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御覽 (四部叢刊本)/卷之三百二十四
太平御覽 卷之三百二十四 宋 李昉 等奉勅撰 中華學藝社借照日本帝室圖書寮京都東福寺東京靜嘉堂文庫藏宋刊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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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御覽卷第三百二十四
兵部五十五
招
降
詐降
招
左傳曰魯叔弓帥師圍費弗克敗焉〈爲費所敗〉平子怒令見
費人執之以爲囚俘冶區夫曰非也〈區夫魯大夫也〉見費人
寒者衣之飢者食之爲之令主而供其乏困費來如歸
南氏亡矣人將叛之誰與居邑憚之以威懼之以怒人
疾而叛爲之聚也諸侯皆然費人無歸不親南氏將焉
入矣平子從之費人叛南氏
史記曰漢髙帝𥘉陳狶反於代〈狶虚豈切〉帝自徃擊之至邯鄲
喜曰狶不南據漳水北守邯鄲知其無能爲也因
問周昌曰趙亦有壯士可令將者乎對曰有見四人
四人謁帝慢罵曰竪子能爲將乎四人慙伏帝封
之各千户以爲將左右諌曰從入蜀漢伐楚功未
遍行今此何功而封帝曰非汝所知陳狶反邯鄲
以北皆狶有吾以羽檄徴天下兵未有至者今唯
獨邯鄲中耳吾愛四千户封此四人以慰趙子
弟皆曰善
漢書西南夷傳曰陸賈至南越越王恐頓首謝罪願奉
明詔長爲藩臣奉貢職於是下令國中曰吾聞兩雄
不俱立兩賢不並丗漢皇帝賢天子自令以去帝制黃
屋左纛因爲之稱蠻夷
後漢書曰岑彭與大司馬呉漢等圍洛陽數月朱鮪等堅
守不肯下帝以彭嘗爲校尉令徃之鮪在城上彭在城
下相勞苦歡語如平生彭因曰彭徃者得執鞭侍從蒙薦
舉枝擢常思有以報㤙今赤眉已得長安更始爲三王所
反皇帝受命平定燕趙盡有幽兾之地百姓歸必賢俊雲
集親率大兵來攻洛陽天下之士逝其去矣公雖嬰城固
守將何待乎〈嬰繞也謂以城自嬰繞而守之〉鮪曰大司徒害時鮪與其
謀〈與音預〉又諌更始無遣蕭王北伐自知罪𭰹彭還具言於
帝帝曰夫建大事者不忌小怨鮪今降官爵可保况誅
罰乎河水在此吾不食言〈指河水爲信言其明白也〉彭復徃告鮪鮪從
城上下雲索曰必信可乗此上彭趣索欲上〈趣向也〉鮪見其
誠即許降後五日鮪將輕𮪍詣彭顧勑謂部將曰堅守待
我我不還諸君徑將大兵上轘轅歸郾王〈更始傳尹尊爲郾王〉乃
面縳與彭俱詣河陽〈東觀記曰諸行在所河津亭〉帝即解其召見之
復令彭夜與鮪歸城明旦悉其衆出降拜鮪爲平狄將軍
封扶溝侯
蜀志曰𨵿羽圍魏氏之樊留兵將備公安及南郡呉將吕
蒙襲之兵到南郡羽下守將麋芳降蒙入據城盡得羽及
將士家屬蒙皆撫慰約令軍中不得干歴人家有求取軍
中震僄道不拾遺蒙朝暮使親近存恤𦒿老問所不足病
疾者給醫藥飢寒者賜衣粮羽府藏財寳皆封閉以待呉
主孫權至羽還路數使人與蒙相聞蒙輙厚遇其使周旋
城中家家致問或手書示信羽人還𥝠相叅訊咸知家問
無恙見待過於平時羽吏士無𨶜心㑹權至羽自知窮
乃走交城西至漳郷衆皆委羽而降
三國典略曰梁蕭乾字思愓梁秘書監子範之子容止雅
正志性恬簡善𨽻書得叔父子雲之法閩中豪帥反叛陳
武謂乾曰陸賈南征趙佗歸順隨何奉使黥布來臣追想
清風髣髴在目乃令乾徃使諭以逆順渠帥並即欵附
北史曰魏可朱渾元歸齊神武聞其來遣平陽太守髙崇
持金環一枚賜元并運資粮候接
隋書曰劉權爲南海太守行至鄱陽㑹群盗起不得進詔
令權召募討之權率兵與賊相遇不與戰先乗單舸詣賊
營以利害而群賊感恱一時降附帝聞而嘉之
又曰開皇末桂州俚李光仕聚衆爲亂詔何稠召募討之
師次衡嶺遣使者諭其渠師洞主莫崇解兵降欵桂州長
史王文周鏁崇以詣稠所詐宣言曰州縣不能綏養致使
邊民擾叛非崇之罪也乃命釋之引崇共坐并從者四人
爲設酒食遣之崇大恱歸洞不設備稠至五更掩入其洞
悉散俚兵以臨餘賊象州逆帥杜條遼羅州逆帥龐靖等
相繼降欵
又曰仁壽𥘉山獠作亂出衛𤣥爲資州刺史以鎭撫之𤣥
旣到官時獠攻圍大牢鎭𤣥單𮪍造其營謂群獠曰我是
刺史衘天子詔安養汝等勿驚懼也諸賊莫敢動於是
以利害渠帥感恱解兵而去前後歸附者十餘萬口髙祖
大恱賜縑二千疋除遂州惣管仍令劒南安撫
唐書曰馬燧討李懷光自京師與渾瑊駱元光韓遊瓌合
軍次于長春宫懷光遣驍將徐廷光以精卒六千守城兵
械甚嚴燧度長春不下則懷光自固攻之則曠日持乆死
傷必甚乃挺身至城下呼廷光廷光素懼燧威名則拜於
城上燧度廷光心巳屈乃謂曰我來自朝廷可西面受命
廷光復西拜
又曰公等皆朔方將士禄山巳來首立大勲四十餘年功
伐最髙奈何棄祖父之勲力爲滅族之計耶從吾言非止
免罪冨貴可圗也賊徒皆不對燧又曰尓以吾言不誠今
相去數歩尓當射我乃披示之廷光感泣俯伏軍士亦
泣光一日賊將尉珪率兵二千以焦離堡降燧廷光道旣
絶乃因率其下出降燧乃以數𮪍徑入城處之不疑莫不
畏服衆大呼曰吾復得爲王人矣渾瑊私歎謂叅佐曰瑊
謂馬公用兵與僕不相逺但恠累敗田恱今覩其行師料
敵僕不逮逺矣
又曰曹王臯爲衡州刺史𥘉湖南練使辛京杲遣將軍
王國良鎭武崗京杲侵刻之又虐其士卒國良以兵叛因
據山河守險刼行旅以自給詔徴荆南江西黔桂兵誅之
二歳不下乃以臯爲潭州刺史湖南都練使臯率諸軍
至武崗國良阻險兵不得進臯乃謂諸軍曰國良怨京杲
刻害夲非反也其情易不如降之乃三遺之書國良因請
降未得其情臯曰其心屈矣乃捨軍自稱使者乗偏舟直
造其壘曰曹王也國良遂出降
又曰于邵爲巴州刺史時歳儉夷獠相聚山澤爲盗數千
百人來圍州城邵撫勵州兵與之拒戰凡旬有二日間遣
使喻示以善惡山盗邀邵出乃以儒服出城致之不疑
因皆降之
又曰范希朝爲朔方節度使至靈武突厥別部有沙陁者
北方推其勇勁希朝誘致之自甘州舉族來歸衆且萬人
其後以之討賊所至有功
降
左傳曰蔡穆侯將許僖公以見楚子於武城許男靣衘
壁大夫衰絰士輿襯楚子問諸逢伯對曰昔武王尅殷微
子啓如是武王親釋縛受其壁焚其襯禮而命之使復其
所楚子從之
史記曰楚莊王圍鄭三月尅之入自皇門鄭伯祖牽羊
以迎曰實不天不能事君使君懷怒以及弊邑之罪
也敢不唯命是聽
又曰周武王伐紂尅殷微子乃持其𥙊器於軍門𥘵面
縛左牽羊右把茅𰯌行而前以告於是武王乃釋微子復
其位
後漢書曰武都叅狼羗爲宼殺長吏馬援將四千餘人徃
擊之不與戰羗遂窮困悉降
又曰陳宫降曹操曰柰卿老母何宫曰老母在公不在宫
也夫以孝治天下者不害人之親操復曰柰卿妻子何宫
曰聞覇王之主不絶人之嗣因請就刑遂出不顧操爲之
泣涕遂殺之傳首許市
又曰耿秉與竇固至車師後王安得震怖從數百𮪍出迎
秉而固司馬安欲全功歸固即馳謂安得曰漢貴將獨
有奉車都尉天子姉壻〈固尚光武女沮陽公主明帝姉也〉爵爲通侯當先
降之安得乃還更令其諸將迎秉秉大怒甲上馬麾其
精𮪍徑造固壁言曰車師王降訖今不至請徃梟其首固
大驚曰且止將敗事秉厲聲曰受降如受敵遂馳赴之安得
惶恐走出門脫帽抱馬足降〈東觀記曰脫帽趍鳴馬蹄也〉秉將以詣固
其前王亦歸命遂定車師而還
又曰太山賊叔孫無忌等𭧂撗一境州郡不能討衛羽
第五種曰中國安寜志戰日乆而太山險阻㓂猾不制今
雖有精兵難以赴敵羽請譬降之種敬諾羽乃徃備禍
福无忌即帥其黨與三千餘人降
又曰劉盆子遣劉恭乞降曰盆子將百萬衆降陛下何以
待之帝曰待汝以不死耳樊崇乃將盆子及丞相徐宣以
下三十餘人𥘵降上所得傳國璽綬更始七尺寳劒及
玉壁各一積兵甲冝陽城西與熊耳山齊
又曰龐雄與梁慬及耿种歩𮪍萬六千人攻虎澤連營稍
前單于惶怖遣左奥鞬曰遂王詣慬乞降慬乃大陳兵受
之單于脫帽徒跣面稽顙納質
又曰岑彭與嚴共守宛漢兵攻之數月城中粮盡人相
食彭乃與舉城降諸將欲斬之大司徒伯𦫵曰彭郡之
大吏執心堅守是其節也今舉大事當表義士不如封之
以勸其後更始乃封彭爲歸德侯
又曰班超復使西域是時于寘王廣德新攻破�車遂雄
張南〈于寘國去長安九千六百七十里南與始羗西與姑墨�車國去長安九千九百五十里西域南北有大〉
〈山中央有河東西六千餘里東至玉門陽𨵿有兩道從鄴善傍南山北渡河西行至�車爲南道雄張猶熾盛也張〉
〈音丁亮反波傍也波音詖〉而匈奴遣使監護其國超旣西先至于寘廣
德禮意甚踈且俗信巫言神怒何故欲向漢使有騧馬急
求取以祠我廣德乃遣使就超請馬〈續漢書及華嶠書騧字並作驪文馬淺〉
〈墨色也音京媚也〉超宻知其報許之而令巫自來取馬有頃巫
至超斬其首以送廣德因辭讓之廣德素聞超在鄯善誅
滅虜使大惶恐即攻殺匈奴使者而降超重賜其王以下
因鎭撫焉
又曰張歩戰敗退保平壽〈今青州北海縣〉茂將万餘人來救之
茂讓歩曰以南陽兵精延岑善戰而耿弇走之奈何就攻
其營旣呼茂不能待耶歩曰無可言者〈愧也再言之者愧之甚〉帝
乃遣使告歩茂能相斬降者封爲列侯歩遂斬茂使奉其
首降
又曰田戎聞𥘿豐圍懼大兵方至欲降而妻兄辛臣諌戎
曰今四方豪傑各據郡國洛陽地如掌耳〈續漢書曰辛臣爲戎作地國圖〉
〈彭寵張歩董憲公孫𫐠等所得郡國云洛陽所得如掌耳〉不如按甲以觀其變戎曰以
秦王之強猶爲征南所圍豈况吾𫆀降計决矣四年春戎
乃留辛臣守夷陵自將兵㳂 江泝止𥠖丘刻期曰當
降而辛臣於後盗戎珎寳從間道先降於彭而以書招戎
戎疑必賣巳遂不敢降〈東觀記云戎至期日灼龜卜降兆不中折遂止不降〉而反與
𥘿豐合彭出兵攻戎數月大破之
呉書曰壬申王濬受皓之降解焚櫬延請相見晉陽秋
曰濬平呉濬収其圖籍領州四郡三十三縣三百二十三
户五十二萬三千男女口二百三十萬後宫五千餘人
晉書曰樊雅據譙郡祖逖使桓宣之雅與宣置酒結友
遣子隨宣詣逖少日雅便自詣逖逖遣雅還撫其衆僉謂
前數罵辱逖懼罪不敢降雅復𨳲城自守逖徃攻之復遣
宣入雅即斬異巳者遂出降
又曰建興中陳聲聚諸無頼二千餘家斷江抄掠陶侃遣
朱伺爲督護討聲聲衆雖少伺容之不擊聲求遣弟詣侃
降伺外許之及聲去伺乃遣勁勇要聲弟斬之潜軍襲聲
声正旦並出𥙊祀飲食伺軍入其門方覺聲將閻晉鄭進
皆死戰伺軍人多傷乃還營聲東走保董城伺又率諸軍
圍守之遂重柴繞城作髙櫓以勁弩下射之又斷其水道
城中無水殺牛飲血閻晉聲婦弟也乃斬聲首出降
又曰桓温伐蜀軍次彭模乃命叅軍周處孫盛守輜重自
將歩卒直指成都李勢使其叔父福及從兄權等攻彭模楚
等禦之福退走温又擊權等三戰三捷賊衆散自間道歸
成都勢於是悉衆與温戰于笮橋叅軍襲護戰没衆懼欲
退而鼓吏誤鳴進鼔於是攻之勢衆大潰温乗勝直進焚
其小城勢遂夜遁九十里至晉壽葭萌城其將軍鄧嵩昝
堅勸勢降乃面輿櫬請命温解焚襯送于京師温亭
蜀三旬舉賢旌善百姓大恱
齊書曰始興王鑑鎭益州益州刼帥韓武方常聚黨千餘
人斷流爲𭧂郡縣不禁行旅斷絶鑑行至上明武方乃出
降長史虞悰等咸請殺之鑑曰武方爲𭧂積年所不能制
今降而殺失信且無以勸善於是啓臺果宥自巴西
變夷𠒋惡皆望風降附
三國典略曰侯景黨儀同司馬丗雲率其所領降于慕容
紹宗仍以鐵𮪍五千夾而擊景景謂其衆曰汝軰家口髙
澄悉巳殺之弩力何慮無妻子待向江東當還入鄴用汝
輩悉作夲州刺史衆信之紹宗遥呼曰尓居家悉在但能
歸來官勲如舊乃髪向北斗以誓之於是景衆大潰争
赴渦水爲之不流
後周書曰武帝平齊齊主至帝降自阼階以賔主之禮相
見髙湝在兾州擁兵末下遣上柱國齊王憲與柱國隨公
楊堅率軍討平之齊定州刺史范陽王髙紹義叛入突厥
齊諸行臺州鎭悉降𨵿東平合州五十郡一百六十二縣
三百八十五戸三百三十萬二千五百二十八口二千萬
六千八百八十六
唐書曰王行夲仕隋以軍功爲朝散大夫堯君素之鎮河
東也令行夲統精甲七百人及君素誅於東樓行夲率
兵赴之不及因捕殺君素者黨屬與數百人皆誅之後兵
出戰官軍髙祖更令將軍𥘿武通擊之武通令軍中無得
泄其謀於是掘長圍以逼之武通謂掘圍者曰見賊但
疾走以避之行本果出兵掘圍者走行夲奔數里通率𮪍
撗出擊之賊衆潰因縱兵乗之殺七百餘人自此兵勢漸
弱太宗求得其所親婦人遣入城喻意行夲曰罪戾旣𭰹
自知不免止當逃竄山谷耳因潜引武周又求援於竇建
德武周遣其將㝷相以兵援之太宗邀擊大破之行本窮
急粮盡謀欲突圍而出人無從者遂面請降
又曰劉闥亡將張君立奔於髙開道因與其將張金樹潜
相連結時開道親兵數百人皆勇敢士也號爲義兒恒在
閤内金樹每督兵於閤下及將爲変潜令其黨數人入其
閤内與諸義兒陽爲遊戯至日將夕隂断其弓又藏其
刀杖聚其矟於床下合暝金樹以其徒大呼來屯閤下向
所遣人抱義兒矟一時而出諸義兒遽將出戰而弓皆
絶刀仗巳失張君立於外城舉火相應表裏驚擾義兒窮
蹙争歸金樹開道知不免死於是擐甲持兵坐於堂上與
妻妾奏妓樂酣宴金樹之黨憚其勇不敢逼之天將曉開
道先縊其妻及諸子而後自殺金樹陳兵大集執其義兒
皆斬之又殺張君立死者五百餘人於是來降
詐降
史記曰楚漢相持項羽圍漢王於滎陽漢王請和割滎陽
以西者爲漢亞父勸項王急攻滎陽漢王患之陳平反間
既行羽果疑亞父亞父大怒而去發病死漢將紀信曰事
急矣臣請誑楚可以間出於是陳平夜出女子東門三千
餘人楚因擊之紀信乃乗王車黄屋左纛曰食盡漢王降
楚楚軍皆呼萬歳之城東觀之上以故與數十𮪍出西門
遁走
後漢書曰時漢中賊延岑出散𨵿及更始將軍李寳合兵
數萬人與逢安戰於杜陵岑等大敗死者萬餘人寳遂降
安而延岑収散卒走寳乃宻使人謂岑曰子弩力還戰吾
當於内反之表裏合勢可大破也岑即還桃戰安等空營
擊之寳從後悉㧞赤眉旌幟更立巳幡旗安等戰疲還營
見旗幟皆白大驚亂走自投川谷死者十餘萬
後漢書曰万俟醜奴〈万音墨俟音其〉𪧐勤明逹等反叛宼掠涇州
魏將崔延伯率衆軍將出營討賊未戰之間有賊數百𮪍
詐持文書云是降簿乞且緩師延伯謂其事實逡巡未間
俄而𪧐勤明逹率衆自東北而至乞降賊從西競下諸軍
前後受敵延伯上馬突陣賊勢摧挫便尓逐北遥造其營
賊夲輕𮪍延伯軍兼歩卒兵力疲怠賊乃乗間得入城延
伯軍遂大敗傷死者二萬人
通典曰西魏大將周文帝征東魏戰於邙山禆將于謹率
其麾下僞降立於路左東魏大將齊神武軍乗勝逐北不
以爲虞追𮪍過盡謹乃自後擊之敵人大駭獨信又収
集兵士於後𡚒擊齊神武軍遂亂以此西魏軍得全而返
之
又曰隋煬帝征髙麗九軍巳度鴨緑水粮盡議欲班師諸
將多異同又不測帝意㑹髙麗國相乙亥文德來詣其營
都將宇文述不能執文德逃歸述内不自安遂與諸將更
進追擊時文德見軍中多飢色欲疲述衆每𨶜便北述一
日之中七戰皆捷旣恃驟勝又内逼郡議於是遂進逼平
壤城文德僞降述料攻之未可卒抜因而班師文德隨擊
之大敗〈文德之戰之北遷延令敵飢瘦亦同持乆之義〉
太平御覽卷第三百二十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