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史/卷三

循蜚紀

鉅靈氏

鉅靈氏之在天地也，握大象，持化權，乘太極而蹠灝淑，立乎無間，行乎無窮。揣九變化而與物相弊𨭝，出於汾脽，揮五丁之士驅陰，昜反山川，正流並生，神化大凝。惟無恆處，或雲治蜀，蓋以其跡𨇠焉

予既得丹壺名山之記，又得呂梁碑，獲逆帝王之世，乃知天未喪斯文也。丹壺書云：「皇次四世，蜀山逐傀六世，渾敦七世，東戶十七世，皇覃七世，啟統三世，吉夷四世，九渠一世，狶韋四世，大巢二世，遂皇四世，庸成八世，凡六十有八世，是爲因提之紀。倉頡一世，栢皇二十世，中央四世，大庭五世，栗陸五世，麗連十一世，軒轅三世，赫胥一世，葛天四世，宗盧五世，祝融二世，昊英九世，有巢七世，朱襄三世，陰康二世，無懷六世，凡八十有八世，是爲禪通之紀。」可謂備矣。而又有鉅靈氏、句強氏，自句強而下次譙明氏，次涿光氏，以次至次民氏。如下所敘總曰：「循蜚紀有號而無世，自是而上亦惟有九皇氏、地皇氏、天皇氏，又上而乃有盤古氏，基之渾沌之說。」其言渾沌之初，所謂上無復色，下無復淵，爲說甚繁，非足貽訓，故絀焉。自無懷降，所敘與名山記大同，此予之史篇所取𤅊者也。鉅靈之號，此世所聞焉者也，遁甲開山圖云：「鉅靈與元氣齊生，惟始氣之先者。」又曰：「鉅靈，胡者，遍得神元之道，造山川，出江河，神化之宜。」豈非鶡冠子之所謂屍氣皇者邪？予得是書，乃更爲之不疑也。然上之五紀，卒寂寥而無詔，系不得而綴矣，茲亦可謂富也，謹闕之以俟。

以下辨論，本史成而立說，元不在正紀中，子姓楫客，準例諸史，將便觀覽，取之以附於逐篇之末，故其中所用字俱在已所用有異覽者知之

句強氏

譙明氏

涿光氏

伯益之書有譙明之山、涿光之山，而俱載於北經。譙明、涿光信其爲繼治者，乃知邃故之事，非必無傳，特恨幽介弗之究爾。予觀於經而信二書之足丁也。

鈞陣氏

黃神氏

黃神氏或曰黃祙，黃頭大腹，出天參政，無易天生，無散太璞，按圖正端，是致天極，三百四十歲，𤝙神次之，號曰黃神。

𤝙神氏

人皇氏沒，𤝙神氏次之。出於長淮，駕六蜚羊，政三百歲，五葉千五百歲。

犁靈氏

東荒經有犁靈之屍，犁靈氏之屍也。以不壞。

於予之路史亦異矣。凡孔聖之未嘗言者，予皆極言之矣。予非好爲異也，非過於聖人也，夫以周秦而下汔於今，耳之所納，目之所接，其駭於聽熒者夥矣。況神聖之事，凡之莫既者邪，是堯舜崇仁義，六經論語，其理備矣，顧且言之。吾見焦脣乾呃而聽之者愈悠悠也，是故莊周之徒，罵以作之，意以起之，而後先王之道以益嚴。然則予之所摭正，亦不得而不異爾。予悲夫習常翫正，與夫氛氛日趨，於奇者之不可以虛言格也，於是引其暱而景者著之，此亦韓將軍學兵法之義，而蕭相國作未央宮之意也。雖然訞詭亂惑，猶弗薦焉。覽者知夫讓王胠篋，漁父說劍之惜，則吾知免矣

大騩氏

大騩氏見於南密，或曰泰塊，昔者黃帝訪泰塊於具茨。一曰大騩，蓋設於無垓坫之宇而臺簡以游泰清者。後有隗氏、大隗氏。

鬼騩氏

鬼騩氏後有嵬氏、饒氏、攘氏、剎氏、鬼騩氏

弇茲氏

泰逄氏

和山者，實爲河之九都吉神，泰逄司之於萯山之陽，出入有光，泰逄氏之神也。

　子曰：「鬼神之爲德，其盛矣乎。」昔者宰我請問鬼神之名，子曰：「氣者，神之盛也；魄者，鬼之盛也；合鬼與神，教之至也，故無鬼神則鬼神之名不立矣，奈　　何。」季路之問事鬼，則曰：「未能事人。」既問死，則曰：「未知生。」說者往往以生死鬼神爲性命道德，外事有不可以緻詰，而子路未可與言，故夫子不與之言。若是，則夫子既不誠於人之子矣。聖人之言未嘗不自盡也，鬼神生死，人事之大，奚爲而不語邪？蓋能事人則能事鬼，知生則知死矣。生死者，特性命道德中之一事；而鬼神者，特性命道德中之一物爾，豈復外乎？雖然，神者天之徒，鬼者物之徒也。惟人之初與天爲徒，孰不具此神哉？惟生之後，開閉不謹，而好惡之偏，適從而蔽之也。故之聖人惟其然也，是故開天之天而不開人之天，閉人之竇而不閉天之竇。開天者德生，開人者賊生。德生者陽明勝，陽明勝故識性用。賊生者陰濁盛，陰濁盛故物慾行。識性用則歸於神，物慾行則歸於鬼。歸於神者與天爲徒，歸於鬼者與物爲徒，亦天地之理也。

今夫天陽而地陰，魂陽而魄陰，是故智氣歸天而體魄則歸地。神陽而鬼陰，君子陽而小人陰，是故正直爲神而憸憸則爲鬼。德陽而欲陰，男陽而女陰，是故德盛成男、欲盛成女。禽陽而獸陰，老陽而釋陰，是故釋誤多毛、老誤多羽。君子於此，豈可不毖，又毖而自墮於鬼物之區哉？

三五之時，人聰明而淵，懿純天而不人，是以黃帝、太少、神農、顓頊專享乎其上，句龍、芒蓐、祝融、玄冥作配乎其下，其事然也。帝嚳而來，不能紀遠，然而禺強、閼伯、玄枵、諸稽、實沈、駘臺、咎陶、伯益、豕韋、夔稷之流，秩猶不遷之祀，橫窮卓偏，剛毅一真，烏往而不神哉。叔末之人，佔侸僋俕，綦溪利跂，正直之首消而憸險之行多，是以不能神明歸於物。詩云：『三後在天，王配於京。』本賢愚也。孔填不寧，降此大厲，逢吉兇也。三塗六道，其僣有自來矣。期期區畛，亦予之熱熱肺也。

冉相氏

冉相氏得其環中以隨成與物，無終無始，無幾無時。日與物化者，一不化者也，此之謂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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蓋盈氏

若水之間，禺中之地，有蓋盈之丘，蓋盈氏之墟也。

雲陽氏

雲陽氏是爲陽帝，蓋處於沙，亦著甘泉，以故黃帝以來大祀甘泉。雲丹徒絳北者非也。

《遁甲經》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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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壹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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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桑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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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民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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