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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御覽/038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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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事部二十五 太平御覽
卷三百八十五.人事部二十六
人事部二十七 

幼知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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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書》曰:李百藥字重規,隋內史令德林子也。爲童兒時多疾病,祖母趙氏故以百藥爲之名。七歲解屬文。父友齊中書舍人陸乂、馬玄熙嘗造德林宴集,有讀徐陵文者,云「既取成周之禾,將刈琅琊之稻」,幷不知其事。百藥時侍立,進曰:「《傳》稱鄅人藉稻。杜預注云:鄅國在琅琊開陽。」乂等大驚异之。

又曰:褚亮字希明,幼聰敏好學,善屬文,博覽無所不至,經目必記于心。喜游名賢,尤善談論。年十八,詣陳僕射徐陵,與商榷文章,深异之。陳後主聞而召見,使賦詩,江總及諸詞人在坐,莫不推善。

又曰:陳叔達,陳宣帝子。年十餘歲侍宴,賦詩十韵,援筆便就。僕射徐陵甚奇之。

又曰:劉仁軌,尉氏人也。幼少恭謹,好學。遇隋末喪亂,不遑專習,每行坐所在,輒書空畫地,由是博涉文史。

又曰:權德輿,生四歲能屬詩;七歲居父喪,以孝聞;十五爲文數百篇,編爲《童蒙集》十卷,名聲日大。

又曰:蔣幹字德源,史官吳兢外孫。以外舍富墳、史,幼便記覽不倦。七歲時,誦庾信《哀江南賦》數遍,而成誦在口,以聰悟强力聞于親黨間。

又曰:高郢子定,幼聰警絕倫。七歲時讀《尚書·湯誓》,問郢曰:「奈何以臣伐君?」郢曰:「應天順人,不爲非道。」又問曰:「用命賞于祖,不用命戮于社,是順人乎?」父不能對。

《列子》曰:孔子東游,見兩小兒辯日。問其故,一小兒曰:「我以爲日始出去人近,而日中時遠。」一兒曰:「我以爲日出時遠而日中近。」一兒曰:「日初出大如車蓋,及中才如盤蓋,此不爲遠者小而近者大乎?」一兒曰:「日初出蒼蒼凉凉,及其中如探湯,此不爲近者熱而遠者凉乎?」孔子不能决。兩小兒笑曰:「孰爲汝多知乎?」

《尸子》曰:蒲衣生八歲,舜讓以天下。周王太子晋生八年,而服師曠。

《魯連子》曰:齊之辯士田巴辯于狙丘,議于稷下,毀五帝,罪三王,訾五伯,離堅白,合同异,一日而服千人。有徐劫者,其弟子曰魯連,連謂徐劫曰:「臣願得當田子,使之必不復談,可乎?」徐劫言之巴曰:「余弟子年十二,然千里駒也。願得待議于前,可乎?」田巴曰:「可。」魯連得見,曰:「今楚軍南陽,趙伐高堂,燕人在遼,國亡在旦暮,先生將奈何?」田巴曰:「無奈何。」魯連曰:「危不能爲安,亡不能爲存,無貴學士矣。今先生之言,有似梟鳴,出聲,人皆惡之,願先生勿復談也。」田巴曰:「謹受教。」明日,見徐劫曰:「先生之駒乃飛兔也,豈特千里哉!」

《孔叢子》曰:孟子居尚幼,請見子思。子思見之,甚悅其志,命子上侍坐焉。禮敬子居甚崇,子上不願也。客退,子上請曰:「白聞士無介不見,女無媒不嫁,孟孺子無介而見,大人說敬之,白也未喻,敢問。」子思曰:「然。吾昔從夫子于郯,遇程子于途,傾蓋而語,終日而別。命子路將束帛贈焉,以其道同于君子也。今孟子居,孺子也,言稱堯舜,性樂仁義,世所希有也。事之猶可,况加敬乎?」

又曰:子和爲臨晋令,寢疾不瘳,乃命其二子留葬。二子,長曰長彥,年十有二;次曰季彥,年十歲。父友西洛人姚進先有道,徵不就,養志于家。長彥、季彥常受教焉,既除喪,有先人遺書,兄弟相勉,諷誦不倦。于時蒲阪令許君然造其宅,勸使歸魯,奉以車二乘。辭曰:「載柩而反,則違父遺命;舍墓而去,則心所不忍。」君然曰:「以孫就祖,于禮爲得,願子無疑。」答曰:「若以死有知也,祖猶鄰宗族焉。父獨留此,不已劇乎?吾其定矣。」遂還其居。于是甘貧,研精墳典,十餘年間,會徒數百。故時人爲之語曰:「魯孔氏好讀經,兄弟講誦可不聽。學士來者有聲名,不過孔氏那得成。」

《郭子》曰:梁國楊氏子,年九歲,甚聰慧。孔君平詣其父,父不在,乃呼兒爲設果,有楊梅,孔指以示兒:「此實君家果。」兒應聲答曰:「未聞孔雀是夫子家禽。」

《周書》曰:晋平公使叔譽于周,見太子晋,與之言,五稱三而泅攏

《李固列傳》曰:固被誅,弟子汝南郭亮始成童,游學洛下,乃詣闕上書乞收固尸。不許,因往臨,哭喪不去,太后聞而誅之。

《孔融列傳》曰:孔文舉年四歲時,與諸兄弟共食梨,引小者,人問其故,答曰:「我小兒,法當取小。」由此宗族奇之。

又曰:融十歲,隨父詣京師,聞漢中李公清節直亮,慕之,欲往觀其爲人。遂造公門,謂門者曰:「我是公通家子孫也。」門者白之,公曰:「高明父祖,常與孤游乎?」跪而應曰:「先君孔子與明公先李老君,同德比義而相師友,則融與公累世通家。」坐衆數十人莫不嘆息,咸曰:「异童子也!」太中大夫陳煒後至,曰:「人小了了,大或未能佳。」少府尋聲答曰:「君之幼時,豈當惠乎?」李公撫掌大笑。顧少府曰:「高明長大,必爲偉器。李范曄《後漢書》雲,詣李膺也。

《何宴別傳》曰:胩時小養魏宮,七八歲便慧心大悟,衆無愚知莫不貴异之。魏武帝讀兵書有所未解,試以問宴,晏分散所疑,無不冰釋。

《邴原別傳》曰:原字根矩,十一喪父,家貧早孤,鄰有書舍,原過其傍而泣。師問曰:「童子何罪?」原曰:「一則願其不孤,二則羨其得學。」師亦哀原之言而爲之曰:「童子苟有志,我徒相教,不求費也。」于是遂就書,一歲之間,誦《孝經》、《論語》。

《管輅別傳》曰:輅年八九歲,便喜仰視星辰,得人輒問其名,夜不肯寐。自言:「家鶏野鵠,猶尚知時,况于人乎?」與比鄰兒共戲土壤中,輒書地作天及日月星辰。每答言說事,語皆不常,宿學耆人不能折之,皆知其當有大异之才。時年十五,來在官舍,始讀《論語》及《易》,便開源布華,辭義斐然。于時黌上諸生四百餘人,皆伏其才。琅琊太守單子春雅有才度,聞輅一黌之俊,欲見之,父遣輅造之。大會賓客百餘人,輅既年少懼失精神,請先飲三升清酒,然後與言。子春大喜,便酌酒,獨使飲之。子春曰:「吾自欲與輅旗鼓相當。」于是唱大語之端,遂經乎陰陽。子春及衆士卒共攻劫,論難風起,而輅答對,言皆有餘。至日向暮,酒食不得。子春語衆人曰:「此年少盛有才器,聽其言語,正似司馬子游獵之賦,何其磊落雄壯,英神秀茂,必能明天文地理變化之數。」于是發聲徐州,號之神童。

《傅宣別傳》曰:宣字世和,北地泥陽人,年十三而著《河橋賦》,有文義。

《傅嘏別傳》曰:嘏字昭先,年八歲喪母,號泣不絕聲,自然之哀,同于成人。年十四始學,疑不再問,三年中誦五經,皆究其義,群言無不綜覽。

《何禎別傳》曰:禎,廬江潜人。父他,字文奇,有俊才,早卒。禎在孕而孤,生遇荒亂,歸依舅氏。齠齔乃追行喪,哀泣合禮,鄉邑稱焉。十餘歲,耽志博覽,研精群籍,名馳淮、泗。

《杜祭酒別傳》曰:君在孩抱之中,异于凡童,舉宗奇之。年六七歲,在縣北郭與小兒輩爲行竹馬戲,有車行老公停車視之,嘆曰:「此有奇相,吾恨不見。」

《徐邈別傳》曰:君諱邈,字仙民,東莞人。歧嶷,朗慧,聰悟,七歲涉學,詩賦成章。

《趙至別傳》曰:至字景真,代郡人。流客緱氏,令新之官,至年十三,與母共道傍觀,母曰:「汝先世本非微賤家也,世亂流離,遂爲士忤耳。後能至此不?」至答曰:「可耳。」便求就師讀書。早起,聞父耕叱牛聲,釋書而泣。師問其故。答曰:「自傷不能致榮,使老父不免勤苦。」師大异之,稱其當爲奇器。

《傅暢自叙》曰:暢字洪迎,年四歲,散騎常侍扶風曾叔虎以德量喜與余戲,常解衣折被,脫余金環與侍者,謂余當吝惜之。而經數日不索。遂于此見名,言論甚重。

《孝子傳》曰:華光字榮祖,彭城人。年七歲欲見父像,求畫其父形像,朝夕拜謁。母有病輒呼天禱祠,母即瘳愈,每得珍甘,置父像前。

《劉向別傳》曰:楊信字子烏,雄第二子,幼而明慧。雄筆《玄經》,不會子烏,令作《九數》而得之。雄又疑《易》「羝羊觸藩」,彌日不就。子烏曰:「大人何不雲荷戟入榛?」

《列子傳》曰:孔融被誅初,女七歲,男九歲,以其幼弱得寄他舍。主人有遺肉汁,男渴而飲之,女曰:「今日之渴豈得久活,何賴知肉味乎?」兄號泣而止。或言于曹操,遂盡殺之。及收至,女謂兄曰:「若死者有知,得見父,豈非至願。」延頸就刑,顔色不變。

《文士傳》曰:張惇字子純,與張儼及朱异俱童少,往見驃騎將軍朱據。據聞三人才名,欲試之,曰:「爲吾賦一物,然後坐。」儼賦犬曰:「守則有威,出則有獲。韓盧宋鵲,書名竹帛。」純賦席曰:「席爲冬設,簟爲夏施。揖讓而坐,君子攸宜。」异賦弩曰:「南岳之幹,鍾山之銅,應機命中,獲隼高墉。」據大欣悅。

又曰:桓麟字玄鳳,沛國龍亢人,伯父焉知名,官至太尉。麟精敏,年十三、四宰繕坐,有宿客爲詩曰:「甘羅十二,楊烏九齡。昔有二子,今則桓生。參差等踪,异世齊名。」ら即應聲答曰:「邈矣甘羅,超等絕倫。卓彼楊烏,命世稱賢。嗟予蠢弱,殊才侔年。仰慚二子,俯愧過言。」

又曰:劉楨字公幹,少以才學知名。年八九歲能誦《論語》、詩論及篇賦數萬言,警悟辯捷,所問應聲而答,當其辭菩捩烈,莫有折者。

又曰:阮瑀少有俊才,應機捷麗,就蔡邕學,嘆曰:「童子奇才,朗朗無雙。」

又曰:王弼字輔嗣,山陽高平人。幼聰達,年十餘歲便能誦《詩》《書》,讀《莊》《老》,善通其意。

又曰:杜育童孺,奇才博學,能著文章,心解性達,無所不綜,一時稱爲舞陽杜孔子。

《三輔决錄》曰:張既字德容,爲兒童,郡功曹游殷察异之。殷先歸,敕家設賓饌,及既至,殷妻笑曰:「張德容童昏小兒,何异于客哉?」殷曰:「方伯之器也。」殷遂與既論霸王之略,饗訖,以子楚托之。

《海內先賢傳》曰:童子汝南謝廣、河南趙建,年十二通經,詔以爲二童應化,而皆拜郎中。

《汝南先賢傳》曰:郭亮童幼之年則有尚義之心。年十四始欲出學,聞潁川杜周甫精黌,多長杜,亮造門而師學焉。朝受其業,夕已精講,動聲則宮商清暢,推義則尋理釋結。周甫奇而偉之。

又曰:黃憲字叔度,世貧賤,父爲牛醫。潁川荀淑嘗至潁陽,遇憲于逆旅,時年十四,淑竦然异之,揖與語,移日不能去。謂曰:「子,吾之師表也。」既而前至袁閬所曰:「子國有顔子,寧識之乎?」閬曰:「君見叔度耶?」

《零陵先賢傳》曰:周不疑字文直,長安人。始嬰孩時已有奇异,至年十三,曹公聞之欲拜識,既見,即以女妻之,不疑不受。時有白雀瑞,儒林幷已作頌,不疑見操授紙筆,立令復作。操异而奇之。

《廣州先賢傳》曰:董正字伯和,南海人。少有令姿,貧寒不戚,耽意術籍,志在規俗。年十五,通《毛詩》、三《禮》、《春秋》。

《會稽先賢傳》曰:淳于長通年十七說《宓氏易經》,貫洞內事萬言,兼《春秋》,鄉黨稱曰聖童。

《益部耆舊傳》曰:張霸字伯饒,蜀郡城都人也。年數歲,知禮義,鄉人號爲張僧子。七歲通《春秋》,復欲進餘經。父母曰:「汝小,未能也。」霸曰:「我饒爲之。」故字伯饒。

《會稽典錄》曰:王充字仲任,爲兒童游戲,不好狎侮,父誦奇之,七歲教書數。

又曰:餘姚伍賤,字士微。父爲倉監,失去官谷薄,領罪至于死。賤爲執筆,檢校相當,由是見异,號爲神童。

《江氏家傳》曰:江蕤字世林,年十一始知樗蒲,數以爲游。祖母費爲說往事,有以博弈破業廢身者。于是即弃五木,終身不以爲戲。

《荀氏家傳》曰:勖字公魯,年十二能通《春秋》、屬文。從外祖鍾繇甚奇之,常稱此兒當繼司空。

又曰:荀淑子爽字慈明,一名諝。幼而好學,年十二能通《春秋》、《論語》,太尉杜喬見而稱之曰:「可爲人師。」爽遂耽思經書,慶吊不行,徵命不應,潁川爲之語曰:「荀氏八龍,慈明無雙。」

《華陽國志》曰:童子李餘,涪人。兄夷殺人亡命,母慎當死。餘年十三,詣吏代母死。吏以餘年小,不許,因自刎死。吏以白令,令哀傷,言郡,郡上書出慎。太守與令,以家財葬餘,圖畫府庭。

《凉州記》曰:武王呂光,字世明,以石氏建武四年生,夜有光輝,舉舍异之,因名曰光。年十歲,與諸兄弟于里巷闕軍戲,群童咸推爲主,割土處中,部分行伍,鄉黨皆稱之。

《世語》曰:崔駰有文才,不其縣令往造之,駰子瑗年九歲,書門曰:「雖無干木,君非文侯,何爲入我里閭?」令見之,問駰,曰:「必兒所書。」召瑗使書,乃書曰:「君使臣以禮,臣事君以忠。」

又曰:徐孺子年九歲,常月下戲,人語之曰:「若令月中無物,極當明矣。」徐曰:「不然。譬如人眼中有瞳子,無此可不暗乎?」

又曰:孔文舉有二女,大者六歲,小者五歲。父眠,小者床頭盜酒飲之。大兒謂曰:「酒以行禮,何以不拜?」答曰:「偷酒那得復行禮。」

又曰:夏侯稱,字叔權。自孺子而好合聚童兒,爲之渠帥,戲必爲軍旅戰陣之事,有違者輒嚴以鞭捶,衆莫敢逆。父淵陰奇之,使讀《項羽傳》及兵書,不肯,曰:「能則自爲耳,安能學人?」年十六,淵與之畋,見奔虎,稱驅馬逐之,一射而倒。名聞太祖,太祖把其手喜曰:「我得汝矣。」與文帝爲布衣之交,每宴會,氣陵一座,辯士不能答。世之高尚者從之游。弟榮,字幼權,幼聰慧,七歲能屬文,誦書日千言,經目輒識。文帝聞而請焉。賓客百餘人,入奏一刺,悉書其鄉邑姓,世所謂爵里刺也,示之一過而使遍談,不謬一人。帝深奇之。漢中之敗,榮年十三,左右提之走,不肯,曰:「君親在難,焉所逃死!」乃奮劍戰,遂歿。

又曰:孫盛爲庾公記室參軍,從獵,其第二兒齊莊俱行。庾公不知,忽于獵場見齊莊,時年七、八歲,謂曰:「君亦復來耶?」應聲答曰:「所謂無小無大,從公于邁。」

又曰:何晏年七歲,明慧若神,魏武帝奇愛。以晏母在宮內,欲以爲子。晏乃畫地令方,自處其中,曰:「何氏之廬。」

又曰:鍾會少有令譽。年十二三,魏文帝聞之,語父繇曰:「可令卿二子來。」于是命見,毓面有汗,文帝問曰:「卿面何以獨汗?」毓對曰:「戰戰惶惶,汗出如漿。」復問會:「卿何不汗?」對曰:「戰戰栗栗,汗不得出。」

又曰:王戎七歲,常與諸小兒游,看道傍有李樹,子壓枝折,諸兒競走取之,惟戎不去。人問之,答曰:「樹在道邊而子多,苦李也。」取之信然。

又曰:王濬沖、裴叔則二人總角,詣鍾士季。客問鍾:「向二童是誰?」鍾曰:「裴楷清通,王戎簡要。二十年,此二賢當爲吏部尚書,冀爾時天下無復滯才。」

《語林》曰:孫策,年十四詣袁術,俄而外通劉豫州來,孫便求去。袁曰:「劉豫州何若?」答曰:「英雄忌人。」既出,下東階,而劉備從西階上,但得轉顧視孫足,行殆不復前矣。

又曰:劉道真年十六,在門前弄塵,垂鼻至胸。洛下年少乘車從門過,曰:「年少甚塠回。」劉便隨車問爲惡爲善爾,劉曰:「令君翁亦塠回,毋亦塠回。」上,呼回反;下,徒回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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