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懲毖錄/卷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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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十 懲毖錄
卷之十一
作者:柳成龍
卷十二

辰巳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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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旨祗受後仍論行間以離賊黨事宜狀同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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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月初九日同副承旨成貼有。旨書狀臣在東坡祗受昨日申時舟師將金 千鎰等又送。王子書二道及別錄一紙故監封上送別錄則似是黃赫所書 而淸平兩賊互相猜阻此亦行間以離其黨之時適沈遊擊於昨日午時自開 城府馳來臣已略書多爲之間以離其黨之意以送而沈略見查將于其幕怱 怱過去故不得相見問其意思如何大抵自古夷狄最爲無厭豈有和好得成 之理况我與此賊有不共戴天之讎雖死而豈可與之講解臣又觀賊謀甚爲 難測數日來散出搶掠未已不無欲以此故緩我師與。天兵而益逞兇毒之 計臣日夜焦心而制在。天將末如之何今此有。旨辭緣詳審奉行後更爲 馳。啓計料

軍人等軍功論賞狀癸巳三月十九日在東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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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近觀京畿及各處官軍義兵太半潰散其幸未散者亦緣飢餓無食不能成 軍故不復以捕賊爲心極爲可痛且以自前軍功或不趁時施行因多缺望之 心臣悶其如此自近日凡有軍功者卽時成給考功帖書某年某月某日某人 斬賊幾級後日憑考論賞云云而著署踏印給之軍心頗爲喜悅不無激勸之 意矣高陽有義兵將宣傳官李山輝者所率之軍亦以無食散去已久臣招來 少資軍糧數石使之伏兵於龍山等處連有斬獲如山輝者各別論賞以勸其 餘宜當各處軍人所奪倭物除不得已上送憑驗表表之物外其餘牛馬衣服 等物則使之卽給其人蓋軍食不敷旣不能散給官輝則惟此一事可以少慰 其心俾無潰散之患矣高彥伯軍人盧松前後捕斬賊首甚多近日率軍百餘 人出入於京城內外每戰先登勇膽出人臣成給空名奉事告身其後戰功尤 著。朝廷亦量宜行賞使之激勸勸興起恐或無妨

沈遊擊自賊中出來狀同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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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金至貴及本國通事金善慶等自龍山舟師到此沈遊擊則取道江華直 向開城又有吳宗道者亦自龍山馳過皆云向宋經略所在處查總兵以沈遊 擎不來見已而去責怒不已且謂譯官張翰等曰沈遊擊所爲我全不知之此 意須言於體察使云云臣問善慶以遊擊所爲則云到船招平行長與言而淸 正亦欲相見講和遊擊不肯因以書字往來問答而秘不得見但聞遊擊欲取 禀於宋爺而定行長問還期則遊擊以來月初八日爲限而還云又據京畿水 使李蘋馳報謄書周弘謨上提督書一紙其爲講解似非虛語前日。下送榜 文都元帥金命元則欲卽入送于城中而臣意沈遊擊方在其處萬一此書傳 於賊中如淸正者出示遊擊責其與行長等私約則恐天將大有慍怒而事有 難處且此榜文大書踏印亦恐賊疑其行間而不爲深信則反致敗事故姑未 發送觀勢處置計料臣自。天兵退去之後與都元帥金命元相議約束於諸 將使丁傑李蘋金千鎰等以舟師橫截於江口夜間乘潮以各陣所造龜船載 火炮攻破漢江浮橋使不得恣意往來而又令義兵將李山輝朴惟仁及秋義 使禹性傳精抄軍人三江高陽等處詳知地形之人細探賊勢然後欲圖龍山 先破倉糓屯守之賊則餘賊自衰雖未知果能成事與否而諸陣則皆受指揮 方謀進取適又有沈遊擊往來之事軍心日解極爲痛悶且自今日至來月初 八日中間更有二十日其間各處軍馬坐食之費亦無紀限而春盡夏來此後 變故又安可預料臣晝夜憂慮不勝悶迫之至數日前得於道路聞全羅水使 李舜臣邀擊出來倭船於釜山亂近處又爲勝捷多奪賊船軍糧云公文未到 時未知虛實而此言果實則賊方運糧於其處兇謀所在實爲叵測而我國舟 師適又撞破以挫其勢其幸實大緣係軍機先以所聞幷達

請各道經變郡邑。聖廟位版各定士人奉守以待事定狀癸巳三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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亂離以後各官鄕校盡皆焚毀於兵火。聖廟鞠爲茂草位版漂失不知所在 處者甚多水原府。聖廟位版亂初避寓於府地雙阜縣民家香火廢絕守直 無人極爲傷痛時方經費竭乏之際訓導雖不能差出而以本邑近處士人中 有識者假以敎授訓導之名專委守直。聖廟之事率其邑中士子時時瞻掃 以待事定他邑有位版處幷令依此施行則。聖廟不至於無依而一方人心 庶或可慰請令該司急速商議處置

馳。啓賊勢狀癸巳三月二十二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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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日賊勢大槪已具於各處馳報自今月初十日賊兵散出於東邊焚蕩殺戮 於楊州抱川以及加平之境李時言鄭希玄朴名賢高彥伯等或接戰或設伏 射斬邀擊昨日臣軍官金善義都元師軍官崔韻等及防禦使軍人僧軍等又 爲邀擊於松橋近處斬得十餘級西邊則自碧蹄退兵之後賊兵久不出入惟 於延曙等處往來刈草還入城中而倡義將朴惟仁秋義將尹先正義兵將李 山輝等連日交戰所斬亦多首級之數已載於前日狀。啓矣賊兵雖似數多 而我國被虜者居半官義諸軍不無爭先賈勇之氣頗勝於前日所患者軍食 不敷僅得連命人馬困乏不堪馳突擊刺難以大捷惟此一事無善處之䇿當 日午時巡邊使李薲體探軍人馳報內賊兵巳時新院近處先鋒及後軍連續 出來云雖未必來犯坡州等處而時方戒嚴待變

見賊陣出來。王子書仍與查將論賊勢狀癸巳三月二十四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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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月初七日臣聞黃指揮自江華來到將向坡州臣與金命元同在路傍邀見 問之則以爲將往坡州及王京城外體探賊勢及道路而來云午時有琴連希 稱名人持二。王子連名書及賊將淸正與馮相公小紙書以來推問則曰賊 酋淸正云在安邊時唐將來到約和期在今月初十日欲通書問其來否而無 人可使。王子使連希及楊州被虜人某同時出送云見其書則乃。王子與 。天將及我國將官書近日賊勢日益可憂自南邊上來者甚多倡義使金千 鎰生擒倭一名昨日送于此推問則曰日本大上官今在明月屋三月間似有 出來之報云云雖其所言未必盡實亦不可謂無此理當初。天兵旣失機會 使凶賊益生奸計而我國將士亦以。天兵同進爲諉遷延度日至於京畿左 右道守令皆以。天兵支待之事棄官奔走盡散軍兵專治輸運供給之事至 今未已漢江以南之賊日益熾盛連日焚蕩於衿川水原南陽之境還集之民 又被殺戮南方之勢危急甚於西北而賊乃於此時求和豈其實情不過欲姑 緩。天兵而留待後軍以逞兇計極爲寒心臣卽又見查將探其意向則查將 求。王子書以看謂曰見王子之書不覺淚下將何以救出耶不如姑爲許和 出送。王子然後徐爲之圖未晚也况天時向暖此地多稻畦不便進兵奈何 臣答云使賊直欲講和退去其辱大矣况此賊實欲以此緩師而更逞凶計恐 天朝與我國俱陷於賊術不可不察查將曰然則計將安出臣答云有一奇䇿 恐老爺不從耳查將固問之臣答曰若大兵進駐開城東坡以作形勢而使奇 兵出於南方先擊道路之賊出其不意攻其無備則賊兵之在京城者道路斷 絕必從東邊向龍津等處而走因使萬餘兵先陣於楊州蟹踰嶺間從後追躡 則賊必殲盡今日之計無踰於此查將擊節稱賞以手畫地指點形勢曰若然 則賊必乞降之不暇而。王子可還矣假使不降將餓死俱盡且曰如此奇計 何不早告吾將卽報于提督宰相亦自作書通於提督及經略臣答云前亦屢 發其端而未能悉意昨日以此意已爲狀。啓而今承老爺肯許此乃天也查 將方始釋然更不擧論講和之事卽將。王子書馳送于提督而其所自通之 言則未知如何淸正與馮相公書留置不遣其意亦未知如何大槪觀唐將之 意南將北將全不和協昨日黃應暘之來查將大不悅令臣等不發人馬亟止 其行而臣辭以不敢今此不送淸正與馮之書亦恐同是一樣意思惟此一事 極爲痛悶爲我國不幸之甚古者兵交使在其間。王子之書如此機關極重 何以處之可以合宜與否非臣愚劣所敢料度。朝廷急速詳審善處毋失事 機宋經略出來與否急速傳諭以定人心

王遊擊答書上送且使李山謙進去親論勦擊漢南賊屯形勢於提督狀癸巳三月二十六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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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卽見王遊擊必迪答書其中有當事者有主和之意我故難以專主之語又 云具禀經略及提督批示方可遵行其書監封上送從前。天將等已有講和 之端而不肯明言蓋知我國痛心切骨於賊有寧死不和之意故前日沈遊擊 往龍山時臣立於道左欲見而托以行忙馳去其還又不由此直自江華而去 今又王遊擊所言如此若不於經略提督處痛陳力辨則將恐事機蹉失狼狽 益甚而我國之事益無奈何不勝痛泣大槪倭奴雖憑據京城而其氣已衰若 大軍牽掣其北而奇兵出於南道忠州以北一擧蕩滅則都城屯賊不待血刃 而自潰此萬全之計不可失之機事勢灼然只在目前而遲疑不决師老力竭 臣觀李山謙者頗有才氣言說通暢且從南方而來方留南兵二十餘人於其 營故此處將官吳遊擊王遊擊以下於其所陳事情頗有傾聽萬一提督及經 略一言見施則爲益不少山謙亦自願進去故使之速去臣前此已具呈文送 于提督大意則已盡於其文伏乞。朝廷急速祈懇俾令大功有終

論勦擊南路賊屯事宜狀同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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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來賊兵出於東西者只以焚掠民居掘取財物爲心旋卽還入且。天兵方 駐開城賊必不敢容易西下村名賢鄭希玄則時方在此與高彥伯李時言等 遮遏本道之賊大槪今日所患在於無食而不在於無軍有食則數千餘兵可 數日召集雖不徵兵於遠道可以制敵矣大抵今日賊兵之所在只有京城與 一路耳其他皆爲我有臣之前日所陳欲使唐兵先從南道勦擊者眞是可行 之䇿此處。天將如查總兵王遊擊等亦深以臣言爲是遊擊所遣體探南兵 三十名方在振威李山謙之營見其賊勢易與亦欲勦擊使一兵同李山謙馳 告於遊擊請兵數千臣聞此語亦卽作書于王遊擊使之速决而時無回報未 知見施與否大槪南將則務於進取只緣不能自擅雖於决計誠可痛惜

馳。啓宣諭官李貴募粟辭緣及姑留李貴爲從事官狀癸巳三月二十七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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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諭官李貴牒呈內卑職去年十二月承宣諭之。命及道關據持空名帖往 黃海江原等道曉諭民間收合升斗以助軍需納粟人等成册上使事牒呈當 初李貴以國事方急隨力扶助之意出入民間周遍曉諭零𤨏收合所得雜糓 三百六十六石除已輸到開城府爲。天兵糧餉外其餘則添補於我國軍餉 俾免數日飢餓之患矣向前李貴於。天兵來駐開城之後各處糧草未及之 際臣馳送于安峽伊川平康遂安等處運米豆三百餘石細折草三百餘石長 草五千六百束來到以補其不足此後別無宣諭之事而臣所率從事官只一 人凡千分遣檢督之際常患無人李貴姑留臣處稱爲從事官使之往來各處 看檢糧草等事矣

馳。啓我軍勝捷狀癸巳三月二十九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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兼三道防禦使李時言平安左防禦使鄭希玄京畿防禦使高彥伯平安助防 將朴名賢助戰將朴震男等牒呈內道節制據三道防禦使約束合勢抄擇精 銳本月二十五日夕時蘆原坪三角山底牛串洞等處潜師先送埋伏左右諸 將而二十六日未明時率大軍進陣樓院冷井峴隱伏待變辰時京城倭賊不 知其數出來蘆原牛串洞遍滿原野諸將等率軍與前埋伏之軍左右相應一 時馳突挾擊之際都元帥軍巡邊使李薲軍義僧將惟政軍人自東繼至合力 搏擊射矢如雨賊徒驚潰敗遁諸將士卒爭先賈勇追至京城十里許乘勝轉 鬪多數射殺斬首四十七級又本月二十七日倭賊多出焚蕩於水落山等處 高彥伯軍及僧軍等乘高發射賊之死傷者無數皆扶戰以歸但以衆寡不敵 而賊在山下未能下山斬獲而射殺則甚多有賊中出來之人到龍山舟師言 水落山倭賊中矢之多不下於前日幸州之戰云今此一戰諸將合軍幷力頗 爲近日大捷惟政之軍亦頗精銳而同事僧義嚴自備軍糧使不匱乏近日之 戰每爲先登賈勇賊必奔潰其功可嘉各別褒賞以勸其餘

有。旨祗受後自劾狀四月七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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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月二十八日右副承旨成貼以大臣受閫外之任云云有。旨書狀臣在東 頗祗受臣本以至愚無狀冒受重任於國事板蕩之際其僨事辱國之狀固難 悉數况與賊俱生坐淹時日京都未復而專仰。天兵臣子之罪萬死猶輕第 臣之區區愚意則不得不達於。君父之前正月二十八日李提督自坡州欲 退東坡臣與元帥金命元戶曹判書李誠中分戶曹判書林忠侃接待使李德 醫運糧使權徵京畿觀察使李廷馨等同進廷辨於大將幕次問其退兵之由 提督始辭不見但云此處不便駐軍姑退東坡留一二日休兵更進臣等以爲 大軍一退機關甚重人聽驚惑將許多曲折移時爭辨最後提督出立幕前諸 將環侍臣等進於其前或立辨或扣頭泣請提督反覆以少退更進之意論解 不已至出。奏本見示臣手指。奏本中若干語辨爭不已大將張世爵至於 發怒以足蹴迫通事使之速退臣等不得已皆各掩泣而退右相俞泓亦追到 請之而不得其後欲自東坡退開城臣等叩心拊膺進退懇請者不記其數提 督不得已紿臣等曰兵馬不可露處姑退開城我則當留駐此處臣等纔出墻 外而提督跨馬馳去臣等雖立於路傍相顧駭歎而無如之何及還開城久留 之時則講和之說尙未發端故臣只以登時進兵之意隨事祈懇而其時大軍 旣退而坡州東坡等處人心動搖臣來在東坡提督至欲移權慄李薲之軍皆 退臨津接待使李德馨韓應寅等陳其不可提督令開於臣臣卽遣從事官辛 慶晋作書力陳坡州不可不守而其時臣在東坡金命元在坡州急於鎭定人 心而提督之退兵平壤又出於不意故臣等未及馳去請止自此以後。天兵 久留不還而查將獨留東坡不肯明言事情日遣金志貴往來於龍山等處取 見。王子書及擄臣等書簡傳報提督臣慮其更有如平壤講解之事屢與金 命元同見查將問其緣由則查將不言實狀只以大軍前進必期勦滅之言慰 答而觀其辭色揣其所爲則多有可疑者一日臣直問提督之意如何則查將 始以先爲圖出。王子後當進兵爲言臣極力辨正其言甚多查將猶以。王 子爲諉臣不得已據大義攻破其說曰本國於倭賊有。廟社之讎不可共戴 一天圖出。王子雖甚切迫而亦是第二件事旣而聞沈遊擊之來其日臣方 以點視糧草往在德津壇卽遣從事官辛慶晋書小帖呈於道中勸令進兵臣 追到欲與面辨則遊擊已在路中馬上擧手遙止不爲相見但語通事曰求見 之意則吾已知之仍爲馳去其還不由東坡直自龍山從水路以去臣雖昏鄙 無狀亦有人心豈有徒聞講和之說而甘心俯首不爲一言相及之理乎其後 又聞開城留駐諸將中惟南將王必迪頗主用兵前後作書陳䇿請遣精兵繞 出南路先擊漢南之賊以斷賊路王必迪亦以其計爲然同義兵將李山謙發 遣炮手三十人往探道路其兵猶在振威而臣又作呈文馳送于平壤使李德 馨等呈懇於提督臣之𤨏力微誠固已極盡無餘而於事無補臣罪當誅尙復 何言但。天兵進退和戰制在經略與提督而提督在此之時旣不言和議退 兵之後又在數百里之外在此查總兵以下又非主斷之將而至今諱其實每 以行計用兵爲言臣雖欲碎首爭辨而其路無由故只得詳具此間聞見事狀 盡達於。朝廷請急時區處區區妄料惟欲使。朝廷早聞曲折而致力於大 將及經略所在之處以濟大計而已至於賊中出來王子書及擄臣賊酋文字 臣亦見之其間固多有駭痛切骨之事而自古戰陣之間彼此事情關於機關 者。朝廷不得聞知而失於酬應以至誤事者甚多故臣與金命元反覆詳議 不得不達而又難直達或謄書上送或送於備邊司以備叅考處置而不知其 陷於輕。朝尋國之罪此則迷臣昏謬輕妄料事不審之致罪何所逃大抵國 事如此臣死已晚䇿勵疲鈍死於干戈臣之榮也近日各處軍民亦有死之心 無生之氣臣未甞不約束諸將期於死戰自京城東西逐日血戰不敢以。天 兵和戰之說而有所搖惑惟其食盡兵疲不能一决於數日之間以重。君父 之憂臣之罪狀萬死猶輕國專至急閫外重任不可以負罪無狀之臣因循冒 處使三軍之氣索然而諸將無復有禀畏之勢請亟下有司以正刑章而擇授 可堪之人收拾萬一以濟時艱則臣雖死之日猶生之年臣不勝惶恐涕泣之 至

馳。啓靖陵賊變狀四月九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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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月初八日二更提督自安城到開城府臣翌日與都元帥金命元自東坡馳 來到提督下處問安則提督卽時改服出立廳上招臣等詣前行禮問慰頗致 慇懃且曰沈遊擊雖在龍山倭賊狡詐豈可憑信吾自有定計願勿疑慮臣陳 其進兵之意提督曰此事不可煩說吾當處置且云今已日晚明日再會商量 又云南兵千餘明日當先送馬山臣等致謝而出臣又別具呈文極陳乘時討 滅不可講解之意且押送城中逃來兒童二十口使之極陳近日賊勢孤弱之 狀臣等旣出提督卽出牌文催促後來劉綎兵馬似是用兵之意而未可的知 欲待明日更與諸臣極力祈懇適見京畿都事沈克明持左監司成泳報狀而 來。宣靖陵賊禍至於此極臣子所不忍聞臣等痛心切骨求死不得卽立於 提督門外相與涕泣號慟陳此賊狀提督亦加驚歎取見報來文書臣等與在 此諸臣退來滿月臺前南望號慟俄而提督出牌文問我國軍兵駐箚何地明 白開報以便分布臣卽於小紙書各處軍馬所在以送而臣等馳向東坡坡州 欲更爲奉審以知實狀馳。啓計料此賊兇逆極天罔極之禍上及。陵寢而 不能殲滅至今與賊俱生臣子之罪萬死猶輕緣由爲先馳。啓

馳。啓提督所爲狀四月十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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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等再昨面見提督提督明示進兵之意且言明日當先送南方炮手于臨津 及坡州臣等不勝喜幸意有庶幾之望然且難恃退而呈文極陳和戰利害則 提督亦以其言爲是至於逐段批示今日查總兵密遣通事申應冲言於臣曰 沈雖往來龍山而獨不見平壤之事乎須勿傳播此意亦須放心勿爲用慮可 也且遣毋遊擊率兵探視東邊道路若將進兵之爲者卽刻見倡義使金千鎰 馳報謄書狀。啓之辭則似專出於講解怳惚莫測頭緒臣等前夜因。陵寢 之變號泣提督門外提督密使通事附耳分付云兵機不可漏洩今但言。天 將欲爲講解使賊聞此言而已切不可言用兵此意陪臣何不知而輕率如此 乎云云而然臣等所料則終有所不可測知者恐是以此慰解臣等而實主於 講解尤爲悶痛萬一賊兵退歸則臣前日已令京畿忠淸等道紏合官義之兵 相機勦擊而近日又送義勇隊及軍官李忠韓士立申晛金克忠等分道設伏 於漢江以南更爲約束於此處諸將使之觀勢進勦毋失機會

馳。啓捷報狀四月十二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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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日京城東西捕賊形止必具於都元帥狀。啓矣本月初九日高彥伯伏兵 軍官李克一盧松白雲世等率軍二百餘名幷朴名賢體探軍七人遇賊於東 小門外沙閑里賊兵幾二千餘我軍突出交戰賊奔潰高彥伯軍人所斬十七 級朴名賢軍斬一級賊中矢顚仆者不計其數將大捷而軍士飢困已甚不能 馳逐而還俄而賊衆從後大至若如前圍抱則我軍飢甚幾不能自脫而賊望 見不敢前進故得無事還陣亦無一人死傷極爲喜幸惟是軍糧不敷只以 天兵糧或田米或水濕腐杇之米日給人一升七合軍士受糧之後亦與其妻 子飢餓者分食故終日僅食米半升而猶不能給菜色滿面氣力全無雖有奮 勇討賊之心而其路無由極爲痛迫罔知所處

請李箕賓依律定罪狀同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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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於本月初九日夜因京畿左監司成泳所報。宣靖陵賊變不勝痛哭之至 卽勵到坡州與金命元等相議遣臣軍官李弘國率自募軍十名由楊州取路 進去奉審而。獻陵亦與賊陣所在切近亦未知如何幷令奉審來告事馳送 矣廣州一邑自前年邊彥琇敗軍之後人民散盡守令奔竄已爲空虛之地今 此。陵寢之變不知出於何時臣前者約束諸將使之各守其處把截勦捕廣 州牧使李箕賓則令率廣州龍仁軍及召募官金琢俞大進之軍與利川府使 邊應星相倚在賊路之左勦擊沙坪院穿峴金嶺等處之賊又令金浦通津果 川衿川等處之軍別爲定將與箕賓相對合力互相挾擊事再三丁寧申勅矣 其後助防將邊應星連次馳報內李箕賓遠在南陽水原之境臣極爲駭愕而 未省其故其後李箕賓牒報內因左監司成泳節制與俞沃同在南陽云此不 過避亂趨歇要遠賊路棄其官守寄在他處無意討賊而事急則將浮海入于 江華情狀極爲痛心若使箕賓仍在其處紏合軍兵多般瞭望設伏逐日力戰 如往日高彥伯奉護康泰陵之事則。君親泉壤之禍庶或可救而畏死巧避 全付賊手使變故至此其爲罪狀死固難贖大扺近來紀律渙散號令多門弊 習已痼極難整頓左監司成泳近來處事大段疎濶無以收拾一方臣前者已 陳此意而。朝廷尙不處置若箕賓之事又果出於成泳節制則其爲顚錯益 甚矣李箕賓則臣已令捉來欲爲究問按法若。陵寢之變出於箕賓赴任之 後則其罪益重似當事鞫依律以警人臣不急。君父之罪

馳。啓周參將往入賊陣緣由及慶尙道倭賊添來狀同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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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昨日往坡州與權慄約束軍事日暮有周叅將弘謨旗牌朱朝元率三百餘 人以皷吹前導而至臣令從事官柳熙緒李貴等問安且問去處則答以欲向 京城迎來。王子及被擄諸臣云俄而令擺撥兒宋後漢出語云旗牌至此陪 臣須入扣頭行禮臣答以旗牌扣頭所不敢辭但此乃往于倭營之旗牌生等 何須先爲扣頭且倭賊有不共戴天之讎本國則萬無許和之理尤不可扣頭 承命叅將大怒促之不已臣終不入則因又山示經略牌文其中一款云朝鮮 國與倭賊固爲不共戴天然今已乞貢請降姑且聽候本部報復啓釁者斬云 臣等不勝痛惋語之曰觀此牌文是欲我兵不殺倭賊寧有是理尤不可承命 反覆爭辨終不叩頭而退又爲呈文於提督則每以軍機難泄勿爲焦心等語 慰解且推托於經略其爲痛迫不可形言大槪沈遊擊入賊中而不還者今已 六七日其事極爲荒唐而凡百擧措全不使我人聞知以此其間曲折不得與 聞賊謀難測遲延時月狼狽日甚雖提督向臣等所言如此而亦難可憑卽刻 慶尙左監司韓孝純四月初三日成貼牒星内近日東萊釜山賊勢比前大異 前則往來之船多不過三四十隻今則不知其數來泊者至於再次賊情所在 極爲叵測云賊兵添來之言雖不可知其虛實而時方風和兇賊逞計萬端豈 無此憂所當登時急擊以奪其氣而。天將處置雜出於和戰之計屢失機會 尤爲痛心近日分遣精兵方圖龍山等處之賊且遣別軍于漢江以南頗有斬 獲而龍山則因沈游擊方在其處諸將未敢輕易下手今見牌文辭緣益深痛 惋

馳。啓募得忠勇人移安。靖陵襚扆狀四月十六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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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月初十日令臣軍官守門將李弘國率自募牙兵十名奉審。宣靖陵及 獻陵矣十五日弘國還來手本內道傳令據率牙兵禮賓寺奴朴麟衛將所奴 李大成司畜署奴尹孝閔奉常寺奴金檢興私奴張許弄議政府奴李千福馬 山驛奴李許弄良人千守西學奴金業龍私奴李金等十名由坡州蟹踰嶺過 楊州邑內十二日夕到秃任乘小船沿江流下三更到楮子島無等嚴下舟入 。靖陵則隧道掘取處深布帛尺十五尺許廣七尺許弘國與李大成尹孝閔 下入坎中夜暗不能詳視以手探審則。襚扆似若移在於玄宮外掘土壙中 無他別物隧內瓦礫積置奉審後還出。陵近處衣服片片腐𣏓棄置觸手破 碎一一收拾埋置于秃任里以憑後考又自。靖陵詣。宣陵奉審則。大王 陵隧道前掘取處深七尺許廣五尺許坎中別無他物隧內築灰外設薄板幾 盡火燒餘存只有數片。王后陵隧道前掘取處深六尺許廣四尺許板子亦 爲火燒灰隔則仍存。兩位陵則幷不犯玄宮。獻陵則夜已將曙賊陣至近 未及奉審而來云禍變至此臣子所不忍言五內崩裂罔知所措臣與都元帥 金命元巡察使權慄相議或言仍爲奉安於外榟宮以土塞穴徐待事定爲便 或言竊負以出從船路移安於水上楊根等地稍遠賊禍爲宜臣等以此兩條 反覆詳量賊兵時方留在沙坪及奉恩寺等處而三田渡箭串之間逐日出沒 或奉遷之際短夜易明中路遇賊則其爲變故尤不可言故謹令權慄營中略 備精潔新衾油芚等物欲乘夜入送但賊陣距。陵所至近必得勇銳之士忠 敢之人然後可以冒死入去臣等又涕泣訪問則有倡義使中衛將朴惟仁臣 軍官前萬戶金克忠等應募請行幷前去李弘國及牙兵十名又加得自募之 人發送計料但此事極重所當先禀。朝廷處置而玄宮暴露一二日之間父 不知更有何事不得已先令朴惟仁等入去更爲奉審十分觀勢處置矣臣聞 此變故心精散亂扣地號天荒亂之中恐致錯誤尤不勝悶泊之至。朝廷急 速善處

馳。啓提督所爲狀同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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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等前在坡州不叅旗牌事大槪已爲狀。啓其日周叅將禀帖於提督云陪 臣等執迷不悟不知久遠之慮不叅旗牌恐前途有攔截之事乞老爺召諭提 督見之大怒至欲依軍律治罪招接待使韓應寅等使問其狀臣等不勝未安 將欲發行陳謝之際又有提督家丁馳來招臣等相見曰提督令議政留此元 師則與我同往龍山命元答曰俺在此亦有所任豈可因口傳容易出去若有 提督之命則必有文書願出示之其人曰別無文書提督分付如此强欲同去 而命元終不敢去其人不得已獨向龍山日暮臣等同詣開城府提督門外請 罪辭謝提督始怒不見臣等雨立半餉提督始爲出見令臣等升堂行禮問共 緣由臣答云本國於倭賊有不共戴天之讎萬世必報之怨方欲倚賴。天兵 前進殺賊不期牌文內有報復啓釁者斬生等不勝驚痛若叩頭承受則卽當 傳令各處將官遵行約束更不以討賊爲心故事勢悶迫欲更禀老爺以聽裁 處倉卒失於叅禮罪無所逃提督低聲答之曰此乃宋侍郞牌文不關我事牌 文則何可拜受只旗牌則不可不拜臣答以失禮惶恐但與倭賊辭和之事痛 心切骨故難於承受云云則提督出示經略文字指點其中數語甚有不樂之 色以爲講和非我所爲此意陪臣知之因論擊賊之䇿更招接待使韓應寅李 德馨與之同立言論臨出提督云宋侍郞不無聞此之理明日須略具曲折書 禀帖而來臣等翌日又爲呈文力言與倭和親必陷術中沈遊擊久不還歸竊 深危之當急時進兵云云則提督答云知道臣等仍辭退少坐外處提督出示 宋侍郞牌文其中有前日倭將處遣使時朝鮮李判書暗設奸計不以船隻待 候致令不及於初八日之限究問等語仍云經略所言如此陪臣見此則可知 事不由我矣臣等還向東坡中道有持旗牌者馳到招臣驅迫之意甚於星火 到靑郊驛前又有一人馳來令臣還去臣不知何事旣而接待使從事官黃沂 來到得聞其由則以爲有千總一人言於提督云周弘謨向龍山時中路船隻 故不整齊以防和事提督大怒以爲事出於臣急遣旗牌捉臣而來曰當痛杖 四十棍撤兵還歸俄而聞其言非是重杖千總而令臣還去云大槪提督以下 旣專主講解知本國人心痛憤於和議不敢直說互相推調而猶慮中間因臣 等搪阻其事不成隨處發怒氣象施措全不如前日事之難處益甚於前如臣 愚劣徒爲悶痛不知所出而遷延時日已到風和前頭之事又未知稅駕之所 卽刻忠淸水使丁傑等馳報內謝相公周遊擊徐相公等率家丁二十名十五 日辰時到黑石江先送小舟通諭于賊中至申時倭賊全不出迎但見騎馬之 賊多數出來向內路。天使傳令諸船小紙書送云令倭奴不來迎接。天使 無禮之甚可分付大小船盡將各項大小器藏置停當若倭奴無禮我等以火 器攻之此事要緊要緊傳令事牒報倭賊凶逆至於此極痛憤切齒未知。天 將更何以處之

請速懇請於經略以圖進兵狀四月十九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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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將兵部牌文謄書上送提督今此擧措每以爲非其本意出於經略指揮勢 難自由以此爲辭今雖懇請於提督而勢無所益臣前日呈文云將在軍君令 有所不受苟有可乘之機豈能千里請戰提督不答其意可知大槪主張之權 在於經略故得以此爲言且牌文內有候本部議處之語似有可議之端。朝 廷急速懇請於經略有萬分可望痛迫之中更爲陳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