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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書類編故事/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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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群書類編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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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翁葉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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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季卿家於江南,嘗訪僧於青龍寺,遇僧他適,有終南山翁亦候僧歸。東壁有《寰瀛圖》,季卿乃尋江南路而長歎曰:「安得自渭泛河達於家?」山翁笑曰:「是不難。」命僧僮折階前一竹葉,作舟置圖上。季卿熟視久之,稍覺渭水波浪,一葉漸巨,席帆既張,恍若登舟,旬餘已至家矣。(《異聞錄》)

李郭仙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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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林宗,漢人,嘗詣河南尹李膺,膺大奇之,遂相與友善,名震京師。後歸,送至河上,車數千輛,李與郭同舟而濟。眾望之,以為神仙焉。(本傳)

豐城雙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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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吳之未滅也,鬥牛之間常有紫氣。張華聞豫章人雷煥,妙達緯象,乃要煥宿,屏人曰:「可共尋天文。」因登樓仰觀。煥曰:「寶劍之精,上徹於天耳。」華曰:「君言得之。吾少時有相者言,吾年出六十,位登三事,當得寶劍佩之。斯言豈效歟?」因問曰:「何在?」煥曰:「在豫章豐城。」華即補煥為豐城令。煥到縣,掘獄屋基,入地四丈餘,得一石函,光氣非常,中有雙劍並刻題,一曰龍泉,一曰太阿。其夕,鬥牛間氣不復見焉。煥以南昌西山北岩下土以拭劍,光芒豔發。遣使送一劍並土與華,留一自佩。或謂煥曰:「得兩送一,張公豈可欺乎?」煥曰:「本朝將亂,張公當受其禍。此劍當係徐公墓上矣。靈異之物,終當化去,不永為人服也。」華得劍,愛之:「乃幹將也,莫邪可復至否?雖然,天生神物,終當合耳。」因以華陰土一斤致煥。煥更以拭劍,倍益精明。華誅,失劍所在。煥卒,子葉為州從事,持劍行經延平津,劍忽於腰間躍出墮水。使人沒水取之,不見劍,但見兩龍,各長數丈,蟠縈有文章,沒者懼而反。須臾,光彩照水,波浪驚沸,於是失劍。葉歎曰:「先君化去之言,張公終合之論,此其驗乎?」

劍有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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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元中,河西騎將宋青春,每陣常運臂大呼,執馘而旋,未嘗中鋒鏑,西戎憚之,一軍始賴焉。後吐蕃入寇,獲生口數千。軍帥令譯問:「衣大蟲皮者,爾何不能害?」青春答曰:「常見青龍突陣而來,兵刃所及,若叩銅鐵。我為神助將軍也。」青春乃知劍之有靈。(《酉陽雜俎》)

鬼攜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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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祖自鄴舉兵向闕,京師亂。範魯公質,隱於民間。一日,坐封丘巷茶肆中,有人貌怪陋,前揖曰:「相公無慮。」時暑中,公所執扇偶書「大暑去酷吏,清風來故人」詩二句。其人曰:「世人酷吏冤,抑何止如大暑也?公他日當深究此弊。」因攜其扇去。公惘然久之,後至襖廟後門,見一土木短鬼,共貌肖茶肆中見者,扇亦在其手中。公心異焉。(《聞見錄》)

進龍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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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天寶中,揚州進水心鏡一面,清瑩耀目,皆有盤龍,勢如飛動。玄宗覽而異之。進鏡官揚州參軍李守泰曰:鑄鏡時,有老人自稱姓龍名護,鬚髮皓白,眉垂至肩,衣白衣。有小童衣黑衣,呼為玄冥。至鏡所,謂鏡匠呂暉曰:「老人解造真龍鏡,為汝鑄之,將愜帝意。」遂令玄冥入爐所,扃戶三日。戶開,呂暉等搜覓,已失龍護及玄冥所在。爐前獲素書一紙云:「開元皇帝,聖通神靈。吾遂降祉斯鏡,可辟眾邪,鑒萬物,秦皇之鏡無以加焉。」歌曰:「盤龍盤龍,隱於鏡中。分野有象,變比無窮。興雲吐霧,行雨生風。上清仙子,來獻聖聰。」呂暉等移爐,以五月五日於揚子江心鑄之。後大旱不雨,葉法喜善祠鏡龍於凝陰殿。須臾,雲氣滿殿,甘雨大澍。(《異聞錄》)

破鏡重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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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太子舍人徐德言,尚叔寶妹樂昌公主。陳政衰,謂其妻曰:「國破必入權豪家,倘情緣未斷,尚冀相見。」乃破鏡,人分其半,約他日以正月望日賣於成都市。及陳亡,其妻果為楊越公得之,乃為詩曰:「鏡與人俱去,鏡歸人不歸。無復嫦娥影,空留明月輝。」樂昌得詩,悲泣不已。越公知之,愴然召德言至,還其妻,因與德言、樂昌餞別,令樂昌為詩曰:「今日甚造次,新官對舊官。笑啼俱不敢,方信作人難」。(《古今詩話》)

洞賓磨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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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書郎賈師雄畜古鐵鏡,常欲淬磨。洞賓稱回處士自讚其能,笥中取藥置鏡上曰:「藥少,歸取之。」既去,久不至。遣人求,得所止佛廬,扉上有詩一首云:「手內青蛇淩白日,洞中仙果豔長春。須知物外煙霞客,不是塵中磨鏡人。」師雄視鏡上藥已飛去,一點通明如玉,乃知異人。(《集仙傳》)

竇儀鏡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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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太祖以乾德二年平蜀,其宮人輿至汴,有入內者,鏡背有識「乾德四年鑄」者。帝怪之,以問翰林學士竇儀,對曰:「此必蜀物,蜀主嘗有此號。」帝大悅曰:「作相須用讀書人」。(《續編》)

琴有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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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邕在陳留,鄰人有以酒食召邕者。客彈琴於屏,邕至門潛聽之,曰:「嘻,以樂召我而有殺心,何邪?」遂反。將命者以告主人,逮自追問其故,邕具以告。彈琴者曰:「我向鼓琴,見螳螂方向鳴蟬,將去而未飛,螳螂為之一前一卻。吾心聳然,唯恐螳螂之失也。豈此為殺心形於聲乎?」邕莞然而笑曰:「此足以當之矣。」

蔡邕琴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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邕,陳留人。漢靈帝時為中郎將,以數上書陳奏忤上意,又內寵惡之,慮不免,乃亡命江湖,遠跡吳會。吳下有燒桐爨下者,邕聞火烈聲,知其良材,因截為琴,果有美音,其尾焦,故曰焦尾。又至柯亭以竹為椽,仰見良竹,取以為笛,發聲嘹亮。(本傳)

女知絕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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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炎,邕之女,年六歲。邕夜彈琴,弦絕。炎問之曰:「第一弦也?」復斷,問之曰:「第四弦?」邕曰:「偶中耳。」炎曰:「昔季紥觀風,知四國興衰。師曠吹律,知南風不競。由是言之,何得不知?」(本傳)

桓伊撫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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昔桓伊字叔夏,為豫州都督。時謝安婿王國寶專利無厭,安每抑製之。孝武末年,嗜酒,而會稽王道子狎昵諂邪,國寶以安功名盛極而問之,帝召伊宴飲,安侍坐。帝命伊吹笛。伊神色無變,即吹為一弄,乃放笛云:「臣於箏分乃不及笛,然自足韻合,歌管並請一吹。」帝善其調達,敕禦妓奏笛。伊曰:「禦府人於臣必自不合,臣有一奴,善相便串。」帝召之。奴既吹笛,伊撫箏而歌《怨詩》曰:「為君既不易,為臣良獨難。忠信事不顯,乃有見疑患。周旦佐文武,《金縢》功不刊。推心輔王政,二叔反流言。」聲節慷慨,俯仰可觀。安泣下沾衿,越席就之,捋其須曰:「使君於此不凡。」帝甚有愧色。

作箜篌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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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箜篌引》者,朝鮮津卒霍裏子高所作也。有一狂夫披發提壺,涉河而渡,其妻追止之不及,墮河而死,乃號天噓唏,鼓箜篌而歌曰:「公無渡河,公竟渡河,公墮河而死當奈何?」曲終,投河死。子高援琴作此歌,故曰「箜篌引」。(孔衍《琴操》)

得玉能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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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田父有耕於野者,得玉徑尺,不知其玉也,以告鄰人。曰:「此怪石也。畜之弗利其家。」田父雖疑,猶豫以歸,置於廡下。其玉明照一室。大怖,遽而棄之遠野。鄰人取之,以獻魏王。魏王召玉工相之,玉工望之再拜,賀曰:「大王得天下之寶,臣所未嘗觀。」王問其價,玉工曰:「此無價以當之,五城之都,僅可一觀。」魏王賜獻玉者千金,長食上大夫之祿。(《尹文子》)

卞和獻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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卞和者,楚野民,得玉,獻懷王。使樂正子占之,言非玉。王以為欺慢,斬其一足。懷王死,子平王立,和復獻之,平王又以為欺,斬其一足。平王死,子立為荊王。和復欲獻之,恐復其害,乃抱其玉而哭,晝夜不止,涕盡,續之以血。荊王遣問之,於是和隨使獻玉。王使剖之,中果有玉,乃封和為陵陽侯。卞和辭,不就而去。

張伯懷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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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漢鍾寓意為魯相,出私錢萬三千,修夫子車;身入廟,拭機席劍履。男子張伯,除堂下草,土中得玉璧七枚。伯懷其一,以六粒瘞孔子教授堂下。床首有懸甕,意問戶曹曰:「此何甕也?」曰:「夫子甕也。背有丹書,人勿敢發。」意乃發之,得素書,文曰:「後世修吾書,董仲舒;護吾車,拭吾履,發吾笥,會稽鍾離意。璧有七,張伯藏其一。」意即召問,伯果服焉。

羊公種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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羊公雍伯,洛陽人,性篤孝。父母終,葬無終山,遂居焉。山八十里,上無水。公汲水,作義漿於阪頭,行者皆飲之。三年,有一人就飲;飲訖,出石子一升與之,使至高平好地有石處種。曰:「種此可生好玉,又得好婦。」時語畢不見。後種其石,數歲,時時往視,玉子生,人莫知。有徐氏,北平著姓,女甚有名,時人求,多不許。公乃試求徐氏。徐氏以為狂,乃戲云:「以白璧一雙來,當聽為婚。」公至所種石中,得五雙白璧以贄徐氏。徐氏大驚,遂以女妻之。天子異之,名其地曰玉田。(《搜神記》)

懷琉璃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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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貞元中,揚州坊市有丐者自稱媚兒,姓胡,懷中出琉玻瓶,可受半升,表裏通明,如不隔物。曰:「施滿此聖瓶子則足矣。」瓶項如韋管,人與之百錢,投之,琤然有聲。見瓶間,大如粟粒,眾異之。復與千錢,亦如此,以至萬錢亦然。好事者以驢與之,入瓶如蠅大,動行如故。俄有度支綱至數十車,綱人駐車觀之。綱主戲曰:「爾能令諸車入瓶中乎?」媚兒白「可」,乃微側瓶口,令車悉入,曆曆如行路然。有頃,漸不見,媚兒即跳身入瓶。綱官大驚,以挺撲瓶破,一無所有,從此失媚兒所在。後月餘,有人於清河北遇媚兒,部領車乘,趨東平而去。(《太平廣記》)

前定得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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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末,一書生居太原,苦於貧。所居抵官庫,因穴而見,有錢數萬貫,遂欲攜挈。見一金甲人持戈曰:「汝要錢,可取尉遲公帖來。此尉遲公錢也。」書生訪求,至鐵冶處有尉遲敬德者,方袒露蓬首,鍛煉之次,乃前拜之。公問曰:「何故?」曰:「乞錢五百貫,以濟貧困。」尉遲怒曰:「打鐵人安得錢?乃侮我耳。」生曰:「足下他日富貴,若能哀憫,但乞一帖。」公不得已,令生執筆曰:「錢付某乙五百貫,月日署名。」書生攜去。公與其徒大笑,以為妄也。書生卻至庫復見,金甲人令係於梁上高處。書生取錢隻五百貫。後敬德佐神堯,立殊功,敕賜錢一庫。開庫欠五百貫,將罪主者,忽於梁上得帖子。視之,乃打鐵時書帖,累日驚歎。求書生,具陳所見,厚遣之。(《逸史》)

上清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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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文本山亭避暑,忽有人叩門云:「上清童子元寶參奉。」冠青圓角冠,衣淺青衣,自言由漢得果成仙,語以漢魏間事,了如目睹。岑因問其冠帔,答曰:「仆外服圓而心方正,此是上清五銖服也。又天衣六銖,尤細五銖也。」官訖,送出門而去,行數步,至牆下忽不見。文本使人掘之,乃一古墓,其中唯得一古錢。文本方悟「上清童子」者,謂青銅也,名「元寶」者,錢之文也。「外圓心方」,正鐵之狀也;「青衣」者,銅衣也;「五銖」 者,亦錢文也。此乃漢朝所鑄也。文本自是錢帛日盛,至中書令,忽失古錢,岑遂亡矣。

整錢甕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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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安有村人小舟,建溪往來,採薪為業;山上忽有數錢流下,尋至山半,樹下有大甕,錢滿其中而甕少欹,故錢流出。於是推正,以石搘之,取五百餘錢歸,串家人往,將盡取之,而亡其所,徘徊數日,不忍去。夜夢人曰:「錢有主,不可取也。向為甕欹,以五百顧爾正之耳」。(徐鉉《稽神錄》)

蔡倫造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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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漢蔡倫為中常侍尚方令,有才思。自古書契多編以竹簡,其用縑白者亦謂之紙(《東觀漢記》作紙,其字從巾)。縑貴而簡重,並不便於人。倫乃造意用樹膚、麻頭為麻紙,及敝布、魚網為網紙,楮皮為穀紙,奏上之。和帝善其能,自是莫不用焉,天下咸稱蔡侯紙。

仲將墨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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韋仲將合墨法,以好純煙扌壽訖,以細絹簁於缸中。墨一斤,以好膠五兩浸梣皮汁中。梣,江南樊雞木皮也。其皮入水綠色,解膠又益黑色,可下雞子白去黃五枚,以珍珠一兩,麝香一兩,皆別治細簁,都令調下鐵臼中。寧剛不宜澤。扌壽三萬杵,多益善。合墨不得二月九月,溫時敗臭,寒則難幹,湩溶見風日破碎,重不得過二兩。(《太平御覽》)。仲將之墨,一點如漆(《蕭子良答王僧虔書》)

立本觀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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閻立本,唐太宗時拜右相,觀張僧繇金陵畫壁,曰:「得名耳。」再往,曰:「猶近代名手也。」三往,於是寢食其下,數日而後去。夫立本以畫名一代,其於張之高下間耳,而不足以知之。世人強其不能而論能者之得失,不亦疏乎?(本傳)

阮孚蠟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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孚,阮咸子。晉元帝時封南安侯,轉吏部尚書,以病家居。初,祖約性好財,孚性好屐,同是累而未判。或有詣約,見正理財物,客至,屏去不盡,傾身障之,意未能平。及詣孚,見正著蠟屐,自歎曰:「未知一生能著幾兩屐?」神色閑暢,於是勝負始分。(本傳)

呂虔授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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虔有佩刀,工相之,登三公,可服此刀。以授王祥,曰:「公有公輔量,故相與。」祥佩之,至三公;歸終,授弟覽曰:「汝後必興,足稱此刀。」覽至光祿大夫。傳至子裁,裁傳之子道,皆相繼貴顯。(《本傳》)

賞五花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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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尚書令王儉,嘗集才學之士,總校虛實類物以隸之,謂之麗事;多者賞之,惟盧江河憲為勝,賞以五花簟、白團扇,坐簟執扇,客氣甚自得。秣陵令王摛後至,儉以所隸示之,摛操筆便成,舉坐賞擊。摛乃命左右抽憲簟,自掣取扇,登車而去。

說經奪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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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憑征博士,詔公卿大會,群臣皆就席,憑獨立。世祖問其意,對曰:「博士說經皆不如臣,而坐居臣上,是以不得就席。」帝令與諸儒難說,帝善之。後正旦朝賀,令群臣說經,更相難詰,義有不通,輒奪其席以益通者。憑遂重坐五十餘席。故京師語曰:「解經不窮戴侍中。」

贈七寶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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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翰乘月臥庭中,空中一少女冉冉下,曰:「吾天織女也。上帝命遊人間,願乞神契。」乃升堂共枕,欲曉辭去,後夜復來。翰曰:「牽牛郎何在?那敢獨行?」曰:「陰陽變化,關渠何事?」至七夕,忽不來,數夜方至。一夜,淒惻流涕曰:「帝命有期,便當永訣。」以七寶枕留贈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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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元朝作品在全世界都屬於公有領域,因為作者逝世已經遠遠超過100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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