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後漢文/卷五

全後漢文卷五　清
烏程嚴可均校輯

章帝〈二〉

產子復勿算詔〈元和二年正月乙酉〉

《令》云︰「人有產子者，復勿算三歲。」今諸懷𡜟者，賜胎養穀人三斛，復其夫，勿算一歲，著㠯爲令。〈《後漢‧章紀》。〉

詔三公

方春生養，萬物莩甲，宜助萌陽，㠯育時物。其令有司，罪非殊死，且勿案驗，及吏人條書相告，不得聽受，冀㠯息事寍人，敬奉天氣。立秋如故。夫俗吏矯飾外貌，似是而非，揆之人事則悅耳，論之陰陽則傷化。朕甚饜之，甚苦之。安靜之吏，悃愊無華，日計不足，月計有餘。如襄城令劉方，吏人同聲，謂之不煩，雖未有它異，斯亦殆近之矣。閒敕二千石，各尚寬明，而今富姦行賂于下，貪吏枉法于上，使有罪不論而無過被刑，甚大逆也。夫㠯苛爲察，㠯刻爲明，㠯輕爲德，㠯重爲威，四者或興，則下有怨心。吾詔書數下，冠蓋接道，而吏不加理，人或失職，其咎安在？勉思舊令，稱朕意焉。〈《後漢‧章紀》。〉

改行《四分厤》詔〈二年二月甲寅〉

朕聞古先聖王，先天而天不違，後天而奉天時。《河圖》曰︰「赤九會昌，十世㠯光，十一㠯興。」又曰︰「九名之世，帝行德，封刻政。」朕㠯不德，奉承大業，夙夜祇畏，不敢荒寍。予末小子，託在于數終，曷㠯纘興，崇弘祖宗，拯濟元元？《尚書璇璣鈐》曰︰「述堯理世，平制禮樂，放唐之文。」《帝命驗》曰︰「順堯考德，題期立象。」且三、五步驟，優劣殊軌，況予頑陋，無㠯克堪，雖欲從之，末由也已。每見圖書，中心恧焉。閒者㠯來，政治不得，陰陽不和，災異不息，癘疫之氣，流傷于牛，農本不播。夫庶徵休咎，五事之應，咸在朕躬，信有闕矣，將何㠯補之？《書》曰︰「惟先假王正厥事。」又曰︰「歲二月，東巡狩，至岱宗，柴，望秩于山川。遂覲東后，叶時月正日。」祖堯岱宗，同律度量，考在璣衡，㠯正厤象，庶乎有益。《春秋保乾圖》曰︰「三百年斗厤改憲。」史官用太初鄧平術，有餘分一，在三百年之域，行度轉差，浸㠯謬錯，琁璣不正，文象不稽。冬至之日，日在斗二十二度，而厤㠯爲牽牛中星。先立春一日，則《四分》數之立春日也。而㠯折獄斷大刑，于氣已迕，用迕平和隨時之義，蓋亦遠矣。今改行《四分》，㠯遵于堯，㠯順孔聖奉天之文。冀百君子越有民，同心敬授，儻獲咸熙，㠯明予祖之遺功。〈《續漢‧律厤志中》，又蔡邕《厤議》、《宋書‧厤志》一，又《文選‧永明九年策秀才文》注引《續漢書》。〉

增修羣祀詔〈同上〉

《經》稱「秩元祀，咸秩無文」。《祭法》︰「功施于民則祀之，㠯死勤事則祀之，㠯勞定國則祀之，能禦大災則祀之。㠯日月星辰，民所瞻仰也；山林川谷丘陵，民所取財用也。非此族也，不在祀典。」《傳》曰︰「聖王先成民而後致力于神。」又曰︰「山川之神，則水旱癘疫之災，于是乎禜之。日月星辰之神，則雪霜風雨之不時，于是乎禜之。」孝文十二年令曰︰「比年五穀不登，欲有㠯增諸神之祀。」《王制》曰︰「山川神祇有不舉者，爲不敬。」今恐山川百神應典禮者尚未咸秩，其議增修羣祀宜享祀者，㠯祈豐年，㠯致嘉福，㠯蕃兆民。《詩》不云乎？「懷柔百神，及河喬嶽。」有年報功，不私幸望，豈嫌同辭，其義一焉。〈《續漢‧祭祀志中》注引《東觀書》，又略見《後漢‧章帝紀》，又《蔡邕傳》注。〉

賜三老等帛詔〈二年二月乙丑〉

三老，尊年也；孝悌，淑行也；力田，勤勞也，國家甚休之。其賜帛人一匹，勉率農功。〈《後漢‧章紀》。〉

東巡大赦詔〈二年二月丙子〉

朕巡狩岱宗，柴望山川，告祠明堂，㠯章先勳。其二王之後，先聖之𦙍，東后蕃衞，伯父伯兄，仲叔季弟，幼子童孫，百僚從臣，宗室眾子，要荒四裔，沙漠之北，葱嶺之西，冒耏之類，跋涉懸度，陵踐阻絕，駿奔郊畤，咸來助祭。祖宗功德，延及朕躬。予一人空虛多疚，纂承尊明，盥洗享薦，慙愧祗慄。《詩》不云乎？「君子如祉，亂庶遄已。」厤數旣從，靈燿著明，亦欲與士大夫同心自新。其大赦天下。諸犯罪不當得赦者，皆除之。復博、奉高、嬴，無出今年田租、芻稾。〈《後漢‧章紀》。〉

巡幸詔

惟巡狩之制，㠯宣聲敎，考同遐邇，解釋怨結。〈《初學記》十三。〉

東巡還告祠高廟下詔〈二年五月戊申。袁宏《紀》作「丙戌」。〉

乃者鳳凰、黃龍、鸞鳥，比集七郡，或一郡再見，及白烏、神雀、甘露屢臻。〈案︰《文選》班固《白雉詩》注引《東觀漢記》，此下有「降自京師」四字，袁宏《紀》亦有。〉祖宗舊事，或班恩施。其賜天下吏爵，人三級；高年、鰥、寡、孤、獨帛，人一匹。《經》曰︰「無侮鰥寡，惠此煢獨。」加賜河南女子百戶牛酒。令天下大酺五日。賜公卿已下錢帛各有差；及雒陽人當酺者布，戶一匹，城外三戶共一匹。賜博士員弟子見在太學者布，人三匹。令郡國上明經者，口十萬㠯上五人，不滿十萬三人。〈《後漢‧章紀》。又略見袁宏《後漢紀》十二。〉

冬至後不報囚詔〈二年七月庚子〉

《春秋》于春每月書「王」者，重三正，愼三微也。《律》十二月立春，不㠯報囚。《月令》冬至之後，有順陽助生之文，而無鞠獄斷刑之政。朕咨訪儒雅，稽之典籍，㠯爲王者生殺，宜順時氣。其定《律》，無㠯十一月、十二月報囚。〈《後漢‧章紀》。〉

鳳皇黃龍見下詔〈二年九月壬辰〉

鳳皇、黃龍所見亭部，無出二年〈袁宏《紀》作「今年」。〉租賦，加賜男子爵，人二級；先見者帛二十匹，近者三匹，太守三十匹，令、長十五匹，丞、尉半之。《詩》云︰「雖無德與汝，式歌且舞。」它如賜爵故事。〈《後漢‧章紀》。又略見袁宏《後漢紀》十二，竝于五月丙戌詔。〉

定禮樂詔〈二年十一月壬辰〉

余末小子，託于君位，曷㠯恢崇，仁濟天下？三代推益，優劣殊軌，況于頑陋，無㠯易民視聽，雖欲從之，末由也已。〈袁宏《後漢紀》十二。〉

詔報袁安〈二年〉

久議沈滯，各有所志。蓋事㠯議從，策由眾定，誾誾衎衎，得禮之容，寢嘿抑心，更非朝廷之福。君何尢而深謝？其各冠履。〈《後漢‧袁安傳》。〉

還北單于南部生口詔〈二年〉

昔玁狁、獯粥之敵中國，其所由來尚矣。往者雖有和親之名，終無絲髮之效。墝埆之人，屢嬰塗炭，父戰于前，子死于後。弱女乘于亭障，孤兒號于道路。老母寡妻設虛祭，飲泣淚，想望歸魂于沙漠之表，豈不哀哉！《傳》曰︰「江海所㠯能長百川者，㠯其下之也。」少加屈下，尚何足病？況今與匈奴君臣分定，辭順約明，貢獻累至，豈宜違信，自受其曲？其敕度遼及領中郎將龐奮，倍雇南部所得生口，㠯還北虜。其南部斬首獲生，計功受賞，如常科。〈《後漢‧南匈奴傳》。〉

稟給幼孤詔〈三年正月乙酉〉

蓋人君者，視民如父母，有㦧怛之憂，有忠和之孝，匍匐之救。其嬰兒無父母親屬，及有子不能養食者，稟給如《律》。〈《後漢‧章紀》。〉

北巡告常山等郡守相〈元和三年二月壬寅〉

朕惟巡狩之制，㠯宣聲敎，考同遐邇，解釋結寃也。今「四國無政，不用其良」，駕言出游，欲親知其劇易。前祠園陵，遂望祀華、霍，東柴岱宗，爲人祈福。今將禮常山，遂徂北土，歷魏郡，經平原，升踐隄防，詢訪耆老，咸曰︰「往者汴門未作，深者成淵，淺則泥塗。」追惟先帝勤人之德，底績遠圖，復禹弘業，聖跡𣶢流，至于海表。不克堂構，朕甚慙焉。《月令》，孟春善相丘陵土地所宜。今肥田尚多，未有墾闢。其悉㠯賦貧民，給與糧種，務盡地力，勿令游手。所過縣邑，聽半入今年田租，㠯勸農夫之勞。〈《後漢‧章紀》︰「告常山、魏郡、清河、鉅鹿、平原、東平郡太守、相。」〉

議定禮樂詔〈三年。袁宏《紀》作「章和元年正月」。〉

朕㠯不德，膺祖宗弘烈。乃者鸞鳳仍集，麟龍竝臻，甘露宵降，嘉穀滋生，赤草之類，紀于史官。朕夙夜祗畏，上無㠯彰于先功，下無㠯克稱靈物。漢遭秦餘，禮壞樂崩，且因循故事，未可觀省，有知其說者，各盡所能。〈《後漢‧曹裦傳》。又見袁宏《後漢紀》十二，作「漢遭莽弊，禮壞樂崩，因循故事，多非經典，知其說者之于天下，豈不遠乎」。〉

報朱暉詔〈元和中〉

補公家之闕，不累清白之素，斯善美之士也。俗吏苟合，阿意面從，進無謇謇之志，卻無退思之念，患之甚久。惟今所言，適我願也。生其勉之。〈《後漢‧朱暉傳》。〉

制詔齊相〈元和中〉

諫議大夫江革，前㠯病歸，今起居如何？夫孝，百行之本，眾善之始。國家每惟忠孝之士，未嘗不及革也。縣㠯見穀千斛賜巨孝，常㠯八月長吏存問，致羊一頭，酒二斛，㠯終厥身，㠯顯異行。如有不幸，祠㠯中牢。〈袁宏《後漢紀》十一，《後漢‧江革傳》。〉

改元章和詔〈元和四年七月壬戌〉

朕聞明君之德，啟迪鴻化，緝熙康乂，光照六幽，訖惟人面，靡不率俾，仁風翔于海表，威霆行乎鬼區。然後敬恭明祀，膺五福之慶，獲來儀之貺。朕㠯不德，受祖宗弘烈。乃者鳳皇仍集，麒麟竝臻，甘露宵降，嘉穀滋生，芝草之類，歲月不絕。朕夙夜祗畏上天，無㠯彰于先功。今改元和四年爲章和元年。秋令，是月養衰老，授几杖，行麋粥飲食。其賜高年二人共布帛各一匹，㠯爲醴酪。死罪囚犯法在丙子赦前而後捕繫者，皆減死，勿笞，詣金城戍。〈《後漢‧章紀》。〉

減刑詔〈元年九月壬子〉

郡國中都官繫囚，減死罪一等，詣金城戍；犯殊死者，一切募下蠶室，其女子宮；繫囚鬼薪、白粲已上，減罪一等，輸司寇作。亡命者贖：死罪縑二十匹，右趾至髡鉗城旦舂七匹，完城旦至司寇三匹；吏民犯罪未發覺，詔書到自告者，半入贖。〈《後漢‧章紀》。〉

復阜陵矦王爵詔〈同上〉

昔周之爵封千有八百，而姬姓居半者，所㠯楨榦王室也。朕南巡，望淮、海，意在阜陵，遂與矦相見。矦志意衰落，形體非故，瞻省懷感，㠯喜㠯悲。今復矦爲阜陵王，增封四縣，幷前爲五縣。㠯阜陵下濕，徙都壽春，加賜錢千萬，布萬匹，安車一乘，夫人諸子賞賜各有差。〈《後漢‧阜陵王延傳》。又見袁宏《後漢紀》十二，有刪節。〉

下詔貶削齊王晃等〈六年〉

朕聞人君正屛，有所不聽。宗尊爲小君，宮衞周僃，出有輜輧之飾，入有牖戶之固，殆不至如譖者之言。晃、剛愆乎至行，濁乎大倫。《甫刑》三千，莫不大孝。朕不忍置之于理，其貶晃爵爲蕪湖矦，削剛戶三千。於戲！小子不勖大道，控于法理，㠯墮宗緒。其遣謁者收晃及太姬璽綬。〈《後漢‧齊武王縯傳》。〉

特詔責張鳴〈已下年月未詳。〉

爾虎賁將軍，蒙國厚恩，位在中臣，㝛衞禁門，當進人不避仇讎，舉罰不避親戚。今者反于殿中交通輕薄；虎賁蘭內所，至欲相殺于殿下避門內，畏懦恣縱，姑不遂捕。此皆生于不學之門所致也。〈聚珍本《東觀漢記》︰「明德太后姊子夏壽等私呼虎賁張鳴與敖戲爭鬬，帝特詔。」〉

詔敕出朱暉

國家樂聞駮議，黃髮無愆，詔過過耳，何故自繫？〈《後漢‧朱暉傳》。〉

詔馬光〈當在建初八年已前。〉

朝廷鹿脯，寍用飯也？〈《東觀漢記》。〉

東平憲王哀策

惟建初八年三月己卯，皇帝曰︰咨王丕顯，勤勞王室，親受策命，昭于前世。出作蕃輔，克愼明德，率禮不越，傅聞在下。昊天不弔，不報上仁，俾屛余一人，夙夜煢煢，靡有所終。今詔有司，加賜鸞輅乘馬，龍旂九旒，虎賁百人，奉送王行。匪我憲王，其孰離之！魂而有靈，保茲寵榮。嗚呼哀哉！〈《後漢‧東平王蒼傳》，又略見袁宏《後漢紀》十二。〉

賜策罷太尉鄧彪〈元和元年八月甲子〉

惟君㠯曾、閔之行，禮讓之高，故慕君德禮，㠯屬黎民。貪與君意，其上太尉印綬，賜錢三十萬，俸二千石，祿終厥身。君專精養和，㠯輔天年。詔太常四時致祭宗廟之胙，河南尹常㠯八月旦奉羊、酒。〈袁宏《後漢紀》十二。〉

敕侍御史司空〈元和三年二月乙丑〉

方春，所過無得有所伐殺。車可㠯引避，引避之；騑馬可輟解，輟解之。《詩》云︰「敦彼行葦，牛羊勿踐履。」《禮》，人君伐一草木不時，謂之不孝。俗知順人，莫知順天。其明稱朕意。〈《後漢‧章紀》。〉

敕曹裦條正漢儀〈章和元年正月〉

此制散略，多不合《經》，今宜依禮條正，合可施行。于南宮東觀，盡心集作。〈《後漢‧曹裦傳》。〉

賜東平王蒼書〈初卽位〉

朕夙夜伏思，念先帝躬履九德，對于八政，勞謙克己，終始之度，比放三宗，誠有其美。今迫遺詔，誡不起寢廟，臣子悲結，僉㠯爲雖于更衣，猶宜有所宗之號，㠯克配功德。宗廟至重，朕幼無知，寤寐憂懼。先帝每有著述典義之事，未嘗不延問王，㠯定厥中。願王悉明處，乃敢安之。公卿議駮，今皆幷送。及有可㠯持危扶顚，宜勿隱。思有所承，公無困哉！〈《續漢‧祭祀志下》注補引《東觀書》︰「章帝初卽位，賜東平憲王蒼書。」〉

復報東平王蒼〈建初元年〉

有司奏上尊號曰顯宗，藏主更衣，不敢違詔。祫食世祖，廟樂皆如王議。㠯正月十八日始祠。仰見榱桷，俯視几筵，眇眇小子，哀懼戰慄，無所奉承。愛而勞之，所望于王也。〈《續漢‧祭祀志下》注補引《東觀書》。〉

報東平蒼書〈元年〉

丙寅所上便宜三事，朕親自覽讀，反覆數周，心開目明，曠然發矇。閒吏人奏事，亦有此言，但明智淺短，或謂儻是，復慮爲非。何者？災異之降，緣政而見。今改元之後，年饑人流，此朕之不德感應所致。又冬春旱甚，所被尢廣，雖內用克責，而不足所定。得王㴱策，快然意解。《詩》不云乎？「未見君子，憂心忡忡。旣見君子，我心則降。」思惟嘉謀，㠯次奉行，冀蒙福應。彰報至德，特賜王錢五百萬。〈《後漢‧東平憲王蒼傳》。〉

賜東平王蒼及瑯邪王京書〈三年〉

中大夫奉使，親聞動靜，嘉之何已！歲月騖過，山陵浸遠，孤心悽愴，如何如何！閒饗衞士于南宮，皇太后因過按行，閱視舊時衣物。聞于師曰：「其物存，其人亡，不言哀而哀自至。」信矣。惟王孝友之德，亦豈不然！今送光烈皇后假紒帛巾各一，及衣一篋遺王，可時奉瞻，㠯慰《凱風》寒泉之思，又欲令後生子孫得見先后衣服之製。今魯國孔氏，尚有仲尼車輿冠履，明德盛者光靈遠也。其光武皇帝器服，中元二年已賦諸國，故不復送。竝遺宛馬一匹，血從前髆上小孔中出。常聞武帝歌天馬，霑赤汗，今親見其然也。頃反虜尚屯，將帥在外，憂念遑遑，未有閒寍。願王寶精神，加供養。苦言至戒，望之如渴。〈《後漢‧東平憲王蒼傳》，又袁宏《後漢紀》十一，又《文選》顏延之《陶徵士誄》注、謝朓《齊敬皇后哀冊文》注、《初學記》二十竝引《東觀記》。〉

賜進士出身二品銜廣東等處提刑按察使司按察使兼管驛傳事務黃岡王毓藻校刊

《全後漢文》卷五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