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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剛經受持感應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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續藏經 金剛經受持感應錄

  

  金剛經受持感應錄 宋太平廣記報應部

目錄上   盧景裕  趙文若  趙文昌  新繁縣書生  蒯武安  睦彥通  杜之亮  慕容文策  柳儉  蕭瑀  趙文信  劉弼  袁志通  韋克勤  沈嘉會  陸懷素  司馬喬卿  孫壽  李觀  豆盧夫人  尼修行  陳文達  高紙  白仁哲  竇德玄  宋義倫  李崗  王陁  王令望  陳惠妻  何澋  張玄素  李丘一  於昶  裴宣禮  吳思玄  銀山老人  崔文簡  姚待  呂文展  長安縣繫囚  李虛  盧氏  陳利賓  王宏  田氏

目錄下   李惟燕  孫明吾  三刀師  宋參軍  劉鴻漸  張嘉猷  魏恂  杜思訥  龍興寺主  陳哲  豐州烽子(載鳩異) 張齊丘(載鳩異)  張國英  王孝廉(載鳩異)  李廷光  陸康成  薛嚴  任自信  假文昌(載鳩異)  虞候王某(載鳩異)  孫咸(載鳩異)  僧智燈(載鳩異)  王從貴妹(載鳩異)  左營伍伯(載鳩異)  宋衎  陳昭(載鳩異)   太平廣記報應部上   盧景裕

  後魏盧景裕。字仲儒節閔。初為國子博士。信釋氏。注周易論語。從兄神禮。據鄉人反叛。逼其同力。以應西魏。系晉陽獄。至心念金剛經。枷鎖自脫。齊神武作相。特見原宥(出報應記)。

  趙文若

  隋趙文若。開皇初。病亡經七日。家人初欲斂。忽縮一腳。遂停。既蘇雲。被一人來追。即隨行。入一宮城見王。曰。卿在生有何功德。答雲。唯持金剛經。王曰。此最第一。卿算雖盡。以持經之故。更為申延。又曰。諸罪中。殺生甚重。卿以豬羊充飽如何。即遣使領文。若至受苦之處。北行可三二里。至高牆下。有穴才容身。從此穴出。登一高阜。四望遙闊。見一城極高峻。煙火接天。黑氣溢地。又聞楚痛哀叫之聲。不忍聽。乃掩蔽耳目。叩頭求出。仍覺心破。口中出血。使者引回見。王曰。卿既啖肉。不可空回。即索長釘五枚。釘頭及手足疼楚。從此專持經。更不食肉。後因公事至驛。忽夢一青衣女子求哀。試問驛吏曰。有何物食。報雲。見備一羊。甚肥嫩。詣之雲。青[牛*孛]也。文若曰。我不吃肉。遂贖放之(出報應記)。

  趙文昌

  隋開皇十一年。大府寺丞趙文昌。忽暴卒。唯心上微暖。家人不敢斂。後復活。說雲。吾初死。有人引至閻羅王所。王問曰。汝一生已來作何福業。昌答雲。家貧無力可營功德。唯專心持誦金剛般若經。王聞語。合掌低首。贊言善哉。汝既持般若功德甚大。王即使人引文昌。向經藏內。取金剛般若經。文昌向西行五六里。見數十間屋。甚華麗。其中經典遍滿。金軸寶帙。莊飾精好。文昌合掌閉目。信手抽取一卷。開看乃是金剛般若。文昌捧至王所。令一人執卷在西。文昌東立。面經讀誦。一字不遺。王大歡喜。即放昌還家。令引文昌從南門出。至門首見周武帝。在門側房內。着三重鉗鎖。喚昌雲。汝是我本國人。暫來至此。要與汝語。文昌即拜之。帝曰汝識我否。文昌答雲。臣昔宿衛陛下。武帝雲。卿既是我舊臣。今還家。為吾向隋皇帝。說吾諸罪。並欲辯了唯滅佛法罪重未可得免。望與吾營少功德。冀茲福佑。得離地獄。昌受辭而行。及出南門。見一大糞坑中有人。頭髮上出。昌問之。引人答雲。此是秦將白起。寄禁於此。罪尤未了。昌至家得活。遂以其事上奏。帝令天下出口錢。為周武帝轉金剛般若經。設大供三日。仍錄事狀。入於隋史(出法苑珠林)。

  新繁縣書生

  益州新繁縣。西四十里。王李村。隋時有書生。姓荀氏。善工書而不顯跡。人莫能知之。嘗於村東空中。四面書金剛般若經。數日便了。雲此經擬諸天讀誦。人初不之覺也。後值雷雨。牧牛小兒。於書經處立。而不沾濕。其地乾燥。可有丈余。及晴村人怪之。爾後每雨。小兒常集其中。衣服不濕。唐武德中。有異僧。語村人曰。此地空中。有金剛般若經。諸天於上。設寶蓋覆之。不可輕犯。自爾於四周設欄楯。以阻人畜履踐。每至齋日。村人四遠就設佛供。常聞天樂聲。震寥泬繁會盈耳(出三寶感通記 荀氏有作苟氏)。

  蒯武安

  隋蒯武安。蔡州人。有巨力。善弓矢。常射大蟲。會嵩山南為暴甚。往射之。漸至深山。忽有異物。如野人手。開大蟲皮。冒武安身上。因推落澗下。及起已為大蟲矣。惶怖震駭。莫知所為。忽聞鐘聲。知是僧居。往求救。果見一僧。念金剛經。即閉目俯伏。其僧以手摩頭。忽爆作巨聲。頭已破矣。武安乃從中出。即具述前事。又撫其背隨手而開。既出全身衣服盡在。有少大蟲毛。蓋先灸瘡之所粘也。從此遂出家。專持金剛經(出報應記)。

  睦彥通

  睦彥通。隋人。精持金剛經。日課十遍。李密盜起。彥通宰武牢。邑人慾殺之。以應義旗。彥通先知之。遂投城下。賊拔刀以逐之。前至深澗。迫急躍入。如有人接右臂置盤石上。都無傷處。空中有言。曰汝為念經所致。因得還家。所接之臂。有奇香之氣。累日不滅。後位至方伯。九十餘終(出報應記)。

  杜之亮

  隋杜之亮。仁壽中。為漢王諒府參軍。後諒於并州。舉兵反敗。亮與僚屬皆系獄。亮惶懼。日夜涕泣。忽夜夢一僧曰。汝但念誦金剛經。即此厄可度。至曉即取經。專誠習念。及主者並引就戮。亮身在其中。唱者皆死。唯無亮姓名。主典之者。皆坐罰俄而會赦得免。顯慶中。卒於黃州刺史(出報應記)。

  慕容文策

  慕容文策。隋人。常持金剛經。不吃酒肉。大業七年。暴卒。三日復活雲。初見二鬼。把文牒追至一城門。顧極嚴峻。入行四五里。見有宮殿。羽衛王當殿坐。僧道四夷不可勝數。使者入見。文策最在後。一一問在生作善作惡。東西令立。乃唱策名。問曰。作何善。對曰。小來持金剛經。王聞合掌。嘆曰功德甚大。且放還。忽見二僧。執火引策。即捉袈裟角。問之。僧雲。緣公持經故。來相衛。可隨燭行。遂出城門。僧曰。汝知地獄處否。指一大城門曰。此是也。策不忍看。求速去。二僧即領。至道有一橫垣塞路。僧以錫扣之。即開。雲可從此去。遂活(出報應記)。

  柳儉

  唐邢州司馬柳儉。隋大業十年。任岐州岐陽宮監。至義寧元年。坐誣枉系大理寺。儉至心誦金剛般若經。有兩紙未遍。不覺眠。睡夢一婆羅門僧。報雲。檀越宜誦經。令遍即應得出。儉忽寤。勤誦不懈。經二日。忽有敕喚就朝堂放免。又儉別時。夜誦經至三更。忽聞有異香散漫滿宅。至曉不絕。蓋感應所致也。儉至終計誦經。得五千餘遍(出法苑珠林)。

  蕭瑀

  蕭瑀。梁武帝玄孫。梁王巋之子。梁滅入隋。仕至中書令。封宋國公。女煬帝皇后。篤信佛法。常持金剛經。議伐高麗。不合旨。上大怒。與賀若弼高熲同禁慾置於法瑀。就其所八日。念金剛經。七百遍。明日桎梏。忽自脫。守者失色。復為着至殿前。獨宥瑀二人。即重罰。因着般若經靈驗。一十八條。乃造寶塔。貯經檀香。為之高三尺。感一鍮石像。忽在庭中。奉安塔中。獲舍利百粒。貞觀十一年。見普賢菩薩。冉冉向西而去(出報應記)。

  趙文信

  唐遂州人趙文信。貞觀元年。暴死。三日後還蘇。自說雲。初死時。被人遮擁驅逐。同伴十人。相隨至閻羅王所。其中有一僧。王先問雲。師在世修何功德。師答雲。貧道從生以來。唯誦金剛般若經。王聞此語。忽即驚起。合掌贊言。善哉善哉。師審誦般若。當得升天。何因錯來至此。言未訖。忽有天衣來下。引師上天去。王復喚遂州人。前曰。汝在生有何功德。其人報言。臣一生以來。不讀佛經。唯好庾信文章集。王言。庾信是大罪人。見此受苦。汝見庾信。頗識否。答雲。雖讀渠文章。然不識其人。王即令引出庾信。乃見是龜身。王又令引去。少時復作人來語云。我為生時好作文章。妄引佛經。雜揉俗書。又誹謗佛法。謂言不及孔老之教。今受罪報。龜身苦也。此人活已。具述其事。遂州人多好捕獵。及聞所說共相鑑戒。永斷殺業。各發誠心。受持般若。迄今不絕(出法苑珠林)。

  劉弼

  唐劉弼。貞觀元年。任江南縣尉。忽一日有怪鳥。於房前樹上鳴。土人云。是鳥所止為不祥。弼聞之恐懼。思欲修崇功德。不知何者為勝。夜夢一僧偏贊金剛般若經。令誦百遍。及寤依命。即誦至百遍。忽有大風。從東北來。拔此樹。隔舍遙擲巷外。其拔處土坎。縱廣一丈五尺。察暴風來處。小枝纖葉。並隨風回靡。風止還起如故。乃知經力不可思議(出法苑珠林)。

  袁志通

  唐袁志通。天水人。常持金剛經。年二十。被驅為軍士。敗走岩嶮。經日不得食。而覺二童子持滿盂飯來與之。志通拜。忽然不見。既食訖。累日不飢。後得還鄉。貞觀八年。病死兩日即蘇曰。被人領見王。王問。在生善業。答雲。常持金剛經。王甚喜曰。且令送出遂活(出報應記)。

  韋克勤

  唐韋克勤。少持金剛經。為中郎將。從軍伐遼。沒高麗。貞觀中。太宗征遼。克勤□□□□□望見官軍。乃夜出投之。暗不知路。乃至心念經。俄見炬火前導。克勤隨火而去遂達漢軍(出報應記)。

  沈嘉會

  唐沈嘉會。貞觀中。任校書郎。以事配蘭州。思歸甚切。每旦夕常東向拜太山。願得生還。積二百餘日。永徽六年十月三日。夜見二童子儀服甚秀。雲是太山府君之子。府君媿公朝夕拜禮。故遣奉迎。嘉會雲。太山三千餘里。何能可去。童子曰。先生閉目。勿憂道遠。即依其言。瞬息之間。便到。宮殿宏麗。童子引入。謁拜府君。即延入曲室。對坐談笑。無所不知。謂嘉會曰。人之為惡。若不為人誅。死後必為鬼得。而治無有徼。幸而免者也。若日持金剛經一遍。即萬罪皆滅。鬼官不能拘矣。又雲。前府君有過。天曹黜之。某姓劉嘉會亦不敢問其他也。嘗與嘉會雙陸。兼設酒餚。嘉會起於小廳。東見姑臧。令慕容仁軌執笏。端坐雲。府君帖追到此。已六十日。未蒙處分。嘉會坐啟。府君便令召仁軌入。謂曰。公縣下有婦人阿趙。被縣尉無狀拷殺。阿趙來訴。遂誤追公。庭前有盆水。府君令洗面。仍遣一小兒送歸。嘉會亦辭。復令二男送。凡在太山。二十八日。家人但覺其精神昏昧。既還如舊。嘉會話仁軌。於眾長史趙持滿。令人驗之。無不同。自此常持金剛經。遇赦得歸(出報應記)。

  陸懷素

  唐吳郡陸懷素。貞觀二十年。失火。屋宇焚燒。並從煙滅。惟金剛般若波羅蜜經獨存。函及標軸亦盡。惟經字竟如故。聞者莫不驚嘆。懷素即高陽許仁則妻之兄也。仁則當目睹。常與人言之(出冥報記)。

  司馬喬卿

  唐大理司直河內司馬喬卿。天性純謹有志行。永徽中。為揚州司戶曹。丁母憂。居喪毀瘠骨立。刺血寫金剛般若經二卷。未幾。於廬側生芝草二莖。九日長尺有八寸。綠莖朱蓋。日瀝汁一升。食之味甘如蜜。取而復生。喬卿同寮數人。並目睹其事(出法苑珠林)。

  孫壽

  唐顯慶中。平州人孫壽。於海濱遊獵。遇野火。草木蕩盡。唯有一叢茂草。獨不焚。疑草中有伏獸。遂燭之以火竟不爇。壽甚怪之。入草中窺視。乃獲一函金剛般若經。其傍又有一死僧。顏色不變。火不延燎。蓋由此也。始知。經像非凡所測。孫壽親自說之(出法苑珠林)。

  李觀

  唐隴西李觀。顯慶中。寓止滎陽。丁父憂。乃刺血寫金剛般若心經。隨願往生經。各一卷。自後院中。恆有異香。非常馥烈。鄰側亦常聞之。無不稱嘆。中山郎徐令。過鄭州。見彼親友。具陳其事(出法苑珠林)。

  豆盧夫人

  唐陳國竇公夫人。豆盧氏。芮公寬之姊也。夫人信罪福。常誦金剛般若經。未盡卷一紙許。忽頭痛。至夜逾甚。夫人自念。儻死遂不得終經。欲起誦之。令婢然燭。而火悉已滅。婢空還。夫人深益嘆恨。忽見廚中有燭炬。漸升堂陛。直入臥內。去地三尺許。而無人執。光明若晝。夫人驚喜。取經誦之。有頃家人鑽燧得火。燭光即滅。自此日誦五遍。以為常法。後芮公將死。夫人往視。公謂夫人曰。吾姊以誦經之福。當壽百歲。生好處也。夫人年至八十。無疾而終(出法苑珠林)。

  尼修行

  唐龍朔元年。洛州景福寺比丘尼修行。房中有侍僮伍五娘。死後修行。為五娘立靈座。經月余日。其姊及弟。於夜中。忽聞靈座上呻吟。其弟初甚恐懼。後乃問之。答曰。我生時。於寺中食肉。坐此大苦痛。我體上有瘡。恐污床蓆。汝可多將灰置床上也。弟依其言。置灰後看床上。大有膿血。又語弟曰。姊患不能縫衣。汝太藍縷。宜將布來。我為汝作衫及襪。弟置布於靈床上。經宿即成。又語其姊曰。兒小時染患。遂殺一螃蟹。取汁塗瘡得差。今入刀林地獄。肉中見有折刀七枚。願姊慈愍。為作功德。救助之。姊煎迫卒難濟辦。但隨身衣服。無益死者。今並未壞。請以用之。姊未報間。乃曰。兒自取去。良久又曰。衣服以來見在床上。其姊試往觀之。乃所斂之服也。遂送淨土寺寶獻師處。憑寫金剛般若經。每寫一卷了。即報雲。已出一刀。凡寫七卷了。乃雲。七刀並得出訖。今蒙福業助。即往托生。與姊及弟哭別而去。吳興沈玄法說。淨土寺僧智整所說亦同(出冥報記)。

  陳文達

  唐陳文達。梓州郪縣人。常持金剛經。願與亡父母。念八萬四千卷。多有祥瑞。為人轉經。患難皆免。銅山縣人陳約。曾為冥司所追。見地下築台。問之。雲。此是般若台。待陳文達。其為冥司所敬如此(出法苑珠林)。

  高紙

  高紙。隋僕射潁之孫也。唐龍朔二年。出長安順義門。忽逢二人乘馬。曰。王喚紙。不肯從去。亦不知其鬼。使策馬避之。又被驅擁。紙有兄是化度。寺僧欲往寺內。至寺門。鬼遮不令入。紙乃毆鬼一拳。鬼怒即拽落馬曰。此漢大凶粗。身遂在地。因便昏絕。寺僧即令舁入兄院。明旦乃蘇雲。初隨二使見王。王曰。汝未合來。汝曾毀謗佛法。且令生受其罪。令左右拔其舌。以犁耕之。都無所傷。王問本吏曰。彼有何福德如此。曰曾念金剛經。王稱善。即令放還。因與客語言。次忽悶倒。如吞物狀。咽下有白脈一道。流入腹中。如此三度。人問之。曰。少年盜食寺家果子。冥司罰令吞鐵丸。後仕為翊衛。專以念經為事(出報應記)。

  白仁晢

  唐白仁晢。龍朔中。為虢州朱陽尉。差運米遼東。過海遇風。四望昏黑。仁晢憂懼。急念金剛經。得三百遍。忽如夢寐見一梵僧。謂曰。汝念真經故。來救汝。須臾風定。八十餘人俱濟(出報應記)。

  竇德玄

  竇德玄。麟德中。為卿奉使揚州。渡淮。船已離岸數十步。見岸上有一人。形容憔悴。擎一小幞。坐於地。德玄曰。日將暮。更無船渡。即令載之。中流覺其有飢色。又與飯乃濟。及德玄上馬去。其人即隨行。已數里。德玄怪之。乃問曰。今欲何去。答曰。某非人乃鬼使也。今往揚州。追竇大使。曰大使何名。雲名德玄。德玄驚懼下馬。拜曰。某即其人也。涕泗請計。鬼曰。甚媿公容載。復又賜食。且放公。急念金剛經一千遍。當來相報。至月余經數足。其鬼果來。雲經已足。保無他慮。然亦終須相隨見王。德玄於是就枕而絕。一宿乃蘇雲。初隨使者入一宮城。使者曰。公且住。我當先白王。使者乃入於屏障。後聞王遙語曰。你與他作計。漏泄吾事。遂受杖三十。使者卻出袒以示公。曰吃杖了也。德玄再三媿謝。遂引入。見一着紫衣人。下階相揖雲。公大有功德。尚未合來。請公還出墮坑中。於是得活。其使者續至雲。飢未食及乞錢財並與之。問其將來官爵。曰熟記取。從此改殿中監。次大司憲。次太子中允。次司元太常伯。次左相。年至六十四。言訖辭去。曰更不復得來矣後皆如其言(出報應記)。

  宋義倫

  唐宋義倫。麟德中。為虢王府典簽。暴卒。三日方蘇。雲被追見王。王曰。君曾殺狗兔鴿。今被論君算合盡。然適見君師主。雲君持金剛經。不惟滅罪。更合延年。我今放君。君能不吃酒肉。持念尊經否。義倫拜謝曰。能又見殿內床上。有一僧年可五六十。披衲。義倫即拜禮。僧曰。吾是汝師故相救。可依王語。義倫曰。諾。王令隨使者往看地獄。初入一處。見大鑊行列。其下燃火。鑊中煮人。痛苦之聲。莫不酸惻。更入一處鐵床甚闊。人臥其上。燒炙焦黑。形容不辨。西顧有三人。枯黑佇立。頗似婦人。向義倫叩頭雲。不得食吃。已數百年。倫答曰。我亦自無何可與。汝更入一獄。向使者雲。時熱恐家人見斂遂去。西南行數十步。後呼雲。無文書恐門司不放出。遂得朱書三行。字並不識。門司果問。看了放出乃蘇(出報應記)。

  李岡

  唐兵部尚書李岡。得疾暴卒。唯心上暖。三日復甦雲。見一人引見。大將軍蒙令坐索案。看雲。錯追公。有頃獄卒擎一盤來。中置鐵丸數枚。復舁一鐺放庭中。鐺下自然火出。鐺中銅汁涌沸煮。鐵丸赤如火。獄卒進盤。將軍以讓岡。岡懼雲飽。將軍吞之。既入口。舉身洞然。又飲銅汁。身遂火起。俛仰之際。吞併盡。良久。復如故。岡乃前問之。答雲。地下更無他饌。唯有此物。即吸食之。若或不餐。須臾即為猛火所焚。苦甚於此。唯與寫佛經十部。轉金剛經千卷。公亦不來。吾又離此。岡既復生。一依所約。深加敬異(出報應記)。

  王陁

  唐王陁。為鷹揚府果毅。因病遂斷葷肉發心。誦金剛經日五遍。後染瘴疾。見群鬼來。陁即急念經。鬼聞便退。遙曰。王令追汝。且止誦經。陁即為歇。鬼悉向前。陁乃昏迷欲絕。須臾又見一鬼來雲。念經人王令權放六月。既寤。遂一心持誦晝夜不息。六月雖過。鬼亦不來。夜聞空中有聲。呼曰。汝以持經功德。當壽九十矣。竟如其言(出報應記)。

  王令望

  唐王令望。少持金剛經。還邛州。臨溪路極險阻。忽遇猛獸。振怖非常。急念真經。猛獸熟視。曳尾而去。流涎滿地。曾任安州判司。過揚子江。夜風暴起。租船數百艘相接盡沒。唯令望船獨全。後終亳州譙令(出報應記)。

  陳惠妻

  唐陳惠妻王氏。初未嫁。表兄褚敬。欲婚王氏。父母不許。敬詛曰。若不嫁我。我作鬼必相致。後歸於惠。惠為陵州仁壽尉。敬陰恚之卒。後王夢敬。旋覺有娠。經十七月不產。王氏憂懼。乃發心持金剛經。晝夜不歇。敬永絕交鬼胎亦銷。從此日持七遍(出報應記)。

  何澋

  唐何澋。天授初。任懷州武德令。常持金剛經。至河陽水漲橋倒。日已夕。人爭上船。岸遠未達欲沒。澋懼。且急念經。須臾近岸。遇懸蘆攀緣得出。余溺死八十餘人(出報應記)。

  張玄素

  唐張玄素。洛陽人。少持金剛經。天授初。任黃梅宰。家有厄難。應念而消。年七十遘疾。忽有花蓋垂空。遂澡浴。與家人訣別。奄然而卒(出報應記)。

  李丘一

  唐李丘一。好鷹狗畋獵。萬歲通天元年。任揚州高郵丞。忽一旦暴死。見兩人來追。一人自雲。姓假。時同被追者。百餘人。男皆着枷。女即反縛。丘一被鎖前驅。行可十餘里。見大槐樹數十。下有馬槽。假雲。五道大神。每巡察人間罪福。於此歇馬。丘一方知身死至王門。假指一胥雲。此人姓焦。名策。是公本頭。遂被領見。王曰。汝安忍無親。好殺他命。以為己樂。須臾即見所殺禽獸。皆為人語云。乞早處分。焦策進雲。丘一未合死。王曰。曾作何功德。雲唯曾造金剛經一卷。王即合掌雲。冥間號金剛經最上功德。君能書寫。其福不小。即令焦策領向經藏。令驗至一寶殿。眾經充滿。丘一試抽一卷。果是所造之經。既回見。王知造有實。乃召所殺生類。令懇陳謝。許造功德。丘一依王命。願寫金剛經一百卷。眾歡喜盡散。王曰。放去。焦策領出城門雲。盡力如此。豈不相報。丘一許錢三百千。不受雲。與造經二十部。至一坑策推之。遂活身在棺中。惟聞哭聲。已三日矣。驚呼人至破棺乃起。旬日寫經二十卷了。焦策來謝。致辭而去。尋百卷亦畢。揚州刺史。奏其事。敕加丘一五品。仍充嘉州招討使(出報應記)。

  於昶

  唐於昶。天后朝。任并州錄事參軍。每至一更後。即喘息流汗。二更後愈。妻柳氏將召醫工。昶密曰。自無他苦。但晝決曹務。夜判冥司事。力不任耳。每知有災咎。即陰為之備。都不形言凡六年。後丁母艱。持金剛經。更不復為冥吏因極言此功德力。令子孫諷轉。後為慶州司馬。年八十四。將終忽聞異香。非代所有。謂左右曰。有聖人迎我。往西方。言訖而沒(出報應記)。

  裴宣禮

  唐裴宣禮。天后朝。為地官侍郎。常持金剛經。坐事被系。宣禮憂迫。唯至心念經。枷鎖一旦自脫。推官親訪之。遂得雪免。御史任植同禁。亦念經獲免(出報應記)。

  吳思玄

  唐吳思玄。天后朝。為大學博士。信釋氏。持金剛經。日兩遍。多有靈應。後稍怠。日夜一遍。思玄在京病。有巫褚細兒。言事如神。星下祈禱。思玄往就見細兒。驚曰。公有何術。鬼見皆走。思玄私負知是經力。倍加精勵。日念五遍。兒疾。醫無效。思玄至心念經。三日而愈。思玄曾於渭橋。見一老人。年八十餘。着粗縗服。問之曰。為所生母也。思玄怪之。答曰。母年四十三時。有異僧教雲。汝欲長壽否。但念金剛經。母即發心日念。兩遍終一百七。姨及鄰母誦之。並過百歲。今遵母業。已九十矣(出報應記)        (遵字而下有誤)。

  銀山老人

  饒州銀山。采戶逾萬。並是草屋。延和中火發。萬室皆盡。唯一家居中火獨不及。時本州楊體幾自問老人。老人對曰。家事佛。持金剛經(出報應記)。

  崔文簡

  唐崔文簡。先天中。任坊州司馬屬。吐蕃奄至州城。同被驅掠。鎖械甚嚴。至心念經。三日鎖忽自開。虜疑有奸。棰撻具以實對。問雲。汝有何術。答雲。念金剛經。復令鎖之念未終又解。眾皆嘆異。遂送出境(出報應記)。

  姚待

  唐姚待。梓州人。常持金剛經。並為母造一百部。忽有鹿馴戲。見人不驚。犬亦不吠。逡巡自去。有人宰羊。呼待同食。食了即死。使者引去。見一城門。上有額。遂令入見王。王呼何得食肉。待雲。雖則食肉。比元持經。王稱善曰。既能持經。何不斷肉。遂得生。為母寫經。有屠兒李回奴。請一卷。焚香供養。回奴死後。有人見於冥間。枷鎖自脫。亦生善道(出報應記)。

  呂文展

  唐呂文展。開元三年。任閬中縣丞。雅好佛經。尤專心持誦金剛經。至三萬餘遍。靈應奇異。年既衰暮。三牙並落。念經懇請。牙生如舊。在閬中時。屬亢旱。刺史劉浚令祈雨。僅得一遍。遂獲沛然。又苦霖潦。別駕使祈晴。應時便霽。前後證驗非一。不能徧舉(出報應記)。

  長安縣繫囚

  唐長安縣死囚。入獄後四十餘日。誦金剛經。不輟口。臨決脫枷。枷頭放光。長數十丈。照耀一縣。縣令奏聞玄宗。遂釋其罪(出廣異記)。

  李虛

  唐開元十五年有敕。天下村坊。佛堂小者。並拆除。功德移入側近佛寺。堂大者。皆令閉封。天下不信之徒。並望風毀拆。雖大屋大像。亦殘毀之。敕到豫州。新息令李虛。嗜酒倔強。行事違戾。方醉。而州符至。仍限三日報。虛見大怒。便約胥正界內毀拆者死。於是一界並全。虛為人好殺愎戾行必違道。當時非惜佛宇也。但以忿恨故全之。全之亦不以介意。歲余虛病數日。死時正暑月。隔宿即斂。明日將殯。母與子繞棺哭之。夜久哭止。聞棺中若指爪戛棺聲。初疑鼠。未之悟也。斯須增甚。妻子驚走。母獨不去。命開棺。左右曰暑月恐壞。母怒促開之。而虛生矣。身頗瘡爛。於是浴而將養之。月余平復。虛曰。初為兩卒拘。至王前。王不在。見階前典吏。乃新息吏也。亡經年矣。見虛拜。問曰。長官何得來。虛曰。適被錄而至。吏曰。長官平生。唯以殺害為心。不知罪福。今當受報。將若之何。虛聞懼。請救之。吏曰。去歲拆佛堂。長官界內獨全此功德彌大。長官雖死。亦不合此間追攝。少間王問。更勿多言。但以此對。虛方憶之。頃王坐主者。引虛見王。王曰。索李明府善惡簿來。即有人持一通案。至大合抱。有二青衣童子。亦隨文案。王命啟牘唱罪。階吏讀曰。專好割羊腳吏曰。合杖一百。仍割其身肉百斤。王曰。可令割其肉。虛曰。去歲有敕。拆佛堂。毀佛像。虛界內獨存之。此功德可折罪否。王驚曰。審有此否。吏曰。無。新息吏進曰。有福簿。在天堂。可檢之。王曰。促檢。殿前垣南。有樓數間。吏登樓檢之。未至。有二僧來至殿前。王問。師何所有。一答曰。常誦金剛經。一曰常讀金剛經。王起合掌曰。請法師登階。王座之後。有二高座。右金左銀。王請誦者坐金座。讀者坐銀座。坐訖開經。王合掌聽之。誦讀將畢。忽有五色雲。至金座前。紫雲至銀座。前二僧乘雲飛去。空中遂滅。王謂階下人曰。見二僧乎。皆生天矣。於是吏檢善簿。至唯一紙。因讀曰。去歲。敕拆佛堂。新息一縣獨全。合折一生中罪。延年三十。仍生善道。言畢罪簿軸中火出。焚燒之盡。王曰放李明府歸。仍敕兩吏。送出城南門。見夾道並高樓大屋。男女雜坐。樂飲笙歌。虛好絲竹。見而悅之。兩吏謂曰。急過此無顧。顧當有損。虛見飲處。意不能忍行。佇立觀之。店中人呼曰來。吏曰。此非善處。既不相取信可任去。虛未悟。至飲處人皆起。就坐奏絲竹。酒至。虛酬酢畢。將飲之。乃一杯糞汁也。臭穢特甚。虛不肯飲。即有牛頭獄卒。出於床下。以叉刺之洞胸。虛遽連飲數杯。乃出。吏引虛南入荒田小徑中。遙見一燈炯然。燈旁有大坑。昏黑不見底。二吏推墮之。遂蘇。李虛素性凶頑。不知罪福。而被酒違戾。以全佛堂。明非己之本心也。然猶身得生天。火焚罪簿。獲福若此。非為善之報乎。與夫日夜精勤。孜孜為善。既持僧律。常行佛言。而不離生死。未之有也(出紀聞)。

  盧氏

  唐開元中。有盧氏者。寄住滑州。晝日閒坐廳事。見二黃衫人入門。盧問為誰。答曰。是里正。奉帖追公。盧甚愕然。問何故相追。因求帖觀見。封上作衛縣字。遂開文字錯謬。不復似人書。怪而詰焉。吏言奉命相追。不知何故。俄見馬已備在階下。不得已上馬去。顧見其屍。坐在床上。心甚惡之。倉卒之際。不知是死。又見馬出。不由門。皆行牆上。乃驚愕下泣。方知必死。恨不得與母妹等別行。可數十里。至一城。城甚壯麗。問此何城。吏言乃王國。即追君所司。入城後。吏欲將盧見王。經一院過。問此何院。吏曰。是御史大夫院。因問。院大夫何姓名。雲姓李名某。盧驚喜白。吏曰。此我表兄。令吏通刺。須臾便出。相見甚喜。具言平昔。延入坐語。大夫謂曰。弟之念誦功德甚多。良由金剛經。是聖教之骨髓。乃深不可思議功德者也。盧初入院中。見數十人。皆是衣冠。其後太半。系在網中。或無衣。或露頂。盧問。此悉何人。雲是陽地衣冠。網中悉緣罪重。弟若能為一說法。見之者。悉得升天。遂命取高座。令盧升坐誦金剛般若波羅蜜經。網中人。已有出頭者。至半之後。皆出地上。或褒衣大袖。或乘車御雲。誦既終。往生都盡。及入謁見王。呼為法師。致敬甚厚。王雲。君大不可思議。算又不盡。嘆念誦之功。尋令向吏送之回。既至舍見家人。披頭哭泣。屍臥地上。心甚惻然。俄有一婢從庭前入堂。吏令隨上階。及前魂神忽已入體。因此遂活(出廣異記)。

  陳利賓

  陳利賓者。會稽人。弱冠明經擢第。善屬文詩。釋褐長城尉。少誦金剛經。每至厄難。多獲其助。開元中。賓自會稽江行之東陽。會天久雨。江水瀰漫。賓與其徒。二十餘船同發。乘風掛帆。須臾天色昧暗。風勢益壯。至界石竇上。水閼眾流而下。波濤衝擊。勢不得泊。其前輩二十餘舟。皆至竇口而敗。舟人懼。利賓忙遽誦金剛經。至潨流所。忽有一物狀。如赤龍橫出。扶舟因得上。議者為誦經之功(出廣異記)。

  王宏

  王宏者。少以漁獵為事。唐天寶中。嘗放鷹逐兔。走入穴。宏隨探之。得金剛般若經一卷。自此遂不獵雲(出廣異記)。

  田氏

  易州參軍田氏。性好畋獵。恆養鷹犬為事。唐天寶初。易州放鷹。於叢林棘上。見一卷書。取視之。乃金剛經也。自爾發心。持誦數年。已誦二千餘遍。然畋獵亦不輟。後遇疾暴卒。數日被追。至地府。見諸鳥獸周回數畝。從己征命。頃之隨到見。王問。罪何多也。田無以對。王令所由領往推問。其徒十人至吏局。吏令啟口。以一丸藥。擲口中。便成烈火。遍身須臾灰滅。俄復成人。如是六七輩。至田氏。累三丸而不見火狀。吏乃怪之。復引見王。具以實白。王問。在生作何福業。田氏雲。初以畋獵為事。王重問雲。在生之時。於易州棘上。得金剛經。持誦已二千餘遍。王雲。正此滅一切罪。命左右檢田氏福簿。還白如言。王自令田氏誦經。才三紙。回視庭中。禽獸並不復見。誦畢王稱美之雲。誦二千遍。延十五年壽。遂得放還(出廣異記)。

  太平廣記報應部上   太平廣記報應部下   李惟燕

  建德縣令李惟燕。少持金剛經。唐天寶末。惟燕為餘姚郡參軍。秩滿北歸。過五丈店。屬上虞江埭塘破水竭時。中夜晦暝。四回無人。此路舊多劫盜。惟燕舟中有吳綾。數百匹。懼為賊所取。因持一劍。至船前誦經。三更後。見堤上兩炬火。自遠而至。惟燕疑是村人衛己。火去船百步。便卻復回。心頗異之。愈益厲聲誦經。亦竊自思雲。火之所為。得非金剛經力乎。時塘水竭。而塘外水滿。惟燕便心念。塘破當得水助。半夕之後。忽聞船頭有流水聲。驚雲。塘闊數丈。何由得破。久之稍覺船浮。及明河水已滿。對船所一孔大數尺。乃知。誦金剛經之助。雲惟燕弟惟玉。見任虔州別駕。見其兄誦經有功。因效之。後泛舟出峽。水急櫓折。船將欲敗。乃力念經。忽見一櫓隨流而下。遂獲。濟其族人。亦常誦金剛經。遇安祿山之亂。伏於荒草。賊將至。思得一鞋以走。俄有物落其背。驚視乃新鞋也(出廣異記)。

  孫明

  唐孫明者。鄭州陽武人也。世貧賤為盧氏莊客。善持金剛經。日誦二十遍。經二十年。自初持經。便絕葷血。後正念誦。次忽見二吏來追。明意將是縣吏便往。縣去行可五六里。至一府門。門人云。王已出。巡吏因閉明於空室中。其室從廣五六十間。蓋若蔭雲。經七日王方至。吏引明入府。王問。汝有何福。答雲。持金剛經。已二十年。王言。此大福也。顧謂左右曰。昨得祗洹家牒論。明念誦勤懇。請延二十載。乃知。修道不可思議。所延二十載。以償功也。令吏送還舍。其家殯明已畢。神雖復體。家人不之知也。會獵者。從殯宮過。聞號呼之聲。報其家人。因爾得活矣。天寶末。明活已六七年。甚無恙也(出廣異記)。

  三刀師

  唐三刀師者。俗姓張。名伯英。乾元中。為壽州徤兒。性至孝。以其父在潁州。乃盜官馬往以迎省。至淮陰為守遏者所得。刺史崔昭。令出城腰斬。時屠劊號能行刀。再斬初不傷損。乃換利刀。罄力砍。不損如故。劊者驚曰。我用刀砍。至其身。則手懦。不知何也。遽白之。昭問所以。答曰。昔年十五。曾絕葷血。誦金剛經十餘年。自胡亂以來。身在軍中。不復念誦。昨因被不測罪。唯志心念經爾。昭嘆息舍之。遂削髮出家。着大鐵鈴乞食。修千人齋供。一日便辦。時人呼為三刀師。謂是起敬菩薩(出廣異記)。

  宋參軍

  唐坊州宋參軍。少持金剛經。及之官權。於司士宅住。舊知宅凶。每夕恆誦經。忽見婦人立於戶外。良久。宋問汝非鬼耶。曰然。又問。幽明理殊。當不宜見得。非有枉屈之事乎。婦人便悲泣曰。然言身是前司士之婦。司士奉使。其弟見逼。拒而不從。因此被殺。以氈裹屍。投於堂西北角溷廁中。不勝穢積。人來多欲陳訴。俗人怯懦。見形必懼。所以幽憤。不達兇惡。驟聞執事。以持念為功。當亦太庇含識。眷言枉穢。豈不憫之。宋雲。己初官位卑。不能獨救。翌日必為上白府君。其鬼乃去。及明具白。掘地及溷。不獲其屍。宋誦經。婦人又至。問。何以不獲。答雲。西北只校一尺。明當求之。以終惠也。依言乃獲之。氈內但余骨在。再為洗濯。移於別所。其夕又來拜謝。歡喜謂曰。垂庇過深。難以上答。雖在冥昧。亦有所通。君有二子。大者難養。小者必能有。後且有榮位。兼言宋後數改官祿。又雲。大媿。使君不知何以報答。宋見府君。具敘所論。府君令問己更何官。至夕婦人又至。因傳使君意。雲一月改官。然不稱意。當遷桂州別駕。宋具白其事。皆有驗。初宋問身既為人所殺。何以不報雲。前人今尚為官命未合死。所以未復雲也(出廣異記)。

  劉鴻漸

  劉鴻漸者。御史大夫。展之族子。唐乾元初。遇亂南徙。有僧令誦金剛經。鴻漸日誦經。至上元年。客於壽春。一日出門。忽見二吏雲。奉太尉牒令追鴻漸。雲初不識太尉。何以見命。意欲抗拒。二吏忽爾直前。拖曳鴻漸。請着衫。吏不肯放牽行。未久。倏過淮至一村。須臾持大麻衫及腰帶。令鴻漸着。笑雲。真醋大衫也。因而向北行。路漸梗澀。前至大城。入城有府舍。甚嚴麗。忽見向勸讀經之僧。從署中出。僧後童子。識鴻漸。徑至其所。問。十六郎何以至此。因走白和尚雲。劉十六郎適為吏追。以誦經功德。豈不往彼救之。鴻漸尋至僧所。虔禮求救。僧曰。弟子行無苦。須臾吏引鴻漸入詣。廳事案後。有五色浮圖。高三四尺。迴旋轉動。未及考問。僧已入門。浮圖變成美丈夫。年三十許。雲是中丞。降階接僧問。和尚何以復來。僧雲。劉鴻漸是己弟子。持金剛經功力甚至。其算又未盡。宜見釋也。王曰。若持金剛經。當願聞耳。因令跪誦。鴻漸誦兩紙訖。忽然遺忘廳。西有人。手持金鈎龍頭幡。幡上碧字。書金剛經。布於鴻漸前。令分明誦經。畢都不見人。但余堂宇。闃寂因爾。出門唯見追吏。忽有物狀。如兩日來擊鴻漸。鴻漸惶懼奔走。忽見道傍有水。鴻漸欲止而飲之。追吏雲。此是人膏。澄久上清耳。其下悉是余皮爛肉。飲之不得還矣。須臾至舍見骸形。臥在床上。心頗惆悵。鬼自後推之。冥然如入房戶。遂活。鬼得錢乃去也(出廣異記)。

  張嘉猷

  廣陵張嘉猷者。唐寶應初。為明州司馬。遇疾卒。載喪還家。葬於廣陵南郭門外。永泰初。其故人有勞氏者。行至郭南。坐浮圖下。忽見猷乘白馬自南來。見勞下馬。相慰如平生。然不脫席帽。低頭而語。勞問冥中有何罪福。猷雲。罪福昭然。莫不隨所為而得。但我素持金剛經。今得無累。亦當別有所適。在旬月間耳。卿還為白家兄。令為轉金剛經。一千遍。何故將我香爐。盛諸惡物。卿家亦有兩卷經。幸為轉誦。增己之福。言訖遂訣而去。勞昏昧久之。方寤雲(出廣異記)。

  魏恂

  唐魏恂。左庶子尚德之子。持金剛經。神功初。為監門衛大將軍。時京有蔡策者。暴亡。數日方蘇。自雲。初至冥司。怪以追人不得。將撻其使者。使者雲。將軍魏恂持金剛經。善神擁護。追之不得。即別遣使覆追。須臾還報並同。冥官曰。且罷追。恂聞尤加精進(出廣異記)。

  杜思訥

  唐潞州銅鍉縣人。杜思訥。以持金剛經力。疾病得愈。每至持經之日。必覿神光(出廣異記)。

  龍興寺主

  唐原州龍興寺。因大齋會。寺主會僧。夏臘既高。是為宿德。坐麗賓頭之下。有小僧者。自外後至。以無坐所唯寺主下曠一位。小僧欲坐。寺主輒叱之。如是數次。小僧恐齋失時。竟來就坐。寺主怒甚。倚柱而坐。以掌摑之。方欲舉手。大袖為柱所壓。不得下。合掌驚駭。小僧慚沮。不齋而還房。眾議。恐是小僧。道德所致。寺主遂與寺眾同往。禮敬小僧。惶懼自言。初無道行。不敢濫受大德禮數。逡巡走去。因問平生作何行業。雲二十年。唯持金剛經。眾皆讚嘆。謂是金剛護持之力。便於柱所焚香頂禮。咒雲。若是金剛神力。當還此衣。於是隨手而出也(出廣異記)。

  陳哲

  唐臨安陳哲者。家住餘杭。精一練行。持金剛經。廣德初。武康草賊宋潭宼餘杭。哲富於財。將搬移產避之。尋而賊至。哲謂是官軍。問賊今近遠。群賊大怒曰。何物老狗。敢辱我。爭以劍刺之。每下一劍。則有五色圓光。徑五六尺。以蔽哲身。刺不能中。賊驚嘆謂是聖人。莫不慚悔。舍之而去(出廣異記)。

  豐州烽子 張鎰(以上二則俱載鳩異)   張國英

  唐崔寧大曆初。鎮西蜀時。會楊林反。徤兒張國英與戰。射中腹。鏃沒不出。醫曰。一夕必死。家人將備葬具。與同伍泣別。國英常持金剛經。至夜夢。胡僧與一丸藥。至旦瀉箭鏃出。瘡便合瘥(出報應記)。

  王孝廉(載鳩異)   李廷光

  唐李廷光者。為德州司馬。敬佛不茹葷血。常持金剛經。每念經時。即有圓光在前。用心苦至。則光漸大。少懷懈惰。則光漸小暗。因此砥礪。轉加精進(出報應記)。

  陸康成

  唐陸康成。嘗任京兆府法曹椽。不避強御。公退忽見亡故吏。抱案數百紙。請押問曰。公已去世。何得來。曰此幽府文簿。康成視之。但有人姓名。略無他事。吏曰。皆來年兵刃死者。問曰。得無我乎。有則檢示。吏曰。有。因大駭曰。君既舊吏。得無情耶。曰故我來啟明公耳。唯金剛經可托即失之。乃遂讀金剛經。日數十遍。明年朱泚果反。署為御史。康成。叱泚曰。賊臣敢干國士。泚震怒。命數百騎。環而射之。康成默念金剛經。矢無傷者。泚曰。儒以忠信為甲冑信矣。乃捨去。康成遂入隱於終南山。竟不復仕(出報應記)。

  薛嚴

  唐薛嚴忠州司馬。蔬食長齋。日念金剛經。三十遍。至七十二。將終見幢蓋音樂來迎。其妻崔氏。即御史安儼之姑也。屬纊次見嚴。隨幢蓋冉冉升天而去。呼之不顧。一家皆聞有異香之氣(出報應記)。

  任自信

  任自信。嘉州人。唐貞元十五年。曾往湖南。常持金剛經。潔白無點。於洞庭湖中。有異物如雲。冒舟上。俄頃而散。舟中遂失自信。不知所在。久之。乃凌波而出雲。至龍宮謁龍王。四五人命升殿。念金剛經。與珠寶數十事。二僧相送出宮。一僧憑附少信。至衡岳觀音台紹真師付之雲。是汝和尚送來。令轉金剛經。至南嶽訪僧。果見雲和尚滅度已五六年矣(出報應記)。

  假文昌(載鳩異序) 劉逸淮 孫咸 僧智燈 王氏 左營伍伯(以上五則俱載鳩異)   宋衎

  宋衎。江淮人。應明經舉。元和初。至河陰縣。因疾病廢業。為鹽鐵院書手。月錢兩千。娶妻安居。不議他業。年余有為米綱過三門者。因不識字。請衎同去。通管簿書。月給錢八千。文衎謂妻曰。今數月不得八千。苟一月而致。極為利也。妻楊氏甚賢。勸不令往。曰三門舟路。頗為險惡。身或驚危。利亦何救。衎不納遂去。至其所。果遇暴風所擊。彼群船盡沒。唯衎入水。捫得粟稿一束。漸漂近岸。浮稿以出乃活。餘數十人皆不救。因抱稿以謝曰。吾之微命爾所賜也。誓存沒不相舍。遂抱稿疾行數里。有孤姥鬻茶之所。茅舍兩間。遂詣宿焉。具以事白。姥憫之。乃為設粥。及明旦。於屋南曝衣。解其稿。以曬於稿中。得一竹筒。開之乃金剛經也。尋以訊姥。且不知其詳。姥曰。是汝妻。自汝來後。蓬頭禮念。寫經誠切故。能救汝。衎感泣請歸。姥指東南一徑曰。但尋此去。校二百里。可以後日到家也。與米二升。拜謝遂發。果二日達河陰。見妻媿謝。楊媛驚問曰。何以知之。盡述根本。楊氏怪之。衎乃出經。楊媛涕泣拜禮頂戴。衎曰。用何以為記。曰寫時執筆者。悞羅漢字。空維上無四。遂詣護國寺禪和尚處。請添。和尚年老眼昏。筆點過。濃字皆昏黑。但十日來不知其所在。驗之果如其說。衎更嗚咽拜。其妻每日焚香禮經於淨室。乃謂楊媛曰。河濱之姥。不可忘也。遣使封茶及絹與之使至。其居及人皆不見。詰於牧豎曰。比水漲無涯際。何有人鬻茶。復雲路亦並無。乃神化也。數歲相國鄭公絪為東都留守。乃召衎及楊媛。往問其本末。並令將經來。與其男武職。食月給五千。因求其經。至今為鄭氏所尊奉故。岳州刺史丞相弘農公因睹其事。遂敘之。名曰楊媛徵驗(出報應記)。

  陳昭 王忠斡(載鳩異)   王稱

  王稱。家於晉州。性頑鄙。唐元和四年。其家疾疫亡者十八九。唯稱偶免。方疾食狗肉。目遂盲。不知醫藥。唯禱鬼神數年無報。忽有一異僧請飯。謂曰。吾師之文有金剛經。能排眾苦報應神速。居士能受之乎。稱辭愚。又無目固不可記。僧勸寫之。稱從其言。得七卷。請僧誦之。數日夢前僧持刀決其目。乃驚寤。覺有所見久而遍明。數月如舊。稱終身轉經不替(出報應記)。

  李元一

  李元一。唐元和五年。任饒州司馬。有女居別院。中宵忽見神人。驚悸而卒。顏色不改。其夫嚴訥。自秦來至蒼湖。恍愡見其妻。行水上而至。訥驚問之。妻泣曰。某已亡矣。今鬼也。訥駭異之曰。近此雁浦村。有嚴夫子。教眾學。彼有奇術。公往懇請。哀救某。庶得復生矣。訥後果見嚴夫子。拜謁泣訴。盡啟根本。嚴初甚怒。郎君風疾。何乃見凌訥。又拜悲泣。久乃方許曰。殺夫人者。王將軍也。葬在此堂內西北柱下。可為寫金剛經令僧轉讀於其所祠焉。小娘子必當還也。訥拜謝。疾往郡城。明日到具白。元一寫經。速令讀之七遍。女乃開目久之。能言媿謝其夫曰。茲堂某柱下。有王將軍枯。骨。抱一短劍。為改葬之劍。請使留以報公德。發之果驗。遂改[療-(日/小)+土]。留其劍。元一因寫經數百卷。以施冥寞(出報應記)。

  魚萬盈

  魚萬盈。京兆市井。粗猛之人。唐元和七年。其所居宅。有大毒蛇。其家見者皆驚怖。萬盈怒。一旦持巨棒伺其出。擊殺之。烹炙以食。因得疾。臟腑痛楚遂卒。心尚微暖。七日後蘇雲。初見冥使三四人追去。行暗中十餘里。見一人獨行。其光繞身四照數尺。口念經隨走。就其光同姓字雲。我姓趙。名某。常念金剛經者。汝但莫離我。使者不敢進。漸失所在。久之至其家。萬盈拜謝曰。向不遇至人定不回矣。其人授以金剛經。念得遂還。及再生。持本重念。更無遺闕。所疾亦失。因斷酒肉。不復殺害。日念經五十遍(出報應記)。

  於李回

  於李回。舉進士。唐元和八年。下第將歸。有僧勸曰。郎君欲速及第。何不讀金剛經。遂日念數十遍。至王橋宿因步月。有一美女。與言遂被誘去。十餘里。至一村舍。戲笑甚暄。引入升堂。見五六人。皆女郎。李回慮是精怪。乃陰念經。忽有異光自口出。群女震駭奔走。但聞腥穢之氣。蓋狐狸所宅。榛棘滿目。李回茫然不知所。適俄有白犬。色逾霜雪。似導李回前行。口中有光復照路。逡巡達本所(出報應記)。

  強伯達

  唐強伯達。元和九年。家於房州。世傳惡疾。子孫少小便。患風癩之病。二百年矣。伯達才冠便患。囑於父兄疾必不起。慮貽後患。請送山中。父兄裹糧送之岩下。泣涕而去。絕食無幾。忽有僧過。傷之曰。汝可念金剛經。內一四句偈。或脫斯苦。伯達既念。數日不絕。方晝有虎來。伯達懼甚。但瞑目至誠念偈。虎乃遍舐其瘡。唯覺涼冷。如傅上藥。了無他苦。良久自看其瘡。悉已乾合。明旦僧復至。伯達具說。僧即於山邊。拾青草一握。以授曰。可以洗瘡。但歸家煎此以浴。乃嗚咽拜謝。僧撫背而別。及到家。父母大驚異。因啟本末。浴訖。身體鮮白。都無瘡疾。從此相傳之疾遂止。念偈終身(出報應記)。

  僧惟恭 王沔 董進朝(以上三則俱載鳩異)   康仲戚

  康仲戚。唐元和十一年。往海東數歲不歸。其母唯一子。日久憶念。有僧乞食。母具語之。僧曰。但持金剛經。兒疾回矣。母不識字。令寫得經。乃鑿屋柱。以陷之。加漆其上。晨暮敬禮。一夕雷霆大震。拔此柱去。月余兒果還。以錦囊盛巨木。以至家入拜跪母。母問之。仲戚曰。海中遇風。舟破墜水。忽有雷震。投此木於波上。某因就浮之得至岸。某命是其所與。敢不尊敬。母驚曰。必吾藏經之柱。即破柱得經。母子常同誦念(出報應記)。

  吳可久

  吳可久。越人。唐元和十五年。居長安。奉摩尼教。妻王氏。亦從之歲余。妻暴亡。經三載。見夢其夫曰。某坐邪見為蛇。在皇子陂浮圖下。明旦當死。願為請僧。就彼轉金剛經。冀免他苦。夢中不信。叱之。妻怒唾其面。驚覺面腫。痛不可忍。妻復夢於夫之兄曰。園中取龍舌草。搗傅立愈。兄寤走取。授其弟。尋愈。詰旦兄弟同往請僧轉金剛經。俄有大蛇。從塔中出舉首徧視。經終而斃。可久歸佛。常持此經(出報應記)。

  幵行立

  唐幵行立。陝州人。不識字。長慶初。常持金剛經一卷。隨身到處。焚香拜禮。忽駝貨出同州。遇十餘賊。行立棄貨而逃。不五六十斤。賊舉之。竟不能動。相視驚異。追行立問之。對曰。中有金剛經。恐是神力。賊發囊。果有經焉。卻與百餘千請經去。誓不作賊。受持終身(出報應記)。

  僧法正 沙彌道蔭(以上二則俱載鳩異)   何老

  何老鄂州人。常為商。專誦金剛經。唐長慶中。因傭人負貨。夜憩於山路。忽困寐。為傭者剄其首。投於澗中。取貨而趨市方鬻。見何老來。惶駭甚。何曰。我得誦經之力。誓不言於人。遂相與為僧(出報應記)。

  勾龍義

  勾龍義。間州里人。唐長慶中。於郪縣。傭力自給。常以邑人有疾。往省之。見寫金剛經。龍義無故。毀棄而止絕之。歸即喑啞。醫不能愈。頑嚚無識。亦竟不悔。僅五六年。忽聞鄰人有念是經者。惕然自責曰。我前謗真經。得此啞病。今若悔謝。終身敬奉。卻能言否。自後每聞念經。即倚壁專心而聽之月余。疑如念得數日。偶行入寺。逢一老僧禮之。僧問。何事。遂指口中啞。僧遂以刀割舌下。便能語。因與念經。正如鄰人之聲。久而訪僧。都不復見。壁畫須菩提。指曰此是也。乃寫經畫須菩提像。終身禮拜(出報應記)。

  趙安

  趙安。成都人。唐太和四年。常持金剛經。日十遍。會蠻宼退歸。安於道中。見軍器。輒收置於家。為仇者所告。吏捕至門。涕泣禮經而去。為獄吏所掠。遂自誣服罪。將科斷到節帥廳。枷杻自解。乃詰之。安曰某不為盜。皆得之巷陌。每讀金剛經。恐是其力。節帥叱之不信。及過次。忽於安名下。書一放字。後即雲。余並准法竟。不知何意也。及還洗浴禮經。開匣視之。其經揉裂折軸。若壯夫之拉也。妻曰。某忽聞匣中有聲。如有斫撲。乃安被考訊之時。無差失也(出報應記)。

  何軫 王殷 王翰(以上三則俱載鳩異)   寧勉

  寧勉者。雲中人。年少有勇氣。善騎射。能以力格猛獸。不用兵仗。北都守徤其勇。署為衙將。後以兵四千。軍於飛狐城。時薊門帥驕悍。棄天子法。反書聞闕下。唐文宗皇帝詔北都守攻其南。詔未至。而薊門兵。夜伐飛狐。鉦鼓震地。飛狐人洶然不自安。謂寧勉曰。薊兵豪徤。不可敵。今且至矣。其勢甚急。願空其邑。以遁去。不然。旦暮拔吾城。吾不忍父子兄弟盡血賊刃下。悔寧可及。雖天子神武。安能雪吾冤乎。幸熟計之。勉自度兵少。固不能折薊師之鋒。將聽邑人語。慮得罪於天子。欲堅壁自守。又慮一邑之人悉屠於賊手。憂既甚。而策未決。忽有諜者。告曰。賊盡潰矣。有棄甲在城下。願取之。勉即登城垣望。時月明朗。見賊兵馳走。顛躓者不可數。若有大兵。擊其後。勉大喜開邑門。縱兵逐之。生擒數十人。得遺甲甚多。先是勉好浮圖氏。常閱佛書金剛經。既敗薊師。擒其虜以訊焉。虜曰。向夕望見城上。有巨人數四。長二丈余。雄俊可懼。怒目呿吻。袒裼執劍。薊人見之慘然汗栗。即走避。又安有斗心乎。勉悟巨人乃金剛也。益自奇之。勉官御史中丞。後為清塞副使(出宣室志)。

  倪勤

  倪勤梓州人。唐太和五年。以武略稱。因典涪州興教倉。素持金剛經。倉有廳事。面江甚為勝。槩乃設佛像。而讀經。其中六月九日。江水大漲。惟不至此廳下。勤讀誦益勵。洎水退。周視數里。室屋盡溺。唯此廳略不沾漬。倉亦無傷。人皆禮敬(出報應記)。

  高涉(載鳩異)   張政

  張政邛州人。唐開成三年七月十五日。暴亡。初見四人來捉。行半日。至大江甚闊。度深三尺許。細看儘是膿血。便小聲念金剛經。使者色變入城。見胡僧長八尺余。罵使者曰。何不依帖。亂捉平人。盡皆驚拜。及領見王。僧與對坐曰。張政是某本宗弟子。被妄領來。王曰。待略勘問。僧色怒。王判放去。見使者四人皆着大枷。僧自領政出城。不見所渡之水。僧曰。吾是汝所宗和尚。汝識我否。我是須菩提。乃知是持經之力。再三拜禮。僧曰。弟子合眼。僧以杖一擊。不覺失聲。乃活。死已三日。唯心上暖(出報應記)。

  李琚

  唐李琚。成都人。大中九年四月十六日。忽患疫疾。恍惚之際。見一人。自稱行病鬼王。罵琚雲。抵犯我多。未領汝去。明日復共三女人同來。速設酒食。皆我妻也。琚亦酬酢曰。汝何得三妻。但聞呵叱啾唧。不睹人也。卻四度來。至二十一日辭去。琚亦拜送。卻回便覺身輕。於佛堂作禮。將吃粥卻行次。忽被風吹去。住足不得。乃至一大山。見江海無涯。人畜隨琚立岸邊。不知所向。良久有黃衫人。問曰。公是何人。隨我來。才四五步。已見江山甚遠。又問。作何善事。若無適巳於水上。作豬羊等也。細說恐王問。琚雲。在成都府。曾率百餘家。於淨眾寺。造西方功德。一堵為大聖慈寺。寫大藏經。已得五百餘卷。兼慶贊了。使者引去。約五十里。見一大城。入門數里。見殿上僧長六七尺。語王雲。此人志心造善。無有欺謟。王詰黃衫人。如何處得文帖。追平人來。答雲。山下見領來。無帖追。王雲。急送去。便見所作功德。在殿上碑記分明。石壁造廣。利方在後。使者領去。又入一院。令坐向琚說緣。漢州刺史韋某亡。欲令某作刺史。琚都不諭。六七日已來放歸。凡過十二處。皆云王院。悉有侍衛。總雲。與寫一卷金剛經。遂到家。使人臨別執手。亦曰。乞一卷金剛經。便覺頭痛。至一塔下。聞人云。我是道安和尚。作病卓頭兩下。願得爾道心堅固。遂醒見觀音菩薩現頭邊立笑。自此頓寤。妻兒環哭雲。沒已七日。唯心上暖。寫經與所許者。自誦不怠(出報應記)。

  巴南宰

  巴南宰韋氏。常念金剛經。唐光化中。至泥溪。遇一女人。着緋衣。挈二子偕行。同登山嶺。行人相駐。叫噪見是赤狸大蟲三子母也。逡巡與韋分路而去。韋終不覺。是持經之力也(出述異記)。

  元初

  唐元初。九江人。販薪於市。年七十。常持金剛經。晚歸江北。中流風浪大起。同涉者俱沒。唯初浮於水上。即漂南岸。群舟泊者。悉是大商。見初背上光高數尺。意其貴人。既得活。爭以衣服遺之。及更召以與飯。語漸熟。乃知村叟。因詰光所。自雲。某讀金剛經。五十年矣。在背者經也。前後厄難。無不獲免。知是經之力也(出報應記)。

  兗州軍將

  乾符中。兗州節度使。崔尚書。法令嚴峻。嘗有一軍將。衙參不到。崔大怒。令就衙門處斬。其軍將就戮後。顏色不變。眾咸懼之。是夜三更歸家。妻子驚駭。謂是鬼物。軍將曰。初遭決斬時。一如醉睡。無諸痛苦。中夜覺身倒街中。因爾還家。妻子罔知其由。明旦入謝。崔驚曰。爾有何幻術能致。軍將雲。素無幻術。自少讀金剛經。日三遍。昨日誦經。所以過期。崔問。記得斬時否。雲初領到戟門外。便如沉醉。都不記斬時。崔又問所讀經何在。雲在家鎖函子內。及取到。鎖如故。毀鎖見經。已為兩斷。崔大驚。自悔慰安軍將。仍賜衣一襲。命寫金剛經一百卷供養。今兗州延壽寺門外。蓋軍將衙門。就法並斬斷經之像。至今尚存(出報應記)。

  楊復恭弟

  唐內臣姓楊。忘其名。復恭之弟也。陷秦宗權鹿晏洪劉巨容賊內二十餘年。但讀金剛經。雖在城中。未嘗廢。會宗權男為襄陽節度使。楊為監軍使。楊因人心危懼。遂誘麾下將趙德言。攻殺宗權男。發表舉德言。為節度使。由是軍府稍定。民復舊業矣。楊於課誦之功益加精勵。嘗就牙門外。柳樹下焚香。課誦之次。歘有金字金剛經一卷。自空中飛下。楊拜捧而立。震駭心目。得非信受精虔獲此善報也。故陷於賊黨。二十年間。終能梟巨盜。立殊勛。克保福祿者。蓋佛之冥佑也(出報應記)。

  蔡州行者

  唐宋汶牧黃州日。秦宗權阻命作亂。將欲大掠四境。蔡州有念金剛經行者。郡人咸敬之。宗權差為細作。令入黃州探事。行者至黃州。未逾旬。為人告敗。宋汶大怒。令於軍門。集眾決殺。忽報有加官使到。將校等上言。方聞喜慶。不欲遽行殺戮。由是但令禁錮。逾月使臣不到。又命行刑。出狴牢次。報使入境。復且停止。使已發。引出就刑。值大將入衙。見之遽白於宋曰。黃州。士馬精強。城壘嚴峻。何懼奸賊窺覘。細作本非惡黨。受制於人。將軍曲貸性命。足示寬恕。汶然之。命髡髮負鉗緣化財物。造開元新寺。寺宇將就之。一夜夢八金剛。告曰。負鉗僧。苦行如此。締構既終。盍釋其鉗。以旌善類。汶覺大異之。遂令釋鉗。待以殊禮。自後一州。悉呼為金剛和尚(出報應記)。

  販海客

  唐有一富商。恆誦金剛經。每以經卷自隨。嘗賈販外國。夕宿於海島。眾商利其財。共殺之。盛以大籠。加巨石。並經沉於海。平明眾商船發。而夜來所泊之島。乃是僧院。其院僧每夕則聞人念金剛經聲。深在海底。僧大異之。因命善泅者。沉於水訪之。見一老人在籠中讀經。乃牽挽而上。僧問其故。雲被殺沉於海。不知是籠中。忽覺身處宮殿。常有人送飲食。安樂自在也。眾僧聞之。悉普加讚嘆。蓋金剛經之靈驗。遂投僧削髮。出家於島院(出報應記)。

  太平廣記報應部下(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