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惟錄 (四部叢刊本)/帝紀卷二十一

罪惟錄　帝紀卷二十一

明 查繼佐 撰 吳興劉氏嘉業堂藏手稿本

罪惟録附紀卷之卄一

　　桂主附

桂主名由桹神宗𩔰皇帝之孫也神宗五子光宗嗣立次

福王常洵封懐慶移河子由松立京是為安宗簡皇

帝次瑞惠桂三王同日出封桂國扵椘之衡州癸未賊張

獻忠䧟武昌連破長沙岳州取路入蜀時桂惠二王並避

難梧州𨺚武中桂王薨於梧王長子襲封桂王不祿三子

安仁王由授四子由桹匕封永明王永明有弟二未封䧟

賊死時王府係故両廣公署相傳有巨蛇為崇永明出蛇當

座不懼跨蛇而出而安仁震遂薨

丙戍𨺚武二年〈韓㝎武元年〉秋閩敗両廣縂制丁魁椘廵按御史

王化澄陞任廣州知府𫿞𧺫恆都指揮使馬吉翔等檄廣

西廵撫瞿式耜湖廣廵撫督師㝎興伯何騰蛟率諸臣表

請永明王詣肇慶於十月之十日行監國禮聞廣州蘓𮗚

生䓁猝奉唐王聿鎮為盟主建號紹武遂扵十一月之十

有八日群臣上尊號以明年丁亥為永暦元年則韓王本

鉉抗鄖山中建號㝎武元年矣王尊嫡母張氏生母王氏並皇

太后冊封王妃王氏為皇后主謙仁渾大半姿沖首晉

督師騰蛟為定興侯大學士廣西巡撫瞿式耜兼吏兵二

部尚書以平粵伯魁椘為大學士日值辦事諸臣進爵有

差使給事中彭耀通情於廣州唐殺耀而遣兵部尚書湯

來賀致書肇慶且曰譲為上和次之𢧐最下矣王不報因

唐使陳彥䄂𠡠觀生都御史林佳𪔂監軍夏四敷縂兵

龍倫與廣州𢧐大敗三水佳䁀䓁盡沒先是流賊獻忠

為北師𠩄殄其部四將軍孫可望李定國劉文秀艾能竒

等走䧟重慶平蜀矦曽英死之入貴州時土司沙定洲與妻萬氏叛

㩀雲南可望釋貴州名援黔國天波椘雄之圍襲有雲南衆未帖

以洱海道楊畏知力賛扶明頗思內欵㑹廣州為北師所襲

十二月王釋肇慶走粵西北師縂鎮李成棟追至峽江

巡撫式耜練兵峽江壁壘堅王得保桂林是歳鄖西王常湖

以王祁為國師破建寕全閩震動主馳封祈鄖國公未幾敗

丁㐪永暦元年〈韓㝎武二年〉北師益進二月之望主奔全州令

式耜與𠫵將焦璉㽞守桂林時平樂陽朔諸䖏皆望風北

䧏桂林兵單城且破璉獨𢧐𫉬㨗城完進封式耜臨桂

伯焦璉為新興矦縂兵劉承㣧駐武岡州迎蹕主自全州

移蹕改武岡為奉天府周老者布衣道進膳主𠂀之旋拜吳炳

大學士辦事東閣承㣧挾𫞐驕政事傍落時北師己下

楚督師騰蛟𢧐敗來武岡露章劾承㣧不敬力請移蹕不

果乆之北師至承㣧且刼駕北降皇太后宻騰蛟以師

䕶駕力主岀走承㣧竟叛導北師躡駕武岡䧟盡屠騰蛟

家屬主下褒慰兵部侍𭅺傅作霖吏部𭅺中侯偉死之

都御史米夀圖吏部尚書李若星為亂兵所殺適斗門將

軍陳甲𧺫扼北師半道主淂離武岡泰和伯郭承昊與其

壻閣部周䁀翰間北歸輙脫跡隱去北師以承㣧偽諾逮

武昌殺之駕從靖州憇寕依征蠻將軍思恩矦陳輔

輔提兵襲有高雷亷三郡進封慶國公復督十三鎮合

攻肇慶時北副將軍羅成耀守肇慶𫿞輔退還王親李

國珍係羅定州生𧺫破羅定及東安西寕三縣輔復

驕蹇抗制主單危北師旦夕下㑹東粵原任右僉都御史

張家玉合原任閣部陳子壯給事中陳彥等共舉義師

家玊善用兵下東莞北師盛兵復東莞監軍道張恂知縣

張珣生員尹端菴死之再破愽羅不守復攻増城頗㨗𢧐

敗家玊沉水死師𠫵謀林洊並見殺子壯取高明力竭城破

執不屈死之同事御史麥而炫朱實蓮咸見殺彥以

兵擊敗北師於禺珠連破三水高明大𢧐胥江新會復下

清逺力竭被執與生員馬房等咸見殺舉人杜璜與同

事生員四十人復𧺫高安陳死吳六竒者丙戌勉北帰至

是復攻潮北師縂兵許甲陳死遂固守通判府永寕王妃

與世子甲避鎮平諸生頼其肖挾以𧺫兵敗北師殺文縂

兵攻破閩之漳州府及永定平和二縣北師縂鎮成棟方

下東安奉檄還守廣州主淂逡廵去可望自稱平東王

擅制自大同黨三將軍各自王而劉廷秀艾竒唯平東

㑒獨李㝎國自以安西王征𬗟甸及小西天服之率自進止

戊子永暦二年〈韓㝎武三年〉春正月主在寕北鎮金聲桓回

向於南昌自稱輔明將軍與養子王得仁等𧺫殺北御史

董志學等傳檄稱永暦二年以原任大學士姜曰廣為盟

主號召諸旅主馳封聲桓豫國公太師行軍大司馬授尚

方劍便冝行事得仁為建武矦掛征鹵將軍印以関東耿

焞為布政使檄定南康建昌饒州瑞州九江五郡二月縂

督何騰蛟率衛國公胡一清永國公曺志建及將軍趙

選等復興安圍全州八𢧐皆㨗乗勝破東安困永州與將

軍馬進忠扼守常徳㝷常徳復䧟退入𡈽司

夏四月騰蛟檄縂制都御史堵㣧合力規復常徳守之

豫國聲桓親率師狥臨江𡊮州吉安三郡原任兵部職方

揭重熈𣸪𧺫臨川應聲桓擢兵部侍𭅺五月主奔潯州

秋七月將軍馬進忠與北師𢧐麻河大㨗殘溺敵七千餘

人以功封鄂國公駐常徳而督師騰蛟屯衡州為聲援豫

國聲桓圍贑州乆不下乃宻招廣州北鎮成棟使反兵𦔳

攻贑八月成棟刼北督佟養甲大書永暦二年主封成棟

惠國公養甲㐮平伯兵部尚書兼工部事於是陳友龍囘

向於靖州郝尚乆囘向於潮州成棟乃合表迎駕主以是

月至肇慶羅成耀䧏封寳豊伯原洱海道楊畏知以偽平

東王孫可望內欵來朝𫿞𧺫恆為東閣大學士友龍尚乆

為將軍追贈張家玉増城矦謚文烈子壯忠烮侯謚文忠

時賊自成遺部李赤心䓁摠制㣧錫受降駐施州衛

冬十月命惠國公成棟提兵北踰嶺合靖師恊攻贑時聲

桓還救南昌釋贑圍二日矣成棟𢧐敗走信豊死中𫞐杜

永和奉命縂其軍兵部侍郎張調䁀監軍道姚生文䓁為

亂兵𠩄殺封成棟養子元㣧為南陽伯扈駕肇慶而永和

督守廣州追論納䧏功加堵㣧大學士兵部尚書㣧

頗與鄂國公進忠𨻶降將李赤心等殘索餉急㣧悉檄

至常徳計自壯進忠慮其扎己走湖避之㣧以赤心

亦走湖騰蛟危內變遂有湖北千里一空之䟽主諭進

忠出攻長沙赤心疾援聲桓江西為両觧北鎮車任囘向

於潮州殘擅殺廵道李光垣知府凌犀渠海陽知縣岳桂

已丑永暦三年〈韓定武四年〉主在肇慶春正月將軍尚乆奉命

狥福建猝刼任殺之百姓皆喜赤心兵至湘潭進忠未至

縂督騰蛟單身走湘潭督行北師朱勇係騰蛟故𠩄屬偽

䧏邀觀營盤猝執騰蛟力𭄿北帰騰蛟不屈絶食嘔血死

宣威伯楊甲死之於是諸師警進忠師不進而衛國公胡

一清開國公趙印選棄永州退保全州永國公志建退保

嶺峽関宣國公焦璉與部將劉𧺫蛟並退保平樂主贈騰

蛟中湘王謚文忠是月豫國聲桓為滿師譚㤗𠩄困糧竭

城破苓𢧐不勝投水死㤗屠南昌大學士姜曰廣及城守

劉一鵬湯執中等咸死之諸郡縣盡不守先是𧺫兵應聲

桓者原任尚書吉安劉士禎其子肇臨穉升肇頥先後死

原任侍𭅺南昌余桂父子執不屈死原任都御史

昌劉斯琜與子元鑑不奉薙髪之令死生員呉漢章嘗讀

聲桓中興檄不啻口丹鉛之並坐死忠誠伯郭天才還自

福州南昌敗走寕州山中自保與翰林侍讀傅䁀銓兵

部侍𭅺掲重熈每出沒伺變乆之咸執死是年冬北師

平王尚可法靖南耿仲明共援東粵而定王孔有徳

援廣西尚耿兵次韶縂兵寳豐成耀棄城走伏誅諸城

不固廷議出師三水逆之不果㑹衡州復失守赤心兵竟

従桂陽出封川至梧州㣧棲鎮峽又與永國公志建不

合志建殺其標卒數百人㣧走封川入朝肇慶閣部瞿

式耜遙請以㣧代騰蛟督師諸將意不與㣧沮潯州

病卒以朱天麟為東閣大學士辦事

庚寅永暦四年〈韓定武五年〉春正月逃粵故帥李士璉北降為

嶺東道誘殺徽王支興化滋陽永豊銅𨹧陽信仁風䓁王

盡主以廣州兵釋肇慶西奔令南陽伯元㣧留守二月

駕至梧州以王化澄為東閣大學士文安之同入辦事北

師両王攻廣州不遺力杜永和督守勤副將張月縂陸兵

呉文敏統水師背城出𢧐多㨗

冬十一月之二日糧竭廣州破縂兵楊有光𢧐水死范承

恩執與吳六奇䓁北䧏未㡬肇慶亦敗元㣧見執於欽

州不屈語不恭見殺永和走保瓊州亦北降獨將軍王興

𥘉𦔳𢧐新㑹不利退屯文村傲北令者十餘年乃敗是月

之五日桂林亦不守先是北師定南王孔有徳兵出廣西

令大將馬蛟麟別路入先破平楽縂兵朱旻如拒𢧐不克

殺妻子自剄有徳親提大兵抵桂林留守瞿式耜𥘉與開

國公㣧選衛國公一清等共事適二鎮移屯柳州式耜單

甚不可守翰林院侍讀兼兵部侍𭅺張同敞單身入城䕶

式耜及城破執咸賦詩從容死靖江王亨歅與世子並

見戮駕釋梧州歴潯州慶國邦輔叛半道間去且刼主為

功於北師主猝以宮眷先去於是皇嫂安仁王妃及百官

眷屬咸被刼貲盡主踉蹌中適交趾境上人出躝輔

主淂容保南寕潯州破知府曽大死之時偽平東王

可望破貴筑北攻遵義忠國公王祥𢧐敗自刎死可望𣸪

拠貴州武康伯胡執恭奉命屯泗城洲西禦逼可望慴擅

作冊命封可望爲秦王始以秦封內請廷臣不可己封可

望平遼王定國䓁皆封公爵可望不受並勒定國䓁不淂

受爵

辛邜永暦五年〈韓定武六年〉春主在南寕以郭之竒吳貞毓入

東閣辦事可望兵出冨州遣賀九義張明志護駕南寕且

脅改秦封上書不稱臣不奉年號署平東王字様以合師

北拒爲名閣臣𫿞𧺫恆督師侍𭅺楊䁀和科臣劉堯珍䓁

力持不可時在廷尚有朋黨都御史𡊮彭年禮部侍𭅺劉

湘容吏科給事中丁時魁工科給事中金堡兵科給事中

䝉養正䓁好彈射不通関莭舉朝憚之目爲五虎五臣

益不欲王可望請逮執恭坐以擅制之罪執恭阻泗城不

至九義使盜殺䁀和於崑崙関主益震廷臣帰罪五虎主

以彭年掌案乆反正有功免議堡與時魁遣戍餘俱徒而

可望𠩄遣九義驕縦居數月忽稱秦王令㫖清君側十三

人意實啣沮封故事也主曰朕實未知之遂馳冊寳真以

可望為秦王未㡬九義擅使人伺閣臣𧺫恆擊之墮水死

同官郭之奇逃尭珍呉霖張載述皆棄市金堡以先遣戍

𫉬免俱惟九義主念善用秦王議自畏知以為東閣辦事畏

知抗䟽劾九義賊殺大臣之罪可望宻使人襲執畏知知大

罵見殺時北師定南有徳破柳州両鎮印選一清棄城走

合保南寕北師乗勝攻南寕急主釋去躡距三十里而

近忽烮風𧺫摧林木房屋人不能正立追者疑不進慶國

邦輔遂殺焦璉北䧏可望使鄭國𫞐𨗇主於貴州土司安

𨺚𠩄改為安龍府以范旭知府事錢糧兵馬悉秦王主

之𡻕致銀八千両米百石上用隨行文武俸賞盡向秦府

開銷安龍無險主居此一𠕂鳯凰見乆之可望亦一至安

龍擁二百甲士主傳諭可望來意朕己悉知今日晡矣

須明日可望入竟侷促中亂不知𠩄雲成禮而岀嘆曰吾

見此公未免氣盡嘗請國寳至其府王曰姑與之令中書

捧出可望猝索𮗚中書曰必齊設戒壇而後𮗚寶可望色

變曰如是乎中書懼退自縊死明日可望𮗚寳忽雷震

屋角如欲臨其首者可望驚使人護寳還

壬辰永暦六年〈韓定武七年〉春正月主在安龍原任𠫵將楊崑

先是間走寕奉空勅潛號㕣三吳両浙之間至是事敗

原任徽寕道楊卓然原任尚寶司耿章光原任嶺北道

萬曰𠮷教諭思宸萊州生員滿巽元䓁咸以與名死二

月李定國師出靖州與鄂國馬進忠䓁至湖連破靖沅

武岡諸州𢧐北師黃沙頗㨗殺北將李養性䓁壁大榕江

可望䟽請封定國為西寕王劉文秀為安王定國以出

可望意獨不受與定王有徳復𢧐𫿞䦕定南將李蝦頭

𤼵矢㑹定國軍中砲𤼵両斃有徳𫝑大促返保桂林

秋七月之二日定國圍桂林有徳親登𮗚壘怯定國㩀近

險舉止失措定國用象𢧐崩其門有徳殺其妻舉火自焚

死定國俘其子庭訓以帰𫉬叛將陳輔父子割其皮為

𥨊具於是平楽南柳䓁䖏傅檄定北將線國安全莭䓁皆

警去梧圍亦觧八月定國兵入楚至湘潭南安王文秀以

可望命恊都督白文選𣸪四川𢧐北師平西王呉三桂於

保寕大敗可望奏奪文秀公爵令以功贖定國復衡州可

望復辰州㝎國矯不奉可望東西

冬十一月北師敬謹王以兵援椘過洞庭守將馮雙鯉怯

避入可望軍定國〈戰〉衡州敗績走竹山敬謹追之定國軍

返射洞敬謹喉北師潰軍中得敬謹遺盔始知之

癸己永暦七年〈韓定武八年〉春北定王姑皷其餘衆力禦定

國定國釋衡州退武崗保永州文秀攻常徳不利還守雲

南時桂林聞定國退去布政使先逹按察使徐定國與

鎮將徐天祐䒭咸棄城走乆之北師不至先逹定國等復

入守之己而北師線國安兵次城下桂林復不守可望以

定國失事召之定國不赴可望還貴州殘宗室㡬盡

甲午永暦八年〈韓定武九年〉主在安龍大窘走宻擬定國為

晉王連迎駕文安矦馬𠮷翔彂其事擅執閣臣呉貞毓䓁

及太監張福祿全為國共十八人俱坐死定國方鋭師間

道疾馳東粵直指肇慶襲清逺北師堅壁以老之定國完

師退𠕂援平樂退保隘復攻桂林不利

乙未永暦九年〈韓定武十年〉春主在安龍開科取士得劉𦶜錢

秉鐙䓁八人〈楊在李來羅龍甲姚子荘金𪪺猷楊致和〉定國以𩀱鯉為先鋒疾

下高雷㢘三府攻肇慶不下困新㑹順徳數月援兵至敗

歸並棄寕即安龍䕶駕三月駕指滇南劉文秀時為可

望守滇倡諸臣迎駕盡𭣣可望護衛封定國為晉王文秀

為蜀王艾能竒子承業為鎮國將軍𬋩延安王事白文選

為鞏國公王尚禮〈為〉保國公王自竒為　國公賀九義為

保康矦馬𠮷翔以〈文〉安矦入閣辦事隨遣使召可望不至

送其妻子帰黔可望叛兵次交水文選不𢧐內欵封文選

鞏昌王可望大敗北帰定國守貴州北拒

丁酉永暦十一年〈韓定武十二年〉主在雲北師五萬臨貴州空

其城以帰主因可望𠩄建府第於城之五華山高睇昆明

池池黃龍蜿蜒來朝者三�主拱手謝城有圃稱上林異

鳥畢集命保康矦賀九義漳平伯周金湯東守南寕墐戶

牅馳封鄭成功延平王晉張煌言兵部尚書東閣大學士

更晉延平爲潮王不受

冬十一月九義以兵破橫州還守寕

戊戌永曆十二年〈韓定武十三年〉主在雲南可望搆孔世子庭訓

為亂事不就北降表猶稱明主若曰欲連大國報仇云云

淂封為義王滿較出協平西王吳三桂營雲遂隂通扵

可望𠩄親為內間納北師定國與馮雙鯉扼守𥂟江沙白

文選守七星関咸敗績十二月奉桂主走永昌

己亥永暦十一年〈韓定武十四年〉春正月之二日北師入雲南主

岀走��六日乃己二月主即騰越㝎國先䕶宮眷出三

宣依緬甸緬甸者明在服宣慰使司也宣慰使名莾猛白

窘主甚殺其扈盡主不能堪

庚子永曆十四年〈韓定武十五年〉主在𬗟時北平西三桂鎮雲南

冬十月三桂合滿〈師〉進次剩村馳諭緬責不淂㽞主緬甸

用事貞懐異心

辛丑永暦十四年〈韓定武十六年〉主在緬定國土司䟽請幸其

營數至令部將祁通武以兵𨒫駕閣部馬𠮷翔重遷緬懼

兵潛共北謀詭雲有義兵在界且迎主匕岀刼之滇

北愛將軍下二旗〈鑲白正藍〉奉命衛主三桂尚緬䟽㨗不加偽

字二旗驚主儀表非常宻期為變擬矯愛命伺擊三桂行

挾主大雲南時同旗陳甲者露之二月之廿有七日持法

������暗��夜�作�頂有白氣一股冉冉半

空徐墮於城之東�子萬●見於是二旗咸����

諸扈宗室無一存者惟𠮷王甲自縊以殉晉王定國䘚

於徼外定國子嗣興文秀子震咸北帰乆之桂宮主長婚

於章京乙母后送女見乙禮莭莾亂引偑刀猝觸女死旋

自剄而於是桂之年禪於東寕

　論曰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