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胸中有「數」

要胸中有「數」

——駁「統計無用論」
宮效聞
1971年10月29日

本作品收錄於《人民日報》

當前，我國社會主義革命和社會主義建設的新高潮正在進一步興起，第四個五年計劃的頭一年的任務正在勝利地執行。新的形勢對計劃統計工作提出了新的要求，在統計工作的斗、批、改方面還有許多工作要做。可是，現在有些同志對統計工作還存着一些糊塗認識。有的部門、有些工廠在批判了修正主義的「統計萬能論」以後，又有一種「統計無用論」冒出頭來作怪，值得注意。

有一種說法：「統計統計，數字遊戲，沒啥道理。」過去，在叛徒、內奸、工賊劉少奇反革命修正主義路線的干擾下，確實有的人把統計數字當作遊戲在玩弄。但是，應當看到，正確的數字統計具有豐富的現實內容，它反映着客觀事物的質和量，反映着人們改造客觀世界已經達到或可能達到的程度，決不能把正確的數字統計看作是「數字遊戲」。毛主席教導我們：「不可無根據地、主觀地決定問題。」要做到「胸中有『數』」，「不懂得注意基本的統計、主要的百分比，不懂得注意決定事物質量的數量界限，一切都是胸中無『數』，結果就不能不犯錯誤。」做黨的工作是這樣，做經濟工作更是這樣。只有對國民經濟活動的全部過程，對每個地區、每個部門、每個企業的生產建設情況進行基本的統計分析，掌握了正確反映實際情況的基本數字，才能更好地組織生產，使我們的一切經濟活動更加符合客觀規律，達到多快好省。如果什麼統計都不要，一切都是胸中無「數」，那必然是茫茫然、昏昏然，掌握不了工作進程，抓不住問題本質，陷入盲動之中，成為糊塗人。所以，要不要統計，是不是胸中有「數」，是我們在經濟工作中堅持唯物論的反映論還是唯心論的先驗論的大問題，其中大有道理，決不是「沒啥道理」！

長期以來，在統計工作上，毛主席的革命路線同劉少奇的反革命修正主義路線的鬥爭是很激烈的。大家知道，劉少奇一夥拚命鼓吹「統計萬能論」，他們見物不見人，設下一大堆阿拉伯數字的迷宮，使人們在煩瑣哲學的死胡同里兜圈子。在無產階級文化大革命中，廣大工農群眾對舊的統計工作進行了批判，這是非常必要的，完全正確的。但是，「對於我們的工作的看法，肯定一切或者否定一切，都是片面性的。」要學會辯證地分析問題。既要反對統計工作中的煩瑣哲學，也要反對統計工作中的虛無主義。經過群眾討論和實踐檢驗確實屬於煩瑣哲學、「數字遊戲」的，要堅決廢除。對制訂當前生產建設計劃和衡量其執行情況有現實作用的統計工作，一定要認真做好。對關係我國社會主義建設長遠規劃的統計資料的積累，同樣必須認認真真地做好。這類資料，不是備而不用，而是備而有用。我們的社會主義建設是百年大計，今天要預計到明天，平常時期要考慮到非常時期，一切只顧眼前是不行的！

因此，我們在進行統計工作改革的時候，不能圖一時痛快，草率了事。要考慮到有利於抓革命、促生產，有利於為當前工作服務和為長遠需要服務。報表要注意從實際出發，搞得簡明扼要、通俗易懂、切實可用。還要根據黨的中心工作的需要，不拘泥於一成不變的表格，要有靈活性、戰鬥性。不切實用的報表要廢除，確有必要的報表也可新設。上海某棉紡廠對原九十五種生產統計報表，逐張審查分析，廢除了對工人實行「管、卡、壓」的和並無實際效用的報表五十四種，保留了合理的報表四十一種；為了適應新的需要還新增了七種報表。改革後的報表格式簡單，填寫方便，講究實效。例如，在增產節約運動中，他們抓住了影響運動進展的主要矛盾，建立了新的統計記錄製度，使工人胸中有「數」，自覺地加強了生產管理，提高了操作水平，促進了生產的發展。統計項目中，又有不少是有利於在今後作歷史分析用的，這樣，既滿足了當前又照顧了長遠的需要。經過這樣改革，專職統計人員也認識了正確的統計是搞好社會主義建設的需要，確立了為革命搞好統計工作的思想。

「統計無用論」的另一種說法是：「沒有統計照樣搞生產，把生產搞上去才是硬碰硬的。」這種說法顯然站不住腳。搞生產，有沒有統計大不一樣。按照計劃發展國民經濟，是社會主義生產區別於資本主義生產的重要標誌。資本主義生產一切都是圍着榨取更多的剩餘價值轉的，整個社會生產是無政府狀態的，根本談不上什麼國民經濟計劃。我們搞社會主義生產，一步也離不開國家計劃；而計劃的制訂又離不開正確的統計。計劃工作就是要通過掌握大量國民經濟的實際情況和統計數據，對經濟建設中的矛盾進行揭露和分析，並且提出解決矛盾的措施。因此，及時提供現實的和歷史的國民經濟統計資料，正確反映國民經濟的實際發展水平、發展速度和各種內部聯繫、比例關係，就是使計劃建立在科學可靠基礎上的一個重要依據。胸中無「數」，就根本談不上計劃管理，就不可能搞好生產。就算你暫時把生產搞上去了，果真就那麼「硬碰硬」嗎？不見得。工人同志說得好：「沒有計劃統計的生產，那必然是無政府主義的生產！」在這種情況下，階級敵人就會乘機混水摸魚，搞貪污盜竊，弄虛作假，這是值得我們嚴重警惕的。

統計又是檢查計劃執行情況的重要工具。各個部門、地區和生產單位，都要認真按照國家計劃安排和組織生產，千方百計地保證國家計劃的全面完成。這就必須通過統計，如實反映執行計劃的過程和結果，反映全局計劃在各個局部的完成情況，揭露完成計劃過程中存在的矛盾，使領導機關和廣大群眾及時採取措施去解決這些矛盾。有些時候，也應當根據統計數字反映的實際情況，對計劃作必要的調整。去年第四季度，上海有一個工業公司，為了落實黨的九屆二中全會公報提出的「為完成和超額完成一九七○年的國民經濟計劃」的戰鬥任務，在對全行業所有工廠的生產進行檢查的同時，分析了統計報表，發現全行業四十二個工廠中，有五個工廠完成國家計劃有很大困難，又分析了如果這五個工廠完不成計劃，對全局、對兄弟地區都會帶來很大影響。為此，他們深入工廠發動群眾，直接向群眾交底，並組織了大協作，促使這五個工廠都提前完成了年度計劃，保證了全公司提前二十五天超額完成了國家計劃。他們說：「統計分析揭矛盾，胸中有『數』情況明，發動群眾辦法多，完成計劃有保證。」這樣的事例所在多有，這比起那些不搞統計分析，「完成多少算多少，滑到那裡是那裡」，豈不是大不一樣嗎？怎麼能說「沒有統計照樣搞生產」呢？ 還有人認為：「搞統計束縛群眾的手腳，是不相信群眾的表現。」這種把統計工作同群眾運動對立起來的說法，也是錯誤的。

無產階級文化大革命前，在劉少奇反革命修正主義路線毒害下，統計工作嚴重脫離無產階級政治、脫離實際、脫離群眾，部分統計工作甚至走上了為「管、卡、壓」服務，為「物質刺激」服務的邪路。但當我們批判修正主義的統計是對廣大群眾實行「管、卡、壓」的時候，決不應當聽信某些人的嚷嚷而得出這樣的結論：一切統計都是「管、卡、壓」。同意這樣的結論，就等於同意取消社會主義的統計工作，而取消統計就等於取消計劃經濟，這不僅會影響社會主義生產建設的發展，而且會削弱和破壞無產階級專政的經濟基礎。列寧曾一針見血地指出：「如果對於產品的生產與分配不實行全面的國家統計和監督，那末勞動者的政權，勞動者的自由，就不能維持下去，資本主義壓迫制度的復辟，就不可避免。」這是我們無產階級和革命人民絕對不能容許的！

搞統計工作就是不相信群眾嗎？根本不是這回事。我們幹革命，搞建設，靠的是馬克思列寧主義、毛澤東思想，靠的是毛主席的無產階級革命路線，靠的是無產階級政治掛帥，去動員和組織群眾，充分調動群眾的積極性。我們講統計有用，並不是說數字決定一切。事實上，有許多因素，例如人的思想、幹勁等等，是無法用幾個數字完全反映得了的。即使是物的因素，也只有結合群眾，結合實際，才能通過數字正確地反映出來。但是，辦一切事情，都必須「依照客觀條件允許的程度，採取儘可能的嚴密的計劃」。只有做到胸中有「數」，根據毛主席的革命路線、方針、政策和本地區、本部門、本單位的實際情況，制訂出計劃，才能使廣大群眾有明確的奮鬥目標。在毛主席的革命路線指引下，發揮社會主義制度的優越性，使我們的工作建立在科學的基礎之上，才能充分保護和調動群眾的積極性，完成和超額完成計劃。正確的統計數字告訴人們：已經取得了多少成果，已經達到了什麼目標，已經開始了一個什麼樣的新的起點；也告訴人們，已經達到的和要求達到的差距有多少；還給人們指明決定下一步努力的方向和目標的依據。如果我們不了解這一切，憑想當然搞所謂「拍腦袋計劃」，那才是真正的挫傷群眾的積極性哩！

毛主席教導我們：「什麼工作都要搞群眾運動，沒有群眾運動是不行的」。統計工作決不只是領導機關或專門機關少數人的事。我們社會主義事業的各項工作，都是在毛主席和黨中央的領導下，依靠各級領導帶領廣大群眾去進行的。因此，第一，我們的統計工作要靠群眾來辦，決不能只靠少數人關門來辦。統計工作的基礎是原始記錄，只有發動群眾，才能搞好這件工作。有些工廠推選班組工人負責本班組原始記錄匯總、公布的工作，這樣做，有利於杜絕弄虛作假的資產階級作風，杜絕那種不記錄、不統計、不盤點、不核算，「家大業大，誰也不當家」的無政府主義歪風。第二，統計要為群眾所用，要為群眾參加管理服務。這就是說，不僅各級領導要胸中有「數」，而且要使群眾也胸中有「數」。要善於運用統計和數字去宣傳群眾、動員群眾、組織群眾。有些工廠在攻克生產關鍵的活動中，把各班組的有關統計數字用圖表的形式向群眾公布，形象具體，通俗易懂。工人老師傅說：「形象圖表牆上掛，統計數字說了話，胸中有『數』情況明，攻克難關決心大。」實踐表明：領導和群眾胸中有了「數」，就能夠更好地執行毛主席的革命路線，就能夠更好地掌握鬥爭的主動權，就能夠奪取革命、生產的更大勝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