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日陰雨,苦甚,至雙清莊,天稍霽。
莊在山腳,諸僧留宿莊中,僧房甚精。溪流激石作聲,徹夜到枕上。石簣夢中誤以為雨,愁極,遂不能寐。
次早,山僧供茗糜,邀石簣起。石簣歎曰:“暴雨如此,將安歸乎?有臥遊耳!”僧曰:“天已晴,風日甚美,響者乃溪聲,非雨聲也。”
石簣大笑,急披衣起,啜茗數碗,即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