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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義考 (四庫全書本)/卷19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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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欽定四庫全書
  經義考卷一百九十四
  翰林院檢討朱彞尊撰
  春秋二十七
  季氏立道春秋貫串
  
  鄧文原志墓曰季氏世居處之龍泉先生諱立道字成甫為湖州歸安尉推㤙擇山水勝地便祿養祖妣授臨汝書院山長未赴而卒嘗手抄春秋左氏傳考摭史記國語諸國名諡同異及論著事變顚末名曰春秋貫串
  彭氏春秋辨疑
  未見
  劉氏春秋例義
  
  春秋續傳記
  
  左傳紀事本末
  
  胡氏炳文春秋集解 指掌圖
  俱未見
  陳氏春秋三傳節注
  未見
  熊氏春秋會傳或作成紀
  未見
  吳澂序曰邵子曰聖人之經渾然無跡如天道焉故春秋書實事而善惡形乎中矣世之學春秋者率謂聖人有意於褒貶三傳去聖未遠已失經意而況後之注釋者乎或棄經而任傳或臆度而巧説幾若舞文弄法之吏然觀者見其不背於理不傷於教莫之瑕疵又孰能紬繹屬辭比事之文而得聖人至公無我之心哉漢儒不合不公無足道千載之下超然獨究聖人之㫖唯唐啖趙二家宋清江劉氏抑其次也澂嘗因三傳研極推廣以通其所未通而不敢以示人今豫章熊復庶可所輯㑹傳同者已十之七八諸家注釋未有能精擇審取如此者也熊君謹厚醇正篤志務學其可為通經之士雲
  南昌府志復字庶可新建人以五經教授鄉里四方來學者常數百人門人稱之曰西雨先生
  徐氏安道左傳事類
  未見
  吳澂序曰杜元凱讀左傳法曰優而柔之使自求之饜而飫之使自趨之若江海之浸膏澤之潤渙然氷釋怡然理順然後為得淵哉乎其言也豈惟讀左傳宜然凡讀他書皆然朱元明以徐安道所輯左傳事類示予夫作文欲用事而資檢閲記纂不為無功也用心如此亦勤矣以此之勤循元凱之法俾左氏一書融液貫徹於胸中儻有所用隨取隨足無施而不可其功猶有出於記纂之外者安道試就季父半溪翁質之
  張氏春秋綱常
  
  吳澂序曰春秋以道名分此言雖出莊氏而先儒有取焉以其二字足以該一經之㫖也古今春秋傳序注家奚翅百數或間得其義而能悉該其義者蓋未之見淮西張鑑所述春秋綱常不自措一辭但於每行書字有高低而已觀其序例大義炳然正名定分無以踰此簡而嚴嚴而簡眞可羽翼聖經以垂訓戒於千萬世㫖哉書乎余故識其篇端
  程氏直方春秋諸傳考正
  未見
  春秋會通
  未見
  俞氏春秋集傳釋義大成
  二十卷
  存
  臯自述凡例曰自晉杜氏注左傳始有凡例之説取經之事同辭同者計其數凡若干而不考其義唐陸氏學於啖趙作纂例之書雖分析詳備然亦未嘗以義言之逮程子為傳分別義例而學者始得聞焉愚今遵程子説以事同義同辭同者定而為例十六條凡書經之事義如此而其辭例如此者是所謂例也其有義不同而辭同事同而辭不同者則見各事之下非可以例拘也且如殊會其辭雖同而其義則不同會王世子而殊會是尊之而不敢與抗若曰王世子在是而諸侯往會之不敢與世子列也㑹吳而殊會是抑之而不使其抗若曰諸侯自為會而後會吳不使與諸侯列也又如歸來歸復歸歸字雖同而其義則不同婦人謂嫁曰歸而書來歸則出也諸國君大夫出奔而復則書歸而書復歸則義不當復也天王使宰咺來歸惠公仲子之賵秦人來歸僖公成風之襚此譏其過時始至之失也至於季子來歸齊人來歸鄆讙龜陰之田此又喜其歸異其詞以嘉之也凡此皆辭同而義不同者也又如國君奔一也而內奔書遜弒君一也而內弒書薨不地殺公子一也而內殺公子書刺凡此皆事同而辭不同者又如易田書假城虎牢不繫鄭戍虎牢曰鄭因會伐而朝書如凡此之類乃程子所謂微辭隱義時措從宜者也是皆不可以例拘也學者誠能熟玩程子傳以求其意至於沈潛反復一旦豁然貫通庶乎可窺聖人用心之萬一也又奚待愚言之贅雲
  吳澂序曰古之學者醇厚篤實不肯背其師説予觀公羊氏榖梁氏之徒既傳其師之説以為傳而其間有稱子公羊子子榖梁子者又以著其師之所自言也嗚呼此其所以為三代以上之人與漢儒治經亦謹家法不以毫髪臆見亂其所聞唐之陸淳初師啖氏啖卒而師啖之友趙氏遂合二師之説為纂例為辨疑等書至今啖趙之學得以存於世者陸氏之功也新安俞臯其學博其才優其質美從其鄉之經師趙君學春秋恪守所傳通之於諸家述集傳釋義經文之下融會衆説擇之精語之審粹然無疵經後備載三傳胡氏傳以今日所尚也玩經下所釋則四傳之是非不待辨而自明可謂專門而通者矣予喜其有醇厚篤實之風乃為序其卷首趙君名良鈞宋末進士及第授修職郎廣德軍教授宋亡不復仕臯字心遠居朱子之鄉與人論經一則曰趙先生雲二則曰趙先生雲學而能若是者鮮矣予是以喜之之深也
  張萱曰元泰定間新安俞臯述取諸家之説融會之系以三傳其大㫖宗趙良鈞
  黃虞稷曰臯字心遠新安人泰定間師事宋進士趙良鈞良鈞仕宋為廣德軍教授宋亡不仕以春秋教授鄉里臯以所聞於師者發明經㫖分別三傳是否而補胡氏之所未及
  程氏春秋辨疑
  
  葉氏正道左氏窺斑
  
  戴表元序曰夫子沒遺言之著於世者為經學者各為説以通之通之不得則反諸經惟夫學
  春秋則異是左氏公羊榖梁三家者與我肩隨而學夫子者也後世信於其言乃過夫子三家之中左氏之徒謂其師逮與夫子同世信之尤確而春秋反為疑經夫左氏者豈曰眞足以蔽春秋哉縁其文勝學者有求於左氏而無求於春秋故耳餘於近世得折衷左氏之書二編曰晁吏部雜論曰呂著作後説晁約而通呂博而覈嘗欲依倣其法刪繁去滯定為一書以達春秋之義而力未克也年來倦學葩葉凋槁以為二編之法雖在所舉而江南研經家自歐陽以來皆直取春秋為斷甚者尚疑今之春秋出於魯史本文者不可盡攷無問左氏因知學廣者疑固多如登千仞之峯舉足愈高而見愈雜如遊四通八達之途竒珍異貨目眩而不即定要其定而不雜乆然後自得之耳葉君正道以左氏窺斑示予予讀之猶愛晁呂時也問書之所由成則方諸儒汲汲科舉之年君已脫稿乆矣嗟夫此豈若予年少退惰不自力者比邪君名某台寧海人
  吳氏化龍左氏䝉求
  
  戴表元序曰吳伯秀為鄉校諸生時予與之寒同枕飢同竈比試於有司亦同業也然予性遲每得有司命題輒勉強營度至移晷刻不能辨回視伯秀引筆書卷滔滔十已成五六矣又當是時學徒如林問疑請益者八靣而坐人人得所欲越幾日榜出伯秀嵬然占居上游諸問疑請益者班班選中余甚慚而慕之以為為儒不當如是邪別十年予自太學成進士伯秀亦階鄉舉收禮官之科各相慰勞滿意年齒亦皆壯強自度非碌碌必將有所著見於時既而皆失官家居流落顚頓積二十年顔蒼髪枯皆欲成老翁於是予始悔其舊業謀以筋力之勞辨治衣食尋計取種樹書陶公養魚法之類而習之顧此事亦非旦暮可就徒失之而已而伯秀學益堅識益深風節益峻乃方闔門下帷躬少年書生之事取數千年興亡之説賢否之跡皆紬理纂輯成一家言惟左氏傳自其少時即已精熟蓋嘗取義類對偶之相洽者韻為𫎇求以便學者余讀之如斵泥之斤鳴鏑之射百發百返而不少差嘻乎異哉夫人之材力相去果若是遠乎伯秀䝉求成於左氏傳又有筆記通纂於毛氏詩又有集義等書次第皆且脫稿余雖坐前累不可望有所進抑攘臂於勇夫之旁垂涎於飽人之餘意氣固未已也伯秀名化龍今又字漢翔雲
  俞氏春秋傳
  三十卷
  佚
  紹興府志俞漢字仲雲諸暨人撰春秋三十卷進呈書付禮部刊行辟為儒學官不就卒友人私諡曰文惠
  黃虞稷曰字仲雲諸暨人所纂書元時命禮部下江浙儒學刊板授書院山長不赴
  單氏庚金春秋三傳集説分紀
  五十卷
  佚
  春秋傳説集畧
  十二卷
  
  戴表元作志曰剡源有為明經之學者單氏諱庚金字君範不得志於貢舉隱晦溪山中者三十年日夜取古聖賢經傳遺言洗濯磨治其書已脫稿有春秋三傳集説分紀五十卷用呂氏程氏所纂自左氏公羊傳榖梁傳以來諸家之異同定於一書後學得以依據又解春秋正經題為春秋傳説集畧者十二卷又讀論語去取諸儒本題為增集論語説約者若干卷
  劉氏莊孫春秋本義
  二十卷
  佚
  袁桷曰劉隱君論春秋為魯史之舊是則發先儒之遺㫖
  陳氏則通鐵山先生春秋提綱
  十卷
  存
  胡光世序曰春秋一經説者亡慮數十百家其皆繪天地而圖日月似則似矣於化工之妙容光之照則亡也愚讀是經茫無津涯及見此編櫽括諸傳包舉無遺頗於聖人之意若滄海之有畔可以濟其濶而極其際伏讀之餘因思儒者之行聞善以相告也見善以相示也不敢自祕願與同學是經者共之故用鋟梓以廣其傳至於編中之所本者則有諸傳在熟讀諸傳以求經之㫖而於此編以發經之藴信所謂提綱者矣
  王氏申子春秋類傳
  未見
  吳澂曰巽卿春秋類傳極佳雖有一二處與鄙説不同然大綱領皆精當
  田澤曰春秋一經後儒之説但祖三傳如釋例長厯集解調人繁露義函之類聞於世者不啻百餘家不為不多然元年春王正月之義終無確論雖胡氏有夏時冠周月之説楊氏有改正之論而學者質以古今之正義終不能無疑是皆守三傳之失昧作經之㫖故也蜀儒王申子所解春秋類傳則曰有貶無褒乃夫子一部法書出乎周公之禮則入乎夫子之法撥亂反正無罪不書其志封疆者所以著侵奪之罪也其志世次者所以著簒弒之罪也志禮樂志正朔者著僭竊無王之罪也志官職志兵刑者著違制害民之罪也謂侯國不合自稱元年故書元年謂魯不合以子月為春故書春謂舉世不知有王故書王謂子月非正月故書正發此義例類成一書皆先賢所未發深得聖人之本㫖
  呂氏椿春秋精義
  
  閩書呂椿字之夀晉江人從邱葵學隱居教授
  郭氏春秋傳論隚或作鏜
  十卷
  佚
  長樂縣志郭隚字德基宋紹定進士至元中泉山書院山長遷吳江州教授再調興化有春秋傳論十卷四書易皆有述人稱梅西先生
  吳氏春秋纂言
  十二卷總例三卷
  存
  澂自序曰屬辭比事春秋教也昔唐啖助趙匡集春秋傳門人陸淳又類聚事辭成纂例十卷今澂既採摭諸家之言各麗於經乃分所異合所同倣纂例為總例七篇初一天道次二人紀次三嘉禮次四賓禮次五軍禮次六凶禮次七吉禮例之綱七例之目八十有八凡春秋之例禮失者書出於禮則入於法故曰刑書也事實辭文善惡必見聖人何容心哉蓋渾渾如天道焉嗚呼其義微矣而執謙自謂之竊取區區末學詎可得與聞乎
  黃虞稷曰草廬春秋纂言嘉靖中嘉興知府蔣若愚刻之郡齋湛若水為之序
  齊氏履謙春秋諸國統紀
  六卷
  存
  履謙自序曰孔子曰屬辭比事春秋教也所謂春秋者古者史記之通稱也何以明之孟子曰王者之跡熄而詩亡詩亡然後春秋作莊子曰春秋先王經世之志墨子曰吾見百國春秋皆非謂今之春秋也又嘗考之古文有夏商春秋又有晉春秋國語晉羊舌肸習於春秋悼公使傅其太子楚莊王使申叔時傅太子葴教之春秋左傳韓宣子適魯見魯春秋至於後世史學亦多以春秋名其書者若虞卿春秋呂氏春秋陸賈春秋吳越春秋漢魏春秋唐春秋之類往往有之故知春秋者古者史記之通稱而今之春秋一經聖人以同會異以一統萬之書也始魯終吳合二十國史記而為之也然自三傳既分世之學者類皆務以褒貶為工至於諸國分合與夫春秋之所以為春秋未聞其有及之者予竊疑之乆矣暇日輒以所見妄為敘類私之巾篋蓋不惟有以備諸家之闕庶幾全經之綱領而自此或可以尋究雲
  吳澂序曰讀三百五篇之詩曰有美有刺也讀二百四十二年之春秋曰有褒有貶也蓋夫子既沒而序詩傳春秋者固已云然則非秦漢以後之儒創為是説也説經而迷於是也千年矣逮自朱子詩傳出人始知詩之不為美刺作若春秋之不為褒貶作則朱子無論著夫孰從而正之有惑有不惑者相半也邵子曰聖人之經渾然無跡如天道焉春秋書實事而善惡形於其中矣至哉言乎朱子謂據事實書而善惡自見其㫖一也唐啖趙宋孫劉而下不泥於傳有功於經者奚啻數十家然褒貶之𡚁猶未悉除必待宋末李呂而後大不惑夫其所謂褒貶者以書時書月書日為詳畧其事以書爵書人書國為榮辱其君以書字書氏書名書人為輕重其臣而已噫事之或時或月或日也君之或爵或人或國也臣之或字或氏或名或人也法一定而不易豈聖人有意於軒輊予奪之哉魏郡齊履謙伯恆甫之説春秋則異是不承陋襲故皆苦思深究而自得內魯尊周之外經書其君之卒者十八國乃分彚諸國之統紀凡二十己所特見各傳於經縷數旁通務合書法餘事闕而不錄其義視李則明決多其辭視呂則簡淨勝予之所可靡或不同間有不同亦其求之太過耳而非苟為言也不具九方臯相馬之眼者又焉能識之伯恆父之篤志經學知之雖乆晚年獲覩其二書之成寧不快於心與二書謂何易春秋也
  栁貫跋曰説春秋者知聖人經世之法寓於一筆一削之間而不知假魯史以著侯國之行事其盛衰離合之端其成敗是非之跡有不可掩夫子魯人而魯實周之宗國幽厲傷之舍魯奚適拳拳是心夫豈得已然而王必曰天王正必曰王正所謂託始於茲以深示撥亂反正之道蓋常若文武成康之臨乎前而典禮命討有其宗非止於詳內畧外而已也經之所書有常有變常者固不可變而變者則所以為常首王人次封爵此常也主會主兵謀從謀逆則幾於變矣先後之倫或殊名號之實不異以宋齊晉衞而偶秦楚吳越則柏翳鬻熊之宗太伯仲雍之𦙍夏后氏之𦙍槩之狄道何少㤙哉道在中國分義猶存故能遏亂畧於其始及其既散則大權下偪外奰日侵誓盟征伐彼得專制進而序列抑以志變聖人一心皦如天日造化權輿見於特書屢書將使萬世之遠臨之而懼謂其班王室於侯邦薦衣冠於左袵不知言者也貫自受讀竊疑列國之事豈皆史官承告所載要之舉實立文各有其本而貴賤榮辱夷考不誣春秋在天地間視周猶魯視魯猶列國以為為魯而作則始隱終哀而原於典禮命討者果為天下乎抑私一魯乎艱難離索不幸學未成而廢矣比來京師常願求之大方以祛夫惑見而沙鹿齊先生之言則曰春秋以同會異以一統萬蓋始魯終吳合二十國之史記而為之者也間嘗敘類成書曰諸國統紀降周於魯尊為內屈也先齊於晉以霸易親也繫荊及吳懲僭以正也其道名分之意所以經緯乎書法義例之中者則亦先儒引而未發之奧雲耳予何言焉貫既得而誦繹之復次其單陋質之先生以自厲謂予嘗知春秋幾何不為孔門游夏之罪人哉
  潘氏春秋述解
  
  安氏春秋左氏綱目
  
  蘇天爵狀曰先生深於六經病近世治春秋者第知讀左氏不考正經因節左氏傳文議論敘事始末依倣通鑑綱目作小字分注經文之下以類相從凡左氏浮誇乖戾之語悉去之秦漢以來大儒先生之言及諸家之説可取者附註其後庶觀春秋者可以考傳讀左氏者亦知有經其大㫖一以朱子為本而達於程張以求聖人之意絶筆於莊公十二年
  劉氏彭夀春秋正經句釋
  
  春秋澤存
  
  歐陽原功志曰彭夀字夀翁辟衡山縣教諭樂士習之美遂留居焉以春秋登第賜同進士出身終淳安縣尹
  按夀翁為象環先生淵之子其曰春秋澤存者衍父書而作也
  臧氏夢解春秋發微
  一卷
  佚
  吳氏左傳義例
  
  左傳分記
  
  李氏應龍春秋纂例
  
  閩書李應龍字玉林光澤人至元中薦為白鹿洞書院山長及漳州路儒學教授俱不赴
  尹氏用和春秋通㫖
  
  江西通志尹用和安福人有春秋通㫖傳於世
  黃氏春秋舉要
  
  江西通志黃𤥨字玉潤吉水人以春秋教授鄉里
  蔣氏宗簡春秋三傳要義
  
  許氏春秋溫故管闚
  未見
  陸元輔曰先生於春秋有溫故管闚又著三傳義例義例未成
  黃氏景昌春秋公榖舉傳
  
  吳萊序曰黃子讀春秋者四十年老而不倦嘗著春秋舉傳論一編屏除專門摉剔傳疏使之一歸於是然後止蓋昔者聖人之作春秋也筆則筆削則削咸斷之於聖心高弟如游夏且不能以一辭贊焉公羊榖梁乃謂得之子夏文多瑣碎語又齟齬要之二氏皆未成書特相授受於一時講師之口説者謂孔子當定哀世多微婉其辭復祕不以教人故諸弟子言人人殊異然自孔子後一廢於戰國嬴秦之亂漢初學者區區収補意其焚殘亡脫之餘不藏之屋壁必載之簡冊非徒出口入耳而已又況春秋之文數萬獨以口相授受庸詎知不有訛謬者乎濟南伏生治尚書上使掌故晁錯往受之僅一女子述其老耄之語世謂生齊人齊語多艱澀故今書文亦難屬讀然古人之作書者非齊人也奈何若是是則公羊齊學榖梁魯學非二氏誤也學二氏者誤也且孔子又何嘗當定哀世多微辭哉苟曰微辭以辟禍春秋不必作矣況定哀又孔子所見之世也自所聞所傳聞之世一切褒之貶之且及其父祖當世而輒微之吾恐非聖人意也聖人豈避嫌者哉不然亂臣賊子僅誅其既死簒弒攘奪無懼於當世是又豈吾聖人之意哉必也春秋之作未始祕不以示人西狩之二年孔子卒矣論語禮記諸弟子之問答殆無一言以及之得其義者蓋寡矣然而左氏約經以作傳下訖魯悼知伯之誅在春秋後孔子卒已乆或曰左氏魯人也或曰左氏楚左史倚相後也若其説晉王接則謂別是一書意者當西漢末與公榖二家爭立博士故又雜立凡例廣采他説以附於經是豈左氏舊哉今黃子舉之皆是也昔者晉劉兆嘗以春秋一經而三家殊塗乃取周官調人之義作春秋調人七萬餘言夫調人之職掌司萬民之讐而諧和之為春秋者亦欲令三家勿讐將天下之理不協於克一而後世之議且容其潛藏隱伏於胸中也何以調人為哉故唐啖助趙匡近世劉敞於傳有所去取咸自作書而今黃子又嗣為之可謂聞風而興起者矣非必曰此有所短彼有所長去其所短則見其所長者固可取也不然盡去三家之傳而獨抱聖人之經且自以為必得聖人之心者吾又不信也此則黃子之意也 又曰黃隱君諱景昌字明遠世為婺之浦江人每言春秋一書自公榖口説相傳至漢然後著之竹帛是故經有脫編有錯簡學者上畏聖經下避賢傳訛舛誣漏不敢較也其春秋公榖舉傳論及三代用正日夜食之辨凜凜不可屈後得巴川陽恪春秋考正一卷言三代悉用夏時不改月數出入經史無慮數百千言隱君明其不然乃作周正如傳考章分條晰文極多此最其善持論者
  張氏君立春秋集議
  
  許有壬序曰春秋由三傳而下世之存者可考也范氏探經而為集解啖趙考三家短長為統例伊川以傳考經之事跡以經別傳之眞偽皆號精當而世之讀者無幾及胡氏傳出學者翕然宗之聖朝設科遂與三傳並用諸家之説幾無聞焉向會試以五經發策至有不知各家名氏者況有考其短長而折𮕵為書者乎且聖人之意當時門人有所不知世傳左氏時代不一要非親受於聖人者宜其辭勝而失誣也公羊榖梁傳聞逾遠諸家之説各尊所聞其能盡合聖人之意乎朱子謂春秋大㫖誅亂臣討賊子內中國外夷狄貴王賤霸而已未必如先儒所言字字有義也如此則傳注之説可泥於一偏乎豫章張君立擇諸家之論或全或畧疏於三傳胡氏之後名曰集議擷衆長萃於一厯厯精至觀其自序蓋欲學者因是以求諸家之全戒其厭煩務簡而取足於此則君立所得與夫所以教人者可見矣欲觀君立之集議當先觀君立之自序徧取諸家優游涵泳交暢旁通一旦有得自知去取廻觀集議心目瞭然與聞人之説襲而取之者異矣康節雲春秋盡性之書傳註而已乎
  楊氏如山春秋旨要
  十卷
  佚
  鎭江府志楊如山字少游蜀嘉定州人宋末游江南四請漕舉宋亡不仕大德間起為淮海書院山長因家京口著春秋旨要十卷
  經義考卷一百九十四

本作品在全世界都屬於公有領域,因為作者逝世已經超過100年,並且於1929年1月1日之前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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