不能養士安有士之不足養者凶年饑嵗士糟粕不厭而君之犬馬有餘穀粟隆冬烈寒士裋褐不完四體不蔽而君之臺觀帷㡘錦繡隨風飄飄而弊財者君之所輕死者士之所重也君不能施君之所輕而求得士之所重不亦難乎燕相遂慚遁逃不復敢見〈新序〉
補燕莊侯佗左帶玉具劍右帶環珮左光照右右光照左〈亢倉子〉
補劇辛為燕將與趙戰軍敗劇辛自剄燕以失五城〈弱冠子補燕昭王七年沐胥之國來朝有道術人名尸羅問其年雲百三十嵗發其國五年乃至燕都善衒惑之術於其指端出浮屠十層髙三尺諸天神人皆長五六分列幢葢鼔舞繞塔而又吹指上浮屠漸入雲裏又於左耳出青龍右耳出白虎 拾遺記〉
補薊氏邑名在燕地神仙傳有薊子訓〈通志氏族略〉
〈補曹植詩 子丹西至秦烏白馬角生鄒羨囚燕市繁霜為夏零 樂府詩集〉
〈臣〉等謹按以上各條皆敘周時燕地雜事
原韓福者涿人以行義修潔著名昭帝時霍光秉政表顯義士郡國條奏行狀天子謂福等五人行誼最髙徵至京兆病不得進元鳯元年詔䇿曰朕愍勞福以官職之事賜帛五十匹遣歸其務修孝悌以教鄉里福歸終身不仕卒於家〈髙士傳〉
原葢延漁陽要陽人長八尺彎弓三百斤〈東觀漢記〉
原鄧訓將黎陽營兵屯漁陽遷䕶烏桓校尉黎陽營故吏皆戀慕知訓好以青泥封書從黎陽步推鹿車載青泥至上谷遺訓〈同上〉
原鳯綱者漁陽人也常采百草花以水漬封泥之自正月始盡九月末止埋之百日煎九火卒死者以藥內口中皆立活綱常服此藥至數百嵗不老〈神仙傳〉
原劉虞為幽州刺史常著氊裘〈謝承後漢書〉
原劉虞為幽州清靜儉約以禮義化民靈帝時南宮災吏遷補州郡者皆責助治宮錢或一千萬或二千萬富者以私財辦或發民錢以備之貧而清慎者無以充調或至自殺靈帝以虞清貧特不使出錢〈王沈魏書〉
原幽州嵗不登人以棗椹為糧榖一石十萬錢公孫伯圭開置屯田稍稍得給〈漢末英雄記〉
原陽球為幽州從事部分邊塞職事修理〈續漢書〉
原田疇北平人也劉虞為公孫瓚所害疇追慕無已往虞墓設雞酒哭之音動林野翔鳥為之悽鳴走獸為之悲吟疇臥於草間忽有人通雲劉幽州來欲與田子泰言疇神悟逺識知是虞之魂既進而拜疇泣不自止因相與進雞酒疇醉虞曰公孫瓚購子甚急宜竄伏避害疇對曰君臣之道生則盡其義今見君之靈願得同歸九泉骨且不朽安可逃乎虞曰子萬古之髙士也深慎爾儀奄然不見而疇醉亦醒〈拾遺記〉
〈原陶潛擬古詩 辭家夙嚴駕當往至無終問君今何行非商復非戎聞有田子春節義為士雄斯人久已死鄉里習其風生有髙士名既沒傳無窮不學□馳子直在百年中 陶徵士集〉
朱彞尊原按魏志田疇字子泰而淵明集本皆作子春
〈原方孝孺田疇贊 古之觀人不於用舍考其所存以第髙下譬諸龍駒垂首糞車豈以其賤斥之為駑齊侯千駟如南面王仲尼之難夷齊有光漢季分爭得國者操吾獨何為田疇是悼操雖據國犬鼠之雄殺後無君天下不容奚若田疇忠義葢世委質劉虞身死靡貳使受之命為漢大臣殺操復漢必不顧身嗚呼鄙夫惟利是就誰能為疇我與為友 遜志齋集〉
原劉虞見殺故常山相孫瑾掾張逸張瓚等忠義奮發相與就虞罵公孫瓚極口然後同死〈漢末英雄記〉
補韓嬰燕人孝文時為博士景帝時常山太傅嬰推詩人之意而作內外傳數萬言燕趙間言詩者由韓生韓生亦以易授人燕趙間好詩故其易微惟韓氏自傳之孝宣時涿郡韓生其後也以易徵待詔殿中司隸校尉葢寛饒本受易於孟喜見𣵠韓生説易而好之即更從受焉〈漢書儒林傳〉
補易韓氏二篇詩韓故三十六卷內傳四卷外傳六卷説四十一卷〈漢書藝文志〉
補漢幽州刺史朱君之碑君名龜石碎落不能詳其官閥其可考者嘗以御史中丞督捕益州蠻又為幽州刺史禦鮮卑爾靈帝光和二年卒水經注云故吏別駕從事史右北平無終牟化中平二年造碑陰故吏姓名悉薊𣵠及上谷北平人〈𨽻釋〉
補漁陽氏燕大夫受封漁陽因以為氏漢有少府漁陽鴻北平人〈通志氏族略〉
〈原城有萬載宮光明殿 水經注〉
朱彛尊原按漢書作明光此雲光明疑誤
〈原始元中流星下燕萬載宮極東去 漢書天文志原燕王旦在明光宮欲入所臥戶三間盡閉使侍者二十人開戶戶不開 論衡原元鳯元年九月燕有黃鼠銜其尾舞王宮端門中王往視之鼠舞如故王使吏以酒脯飼鼠舞不休一日一夜死燕刺王旦謀反將死之兆也 漢書五行志原燕刺王旦謀事不成憂懣置酒萬載宮會賓客羣臣妃妾坐飲有赦令到因迎后妃諸夫人之明光殿 漢書補昭帝元鳯元年燕王宮永巷中豕出圂壞都竈銜其鬴六七枚置殿前劉向以為近豕禍也時燕王旦謀通竈者生養之本豕而敗竈陳鬴於庭鬴竈將不用宮室將廢辱也燕王不改卒㐲其辜 漢書五行志補是時天大雨虹下屬燕王宮宮中井水皆竭有黃鼠舞燕王殿前端門中視之不去一日一夜死者數千殿上戶自閉不可開厠中豕羣出壞竈銜釡六七枚置殿門前烏鵲自闕宮中烏死天火燒燕南城門大風瓌宮城樓版樹木流星墜地 漢紀 以上七條原在世紀門今移改〉
〈臣〉等謹按以上各條皆敘漢時雜事
〈原先主與劉璋會涪時張裕為璋從事侍坐其人饒鬚先主嘲之曰昔吾居𣵠縣特多毛姓東西南北皆諸毛也𣵠令稱曰諸毛繞𣵠居乎裕即答曰昔有作上黨潞長遷為𣵠令者去官還家時人與書欲署潞則失𣵠欲署𣵠則失潞乃署曰潞𣵠君先主無鬚故裕以此及之 三國志〉
原簡雍𣵠郡人雍本姓耿幽州人語譌耿為簡遂隨音變之〈三國志注〉
〈臣〉等謹按以上二條敘三國雜事
原髙原漁陽雍奴人晉安北將軍上谷太守闗中侯有碑在薊中〈北史〉
原石勒既克薊城問棗嵩曰幽州人士誰最可者嵩曰燕國劉翰徳素長者北平無終陽裕幹事之才勒方欲任之裕乃微服潛遁〈晉書載紀〉
〈原晉武帝太康九年幽州塞北有死牛頭語近牛禍也晉書原太康九年幽州有犬鼻行地三百餘步 宋書五行志〉
原李産字子僑范陽人仕於石氏為本郡太守及慕容㒞南征前鋒達郡界鄉人皆勸産降衆潰始詣軍請降㒞嘲之曰卿受石氏寵任衣錦本鄉何故不立功於時而反委質乎産泣曰犬馬為主豈忘自効但以勢蹙歸死實非誠欵㒞嘉其慷慨乃擢用之〈晉書載記〉
〈原佛圖澄嘗與石虎共升中臺澄忽驚曰幽州當火災乃取酒噀之久而笑曰救已得矣虎遣驗幽州雲爾日火從四門起西南有黑雲來驟雨滅之雨亦頗有酒氣 神僧傳〉
原髙商渤海人為范陽太守聞兄開戰歿悲哭歐血病不能起扶杖乃行慕容儁召見謂左右曰自古友於之篤未有如商者也〈十六國春秋〉
原李陽大俠士庶無不傾心為幽州刺史當之職盛暑一日詣數百家別〈裴氏語林〉
原羅騰字叔龍工圍碁獨步當時俄而北平樂初少𢹂出與齊焉〈燕書〉
原郭四朝者燕人符秦時得道為玉臺執葢郎〈洞仙傳〉原燕人龎世為光祿勲奏案豪強苛刻人物咸懼疾之及卒門無弔客時人為之謡曰龎家巷車轔轔泥丸之日無弔賓弔賓不來何所因繇性苛刻寡所親〈十六國春秋〉原周存字道名漁陽人王彭祖叛母遇寇離失時所在分崩州郡隔異存冒難相求自河以北無不周徧復傳母在昌黎燕之所統存投髙祖客之為置酒於坐問存失母來幾年相見當識否言未止存涕泗覆面尋聲而對辭甚悲酸髙祖為之動容由是意遇倍加停朞不得母問將辭歸髙祖意欲留之而未顯也存謝曰老母未審存亡小弟無所依倚寢食不敢廢於心昔徐庶指方寸以求辭今存披肝以表情願明公恕之髙祖矜之聴去〈燕書〉
〈臣〉等謹按以上各條敘晉時十六國雜事
原盧廣范陽涿人晉司空從事中郎諶之後天監中歸梁位步兵校尉兼國子博士徧講五經時北來人儒學者有崔靈恩孫詳蔣顯並聚徒講説而音辭鄙拙惟廣言論清雅不𩔖北人〈南史〉
原盧昌衡字子均小字龍子沈靖有才識風神澹雅容止可法博涉經史工草行書從弟思道小字釋奴宗中稱英妙昌衡與之俱被推重故幽州語曰盧家千里釋奴龍子〈北史〉
原崔景真為平昌太守有恵政嘗懸一蒲鞭而未嘗用〈齊春秋〉
原東魏張亮與薛琡善琡夢亮於山上持絲寤而告亮且占之曰山上絲是幽字君必為幽州牧乎後果如之〈三國典略〉
原崔悅與范陽盧諶並以博藝著名諶法鍾繇悅法衞瓘而俱習索靖諶傳子偃偃傳子邈悅傳子潛潛傳元伯故魏初特重崔盧之書〈後魏書〉
原范陽祖瑩八嵗能誦詩書十二為中書學生聲譽甚盛內外親屬呼為聖小兒孝文聞之召入令誦五經章句並陳大義帝戲盧昶曰昔流共工於幽州北裔之地那得忽有此子昶對當是才為世生〈北史〉
原平恆字繼叔燕郡薊人安貧樂道不以屢空改操徵為中書博士久之出為幽州別駕亷貞寡慾不營資産衣食常至不足三子並不率父業好酒自棄恆常忿其世衰植杖巡舍側岡而哭別搆精廬置經籍於中一奴自給妻子莫得而往酒食亦不與同時有珍美呼鄰老東安公一雍等共飲噉之家人無得嘗焉〈同上〉
原天平中范陽盧景裕同從兄仲禮於本郡起逆齊神武免其罪置之賓館以經教授太原公以下大䝉恩遇〈北史儒林傳〉
補魏承明元年九月幽州民齊淵家社樹結實既成一朝盡落茂葉復生七日之中蔚如春秋〈鬟剔䜃竒〉
〈臣〉等謹按以上各條敘南北朝雜事
原隋京兆杜公瞻嘗邀陽玠過宅酒酣嘲謔公瞻謂兄既姓陽陽貨實辱孔子玠曰弟既姓杜杜伯嘗射宣王殿內將軍牛子充衆推其機辨嘗謂玠曰君陽有玠恐不任㕑玠曰君牛既充正可烹宰又見玠食芥葅曰君身名玠何得復啖芥葅對曰君既姓牛何得不㫁牛肉太倉牛張䇿在雲龍門與玠議理屈謂玠曰卿本無徳量忽共叔寶同名玠抗聲曰爾既非英雄敢與伯符連諱太子洗馬蘭陵蕭詡有才辨嘗謂玠曰流共工於幽州易北恐非樂土玠曰放驩兜於崇山江南豈是勝地録尚書晉昌王唐邕問諸省官曰卿等宜道本州寳物定州人以綾綺為寳徐州人以魚鹽為寳及至玠邕曰卿幽州人以何物為寳答曰刺史嚴明文武奉法此幽州之寳也邕有媿色〈談藪〉
原突厥與中國交市有明珠一篋價值八百萬幽州總管陰夀白文獻獨孤皇后市之後曰非我所須也當今戎狄屢寇將士罷勞未若以八百萬分賞有功者〈隋書〉原燕榮為幽州總管性嚴酷范陽盧氏代為著姓榮皆署為吏卒以屈辱之嘗按部道次見叢荊堪為笞捶命取之輒以試人人或自陳無咎榮曰後若有罪當免爾及後犯細故將撾之人曰前日被杖使君許有罪宥之榮曰無過尚爾況有過耶榜捶如舊〈同上〉
原元務光母者范陽盧氏女也少好讀書造次以禮盛年寡居諸子幼弱家貧不能就學盧氏每親自教授世以此稱之仁夀末漢王諒舉兵反遣將綦良往山東略地良以務光為記室及良敗慈州刺史上官政簿籍務光之家見盧氏悅而逼之盧氏以死自誓政為人兇悍怒甚以燭燒其身盧氏執志彌固竟不屈節〈同上〉
〈原開皇八年四月幽州人家以白楊木懸竈上積十餘年忽生三條皆長三尺餘甚鮮茂 隋書五行志補隨東川釋慧雲范陽人十二出家年至十八乘驢至於叔家叔見其驢快將規害之適持刀往見東牆下有黃衣人揚拳逆叱曰此道人方為通法大士何忍欲害叔懼告婦婦曰君無剛心眼花所致耳聞已復往又見西牆下黃衣人云勿殺道人若殺大禍交及叔怖乃止明旦辭往姊家叔義持刀送之告雲曰此路幽險故送師度難雲在前行正在深阻叔在其後揮刀欲砍忽見姊夫在旁遂得免害雲都不知雲後學問名徳髙逺至開皇中領徒五百來過叔家叔見闡化深慚昔釁乃奉絹十疋夫妻發露雲始知之 冥報記〉
〈臣〉等謹按以上各條敘隋時雜事
欽定日下舊聞考卷一百五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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