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陽集 (韓維, 四庫全書本)/全覽2
南陽集 (韓維) 全覽2 |
欽定四庫全書
南陽集附録
明堂加恩制
〈闕〉
初躬總章之祀追嚴烈〈闕〉
來格禮樂具舉天〈闕〉 同徳比
義爕和神民〈闕〉 雅望〈闕〉
進預政機〈闕〉
勝可㤀經濟〈闕〉
川之舊俗〈闕〉
尚〈闕〉 以副予〈闕〉可
知汝州乞致仕不允詔
勑韓某覽所上表陳乞致仕事具悉卿國〈闕〉 髦朝之
耆舊夙有雅望參位於丞疑徃奠近〈闕〉 佚忽
求謝事亟上封章况當上徳〈闕〉 安閑之請
秉心冲退〈闕〉 去所請宜不許
又詔
據禮引年人臣之常議優賢國老有國之〈闕〉 矧吾耆髦當位丞弼均勞近服方厚眷懐忽封章願還印綬雖知止不殆深體於冲襟久〈闕〉彌芳尚欽於舊徳少安厥位勿亟以歸所請宜不允
知汝州再乞致仕不允詔
敕韓某省所再上表陳乞致仕事具悉卿〈闕〉 偉望厯事四朝安重剛嚴始終一節傳我〈闕〉 有聞東宫於今羣臣卿貫耆舊錐均逸〈闕〉 眷懐不㤀比上封章求歸田里懇請〈闕〉 復來矧卿志操恬夷所養素厚
年〈闕〉 質甚康朕方厚老成以淳風俗有如卿〈闕〉 遽歸在人臣進退之間於卿則為得計〈闕〉禮貌之際於義有所安卿其體國之誠〈闕〉 貴老之美毋或堅請稱朕意焉所請宜不允
又詔
〈闕〉覽再上表陳乞致仕事具悉卿比上表〈闕〉 田里
懇請誠確拒而復來志尚冲〈闕〉 鄉才望素著
厯事四朝老成〈闕〉 宜引去以就便安雖知
止之〈闕〉 欽尚而黄髪之舊在朝廷豈容〈闕〉
毋或牢避所請宜不許
免明堂陪位詔
〈闕〉 某省所上表免明堂陪位事具悉〈闕〉 有
事太寢祗嚴聖考陟配上神百〈闕〉 雍於肆祀四朝舊徳宜顯相於清明既〈闕〉 堅辭疾老諒久安於閭里重逺陟於道〈闕〉 至懐益延上夀可免赴闕陪位故兹詔示〈闕〉 知悉
又詔
〈闕〉 上表免明堂陪位事具悉〈闕〉 明〈闕〉
朝領職祠宫即居近甸〈闕〉 事〈闕〉
康工莫不來助矧我〈闕〉 章之陳懇
辭筋力之憊〈闕〉 安益固冲和用介夀祉可免赴〈闕〉 故兹詔示想宜知悉
〈闕〉
敕〈闕〉 舊〈闕〉
欲〈闕〉
進〈闕〉
主雖名遂身退〈闕〉
佇謀猷之益矧〈闕〉 處〈闕〉入綏〈闕〉
甚隆豈里社〈闕〉 之〈闕〉 毋〈闕〉 副朕眷
懐所請宜不允
又詔
〈闕〉
愧荷潩泉二器因使人附上嚴凛倍〈闕〉 迓褒陟節中忙草草某頓首知縣秘
與范堯夫舍人手書
某啟久别未甞不思仰忽承〈闕〉 車騎得
還里中日夕相見遂之〈闕〉 春氣暴暄體𠉀
何如堯夫髙〈闕〉 君進在朝廷以申逺業
而又〈闕〉 耳末由欵接千萬自愛〈闕〉
某再啟前問已悉堯夫髙〈闕〉 悲無可
奈何當勿留於胸〈闕〉 是朝暮不測餘
曷足道〈闕〉 釋方事閑適惟保䕶為〈闕〉
與十二姪家書
十二哥相别幾一年思渴〈闕〉 郎又此
天逝同深傷惻九節〈闕〉 又復一柩繼至
人生危脆可〈闕〉 㤀本分事想你道念蓋
精〈闕〉 更相啟覺俱老矣惟此事〈闕〉
事自將息為望〈闕〉押付十〈闕〉
與三十四姪家書
〈闕〉
年則知有休息之時今則嵗嵗出錢無有〈闕〉 若有丁者得身充役則家中隨時旋營〈闕〉 物若官取雇錢則須及期要足所以〈闕〉 民間錢日益少日益窮也〈闕〉
某啟昨日領教伏審尊𠉀安〈闕〉 河堤事
只是因致省中議它〈闕〉 敢不審慎今日
朝廷之意〈闕〉 亡而下户久困出錢本
局〈闕〉 取圖共議故因書及之非〈闕〉
賣到錢千餘萬貫用以招〈闕〉
二三百萬貫自足了之餘〈闕〉
出錢亦甚歡恱彼間陳狀稱便〈闕〉 户然逐
處利害誠有不同若得〈闕〉 更詳度也㣲仲
右丞堯夫樞副〈闕〉 姉在式假見當逹尊意也春寒佳雨乞〈闕〉 不備某再拜三哥座前十七哥新婦十〈闕〉 各計安目倦未及書好將息
與裴南楊手帖
某啟長至多受祉福逺蒙慶問感慰之〈闕〉 亦乏時雪徧禱未効奈何獐雞雍承恵〈闕〉
〈闕〉 孔〈闕〉
齊〈闕〉 效
〈闕〉 在列以相厥事乃〈闕〉 之舊僚定命黄扉之宿徳〈闕〉
焉其如尊賢重故之義何勉〈闕〉
示想宜知悉
〈闕〉
〈闕〉 弼之臣謝事而歸久矣間者〈闕〉禮〈闕〉
不至朕懐思儀形未甞㤀也其〈闕〉 郊
霈之令〈闕〉 朝〈闕〉 加命〈闕〉 老之意〈闕〉
南陽集行狀
〈闕〉
逋負以救愁困之良民則遲遲而不肯發望陛下自奮英斷而行之過而養人猶愈於過而殺人也公因奏對面諭市易免行等事上感悟有㫖根究市易免行利害權住方田編排保甲罷議東西川市易命公草詔求直言其畧曰朕之聴納有不得於理歟獄訟非其情歟賦歛失其節歟忠謀讜言欝於上聞而阿諛壅蔽以成其私者衆歟詔出人情歡恱是日得雨又命公與知開封府孫永同體問在京諸行利害事未幾令吕嘉問同行體問又令以問到利害書送吕嘉問等公上章曰陛下待臣乃在吕嘉問之下臣雖不才先帝所命以輔陛下於潛行年六十未甞有一言稍陟阿諛以須已利未甞有一言不盡道理以塞聖聡今於此小事處置闗防乃不得與新進小臣為比臣復何面目出入禁闥禰侍從官以見都城之民哉懇求去上皆優詔荅之始公在翰林上已有大用意樞宻使文彦博乞解機柄上曰宻院事劇當除韓某佐卿明日公奏事殿中以所言不用請去上曰卿東宫舊人不宜輕去朝廷當留以輔朕公曰使臣所言得行少禆聖政則臣雖終老舊秩猶為添幸若縁攀附之恩苟欲富貴臣身非臣之願也再拜而出至是復為承㫖言多不用求去益堅㑹公兄康公入相援故事伏乞補外以端明殿學士翰林侍讀學士龍圖閣學士知河陽移知許州轉右諌議大夫神宗幸舊邸除崇政殿大學士通議大夫公樂鄉郡連任不易請觀提舉西京嵩山崇福宫神宗崩公赴臨闕庭太皇太后遣使勞問賜酒饌降手詔求助公對曰治天下之道不必過求髙逺止在審識人情而已識人情不難以已之心推人之心則可見矣大凡貧則思富苦則思樂困則思息欝則思通陛下誠能常以利民為本則民富矣常以愛民為心則民樂矣賦役非人力所堪者去之則勞困息矣法禁非人情所便者蠲之則欝塞通矣推此而廣之盡誠心而行之則神孫觀陛下之法不待教而自成聖徳賢士聞陛下之風不煩諭而爭宣忠力矣出榜朝堂詔求直言公應詔言六事一曰青苖觸除嵗散之法遇灾傷乏食則許百姓結保以請二曰免役乞除寛剰數遇灾傷則以坊場河渡之利代出三曰坊場乞依祖宗法中嵗定額不可添長四曰乞罷市易五曰乞歛保馬六曰禁錢幣出闗起知陳州遷正議大夫未行召赴闕兼侍讀學士提舉中太一宫兼禧觀公事加大學士時自冬及春不雪公言隂陽之氣并隔否閉則為水為旱天之示人必以象類今皇帝陛下方在諒闇不言之時太皇太后深居簾幄除執政奏事之外臺諫侍從之臣未甞得一對見三省樞宻院至於百有司皆禁謁動成拘礙文書填委執政者疲於省視而有妨慮大事務稽廢官司各謹於程限而無所歸責薄罪深文者未蒙原心之察或困於久廢髙才下位者既無舉知之法亦無由自逹天之譴告殆為此耳乞下臣章三省使執政大臣詳議必有膏澤上答仁政又言先帝以夏國主秉常朝廷爵命而國母擅行囚廢故興兵問罪今國母死秉常復位所為恭順有藩臣禮宜復還其故地以成先帝聖意因陳兵之不可不息者有三地之不可不棄者有五昔者太王居邠狄人侵之不忍殺人父子而君之遂棄邠居岐邠民從之如歸市陛下試觀修徳行仁之效與用兵拓地之利孰為多少中國之所以為可貴者以其有禮恩信也逺方之所以可賤者以其貪婪暴虐也操可貴以臨可賤則中國尊棄無用以就有益則四裔服并賜夏國詔上之詔公與孫永吕大防范純仁同詳定役法特序班在尚書之上宰相司馬光出四方書䟽𢾗十多稱更法之便公曰小人議論務在希意迎合不可不察未幾成都運判蔡朦申詳定所其辭多浮偽不究民間利害旁引舊條且曰已令揭薄定差公惡朦附㑹乞行譴黜朦坐此知廣濟軍又言光禄大夫致仕范鎮在仁廟朝首倡大義乞擇宗室之賢豫建儲副自此大臣始有論奏一時忠勲皆被寵禄而賞不及鎮人莫為言褒顯其功使天下皆知朝廷之行信賞雖久而不廢大臣之抱忠計雖隠而必録併以鎮十九章同上朝廷從之拜門下侍郎垂簾之初降詔臣僚不得言先朝事命已下而臺諫官欲更有所言乞改詔語一二處公於簾前抗議曰帝王詔令既已傳信四方豈可因臣下欲有所言輙更鐫改御史張舜民以言事罷職王巖叟固爭以簡問上官均曰舜民事如何朝廷下巖叟分拆公曰此乃官局人情之常事陛下遂以巖叟率衆同已恐成朋黨臣愚竊以為過朝廷但論其所言是非若所言是則折簡聚談更相督責乃是相率為善何害於理若所言不善雖杜門不通問訊執已各為論議非惟於國事無益亦恐於人情壅隔也初公與王荆公素相厚善公侍神宗潛邸數稱其經行授太子左庶子及龍圖閣直學士皆薦以自代神宗想見其人至荆公執政公與議國事始多異同每進見上前必極論其是非自以東宫舊臣常以獻納自任不少隠避其後執政議欲廢荆公經義公曰安石經義發明聖人之意極有髙處不當廢議與先儒之說並行議遂定司馬温公與公平生交其出處略同至元祐初俱以耆舊進公未甞一語附合臨事數有䂓正章惇吕惠卿與公平昔議異至其貶力如營救人始服公之平知其與取舍去就非苟然者時内降梁惟簡除入内内侍省押班非典故知樞宻院范純仁等累執奏未從與公簾前同議公最後方爭宣仁聖烈太后許允惟簡權勾當押班事其後惟簡無名遷官中書舍人蘇轍繳還詞頭公因面奏近頗有内降遂引前古及章獻太后垂簾時事以為勸戒兼言仁宗皇帝聖性寛仁亦苦近習貴戚僥求恩澤仁宗宣諭執政卿等但依公執奏可以寢罷今陛下若苦宫中喧聒但如仁宗宣諭臣偹位執政自可執奏不敢避人怨憎太皇從之公喜罷惟簡恩命簾前致詞曰太皇太后聖政日新納諫如流可為天下賀遂再拜又於皇帝前言願陛下以太皇太后納諫從善為法又再拜公在門下省日閱天下奏讞屢與同列爭議上前論議剛勁無所顧望不為毫髪身謀所言多不合屢引年乞退至議梁惟簡事權倖始側目矣有忌公者宻為䜛愬始命分司南京命未下尚書右丞王存簾前抗聲言曰韓某得罪不知其端可惜朝廷失一忠賢改授資政殿大學士知鄧州中書舍人曽肇再繳詞頭言大臣不當以無名去位不聴遂以詞頭付其他舍人行命未赴公兄康公上章乞改公近郡移知汝州除提舉西京嵩山崇福宫就差知頴昌府累章告老加太子少傳致仕郊恩諸子叙封太子少師紹聖初凡在元祐間為執政近侍者多得罪公與文彦博以致仕特置不問勅榜朝堂又踰年不用前詔以公為朋黨降授左朝議大夫致仕其後又以元祐初太皇太后獨遣使勞問公稱謝而不上皇帝表責授崇信軍節度副使均州安置扶病上道郡人及父老追送累日不絶有至咨嗟泣下者諸子走京師聞於朝乞盡納其官聴父老得里居哲宗覽奏亦惻然念神考東宫舊臣惟公獨存詔許免行元符元年哲宗幸睿成宫復左朝議大夫十一月二十五日薨於家享年八十有三遺令博葬幅巾常服以歛二年七月十四日葬於頴昌府長社縣嘉禾鄉靈非里今上即位追復資政殿大學士太子少傅推㤙子孫賻其家公純明剛大恭儉篤實學問深博究極道徳性命之歸持心不欺終身無一妄語貌莊而氣和望之者知其為盛徳君子也文章典麗温雅在王府掌兩宫牋奏應用敏妙英宗稱之曰記室之文甚善典司詞掖紬繹信史有古人之風要其為詔誥務宣導上㫖盡訓敕之意自為責躬詔四方迄今傳誦知熙州王韶赴闕奏事將領景思立敗績韶還任上表待罪奏斬獲首級公草批答曰方其敗時卿適在朝何嫌而上章引咎勉綏新附之衆毋以多殺為功讀者竦然知其為王言公兄康公入相方齋宿郊壇上遣使促召必得公草詞搢綽以為榮其為詩句法謹嚴平淡清逺有陶淵明韋蘇州氣格文集凡若干巻公明逹治體論議侃侃出入累朝皆為人主敬信神宗以英明神武之資勵精政治思欲捄𡚁起廢以復先王之績公首㧞用每進見必勸上以休兵息民為本上欣然嘉納常與公論天下事曰非卿孰可與論此公謝曰臣文學幹用無以踰人但以不二之心事陛下進而陳於前與退而語於家不有異也公雖未甞任言責而職事所及朝廷大利害知無不言所上章奏甚多論一事或至七八聴與不聴其詞不白不止至危言鯁論皆手自書或焚其稿雖親暱莫可得而知也常曰言不激切則不足究極事理感悟人主此古今諫者之常也至於面陳庭奏讜言宻議為尤多自以世荷國恩雖去位聞朝廷政令得失憂喜每形於色紹聖中方在譴責謝表常有雖在𤱶畆不敢㤀忠之語公之志可知矣公樂善嫉邪出於天性簡㧞俊乂援進忠良所引多為朝廷聞人有才汲汲如恐不及其在政府務在鎮壓浮競善稱不容口鄉里後進〈闕〉 取人以行義為本士人有為不義者亦必畏公知之其居家俸賜悉以均給宗族及故人子弟周䘏之甚厚方閑退時聚族數百口置田數十頃以為義莊撫孤㓜尤力致仕之日家無餘財嗚呼自嘉祐以來論天下名臣世必稱公然神考知公為深而待公為尤至數欲用公矣㑹朝廷更新法度公所言復多異及元祐初起為門下侍郎宣仁聖烈太后哲宗皇帝眷禮優異公四朝舊徳以身任天下之重庶幾行其所知而在位不踰年遂去蓋公以正直之姿輔之以淵源之學言不苟合行不苟同雖在人主前論事可曰可否曰否未甞稍自貶〈闕〉而士大夫之賢不肖不肯假借葢公不私其人聞之者愧而不敢怒而公用是亦齟齬於世不得盡其施設識者惜之然公家自忠憲公已秉國政為時名臣公與伯仲皆㓜有譽望其後公致位東臺兄綘弟縝同為宰相宗族布列侍從臺閣冠冕之盛為本朝第一今公之子孫被服名教率有家風好學秉義韓氏之徳蓋未艾也公雖不得罄其底藴亦可以無憾矣輙考次其平生大節所列如右子宗儒宗文宗質女長適楊景畧次適母軻再次適劉熊再次適沈隆嗣再次適丁恂再次適王實孫瑨〈闕〉如璃〈闕〉曽孫晃昱謹狀試太學録鮮於綽狀
南陽集跋
晦待罪東觀得見元祐垂簾日厯元年二月十五日侍讀韓維進讀至天禧中有二官人犯罪依法治之當死真宗皇帝惻然憐之曰此等安知法殺之則不忍捨之則無以勵衆乃使人持去笞而遣之又幸汾隂日見一羊自擲於道左怪問之左右對今日尚食殺其羔真宗慘然不樂自是不殺羊羔因奏言此特真宗一念之動其小善焉耳然推是心以及天下則仁不可勝用也且真宗自澶⿰却敵之後十有九年不言兵而天下富其源蓋出於此外人皆言陛下仁孝發於天性每行見昆蟲螻蟻輙違而過之且敕左右勿踐履此亦仁術也臣願陛下推此心以及百姓則天下幸甚晦韓出也外祖宫師在講筵時其傳經啟沃因事輔導大概如此是年祀明堂加食邑翰林學士蘇軾當制有曰全徳雅量外為師表忠言嘉謀入告帷幄望其容貌足以知朝廷之尊聞其風采足以立貪懦之志嗚呼亦足以見其人矣晦㓜養於外家逮事外祖清夷剛正髙潔靜直雖燕居不妄言笑見者肅然其操履施為常持天下之正元祐人物論清正剛直必以司馬温公外祖為稱首搢紳士大夫聞其風者攘袂意消天下莫不仰其盛徳至於履道不苟合守正不少屈求退不願富貴不肯撓毫髪以就功名常以帝王之學弼人主而以孔孟之道律後進〈闕〉 雖元祐間不能久在政府也道卿先生鄒浩至完為頴昌府教授外祖時知頴昌厚遇之至完被召外祖獨為置酒自說入仕以來出處去就大致終席不及他事至今服膺書紳用為行已法則故其節操風概頗似外祖晦從道卿先生游親聞之宣和六年晦赴省試間至西京竭留臺舅氏宗質問外祖遺事因出鮮于綽所作行狀晦怪其脫畧且語迮不得騁舅氏以有所畏避告因求外祖文集欲加論次而文字舛駁不可正是方欲問諸家以綴輯成書俄金賊犯闕外家殱於頴昌羣從散亡書籍煨燼雖鮮于綽行狀亦不復見自渡江來中州衣冠氏族寥落東南士人不知外祖風烈每以悵憾今年表姪孫元龍復得此本於何人家逺寄桂林晦幻失所恃不勝凱風寒泉之思欲效古人為外祖作家傳或墓表銘志皆不敢因取行狀鋟木流傳増入外祖諸子及女名位紀次以足其闕文後之君子得以考焉外氏自忠憲公仁宗時叅大政徳業光顯門始大娶王文正公女生八子當時以為皆經緯才故名其里曰髙陽第三子綘康公諡獻肅相仁宗皇帝其第六子縝楚公諡莊敏相哲宗皇帝外祖第五厯事四朝致身二府以直道正論訖不相而名徳冠天下行狀所紀十不得一二忠憲公訓飭子弟甚力重以外祖方嚴清介諸房化之子姪皆表表自立故本朝有家法者推韓氏云紹興十年七月望日徽猷閣直學士左朝奉大夫知靜江軍府事充廣南西路經畧安撫使長興縣開國公子食邑五百戸賜紫金魚袋沈晦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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