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南人民為徹底打敗美帝而奮勇前進！

越南人民為徹底打敗美帝而奮勇前進！
中國新聞工作者訪越代表團
1970年10月15日

本作品收錄於《人民日報》

我們在越南訪問的日子，是令人難忘的。我們走過越南不少地方，到處受到越南人民的熱情歡迎，從邊海河畔，到鴻基礦區，從廣平的漁村，到和平省的少數民族地區，從胡主席故鄉義安到河內，有多少件抗擊美帝侵略的英雄事跡，多少項在戰火中堅持進行社會主義建設的卓越成就，多少次暢談中越的戰鬥友誼，都強烈地激盪着我們的心。但是，在行將離開越南國土的時候，有一番情景使我們更深地懂得了那難忘的一切。

在機場上，一位南方的同志意味深長地說，他的家鄉山坡上老虎太多，但是家鄉的人民也由此練成了敢打老虎的人民。另一位越南同志也立即接着說，「這樣，打虎的武松就出來了。」於是，我們就談起打美國「老虎」的事情來。我們一致的結論是：越南出了多少當代的武松，戳穿了外強中乾的美帝紙老虎，越南人民是敢於打「虎」的人民。是啊，可敬的越南抗美英雄們，你們不正是用武松打虎的辦法對付了美帝及其走狗嗎？你們不是一次次地指着美國飛機的殘骸和越南軍民押送生俘的美國飛賊的照片笑着對我們說「肥大的美國鬼子怕我們的小個子民兵、戰士，龐大的美帝怕我們的人民」嗎？越南人民把頭號帝國主義的美帝打得焦頭爛額，為全世界人民反帝革命鬥爭，樹立了一個光輝的榜樣。美帝必須打敗，而且能夠打敗，不是各國人民怕美帝，而是美帝怕各國人民，在這個問題上，越南人民用戰鬥的實踐作了出色的證明。

「我們仇恨美帝國主義」

現在，當我們要匯報訪問越南的感受的時候，應該怎樣描述敢於打「虎」的人民呢？讓我們先從一個女民兵的談話開始吧！

義安有個富有革命傳統的「紅村」，這裡有個獵機組組長叫阮氏演。她同夥伴們搬着高射機槍到處找美國飛機打，在一九六八年七月二十五日，當場擊落一架F4型美國強盜飛機。這個年輕的姑娘在談戰鬥經過時，不時靦腆地微笑，但當問到為什麼敢於這樣迎着瘋狂的敵機戰鬥的時候，她講的第一句話就是：「我們仇恨美帝！」這簡短的話，字字重千斤，它包含了越南人民對美國侵略者的憤怒、仇恨和決心戰鬥到底的強大力量。

我們訪問了越南的不少地方，也和一些來自越南南方的同志會見，我們聽到對美帝在越南南方所犯下的累累罪行的控訴，我們看到了美帝炸毀越南房舍、工廠和學校的罪證。美帝的侵略激起越南人民無比的仇恨和反侵略的怒火。一位家鄉在南方的同志決然地說：「我們對美帝及其走狗的仇恨是不共戴天的。這個仇恨已經深入骨髓，變成結在心中的石頭、鐵塊。這仇一定要報，我們一定要戰鬥到美國侵略者滅亡，南方解放，祖國統一。」美帝猖狂地欺負越南人民，越南人民就滿懷深仇，拿起武器，英勇戰鬥，並且越戰越強，越戰越勝。

我們曾到了十七度線的賢良橋畔，在那裡，我們看到美國飛機仍在北方上空搗亂，美國軍艦仍在北方海邊窺探，炸彈、炮彈仍然在河兩岸爆炸，人民反擊的槍炮聲響徹河兩岸。在那裡，我們特別鮮明地感受到解放南方、保衛北方、統一祖國，這是越南人民的共同心願，鮮明地感受到南方、北方人民共同仇美、恨美、決心殲美的感情。有多少次，兩岸人民互相歡呼痛擊美帝的戰功啊！正當我們訪問那裡的時候，又從南岸越門海域傳來解放軍炸毀美帝一萬五千噸大油船的捷報，那時在越南同志和我們中間立即騰起了歡笑聲，我們一起為在那填滿仇恨的大海里升起懲罰侵略者的怒火發出衷心的祝賀。

人民戰爭　決戰決勝

美帝妄圖憑着現代化的武器壓垮和征服越南人民。他們在越南南方使用了五十多萬美軍和僕從軍，搞了近百萬偽軍，在越南投下數量超過過去任何戰爭的炸彈。但是，他們仍然在越南人民面前接連失敗。難道這是因為越南人民比美國有更多的現代化的武器嗎？不是，根本的勝利因素在於人民，在於越南人民進行的是反侵略的正義戰爭，在於他們充分運用了人民戰爭這個法寶。

在我們到清化省訪問的時候，這個省的同志送給我們一塊美國飛機的殘骸，這是不久前他們打落一架美國強盜無人駕駛偵察機的見證，這是越南北方軍民擊落美國飛機總數的第三千三百五十八架。而在這個殘骸片上，他們則特意刻着咸龍橋畔打美機的戰鬥畫面。咸龍橋已成了清化人民和越南人民的驕傲，咸龍橋地區的對空戰鬥，成為越南北方人民運用人民戰爭以勝利抗擊美國空中強盜的一個象徵。經過幾年戰火的考驗，現在，咸龍橋依然威武地屹立着，在我們眼前，一輛輛車子，通過大橋奔向前方。在這座大橋旁，曾發生了多少次震天動地的打擊美國空中強盜的激戰。一位現正警惕地守衛這裡的高射炮兵單位的指揮員向我們說：「我們堅決保衛這座橋，就是為了保衛交通運輸線，我們的戰士有個口號是，『寧願犧牲在炮座上，決不讓咸龍橋被炸坍』。」其實，不僅是高射炮戰士，這種戰鬥精神是在這裡每一寸土地、每一段河道、每個戰鬥員身上都閃發着光輝！勝利地保衛着咸龍橋的是各種武裝力量的人員，有主力部隊，有地方武裝部隊，有公安戰士，有工人自衛隊，也有民兵。其中產生了許許多多英雄人物。幾年中就是這樣的人們戰勝了美國空中強盜的頻繁破壞，他們把美帝的九十九架各類飛機包括「雷公」式、「鬼怪」式和所謂非常厲害的「闖入者」式飛機，打落在橋畔，生俘了一批美國飛賊。就是這樣的人們，他們以決戰決勝的精神，巧妙的打法，顯示了人民戰爭的強大威力。

但是，又何止咸龍地區軍民如此。在各條戰線上，在那數不清的英雄人物身上都顯示出決戰決勝精神的光彩，他們以「為了祖國決生而決死」的革命氣勢壓倒了美國侵略者。

例如有個美國所謂名牌飛行員叫卡德諾，他在飛行服上也大大地繡上「卡德諾」的字樣。一九六六年七月的一天，他帶領了十二架美機闖到越南首都河內上空，聲稱專來對付越南人民的空軍。在這次空戰中，越南人民空軍只是敏同志和邊同志這兩個年青的飛行員。他們飛行的時間並不長，但是他們有人民戰爭教給他們的勇敢和獨特的打法。在這兩架對十二架的力量懸殊的激戰中，他們沖亂了卡德諾一夥的編隊，敏同志把卡德諾的僚機打得粉碎，邊同志打落了另外一架美機。卡德諾本人駕的飛機也被敏同志擊傷，他慌忙向泰國那邊的美軍機場逃命。過了不久，又是這個卡德諾，他竄入安沛省上空，被越南人民的炮火把他的飛機擊毀，他也被活捉了。他在被俘受審時提起河內上空那次戰鬥，仍然心驚膽戰地直說，越南空軍打得厲害，就只好逃走了！

「一切為了戰勝美國侵略強盜」

我們進入廣平、永靈，就看到在各個交通要道、居住點旁都有用美國珠子彈殼、大型炸彈殼等做的標語牌樁，上面醒目地寫着：「一切為了戰勝美國侵略強盜」。這是對美帝極度的蔑視和辛辣的諷刺，更顯示了越南人民高昂的抗美戰鬥精神。

廣平、永靈地方都不大，永靈更小。幾年中，這兩個地方每平方公里都承受了成百噸以至數百噸炸彈、炮彈的轟擊，但是這裡的人民屹立着。他們堅持抗美救國的人民戰爭，而且堅持戰火中生產以保證持久抗戰。廣平人民做到了戰鬥好，生產好，支援前線好，防空好，交通運輸好，被稱為越南堅持人民戰爭的生動縮影，永靈人民也是如此。我們來到這裡，親眼看到這裡人民團結戰鬥的精神，他們勝利地堅持了人民戰爭。廣平人民幾年中打落美機五百七十二架，永靈人民打落美機二百三十八架。而幾年來在硝煙烈火中，他們的地方工、農業也取得了難得的好成績，好收成，呈現在我們面前的是一片興旺的景象。從這裡，我們看到自覺地為抗美而組織起來、動員起來的人民群眾，的確是真正的銅牆鐵壁。 廣平群眾有個簡括的說法，很能幫助人們了解這個地區。他們說，堅持抗美救國的戰鬥和生產，有「四靠」，這就是靠黨，靠人民，靠合作社，靠地洞和交通壕。正是在這「四靠」中包含着他們堅持人民戰爭的必勝的信念和鋼鐵的意志。

「四靠」，最突出的、最根本的是靠人民群眾。而胡志明主席締造的黨的組織，是群眾的組織者、領導者。這裡的廣大人民群眾為了戰勝美國侵略強盜，不怕艱苦、不怕犧牲，甘願獻出一切。在激烈的戰鬥和艱苦的環境中，群眾革命運動越來越廣泛地開展，群眾的思想面貌在迅速變化。在青年「三準備」、婦女「三承擔」等方面，廣平人民都走在前列。群眾覺悟的提高，革命集體主義精神的發揚，激起了群眾爭先恐後為抗美救國立功的熱潮，在各方面顯示出人民群眾無窮無盡的力量。

正如這裡同志常說的：「容易十倍的事，沒有人民支持搞不好；那怕千倍困難，有人民群眾就能戰勝。」敵機敵艦來了嗎？男女老少齊上陣，戰鬥人員、服務人員就分布在各自的崗位上。婦女、老人、少年也一架又一架地打落了美國飛機。道路被炸壞了嗎？當地人民就是交通維護員，需要多少人員和材料就立即隨之而來，許多群眾從自己房子上拆下木材送去鋪路，廣平群眾有個動人的口號就是：「車還未過，家不可惜。」要挖洞壕嗎？從長山到海邊，人民用雙手挖了數不清的地洞和交通壕，其總長度要用若干個千公里來計量。戰爭激烈時，人民常常是出入於地洞，來往於交通壕，生活於地下，有的鄉早被稱為「地下村莊」了。我們進過廣平、永靈幾個戰鬥鄉的地洞和交通壕，當地人民自豪地告訴我們怎樣利用洞壕保存自己、消滅敵人，進行戰鬥和生產，還告訴我們，如果敵人再來，包括從地面來，就利用這些來狠狠回擊敵人。

我們訪問時，看到在敵人轟炸的殘跡旁邊，勤勞的人民正在堅持生產。就象這裡山坡上開不敗的紅花那樣，我們看見這裡的人民在戰爭中仍然使中、小型地方工業迅速發展。新建的數十個工廠在山洞或其他適宜的地點生產着服務於國防、農業、交通、人民生活的多種產品。農業合作社在戰爭烈火中發揮了集體經濟的優越性，群眾「靠合作社」，合作社也靠群眾而越加鞏固、越加發展。群眾自覺地把堅持生產當作支援南方、戰勝美帝的重要方面。我們到的許多地方的社員，都是「堅持在彈坑邊生產；堅持在彈坑邊提高產量。」我們訪問的安水鄉的社員戰鬥非常勇敢，還每年為支援前線超額交售大量糧食、肉類和蔬菜。我們去的那天，社員們正忙碌地為收好的稻穀脫粒，而在打穀場旁邊，在防空陣地上，機槍正警惕地朝着在天空盤旋的兩架美國飛機瞄着，作好了戰鬥準備。

人民為打敗美帝，不但獻出物力，而且踴躍送親人上前線。就在安水鄉里，有個老人叫陳振，他動員三個兒子參了軍，等到知道三個兒子英勇犧牲消息後，他又準備把第四個兒子送去參軍。他對我們說：「真正獨立、自由要付出鮮血去奪取，我兒子為抗美犧牲了，我感到光榮。這是我們對國家應盡的責任。」這個老人的話表達了安水鄉和越南人民堅強的抗美決心。

在「一切為了戰勝美國侵略強盜」的目標下，廣平人民堅強而勇敢，許多英雄事跡，使我們非常感動。但是，廣平人民又是那樣充滿着革命樂觀主義。他們風趣地說：「美帝宣稱要把我們炸回到『石器時代』，相反，我們是到了『鋁器時代』，我們的許多用具都是美國飛機殘骸作原料啊！」他們堅定地戰鬥，又從容地發展為戰鬥服務的一切。廣平的文化、教育、衛生、特別是文藝在戰爭中迅速發展。這裡有個口號叫「歌聲壓倒炸彈聲」，他們用文藝來歌唱英雄，歌唱勝利，嘲笑和痛斥敵人。現在廣平人民不但在高歌過去的勝利，而且在新的形勢下用文藝鼓舞大家為更好地支援南方、支援前線，準備迎擊敵人新的進攻，奪取更大勝利而奮戰。那天，安水鄉幾個女民兵在送別我們時，就用歌聲來表示她們的決心：「我們不怕任何艱難困苦，廣平人民任何時候都是鐵壁銅牆。」

好啊，越南北方前哨的人民，你們過去已經用行動證明了這句話，在將來的勝利行程中，你們必將更好地證明它！

胡主席仍然和人民在一起戰鬥

我們在越南訪問的日子，正逢越南人民偉大領袖、中國人民的親密朋友胡志明主席逝世一周年。我們到處看到人民群眾在嚴肅、認真地對照胡主席遺囑檢查自己一年來對抗美救國事業貢獻如何，從而鼓起更大幹勁，促進解放南方、保衛北方、統一祖國的鬥爭。

我們在和越南人民一起懷念胡主席的同時，真切感到胡主席遺囑中關於抗美救國一定要完全勝利的思想是多麼深入人心。正象許多越南同志講的：「胡主席仍然和人民在一起戰鬥。」有多少先進人物，當他們英勇戰鬥的時候，他們想的是胡主席的遺囑：「我們無論如何也要決心抗擊美國強盜，直到取得徹底的勝利。」胡主席的許多教導，例如「沒有什麼能比獨立、自由更為寶貴的了」，「只要在我國土地上還有一個侵略者，我們就繼續戰鬥，把它全部趕出去」，都已銘刻在人民心中，鼓舞着他們為抗美而戰勝一切艱險。我們知道胡主席的逝世對於越南人民是多麼沉痛的損失，但是，他們也更懂得化悲痛為力量。而這種力量的巨大，在各條戰線上都表現出來。現在就講一個來自越南南方的女戰士講的故事吧！

這個女同志叫兼，很瘦小，才二十三歲。當胡主席逝世的消息傳到南方，她正和一些青年為前線運送物資。她們為失去胡主席而深深悲痛，但緊接着是奮起實現胡主席遺囑，為了多殲滅美國侵略強盜，她們決心把更多物資送往前線。路程是難走的山道，路途中有敵機的襲擾，但是她們以驚人的毅力背起了超過體重多得多的物資奔向前去。有的女同志體重不到四十公斤，原來背的和體重差不多，這次卻背起了七十公斤物資去長途跋涉。有的在別的同志受傷的情況下還要分些物資又加在自己身上許多公斤。她們是覺得胡主席就在身旁激勵着大家為抗美而貢獻更多力量啊！至於解放軍戰士們學了胡主席遺囑，擦乾眼淚，然後向美軍發起勇猛衝鋒的事例，又該有多少呢？胡主席不是確實活在人民的心裡和行動里嗎？

一位越南的負責同志說：「胡主席就是我們民族的決心的象徵。」的確如此，人民牢記胡主席教導的決心，就可以移山填海，美帝國主義最終一定會被越南人民所徹底打敗。

深厚的中越友誼和堅定的抗美誓言

我們在越南的日子裡心情非常激動，因為我們看到了越南人民徹底戰勝美帝的決心和已經取得的偉大勝利，我們更具體地懂得了為什麼美帝害怕這樣的人民，我們更進一步地感受到越南人民對中國人民和我們偉大領袖毛主席的深厚的感情。當我們和越南各方面英雄人物會見的時刻，這種感受也就更加強烈。

在越南北方前哨一個地方，我們榮幸地參加了一個授勳大會，出席大會的大都是建過功勳的英雄人物。在這裡，我們看見抗美英雄的聚會，聽見宣布抗美的戰功，也最深地感受到這些英雄人物和中國人民是怎樣地心連心。當我們提到毛主席關於「七億中國人民是越南人民的堅強後盾，遼闊的中國領土是越南人民的可靠後方」的論斷，提到胡主席關於「越中情誼深，同志加兄弟」的論斷，並且表達中國人民永遠和越南人民團結在一起、戰鬥在一起、勝利在一起的心意時，在這裡激起的是暴風驟雨般的極其熱烈的掌聲。當地負責同志堅決宣告，「所謂不可想象的美國空軍、海軍力量一類神話嚇唬不了誰，他們遭到我們摧毀性的回擊，他們將要失敗得更慘。」同時，他就滿懷深情地講到：「我們有南、北人民的團結，有印度支那三國人民的團結，有各國革命人民的支持，特別是我們背後有七億中國人民和無限敬愛的毛主席，有中國這樣可靠的大後方，有大海一樣深的中越友誼，我們一定完全勝利。」會場上是一片非常親切、熱烈的氣氛。接着，就在整個會場斬釘截鐵般宣讀決心奪取新勝利的誓詞時，有一句話深深印在我們心裡，那就是：「我們只知道戰鬥，戰勝。」這是一句平易而又氣壯山河的話。它顯示的是越南人民正向美帝勇猛衝鋒的精神世界。

毛主席在今年五月二十日發出的《全世界人民團結起來，打敗美國侵略者及其一切走狗！》的莊嚴聲明中指出：「弱國能夠打敗強國，小國能夠打敗大國。小國人民只要敢於起來鬥爭，敢於拿起武器，掌握自己國家的命運，就一定能夠戰勝大國的侵略。這是一條歷史的規律。」

越南人民抗美救國戰爭的勝利充分證明了這個規律，鼓舞着各國革命人民更加有力地進行反對美帝及其走狗的鬥爭。

正是為此，美帝就從骨子裡害怕越南人民和各國革命人民。

「美帝必敗，越南必勝」，這八個大字是由千百萬越南人民的勇敢戰鬥所鑄成的！

英雄的越南人民在堅定地向着抗擊美國侵略強盜的徹底勝利挺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