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視反面教員的作用

重視反面教員的作用
紀平
1972年3月16日

本作品收錄於《紅旗》

重視反面教員的作用，是徹底的辯證唯物主義者的一個重要標誌，也是一項馬克思列寧主義的鬥爭藝術。在深入進行思想和政治路線方面的教育中，我們一定要認真學習馬克思主義、列寧主義、毛澤東思想，總結在鬥爭實踐中得到的正面經驗，同時要重視反面教員的作用，認真搞好對反面教材的批判，以從正反兩個方面接受教育。這對於提高廣大幹部和群眾無產階級專政下繼續革命的覺悟，加強黨的思想建設，鞏固無產階級專政，好處極大。

反面教員是客觀存在的。在無產階級革命的進程中，總會有這樣或者那樣的反面教員出來給我們「上課」。帝國主義、修正主義和各國反動派經常給我們「上課」，國內的地、富、反、壞、右以及混入我們黨內的資產階級代表人物也經常給我們「上課」。對於革命人民來說，不是要不要這些反面教員，而是能不能自覺地利用這些反面教員，使自己從反面接受教育，更有力、更有效地同他們進行鬥爭，把革命事業不斷推向前進。

偉大領袖毛主席運用辯證唯物主義和歷史唯物主義的觀點，總結了國際共產主義運動的歷史經驗，深刻地指出：「革命的政黨，革命的人民，總是要反覆地經受正反兩個方面的教育，經過比較和對照，才能夠鍛煉得成熟起來，才有贏得勝利的保證。」「輕視反面教員的作用，就不是一個徹底的辯證唯物主義者。」毛主席的這個科學論斷，正確地反映了人們認識世界、改造世界的客觀規律，是指導無產階級革命從勝利走向勝利的銳利武器。

馬克思主義認為，對立統一規律是宇宙的根本規律，一切事物都是一分為二的。我們不論認識什麼事物，都必須全面地去看，不但要看到它的正面，也要看到它的反面，否則，就不能有比較完全和正確的認識。對於自然界的認識是如此，對於人類社會的認識也是如此。在有階級存在的社會裡，始終存在着階級矛盾和階級鬥爭。無產階級要勝利地進行革命鬥爭，就必須對階級關係和階級力量進行具體的分析，這樣，才能掌握階級鬥爭的客觀規律，取得階級鬥爭的主動權。

有些同志階級鬥爭觀念不強，思想跟不上階級鬥爭形勢的發展和變化，是同他們形而上學地看問題的方法分不開的。這些同志往往缺乏一分為二的觀點，對事物只知其一，不知其二，缺乏全面的認識，當革命不斷取得勝利的時候，往往只看到一片大好形勢，看不到階級敵人的搗亂和破壞，在激烈的階級鬥爭面前缺乏思想準備；在階級鬥爭尖銳的時候，往往只看到階級敵人的掙扎和反撲，看不到敵人的虛弱和分化。反面教員的作用，就在於它能夠從反面提出問題，把階級矛盾充分暴露出來，使人們認識到階級鬥爭的長期性和複雜性，在任何情況下都能夠保持高度的革命警惕，採取正確的鬥爭方法。從這個意義上說，反面教員是幫助我們正確認識階級、階級矛盾和階級鬥爭的不可缺少的「老師」。

人們不論認識什麼事物，除了同那個事物接觸，是沒有法子解決的。對階級敵人反動本質的認識，也有個從感性認識到理性認識的過程。「反革命分子怎樣耍兩面派手法呢？他們怎樣以假象欺騙我們，而在暗裡卻干着我們意料不到的事情呢？這一切，成千成萬的善良人是不知道的。」（《關於胡風反革命集團的材料》序言）要提高人們的階級覺悟和政治敏感，認清階級敵人的反動本質，一個重要的方面，就是要讓廣大幹部和群眾接觸反面教材。反面教員，特別是那種拋掉了偽裝的反面教員的反革命言論和行動，具有極大的尖銳性和鮮明性，赤裸裸地暴露出自己的真面目。人們從中可以清楚地看到，敵人想的是啥，干的是啥，手段是啥，目的是啥。這樣，就能深刻地從本質上認識敵人。同時，也可以從敵人的種種反革命策略中，弄明白我們應該怎樣同敵人作鬥爭。敵人手裡拿着刀，我們也要拿起刀來。敵人搞反革命兩手，我們也要以革命的兩手來對付它。敵人想破壞我們的團結，我們也應當利用敵人營壘中的矛盾。敵人要搞資本主義復辟，我們就要堅持社會主義道路。所以，重視反面教員的作用，讓廣大幹部和群眾接觸反面教材，就能夠使大家學會如何正確地認識敵人，更好地戰勝敵人。

毛主席教導我們：「有比較才能鑑別。有鑑別，有鬥爭，才能發展。」（《在中國共產黨全國宣傳工作會議上的講話》）我們重視反面教員的作用，就是要使人們對於真和假、美和丑、善和惡能有所比較，有所鑑別。真理和謬誤是相比較而存在，相鬥爭而發展的。沒有反面的東西作比較，對正面的東西就不能加深認識。不了解形形色色的機會主義，也就不能深刻理解在同機會主義作鬥爭中產生和發展起來的馬克思主義、列寧主義、毛澤東思想。一九一八年，列寧在批判無產階級革命的叛徒考茨基時，接到有一位同志從柏林來信，說「這裡幾乎沒有人知道」考茨基寫的「無產階級專政」這本修正主義的小冊子，列寧立即寫道：「我倒想建議我國駐德國和瑞士的大使不惜重金把他的書收購來，贈給覺悟的工人，以便聲討這個早已成了『臭屍』的『歐洲的』（應讀作：帝國主義的和改良主義的）社會民主黨。」（《無產階級革命和叛徒考茨基》）列寧把對反面教材的批判，當作提高工人階級覺悟的十分重要的手段。無產階級文化大革命以來，我們步步深入地揭發和批判了劉少奇一類騙子的反革命黑貨，使大家清楚地看到他們有一條對內對外完整的反革命修正主義路線。廣大幹部和群眾經過比較和對照，分清了大是大非，深刻認識到毛主席的革命路線是我國無產階級和廣大勞動人民的生命線。這樣，就更加熱愛偉大領袖毛主席，熱愛偉大、光榮、正確的中國共產黨，熱愛社會主義制度，提高了貫徹執行毛主席革命路線的自覺性，增強了把中國革命和世界革命進行到底的決心和信心。

徹底的唯物主義者是無所畏懼的，馬克思主義真理是不怕攻擊和誣衊的。我們重視反面教員，並且敢於把他們的反革命言論公諸於眾，是我們力量強大的表現，表明我們對自己的事業充滿了必勝的信心。那些代表着腐朽沒落階級的反動勢力，例如蘇修叛徒集團，他們極端害怕真理，害怕人民，是永遠也不敢這樣做的。只有代表着無產階級和廣大人民群眾根本利益的馬克思列寧主義的政黨才能做到這一點。

我國革命鬥爭的歷史經驗證明，運用反面教材來教育人民，不但無損於我們的革命事業，相反，卻起到了正面教育所起不到的作用。一九五五年，胡風集團反共反人民反革命的罪行被揭露以後，全國報紙公布了《關於胡風反革命集團的材料》，毛主席親自為這個材料寫了序言和主要按語，使廣大幹部和群眾看清了胡風集團的反革命兩面派面目，認識到我們取得政權後，敵人用鑽進「肝臟裡面」的手段進行破壞活動的嚴重性，大大提高了革命警覺，勝利地開展了肅清暗藏反革命分子的偉大群眾運動。一九五七年，資產階級右派分子向我們發動了猖狂進攻，我們在一個期間內在全國黨報上刊登了他們的反動言論，「其目的是讓魑魅魍魎，牛鬼蛇神『大鳴大放』，讓毒草大長特長，使人民看見，大吃一驚，原來世界上還有這些東西，以便動手殲滅這些醜類。」廣大幹部和群眾經過劇烈的階級鬥爭，識別了什麼是香花，什麼是毒草，從而進一步認識到在生產資料所有制的社會主義改造方面取得基本勝利以後，無產階級和資產階級之間在意識形態方面的誰勝誰負問題還沒有解決，積極地投入了轟轟烈烈的反右派鬥爭，取得了政治戰線和思想戰線上社會主義革命的偉大勝利。當以赫魯曉夫為代表的現代修正主義同我們國內的階級敵人遙相呼應，掀起反華反共的逆流的時候，我們在公開進行批判的同時，又把蘇修叛徒集團的反華材料發表出來，並且專門編了《赫魯曉夫言論》，加以出版，「奇文共欣賞，疑義相與析」，讓大家去識別什麼是馬克思列寧主義，什麼是修正主義，廣泛開展了反對現代修正主義的鬥爭，使廣大群眾認識到無產階級專政下繼續革命的極端重要性。最近，在聯合國大會第二十六屆會議期間，我們在發表我國代表義正辭嚴地批駁蘇修代表的發言時，也同時發表了蘇修代表支持侵略和擴張的種種荒謬言論，使人們從對比中更清楚地認識蘇修社會帝國主義的面目。所有這些，都使全國人民受到極大的教育，提高了辨別能力，激發了革命熱情，動員起來，投入同國內外階級敵人的戰鬥，從而使我國的無產階級專政更加鞏固。

有的同志也承認反面教員的作用，可是，對於把反面教員的反革命言行公諸於眾，進行批判，又有某些顧慮。他們覺得：毒草畢竟有毒，拿到群眾中去，容易帶來消極影響。這種顧慮是不必要的。

一切反面教員的反革命黑貨，在廣大人民群眾中是根本通不過的。因為，反面教員都是站在同廣大人民群眾相敵對的地位上，他們的所作所為，違背社會發展的客觀規律，是同廣大人民群眾的利益水火不相容的。他們所反對的，正是人民群眾所擁護的，他們所憎恨的，正是人民群眾所熱愛的。這就決定了他們必然遭到廣大人民群眾的堅決反對。更重要的是，我國人民在黨的領導下，在毛主席革命路線指引下，經過長期革命鬥爭的鍛煉，有同各種反面教員作鬥爭的豐富經驗。無產階級文化大革命以來，馬克思主義、列寧主義、毛澤東思想更加深入人心，廣大群眾的階級鬥爭和路線鬥爭覺悟大大提高，增強了識別真假馬克思主義的能力。在革命人民面前，任何陰險狡猾的反面教員玩弄的兩面派手法，只不過是黔驢技窮的醜惡表演，他們的謠言詭辯，只能成為他們反革命的自供狀。他們炮製的種種黑貨，同一切反革命文件一樣，並不是成功的紀錄，而只是失敗的紀錄，沒有也不可能挽救自己的滅亡。每當我們把這些反面教材拿到光天化日之下，都立即引起人民群眾極大的無產階級義憤，從而動員起來揭露他們，批判他們，把他們連同他們的黑貨掃進歷史的垃圾堆！

廣大人民群眾的政治覺悟和識別能力，是在鬥爭中不斷提高的。讓群眾接觸反面教材，就是使大家經風雨，見世面，在同毒草作鬥爭中增強識別毒草的能力。正如毛主席所說：「同錯誤思想作鬥爭，好比種牛痘，經過了牛痘疫苗的作用，人身上就增強免疫力。」（《關於正確處理人民內部矛盾的問題》）不親身參加批判毒草的鬥爭，空談提高識別毒草的能力，好比不種牛痘就想增強免疫力一樣，是辦不到的。接觸反面教材，對於有些政治嗅覺不靈的人來說，可能一時識別不清，正因為這樣，他們十分需要通過對毒草的批判，不斷提高自己的政治覺悟，增強分清大是大非的能力，看清反面教員的真面目。同時，他們還可以把自己的思想清理一番，肅清流毒，吸取教訓，做到「吃一塹長一智」，使自己的政治嗅覺鍛煉得敏銳起來。

把反面教材拿出來「示眾」，一方面將引起革命人民的注意，另一方面，也必將引起一小撮反革命分子的注意，有的階級敵人還會趁機搗亂。這是可以預料得到的。那些反面教員是一切反革命階級、集團和個人的代理人，他們的言論和行動自然會得到為數極少的反革命分子的共鳴。這並沒有什麼了不起。一小撮反革命分子的共鳴，只能暴露他們自己，使廣大人民群眾看清他們的反動面目，加速他們的滅亡，如果他們敢於興風作浪，就發動群眾把他們鬥倒。

我們說，要重視反面教員的作用，並不是說，只要把他們的反動的東西一拿出來，就會自然而然地起到從反面教育人民的作用。一切反面教員可以從反面教育人民，是指具有這種可能性，而要把這種可能變成現實，根本的一條，就是要搞好革命大批判。毛主席教導我們：「凡是錯誤的思想，凡是毒草，凡是牛鬼蛇神，都應該進行批判，決不能讓它們自由泛濫。」（《在中國共產黨全國宣傳工作會議上的講話》）這是馬克思列寧主義的一條基本原則。毒草不鋤掉不會變成肥料，反動的東西不批判也發揮不了它從反面教育人民的作用。對於反面教員，只有揭露它，批判它，才能真正利用它。一切反面教員的反動謬論和無恥讕言，既具有露骨的反動性，也具有很大的欺騙性。如果不進行認真的研究和深刻的批判，毒草毒在哪裡，有什麼欺騙性，就往往分辨不清，認識不透。只有搞好革命大批判，把反面教材批判透，徹底駁倒他們的種種反動謬論，揭穿其欺騙性，揭露其反革命的本質，才能激發人民群眾向敵人作鬥爭的戰鬥意志。所以，重視反面教員的作用，說到底，也就是要重視並抓緊、抓好對反面教材的批判。

翻掉毒草，化作肥料，要有好鋤頭。對於一切反面教員，要批深批透，必須掌握馬克思主義、列寧主義、毛澤東思想的銳利武器。我們有的同志接觸反面教材時，雖然也能看出它的反動性，感到無比氣憤，可是，又往往不能敏銳地抓住其要害，作出有力的批判，根本原因就是不能很好地運用馬克思列寧主義的立場、觀點、方法去分析問題，駁斥敵人。毛主席指出：「我們的眼力不夠，應該藉助於望遠鏡和顯微鏡。馬克思主義的方法就是政治上軍事上的望遠鏡和顯微鏡。」（《中國革命戰爭的戰略問題》）在我們黨的歷史上，從陳獨秀、王明到劉少奇一類騙子，這些機會主義路線頭子的反動陰謀之所以未能得逞，相反，卻遭到了徹底的失敗，並成為全黨、全軍、全國人民最好的反面教員，就是由於偉大領袖毛主席領導我們堅持用馬克思主義的立場、觀點、方法，對他們的機會主義路線和反動綱領、反動謬論，進行了徹底的揭露和批判。這樣，每經過一次路線鬥爭，就使全黨的理論水平和路線鬥爭覺悟大大提高一步，使革命沿着毛主席指引的航向不斷前進。我們應當遵照毛主席關於「認真看書學習，弄通馬克思主義」的教導，把深入批判劉少奇一類騙子的反動謬論同學習馬克思主義、列寧主義、毛澤東思想結合起來，聯繫鬥爭實際認真讀書，真正學會運用馬克思主義的立場、觀點、方法去觀察問題、分析問題。在批判修正主義毒草的時候，要着重使人們認識它所代表的階級本質，要從理論上和事實上結合起來將它批深批透，要抓住重點作反覆的批判，要從路線上分清大是大非，要從批判中總結階級鬥爭的經驗教訓。要象馬克思批判「哥達綱領」、恩格斯批判杜林的一套荒謬理論、列寧批判「經驗批判主義」、毛主席批判胡風反革命集團的黑信那樣，對於即使明顯是極其反動錯誤的東西，也不輕易放過，而是尋根究底，挖出它的階級根源和歷史根源，對某些似是而非的反動觀點則剝去它們的畫皮而顯露出它們的真相，使我們從批判中得到深刻的馬克思主義的教育，並對類似的但變換了形式的反動觀點能提高識別力。這樣，才能從政治上、思想上、理論上徹底摧垮敵人。

「社會的發展到了今天的時代，正確地認識世界和改造世界的責任，已經歷史地落在無產階級及其政黨的肩上。」（《實踐論》）無產階級和廣大革命人民在認識世界和改造世界的偉大鬥爭中，遇到各種反動勢力的搗亂和破壞，這固然是壞事，但是，只要我們掌握革命的辯證法，因勢利導，充分利用這些反面教員去教育群眾、動員群眾，就能夠把壞事變成好事。革命的政黨，革命的人民，一定會在正反兩方面的教育中，把自己鍛煉得更加成熟，贏得無產階級革命事業的更大勝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