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定淵鑑𩔖函 (四庫全書本)/卷089
御定淵鑑𩔖函 卷八十九 |
欽定四庫全書
御定淵鑑𩔖函卷八十九
設官部二十九〈治書侍御史 侍御史殿中侍御史 監察侍御史蘭臺令史御史主簿〉
治書侍御史一
原杜氏通典曰治書侍御史舊御史中丞也初漢宣帝元鳳中感路温舒尚德緩刑之言秋季後請讞時帝幸宣室齋居而決事令侍御史二人治書治書御史起於此也後因别置冠法冠有印綬與符節郎共平廷尉奏事罪當輕重後漢亦二人銅印青綬𨕖明法律者為之〈蔡質漢儀曰𨕖御史髙第者補之〉凡天下諸讞疑事掌以法律當其是非自桓帝之後無所平理茍充其位而已魏置持書執法掌奏劾而持書侍御史掌律令二官俱置〈宋史曰魏置御史八人有持書曹掌考課不知餘復何曹〉晉置四人太始四年又置黄沙獄持書侍御史一人秩與中丞同掌詔獄及廷尉不當者皆理之後并江南遂省黄沙持書侍御史及太康中又省
持書侍御史二員魏晋以来持書侍御史分掌侍御史所掌諸曹若尚書二丞宋代掌舉劾齊梁並同皆統侍御史自宋齊以來此官不重自𭅺官轉持書者謂之南奔〈梁謝畿卿自尚書三公侍𭅺為持書侍御史頗失志多陳疾臺事略不復理是也〉梁天監初始重其𨕖車前依尚書二丞給三騶執盛印青嚢舊事糾弹官印綬在前故也後魏掌糾禁内朝㑹失時服章違錯饗晏㑹見悉所監之北齊亦有焉後周有司憲上士二人亦其任也隋又為持書侍御史臺中簿領悉以主之唐永徽初髙宗即位以國諱故改持書侍御史為御史中丞龍朔二年改為司憲大夫咸亨元年復為中丞三人亦時有内供奉〈本有一人聖歴中加二人尋省先天中復置〉職副大夫通判臺事〈開元二十一年三月置京畿都採訪處置使以中丞為之〉 増續文獻通考曰宋無元侍御史之下有持書侍御史二人明罷御史臺不設
治書侍御史二
原冠法冠 評疑讞〈胡廣漢官儀曰御史四人持書皆法冠法冠者秦始皇滅楚以其君冠賜御史一名柱後一名獬廌獸名一角知人曲直觸邪佞故執法者冠之 續漢書百官表注曰治書侍御史秩六百石評天下諸疑讞事〉 糾察六品 慰勞四方〈續漢書百官志曰治書侍御史糾察六品以下惠帝以後無所平治備位而已魏氏春秋曰荀寓字景伯為治書侍御史慰勞四方〉増周遷三臺 意出衆表〈後漢書曰蔡邕以侍御史遷持書御史又遷尚書三〉
〈日之間周遷三臺 事文𩔖聚曰劉子翊為持書侍御史每朝廷疑議子翊為之辯析多出衆人意表〉典行臺獄 持協律令〈魏志曰明帝幸許昌召王觀為治書侍御史典行臺獄時多倉卒喜怒而觀不阿意順旨 事文𩔖聚曰乘輿臨堂則持書侍御史持協律令於堦側以備顧問〉 諫用干子 劾奏劉昉〈隋書曰柳彧遷治書御史於時刺史多任武將𩔖不稱職彧上表曰伏見詔書以上柱國和干子為杞州刺史其人年垂八十鐘鳴漏盡弓馬武用是其所長治民涖職非其所解上善之干子竟免 又曰梁毗為治書御史時京師饑上令禁酒劉昉使妾賃屋當壚酤酒毗劾奏昉有詔不治昉鬱鬱不得志〉
治書侍御史三
原評廷尉獄事〈漢百官公卿表曰宣帝令侍御史二人治書評廷尉獄事〉 治廷尉奏事〈漢官典職曰治書侍御史二人治廷尉奏事罪當輕重〉 𨕖明法律〈百官表注曰治書侍御史𨕖明法律者為之〉 準繩之官〈繆世應石鑒碑曰君為治書御史朝廷以公雅節不羣直方其道仍授準䋲之官頻居爪牙之任鷹跱虎視而庶僚風靡〉 石鑒直方〈詳上〉 詔王仲為治書〈晉起居注武帝詔曰故司空王基夙爲先帝授任基子尚書𭅺仲其以為治書御史〉後來之俊〈山公啓事曰治書侍御史王啓識朗明正後来之俊也〉 詔陳夀為
治書〈王隐晋書陳壽𫝊曰杜預將之鎮入辭啓曰蜀有陳壽才史通博宜補黄㪚之職帝曰卿何說晚夀可作治書侍御史不湏對惟正詔即手詔用夀為治書侍御史〉 増道恱正己〈後魏書曰髙道恱拜治書侍御史正己當官彈强禦暴奏舉任城王澄等免官髙祖詔褒羙之〉 髙柔省訟〈魏志曰髙柔為治書侍御史執法民間數有誹謗妖言帝疾之有妖言輒殺而賞告者柔上疏曰今妖言者必戮告之者輒賞旣使過誤無反善之路又將開凶狡之羣植誣罔之漸誠非所以息奸省訟緝熙治道也〉 端笏整容〈隋書曰柳彧為持書侍御史時左僕射楊素當塗貴重常以小譴勅送南臺素恃貴重坐彧牀彧自外來于堦下端笏整容謂素曰奉勅理公之罪素遽下彧據案而坐立素于庭辯詰事狀素由是銜之〉百僚敬憚〈事文𩔖聚曰栁彧為持書侍御史當朝正色百僚敬惮上嘉其直謂彧曰大丈夫當〉
〈立名于世無茍容而已賜錢十萬米百石〉 百僚震慄〈又曰梁毗陸知命並拜持書侍御史在朝儼然正色時齊王頗驕縱暱近小人知命劾奏百僚震慄〉 服賜其公〈又曰游元兼持書侍御史宇文述軍敗帝令元理其獄述時貴倖勢傾朝廷遣家僮造元有所請屬元不之見持之愈急仍以狀劾之帝嘉其公正於是賜朝服一襲〉 伏伽誠直〈唐書曰孫伏伽拜治書侍御史時軍國多事賦歛繁重伏伽屢奏請改革舊政髙祖並納之因謂裴寂曰隋末無道上下相蒙朕撥亂反正志在安人毎虚心接待冀聞讜言然惟李綱差盡忠款孫伏伽可謂誠直餘人猶踵𡚁風俛眉而已豈朕所望哉〉 制出無喜〈事文𩔖聚曰孫伏伽為治書侍御史先被内旨而制未出歸臥其家無喜色頃之輿吏至門子弟驚白伏伽徐起見之人稱其有量〉 不復議讞〈風俗通曰頃者廷尉多牆面而茍充兹位治書侍御史不復議讞里語曰縣官漫漫冤死者半〉
治書侍御史四
増詩梁吴均入蘭臺贈王治書僧孺詩曰故人揚子雲校書麟閣下寂寞少交游紛綸冨文雅予為隴西使寓居洛陽社相思非不深行行避騘馬
侍御史一
原杜氏通典曰侍御史於周為柱下史老聃嘗為之秦時張蒼為御史主柱下方書亦其任也又云蒼為柱下御史〈史記如淳曰方板也謂事在板上也秦以上置柱下史蒼為御史主柱下事或曰主四方文書也又職官録曰秦改柱下史為侍御史〉一名柱後史謂冠以鐵為柱言審固不撓也亦為侍御史漢因之凡十五員〈漢舊儀曰漢御史員四十五人皆六百石其十五人俱給事殿中為侍御史宿廬在石渠門外二人尚璽四人持書給事二人侍前中丞一人領録三十人留寺理百官事〉侍御史御史大夫自調更告入歸官比丞相史史白録〈白録著録而已〉惠帝初遣御史監三輔郡其後又置監御史〈漢官儀曰侍御史出督州郡賦稅運漕軍糧侍御史至後漢復有護漕都尉官建武七年省晉太元六年又置督運御史官〉其舉郡國孝廉第四科云有能按章覆問文中御史後漢亦有侍御史員察舉非法受公卿郡吏奏事有違失舉劾之凡郊廟之祀及大朝㑹大封拜則一人監威儀有違失則劾奏以公府屬髙第補之或故牧守議𭅺𭅺中為之唯德所在初上稱守滿歲拜真出劇為刺史二千石平遷補縣令見中丞執板揖順帝復絶他𨕖專用宰士有三缺三府各一舉劾案章事無大小尚書受成而已威烈赫奕莫之敢犯真御史守中丞持書服其冠紱上事言守關移稱真又按二漢侍御史所掌凡有五曹一曰令曺〈掌律令〉二曰印曹〈掌刻印〉三曰供曺〈掌齋祀〉四曰尉馬曹〈掌廏馬〉五曰乗曹〈掌車駕〉豹尾之内便為禁省魏置御史八人當大㑹殿中御史簮白筆側陛而坐帝問左右此何官何主辛毗曰此謂御史舊時簮筆以奏不法如今者直備位但毦筆耳晉侍御史九人頗用郡守為之〈山公啓事曰舊時御史頗用郡守今㪚二千石有才能尚少者可用不詔使八座詳之毦音餌〉品同持書而有十三曹〈十三曹者謂吏曹課第曹直事曹印曹中都督曹外都督曹媒曹符節曹水曹中壘曹營軍曹法曹算曹及江左初省課第曹置庫曹掌廏牧馬牛市租後分庫曹置左庫外左庫二曹〉宋代多并諸曹凡十御史焉自漢以来皆朝服法冠齊有十人梁陳皆九人居曹糾察不法後魏御史甚重必以對策髙第者補之侍御史與殿中侍御史晝則外臺受事夜則番直内臺御史舊式不隨䑓主簡代延昌中王顯有寵於宣武為御史中尉始請革𨕖此後踵其事每一中尉則更簡代御史北齊有八人亦重其𨕖後周有司憲中士則其任也隋侍御史八人自開皇之前復踵後魏革𨕖自開皇之後始自吏部𨕖用不由臺主仍依舊入直禁中大業中始罷御史直宿臺内文簿皆持書主之侍御史但侍從糾察而已由是資位少減唐自貞觀初以法理天下尤重憲官故御史復為雄要〈貞觀十一年呉王恪好畋獵損居人田苗侍御史栁範奏彈之太宗因謂侍臣曰權萬紀事我兒不能匡正其罪合死範進曰房𤣥齡事陛下猶不能諫止田獵豈可獨坐萬紀乎〉其將除拜皆吏部與臺長官宰相議定然後依𨕖例補奏其内詔别拜者不在其限麟徳以來用人尤重〈髙宗常問羣臣求可為御史者僉舉萬年尉楊子失其名居數月復問之羣臣復舉焉上曰吾聞斯人常以褻服居公堂視事其可以為準繩司乎由是百官羣僚必表而視事〉𨕖授之命不由銓管及李義府掌大𨕖寵任既重始得補之〈神龍三年吏部尚書蘇瓌案問鄭普思其妻有寵於韋庶人特勅命對御辯析上屢抑瓌而理普思侍御史范獻忠歴階曰臣請先罪蘇瓌上問其故曰蘇瓌國之大臣荷榮貴乆矣不能斬逆賊而後聞奏令使惑天聦揺動刑柄而普思反狀昭露陛下曲為申理此則王者不死令聖躬萬福豈有剩天子邪臣請先死終不能事普思上意乃觧獄遂定〉自義府之後無出於吏部者〈舊御史逢長官於途皆免帽降乘長官執轡辭而止焉乾封中王本立為侍御史意氣頗髙途逢長官端揖而已自是諸人或降而立或一足至地或側鞍弛𩍐重無恒開元以來但舉鞭聳揖而已〉侍御史凡四員〈本二員顯慶中加二員乾封二年二月韋仁約除御史與公卿相見未嘗行拜禮或勉之約曰鶚鵰鷹鸇豈衆禽之偶奈何設拜以狎之且耳目之官固當特立乃曰御史銜命出使不能動揺山嶽震懾州縣誠曠職耳〉内供奉二員〈侍御史内供奉與殿中御史内供奉監察御史裏行其制並同皆無職田庶僕臺例占闕者得職田庶僕無闕可占則嵗兩時請地子於太倉每月受俸及庶僕於太府〉掌糾察内外受制出使分判臺事又分直朝堂與給事中中書舍人同受表裏冤訟迭知一日謂之三司受事其事有大者則詔下尚書刑部御史臺大理寺同案之亦謂此為三司推事〈後漢永安中侍御史寒朗共三府案楚獄亦今三司之例〉武后時刑獄滋章凡二臺御史多苛刻無恩以誅暴為事猜阻傾奪更相陵搆此其為𡚁也神龍以來稍革之其後名流慎𨕖侔於貞觀永徽矣侍御史之職有四謂推〈推者掌推鞫也〉彈〈掌弹舉〉公𪠘〈知公𪠘事〉雜事〈臺事緫判〉定殿中監察以下職事及進名改轉臺内之事悉主之號為臺端他人稱之曰端公其知雜事者謂之雜端最為雄劇食坐之南設横榻謂之南牀殿中監察不得坐〈亦謂之癡牀言處其上者皆驕傲自得使人如癡是故謂之癡牀〉凡侍御史之例不出累月則遷登南省故號為南牀百日察其行止出入揖讓去就殿中以下皆禀而隨之先後虧失者有罰其太極以前二臺朝列之制侍御史與殿中隨仗入分居兩行〈東行在侍中黄門侍𭅺給事中後起居郎常侍正諫議大夫御史中丞下西行在中書令侍郎舎人後起居舍人常侍諫議大夫御史中丞大夫下〉承詔者各五日有㫖召御史不呼名則承詔者出〈承詔御史舊在西開元初仍制在東〉侍御史或闕則假殿中承之〈自至徳以来諸道使府參佐多以省郎及御史為之謂之外臺則皆檢校裏行及内供奉或兼或攝諸使官亦然〉 増文獻通考曰故事御史臺不受訟有訴可聞者略其姓名託以風聞其後御史疾惡者少通狀壅絶開元十四年乃定授事御史一人知其日劾狀題告事人姓名其後宰相以御史權重建議彈奏先白中丞大夫復通狀中書門下然後得奏自是御史之任矣建中元年以侍御史分掌公推彈自是雜端之議矣元和八年命四推御史受事周而復始罷東西分日之限宋仍唐制侍御史貳中丞隸臺院天禧中置言事御史後久不除慶歴五年復置今御史臺中丞㕔盖御史得兼諫職也 續文獻通考曰遼㑹同元年置侍御史金侍御史二員 事文𩔖聚曰元置侍御史二人位御史中丞之下 明初有侍御史後罷〈詳縂載一〉
侍御史二
増後漢書曰杜詩為御史安集洛陽時將軍蕭廣放縱兵士暴横民間百姓惶擾詩勅曉不改遂格殺廣還以狀聞世祖召見賜以棨㦸焉 又曰光武間杜林還三輔乃徵拜侍御史引見問以書故舊及西州事甚恱之賜以車馬衣被 冊府元龜曰張綱為侍御史時順帝委縱宦官有識危心綱常感激慨然歎曰惡滿朝不能奮身出命埽國家之難雖生吾不願也退而上書書奏不省 又曰劉陶為侍御史靈帝時鉅鹿張角偽託大道妖惑小民陶與奉車都尉樂松議郎袁貢連名上疏言之帝殊不悟 魏書曰袁紹有姿貌威容能折節下士太祖少與交以大將軍為侍御史 冊府元龜曰北齊杜弼為侍御史臺中彈奏皆弼為之諸御史出使所上文簿委弼覆察然後施行 隋書曰栁調為侍御史僕射楊素常於朝堂見調因戲之曰栁條通體弱獨揺不須風調正色曰調信無可取公不當以為侍御史調信有可取不應發此言素甚竒之 又曰游元為侍御史奉使於黎陽督運會楊𤣥感作逆囚之屢脅以兵竟不屈被害 又曰陳孝思大業初為魯郡司法書佐郡内號為㢘平太守蘇威常欲殺一囚孝思諫至於再三威不許孝思自解衣請先受死良乆威意乃解謝遣之漸加禮敬及威為納言奏孝思為侍御史 唐書曰李素立髙祖命授七品清要官所司權擬雍州刺史録參軍髙祖曰此官要而不清又擬祕書郎髙祖曰此官清而不要遂擢授侍御史 唐書曰賈言忠乾封中為御史時朝廷有事遼東言忠奉使往支軍糧及還髙宗問以軍事言忠畫其山川地勢且陳遼東可平之狀髙宗恱 又曰劉思立髙宗時為侍御史屬河南河北旱遣御史中丞崔謐等分道存問賑給思立恐妨農務上疏諫謐等遂不行 職官分紀曰王義方奏李義府犯狀帝怒出義方為蔡州司戸義府云王御史妄相彈奏得無媿乎義方對云仲尼為魯司寇七日誅少正卯於兩觀之下義方旬有六日不能去奸邪於雙闕之前實以為媿 韓瑗𫝊曰唐自韓瑗與遂良相繼死内外以言為諱將二十年時造奉天宫御史李善感上疏極言時人喜之謂之鳳鳴朝陽 唐書曰狄仁傑為侍御左司郎中王本立怙寵自肆仁傑劾奏其惡武后有詔原之仁傑曰陛下惜有罪虧成法臣願先斥為羣臣戒由是本立抵罪朝廷肅然 山堂肆考曰桓彦範等共薦陽嶠為侍御史楊再思曰嶠不樂搏撃之任如何彦範曰為官擇人豈必待其所欲乃引為左䑓侍御史孔帖曰徐有功起為左肅政臺侍御史辭曰臣聞鹿
走山林而命繋庖㕑者勢固自然陛下以法官用臣臣守正行法必坐此死矣后固授之天下聞有功復進灑然相賀 又曰韋虚心遷侍御史神龍中按大獄僕射竇懷貞侍中劉幽求有所輕重虚心據正不撓景龍中屬羗叛既禽捕有詔悉誅虚心惟論酋長死原治其餘山堂肆考曰崔咸為侍御史穆宗復以裴度為司空
度至京師朝士填門度留之飲京兆尹劉棲楚附度耳語咸舉觴罰度曰丞相不應許所由官呫囁耳語度笑而飲之棲楚不自安趨出左右莫不壯之 温造𫝊曰敬宗朝夏州節度使李祐入朝違詔進奉侍御温造彈之祐趨出待罪股戰流汗驚謂人曰吾半夜入蔡州城擒吴元濟未嘗心動今日膽落於温御史矣 山堂肆考曰宋張靄為侍御史太祖方弹雀於後苑靄亟請入奏事及帝見所奏乃常事遂大怒靄曰臣以為尚亟於弹雀帝色愈厲以斧柄撞墮靄二齒靄徐拾之帝曰欲訟朕邪靄曰臣不能訟陛下自有史官書之耳 宋㑹要曰唐介字子方為侍御史極言宰相文彦博知益州日進燈籠錦媚張貴妃致位宰相且論其専政仁宗怒甚貶英州别駕帝慮介或道死有殺直臣名命中使䕶之由是介直聲聞天下 言行録曰彭思永字季長仁宗朝為侍御史時張堯佐以妃族進王守忠以親侍帷幄寵參知政事闕員堯佐朝暮待命守忠亦求為節度使思永獨抗疏極言而堯佐守忠之言遂格 又曰劉摰擢侍御史摯自熈寧以言去位踰十六年乃復任言責一時奸佞刻薄之吏事狀顯著皆正色弹劾多所貶黜中外肅然 九朝通略曰賈黯除中丞新除侍御史呂誨常彈黯過失遷延引避黯言常薦誨為御史知其方正謹厚一時公言非有嫌忌願得終與共事誨乃就職 元史列𫝊曰世祖時川陜盗起省臣患之請専戮其尤者以止盗朝論将從之侍御史髙鳴諫曰制令天下上死囚必待論報所以重用刑惜民生也今從其議是開天下擅殺之路害仁政甚大帝曰善令𨒪止之又曰王夀元貞三年擢御史臺侍御史論事剴切奏宰相内統百官外均四海位尊任重不可假非人臣願推愛君思治之心邪正互陳成敗對舉庶幾上悟天衷懲其既往知所進退
侍御史三
原廌冠 鐵柱〈上詳治書御史下詳通典〉 繡衣 白筆〈上詳繡衣直指下詳通典〉 避馬 埋輪〈續漢書曰桓典字公雅為侍御史是時宦官亂政典執政心無〉
〈所迴避常乘驄馬京都畏之為語曰行行且止避驄馬御史 又曰張綱字文紀遷侍御史漢桓帝𨕖八使廵行風俗八使同日拜謂之八彦皆宿儒要位唯綱年少官微受命各之部而綱獨埋車輪於洛陽都亭曰𧲣狼當道安問狐狸遂奏大將軍梁冀兄弟罪惡京師震竦〉 横劔 持㦸〈續漢書曰种暠字景伯順帝時為侍御史監護太子承光宫中常侍髙梵受勅迎太子不齎詔書以衣車載太子欲出太子太傅髙襄不知所以力不能止開門臨去暠至横劍當車曰御史受詔監䕶太子太子國之儲副天命所繫常侍来無一尺詔書安知非挟奸邪今日之事有死而已梵馳奏之詔報太子乃得去杜喬退而歎息媿暠臨事不惑帝亦嘉其持重稱善良乆 益部耆舊𫝊曰楊仁字文義明帝引見問當代政治之事仁對上大竒之拜仁侍御史明帝崩是時諸馬貴盛各爭入宫仁披甲持㦸遮勅宫門不得令入章帝既立諸馬更譛仁刻峻於是上善之〉 增白 皂鵰〈唐書曰王宏義遷侍御史始賤時求旁舍𤓰不與乃謄文言園有白兔縣集衆捕逐畦蓏無遺内史李昭徳曰昔聞蒼鷹獄吏今見白御史 又曰王志愔為侍御史以剛鷙為治所居人吏畏讋呼為皂鵰御史言其顧瞻如鵰鶚之視燕雀也〉 脆梨 貞柏〈賈言忠撰監察本草曰裏行及試員外為合口椒殿中曰生薑侍御為脆梨漸入佳味 續通典曰御史臺侍御史㕔前有兩株柏唐緫章中李元同張仁禕為侍御史所植也杜易簡為之賛曰爰有貞柏徙植清臺麝條霜勁蠶葉風開始逢鵲喜終見烏來〉 憲府 法星〈上詳柳詩見總載 劉禹錫送楊侍御歸朝詩鷙鳥得秋氣法星懸青旻〉 原劾霍光 收梁冀〈漢書白嚴延年遷侍御史劾霍光専廢立無人臣禮 續漢書曰陳翔字子麟遷侍御史元日朝賀梁冀威儀不整請収理罪時人竒之〉 増服廌冠 懸豹尾〈上詳治書御史 後漢輿服志曰大駕屬車八十一乗皆尚書御史所載最後一車懸豹尾薛綜注曰侍御史載之〉 乗驄馬 軔乗輿〈上詳前 東觀漢記曰申屠剛字巨卿建武初拜侍御史遷尚書令多直無所屈撓隴蜀未平上常欲近出剛止不聽剛以頭軔乗輿使馬不得前〉 用稀姓 識大體〈事文𩔖聚曰宋景祐中有郎吏皮仲容街衢為一薄子所戲遽前賀之聞君有臺憲之命仲容立馬媿謝乆之徐問何以知之對曰朝廷所制臺必用稀姓者故以君姓知之爾盖是時三院御史乃仲簡論程掌禹錫也聞者𫝊以為笑 冊府元龜曰唐盧羣貞元中為侍御史有人誤告故尚父子儀嬖人張氏宅中有寳玉者張氏子孫又與尚父子孫相告訐詔促其獄羣上奏言皆子儀家事子儀有大勲伏望陛下赦而弗問使私自引退帝從之時人賞其識大體也〉 澳恥呈身祐驚落膽〈本𫝊唐韋澳方静寡欲不肯見髙元裕曰恐無呈身御史 下詳侍御史二〉
柱裏柱外 南省南牀〈唐職林曰每出入行歩侍御史在柱裏殿察兩院在柱外 下詳通典〉 京尹避路 大夫抗禮〈唐臺儀曰故事京尹遇侍御諸衢當避 本𫝊崔隱甫奏侍御以下皆與大夫抗禮〉 得兼諌職 免判理寺〈上詳文獻通考 事略御史知雜吕誨奏風憲糾繩百司刑名出入當舉劾若令判大理寺於體有妨許之〉 名望素髙 風力愈勁〈三國吴志楊廷式强正忠直名望素髙及為憲䑓人皆屬望 下詳總載〉入苑奏事 至臺講兵〈上詳侍御史二 山堂肆考曰宋張浚為侍御史好謀略有大志數招諸将至臺講論用兵籌策〉 乞伸枉濫 請𭣄威權〈山堂肆考曰武后朝侍御史魏靖上言陛下既知來俊臣之奸處以極法乞詳覆俊臣等所推大獄申其枉濫太后命監察御史蘇頲按覆由是雪寃者甚衆 又曰宋趙瞻字大觀為侍御史上疏請𭣄威權明功罪廣聦明更積𡚁英宗嘉納之〉 原倪寛語經 戴禮治劇〈漢書曰倪寛舉侍御史見上語學上恱之從問尚書一篇擢為中大夫 謝承後漢書曰戴禮雅有威重拜侍御史以能治劇出為丹陽東都尉〉 増鷹鸇豈衆禽 鵰鶚視燕雀〈上詳通典 下詳皂鵰注〉 原李恂寫山川 周騰觀星象〈續漢書曰李恂遷侍御史持節使幽州宣布恩澤慰撫北狄所過皆寫圖山川屯田聚落百餘卷悉封奏上肅宗嘉之 豫章記曰周騰字叔逹為侍御史桓帝當郊平明應出騰仰觀曰今策馬星不動上當不出詳星〉 増對仗斥義府 舉觴罰裴度〈山堂肆考曰李義府囑大理寺丞枉法出淳于氏髙宗知而不問侍御史王義方上疏奏之對仗斥義府令下義府顧望不退義方三叱義府始趨出義方乃讀弹文 下詳侍御二〉 原陳咸歸於鄉里 惠伯遁入山林〈東觀漢記曰陳寵曽祖父咸哀平間以明律為侍御史王莽簒位父子相將歸鄉里閉門不出乃收家中律令文書壁藏之以俟聖主咸常戒子孫曰為人議法當依於雖有百金之利慎毋與人重 陳留風俗𫝊曰桓烈字惠伯為侍御史以王莽之初遁入山林世祖即位就其家食以二千石禄以旌其徳〉 増訟言楚獄之冤 奏正唐室之號〈山堂肆考曰東漢明帝時窮治楚獄連繫數千人侍御史寒朗心傷其冤上言訟之帝意解自幸洛陽獄録囚徒理出千餘人時天旱即雨 又曰張柬之既遷則天於上陽宫中宗猶以皇太子監國告武氏之廟侍御史崔潭奏曰方今國命初復正其徽號自當稱唐以順萬姓之心奈何告武氏廟哉宜毁此廟復唐鴻業中宗深納之〉
侍御史四
原周曰柱下秦為御史〈六典曰周官宗伯屬官御史掌國都鄙及萬民之治今以賛宰凡治之者受法令焉以其在殿柱之間亦謂之柱下史秦改為侍御史〉 注言行〈漢舊儀曰侍御史周官也漢興襲秦因而不改掌注言行糾諸不法〉 察辭詔〈漢官辯詁曰惠帝三年相國奏遣御史監三輔察辭詔凡九條監者三嵗更常以月中奏事也〉 舉非法〈續漢書百官志曰御史秩六百石掌舉察非法〉 察百僚督州郡〈漢官典職曰侍御史糾察百僚督州郡〉 治詔獄〈晉百官奏事箴曰侍御史一人與御史同掌治詔獄及廷尉不當者皆治之〉 監祭祀〈晉百官表曰侍御史職掌諸曹其治事糾察不法監祭祀朝㑹〉 掌殿門宿衞〈晉百官表注曰侍御史掌殿門以内案防宿衛署在殿中者皆總攝〉 増哄堂〈山堂肆考曰侍御史凡上堂絶言笑有不能忍者雜端大笑則闔坐皆笑謂之哄堂哄堂笑不罰〉 五術〈潜確𩔖書曰察風化聽謡訟審其哀樂納市價觀其美惡詢簿書考其爭訟覧車服等其奢儉省作業察其趨舍〉 原不入殿案行〈傅咸集百官表曰侍御史不得入殿案行〉 程邈作大篆〈衞恒集曰程邈為御史得罪始皇繫雲陽十年於獄中作大篆少者増益多者減省方者使員員者使方奏之始皇善之出為御史〉察視之官〈東觀漢記曰鄭璩字平卿拜内史上疏曰臣斗筲之小吏擢在察視之官職任過分〉
〈當刺斜矯枉詔書示官府曰璩盡節剛正亦何陵遲之有賜璩素六十匹由是顯名〉 上以為能〈史記曰張湯補侍御史案事治陳皇后蠱獄深竟黨與上以為能 又曰趙禹以刀筆吏積勞稍遷為御史上以為能〉 尹齊不避貴勢〈漢書曰尹齊以刀筆吏稍遷至御史事張湯湯數稱以為廉武帝使督盗賊斬伐不避貴勢〉 延年劾霍光〈又曰嚴延年遷侍御史是時大將軍霍光廢昌邑王尊立宣帝宣帝初即位延年劾奏光擅廢立無人臣禮奏雖寝然朝廷肅焉敬惮〉 班固作哀辭〈班固集馬仲都辭曰車𮪍楊文侯馬仲都明帝舅也從車駕於洛川浮橋馬入水溺死帝顧謂侍御史班固為上作哀辭也〉 楊秉有宰相之才〈謝承後漢書曰楊秉拜侍御史多所弹劾名由此顯京師咸稱有宰相之才〉 刁曜有邊臣之節〈又曰刁曜拜御史自在朝廷堂堂諤有邉臣之節〉 鄭均月餘而遷〈東𮗚漢記曰鄭均拜侍御史月餘遷尚書〉 朝野稱當〈王隱晉書曰庾峻字山甫博學有才思長安有大獄乆不決轉峻為侍御史往斷之朝野稱當〉正直之望〈傅暢晉諸公賛曰劉暾字長叔遵其家業用心厲正為侍御史武庫失火尚書郭彰〉
〈與暾典知修復彰以后親傲呵暾曰我不能截卿角邪以御史著法冠有兩角故也暾作色曰天子法冠而欲截角何不敬邪索紙筆奏之彰伏不敢言於是正直之望著於内外〉 劉暾奏王渾〈又曰劉暾奏司徒王渾𫎇國厚恩備位𪔂司不能上佐公家下遂萬物舉動𨒪無大臣之節請免官〉 増獬廌不識字〈事文𩔖聚曰則天時授侯思止為游擊將軍髙元禮呼之為侯大曰國家用人不次若言侯大不識字即奏曰獬廌獸亦不識字而能觸邪則天果如其問思止以獬廌對天授三年乃拜左臺侍御史〉 朝廷雄職〈本𫝊王義方曰陛下拜臣侍御史濫朝廷之雄職〉 劾京兆尹〈山堂肆考曰唐開元初楊瑒為侍御史與御史大夫李傑將劾京兆尹崔日知反為所搆瑒廷奏曰糾弹之司若遭恐脅以成奸臣之謀則御史臺固可廢矣〉 十月一轉〈續通典曰王播奏侍御史舊例在任十月一轉〉 辱臺〈山臺肆考曰宋制御史入臺滿十旬無章疏者有辱臺之罰〉 不尚沽激〈又曰宋何郯字聖從為御史言事不尚沽激〉 畫像便殿〈晁以道曰仁宗貶唐介嶺南遣中使賜介金又畫其像置之便殿〉 犬馬不及言〈事文𩔖聚曰宋皇祐中侍御史宋禧上言乞宫中養羅江狗以備不虞上曰養兵百萬威制夷狄尚不可備不虞卿令宫中養狗無謂也曹穎叔言朝言不及犬馬而禧被黜於是有宋羅江之號〉 還告居家〈范忠宣與吕誨等論奏濮王典禮不聽於是還所授告家居待罪〉 彈蔡確章惇〈言行録曰劉摰為侍御史劾蔡確其罪有十又論章惇凶悍銳無大臣體皆罷〉 爭濮王禮〈又曰范純仁為侍御史時方議濮安懿王典禮純仁引誼據語斥大臣尤切由是名震天下〉 伸諫省氣〈樓攻媿集曰林大中除侍御史鄧司諫繹以忤㫖移將作監大中請曲加優容許復舊職丞相留公丐去大中率同僚奏乞宣諭使安相位遂不果去身居言職而伸諫省之氣誦丞相之賢他人不敢為也〉
侍御史五
原詩晉潘尼贈侍御史王元貺詩曰崑山積瓊玉廣厦構衆材游鱗萃靈沼撫翼希天階膏蘭孰為消濟治由賢能王侯厭崇禮迴迹清憲臺蠖屈固小往龍翔廼大來協心毗聖世畢力賛康哉 唐蘇味道贈封御史入臺詩曰故事推三獨兹晨對兩闈夕鴉共鳴舞屈草接芳菲盛府題青槖殊章動繡衣風連臺閣起霜就簡書飛凛凛當朝色行行滿路威唯當擊隼去復覩落鵰歸又奉懷臺中諸侍御詩曰薄游忝霜署直指戒氷心
荔浦方南紀蘅臯暫北臨山晴闗塞斷川暮廣城陰場圃通圭甸溝塍礙石林野童来捃拾田叟去謳吟蟋蟀秋風起蒹葭晚露深帝城猶鬱鬱征𫝊㡬駸駸迴憶披書地勞歌謝所欽 元希聲贈皇甫侍御赴都詩曰東南之美生於㑹稽牛斗之氣蓄於昆溪有瑶者玉連城是齊有威者鳳非梧不棲〈其一〉猗嗟衆珍以況君子公侯之胄必復其始利器長材温儀峻峙〈其二〉道心惟微厥用充塞徳暉不泯而映國靜以有神動而作則九臯千里其聲不忒〈其三〉粤在古昔分官厥初刺邪矯枉非賢勿居稜稜直指烈烈方書蒼玉鳴珮繡衣登車〈其四〉綽綽夫君是膺柱下準繩有望名器無假寵盖伯山氣雄公雅立朝正色𠉀我能者〈其五〉載懷朋情常接閑宴好洽昆弟官聮州縣如彼松竹春榮冬蒨柯葉藹然不渝霜霰〈其六〉㑹合非我闗山坐違離鴻曉引别葉秋飛騑驂徐動樽餞相依逺情超忽岐路光輝〈其七〉金石其心芝蘭其室言語方間音徽自溢肅子風威嚴子霜質贈言嵗暮以保貞吉〈其八〉 増張九齡酬趙侍御使西軍詩曰石室先鳴者金門待制同操刀常願割持斧竟稱雄 又曰忽枉兼金訊非徒秣馬功氣清蒲海外聲滿柏臺中 李嶠和杜侍御太清臺宿直詩曰貂冠朝彩振烏署曉光分欲嘯遷喬侣先飛擲地文 岑參送裴侍御赴詔入京曰羡他驄馬郎元日謁明光立處聞天語朝回惹御香臺寒柏樹緑江暖柳條黄惜别津亭暮揮戈憶魯陽又送韋侍御歸京詩曰聞欲朝龍闕應須拂廌冠風霜隨馬去炎暑為君寒 又送鄭侍御歸東臺詩曰紅亭酒甕香白面繡衣郎砌冷蟲喧坐簾疎雨到牀鐘催離興急逐醉歌長關樹應先落隨君滿路霜 張謂送韋侍御赴上都詩曰天朝辟書下風憲取才難更謁麒麟殿重簮獬廌冠月明湘水夜霜重桂林寒别後頭堪白時時鏡裏㸔 杜甫送何侍御歸朝詩曰舟楫諸侯餞車輿使者歸山花相映發水鳥自孤飛春日垂霜𩯭天隅把繡衣故人從此去寥落寸心違 又贈竇侍御詩曰竇侍御𩦸之子鳳之雛年未三十忠義俱骨鯁絶代無炯如一段清氷出萬壑置在迎風寒露之玉壺李白贈錢侍御詩曰繡衣柱史何昻藏鐵冠白筆横秋霜三軍論事多引納階前虎士羅干將 孟浩然和李侍御渡松滋江詩曰南紀西江濶皇華御史雄截流寧假楫挂席自生風寮寀爭攀鷁魚龍亦避驄坐聽白雪唱翻入櫂歌中 劉長卿贈楊侍御詩曰肅穆烏臺上雍容粉署中含香初待漏持簡舊生風𭶑吏偏驚隼貪夫輒避 又餞張侍御詩曰勁直隨臺柏芳香動省蘭璧從全趙去鵬自北溟星象銜新寵風霜帶舊寒錢起青泥驛迎獻王侍御詩曰𠉀館埽清晝使車出
明光森森入郭樹一道引飛霜仰視騘花白多慚綬色黄鷦鷯無羽翼願假憲烏翔 又送裴頔侍御使蜀詩曰柱史纔年四十强䰅髥𤣥髮羙清朝天繡服乗恩貴出使星軺滿路光錦水繁華添麗藻峨眉明月引飛觴多才自有雲霄望計日應追鵷鷺行 嚴維郯中贈張侍御詩曰辟疆年正少公子貴游還早列公卿位新參柱史班千夫馳驛道駟馬入家山深巷烏衣盛髙門畫㦸閑 韓翃送劉侍御赴陜州詩曰金羈映驌驦後𮪍佩干將把酒春城晚鳴鞭曉路長帶冰新溜澀間雪早梅香明日懷賢處依依御史牀 楊巨源贈李寓侍御詩曰路入桑乾塞鴈飛冬郎年少有光輝春風走馬三千里不廢看花惹繡衣 許渾酬河中杜侍御詩曰文章已變南山霧羽翼應摶北海風春雪預呈霜簡白曉霞先染繡衣紅 宋王安石送康叔侍御詩曰詔取名郎入憲臺此時方急濟時才聖聦應已虚心待奸黨寧無側目猜白筆豈知權可畏皂嚢還請上親開信聞讜論能醫國飛報頻隨驛𮪍來
増制唐李嶠行崔昇侍御史制曰學可從政文能案章幹局並優清勤咸著丹墀持法既佇良才白簡繩違尤資器識宜膺石室之命俾參鐵冠之侣 蘇頲行張遊侍御史制曰清方自居専直不撓秋風始擊每勵鷹鸇歳寒後凋斯見松柏國儲在於紅粟王憲持於白簡式寄人天之重更聞臺閣之遷 又行游子騫侍御史制曰砥操礪行慎言檢迹清公乃持法之端詞學皆養能之要臨事必果已畏神羊執心不回先聞擊隼宜在鸞階之列用成烏府之遷 崔嘏行盧就朱杭侍御史制曰侍御史居其府則掌領推按糾繩愆尤立於朝則正其視瞻峻彼風範官號清重才資鯁直拔而用之不在階級爾就爾杭立身有文能用嘉猷參於將席憲丞上請咸曰得人嗚呼神羊在庭屈軼在砌觸邪指佞二物可師無為畜縮以孤我誠臣之舉
增啓宋洪平齋賀侍御啓曰榻前承渥柱裏升班物情大旱之餘適蘇霖雨天象太微之次首應法星某官簮筆烏臺伏蒲𮪍省上不為危言而駭聴下不為矯節以沽名唯致辨扵君子小人之間而防維於宦官女子之際外邪不入元氣自充堂堂不撓為儒宗謀猷唯舊行行且止避御史風采又新當令文靖之警君復聞於世毋使清獻之論事専美於前 汪龍溪賀柴侍御啓曰妙簡宸衷寵司憲獨坐之長御史乆虚不除横之亞中司此𨕖甚茂朝有正士人無異言某官徳齒朝之逹尊忠亮國之司直分南臺之糾察威望日隆賛東閣之辨章彌綸嵗乆以詳練之老而糾彈於萬務以清明之徳而表率於百僚羣陰見晛而消百度從繩則正猛獸之衛藜藿有以知朝廷之尊和羮之作鹽梅殆將斡鈞衡之造 方秋崖賀林侍御啓曰出綸西掖執憲南牀天子明明用臯陶而不仁者逺矣王臣如行父見無禮者誅之某官二典三謨之學問五音六律之辭章觀世之宏規雖伊管未能逺過讀責難之確論非仁義不敢前陳適當不諱之朝乆立得言之地接武䕫龍簉羽鵷鷺綴赤墀供奉之班當道豺狼安問狐狸凛白筆抨弹之志
殿中侍御史一
原杜氏通典曰殿中侍御史魏置也初魏蘭臺遣二御史居殿中察非法即殿中侍御史之始也晉置四人江左多置二人〈宋徐爰自殿中侍御史轉蘭䑓侍御史〉梁有四人掌殿中禁衛内事後魏北齊皆有之隋初改曰殿内侍御史置十二人至煬帝省唐置六員〈初有二員貞觀二十二年増二員開元中加二員〉内供奉三員初掌駕出於鹵簿内糾察非違餘同侍御史唯不判事咸通以前遷轉及職事與侍御史相亞自開元初以來權歸侍御史而遷轉猶同兼知庫藏出納及宫門内事知左右廵分京畿諸州諸衞兵禁隸焉彈舉違失號為副端閣門之外百僚班序有離立失列言嚻而不肅者則糾罰之其正冬大㑹則戴元豸乗馬加飾〈大夫中丞加金勒珂珮〉具服上殿供奉左右或缺則吏部以他官攝之其郊祀廵幸大備鹵簿出入由旌門者監其隊伍初武后時有殿中裏行及員外殿中御史官或有起家為之而即真者神龍以來無監察則有裏行 増文獻通考曰宋制殿中侍御史二人正七品掌言事分糾大朝㑹及朔望六參官班序舊制侍御史兼知雜事殿中侍御史兼左右廵使監察御史兼察使官卑而入殿中監察御史者謂之裏行元豐八年詔殿中侍御史兼察事監察御史兼言事〈石林葉氏曰唐三院御史謂侍御史與殿中侍御史監察御史也侍御史所居曰臺院殿中曰殿院監察曰察院此其公宇之號非官稱也侍御史自稱端公知雜事則稱雜端而殿中監察稱曰侍御近世殿院察院乃以名其官盖失之矣而侍御史復不稱臺院止曰侍御端公雜端但私以相號而不見於通稱各從其所沿襲而已〉 續文獻通考曰元制殿中侍御史二人凡大朝㑹百官班序其失儀失列則糾罰之在京百官到任假告事故出三日不報者則糾舉之大臣入内奏事則隨以入凡不可與聞之人則糾避之明初有殿中侍御史後罷
殿中侍御史二
増唐書曰張行成為殿中侍御史糾劾不避權威太宗以為能謂房𤣥齡曰觀古今用人必因媒介若行成者朕自舉之無先容也 又曰王無競轉殿中侍御史舊例每日更直於殿前正班時宰相宗楚客楊再思常離班偶語無競前曰朝禮至敬公等大臣不宜易以慢朝典楚客等大怒轉無競為太子舍人 孔帖曰柳澤轉殿中侍御史監𡽹南𨕖時市舶使右威衞中郎將周慶立造竒器以進澤上書曰慶立雕製詭物造作奇器乃治國之巨蠧明王所宜嚴罰者也明皇稱善 又曰張鎰累遷殿中侍御史乾元初華原令盧樅以公事譙責邑人齊令詵令詵宦人也銜之誣樅罪鎰按驗當免官有司承風以死論鎰不直之乃白其母曰今理樅樅免死而鎰坐貶嘿則負官貶則太夫人憂敢問所安母曰兒無累於道吾所安也遂執正其罪 李珏𫝊曰珏字待價為殿中侍御史宰相韋處厚曰清廟之器豈搏擊才比除禮部員外郎 山堂肆考曰宋何郯為殿中侍御史常極陳夏竦奸狀仁宗諭曰古有碎首諫者卿能之乎對曰君不從諌則臣碎首今陛下從諫如流臣何敢掠美 又曰龎籍莊敏入為殿中侍御史中丞孔道輔謂人曰今之御史多承望要人風㫖陰為之用獨龎公天子御史耳 言行録曰趙抃除殿中侍御史先是吕溱出守徐蔡襄守泉吴奎守夀韓絳守河陽歐陽修乞蔡賈黯乞荆南抃上言近日正人如修輩無幾今皆欲請郡者以不能謟事權要傷之者衆矣修等由此不去一時名臣頼之以安 又曰河東闕漕使章郇公言文彦博有名稱吕許公曰可召来面詢之召至堂上許公不交一言但睥睨而已及退許公歎曰此大有福人何所任用不可遂自殿中侍御史差委不十年出將入相 東都事略曰吕誨為殿中侍御史弹劾無所避公主夜扣禁門劾奏公主閣宦者竄逐之弹樞密使宋庠不稱具瞻之望陳升之為樞宻副使誨與唐介趙抃論升之交結中人不可大用章十八上卒與升之俱罷宋實録曰治平二年以范純仁為殿中侍御史呂大
防為監察御史裏行近制御史有闕則命翰林學士御史中丞迭舉二人上自擇取一人為之至是闕兩員舉者未上内出純仁大防姓名而命之 言行録曰傅堯俞英宗即位遷殿中侍御史皇太后同聽政上疾平堯俞上疏請太后還政未聽頗聞内侍任守忠有惎語堯俞又上疏太后遂還政而逐守忠等 東都事略曰蔣之竒英宗立為殿中侍御史獻謹始五事一曰進忠賢二曰退奸邪三曰納諌爭四曰逺近習五曰閑女謁系年録曰殿中侍御史常同為御史不數月劾罷監司之不才者二十有三人中外聳然 宋㑹要曰慶厯五年殿中侍御史梅摰監察御史李京並為言事御史唐制御史不専言職故天禧中始置言事御史六員其後乆不除至是始除之 系年録曰紹興三十一年杜莘老為殿中侍御史入見上曰知卿不畏强禦故有此授自是用卿矣 楊誠齋集曰紹興末金人謀南侵宦官張去偽陰沮戰議且請避狄陳俊卿為殿中侍御史請斬之上愕然曰公仁者之勇
殿中侍御史三
増蹈道依仁 嫉邪忿佞〈山堂肆考曰武后思徐有功用法平恕權拜左臺殿中侍御史宗城潘好禮著論稱有功蹈道依仁固守誠莭不以貴賤死生易其操履 又曰唐崔沔除殿中侍御史以嫉邪忿佞為己任〉 出入柱外 供奉墀下〈上詳侍御史 韋絢𫝊曰上官儀位宰相時以雍州司士韋絢為殿中侍御史或疑非遷儀曰此野人語耳御史供奉赤墀下接武夔龍簉羽鵷鷺豈雍州判佐比乎〉 綴供奉班 均御史職〈五代㑹要唐天成二年御史䑓奏曰每遇入閣日欲依常朝例差殿中侍御史二貟押鐘鼔樓位各綴供奉官班出入所冀共為糾察從之 職林唐法殿中侍御史遷拜及職事與侍御史均〉 辛辣不患 糾劾為能〈賈言忠本草殿中為蘿蔔亦曰生薑雖辛辣而不為患 白集裵廙制曰貞觀中張行成為殿中侍御史糾劾廵察時以為能〉 鐵面御史 骨鯁殿院〈東坡集曰趙抃為殿中侍御史弹劾不避權倖京師號為鐵面御史 中興系年録曰杜莘老為殿中侍御史極言無隱取衆所指如王繼先張去偽輩悉擊去之及罷去朝士祖道都門以詩文稱述者百餘人都人至今以為美談雖宿衛武夫府寺賤隸誦說前朝骨鯁敢言之臣必曰杜殿院云〉 論宰相回佞 言大臣奸邪〈上詳殿中二 言行録曰汪徹為殿中侍御史上言昔慶厯初京師一日無雲而震仁宗以天變如此由夏竦奸邪亟命黜之前日無雲而雷人情駭異其變盖在大臣〉
殿中侍御史四
増左雍以能擢〈曹氏𫝊曰左雍起於辟吏武帝以為能擢為殿中侍御史〉 孫綝習事補〈山公啓事曰中書屬通事令史孫綝限滿乆習内事才宜殿中侍御史須空補之不審可否詔曰可〉見惡能討〈山堂肆考曰魏宋游道為殿中侍御史臺中語曰見惡能討宋游道〉 治獄
無枉〈唐崔仁師本傳曰仁師定州人貞觀中為殿中侍御史青州男子謀逆有司捕支黨繫獄詔仁師按覆止坐其魁惡十餘人他悉原縱大理少卿孫伏伽曰足下平反者多恐人情貪生見其徒侣得免未肯甘心奈何仁師曰治獄主仁恕豈有知枉不申為身謀哉及勅使覆訊諸囚皆叩頭曰崔公仁恕無枉請速就死無一人異辭者〉 大政與議〈張行成𫝊曰行成為殿中侍御史糾察嚴正常侍宴太宗語山東及闗中人意有同異行成曰天子四海為家不容以東西為限是示人以隘矣帝稱善自是有大政事令與議焉〉起家即真〈通典曰武后時殿中侍御史官或有起家為之而即真者〉 申理元忠
〈山堂肆考曰武后時諸張譛宰相魏元忠太后怒下元忠獄蘇安恒等上疏極言竟貶元忠髙要尉殿中侍御史王晙復奏申理元忠宋璟曰魏公幸已得全今子復冐威怒得無狼狽乎晙曰魏公以忠獲罪晙為義所激顛沛無恨〉 呈身御史〈宋㑹要曰皇祐中詔中丞孫抃舉御史抃薦吴中復或曰公平生不識中復何由薦之抃曰昔人恥為呈身御史今我豈求識面䑓官遂除殿中侍御史〉
殿中侍御史五
増制唐蘇頲行鄭溥殿中侍御史制曰志藴公忠才兼學行守文法以明練循憲章以清直神羊共觸常聞避馬之雄夕鳥明飛俾叶遷鶯之舉 賈至行敬昭道殿中侍御史制曰見素為質懷清守道學以潤身文能比事自乗驄曉謁縶隼秋飛或出稟王綸或入持天憲𫝊使者之命往則有功按罪人之贓居而不撓因其績用採以聲華冝叶嵗遷允符時議
增狀宋洪咨䕫辭免殿中侍御史狀曰竊惟柱後惠文之官尤重殿中執法之𨕖職脩明於國是用整肅於朝綱如某者誤𫎇蒐拔濫厠糾繩方包不稱之羞忽冒非常之擢周旋烏府供奉赤墀純仁之内出姓名固誓圖於美報唐介之願解言職正恐負於隆知欲望朝廷特賜敷奏光摩日月别求䕫龍接武之英威厲風霜庶折豺狼當道之氣
增啓宋洪平齋賀徐殿院啓曰顯膺宸綍榮副臺端宣正殿之衣冠夙重抨彈之寄觀象門之歩武益尊糾察之權朝廷以清天下之慶某官南州碩望東魯鉅儒一唱音遺豁如黄鐘大吕之奏萬仭壁立𮋹然孤峰絶岸之風國人同辭而曰賢天子一見而恨晩既堂堂峩廌於烏府爰進進簉鵷於赤墀露劾滋多霜威増凜鐵面御史之氣象今復見焉魚頭參政之勲名斯在下矣某寄身憲節拭目恩綸鵰鶚之在秋天喜有順風之便燕雀之賀厦屋知無凌雨之虞 劉後村賀謝殿院啓曰出綍楓宸提綱柏府古者國有拂士莫如諌爭之臣故事䑓無長官尤重雜端之任賛書初下輿望翕歸自昔明目逹聦之朝必用犯顔敢諌之士有希文永叔實開天聖慶厯之太平無元城了翁誰為元祐建中之命脈某官頃峩廌角親捋虎䰅舉扇障元規之塵安能凂我裂麻阻延齡之相不亦壯哉貴璫咸憚於淳夫掖庭知有於質肅皆謂霜稜之勁宜居風憲之雄觀三院之壁題姓名可考由中司而柄任典故則然
監察侍御史一
原杜氏通典曰監察侍御史隋置也初秦以御史監理諸郡謂之監察御史漢初罷其名至晉太元中始置檢校御史以吴混之為之掌行馬外事〈晉志曰古司隸知行馬外事晉過江罷司隸官故置檢校御史専掌行馬外事〉亦蘭臺之職〈及有禁防御史〉宋齊以來無聞後魏太和末亦置此官宿直外臺不得入宿内省北齊檢校御史十二人後周司憲旅下士八人盖亦其職隋開皇二年改檢校御史為監察御史凡十二人煬帝増置十六員掌出使檢校唐監察御史十員〈初有四貟貞觀二十二年加二員顯慶中加二貟開元中加二員〉裏行五員掌内外糾察并監祭祀及監諸軍出使等監察御史職知朝堂正門無籍非因奏事不得入至殿庭在西鳳闕南待殿中侍御史以上從觀象門出若從天降至開元七年三月勅並令隨仗入閣〈隋末亦遣御史監軍垂拱三年十一月鳯閣侍郎韋方質奏言舊制有御史監軍今未差遣恐虧失莭度武后曰將出師君授之以斧鉞閫外之事皆使裁之如聞比来御史監軍乃有控制軍中大小之事皆須承稟非所以委専征也以卑制尊理便不可不許〉罪人當笞於朝者亦監之分為左右廵糾察違失〈髙宗時御史韋仁約奏劾中書令禇遂良抑買宅地遂良貶為同州刺史 萬嵗通天元年五月監察御史紀履忠劾奏御史中丞來俊臣犯狀有五一専擅國權二謀害忠善三贓賄貪濁四失禮義教五淫昏狠戾論兹五罪合至萬誅請下獄理罪 長安四年三月監察御史蕭至忠彈鳳閣侍郎同鳳閣鸞䑓三品蘇味道𧷢汚貶官御史大夫李承嘉常召諸御史責之曰近日彈事不咨大夫禮乎衆不敢對至忠進曰故事臺中無長官御史君耳目比肩事主得各自彈事不相闗白若先白大夫而許彈事如彈大夫不知白誰也承嘉黙然憚其剛正〉以承天朱雀街為界每月一代將晦即廵刑部大理東西徒坊金吾及縣獄若蒐狩則監圍察斷絶失禽者量宜劾奏〈景龍三年監察御史崔琬彈奏宰相宗楚客紀處納等驕恣跋扈請收劾之舊制大臣有被御史彈者皆俯僂趨出待罪朝堂今楚客等瞋目作色稱以忠鯁被誣中宗令琬與楚客約為兄弟時人竊號為和事天子〉開元初革以殿中掌左右廵監察或權掌之非本任也職務繁雜百司畏懼其𨕖拜多自京畿縣尉〈京畿即赤縣也〉又有監察御史裏行者太宗置自馬周始焉〈始馬周以布衣有詔令於監察御史裏行遂以為名後髙宗時王本立自忻州定襄縣即為之凡裏行受俸於本官多復本官者自王大賔後罷本官俸方有即真者〉武后時復員外監察試監察或有起家為之而即真者又有臺使八人俸亦於本官請餘同監察〈時人呼為六相〉吏部式其試監察神龍以來無復員外及試但有裏行凡諸内供奉及裏行其員數各居正官之半唯俸禄有差職事與正同〈開元五年監察御史杜暹往磧西覆屯倉郭䖍瓘與史獻等不叶更相執奏詔暹按其事實史獻以金遺暹暹固辭左右曰公逺使絶域不可失蕃人情暹不得已受而埋於幕下既去出境乃移牒令取收之〉増文獻通考曰唐監察御史後増至十五人正八品下掌分察百僚廵按州縣獄訟軍戎祭祀營作太府出納皆莅焉知朝堂左右廂及百司綱目凡十道廵按以判官二人為佐務繁則有支使其一察官人善惡其二察户口流散籍帳隱沒不均其三察農桑不勤倉庫減耗其四察妖猾盗賊不事生業為私蠧害其五察徳行孝弟茂才異數藏器晦跡應時用者其六察𭶑吏豪宗兼并縱暴貧弱冤苦不能自申者凡戰伐大克獲則數俘馘審功賞然後奏之屯田鑄錢嶺南黔府𨕖補亦視功過糾察决囚徒則與中書舍人金吾將軍莅之國忌齋則與殿中侍御史分察寺觀莅宴射習射及大祀中祀視不如儀者以聞初開元中兼廵𫝊驛至二十五年以監察御史檢校兩京館驛大厯十四年兩京以御史一人知驛號館驛使監察御史分察尚書省六司繇下第一人為始出使亦然興元元年以第一人察吏部禮部兼監察使第二人察兵部工部兼館驛使第三人察户部刑部嵗終議殿最元和中以新人不出使無以觀能否乃命顓察尚書省號曰六察官開元十九年以監察御史二人莅太倉左藏庫三院御史皆初領繁劇外府推事其後以殿中侍御史上一人為監太倉使第二人為監左藏庫使凡諸使下三院御史内供奉其班居正臺監察御史之上宋初御史多出外任風憲之職以他官領之太平興國三年詔本司自薦屬官俾正名舉職天禧元年詔别置御史六員不兼他職月須一員奏事専任彈舉有急務聽非時入對以殿中丞劉平為監察御史用新詔也嘉祐四年中丞韓絳請置裏行從之熈寧三年除秀州軍事推官李定權監察御史裏行用𨕖人為御史自定始也宋敏求繳詞頭云去嵗驟用京官今又幕職官便昇朝著峻處糾繩之地臣恐未厭衆議五年詔祕書殿中内侍省不隸六察如有違慢委言事御史彈奏七年大正官名以言事官為殿中侍御史六察官為監察御史掌吏户禮兵刑工之事在京百司而察其謬誤八年詔監察御史兼言事殿中侍御史兼察事徽宗時辟雍大成府等學太官局翰林儀鸞司東西上閣門客省引進四方館皆不隸臺察崇寧間大臣欲其便已而南䑓御史亦有不言事者自大觀臣僚申請而殿中六尚辟雍大成府等學太官局翰林儀鸞司皆隸六察自余應求有言而東西上閣門客省引進四方館復隸御史自胡舜陟申請而本䑓始増入御史言事之文乾道二年詔自今非曾兩任縣令不得除監察御史著為條令慶元二年侍御史黄黼言御史䑓有三院其一為監察御史髙宗時常置六員孝宗常置三員今分察之任止二人乞増置一員從之以後常置二員〈容齋洪氏隨筆曰唐元和中御史中丞王播奏監察御史舊例在任二十五月轉准具員不加今請仍舊其殿中侍御史舊十二月轉具員加至十八月今請減至十五月侍御史舊十月轉加至十三月今請減至十二月從之案唐世䑓官雖職在抨弹然進退從違皆出宰相不若今之雄𦂳觀其遷序定限可知矣國朝未改官制任監察滿四年而轉殿中又四年轉侍御又四年解臺職始轉司封貟外郎元豐五年以後升沉迥别矣〉續文獻通考曰金𨕖監察御史尚書省具才能者疏名進呈以聽制俟任滿御史䑓奏其能否仍視其所察公事具書于解由以送尚書省如所察事皆無謬戾為稱則有陞擢庸常者臨期取㫖不稱者降除任未滿者不許改除大定二十七年前常令六十以上者為之後臺官以年老者多廢事為言乃勅尚書於省六品七品内取六十以下廉幹者備𨕖二十九年令䑓官得自辟舉明昌三年復命尚書省擬注〈每一缺則具三人或五人之名〉取㫖授之貞祐元年減定監察御史為十二貟興定四年減四貟五年勅監察御史所彈事同列不得與聞著為令御史秩正七品司耳目之寄任刺舉之事元世祖時立御史䑓以姚天福為監察御史每廷折權臣上嘉其直賜名巴爾斯謂其不畏强禦猶虎也仍厚賜以旌之天福曰臣職居糾彈惟尸禄是懼敢貪厚賞以重臣罪乎時置二大夫綱紀無統天福言於上曰古稱一蛇九尾首動尾隨一蛇二首不能寸進今䑓綱不振有二首之患不急拯之久將不可理矣上召伊蘇特穆爾慱囉諭之博囉以年幼自劾明制詳總載
監察侍御史二
増唐書曰李素立武徳初為監察御史時有犯法不至死者髙祖特令殺之素立諫曰三尺之法與天下共之法一動摇則人無所措手足陛下甫創鴻業遐荒尚阻奈何輦轂之下便棄刑書臣忝法司不敢奉旨髙祖從之 馬周傳曰周客郎將常何家為何條二十餘事皆當世切務太宗怪問何曰此非臣所能家客馬周教臣言之客忠孝人也帝即召之未至遣使四輩趣之及見與語帝大恱拜監察御史上言比来樂工圉人超授官爵鳴玉曳履與士君子比肩臣竊恥之帝善其言 孔帖曰魏元忠遷監察御史帝常從容問外以朕為何如主對曰周成康漢文景也然則有遺恨乎曰有之王義方一世豪英而死草萊議者以陛下不能用賢帝曰我適用之聞其死顧已無及元忠曰劉藏器行副於才陛下所知今七十為尚書郎徒歎彼而又棄此帝黙然慙分紀李善感為監察御史裏行永淳初造奉天宫於
嵩陽縣又於藍田造萬全宫善感極諫時人以此稱之陸元方𫝊曰元方為監察御史則天使安輯嶺外將
渉海風濤甚狂舟人不敢舉帆元方曰我受命無私神豈害我遽命濟而風息 職林曰姚崇用齊澣為監察御史彈劾違犯先於風教當時以為稱職 孔帖曰孔禎歴監察御史門無賓謁時稱其介 又曰李華遷監察御史宰相楊國忠支婭所在横猾華出使劾按不撓州縣肅然 又曰韓琬拜監察御史先天中賦絹非時人多徙亡琬曰御史乃耳目官知而不言尚何頼移檄罷督乃聞詔可 通鑑曰𤣥宗有胡人言市舶利上命監察御史楊範臣往求之範臣奏曰御史天子耳目之官必有軍國大事臣雖冒觸炎瘴死不敢辭此特胡人惑求媚無益聖徳上慰諭而罷 唐書李勉拜監察御史屬朝廷右武勲臣恃寵多不知禮大將軍管崇嗣於行在朝堂背闕而坐勉劾之肅宗歎曰吾有李勉始知朝廷尊矣 孔帖曰張建封馬燧表擢監察御史軍中事多所諏訪即表其能於朝楊炎將任以要職盧𣏌不喜出為岳州刺史 徐晦楊憑得罪獨晦至藍田慰餞李夷簡擢為監察御史 冊府元龜曰張著為監察御史冠廌冠彈京兆尹兼御史中丞嚴郢於紫宸殿帝即位之初侍御史朱敖請復制朱衣廌冠於内廊有犯者御史服以彈帝許之又令御史得専彈舉不復闗白於中丞大夫至是著首行乃削郢御史中丞而著特賜緋魚袋 韋表微𫝊曰表微擢進士授監察御史不樂曰爵禄譬滋味也人皆欲之吾年五十拭鏡㨵白冒遊少年間取一班一級不見其味也將為松菊主人不媿陶淵明云 元稹𫝊曰稹拜監察御史按獄東川因劾奏節度使嚴礪違詔擅賦凡十餘事 劇談録曰河南伊闕縣前每僚佐有入臺者即水中灘出石礫金沙清徹可愛牛僧孺為尉一日報灘出縣僚共觀之有老吏曰此必分司御史若是西䑓當有一雙鸂𪆟僧孺因舉杯祝曰既成有灘何惜鸂𪆟言訖一雙鸂𪆟飛下灘中不旬日僧孺拜察院 分紀曰楊虞卿為監察穆宗初立多逸游荒恣上疏切諫帝令宣付宰臣云虞卿所上議切諫可覽宰臣令狐楚等因以納諫為賀 宋程伊川撰程顥行狀曰顥權監察御史裏行前後進說甚多要以正心窒慾求賢育才為先常言人主當防未萌之欲神宗俯身拱手曰當為卿戒之 東都事略曰張戩召為監察御史裏行每進對必陳古道引大體不舉苛細論王安石變法非是乞罷條例司及追還常平使者劉元城集曰劉摰除監察御史欣然就職語家人曰
趣裝無為安居計未及陛對首上疏論事 言行録曰傅堯俞為監察御史裏行朱晦子穎士以内降監汳口鎮而都水監復薦之堯俞言密院既不治穎士求内降罪而都水又安知其可用而舉之上下相結迭為阿徇其盗名器將不但一汳口而已乃罷穎士權倖憚焉詩㑹小傳曰元王約至元中拜監察御史請建皇儲及修史事轉御史臺都御史出賑河間饑民均覈有方全活甚衆 又曰李元禮元貞初拜監察御史彈劾無所回撓有㫖建五䑓山佛寺皇太后將臨幸元禮上疏言其不可行者有五博果宻以國語譯而讀之抗言曰他御史懼不肯言唯一御史敢言誠可賞也以章上聞帝沉思良乆曰御史之言是也 又曰馬祖常拜監察御史直聲震一時㑹特們徳爾専政祖常率同列劾其十罪仁宗黜之姦臣復相左遷開平縣尹 又曰許有壬轉江西行䑓御史劾貪除暴部内肅然拜監察御史元史列𫝊曰魏初拜監察御史帝宴羣臣於上都行宫有不能釂大巵者免其冠服初上疏曰臣聞君猶天也臣猶地也尊卑之禮不可不肅昨聞錫宴大臣威儀勿謹非所以尊朝廷正上下也疏入帝欣納之仍諭侍臣曰自今毋復為此舉 又曰貢師泰泰定四年釋褐除紹興路緫管府推官考滿入翰林歴待制拜監察御史自世祖以後省䑓之職南人斥不用及是始復舊制南士復得居省䑓自師泰始時論以為得人 又曰趙師魯泰定中拜監察御史時大禮未舉師魯言天子親祠郊廟所以通精誠逆福釐生烝民阜萬物百王不易之禮也宜鑒成憲講求故事對越以格純嘏帝嘉納焉又曰余闕轉中書刑部主事與當路議不合拂衣竟歸復召拜監察御史知無不言言多峭直無忌或勸之稍遜以避禍闕弗荅 吾學編曰尹昌隆洪武中改監察御史建文即位初朝晏昌隆諫曰太祖髙皇帝雞鳴而起昧爽而朝陛下嗣守大業固宜追繩祖武今乃溺於晏安臣恐非社稷福也帝曰昌隆言中朕過禮部可頒示天下使人知朕過 又曰曾鳳韶廬陵人建文初為監察御史㑹藩王入覲馳皇道入且不拜鳳韶侍班言殿上宜展君臣之禮宫中乃敘叔姪之倫由皇道不拜大不敬帝以至親勿問 牟倫𫝊曰牟倫敘州青城人永樂中任監察御史以直諫謫戍甘肅有留别京師諸友詩 明詩小傳曰鄒亮少善為文援毫無停思輕侠無行常薄游為人所擊周文襄愛其才訓誡之乃折節好學為名儒正統初用郡守况鍾薦擢為監察御史明名臣記曰于謙宣徳元年授山西道御史從討漢庶人庶人就縳帝命謙數庶人罪辭嚴義正庶人流汗伏地帝喜師還賞謙屬意且大用謙 又曰韓雍吴人正統進士為監察御史奉命録囚碭山學教諭責膳夫祝磨兒磨兒父令逸去告教諭殺磨兒棄其尸他御史坐教諭死以尸不得故輒稱冤㑹黄河旁有尸支解者磨兒父執兒尸也教諭竟誣服雍疑不决遣人蹤跡獲磨兒教諭得釋 姚綬𫝊曰綬天順中拜監察御史成化初出知永寧府解官歸作滄江虹月之舟游泛吴越間作室曰丹邱自稱丹邱先生 名臣記曰許進字季升靈寶人成化進士除監察御史道士以黄白術干湖廣李緫兵不遂誣總兵反汪直欲為己功逮李百口至京煆成獄下法司讞進發道士奸即日磔道士於市 熊卓𫝊曰卓𢎞治中拜監察御史值雷震養鷹坊疏陳時事帝嘉納之劉瑾之亂大臣科道同日勒令致仕四十八人以其名榜示天下卓其一也
監察侍御史三
増蘭䑓 松㕔〈上詳通典 因話録曰察院諸㕔各有他名㑹昌初監察御史鄭路所葺禮察㕔謂之松㕔南有古松也吏察主朝官名籍謂之朝簿㕔〉 分察 兼廵〈六典曰監察御史掌分察百僚廵按郡縣糾視刑獄肅整朝儀又五代㑹要御史臺六貟監察謂之分察使 下詳文獻通考〉詠竹 裂麻〈劇談録曰唐吕太一拜監察御史裏行自負才華而不即真因詠院中叢竹以寄意曰濯濯堂軒竹青青耐嵗寒心貞徒見賞籜小未成竿宋鞠詠𫝊詠為監察御史言錢惟演交結丁謂不赴亳州意圗入相謂人曰若相惟演當取麻制裂之〉 論權嬖 劾奸邪〈唐裵度𫝊度遷監察御史論權嬖梗切 元列𫝊劉敏中至元中拜監察御史權臣桑哥秉政敏中劾其奸邪不報遂辭職歸〉言紀綱 陳得失〈事略曰吕大防除監察御史裏行首言紀綱賞罰之際未厭四方之〉
〈望者有五 言行録曰彭汝礪權監察御史裏行汝礪在言職非唐虞三代不論初對上十事陳得失利病多人所難言者〉 整肅朝儀 疏論宫市〈上詳前 韓愈𫝊愈操履堅正鯁言無忌遷監察御史上疏極論宫市徳宗怒貶陽山令〉 決獄乃雨 受命息風〈徳宗實録曰顔真卿字清臣為監察御史五原有冤獄乆不決真卿至辯之天方旱獄決乃雨人呼為御史雨 下詳監察二〉 素立守法 商隱雪冤〈上詳監察二 山堂肆考曰唐李商隱擢監察御史睦州刺史馬昭泰性鷙刻人憚其强嘗誣繫桐廬令李師旦二百餘家為妖蠱有詔御史覆驗皆稱病不肯往商隱曰善良方䝉枉不為申理可乎因請行果雪其冤〉 舉弟自代 與兄並居〈唐列𫝊韋貫之始為監察御史舉其弟纁自代及為左補闕纁代為侍御史 又楊收與兄假並遺直之子假自浙西觀察判官入為監察御史收亦自西川入為監察御史當世榮之〉 臺閣生風 豪貴歛手〈陳子昻集受憲監察御史繡衣始拜珥筆升朝臺閣以之生風豪貴由是歛手〉 平仲氣節 桑慥志行〈山堂肆考曰唐段平仲擢監察御史磊落有氣節遇事敢言 又曰宋天聖中以太常丞桑慥為監察御史慥有志行朝廷聞其名而面命之〉 爭論新法 極陳時𡚁〈上詳監察四 事略曰王巖叟召為監察御史上疏極陳時事之弊以為不絶害源百姓無由樂生不屏羣邪太平終是難致〉 疏忤安石 奏劾李珣〈山堂肆考曰錢顗無錫人熈寧初為監察御史裏行上疏忤王安石貶衢州監稅顗將出䑓於坐上大罵同時御史孫昌齡謂其奴事安石求為美官遂拂衣上馬赴貶所蘇軾送以詩有烏府先生鐵作肝霜風捲地不知寒之句世因號鐵肝御史 劉元城集劉庠除監察御史裏行時禁銷金李珣先犯令庠言法行自貴近始遂劾之英宗曰朕豈私一李珣邪珣乃仁宗外家若行之天下謂朕何〉 賜緋魚袋 辯玉璽文〈上詳監察二 元楊桓𫝊至元末桓拜監察御史有得玉璽於穆呼哩曽孫碩徳家者桓辯識其文曰此歴代𫝊國璽也亡之乆矣今皇太孫龍飛而璽復出其彰瑞應於今日乎成帝即位疏上時務二十一事帝嘉納之〉 諫幸佛寺 奏罷燈山〈上詳監察二 趙師魯傳師魯拜監察御史時元夕令出禁中命有司張燈山為樂師魯上言觀燈事雖微而縱耳目之欲則上累日月之明疏聞遽命罷之賜酒一上尊以嘉忠直〉嚴明不苛 勁直有才〈吾學編曰明軒輗陞監察御史正統元年與御史十六人出清理軍政清修苦節嚴明不苛人畏服之 又曰魏冕建文時為監察御史勁直有才名靖難兵至有約開門者冕率同僚十八人即殿前毆之幾斃㑹輟朝冕及鄒瑾大呼請速加誅臣等義不與此賊同生不聽靖難後自盡法官請追罪夷其族〉
監察侍御史四
増判滯獄〈山堂肆考曰唐李程為藍田尉有治獄十年不決程單言輒判京兆以狀聞拜監察御史〉可使推捕〈又曰唐李義琛歴監察御史貞觀中文成公主貢金遇盗於岐州主名不立太宗召〉
〈羣御史至目義琛曰此人神情爽拔可使推捕義琛往數日獲盗帝喜為加七階〉 夜加二階〈唐史曰韓思彦為監察御史昌言當世得失髙宗夜召加二階〉 時號四其〈又曰郭𢎞霸自陳討徐敬業臣誓抽其筋食其飲其血絶其髓武后大恱授監察御史時號四其御史〉 歴囿按狀〈事文𩔖聚曰唐趙涓永泰初為監察御史時禁中失火與東宫稍近代宗深疑東宫涓乃周歴壖囿按據迹狀乃上直中官遺火也徳宗時在東宫常心感涓及涓刺衢州年考既深與韓滉不相得奏免涓官徳宗見其名謂宰臣曰豈永泰初御史趙涓乎對曰然即拜尚書左丞〉 張錫剛正〈張錫𫝊錫為御史言丁謂不當徙内地昭應災不當以罪人京師之人皆曰張御史貌柔和而心剛正真御史也〉 期以大用〈宋程明道權監察御史裏行神宗素知明道從容咨訪比二三見遂期以大用每將退必曰頻求對來欲常相見耳〉 歎為得體〈劉述之序程明道為御史裏行神宗召對問所以為御史對曰使臣拾遺補闕禆賛朝廷則可使臣掇拾臣下短長以沽直名則不能神宗歎賞以為得御史體〉 張戩狂直〈淵源録曰張戩字天祺除監察御史爭新法章數十上最後言今大惡未去横斂未除不正之司尚存無名之使方擾又詣中書爭之王安石以扇掩面而笑戩曰戩之狂直宜為參政所笑天下之人笑參政亦不少矣〉 開口椒〈賈言忠本草監察為開口椒毒微歇裏行及試員外為合口椒〉 分僚百司〈職官志監察御史從七品掌吏戸禮兵刑工之事分僚百司而察其謬誤凡察事小事則舉正大事則糾劾籍記其多寡當否嵗終條具殿最以詔黜陟〉 分𨽻六察〈㑹要乾道八年宰執進呈御史臺事分隸六察虞允文奏曰祖宗時監察御史却許言事上曰今既分隸六察可許隨事弹奏自此䑓綱肅清矣〉戮力戎事〈吾學編曰明髙朔朝邑人洪武中為監察御史諸所論奏皆國家機要當上心建文〉
〈時尤戮力戎事相與激發忠義靖難後帝召朔朔服喪服入見大哭語又不遜遂族朔〉 有志節〈又曰董鏞建文時為監察御史有志節效忠本朝者時時會鏞所誓不負此心將校懷貳不力戰輒露章劾之〉才識宏博〈又曰李秉字執中正統元年進士為監察御史才識宏博議論持正已負公輔之望〉監察侍御史五
増詩唐韓愈赴江陵途中寄贈詩曰適當除御史誠當得言秋拜疏移閤門為忠寧自謀上陳人疾苦無令絶其㗋下陳畿甸内根本理宜優 宋王安石送沈興宗察院出湖南詩曰諫書平日皂囊中朝路爭看一馬騘漢節既曾衝海霧楚帆聊復借湖風皇華命使今為重直道酬君逺亦同投老承明無補助得為湘守即隨公増制唐蘇頲行鄭繇監察御史制曰心堅而靜體密而和文章掞發學思該敏諫臣讜議乆别瑶墀御史直繩宜遷石室 孫逖行蔣冽等監察御史制曰修身有裕從事惟明標麗則於文塲効公清於吏道方期逺致必藉兼才宜膺刈楚之求俾叶持繩之寄 常衮行崔炎監察御史制曰慎學潤身工文飭吏錯薪刈楚竹箭有筠莅事咸許於宓生遺風尚𫝊於絳老公才可擢朝聴用彰宜甄避蝗之美式踐栖烏之列 崔嘏行蕭鄴李元監察御史制曰御史府居朝廷之中傑出他署盖以圭表百吏糾繩四方故𨕖其屬者必在堅明勁峭臨事而不撓不獨取謹厚温文修整咨度而已爾等皆以詞華升於俊秀從事賢侯之府馳聲館閣之中籌畫居多操持甚固是宜持此霜簡峻其風標使避馬之謡不獨美於桓典埋輪之志無所媿於張綱勉服寵榮無忘職業
増啓宋真德秀賀盛察院啓曰誕頒芝檢分糾柏臺言路置六察官實司公道之脈聖朝用一正士可立太平之基漢詔風馳周行霜凜某官英姿挺特素節髙嚴卓爾不羣行庶幾乎大雅晬然見面望而知為吉人自登百辟之聮浸結九宸之眷容臺禮樂甫參議論之官憲府紀綱亟任抨彈之寄方將龜鏡國家之治亂涇渭天下之是非為正論之指南斥憸朋於有北坐令海内如慶歴嘉祐之隆平肯使吴中獨敬輿希文之専美 楊誠齋賀金察院啓曰光被宸恩擢司風憲雷行鳳檢方進登天下之正人霜肅烏臺俾盡吐𮌎中之素藴某官髙文作古雅望鎮浮政所去而見思材無施而不可頃自流錢之府往儀振鷺之羣子衿青青士有文武兼資之略王臣帝思風節不撓之英遂承渥於楓宸俾察㢘於柏寺邪朋屏迹雪見晛而自消善𩔖寧居虎在山而不採顧念雖資於彈劾亦難乆屈於回翔風采凛然今已杜羣枉之門而開衆正之路鈞衡近止行當建萬世之策而舉三代之隆
蘭臺令史
原冠一梁 秩第九〈漢書百官表曰蘭臺置令史十八人朝服進賢一梁冠官秩第九與御史共詔 所典平處事宜别掌録上事立草者也〉 景伯作頌〈華譚漢書曰賈逵字景伯有贍才能通今古時有神爵集宫殿上召見勅蘭䑓給筆札作神爵頌除蘭臺令史〉 武仲能文〈魏文典論曰傅毅之文與班固同與弟書曰武仲以能文為蘭䑓令史〉 班固作本紀〈續漢書曰班固除蘭臺令史與陳宗尹敏共作世祖本紀也〉 李尤撰漢記〈魏文帝興論曰李尤字伯宗少有文章賈逵薦尤有相如雄之風拜蘭臺令史與劉珍等共撰漢記〉
御史主簿一
原杜氏通典曰漢有御史主簿〈張忠為御史大夫署孫寳為主簿〉魏晉以來無聞至隋大業三年御史臺始置主簿二人〈隋兼置録事員二人〉唐置一員掌付事勾稽省署抄目監印給紙筆其俸禄與殿中御史同武德末杜淹為大夫以吏部主事林懷信為之貞觀中自張𢎞濟為此官之後遂為美職管轄臺中雜務公𪠘㕑庫檢督令史奴婢配勲散官職事每食則執黄卷書其譴罰〈録事以下小吏各有差〉 増文獻通考曰宋御史䑓置推直官二人専治獄事凡推直有四推曰臺一推臺二推殿一推殿二推主簿一人掌受事發辰勾檢稽失兼簿書錢穀之事元豐官制行定員分職裏行推直悉罷檢法官掌檢詳法律〈元祐三年改為主簿紹聖三年董敦逸奏復置〉主簿掌勾稽簿書各一人紹興初詔檢法主簿特令殿中侍御史奏辟紹熈中侍御史林大中以論事不合去所奏辟檢法官李謙主簿彭龜年亦乞同罷嘉定元年劉渠除檢法官范之柔除主簿以後二職皆闕
御史主簿二
増在北 入𨕖門〈唐職林曰憲臺之禮雜端在南榻主簿在北榻 五代㑹要曰後唐天成四年勅諸道賔從即隨府罷䑓主簿既為正秩况入𨕖門顯自勅恩須終考限朱穎宜仍舊〉 㸃檢文字 鈎考簿書〈續㑹要曰元豐三年李定請増置主簿一員㸃檢六案文字元祐元年大理寺左斷刑架閣庫専委主簿主管 下詳通典〉
御史主簿三
増詘身〈孫寳録曰西漢孫寳張忠署為主簿寳徙入舍祭竈請比鄰忠怪之使所親問曰今兩府髙士俗不為主簿子既為之徙舍甚恱何也寳曰髙士不為主簿而大夫君以寳為可一府莫言非士安得獨自髙道不可詘身詘何傷且不者可無不為況主簿乎忠聞之甚慙上書薦寳明質直宜備近臣〉選屬〈唐髙元裕建言紀綱地官屬湏選詳中丞〉 分治職事〈㑹要曰元豐六年九月中丞黄履言本䑓有主簿兼檢法官二員乞復置分治職事詔置主簿并檢法官一員〉 分掌班籍〈又曰中丞黄履奏本䑓主簿檢法官係分掌班籍參預定刑所領職事與他司不同〉
御定淵鑑𩔖函卷八十九
<子部,類書類,御定淵鑑類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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