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分律/18
四分律卷第十八
姚秦罽賓三藏佛陀耶舍共竺佛念等譯
九十單提法之八
[编辑]爾時佛在拘睒毘國瞿師羅園中。爾時闡陀比丘,餘比丘如法諫時,作如是言:「我今不學此戒,當問餘智慧持律比丘。」時諸比丘聞,其中有少欲知足、行頭陀、樂學戒、知慚愧者,嫌責闡陀比丘言:「云何諸比丘如法諫時,便作如是言:『我今不學此戒,當問餘智慧持律比丘。』」爾時諸比丘往世尊所,頭面禮足在一面坐,以此因緣具白世尊。世尊爾時以此因緣集比丘僧,呵責闡陀比丘言:「汝所為非,非威儀、非沙門法、非淨行、非隨順行,所不應為。云何闡陀比丘!餘比丘如法諫時,作如是語:『我今不學此戒,當問餘智慧持律比丘。』」以無數方便呵責闡陀已,告諸比丘:「此癡人!多種有漏處,最初犯戒。自今已去與比丘結戒,集十句義乃至正法久住,欲說戒者當如是說:若比丘,餘比丘如法諫時如是語:『我今不學此戒,當難問餘智慧持律比丘。』者,波逸提。若為知、為學故,應難問。」
比丘義如上。
如法者,如法如律如佛所教。
彼比丘如法諫此比丘時,此比丘作是語:「我今不學此戒,當難問餘智慧持律比丘。」若說而了了,波逸提;不了了者,突吉羅。
比丘尼,波逸提;式叉摩那、沙彌、沙彌尼,突吉羅。是謂為犯。
不犯者,彼諫比丘癡不解故,此比丘作如是語:「汝還問汝和上、阿闍梨,汝可更學問誦經。」若其事實爾;或戲笑語;或疾疾語;或獨語;或夢中語;或欲說是錯說彼,無犯。
無犯者,最初未制戒,癡狂、心亂、痛惱所纏。(七十一竟)
爾時佛在舍衛國祇樹給孤獨園。爾時有眾多比丘共集在一處,誦正法、誦毘尼。時六群比丘自相謂言:「此比丘等集在一處,誦正法、誦毘尼,彼諸比丘誦律通利,必當數數舉我罪。我今寧可往語彼比丘:『長老!何用此雜碎戒為?若欲誦者,當誦四事。若必欲誦者,當誦四事、十三事,餘者不應誦。何以故?汝等若誦者,使人懷疑憂惱。』」時六群比丘便往語彼比丘言:「長老!何用誦此雜碎戒為?若欲誦者,當誦四事。若必欲誦者,當誦四事、十三事,餘者不應誦。何以故?說是戒時,令人懷疑憂惱。」餘比丘即觀察,此六群比丘欲滅法故作是語耳。時諸比丘聞,其中有少欲知足、行頭陀、樂學戒、知慚愧者,嫌責六群比丘言:「云何汝等欲滅法故作如是語耶?」爾時諸比丘往世尊所,頭面禮足在一面坐,以此因緣具白世尊。世尊爾時以此因緣集比丘僧,呵責六群比丘言:「汝所為非,非威儀、非沙門法、非淨行、非隨順行,所不應為。云何汝等欲滅法故作如是語耶?」世尊以無數方便呵責六群比丘已,告諸比丘:「此癡人!多種有漏處,最初犯戒。自今已去與比丘結戒,集十句義乃至正法久住,欲說戒者當如是說:若比丘說戒時作是語:『大德!何用說是雜碎戒為?說是戒時令人惱愧懷疑。』輕呵戒故,波逸提。」
比丘義如上。
彼比丘,若自說戒時、若他說時、若誦時,作如是語:「長老!何用誦此雜碎戒為?若欲誦者,當誦四事。若必誦者,當誦四事、十三事。何以故?若誦是戒時,令人懷疑惱愧。」說而了了者,波逸提;不了了者,突吉羅。毀呰毘尼者,波逸提。毀呰阿毘曇者,突吉羅。及餘契經毀呰者,突吉羅。
比丘尼,波逸提;式叉摩那、沙彌、沙彌尼,突吉羅。是謂為犯。
不犯者,若語言:「先誦阿毘曇然後誦律;先誦餘契經然後誦律。」若有病者須差然後誦律,當勤求方便,於佛法中成四沙門果,然後當誦律;不欲滅法故作是語;或戲笑語、或疾疾語、或夢中語、或獨語、欲說此乃錯說彼,無犯。
無犯者,最初未制戒,癡狂、心亂、痛惱所纏。(七十二竟)
爾時佛在舍衛國祇樹給孤獨園。時六群比丘中有一比丘,當說戒時犯罪,自知罪障,恐清淨比丘發舉,便先詣清淨比丘所語言:「我今始知是法戒經所載,半月半月說戒經來。」諸比丘察知六群比丘布薩時犯戒,自知罪障,恐清淨比丘發舉,便先詣清淨比丘所語言:「我今始知此法戒經所載,半月半月說戒經來。」諸比丘聞,其中有少欲知足、行頭陀、樂學戒、知慚愧者,嫌責六群比丘言:「云何汝等,說戒時犯罪而自知罪障,恐清淨比丘發舉,便先詣清淨比丘所語言:『半月半月說戒經來,我今始知此法戒經所載。』」爾時諸比丘往世尊所,頭面禮足在一面坐,以此因緣具白世尊。世尊爾時以此因緣集比丘僧,呵責六群比丘言:「汝所為非,非威儀、非沙門法、非淨行、非隨順行,所不應為。云何說戒時犯罪,自知罪障,恐清淨比丘發舉,便先詣清淨比丘所語言:『我今始知此法戒經所載,半月半月說戒經來。』」爾時世尊以無數方便呵責六群比丘中一比丘已,告諸比丘言:「此愚癡人!多種有漏處,最初犯戒。自今已去與比丘結戒,集十句義乃至正法久住,欲說戒者當如是說:若比丘說戒時作如是語:『我今始知此法戒經所載,半月半月說戒經來。』餘比丘知是比丘若二、若三說戒中坐,何況多!彼比丘無如無解,若犯罪應如法治,更重增無知罪。語言:『長老!汝無利、不善得,汝說戒時,不用心念、不一心攝耳聽法。』彼無知故,波逸提。」
比丘義如上。
彼比丘若自說戒時、若他說戒時、若誦戒時,作如是語:「長老!我今始知是法戒經所載,半月半月說戒經來。」餘比丘知是比丘二、三在布薩中坐,何況多!彼比丘無知無解,隨所犯罪應如法治,應重增無知罪。「長老!汝無利、不善得,汝說戒時,不善用意思惟,不一心聽法。」無知故重與波逸提。若不與者,彼比丘,突吉羅。
比丘尼,波逸提;式叉摩那、沙彌、沙彌尼,突吉羅。是謂為犯。
不犯者,若未曾聞說戒今始聞;若未曾聞廣說今始聞;若戲笑語、若疾疾語、若獨語、若夢中語;欲說此錯說彼,無犯。
無犯者,最初未制戒,癡狂、心亂、痛惱所纏。(七十三竟)
◎ ◎爾時佛在羅閱城耆闍崛山中。爾時尊者沓婆摩羅子比丘,眾中差令典眾僧床座、臥具及分飲食。彼以僧事、以塔事故,外人有為初立寺、初立房、初作池井而設會布施,不得往赴彼,衣服破壞、垢膩不淨。於異時有人施眾僧貴價衣,眾僧自相謂言:「此尊者沓婆摩羅子比丘,眾僧差典床座、臥具及分飲食。彼以僧事、塔事故,外人有初立寺、初立房、初作池井而設會布施,不得赴彼請,衣服破壞、垢膩不淨,我等宜可以此衣與之。」時眾僧白二羯磨已以衣與之。當白羯磨時,六群比丘亦在眾中,既與衣已便作是語:「此諸比丘隨所親以眾僧衣與之。」時諸比丘聞,其中有少欲知足、行頭陀、樂學戒、知慚愧者,嫌責六群比丘言:「云何汝等,共在眾中作羯磨施與彼衣,後方言:『諸比丘逐所親以眾僧衣與之。』耶?」爾時諸比丘往世尊所,頭面禮足在一面坐,以此因緣具白世尊。世尊爾時以此因緣集比丘僧,呵責六群比丘言:「汝所為非,非威儀、非沙門法、非淨行、非隨順行,所不應為。云何汝等共集一處作白羯磨以衣與彼,既與衣已後方言:『諸比丘隨所親以眾僧衣與之。』耶?」世尊以無數方便呵責六群比丘已,告諸比丘:「此癡人!多種有漏處,最初犯戒。自今已去與比丘結戒,集十句義乃至正法久住,欲說戒者當如是說:若比丘共同羯磨已,後如是語:『諸比丘隨親厚以眾僧物與。』者,波逸提。」
比丘義如上。
親厚者,同和上、同阿闍梨,坐起言語親厚者是。
僧物者,如上所說。
物者,衣鉢、針筒、尼師壇下至飲水器。
彼比丘先共眾中作羯磨已,後悔言:「諸比丘逐親厚以僧衣物與之。」說而了了波逸提;不了了,突吉羅。
比丘尼,波逸提;式叉摩那、沙彌、沙彌尼,突吉羅。是謂為犯。
不犯者,其事實爾,隨親厚以僧物與之無犯。或戲笑語、或疾疾語、或獨處語、或夢中語、或欲說此乃錯說彼,一切無犯。
無犯者,最初未制戒,癡狂、心亂、痛惱所纏。(七十四竟)
爾時佛在舍衛國祇樹給孤獨園。時有眾多比丘集在一處共論法毘尼。時六群比丘自相謂言:「看此諸比丘共集一處,似欲為我等作羯磨。」即從坐起而去。諸比丘語言:「汝等且住,勿去!眾僧有事。」而故去不住。其中有少欲知足、行頭陀、樂學戒、知慚愧者,嫌責六群比丘言:「眾僧集欲論法事。云何便從坐起去?」爾時諸比丘往至世尊所,頭面禮足在一面坐,以此因緣具白世尊。世尊爾時以此因緣集比丘僧,呵責六群比丘言:「汝所為非,非威儀、非沙門法、非淨行、非隨順行,所不應為。云何汝等,眾僧集欲論法事,從坐起而去?」世尊以無數方便呵責已,告諸比丘:「此六群比丘癡人!多種有漏處,最初犯戒。自今已去與比丘結戒,集十句義乃至正法久住,欲說戒者當如是說:若比丘,眾僧斷事未竟起去者,波逸提。」如是世尊與比丘結戒。
諸比丘或營僧事、或營塔寺事、或瞻視病比丘事,疑。佛言:「自今已去聽與欲。自今已去當如是說戒:若比丘,眾僧斷事未竟,不與欲而起去,波逸提。」
比丘義如上。
僧者,一說戒、一羯磨。
事者,有十八破僧事法非法乃至說不說。
若比丘,僧斷事未竟而起去,動足出戶外,波逸提。一足在戶外、一足在戶內,方便欲去而不去,若共期欲去而不去,一切突吉羅。
比丘尼,波逸提;式叉摩那、沙彌、沙彌尼,突吉羅。是謂為犯。
不犯者,有僧事塔寺事,有瞻視病人事,與欲,無犯。若口噤不能與欲;若非法羯磨、非毘尼羯磨;或為僧事、或為塔寺事;或為和上、同和上,阿闍梨、同阿闍梨;或為知識親厚方便;為作損減無利、作無住處羯磨;如是不與欲去,一切無犯。
無犯者,最初未制戒,癡狂、心亂、痛惱所纏。(七十五竟)
爾時佛在舍衛國祇樹給孤獨園。時六群比丘中有犯事者,恐眾僧彈舉六人,便共相隨至大食小食上、若眾僧大集說法時、若說戒時,六人共俱不相離,使諸比丘無由得與作羯磨。後於異時,六群比丘作衣,諸比丘自相謂言:「此六群比丘今在此作衣,欲作羯磨者今正是時。」即遣使喚言:「汝等來,眾僧有事。」六群比丘報言:「僧有何等事?我等停作衣不得往。」僧報言:「汝等若不得來,可令一、二比丘持欲來。」六群比丘即令一比丘受欲來。爾時眾僧即與此一比丘作羯磨,作羯磨已,即還至彼六群比丘所。彼問言:「眾僧何所作為?」此比丘報言:「於我身無利。」問言:「以何事於汝身無利耶?」報言:「眾僧與我作羯磨。」六群比丘前與欲已,後便悔言:「彼作羯磨者,非為羯磨,羯磨不成。我以彼事故與欲,不以此事。」時諸比丘聞,其中有少欲知足、行頭陀、樂學戒、知慚愧者,嫌責六群比丘言:「云何汝等與欲已,後自悔言:『我以彼事與欲,不以此事。』」爾時諸比丘往世尊所,頭面禮足在一面坐,以此因緣具白世尊。世尊爾時以此因緣集比丘僧,呵責六群比丘言:「汝所為非,非威儀、非沙門法、非淨行、非隨順行,所不應為。云何前與欲已,後自悔言:『我以彼事與欲,不以此事。』耶?」世尊以無數方便呵責已,告諸比丘:「此六群比丘癡人!多種有漏處,最初犯戒。自今已去與比丘結戒,集十句義乃至正法久住,欲說戒者當如是說:若比丘與欲已後悔者,波逸提。」
比丘義如上。
若比丘與欲已,後悔,作是言:「汝等作羯磨非羯磨,羯磨不成,我以彼事故與欲,不以此事。」說而了了者,波逸提;不了了,突吉羅。
比丘尼,波逸提;式叉摩那、沙彌、沙彌尼,突吉羅。是謂為犯。
不犯者,其事實爾,非羯磨羯磨不成故,便作是言:「非羯磨羯磨不成。」不犯。若戲笑語、疾疾語、獨處語、夢中語、欲說此乃錯說彼,一切無犯。
無犯者,最初未制戒,癡狂、心亂、痛惱所纏。(七十六竟)
爾時佛在舍衛國祇樹給孤獨園。時六群比丘聽諸比丘鬪諍言語已,而向彼人說,令僧未有諍事而有諍事,已有諍事而不除滅。諸比丘作如是念:「以何因緣令僧未有諍事而有諍事,已有諍事而不除滅?」諸比丘即察知之,是六群比丘聽諸比丘鬪諍語言已,而向彼說故耳。爾時諸比丘聞,其中有少欲知足、行頭陀、樂學戒、知慚愧者,嫌責六群比丘言:「汝等云何聽諸比丘鬪諍已,而向彼說,令僧未有諍事而有諍事,已有諍事而不除滅?」諸比丘往世尊所,頭面禮足在一面坐,以此因緣具白世尊。世尊爾時以此因緣集比丘僧,呵責六群比丘言:「汝所為非,非威儀、非沙門法、非淨行、非隨順行,所不應為。云何汝等聽諸比丘諍已,而向彼說,令僧未有諍事而有諍事,已有諍事而不除滅?」世尊以無數方便呵責已,告諸比丘:「此六群比丘癡人!多種有漏處,最初犯戒。自今已去與比丘結戒,集十句義乃至正法久住,欲說戒者當如是說:若比丘,比丘共鬪諍已,聽此語向彼說者,波逸提。」
比丘義如上。
鬪諍有四種:言諍、覓諍、犯諍、事諍。
聽者,屏聽他語。
若比丘往聽他諍比丘語,從道至道、從道至非道、從非道至道、從高至下、從下至高,往而聞,波逸提;不聞,突吉羅。若方便欲去而不去、若共期去而不去,一切突吉羅。若二人共在闇地語,當彈指若謦欬驚之;若不爾者,突吉羅。若二人隱處語,亦當彈指謦欬;若不者,突吉羅。若在道行有二人在前共語,亦當彈指謦欬;若不者,突吉羅。
比丘尼,波逸提;式叉摩那、沙彌、沙彌尼,突吉羅。是謂為犯。
不犯者,若二人在闇處共語,謦欬彈指;若二人在屏處語,彈指謦欬;在道行二人在前行共語,若後來謦欬彈指;若欲作非法羯磨非毘尼羯磨;若為眾僧、若為塔寺、若為和上、同和上、若阿闍梨、同阿闍梨、親厚知識,欲作損減無利無住處如是等羯磨,欲得知之而往聽,無犯。
無犯者,最初未制戒,癡狂、心亂、痛惱所纏。(七十七竟)
爾時佛在舍衛國祇樹給孤獨園。爾時六群比丘中有一比丘,瞋恚打十七群比丘,其被打人高聲大喚言:「止!止!莫打我。」時比房比丘聞,即問言:「汝何故大喚?」時被打比丘答言:「向為彼比丘所打。」時諸比丘聞,其中有少欲知足、行頭陀、樂學戒、知慚愧者,嫌責六群比丘言:「云何以瞋恚乃打十七群比丘?」時諸比丘往世尊所,頭面禮足在一面坐,以此因緣具白世尊。世尊爾時以此因緣集比丘僧,呵責六群比丘言:「汝所為非,非威儀、非沙門法、非淨行、非隨順行,所不應為。云何汝等乃打十七群比丘?」世尊以無數方便呵責六群比丘已,告諸比丘:「此六群比丘癡人!多種有漏處,最初犯戒。自今已去與比丘結戒,集十句義乃至正法久住,欲說戒者當如是說:若比丘,瞋恚故不喜打比丘者,波逸提。」
比丘義如上。
打者,若手、若石、若杖。
若比丘,以手、石、杖打比丘者,一切波逸提。除杖手石、若以餘戶鑰、曲鉤、拂柄、香爐柄挃者,一切突吉羅。
比丘尼,波逸提;式叉摩那、沙彌、沙彌尼,突吉羅。是謂為犯。
不犯者,若有病須人椎打;若食噎須椎脊;若共語不聞而觸令聞;若睡時以身委他上;若來往經行時共相觸;若掃地時杖頭誤觸,一切無犯。
無犯者,最初未制戒,癡狂、心亂、痛惱所纏。(七十八竟)
爾時佛在舍衛國祇樹給孤獨園。時六群比丘以手搏十七群比丘,其被搏人高聲大喚言:「止!止!莫爾。」比房比丘聞,即問言:「汝何故大喚?」報言:「此比丘以手搏我故大喚。」諸比丘聞,其中有少欲知足、行頭陀、樂學戒、知慚愧者,嫌責六群比丘言:「汝云何以手搏十七群比丘?」時諸比丘往世尊所,頭面禮足在一面坐,以此因緣具白世尊。世尊爾時以此因緣集比丘僧,呵責六群比丘言:「汝所為非,非威儀、非沙門法、非淨行、非隨順行,所不應為。云何汝等以手搏十七群比丘?」世尊以無數方便呵責六群比丘已,告諸比丘:「此癡人!多種有漏處,最初犯戒。自今已去與比丘結戒,集十句義乃至正法久住,欲說戒者當如是說:若比丘,瞋恚不喜以手搏比丘者,波逸提。」
比丘義如上。
手者,兩手。
彼比丘瞋恚以手搏比丘者,波逸提。除手已,若戶鑰、拂柄、香爐柄挃,一切突吉羅。
比丘尼,波逸提;式叉摩那、沙彌、沙彌尼,突吉羅。是謂為犯。
不犯者,若他欲打舉手遮、若象來、若盜賊來、若惡獸來、若持刺來舉手遮,無犯。若渡水。若欲從溝瀆泥水處過,相近舉手招喚餘比丘觸彼,無犯。若彼不聞語手挃令聞,若眠時、若行來入出、若掃地、若以杖誤觸,不故作,一切無犯。
無犯者,最初未制戒,癡狂、心亂、痛惱所纏。(七十九竟)
爾時佛在舍衛國祇樹給孤獨園。爾時六群比丘瞋恚故,以無根僧伽婆尸沙謗十七群比丘。時諸比丘聞已,其中有少欲知足、行頭陀、樂學戒、知慚愧者,嫌責六群比丘言:「汝云何瞋恚故,以無根僧伽婆尸沙謗十七群比丘?」諸比丘往世尊所,頭面禮足在一面坐,以此因緣具白世尊。世尊爾時以此因緣集比丘僧,呵責六群比丘言:「汝所為非,非威儀、非沙門法、非淨行、非隨順行,所不應為。汝云何瞋恚故,以無根僧伽婆尸沙謗十七群比丘?」世尊以無數方便呵責六群比丘已,告諸比丘:「此癡人!多種有漏處,最初犯戒。自今已去與比丘結戒,集十句義乃至正法久住,欲說戒者當如是說:若比丘瞋恚故,以無根僧伽婆尸沙謗者,波逸提。」
比丘義如上。
根者,有三根:見根、聞根、疑根。見根者,實見弄陰失精、或見與婦女身相觸、或見與婦女麁惡語、或見與婦女前自歎譽身、或見共相媒嫁時,若餘人見,從彼人聞者,是謂見根。聞根者,聞弄陰失精、或聞與婦女身相近、或聞與婦女麁惡語、或聞婦女前自歎譽身、或聞共相媒嫁、若彼人聞,從彼聞,是謂聞根。疑根者,有二因緣生疑,見生疑、聞生疑。云何見生疑?其人見共婦女出林時見入林時、或見露身無衣不淨流出污身、或見與惡知識從事或共戲,是為見而生疑。云何聞中生疑?或闇處聞動床聲、聞草蓐聲、聞喘息聲、聞語聲、或聞交會聲、或聞彼人自言:「我犯失精。」或言:「我與女人身相觸。」或言:「我與婦女麁惡語。」或言:「我於婦女前自歎說身。」或言:「我媒嫁男女。」聞如是等於中生疑,除此三根已,以餘謗者,是為無根。
若比丘瞋恚故,以無根僧伽婆尸沙謗,說了了者,波逸提;不了了者,突吉羅。
比丘尼,波逸提;式叉摩那、沙彌、沙彌尼,突吉羅。是謂為犯。
不犯者,見根、聞根、疑根,若說其實事欲令改悔而不誹謗。若戲笑語、疾疾語、獨處語、夢中語、若欲說此錯說彼,無犯。
無犯者,最初未制戒,癡狂、心亂、痛惱所纏。(八十竟)
爾時佛在舍衛國祇樹給孤獨園。時舍衛城中有一大姓婆羅門名耶若達,多饒財寶生業無量,田地殼食不可稱計,金銀、車璩、馬瑙、真珠、虎魄、水精、琉璃、象馬、奴婢、庫藏溢滿威相具足。時有一婢名曰黃頭,常守末利園。時彼婢常愁憂言:「我何時當免出於婢?」時彼婢晨朝得己食分乾飯持詣園中。爾時世尊,時到著衣持鉢欲入城乞食。時黃頭婢遙見如來,心自念言:「我今寧可持此飯施彼沙門,或可脫此婢使。」即持飯施如來。爾時世尊慈愍故為受,還精舍。時黃頭婢即前進入末利園中,時波斯匿王嚴四種兵出外遊獵,從人各各分張馳逐群鹿,天時大熱王疲乏,遙見末利園相去不遠,即迴車往,留車在外步入園中。時黃頭遙見王波斯匿來,即生念:「彼人來者,行步舉動非是常人。」即前奉迎言:「善來大人!可就此處坐。」即脫一衣敷之令王坐。黃頭問言:「不審須水洗脚不?」王言:「可爾。」黃頭即以藕葉取水與王,王自以水洗。黃頭為王揩脚。黃頭復問王言:「欲洗面不?」王言:「可爾。」黃頭即更以藕葉盛水,與王洗面。黃頭復問王言:「欲飲水不?」王言:「欲飲。」黃頭即詣池更洗手,取好藕葉盛水與王飲。黃頭復問王言:「不審欲小臥息不?」王言:「欲臥息。」即復更脫一衣與王敷之,令王臥息。時黃頭見王臥已,在前長跪,按脚及處處支節,解王疲勞。黃頭身如天身,細軟妙好。王著細滑,心念言:「未曾有如此女聰明,我所不教而悉為之。」王即問言:「汝是誰家女?」黃頭報言:「我是耶若達家婢使,差我常守此末利園。」如是語頃,波斯匿王大臣尋王車跡來詣園中,跪拜王足已各在一面立。王勅一人言:「汝速喚耶若達婆羅門來。」即受王教,喚婆羅門將來詣王所,跪拜王足在一面立。王問言:「此女人是汝婢耶?」婆羅門答言:「是。」王言:「吾今欲取為婦,汝意云何?」婆羅門報言:「此是婢使,云何為婦?」王言:「無苦,但共論價直。」婆羅門報言:「欲論價直直百千兩金,我豈可取王價直,今持奉上大王。」王言:「不爾!我今取為婦,云何不與價?」王即出百千兩金與婆羅門已,遣使詣宮取種種瓔珞衣裳服飾,沐浴澡洗莊嚴女身,同載入宮眾臣衛從。時黃頭心自念言:「此非餘人,乃是王波斯匿。」既得處宮裏,習學種種技術、書算、印畫眾形像、歌舞戲樂,無事不知。從末利園中將來故,即號之為末利夫人,年遂長大,王甚愛敬。
復於異時,王於五百女人中立為第一夫人,在高殿上,便自念言:「我以何業報因緣得免於婢,今受如是快樂。」復作是念:「將是我先以和蜜乾飯分施與沙門,以此因緣故今得免婢,受如是快樂耳!」即問左右人言:「舍衛城中頗有如此像貌沙門不?」答言:「有。是如來、無所著、至真、等正覺。」夫人聞已歡喜,便欲往至佛所,即詣王波斯匿白言:「我欲見佛禮拜問訊。」王報言:「宜知是時。」末利夫人即嚴駕五百乘車、五百婇女侍從,出舍衛城詣祇桓精舍,到已下車步入園中。遙見如來,顏貌端正、諸根寂定,得上調伏如調象王,又如澄淵清淨無穢,見已歡喜來詣佛所,頭面禮足在一面坐,白佛言:「以何因緣受女人身,顏貌醜陋見者不歡,資財乏少無有威力?復何因緣顏貌醜陋見者不歡,資財無乏無有威力?復何因緣顏貌醜陋見者不歡,資財無乏大有威力?復何因緣顏貌端正見者歡喜,資財無乏大有威力?」爾時世尊告末利夫人:「或有女人心多瞋恚喜惱於人、若以少言現大瞋恚、若以多言亦現大瞋恚。亦不布施沙門、婆羅門、貧窮孤老、來乞求者,衣服、飲食、象馬、車乘、香華、瓔珞、房舍、臥具、燈燭,一切皆不施與。若見他得利養而生嫉心。是故末利!女人多瞋恚故,顏貌醜陋見者不歡;以不布施故,資財乏少;見他得利養生嫉妬故,無有威力。若末利!女人心多瞋恚喜惱於人,以少言現大瞋恚,以多言亦現大瞋恚,而能布施沙門、婆羅門、貧窮孤老、來乞求者,衣服飲食象馬車乘香華瓔珞房舍臥具皆給與之。見他得利養而生嫉姤,是故女人多瞋恚故顏貌醜陋,以布施故資財無乏,心生嫉姤故無有威力。若末利!女人心多瞋恚喜惱於人,以少言現大瞋恚,以多言亦現大瞋恚,而能布施沙門、婆羅門、貧窮孤老、來乞求者,衣服、飲食、華香、瓔珞乃至房舍臥具燈燭皆給與之,見他得利養者心不嫉姤,是故女人以瞋恚故顏貌醜陋,以布施故資財無乏,以見他得利養不生嫉姤故有大威力。若末利!女人無有瞋恚、不惱於人,若聞少言、多言亦不現大瞋恚,而能布施沙門、婆羅門、貧窮孤老、來乞求者,象馬、車乘、衣服、飲食乃至燈燭皆給與之,見他得利不生嫉妬。是故末利!女人不瞋恚故顏貌端正,以布施故資財無乏,不嫉妬故有大威力。如是末利!以此因緣故,女人顏貌醜陋、資財乏少、無有威力;以此因緣女人顏貌醜陋、資財無乏、無有威力;以此因緣女人顏貌醜陋、資財無乏、有大威力;以此因緣女人顏貌端正、資財無乏、有大威力。」
爾時末利夫人重白佛言:「大德!我前世時,多瞋恚喜惱於人,少言而現大瞋恚,以多言亦現大瞋恚。何以故?而今我受形醜陋人不好喜,以是故知。大德!我前世時,能行布施沙門、婆羅門、貧窮孤老、來乞求者,衣服飲食乃至燈燭皆給與之,是故我今日資財無乏。大德!我前世時見他得利養不生嫉妬心,故今日有大威力。今此波斯匿王宮中五百女人,皆是剎利種姓,而我於中尊貴自在。大德!我自今已去不復瞋恚惱於他人,不以少言、多言而現大瞋恚,常當布施沙門、婆羅門、貧窮孤老、來乞求者,衣服象馬車乘乃至燈燭皆給與之。若見他得利養心不生嫉妬。大德!我自今已去盡形壽歸依佛法僧,聽為憂婆私,自今已去盡形壽不殺生乃至不飲酒。」爾時世尊,與末利夫人無數方便說法開化,勸令歡喜。所謂法者,說施說戒說生天之法,呵欲為過、欲為不淨上漏纏縛,讚歎出離、解脫為樂,即於座上,諸塵垢盡得法眼淨,見法得法已得果證。時末利夫人重白佛言:「我今第二、第三歸依佛法僧,聽為優婆私,自今已去盡形壽不殺生乃至不飲酒。」從坐起頭面禮佛足遶三匝而去,還至宮中勸喻波斯匿王令得信樂。王既信樂已,便聽諸比丘入出宮閤無有障閡。
時迦留陀夷,到時著衣持鉢往入波斯匿王宮。時王與夫人晝日共眠,夫人遙見迦留陀夷來,即起被衣,以所被大價衣拂拭床座令坐。時夫人失衣墮地形露慚愧而蹲,時迦留陀夷見已,尋還出宮。王問夫人:「向者比丘見汝形耶?」夫人白王言:「雖見如兄弟姊妹無異,此事無苦。」時迦留陀夷還至僧伽藍中,語諸比丘:「波斯匿王第一寶者,我今悉見。」比丘問言:「汝見何等寶耶?」迦留陀夷答言:「我見末利夫人形露悉得見之。」諸比丘聞,其中有少欲知足、行頭陀、樂學戒、知慚愧者,嫌責迦留陀夷言:「云何乃入王宮至婇女間?」諸比丘往世尊所,頭面禮足在一面坐,以此因緣具白世尊。世尊爾時以此因緣集比丘僧,知而故問迦留陀夷言:「汝實入王宮乃至婇女間耶?」答言:「實爾。世尊!」世尊以無數方便呵責迦留陀夷言:「汝所為非,非威儀、非淨行、非隨順行,所不應為。云何乃入王宮婇女間?」世尊以無數方便呵責迦留陀夷已,告諸比丘:「此癡人!多種有漏處,最初犯戒。自今已去與比丘結戒,集十句義乃至正法久住,欲說戒者當如是說:若比丘,剎利水澆頭王種,王未出未藏寶而入,若過宮門閾者,波逸提。」
比丘義如上。
王剎利水澆頭種者,取四大海水、取白牛右角、收拾一切種子,盛滿中置金輦上,使諸小王輿輦,王與第一夫人共坐輦上,大婆羅門以水灌王頂上。若是剎利種,水灌頂上作如是立王,故名為剎利王水澆頂種。若是婆羅門種,毘舍、守陀羅種,以水灌頂作如是立王,亦名為剎利王水澆頭種。
未出者,王未出、婇女未還本處。
未藏寶者,金銀、真珠、車璩、瑪瑙、水精、琉璃、貝玉一切眾寶瓔珞,而未藏舉。
若比丘,王剎利水澆頭種,王未出未藏寶,若入王宮過門閾者,波逸提。若一足在外、一足在內,發意欲去,若共期而不去者,一切突吉羅。除王剎利種,若入餘粟散小王豪貴長者家,入過門閾者,一切突吉羅。
比丘尼,波逸提;式叉摩那、沙彌、沙彌尼,突吉羅。是謂為犯。
不犯者,若王已出;若婇女還本處,所有金寶瓔珞已藏舉;若有所奏白;若被請喚;或為力勢所執將去;若命難梵行難,一切無犯。
無犯者,最初未制戒,癡狂、心亂、痛惱所纏。(八十一竟)
爾時佛在舍衛國祇樹給孤獨園。爾時有外道弟子居士從拘薩羅國在道行,道邊止息,忘千兩金囊而去。時有眾多比丘亦從彼道行,後來亦止息道邊,見此金囊在地,自相謂言:「為且持去,若有主識者當還。」即持而去。時彼居士,忘此金囊前行數里乃憶,疾疾而還。諸比丘遙見,自相謂言:「此人來者行疾,必是金主。」諸比丘即問言:「欲何所至?」居士報言:「汝自去,何須問我為?」諸比丘言:「見語所往處何苦耶?」報言:「我乃於某處止息,忘千兩金囊,故今往彼取之。」諸比丘即出金囊示之言:「是汝物非?」居士報言:「是我囊耳,但此中物何故少。」諸比丘言:「我等實正得爾許耳。」居士即詣官了之。時王波斯匿身自在座斷事,遣信喚諸比丘。諸比丘往,問言:「諸大德!此事云何,如彼人語不?」諸比丘白王言:「我等所得正有此耳,更無。」時居士言:「我所有物者乃有若干。」王即勅人,如彼所說斤兩,取庫中金來盛著此囊中。即如教取金盛之,其囊不受。王語居士言:「此非汝物,汝更自求去。」即治其罪,更稅家財物,并此金一切入官。爾時諸比丘聞,其中有少欲知足、行頭陀、樂學戒、知慚愧者,嫌責諸比丘言:「云何自手捉金銀,使居士為官治罪并稅家財物盡沒入於官?」時諸比丘往至世尊所,頭面禮足在一面坐,以此因緣具白世尊。世尊爾時以此因緣集比丘僧,呵責諸比丘言:「汝所為非,非威儀、非沙門法、非淨行、非隨順行,所不應為。云何汝等自手捉金銀,使王罰謫居士并財物沒入於官?」世尊以無數方便呵責諸比丘已,告諸比丘言:「此癡人!多種有漏處,最初犯戒。自今已去與比丘結戒,集十句義乃至正法久住,欲說戒者當如是說:若比丘,若寶若寶莊嚴,自捉、若教人捉者,波逸提。」如是世尊與比丘結戒。
爾時舍衛城中世俗常法婦女節會日,毘舍佉母自莊嚴瓔珞從祇桓邊過,而彼得信樂心,復作是念:「我何用女人節會為?我今寧可往世尊所禮拜問訊。」彼即迴還入祇桓精舍,心自念言:「我不宜著瓔珞莊嚴具往見世尊,今當先脫却然後乃見禮拜世尊。」時將從在一樹下,脫身寶衣瓔珞積置樹下乃成大積,往世尊所頭面禮足在一面立。爾時世尊即與方便說法開化歡喜。時毘舍佉母聞如來說法甚大歡喜,前禮佛足遶已而去。心存於法,直出祇桓門,忘取瓔珞寶衣嚴身具。還家乃憶,作是念言:「若我遣信往取衣,脫不得,便能辱諸比丘。」即止不遣使往取。有一比丘見毘舍佉母入祇桓詣樹下時,又見出時竟不詣此樹下。彼比丘便往樹所,見諸寶衣瓔珞積在一處,見已心疑不敢取。念言:「世尊制戒,若比丘捉寶若寶莊飾,自捉若教人捉,波逸提。」彼比丘往白世尊,世尊告言:「自今已去聽在僧伽藍內,見有遺物為不失堅牢故當取舉之。自今已去當如是說戒:若比丘,捉金寶若寶莊嚴,自捉若教人捉,除僧伽藍中,波逸提。」如是世尊與比丘結戒。
爾時有眾多比丘從拘薩羅國在道行,下道至一無住處村,問彼人言:「此中何處有空房舍可止宿處?」諸人語言:「此有某甲巧師家,有空房舍可往止宿。」諸比丘往巧師舍語言:「我欲寄宿可爾不?」報言:「可爾。」諸比丘即入其舍內敷草蓐而坐,正身正意繫念在前。爾時巧師,有已成金、未成金、已成未成金,已成銀、未成銀、已成未成銀,置舍內而捨去。時諸比丘,為守護故竟夜不眠,恐人盜此金銀去。夜過已巧師來入屋,問訊諸比丘言:「諸尊夜得安眠不?」比丘報言:「不得眠。」即問言:「何故不得眠?」比丘報言:「汝留此雜物置屋中,我等竟夜為守護故不得眠。」時諸比丘以此因緣具白世尊。世尊告曰:「自今已去聽諸比丘在他家止宿時,若屋中有物為不失堅牢故應收舉。自今已去當如是說戒:若比丘,若寶及寶莊飾,自捉若教人捉,除僧伽藍中及寄宿處,波逸提。若比丘,在僧伽藍中若寄宿處,捉寶若以寶莊嚴自捉、教人捉,當作是意:『若有主識者當取。』作如是因緣非餘。」
比丘義如上。
寶者,金銀、真珠、虎珀、車渠、馬瑙、琉璃、貝玉、生像金。
寶莊嚴者,銅鐵、鉛錫、白鑞以諸寶莊飾也。
若比丘,在僧伽藍內若舍內,若寶、寶莊飾,自捉、若教人捉,當識囊器相、識裹相、識繫相,應解囊器看,知幾連綴、幾未連綴、幾方幾圓、幾故幾新,若有求索者,應問言:「汝物何似?」若相應應還,若不相應應語言:「我不見如是物。」若有二人俱來索,應問言:「汝物其形何似?」若言相應者應還,若不相應當語言:「我不見如是物。」若二人語俱相應,應持物著前語言:「是汝等物各取去。」若比丘,在僧伽藍內若舍內,若寶、若寶莊飾,若自捉、若教人捉,若不識囊相、裹相、繫相,突吉羅。若解囊不看幾連綴、幾未連綴、幾方幾圓、幾新幾故,一切突吉羅。
比丘尼,波逸提;式叉摩那、沙彌、沙彌尼,突吉羅。是謂為犯。
不犯者,若至僧伽藍內、若宿處,若寶、若寶莊飾,若自捉、若教人捉,識囊相、裹相、繫相、解囊看知幾連綴、幾未連綴、幾方、幾圓、幾新、幾故,若二人俱來索問言:「汝物形何似?」若語相應者還,若不相應當語言:「我不見如是物。」若二人語俱相應者,當持物著前語言:「是汝物者持去。」若是供養塔寺莊嚴具,為堅牢故收舉,如是一切無犯。
無犯者,最初未制戒,癡狂、心亂、痛惱所纏。(八十二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