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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後漢文/卷四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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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四十二 全後漢文卷四十三 
烏程嚴可均校輯
卷四十四

傅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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毅,字武仲,扶風茂陵人。建初中,爲蘭臺令史,拜郎中,與班固、賈逵共典校秘書。車騎將軍馬防請爲軍司馬。及馬氏敗,坐免。永元初,車騎將軍竇憲請爲記室。憲遷大將軍,㠯爲司馬。有《集》五卷。

洛都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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惟漢元之運會,世祖受命而弭亂。體神武之聖姿,握天人之契贊。揮電旗于四野,拂宇宙之殘難。受皇號于高邑,修茲都之城館。尋歷代之規兆,仍險塞之自然。被崑崙之洪流,據伊洛之雙川。挾成皋之巖阻,扶二崤之崇山。砥柱回波綴于後,三塗太室結于前。鎭㠯嵩高喬嶽,峻極于天。分畫經緯,開正塗軌,序立廟祧,面朝後市。歎息起氛霧,奮袂生風雨。覽正殿之體制,承日月之晧精。騁流星于突陋,追歸鴈于軒軨。帶螭龍之疏鏤,垂菡萏之敷榮。顧濯龍之臺觀,望永安之園藪。渟清沼㠯汎舟,浮翠虯與玄武。桑宮繭館,區制有規。后帥九嬪,躬敕工女。近則明堂、辟雍、靈臺之列,宗祀揚化,雲物是察。其後則有長岡芒阜,屬㠯首山,通谷岋㞹,石瀨寒泉。于是乘興鳴和,按節發韌,列翠蓋,方龍輈。被五路之時副,㩜三辰之旗斿。傅說作僕,羲和奉時。千乘雷駭,萬騎星鋪。絡繹相屬,揮沫揚鑣。羣仙列于中庭,發魚龍之巨偉,羨門拊鼓,偓佺操麾。講武農隙,校獵因田。弋高冥之獨鵠,連軒翥之雙鵾。二語從《文選》陸機《齊謳行》注補。搜幽林㠯集禽,激通川㠯篽獸。跨乘黃,射遊麋。弦不虛控,目不徒睎。解腋分心,應箭殪夷。然後弭節容與,淥水之濱,垂芳餌于清流,出漩瀨之濳鱗。《蓺文類聚》六十一,又《初學記》二十四引三條。

反都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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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龍門㠯畼化,開伊闕㠯達聰。《水經‧伊水注》。

舞賦竝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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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襄王旣遊雲夢,使宋玉賦高唐之事。將置酒宴飲,謂宋玉曰︰「寡人欲觴羣臣,何㠯娛之?」玉曰︰「臣聞歌㠯詠言,舞㠯盡意,是㠯論其詩不如聽其聲,聽其聲不如察其形。《激楚》《結風》《陽阿》之舞,材人之窮觀,天下之至妙。噫,可㠯進乎!」王曰︰「如其《鄭》何?」玉曰︰「小大殊用,《鄭》《》異宜。弛張之度,聖哲所施。是㠯《樂》記干戚之容,《雅》美蹲蹲之舞,《禮》設三爵之制,《頌》有醉歸之歌。夫《咸池》《六英》,所㠯陳清廟、協神人也。鄭、衞之樂,所㠯娛密坐、接歡欣也。餘日怡蕩,非㠯風民也,其何害哉?」王曰︰「試爲寡人賦之。」玉曰︰「唯唯。」

夫何皎皎之閒夜兮,明月爛㠯施光。朱火曄其延起兮,燿華屋而熺洞房。黼帳袪而結組兮,鋪首炳㠯焜煌。陳茵席而設坐兮,溢金罍而列玉觴。騰觚爵之斟酌兮,漫旣醉其樂康。嚴顏和而怡懌兮,幽情形而外揚。文人不能懷其藻兮,武毅不能隱其剛。𥳑隋跳踃,般紛拏兮。淵塞沈蕩,改恆常兮。于是鄭女出進,二八徐侍。姣服極麗,姁媮致態。貌嫽妙㠯妖蠱兮,紅顏曄其揚華。睂連娟㠯增繞兮,目流睇而橫波。珠翠的礫炤燿兮,華袿飛髾而雜纖羅。顧形影,自整裝,順微風,揮若芳。動朱脣,紆清陽,亢音高歌,爲樂之方。歌曰︰攄予意㠯弘觀兮,繹精靈之所束。弛緊急之絃張兮,慢末事之骩曲。舒恢炱之廣度兮,闊細體之荷縟。嘉《關雎》之不淫兮,哀《蟋蟀》之局促。啟泰貞之否隔兮,超遺物而度俗。揚激徵,騁清角,贊舞操,奏均曲。形態和,神意協,從容得,志不劫。于是躡節鼓陳,舒意自廣。遊心無垠,遠思長想。其始興也,若俯若仰,若來若往,雍容惆悵,不可爲象。其少進也,若𦒡若行,若竦若傾,兀動赴度,指顧應聲。羅衣從風,長袖交橫。駱驛飛散,䬃擖合幷。鶣️𪅃燕居,拉㧺鵠驚。綽約閒靡,機迅體輕。姿絕倫之妙態,懷愨素之絜清。脩儀操㠯顯志兮,獨馳思乎杳冥。在山峨峨,在水湯湯,與志遷化,容不虛生。明詩表指,喟息激昂,氣若浮雲,志若秋霜。觀者增歎,諸工莫當。于是合場遞進,按次而俟。埒材角妙,夸容乃理。軼態橫出,瑰姿譎起。眄般鼓則騰清眸,吐哇咬則發晧齒。摘齊行列,經營切儗。彷佛神動,迴翔竦峙。擊不致筴,蹈不頓趾。翼爾悠往,闇復輟已。及至迴身還入,迫于急節。浮騰累跪,跗蹋摩跌。紆形赴遠,濯佀摧折。纖縠蛾飛,紛猋若絕。超𧼯鳥集,縱弛殟歿。蜲蛇姌嫋,雲轉飄曶。體如游龍,袖如素蜺。黎收而拜,曲度究畢。遷延微笑,退復次列。觀者稱麗,莫不怡悅。于是歡洽宴夜,命遣諸客。擾躟就駕,僕夫正策。車騎竝狎,巃嵸逼迫。良駿逸足,蹌捍陵越。龍驤橫舉,揚鑣飛沫。馬材不同,各相傾奪。或有踰埃赴轍,霆駭電滅,蹠地遠羣,闇跳獨絕。或有宛足鬱怒,般桓不發,後往先至,遂爲逐末。或有矜容愛儀,洋洋習習,遲速承意,控御緩急。車音若雷,騖驟相及,駱漠而歸,雲散城邑。天王燕胥,樂而不泆。娛神遺老,永年之術。優哉游哉,聊㠯永日。《文選》,《蓺文類聚》四十三,《初學記》十五。《古文苑》㠯爲宋玉作。

雅琴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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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嵩岑而將降,睹鴻梧于幽阻。高百仞而不枉,對修條㠯特處。蹈通涯而將圖,遊茲梧之所宜。蓋雅琴之麗樸,乃升伐其孫枝。命離婁使布繩,施公輸之剞劂。遂彫琢而成器,揆神農之初制。盡聲變之奧妙,抒心志之鬱滯。《蓺文類聚》四十四,《初學記》十六。 案︰喬世寍、汪士賢等㠯此賦入《蔡邕集》,誤也。

絕激哇之淫。《文選‧東京賦》注。

時促均而增徽,接角徵而控商。《文選‧琴賦》注。

明仁義㠯厲己,故永御而密親。《文選‧琴賦》注。

扇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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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和曖于青春,踐朱夏之赫戲。搖輕箑㠯致涼,爰自尊㠯曁卑。織一作「纖」。竹廓素,或規或矩。《書鈔》一百三十四。

與荊文姜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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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死之日,猶生之年。《文選》曹植《求自試表》注。

七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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徒華公子,託病幽處,游心于玄妙,清思乎黃老。于是玄通子聞而往屬曰︰「僕聞君子當世而光迹,因時㠯舒志,必將銘勒功勳,懸著隆高。今公子削迹藏體,當年陸沈,變度易趣,違拂雅心。挾《六經》之指,守偏塞之術,意亦有所蔽與?何圖身之謬也?僕將爲公子論天下之至妙,列耳目之通好,原情心之性理,綜道德之彌奧,豈欲聞之乎?」公子曰︰「僕雖不敏,固願聞之。」

玄通子曰︰「洪梧幽生,生于遐荒。陽春後榮,涉秋先彫。晨飈飛礫,孫禽相求。積雪涐涐,中夏不流。于是乃使夫遊官失勢,窮擯之士,泳溺水,越炎火,窮林薄,歷隱深,三秋乃獲,斷之高岑,梓匠摹度,擬㠯斧斤。然後背洞壑,臨絕谿,聽迅波,望層崖。太師奏操,榮期清歌。歌曰︰陟景山兮採芳苓,哀不慘傷,樂不流聲。彈羽躍水,叩角奮榮。沈微玄穆,感物悟靈。此亦天下之妙音也,子能强起而聽之乎?」

玄通子曰︰「單極滋味,嘉旨之膳。蒭豢常珍,庶羞異饌。鳧鴻一作「鶬」。之羹,粉梁之飯。《書鈔》一百四十四引兩條。涔養之魚,膾其鯉魴。分毫之割,纖如髮芒。散如絕穀,積如委紅。芳甘百品,竝仰累重。異珍殊味,厥和不同。《書鈔》一百四十二。旣食日晏,乃進夫雍州之棃,出于麗陰,下生芷隰,上託桂林。甘露潤其葉,醴泉漸其根。脆不抗齒,在口流液。握之摧沮,批之離坼。可㠯解煩,悁悅心意,子能起而食之乎?」

玄通子曰︰「驥騄之乘,龍驤超攄,騰虛鳥踊,莫能執御。于是乃使王良理轡,操㠯術敎,踐路促節,機登飈驅。前不可先,後不可追。踰埃絕影,倏忽若飛。日不轉曜,窮遠旋歸。此蓋天下之駿馬,子能强起而乘之乎?」

玄通子曰︰「三時旣逝,季冬暮歲,玄冥終統,庶卉零悴。王在靈囿,講戎𥳑旅。于是駟驥騄,乘輕軒,麾旄旗,鳴八鸞。陳眾車于廣隰,散列騎乎平原。屬罘網㠯彌野,連罻羅㠯營山。部曲周匝,風動雲旋。合圍促陣,禽獸駭殫。仆不暇起,窮不及旋。擊不待刃,骨解肉離,摧牙碎首,分其文皮,流血丹野,羽毛翳日。于是下蘭皋,臨流泉,觀通谷,望景山,酌旨酒,割芳鮮。此天下之至娛也,子能强起而觀之乎?」

玄通子曰︰「當館侈飾,洞房華屋,楹桷彫藻,文㠯朱綠。曾臺百仞,臨望博見,俯視雲霧,騁目窮觀。園藪平夷,沼池漫衍。禽獸羣交,芳草華蔓。于是賓友所歡,近覽從容,詹公沈餌,蒲且飛紅。綸不虛出,矢不徒降,投鉤必獲,控弦加雙。俯盡深濳,仰殫輕翼。日移怠倦,然後讌息。列觴酌醴,妖靡侍側。被華文,曳綾縠,弭隨珠,珮琚玉。紅顏呈素,峨睂不畫,脣不旋朱,髮不加澤。升龍舟,浮華池。紆帷翳而永望,鏡形影于玄流。偏滔滔㠯南北,佀漢女之神遊。笑比目之雙躍,樂偏禽之匹嬉。此亦天下之歡也,子能强起而與之遊乎?」

玄通子曰︰「漢之盛世,存乎永平,太和協畼,萬機穆清。于是羣俊學士,雲集辟雍。含詠聖術,文質發矇。達羲、農之妙旨,照虞、夏之典墳。遵孔氏之憲則,投顏、閔之高迹。推義窮類,靡不博觀。光潤嘉美,世宗其言。」公子瞿然而興曰︰「至乎!主得聖道,天基允臧。明哲用思,君子所常。自知沈溺,久蔽不悟,請誦斯語,仰子法度。」《蓺文類聚》五十七。

迎歸雲,溯游風。《文選‧思玄賦》注,潘岳《懷舊賦》注,潘正叔《迎大駕詩》注。

無物可樂,顧望懷愁。《文選‧洛神賦》注。

闇君逐臣,頑父放子。《文選》陸機《君子行》注。

排挫禮學,譏譴世僞。《文選‧鷦鷯賦》注。

顯宗頌竝上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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體天統物,濟寍兆民。《文選》曹植《責躬詩》注引傅毅《上明帝頌表》。

蕩蕩川瀆,旣瀾且清。《文選》張華《勵志詩》注引傅毅《顯宗頌》。

案《後漢‧傅毅傳》︰「毅追美孝明皇帝功德最盛,而廟頌未立,乃依《清廟》,作《顯宗頌》十篇奏之。」

竇將軍北征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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逮漢祖之龍興,荷天符而用師。曜神武于幽、冀,遇白登之重圍。何獯鬻之桀虐,自弛放而不羈?哀昏戾之習性,阻廣漢之荒垂。命竇矦之征討,躡衞、霍之遺風。奉聖皇之明策,奮無前之嚴鋒。採伊吾之城壁,蹈天山而遙降。曝名烈于禹跡,奉旗鼓而來旋。聖上嘉而裦寵,典禁旅之戎兵。內雍容㠯詢謨,外折衝于無形。惟倜儻㠯弘遠,委精慮于朝廷。《蓺文類聚》五十九。

西征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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慍昆夷之匪協,咸矯于戎事。干戈動而後戢,天將祚而隆化。《御覽》三百五十一。

扇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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翩翩素圓,清風載揚。君子玉體,賴㠯寍康。冬則龍濳,夏則鳳舉。知進能退,隨時出處。《北堂書鈔》一百三十四。

明帝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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惟此永平,其德不回,恢郭鴻績,遐方是懷。明明肅肅,四國順威,赫赫盛漢,功德巍巍。躬履聖德,㠯臨萬國,仁風弘惠,雲布雨集。武伏蚩尢,文騰孔、墨,下制九州,上係皇極。豐美中世,垂華億載,冠堯佩舜,踐履五代。三雍旣洽,帝道繼僃,《七經》宣畼,孔業淑著。明德愼罰,尊上師傅,薄刑厚賞,惠慈仁恕。明竝日月,無有偏照,譬如北辰,與天同曜。發號施令,萬國震懼,庠序設陳,禮樂宣布。璇璣所建,靡不奄有,貢篚納賦,如歸父母。正朔永昌,冠帶儋耳,四方共貫,八極同軌。《蓺文類聚》十二。

北海王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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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平六年,北海靜王薨。于是境內市不交易,塗無征旅,農不脩畝,室無女工。感傷慘怛,若喪厥親,俯哭后土,仰訴皇𣅐。于是羣英列俊,靜思勒銘,惟王勳德,是昭是明。存隆其實,光曜其聲,終始之際,千斯爲榮。乃作誄曰︰

覽視昔初,若論往代,有國有家,篇籍攸載。貴尠不驕,滿罔不溢,莫能履道,聲色已卒。惟王建國,作此蕃弻,撫綏方域,承翼京室。對揚休嘉,光昭其則,溫恭朝夕,敦循伊德。《蓺文類聚》四十五作「傅龍」,誤。《古文苑》作「傅毅」。

劉廣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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廣世,爵里未詳。案︰傅玄《七謨序》,劉廣世在傅毅後,崔駰前,知是章和時人。

七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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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康子有疾,王先生往焉,曰︰「駿駔之馬,慉不征路。其荷衡也,曜佀驚禽;其卽行也,翬若游鷹。飆駭風逝,電發波騰,影不及形,塵不暇興。」《蓺文類聚》五十七,《文選‧七命》注。

季南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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棲景曜于衡門。《文選》謝希逸《宣貴妃誄》注。

張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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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字伯饒,蜀郡成都人。師事樊儵。舉孝廉,爲光祿主事,稍遷。永元中,拜會稽太守,㠯病自免。後徵,四遷爲侍中。卒,年七十。翟酺及門人議諡曰憲文。一曰諡文父。

遺敕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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昔延州使齊,子死嬴、博,因坎路側,遂㠯葬焉。今蜀道阻遠,不宜歸塋,可止此葬,足藏齒髮而已。務遵速朽,副我本心。人生一世,但當畏敬于人,若不善加己,直爲受之。《後漢‧張霸傳》。

殷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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彤,元和初,爲待詔,𠊱鍾律。

上言詔嚴崇子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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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無曉六十律㠯準調音者。故待詔嚴崇,具㠯準法敎子男宣,宣通習。願召宣補學官,主調樂器。《續漢‧律厤志上》。又《宋書‧厤志一》,「崇」作「嵩」。

孟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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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元和初,爲武威太守。

上言與北虜互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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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單于復願與吏人合市。《後漢‧南匈奴傳》。

上言宜還北虜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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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虜㠯前旣和親,而南部復往鈔掠。北單于謂漢欺之,謀欲犯塞。謂宜還南所掠生口,㠯慰安其意。《後漢‧南匈奴傳》。又見《袁安傳》,有刪節。

賈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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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元和中,爲長水校尉。

因災旱上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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斷獄不盡三冬,故陰氣微弱,陽氣發泄,招致災旱,事在于此。《後漢‧陳寵傳》,又《通典》一百六十六。

張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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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元和中,爲眞定令,㠯竇憲薦擢拜尚書。

上言宜均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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穀所㠯貴,由錢賤故也。可盡封錢,一取布帛爲租,㠯通天下之用。又鹽,食之急者,雖貴,人不得不須,官可自鬻。又宜因征交阯、益州上計吏往來市珍貨,收采其利,武帝時所謂均輸者也。《後漢‧朱暉傳》。

何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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敞,字文高,扶風平陵人。元和中,辟太尉宋由府。永元初,㠯高等第拜侍御史,遷尚書,出爲濟南王太傅,遷汝南太守,免。復徵,三遷至五官中郎將,元興初免。

族斬龔壽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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壽常律殺人,不至族。然壽爲惡,隱密經年,王法自所不免。令鬼神訴者,千載無一,請皆斬之,㠯明鬼靈,㠯助陰敎。《搜神記》︰ 「敞爲交阯刺史,行部,㝛蒼梧鵠奔亭。有女鬼自稱蘇娥,前年㠯財色爲亭長龔壽所枉殺,及其婢俱埋壽樓下。敞捕壽考實,幷父母兄弟繫獄,上表。」

上封事言諸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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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忠臣憂世,犯主嚴顏,譏刺貴臣,至㠯殺身滅家而猶爲之者,何邪?君臣義重,有不得已也。臣伏見往事,國之危亂,家之將凶,皆有所由,較然易知。昔鄭武公之幸叔段,衞莊公之寵州吁,愛而不敎,終至凶戾。由是觀之,愛子若此,猶飢而食之㠯毒,適所㠯害之也。伏見大將軍竇憲,始遭大憂,公卿比奏,欲令典幹國事。憲深執謙退,固辭盛位,懇懇勤勤,言㠯深至,天下聞之,莫不悅喜。今踰年無幾,大禮未終,卒然中改,兄弟專朝。憲秉三軍之重,篤、景總宮衞之權,而虐用百姓,奢侈僭逼,誅戮無罪,肆心自快。今者論議洶洶,咸謂叔段、州吁復生于漢。臣觀公卿懷持兩端,不肎極言者,㠯爲憲等若有匪懈之志,則己受吉甫裦申伯之功;如憲等陷于罪辜,則自取陳平、周勃順呂后之權,終不㠯憲等吉凶爲憂也。臣敞區區,袁宏《紀》作「臣前連上便宜,承陳得失,非爲嫉妒憲等也」。誠欲計策兩安,絕其緜緜,塞其涓涓,上不欲令皇太后損文母之號,陛下有誓泉之譏,下使憲等得長保其福祐。然臧獲之謀,上安主父,下存主母,猶不免于嚴怒。袁宏《紀》此下有「況臣微末,敢竭愚忠哉」。臣伏惟累祖蒙恩,至臣八世,復㠯愚陋,旬年之閒,歷顯位,僃機近,每念厚德,忽然忘生。雖知言必夷滅,而冒死自盡者,誠不忍目見其禍,而懷默苟全。駙馬都尉瓌,雖在弱冠,有不隱之忠,比請退身,願抑家權,可與參謀,聽順其意。誠宗廟至計,竇氏之福。袁宏《紀》作「誠不忍目見禍至,故敢書寫肝膽,舒度愚情。駙馬都尉瓌,忠孝愛主,最自修整。聞瓌比自申陳,願損抑家權,退身避賢,宜順其意,斯誠宗廟之至計,竇氏之大福也」。《後漢‧何敞傳》,又見袁宏《後漢紀》十三,有刪節。

上疏諫爲竇篤竇景起邸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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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聞匈奴之爲桀逆久矣,平城之圍,嫚書之恥,此二辱者,臣子所爲捐軀而必死,高祖、呂后忍辱還忿,舍而不誅。伏惟皇太后秉文母之操,陛下履晏晏之姿,匈奴無逆節之罪,漢朝無可慙之恥,而盛春東作,興動大役,元元怨恨,咸懷不悅。而猥復爲衞尉篤、奉車都尉景繕修館第,彌街絕里。臣雖斗筲之人,誠竊懷怪,㠯爲篤、景親近貴臣,當爲百僚表儀。今眾軍在道,朝廷焦脣,百姓愁苦,縣官無用,而遽起大第,崇飾玩好,非所㠯垂令德,示無窮也。宜且罷工匠,專憂北邊,恤人之困。《後漢‧何敞傳》。

理郅壽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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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聞聖王闢四門,開四聰,延直言之路,下不諱之詔,立敢諫之旗,聽歌謠于路,袁宏《紀》作「猶恐下情不達,復聽歌謠之詞」。爭臣七人,㠯自鑒照,考知政理,違失人心,輒改更之,故天人竝應,傳福無窮。臣伏見尚書僕射郅壽坐于臺上,與諸尚書論擊匈奴,言議過差,及上書請買公田,遂繫獄考劾大不敬。臣愚㠯爲壽機密近臣,匡救爲職。若懷默不言,袁宏《紀》作「若朝廷有失,默而不言,悖義背恩」。其罪當誅。今壽違眾正議,㠯安宗廟,豈其私邪?袁宏《紀》作「欲安宗廟,爲國永福也,豈有私心」。又臺閣平事,分爭可否,雖唐、虞之隆,三代之盛,猶謂諤諤㠯昌,不㠯誹𧩂爲罪。請買公田,人情細過,可裁隱忍。壽若被誅,臣恐天下㠯爲國家橫罪忠直,袁宏《紀》作「如壽被誅,臣恐天下㠯壽忠直之故,橫加誹𧩂之誅」。賊傷和氣,忤逆陰陽。袁宏《紀》此下有「此誠不可」四字。臣所㠯敢犯嚴威,不避夷滅,觸死瞽言,非爲壽也,忠臣盡節,㠯死爲歸。臣雖不知壽,度其甘心安之。誠不欲聖朝行誹𧩂之誅,㠯傷塞晏之化,杜塞忠直,垂譏無窮。臣敞謬豫機密,言所不宜,罪名明白,當塡牢獄,先壽僵仆,萬死有餘。《後漢‧郅惲附傳》,又畧見袁宏《後漢紀》十二。

上疏諫濟南王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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蓋聞諸矦之義,㠯制節謹度爲忠,然後能保其社稷,和其民人。昔管仲相齊,九合之功,而孔子譏其器小,㠯奢侈逼上,不知禮也。今大王㠯骨肉之親,享蕃國之尊,當率先天下,㠯爲化首,施張政令,明其典法;出入進止,宜有期度;輿馬臺隸,應爲科品。今國家制度,王矦車馬服章,事有其科,不可越也。而今奴婢廏馬皆有千餘,增無用之口,㠯自蠶食。宮婢閉隔,失其天性,感亂和氣。又多起內第,觸犯防禁,費㠯巨萬,而功猶未半。夫文繁者質荒,木勝者人亡,經傳所載,皆非所㠯奉禮承上,傳福無窮者也。且君國者,㠯道德仁義爲營,豈飾宮室充實廏馬爲尊哉!楚作章華㠯凶,吳興姑蘇而滅;景公千駟,民無稱焉,其效也。如大王數游諸第,出入無節,或涉晨夜,又非所㠯遠防未然,臨深履薄,垂示後嗣之法也。願大王修恭儉,遵古制,㠯法自治,㠯禮率下,省奴婢之口,減乘馬之數,斥私田之富,節游觀之宴,㠯禮起居,則敞乃敢安心自保。藥酒苦于口而利于病,至言逆于耳而便于行,惟大王深察愚言。袁宏《後漢紀》十四,又見《後漢‧濟南王康傳》。

奏記宋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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敞聞事君之義,進思盡忠,退思補過。歷觀世主時臣,無不各欲爲化,垂之無窮,然而平和之政,萬無一者,蓋㠯聖主賢臣不能相遭故也。今國家秉聰明之弘道,明公履晏晏之純德,君臣相合,天下翕然,治平之化,有望于今。孔子曰︰「如有用我者,三年有成。」今明公視事,出入再期,宜當克己,㠯醻四海之心。《禮》,一穀不升,則損服徹膳。天下不足,若己使然。而比年水旱,人不收穫;涼州緣邊,家被凶害,男子疲于戰陳,妻女勞于轉運,老幼孤寡,歎息相依;又中州內郡,公私屈竭,此實損膳節用之時。國恩覆載,賞賚過度,但聞臘賜,自郎官㠯上,公卿王矦㠯下,至于空竭帑藏,損耗國資。尋公家之用,皆百姓之力。明君賜賚,宜有品制;忠臣受賞,亦應有度;是㠯夏禹玄圭,周公束帛。今明公位尊任重,責深負大,上當匡正綱紀,下當濟安元元,豈但空空無違而已哉!宜先正己,㠯率羣下,還所得賜,因陳得失,奏王矦就國,除苑囿之禁,節省浮費,賑䘏窮孤,則恩澤下畼,黎庶悅豫,上天聰明,必有立應。使百姓歌誦,史官紀德,豈但子文逃祿、公儀退食之比哉!《後漢‧何敞傳》。

又說宋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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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畼宗室肺腑,茅土藩臣,來弔大憂,上書須報,親在武衞,致此殘酷。奉憲之吏,莫適討捕,蹤迹不顯,主名不立。敞僃數股肱,職典賊曹,故欲親至發所,㠯糾其變,而二府㠯爲故事三公不與賊盜。昔陳平生于征戰之世,猶知宰相之分,云「外鎭四夷,內撫諸矦,使卿大夫各得其宜」。今二府執事不深惟大義,惑于所聞,公縱姦慝,莫㠯爲咎。惟明公運獨見之明,昭然勿疑。敞不勝所見,請獨奏案。《後漢‧何敞傳》。

任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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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章和末,爲鄧訓護羌府長史。永元中,大將軍竇憲出屯涼州,請爲司馬,遷戊己校尉,代班超爲西域都護,坐罪免。起爲烏桓校尉。永初初,爲征西校尉,封樂亭矦。元初初,爲中郎將,坐斷盜軍糧,徵詣廷尉,棄市。

與班超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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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矦在外國三十餘年,而小人猥承君後,任重慮淺,宜有㠯誨之。袁宏《後漢紀》十四,「永元十三年︰㠯校尉任尚代超。尚與超書。」

賜進士出身二品銜廣東等處提刑按察使司按察使兼管驛傳事務黃岡王毓藻校刊

《全後漢文》卷四十三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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