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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今事文類聚 (四庫全書本)/前集卷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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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欽定四庫全書
  古今事文類聚前集卷二十四
  宋 祝穆 撰
  人道部
  故交
  羣書要語不遺故舊伐木序故舊無大故則不棄也微子久要不忘平生之言憲問越人結交盟曰卿乘車我戴笠他日相逢下車揖我歩行卿乗馬他日相逢馬當下詩句哀哉綀裙子負薪躡破履豈無故交親逝去如覆水不見老優孟談笑託諧美窮巷隔深轍頗回故人車歡然酌春酒摘我園中蔬陶淵明朋交日凋謝存者逐利移子寧獨迷誤綴綴意益彌韓寄崔立之故舊誰憐我平生鄭與蘇杜與源明䖍洞庭有歸客瀟湘逢故人柳惲厚禄故人書斷絶
  古今事實
  不棄踦屨借用
  楚昭王與吳戰楚軍敗走王忘其踦屨已行三十步王返取之左右恠而問之王曰楚國雖貧豈無一屨哉吾悲之與俱出而不與之俱返矣於是楚俗無相棄者
  不棄蓍簪借用
  孔子遊於少原之野聞有婦人哭於澤中甚哀孔子使弟子問焉對曰向刈蓍薪亡吾蓍簪是以哀孔子曰刈蓍薪而亡蓍簪有何悲也對曰非傷亡簪吾所以悲不忘故也
  無失其故
  孔子之故人曰原壤其母死夫子助之沐槨曰故者無失其為故也
  班荆與食
  初伍參與蔡太師子朝友其子伍舉與子朝之子聲子相善也及伍舉奔晉聲子遇之於鄭郊班荆相與食而言復故注班布也布荆坐地共議歸楚事
  重見故人
  景差至蒲騷見宋玉曰不意重見故人慰此去國戀戀之心昨到夢鐸喜見楚山之碧眼力頓明今又㑹故人閉心目足矣
  綈袍戀戀
  范睢見須賈賈曰范叔一寒如此哉乃取其綈袍賜之後睢謂賈曰公所以得無死者以綈袍戀戀有故人之意
  道逢綀裙見光友門
  斬其故人
  陳勝既王其故人嘗與傭耕者聞之乃之陳叩宫門曰吾欲見涉門吏不肯為通勝出遮道而呼涉乃召見載與歸後宫出入愈益發舒言勝故情勝斬之諸故人皆引去
  故人遺扇
  朱買臣為㑹稽太守懐章綬至舍亭而國人未知也所知錢敷乃勞之曰無罷乎遺以紈扇買臣至郡以為上客
  脫粟見待
  公孫𢎞起家為丞相食故人髙賀以脫粟覆以布被賀怨曰何用故人富貴為脫粟布被我自有之怒而去語人曰𢎞身服貂蟬衣麻枲内厨五鼎外膳一肴其儉詐也𢎞聞之慙曰寧逢惡賔不逢故人
  故人無子
  漢樓護有故人吕公無子歸護身與吕公妻與吕嫗同食及護家居妻子頗厭吕公護流涕責妻子曰吕公故舊窮老託身於我義所當奉遂養吕公終身
  獨有二天見故吏門
  造門叙舊
  孔融造李膺門語門者我是李君通家子弟
  已為鬼録
  昔年疾疫親故罹其灾徐陳應劉一時俱逝痛可言耶昔日遊處謂百年可長相保何數年之間零落殆盡言之傷心頃撰其遺文却為一集觀其姓名已為鬼録追思昔遊猶在心目而此諸子化為糞壤可復道哉
  盃酒叙舊
  嵇康絶交書云今但欲守陋巷養子孫時時與親舊叙離濶陳說平生濁酒一盃彈琴一曲志願畢矣
  始合終暌
  南陽翟道淵與汝南周子南少相友共隠於潯陽庾太尉說周以當世之務周遂仕翟秉志彌堅其後周詣翟翟不與語
  多擢舊交
  何晏遷侍中主選曹宿與有舊者多擢用之
  迎友之䘮
  范雲好節尚奇專赴人之急少時與領軍王駭善駭亡於官舍貧無宅居雲乃迎䘮還其家躬營唅斂
  故舊難恃
  宋向柳與顔峻友善及峻貴柳猶貧素自許不推先之劇戒柳曰名位不同禮有異數卿何得作曩時意耶柳曰我與士遜心期久矣豈可一旦以勢利處之及柳為南唐郡涉義宣事敗繫獄屢密請峻求相申救竟不助之柳遂伏法今人多有以故舊自恃宜以此為戒
  兄弟有契
  温大雅在隋與顔思魯俱在東宫弟彦博與思魯弟愍楚同直内史省弟彦將又與愍楚弟遊秦典校祕閣二家兄弟各為一時人物之選少時學業顔氏為優其後職位温氏為盛
  賤必均禮
  岑文本生平故人雖羇賤必均禮
  不私故人
  裴垍為相有故人求京兆尹判司垍曰公才不稱此官不敢以故人之私傷朝廷至公他日盲宰相憐公者不妨得之垍則不可
  古今文集
  雜著
  送侯權秀才序     白居易
  貞元十五年秋余始舉進士與侯生俱為宣城守所貢明年春余中春官第既入仕凡歴四朝才朽命剥蹇躓不暇去年冬蒙不次恩遷尚書郎掌誥西掖然青衫未解白髪已多矣時子尚為京師旅人見除書走來賀余因從容問其官名則曰無得矣問其生業則曰無加矣問其僕乘囊輜則曰日削月朘矣問别來幾何則曰一十有三年矣嗟乎侯生當宣城别時文才志氣我爾不相下今余猶小得遇子卒無成由子而言余不為不遇爾嗟乎侯生命實為之謂之何哉言未竟又有行色且曰欲謁東諸侯恐不知我者多請一言以寵别余方直閣慨然竊書命筆以序之爾
  送豆盧處士謁宋丞相序 陸龜蒙
  昔文中子生於隋代知聖人之道不行歸河汾間修先君之業門徒弟子有若鉅鹿魏公河南房公京兆杜公代郡李公咸北面稱師受王佐之道隋亡文中子殁門人歸於唐盡發文中子所授之道左右文皇生人受賜豈非文中子之書始塞而終通乎丈人文中子外諸孫也誦文中子之書不絶於口一旦訪龜蒙曰宣中兵荒來人不足犬豕之食安能遂退藏耶吾從子相天下矣吾西而見之龜蒙曰丈人外族之門人實作良輔今復家有丞相必以房魏三君致君中興是内外有徳於四海也此行徒東歸乎丞相未升甲科時年纔出弱冠龜蒙幸參遊中以兄事之許與膠固形於詠歌及丞相為朝鉅儒居侍從之列龜蒙江湖邊病不能起一耒而耕一船而漁有文三十編書數十標未嘗干求諸侯故没没然無一人道著名字今丞相方築太平之基架羣材立清廟丈人乗間宴語幽仄試丞相意復念以小謝城北秋霖聲髙中夜對榻有苦吟生耶因丈人之行叙房魏得王佐之道丞相追貞觀之風小子復言曩日之分雜而書之用以為送
  古詩
  停雲         陶潛
  停雲思親友也樽湛新醴園列初榮願言不從歎息彌襟靄靄停雲濛濛時雨八表同昏平路伊阻靜寄東軒春醪獨撫良朋悠邈搔首延佇東園之樹枝條載榮競用新好以怡余情人亦有言日月于征安得促席說彼平生
  感舊         曹顔逺
  富貴他人合貧賤親戚離廉藺門易軌田竇相奪移晨風集茂林棲鳥去枯枝今我唯困蒙羣士所背馳鄉人敦懿義濟濟䕃光儀對賓頌有客舉觴詠露斯臨樂何所歎素絲與路歧
  傷友         白居易
  陋巷孤寒士出門苦栖栖雖云志氣在豈免顔色低平生同門友通籍在金閨曩昔膠漆契邇來雲雨暌正逢下朝歸軒騎王門西是時天久隂三日雨悽悽蹇驢避路立肥馬當風嘶迴頭忘相識古道土沙堤昔年洛陽社貧賤相提攜今日長安道對面隔雲泥近日多如此非君獨慘悽死生不變者唯聞任與黎
  律詩
  逢謝偃        髙適
  紅顔創為别白髪始相逢唯餘昔時慮無復舊時容
  長安逢故人      郎士元
  數年音信斷不意在長安馬上相逢久人中欲認難一官今懶道雙鬢竟羞看莫問生涯事只應持釣竿
  春日憶李白      杜甫
  白也詩無敵飄然思不羣清新庾開府俊逸鮑參軍渭北春天樹江東日暮雲何時一樽酒重與細論文
  聽舊人穆氏唱歌    劉禹錫
  曾隨織女渡天河記得雲間第一歌休唱貞元供奉曲當時朝士已無多
  途中寄友生      羅鄴
  秋庭悵望别君初折柳分襟十載餘相見或因中夜夢寄來多是隔年書攜樽座外花空老垂釣江頭柳漸疎裁得詩憑千里鴈吟來寧不憶吾廬
  詩話
  别後寄詩
  元微之為御史鞫獄梓潼時白樂天尚書在都下與名輩遊慈恩寺花下小酌作詩寄微之曰花時同醉破春愁聊把花枝當酒籌忽憶故人天際去計程今日到涼州元至褒城亦寄逺遊詩曰夢君兄弟曲江頭又向慈恩寺裏遊驛吏喚人驅馬去忽驚身已在涼州千里神交若合符契朋友之道不其至歟
  貴不相忘
  章子厚嘗與劉子先有塲屋之舊子厚居京口子先守姑蘇以新醖洞庭春寄之子厚答詩曰洞霄宫裏一閒人東府西樞老舊臣多謝姑蘇賢太守慇懃分送洞庭春其後隔十年子厚拜相亦不通問寄書誚其相忘逺引之意子先以詩謝曰故人天上有書來責我疎愚喚不回兩處共瞻千里月十年不寄一枝梅塵泥自與雲霄隔駑馬難追徳驥才莫謂無心向門下也曾終夕望三台公得詩大喜即召為宰屬遂遷戸侍髙齋詩話
  市交
  羣書要語將恐將懼惟予與汝將安將樂汝轉棄予谷風有交際曰以奴顔婢膝為曉解岳峙獨立為澁𠫤抱朴子君子不以色親人情疏而貌親小人則穿窬之盜也與表記魯連曰權交者不久貨交者不親戒子拾遺初則許之以死徇體面俱柔終乃背之而飽飛身名已遂張九齡書朋而不心面朋也友而不心面友也楊子市井相與言則以財與利同上以勢交者勢傾則絶以利交者利窮則散文中子古今事實
  馮驩市喻
  孟嘗君廢諸客皆去馮驩曰富貴多士貧賤寡交君獨不見夫朝趨市者乎明旦側肩爭門而入日暮之後過市朝者掉臂而不顧非好朝而惡暮所期物忘其中今君失位而賓客皆去事之固然也
  廉頗怒客
  廉頗免長平歸故里故客盡去及復用為將客又復至頗曰客退矣客曰吁君何見之晚也夫天下以市道交君有勢則我從君無勢則去此固其理也有何怒乎
  翟公書門
  鄭當時始與汲黯列為九卿内行修兩人中廢賓客益落先是下邽翟公為廷尉賓客亦填門及廢門外可設爵羅後復為廷尉客欲往翟公大署其門曰一死一生乃知交情一貧一富乃知交態一貴一賤交情乃見鄭傳
  失勢即去
  前漢竇嬰失勢諸公引去惟灌夫獨在故二人相為引重
  初附終叛
  王荆公薦吕惠卿為參知政事既得位遂叛荆公聞見録
  制詞毁譽
  曾布以翰林學士權三司使坐言市易事落職知饒州舍人許將當制頗多斥詞制將下往見曾曰始得詞頭深欲繳納又思之釁隙如此不過同貶耳於公無益也遂黽勉為之然其中語言頗經改易公他日當自知之曾曰君不聞宋子京之事乎昔晏元獻當國子京為翰苑晏愛宋之才雅欲旦夕相見遂稅一第於旁近延居之其親密如此遇中秋啓宴召宋出妓飲酒賦詩達旦方罷翌日罷相宋當草詞頗極詆斥至有廣營産以殖私多役兵而規利之語方子京揮毫之際餘酲猶在觀者亦駭歎蓋此事由來久矣何足較耶許子亦憮然而去東軒筆録
  古今文集
  雜著
  錢塘勤上人詩集序   蘇軾
  昔翟公罷廷尉賓客無一人至者其後復用賓客欲往翟公大書其門曰一死一生乃知交情一貧一富乃知交態一貴一賤交情乃見世以為口實然余常薄其為人以為客則陋矣而公之所以待客者獨不為小哉故太子太師歐陽公好士為天下第一士有一言中於道不逺千里而求之甚於士之求公以故盡致天下豪俊自庸衆人以顯於世者固多矣然士之負公者亦時有之蓋嘗慨然太息以人之難知為好士者之戒意公之於士自是少倦而其退老於潁水之上余往見之則猶論士之賢者惟恐其不聞於世也至於負者則曰是罪在我非其過翟公之客負公於死生貴賤之間而公之士叛公於瞬息俄頃之際翟公罪客而公罪已與士益厚賢於古人逺矣公不喜佛老其徒有治詩書學仁義之說者必引而進之佛者惠勤從公游三十餘年公嘗稱之為聰明才智有學問者尤長於詩公薨於汝隂余哭之於其室其後見之語及於公未嘗不涕泣也勤固無求於世而公又非有徳於勤者其所以涕泣不忘豈為利哉余然後益知勤之賢使其得列於士大夫之間而從事於功名其不負公也審矣熙寧七年余自錢塘將赴髙密勤出其詩若干篇求余文以傳於世余以為詩非待文而傳者也若其為人之大畧則非斯文莫之傳也
  送江秀才歸廬陵詩序  余道安
  古語云富貴多士貧賤寡友事之固然也昔田常以齊相之重封君之富邑入萬户皆盡於賔客其食客三千有餘人遂能折秦之謀而成齊之強一旦齊王以毁廢之客皆背文而去莫顧文者乃知人情向背古今常然某忝位於朝毁廢而歸痛絶賓客日尚惶懼矧敢以死生貴賤責人之交哉江君秀才文清而識逺雖嘗辱撇裾門下而亡力推致忽自廬陵涉江踰嶺惠然見顧其色温然其談毅然非仁義不出諸其口真有道不同於俗者也嗚呼常聞大將軍青任遇既衰而故人門下多去事驃騎得官爵唯任安不去史氏以為美談今之士大夫能為人軒輊者乃肯間關千里訪我陋巷益所以知君之義增我之媿耳及其告歸以詩為送
  感君千里逺相過晤語經旬接粹和上客杯盤祇炊黍主人門巷正張羅海山霧暗紅塵少嶺路梅黄細雨多日暮津亭送歸恨唯知極目望煙波
  古詩
  箜篌謡        李白
  攀天莫登龍走山莫騎虎貴賤結交心不移惟有嚴陵及光武周公稱大聖管蔡寧相容漢謡一斗粟不與淮南舂兄弟尚路人吾心安所從他人方寸間山海幾千重重言託朋友對面九疑峯多花必早落桃李不如松管鮑久已死何人繼其蹤
  貧交行        杜甫
  翻手作雲覆手雨紛紛輕薄何須數君不見管鮑貧時交此道今人棄如土
  勿去草行       楊次公
  勿去草草無惡若比世俗俗浮薄君不見長安公卿家公卿盛時客如麻公卿去後門無車又不見千里萬里江湖濱觸目悽悽無故人唯有芳草隨車輪一日還舊居門前草先鋤草於主人實無負主人於草宜何如勿去草草無惡若比世俗俗浮薄
  息交
  羣書要語古之君子交絶不出惡聲忠臣去國不潔其名樂毅書歸去來兮請息交以絶游陶辭天下俗薄朋友道絶焉伐木廢則朋友缺矣詩序
  詩句故交不過門青草日上堦李白
  古今事實
  著絶交論
  後漢朱穆字公叔著絶交論亦矯時而作注穆與劉伯宗書曰昔我為豐令足下不遭母憂乎親解縗絰來入豐寺及我為侍書御史足下親來入臺足下今為二千石我下為郎乃反因計吏以謁足下相與豈丞掾之徒我豈足下部欲以此謁為榮乎咄劉伯宗於此三義道何其薄哉其詩曰北山有鴟不潔其翼飛不正向寢不定息饑則木攬飽則泥伏饕饕貪汚臭腐是食填腸滿嗉嗜欲無極長鳴呼鳳謂鳳與徳鳳之所趣與子異域永從此訣各自努力蓋因此而著論也
  父戒其交
  王恭王都二人素相友善恭父曰恐非子之福後遂不終世說
  閉門却埽
  敬通見抵罷歸田里閉關却埽塞門不仕江文通恨賦古今文集
  雜著
  廣絶交論       劉峻
  事源見先友門
  客問主人曰朱公叔絶交論為是乎為非乎主人曰客奚此之問客曰夫草蟲鳴則阜螽躍雕虎嘯而清風起故絪緼相感霧涌雲蒸嚶鳴相召星流電激是以王陽登則貢公喜罕生子皮逝而國子子産悲且心同琴瑟言鬱郁於蘭𦶜道叶膠漆志婉孌於塤篪聖賢以此鏤金版而鐫盤盂書玉牒而刻鍾鼎若乃匠人輟成風之妙巧伯子息流波之雅引伯牙范張欵欵於下泉尹班陶陶於永夕絡繹縱横煙霏雨散巧歴所不知心計不能測而朱益州汨𢑴叙粤謨訓捶直切絶交游比黔首以鷹鸇嫓人靈於豺虎蒙有猜焉請辨其惑主人听然而笑曰客所謂撫弦徽音未達燥濕變響張羅沮澤不覩鴻鴈雲飛蓋聖人握金鏡闡風烈龍驤蠖屈從道汚隆日月聨璧贊亹亹之𢎞致雲飛電薄顯棣華之微㫖若五音之變化濟九成之妙曲此朱生得𤣥珠於赤水謨神睿而為言若夫組織仁義琢磨道徳驩其愉樂恤其陵夷寄通靈臺之下遺跡江湖之上風雨急而不輟其音霜雪零而不渝其色斯則賢達之素交歴萬古而一遇逮叔世民訛狙詐飈起溪谷不能喻其險鬼神無以究其變競羽毛之輕趨錐刀之末於是素交盡利交興天下蚩蚩鳥驚雷駭然利交同源𣲖流則異較言其畧有五術焉若其寵均董石權壓梁竇雕刻百工鑪錘萬物九域聳其風塵四海疊其燻灼靡不望影星奔藉響川騖雞人始唱鶴蓋蓋如飛鶴成隂髙門旦開流水馬后車如流水接軫皆願摩頂至踵隳膽抽腸約同要離焚妻子誓徇荆卿湛七族是曰勢交其流一也富埓陶白貲巨程羅山擅銅陵家藏金穴出平原而聨騎居里閈而鳴鐘則有窮巷之賓繩樞之士冀宵燭之末光邀潤屋之微澤魚貫鳬躍䬃沓鱗萃分鴈鶩之稻粱霑玉斝之餘瀝銜恩遇進欵誠援青松以示心指白水而旌信是曰賄交其流二也陸大夫宴喜西都郭有道人倫東國公卿貴其藉甚搢紳羡其登仙加以斂頤蹙頞涕唾流沫騁黄馬之劇談縱碧雞之雄辯莊子曰惠施云黄馬驪牛三謂黄驪色為三也王褒碧雞頌叙温郁則寒谷成暄論嚴苦則春叢零葉飛沈出其顧指榮辱定其一言於是有弱冠王孫綺紈公子道不挂於通人聲未遒於雲閣攀其鱗翼丐其餘論附駔驥之旄端軼歸鴻於碣石言託附而聲名逺也是曰談交其流三也陽舒隂慘生民大情憂合歡離品物恒性故魚以泉涸而煦沬鳥因將死而鳴哀同病相憐綴河上之悲曲吳越春秋子胥曰河上之歌云同病相憐同憂相救恐懼寘懐昭谷風之盛典斯則斷金由於湫隘刎頸起於苫蓋湫隘苫蓋言貧賤時也是以伍員濯溉於宰嚭張王撫翼於陳相言宰嚭由伍員濯溉而榮及張耳陳餘相撫持翼佐而致榮貴是曰窮交其流四也馳騖之俗澆薄之倫無不操權衡秉纎纊衡所以量其輕重纊所以屬其鼻息若衡不能舉纊不能飛雖顔冉龍翰鳳雛曾史蘭薰雪白舒向金玉淵海卿雲黼黻河漢視若游塵遇同土梗莫肯費其半菽罕有落其一毛若衡重錙銖纊微彯撇雖共工之蒐慝驩兠之掩義南荆之跋扈東陵之巨猾皆為匍匐委虵折枝䑛痔金膏翠羽將其意脂韋便辟導其誠故輪蓋所游必非夷惠之室苞苴所入實行張霍之家謀而後動芒毫寡忒是曰量交量度其輕重而交也其流五也凡斯五交義均賈鬻故桓譚譬之於闤闠林回喻之於甘醴夫寒暑遞進盛衰相襲或前榮而後悴或始富而終貧或初存而末亡或古約而今泰循環翻覆迅若波瀾此則徇利之情未嘗異變化之道不得一由是觀之張陳所以凶終蕭朱所以隙末斷焉可知矣而翟公方規規然勒門以箴客何所見之晚乎然因此五交是生三釁敗徳殄義禽獸相若一釁也難固易攜讎訟所聚二釁也名陷饕餮貞介所羞三釁也古人知三釁之為梗懼五交之速尤故王丹威子以檟楚朱穆昌言而示絶有㫖哉有㫖哉近世有樂安任昉海内髦傑早綰銀黄夙昭民譽遒文麗藻方駕曹王英特俊邁聨横許郭類田文之愛士同鄭莊之好賢見一善則盱衡扼腕遇一才則揚眉抵掌雌黄出其唇吻朱紫由其月旦於是冠蓋輻凑衣裳雲合輜軿擊轊坐客恒滿蹈其閫閾若升闕里之堂入其隩隅謂登龍門之阪至顧盼增其倍價剪拂使其長鳴彯組雲臺者肩摩趨走丹墀者疊跡莫不締恩狎結綢繆想莊惠之清塵庶羊左之徽烈及瞑目東越歸骸洛浦繐帳猶懸門罕漬酒之彦墳未宿草野絶動輪之賔藐爾諸孤朝不謀夕流離大海之南寄命瘴癘之地自昔把臂之英金蘭之友曾無羊舌下泣之仁寧慕郈成分宅之徳嗚呼世路嶮𡾟一至於此太行孟門豈云嶄絶是以耿介之士疾其若斯裂裳裹足棄之長騖獨立髙山之頂驩與麋鹿同羣皦皦然絶其雰濁誠恥之也誠畏之也
  父執先友附
  羣書要語父黨無容禮運見父之執不謂之進不敢進不謂之退不敢退不問不敢對曲禮年長以倍則父事之曲禮丈人吾父之友崔南甫穆氏四子講藝記
  詩句怡然敬父執問我來何方
  古今事實
  父黨造門
  班彪家有賜書父黨揚子雲已下莫不造門叙傳劉孝綽年十四父繪掌制誥常使代草父黨沈約任昉范雲等聞其名命駕造焉宋本傳
  友不答拜
  馬援有疾梁松來𠉀之獨拜牀下援不答松去諸子問曰梁伯孫帝壻貴重公卿莫不憚之大人獨不為禮援曰我乃松之父友也雖貴何得失其序乎
  父友𠉀問
  陳蕃少時閒居一室庭宇蕪穢父友薛勤來𠉀之謂曰孺子何不洒掃以待賓客蕃曰大丈夫處世當掃除天下安事一室乎
  對子字父
  與阿戎談並見年齒門
  往見優孟以下係先友
  優孟楚之樂人楚相孫叔敖知其賢善待之孫叔敖死其子窮困負薪逢優孟曰我孫叔敖之子也父且死時屬我貧困往見優孟優孟曰若無逺有所之即為孫叔敖衣冠抵掌談語歲餘莊王置酒優孟前為夀莊王大驚以為孫叔敖復生也欲以為相優孟請歸與婦計之三日復來曰婦言慎無為楚相不足為也如孫叔敖為楚相盡忠楚王得以霸今死其子無立錐之地負薪以自衣食如孫叔敖不如自殺於是莊王謝優孟召孫叔敖子封之寢丘
  泣撫其子
  叔向見司馬侯之子撫而泣之曰自此父之死也吾蔑與比事君也昔者此其父始之我終之我始之夫子終之春秋外傳
  託以妻子
  郈成子自魯聘晉過於衞右宰榖臣止而觴之陳樂而不作酣畢而送以璧成子不辭其僕曰不辭何也成子曰夫止而觴我親我也陳樂不作告我哀也送我以璧託我也由此觀之衞其亂矣行三十里而聞衞亂作右宰榖臣死之成子於是迎其妻子還其璧隔宅而居之孔叢子
  賑其妻子
  朱暉同縣張堪有名徳每與相見常接以友道暉以堪宿成名徳未敢安也堪至把暉臂曰欲以妻子託朱生堪後物故南陽饑暉聞堪妻子貧窮乃自往𠉀視其困厄分所有以賑給之歲送榖五十斛帛五匹以為常
  收養其子
  處士樊英有隣人子止英家每醉呴呼弟子陳寔問之英曰其父臨死以相委屬故收養之
  罪不及子
  嵇紹以父得罪靖居私門山濤謂武帝曰父子罪不相及嵇紹賢侔郤缺請為祕書郎帝曰如卿所言乃堪為丞何但郎也乃起家為丞
  嵇紹不孤
  晉山濤字巨源與嵇康善康後坐事臨誅謂子紹曰巨源在汝不孤矣
  道逢綀裙
  梁任昉子東里西華南容北叟並無學術墜其家聲流離不自振西華冬月著帔綀裙道逢劉孝標泫然矜之曰我當為卿作論乃著廣絶交論譏其舊友到溉見其論抵几於地終身恨之
  憐其牧豕
  陳祐年二十而孤家貧牧豕於長垣澤其父之友謂曰二千石子而牧豕縱子無恥奈何先君
  教育其子
  韓魏公少善尹師魯師魯以貶死其子朴方襁褓既長魏公聞於朝命之官公判北京薦為屬教育之如子弟所為或過舉公掛師魯像哭之朴亦死聞見録
  嫁其二女
  吳奎初與鄉人王彭年善彭年客死於京師奎使長子主䘮事周䘏其家嫁二女焉墓誌
  庭訓其子
  韓魏公留守北京李稷以國子博士為漕頗慢公公不為較待之甚禮俄潞公代魏公為留守未至揚言云李稷之父絇我門下士也聞稷敢慢魏公必以父死失教至此吾視稷猶子也果不悛當庭訓之公至北京李稷謁見坐客次久之公著道服出語之曰而父吾客也只八拜稷不獲已如數拜之聞見録
  古今文集
  雜著
  先君墓表碑隂先友記  柳宗元
  孤宗元曰先君之所與友凡天下善士舉集焉信讓而大顯道博而無雜今之世言交者以為端敢悉書所尤厚者附兹石以銘于背如右
  東坡云柳子厚記其先友六十七人於其墓碑之隂考之於傳卓然知名者蓋二十人附見集末
  邵氏聞見録云柳子厚記其先友為父墓誌意欲著其父雖不顯所交游皆天下偉人列其姓名官爵可矣又從而譏病之何也是時子厚貶永州好譏議如此則為尚書郎可知也退之云不自貴重者其資如此
  古詩
  送張輿赴舉輿即同年之子
  劉禹錫
  爾生始懸弧我作座上賓引箸舉湯餅祝辭天麒麟今成一丈夫坎軻愁風塵長裾來謁我自號廬山人道舊與撫孤悄然傷我神依依見眉睫黙黙含悲辛永懐同年友追想出谷晨三十二君子齊飛凌煙旻曲江一㑹時後㑹已凋淪况今三十載閱世難重陳盛時一已過來者日日新不如摇落樹重有明年春火後見琮璜霜餘識松筠肅機乃獨秀武抱亦絶倫爾今持我詩西見二重臣成賢必念舊保節在安貧清時為丞相氣力侔陶鈞乞取升斗水因之雲漢津
  主賓館賔附
  羣書要語主人肅客而入主人入門而右客入門而左主人就東階客就西階曲禮若非飲食之客則布席席間函丈同上尊客之前不叱狗曲禮賓有禮主則擇之隠七我有嘉賓鹿鳴有不速之客三人來敬之終吉魚川泳而鳥雲飛樂是賓主之相得也韓文地主歸餼
  館賓見人不能館不問其所舍賔至如歸毋寧菑患襄三十
  古今事實
  為東道主
  燭之武曰若舍鄭以為東道主行李之往來供其乏困僖三十
  稱主人翁
  魏使須賈於秦范雎聞之為微行敝衣間步之邸見須賈賈驚問曰秦相張君公聞之乎范雎曰主人翁願為君借大車駟馬於主人翁范雎為御之入秦相府須賈待門下良久問門下曰范叔不出何也門下曰乃吾相張君賈大驚乃肉袒膝行謝罪
  食客之衆
  孟嘗君田文在薛食客常數千人無貴賤一與文等人人自以為親已厨有三列上客食肉中客食魚下客食菜列女傳
  雞鳴狗盜
  秦昭王囚孟嘗君欲殺之客下坐有能為狗盜者夜入秦宫藏中取所獻狐白裘以獻幸姬幸姬為言昭王孟嘗君得出即馳去變姓名夜半出函谷關關法雞鳴而出客孟嘗君恐追至客之居下坐有能為雞鳴而雞盡鳴遂發傳出
  毛遂自贊
  秦圍邯鄲趙使平原君趙勝求救合從於楚約與食客有勇力文武者二十人得十九人餘無可取者門下有毛遂者自贊曰臣得如錐之處囊中乃脫頴而出毛遂行左手持盤血右手招十九人曰相與㰱此血於堂下公等碌碌所謂因人成事者也
  客皆珠履
  春申君傳趙平原君使人於春申君瑇瑁簪舍之於上舍趙使欲夸楚刀劔室以珠玉飾之請命春申君春申君客三千餘人其上客皆躡珠履以見趙使趙使大慙史記
  食客三千
  魏公子無忌封信陵君仁而下士致食客三千人諸侯以公子賢多賓不敢加兵謀魏
  馮驩彈鋏
  馮驩聞孟嘗君好客躡屩而見之置傳舍十日問傳舍長曰客何為曰馮先生甚貧猶有一劔耳又蒯茅之類可為繩把劎之處彈其劔而歌曰長鋏歸來乎食無魚孟嘗君遷之幸舍食有魚矣復彈劔而歌曰長鋏歸來乎出無車遷之代舍出入乘輿車矣又彈劔而歌曰長鋏歸來乎無以為家孟嘗君不恱
  下令逐客
  李斯上秦王書曰臣聞吏議逐客竊以為過矣昔繆公取由余於戎東得百里奚於宛迎蹇叔於宋求丕豹公孫支於晉此五子者不産於秦而繆公用之孝公用商鞅惠王用張儀昭王得范雎此四君者皆以客之功客何負於秦哉今逐客以資敵國求國無危不可得也秦王乃除逐客之令
  開館延賢
  公孫𢎞為相起客館開東閣以延賢人𢎞身食一肉脫粟飯故人賓客仰衣食俸禄皆給之其後蔡李為相客館丘墟而已
  寧逢惡賓見故人門
  常置驛馬
  漢鄭當時為太子舍人五日一洗沐常置驛馬長安諸郊請謝賓客夜以繼日至明旦常恐不徧
  翟公書門見市交門
  且留東閣
  薛宣為丞相朱雲往見之宣謂曰在田野無事且留我東閣可以觀四方奇士雲曰小生乃欲相吏耶雲傳
  倒屣出迎
  蔡邕見王粲而奇之時邕才學顯著貴重朝廷常車騎填巷賓客盈坐聞粲在門倒屣迎之後漢書
  坐上客滿
  北海孔融性寛容好士及退閒職賓客日盈其門常歎曰坐上客常滿尊中酒不空吾無憂矣
  盛禮待客
  崔瑗字子玉愛士好賓客豐於肴膳或言其太奢瑗聞之怒勅妻子曰吾并日而食以供賓客而反以獲譏士大夫不足養如此後勿過以菜具無為諸子所嗤華嶠書
  賓主相忘
  諸葛孔明每至龎徳公獨拜床下徳公初不令止司馬徳操嘗詣徳公值其上冢徳操徑入其室呼徳公妻子使速作黍徐元直當來就我與徳公談妻子皆羅拜堂下奔走供設須㬰徳公還直入相就不知何者是客也
  無主客禮
  許汜曰昔遭亂過下邳見陳元龍元龍無主客之禮久不相與語自上大床卧使客卧下床劉備聞此語謂汜曰今天下大亂帝王失所望君憂國忘家有救世之意而君求田問舍言無可采假如小人欲卧百尺樓上卧君於地何但上下床之間耶魏志
  設薄主人
  李勝出為荆州刺史往辭司馬懿懿陽為昏謬亂其詞因欲自力設薄主人生死共别
  亹亹逼人
  謝安弱冠詣王濛濛曰此客亹亹為來逼人
  有此客不
  謝安造桓温温甚喜言平生歡笑竟日既出温問左右頗嘗見我有此客不
  不妄通賓
  袁紹居洛陽不妄通賓客非海内知名不得見英雄傳
  見薄不恥
  步隲避難江東與廣陵衞旌俱以種𤓰自給㑹稽焦征羌名矯郡之豪族懼其見侵乃共修刺奉𤓰以獻征羌作食身饗大案殽膳重沓設席置地坐隲旌於牖外以小盤飯與之惟菜茹而已旌不能食隲取致飽乃出旌怒曰何能忍此隲曰吾等貧賤主人以貧賤遇之宜也當何所恥
  噉粗不恥
  宗慤任氣好武不為鄉曲所知鄉人庾業家富與賓客相對必方丈而為慤設粟米菜葅謂客曰宗軍人貫噉粗食慤致飽而退他日為豫州刺史業為慤長史待之甚厚不以昔事為嫌
  避逺賓客
  唐蕭俛位宰相性簡潔以聲利為汚既老家於洛歲時賓客請謝以為煩乃舍濟源墅自放山野優游窮年
  欲授子經以下係館賓
  漢孫寳御史大夫張忠辟寳為屬欲令授子經更為館舍儲峙
  不能禮賢
  謝方明為㑹稽太守靈運造方明遇惠連大相知賞時何長瑜教惠連讀書亦在郡内靈運又以為絶倫謂方明曰阿連才悟如此而尊作常兒遇長瑜當今仲宣而館以下客之食尊既不能禮賢宜以長瑜還靈運載之而去
  教諸生嚴
  吕正獻公通判潁州歐陽文忠公適知州事焦先生千之伯強客文忠所嚴毅方正正獻公招延之使教諸子諸生小有過差先生端坐召與相對終日竟夕不與之語諸生恐懼畏伏先生方畧降詞色時侍講公方十餘歲内則正獻公與申國夫人教訓之嚴外則焦先生化導如此之篤故公徳器成就大異衆人公嘗言人生内無賢父兄外無嚴師友而能有成者鮮矣家傳
  館於府第
  薛簡肅公知成都范蜀公方為舉子一見愛之館於府第但與子弟講學每曰范君廊廟人也公益自謙退乘小駟至銅壺閣下即步行趨府門踰年人不知為帥客也簡肅公還朝載蜀公以去或問簡肅曰成都歸得何奇物曰蜀珍産不足道吾歸得一偉人耳聞見録
  子陪大祝
  富鄭公之父甚貧客吕文穆公門下一日白公曰有子十歲許欲令入書院事廷評大祝公許之子鄭公也文穆見之驚曰此兒他日名位與吾相似公供給甚厚後鄭公兩入相聞見録
  女嫁門賓
  孫賁公素昔為程宣徽門賓後娶程公之女性極妒悍坡嘗以詩戱之
  狎遊縱飲
  滕達道龍圖布衣時嘗為范文正公門客時范公尹京而滕方年少頗不羈往往潛出狎邪縱飲范公病之一夕至書室中滕已出矣因明燭觀書以俟意將媿之至夜分乃大醉而歸范公陽不視以觀其所為滕畧無慚懼長揖而問曰公所讀者何書也曰漢書也復問漢髙祖何如人公逡巡而入
  館賓教走
  蔡京晩歲漸覺事勢狼狽亦有隠憂其從子應之自興化來因訪問近日有甚人才應之愕然曰天下人才出在太師陶鑄中某何人敢當此問京曰不然覺得目前盡是面䛕脫取官職去做底人恐山林間有人才欲得知應之曰太師之問及此則某不敢不對福州有張觷字柔直者抱負不茍時適到部京遂賓致之為塾客然亦未暇與之相接柔直以師道自居待諸生嚴厲諸生已不能堪一日呼之來前曰汝曹曾學走乎諸生曰某等常聞先生長者之教但令緩行柔直曰天下被汝翁作壊了早晩賊發首先到汝家汝曹若學得走緩急可以逃死諸子大驚走告京曰先生忽心恙如此京聞之矍然曰此非汝所知也即入書院與柔直傾倒因訪策焉柔直曰今日救時已是遲了只是收拾人才是第一義京因扣其所知遂以楊龜山為對龜山自是有召命朱子語録
  古今文集
  雜著
  東北道主
  秦晉圍鄭鄭人謂秦盍舍鄭以為東道主蓋鄭在秦之東故云今世稱主人為東道者此也東漢載北道主人乃有三事常山太守鄧晨㑹光武於鉅鹿請從擊邯鄲光武曰偉卿以一身從我不如以一郡為北道主人又光武至薊將欲南歸耿弇以為不可官屬腹心皆不肯指弇曰是我北道主人也彭寵將反光武問朱浮浮曰大王倚寵為北道主人今既不然所以失望後人罕引用之容齋隨筆
  古詩
  寄黄充        陳師道
  俗子推不去可人費招呼世事每如此我生亦何娯律詩
  絶句         陳師道
  書當快意讀易盡客有可人期不來世事相逢每如此好懐百歲幾時開
  詩話
  賓客炎涼
  唐李適之在相位每退朝則邀賓客諧謔賦詩曾不避李林甫之害嘗為詩曰朱門長不閉親友恣相過年今將半百不樂待如何及罷相又為詩曰避權仍罷相樂聖且銜杯借問門前客今朝幾箇來及死非其罪時人寃之
  贈以女奴以下係館賓
  韓魏公出鎮中山有門客夜踰牆出娼家公知作種竹詩以警之曰慇懃洗濯加培植莫遣狂枝亂出牆門客自愧作詩云主人若也憐髙節莫為狂枝贈斧斤公置一女奴贈之青瑣集
  庖蛙煎鱔
  山谷戯答史應之云歲晩亦無雞可割庖蛙煎鱔薦松醪以應之嘗授館於人為童子師故云爾前輩嘗有詩曰來朝為送先生飯一夜㳂溪捉鱔魚
  館賓為守
  趙平叔客漣水軍郡守召致門下數年平叔以館職守漣水後守以所居為豹隠堂石曼卿詩云熊飛清渭逢何暮龍卧南陽去不還年少客遊今郡守蔚然惟在立談間
  館賓遭遇
  王奇漢謀有聲場屋為李文定客文定薨乃章聖臨奠見屏間有詩云鴈聲不到歌樓上秋色偏欺客路中愛之即召見占對稱㫖特許赴殿試謝詩曰不拜春官為座主親逢天子作門生










  古今事文類聚前集卷二十四
<子部,類書類,古今事文類聚>

本作品在全世界都属于公有领域,因为作者逝世已经超过100年,并且于1929年1月1日之前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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