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然居士文集 (四部叢刊本)/卷第十一
| 湛然居士文集 卷第十一 元 耶律楚材 撰 景無錫孫氏小綠天藏景元鈔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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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然居士文集卷之十一
用張道亨韻
題龎居士隂徳圖
和馮
善韻
和秀玉韻
示從智
荅聶庭玉
栢巖大禪師韻
和張善長韻
愛棲嵓彈琴聲法二絶
冬夜彈琴頗有𠩄得作詩三十韻以遺猶子蘭
夜坐彈離騷
彈秋宵歩月秋夜歩月二曲
彈秋水
彈秋思用樂天韻二絶示景賢
彈廣陵韻終日而成因賦詩五十韻
吾山吟
從萬松老師乞玉博山
𭔃萬壽潤公禪師用舊韻
𭔃聖安澄公禪師
𭔃甘泉禪師謝惠書
送房孫重奴行
從龍溪乞西巖香並方
乙未元日
付從䆒
旦日遺從祖
旦日示從同仍簡忘憂
元日勸忘
進道
轉燈
録𭔃新詩呈沖霄
𭔃東林
借琴
戱景賢
再用前韻二首
𭔃景賢
再用知字韻戱景賢
復用前韻戱呈龍崗兼善長二首
慕樂天
彈廣陵散
戱劉潤之
用劉潤之韻
用張道亨韻
道亨予故人也間𨵿二十年今寓居
平水以詩見𭔃因和其韻以謝之
大安之季君政乖屯爻用事符雲雷邉軍驕懦
望風潰燕南趙北飛兵埃民財已竭轉輸困元
元㤙治如望梅太白
天守帝座長星勾已
中台𤣥臺宻表告天道災妖變異無不該姦臣
搆禍謀不𮜿魚鱗鱗首侵宸階蹀血京師萬人
死君臣自此相嫌猜居庸失守
荊破天兵掣
電騰八垓潛議遷都避凶禍銜枚半夜宮門開
河表偷生聊自固京城留後除行臺力窮食盡
計安岀元戎守節甘自裁虬龍𡚒迅脫大難微
波沉滯獨黃能王師神武本不殺一發鹿臺能
散財威聲逺震陜洛懼𫝑同拉朽如枯推髯公
退縮飬愚拙白麻一旦天
來萬里
龍庭謁 天子軺車乹軋風塵埋言輕無用
自緘嘿浮沉鵷鷺相超陪布幕氊廬庇風雨日
中一食如持齋瀚海波聲寒洶湧金山𡶶𫝑高
崔嵬十年行役亦艱苦塩車強駕同駑駘羙湩
如飴潤喉吻仃伶獨撥寒爐灰故園夢㫁㡬千
里燕然㢠首白雲堆彈鋏悲歌望明月山城明
月空徘
徃事如𢇁不敢憶令人感慨生餘哀
聖人運踐九五歡聲騰沸天之涯萬國梯航
喜奔走𡚁帛交列陳瓊瑰
天子恩威溢中外逺邇翕然無不懐四民樂業
庶政舉宗臣勠力諸王諧
行殿 受朝設鐘皷明堂𥙊祀陳大罍卿雲輪
菌自紛郁妖星不復侵天街否道已窮受諸㤗
人心已順天心廻制度一新從簡略禁網踈濶如
天 恢賢材尚隱若
鴈區區弋人何慕哉自
慚忝位司鈞軸可憐多士無梯媒願學留侯引
年去不與赤松逰蓬萊閭陽
隱度殘朽扁舟
蓑笠江湖崖
題龎居士隂徳圖
易易難難各一機非難非易亦新竒若將三句
分
劣露桂燈籠暗皺眉
和馮善韻
天道不可窮此理自古然大暴夀盜跖至仁夭
顔淵偉材鮮遭遇君臣難兩全庸愚厭梁肉廣
文寒無氊未逄知音人伯牙故絶絃我愛馮公
子孔教窮髙堅憂道不憂貧一室如罄懸卻笑
庠序生供薦徒備員詩書貯便腹一斗吟百篇
逺蹈顔孟跡近比蘇黃肩寜受跨下辱不為天
下先昇平已有期上道化日𨇠九州成一統刑
賞歸
朝權汴梁三𢧐定樂浪一檄傳先生謁
承明萬里來秦川徒歩沙磧中徃復㡬一年揲
說易傳應詔命席前十年符億兆十世盈十
千男兒志在道何論胝與胼一旦得榮遇閭巷
車馬填窮通固由命何必興孜煎用之自可進
舎之便可還自笑髯中書有過仍不悛三代不
同禮勉欲相襲㳂賢人正退隱強起居官聨氷
炭豈共噐安可渾愚賢可惜和氏姿庸工浪雕
鐫不能作大噐取次成棄捐潛龍喻君子或躍
或在田未遂馬周志好墾楊雄㕓伏臘粗酒脯
旦夕充𡙡饘窮途不足泣弔影無自憐人生一
瞬息日月如璣旋學道如牧羊後者為之鞭離
羣謝富貴遁世安林泉勿學躁進人扼腕長呼天
和秀玉韻〈並序〉
三學老人背佛說法教僧幽半藏謗
之清谿老人有頌因和之
清谿作䆿語湛然大笑之僅能知大用尚未識
大機貪隨言語轉錯認二阿師箇中關捩子卓
然絶百非三學未甞坐何説非與是半藏未有
言奚論讃與毀觧語非干舌能知誠匪智為報
清溪公無事莫生事
示從智
知人者明自知者智仁人一言博哉其利
荅聶庭玉
文章太守鎮榆關逺𭔃新詩與湛然卓爾功名
君勉力歸與活計我加鞭扶衰幸有東坡杖遣
興猶存玉澗泉布襪青鞋任真率東垣山水不
拈錢
柏巖火禪師韻
行盡千程與萬程誰能退歩見嚴宸饒渠觧釋
庭前雪笑彼難除室外塵翡翠
前猶是汝琉
璃殿上更何人直須鶴岀銀籠外受用壺天不
夜春
和張善長韻
下馬如虹氣焰雄驚人詩筆有誰同銀鈎老字
學顔軆玉振竒辭𩔗國風今日白衣聊飬素他年
皇屋好推忠經營江左須豪哲占取雲臺第一功
愛棲巖彈琴聲法二絶
須信希聲是大音猱多則亂吟多滛世人不識
棲巖意祗愛時冝𤍠閙琴
多著呤猱𤍠客耳強生取與媚俗情純音簡易
誰能識卻道棲巖無木聲
冬夜彈琴頗有所得亂道拙語三十韻
以遺猶子蘭〈並序〉
余㓜年刻意於琴𥘉受指於弭大用
其閑雅
澹自成一家余愛棲巖如
蜀聲之峻急快人耳目毎恨不得對
指傳聲間關二十年予
奏之索於汴梁得焉中道而卒其子
蘭之琴事深得棲巖之遺意甲午之
冬余
扈從
羽獵以足疾得告凢六十日對彈操
弄五十餘曲棲巖妙㫖於是盡得之
因作是詩以紀其事雲
湛然有琴癖不好凢絲竹児時已存心壯年學
愈篤倉忙兵火際遺譜不及録囬首二十秋絲
桐髙閣東棲巖有後人萬里來相逐能箕裘
業待予爲季叔今冬六十日對彈五十曲五旬
記新聲十朝溫已熟髙山壯意氣秋水清心月
陽春撼瓊玖白雪碎瑤玉洛浦太含悲楚妃歎
如哭離騷泣
神止息振林木秋思盡雅興三
樂歌清福自餘不暇數渇心今已沃昔我師弭
君澹聲不促如奏清廟樂威儀自穆穆今觀
棲巖意節奏變柛速雖繁而不亂欲㫁還能續
吟猱從簡易輕重分起伏一聞棲巖聲不覺傾
心服彼此成一家春蘭與秋菊我今㑹為一滄
海㴠百穀稍疾意不急似遅聲不跼二子終身
學今日皆歸僕我本
踈懶富貴如桎梏幸遇
萬松師一悟消三毒早晚掛冠去閭山結茅屋
𬞞筍粗充庖糲飰炊脫粟有我春雷子豈憚食
無肉旦夕飽純音便是平生足
夜坐彈離騷
一曲離騷一椀茶箇中真味更何加香銷燭燼
穹廬冷星斗䦨干山月斜
彈秋宵歩月秋夜歩月二曲
碧玉聲中歩月歌彈來彈去不嫌多従教人笑
成琴癖老子佯呆不管他
彈秋水
信意彈秋水清啇促軫成只疑天上曲不似世
間聲海若誠無敵河神已請三朝不彈此心
竅𮗜塵生
彈秋思用樂天韻二絶示景賢
秋思而今不入時平和節奏苦嫌遲香山譜
重拈岀不問知音知不知
𥻘𥻘㫁似烏蛇蚹瑟瑟徽如古殿苔玉澗鳴泉
獨受用穹廬秪少景賢來
彈廣陵散終日而成因賦詩五十韻〈並序〉
嵇叔夜能作廣陵散史氏謂叔夜宿
革陽亭夜中有神授之韓𦤎以為
州者廣陵故地魏氏之季母丘儉
軰皆都督州為司馬懿父子所殺
叔夜痛憤之懐寫之於琴以名其曲
言魏之忠臣散殄於廣陵也蓋避當
時之禍乃託於鬼神耳叔夜自雲靳
固其曲不以傳𡊮孝尼唐乾符間待
詔王邀為季山甫皷之近代大定間
汴梁留後完顔光祿者命士人張研一
彈之因請中議大夫張崇為譜序崇
偹序此事渠雲驗於琴譜有井裡別
姊辭郷報義取韓相投劍之䫫皆刺
客聶政為嚴仲子刺殺韓相俠累之
事特無與州事相近者意其叔夜
以廣陵名曲㣲見其意而終畏晉禍其
序其聲假聶之事為名耳韓𦤎徒知
托於鬼物以避難而不知其序其聲
皆有𠩄托也崇之論似是而非余以為
叔夜作此曲也晉尚未受禪慢啇與
宮同聲臣行君道指司馬懿父子權
侔人主以悟時君也又序聶政之事
以譏權臣之罪不啻俠累安得仗義
之士以誅君側之惡有所激也不然
則逺引聶政之事甚無謂也泰和間
待詔張噐之亦彈此曲每至沉思峻
跡二篇綏彈之莭奏支離未盡其善
獨棲嵓老人混而為一士大夫服其精
妙其子蘭亦得棲嵓之遺意焉
湛然數従軍十稔苦行役而今近衰老足疾困
卑濕𡻕暮懶岀門不欲為無益穹廬何所有秪
有琴三尺時復一絃歌不猶賢慱奕信能禁邪
念閑愁破堆積清旦炷幽香澄心彈止息薄暮
已得意焚膏逹中夕古譜成巨軸無慮聲千百
大意分五節四十有四拍品弦欲終調六絃一
時劃初訝似破竹不止如裂帛忘身志慷慨別姊
情慘戚衝冠氣何壯投劒聲如擲呼幽逹穹蒼
長虹如玉立將彈發怒篇寒風自瑟瑟瓊珠落
玉噐雹墜漁人笠別鶴唳蒼松哀猿啼怪栢數
聲如怨訢寒泉古澗澁㡬折變軒昂奔流禹門
急大絃忽一捻應弦如破的雲煙速變滅風雷
恣呼吸數作撥刺聲指轟霹𮦷一皷息萬動
再弄鬼神泣叔夜志豪邁聲名動蠻貊洪爐煆
神劍自𮗜乾坤穿鍾㑹來相過箕踞方𥘵禓一
旦諸殺之始知
度阨新聲東市絶孝尼無所
𫉬宻傳迨王邀曽為山甫客近代有張研妙指
莫能及琴道震汴洛屢陪光祿席噐之雖有聲
錬此頭垂白中間另起意沉思至峻跡節奏似
支離羙玉成破璧為山虧一簣未精誠可惜我
愛棲嵓翁飜聲從格始終成一貫雅趣超今
昔三引入五序始作意如翕縦之果純如將終
繳而繹𥞇生能作此史臣書簡䇿又謂神所授
傳自華陽驛韓臯破是説以為避𣈆𨻶張崇作
譜序似是未為得我今通此論是非自懸隔啇
與宮同聲㫁知臣道逆權臣侔人主不啻韓相
賊安得聶政徒元惡誅君側上欲悟天子下則
有所激惜哉中散意千古無人識
吾山吟
兒鑄學皷琴未期月頗能成㺯有古
調絃泛聲一篇鑄愛之請余爲文因𥙷
以木聲稍隱括之歸於羽音起於南
呂終於太簇亦相生之義也以文之
首句有吾山之語因命爲吾山吟聊
塞鑄之請不敢示諸他人也湛然題
吾山吾山予將歸予將歸深溪蒼松圉茅亭扃
扃柴扉水邉林下琴書樂矣水邉林下琴書樂
矣不詩市朝知猿鶴悲吾山胡不歸
從萬松老師乞玉博山
吾師珍惜玉山爐可嘆雕紋朴䘮𥘉無黨無偏
三足峙不緇不磷一心虛禮佛誦課須資汝示
衆拈香正起予對此好彈三澗雪因風逺𭔃萬
松書
𭔃萬壽潤公禪師用韻
懶荅禪師一𥿄書禪師佳句古誰如不才嘆我
垂垂老羙𥙿憐君綽綽餘㫁臂志能如慧祖
胞終不似雲居三關叅到縦橫處識破黃龍腳
似驢
𭔃聖安澄公禪師
澄公屢有𭔃來書不著寒溫問訊予老栢依然
籠古殿〈庭中有怪栢數株〉旃檀無恙鎻精廬金鱗透網三
乗外大隱居𫑮十載餘〈聖安居市中〉秖有些兒堪恨處
向人剛覔䕶身符
𭔃甘泉禪師謝惠書
萬松節外有孫枝德業文章冠一時不惜臨風
𭔃新句知音消得湛然詩
送房孫重奴行
汝亦東丹十世孫家亡國破一身存而今正好
行仁義勿學
薄辱我門
從龍溪乞西嵓香並方
余愛龍溪老人之西嵓香屢乞之每
恨得少旋踵而盡因道鄙語乞香並方
我愛龍溪新様香西嵓風韻卒難忘深𤣥欲說
舌頭短妙觀先通鼻孔長秋水彈時冝受用碧
嵓讀處更相當清香妙譜都拈岀莫惜十年
藥方
乙未元日
刼前別有一壺天萬古長空無後先建化門頭
聊爾耳也隨徒衆賀新年
付從究
曠刼茫茫困路塵囘頭便是故園春而今既遇
松軒老究取元來不死人
旦日遺從祖
乙未旦日從祖索詩浪道數句以遺之
塵世春風歳又遷僚屬來賀古川前誰知萬法
生心上不覺𩀱毛落鬂人生能得㡬緉
文
章不直一文錢威音那畔乾坤別且道而今是
㡬年
旦日示從同仍簡忘憂
乙未旦日從同索詩因道拙偈二十
韻仍簡忘憂
昔我馳星軺駐車歸化城汝方來摳衣從同訓
其名侍余垂十年百事無一成律曆且及半琴
道猶未精禪書置一隅尚未窮一大道若滄
海萬古長澄清酌之而不竭注之而不盈
䑕
得滿腹亦足飽鯤鯨又如大圓鏡歷刼長圓明
中間無影像應物而現形漢胡逓相照岀沒能
縦橫又如萬鈞鍾寂然藏雄聲隨叩而即應圓
音自鏘鏗小擊而小響大撞而大鳴又如長明
燭積𡻕長熒熒分爲百千萬光明如日星惠之
而不費是爲無盡燈日月照天下不可語𥌒盲
雷霆碎山嶽聾者未曽聴枯木元無花卻怨春
不平作偈以𭄿汝可以爲盤銘
元日𭄿忘憂進道
乙未元日忘憂居士索詩勉道數語
因𭄿其進道雲
刼外風光別人間日月遷南洲添一歳北海又
二年榮利蝸粘壁功名蟻慕羶萬縁都放下好
叩祖師禪
轉燈
乙未元日安慶以轉燈見贈忘憂居
士索詩走筆作偈以警世雲
安慶作𭟼燈惠然來贈我藏燈借微明細火薰
其座乗茲風火力盤旋如轉磨中有角牴人揮
臂不知禍團團十萬匝輪𢌞莫能𧻞此燈雖戱
具無果大因果三世塵沙佛皆如轉燈過三千
大千界成壊亦風火所以明眼人重道利貨
生死比夢𥧌榮華䓁涕吐長行此觀心人間都
看破多少看燈人知音無一箇
録𭔃新詩呈沖霄
沖霄酷愛玉泉詩媿我年來無好辝録𭔃新詩
三十首莫教俗子䓁閑知
𭔃東林
屢承
東林同參賜書未遑裁荅亂道鄙語
以代手訥雲
同𠫵萬里𭔃書來盥手緘封手自開沒骨舌頭我
難説無根𣗳子若能栽金鵬手叚翻海任老鈎
竿不釣能何日萬松軒側畔笑談抵掌一開懐
借琴
龍崗居士本知音𠫵透淵明得趣心暫借桐君
休吝惜玉泉習氣未琴
戱景賢
景賢愛彈雉朝飛作是詩戱之
牧犢曽歎雉朝飛七十無妻是以悲何事龍岡
愛彈此欲學白傳覔楊枝
再用前韻
景賢彈雉朝飛予作詩戱之䝉寵和
有若有餘隂乞一枝之句予再用前
韻以拒之
遏住行雲不敢飛一聲還噎一聲悲蠻兒深愜
龍岡意唱得香山楊栁枝
又
妙舞盤中塵不飛採蓮一曲繞梁悲慕素魯蠻
獨當両貫珠歌韻栁腰枝
𭔃景賢
因足疾在告彈琴逾時腕臂作痛自
訟其癡作詩以𭔃景賢
湛然有過必人知笑𭔃龍岡自訟詩閻浮衆生苦為
樂華嚴皇覺藥能醫十年擐甲足疾作三月彈
琴臂力衰因病得閑閑卻病閑中雖病也便冝
再用知字韻戱景賢
薄徳從來搃畏知龍岡又有和來詩機関不觧
活龍㺯〈諺有是語〉癖疾還如死馬醫大舜再逄
難永訣周公不夢覺吾衰鳯池元是䕫龍宅山
鹿野麋終不冝
復用前韻戱呈龍岡居士兼善長詩友
君有蠻兒我已知湛然援筆上新詩翠眉已惹
禪心動玉頰休教獺髓醫舊有藥爐雖竭底新
來鼎噐卻扶衰隆隆玉凖能青眼不觧雲霓也
自冝〈西人多服白衣〉
其二
行雨行雲一夜飛㐮王從此莫含悲蠻兒侍𥨊
龍岡老恰似柔稊生栁枝
慕樂天
荊水〈𠛼水出於玉泉〉渾如人節灘玉泉佳趣䫫香山韋
編周易忘深意貝葉佛經送老閑爽我琴書池
五畆侑人詩酒竹千竿樂天活計都相似脂粉
獨嫌素與蠻
彈廣陵散
居士閑彈止息時胞中鬰結了無遺樂天若得
𥞇生意未𡧓獨吟秋思詩
戱劉潤之
從劉潤之借杜詩因豪奪之作是詩
以戱之
休嗔乆假不雲歸長笑還書是一癡居士親行
萬里地政須百註杜陵詩
用劉潤之韻
箇中消息本忘言一念從渠一萬年大地遍開
皆是水頑石不擊固無煙成佛莫落謝公後建
業從教祖氏先萬法悉從心地起元來禍福不
由天
湛然居士文集卷之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