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中書院會約/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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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之人左右起居,盤盂几杖,有銘有戒,有箴有規,勁息皆有所養。故橫渠之《西銘》、伊川之《四勿箴》,莫非講明義理,晨夕白警,以修其身。平日識之明,習之熟,則制於外者所以養其內,於始者使其要於終,勉之以當然,而待之以積久,是以其教不肅而成。
二曲先生仰承上臺圖化民成俗之意,而以學為先,於是述古聖賢教人為學之要,以為具存於經,乃首儒行、次會約,而終以學程揭其條目,俾學者觸目警心,有當於古人銘戒箴規之義焉。其心虛,其念切矣!考宋制,新進士各賜《儒行》、《中庸》二篇,濂洛關閩,實際共盛。先生學有淵源,詞無枝葉,諦所論述,大要在著實從一念獨知處,本體功夫,一時俱到,豈非近裹著己之實學哉!今士子務為詞章,漫謂苟可於祿,何事講學!夫王公大人,自幼至長,未嘗去於學之中,故能收共切磋追琢之益,以成其盛德大業之隆。昔衛武公作《大雅抑》之篇,使人日誦於其側以白警;《大學》釋「有斐」之詩,歸美於道學自修,至今頌容聖之德於不衰。方令上臺生負睿智之質,出秉節娥之尊,威行愛立,文武為窟,共所輔理承化之功,已盡章章如是。而猶虛左下士,誠心訪問,勤勤懇懇,意不少倦焉。況諸士正當鼓篋遜業博習親師之日,又當何如其孜勉歟!
余初擬刻朱子《白鹿洞規》以頒示多士,今讀《關中書院學規》,其為學之序與修身接物之要,實與《白鹿》之旨深相發明。在泰言秦,歸有餘師。誠能請事斯規,服膳勿失,銘之座右,書諸紳佩,則出入動息之間,所以操存而涵養者久而自熟。是於先生之言如江海之浸,膏澤之潤也。使一人之行修,移之於一家,一家之行修,移之於鄉黨郡邑,則三秦之風俗成,人材出矣。教化之行,道德之歸,上之人實切有望焉,諸士勉乎哉!
康熙癸丑,提督陝西學政新安洪琮謹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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