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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廣記/卷第26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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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一卷 太平廣記
卷第二百六十三 無賴一

劉誠之 宗玄成 孟神爽 飛騎席人 韓令珪 李宏 長孫昕 張易之兄弟 權懷恩 宋之遜 張乾等 彭先覺 張德 士子吞舍利 劉子振 荊州鬻 札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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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誠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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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天授年,彭城劉誠之,粗險不調,高言庳語,凌上忽下,恐嚇財物,口無關鑰,妄說襖災。從萬年縣尉常彥瑋,索錢一百千。云:「我是劉果毅,當與富貴。」彥瑋進狀告之。上令二給事先入彥瑋房中,下簾坐窗下聽之。有頃,誠之及戶千仞至,於廳上坐,談話。彥瑋引之說國家長短,無所忌諱,給使一一紙筆抄之以進。上怒,令金吾捕捉。親問之,具承。遂腰斬誠之,千仞處絞,授彥瑋侍御史。(出《朝野僉載》)

宗玄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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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老三衛宗玄成,邢州南和人。祖齊黃門侍郎。玄成性粗猛,稟氣凶豪,凌轢鄉村,橫行州縣。紀王為邢州刺史,玄成與之抗行。李備為南和令,聞之,每降階引接。分庭抗禮,務在招延,養成其惡。屬河朔失稔,開倉賑給,玄成依勢,作威鄉野,強乞粟一石。備與客對,不命,玄成乃門外揚聲,奮臂直入。備集門內典正一百餘人,舉牒推窮,強乞是實。初令項上著鏁,後卻鏁上著枷,文案既周,且決六十,杖下氣絕。無敢言者。(出《朝野僉載》)

孟神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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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神爽,揚州人,稟性狼戾,執心鴆毒,巡市索物,應聲即來;入邸須錢,隨口而至。長史縣令,高揖待之,丞尉判司,頷之而已。張潛為揚州刺史,聞其暴亂,遣江都縣令店上捉來。拖入府門,高聲唱速付法曹李廣業推鞠。密事並虛,准敕決百,杖下卒。(出《朝僉載》)

飛騎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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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則天之廢廬陵也。飛騎十餘人於客戶坊同飲,有一人曰:「早知今日無功賞,不及扶豎廬陵。」席上一人起出,北門進狀告之。席未散,並擒送羽林。鞠問皆實。告者授五品,言者斬,自餘知反不告,坐絞。(出《朝野僉載》)

韓令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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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令史韓令珪耐羞恥,厚貌強梁。王公貴人,皆呼次第。平生未面,亦強幹之。曾選,於陸元方下引銓。時舍人王勮奪情,與陸同廳而坐。珪佯驚曰:「未見王五。」勮便降階(「階」原作「皆」,據黃本改)憫然(「然」原作「默」,據黃本改),令珪顰眉蹙刺,相尉而去。陸與王有舊,對面留住,問:「勮是誰?」莫之識也。後嚇人事敗,於朝堂決杖。遙呼河內王曰:「大哥何不相救?」懿宗目之曰:「我不識汝。」催杖苦鞭,杖下取死。(出《朝野僉載》)

李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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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李宏,汴州濬儀人也。凶悖無賴。狠戾不仁。每高鞍壯馬。巡坊歷店,唬庸調租船綱典,動盈數百貫。強貸商人巨萬。竟無一還。商旅驚波,行綱側膽。任正理為汴州刺史,上十(「十」原作「下」,據黃本改。)餘日,遣手力捉來,責情決六十。杖下而死。工商客生,酣飲相歡。遠近聞之,莫不稱快。(出《朝野僉載》)

長孫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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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長孫昕,皇后之妹夫。與妻表兄楊仙玉乘馬二十餘騎。並列(並列二字原空缺,據黃本補)瓜撾,於街中行。御史大夫李杰在坊中內參姨母,僮僕在門外。昕與仙郎,使奴打杰左右。傑出來,並波按頓。須臾。金吾及萬年縣官並到,送縣禁之。昕妻父王開府,將二百百騎,劫昕等去。杰與金吾、萬年,以狀聞上,奏敕斷昕殺,積杖至數百而卒。(出《朝野僉載》)

張易之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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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易之兄弟驕貴,強奪莊宅奴婢姬妾,不可勝數。昌期於萬年縣街內行,逢一女人,婿抱兒相逐。昌期馬鞭撥其頭巾,女婦罵之。昌期顧謂奴曰:「橫馱將來。」婿投匭三四狀,並不出。昌期捉送萬年縣,誣以他罪,決死之。昌儀常謂人曰:「丈夫當如此,今時千人推我不倒,及其敗也,萬人擎我不能起。」俄而事敗,兄弟俱斬。(出《朝野僉載》)

權懷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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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邢州刺史權懷恩,無賴,除洛州長史。州差參軍劉犬子迎,至懷州路次拜。懷恩突過,不與語。步趁二百餘步,亦不遣乘馬。犬子覺不似,乃自上馬馳之。至驛,令脫靴訖,謂曰:「洛州幾個參軍?」對曰:「正員六人,員外一人。」懷恩曰:「何得有外員?」對曰:「餘一員,遣與長史脫靴。」懷恩驚曰:「君誰家兒?」對曰:「阿父為僕射。」懷恩撫然而去。僕射劉仁軌謂曰:「公草裡刺史,至神州,不可造次。參軍雖卑微(「微」原作「維」,據黃本改),豈可令脫靴耶?」懷恩慚,請假不復出,旬日為益州刺史。(出《朝野僉載》)

宋之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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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洛陽丞宋之遜,太常主簿之問弟。羅織殺駙馬王同皎。初,之遜諂附張易之兄弟,出為兗州司倉,遂亡而歸,王同皎匿之於小房。同皎慷慨之士也,忿逆韋與武三思亂國,與一二所親論之,每至切齒。之遜於簾下竊聽之,遣姪曇,上書告之,以希韋之旨。武三思等果大怒,奏誅同皎之黨。兄弟並授五品官,之遜為光祿丞,之問為鴻臚丞,曇為尚衣奉御。天下怨之,皆相謂曰:「之問等緋衫,王同皎血染也。」誅逆韋之後,之遜等長流嶺南。客謂浮休子曰:「來俊臣之徒如何?」對曰:「昔有獅子王於深山,獲一豺,將食之。豺曰:請為王送二鹿以自贖。獅子王喜。週年之後,無可送,王曰:汝殺眾生亦已多,今次到汝,汝其圖之?豺默然無應,遂齚殺之。俊臣之輩,何異豺也。」(出《朝野僉載》)

張乾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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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都市肆惡少,率髡而膚紮,備眾物形狀。恃諸軍,張拳強劫,至有以蛇售酒,捉羊甲擊人者。京兆尹薛元賞,上三日,令里長潛捕,約三十餘人,悉杖殺,屍於市。市人有點青者,皆炙滅之。時大寧坊力者張乾,紮左膊曰「生不怕京兆尹」,右膊曰「死不怕閻羅王。」又有王力奴,以錢五千召劄工,可胸腹為山亭院、池榭、草木、鳥獸,無不悉具,細若設色。公悉杖殺之。又賊趙武建,紮一百六處番印、盤鵲等,右膊刺言:「野雞灘頭宿,朝朝被鶻捎。忽驚飛入水,留命到今朝。」又高陵縣捉得鏤身者宋元素,紮七十一處,刺左臂曰:「昔日已前家未貧,千金不惜結交親。及至恓惶覓知己,行盡關山無一人。」右膊上紮瓠蘆,上紮出人首,如傀儡戲有郭公者。縣吏不解,問之,言胡蘆精也。(出《酉陽雜俎》)

彭先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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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御史彭先覺,無面目。如意年中,斷屠極急。先覺知巡事,定鼎門草車翻,得兩羫羊。門家告御史,先覺進狀奏請:「合宮尉劉緬專當屠,不覺察,決一頓杖。肉付南衙官人食。」緬惶恐,縫新褲待罪。明日,則天批曰:「御史彭先覺,奏決劉緬,不須,其肉乞緬吃卻。」舉朝稱快。先覺於是乎慚。(出《朝野僉載》)

張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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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長壽(周長壽三字原空缺,據黃本補)中,斷屠極切。左拾遺張德,妻誕一男。秘宰一口羊宴客。其(宴客其三字原空缺,據黃本補)日,命諸遺補。杜肅私囊一餤肉,進狀告之。至明日,在朝(在朝二字原空缺,據黃本補)前,則天謂張德曰:「郎妻誕一男,大歡喜。」德拜謝。則天又謂曰:(又謂曰三字原空缺,據黃本補)「然何處得肉?」德叩頭稱死罪。則天曰:「朕斷屠,吉凶不預。卿(預卿二字原空缺,據黃本補)命客,亦須擇交。無賴之人,不須共聚集。」出肅狀示之。肅流汗浹背。舉朝唾其面。

士子吞舍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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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洛中,頃年有僧,以(以字原空缺,據黃本補)數粒所謂舍利者,貯於琉璃器中,晝夜香火。檀越之禮,日無虛焉。有士子迫於寒餒,因請僧,願得舍利,掌而觀之(之字原空缺,據黃本補)。僧遂出瓶授與,即吞之。僧惶駭如狂,復慮聞之於外。士子曰:「與吾幾錢,當服藥出之。」僧喜聞,遂贈二百緡。乃服巴豆。僧下瀉(僧字瀉字原空缺,據黃本補)取濯而收之。(出《尚書故事》)

劉子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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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子振,蒲人。頗富學業,而不知大體,尤好凌轢同道,詆訐公卿。不恥干索州縣,稍不留意,立致寒暑。以至就試明庭,稠人廣眾,罕有與立談者。劉允章知舉歲,患舉子納卷繁多,榜云:「納卷不得過三卷,子振納四十軸。」因之大掇凶譽。(原缺出處,今見《摭言》)

荊州鬻札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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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荊州貞元中,市中有鬻札者,有印,上簇針為眾物狀,如蟾蠍鳥獸,隨人所欲。一印之,刷以石墨,瘡愈後,細於隨永印。(出《酉陽雜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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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廣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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