芝山先生文集 (曹好益)/重刊識
外觀
右文簡先生原續集及附錄幷六冊。鋟梓而行於世百有餘年。不幸遭祝融之災。胄孫光復等。將謀重鋟。攜以示敦禹。俾更校之。且請一言以識其後曰。子之先君子大山先生。嘗有續集跋文。子不可不踵成也。余逡廵辭不敢曰。先生之集之役。重矣。且以先君子之事。責於此蒙騃不肖之身。何敢拜命。辭之再三。其請愈勤。則乃復之曰。先君之文已盡之。無以加矣。且先生德業在國乘。崇奬在朝廷。尊慕在嶠關士林。事行在西南輿誦。上下三百年。東西數千里。無不家先生而海夫子。則先生之學。有不依文而著者。先生之道。有不待言而顯者矣。原續集之行於世。亦已數百年矣。各隨仁智之見。均被餘敎之化。則亦奚有於重鋟哉。雖然。秦燄散而壁書復出。斯文顯晦。天地之大數也。今展讀其文。原集文章。皆沖澹古雅。有大羹玄酒之味。易象說,大學問答,心經質疑考誤。多發前人所未發。若一任煨燼。不復壽傳。則豈先生立言垂後之本意。詎不爲後學千載之感哉。然則先生之學。未嘗不由是文而益顯矣。先生之道。未嘗不由是言而益著矣。今玆之役。烏可已乎。烏可已乎。若其勘定之役。則已經古諸大儒之裁斷。而先君子之所不堪也。春秋闕字。孔子因之。程集改字。朱子非之。一字輕改。猶且不敢。況全集亥豕之所係至重者哉。旣以是復於光復氏。略書所感於心者如右雲。
上之十九年鳴蜩節。後學通政大夫前行承政院同副承旨兼經筵參贊官春秋館修撰官知製敎韓山李敦禹。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