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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定淵鑑𩔖函 (四庫全書本)/卷2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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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百 御定淵鑑𩔖函 卷二百一 卷二百二

  欽定四庫全書
  御定淵鑑𩔖函卷二百一
  文學部十儒術 儒教 理學併載勸學 善誘
  儒術一
  原周禮曰太宰之職以九兩繫邦國之民四曰儒以道得民鄭注儒諸侯保氏有六藝以教民者 禮儒行曰哀公問於孔子曰夫子之服其儒服與對曰丘少居魯衣逢掖之衣長居宋冠章甫之冠丘聞君子之學也博其服也鄉不知儒服哀公曰敢問儒行對曰儒有席上之珍以待聘夙夜强學以待問懐忠信以待舉力行以待取其自立有如此者儒有衣冠中動作慎大讓如慢小讓如偽大則如威小則如愧其難進而易退也粥粥若無能也其容貎有如此者儒有居處齊難坐起恭敬言必先信行必中正愛其死以有待也養其身以有為也其備豫有如此者儒有不寶金玉忠信以為寶不祈土地立義以為土地不祈多積多文以為富難得而易祿也其近人有如
  此者儒有忠信以為甲胄禮義以為干櫓戴仁而行抱義而處雖有暴政不更其所其自立有如此者儒有一畝之宮環堵之室蓽門圭窬⿺辶𦮔戸甕牖易衣而出并日而食上答之不敢以疑上不答不敢以謟其仕有如此者儒有今人與居古人與稽今世行之後世以為楷適弗逢世雖危起居竟信其志猶將不忘百姓之病也其憂思有如此者儒有博學而不窮篤行而不倦幽居而不淫上通而不困慕賢而容衆毁方而瓦合其寛裕有如此者儒有内稱不辟親外舉不辟怨程功積事推賢而進達之不望其報其舉賢援能有如此者儒有澡身而浴德陳言而伏靜而正之上弗知也麤而翹之又不急為也不臨深而為髙不加少而為多世治不輕世亂不沮同弗與異弗非也其特立獨行有如此者儒有慎静而尚寛强毅以與人博學以知服近文章砥礪㢘隅其規為有如此者儒有合志同方營道同術並立則樂相下不厭久不相見聞流言不信其行本方立義同而進不同而退其交友有如此者儒有不隕穫扵貧賤不充詘扵富貴不慁君王不累長上不閔有司故曰儒今衆人之命儒也妄常以儒相詬病哀公聞此言也不敢以儒為戲 増春秋公羊傳序疏曰能通一經曰儒生博覽羣書號曰洪儒又曰教授扵世謂之儒 史記儒林傳序曰天下並爭扵戰國儒術既絀焉然齊魯之間學者獨不廢也 原漢書藝文志曰儒家者流盖出扵司徒之官助人君順陰陽明教化游文扵六經之中留意扵仁義之際宗師仲尼以重其言扵道最為髙也又儒林傳序曰古之儒者博學乎六藝之文六學者王教之典籍先聖所以明天道正人倫致至治之成法也増後漢書儒林傳論曰光武中年以後專事經學其
  服儒衣稱先王遊庠序聚横塾者盖布之扵邦域矣若乃經生所處不遠萬里之路精廬暫建贏糧動有千百其耆名髙義開門受徒者編牒不下萬人皆專相傳祖至有分爭主庭穿求崖穴以合一家之説然所談者仁義所傳者聖法也故人識君臣父子之綱家知違邪歸正之路 晉書儒林傳序曰漢武崇尚文儒創甲乙之科擢賢良之舉莫不紆青拖紫服冕乗軒或徒步而取公卿或累旬以膺台鼎洎當塗草創深務兵權而主好斯文朝多君子鴻儒碩學無乏扵時 梁書儒林傳序曰砥身礪行由乎經術 周書儒林傳序曰秦承累世之基任刑法而殄滅漢無尺土之業崇經術而長久雕蟲是貴魏道所以陵夷元風既興晉綱扵焉大壊考九流之殿最校四代之興衰正君臣明貴賤美教化移風俗莫尚扵儒故皇王以之致刑措而反淳朴賢逹以之鏤金石而雕竹素儒之時義大矣哉 隋書儒林傳序曰儒之為教大矣其利物博矣以篤父子以正君臣尚忠節重仁義貴㢘譲賤貪鄙開政化之本原鑿生靈之耳目百王損益一以貫之雖世或汙隆而斯文不墜涉其流者無祿而富懐其道者無位而尊 又經籍志曰聖人之教非家至戸説故有儒者宣而明之大抵本於仁義及五常之道黄帝堯舜禹湯文武咸由此其後陵夷衰亂儒道廢闕仲尼祖述前代修正六經子思孟軻之流宗而師之各有著述發明其指所謂中庸之教百王不易者也俗儒不顧其本茍欲譁衆多設問難故曰博而寡要 唐書儒學傳序曰舉天下一之於仁義莫若儒儒待其人乃能光明厥功宰相大臣是已 宋史道學傳序曰宋儒之學度越諸子上接孟氏其於世代之汙隆氣化之榮悴所關甚大道學盛扵宋宋弗䆒其用後之欲復天德王道之治必來此取法矣 又道學傳陳淳語學者曰須明三代法度通之於當今而無不宜然後為全儒可語王佐事業 金史文藝傳序曰世宗章宗之世儒風丕變庠序日盛士由科第位至宰輔者接踵 名山藏儒林記曰明興髙帝因文見道使天下之士一尊朱氏為功令士之防閑於道域優游扵德圃者非朱氏之言不尊故當時有質行之士無同異之説有共學之方無顓門之教 莊子曰莊子見魯哀公曰魯少儒哀公曰舉魯國而儒服可謂少乎莊子曰儒者冠圜冠者知天時履方屨者知地形緩佩玦者事至而斷為其服者未必知其道也公何不號於國中曰無此道而為此服者其罪死哀公號之五日無敢儒服者獨有一丈夫儒服而立公門公即召而問以國事千轉萬變而不窮莊子曰以魯國而儒者一人可謂多乎荀子儒效篇曰儒者法先王隆禮義謹乎臣子而致貴其上者也無置錐之地而明扵持社稷之大計嗚呼而莫之能應然而通於財萬物養百姓之經紀勢在人上則王公之材也在人下則社稷之臣國君之寶也 又曰彼大儒者雖隠於窮閻陋屋而王公不能與之爭名用百里之地而千里之國不能與之爭勝笞捶暴國齊一天下而莫能傾也是大儒之徵也其言有𩔖其行有禮其舉事無悔其持險應變曲當與時遷徙與世偃仰千舉萬變其道一也是大儒之稽也稽考也考成也通則一天下窮則獨立貴名 又曰有俗人者有俗儒者有雅儒者有大儒者法先王綂禮義一制度以淺持博以古持今以一持萬茍仁義之𩔖也雖在鳥獸之中若别白黒是大儒者也故人主用俗人則萬乘之國亡用俗儒則萬乘之國存用雅儒則千乗之國安用大儒則百里之地久 又曰志忍私然後能公行忍情性然後能修知而好問然後能才公修而才可謂小儒矣志安公行安修知通統𩔖如是則可謂大儒矣大儒者天子之三公也小儒者諸侯之大夫也 揚子曰天之道不在仲尼乎仲尼駕説者也不在兹儒乎如将復駕其所説則莫若使諸儒金口而木舌注金口木舌鐸也後世如将復駕仲尼之説則莫如使諸儒比木鐸而宣揚之也 又曰通天地人曰儒 韓愈進學解曰觝排異端攘斥佛老補苴罅漏張皇幽𦕈尋墜緒之茫茫獨旁搜而遠紹障百川而東之廻狂瀾扵既倒先生之於儒可謂勞矣先生曰孟軻好辯孔道以明轍環天下卒死於行荀卿守正大論是𢎞逃讒於楚廢死蘭陵是二儒者吐辭為經舉足為法絶𩔖離倫優入聖域其遇扵世何如也 劉軻與馬植書曰言泉百氏腹笥九經以是為駕説之儒曷若為行道之儒耶貯之扵心有經實施之於事有古道猶不愈於堆案滿架矻矻於筆硯間耶 性理大全朱子曰吾儒萬理皆實釋氏萬理皆空 又西銘注曰儒者之道必至扵參天地贊化育然後為功用之全而非有所强於外也 又真西山曰我宋大儒繼出以主張斯文為己任
  儒術二儒教 理學併載
  増揚子曰或問魯用儒而削何也曰昔在姬公用於周四海皇皇奠枕扵京孔子用於魯齊人章章歸其侵疆魯不用真儒故也如用真儒無敵於天下安得削 陶潛羣輔録曰八儒夫子殁後散於天下設於中國成百氏之源為綱紀之儒居環堵之室蓽門圭竇甕牖繩樞併日而食以道自居者有道之儒子思氏之所行也衣冠中動作順大讓如慢小讓如偽者子張氏之所行也顔氏傳詩為道為諷諫之儒孟氏傳書為道為踈通致遠之儒漆雕氏傳禮為道為恭儉莊敬之儒仲梁氏傳樂為道以和陰陽為移風易俗之儒樂正氏傳春秋為道為屬辭比事之儒公孫氏傳易為道為潔淨精微之儒 春秋榖梁傳序疏曰左丘明與聖同恥恐諸弟子各安其意為經作傳公羊子名髙受經於子夏孝經説云春秋屬商是也為經作傳榖梁子名赤受經扵子夏為經作傳鄭康成六藝論云左氏善於禮公羊善於讖榖梁善於經是先儒同遵之義也 原史記曰伏生故為秦博士文帝時欲求能治尚書者聞伏生能治時年九十餘使掌故鼂錯往受之秦時焚書伏生壁藏之漢定伏生求其書亡數十篇獨得二十九篇即以教扵齊魯之間學者由是頗能言尚書 増又曰諸學者多言禮而魯髙堂生最本禮固自孔子時而其經不具及至秦焚書書㪚亡益多於今獨有士禮髙堂生能言之又曰孔氏有古文尚書孔安國以今文讀之因以起其家逸書得十餘篇盖尚書滋多扵是矣 漢書曰毛公趙人也治詩為河間獻王博士 又曰董仲舒少治春秋孝景時為博士仲舒遭漢承秦滅學之後六經離析下帷發憤潛心大業令後學者有所統一為羣儒首先儒像贊曰漢杜子春通周官教授鄉里時鄭衆賈逵往受其業為發明其説著周禮解後馬融作周官傳以授鄭康成康成作周官注皆祖子春焉查道贊曰學窮周制譽藹儒宗 原漢書曰后蒼説禮數萬言號曰后氏曲臺記注在曲臺考書著記因以為名 増杜淹撰文中子世家曰子續詩書正禮樂修元經讚易道門人自遠而至咸稱師北面受王佐之道隋季文中子之教興於河汾雍雍如也 唐書唐承五代剖分文蔽質窮討究儒術以興典憲貞元元和間韓愈遂以六經之文為諸儒倡又曰自晉汔隋佛老顯行聖道不斷如帯諸儒倚天下正議助為怪神愈獨喟然引聖爭四海之惑雖蒙訕笑跲而復奮始若未之信卒大顯扵時學者仰之如泰山北斗宋史唐之文涉五季而弊至歐陽修振起之挽百川
  之頽波息千古之邪説使斯文之正氣可以羽翼大道扶持人心 又胡瑗以經術教授吳中景祐初以保寧節度推官教授湖州科條纖悉備具慶厯中興太學下湖州取其法著為令 張南軒曰自孟子没聖學失傳厯世久遠其間儒者非不知講習六經不越扵詁訓文義之間而止惟周茂叔出乎千載之後而有得於太極之妙今其圖與書具存道學有傳實在乎此 宋史曰程顥殁弟頤序之曰道不行百世無善治學不傳千載無真儒先生得不傳之學扵遺經以興起斯文為己任孟子後一人而已又曰先生幼聞周茂叔論道未知其要泛濫扵諸家出入扵老釋者㡬十年反求諸六經而後得之辨異端似是之非開百代未明之惑 司馬光曰呂公著嘗言扵朝曰程頤道德純備學問淵博有經天緯地之才制禮作樂之具實天民之先覺聖代之真儒 蔡西山曰邵康節之學雖作用不同實伏羲所畫之卦也故其書以元㑹運世嵗月日辰盡天地之終始以皇帝王覇易書詩春秋盡聖賢之事業自秦漢以來一人而已 宋史張載尊禮貴德樂天安命以易為宗以中庸為體以孔孟為法為關中士人宗師著正蒙西銘 又司馬光自少至老語未嘗妄平生所為未嘗有不可對人言者扵物澹然無所好於學無所不通惟不喜釋老曰其微言不能出吾書其誕吾不信也 又曰楊時幼穎異潛心經史聞程顥與弟頤講孔孟絶學扵熙豐之際以師禮見顥於潁昌其歸也顥目送之曰吾道南矣東南學者推時為程氏正宗 朱子曰胡安國傳道伊洛志在春秋著書立言格君垂後所以明天理正人心扶三綱敘九法者深切著明體用該貫 宋史朱熹嘗謂經㫖不明道始晦扵是研窮經訓著易本義詩集傳大學中庸章句論語孟子集注熹殁朝廷以其大學語孟中庸訓説立扵學官黄榦曰道之正綂待人而傳由孔子而後曽子子思繼其微至孟子而始著由孟子而後周程張子繼其絶至熹而始著 又呂祖謙學以關洛為宗而旁稽載籍不見涯涘朱子贊曰以一身備四氣之和以一心涵千古之祕推其有足以尊主而庇民出其餘足以範俗而垂世 又張栻以古聖賢自期作希顔録朱子贊曰擴仁義之端至扵可以彌六合謹義利之辨至於可以析秋毫 又蔡元定子沉少從朱熹㳺熹晚欲著書傳未及為遂以屬沉洪範之數學者久失其傳元定獨心得之未及論著曰成吾書者沉也沉受父師之托沉潛反復者數十年然後成書發明先儒之所未及 虞集曰真德秀大學衍義之書本諸聖賢之學以明帝王之治君臣之軌範盖莫備扵斯焉 又曰南北未一許文正公衡先得朱子之書伏讀而深信之持其説以事世祖儒者之道不廢許公實啟之 吾學編曰薛瑄粹學飭躬進無所求退無所累實君子之儒 名山藏曰胡居仁學以主忠信為本求放心為要以聖學成始成終在敬因以敬名齋陸瑞家曰本朝理學之臣居仁完璧也
  儒術三儒教 理學附
  原治六經 綜六藝莊子孔子謂老耼曰丘治詩書禮樂易春秋六經久矣以奸者七十二君論先王之道明周召之迹一君無所鉤用甚矣夫人之難説也道之難明耶老子曰幸矣子之不遇治世之君也夫六經先王之陳迹也豈其所以迹哉今子之所言猶迹也夫迹履之所出而迹豈履哉 王粲七釋綴詁訓之紀綜六藝之綱下理九土上步三光 强學待問 依經守義上詳儒術一 謝承後漢書鄭興數言政事依經守義文辭温雅 精究七經 博通五經華陽國志楊充字盛國少好學求師受古學於扶風馬季長南陽朱明叔潁川白仲職精究七經 後漢書姜肱博通五經兼明星緯 齊魯之説 賈馬之學漢書藝文志漢興論語有齊魯之説傳齊論者昌邑中尉王吉少府宋畸御史大夫貢禹等傳魯論者常山都尉龔奮長信少府夏侯勝丞相韋賢安昌侯張禹等皆名家張氏最後而行於世 魏志王肅善賈馬之學而不好鄭氏采㑹同異為尚書詩論語二禮左氏解 命世雄儒 當世名儒劉梁七舉曰仲尼亢意素道信而不疑命世之雄儒也 後漢書伏湛字惠公父理為當世名儒 天下名儒 海内名儒孟軻傳軻字子輿鄒人勤學不息私淑孔子遂稱天下名儒 後漢書左雄傳雄奏徴海内名儒為博士於是負笈來學者雲集京師 東州大儒 上邑俊儒魏志樂安孫叔然授學鄭康成之門人稱東州大儒徴為祕書監不就王肅集聖證論以譏短康成叔然駮而釋之 崔駰七依乃有上邑俊儒儼然而造 明經至丞相 明經舉孝廉漢書韋賢字長孺魯國鄒人也篤志於學兼通禮尚書以詩教授號稱鄒魯大儒以昭帝師為丞相少子少翁復以明經厯位至丞相故鄒魯諺曰遺子黄金滿籯不如一經 後漢書劉寵少受父業以明經舉孝廉除東平令 解經不窮戴侍中 問事不休賈長頭後漢書戴憑以明經位至侍中京師語云云又賈逵弱冠能誦左氏傳及五經本文以大夏侯尚書教授雖為古學兼通五家榖梁之説自為兒童常在太學不通人間事身長八尺二寸諸人為之語曰問事不休賈長頭注曰五家謂尹更始劉向周慶丁姓王彦皆為榖梁見前漢書 五經紛綸井大春 五經縱横周宣光三輔決録井丹字大春少通五經善談論故京師為之語云云 周舉字宣光短陋而博學洽聞為儒者所宗京師語曰五經縱横周宣光 五經復興魯叔陵 五經無雙許叔重東觀漢記魯平字叔陵性沉深好學孳孳不倦兼通五經以魯詩尚書教授為當世大儒拜趙相門生就學者百餘人關東號之云云 後漢許慎字叔重性淳篤少博學經籍馬融常推敬之時人為之語云云 説經鏗鏗楊子行 道德彬彬馮仲文後漢書楊政字子行少好學從代郡范升受梁丘易善説經書京師為之語云云 又馮豹字仲文長好儒學以詩春秋教麗山下鄉里為之語云云 道髙 學博並漢書詳儒術一 明天道 翫經文上詳儒術一 古之學者耕且養三年而通一藝者存其大體翫經文而已是故用日少而蓄德多三十而五經立也秦皇坑 漢王憎始皇坑儒 漢王入彭城叔孫通儒服降漢王憎之乃變服服短衣
  楚制 不能易 不敢戲儒者六藝傳以千萬數世不能通其學當年不能究其理故曰博而寡要勞而少功若夫列君臣父子之禮序夫婦長幼之序雖百家不能易也 下詳儒術一 擁書抱籍 是古非今蔡邕楊復碑文學之徒擁書抱籍自逺而至禀采豐華斟酌洪流者雍雍焉誾誾焉 宣帝曰俗儒好是古非今使人眩扵名實不知所守注言厯覽不專 僻儒醇儒漢藝文志惑者既失精微僻者又隨時抑揚違離道本苟以譁衆取寵後進循之是以五經乖析此僻儒之患 賈山涉獵書記不能為醇儒醇不雜也涉獵厯覽不專精也 腐儒 䜿儒酈食其勸漢王立六國後張良言不可王罵曰䜿儒㡬敗乃公事 鴻儒 英儒 儒風儒流 雲屯文士 草偃儒風 四科崇儒 九流
  考藝 清風載揚 素業不墮 木鐸之教 象環之義 經國之大端 立身之要道 逢唐虞之日 𢎞洙泗之風 王者設教勸學為先 君子立身宗儒為本以上白帖 増笙簧五典 甲胄六經王勃益州夫子廟堂碑筐篚六經笙簧五典 宋濂送陳教授序六經汝甲胄四子汝箭鏃 正定五經 疏滌百氏後漢儒林傳序靈帝詔諸儒正定五經刋於石碑為古文篆隷三體書法以相參檢樹之學門使天下咸取則焉 性理揭傒斯曰吳草廬磨研六經疏滌百氏綱明目張如禹之治水雖不獲任君之政而著書立言師表百世 握素懷鉛 釋經訂史周書儒林傳序握素懐鉛重席解頤之士間出扵朝廷圓冠方領執經負笈之生著録扵京邑又唐儒學傳四方挾筴負素 宋史程迥卒官朱熹以書告其子絢曰敬惟先德博文至行追配古人釋經訂史開悟後學當世之務又所通該非獨章句之儒而已 含經味道 内聖外王文𨕖仕昉王文憲集序齒危髪秃之老含經味道之生莫不北面人宗 宋史劭雍字堯夫學益老德益邵衍伏羲先天之㫖著書十餘萬言程顥初侍其父識雍論議終日退而歎曰堯夫内聖外王之學也 三世國師 十八學士南史王承梁武帝時為祕書郎時以文學相尚罕以經術為業惟承獨好儒業俄轉國子祭酒承祖儉父暕皆為此職三世為國師 唐書儒學傳序太宗鋭情經術即王府開文學館召名儒十八人為學士與議天下事 是謂人師可語王佐荀子儒效篇其為人上也志意定乎内禮節修乎朝法則度量正乎官忠信愛利形
  乎下則天下應之如讙夫是之謂人師 下詳儒術一 委它太學 充積蘭臺後漢書儒林傳序建武中修起太學服方領習矩步者委它乎其中 隋書經籍志光武中興篤好文雅明章繼軌尤重經術鴻生鉅儒負袠自遠而至者不可勝算石室蘭臺彌以充積 論石渠閣㑹白虎觀並五經諸儒詳講論二 為江都相 封都鄉侯漢書董仲舒為江都相以禮義匡正有曰夫仁人者正其誼不謀其利明其道不計其功再相膠西王膠西王尤縱恣聞仲舒大儒善待之 吳書闞澤孫權時拜太子太傅澤以經傳文多斟酌諸家刋約禮文及諸注説以授二宮每朝廷大議經典所疑輙咨訪之以儒學勤勞封都鄉侯 以古持今 居今行古上詳儒術一 後漢書任安字定祖少逰太學受孟氏易兼通數經時人稱曰居今行古任定祖還家教授諸生自逺而至 言有壇宇 行有坊表見荀子儒效篇 布帛之文菽粟之味知德者希孰識其貴朱子贊伊川像云云 從容禮法 沉潛
  仁義性理朱子自題畫像曰從容乎禮法之塲沉潛乎仁義之府 道高言醇 德成行尊性理程子曰横渠道儘髙言儘醇自孟子後儒者都無他見識 又勉齋謂朱子學修而道立德成而行尊 學行可師 名教可樂唐書賀德仁與從兄德基師事周𢎞正以文辭稱人為語曰學行可師賀徳基文質彬彬賀德仁 下詳勸學二 子政積思 公權博貫漢書劉向字子政夲名更生時宣帝招𨕖名儒俊材置左右更生以通逹屬文辭進為中壘校尉㢘靜樂道不交接世俗專積思於經術 孔帖唐柳公權博貫經術扵詩書左傳春秋國語莊周書尤𮟏每解一義必數十百言 朝惟賈生 世號樊侯漢書劉歆責讓博士書孝惠之世乃除挾書之律至孝文天下衆書往往頗出皆諸子傳説猶廣立於學官為置博士在朝之儒惟賈生而已 後漢書樊鯈刪定公羊嚴氏春秋章句世號樊侯學教授門徒前後三千餘人 唱道東南馳聲天地性理朱子曰龜山先生唱道東南士之逰其門者甚衆然語其潛思力行任重詣極如羅豫章盖一人而已 文𨕖劉孝標辨命論有沛國劉瓛則關西夫子通渉六經服膺儒行毓德於衡門馳聲於天地 關西夫子 儒林丈人後漢書楊震字伯起受歐陽尚書於桓郁明經博覽無不窮䆒諸儒為之語曰關西夫子楊伯起 晉書王沉少好學善屬文髙貴鄉公亦好學有文才數引沉及裴秀扵東堂講讌屬文號沉為文籍先生秀為儒林丈人 朱氏尸祝 孔氏家法元史張□有經説吳澄序其書以為議論正援据博貫穿縱横儼然新安朱氏之尸祝也 李氏續藏書王艮學以悟性為宗以反已為要以孔氏為家法 非同曲儒 不為世儒性理司馬光呂公著言於朝曰程頤洞明經術通古今治亂之要實有經世濟物之才非同拘士曲儒徒有偏長使在朝廷必為國器 又楊龜山曰游定夫讀書心專目到不為世儒之習誠扵中形扵外望之知為成德君子也總五經妙論 著九經要義漢書谷永疏曰關内侯鄭寛中有顔子之美質
  包商偃之文學儼然總五經之妙論立師傅之顯位宋史魏了翁䧏官至靖州湖湘江浙之士不遠千里負書從學乃著九經要義百卷訂定精密先儒所未有 白衣為三公 匹夫師百世史記儒林傳序武安侯田蚡為丞相絀黄老刑名百家之言延文學儒者數百人而公孫𢎞以春秋白衣為天子三公封平津侯天下之學士靡然向風矣 蘇軾潮州韓文公廟碑匹夫而為百世師一言而為天下法 振百代之迷 抗萬鈞之勢性理朱子曰明道伊川先生之學以大學論語孟子中庸為標指而逹扵六經其道坦而明其説簡而易其行端而實盖有以振百代之沉迷而納之聖賢之域 又歐陽圭齋曰許魯齋淳篤似司馬君實剛果似張子厚光霽似周茂叔英邁似邵堯夫窮理致知擇善固執似程叔子朱元晦抗萬鈞之勢而道不危擅四方之名而行無毁 處龍鳯之署隆師友之臣文𨕖韋曜博奕論方今儒雅之徒則處龍鳯之署誠千載之嘉㑹也 名山藏
  賀欽𢎞治初薦授陜西參議以母老懇辭且陳四事其一請經筵勸講訪求真儒以隆師友之臣 光風霽月 冬日夏雲性理黄庭堅曰周茂叔人品甚髙胸中灑落如光風霽月 又陳恬程子賛本以正身惟德温温如冬之日如夏之雲 潤色夫子之業 修行先王之道史記儒林傳序威宣之際孟子荀卿之列咸遵夫子之業而潤色之以學顯於當世 漢書嚴彭祖為宣帝博士或説曰經誼雖髙不至宰相願少自勉强彭祖曰凡通經術固當修行先王之道何可委曲從容茍求富貴乎 不絶絃歌 能成廉潔史記儒林傳序髙皇帝誅項籍舉兵圍魯魯中諸儒尚講誦習禮樂絃歌之音不絶豈非聖人之遺化好禮樂之國哉 漢書歐陽生事伏生傳尚書授倪寛寛授歐陽生子世世相傳至曽孫髙髙孫地餘以中庶子授太子元帝即位地餘侍中貴幸至少府戒其子曰汝九卿儒者子孫以㢘潔著可以自成及地餘死少府官屬共送數百萬其子不受天子聞而嘉之守儒 業儒揚子淵騫篇守儒轅固申公 邵子皇極經世書無名公傳曰家素業儒口未
  嘗不道儒言身未嘗不行儒行 碩儒 耆儒榖梁傳序瓌望碩儒疏云碩儒者大德之稱唐書儒學傳耆儒沈重講太學詳講論二 樸儒 文儒文𨕖陸機長安有狹邪行鳴玉豈樸儒憑軾皆俊民 又王元長䇿秀才文農戰不修文儒是競 陋儒 散儒荀子學之經莫速乎好其人隆禮次之上不能好其人下不能隆禮特學雜識志順詩書而已耳則末世窮年不免為陋儒而已 又不道禮憲以詩書為之譬之以指測河也以戈舂𮮐也不可以得之矣故隆禮雖未明法士也不隆禮雖察辨散儒也 儒教原西唐 北海後漢書髙鳯南陽人專精誦讀為名儒教授西唐山中 又鄭康成北海人逰學十餘年乃歸及黨事起杜門不出弟子自遠方至者數千人 居家避地史記申公魯人呂太后時逰學長安與劉郢同師郢為楚王令申公傅其太子戊戊不好學疾
  申公及立為王胥靡申公申公恥之退居家教授終身不出門 後漢書李育沈思專精博覽書傳州郡請召育輙云病常避地教授門徒數百人 六教 四學荀子逹師之教使弟子安焉樂焉往焉遊焉肅焉藏焉此六者得於學則邪僻之道塞矣 宋書元嘉十五年徴雷次宗至京師開館聚徒授教使丹陽尹何約之立元學太子率更令何承天立史學司徒參軍謝元立文學凡四學並建之 四教三德論語子以四教文行忠信 周禮師氏以三德教國子一曰至德以為教本二曰敏德以為行本三曰孝德以知逆惡 授侯 訓帝後漢書張酺字孟侯永平中顯宗為四姓小侯開學扵南宮置五經師酺以尚書教授 晉書王祥字休徴琅邪臨沂人髙貴鄉公即位幸太學命祥為三老祥南面几杖以師道自居天子北面乞言祥陳明王聖帝政化之要以訓之 疑聖 對賢束晢答汲冢竹書難釋書曰子夏仲尼之徒傳業西河人疑其聖魚豢典略齊景公問子貢曰子師誰對曰師仲尼公曰賢乎對曰賢也増 來學 待教曲禮禮聞來學不聞往教淮南子夫馬之為草駒之時人不能制及至圉人擾之良御教之掩以衡扼連以轡銜則雖厯險超壍弗敢辭故其形之為馬馬不可化其可駕御教之所為也馬聾蟲也而可以通氣志猶待教而成况人乎 顓門 闔門漢書嚴彭祖與顔安樂俱事眭孟質問疑義各持所見孟曰春秋之意在二子矣孟死彭祖安樂各顓門教授由是公羊春秋有嚴顔之學 郭泰别傳泰以有道君子徴同邑宋子俊勸使往泰遂辭以疾闔門教授 授五業 教三氏魏書樂詳黄初中徴拜博士於時太學初立博士詳五業並授其或難教質而不解詳無愠色以杖畫地牽譬引𩔖至忘寢食 元史張𩓣自六經語孟傳注以及周程張氏之微言靡不究極根柢大臣薦諸朝特命為孔顔孟三氏教授 傳道圖 希賢録元史趙復原羲農堯舜所以繼天立極孔子顔孟所以垂世立教周程張朱所以發明紹續者作傳道圖而以書目條列於後又取伊尹顔淵言行作希賢録使學者知所慕嚮然後求端用力之方備矣許衡郝經劉因皆得其書而尊信之北方知有程朱之學自復始 若嚴君 如泰山潛確𩔖書魏常爽置館温水右教授門徒七百餘人立勸罰之科若嚴君焉髙允曰文翁柔克先生剛克立教雖殊成人一也號儒林先生 性理陳協曰羅豫章居鄉授徙守道尤篤同郡李侗傳其學厥後朱子又得李公之傳其道遂彰明於世學者仰之如泰山北斗者其端皆自公發之 首開儒教 並尚經學文粹常仲孺孔子廟碑夫子彰皇繋帝敘王尊周首於儒而開大教也有天下者遵其易簡遡其元命可以致於清淨遵其廣大可以致扵雍熙遵其禮讓可以致扵和平 南史宋孝武帝好文章天下悉以文采相尚莫以專經為業王儉弱年留意三禮尤善春秋發言吐論造次必扵儒教由是衣冠翕然並尚經學儒教大興 先察義利先識門庭性理朱子曰張南軒教人必使先察乎義利之間而後明理居敬以造其極 又李
  果齋曰朱子集小學使學者先正其操履集近思録使學者先識其門庭羽翼四子以相左右 為下學本 自小學始性理朱子曰自昔聖賢教人之法莫不使之以孝悌忠信莊敬持養為下學之本 元史蕭㪺制行甚髙真履實踐教人必自小學始 德教以傳 鴻教不刋劉向建本論今夫辟地植榖以養生送死鋭金石雜草藥以攻疾搆宮室以避暑雨累臺榭以避潤濕入知親其親出知尊其君内有男女之别外有朋友之際此聖人之德教儒者受之傳之以教誨扵後世 文心雕龍三極彛訓其書曰經經也者恒乆之至道不刋之鴻教也 原楊仁以韓詩 劉昆以施易後漢書楊仁詣京師學韓詩數年歸家靜居教授 後漢劉昆字桓公受施氏易教授弟子常五百人王莽時教授不輟每春秋饗射備典儀以素木瓠葉為爼豆桑弧蒿矢以射 順春秋冬夏 以禮樂詩書王制樂正崇四術立四教順先王詩書禮樂以造士春秋教以禮樂冬夏教以詩書 史記孔子以詩書禮樂教弟子盖三千焉身通六藝者七十有二人 増口授舌耕拾遺記賈逵門徒來學不遠萬里舍扵門側皆口授經文贈獻者積粟盈倉或云逵非力耕所
  得誦經口倦所謂舌耕也 理學増主靜 主敬性理周子大極圖説聖人定之以中正仁義而主靜立人極焉 李果齋曰朱子之道之至原其所以臻此閾者曰主敬以立其本窮理以致其知反躬以踐其實而敬者又貫通乎三者之間所以成始而成終也 主一 主虛吾學編陳真晟專心儒業讀大學或問見朱子博来主敬諸説始知敬者大學之基本也求其所以為敬見程子以主一釋敬以無適釋主一乃曰大學誠意為鐡門關難過主一二字乃其玉鑰匙也 名山藏蔡清謂宋儒之道至朱子始集大成與其徒著四書蒙引易蒙引諸書皆推原朱子之意其學初主扵靜後主於虚以天下之理以虚而入亦以虚為應因以虚名齋
  儒術四
  原周孔之遺風儒家之子見白帖 後世以為楷詳儒術一 為君子儒論語 洙泗之遺教國家見白帖 増為王者師史記儒林傳序孔子卒後七十子之徒散逰諸侯大者為師傅卿相小者友教士大夫或隠而不見如田子方段干木呉起禽滑釐之屬皆受業於子夏之倫為王者師 原世之顯學韓非子世之顯學儒也儒之所至孔丘也自孔子之死也有子張之儒子思之儒顔氏之儒孟氏之儒漆雕氏之儒仲良氏之儒孫氏之儒樂正氏之儒儒分為八又孔墨之後儒分為八墨離為三取舍相反不同而皆自謂真孔墨孔墨不可復生
  將誰使定後世之學乎 被服漢書河間獻王被服儒術造次必扵儒者被服言常居處其中造次所適皆行 傅經術言得失又平當以明經為博士公卿薦當論議通明每有災異當輙傅經術言得失 増霍光不知文粹鄭亞㑹昌一品序周勃霍光雖有勲伐而不知儒術身為儒宗漢書蕭望之身為儒宗有輔佐之能近古社稷臣也 原匡衡説詩詳詩張禹為論語章句漢書張禹初為師以上難數對已問經為論語章句獻之始魯扶卿
  及夏侯勝王陽蕭望之韋少翁皆説論語篇第或異禹先事王陽後從庸生采獲所安最後出而尊貴諸儒為之語曰欲為論念張文由是學者多從張氏餘家寖微 増典儒林又劉歆典儒林史卜之官通一經者復又儒林傳序元帝好儒能通一經者皆復 原所在為駕又平
  帝紀徵天下通知逸經古紀天文厯算鐘律小學方術本草及以五經論語孝經爾雅教授者所在為駕一封軺傳遣詣京師至者數百人注云以一馬駕軺車而乗傳 増未下車而先訪後漢儒林傳序光武中興愛好經術未及下車而先訪儒雅採求闕文補綴漏逸 扶進微學又章帝紀詔曰三代導人教學為本漢承暴秦襃顯儒術建立五經為置博士所以扶進微學尊廣道藝也 原儒藝有六周禮鄭注詳儒術一 桓君大小學桓榮桓郁詳校書 増妙簡其𨕖後漢儒林傳序樊準徐防言儒職多非其人扵是制詔公卿妙簡其𨕖三署郎能通經術者皆得察舉 儒家文林又崔駰傳賛崔氏世有美才兼以沉淪典籍儒家文林 原不如縫掖後漢書王符安定臨涇人也度遼将軍皇甫規解官歸安定郷人有以貨得雁門太守者書刺謁規規卧不迎有頃又白王符在門規素聞符名乃驚遽而起衣不及帯屣履出迎時人為之語曰徒見二千石不如一縫掖言書生道義之為貴也 顯名太學又任延年十二為諸生學於長安明詩易春秋顯名太學中號為任聖童 世宗其道又伏氏自東西京相襲為名儒中興以來桓榮夏侯始昌輩世宗其道 關東説詩陳君期又陳囂字君期明緯詩京師號云云 甄宇治嚴氏春秋東觀漢記甄宇治嚴氏春秋持學精微以白衣教授常數百人 學為儒宗後漢儒林傳大司徒歐陽歙學為儒宗 増顯宗數訪又張興習梁丘易拜太子少傳顯宗數訪問經術聲稱著聞弟子自逺至者著録且萬人為梁丘家宗 過魯命講又元和初帝東廵狩還過魯幸闕里大㑹孔氏男子二十以上者命儒者講論拜孔僖郎中詔從還京師使校書經明行修又魏應經明行修弟子自遠方至著録數千人 德行恂恂召伯
  又召馴字伯春少習韓詩博通書傳以志義聞鄉里號之云云 原景鸞理詩易又景鸞少隨師學經涉七州之地能理齊詩施氏易兼受河洛圖緯詳著作 通儒又董鈞習慶氏禮博通古今永平初為博士時草創五郊祭祀及宗廟禮樂威儀章服輙令鈞参議多見從用當世稱為通儒何休得公羊本意又何休以春秋駮漢事六百餘條妙得公羊本意 増⿳𰀉冖⿱处木 -- 櫜弓卧鼓宜得名儒又謝該善明春秋左氏為世名儒託疾去官孔融上書曰櫜弓卧鼓之次宜得名儒典綜禮紀 原金聲玊色劉楨魯都賦彼齊魯諸儒皆金聲玊色温故知新 増意在儒雅吳書陸績孫權綂事加偏将軍績意在儒雅非其志也雖有軍事著述不廢作渾天圖注易釋元皆傳於世 儒宗登保傅晉儒林傳序荀覬以制度賛惟新鄭冲以儒宗登保傅茂先以博物參朝政子真以好禮居秩宗 潛心儒典晉書庾峻少好學舉博士時重荘老而輕經史峻懼雅道陵遲乃潛心儒典屬髙貴郷公幸太學問尚書義峻發明經㫖申暢疑滯 伏膺又陸機少有異才文章冠世伏膺儒術非禮不動 朝諮疑滯又賀循元帝建武初為中書令加散𮪍常侍循以老疾固辭改拜太常朝廷疑滯皆諮之扵循循輙依經禮而對為當世儒宗其後帝以循清貧下令曰循冰清玊潔行為俗表 原靜棲翰林左太冲七諷世有純儒靜棲翰林𢎞道髙致幽義冲深 増奕世儒素晉儒林傳汜毓奕世儒素敦睦九族 又孝武招延儒學之士徐邈東州儒素謝安舉以應𨕖撰正五經音訓學者宗之 儒術甄明又崔㳺少好學儒術甄明恬静謙退自少及長口未嘗語及財利 又范𢎞之雅正好學以儒術該明為太學博士 儒林祭酒又元帝為丞相教曰今大義頽替禮典無宗朝廷滯義莫能攸正宜特立儒林祭酒以𢎞其事處士杜夷才學精博道行優備其以夷為祭酒 立不與易又庾爰之問范宣曰君博學通綜何以太儒宣曰漢興貴經術至於石渠之論以儒為弊正始以來世尚老莊逮晉之初競以祼䄇為髙僕誠太儒然立不與易周流儒肆北史孫惠蔚周流儒肆有名於兾方與祕書令李彪以儒學相知及彪位至尚書惠
  蔚仍太廟令孝文曰道固既登龍門而孫蔚猶沈涓澮無孜孜之望儒者以是尚焉 以儒學顯唐書顔師古父思魯以儒學顯 五經指南又王元感撰書紏謬春秋振滯禮繩愆等凡數十百篇魏知古見其書歎曰五經指南也徐堅等薦之下詔襃美以為儒宗 腐爛之儒栁宗元上崔大卿啟曰若宗元者學不能探奥義窮章句為腐爛之儒雖或寘力於文學勤勤懇懇於嵗時然未能極聖人之規矩恢作者之聞見勞費翰墨徒爾拖縫掖曵大帯游於朋齒且有愧色 䆳儒術孔帖曹確䆳儒術器識方重動循法度 服膺儒業宋史聶崇義少舉三禮因取三禮圖再加考正建隆初上之太祖詔曰崇義典事國庠服膺儒業有足嘉者 儒者髙蹈又司馬光等疏曰處士程頤立學好古安貧守節真儒者之髙蹈聖世之逸民 集諸儒之大成性理陳北溪曰河洛之間斯文洋洋與洙泗並聞而知者有朱文公上以逹羣聖之心下以統百家而㑹扵一盖所謂集諸儒之大成而嗣周程之嫡統粹乎洙泗濂洛之淵源者也 士之冠冕宋史趙鼎曰朱震學術深博廉正守道士之冠冕 雅儒參佐又劉清之通判衡州作朱陵道院雅儒吉士日相周旋其間而參佐謀論多在焉 躬備四時性理歐陽圭齋曰許魯齋晚年義精仁熟躬備四時道出萬物之表 儒林四傑元史柳貫浦陽人與同郡黄溍及臨川虞集豫章揭傒斯齊名人號為儒林四傑 正學世宗名山藏孝宗九年以楊亷言賜薛瑄郷祠廟額曰正學世宗 儒林清節又正統中何自言上言曰儒士吳與弼守素尚義好古通經上無所傳聞道甚早真儒林之清節聖代之逸民
  儒術五
  増碑唐賈至旌儒廟碑曰觀象考厯本乎元辨方正位稽乎極體元御極莫先扵教教之大者莫大於儒旌儒者祠我新典也昔秦滅羲軒之制廢唐虞之則大搜學徒竭索儒黨懷書捧檄者鱗集麏至然後罪九流之異論尤百氏之殊術無辜殺身有道併命寃骸積於坑谷流血淬於泉壤開元末天子在驪山之宮登集雲之臺考圖驗地周覽原隰見郷名坑儒頽壍猶在慨然感亡秦之敗德哀先儒之道喪乃詔有司作是新廟牲幣有數以時饗祀因祀命鄉號曰旌儒人神和悦怨氣銷散於戲勘亂以武守成以文文以正崇武以權勝秦皇知權之可以取不知正之可以守向使天下既定守正崇儒遵六經之謨訓用三代之文質則黄軒盛美湯武鴻業不若也秦之所滅我之所興鯫臣不敏敢獻頌曰於維先生設教崇儒乃作經籍為代典謨降及夫子三千其徒載揚清風文在兹乎天喪斯文道有通塞實生暴秦反道敗德焚書坑儒萬古悽惻驪山之北坎□猶存草樹無聲愁雲晝昏帝在華清登髙訪古下哀羣哲饗祠無主爰降嘉詔聿修清祠饋之牲牢奠酬以時鬼無妖災人不癘疵俾爾蒼生富夀無期
  増評唐陸龜蒙大儒評曰世以孟軻氏荀卿氏為大儒觀其書不悖孔氏之道然李斯嘗學扵荀卿位至丞相是行其道得其志者也反焚滅詩書坑殺儒士為不仁也甚矣不知不仁孰謂况賢知而傳之以道是昧觀聽也雖斯具五刑而况得稱大儒乎吾以為不如孟軻増論宋蘇軾儒者可與守成論曰禹治洪水使溝壑之地疏為桑麻魚鼈之民化為衣冠契為司徒而五教行棄為后稷而蒸民粒世濟其徳至扵湯武拯塗炭之民而置之扵仁夀之域故天下相率而朝之扵是益修其政明其教因其民不易其俗以是得之以是守之豈有二道哉周室既衰諸侯並起德既無以相過智勝而已矣智既無以相傾力奪而已矣至秦之亂無復知有仁義矣漢高帝雖稍輔以仁義然所用之人常先於智勇所行之䇿常主扵權謀故陸賈譏之曰陛下以馬上得之豈可以馬上治之叔孫通亦曰儒者難以進取可與守成扵是酌古今之宜與禮樂之中簡而易知近而易行者以為朝覲㑹同冠昏喪祭之法然終不若三代取守一道源深而流長也夫武夫謀臣譬之藥石可以伐病不可以養生儒者譬之五榖可以養生不可以伐病宋襄公爭諸侯不擒二毛不鼓不成列以敗於泓此以五榖伐病者也秦始皇焚詩書殺豪傑東城臨洮北築遼水民不得休息二世蕪滅此以藥石養生者也善夫賈生之論曰仁義不施攻守之勢異也夫世俗不察直以攻守為二道故具論三代以來所以取守之術使知禹湯文武之威德亦儒者之極功而陸賈叔孫通之流盖儒術之粗也
  増辨明宋濂七儒辨曰儒者非一也威以制之術以凌之才以駕之强以勝之和以誘之信以結之是謂游俠之儒載籍之繁浩如煙海莫不擷其元精嚅其芳腴搜其闕逸約其枝蔓引觚吐辭頃刻萬言而不之止是謂文史之儒三才以之混也萬物以之齊也名理以之假也塗轍以之寓也雖有智者莫測其所存是謂曠逹之儒沉鷙寡言逆料事機千變萬化不可窺度是謂智數之儒以言求句以句求章以章求意無高而弗窮無遠而弗即無微而弗探無滯而弗宣是為章句之儒謀事則鄉方畧馭師則審勞逸使民則謹畜積治國則嚴政令服衆則信刑賞務使澤被當時烈垂萬世是謂事功之儒備陰陽之和而不知其純焉涵鬼神之祕而不知其深焉逹萬物之理而不知其遠焉言足以為世法行足以為世則而人莫得而名焉是為道德之儒游俠之儒田仲王猛是也文史之儒司馬遷班固是也曠逹之儒莊周列禦寇是也智數之儒張良陳平是也章句之儒毛萇鄭康成是也事功之儒管仲晏嬰是也道德之儒孔子是也千萬世之所宗也其道則仁義禮智信也其倫則君臣父子夫婦長幼朋友也其事易知且易行也能行之則身可修也家可齊也國可治也天下可平也嗚呼上戴天下履地中函人一也天不足為高地不足為厚人不足為小此儒者之道所以與天地並立而為三也司馬遷以儒為五家並列荀卿謂儒有大小揚雄謂通天地人曰儒者要皆不足以知儒也必學至孔子然後無愧扵儒之名也然則儒亦有異乎曰有之三皇儒而皇五帝儒而帝三王儒而王臯䕫伊傅周召儒而臣孔子儒而師其道未嘗不同也雖然未有盛扵孔子者也
  勸學一
  増易文言曰君子學以聚之問以辨之 書説命曰人求多聞時惟建事學于古訓乃有獲 原禮學記曰君子如欲化民成俗其必由學乎玉不琢不成器人不學不知道又曰雖有嘉肴弗食不知其㫖也雖有至道弗學不知其善也是故學然後知不足知不足然後能自反也又曰良冶之子必學為裘良弓之子必學為箕始駕馬者反之車在馬前君子察於此三者可以有志於學矣古之學者比物醜𩔖鼓無當於五聲五聲弗得不和水無當於五色五色弗得不章學無當於五官五官弗得不治 増論語子曰吾嘗終日不食終夜不寢以思無益不如學也 又子夏曰百工居肆以成其事君子學以致其道 又曰仕而優則學 家語孔子謂伯魚曰吾聞可以與人終日不倦者其惟學焉其容體不足觀也其勇力不足憚也其先祖不足稱也其族姓不足道也終而有大名以顯聞四方流聲後裔者豈非學者之效也 又子路初見孔子子曰人君無諫臣則失政士無教友則失聽御狂馬不釋䇿操弓不反檠木受繩則直人受諫則聖受學重問孰不順成君子不可不學子路曰南山有竹不揉自直斬而用之達扵犀革何學之有子曰栝而羽之鏃而礪之其入之不益深乎孟子曰學問之道無他求其放心而已矣 文子曰上學以神聽中學以心聽下學以耳聽耳聽者學在皮膚心聽者學在肌肉神聽者學在骨髓 荀子勸學篇曰吾嘗終日而思矣不如須臾之所學也吾嘗跂而望矣不如登髙之博見也登髙而招臂非加長也而見者遠順風而呼聲非加疾也而聞者彰假輿馬者非利足也而致千里假舟檝者非能水也而絶江河君子生非異也善假扵物也又曰學惡乎始惡乎終曰其數則始乎誦經終乎讀禮其義則始乎為士終乎為聖人真積力久則入學至乎没而後止也故學數術也有終若其義則不可須臾舍也為之人也舍之禽獸也又曰君子之學入乎耳著乎心布乎四體形乎動静端而言蝡而動一可以為法則小人之學入乎耳出乎口君子之學以美其身小人之學以為禽犢饋獻之物也又曰百發一失不足為善射千里跬一作蹞步不至不足為善御倫𩔖不通仁義不一不足為善學學也者固學一之也一出焉一入焉塗巷之人也 又儒效篇曰我欲賤而貴愚而智貧而富可乎曰其惟學乎彼學者行之曰士也敦慕焉君子也知之聖人也上為聖人下為士君子孰禁我哉故君子無爵而貴無祿而富不言而信不怒而威窮處而榮獨居而樂豈不至尊至富至重至嚴之情舉積此哉尸子曰未有不因學而鑒道不假學而光身者也又
  曰今人皆知砥礪其劒而弗知砥礪其身夫學身之砥礪也 呂覽勸學篇曰先王之教莫榮於孝莫顯於忠忠孝人君人親之所甚欲也顯榮人子人臣之所甚願也然而君親不得其所欲子臣不得其所願此生於不知理義不知理義生扵不學學者師逹而有材吾未知其不為聖人聖人生扵疾學疾學在扵尊師 賈誼書曰湯曰學聖王之道譬其如日静居而獨思譬其若火夫舍聖王之道静居而獨思譬其去日之明於廷而就火之光於室也 淮南子修務訓曰純鈎魚腸之始下型或作盧撃則不能斷刺則不能入及加之砥礪摩其𨦟㓵則水斷龍舟陸剸犀甲明鏡之始下型矇然未見形容及其粉以元錫摩以白旃𩯭睂微毫可得而察夫學亦人之砥礪也又曰生木之長莫見其益有時而修砥礪䃺礛莫見其損有時而薄藜藿之生蝡蝡然日加數寸不可以為櫨棟楩楠豫章之生也七年而後知故可以為棺舟夫事有易成者名小難成者功大君子修美雖未有利福将在後至詩云日就月将學有緝熙扵光明此之謂也 劉向説苑曰夫學者崇名立身之本也儀狀齊等而飾貌者好質性同倫而學問者智是故砥礪琢磨非金也而可以利金詩書辟立非我也而可以厲心 又曰騏驥雖疾不遇伯樂不致千里干将雖利非人力不能自斷焉烏號之弓雖良不得排檠不能自任人材雖髙不務學問不能致聖水積成川則蛟龍生焉土積成山則豫樟生焉學積成聖則富貴尊顯至焉又曰子思曰學所以益才也礪所以致刃也 揚子
  學行篇或曰學無益也如質何曰夫有刀者礲諸有玉者錯諸不礲不錯焉攸用礲而錯之質在其中矣或曰耕不穫獵不饗耕獵乎曰耕道而得道獵德而得德是穫饗也百川學海而至於海丘陵學山而不至於山是故惡夫畫也 徐幹治學篇曰學也者所以疏神逹思怡情理性聖人之上務也民之初載其矇未知譬如寶在乎元室有所求而不見白日昭焉則羣物斯辨矣學者心之白日也又曰馬雖有逸足而不閑輿則不為良駿人雖有美質而不習道則不為君子故學者求習道也若有似乎畫采元黄之色既著而純皓之體斯亡敝而不渝孰知其素歟又曰獨思則滯而不通獨為則困而不就人心必有明焉必有悟焉如火得風而炎熾如水赴下而流速斯大聖之學乎神明而發乎物𩔖也傅子曰人之學者猶渴而飲河海也大飲則大盈小飲則小盈 抱朴子曰人知藥理病不知學理身 文中子曰居近識遠處今知古惟學矣乎 周子通書曰聖希天賢希聖士希賢又曰志伊尹之所志學顔子之所學過則聖及則賢不及則亦不失於令名 又曰聖可學乎曰可曰有要乎曰一為要一者無欲也無欲則静虚動直 朱子曰君子莫進於學莫止於畫莫病於自足莫罪於自棄進而不止湯武所以返之而聖
  勸學二
  増漢書曰自武帝立五經博士開弟子員設科射䇿勸以官祿訖於元始百有餘年傳業者寖盛支葉蕃滋一經説至百餘萬言大師衆至千餘人盖祿利之路然也原又曰文翁為蜀郡守見蜀地僻陋欲誘進之乃𨕖
  郡縣小吏開敏有才者遣詣京師受業博士數嵗皆成就還歸文翁以為右職用次察舉官有至郡守刺史者又修起學官於成都市中招下縣子弟以為學官弟子為除更繇髙者以補郡縣吏次為孝弟力田每出行縣學官諸生明經飭行者與俱使傳教令吏民見而榮之爭欲為學官弟子繇是大化 後漢書曰明帝為功臣子弟四姓末屬别立校舍搜𨕖髙能以受其業自期門羽林之士悉令通孝經章句匈奴亦遣子入學濟濟洋洋盛於永平矣 又曰左雄奏徴海内名儒為博士使公卿子弟為諸生有志操者加其俸祿 増唐書曰常衮為福建觀察使始閩人未知學衮至為設鄉校使作為文章親加講導與為客主均禮觀遊燕饗與焉由是俗一變嵗貢士與内州等 宋史曰張載少喜談兵以書謁范仲淹仲淹警之曰儒者自有名教可樂何事於兵因勸讀中庸
  勸學三
  原勸學 廣學衛文公敬教勸學 漢元設博士弟子無致員數以廣學也 琢玊成器 食肴知㫖詳勸學一 増木之枝葉 地有山川國語范獻子戒其所知曰人之有學猶木之有枝葉木有枝葉猶庇廕人况君子之學乎 趙子聲書詣鄭康成學曰夫學之於人猶土地之有山川也珍寳於是乎出 太平之原 大教之本史記公孫𢎞等曰今陛下勸學修禮崇化厲賢以風四方太平之原也 太平御覽物生而蒙事屯而養造昧利有攸適猶金之銷罏水之從器也是以聖人實之於文鑄之於學文學者人倫之首大教之本也 近而愈明 窮而不困上詳勸學一 荀子君子之學非為通也為窮而志不困憂而意不衰也總羣道 積衆善徐幹治學篇大樂之成非取乎一音嘉膳之和非取乎一味聖人之
  德非取乎一道故曰學者所以總羣道也 晉書虞溥除鄱陽内史大修庠序廣招學徒移告屬縣曰學所以定情理性而積衆善者也 修講舍 増學廬唐書陽嶠遷國子司業謹飭好學喜誘勸後生修講舍人以為善職 又李栖筠為常州刺史大起學校堂上畫孝友傳示諸生為鄉飲酒禮登歌䧏飲人人知勸厯浙西觀察使又増學廬表宿儒禇冲等超拜學官為之師身執經問義遠邇趨慕至徒數百人朂呂蒙 警張載上詳儒學将下詳勸學二 開集雅館 擢授
  經郎文𨕖陸佐公石闕銘序置博士之職而著録之生若雲開集雅之館而欵關之學如市興建庠序啟設郊丘一介之才必記無文之典咸秩於是天下學士靡然向風人識㢘隅家知禮讓教臻侍子化洽期門元史揭傒斯天厯初開奎章閣首擢為授經郎以教勲戚大臣子孫 招納後進 勸誨諸生梁書天監四年置五經博士各一人廣開館宇招納後進館有數百生給其餼廪射䇿通明者即除為吏數月間懐經負笈者雲㑹京師 宋史何涉所至多建學館勸誨諸生從之游者甚衆雖在軍中亦嘗為諸将講左氏春秋狄青之徒横經以聽 郡吏受書 飛𮪍受經北史蘇瓊齊文襄時為南清河太守每年春總集大儒衞覬隆田元鳯篤講於郡學郡吏文案之暇悉令受書時人指吏曹為學生屋 唐書自元武屯營飛𮪍皆給博士受經能通一經者聽入貢限四方秀艾挾䇿負素坌集京師夫感妻言 父好子學後漢樂羊子尋師學一年而歸妻跪問其故樂羊子曰久行懷思妻乃引刀趨機而言曰此織生自蠶繭成扵機杼一絲而累至扵丈匹若斷斯機也則無成功夫子積學中道而歸何異斷斯織乎羊子感其言七嵗不反 名山藏曹端父好善信佛見端居常言道時召問之端作夜行燭書呈父其言佛氏以空為性非天命之性人受之中也老子以虚為道非率性之道人由之路也辯析甚精父好之卒向於學
  勸學四
  原劉渠起舍劉渠除新鄭長告縣曰昔文翁化蜀大造學舍聚生徒也 董遇三餘魏畧董遇有從學者苦無日遇言當以三餘冬者嵗之餘夜者日之餘陰雨者時之餘 増賜市書絹唐書隴西恭王博乂驕侈其弟奉慈亦荒縱帝曰墳典不聞學何以為善哉各賜市書絹二百匹以愧切之 延經術士又張鎰為濠州刺史政條清簡延經術士講教生徒比去州升明經者四十人 勸讀論語宋史李衡宣和間入辟雍同舍有趙孝孫者其父實師程頤家學有源勸讀論語曰學非記誦辭章之謂所以學聖賢也不可有絲毫偽處衡心佩其訓雖博通羣書以論語為根本賓禮賢士又程迥知上饒縣暇則賓禮賢士從容盡歡進其子弟之秀者與之均禮為之陳説詩書質疑問難者不問早暮 五味在和元史李謙受業金履祥之門履祥語之曰士之為學若五味之在和醯醤既加則酸鹹頓異 風動鄰郡李氏續藏書鄒守益判廣德州建復初書院延同門王艮暨諸賢講學興禮風動鄰郡
  勸學五
  増詩宋張詠勸學篇曰大化不自言委之在英才元門非有閉苦學當自開世上百代名莫遣寒如灰胸中一片地無使容纖埃 又孫復諭學詩曰冥觀天地何云為茫茫萬物爭蕃滋茍非道義充其腹何異鳥獸安鬚睂人生在學勤始至不勤求至無由期擊暗毆聾明大道身與姬孔為藩籬
  増賦唐張㤗學植賦曰學者人之本也故假農以為諭将克已而攸箴筆力載耕既研精而不倦情田以耨将覃思而惟深懿兹善諭豐兹是務種德潛潤比土膏之勃興修業大成方雲稼之森布惰以自安則耒耜之用廢習而不輟則藨蓘之道存且學者在清其本末農者在立其根柢庶存心而有補期竭力而無替顧三冬之足用且俟經時異四體之不勤而能望嵗其道既敷其志不渝自微至著生有於無厥修乃來𩔖京坻之可積不思則罔同水旱之是虞稽其存扵日省就此月将勞而無怠奚必乎四之日祿在其中可期乎萬斯箱増啟唐劉憲上東宮勸學啟曰常人讀書擬於爵祿事須精熟乃堪試練殿下居副君之位有絶世之才豈假尋章摘句哉用功甚少為利極多伏願克成美志無棄暇日上以慰至尊之心下以答庶寮之望
  増誥晉虞溥訓諸生誥曰學之染人甚於丹青丹青吾見其久而渝矣未見久學而渝者也夫工人之染先修其質後事其色質修色積而染工畢矣學亦有質孝弟忠信是也君子内正其心外修其行行有餘力則以學文文質彬彬然後為德夫學者不患才不及而患志不立故曰希驥之馬亦驥之乗希顔之徒亦顔之倫也今諸生口誦聖人之典體閑庠序之訓朋友欽而樂之朝士敬而歎之州府交命擇官而仕不亦美乎若乃含章舒藻揮翰流離使楊班韜筆仲舒結舌亦惟才所居固無常人也然積一勺以成江河累微塵以崇峻極匪志匪勤理無由濟也
  増雜文漢賈誼勸學篇曰昔南榮跦醜聖道之忘乎已故歩涉山川蚠冒楚棘彌道千餘百舍重關而不敢久息既遇老耼噩若慈父雁行避景䕫立弛進而後敢問見教一髙言若饑十日而得太牢焉今夫子之道佚乎老耼諸子之材不逮榮跦而無千里之遠親與巨賢連席而坐從容談語無問不應是天降大命以逹吾德也吾聞之曰時難得而易失也學者勉之乎天命不重宋晁无咎題段謹修紙曰傳曰大道以多岐亡羊學者以多方喪生裹糧就學者成羣半塗而廢者皆是則多岐與多方之迷也適越無北轅求前無却行則道逺乎哉世之言曰學似賈賈必據通都大邑交易往來之路通故貨蕃學必之衣冠相聚見聞切磋之徒廣故學富是不然蜀寡婦清守丹穴以雄其都諸葛孔明耕南陽出為霸王師然則端夫雖窮鄉處家茍志於學不出戸而知天下可也 朱子勸學文曰勿謂今日不學而有來日勿謂今年不學而有來年日月逝矣嵗不我延嗚呼老矣是誰之愆 林宅田勸學文曰父母養其子而不教是不愛其子也雖教而不嚴是亦不愛其子也父母教而不學是子不愛其身也雖學而不勤是亦不愛其身也是故養子必教教則必嚴嚴則必勤勤則必成學則庶民之子為公卿不學則公卿之子為庶民
  善誘一
  原存心 繼志學記時觀而弗語存其心也注云使之悱悱憤憤然後啟發 又善教者使人繼其志其言也約而逹微而臧罕譬而喻可謂繼志矣 博文 約禮論語夫子循循然善誘人博我以文約我以禮 舉一隅 知四失論語不憤不啟不悱不發舉一隅不以三隅反則不復也 學記學者有四失教者必知之人之學也或失則多或失則寡或失則易或失則止此四者心之莫同也知其心然後能救其失也教也者長善而救其失者也 善待問 能博喻學記善待問者如撞鐘叩之以大者大鳴叩之以小者小鳴待其從容然後盡其聲 又能博喻然後能為師人能𢎞道 師貴受方 牖民孔易 誨人不倦
  師能善道 人欲發矇 傳先儒之訓 為後學之宗師過而商不及俱未得中 求退而由兼人各宜救
  以上白帖 増如時雨 猶化工孟子曰君子之所以教者五有如時雨化之者性理真西山曰孔子答門人問仁孝皆隨其資質而成就之聖人之教人猶化工之生物 匪怒
  伊教 不屑亦誨魯頌載色載笑匪怒伊教 孟子曰予不屑之教誨也者是亦教誨之而已矣 道而弗牽 引而不發學記君子之教喻也道而弗牽則和强而弗抑則易開而弗逹則思和易以思可謂善喻矣 孟子曰大匠不為拙工改廢繩墨羿不為拙射變其彀率君子引而不發躍如也中道而立能者從之 施不陵節 進不躐等學記大學之法禁於未發之謂豫當其可之謂時不陵節而施之謂孫相觀而善之謂摩此四者教之所由興也 性理李果齋曰朱子教人規模廣大而科級甚嚴循循有序不容躐等陵節而進 視徒如已 自本而支呂覽誣徒篇善教者視徒如已反已以教則得教之情也所加於人必然可行扵已若此則師徒同體 性理劉雲荘曰蔡季通教人以性與天道為先自本而支自源而流聞者莫不興起嘗言下學上逹固是常序然邪説交作學者未知本原未必不惑 始由小學 後及諸經性理姚牧庵曰許魯齋之學一以朱子之言為師其教也始惟由小學而四書講貫之精而後進於易書詩春秋 又勉齋謂朱子教人以大學語孟中庸謂入道之序而後及諸經 學近其人 言中其情荀子不問而告謂之傲問一而告二謂之□傲非也𡂐非也君子如響矣學莫便乎近其人 宋史陸九淵教人不用學規有小過言中其情或至流汗有懐扵中而不能自曉者為之條悉其故悉如其心亦有相去千里聞其大槩而得其為人 乘間而施 非道則避張子正蒙洪鐘未嘗有聲由扣乃有聲聖人未嘗有知由問乃有知有如時雨之化者當其可乗其間而施之不待彼有求有為而後教之也 荀子問楛者勿告也告楛者勿問也説梏者勿聽也有爭氣者勿與辯也故必由其道至然後接之非其道則避之故禮恭而後可與言道之方辭順而後可與言道之理色從而後可與言道之致注楛麄也或引或拒 告之戒之性理程子曰君子之教人或引之或拒之各因其所虧者成之而已 又勉齋謂朱子從㳺之士迭誦所習以質其疑意有未喻則委曲告之而未嘗倦問有未切則反覆戒之而未嘗𨼆務學篤則喜見於言進道難則憂形於色 博而有要 約而不孤性理朱子曰聖賢教人下學上逹循循有序故從事其間者博而有要約而不孤無妄意凌躐之弊 惰者作之 鋭者抑之元史許謙教人惰者作之鋭者抑之拘者開之放者約之及門之士著録者千餘人隨其材分咸有所得然獨不以科舉之文授人曰此義利之所由分也 盡掃雜慮 頓解蓄疑性理朱子曰賢輩有營營逐物之心故識慮皆昏觀書察理皆草草不精莫且𭣣斂身心盡掃雜慮令其光明洞逹方能作得主宰方能見理 李氏續藏書王艮有蓄疑不解者旁及他事使本疑頓解機應響疾諸聲應氣求者望庭為歸莫不虚往實還 先有據守 不事檟楚性理程子曰子厚以禮教學者最善使學者先有所據守 名山藏薛瑄正綂中提學山東不事檟楚親為講授教人務盡其才或觀行步或聽講誦或試詩賦數無一有者使儒冠拜於其祖然後遣而退之薫陶成性 變化氣質宋史程頤擢崇政殿説書上疏言今人善教其子弟者必
  延名德之士使與之處以薫陶成性 元史梁益教人以變化氣質為先務學徒不遠千里從之淛以西稱學術醇正為世師表 片辭可紀 一善延譽宋史楊億仕真宗為翰林學士喜誨誘後進以成名者甚衆人有片辭可紀必為諷誦 元史韓性四方學者受業其門凡經其口授指畫不為甚髙論而義理自勝士有一善必為之延譽不已及辯析是非則毅然有不可犯之色 不强以不可 不語所未至性理尹和靖曰昔人教人必因其才之所可而教之不以其所不可而强之如陳圖南之教錢若水是也 又朱子曰敬夫為人明快每與學者一切傾倒説出但學者見未到此便不復致思某盖不欲與學者語未至之理耳 得寸則守寸 為言所欲言性理朱子曰聖人教人不過返而求之至近至小之中使之得寸則守其寸得尺則守其尺久之然後道之全體有所鄉望而漸可識有所循習而漸可能矣 元史許謙教人至誠諄悉内外殫盡嘗曰已有知使人亦知之豈不快哉或有所問難而詞不能自逹則為之言其所欲言而解其所惑 無貴賤接以誠無大小待以誠性理張氏曰堯夫清而不激和而不流遇人無貴賤賢不肖一接以誠長
  者事之少者友之善者與之不善者矜之故洛人久而益尊信之四方之學者與大夫之過洛者莫不慕其風而造其廬 吾學編薛瑄學貴踐履不務論説接人無大小衆寡待之以誠其言平易簡切不為穿鑿竒僻之説 成德不外始學 稚子待如成人性理張南軒曰入德有門户得其門而入然後有進也夫子教人循循善誘始學者聞之即有用力之地至於成德亦不外是 元史許衡為國子祭酒世祖親為擇蒙古弟子俾教之時所𨕖弟子皆幼稚衡待之如成人愛之如子出入進退嚴若君臣其為教因覺以明善因明以開蔽相其動息以為張弛課誦少暇即習禮或習書算少者即令習拜跪揖讓進退應對或射或投壺負者罰讀書若干遍久之人人自得尊師敬業下至童子亦知三綱五常為生人之道
  善誘二
  増面命耳提大雅匪手𢹂之言示之事匪面命之言提其耳 盡其材學記今之教者呻其佔畢多其訊言及於數進而不顧其安使人不由其誠教人不盡其材其施之也悖其求之也拂夫然故𨼆其學而疾其師苦其難而不知其益也雖終其業其去之必速 區别子夏曰君子之道孰先傳焉孰後倦焉譬諸草木區以别矣 孔子鑄顔淵揚子或問世言鑄金金可鑄歟曰吾聞覿君子者問鑄人不問鑄金或曰人可鑄歟曰孔子鑄顔淵矣或人踧爾曰㫖哉問鑄金得鑄人 問同答異正蒙教人者必知至學之難易知人之美惡今始學之人未必能繼妄以大道教之是誣也知至學之難易知德也知其美惡知人也故能教人使入德仲尼問同而答異以此 原不絶惡人後漢左原為郡學生犯法見斥郭林宗遇於路乃設酒肴以慰之人譏林宗不絶惡人林宗曰人而不仁疾之已甚亂也原後結客報諸生值林宗在學愧負前言遂罷去人乃服其知識 増朂以丹霄之價文𨕖任昉王文憲集序雖單門後進必加善誘朂以丹霄之價𢎞以青冥之期 羣飲於河各充其量程伊川敘明道行實曰其言平易易知賢愚皆獲其益如羣飲扵河各充其量其教人自致知至於知止誠意至於平天下灑掃應對至於窮理盡性循循有序其接物辨而不間感而能通教人而人易從怒人而人不怨 答問窮晝夜性理朱子曰李延平其接後學答問窮晝夜不倦隨人淺深誘之各不同而要以返身自得而可以入於聖賢之域 片紙書懿行又曰籍溪教諸生於功課餘暇以片紙書古人懿行或詩文銘賛之有補於人者粘置壁間俾往來誦之 端坐澄心名山藏陳獻章四方來學者但教之端坐澄心使其渣滓潛融境界内朗曰為學之功當從靜中養出端倪然後有得 又李氏續藏書丁璣教人正容端坐澄心定氣使躁釋慮消方與開講
  御定淵鑑𩔖函卷二百一
<子部,類書類,御定淵鑑類函>

本作品在全世界都属于公有领域,因为作者逝世已经超过100年,并且于1929年1月1日之前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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