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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微集 (四庫全書本)/卷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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巻三十 紫微集 巻三十一 巻三十二

  欽定四庫全書
  紫㣲集巻三十一     宋 張嵲 撰序
  毛逹可尚書文集序
  自熈寧元豐以來崇尚經術文章以醇粹近道為右士子不能奉承茲意故其弊也失於頹靡不振不能上下古今為深愽好文之士頗或病之其後有司因仍故習以取士其弊滋甚當是時公方以舉子作為科舉章程文字固以挺特竒怪得名場 --(『昜』上『旦』之『日』與『一』相連)屋間世人所知者如此而已一旦發憤懣作書於當時要人措意悠逺徴用淹洽文字一出名振天下則公自為布衣時其聲蓋已藉藉塞宇宙矣自是登甲科典文詞奏技於髙門之地所以取知人主専以詞章議論為政觀其衆製森然恣睢橫放若畧不經意成於俄頃者譬由河出崑崙經孟門底柱之險奔巖附壑濆薄漂逝及其放於巨野眇莽澶漫衝風偶物自成漪漣然後悠逺長懐莫可捍禦真文場 --(『昜』上『旦』之『日』與『一』相連)cq=477之傑雋也昔司馬相如文工而思遲武帝甞謂以我之速易卿之遲若何對曰於臣無所不可顧陛下何如耳及觀諌獵書弔二世賦皆成於扈從逰獵之際則知相如之於文固亦速而工也公之作文豈類是耶紹興乙丑僕被命典州適公之故里其子幵盡以公平生所作文相示且請序以冠於集首辭避不獲竊論其所為文如此幵字平仲少年愽學工詞章可與論先秦製作而追歩建安風雅他日當自著見決不沒沒固將以文詞擅名不獨能守其業者也
  喜雨行詩序
  某甞讀春秋竊窺聖人所書一字褒貶之意三家之傳糓梁氏多得新意後世有稽焉當魯僖公之三年大旱經則書之曰春王正月不雨夏四月不雨六月雨此蓋各舉一時之首月而書之一日得雨則曰某月雨當魯文公之時亦大旱經則書之曰自十二月不雨至於秋七月及十年十有二年經書之曰自正月不雨至於秋七月文之旱乆於僖公之時乃不舉首月但書厯時又不書雨月善乎糓梁氏釋僖之所書則曰一時而言不雨者閔雨也閔雨者有志乎民者也六月雨書之者喜雨也喜雨者有志乎民者也釋文之所書則曰厯時而言不雨者文不憂雨也不憂雨者無志乎民者也嗚呼糓梁氏其真知聖人所書之意也魯僖公春秋之賢諸侯也有志乎民不雨則閔之雨則喜之文公反是而褒貶之書豈不明甚今之墨綬古之諸侯也天子承流宣化最切於民也雨不雨耕穫之時喜閔之心苟如僖公是聖人之所褒也今嵗自夏及秋旱魃為虐伏觀某官憂勞癯悴形於容貌禱爾於山川之神境望之靈曲盡䖍祈靡不備至迺七月庚辰雨大霶霈溝澮皆盈於是懽忻之色慰諭之辭撫摩百姓喜色可見其喜雨閔雨之心蓋亦魯僖公之心也某學春秋者也其敢黙乎言之不足發為詠歌不揆膚拙吟成古風一篇命之曰喜雨行伏乞采閲某再拜
  題㣲王大峽紀開府故跡詩序
  㣲王大峽中頗多向開府事跡石上赤紋隱起類馬者人謂之向開府馬山石獸如兩腳中有細而垂者人謂之開府鹿尾兩山相去僅丈餘中缺如門人謂之開府倉向開府不知何代人余意其如今之廣南溪洞主有功徳於此一方已獲封爵土人云今㣲王大峽皆開府所自䟽鑿且言初欲導大寧監水流而入於竹山不能終事而卒又土人云開府生甚神靈事頗怪異以其言不雅馴非儒者所宜故載其大畧如此開府至今廟食於此土人事之甚謹余每上下峽亦𢾗甞禱祠䝉其隂䕶懼開府事跡乆而無以傳信欲為之詩歌以荅神貺而未遑也辛亥季冬再避賊於峽上始克為詩將以遺諸土人備迎饗送神之曲雲
  送諸葛彥章序
  黃山之隂有麻川環流灌溉沃野百里山可戕川可絲野可帶經而鋤植杖而耘隱君子多家焉諸葛彥章由新安徒居此衡門蕭條澹如也克意古道愽渉經史之外翰墨尤工行草篆𨽻畢究其妙雖尺素畫鈆人皆珍之一日杖屨訪僕且告欲扁舟幅巾東㳺建康因出所書杜子美詩見示適客有在坐觀之者因咤然驚曰一書八體五雲二妙酬酒慱鵝之戲臨池濡首之逸柿葉竹箭之精舞劒假羽之得昔甞聞其人爾怒猊抉石渴驥奔泉龍跳虎臥凌魚反蛟蛇入穴而尾垂鳳翥空而首昻蟲蚑蚑而欲動鳥似飛而未翔昔甞聞其狀爾今世雖過眼紛紛未覩若是之遒麗也先生之㳺建康其將挾是以攘袂侯門必有聞絃賞音者矣僕曰嘻豈其懐也哉蓋賢者出䖏與時屈伸豈必槁衣菌食懐琬就塵光彩埋鏟與草木俱腐然後為隠耶豈必飄裾曵袖飛辯揚眉挾炭爐冶之門然後為進耶荷蓧耦耕君子以為廢義負爼扣角君子不以為徼祿與道巻舒方將忼慨草茅之言指瑕苴漏論列天下事以敷逹主聦庶㡬援溺拯墜此其志也若夫藝雖絶㳺之而已豈所以期賢者之心哉客有慚色曰予淺哉之為大夫也不敢復雲葛侯明日告行因序所言復歌以送曰黃山之岑兮磨穹旻麻川之流兮鎻清渾乆於其間兮懐席珍一朝慷慨兮披胸襟俯揖崧岱兮隘乾坤將騎鯨背兮扣帝閽纚纚利害兮批逆鱗天回𧥅動兮蘇元元先生之志兮於是伸
  送鄭武子序
  紹興六年秋詔以龍圖閣直學士兩浙都轉運使李公為龍圖閣學士四川都轉運使既受命辟其屬夷陵鄭武子與之俱詔從其請且命進階以撫之都漕權重而事劇或難其佐今武子為之甚稱然自西鄙用武仰給於四川者踰十年民疲於供億而軍猶乏於糧餉吏肆於侵欲而民或逺於底告三者之難而都漕皆任其責賦歛力役陞黜之得其宜則譽將歸之如其不善毀亦隨至毀譽之來均將被及於其屬子雖欲辭其名得乎僕蓋將有以告子矣嗚呼甚哉天下之眩於名實乆也嚴而以為苛猛而以為暴廢法而以為鎮靜縱姦而以為長者狡焉者用是脇持務以濟姦而樹黨於是士大夫之剛決者則畏其名而憚於有為偷懦者則持以藉口而文過率皆結舌袖手視姦贓肆行而莫敢詰善良日受其𡚁僕行天下見風俗類如此而四川為尤蓋知栁子厚鄙今之長者皆土木類而發憤於説鶻以有焉耳武子學通古今與人交不茍從居官操下甚急資既疾惡復儀狀雄毅姦人易以惡名被之餘懼武子之畏其名因而眩於其實蓄縮畏避不敢行其志以佐其長使四川之人滋受其𡚁無已時余不得不言武子其審於名實之辨而斟酌於其心姑務去苛與暴而嚴與猛非所以獲罪也無廢法無縦姦則鎮靜長者之道行矣孜孜焉夜思而晝行惟實之是審無名之或畏庶㡬狡焉者不得以疑似為子病若夫君子之道本之以寛厚持之以明恕詳於謀而果於決圓其外而方其中固武子之所當從事也余何以益子哉
  贈黃子真詩序
  石城黃子真與予㳺二十年余家世為儒子真自其少時則脫去舉子塵陋之習好古文作詩有句法喜交當世賢長者道前軰事皆有始末遭亂流轉江淛間獨一妻一子內無婢外無僕衣食隨罄則營遇賢牧守能客之茍足則閉門靜處不妄交逰雖甚窮節操益勵老來益自重絶不以詩文示人退託以不為然聽其譏評世人文字一格以古之人不隨世俗好尚知其識愈精學愈髙也紹興壬戌過余秀州之魏塘甞作兩詩以贈之其一律詩頗別更定且又作古詩一欲併追與之舟去已逺不果追明年夏復過餘留近三月去之毗陵索詩以行僕倦未皇也因取向律詩別更定者並古詩不果追與者録以為別且儲他時一笑紹興癸亥八月初七日
  
  崇山崖園亭記
  求勝槩者必在於深山窮谷人跡之所罕至然後以為恠特而玩之至於跬歩之近有湖山千里之觀為人所易而弗貴者有焉崇山崖是也崇山距鄼北九里在晉陽王城之右按圖經唐天寳六年改為固封山土人襲舊名而不之改也山之崖闖然特出於漢江之滸江外皆環山茂林堅峭蓊鬱錯立交峙望之莫知其際焉山之上多薉草惡木狐狸所居豺狼所嘷居民陋之欲易而不售者積𢾗嵗矣族兄彥逺一日徃遊嘉其景而售之既乃平易道路䟽竹出石刜薉草誅惡木心營目顧因髙就下而作堂於中掖以兩廡步簷回環周若一舍直東為庵以棲雲霞臨涯為亭以釣清瀬而又樹以青松間以雜花工不罷人作不費財舟車上下談笑即至不待勞形於鄙逺而山水之秀畢於是邑人見之咸以謂忽生頓出而不以為故所有也余因謂曰凡物之大情莫不駭異習常忽近而慕逺唯賢者而後能因其同而得人之所異因其近而得人之所逺然則是山也昔甞見輕於樵夫牧兒與培塿同列矣一旦取於彥逺登焉而望若天之益髙地之加闢而異者逺者出焉夫山豈改於故哉特以所遭之人異也彥逺之識其與庸衆亦逺矣彥逺為人閒曠怡愉居官蹇然有臨民之志春秋鼎盛他日固未易量也使識士之賢智愚不肖如山之美惡則當有清曠秀發貢竒效珍於前者矣吾之族將由之以復振歟其為悅於目適於心又不止如山之樂也余既敘其登臨之美而又併以是告之宣和二年三月七日弟嵲為記奉國軍承宣使帶御器械樞宻副承㫖知東上閤門亊鄭成之書
  嵗寒堂記
  竹山古庸國也按春秋左氏魯文公十六年楚使廬戢黎伐庸及方城今方城亭是也介居阻險而號劇邑多巨姓強家連地千頃其間桀黠者徃徃雄張一鄉負多資視為吏者若易與每輕犯法自國朝以來無聞令焉宣和六年秋㑹邑多故州度為令者不足以辦事欲擇他吏以攝之於是令夏珙致宏自房陵丞徃蒞邑事以才選也暨至邑宣令典設教條振宿𡚁矜無辜敷恩信以勸其從嚴斷刑以威其滛大率以抑強扶弱為本用猛而濟之以寛未期年而政成訟庭廓廓無事矣因顧其縣宇而嘆曰茲邑雖鄙逺亦春秋之建國也室宇庳敝既不足以稱子男之居而且無退公思治之所其陋甚矣昔唐栁宗元作薛令三亭記以謂君子必有㳺息之物髙明之具使之清寧平夷常若有餘然後理逹而事成吾不佞豈敢為是游觀勸民以自便至於宴息之居所以與後人同其利者則不可以私自歉為解於是積財以羨餘課功於暇時度㕔背有郤地作室六楹從七架壯麗雅潔不陋不侈爽塏靖深宜燠宜寒早暮以聽訟詞間暇以宴賔客自經始以至落成人初不知有役事也堂下有雙檜其大連抱其髙參天因榜曰嵗寒堂乃謂其友張某曰余之名堂非獨木之謂也雖余之修身從政將有取於是焉子盍為我記之僕因謂曰嘉樹之與惡木並生於天地間初若無別也至於陵厲以霜回薄於嚴風而能不凋落然後松柏之節見矣君子與小人並居於世初亦若無別也至其誘於利害刼於禍福而能不變遷然後君子小人見矣初致宏之始至也疾視邑之蠧敝心不能平既又盡知豪吏大姓素為惡者主名一切以三尺從事畧不以法假人良民坐是安堵而姦猾頗不便其政於是羣聚而謀欲崇飾惡言覬以蠱惑羣聽其言既莫之信則又欲誣以他事訴於當路者且㣲使人諷致宏覬其稍寛巳也致宏自度無一可以為己病者畧不厝意治豪橫益急卒不以是少改其度其去之日如始至也由是觀之以嵗寒名堂其誰曰不宜致宏九江人文莊英公之裔孫讀書作文頗有致思竹山之政大抵以此縁飾非文俗吏所能辦也彼邑之人其糞除其堂封殖其樹以無忘賢令之徳附韓宣子故事雲
  修房州大成殿記
  國家自崇寧間大興學校凡孔子之廟在郡縣者莫不修飾以稱上命中更多故於稽古禮文之事少闕則又例皆傾圮毀折而不加繕營房舊有學在州城之南西偏建炎三年某月孔子廟屋壞㡬毀神位太守王公凜然乃命都監趙侯更作新廟侯乃相地於州治之東中髙而外下可環之以水有頖宮之制遂面勢而改築焉以某月日告成公乃命故吏張某記之曰昔者堯舜禹湯文武孔子相傳一道所以濟天下而澤後世者不可優劣論也然自三代以還由華夏至於海隅像而事之廟而食之者惟孔子而已豈孔子之道有過於堯舜禹湯文武哉大抵有堯舜禹湯文武之位而行孔子之道易處孔子之位而行堯舜禹湯文武之道難方周之衰王綱解紐君臣父子之道不絶如綫孔子於此方且奔走於宋衞齊鄭之郊皇皇然既以是而語人又以是而立教雖畏匡厄陳受辱陽虎見譏武叔而不悔也推夲聖人之意豈有他哉懼夫斯道之墜人倫之變後世有粟而不得食之也晩歸自衛因魯史記而作春秋以成一王之法誅趙盾於討賊而君臣之義愈嚴責許止以嘗藥而父子之恩彌篤使堯舜禹湯文武之道既闇而復張人倫之大既棼而復理孔子之力也譬猶洪水方割而禹導川澮黎民阻飢而稷教播種惟昏墊而後知禹之勤惟艱食而後知稷之力不然㝠亦勤其官而水死者也而後世不稱㝠而稱禹厲山氏之子柱亦為稷者也而後世不稱柱而稱稷然則生民之奉不於堯舜禹湯文武而於孔子者其以是耶生乎孔子之前者固有人矣生乎孔子之後者亦有人矣如虞仲夷逸長沮桀溺接輿之徒方且被髪而𦍕狂耦耕以自飬隠居以玩世𢾗子者其才未必不足以行孔子之道其志未必不足以明孔子之教而皆恝然無意於生民向非孔子者出則堯舜禹湯文武之道已失其傳人倫之大莫與興理者矣然則孔子之祀所以跨三代而獨光際海隅而成事者豈不宜哉然當茲極亂之時人方廢爼豆而事軍旅而小夫之論者方且以孔子之道為不亟於救亂否者則又自放於山林之間莫肯以濟世導民為意皆得罪於聖人者也而王公區區於此時獨能新孔子之祀以示民有足大者昔孔子作春秋撥亂世反諸正使世之為士者苟人人能以孔子之所用心者推以濟世導民則救亂之術有急於此者乎孔子曰君子學道則愛人小人學道則易使彼小人而至於難使則其亂有不可勝言者若其易使顧有犯上而作亂者耶余既美王公之舉事得化民之本也而又嘉趙侯之肅給能輔太守以成行化之基也故樂書其事而推明孔子之道所以急於救亂者如此
  繼恩堂記
  紹興八年春謀成都帥朝議難其人於是輟兵部侍郎直學士院晉陵胡公以為樞宻直學士成都府路置安撫大使公辭以母老䟽再三上不報朝廷乃為秀州增置通判軍州事一員以公弟右通直郎彥國庀其職俾奉其親官下以慰公來諗之意士林耀之成美居官之明年贊郡少間顧舍次湫隘卑庳殆不稱簉貳之居因以其狀上外計得錢三十萬度聽事之南隙地作室五楹闢其東為吏舍其西以㣥緡錢之𨽻於我者即其中為退公思政之所既成因顧念而言曰在治平丙午我先祖魏國文恭公居六府六年矣上章乞還印綬乃拜觀文殿學士知杭州仍以先祖少師公簽書秀州節度判官㕔公事以寵其行距今蓋七十三年而彥國用仲兄故復踵前武又今之治所即前日節度判官之㕔事也彥國不佞無以似其前人而亦承天子之渥命其何以堪之乃牓其檐曰繼恩庶㡬朝夕纘其緒業家訓是承恪其位著國恩是報且使來者有觀焉是嵗秋八月㑹予僑寓是邦因請記其事予甞紬繹舊史知胡氏之世次班位蓋自文恭公始大其門於仁宗時由翰林學士本兵柄其後修簡公佐神宗復自中執法兼浴殿而丞尚書蓋再世柄大政而今兼翰林學士尚書公與成公宻學公皆嗣為名命則凡掌內外制詔者通四世焉故世言衣冠文物之盛者必首胡氏雖少師公位不配徳晩亦官為列卿監帥大藩未為不遇也知成美所謂能守其業者且又將光顯矣予嘉其七八十年之間祖與孫相繼䝉國恩厚如出一跡庶㡬所謂奕世載徳不忝前人惟其有之是以似之者故為之書紹興九年八月某甲子記
  御書記
  紹興十年某月某日皇帝御宸翰書中庸以賜臣某筆畫之妙度越崔蔡鍾王之前臣某謝固陋不足以辱大賜既乃勒之堅石將以示天下垂乆逺謹再拜稽首而言曰竊惟自宣和末天不靖民章輔禍亂使干戈俶擾都邑至於今憂猶未弭一星終矣朝廷之事捨整軍經武之外固宜未暇遑也而主上方儲神穆清留好經術間御邇英閤見講讀臣探賾帝王之道聖學日躋深造自得非羣臣可望清光而昧者不知是為今日之所先務甚哉道之難明也臣某以謂帝王之道甚大以備文武之用時措之宜而已譬猶元氣色括宇宙或為震耀殺戮或為生殖長育顧豈二事哉則知張弛之用本同威懐之致非異亦猶是也臣某甞觀皇矣之詩序文王征伐四國徒曰無然畔援歆羨與夫不大聲色不識不知順帝之則如此而已則文武之道果烏乎分至於宣王中興詩歌常武序言有常徳以立武事則既有間矣逮至後世守成尚文遭遇右武文武之事至不可同日而議故雖如叔孫通之賢謂以馬上得之不可以馬上治之而史臣之稱光武亦以講藝論道在投戈息馬之後必若所言則所謂道竝行而不相悖特為虛語臣某每歎息於斯而詩人之意深逺矣今中庸一篇始言性命之理而以無聲臭終之其間制世御俗之道蓋無偏廢而不舉者然則主上之所以賜臣某豈徒然哉顧臣某學術膚淺曷足以推明聖意而奉承之然衆不可蓋蓋將有傑異之佐為時而出恊符上徳治具益張中興之功待是而畢臣某軰幸卒䝉全活之恩賜骸骨歸畎畝殘年餘日尚庶㡬及見之臣某不勝昧死謹記













本作品在全世界都屬於公有領域,因為作者逝世已經超過100年,並且於1929年1月1日之前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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