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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樂大典/卷0707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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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樂大典卷之七千七十九 十八陽

憲宗十三

通鑒綱目戊戌十三年春正月李師道奉表納質並獻三州初李師道謀逆命幕僚高沐郭昈李公度屢諫之。判官事文會孔目官休英謂沐殺之昈亦被囚反

淮西平師道憂懼公度說之使遣子入侍並獻沂宻海三州以自師道從之上遣左散騎常侍李遜詣鄆州宣慰二月脩麟德殿浚龍首池起承

暉殿上命六軍脩麟德殿龍武統軍張奉國大將軍李文悅以外寇初平營繕太多白宰相冀有論諫裴度言之上怒貶奉國等於是淡龍首池起

承暉殿。土木淡興矣尹起莘發明甚矣驕侈之念未易克也元濟之誅才閲數月。而土木之工已駸駁乎不可遏。獨不思夫盜殺宰相謀襲都城

與夫縱兵四驚。所在竊發。出於李師道王承宗等所為者尚爾逋誅此正焦心勞忍。溝求致理之時。豈冝高枕而肆宴安者哉。等而上之正使諸鎭

臣服。河隴克清。四海寧謚。在聖人處此。光且競競業業。圖惟克終。況十僅一二者乎。書脩麟德殿。淡龍首池。則中興之駕已稅於此矣。易曰。其亡

其亡。繫於苞桑。君子得不為憲宗錯之。劉友益書法。於是憲宗驕侈之心始收矣。故惜書之。李鄘罷為戶部尚書。初吐突承璀為淮南監軍。鄘為節

度使。性剛嚴。與承璀互相敬憚。故未嘗相失。承璀歸。引鄘為相。鄘恥由官官。進至京師。辭疾不入見。不視事固辭相位。至是罷。劉友益書法唐世

寡相罷書為某官者於辭也。鄘則苟為子之。鄘恥以官官進稱疾不見。固辭相位。可謂遇人逺矣。是故張弘靖恥承不行而去倒罷書河東節度李

鄘恥由官官進而去。則罷書淮西節度憲宗之世何多賢相也以李夷簡同平章事。橫海節度使程權入朝惟日以世襲滄景與河朔三鎮無殊

內不自安。表請舉族入朝許之橫海將士集自擅不聽權去掌書記林藴論以禍福。權乃得出。詔以藴為禮部員外郎夏四月王承宗納質請吏復

獻二州。詔復其官爵摹度之在淮西也布衣䄸耆以東於韓愈曰元濟統擒。承宗破膽矣。願得奉丞相書徃訊之可不煩兵而服愈白度為書遣之

承宗懼求表於田弘正請以二子為質反獻德二州輸租稅請官吏弘正為之請。上許之弘正遣使逆其二子知感知信及二州團印至京師幽

州大將譚忠。亦說劉總曰自元和以來。劉關掌錡田李安盧從史吳元濟








賣直言冒刃諫師道者二。輿櫬諫者一又畫縳載檻車。妻子繫栗者以獻師道囚之五月以光顔鎮滑州謀計師道也。六月朔日食。秋七月以李

愬為武寧節度使。詔諸道發兵討李師道。李夷簡罷為淮西節度使上方委裴度以用兵夷簡自謂財不及度。求出鎮。故有是命胡氏曰李夷

簡可謂君子矣血是已非人之心於逐楊憑取徐晦見之冝其自屈於裴度也八月王涯罷以皇甫鏄程異同平章事淮西既平上浸驕侈判度

攴皇甫封鹽鉽使程異撓其意數進羙餘由是有寵又以厚賂結吐笑承璀上遂以為宰相制下朝野駭愕至於市道負敗者亦嗤之裴度崔羣極

陳其不可上不聽度聽與小人同列求退不許乃上䟽曰鏄異皆錢榖俗吏儀巧小人陛下一旦寘之相位中外駭笑況鎛在度支車以豐取封與

為務中外仰給之人無不思食其肉比者裁損淮西糧料幾至賞亂程異雖人品庸下然心事和平可處繁劇不冝為相臣若不退天下謂臣無恥

臣若不言天下謂臣負恩今退既不許言又不聽臣如烈火燒心衆籙體所可惜者淮西定河北底寧承宗歛手削地韓弘與疾討賊豈朝廷

之力能利其命哉眞以處置得冝能服其心耳陛下建昇平之業十已八九何悉還自墮壞使四方解體

論所與益為巧加以㫖同奏氏內外立體以助國用給事中崔值封運敕書輕論之乃止時內出積年繒帛封度支今賞𤧵悉以高價賞之以給造

軍其繒帛朽取隨手破裂造軍聚而焚之度因奏事言之𤧵於上前引其足曰此靴亦內庫所出下以伐二千員之堅完可乆服度言不可信上以

為然由是𤧵益無所憚程異亦自知不合衆心能廉謹謙遜為相月餘不敢知印秉筆故終免於禍其後上語等相曰人臣當力為善何乃好立朋

黨度對曰方以類聚物以羣分君子小人志趣同者勢必相合君子為徒謂之同德小人為徒謂之朋黨外列相似內實懸殊在聖主辦其所為邪

正耳范氏曰人君賞一人而天下莫不動罰一人而天下莫不懼豈其力足以勝億兆之衆哉處也中理而能服其心也苟能服其心則治天下如

運之掌何征而不克何為而不成裴度可謂知言矣其所以啓告人主豈不得其要乎胡氏曰與君子而小人得間之者誠不至也誠之所以不至

者邪汩之也易曰閑邪存其誠閑邪雲者猶置水於噐不可以火投之宿火於奬不可以水及之也持心如此聲色貨利恭慢鄙僻。無自而入則正靜

虛明誠無不存及其乆也托亦不已而天德全矣後之人君不知此道。其初信用忠質持以意氣相合貞之與事造業既得所欲則心無常守。而愛

惡移馬惟迎合希意之小人乃膠固而不可觧此憲宗所以斥忠賢為朋黨而不知其自陷於小人之黨也豈不為後世之大戒哉冬十月。五坊使

楊朝汶伏誅朝汶妄摘繋人責其息錢轉相誣引近千人中丞蕭倪劾之裴度崔羣亦以為言上曰姑與卿論用兵事此小事朕自虞之度曰。用兵

事小所戛不過山秉耳五坊事暴橫恐亂筆嗀上不悅退召朝汶責之曰。以汝故今吾羞見宰相遂賜之死畫釋繋者十一月以柳泌為台州刺史

上好神仙詔天下求方士。宗正卿李道古因皇傳薦山人。柳泌雲。能合長生桑泌言天台多靈草誠得為彼長庶可求上以泌權知台州刺

史諫官爭論表以為人主喜方士未有使之。臨民者上曰煩一州之力。而能為人主致長生臣子亦何戻馬由是群臣眞故言胡氏曰。憲宗信方士

求長生其臣不能反覆深切人主不可益天命不可移方士不可信之理而以自古未有方士言冝再不能眞君之惑也漢武喜方

士妻之以女矣豈以古嘗有是可宗徙以強辨壓其群臣而不稽其理胃未幾時全丹所作躁怒取禍豈非西之木監哉吐蕃冦夏州

十二月田弘正將兵度河逼鄆州先是由弘正請自黎陽度河計李師道裴度曰。魏傅憚河。當御給攴惑光顔互相疑阻。則必益數

延與具度河而不進不況養戰於河北冝且使之秣馬厲兵俟霜降水落自楊劉度河直指鄭州此賊衆心矣上促之是月弘正將魏傳全帥

自陽劉度河距鄆州四十里築壘販中大震既而魏博義成軍送所復鄆州牙將夏侯澄等四十餘人上皆釋弗誅谷付行營驅使曰若有父母欲

歸者復給遣之朕所誅者師道而已於是賊中開之降者相繼王幼學集覧昈乎古反橫海橫海潘鎮有州四曰滄景德阻兵

馮險阻恃也馮讀曰憑伱也國兵駸駸詩四牡篇駕皮四駱載驟駸駸注駸駸驟貌音楚全反字林音七林反馬行疾也辟仗使官名也辟

臣亦反冐刃前漢李陵傳胃白刃師古注冐吳北反犯也妻子繋纍繋纍與係某通蓋子係某其子弟注係累結縳也累刀追反於遂楊

憑取徐晦見之貶楊憑為臨賀尉取徐晦為監祭御史事在四年七月於此時可見其無是已非人之心時內出屬下句時謂當時也內

出謂於內庫發出繒帛今貲賣柳泌姓名也泌兵娟反楊劉城名也在鄆州之北劉或作留今東平府東阿縣楊留鎮是

十四年春正月遣中使迎佛骨至京師貶韓愈為潮州刺史。先是功德使上言鳳躬門寺塔有佛指骨。相傳三十年一開。開則嵗豐人安。來年

應開請迎之。上從其言。至是佛骨至京師。留禁中三日。歷送諸寺。王公士民瞻奉捨施。惟恐弗及。刑部侍郎韓愈上表諫曰。佛者夷狄之一漊耳。自

黃帝以至禹湯。文。武皆享壽考。百姓安樂。當是時。未有佛也。漢明帝始有佛㶐其後亂亡相繼。運祚不長末。齊。梁。陳。元魏已下。事佛漸謹。年代充促。

唯梁武帝在位四十八年。前後三捨身為寺家奴。竟為侯景所逼餓死臺城。事佛求福。乃更得禍。由此觀之。佛不足信。亦可知矣。佛本夷狄之人。不

知君臣之義父子之恩。假如其身尚在來朝京師。陛下容而接之。不過宣政一見禮實一設。賜衣一襲。設而出之於境。不令惑衆也。況其身死巴乆。

枯朽之骨豈冝以入宮禁乞付有司投諸水火。永絶根本。斷天下之疑。絶後代之惑佛如有靈能作禍福凡有缺咎。冝加臣身。上得表大怒。將加愈

極刑。裴度崔羣言愈雖狂。發於忠懇冝寬容以開言路。乃貶潮州刺史。自戰國之世。老莊與儒者爭衡吏相是非。至漢末益之以佛。然好者尚𧶼。晉

宋以來。日益繁熾。自帝王主士民莫不尊信下者畏慕罪福。高者論難空有。獨愈。恐其蠹財惑衆。力拂之嘗作原道等篇行於世雲。尹起萃發明。書

以宦官為館驛使書賜六軍辟仗使印則宦人為愈盛夷。書以皇甫鎛程異同平章事則宰相非其人矣。書以必之志

中使迎佛骨則惑佛之念蠱矣憲宗號為剛果而所為若此。由其聖學不講。素無理義以養心故外物皆足以移之爾未幾全丹躁渴既不足以享

長年之效。而身且不保佛亦無如之何。又皆宦人相與為逆而宰相不能致語凡此數事末流若此。躬自為之而躬自蹈之。然則有天下國家者可不

戒哉。韓愈表諫。幾致極刑要之排斥異端。正議不屈。至今凜凜猶有生氣。綱目直書貶愈於迎佛骨之下。蓋亦表其因是見貶。故書而予之也。劉友

益書法。書至京師何逺也。於是自鳳翔迎之。終綱目書迎師骨三而凶穢之禍無不立見者憲宗十四年正月。書迎佛骨。明年正月以國喪書懿宗

十四年正月書迎佛骨。是年七月以國喪書。事佛求福反更得禍韓愈之言不誣羙。二月平盧都將劉悟。執李師道斬之。田弘正李愬屢敗平盧兵

李師道發民治城塹。役及婦人民懼且怨。都知兵馬。使劉悟將兵萬餘人屯陽榖以拒官軍。務為寬惠。使士卒人人自便。軍中號曰劉父或謂師道

曰悟專收衆心。恐有他志師道潛遣二使齋帖授行管副使張道今斬悟道素與悟善懷帖示之悟召諸時謂曰。悟與公等不顧死亡。以抗官軍誠無

負於司空今司空信讒來取悟首悟死諸公其次矣。且天子所欲誅者。獨司空一人今軍執日蹙吾曹何為隨之族威。欲與諸公遣入鄆州奉行天子

之命。豈徒免危亡。富貴可圖也。有後應者皆立斬之。衆懼。皆曰惟都頭命乃令士卒皆飽食。執兵使半。聽鼓三聲絶即行。人銜杖。馬縳口。遇行人執

留之。天未明。軍主城下。城中譟譯動地。子城門已洞開。牙中兵不滿數百。皆役弓天於地。悟勒兵猶師道與二子斬之。慰諭軍民。斬賛師道逆謀者

二十餘家。文武時吏且懼且喜。悟見李公執手歔欷出賈直言於獄。置之幕府。四弘正遣使徃賀悟。函師道父子之首送弘正營。弘正大喜。露布

以間。淄青等十二州皆平。上命戶部侍郎楊於陵。宣撫淄青。分其地為三道。以鄆。曹。濮。為一道。淄。青。齊。登。萊為一道。免。海。沂。宻為一道。自廣德以來

垂六十年。藩鎮跋扈。河南北三十餘州㫖除官吏不供貢賦。至是盡遵朝廷約束矣。裴度纂述蔡鄆用兵以來。帝之憂勤機略。因侍窶獻之。請內印

出付史官。帝曰。如此似出朕志。非所欲也。弗許范氏曰。憲宗有功而不矜。豈不賢哉。而在能勝其驕侈之心。卒任小人以隳盛業何邪。蓋危則懼。懼

則善心生。安則奉。泰則逸心生。是以天下既平而禍患常生於所忽也。胡氏曰。纂述主德。請付史官。謟諛者所為也。裴度亦爾何也。曰。度所謂循常

人之。事而爲忠智之意者也蔡鄆用兵度實任之功名之除人臣所難處也歸羙於上。推而弗居。度之慮乆。又

取之之難。必思守之之不易。乃文類將順。實則匡救。君子之所為。衆人固不識也。以劉悟為羲成節度使上欲移悟他鎮。恐悟不受代。復須用兵。密

詔由弘正察之。弘正日還使者脩好以觀其所為。悟得鄆州三日。教手摶而庭觀之。搖有攘臂。離坐以助其執。弘正聞之笑曰。是何能為。密表以聞。

上乃以悟為義成節度使。悟間制下手足失墜。明日遂行。而弘正已將數道兵至城西矣。悟辟李公度。李存。郭昈。賈且言。以自隨。素與李文會善。亦

召之。及將移鎮。昈存謀曰。文會侫人。敗亂一道。滅李司空之族。不誅之何以雪三齊之憤乎。乃詐為悟帖還使斬之。比還。則悟已去矣師道將敗。聞

風動鳥飛。皆疑有變禁鄆人親議宴聚。及道路偶語。弘正悉除其禁。或諫曰。鄆人乆為冦敵不可不備。弘正曰。今為暴者既除。冝施以寬惠。若復為

嚴察。是以樂易樂也。庸何愈焉。先是賊數遷人入關。截陵㦸。焚倉埸流失飛書。以動京師。有司督察甚嚴。終不能絶。及弘正閲李師道簿書。有賞殺

武元衡人王士元等及賞潼闕䈬津史卒業。乃知嚮者皆吏卒受賂容其姦也。弘正送士元等十六人。詔有司鞠之。皆歏服悉誎之夏四月。詔諸道

支郡兵馬。並令刺史領之。橫海節度使烏重奏曰。河朔藩鎮。所以能旅拒朝命者。由諸州縣各置鎮將領事。收刺史縣今之權也。嚮使刺史各得

行其職。則雖有姦雄如安史。必不能以一州獨反也。臣所領德。景。三州。已舉牒各還刺史職事。應在州兵。益令刺史領之。故有是詔。其後河北諸

鎭。惟橫海最為順命。由重處之得冝故也。范氏曰。後世郡縣。古之諸侯也。委之以土地人民。而不與之兵是以匹夫而守一州也。天下有變。則城

郭不守。而朝廷無籓籬之固。何以異於無郡縣乎。是故為法者。必關盛棄。使一縣之衆必由於令。一郡之衆必由於守。守之權歸於按察。按察之權

歸於天子。則天下如綱綢之相維。臂指之相使矣。唐自中業。郡置鎮兵。主將有擅兵之執。而刺史無專城之任。是以郡縣愈弱。藩鎮愈繮。橫海一帥。

制之得冝。而數世順命。況天下處之皆得其道。何老亂之有哉。尹起莘發明。自秦人郡縣。天下後世因之。舉四海之大。其權悉制於天子。太宗造

唐。蓋嘗欲講封建。而卒不行。然自中世以後。遂有藩鎮之禍。肅。代。德。順。旰食不支。至元和號為中興。亦且因仍不改。故未幾兩河復失。未懲沸羹者

吹。冷韲。方是之時。幸而威令復。則當隨冝區畫。漸復舊制。使方鎮之權。日以消預。而不自知。凡天下幾郡。其隷方鎮者有幾。從其。易者行之。得一

鎮則消一鎮之權或召入輔政或封以爵邑。其未可行者。姑少之緩。則不出十年天下無髀之勢。而指臂運矣。何唐入不戾此徙國事

支柱苟倫目前。故雖暫定一時。而禍亂繼作。其後卒以此亡豈不深可痛哉綱目書詔諸道吏部兵馬並令刺史領之。其實正行於橫海一鎮而已。

有文而是實蓋惜之也。程異卒。裴度罷為河東節度使度在相位。知無不。言呈鎛之𡓪捐之詔度以平章事鎮河東。鏄專以掊克取娟。人

無敢言者獨誅議大夫武儒衡上䟽言之。鏄自訴於上。上曰。卿欲報怨邪。鏄乃不敢言史館脩撰李翺上踈曰。定禍亂者。武功也。興太平者。文德

也今陛下既以武功定海內。若遂革弊事。復舊制。用忠正而不疑。屏邪佞而不爾。改稅法不督錢而納布帛。絶進獻寬百姓租賦。厚邊兵以制戎狄。

數訪問待制官以道塞蔽。此六者政之根本。太平所以興也。陛下既已能行其難若何不為其易乎。以陛下天資上聖。如不惑近習客悅之辭。任骨

鯁正直之士。與興大化。可不勞而成也。若其不然。臣恐大功之後。遷欲。易生。進言者必曰天下既平。陛下可以高枕自遷。則太平未可期也。秋七月。

宣武節度使韓弘入朝。弘始入朝。上待之甚厚。弘獻馬三千。絹五千。雜繒三萬。金銀噐千。而汴之庫廄尚有錢百餘萬緡。絹百餘萬匹。馬七千匹。糧

二百萬斛。羣臣請上尊號。沂州役卒王弁。殺觀察使王遂。遂本錢榖吏。性狷急。專以嚴酷為治。盛夏役士卒營府舍。督責峻急。將卒憤怨。役卒工








詣縣人多流亡。舊三千戶者。今纔千戶。跡其所以然皆由以逃戶稅。攤於比鄰欽驅迫俱逃。聚欲之臣。剝下媚上惟忠竭澤。不慮無魚。乞降詔書禁

絶計不數年。人皆復於農矣。執政見而惡之。渤遂謝病歸東都以王弁為開州刺史誘誅之。朝廷議興兵討王弁。恐青鄆相扇繼變乃除弁開州刺

史。既行所在減其導從。加以杻械乘驢入關。腰斬東市先是三分鄆兵以隷三鎮及遂死朝廷以為師道餘黨凶態未除。以州刺史曹華為沂海

觀察使引兵赴埧討之。將士迎候者華皆以好言恤之衆皆不疑華視事三日大饗。將士。伏甲士千人於幕下。謂之曰。天子以鄆人有遷徙之勞

特加優給冝令鄆人處右。沂人處左既定沂人皆出因闔門。謂曰。王常侍以天子之命為帥於此將士何得輙害之語未半。伏者出圍而殺之。死者

千三百人。司馬公曰。春秋書楚子吏訪蔡侯般殺之於申。彼列國也。孔子猶深貶之。惡其誘討也。況為天子而誘匹夫乎。王弁庸夫秉業竊發苟帥

得人。戮之易於犬豕耳。何必以天子詔書為誘人之餌也。且作亂者五人耳乃使曹華設詐屠千餘人不亦濫於然則自今士卒孰不清其將帥將

帥何以令其士卒上下盻盻得間則更相魚肉禍亂何時而弭哉。惜夫憲宗之業。所以不終。由苟徇近功不敕大信故也劉交益書法憲宗之篇

音雷誘執盧促史英於是復見也長沙王誘報吳布則子其功此其為譏何一後卒耳上以重罰誘而誅之不刑其炎給綱目書誘殺九誘諫二。

詳嵩祖十二以田弘正蕪侍中遣還鎮弘正三表請留不許乃如暮𠋣中還慎弘正恐一旦物八魏人猶以故事總襲故兄弟子娃皆仕諱朝上

皆居列朱紫盞建時人榮之冬十月安南遣將楊清討黃洞蠻清作亂殺都護李象古象古以貪嘏苛刻夫衆心清世為蠻酋古召為時

命時兵計黃洞坐清酉人心恩怨。夜還襲府陷之初蠻眅黃少卿自貞元以不數及覆佳管觀察使裝行立客管經容使移是欲徽偉立功爭請封

之上從之南即度使孔屢誎曰此禽獸咠不足與讑是非不誤大隂江胡兵會二管八訂士乎多瘴元安南未之邏殺都護二管亦雕聲惟戳

所郎妥候吐蕃鹽州蕃十五萬民監川史手文悅竭力非寧凡十七日時甞不能屯十文不言弧方節度使仕叔民

觧叔民以二十五人之八方乆以為洪矣何奉自地道岀吐蕃賀吐蕃大驚潰去未敬奮撃大破之貶裝潾為

江陵令抑以至台州駆吏民米桑嵗餘無所得而憀之入山中東余使送京師皇育畤存道古保護之論林誤暴日加竭

起居舍人裂潾上言曰除天下之害者受天下之利同天下之樂者。饗天下之福自黃帝至於文武享國壽考。皆用此道也自去嵗以來。所在多薦

方士借令真有神仙秋必深潛巖望惟畏人知凡候伺權貴之門。以大言自衛竒伎駑衆者皆不執徇利之人豈可信其訊而餌其藥邪夫藥以愈

疾非朝夕當餌之物況金石酷烈有毒又益以火氣殆非五藏所能勝也。古者君畆藥。臣先嘗之乞令獻藥者先餌一年則真僞可辨矣上怒貶潾

崔羣罷為湖南觀察使初帝問宰相玄宗之政。先理而後亂何也。崔羣對曰玄宗周姚崇宋景靈悚慎蘇題休。張九於則理用宇文融。李林甫楊

國忠則亂故用人得天所繁非輕人皆以天寳十四年安䘵山反為亂之始臣獨以為開元二十四年罷張九齡相專仕李林甫此理亂之所分也

願陛下以開元初為法以天寳末為成。乃社稷無疆之福皇甫鏄深恨之范氏曰崔羣之言豈徒有而雲哉其可謂至言矣聖人使起不能易也

及羣臣議上尊號皇甫鏄欲增孝德字羣曰言聖則皆在其中矣鏄言於上曰羣於陛下借孝德二字上怒時鏄給邊軍不時又多陳敗之物。軍士

怨思沐言欲為亂李光顔度懼欲自殺遣人訴之。上不信京師恟懼。羣具以閔鎛宻言於上曰邊皆如舊制而人情忍如此者由羣竦扇。將以賣

直歸怨於上也上以為然罷群於是中外切齒於肆以狄兼謨。為左拾遺中書舍人武儒衡有氣節好直言上噐之顧待甚渥。人皆言其且入相今

狐楚忌之思有以沮之乃薦兼謨才行擢左拾遺兼謨仁傑之族曾孫也楚自革制辭盛言天后竊位。姦臣擅權。賴仁傑保佑克復明辟儒衡泣訴

於上曰臣曾祖平一。在天后朝。辭榮終老。上由是簿楚之為人。王幼學集覧宣政一見。馬文昌雜録曰。今之文德殿。唐之宣政殿也。

是謂正衙而垂拱直其北。紫賓乃在東偏。禮賔一設。禮太宗伯以賔禮親邦圖唐太宗因隋之禮。著為貞觀禮。其賔禮四篇。謂外國朝貢之禮

也賜衣一襲注見代宗大曆十四年賜襲衣。暹。思廉反。文類將順。謂襲度之文雖類於將順其羙。然其實則有匡君之意也。胡氏曰孔子所

謂將順者扶持謗掖之。使臻於成也。截陵戟。十一年。盜斷建陵門戟四十七枝中葉。謂中代之主鎮兵。方鎮之兵也兵志曰府兵法壞而

方鎮盛矣。所謂方鎮者節度使之兵也。其始起於邊將之屯防者王常侍王遂蠻酋。酋魁帥之稱桂管秦桂林郡唐置桂管管猶府也今

廣西靜江府是容管漢合浦郡唐置容管今廣西是平一武儒衡曾祖名。

十五年春正月上暴崩於中和殿。閏月太子即位。初左軍中尉吐突承琟謀立澧王惲為太子上不許太子憂之宻問計於其舅司農卿郭到到

曰殿下但盡孝謹以俟之勿恤其他上服金丹多躁怨左右宦官徃徃獲罪有死者人人自危主是暴崩於中和殿時人皆言內常侍陳弘志弒逆

其黨類諱之不敢討賊但云藥發外人莫能明也中尉梁守謙與宦官王寧登等共立穆宗殺承琟及惲賜左石神策軍士錢人五十緡范氏曰憲

宗代叛討逆賊今復張。而雙生近習身䧟大禍由任。相非其人故也。可不為深戒哉可不為深戒哉。然陳弘志弒憲宗。而穆宗不討賊。故舊史傳疑

而已其後文宗謀誅宦官。蓋以靖亂。而宣宗邊治逆黨。戮之殆盡其子孫皆以為弒則何疑哉尹起莘發明。憲宗之絡。唐史書陳弘志等及與中

宗馬秦客敬宗劉免明之事無異而王守澄傳。又載其與陳弘志弒憲宗則是弒逆明矣至范祖禹亦正名其弒今分注詳載於下者是也。惟通鑑

書為暴崩然且謂時人皆言陳弘志弒逆。其黨類諱之。不敢討賊。則其事無可疑者胡為綱目亦不敢正名其事耶夫使憲宗有疾。則太子諸王與

用事大臣皆當入侍萬一果以藥發則大臣亦當相率同列入視。大行之狀丏何若推問左右藥發之由則是真僞瞭然石目而逆賊得矣既不能

然。乃患聽群問所為。果何謂也。且天子乃天下之天子。非北司之天子也。以天子䍜禍高莫能明則天下事變。更有大於此者乎。春秋之法。君弒賊

不討。則深責其國為無臣子。穆宗位居嫡。是時春秋已二十有六。掌臣乃皇商轉令狐楚畢。綱目特書暴崩者。一以着大臣不能究語之罪。一以

著綱君不能討賊之罪。所以深誅唐之臣子為失譲耳。夫以弒在他人。而誅貢在臣子。則天下其有不討賊者乎。逆賊其有客足之地者乎。故曰

䋄目脩。而亂臣賊子懼。劉受並書法。弒也。曷為不書弒。罪唐之君臣也。弘志弒道。舉朝俉然不能業。以正其誅。而即位如常時。綱目止曰舉崩。

所以深罪之也。然則具典非弒何別馬。崩而書地。吳具文所以吳其事也是故書舉崩以者君臣之失。書㐲誅。以正弘志之罪。太和八合而觀之當

時之獄具矣賀善賢憲宗。志平儹叛所向有功眞中與之主矣獨失於水宗則以任承增也。蓋帝有二病。一任官間。二好奉佛。綱目終憲之篇非是無

辭者末年信惑吳端身䧟大禍。豈不重可惜哉。貶皇甫鏄為崖州司戶以蕭俛叚文昌同平章事報西宮朝。臨集群臣於月年門外宣制氏時市

非皆相賀上議命相今狐焚薦侻侻亦鎛同年進士。上欲誅鎛侻仄宦官敕之得免柳泌伏誅貶淳道古為循州司為。劉戾蓋書法。泌。方士也。䋄

目抑左道於方士必以㐲誅書係道古泌之下所以示臣子之道而戒讒遇也終綱目方士書誅七新垣平李少省樂大潘誔柳泌趙歸眞李玄伯

以薛放為工部侍郎丁公著為給事中。上未聽政召太子侍讀薛枚丁公著入侍禁中參預機宻欲以為相二人固辭尊貴妃郭氏為皇太后後

郭瞹之女也為廣陵王妃憲宋即位羣臣累表請立為後。憲宗以妃宗門橿盛恩正位之後後宮莫得進托以嵗時集忌不許至是乃尊為皇太后

胡氏曰天子治外石治內各正其位。天地之大義也。以事之重也。故必釋勲賢之後令淑之質以繼先聖。為天地宗廟社稷之主。未間有宗門強盛

之虞後呂不得進之憲而忍終身不主後者也。憲宗身位嗣。娶汾陽愛孫正執加馬而及不能居之以正以欲廢度以縱廢禮。卒致郭妃晚罹弒

殺之禍其所由來豈無漸乎劉友益書法。有書立貴妃某氏為皇后矣未有為皇太后者也有書尊上母某妃為太后矣。未有尊貴妃者也此帝

母也原本缺不以尊帝母書書貴妃所以志憲宗不正坤闈。原本缺貴妃為皇太后終。綱目一書而已矣上與羣臣皆釋服。尹起筆發明。三年之喪

自天子達漢人變古以日易月。然而後世之君。亦有於宮中自終其禮者今志宗之禍穆宗既不能為之討賊而又遽爾釋服。其薄於大倫甚矣故

綱目特筆於是月書之所以深罪富時君臣而貶之也不然。他時釋服未有書而此獨書何哉劉友益書法特筆也。自漢文遺詔短喪。滔滔者皆是

也不書書此以譏宗之君臣也君弒賊不討。而視如常時。踰月皆釋服且因肆敕而盛陳倡戲焉人倫減矣故特書。上與群臣皆釋服。兩貢之也。

自此二月書赦天下八月書浚魚藻地九月書大宴。十月書幸華清。重識之二月赦天下上御樓肆赦事盛陳倡優雜戲而觀之。又幸左神策罩

觀手搏監察御史楊虞卿上中䟽曰。陛下冝延問群臣。惠以氣色。使遷忠若超利論政若訴完如此。而不致昇平者。未之有也。衡山人趙知㣲。亦止酸

諫上遊畋無既上雖不能用亦不罪也胡氏曰。憲宗不知帝王之學。李絳白居易崔群於亦隨事納忠而已卡有能極論大學本末。使帝服膚奉奉

而勿失者也既不知學遂不能釋人以教其子穆宗非有下愚不移之賞吾憲宗知周公侍成王之道自具幼學而輔導之。居仁由義。通古知今。則

豈不為賢主子不能如是是以一旦踐阼失道主此。皆憲宗之遇也。是故善為國家逺慮者必以輔爭太子為爭而其言曰。人主就學。非止涉書史

覧古今而已。而所謂輔導者又非必告詔以言通而後諫也。在乎薫陶涵養而已矣。此誠國家主急至切之。

翰林侍書學士上見公權書跡䖍之間之曰仰書何能如是之善對曰周筆在心心正則筆正上點然改容知其以筆詠也。劉友益書法侍書學

士本有書者書公權曰嘉年誎也夏五月以元稹為祠部郎中知制誥江改士曹元稹與監軍崔諱峻善上在東宮閴宮人誦稹詩詩而善之及即

位峻歸朝薦之上以為知制誥朝論鄙之會同僚食瓜於問下有㫖蠅集其上武儒衡以扇揮之曰。適從何來。遽集於此同僚皆失色儒衡意氣

自昔劉友益書法知制誥不言嘗書蘇源明矣於是復見其復見何病稹也曷為病之。前書貶元稹為江陵士曹宦官也。此書以元稹為祠部郎

中知制語亦宦官也前以忤宦官貶。今以附宦官用。一元稹也前後相反如二人焉此綱目所以特書之也。六月葬景陵以崔群為吏部侍郎上

召群對別殿謂曰。朕升儲副。知卿為羽翼。對曰。先帝之意乆屬聖明。臣何力之有太后居興慶宮太后居南內。每朔望。上帥百官詣宮門上壽。上性侈

所以奉太后者尤華靡胡民曰君子不以天下儉其親然至於侈靡越度則非所以為孝矣。劉友益書法。居者何。順辭也徙辭有二書徙某太后

者逆辭也。書原缺徙太后居者順辭也。終綱目書太后徙居二崇德褚原本缺慶蕭氏書太后歸其宮一。漢上官氏書太后居某宮原本缺氏書太后遷居

某言。一漢隱太后皆順辭也秋七月以鄆曹濮節度為天平軍。令狐楚罷。楚為山陵使。不給工人傭直收其錢十五萬為羨餘以獻怨訴盈路

故罷之。八月浚魚藻池。以崔柤同平章事。九月大宴。上甫游公除即事游畋聲色。賜與無節。欲以重陽大宴。拾遺李斑帥其同僚上踈曰。元朔

未改。山陵尚新。雖陛下就易月之期。俯從人慾。而禮絰著三年之制。猶服心喪合譕內庭。事未可。上不聽。羣臣入閣退。諫議大夫鄭阜崔郾等五

人進言。陛下宴樂游多。畋游無度。今胡冦壓境。忽有急奏。不知秉與所在。又晨夕與近習倡優狎昵。賜與過厚。夫金帛皆百姓膏血。非有功不可與

雖內藏有餘。願陛下愛之。萬一四方有事。不復使有司重歛百姓。時乆無閣中論事者。上始甚訝之。謂宰相曰。此輩何人。對曰。諫官。上乃使人慰勞之曰

當依卿言。宰相皆賀。然實不能用也。上嘗謂給事中丁公著曰。聞外間人多宴樂。此乃時和人安。足用為慰。公著對曰。此非佳事。恐漸勞聖慮上曰

何故對曰自天寳以來。公卿大夫。競為遊宴。沈酣晝夜。優雜子女不恍左右如此不已。則百職皆廢。陛下能無獨憂勞乎願少加禁止。乃天下之福

也劉友益書法綱目書宴。於是十有一矣。未有書大者。此其書大何。人也。君弒賊不討。未十月而寧也。故而

丕饗士則書大憲弒末十月而穆宗設宴則書大皆罪其無父也舍是無書大宴者矣冬十月成德節度使王承宗卒詔以田弘正代之。王承元為

義成節度使。王承宗卒其下秘不發喪立承宗之弟承元承元時年二十四諸公未忘先德不以承元年少使攝軍務承元請盡節天子以遵忠烈

王之志。諸公肯從之乎。衆許諾。承元乃視事於都。將聽事不稱留僕。表請除帥。諸將及鄰道爭以故事勸之。皆不聽。詔以田弘正為成德帥。承元移

鎮渭州。將士喧嘩不受命。承元以詔㫖諭之。諸將號哭不從。承元出家財以散之謂曰。諸公之意甚厚。然使承九違天子之詔。其罪大矣。昔李師道

之未敗也。朝廷書赦其罪。師道欲行。諸將回留之。其復殺師道者。亦諸將也諸將勿使承元為師道則卒矣。牙將李寂等固留承元。承元斬以狗軍

中乃定。劉友益書法。承元請帥也。田與請吏書請吏。此則曷為不書。不必書也。田與請吏。詔就命之。不書請吏。則與代德之姑息。何矣目之。所以

著田與恭順之節。憲宗應接之冝也。今以承元為義成。而承元奉詔。則承元之節著矣。不言可也。吐蕃冦涇州。涇州奏。吐蕃入冦。距州三十里。告急

求救。以梁守謙為神策行營都監。並發八鎮金軍救之。邠寧兵以神策受賞厚。皆慍曰。人給五十緡而不識戰鬬者。彼何人耶。常額衣資。不得而前

冐白者此何人邢洶洶不止節度使毒先親馬開陳大義能後軍士感悅而行將至涇州吐蕃懼而退幸華清宮上將幸年清名宰相帥兩省

官請延吳門三上表切諫皆不聴諫官仗門下坐略乃退明日上自復道出城幸半清宮獨公主駙馬中行兵千人扈從晡時還官尹起華發明

既書作服又書肆赦又書浚池又書大妥至是又書幸等清名極矣穆宗縱情忘禮天理既祇雖欲乆於其位尚可得於容管遣兵討蠻賊黃少卿

破之時黃少卿乆未平國子祭酒韓愈上言黃家賊居無城郭依山傍險尋帝亦各營主為則屯聚相保比録邕管經略使多不得人德既不能綏

懷威又不能臨制侵欺虜縛以致怨服遂攻劫州縣侵暴平人或聚或散終亦不能馬事近者裴行二陽旻意在邀功獻計征討邕容兩管經此凋

殺傷疾疫十室九空如此不已臣恐嶺南未得寧息兼此賊徒亦其傷損察其情理獻苦必深芳因改元大廣殺其罪戾遣使宣諭必望風降伏

仍爲進懌有威信者為經畧使夷置得冝自無侵叛上不能用王幼學集覧郭曖音親會瞭收日不明貌公除注見隋煬帝大業

元年珏與殼同音角易月之期漢文帝遺詔令百官短長以日易月擾雜子女記樂記篇及擾侏儒獲雜子女不知乆子注後倡也侏儒短

小人也擾獼猴也音乃刀反。與猱同。如孫之雜戲也經亂男女之尊單也聴事注見晉愍帝建興二年不受命先是可朔諸鎮不受史代惶以

其子弟傳襲。邀命於朝。遂為故事華清宮唐之湯沐之名也玄宗天寳六年始建初賜名華清。治湯井為也環山列宮複道注見未始皇二

十六年公主注。見晉安帝隆安五年駙馬國之婿也。漢武帝初置駙馬都尉掌駙馬坐晉尚公主者並加之中尉業漢百官表。中尉掌微循京師

群書足用事對正直寬仁。聖德。睿謀。事實道帝嘗問前古王者所以治亂黃裳知帝鋭於治恐不得其要。因推言王者之道。在脩己任賢

而已操執綱領要得其大者至簿書獄訟。百吏能否。本非人王所自任帝以黃裳言忠嘉納之。唐杜黃裳傳國無飢寒。四夷朝貢可謂道濟天下

矣師大庶幾二祖道德見法祖德欲治之君。必先德化。見賞刑臣見聖德所不可及若淄青夏。登等。陛下俘之。赦不誅賊。衆莫不懷盛德故不淹

日成大功也李州傳條興復大平大畧。李吉甫嘗盛賢天子威德帝欣然手絳傳田弘正效魏博六州於朝憲宗遣度宣諭。度至州布楊天子德澤

魏人由是歡服。裴度傳立石紀聖德。見納踈蠻荒聞臣所稱聖德惟知鼓舞讙呼不勞施為坐以無事。韓朝州謝表臣蒙被恩澤日與群臣序立紫

宸殿下親望穆穆之光況其職業又在以經籍教導國子誠冝率先作歌詩以稱道盛德輙依古作四言元和盛德詩指事實録其載明天子文武

神聖以敬言切百姓耳目傳示無極韓元和詩序。功德陛下功崇德鉅天成地平冝加號於殊常昭示來世韓賀爭張表功勲憲宗鋭於立功。

皇甫時傳陛下既以武功定海內不淹日成大功李皝傳詳德類群臣請紀聖功被之金石韓手淮白碑陛下赫然興起南面指麾致此巍巍治

功也冝定樂章以告神明使永永年代服我成烈韓驕新州謝表人見功蔡功惟斷乃成卒收成功並見明相祀元和十二年秘書郎脩撰

韋公肅録開元以後禮文相益為禮閣新儀三十卷太常博士王彥威為曲臺新禮三十卷又㥒元和以來王公士民昏祭喪葬之禮為續曲臺禮

三十卷位棄志聖孝皇帝大孝慈祥梯友見進寬仁生而聦明長而仁聖之位書方今天子仁聖小大之事皆出宰相樂善言如不得聞自

即大位凡所出而施者無不得冝傳金書節儉是時因德宗府庫之積頗約費用天子身服澣濯食志時江淮大旱帝不赦令有所蠲

弛李絳言江淮流亡所貸未廣而宮人猥積而怨隔之思當大出之以省經費帝納之手絳傳皇帝儉勤盥灌陶瓦斥逺浮華。好此綈紵。敕戒四方

侈則有咎元和聖德詩明斷憲宗剛明果斷志平僭叛能用忠謀不惑衆議卒收成功自吳元濟誅強藩悍將皆欲悔過而效順當此之時唐

之威令幾於復振。本紀賛憲宗英果明斷見賞刑憲宗討蔡出入四年吳元濟外連姦臣刺宰相及用事者。阻駭朝謀。天子赫然排群議任裴度政

事𠋣以討賊遂平淮西韓愈頌其功曰凡此蔡功惟斷乃成。其知言哉裴度賛十年諸軍討淮西不克韓愈奏言淮西幾弊困極之餘當天下全力

其敗可立而待在陛下斷與不斷耳。中興平夏。剪濟滅蔡復兩河以機秉還宰相紀律設張赫然號中興。自黃裳啓之。杜黃裳傳撥袤奮正。菑

攘四方憲中興寧不謂得人而致耶。詳宰。相。憲宗鋭於立功而皇甫鏄以聚歛取宰相。夫宰。相者。乃天下之選。彼烏足勝任哉。中興之不終有為而

言皇甫鏄傳唐室中興。章武而已舊史陛下具文武之德有神聖之姿啓中興之宏圖當太平之昌運。韓為裴。相公讓官表。政治天子新剪蜀亂

厲精政治。中外機莞。垍多所參與。故元和之治。百度脩舉朝無倖人。裴垍傳韓愈遺渤書曰。愈不通於古。請問先生。茲非太平世歟加又有非人力

而至者年榖屢熟。符貺委至。李勃傳。武德正觀不難。及太可復掌而致。李朝傳臣到州上訖。與官吏百姓等相見。具言朝廷治平。天子神聖。威武慈

仁子養億兆人庶。無有親踈逺近。雖在萬里之外。嶺海之陬待之如一朝州謝長皇帝陛下。即位已來。誅流姦臣。朝廷清明無有蔽欺外斬楊惠

琳劉闢。已收夏蜀。東定青徐。積年之叛。海內怖駭。不敢違越郊天告廟神靈陛下。聖明寬恕。兆民欣戴。李駙傳。上嘗問政之寬猛孰先德與對曰唐

家承隋苛靈。以仁厚為先。輕德與。傳。憲宗欲治僭叛。一以法度然於用刑喜寬仁刑法志。寬大之政。見節儉。天子慈。見恤民。歡喜風雨明晦無不從順

大平之期。適當今日。天錫皇帝。登茲太平。乾清坤夷。境落搴舉元和聖德時。史臣曰。延英議政事。漏下率五六刻方退。舊史。正元失馭群盜萁

踞章武赫斯。削平嘯聚。我有宰衡。耀德觀兵。元和之政聞於頌聲舊史啓帝鋭於治。見法類。寬大之政見勤儉中外咸理見明斷六者政之根本見

法私國家憲章全具。為治日乆守今承奉詔條違犯者鮮雖在蠻荒無不安泰聞臣所稱聖德惟知鼓舞讙野不勞施為坐以無事韓州詂長監

戒帝詔李絳崔辭曰居易等搜君臣成敗五十種為連屏張便坐帝每閌視顧左右曰卿等當作意向為此事享絳傳帝嘗語宰相聴命之際

不亦難乎比詔學士集前世事為卞謗略以自儆鑒崔群傳法祖帝嘗稱太宗元宗之盛朕不侫。欲庶幾二祖之道德風烈何行而可以至此乎

絳曰陛下誠能正身勵己。尊道德。逺邪侫。進忠直。與大臣言敬而信。無使小人參焉與賢者游親而禮。無使不肖者與焉。去官無益於治者則才能

出斥宮女之希御者則怨曠消。將帥擇。士卒勇矣官公吏治輯矣法令行而下不違教化篤而俗必遷。如是。則與祖宗合德號稱中興言之不行無

益也行之不至無益也。帝曰。美哉斯言。朕將書諸紳。李絳傳憲宗嗣位之初讀列聖實録。見正觀開元故事。竦慕不能釋卷。顧謂丞相曰太宗之創

業如此元宗之致理如此。既覧國史。乃知萬倍不如先聖。當先聖之代猶宰執臣寮同心輔𦔳豈朕今日獨能為理哉。自是延英議政。率漏下五六

刻乃退焉史本賛。正心脩身。王者之道。在脩己任賢見道類綱紀權綱自出於類傳紀律設張。見中與。操執綱領。見道類詔令元稹拜左拾遺

論高洪本豆盧靖等出為刺史。閲旬追還。詔書稹諫。詔令數易不能信天下上恱召問得失。本傳。守令承奉詔條。見政治。賞刑憲宗英果明斷自

即位數誅藩鎮欲治僣僣叛。一以法度。然於用刑喜寬仁是時手吉甫李絳為相吉甫言治天下必任賞罰頻降赦令蠲逋負振飢民恩德至矣然典

刑未立中外懈怠絳曰今天下雖未大治。亦未嘗亂乃古平國用中典之時自古欲治之君必先德化至暴亂之世專任刑法。吉甫之言過矣。憲宗

以為然司空於頔亦諷帝用刑以收威柄帝謂宰相曰頔懷姦謀欲朕失人心也元和八年詔死罪十惡殺人鑄錢造印若強盜論如故其餘死罪

皆流刑去志帝問前古所以治亂云云黃裳曰王者擇人任而責成功見功必賞有罪信罰孰敢不力。仕昌家傳訪問帝嘗稱太宗元宗之盛朕

不佞欲庶幾二祖之道德風烈。何行而至此乎李絳遷戶部侍郎帝每有的訪隨事補益所言無不聽常盛夏對延英帝汗浹衣絳欲趣出帝曰

朕欲與卿講天下事乃其樂也絳或無所論諍帝輙詰所以然又問元宗開元時治天寳則亂何以一君而相反也享絳傳元稹上䟽條十事憲

召問得失元征淳



永樂大典卷之七千七十九

本作品在全世界都屬於公有領域,因為作者逝世已經超過100年,並且於1929年1月1日之前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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