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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的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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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的一日
作者:陳獨秀
1936年5月
茅盾主編《中國的一日》,1936年9月初版署名:陳獨秀
[1]

  朋友囑我為《中國的一日》寫點感想,在這天,我沒有什麼感想,且就本地風光,即就《中國的一日》這個題目,說幾句話吧。

  《中國的一日》似乎是模仿《世界的一日》而作的。在階級的社會裡,一個國際主義者的頭腦中所謂世界,只有兩個橫斷的世界,沒有整個的世界;在這兩個橫斷的世界之鬥爭中,若有人企圖把所謂整個的世界這一抽象觀念,來掩蓋兩個橫斷的世界之存在,而和緩其鬥爭,這是反動的觀點,若有人把整個的世界縱斷成不相依賴的無數世界,幻想在縱斷的各別世界中,完成人類的理想,而不把國際間兩個橫斷的世界之鬥爭看成各別的縱斷世界中鬥爭勝利之鎖鑰,這也是反動的觀點。在一個國家中,也是這樣,也只有兩個或兩個以上橫斷的社會之存在,抽象的整個國家是不存在的。這兩個或兩個以上橫斷的社會,利害不同,取捨各異,如果有人相信這利害根本不同的橫斷世界及橫斷社會,可以合作,可以一致,這不是癡子,便是騙子。癡子猶可恕也,騙子不可恕矣!

  整個的國家,永遠是不存在的;整個的世界,只有在階級消滅以後才會出現。凡是讀《中國的一日》以至讀《世界的一日》的人們,應該很客觀的想想這個問題,不要做癡子,而受騙子的騙!

1996年1月1日,这部作品在原著作國家或地區屬於公有領域,之前在美國從未出版,其作者1942年逝世,在美國以及版權期限是作者終身加80年以下的國家以及地区,屬於公有領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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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1936年間,茅盾先生寫給我一封短信,要我請仲翁寫一篇《五月二十一日》,並附有幾張《中國的一日》徵文簡章。我5月6日到南京,11日回來。在南京曾到監裡去看過仲翁幾次。《五月二十一日》仲翁寫成寄給了我,我按照茅盾的囑咐,於5月28日把仲翁的文稿寄給生活書店徐伯昕先生,轉交給茅盾先生。這篇文章後來收進了《中國的一日》一書。”——汪原放:《回憶亞東圖書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