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里亞蒂同志同我們的分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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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里亞蒂同志同我們的分歧 中華人民共和國
1962年12月31日
再論陶里亞蒂同志同我們的分歧
本作品收錄於《人民日報

意大利共產黨是國際共產主義運動隊伍中具有光榮的鬥爭歷史的黨。意大利共產黨人和意大利無產階級,在墨索里尼黑暗統治的年代,在第二次世界大戰的艱苦歲月以及在戰後時期,都有過令人欽佩的英勇鬥爭業績。中國共產黨人和中國人民,對意共的同志們和意大利人民,向來懷着深切的敬意。

中國共產黨本着增強兄弟黨友誼的一貫立場,應邀派遣代表參加了十二月初舉行的意大利共產黨第十次代表大會。我們本來希望看到,這次代表大會能夠有助於加強反對帝國主義、維護世界和平的共同鬥爭,有助於加強國際共產主義運動的團結。

但是,令人遺憾的是,同我們的願望相反,在這次代表大會上,陶里亞蒂同志和意共某些領導人違反莫斯科宣言和莫斯科聲明所規定的兄弟黨關係的準則,不顧國際共產主義運動團結對敵的利益,在一系列重大原則問題上,粗暴地攻擊了中國共產黨和其他兄弟黨。

出席意共這次代表大會的中國共產黨的代表,不能不在致詞中嚴正地聲明,我們不同意陶里亞蒂和意共某些領導人對中國共產黨的攻擊和誣衊。但是,陶里亞蒂和意共某些領導人表示「堅決拒絕」中國共產黨代表提出的意見,並且繼續攻擊中國共產黨和其他兄弟黨,堅持要進行「公開的辯論」。

這樣,意共的第十次代表大會,就成了最近出現的違反馬克思列寧主義、破壞國際共產主義運動團結的逆流的一個突出的部分。

在這種情況下,我們對陶里亞蒂等同志對我們的攻擊,對他們發表的一些違背馬克思列寧主義基本原理、違背莫斯科宣言和莫斯科聲明革命原則的觀點,不能保持沉默,不能不進行公開的答辯。我們願意坦率地說,陶里亞蒂同志和意共某些領導人,在馬克思列寧主義的一些根本問題上,同我們存在着原則的分歧。

看了陶里亞蒂在意共第十次代表大會上的總報告和他的總結髮言,看了意共第十次代表大會提綱,人們不能不感到,陶里亞蒂和意共某些領導人離開馬克思列寧主義越來越遠了。儘管陶里亞蒂等同志慣於用那種晦澀的、曖昧的、使人們不容易看懂的語言,來掩飾他們的真正觀點,但是,如果揭開這一層薄薄的面紗,人們就可以很清楚地看到他們的觀點的實質。他們對帝國主義抱着極大的幻想,否認社會主義和資本主義兩個世界體系的根本對立,否認被壓迫民族和壓迫民族的根本對立,主張用國際範圍內的階級合作代替國際範圍內的階級鬥爭和反對帝國主義的鬥爭,建立一種所謂「新的國際秩序」。他們對本國壟斷資產階級抱着極大的幻想,混淆資產階級專政和無產階級專政這樣兩種截然不同的階級專政,主張用資產階級的改良主義,也就是所謂「結構改革」,代替無產階級革命。他們認為馬克思列寧主義的基本原理已經「過時」,篡改了馬克思列寧主義關於帝國主義的學說、關於戰爭與和平的學說、關於國家與革命的學說、關於無產階級革命和無產階級專政的學說。他們拋棄了莫斯科宣言和莫斯科聲明的革命原則,否認無產階級革命的共同規律,也就是十月革命道路的普遍意義,並且把所謂「意大利道路」,也就是不要革命的道路,說成是「國際共產主義運動的共同路線」。歸根到底,陶里亞蒂和意共某些領導人的主張,實際上就是:資本主義各國人民不要革命,被壓迫民族不要進行爭取解放的鬥爭,全世界人民不要進行反對帝國主義的鬥爭。所有這些,實際上恰恰是適應帝國主義和反動派的需要。

在這篇文章里,我們不準備討論陶里亞蒂同志和某些意共同志同我們的所有分歧,只就其中的幾個重大問題提出我們的看法。

(一)[編輯]

陶里亞蒂同志和某些同志同我們的分歧,首先表現在戰爭與和平問題上。陶里亞蒂在意共這次代表大會上的總報告中說:「一九六○年秋,在莫斯科舉行的共產黨和工人黨會議上就這一問題進行了廣泛的討論。當時中國同志們提出了某些觀點,大會拒絕了這些觀點。」陶里亞蒂故意含糊其詞,沒有說出中國同志們究竟提出了哪些觀點,但是他接着提出戰爭不可避免是整個爭論的起點,這顯然是指責中國共產黨人不相信新的世界戰爭可以避免,指責中國「好戰」。

陶里亞蒂同志和某些同志對中國共產黨的這種指責,是毫無根據的,是捏造的。

反對帝國主義的侵略政策和戰爭政策,防止帝國主義發動新的世界戰爭,維護世界和平,這是中國共產黨的一貫立場。我們一貫認為,只要帝國主義存在,就有發生侵略戰爭的土壤。帝國主義發動世界戰爭的危險並沒有過去。但是,在國際階級力量對比已經發生新變化的情況下,只要全世界和平力量聯合起來,組成反對以美國為首的帝國主義的侵略政策和戰爭政策的統一戰線,進行堅決的鬥爭,就能夠防止帝國主義發動新的世界戰爭。如果帝國主義膽敢冒險把新的世界戰爭強加在世界人民頭上,那末戰爭的結局必將是帝國主義的滅亡和社會主義的勝利。在一九五七年和一九六○年的莫斯科會議上,我們都申述了這些觀點。兩次莫斯科會議通過的共同文件,包含了我們的這些觀點,而不是像陶里亞蒂所說的那樣拒絕了這些觀點。

陶里亞蒂和某些同志明明知道中國共產黨在戰爭與和平問題上的立場,卻一味地加以歪曲和攻擊,這究竟是為什麼呢?他們同我們之間的真正分歧究竟在哪裡呢?

這主要表現在下面的三個問題上。

第一,中國共產黨認為,現代戰爭的根源是帝國主義。美帝國主義是侵略和戰爭的主要力量,是全世界人民的最兇惡的敵人。為了保衛世界和平,就必須不斷地徹底地揭露帝國主義的侵略政策和戰爭政策,使全世界人民保持高度的警惕。社會主義力量、民族解放力量、人民革命力量和世界和平力量超過帝國主義力量和戰爭力量,這並沒有、也不可能改變帝國主義的侵略本性。以美國為首的帝國主義集團正在瘋狂地擴軍備戰,威脅着世界和平。那些攻擊中國共產黨的人們,把我們不倦地揭露帝國主義、特別是美帝國主義的侵略和戰爭計劃,誣衊為我們不相信世界戰爭可以避免,他們實際上是反對揭露帝國主義。他們在許多場合公開地反對揭露帝國主義。他們雖然在口頭上也承認帝國主義本性沒有改變,但實際上千方百計地美化帝國主義,在人民群眾中散布對帝國主義、特別是對美帝國主義的幻想。

人們記得,三年前,在「戴維營會談」以後,在國際共產主義運動的隊伍中,有人就曾經大肆宣傳艾森豪威爾真誠希望和平,說這個美帝國主義頭子也像我們一樣在為和平操心。人們也記得,當一九五九年十二月,艾森豪威爾訪問歐洲,到達意大利的時候,意共某些同志竟然張貼標語,散發傳單,組織盛大歡迎,要求意大利所有政黨和各階層人士一致向艾森豪威爾「致敬」。在歡迎標語中有這樣的話:「羅馬共產黨人歡迎艾森豪威爾並代表首都的二十五萬選民表示相信和希望:美國總統和蘇聯總理的會見在各國人民心中引起的偉大和平希望不致泯滅。」(見一九五九年十二月四日《團結報》。)

現在,我們又聽到有人宣傳肯尼迪比艾森豪威爾更加關心世界和平,說肯尼迪在加勒比海危機中表現出對維護和平的關懷。

請問,這種替美帝國主義塗脂抹粉的做法,難道是維護世界和平的正確方針嗎?艾森豪威爾政府派遣間諜飛機侵犯蘇聯,肯尼迪政府侵略古巴,以及美帝國主義在全世界到處進行侵略、威脅世界和平的種種事實,難道不是反覆證明美帝國主義頭子並不是什麼和平的天使,而是好戰的惡魔嗎?那些一而再、再而三地美化帝國主義的人,難道不是在存心欺騙全世界人民嗎?

非常明顯,如果按照這些人的說法,美帝國主義已經不是世界和平的敵人,因此也就無需進行反對美帝國主義的侵略政策和戰爭政策的鬥爭了。這種公然違背莫斯科宣言和莫斯科聲明的錯誤觀點,只會使全世界愛好和平的人民迷失方向,有害於保衛世界和平的鬥爭,有利於美帝國主義推行它的侵略政策和戰爭政策。

第二,中國共產黨認為,只有不斷加強社會主義陣營的力量,不斷加強亞洲、非洲、拉丁美洲的民族民主運動,不斷加強各國人民的革命鬥爭,不斷加強保衛世界和平運動,同以美國為首的帝國主義進行堅決的鬥爭,才能使世界和平得到可靠的保障。世界和平的取得,應該主要依靠全世界人民群眾的力量和人民群眾的鬥爭。在維護世界和平的鬥爭中,同帝國主義國家政府包括美國政府,在這個或那個問題上,進行旨在和緩國際緊張局勢的談判,在不損害各國人民根本利益的原則下取得某種妥協,達成一定的協議,是必要的。但是,在任何時候,世界和平的取得,決不能僅僅依靠談判,決不能把希望寄托在帝國主義身上,決不能離開人民群眾的鬥爭。那些攻擊中國共產黨的人們,把我們這種正確的主張歪曲為不相信世界戰爭可以避免,他們實際上是不相信並且反對依靠人民群眾的力量和人民群眾的鬥爭來防止世界戰爭。他們要全世界人民相信帝國主義的「明智」、「保證」和「善良願望」,把世界和平的希望寄托在同帝國主義的「互相遷就」、「互相退讓」、「互相迎合」和「明智的妥協」上面。他們不惜損害各國人民的根本利益,拋棄革命的原則,甚至要求別人也犧牲革命的原則,向帝國主義乞求和平。

無數歷史事實證明,損害各國人民的根本利益,拋棄革命的原則,向帝國主義乞求和平,是絕對得不到真正的和平的。相反,只能助長帝國主義侵略者的氣焰。菲德爾·卡斯特羅同志說得好:「和平的道路,並不是犧牲各國人民權利、侵犯各國人民權利的道路,因為這恰恰是導致戰爭的道路。」

第三,中國共產黨認為,保衛世界和平的鬥爭,同民族解放運動和各國人民的革命鬥爭,是互相支持,不可分割的。民族解放運動和各國人民的革命鬥爭,是削弱帝國主義戰爭勢力和維護世界和平的偉大力量。民族解放運動和各國人民的革命鬥爭越發展,就越有利於維護世界和平。社會主義國家、各國共產黨人和全世界愛好和平的人民,應該堅決支持民族解放運動和各國人民的革命鬥爭,堅決支持民族解放戰爭和人民革命戰爭。

那些攻擊中國共產黨的人們,指責我們的這種正確的主張是「好戰」,他們實際上把保衛世界和平的鬥爭同民族解放運動和各國人民的革命鬥爭對立起來,同民族解放戰爭和人民革命戰爭對立起來。在他們看來,被壓迫民族和被壓迫人民只能接受帝國主義和反動派的「恩賜」,而不能進行反對帝國主義和反動派的鬥爭,否則就是妨礙世界和平。他們認為,當被壓迫民族和被壓迫人民面臨帝國主義和反動派的武裝鎮壓的時候,如果用革命的戰爭來反對反革命的戰爭,就會造成「不可收拾的後果」。他們的這種錯誤的主張,只能被認為是反對一切被壓迫民族和被壓迫人民起來革命,要求一切被壓迫民族和被壓迫人民放棄自己的革命鬥爭和革命戰爭,永遠忍受帝國主義和反動派的黑暗統治和奴役。

事實證明,民族解放運動和人民革命鬥爭的每一個勝利,都打擊和削弱了帝國主義戰爭勢力,都加強和壯大了世界和平力量。如果採取害怕革命、反對革命的立場,導致民族解放運動和人民革命事業遭受挫折和失敗,那只會損害和平力量,增加帝國主義發動世界戰爭的危險。

總之,在如何防止世界戰爭、維護世界和平問題上,中國共產黨一貫主張堅決揭露帝國主義,主張加強社會主義陣營的力量,主張堅決支持民族解放運動和各國人民的革命鬥爭,主張最廣泛地聯合世界上一切愛好和平的國家和人士,同時一貫主張充分利用敵人內部的矛盾,利用談判和其他各種形式的鬥爭。所有這一切,正是為了有效地防止世界戰爭,維護世界和平。這種主張是完全符合馬克思列寧主義,符合莫斯科宣言和莫斯科聲明的。這是防止世界戰爭、維護世界和平的正確方針。我們堅持這個正確的方針,正是深信依靠上述各種力量的聯合鬥爭,能夠防止世界戰爭,怎麼能說這是不相信世界戰爭可以避免,怎麼能說這是「好戰」呢?如果按照那些攻擊中國共產黨的人們的主張,美化帝國主義,把和平的希望寄託於帝國主義,對民族解放運動和人民革命鬥爭採取消極和反對的態度,向帝國主義屈服和投降,那只會給全世界人民帶來假的和平,或者帶來真的戰爭。這是一切馬克思列寧主義者、一切革命人民、一切愛好和平人民不能不堅決反對的錯誤方針。

(二)[編輯]

在戰爭與和平問題上,陶里亞蒂和某些同志同我們的分歧,還突出地表現在對於核武器和核戰爭的態度方面。

中國共產黨一貫認為,核武器具有空前的破壞力,如果爆發核戰爭,人類將遭受空前的災難。正因為這樣,我們一向主張全面禁止核武器,即完全禁止試驗、製造、儲存和使用核武器。我國政府曾多次建議建立包括美國在內的亞洲和太平洋地區的所有國家的無原子武器區。我們也一向積極支持全世界愛好和平國家和人民為禁止核武器和防止核戰爭而進行的一切正義鬥爭。那些關於中國共產黨低估核武器的破壞力和要把世界拖進核戰爭的種種說法,都是荒誕無稽的誣衊。

在核武器和核戰爭問題上,我們同那些攻擊中國共產黨的人們的第一個分歧是:核武器出現以後,馬克思列寧主義關於戰爭與和平的基本原理是否已經「過時」。

陶里亞蒂和某些人認為,核武器的出現,「改變了戰爭的性質」,「對於戰爭的正義性質的定義應當另作其他考慮」。他們實際上認為,戰爭不再是政治的繼續,戰爭已沒有正義性和非正義性的區別。這就從根本上否認了馬克思列寧主義關於戰爭與和平的基本原理。我們認為,核武器的出現,並沒有、也不可能改變馬克思列寧主義關於戰爭與和平的基本原理。事實上,在核武器出現以後,世界上發生的許多戰爭,仍然是政治的繼續,仍然有正義的戰爭和非正義的戰爭。那些認為戰爭已沒有正義性和非正義性的區別的人,實際上是反對進行或者拒絕支持正義的戰爭,墮入反對一切戰爭的資產階級和平主義的立場。

在核武器和核戰爭的問題上,我們同那些攻擊中國共產黨的人們的第二個分歧是:究竟對於人類的前途應該抱悲觀主義的態度,還是應該抱革命樂觀主義的態度。

陶里亞蒂和某些人大談什麼「人類自殺」、「人類毀滅」,認為「甚至連談論這一部分殘存的人類在社會制度問題上可能傾向於什麼,也是無濟於事的」。我們堅決反對這種悲觀絕望的論調。我們認為,在社會主義陣營擁有強大的核優勢的情況下,在各國人民反對核武器和核戰爭的鬥爭更加廣泛和深入的情況下,在帝國主義進一步喪失核優勢、被迫認識到它的核訛詐政策已經不起作用、認識到如果它發動核戰爭只會加速自己的滅亡的情況下,全面禁止核武器是可能的。歷史上已經有過禁止具有巨大破壞力的武器的先例。一九二五年,各國在日內瓦達成了關于禁用毒氣或類似毒品及細菌方法作戰議定書,就是一個證明。

在我們採取了一切可能的防止核戰爭的步驟以後,如果帝國主義仍然不顧一切地發動核戰爭,那也只會是帝國主義的滅亡,而絕不是人類的滅亡。莫斯科聲明指出,「如果帝國主義狂人發動戰爭,世界人民將清除和埋葬資本主義。」一切馬克思列寧主義者深信,歷史的發展只能是人類毀滅核武器,而決不會是核武器毀滅人類。那些「人類毀滅」論者違反國際共產主義運動的共同文件的論斷,只能表明他們對人類的前途、對偉大的共產主義理想完全喪失了信心,墮入了失敗主義的泥坑。

在核武器和核戰爭的問題上,我們同那些攻擊中國共產黨的人們的第三個分歧是:究竟採取什麼方針才能夠有效地達到禁止核武器和防止核戰爭的目的。

陶里亞蒂和某些人熱衷於宣傳核恐怖,並且公然說,在美帝國主義玩弄核訛詐面前「害怕得發抖」,是「有道理的」。陶里亞蒂還說,「必須不惜任何代價來避免戰爭」。按照陶里亞蒂和某些人的這種說法,對於美帝國主義的核威脅和核訛詐政策,豈不是只有一個辦法,就是無條件屈服,就是把一切革命理想、一切革命原則,一古腦兒拋棄嗎?難道這是共產黨人應有的立場嗎?按照這樣的做法,難道就真的能夠防止核戰爭嗎?

人們不能設想,自己「害怕得發抖」,就能夠感動美帝國主義大發善心,放棄它的侵略政策和戰爭政策,放棄它的核訛詐政策。事實恰恰相反,自己越是「害怕得發抖」,美帝國主義就越是猖狂,它的胃口就越大,它就越要以核戰爭相威脅,提出得寸進尺的要求。難道這樣的教訓還算少嗎?

我們認為,為了動員人民群眾反對核戰爭和核武器,有必要讓他們知道核武器的巨大破壞力。低估這種破壞力顯然是不對的。但是,美帝國主義正在竭力散布核恐怖來推行他們的核訛詐政策。在這種情況下,共產黨人應該在指出核武器的破壞力的同時,針對美帝國主義的核恐怖宣傳,着重指出禁止核武器和制止核戰爭的可能性,應該使人民群眾的和平願望,化為對帝國主義核威脅政策的義憤,把人民群眾引導到反對美帝國主義的侵略和戰爭政策的鬥爭中去。共產黨人絕對不應該充當美帝國主義核訛詐政策的義務宣傳員。我們認為,對於美帝國主義的核訛詐政策,必須加以徹底的揭露,必須最廣泛地動員一切愛好和平的國家和人民,針對美帝國主義的侵略和戰爭計劃的每一步驟,進行堅決的鬥爭。我們深信,依靠各種維護和平的力量的聯合鬥爭,能夠挫敗美帝國主義的核訛詐政策。這是爭取實現禁止核武器和防止核戰爭的有效的正確的方針。

我們願意奉勸那些攻擊中國共產黨的人們,還是丟掉你們的悲觀的錯誤的論調,相信馬克思列寧主義的真理,振作起來,積極參加廣大人民群眾反對帝國主義核訛詐政策、維護世界和平的偉大鬥爭吧!

(三)[編輯]

陶里亞蒂同志和某些同志,竭力反對中國共產黨關於「帝國主義和一切反動派都是紙老虎」這個馬克思列寧主義的論點。陶里亞蒂在意共這次代表大會上的總報告中說,「肯定說帝國主義是一隻簡單的紙老虎,用肩膀一推就倒」,「是錯誤的」。還有的人說,現在帝國主義是有核牙齒的,怎麼會是紙老虎呢?

偏見比無知離真理更遠。如果陶里亞蒂同志和某些同志不是無知,那就是故意歪曲中國共產黨的這個論點。

毛澤東同志和中國共產黨人把帝國主義和一切反動派比喻作紙老虎,這是從長遠的整體的觀點看問題,是從本質看問題。就是說,歸根到底,真正有力量的是人民群眾,而不是帝國主義和一切反動派。 一九四六年八月間,毛澤東同志在同美國記者安娜·路易斯·斯特朗談話的時候,第一次提出了這個論點。當時,中國人民正處在困難的情況中。美帝國主義大力支持的中國國民黨反動派,擁有兵員上和裝備上的巨大優勢,開始發動了全面內戰。在敵人的瘋狂進攻面前,在美帝國主義無敵的神話面前,敢不敢鬥爭,敢不敢革命,敢不敢勝利,這是關係到中國革命和中國人民命運的最重大的問題。正是在這個關鍵的時刻,毛澤東同志用「帝國主義和一切反動派都是紙老虎」這個馬克思列寧主義的觀點,武裝了中國共產黨人和中國人民的思想。毛澤東同志說得很清楚:「一切反動派都是紙老虎。看起來,反動派的樣子是可怕的,但是實際上並沒有什麼了不起的力量。從長遠的觀點看問題,真正強大的力量不是屬於反動派,而是屬於人民。」「蔣介石和他的支持者美國反動派也都是紙老虎。提起美國帝國主義,人們似乎覺得它是強大得不得了的,中國的反動派正在拿美國的『強大』來嚇唬中國人民。但是美國反動派也將要同一切歷史上的反動派一樣,被證明為並沒有什麼力量。」

一九五七年十一月,毛澤東同志在莫斯科召開的社會主義國家共產黨和工人黨代表會議上的講話中,又一次闡述了這個論點。他說:「一切所有號稱強大的反動派統統不過是紙老虎。」「為了同敵人作鬥爭,我們在一個長時間內形成了一個概念,就是說,在戰略上我們要藐視一切敵人,在戰術上我們要重視一切敵人。也就是說在整體上我們一定要藐視它,在一個一個的具體問題上我們一定要重視它。如果不是在整體上藐視敵人,我們就要犯機會主義的錯誤。馬克思、恩格斯只有兩個人,那時他們就說全世界資本主義要被打倒。但是在具體問題上,在一個一個敵人的問題上,如果我們不重視它,我們就要犯冒險主義的錯誤。」

毛澤東同志的這個科學論斷早已為中國人民革命的偉大勝利所證實,並且鼓舞了一切被壓迫民族和被壓迫人民的革命鬥爭。請問陶里亞蒂同志和那些攻擊這個論點的人,毛澤東同志的論點究竟有哪一點不對呢?

毛澤東同志關於帝國主義和反動派的分析,同列寧的分析是完全一致的。列寧在一九一九年曾經把當時「稱霸世界的」英法帝國主義比喻做「泥足巨人」。他在當時說過,「人們以為,世界帝國主義是一種巨大的不可戰勝的力量,一個落後國家的工人要起來反對這種力量,簡直是發了狂。現在……我們看到:像一個制服不了的巨人似的帝國主義,在大家眼中已成為『泥足巨人』」。「所有這些似乎是強大的和不可戰勝的國際帝國主義力量是不可靠的,是不可怕的,它們已在腐爛」。(《列寧全集》三十卷,第一○七至一○八頁。)列寧所說的「泥足巨人」,同毛澤東同志所說的「紙老虎」,不是同樣的道理嗎?請問,列寧的這個論點又有哪一點不對呢?是不是列寧的這個論點「過時」了呢?

歷史上有過無數的事實,證明帝國主義和反動派都是紙老虎。在一九一七年二月革命和十月革命之前,機會主義者跑出來說,沙皇和資產階級政府的力量是了不起的,人民群眾如果拿起武器,那就是發瘋。可是,列寧和布爾什維克堅決反對了機會主義思想,毅然領導工農兵群眾推翻了沙皇和資產階級政府。歷史證明,沙皇和資產階級政府不過是紙老虎。在第二次世界大戰前夜和大戰期間,綏靖主義者和投降主義者曾經跑出來說,希特勒、墨索里尼和日本帝國主義是不可戰勝的。但是,各國人民堅決反對綏靖主義和投降主義,他們終於取得反法西斯戰爭的最後勝利。歷史同樣證明,希特勒、墨索里尼和日本帝國主義也不過是紙老虎。

我們認為,是不是在戰略上如實地把帝國主義和一切反動派看作是紙老虎,這是一個如何認識革命力量和反動力量的大問題,是一個關係到一切革命人民敢不敢於鬥爭、敢不敢於革命、敢不敢於勝利的大問題,是一個關係到全世界人民鬥爭前途和歷史命運的大問題。在任何時候,馬克思列寧主義者和革命家,都不應該害怕帝國主義和反動派。在帝國主義橫行霸道的時代早已一去不復返的今天,應該是帝國主義和反動派害怕革命力量,而不是革命力量害怕帝國主義和反動派。一切被壓迫民族和被壓迫人民,首先應該有戰勝帝國主義和反動派的革命信心、革命雄心、革命氣概,否則,任何革命是永遠沒有希望的。馬克思列寧主義者和革命家,只有堅決反對一切投降主義和軟弱無能的思想,用「帝國主義和一切反動派都是紙老虎」的思想來教育廣大人民群眾,滅敵人的威風,長自己的志氣,使廣大人民群眾具有革命的決心和信心,具有革命的遠見和堅定性,才能夠取得革命的勝利。

帝國主義有了核武器以後,絲毫沒有改變它的腐朽、沒落和外強中乾的本質,也絲毫沒有改變人民群眾是歷史發展的決定性力量這個馬克思列寧主義的基本原理。毛澤東同志在同斯特朗談話中第一次提出帝國主義和一切反動派都是紙老虎的時候,正是在帝國主義有了原子武器之後。毛澤東同志在那次談話中就指出:「原子彈是美國反動派用來嚇人的一隻紙老虎,看樣子可怕,實際上並不可怕。當然,原子彈是一種大規模屠殺的武器,但是決定戰爭勝敗的是人民,而不是一兩件新式武器。」歷史證明,帝國主義有了核武器,並沒有嚇倒一切敢於鬥爭的革命人民。中國革命的勝利,朝鮮、越南、古巴、阿爾及利亞和其他國家人民的革命鬥爭的偉大勝利,都是在美帝國主義有了核武器的情況下取得的。帝國主義從來都是武裝到牙齒的,從來都是要吃人的。不論它有大炮牙齒,有坦克牙齒,有火箭牙齒,有核牙齒,還是有現代科學技術所可能裝備的任何牙齒,都改變不了它的腐朽、沒落、紙老虎的本質。歸根到底,核牙齒和任何牙齒,都不能挽救帝國主義必然滅亡的命運。帝國主義的核牙齒和任何牙齒,最後終將同帝國主義一起,被世界人民送進歷史博物館裡去。

那些攻擊「帝國主義和一切反動派都是紙老虎」這個論點的人,顯然完全喪失了一切革命者應有的革命氣質,變成了鼠目寸光、膽小如鼠的人。我們奉勸這些人,還是不要把自己的命運同帝國主義的命運連在一起吧!

(四)[編輯]

陶里亞蒂同志和某些同志同我們的分歧,還表現在和平共處問題上。

中國共產黨和中國政府一貫主張不同社會制度國家之間實行和平共處。中國是著名的和平共處五項原則的倡導者。在和平共處五項原則的基礎上,中國同世界上的許多國家建立了友好關係,並且先後同也門、緬甸、尼泊爾、阿富汗、幾內亞、柬埔寨、印度尼西亞和加納簽訂了友好條約或者友好和互不侵犯條約,同緬甸、尼泊爾等國圓滿地解決了邊界問題。這些事實,是任何人也抹煞不了的。

可是,在國際共產主義運動的隊伍中,竟然有人大肆誣衊和攻擊中國反對和平共處。他們這樣做,不過是為了掩飾他們自己在和平共處問題上的違反馬克思列寧主義的錯誤觀點。

在和平共處問題上,我們同那些攻擊我們的人的分歧在於:我們認為,社會主義國家應當努力爭取在互相尊重領土完整和主權、互不侵犯、互不干涉內政、平等互利、和平共處的基礎上,同不同社會制度的國家,建立正常的國際關係。從社會主義國家方面來說,這樣做是沒有任何困難的。障礙是來自帝國主義和各國反動派。絕不能設想,實行和平共處,可以不經過鬥爭。更不能設想,和平共處關係的建立,就可以消除國際範圍內的階級鬥爭,消除社會主義和資本主義這兩種制度的對立,消除被壓迫民族和壓迫民族的對立。一九六○年莫斯科聲明指出:「各國間的和平共處,並不像修正主義者所斷言的那樣,意味着放棄階級鬥爭。不同社會制度國家的共處是社會主義和資本主義間的階級鬥爭的一種形式。」但是,陶里亞蒂同志和那些攻擊中國的人卻認為,通過「和平共處」,可以「革新全世界的結構」,建立一種「新的國際秩序」,在全世界「建設一個能滿足人和各國人民對於自由、福利、獨立、個人的全面發展、尊重人格、各國之間的和平合作等願望的經濟和社會秩序」,創立一個「沒有戰爭的世界」。這就是說,通過「和平共處」,可以改變社會主義和資本主義這兩種制度對立、被壓迫民族和壓迫民族對立的「世界結構」,在帝國主義和反動派存在的條件下,就可以消滅一切戰爭,實現「沒有戰爭的世界」。

陶里亞蒂等同志的這種主張,完全篡改了列寧關於和平共處的原則,拋棄了馬克思列寧主義關於階級鬥爭的學說,實際上是在國際範圍內以階級合作代替階級鬥爭,鼓吹社會主義制度和資本主義制度的溶合。現在美帝國主義正在叫嚷建立所謂「自由世界大家庭」,妄想通過所謂「和平演變」,把社會主義國家合併到所謂「自由世界」中去。鐵托集團正在為美帝國主義幫腔,鼓吹世界的「經濟一體化」和「政治一體化」。那些主張在和平共處中「革新全世界的結構」的人,難道不應該同美帝國主義劃清界線嗎?難道不應該同鐵托集團劃清界線嗎?

至於所謂通過和平共處,可以達到「沒有戰爭的世界」,更是絕頂荒謬的。在目前形勢下,全世界一切愛好和平力量,結成廣泛的國際反帝統一戰線,共同鬥爭,能夠制止帝國主義發動新的世界戰爭。但是,防止世界大戰是一回事,消滅一切戰爭又是一回事。戰爭的根源來自帝國主義和反動派。在帝國主義和反動派存在的條件下,這樣的或那樣的戰爭都是可能發生的。戰後十七年的歷史表明,各式各樣的局部戰爭就一直沒有間斷過。被壓迫民族和被壓迫人民總是要起來革命的。在帝國主義和反動派用武力來鎮壓這種革命的情況下,發生國內戰爭和民族解放戰爭是不可避免的。馬克思列寧主義者從來就認為,要消滅一切戰爭,達到「沒有戰爭的世界」,這只能是在推翻帝國主義制度,消滅一切人壓迫人、人剝削人的制度之後,而不可能在這之前。

在和平共處問題上,我們同那些攻擊我們的人的分歧還在於:我們認為,不同社會制度國家的和平共處,同各國被壓迫民族和被壓迫階級的革命,是兩類問題,不是一類問題。和平共處的原則只能適用於不同社會制度國家的相互關係方面,而不能適用於被壓迫民族同壓迫民族的關係方面,也不能適用於被壓迫階級同壓迫階級的關係方面。被壓迫民族和被壓迫人民的問題,是要進行革命鬥爭,推翻帝國主義和反動派的統治,而不是也不可能同帝國主義和反動派和平共處。

但是,陶里亞蒂和那些攻擊中國的人卻把他們的所謂「和平共處」的觀點,引申到殖民地半殖民地人民同帝國主義者、殖民主義者的關係方面。他們說,關於「仍然折磨着十億人口的飢餓問題」,「不發達地區生產力和民主的發展問題」,只「應當通過談判、尋求合理的解決辦法以及避免採取使局勢惡化、從而造成不可收拾的後果的行動,來加以解決」。他們不高興被壓迫民族和被壓迫人民的革命火星。他們說,星星之火可以引起世界大戰。這種說法,實際上就是要被壓迫民族同殖民統治者「和平共處」,要被壓迫民族容忍殖民統治,而不要進行反抗,不要進行爭取獨立的鬥爭,更不要進行民族解放戰爭。如果按照這種說法,中國人民,朝鮮人民,越南人民,古巴人民,阿爾及利亞人民和其他國家的人民起來革命,豈不是都違反「和平共處」的原則,都犯了錯誤嗎?我們很難理解,這種論調同帝國主義者和殖民主義者的說教究竟有什麼差別?

特別令人驚異的是,陶里亞蒂和某些人還把國際範圍內的階級合作的觀點,引申到「共同干預」不發達地區方面。他們說,「不同社會結構國家」的合作,能夠為了促使不發達地區的進步而進行「共同干預」。這種說法顯然是替新殖民主義散布幻想。帝國主義對不發達地區的政策,不管採取什麼形式、什麼花樣,都只能是殖民主義的掠奪政策,而絕不會是關心不發達地區的進步。至於社會主義國家,當然應該支援不發達地區的人民,首先是支持他們爭取民族獨立的鬥爭,在他們獨立以後,還要支援他們發展民族經濟。但是,社會主義國家絕對不能附和帝國主義對不發達國家的殖民主義政策,更不能跟他們一起「共同干預」不發達地區。如果誰這樣做,那就是背叛無產階級國際主義,那就是為帝國主義、殖民主義的利益服務。

被壓迫民族和被壓迫人民同帝國主義者、殖民主義者究竟能不能「和平共處」?所謂對不發達地區進行「共同干預」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剛果事件就是最好的回答。當聯合國安理會一致通過決議,對剛果進行國際干涉的時候,在國際共產主義運動的隊伍中,曾經有人認為這是實行國際合作的範例,認為通過聯合國的干預,就可以消滅殖民主義,使剛果人民獲得獨立自由。然而,結果究竟是怎樣呢?剛果民族英雄盧蒙巴被殺害了,盧蒙巴的繼承人基贊加被拘禁了,許多愛國志士也被殺害或者被拘禁了,蓬蓬勃勃的剛果民族獨立鬥爭遭到了嚴重挫折。剛果不僅繼續遭受老牌殖民主義者的奴役,而且淪為美帝國主義的殖民地,陷於更大的苦難之中。請問那些現在仍然在鼓吹被壓迫民族和被壓迫人民同帝國主義者、殖民主義者「和平共處」,鼓吹對不發達地區進行「共同干預」的人們,難道你們忘掉了剛果事件的慘痛教訓嗎?

那些誣衊中國反對和平共處的人,攻擊中國在同印度的關係方面犯了什麼錯誤。他們不問事實真相,不分是非,一味指責中國不應該同印度發生衝突。在這個問題上,陶里亞蒂說,「我們知道中華人民共和國的要求中所包含的一切合理的和正確的東西。我們也知道武裝行動是從印度方面的一次進攻開始的」。這種態度,比起一味誣衊中國方面挑起邊境衝突的那些自稱馬克思列寧主義者的人,要公正一些。但是,另一方面,陶里亞蒂仍然不分青紅皂白地認為,中印武裝衝突是「沒有道理的、荒唐的」。請問陶里亞蒂同志,中國面對着印度反動集團的狂妄的領土要求和大規模的武裝進攻,到底應當怎樣做才是有「道理」的和不「荒唐」的呢?難道中國只有在印度反動集團的無理要求和軍事進攻面前屈服,才是有「道理」的和不「荒唐」的嗎?難道社會主義的中國只有把自己的大片領土拱手讓人,才是有「道理」的和不「荒唐」的嗎?

陶里亞蒂同志和某些同志在中印邊界問題上的立場,反映了他們在和平共處問題上的觀點是:在實行和平共處政策的過程中,社會主義國家對資本主義國家只能一味遷就,甚至在遭到武裝進攻的時候也不應該自衛,而應該放棄自己的領土主權。試問,這種觀點,同社會主義國家的和平共處原則又有什麼相同之處呢?

那些誣衊中國反對和平共處的人,還攻擊中國人民支持古巴人民反美鬥爭的正義立場。當英雄的古巴人民和他們的革命領袖菲德爾·卡斯特羅總理堅決拒絕侵犯古巴主權的國際視察,提出五項正義要求的時候,中國人民本着無產階級國際主義的一貫立場,在全國舉行了巨大規模的群眾示威遊行,堅決支持古巴人民維護獨立、主權和尊嚴,這有什麼過錯呢?但是,有人一再攻擊中國為加勒比海局勢製造困難,要把世界推入熱核戰爭。這是對中國的最惡毒、最卑鄙的誣衊。

中國人民堅決支持古巴人民反對國際視察、維護主權的鬥爭,怎麼說得上反對和平共處呢?怎麼說得上是我們要把別人推入熱核戰爭呢?難道要中國也去向古巴施加壓力,迫使他們接受國際視察,才符合所謂「和平共處」嗎?如果有些人口頭上也表示支持古巴五項要求,而實際上卻又反對中國人民支持古巴,那末,這豈不正是暴露了他們自己支持古巴五項要求的虛偽性嗎?

中國共產黨和中國人民從來認為,決定歷史命運的,是人民群眾的偉大力量,而不是任何武器。我們多次說過,我們從來沒有主張過在古巴設立導彈基地,也沒有阻撓過從古巴撤出所謂進攻性武器。我們從來不認為,玩弄核武器作為解決國際爭端的手段是馬克思列寧主義的態度。我們也從來不認為,在加勒比海危機中避免熱核戰爭就是「慕尼黑」。但是,我們過去堅決反對、現在堅決反對、將來也堅決反對用犧牲別國主權的辦法,去換取同帝國主義的妥協。這種妥協,只能被認為是不折不扣的綏靖主義,不折不扣的「慕尼黑」。這同我們社會主義國家的和平共處政策,毫無共同之點。

(五)[編輯]

陶里亞蒂同志和意共的某些同志,不僅實際上主張在國際範圍內用階級合作代替階級鬥爭,而且把他們的這種「和平共處」的概念,引申到資本主義國家中的被壓迫階級與壓迫階級的關係上來。陶里亞蒂說:「我們在我國國內形勢下所採取的整個行動,無非是把爭取革新全世界的結構的偉大鬥爭轉化到意大利國內。」這個「整個行動」,就是所謂「在民主與和平中向社會主義前進」,也就是所謂通過「結構改革」走向社會主義的道路。

意大利共產黨在社會主義革命事業中當前所採取的路線,儘管我們認為是不正確的,但是,這終究是由意大利同志自己決定的事情,我們從不試圖干預。現在,既然陶里亞蒂同志把他們的「結構改革」論說成是「整個國際共產主義運動的共同路線」,並且片面地說和平過渡已經「成為工人運動和共產主義運動的世界戰略原則」,而這個問題又涉及馬克思列寧主義關於無產階級革命和無產階級專政的基本原理,涉及所有資本主義國家無產階級和人民爭取解放的根本問題,我們,作為國際共產主義運動的一員,作為馬克思列寧主義者,就不能不表示我們的意見。

一切革命的根本問題是政權問題。馬克思和恩格斯在《共產黨宣言》中寫道:「工人革命中的第一步是無產階級變為統治階級」。這個思想貫穿在列寧的全部著作中。列寧在《國家與革命》一書中強調要打碎和摧毀資產階級的國家機器,建立無產階級專政。他說:「工人階級應當打碎和摧毀『現成的國家機器』,而不只是簡單地奪取這個機器」。「只有承認階級鬥爭、同時也承認無產階級專政的人,才是馬克思主義者。」他還說過:「除了政權,一切都是幻影」。

一九五七年莫斯科宣言在論述社會主義革命的共同規律的時候,首先指出,只有以馬克思列寧主義政黨為核心的工人階級,領導勞動群眾進行這種形式或那種形式的無產階級革命,建立這種形式或那種形式的無產階級專政,才能走上社會主義道路。

毫無疑問,馬克思列寧主義的基本原理和莫斯科宣言所指出的社會主義革命的共同規律,是放之四海而皆準的,當然也是適用於意大利的。

但是,陶里亞蒂同志和某些意共同志卻認為,列寧在《國家與革命》一書中所作的分析已經「不夠了」,無產階級專政的含義已經改變。按照他們所提出的「結構改革」論,在現今的意大利,不要經過無產階級革命,不要打碎資產階級國家機器,也不要建立無產階級專政,只要在意大利憲法範圍內,經過「一系列的改革」,通過實行大企業部門國有化、經濟計劃化和擴大民主,就能夠「循序漸進地」、「和平地」進入社會主義。他們實際上是把國家看成是某種超階級的工具,認為資產階級國家也能實行社會主義政策;把資產階級民主看成是超階級的民主,認為無產階級依靠這種民主也能上升為國家的「領導階級」。這種所謂「結構改革」論,完全背棄了馬克思列寧主義關於無產階級革命和無產階級專政的學說。

現今的意大利,是一個由壟斷資產階級統治着的資本主義國家。意大利的憲法,儘管包含着意大利工人階級和意大利人民多年來英勇鬥爭得來的某些果實,但是,它仍然是一個以保障資本主義所有制為核心的資產階級憲法。在意大利實行的民主,正像在所有資本主義國家實行的民主一樣,是資產階級民主,也就是資產階級專政。在意大利實行的國有化,不是社會主義制度下的國家資本主義,而是只能為壟斷資產階級的利益服務的國家資本主義。壟斷資產階級,為了維持它的剝削和統治,有時也可能採取一些改良辦法。在資本主義國家裡,工人階級進行日常的經濟鬥爭和爭取民主的鬥爭,是完全必要的。但是,進行這種鬥爭,是為了部分改善工人階級和勞動人民的生活,更重要的是為了教育和組織群眾、提高群眾覺悟和積聚革命力量,以便在時機成熟的時候,進而奪取政權。馬克思列寧主義者在贊成爭取改良的鬥爭的同時,堅決地反對改良主義。事實證明,一旦工人階級和勞動人民的政治要求和經濟要求超出了壟斷資產階級所能允許的範圍,代表壟斷資本利益的意大利政府,就實行鎮壓。這種階級鬥爭的不可改變的規律,難道不是已經為無數歷史事實所證明了嗎?怎麼能夠設想,壟斷資產階級會自動放棄它的利益和統治,會自動退出歷史舞台呢?

關於這一點,陶里亞蒂自己也不是完全不知道的。他雖然竭力鼓吹在資產階級憲法範圍內,可以「粉碎大壟斷資本統治集團的權力」,但是,到底怎樣才能粉碎這個權力呢?他回答說:「我們不知道」。可見陶里亞蒂和意共的某些領導人的「結構改革」論,並不是從歷史唯物主義和對客觀實際的科學研究出發的,而是從唯心主義和幻想出發的。但是,他們竟然把這種連自己都知道不可靠的東西竭力加以宣揚,並且把它說成是「國際共產主義運動的共同路線」。他們這樣做,實際上只能起腐蝕和軟化無產階級革命鬥爭、維護資本主義統治、從根本上取消社會主義革命的作用。這不正是一種新的社會民主主義思潮嗎?

近年來,在資本主義國家中,有些共產黨的蛻化分子和一些社會民主黨的右翼分子,紛紛鼓吹所謂「結構改革」論,並且以此攻擊共產黨。這些事實本身就足以說明,所謂「結構改革」論同社會民主主義是多麼相似,而距離馬克思列寧主義又多麼遙遠!

莫斯科宣言和莫斯科聲明指出,社會主義革命有可能通過和平的方式或者非和平的方式來實現。有人企圖藉此為「結構改革」論辯解,這是徒勞的。片面地把和平過渡說成是「共產主義運動的世界戰略原則」,也是錯誤的。從馬克思列寧主義的觀點看來,如果能夠實現和平過渡,當然是對無產階級和全體人民有利的。某一個國家如果出現和平過渡的可能性的時候,共產黨人應該爭取這種可能性的實現。但是,可能與現實,願望與能否實現願望,究竟是兩回事。事實上,迄今為止,歷史上還未有過從資本主義和平過渡到社會主義的先例。共產黨人不應該把革命勝利的全部希望寄托在和平過渡上面。資產階級從來不會自動退出歷史舞台。這是階級鬥爭的普遍規律。共產黨人決不能絲毫放鬆對於革命的準備,必須準備迎擊反革命的襲擊,準備在無產階級奪取政權的革命緊急關頭,當資產階級用武力來鎮壓革命的時候,用武力去打倒它。這就是說,共產黨人應該準備兩手,即在準備革命的和平發展的同時,必須具有革命的非和平發展的充分準備,這樣才能在革命形勢到來的時候,在資產階級使用暴力鎮壓革命的時候,不致陷於措手不及的境地。而且,即使能夠用和平的方式取得政權,也還要準備立刻應付外國帝國主義的武裝干涉和帝國主義支持下的反革命武裝叛亂。共產黨人應該把自己的主要注意力放在艱苦地積聚革命力量上,準備在必要的時候迎擊資產階級的武力進攻方面,而不應該片面地強調和平過渡,把自己的主要注意力放在和平過渡的可能性上面,否則就必然麻痹無產階級的革命意志,在思想上解除自己的武裝,在政治上和組織上陷於完全無準備的被動的局面,以至葬送無產階級革命事業。

陶里亞蒂同志和意共某些領導人所謂「在民主與和平中向社會主義前進」的論點,使人想起老牌修正主義考茨基的某些言論。考茨基在四十多年前說過:「我推測無產階級的社會革命……在所有已經建立民主的地方,可能使用和平的經濟、法律以及道德手段,而不是用暴力來實現。」(考茨基:《無產階級專政》,一九一八年出版。)難道共產黨人不應該同考茨基之流的社會民主主義者劃清界線嗎?

(六)[編輯]

陶里亞蒂同志和某些同志離開馬克思列寧主義、莫斯科宣言和莫斯科聲明有多麼遠,從他們最近同南斯拉夫修正主義集團打得火熱的種種事實上更加暴露出來。

意共這次代表大會,邀請背叛馬克思列寧主義的鐵托集團的代表參加,並且給他們提供了反華的講台。陶里亞蒂同志和某些同志在這次代表大會上,公然為鐵托集團辯護,吹噓鐵托集團的「經驗的價值」。

我們願意提醒陶里亞蒂同志和某些同志,你們究竟還承認不承認莫斯科聲明對你們的約束力呢?一九六○年莫斯科聲明寫得清清楚楚:「各國共產黨一致譴責國際機會主義的南斯拉夫變種——現代修正主義者的『理論』的集中表現。南斯拉夫共產主義者聯盟的領導人背叛了馬克思列寧主義,宣布馬克思列寧主義已經過時,用自己的反列寧主義的修正主義綱領同一九五七年宣言相對抗,把南斯拉夫共產主義者聯盟同整個國際共產主義運動對立起來」。難道莫斯科聲明對鐵托集團的譴責是錯誤的嗎?難道各國共產黨一致通過的決議,可以任憑哪一個人或者哪一些人的主觀意願而丟到九霄雲外去嗎? 無論如何,事實畢竟是事實,共產主義叛徒總歸是共產主義叛徒。莫斯科聲明的論斷是任何人也推翻不了的。

鐵托集團並沒有拋棄他們的徹頭徹尾的修正主義綱領,而且在不久前公布的南斯拉夫憲法草案中堅持了這個修正主義的綱領。

鐵托集團並沒有改變投靠帝國主義建設所謂「社會主義」的「獨特道路」,而是更加賣力氣地替美帝國主義的侵略政策和戰爭政策效勞。最近,美帝國主義又賞給了鐵托集團一筆一億多美元的「援助」。鐵托集團繼續披着「超集團」、「積極共處」的外衣,千方百計地破壞亞洲、非洲、拉丁美洲各國人民的民族民主運動,破壞社會主義陣營的團結,破壞一切愛好和平國家的團結。

隨着鐵托集團修正主義路線的發展,隨着鐵托集團對美帝國主義依賴的加深,南斯拉夫早已不是一個社會主義國家,資本主義早就一步一步地在南斯拉夫復辟。

資本主義在南斯拉夫的復辟,不是通過資產階級的反革命政變或帝國主義的入侵,而是通過鐵托集團的蛻化而逐步實現的。在這裡,正如列寧早就指出的,「任何一個革命的最主要的問題都是國家政權問題。政權在哪一個階級手裡,這一點決定一切。」(《列寧全集》二十五卷,第三五七頁。)一個國家的性質,是由哪個階級掌握國家政權和它執行怎樣的政策來決定的。現在的南斯拉夫,國家政權掌握在鐵托集團手裡,這個集團背叛了馬克思列寧主義和共產主義事業,背叛了南斯拉夫工人階級和南斯拉夫人民的根本利益,實行一整套徹頭徹尾的修正主義的路線。在南斯拉夫農村中,富農和資本主義勢力迅速增長,階級分化正在加劇。在南斯拉夫整個經濟領域中,資本主義的自由競爭和利潤法則起着支配作用,資本主義的無政府狀態正在泛濫。

聽聽帝國主義對鐵托集團的評價,不是沒有益處的。美帝國主義把鐵托集團比作「帶頭羊」,就是說要通過南斯拉夫修正主義的影響,企圖把一些社會主義國家從社會主義陣營中帶出去,帶到肯尼迪的「自由世界大家庭」中去。南斯拉夫的實例,向人們說明了一個問題,就是一個國家在走上社會主義道路以後,還存在着社會主義和資本主義這兩條道路的鬥爭,還有資本主義復辟的危險。

在無產階級革命勝利以後,蛻化變質現象的出現,新的資產階級分子的產生,這並不是難以理解的。列寧曾經說過,歷史上有各種各樣的變質,在一定條件下,從蘇維埃職員中能夠產生很少一部分新的資產階級分子。正是列寧所指出的這種新的資產階級分子已經在南斯拉夫占了統治地位。

陶里亞蒂同志在總結髮言中說:「當你說資本主義已經在南斯拉夫復辟時——大家都知道這不是真的——就沒有人信你說的其餘一切了,因為大家都認為其餘一切也都不過是誇大其詞而已。」他似乎以為,這麼一來,就可以全部駁倒中國共產黨的馬克思列寧主義的論點。可是,詭辯改變不了真理。他們一口咬定南斯拉夫是社會主義國家,他們唯一的理由,是在南斯拉夫沒有看到一個資本家。當人們戴着有色眼鏡觀察事物的時候,總是難以洞察真相的。既然陶里亞蒂等人對於無產階級革命、無產階級專政和社會主義的理解,同鐵托集團有許多共同之點,當然也就難怪他們對資本主義在南斯拉夫的復辟視而不見,對南斯拉夫的新的資產階級分子視而不見。

尤其令人詫異的是,有些人在竭力吹噓他們同鐵托叛徒集團的親密關係的同時,卻大肆攻擊中國共產黨,說我們同阿爾巴尼亞勞動黨在馬克思列寧主義基礎上的團結是「不能允許的」。這些人不擇手段地想把一個馬克思列寧主義政黨——阿爾巴尼亞勞動黨排斥在國際共產主義運動之外,同時又處心積慮地想把莫斯科聲明所確認的叛徒鐵托集團硬塞進國際共產主義運動隊伍里來,他們這樣做,究竟目的何在呢?中國有句俗語,「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同鐵托集團那樣親如手足、而對堅持馬克思列寧主義的兄弟黨又這樣深惡痛絕的人,難道不應該想一想,自己已經站到什麼地方去了嗎?

(七)[編輯]

陶里亞蒂同志以及同他抱有相同觀點的同志,在一系列問題上同我們的分歧,歸根到底,關係到馬克思列寧主義的基本原理是否已經過時,莫斯科宣言和莫斯科聲明是否已經過時這樣根本性質的問題。 陶里亞蒂同志和某些同志,藉口時代的變化、民族的特點等等,認為馬克思列寧主義已經「過時」,莫斯科宣言中指出的社會主義革命的共同規律不適用於意大利。意共的一位領導人賈·巴葉塔在這方面走得更遠。他說:「馬克思主義是多麼的不同於列寧主義,馬克思的馬克思主義又多麼不同於列寧的列寧主義」。他們正是在這樣的藉口下,修改了和拋棄了馬克思列寧主義的基本原理,提出和推銷他們的違反馬克思列寧主義的所謂「意大利道路」。

由馬克思和恩格斯奠定基礎的科學社會主義,是人類社會發展規律的總結,是放之四海而皆準的普遍真理。歷史的發展,不但沒有使馬克思主義「過時」,而是恰恰相反,進一步證明了馬克思主義具有無限的生命力。在全世界無產階級認識客觀世界和改造客觀世界的鬥爭實踐中,馬克思主義不斷地得到了新的發展。列寧正是在新的歷史條件下,根據帝國主義時代的特點,創造性地發展了馬克思主義。在列寧逝世以後的年代裡,各國無產階級政黨又在各自的革命鬥爭中,豐富了馬克思列寧主義的寶庫。但是,這一切新的發展,都是從馬克思主義的基本原理出發,而絕對不是背離了馬克思主義的基本原理的。

列寧所開闢的十月革命的道路,以後為一九五七年莫斯科宣言所總結的社會主義革命和社會主義建設的共同規律,是世界各國人民消滅資本主義、走向社會主義的共同道路。儘管從十月革命以來,世界形勢發生了巨大的變化,但是十月革命的道路所體現的馬克思列寧主義的基本原理,越來越顯示出奪目的光輝。

陶里亞蒂為了替自己的錯誤觀點辯護,竟然說中國共產黨執行的路線「同布爾什維克在一九一七年三月至十月的革命過程中所遵循的戰略和策略路線絲毫不相符合」。這完全不符合中國革命的歷史實際。中國共產黨在毛澤東同志的領導下,在長期的革命鬥爭中,在反對教條主義和經驗主義、反對「左」傾機會主義和右傾機會主義的鬥爭中,把馬克思列寧主義的普遍真理同中國革命的具體實際相結合,創造性地發展了馬克思列寧主義。儘管中國革命同其他國家的革命一樣,具有許多特點,但是,中國共產黨人一向把中國革命看成是偉大的十月革命的繼續。中國革命,正是沿着十月革命的道路而取得勝利的。陶里亞蒂對中國革命的歪曲,只能表明他企圖為他自己的違反馬克思列寧主義普遍真理和社會主義革命共同規律的獨特路線製造藉口。

馬克思列寧主義政黨必須把馬克思列寧主義的普遍真理同各國革命的具體實踐相結合,按照各國的具體條件,創造性地運用社會主義革命的共同規律。馬克思列寧主義是要隨着實踐的發展而不斷發展的。馬克思列寧主義政黨在一定時間和一定條件下提出的某些個別論點,在另一時間和另一條件下,由於情況變化,就必須代之以新的論點。不這樣做,就會犯教條主義的錯誤,就會給共產主義事業帶來損失。但是,馬克思列寧主義政黨,在任何時候都不能藉口社會生活中的某些新現象,根本否定馬克思列寧主義的基本原理,以修正主義代替馬克思列寧主義,背棄共產主義事業。

某一個共產黨在某一個發展階段上,教條主義和宗派主義可能成為主要的危險。莫斯科宣言和莫斯科聲明指出反對教條主義和宗派主義的必要性,是完全正確的。但是,正如莫斯科宣言和莫斯科聲明所指出的,就整個國際共產主義運動來說,在目前條件下,主要的危險是現代修正主義。現代修正主義「歪曲馬克思列寧主義,閹割馬克思列寧主義的革命靈魂,在理論上和實踐上反映資產階級思想,麻痹工人階級的革命意志,在反對帝國主義者和剝削者的壓迫的鬥爭中,在爭取和平、民主、民族解放的鬥爭中,在爭取社會主義勝利的鬥爭中,使工人和勞動群眾解除武裝,使他們渙散。」目前,現代修正主義者藉口反對教條主義而反對馬克思列寧主義,藉口反對「左」傾冒險主義而取消革命,藉口策略的靈活性而鼓吹無原則的妥協,實行投降主義。如果不同現代修正主義進行堅決的鬥爭,國際共產主義運動就會受到嚴重的損害。

最近出現的違反馬克思列寧主義、破壞國際共產主義運動團結的逆流,再一次證明莫斯科宣言和莫斯科聲明的論斷的正確性。關於修正主義的主要特點,列寧說過,「臨時應付,遷就眼前的事變,遷就微小的政治變動,忘記無產階級的根本利益,忘記整個資本主義制度、整個資本主義演變的基本特點,為謀取實際的或可以設想的一時的利益而犧牲無產階級的根本利益,——這就是修正主義的政策。」(《列寧全集》十五卷,第十九頁。)

革命的無產階級、革命的人民總是要沿着馬克思列寧主義所指出的正確的道路前進。雖然這條道路是艱難的、曲折的,但這是達到勝利的唯一道路。社會歷史的發展不會順從帝國主義的「理論」,也不會順從修正主義的「理論」。不管是什麼人、什麼政黨和什麼集團,不論在工人運動中曾做過多少工作,只要一旦離開了馬克思列寧主義的道路,走上了修正主義的道路,並且順着這條道路滑下去,那就只會變成資產階級的奴僕,受到無產階級的唾棄。

× × ×

我們不得不在這裡公開討論了陶里亞蒂同志和某些意共同志同我們之間的主要分歧。這本來不是我們所希望的,如果不是他們首先公開挑戰並且堅持要公開辯論的話。但是,即使在我們被迫公開討論的時候,我們仍然誠摯地希望,通過同志式的討論,能夠消除這種分歧。儘管令人惋惜地看到陶里亞蒂和同他抱有同樣觀點的同志離開馬克思列寧主義越來越遠,我們仍然熱烈地期待着他們不要越陷越深,能夠迷途知返,回到馬克思列寧主義的立場上來,回到莫斯科宣言和莫斯科聲明的革命原則上來。我們願意向前看。我們多次提出,應該召開各國共產黨和工人黨的代表會議,來解決目前國際共產主義運動中的分歧問題。我們認為,各國共產黨人應該以對敵鬥爭的共同利益為重,以無產階級革命事業為重,遵循莫斯科宣言和莫斯科聲明規定的兄弟黨關係的準則,在馬克思列寧主義和無產階級國際主義的基礎上,消除分歧,加強團結。這是全世界工人階級和全世界人民的期望。

一百多年來各國工人運動的歷史,是充滿着馬克思主義同各式各樣的機會主義激烈鬥爭的歷史。國際共產主義運動,從來就是在戰勝改良主義、社會民主主義和修正主義的鬥爭中不斷前進的。今天,各式各樣的修正主義者儘管可以喧囂一時,但是,這並不表現他們的強大,相反,恰恰暴露他們的虛弱。目前在國際共產主義運動中出現的修正主義思潮、新的社會民主主義思潮,適應着壟斷資產階級和美帝國主義的需要,實質上是壟斷資產階級和美帝國主義的政策的產物。但是,各式各樣的修正主義,既不能阻擋各國被壓迫民族和被壓迫人民的革命鬥爭的勝利發展,也不能挽救帝國主義的最後滅亡。

一九一三年,列寧在反對機會主義的鬥爭中論述到馬克思學說的歷史命運的時候指出,馬克思主義雖然遭到機會主義者的歪曲,但是世界各國人民的革命鬥爭的發展不斷地使它獲得了新的證實和新的勝利。列寧當時正確地預言:「即將來臨的歷史時代,定會使馬克思主義這個無產階級學說獲得更大的勝利。」(《列寧全集》十八卷,第五八四頁。)現在,我們感到,馬克思列寧主義正處在一個新的重大的歷史關頭。馬克思列寧主義思潮和反馬克思列寧主義的修正主義思潮的鬥爭,正重新尖銳地提到各國共產黨人的議事日程上來。我們深信,不論經過怎樣複雜的鬥爭,馬克思列寧主義思潮終歸是要取得勝利的。

一百多年以前,馬克思和恩格斯在《共產黨宣言》中向全世界發出了勇敢而豪邁的召喚:「讓那些統治階級在共產主義革命面前發抖吧!無產者在這革命中只會失去自己頸上的一條鎖鏈。他們所能獲得的卻是整個世界。」這個偉大的召喚,鼓舞着一切獻身於共產主義事業的革命者,鼓舞着全世界的無產階級,使他們充滿對未來的信心,堅毅地衝破一切障礙,奮勇向前。現在,國際無產階級隊伍越來越壯大,各國人民覺悟越來越高,爭取世界和平、民族解放、民主和社會主義的鬥爭,取得一個接一個的勝利,社會主義和共產主義的偉大思想越來越多地吸引着受苦受難的被壓迫民族和被壓迫人民。讓帝國主義和反動派,在全世界工人階級以及一切被壓迫民族和被壓迫人民的偉大的革命潮流面前發抖吧!馬克思列寧主義終將取得最後勝利,全世界工人階級和全世界人民的革命事業終將取得最後勝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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