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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義考 (四庫全書本)/卷2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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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欽定四庫全書
  經義考卷二百九十
  翰林院檢討朱彞尊撰
  刋石
  宋太學御書石經
  闕
  王應麟玉海曰紹興五年九月賜汪應辰以下御書石刻中庸篇廷試畢賜御書自此始十二年賜陳誠之周官十八年六月御書儒行篇賜進士王佐等二十一年五月賜趙達等大學二十四年賜張孝祥等臯陶謨二十七年賜王十朋等學記三十年四月賜梁克家等經解篇皆就聞喜宴賜之十三年二月內出御書左氏春秋宣示館職少監秦熺以下作詩以進六月內出御書周易九月上諭輔臣曰學寫字不如便寫經書不惟可以學字又得經書不忘旣而尚書委知臨安府張𪷁刋石頒諸州學十四年正月出御書尚書十月出御書毛詩十六年五月又出御書春秋左傳皆就本省宣示館職作詩以進上又書論語孟子皆刋石立於太學首善閣及大成殿後三禮堂之廊廡
  李心傳中興繫年録曰紹興十三年十一月秦檜奏前日䝉付出御書尚書來日欲宣示從臣時上寫六經論孟皆畢因請刋石國學仍頒墨本賜諸路州學詔可
  截江網紹興九年上所寫六經論語孟子皆畢因刋石於國子監仍頒墨本賜諸路縣學
  玉海淳熙四年二月詔知臨安府趙磻老於太學建閣奉安石經置碑石於閣下墨本於閣上以光堯石經之閣為名朕當親寫參政龔茂良等言自昔帝王未有親書經傳至數千萬言者不惟宸章奎畫照耀萬世崇儒重道至矣上曰太上字畫天縱冠絶古今五月磻老奏閣將就緒其石經易詩書春秋左氏傳論語孟子外尚有御書禮記中庸大學學記儒行經解五篇不在太學石經之數今搜訪舊本重行摹勒以補禮經之闕從之六月御書光堯御書石經之閣牌賜國子監百官表請觀視從之
  宋鑑知臨安府趙磻老具到兩學修造圖本西北隅建閣安頓太上皇帝御書石經上曰太上於字畫葢出天縱朕甞謂鍾繇字最工猶帶𨽻體如太上宸翰冠絶古今參政龔茂良等奏誠如聖訓
  陳騤中興館閣録紹興十三年二月恭閱御書左氏春秋史記列傳少監秦熺著作郎王揚英周執羔祕書郎張漢彥挍書郎嚴抑張闡趙衛錢周材范雲正字洪遵吳芾各進詩一首六月恭閱御書周易少監姜師仲祕書丞嚴抑祕書郎張闡著作佐郎錢周材趙衛各一首挍書郎陳誠之二首正字洪遵吳芾洪适潘良能沈介各一首十四年正月恭閱御書尚書祕書丞嚴抑三首祕書郎張闡著作佐郎錢周材趙衛挍書郎陳誠之正字吳芾沈介各一首十月恭閱御書毛詩提舉祕書省秦熺一首少監游操吏部員外郎兼國史院檢討官嚴抑各二首著作佐郎錢周材一首趙衛二首挍書郎陳誠之一首正字沈介二首十六年四月恭閱御書春秋左氏傳提舉祕書省秦熺著作佐郎王墨卿各二首魏元若挍書郎沈介正字湯思退劉章張本各一首
  洪邁御書閣記略曰若稽古髙宗皇帝實天生德旣以聦明聖武戡濟多難垂中興億年之基洎保大定功投戈息馬於世紛萬殊泊乎無一嗜翫惟翰墨梱域天縱神與不舍食息詩書易春秋孝經論語孟軻氏書凡幾帙帙凡幾字一一肆筆而成翥鳯翔鸞震蕩輝赫端正嚴重肅如神明當是時每終一輕輒詔玉冊官摹刻徧以石本侈錫方夏光天之內羣戴其書
  曾宏父曰高宗即位十九年干戈之日居多乃能親御翰墨作小楷以書周易尚書毛詩春秋左傳全帙又節禮記中庸儒行大學經解學記五篇章草語孟悉送成均
  按此則紹興石經禮記未曾全寫
  楊冠卿曰太上皇中興以來崇尚經術親灑宸翰刋之翠珉䕃以豐宇聖人之經固已是正遺闕昭如日月傳諸無窮聖上臨幸兩學思有以盡寶蔵尊崇之意且又建為傑閣掲以璇題棟宇翬飛奎璧煥爛窮今亙古未之前聞
  葉紹翁四朝聞見錄曰高宗御書六經甞以賜國子監及石本於諸州庠上親御翰墨稍倦即命憲聖續書至今皆莫能辨
  濳說友臨安志光堯石經之閣孝宗皇帝御書扁淳熙四年詔臨安府守臣趙磻老建閣奉安石經以墨本置閣上御書石經易詩書左氏春秋禮記五篇中庸大學學記儒行經解論語孟子
  陳基西湖書院記曰杭西湖書院宋季太學故址也徳祐內附學廢今為肅政廉訪司治所宋御書石經孔門七十二子畫像石刻咸在焉
  呉訥曰昔宋太宗嘗曰朕退朝觀書外留意字畫雖非帝王事業不愈遊畋聲樂乎迨後高宗亦曰寫字當寫書不惟學字又得經書不忘紹興二年宣示御書孝經繼出易詩書春秋左傳論孟及中庸大學學記儒行經解五篇緫數千萬言刋石太學淳熙中孝宗建閣奉安親書扁曰光堯石經之閣新安朱熹修白鹿書院奏請御書石經本是也元初西僧楊璉眞伽造塔行宮故址取碑石壘塔杭州路官申屠致逺力爭而止後因改學為西湖書院嵗久閣廢石經斷折零落洪武中移仁和學於書院然石經久廢人莫知留意也宣徳元年夏予出按於杭觀之慨歎廼以屬郡守盧君玉潤率教官生員收拾得全碑若干碎折若干一一補輳共得經碑百片舁置殿後及兩廡焉
  楊一清記曰監察御史朝郡宋君廷佐奉命按治浙江之暇嘗求所謂石經者曰在仁和學因往視之多斥棄瓦礫中曰噫嘻此南宋太學中故物也胡傾斥至是哉乃進杭州府知府晉江留君志淑問其故留君稽閱誌籍蓋宋髙宗初渡江都臨安即詔建學養士紹興二年手書易書詩春秋論孟中庸儒行諸篇刻石於學京兆尹趙磻老建尊經閣以儲之二十四年復製宣聖洎顔曾以下七十二賢贊並李伯時舊所繪像皆刻石置之學理宗紹定五年又以所製伏羲以來道統贊刻之附諸石經之末宋亡學廢元西僧楊璉眞伽謀運致諸石為寺塔址賴廉訪經歴申屠致逺之力而止國朝洪武十二年即書院建仁和學宣徳二年巡按御史海虞吳公訥慨石經殘缺屬知府盧玉潤收集之得全刻及斷毀者若干分麗其中天順三年改建縣學於今所其諸石悉徙以從四十年於茲宋君曰嵗久而廢物理固然惟茲盛典廢莫之興則有由矣豈不以學宮專崇於郡蒞茲土者朔望廟謁春秋釋奠亦惟知有郡學縣雖有學槩莫之至焉知所謂石經者而葺之乃檄府命移置諸石於府學焉屬留君理其事又命通判咸寧喬遷董工役因徙圖像於尊經閣下甃以瓴甓石經及表忠觀諸碑則徙於櫺星門北之兩偏周廊覆之旣甃旣堅其屋之數左二十有二楹右如之石之數圖像十有五贊八易二書七詩十春秋四十有八論孟中庸十有九表忠觀諸碑十有四旣訖工留君具書肅使者謁予記慨惟經書之在世猶日麗天水行地不假形器而存與天地同悠久者也顧秦燔漢鑿之餘不絶如綫非常之變或出於意料之所不及有斯文之責者不得不憂託諸貞石以夀於無窮亦維持世道計耳漢中郎筆跡已不可見唐長安石經實與臨安後先竝羙今長安故無恙而仁和學宮獨委棄至此凡吏於茲士於茲者將不均有責哉夫髙宗之為君復仇撥亂慙徳多矣史稱其博學強記繼體守文有足嘉者理宗之嗣統無足齒録然能表章先賢崇正學變士習功不可少觀其所以圖不朽者而其所存可知己古書家李斯鍾繇雖畔道君子猶取其長歐虞以降殘碑裂石至一宮觀一浮圖之微世寶之如金玉矧茲文教所關非崇長異端遊心末技者比是固可重而髙宗之書精麗有法置之名家中亦烏可棄哉抑又聞長安古石刻尚多散漫不一往往為都民鑱鑿以至磨滅宋韓縝修霸橋督工急民磨碑石以供之經此二厄存者遂鮮後直移至西安郡庠保全至今夫寺塔之厄略同霸橋而郡學之遷其設心行事正相類雖物之興廢有數然振厲修改每存乎其人必有儒者之心而後能及此其他非惟不肯為亦固有不暇為者矣宋君讀書好古其所猷為務關風教留君志足以承上才足以濟心而任勞於下又有通判喬君故一指畫之間而百年之廢墜以集是固可書而謂後之人有復不能嗣守而保厥成者則非今日之所知矣正徳十二年秋七月
  文徴明曰小字石經殘本百葉約萬有五千言前後斷缺無書人名氏余考之蓋宋思陵書也按紹興二年帝宣示御書孝經繼書易詩書春秋左傳論孟及中庸大學樂記儒行經解緫數千萬言刻石太學後孝宗建閣奉安名曰光堯石經之閣即此是也蓋思陵平時極留意字學尤喜寫經嘗曰寫字當寫經書不惟學字又得經書不忘此書楷法端重結搆渾成正思陵之筆但所書惟易春秋左傳又皆不全視全本百分之一耳又按元初楊璉真伽發宋諸陵造塔取故經石為塔址為路官申屠致逺所遏而止然石經竟亦散落國朝宣徳初吳文恪公按浙命有司追訪所存無幾矣此本雖殘缺要不易得況紙墨佳好猶是當時搨本又可多得哉唐君伯虎寶蔵此帖余借留齋中累月因疏其本末定為思陵書無疑正徳十二年
  郎瑛曰宋紹興二年高宗宣示御書孝經易詩書春秋左傳論語孟子中庸大學學記儒行經解五篇刻石太學淳熙中孝宗建閣藏之親書扁曰光堯石經之閣朱子修白鹿書院奏請石經本即此是也元初西僧楊璉眞伽造塔於行宮故址欲取碑石壘塔時杭州路官申屠致逺力爭止之幸而獲免後更學為西湖書院碑閣俱廢國朝改為仁和學洪武末徙仁和學於城隅之貢院而石經亦舁致焉嵗深零落踣臥草莽間而龜趺螭首十缺其半宣徳元年侍御史吳訥屬郡縣收緝凡得百片置之大成殿後兩廡已為不全之器矣近於正徳十三年宋侍御復移至杭州府學之廡
  於愼行曰元人破宋用楊璉眞伽之言將宋宮殿郊廟悉毀為寺復欲取高宗所書九經石刻為浮屠臺為杭州推官申屠致逺所拒而止此亦秦火之再見者也致逺夀張人素有文名蓄書甚富號為墨莊按南宋太學石經碑為元僧楊璉眞伽取其材建白塔寺其僅存者明宣徳二年常熟呉公訥於杭州府儒學築廊先師廟儀門外貯之崇禎甲申後廊圮乃嵌壁中左壁易二碑書六碑詩十二碑禮記惟中庸一碑論語七碑孟子十一碑右壁春秋左傳四十八碑共八十七碑東壁南有理宗御製序四碑當時臣寮如洪邁等記跋皆遺失不可復問矣
  宋吳郡石刻御書六經
  佚
  范成大吳郡志御書閣淳熙十四年郡守祕閣修撰趙彥操卽六經閣舊址為之以奉高宗皇帝所賜御書石刻六經為郡庠壯觀洪邁為記
  洪邁記略曰蘇為吳盛府故有六經閣燬於兵紹興中守臣寶文閣學士王㬇始改建學室𢇮置石經於大成殿淳熙十四年祕閣修撰趙彥操即舊址為三楹兩翼三其檐為高六十尺為廣七十有五尺寫其製以告當塗守邁使識本末刋表樂石以誌不朽
  楊氏六經圖碑
  
  王象之曰六經圖碑在昌州郡學郡人楊甲鼎卿所著也
  金太學石經
  佚
  王惲修理大都南京石經事狀曰竊見大都南京廟學所有九經石刻刋琢極精近年以來舊制既廢舉皆散亂於荒煙草棘中日就摧圮甚可惋惜且經之遺制自漢唐至今歴代聖王無不尊崇修理蓋重夫經世大法故也今海宇混一方息馬論道之時據上項石經理合修立以彰國容
  明一統志金國子學碑二在舊燕城南
  於奕正曰金石經碑在舊燕城南金國子學碑刻春秋禮記今磨滅不完
  安世鳯曰石經自東漢以蔡邕名今並其搨本亦不存唐序注孝經始刻石立臺而表章之功不足償離經之罪惟文宗以羣經刻於碑院至今嘉惠學者乃經宋中葉之亂淪於燕幾不能存迨正隆四年方為耶律隆所修則石經之所以長至今日者皆其功也其記字仿石經亦稍形似夫以金人之兇猛宜不知經為何如物而能樹立如此亦可嘉也
  按金時石經未審何年所刻殆移自汴京與石鼓同也
  元汴梁學修復石經
  佚
  李師聖記曰宇宙之為宇宙造化之為造化皆一實理主之理之所寓則斯文而已矣文之所布則六經而已矣凡天之所以命聖人聖人之所以代天言者方䇿具在迨我夫子出從而刪之正之贊之修之集羣聖之大成而萬世之標準於此乎定其見而知之者若顔若曽若思若孟述夫子之微旨而六經之蘊奧於此乎明所謂賢於堯舜而不在禹下者其以垂世立教有功於斯文而為言歟夫文之有六經也尚矣或以五數之蓋合禮與樂而撙其一也或以九數之蓋兼周禮論語孝經而附其三也獨大學中庸則混於禮記諸篇之中孟子一書則雜於荀卿諸子之列於是表裏經緯不相連屬卒使學者不得其門而入於聖賢之域亦獨何哉惟汴梁舊有六經論語孝經石本乃近代辟雝之所樹者陵谷變遷修而復毀其殘缺漫剝者蓋不啻十之五六前政巨寮之賢而有文者亦不遑䘏將七十餘年於茲矣今參政公額森特穆爾一見而病之慨然以完復為己任義聲所激附和者衆不數月而復還舊觀奈何孟子七篇猶闕遺焉公習讀四書而明於大義者也亟欲增置而期㑹拘廹有司請為後圖公默然蓋有待於後舉也惟四書之著名於世程子朱子之前未之有也無乃為異議乎噫此正斯文之緒所以絶而復續也何則六經成於夫子之手四書出於夫子之徒其同然之與自然殆所謂至精至妙者歟我世祖皇帝聦明睿知高出前古雅知崇尚四書以其聖學精要在是故也嘗語一後生之不檢者曰曾讀四書否又嘗謂侍臣曰孔子之道三綱也五常也彼綴緝詩賦者皆浮詞耳大哉言乎真與二帝三王異世而同心於六經之大法可謂一言以蔽之矣惜乎不刋之典為業雕蟲者磔裂而腐爛之也相臣大儒許衡亦曰小學四書吾敬信如神明其推尊如此亦猶夫子有從周之語初非外夫二代而不之取也石經既完復學士大夫咸謂是役也所關甚重誠不可以無紀且因而發揮諸經之大義亦不為無益乃以記文屬之不肖竊惟六經與四書之為教不過去人慾以復天理而已夫一氣運行乎天地之間清者居上濁者居下明者居內暗者居外芳者居先臭者居後一則主乎生一則主乎殺天理人慾各有攸屬陰陽淑慝之大分然也天以生道而福斯民人以生道而福其身姑即日用而觀之如理髮頮面而彈冠振衣灑掃室堂滌濯器用凡以致新致潔附於陽明之㑹而養之以福耳物之有滓顧所必去而況神明之府得容私慾之僞而為蠱於中邪苟為去之去之卒盡去之則天命之性率性之道不逺復而實有諸已矣是理也中庸一序備言之斯文正傳之統顧不在茲乎此不肖之所與聞者葢如此覃思累日於是乎書



  經義考卷二百九十
<史部,目錄類,經籍之屬,經義考>

本作品在全世界都屬於公有領域,因為作者逝世已經超過100年,並且於1929年1月1日之前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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