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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政院日記/仁祖/十七年/九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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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 九月 十月

9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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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基祚。左承旨李德洙。右承旨朴守弘。左副承旨睦性善坐直。右副承旨金世濂。同副承旨申翊亮坐直。注書李行源一員未差。假注書李汝澤。事變假注書兼修正韓縝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政院問安。傳曰,知道。

○藥房提調臣南以雄,副提調臣李基祚啓曰,夜來諸症,比昨何如?敢稟。答曰,與昨無異。

○大司憲鄭廣殷[鄭廣敬],行大司諫金榮祖,司諫李行遇,掌令閔應愼,持平尹瀁、鄭東齊,獻納金益卿,正言李稔啓曰,移御之擧,不容少緩,□□國遑遑,而臣等誠意淺薄,尙未回天,昨伏承賓廳之批,以宮家有弊,心甚未安爲敎,若以移御爲不□□已勉從臣民,則處變防患,一□□□□□豈可以此,而持難不決乎?請加三思,亟□□□□□。

○府啓曰,密書旣匿其名,則無論所告之虛實,□□□□告者,以杜後弊,乃先王金石之典也。禮曹參議洪得一,□□□□□率爾上聞,此獄,雖畢竟首實,密書□□□□□容而恕之,請勿留難,亟命罷職。答曰,依啓。

○院啓曰,禮曹參議洪得一,請命罷職。措語見上驪州牧使李惟聖,請命罷職。措語見上答曰,李惟聖事,不允。

○朴守弘,以推鞫廳意啓曰,己玉所供如此,請刑推得情。傳曰,依啓。

○傳于睦性善曰,推鞫姑罷。

○傳于朴守弘曰,左相□□□□□。

○睦性善,以備邊司言啓曰,乙亥未收一款,臣缺半行詳,其在臣等道理,固當遵奉承,臣等忝在籌邊之列,事有關於安危者懼,不敢盡言,日後悔吝之至,其敢以一再陳請,爲之地,而晏然已乎?且前日啓辭中,猶有措語未盡之處,未回天意,故則是實臣等之罪也。以此思之,雖欲含默,固不可得也。謀國之道,不一其端,剛柔勇怯,各有所宜,當㤼而不㤼,與不當剛而剛,初雖似快,後必有災,今日本國兵力,恐不可與此倭相抗,而堅定不動乎?一開白給之路,其不爲例,固不可必,而雖許白給,厥後未收之請,亦何可防,以□□之白給,乃我無名之贈,益足示弱,未收,乃彼和賣之物,揆以國體,其利害豈不皎然乎?竊觀南邊形勢,雖缺四字猶恐不免,況激之以促其禍乎?如使臣等之言無驗,則最善,如其不然,則其如國事何哉?古人所謂,缺三四字正謂此也。臣等非敢自是愚見,而求勝於君父也。缺三四字處不敢遂已,以欺殿下,故極論至此,不勝惶恐,敢啓。傳曰,頃年玄方出來時,廟堂終始力爭,必使上京而後已,厥後有何所益哉?雖然,啓辭如此,倭譯上來後,詳問處之。

○自辰時至酉時,日暈。夜一更二更,電光。以上出燼餘日記

9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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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基祚。左承旨李德洙。右承旨朴守弘坐直。左副承旨睦性善。右副承旨金世濂坐直。同副承旨申翊亮。注書李行源一員未差。假注書李汝澤仕直。事變假注書兼修正韓縝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政院問安。傳曰,知道。

○朴守弘啓曰,小臣推鞫廳進去,請出推案,且下直。傳曰,知道。

○藥房提調臣南以雄,副提調臣李基祚啓曰,夜來症候,何如?連承一樣無異之敎,未詳諸症加減,憂悶,敢稟。答曰,時無大段加減。

○睦性善,以兵曹言啓曰,當日前司果金應□稱名人,自金虎門入來,差備門外擊錚,極爲駭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門守門將李擎國,常時不能禁斷雜人,以致攔入,亦爲非矣。請推考。傳曰,允。

○金世濂,內醫院官員,以都提調意啓曰,缺四五字處出使之比,朴頵交代,擬望之人,皆是無缺四五字以審藥之人差送,術業,如朴頵有名者,缺三四字有傳敎,故前望三人,皆是內醫中,有名缺五六字中頗多,推此則更無可合之人,竊聞有所謂尹詗吉者,頗有名稱,朴頵常言其不及云,李好儉、尹泂吉外,他無可合之人,復以此二人備擬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世濂,以禮曹言啓曰,別試文武科放榜,曾以今九月十三日推擇啓下矣。今見觀象監牒報,前定十三日,與拜表相値,極爲非便,別試放榜,依本監推擇,以初十日改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吏曹暗行御史柳穎,書啓粘目,傳于金世濂曰,郭山等邑貢賦畢納與否,令該曹考啓。

○金世濂,以吏曹言啓曰,前日黃海道暗行御史,書啓覆啓時,瑞興府使韓□□□□事,節用愛民,自奉簡約之狀如此,則似當有褒賞之典,而係干恩命,上裁之意,啓達,判付內,韓□□□□曹,査報處之事,下敎矣。今見平安監司狀啓,管□□□□捧,別無未收,上裁施行,何如?傳曰,一體施賞。

○藥房啓曰,所患諸症中,脹症最爲可慮,而伏聞,頗以□□□□爲悶,未知比前輕重何如?且多汗畏風症,比前,何如?所進之藥,幾盡進御,今日當爲議藥,缺腐半行何以爲之?敢啓。答曰,脹汗之症,與前一樣,畏風之症稍減。

○金世濂,以吏曹言啓曰,以府啓,前後命召不進者,一一査出,繩以重律事,允下矣。政院分付臣曹,使之査出,故東班則査出,別單書啓,而臣等竊聞,在先朝,凡牌招不進者,例爲推考,而曩時人多怠慢,不進者滔滔,故遂請罷職矣。今者經亂之後,朝綱不振,朝士之犯此罪者,比比有之,申明罷職之法,蓋出於矯弊也。向日試官擬望之日,命召而不進者數員,所見可駭,臣等亦甚非之,臺諫之議,實不得已,而但念諸人,或有累月臥痛之人,或有千里旅宦者,或有遠行纔還者,供職勤勞之餘,不幸身有實病,未得趨召,而不加舒究,混施重律,則未知如何?大槪繩以重律,自有攸司,而政院,使臣曹査啓擬律,非臣曹之事,令攸司覆啓處置,何如?傳曰,依啓。其中實病,勿爲加罪。

○藥房再啓曰,脹汗二症,爲缺半行雖或稍減,是病根如前也。諸醫皆以爲,加一錢更加五分,去玄蔘、白豆蔻,用酸棗仁連進十餘貼,宜當云。敢啓。答曰,依啓。

○正言李稔啓曰,前都元帥金自點、沈器遠,忘君負國之罪,在所不赦,而殿下,不惟不斷之以法,反加恩貸,數月微譴,特命放歸,王法之不行,非所暇論,而人心之憤鬱,久已極矣。將何以振頹綱而戒後人乎?國事之艱虞此極,杞人之憂,有不可勝言,而失律之將,至蒙寬釋,缺五六字後,復有司命三軍者,則孰肯捐躬赴難,殺身成仁乎?此臣之所以深憂隱痛。往者雖不可追,而來者猶可爲,而頃於出仕之日,以此發言於完席,則大司諫金榮祖以爲靜攝中瀆擾爲未安,故不敢自執己見,遲延至此,近日聖候,漸向差減,而大小公事,出入如常,故昨日發簡,而僚議旣已歸一之後,榮祖乃抵書於臣曰,多以爲言者,若復爲靜攝而發,則一守令憚駭至細,而缺五六字獨於兩元帥之事,曰非其時,其深意所在,臣實未曉也。凡論事之體,若所論是,則商確論啓,可也。若非則缺數字可也。今者榮祖則不然,問其事之是非,則曰兩將之論啓,則曰此非其時,引日留時矣。待何缺半行未免瀆擾,臣罪萬死,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大司諫金榮祖啓曰避嫌啓辭缺腐請命罷斥臣職。答曰,勿辭。

○司諫李行遇啓曰,臣,官以諫名,則自有異於他人,缺數字至於失律之將,被罰未久,旋蒙解釋,而未卽論列,此臣自欺於心,而見非於公議者,旣有缺五六字見李稔簡通,則乃金自點、沈器遠,還收成命之事也。臣未知向者含默之失,答之以謹悉矣。今者李稔,以僚議相左引避,臣之忝授本職,爲日已久,而不能陳啓,至發於後至之同僚,臣之不職之狀,至此無所逃矣。且臣與李稔,別無異同,則何敢晏然在職,況玉候靜攝之中,未免瀆擾,臣罪尤大,請命罷斥臣職。答曰,勿辭。

○朴守弘啓曰,己玉,忍杖不服,請加刑。傳曰,依啓。

○又以推鞫廳言啓曰,內間事祕,難以缺數字而未得詳考,罪人盤問之際,殊涉疏漏,某日下闕,某日某處得某物,一一書下,以爲據問之地,何如?敢啓。傳曰,當令內官書送。

○傳于朴守弘曰,今日推鞫,姑罷。

○睦性善,以承文院官員,以都提調言啓曰,兵部回咨中,言崔孝一事,曾已啓下矣。及其撰出後觀之,則近於有意,彼必爲疑,故臣等更爲相議,改其措語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兵部回咨,傳于睦性善曰,上年以後,以□□□改之,如何?

○朴守弘啓曰,正言李稔,大司諫金榮祖,司諫李行遇,獻納金益卿等,再啓煩瀆,退待物論云矣。傳曰,知道。

○金世濂啓曰,臺諫有闕,已爲稟政,故新恩政事,亦爲取稟矣。殿試出榜,今已有日,而尙未爲之,缺數字申稟之意,敢啓。傳曰,明日爲之。

○辰時,日暈左珥。午時,太白見於巳地。夜一更,流星出奎星上,入胃星下,狀如鉢,尾長三四尺許。三更,流星出井星上,入北河星上,狀如鉢,尾長三四尺許,色白。五更黑雲一道如氣,起自方,廣可尺餘,長數十丈,良久乃滅。流星方天際,狀如鉢,尾長二三尺許,白光照地。

○上御養和堂,入侍,藥房都提調崔鳴吉,提調南以雄,副提調李基祚,注書李行源,記事官李天基、朴長遠,御醫崔得龍,針醫柳後聖、朴東元、潘沖翼、蔡得泝、潘沖翼、蔡得泝,先入,察色後,受針下中腕,朴東元下針,南以雄曰,近來則夜氣稍涼,熱候,何如?上曰,煩熱之症,時或有之,而諸症頗減矣。南以雄曰,寢睡及進饌,何如?上曰,寢睡食治,亦差勝於前矣。南以雄曰,今日當議藥,而未能詳知諸症之加減,諸候如何?上曰,諸症次次頗減矣。近日則復如前日,而不知減歇矣。罷出。以上出燼餘日記

9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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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基祚。左承旨李德洙坐直。右承旨朴守弘。左副承旨睦性善。右副承旨金世濂。同副承旨申翊亮坐直。注書李行源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李汝澤。事變假注書兼修正韓縝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平海郡守嚴愰。

○政院問安。傳曰,知道。

○有政。吏批,判書李景奭進,參判李敬輿進,參議李景承進,都承旨李基祚進。

○兵批,判書李時白進,參判李景曾病,參議韓亨吉進,參知李省身病,右承旨朴守弘進。

○藥房提調臣南以雄,副提調臣李基祚啓曰,夜來受鍼後,症候何如?敢啓。傳曰,諸症漸減,今後勿爲問安。

○吏批啓曰,六鎭蕩敗,愈往愈甚,鍾城本以文官堂上擇遣,而可合人員乏少,堂下曾經准職及侍從之人竝擬,何如?傳曰,依啓。

○金世濂,以備邊司言啓曰,黃州判官,以文官差送,意有所在,而半年之內,再經新官,迎送頻數,素來蕩敗之地,受弊轉甚,將無以支保,該曹差出時,勿論文官、蔭官,唯以有才局不爲厭避者,另爲擇送,何如?傳曰,文官中,擇差宜當。

○又以承文院官員,以都提調意啓曰,回咨中,皮島二字,似爲未安,改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以府啓,前後命召不進者,一一査出,繩以重律事,允下矣。軍職之不進,只申冕一人,而罷職後,繩以重律,非臣曹所可爲,令攸司査其實病與否,處置,何如?傳曰,允。

○鍾城府使望。傳曰,行護軍李楘除授。

○傳于金世濂曰,推鞫罪人,若有徑斃,則當該官吏,難免重罪,此意言于禁府。

○兵批啓曰,故兵使李灤,以復其官爵事,議大臣判下,而政院誤以水使,覆敎成給,今日之政,改以兵使下批,何如?傳曰,依啓。

○吏批,以愼天翊爲執義,鄭太和爲禮曹參議,邊虎吉爲黃海都事,楊萬古爲軍資正,柳昌辰爲成均博士,南宮鏶爲戶曹正郞,沈澤爲兵曹正郞,李翼徵爲慶基殿參奉,房明選爲鳳山郡守,李公翼爲安城郡守,崔文湜爲刑曹正郞,龜原君肫,義陵都正惟吉,義承副守惟諴,義興副守惟賢,在喪終制,朴瑍爲承文正字,吳挺一爲承文副正字,金尙宓爲羅州牧使,成虞熻爲載寧郡守,李益善爲德源府使。李厚基爲潭陽府使。

○傳曰,鍾城府使李楘除授,許積爲修撰。

○傳曰,黃州判官改望。

○李復奭爲黃州判官,閔鎬爲安峽縣監,李元鎭爲兼掌令,李以存爲典籍,文科壯元金聲澤爲軍資主簿,武科壯元李植爲知經筵,成遠爲司圃別提,盧亨弼爲大君師傅,李楚材爲保安察訪,睦兼善爲穆陵參奉,宋琬爲內資直長,濬源殿參奉韓瑋,昌陵參奉金光厚相換,兪大逸爲同敦寧,安時賢爲司僕正,金起溟爲校書博士,李曾爲同經筵,李植爲兼同經筵。

○兵批,以許𥡦[許𥛚]爲副摠管,田大振爲兼司僕將,吳廷彦爲守門將,金克謙爲馬梁僉使,朴漢鳴爲兼宣傳官,權諿爲文兼宣傳官,高紀生爲舒川浦萬戶,文載道爲高嶺僉使,鄭檝爲全羅虞候,金瀅爲訓鍊副正,洪翊聖爲加背梁萬戶,李貞男爲吾老梁權管,吳允棟爲小坡兒權管,朴惟明爲五衛將,柳時茂爲都摠經歷,南斗爀爲所江僉使,李植爲副護軍,有喪終制,金光爀爲副護軍,司果姜瑜,副司果田尙吉、田傒。

○睦性善,以戶曹言啓曰,以吏曹暗行御史柳穎書啓粘目,傳曰,郭山等邑貢賦畢納與否,令該曹考啓事,傳敎矣。別單書啓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睦性善啓曰,鞫逆,一刻爲急,而兩司避嫌,今日亦爲停止,罪人不無經[徑]斃之患,以式暇在家臺諫,卽爲命招,斯速處置,何如?傳曰,允。

○金世濂,以禁府郞廳,以鞫廳意啓曰,臣等今日,早會鞫廳,因兩司盡避,不得開坐,姑爲罷出,以待處置,而尙爾寥寥,未聞結末,莫重之獄,又稽一日,事甚未安,國家御下之道,各有所宜,設有可論之事,應避之嫌,比諸此獄,不已有間乎?年少臺官,不念事體,提起鬧端,致此紛紜,古人所謂如鷹鸇之逐鳥雀者,恐不如是也。今日內,速爲處置,以爲趁時推鞫,宜當,敢啓。傳曰,依啓。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兩司竝爲引嫌退待,本館當爲處置,而闕門垂閉,在家同僚,勢未及入來,只有入直上下番,所見孤陋,獨爲處置多官,事涉未安,明日待開門,在家同僚,竝爲牌招,以爲同參處置,何如?傳曰,依啓。

○又以戶曹言啓曰,北道軍兵出身以下五百五十一人,賞格所給木十一同二十匹,自本曹當爲下送,領去禁軍一人,令兵曹擇送,何如?傳曰,允。

○睦惟善,以戶曹言啓曰,本曹啓辭,以本曹西糧酌定粘目,傳曰,如是磨鍊,則餘數幾石耶事,傳敎矣。下三道田結,各加二升磨鍊,則通計六千八百六十四石四斗,而都數四萬二千四百八十八石三斗矣。都數雖如此,而上年則給陳災,至於九萬結,其縮固不可言,而雖今年以水災,結數必多減,且以元數內,船價計除,實入上納數多縮,收租案上來後,可以知其實數矣。大抵逐年貢米之數,自明年,當定於民間,因此西糧捧其減數,初出於石,欲別定色目之意,是以嶺南西糧,以一斗一升磨鍊,通計下三道各加之數,一萬七百石,合於貢米一萬石之數,則此前磨鍊時,亦有此意,而未盡達其所以然矣。敢此竝啓。傳曰,知道。加數不足,則各加一升,似好矣事,傳敎矣。下三道各加一升,則正合貢米一萬石之數,所當依聖敎磨鍊矣。第西糧元數,自初每一結一斗五升准定收捧,行之兩湖,復舊之外,更加一升,則愚氓恐有藉口之弊,與其加其數而或致招民之怨,毋寧不准其數,而姑以元捧西糧推移,各加二升,啓下粘目奉行,而又加一升,則徐議處置,何如?傳曰,然則依爲之。

○正言沈世鐸啓曰,頃於齊坐之日,正言李稔,發金自點、沈器遠,請收成命之論,大司諫金榮祖以爲,不可於靜攝之中,追發此論,臣亦以金榮祖姑徐之說爲是,昨昨正言李稔,更以此發簡,而臣方在服制之中,不敢拆見矣。昨者,正言李稔,因此引避,以引日爲非,且臣於昨日,方在喪家,日沒時,始見獻納金益卿引避之辭,卽爲馳入,則纔到中途,闕門垂閉,勢將未及,不得已退歸。臣等旣有引日之非,復又有闕啓之失,臣何敢晏然仍冒?請命罷斥臣職。答曰,勿辭。

○大司憲鄭廣敬啓曰,臺諫之論,主於直截,而參量事勢,亦或一道,故臣於大司諫金榮祖之答李稔簡通也,以參鞫,同在公廳,言及謬見矣。今者金榮祖,旣以此見斥於李稔,其貽書中,所謂多以謂非時者,其一,必指臣而言也。臣引咎縮恧之不暇,何敢處置諫院乎?且頃日牌不進人員請罪時,臣徒欲矯弊警後,而措語不能周詳,其中情涉可恕,今宰臣重臣,不爲區別,混同陳啓,身任執法,罪律輕重,自可科斷,泛稱重律,未免矇矓,物議非之,久而不熄,臣誠瞿然,卽欲自劾,而靜攝之中,瀆擾是懼,泯默累日,今始引避,前後所失,決難仍冒,請命罷斥臣職。答曰,勿辭。

○掌令閔應協啓曰,頃於合啓之日,正言李稔,言及于臣曰,欲論金自點、沈器遠,還收放歸田里之命云,臣以爲,當初旣不能斷以王法,到今請收放歸,以此而能振頹綱戒後人,吾未之信,諫長之不無煩瀆於靜攝中者,亦必有見,似非庇護金、沈之意,盡之矣。言官論事,貴在直截,而臣之淺見如此,何敢處置諫院?且大司憲鄭廣敬,頃在武科試所,構草簡通于臣,欲論近日牌不進之人云,只斥堂下名官,且末端,以今後召牌不進之人,繩以重律,而衆所共知病重,情涉可議者,稟旨施行云,而臣意以爲,近日召牌不進之人,極其紛紜,宰臣雖曰秩高,召命之下,亦宜趨造,故摠稱召牌不進,而無別宰臣堂下,病勢輕重,情涉可議,亦非臺官之所可分疏,故臣以前後召牌不進者,竝繩以重律改之,而累次往復之際,日勢已暮,不待長官之可否,徑先入啓蒙允。臣之顚妄,固已大矣。今聞物議非之,長官亦以此引避,請査前後不進,繩以重律者,非鄭廣敬之失,乃臣之罪也。以彼以此,決難仍冒,請命罷斥臣職。答曰,勿辭。

○持平尹瀁、鄭泰齊啓曰,頃日牌不進人員請罪之啓,長官構草停當,而城上所詣闕,擅改入啓之後,始爲簡通,殊非舊例,而玉候違豫之中,瀆擾是懼,當避不避,以至今日,臣等疲軟之失,大矣。今者掌令閔應協,以此引避,臣等何敢晏然處置乎?請命罷斥臣等之職。答曰,勿辭。

○申翊亮啓曰,大司憲鄭廣敬,正言沈世鐸,掌令閔應協,持平尹瀁、鄭泰齊,再啓煩瀆,退待物論云矣。傳曰,知道。

○又啓曰,大司憲鄭廣敬,避嫌退待,掌令閔應協,持平尹瀁、鄭泰齊式暇,執義愼天翊,掌令金應祖在外,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辰時,日暈兩珥。巳時,日暈。午時,太白見於巳地。自二更至三更,電光,有霧氣。四五更,有霧氣。以上出燼餘日記

○備邊司啓曰,八月初六日晝講時,兵曹判書李時白所啓,營將之不關,臣旣陳之矣。鎭管守令,必以營將可合者,擇於文蔭武弁中,臨亂親領軍兵赴戰者,則旣有成效矣。今也不然,旣罷營將,又不爲如此事目,可乎?上曰,言于備邊司事,傳敎矣。丁丑經變之後,八道財力蕩竭,營將供饋,勢有不給,不得已以姑罷爲請,而營將旣罷,外方軍政,更無主管之人,故申明鎭管之制,使主鎭官,擇定中軍,常時則巡審操鍊,有事則親領從軍,一依營將爲之之意,前已定奪行會,則法不可謂不備也。然而大將、守令,最難其人,曉解軍務者,未必善於治民,留心字牧者,例多短於戎事,該曹注擬,務從人望,勢難盡得全才而用之,筵臣所憂,實在於此,行文外方,更加申飭,其或不有事目,抛棄軍政者,則雖稱善治,啓聞論罪之意,知會于各道監、兵使,俾不得容私庇護,以致僨事,而自今以後,鎭管守令差出時,更加銓擇,勿問文武蔭官,勿拘爵秩高下,惟才是用,期有成效之意,亦爲分付該曹,宜當,敢啓。答曰,依啓。

○備邊司啓曰,以本司鎭管草記,傳曰,有事則親領從軍云者,中軍之謂歟事,傳敎矣。鎭管守令,必使親自從軍然後,平日操鍊,方有着實之效,故前已及於事目中,而今啓辭中,又有提起,實非只令中軍領兵之意也。敢啓。答曰,知道。以上出《兵曹謄錄》

○吏曹啓曰,以府啓,前後命召不進者,一一査出,繩以重律事,允下矣。政院分付臣曹,使之査出,故東班則査出,別單書啓,而臣等竊聞,在先朝,凡牌招不進者,例爲推考,而曩時人多怠慢,不進者滔滔,故始請罷職,而今者經亂之後,紀綱不振,朝士之犯此罪者,比比有之,申明罷職之法,蓋出於矯弊也。向日試官擬望之日,命召而不進者數員,所見可駭,臣等亦甚非之,臺諫之議,實不得已,而但念諸人,或有累日臥痛之人,或有千里旅宦者,或有遠行纔還者,供職勤勞之餘,不幸而或有實病,未得趨召,而不加舒究,混施重律,則未知如何?大槪繩以重律,自有攸司,而政院使臣曹査啓擬律,此非臣曹之事,令攸司覆啓處置,何如?傳曰,依啓。其中實病,勿爲加罪。出朝報

9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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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基祚。左承旨李德洙。右承旨朴守弘。左副承旨睦性善。右副承旨金世濂坐直。同副承旨申翊亮坐直。注書李行源一員未差。假注書李汝澤。事變假注書兼修正韓縝仕直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自昧爽至辰時,有霧氣。巳午時,雷動。

○李基祚啓曰,假注書李汝澤,以病累日不仕,以事變假注書韓縝兼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守弘啓曰,小臣推鞫坐起進去,下直,請出推案。傳曰,知道。

○申翊亮,以備邊司言啓曰,聞洪喜男之言,則調盟信之事,爲島中大諱,故書契中,不擧其名書之,此回咨改措語,以副其意,何如?傳曰,依啓。

○申翊亮,以備邊司言啓曰,乙亥未收一事,待倭譯上來□□□□□事,傳敎矣。今聞洪喜男之言,則差倭言,欲屯□□□□缺望而歸,則雖不知因此開釁,而托稱□□□□人恐嚇,復如前日玄方之爲,則難保其無,此理□□□之本意,亦非無一時責出者,而若許今給,則□□□年之例,決無防塞之勢云。此臣,皆與臣等所料相符,洪喜男旣爲此事而來,彼方翹足而待,恐不可已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所貿歲貢黃金,多是十品云。今年則固足以致意,來年以後,漸不如前,則反有難處之患,臣等方以爲憂矣。今者洪喜男等,得倭金三十兩而來,以此略爲吹鍊改金,以充其數,而未准二十兩,則該曹貿易五十兩,擇其稍劣者以送事,分付該曹,何如?傳曰,依啓。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差倭等,聞本國求得硝黃之言,先以館中所儲,沒數出給,而將來亦有可望之故,□□□果如所言,則實爲多幸,洪喜男手本一道,□□其價,則令該曹,計數償給,宜當。且聞年前,□□往來本國時,本國以其有功,特授嘉善,依品□□,橘智正承襲,令其子承襲,而給司直官敎,其子嫌其微□□而不受,今其滕智,旣爲智正之代,故平智連,與譯相語時,顯有希望之言云,而今此硝黃許貿,又出渠輩誠心,實爲可嘉,若給堂上官敎,俾爲橘智正,以悅其心,則前頭硝黃一事,得力必多,依此爲之,何如?敢稟。傳曰,依啓。授職一事,姑徐。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洪喜男言內,差倭所求唐物,乃渠探試之計耳。旣且□□徵之道,且莫量所給,不足以備其品,故業已措辭防塞,今不必給之云。依此爲之,何如?傳曰,依啓。

○以備邊司,平安監司養軍狀啓粘目,傳于睦性善曰,當初定□□入之。

○李基祚啓曰,假注書李汝澤病重,再招不來,請他假注書差出。傳曰,依啓。

○申翊亮,以別造廳言啓曰,黃海道吹鐵郞廳朴大信金呂三,給馬下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司諫李行遇,獻納金益卿,正言沈世鐸啓曰,陵寢□□□□臣子之至痛,爲牧使者,所當廣加聞見,求得罪人,而牧使李惟聖,數月之後,因匿名書,始爲報狀,□□匿名書者然,事甚無據,豈但推考?請命罷職。當南漢危急之日,金自點、沈器遠,俱以司命三軍,爲任屢年,敵至束手,或逗遛窮峽,越視君父之急,使國家終有不忍言之痛,其忘君負國之罪,固不可容赦,而聖明特用寬典,止於竄配,將士之解體,人心之憤鬱,至此極矣。被罪未久,旋有放宥之命,國事艱危,日甚一日,而失律之將,如是輕貸,則將何以振軍律而懲後人乎?一國輿情,久而愈憤,請還收放歸田里之命。答曰,不允。金自點等,今雖有罪,前功不少,宜體予意,更勿瀆擾。

○司諫李行遇,獻納金益卿,正言沈世鐸啓曰,移御之擧,不可少緩,而臣等誠意淺薄,尙未回天,群下之悶慮,何可勝言,而玉候時未復常,遽停問安之禮,臣等實未曉也。無前之變,出於寢御至近之地,而處變之道,一日爲急,則豈可以宮家有弊,有所持難?當此之時,處□□□便有不可論,請加三思,亟賜一兪。答曰,當勉從焉。

○弘文館校理南老星,修撰柳慶正箚曰,正言李稔,大司諫金榮祖,司諫李行遇,獻納金益卿,正言沈世鐸,大司憲鄭廣敬,掌令閔應協,持平尹瀁、鄭泰齊,竝引嫌而退。措語見上兩元帥忘君負國之罪,在王法,斷不可容貸,被罪未久,旋命放還,則諫官之必欲還收,在所不已,而靜攝之中,以瀆擾爲未安者,意在周詳,而□□□□得抵私書,有違常規,方在服制,未及出仕,則不能卽避,勢所固然,欲爲矯弊,其意可尙,而宰臣重臣,苟同無別,合啓外兩司,本無同議停當之例,以此引嫌,不爲處置,不進召命,大小無異,不爲見,而不待可否,徑先入啓,難免率爾之失,詢議擅改,旣非舊例,則所當卽爲引避,而事近迹涉規避,苟且之失,在所難免。請司諫李行遇,獻納金益卿,正言沈世鐸,命出仕,大司諫金榮祖,大司憲鄭廣敬,掌令閔應協,持平尹瀁、鄭泰齊,竝命遞差。答曰,依啓。大司憲鄭慶敬,似無所失,勿爲遞差。

○大司憲鄭廣敬啓曰,臺諫之任,非如庶官,朝家待士,廉隅是尙。臣以無狀,處事疏妄,玉堂請遞,實是公議,而勿遞之命,出於規外,不但臣心愧恧,凡在聽聞,莫不驚歎。臣百爾思量,決難一刻行公,以致鞫廷稽遲,臣罪尤大,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宜遵近規,勿爲煩辭。

○朴守弘啓曰,大司憲鄭廣敬,掌令閔應協,持平尹瀁、鄭泰齊,避嫌退待,執義愼天翊,掌令金應祖在外,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基祚,以吏曹言啓曰,臺諫有闕,政事何以爲之?敢稟。

○申翊亮啓曰,大司憲鄭廣敬,再啓煩瀆,退待物論云矣。傳曰,使之勿爲退待。

○又啓曰,大司憲避嫌,鞫廳,以次官參鞫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大司憲鄭廣敬,勿爲退待事,命下矣。大司憲鄭廣敬,以此言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金世濂曰,咨文使之發送矣。昨已啓下,而何以至今不爲書入耶?問啓。

○以黃海監司吳湍,待罪狀啓,傳于申翊亮曰,勿待罪事,回諭。李慶相勿爲罷職。

○金世濂啓曰,傳曰,咨文使之急速發送矣。昨日啓下,而何以至今不爲書入耶問啓事,傳敎矣。問于承文院,則咨文已爲正書,而當初備邊司啓目,以齎來內官,還爲給送事判下,內官時未來待,且咨文中,日子亦未書塡,以此不得入啓云矣。傳曰,齎去關西云,此咨文,金命吉給送,使之傳授。

○朴守弘啓曰,卽者,大司憲鄭廣敬,又爲來避,此後處置之際,莫重鞫獄,勢將稽滯,今日內,政官命招,未差之意,敢啓。傳曰,使大司憲,參鞫。

○申翊亮,以備邊司言啓曰,禮曹參議鄭太和,本司有司堂上差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李大廈分揀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領議政崔鳴吉箚曰,伏以賓廳之請,已蒙允可,而處所未定,致令玉日不安之地,臣民之悶鬱,可勝言哉?臣等反覆思量,惟有昌德宮公主第二處而已。肅寧殿,若可移設昌德宮固便,而神御移排,事涉重大,非臣等所敢請,欲捨主第而何哉?至於未安之敎,特出殿下之私情,群他所,而旣有勿藥分付之敎,不得擅行,尤切悶鬱。伏願殿下,早降明旨,趁時修治,以副臣民之望。答曰,卿等之請至此,昌德宮雖小,當暫爲移御,以副卿等之意。

○以大司憲鄭廣敬,傳于申翊亮曰,此避嫌,何以違例捧入耶?

○申翊亮啓曰,傳曰,此避嫌,何以違例捧入耶事,傳敎矣。大司憲鄭廣敬,當初來避時,以爲此非一事再避也。旣已缺四五字雖有勿遞之命,不可更爲行公云。臺官與庶官不同,故不得已捧入,不勝惶恐之意,敢啓。傳曰,事極駭然,當該承旨推考。

○傳于申翊亮曰,推鞫姑罷。

○金世濂啓曰,大司憲鄭廣敬再避啓辭,臣與院中諸僚,相議捧入矣。今有當該承旨推考之命,不勝惶恐之至。傳曰,知道。

○推鞫廳啓曰,己玉刑問二次,忍杖不服,所當加刑,而徑斃可慮,敢稟。傳曰,壓膝。

○又啓曰,卽見內侍所錄送二度所送咀呪之物,時御所十四處,東宮十二處,仁慶宮六處,慶德宮四處,自古宮掖巫蠱之變,未有如今日之狼藉,決非一二人所能爲也。又非一二年經營之所致,至於宮闕之缺數字目,非時御所內人所能爲,而究其根柢,則必出於一意者之缺三四字之人,至於禁掖之內,交通內外,指嗾徒黨,必欲售其陰兇之計,此豈缺二字輕淺者,所能爲哉?咫尺昵侍之中,旣有如許之變,則咀呪一事,今雖發露,亦安知後日之禍,不有甚於此者乎?思之至此,益覺寒心,然旣不可人人而疑之,又無他明證,推鞫之道,誠爲未易矣。但念今此穢物埋置之處,缺五六字闥之間,外人蹤迹,不能到此,則必出於灑掃缺數字其疑矣,而指揮之人,則恐不在於此輩中。臣等缺一字大內,有如許缺二字尋常直宿服役之輩,缺半行不須更言,覺其異常,而不問缺半行竝爲訊問。方合今日獄體,至於宮缺五六字守直內官當之,兩闕前後守直內官等,拿問宜當,敢啓。傳曰,宮闕無點火之事,竈堗所在,盡爲火燒,其埋置之久,槪可想也。各年守直宦者,厥數甚多,竝爲拿問,甚不可也。內人中可疑人,從當書下。以上出燼餘日記

9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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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基祚。左承旨李德洙。右承旨朴守弘。左副承旨睦性善坐直。右副承旨金世濂。同副承旨申翊亮坐直。注書李行源一員未差。假注書李汝澤。事變假注書兼修正韓縝。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朴守弘啓曰,小臣推鞫廳進去,請出推案,且下直。傳曰,知道。

○政院問安。傳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臣崔鳴吉,提調臣南以雄,副提調臣李基祚啓曰,停鍼已七日,更爲稟處事,前已陳達矣。日子已滿,令鍼醫等入診,相議觀症處之,何如?傳曰,諸症漸減,勿爲入診。

○議政府司錄,以領議政崔鳴吉,右議政沈悅意啓曰,昌德宮移御之命,出於臣民渴望,而諸衛宮闕修理之役,不可少緩,而移御後,昌慶宮修掃,務令潔淨,無餘憾然後,方可還御。缺五六字書,及南陽君洪振道,差爲修理,使之着實檢飭修理之事,令該曹豫爲擇定,宜當,敢啓。傳曰,依啓。且昌德宮狹小,故內人多在于此,朝官出入,非便矣。

○推鞫廳啓曰,臣等早朝來會,推案已下,而大司憲鄭廣敬,心懷不安,必欲圖遞,莫重之獄,自此又致滯淹,似非昨日特敎之意,使之牌招察任,宜當,敢啓。傳曰,依啓。

○睦性善,以備邊司言啓曰,缺四五字則差倭所請受職倭,合爲一船事許之,則足以缺數字無益而有害云。若然則不必防塞,依渠所欲施行,何如?傳曰,依啓。此則勿許,可也。

○傳于朴守弘曰,推鞫姑罷。

○以禮曹移御吉日單子,傳于金世濂曰,進定。

○睦性善,以兵曹言啓曰,卽見下所巡將李鴻基所報,巡更管牌,問於李孝男,不謹巡邏,巡牌見失云,事極駭愕,令攸司囚禁,依法科罪,宜當,且巡將不能檢飭之失,亦所難免,竝爲推考,牌子,令該曹改造,何如?傳曰,依啓。

○申翊亮,以禮曹言啓曰,文武科別試放榜儀註,依近例,以權停例磨鍊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修理所堂上、郞廳望單子,傳于申翊亮曰,別無修理之事,堂上、郞廳,勿爲差出。

○傳于李基祚曰,政事,當日爲之。

○吏批,判書李景奭進,參判李敬輿病,參議李景承病,都承旨李基祚進。

○兵批,判書李時白病,參判李景曾病,參議韓亨吉進,參知李省身病,左副承旨睦性善進。

○吏批,以李植爲大司諫,李晩榮爲持平,李曼爲持平,任孝達爲掌令,朴繼永爲引儀,蔡得沂爲氷庫別提,李命寅爲監察,李慶相仍任黃海都事事承傳,朴敬祉爲咸從縣令。

○兵批,以金榮祖爲護軍,閔應協爲司直,□□□爲副司直,鄭致和爲副司直,鄭泰齊爲司果,李敬仁□□□爲副司果。

○以禮曹對馬島主答書,傳于睦性善曰,物幾何耶?問啓。

○以義禁府李,傳于睦性善曰,當初備局請釋公事,入之。

○申翊亮,以曹言啓曰,昌德宮今將移御,兵曹以下缺四五字各有入接處,令紫門,預先修理,臨時待缺四五字敢啓。傳曰,知道。

○睦性善,以兵曹言啓曰,缺三四字傳部將,守門將,扈衛受料軍官,禁軍等,因缺三四字布二匹,當以本月十五日定限,無遺着戰服,缺半行與武臣堂上以上諸將,亦令一體爲之,何如?傳曰,知道。堂上以上,姑勿分付。

○司諫李行遇,獻納金益卿,正言沈世鐸啓曰,金自點、沈器遠,束手逗遛,忘君負國之罪,固不可容赦,而聖明初用寬典,止於竄配,將士之解體,人心之憤鬱,至此極矣。被罪未久,旋有放宥之命,臣等將一國輿情,有此論列,而聖明,以前功不少爲敎。雖有前功,豈可掩今日之罪哉?失律之將,如是輕貸,則無以振律而懲後人,請還收放歸田里之命。國家用人,必以其器,鍾城府使李楘,儒雅書生,本非邊障之才,況楘,年迫七十,衰病杜門之狀,人所共知,不意特命,遠放塞外,群情滋惑,莫知聖意,臣等妄料,自上必憂六鎭,委於武夫,蕩敗無形,欲其彈壓,有此除授,而但七十病臣,扶曳數千里之地,委頓風霜之域,決無得達之理,亦無生還之望,楘久侍經幄,昵承恩遇,及今衰暮,耿耿忱悃,以聖上體下之仁,亦豈無蓋惟之念乎?邊守之年七十者,雖在武夫,亦所當遞,豈有七十文吏,可以乘障而禦暴者哉?請還收李楘鍾城府使之命。英陵參奉李晉輔,授任之後,侵虐守護軍,罔有紀極,且奪陵位田,以與厥族之流寓者,劫取良家女,以作己妾,如此之人,不可齒在衣冠之列,請削去仕版。近來廟堂之催促守令者,蓋爲曠官日久,則百務墜廢,吏緣爲奸,民受其弊也。其意豈欲速辭於朝,而久留於家哉?咸從縣令權大德,辭朝之後,累日留連,恣意出入,其蔑朝廷無忌憚極矣。缺數字請命罷職。答曰,依啓。李楘自前善治,使北民蒙惠,可也。且李晉輔事,風聞未必盡實,今姑置之,金自點等事,已諭。

○朴守弘,以推鞫廳言啓曰,己玉壓膝不服,請加刑。答曰,依啓。

○假注書李汝澤病,代△李時馣、洪處大、李梓。

○午時,太白見於巳地。夜一更至四更,電光。

○下直,江陵府使金素,慈山郡守金。以上出燼餘日記

9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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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基祚。左承旨李德洙。右承旨朴守弘坐直。左副承旨睦性善。右副承旨金世濂坐直。同副承旨申翊亮。注書李行源一員未差。假注書李時馣。事變假注書兼修正韓縝。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大司憲鄭廣敬啓曰,臣頃日,因同僚發言,論黃海都事李慶相循私之罪矣。今者李慶相,又爲仍任,臣之論事失實,著矣。何敢仍冒言地?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傳于朴守弘曰,齋戒日,推鞫姑罷勿爲,可也。

○金世濂,以內醫院言啓曰,前日昌慶宮移御時,本闕內醫院內藥房,皆入於差備內,故缺數字行尙衣院矣。今此移御之後,他無可合之處,依近例,移入尙衣院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世濂啓曰,本院郞廳,無端闕直,極爲駭愕,徑出應入郞廳,禁推,何如?傳曰,依啓。

○朴守弘啓曰,大司憲鄭廣敬,再啓煩瀆,退待物論云矣。傳曰,知道。

○掌令任孝達啓曰,大司憲鄭廣敬,以引嫌而退,避辭見上論事之體,不可以疑事而成案。李慶相之罷黜,鄭之虎之擧,初出於監司之分付,則實非李慶相循私之罪,監司以此,至於待罪,特命勿爲罷職,則雖非發言同參之人,不無所失,勢難仍在,請命遞差。答曰,依啓。

○朴守弘,以備邊司言啓曰,本司郞廳尹得悅,鶴原山城看審而來,故本城形勢,軍器實數,竝別紙書啓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夜三更至五更,電光。以上出燼餘日記

9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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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基祚。左承旨李德洙。右承旨朴守弘。左副承旨睦性善坐直。右副承旨金世濂坐直。同副承旨申翊亮。注書李行源一員未差。假注書李時馣仕直。事變假注書兼修正韓縝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世祖大王忌辰。

○下直,天安郡守洪□□,南平縣監崔蘊。

○政院問安。傳曰,知道。今後,勿爲問安。

○藥房問安。答曰,知道。今後,勿爲問安。

○睦性善,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來初九日,習陣日次,而明日當爲推鞫,大將臣具宏,以判義禁參鞫,習陣退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世濂,以禮曹言啓曰,酬應廟堂,旣已停當,洪喜男今將還爲下去,本曹書契,因前啓下,一時下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睦性善,以備邊司言啓曰,當日昇平府院君金瑬戶奴,呈狀于本司曰,上典孫子贖還紙若干卷,已爲措備,今次冬至使行次時,奴子一名,馬一匹付送事,宜焉云云,依前例許送,何如?傳曰,依啓。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見諫院啓辭,咸從縣令權大德辭朝後,累日留連爲言,臣等甚以爲駭,今聞(今聞))大德,二十七日辭朝,宿於門外,二十八日登道,則自前,促令辭朝後,出宿門外,翌日作行者,比比有之,恐不必以此薄罪,輕罷遠官,以致一縣之弊,權大德姑爲推考,使之仍察本任,何如?傳曰,依啓。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差倭酬應之事,略已停當,洪喜男還爲下送,使之完局而來,宜當,敢啓。傳曰,依啓。文書亦爲下送。

○李基祚,以吏曹言啓曰,臺諫有闕,而今日國忌,政事何以爲之?取稟。傳曰,明日爲之。

○以命入備邊司李球請釋公事,傳于睦性善曰,此回啓付査報,時未入來耶?

○以備邊司平安監司狀啓,義州府尹粘目,傳于睦性善曰,正月初一日入防,似爲太早,意欲差退矣。此非加定朔數之意也。

○副護軍洪鎬上疏。答曰,省疏具悉。深用嘉尙,疏辭無非至論,予當體念而自勉焉。原疏未下

○夜月二更。以上出燼餘日記

9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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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基祚。左承旨李德洙。右承旨朴守弘。左副承旨睦性善坐直。右副承旨金世濂式暇。同副承旨申翊亮坐直。注書李行源一員未差。假注書李時馣。事變假注書兼修正韓縝。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有政。

○朴守弘啓曰,今日爲政事,命下矣。都承旨臣李基祚,左承旨臣李德洙病,右承旨臣朴守弘,將赴鞫廳,左副承旨睦性善,當進兵批,右副承旨臣金世濂式暇出去,廳中只有同副承旨臣申翊亮守廳,政廳,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兼進。

○吏批,判書李景奭進,參判李敬輿進,參議李景承進,左副承旨睦性善進。

○兵批,判書李時白病,參判李景曾病,參議韓亨吉進,參知李省身進,左副承旨睦性善進。

○吏批啓曰,東萊府使,今當差出,而比他時尤重,不可尋常差遣,問于大臣差出,何如?傳曰,依啓。

○睦性善,以兵批言啓曰,本曹郞廳八員內,正郞沈澤,服制出去,佐郞李沈、李枝茂,俱被推考,不得行公,佐郞蔡聖龜在外,久未肅拜,只有正郞鄭翼卿、金坰,佐郞宋吉缺三四字則以甲冑所監董,無暇入直,正郞三員,內外上直及凡公事,多有窘急之患,佐郞蔡聖龜,上來遲速,未可預料,改差,以在京無故人,今日政,爲先差出,何如?傳曰,依啓。

○以兵曹移御時道路單子,傳于睦性善曰,當自內移往道路,勿爲磨鍊。

○傳于申翊亮曰,紅柿二千箇,則黃衣爲帖,以呈帝所送書之,二千箇則咨紙爲帖,以九王前所送書之。

○以備邊司,慶尙監司狀啓粘目,傳于睦性善曰,此狀啓判下,似有誤字,元公事相考以啓。

○傳于睦性善曰,推鞫姑罷。

○吏批,以南以雄爲大司憲,成以性爲副校理,洪茂績爲濟用正,權大德仍任咸從縣令,權承中爲楊根郡守,朴徹爲石城縣監,李彬爲兵曹佐郞,姜大遂爲東萊府使,柳偉爲靈山縣監,東萊府使姜大遂,今加通政。

○兵批,以鄭廣敬爲同知。

○正言沈世鐸啓曰,守令之去也,往見言官,近例矣。權大德辭朝數日之後,臣適從外來,有一銜留置,臣視之,乃權大德名也。臣心竊怪之曰,不見臺諫,無傷也。何敢如是濡滯乎?事雖微細,而有關於國綱,故敢爲論列矣。昨見備局啓辭以爲,權大德卄七辭朝,卄八登道,見之者甚多云,未知大德作行之後,更有何人,留刺於臣家乎?臣之論事失實之責,無所逃矣。況臣忝冒數月,無毫髮裨益於國家,每於靜攝之中,瀆擾是事,臣之罪戾,至此尤大,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獻納金益卿啓曰,臣同參於權大德罷職之論,所失與沈世鐸無異。且再昨,路逢仁興君,倉卒之際,未及隱身回避,凡官隔等,猶且避之,況乎?適値淸齋之日,不敢瀆擾,今始來避,其失尤大,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司諫李行遇啓曰,臣頃見同僚簡通,始知權大德罷職事,而累日留連,敢爲論啓矣。卽接備局啓辭,臣之論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正言李稔啓曰,臣於頃日,引嫌論,以致紛紜也。蓋有不得不爾者,而鞫廳之啓,出於惶汗浹背,臣旣被斥於廟堂,卽當引咎自列,以竢人非見責,一時竝至,疾病侵尋,冒死呈告于政院,臣身方在物議中,自避不暇,何敢處置人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申翊亮啓曰,正言沈世鐸,獻納金益卿,司諫李行遇,正言李稔,再啓煩瀆,退待物論云矣。傳曰,知道。

○吏批啓曰,東萊府使,例以堂上差遣矣。新除授府使姜大遂,資級書下,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加資。

○持平李晩榮啓曰,執義愼天翊,時在全羅道靈巖地,持平李曼,時在忠淸道沔川地,請斯速上來事,下諭。答曰,依啓。

○以巡檢使統營合操時,試才賞格單子,傳于睦性善曰,此人等名付單子,入之。

○傳于申翊亮曰,歲幣弓角,依羅嶪狀啓,加磨鍊耶?問啓。

○朴守弘啓曰,小臣推鞫廳進去,請出推案,且下直。傳曰,知道。

○掌令任孝達啓曰,正言沈世鐸,獻納金益卿,司諫李行遇,正言李稔,竝引嫌而退。措語見上權大德辭朝數日之後,始見其刺,則慮其濡滯,固其宜也。而初非大段罪過,而啓論已發之守令,殊欠詳審之道,同僚旣以累日留連爲辭,則不爲無失,而隔等避馬,載在法典,路逢王子,未及回避,難缺數字不可中止。具由引避,在所不已,則提起鬧端,實非本缺一字請司諫李行遇,正言李稔出仕,正言沈世鐸,獻納金益卿,竝命遞差。答曰,依啓。沈世鐸別無所失,勿爲遞差。

○以巡檢使合操時,試才賞格單子,傳于睦性善曰,軍兵之名,誤書。

○申翊亮,以成均館言啓曰,三月三日九月九日,連爲試製,優等者三人,直赴覆試,乃是法典也。今年三月三日,已爲設行,而九月九日,則大臣有故,不得試製,如或有故則次日爲之,亦是法意也。曾已入格者,虛棄可惜,雖過九日,政府無故日試製,似當,大臣之意如此,敢啓。傳曰,依啓。

○睦性善啓曰,臺諫出仕事,命下矣。今已夜深,明日待開門,命招言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翊亮,以內醫院言啓曰,今此移御時,本院,以依前移設尙衣院,而入缺七八字昌德宮,內兵曹則政院,南所則兵曹,已爲移設。其他缺七八字處尙衣院,則一時進排之衙門,非如本院,劇藥卽缺五六字故前日亦爲移設於昌慶宮之政院,而今被防塞,缺數字依前啓辭施行,何如?傳曰,依啓。

○鞫廳啓曰,己玉刑訊三次,忍杖不服,請加刑。傳曰,依啓。

○夜一更,月犯牽牛南星。四更,流星出玉井星下,入巽方天際,狀如拳,尾長四五尺許。以上出燼餘日記

9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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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基祚。左承旨李德洙。右承旨朴守弘。左副承旨睦性善坐直。右副承旨金世濂式暇。同副承旨申翊亮坐直。注書李行源一員未差。假注書李時馣。事變假注書兼修正韓縝。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李基祚啓曰,小臣,方物封裹進去,下直。傳曰,知道。

○朴守弘啓曰,小臣,推鞫廳進去,請出推案,且下直。傳曰,知道。

○睦性善,以備邊司言啓曰,以本司慶尙監司狀啓粘目,傳曰,此狀啓判下,似有誤字,元公事相考以啓事,傳敎矣。更爲詳察,別無誤字,元公事入納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以命入本司李球請釋公事,傳曰,此回啓付査報,時未入來耶事,傳敎矣。本道監司査覈狀啓,時未入啓,明其公事覓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領議政崔鳴吉,右議政沈悅箚曰,伏見再昨政目,李楘有特拜鍾城之命,臣等心實驚駭,缺五六字昔年論事之失,有此示罰之擧者耶?若然則實爲未安,當初論事,蓋出於各陳意見,聖度包容,察其無他,當時三司之臣,累日論執,亦嘗得蒙西銓之拜,則是聖上固已恕其情矣。而自後李楘,缺數字乃於經年之後,有此無名之罰,是何大聖人胸次缺三四字釋耶?雷霆示怒,未嘗逾時,王者用罰,由重漸輕,今日之擧,遠邇聽聞,誰敢自安?嚬笑雖微,明王所愛,況事不止於嚬笑者哉?用人之道,各有所宜,楘本腐儒,素昧韜略,置諸極邊荒遠之地,責以被甲執戈之任,其於隨器用人之道,又何如乎?況楘,年垂七十,素有風病,邊風朔雪,決非所堪,如使生往而死歸,則豈不有歉於經幄之舊恩乎?昔在宣廟朝,金孝元以罪特拜富寧,故臣盧守愼,陳於榻前,遂蒙移拜三陟之恩,談者傳之。臣等無狀,雖不敢自擬於先朝名相,而又何敢不以聖祖容受之量,不望於殿下乎?今日之言,非敢爲李楘地,只恐聖主喜怒之或失其平,政令之間,輕重乖宜,不免爲聖朝之疵累,故不避煩瀆,冒陳至此,惟殿下裁之。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箚陳之事,北邊時無警急,送此廉吏,俾民蒙惠,未爲不可矣。

○李基祚啓曰,左承旨李德洙,左邊不仁,有中風之漸,不得已呈辭單子,捧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翊亮,以吏曹言啓曰,臺諫有闕,政事,何以爲之?敢稟。

○又啓曰,傳曰,歲幣弓角,依羅嶪狀啓,不磨鍊耶?問啓事,傳敎矣。問於戶曹,則以爲,臣等得見羅業[羅嶪]狀啓,一對之對字,正□□日榻前承敎,以對爲左右兩角之意也。依此加磨鍊,則當以四百桶入送,四百桶造弓,將至二千張,弓角本非我國所産,恐是難繼之道,羅嶪雖問於次知之人,未及回還之前,以二百桶,試爲入送,亦或無妨,方欲稟啓而處之,今承下敎,議於廟堂而處之,何如云矣。傳曰,依啓。

○鞫廳啓曰,己玉,刑問四次,壓膝一次,皆不服,請加刑。傳曰,烙刑。

○又啓曰,己玉,累次受刑,今日則昏憒太甚,不發一聲,恐無得情之望,前有可疑內人,從當書下之命,而尙未有□□發落,只欲叩發疑端於垂死之一女人,不已疏乎?缺三四字難,則自古如此之變,多出於意慮不到之地,而旣遭非常之變,必有非常之處置,然後宮闈肅淸,而後患不復作矣。臣等受命訊囚,而君側兇人,尙未期得,誠不任憂懣之至,敢此陳稟。傳曰,缺數字所囚小娥下人西香、春香等,鞫問。

○又啓曰,卽者,有春香等拿問之命矣。當初問目,令本司依前例,移送鞫廳之意,分付何如?傳曰,依啓。

○睦性善啓曰,以正言沈世鐸避嫌,傳曰,此避嫌啓辭,何以捧入耶事,傳敎矣。此避嫌啓辭,始雖言及前事,而缺五六字曰,任孝達避嫌中,顯斥而發矣。被人顯斥,則陳情求退,亦有所見,故不得不捧入,而今承嚴敎,不勝惶恐。傳曰,知道。當該承旨推考。

○申翊亮,以領議政意啓曰,今日方物封裹之前,史官取才爲之事,昨日已爲定奪,堂上齊會,而執冊官,日晩不來,極爲怠慢,當該執冊官,推考何如?傳曰,允。

○睦性善啓曰,正言沈世鐸避嫌啓辭,何以捧入耶事,傳敎矣。下敎如此,此啓辭,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還出給。

○鞫廳啓曰,己玉臨當受刑,使本府都事,多般誘問,渠似不至全無神識,而氣息已微,言在舌中,不能解聽,施刑於不能言之罪人,似爲無益。卽者,有三女人拿問之命,或不無與此女互相參驗之端,臣等之意,姑欲停刑數日,善爲救療,待其相見能言語然後,始爲加刑未晩,觀渠氣色,似無回甦之勢,而莫重罪囚,連刑徑斃,終不得其隱情,恐不無後悔,故敢此煩稟。傳曰,依啓。

○睦性善,以備邊司言啓曰,前日貢士之擧,意非不美,而目今艱虞日甚,經費亦竭,給料猶患難繼,此時聚集外方多士,儲養學宮,恐未暇給,雖爲敎育,以待分付敦遣之意,各道觀察使處行移,何如?傳曰,事涉兒戲,更爲酌處。

○申翊亮,以禮曹言啓曰,前日倭差求請知母,只産於黃海道,放栽植二盆上送事,行會於本道監司矣。今者,瑞興、鳳山,各以百兩,准數上送於本曹,今若仍使瑞興兩邑之下人,下送於東萊,則自海西,直至東萊,幾至千有餘里,往返之際,其弊不貲,姑勿下送,而洪喜男今當下去,使之善謝倭差,隨便防塞,仍置掌苑署,常常澆水,俾勿凍死,以待洪喜男傳報後,下送,何如?傳曰,自此定人下送,可也。

○又以禮曹言啓曰,今見肅寧殿參奉牒呈,本殿大小祭享時,香祝奉安及獻官執事齊戒典祀等處,竝入移御之內,前頭大祭將迫,必須預先分付,俾無臨時急速之患云云。本殿元來狹窄,凡祭享時,獻官以下,寄宿於附近空衙門矣。今則盡爲移御所,故使參奉,看審便近衙門,則□□香祝,今當奉安於正殿,獻官以下典祀廳,竝設於內酒房,似爲宜當,以此修理之意,敢啓。傳曰,依啓。略爲修理,以省浮費。

○鞫廳啓曰,似聞罪人囚繫內缺數字有之云,此事殊涉未安,內奴婢等,或有微細罪過,則內囚缺數字至如此獄,乃無前之變,國人所共憤疾,盡付外臣,明白缺數字當然乎?且一般罪人,分置兩處,雖有參問之事,亦不可得,治獄之道,恐不當如是,敢稟。傳曰,一體拿問。

○又啓曰,西香、春香所供如此,以近例言之,則固當直爲請刑,不容鞫招,而臣等承命治獄,務爲詳審,俾合獄體者,乃其職也。以臣等所見言之,小娥違端,在於與己玉,再次相語,及玉生,病勢輕重,不爲直招,玉生前後變辭三者,而其與己玉所言者,不過覓得兇物一款,行路之人,孰不相傳,其一語再語虛的,恐不必致疑,而玉生病勢輕重,初無與於己玉咀呪之事,獨玉生變辭一款,甚爲可疑,而變辭者玉生也。小娥敎誘之迹,則未甚分明,以獄體言之,則先問玉生,而次及小娥,亦似得宜,春香與己玉相切之狀,渠亦不諱,但無他疑端,而使以親切之故,徑先刑訊,殊涉未妥,姑爲囚禁,以待端緖之出,或似無妨。西香與己玉相通之狀,似已明白,無論知情與否,非族屬之人,私通闕內,極其狼藉,宮闈之不嚴,至於如此,誠可寒心,況其包裹雜物,親自受授,相爲綢繆者乎?此人,爲先刑推,宜當。且西香招內云云之語,若能互相憑驗,則必有得情之端,而己玉病勢如此,聞其缺數字者,年已十五歲云,此兒竝爲拿問,以觀其巧言虛實,而缺數字時之道,敢稟。傳曰,依啓。且小娥情迹,似未詳察矣。

○傳于睦性善曰,推鞫姑罷。

○掌令任孝達啓曰,臣於昨日處置正言沈世鐸也,臣之愚意以爲,守令之下直於臺官,始於曩日之謬規,而權大德二十八日之發行,見之者多,西來使命及相臣一家之人,皆遇於道,亦有郊外餞送之人,十月所視,不可誣也。世鐸之見其留刺,在於卄九,臆料留連,未知的否,率爾論啓,未免失實,有違論人詳審之道,故敢請遞差矣。伏承聖批,以別無所失爲敎,臣之處置乖當之失,著矣。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持平李晩榮啓曰,臣於朝者,路逢豐義君於曲巷,猝然相値,道又狹窄,不得回避,偃然過去,秩高宗親,體面殊重,而五品之官,乃敢等馬,道路觀瞻,莫不驚訝,身爲執法,先自犯法,其何糾察百僚?請命罷斥臣職。答曰,勿辭。

○睦性善啓曰,掌令任孝達,持平李晩榮,再啓煩瀆,退待物論云矣。傳曰,知道。

○司諫李行遇,正言李稔啓曰,請還收金自點、沈器遠放歸田里之命。措語見上請還收李楘鍾城府使之命。措語見上英陵參奉李晉輔,請命削去仕版。措語見上答曰,不允。

○夜自一更至四更,月暈。五更,黑雲一道如氣,起自乾方,直指東方,長竟天,廣尺許,良久乃滅。以上出燼餘日記

9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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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基祚。左承旨李德洙呈辭。右承旨朴守弘。左副承旨睦性善。右副承旨金世濂坐直。同副承旨申翊亮坐直。注書李行源一員未差。假注書李時馣仕直。事變假注書兼修正韓縝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朴守弘啓曰,小臣推鞫廳進去,請出推案,且下直。傳曰,知道。

○傳于金世濂曰,政事,明日爲之。

○以戶部移咨,傳于金世濂曰,貿送之貿字,未知如何?

○睦性善,以備邊司言啓曰,以政院啓辭,歲幣弓角,依羅嶪狀啓,加磨鍊耶?問啓事,傳敎矣。問於戶曹,則以爲,臣等得見羅嶪狀啓,一對之對字,正□□日榻前承敎,以對爲左右兩角之意也。依此加磨鍊,則當以四百桶入送,四百桶造弓,將至二千張,弓角本非我國所産,恐是難繼之道,羅嶪雖問於次知之人,未回還之前,以二百桶,試爲入送,亦或無妨,方欲稟啓而定之,今承下敎,議于廟堂而處之,何如?傳曰,依啓事,傳敎矣。弓角事,前已熟講停當,羅嶪所聞雖如此,似難缺三四字啓中,不爲提起矣。今者該曹之意,正合臣等之見,依此爲之,何如?傳曰,旣問其數,不爲准送,則非但事體未安,不無功虧一簣之理,更爲議處。

○大司憲南以雄啓曰,掌令任孝達,持平李晩榮,竝引嫌而退,避辭見上目見留刺,訝其留滯,發論啓罷,未爲不可,備局請申,旋爲仍任,則爲大德者,若無缺數字論人欠詳,處置請遞,亦非大段所失,不可以此輕遞。路値應避宗親,過去雖非故犯,不無所失,請掌令任孝達出仕,持平李晩榮遞差。答曰,依啓。

○金世濂,以承文院言啓曰,以戶部移咨,傳曰,貿送之貿字,未知如何事,下敎矣。貿字果似未妥,以覓字改付標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鞫廳啓曰,春香忍杖不服,請加刑。傳曰,依啓。

○又啓曰,自內需司移來罪人四名,推案未及來,明日捧招,何如?傳曰,知道。

○又啓曰,天順年歲,西香以爲十五歲,渠則自言十二歲,觀其容貌,似在十五十二之間,大槪爲人頗詐,似無直招之理,而銀子,如一掬大者,以綿布裹納之狀,不無可疑,而兒女不可刑訊,姑爲囚禁,待明日,試爲威脅,以觀其所爲,何如?傳曰,依啓。

○金世濂,以禮曹言啓曰,曹啓辭,倭差求請知母,瑞興等人,直送東萊有弊,姑勿下送,令洪喜男善諭防塞,以待喜男更報然後下送事,傳曰,自此定人下送,可也事,傳敎矣。知母乃是不關鄕材,而因些少弊端,不爲覓給,則有違倭差之求請,事未妥當。依聖敎,令各譯遞傳洪喜男之意,敢啓。傳曰,依啓。使之勿爲枯死。

○鞫廳啓曰,小娥與己玉,其親切可知,而似無現著知情之狀,故昨日啓辭,略陳愚見矣。伏承小娥情迹,似未詳察之敎,事在內間,聖監已爲洞燭,非臣等臆度所斷,上裁,何如?答曰,依啓。

○又啓曰,天順,當日嚴加結縛,脅以刑推,缺三四字外,別無他語,法典內,十六以上,方得刑推,此兒年雖未的,而缺三四字臣等昨日請問之意,或冀童子眞率,有可得情之端,而其言如此,放送,何如?答曰,依啓。

○又啓曰,玉生所供如此,當初以變說,缺數字姑爲仍囚,何如?答曰,依啓。

○又啓曰,西香前後刑問四次,竝忍杖不服,請加刑。答曰,明日加刑。

○又啓曰,春介等已受刑三次,病勢甚重,雖爲捧招,而不能聽,又不能言,姑爲仍囚,待其稍蘇而處之,何如?

○又啓曰,車貴賢、車重生所供如此,刑推,何如?答曰,依啓。

○傳于朴守弘曰,推鞫姑罷。

○申翊亮,以備邊司言啓曰,秋鷹以九月旬間,送于安州事,前已行會矣。今見咸鏡監司狀啓,已爲趁期送之云。想兩西,亦已措備以待,而鶻則必於冬後,始爲捉得云,前頭中使之行,先送秋鷹,似當。且羅嶪所齎新梨,節早恐未及,缺數字行,又送數千介,而大棗、胡桃、銀杏等物,該曹如可得,則多少間,竝爲付送尤好,敢啓。傳曰,待新棗熟乾,松鶻覓來,而生梨則勿送。

○大司諫李植疏曰,伏以今當時難未弛,聖念尤勤,中外臣民,咸懷憂慄,臣雖罪酷餘息,而形體尙存,旣終喪制,不容自已,顚頓作行,來在郊外,初意,只擬瞻望觀闕,時聞缺三四字不意疊遭新命,復叨敗迹,乃如是之遽也。噫,臣之不忠不孝之罪,國人非之,神明已降之罰,今不可一二上瀆,其他蘊結之衷,亦非缺三四字意也。顧臣於丁丑六月中,大病仍積傷而發,方苦針砭之際,猝聞母病危重,憂遑罔極,受暇奔省,則病勢已殊,竟不及救,而臣之疾,亦不可爲矣。然臣則實無意自全,又無力可醫,曾所不意,□□近臣,誤達聖上,特煩恩旨,針醫藥物,連續下來,臣惶感殞絶,無階辭只得依方受治,庶已不孤君父俯育之至意,而誠不以復生爲樂也。恩眷旣極,賤分踰溢,災禍疊降,骨肉夭殞,兩年之內,喪葬相望,臣心旣鑠,不能收攝血氣,前後湯劑,多害少益,比如春澤之下,死草非不茂也。從以踐牧翦刈,其何能將蕪[茂]乎?今則舊患尙苦,傍症百出,精神昏耗,語言錯顚,腰脚攣蹇,行步輒仆,旣不能趨走班行,加以去月服闋,又作舟行,風霧感傷,嘔泄熱瞀,喘息欲絶,雖欲詣闕,其勢末由,如蒙聖慈,垂察矜憐,命遞本職及兼帶經筵,使至延活旬月,則是又終始生養之大德,而不敢望也。惟是朝家典章,臣僚辭免已難,而臣病殆如此,就職無期,怠慢之罪,尤所難逃,伏願聖明裁處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宜勿辭,調理察職。

○司諫李行遇,正言李稔啓曰,請還收金自點、沈器遠,放歸田里之命。措語見上請還收李楘,鍾城府使之命。措語見上英陵參奉李晉輔,請命削去仕版。答曰,予意已諭,勿爲堅執。

○夜五更,流星出星星下,入東方天際,狀如鉢,尾長三四尺,色赤。以上出燼餘日記

9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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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基祚。左承旨朴守弘坐直。右承旨睦性善。左副承旨金世濂坐直。右副承旨申翊亮。同副承旨李浣在外未肅拜。注書李行源一員未差。假注書李時馣仕直。事變假注書兼修正韓縝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政院問安。傳曰,知道。

○藥房提調臣南以雄,副提調臣李基祚啓曰,數日來,玉候如何?諸症若漸差,則水剌之進,亦有加乎?惡寒之候,如未盡袪,則擧動臨迫,臣等不任憂慮,敢稟。傳曰,諸症漸差,惡寒與前無異。

○朴守弘啓曰,小臣推鞫廳進去,請出推案,且下直。傳曰,知道。

○睦性善,以備邊司言啓曰,以本司草記弓角事,傳曰,旣問其數,不爲准送,則非但事體未安,不無功虧一簣之理,更爲議處事,傳敎矣。弓角非大段難得之物,加磨鍊入送,無妨,敢啓。傳曰,知道。

○下直,甑山縣令尹汝徵。

○鞫廳啓曰,車貴賢、車仲生,嚴刑皆不服,請加刑。答曰,依啓。仲生姑爲停刑,仍囚。

○又啓曰,玉生,前後三次受刑不服,請加刑。傳曰,壓膝。

○有政。吏批,判書李景奭進,參判李敬輿進,參議李景承進,右副承旨金世濂進。

○兵批,判書李時白進,參判李景曾進,參議韓亨吉進,參知李省身病,左副承旨睦性善進。

○吏批啓曰,南原府使,今當差出,而素稱劇地,又是鎭管,當初稟定,勿拘職秩高下,惟才是用,而見在可合之人,亦未易得,同道守令、營將中,聲績已著,職秩差卑者,竝擬何如?傳曰,依啓。

○兵批啓曰,以司禦單子,傳曰,以驍健有計慮者擇擬耶事,傳敎矣。備局啓辭,以武蔭中,極擇擬送,故首副望,則皆以宣傳官中拔其尤者,而末望,亦依備局啓辭,蔭官中極擇擬矣。至於計慮有無,則臣等亦不敢詳知,惶恐敢啓。傳曰,有計慮者未易,則驍健者擇擬。

○鞫廳啓曰,春介所供如此,大槪,言語斷續,不無頭緖,而似無直招之意,刑推何如?答曰,姑爲仍囚。

○又啓曰,車貴賢前後刑訊五次,皆不服,請加刑。答曰,明日加刑。

○又啓曰,小娥前後刑訊三次,壓膝一次,皆不服,請加刑。答曰,明日加刑。

○又啓曰,西香前後刑訊五次,皆不服,請加刑。答曰,明日加刑。

○又啓曰,己玉烙刑之後,聞其病重,啓請仍囚,今已三日,尙不言語,或不無奸狀,今日烙刑,何如?傳曰,依啓。

○傳于朴守弘曰,推鞫姑罷。

○睦性善,以兵批言啓曰,以政廳草記,傳曰,有計慮者未易,則驍健者擇擬事,傳敎矣。驍健可合者,誠未易得,更加聞見,後政擇擬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基祚,以吏曹言啓曰,諸宮家願堂,旣非法典所載,又非事理之應行,而其貽害於列邑,則不爲淺鮮,況在今日,至以啓下公事,行會外方,推治鄕所色吏,非但事涉煩瑣,遠近聽聞,亦必致駭於朝家擧措,事雖微細,所關非輕。臣等待罪玆地,竊伏念祖宗朝掖庭文書,如使關由於本曹之意,不敢矇然,反貽不急,啓稟,亦不可無端廢閣,惶恐敢啓。傳曰,此事流來旣久,似異民間之事矣。

○金世濂,以戶曹言啓曰,以備局啓辭,弓角加磨鍊,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一副旣曰二桶,則別無付標之事矣。

○以歲幣物目別單,傳于金世濂曰,一副旣曰二桶,則二百副當爲入送,別無付標之事矣。

○傳于金世濂曰,歲貢米,以陳腐者苟充入送,不無退送之理,更爲量處,俾無後悔。

○吏批,以兪㯙爲獻納,李安眞爲庶尹,蔡聖龜爲禮曹佐郞,李䅘爲持平,柳時茂爲金海府使,金孝誠爲南原府使,李浣爲同副承旨,具仁墍爲礪山郡守,宋時烈爲龍潭縣令,李顯英爲判尹,柳德昌爲禮曹佐郞,趙摶爲監察,閔應協爲司成,李晩榮爲直講,全以性爲司藝,車轉坤爲碧沙察訪,李見龍爲軍威縣監,申徵爲典籍,申易于爲沙斤察訪,郭弘祉爲黃山察訪,李庭芳爲掌苑別提,琴尙絃、權諿爲兼春秋。

○兵批,以李□□爲內乘,金時卨爲武兼宣傳官,兪業爲守門將,辛慶英爲五衛將,朴□□爲都摠經歷,金繁爲兼宣傳官,李起完爲蛇梁僉使,權順謙爲鉢浦萬戶,任成益爲武兼宣傳官,邊以忠爲訓鍊副正,李惟泂爲都摠經歷,金命卿爲司直,朴守文爲司猛,李禎慶爲曹司衛將,洪舜民爲都摠都事,李慶爲訓鍊僉正,柳後聖爲僉知,林俊業爲訓鍊判官,李德洙爲司直。

○李基祚啓曰,新除授同副承旨李浣,時在咸鏡道,斯速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金世濂,以戶曹言啓曰,本曹正郞韓翼明,受由下鄕,已過一朔,症勢極重,不得上來,依法改差,何如?傳曰,依啓。

○傳于金世濂曰,此豹皮衣,欲給龍馬將而造之矣。辭而不受,以爲後日之用也。

○朴守弘,以備邊司言啓曰,諸道分軍一事,曾有稟定處置之敎,而一再入侍,俱未從容,不敢仰稟,欲待後日,適値聖候違豫,遂致遲延至此,不得已先將南漢、江都派分之數,別紙書啓,以俟睿裁,此外各道分軍,則旣有回稟之敎,不敢輕處,姑待後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江都所屬軍數太略,黃海道近官軍兵,加磨鍊,似當。

○金世濂啓曰,以歲貢米、弓角、豹衣等三件事,傳敎矣。卽將分付于戶曹,當該郞廳,發牌催促,而日已暮矣。竟無形影,莫重傳敎之事,未免淹滯,極爲駭愕,當該郞廳,推考,何如?傳曰,允。

○傳于朴守弘曰,畿甸束伍之數,何如是極少耶?兵亂時死亡,不至如彼之多,其曲折,問于本廳以啓。

○司諫李行遇,正言李稔啓曰,金自點、沈器遠,忘君負國之罪,在所難赦,而殿下不惟不以法斷之,反用寬典,止於竄配,曾未幾何,至命放歸,人心之憤鬱,將士之解體,至此而極矣。臣等,將一國輿情,有此論列,而聖批,以前功不少爲敎,臣等竊惑焉。賞當其功,罰當其罪,豈可以一時之功,廢萬世之法乎?殿下之於兩人,酬勞者已至,兩人視南漢一髮之危,不翅若秦人之視越瘠,則兩人之所以報殿下者,何如?而尙念前日之功,以益輿情之憤以激乎?罪在忘君負國,以功宥之,則將有功者無所憚,犯刑憲如飮食,殿下將何以爲國乎?當誅而不誅,自竄而放歸,失律之中,又失律焉。殿下雖愛一時之功,獨不念萬世之法乎?賞罰之得失,而紀綱之振不振係焉。失律之將,如是輕貸,則紀綱何由而立,後人亦何所戒哉?固不可以前日之功,貸今日之罪,請還收放歸田里之命。請還收李楘鍾城府使之命。措語見上英陵參奉李晉輔,請命削去仕版。措語見上近來,紀綱頹弛,人心解怠,兵曹內司入直,爲任極重,且有御押,不敢虛擲,而入直之員,不待代員之面看,徑先出去,應入之員,亦不卽入來,終致闕直,事極寒心,請當該郞官,竝命罷職。答曰,不允。兵曹郞官事,依啓。

○夜自一更至四更,電光。五更,流星出井星上,入北斗星下,狀如鉢,尾長四五尺許,色白電光。以上出燼餘日記

9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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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基祚。左承旨朴守弘。右承旨睦性善。左副承旨金世濂坐直。右副承旨申翊亮坐直。同副承旨李浣在外未肅拜。注書李行源一員未差。假注書李時馣仕直。事變假注書兼修正韓縝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政院問安。傳曰,知道。

○朴守弘啓曰,小臣推鞫廳進去,請出推案,且下直。傳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臣金瑬,提調南以雄,副提調李基祚啓曰,夜來聖候,何如?昨日伏承少,與前無異,以此觀之,則病根尙未除,諸症雖或稍減,不足爲喜,臣等不勝憂悶之至,前日議藥時,補中行濕湯,進二十貼後,更爲議藥之意,稟啓議定矣。此藥,明日當爲畢進,今日欲爲議藥,問症,別紙書進,伏惟批下,脹候輕重,何如?答曰,未減。汗出多少如何?答曰,惡寒之症,已爲專減否。答曰,幾盡差愈,煩熱之症如何?答曰,專減。近日連進常時水剌乎?猶進水澆飯乎?答曰。

○朴守弘,以義禁府言啓曰,今見推考敬差官沈澤,査覈狀啓,則陵寢火變,崔敬男無疑,而旣爲物故,朴應戒則其夜畓庫引水次往見之者云,其所罪犯,與崔敬男有間,仍爲三省推鞫乎?敢稟。傳曰,勿爲推鞫。

○申翊亮,以內醫院言啓曰,今日議藥後,本院當爲移設於昌德宮,藥材搬移之際,不可無提調,今日推鞫,則依近例,使之停罷,何如?傳曰,允。

○鞫廳啓曰,己玉前後刑訊五次,壓膝一次,烙刑二次,竝不服,請加刑,傳曰,依啓。

○政院啓曰,本院,衙門雖卑,其職任則專在於號令各司,故郞廳牌招,色吏推捉,一日之內,不知其幾何,而若已大衙門威勢,本院使令,隨處決杖,將何以奉承傳敎,分付各司乎?如有作弊犯罪者,則通于本院,則本院憑劾科罪,自是古規,昨以傳敎分付事,發遣使令,則所送使令,戶曹堂上,重杖以送,所犯曲折,雖不可知,此必有所以,而該曹與本院,體面自別,豈可任自施罰,有若管下之人乎?請該曹堂上推考。至於郞廳,終不來到,推考命下之後,亦無形影,昨日未時傳敎,今朝始爲分付,此實前所未有之事,誠極可駭,敢稟。傳曰,依啓。郞廳罷職,

○午時,上移御于昌德宮,政院、玉堂、藥房及二品以上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又啓曰,臣等,將批下症錄,更爲商量,諸御醫以爲,用藥須以治脹爲主,而亦須期以久遠,不可求其速效,補中行濕湯,不無其效,前藥,更加枳殼五分,仍進十貼爲當。鄭之問、蔡得沂以爲,氣脹非濕脹,須用治氣之劑,木香順氣散,加玄蔘三分,山梔仁炒、黃栢鹽水炒二分,連用十貼,脹減則汗自止云。二者之見,其論症各異,處方不同如此,臣等未能決其取舍,而木香順氣散,近於捷法,藥材分數甚輕,雖使無效,不有大害,試用五六貼,更觀症候,亦或無妨。敢啓。傳曰,依啓。氣脹之說,似或近之矣。

○傳于金世濂曰,今日,推鞫姑罷。

○申翊亮,以備邊司言啓曰,冬間出來之言,旣已顯發於龍將之口,必非孟浪所傳,白牌探聽咨文,缺數字通事,則以義州小譯定送,使之必得眞的聲息以來,何如?傳曰,依啓。

○司諫李行遇,正言李稔啓曰,請還收金自點、沈器遠,放歸田里之命。措語見上請還收李楘鍾城府使之命。措語見上英陵參奉李晉輔,請命削去仕版。措語見上新除授獻納兪㯙,時在江原道原州地,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依啓。金自點等事,其心萬無如此之理,勿爲情外之言。李楘、李晉輔等事,不允。

○睦性善啓曰,兵曹及各所,移接于昌德宮,請出標信。傳曰,知道。以上出燼餘日記

9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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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基祚。左承旨朴守弘。右承旨睦性善坐直。左副承旨金世濂。右副承旨申翊亮坐直。同副承旨李浣在外。注書李行源一員未差。假注書李時馣仕直。事變假注書兼修正韓縝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政院、玉堂及二品以上,大殿、中殿問安。答曰,知道。

○朴守弘啓曰,小臣推鞫廳進去,請出推案,且下直。傳曰,知道。

○鞫廳啓曰,西香,前後刑訊六次不服,請加刑。答曰,壓膝。

○又啓曰,小娥,前後刑訊四次,壓膝一次,皆不服,請加刑。答曰,依啓。

○罪人己玉、車貴賢,物故。

○傳于朴守弘曰,推鞫姑罷。

○睦性善,以備邊司言啓曰,自上方在調攝中,而北使先聲已到,臣等之所大悶者,實在於此,北使出來遲速,非本局所敢指揮,而迎接之禮,則自不得如儀,須以此意,爲先報知淸國,然後可無缺三四字意,移文于陪從宰臣處,使之備陳於龍、馬處,何如?傳曰,勅使渡江後,言及如何?

○申翊亮,以觀象監言啓曰,天文學兼敎授缺數字罷職,代前敎授申瀅,曉解術業,兼敎授差下,付軍職,官帶常仕,何如?傳曰,依啓。

○傳于申翊亮曰,衛士入直處,不塗窓戶云。如此缺數字乎,言于戶曹,塗給。

○申翊亮,以禮曹言啓曰,黃海道分定藥材知母,櫃子入盛,安岳人,昨日又爲持來,遠方之人,亦難直送東萊,缺四五字使各驛傳送,事甚便易,敢啓。傳曰,依啓。

○以兵曹,慶尙道御史書啓粘目,傳于睦性善曰,無月俸,故至有鳴代等語,似未妥當,使之改下。

○以刑曹,安邊府使徐景雨照律公事,傳于睦性善曰,前公事有落字,故付標以下,此意言于該司。

○睦性善,以義禁府言啓曰,本府傳旨,罪人拿來之規,嘉善以上,則發遣都事,通政則書吏,堂下則羅將,隨其爵秩高下擧行,其爲承命則一也。在前出仕之人,或有外方作弊者,則啓聞治罪,而今者,昌城府使李有,拿來書吏馬禮賢,到平壤責馬之際,察訪盧協,稱以作弊,公然捉入,至於臀杖,此前古所未有之事,幺麽馬官,妄作如此,其不識事體,有不足說,而若不懲治,則朝家體面,將掃地盡矣。請盧協從重推考。傳曰,允。

○申翊亮,以戶曹言啓曰,今因缺數字備邊司覆啓,査官支待收布及雜物,令該曹更加申飭矣。當初不知某事出來,且未知發行日期,的在何間,而旣以善馳馬者,急定出送,傳通先冬之意,彼行飄忽,未期其必待深冬,今只知委遠方則恐有臨急之患,卜定各種,除雉魚生物外,前期輸納無妨,且遠接使以下,各處齎去之物,尤當預備以待,朝令而夕發,臣曹之意,欲令隨備上納,勿爲更待催促之意,各道行移,何如?傳曰,依啓。

○司諫李行遇,正言李稔啓曰,金自點、沈器遠,忘君負國之罪,在所不赦,臣等,將一國輿情,至此論列,而聖批,以其心萬無如此之理爲敎,臣等竊惑焉。殿下其已忘在南漢之日乎?孤城月暈,朝夕且陷,每夜擧一點寒烽,已望援兵之至,而兩人身爲元帥,避入山谷,惟恐不深,終不赴君父之急,此非忘君負國而何?此非秦視越瘠而何?國人皆曰可誅,而殿下不聽,國人皆曰不可放,而殿下不聽,殿下雖愛此兩人之功,而獨不念拂國人之心者何哉?當誅而不誅,自竄而放歸,失律之中,又失律焉。殿下其將何以振頹綱而戒後人乎?而況國事日艱,前頭之憂,有不可勝言者,而兩人之罪,如是輕貸,則設有不幸,孰肯有舍生而就死者哉?決不可以前日之功,有所容赦,請還收放歸田里之命。請還收李楘,鍾城府使之命。措語見上新除授沙斤察訪申易于,常行無倫,見棄人類,而不意有此除拜,除目一下,物情駭異,馬官雖微,不可仍置,請命遞差。答曰,依啓。金自點等事及李楘事,不允。

○大司諫李植疏曰,伏以臣在京,已知不免汩沒從事也。不意宿病有根,外感挑熱,支綴之餘,喘息欲絶,猥上陳章,罪合萬死,而聖度優容,溫旨特降,不許遞免,使之調理,臣誠惶恐,不知所云。第念,今者聖候,尙未平復,至有移御之擧,國有大變,罪人未得,國家多事,莫此時若,而臣職在諫長,久稽出謝,百官之起居,三省之會鞫,視若他人職事,而缺數字彰,彈責將加,亟欲扶曳詣闕,則熱塞迷悶,臨出復已,草土之餘,有此大病,非時月可得調治,臣之狼狽極矣。設令蒙沐恩造,登時差逾[差癒],臣之情理,又有不忍者,近來士大夫,終其禫月,不立朝班,此本古禮遺意,故館學儒生終制之擧,已成規例,臣實冥頑無識,雖不敢以禮文自處,方在諫臣之長,缺三四字已爲嗃矢,而乃獨忍凡人之所不忍,冒處榮顯,出入論議,則豈缺三四字理之羞浼,而將何以正人之不正乎?伏願聖明,重加垂察,憐臣情勢與病勢,亟命鐫罷,無曠臺閣重地,以幸公私,臣不任云云。踏啓字。

○正言沈世鐸疏曰,伏以臣之偏母,時在通津地,今年七十,素多疾病,終經喪制,形毁骨立,若不無朝夕,自今月初,猝得痢疾,氣力之憊,甚於平日,而寢食之數,比前太減,故當聖候違豫,中外憂遑之日,臣雖不敢呈告,黽勉隨行,而烏鳥之私,自不能禁,昨夕人來,始聞症勢極重,氣息奄奄,藥餌難進,米飮亦絶,臣方詣臺,神魂飛越,不忍一刻淹滯,而所帶之職,非如閑漫,言責重地,不可久曠,呈辭喉院,輒被中沮,不得不大聲疾呼於天地父母之前,伏乞聖明,亟遞臣職,俾省病母,以專救療,臣不勝云云,踏啓字。以上出燼餘日記

9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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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基祚。左承旨朴守弘。右承旨睦性善。左副承旨金世濂坐直。右副承旨申翊亮坐直。同副承旨李浣在外未肅拜。注書李行源一員未差。假注書李時馣仕直。事變假注書兼修正韓縝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政院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臣崔鳴吉,提調臣南以雄,副提調臣李基祚啓曰,自上移御之所,日候寒溫,亦頗不適,伏未知聖候,與前,何如?臣等不勝憂悶之至,敢此竝稟。答曰,移御後添傷,氣頗不樂,而不至大段矣。

○又啓曰,伏聞自上添傷之候,不任憂悶之至,所患症候,或是新症,或是前症復發,未得的知,尤切悶慮,令醫官等,一番入診,叩審症候而處之,何如?答曰,此是感傷,不必診脈。

○朴守弘啓曰,小臣推鞫廳進去,請出推案,且下直。傳曰,知道。

○申翊亮啓曰,今式年文科講經覆試,以今月十七日,當爲設行,而臺諫、憲府,只有三員,諫院只有二員,應參之員,幾半不足,兩司在外未及上來,及未差之員,令該曹依前例處置,何如?

○鞫廳啓曰,西香,前後刑訊六次,壓膝二次,皆不服,請加刑。答曰,依啓。

○又啓曰,小娥,前後刑訊五次,壓膝一次,皆不服,請加刑。傳曰,依啓。

○傳于朴守弘曰,今日,推鞫姑罷。

○傳于申翊亮曰,英陵丁字閣衝火之賊,旣已取得,今後守護軍,勿爲役使事,言于該曹。

○金世濂,以戶曹言啓曰,本曹多事,雖平時,六郞廳常患不足,而目今正郞□□□在外未肅拜,韓翼明呈旬遞職,佐郞兪榥罷職,朴大華親病受由下鄕,只有二員,而値此北使先聲之出來,凡干職務,無以成形,極爲可慮,闕員,該曹爲政之日,卽爲差出,而以在京無故人,極擇差出,俾卽察任,何如?傳曰,允。

○申翊亮,以吏曹言啓曰,臺諫有闕,政事何以爲之?取稟。傳曰,當日爲之。

○李基祚,以吏曹言啓曰,以政院啓辭,式年文武科講經覆試,以今月十七日,當爲設行,而臺諫、憲府,只有三員,諫院只有二員,應參之員幾半不足,兩司在外未及上來,及未差之員,令該曹,今日內,依前例處置事。依啓事,傳敎矣。執義愼天翊,在靈巖地,掌令金應祖,在榮川地,除拜已久,而尙未上來,正言李曼,在沔川地,獻納兪㯙,在原州地,下諭肅拜。式年講經試官,近缺三四字來之臺,合有處置之事,而該曹不敢直請遞差,伏候上裁。傳曰,執義愼天翊,掌令金應祖,遞差。

○以刑曹,全羅監司狀啓,傳于睦性善曰,此回啓措語是耶?色承旨察啓事,傳敎矣。文光哲從父役,已定漕軍之後,謀避苦役,冒占科第,極爲可駭,該曹但當直請削科,無容他辭,而萬端說話,至以先定新選,削科未妥等語,反復不已,殊失有司執法之意,此公事,還出給,何如?傳曰,允。

○睦性善,以兵曹言啓曰,以本曹慶尙道暗行御史書啓,傳曰,無月俸,故至有鳴代等語,殊未妥當,此措語,使之改下事,傳敎矣。臣等不能觀察,致勤聖敎,極爲惶恐,改府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有政。吏批,判書李景奭進,參判李敬輿,館坐起進,參議李景承進,都承旨李基祚進。

○兵批,判書李時白進,參判李景曾病,參議韓亨吉病,參知李省身進,右承旨睦性善進。

○吏批啓曰,新除授金海府使柳時茂呈狀內,本以陜川人,曩時鄕風不美,避寓於金海地,無一田民,而爲兵亂缺數字出入金海者,于今十餘年,今授此職,事勢非便云云。臣等但知時茂之方在於邊倅之列,故擬望於金海,而實未知曾住本邑也。以法典言之,有田民者,當有嫌避,而以事勢言之,出入邑里,殆近卄載,不無非便之事,時茂改差,何如?傳曰,以法文之事,以非便遞,所未可也。

○又啓曰,昌城府使金暎,乃湖南缺數字戰功最多,爲人亦合邊倅,故擬望,而得蒙天點矣。除拜之後,已過缺數字謝,此必遠外之人,未卽聞知,或在他道幕下,則勢未及聞知而不來,則缺數字如未及知,則容有可恕,金暎爲先遞差,其不爲赴任緣由,則令攸司推問,何如?傳曰,依啓。

○傳于睦性善曰,巡檢使朴潢,何月辭朝耶?

○吏批啓曰,靈山縣監柳偉呈狀曰,意外除拜,榮幸無比,而自往年,重患胸痛,服藥度日,方在坡州,委頓牀席,一日之內,不省人事者數矣。差復無期,勢難赴任云,似是實狀,遞差,何如?傳曰,依啓。

○又啓曰,以政院啓辭,式年講經試官,臺諫處置事,臣曹覆啓仰稟,而判下內,執義愼天翊,掌令金應祖遞差事,命下矣。今此講經文武,各分兩所,且有推鞫之擧,諫院之官,須備五員,方可足於五處,而獻納兪㯙則不在命遞之中,鞫廳無進參之員,何以爲之?敢啓。傳曰,亦爲遞差。

○吏批,以崔文活爲戶曹正郞,宋致中爲戶曹佐郞,李來仁爲兵曹正郞,邊虎吉爲兵曹佐郞,李景曾爲大司諫,尹瀁爲正言,許坵爲興德縣監,李崇元爲玉果縣監,吳卿胤爲沙斤察訪,李行遇爲執義,安時賢爲掌令,金光炫爲兵曹參判,許東還爲昌城府使,金錢爲靈山縣監,趙重呂爲獻納,閔應協爲司諫,張準爲監察,車達遠爲奉常主簿。

○兵批,以李植爲司直,缺數字沈世鐸爲副司果,愼天翊爲副護軍。

○金世濂,以兵曹言啓曰,軍器寺牒呈,破陣軍、別破陣之設,專爲禦郭,故南北兵營,會寧、鍾城、茂山、穩城、慶源、安州、理山、江界、滿浦上土、渭源高山里、碧潼,全羅左右水營,忠淸水營等處定送,而經亂之後,則無交代之人,不得定送,火炮之式,亦爲蕩失,脫有事變,不成模樣,誠爲悶慮,火炮式則方爲開刊,將欲逐朔敎訓,而破陣軍一年四等十三遞兒,別破陣一年兩等二十七遞兒,皆爲減下,以自備資生之人,不能敎訓,而由其祿遞兒,依數付料事行下,則本寺所報誠然,似當有變通,而卽今經費蕩然,雖不得依委前付祿數給料,破陣軍四遞兒,別破陣十七遞兒,逐朔輪回付料,使火器之藝,不至廢絶宜當,敢啓。傳曰,依啓。

○金世濂,以備邊司言啓曰,本司草記,自上方在調攝中,而北使先聲,又爲出來,臣等之所大恐者,實在於此,勅使出來遲速,非本國所敢指揮,而自上接待之禮,則自不得如儀,須以此意,爲先探知淸國,然後可無北使見訝之患。此意,移文于陪從宰臣處,使之備陳於龍、馬處,何如?傳曰,此事似或未妥,渡江後言及如何事,傳敎矣。北使之來,數字缺所患專是畏寒之症,秋涼未甚,尙不能暫開牕戶,況於隆冬之後,一如平時儀注,決不可望,而若待渡江後言之,則彼必疑訝缺數字端,其難處之患,有不可言。此臣等之所以憂悶,而有此缺三四字通言之際,措語失當,有若防塞使行者然,則實爲未妥。只缺三四字時,備陳聖候未寧,連月針藥,尙未見效,臣民憂憫之狀,使彼缺數字不爲無助,以此移文,何如?傳曰,依啓。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北使出來遲速,雖不可知,而接待諸事,須當預定,遠接使則兵曹參判李景曾,最爲可合,而一年再赴西路,不無獨賢之歎,禮曹參議鄭太和,前被査官之命,中路虛還,今以此二人,正二品假銜,仍差遠接使,而李景曾差爲館伴,似或無妨,敢啓。傳曰,依啓。

○大司憲南以雄,掌令任孝達,持平李䅘啓曰,屠牛之禁,自前申嚴,自經兵燹牛疫之後,百家之村,無一二餘存者,自上軫念民庶之失業,時令京外禁斷,而奸細之民,不有國法,潛藏勢家,屠殺販賣之言,傳播閭巷,府官禁吏窺伺,則林川郡守韓會一家,捕其直家砲手林春龍者推問,則其所言,東陽尉奴張仁男,韓會一婢夫金𭋚進,名不知李生員奴國生等三人,結伴同利,入東陽尉家潛居,畏其顯發,今月初,移入韓會一家,連殺二牛,被捉之後,各自逃避,不知去處,砲手借入韓家而已。販肉非所預知云。勢家豪悍,憑依縱恣之狀,極爲痛駭,不可不隨現重治。張仁男等,令捕盜廳,期於跟捕,依律定罪。東陽尉申翊聖,林川郡守韓會一,俱以戚里,家容奸猾之徒,而莫之禁戢,敗壞禁制,請竝命從重推考。答曰,依啓。

○自卯時至午時,日暈。以上出燼餘日記

9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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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基祚。左承旨朴守弘坐直。右承旨睦性善。左副承旨金世濂。右副承旨申翊亮坐直。同副承旨李浣在外未肅拜。注書李行源一員未差。假注書鄭麟卿仕直。事變假注書兼修正洪處大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政院問安。傳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崔鳴吉,提調南以雄,副提調李基祚啓曰,夜來聖候,何如?感候若猶未解,則諸醫入診,恐不可已也。敢此仰稟。答曰,感冒之症,時未和解,令二三人入診。

○獻納趙重呂啓曰,薇垣新命,出於夢寐之外,感懼交竝,不知攸裁,惟事磨策□□□於靜攝之中,而第以沈器遠,卽臣之外三寸叔也。以還收□□□命,今方論執,臣曾以此事,旣蒙恩遞,而揆以情法,斷□□□參,亟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政院啓曰,假注書李汝澤,以妻母歸葬,受由出去,他假注書差出,何如?傳曰,允。

○假注書望,△鄭麟卿、洪處尹、李齊衡。

○事變假注書韓縝,親病呈辭,代△洪處大、吳挺一、鄭昌胄。

○大司諫李景曾,司諫閔應協,正言尹瀁啓曰,請還收金自點、沈器遠放歸田里之命。措語見上請還收李楘鍾城府使之命。措語見上獻納趙重呂,引嫌而退,言官論事,出於一時之公議,雖有可避之嫌,當惟不參其啓而已,不可以此輕遞,獻納趙重呂,請命出仕。答曰依啓。金自點等事及李楘事,不允。

○藥房再啓曰,卽聞入診醫官之言,崔得龍、鄭之問、蔡得沂等以爲,脈度似有感候,當先和解,前入木香順氣散,姑爲停止,人蔘羌活散,加乾葛、麥芽、酸棗仁炒各一錢,荆介穗、升麻各五分,二貼煎進,或進三貼,如已和解,則不必連進云。李馨益、潘沖翼以爲,此乃前症根,仍有感候,輒復發現,平針亦可治之,但今日,爲受針忌日,來十八日,爲受針吉日云。竝依此爲之,何如?傳曰,依啓。

○申翊亮,以內醫院言啓曰,今日有入診之命,不敢退去,推鞫廳則以次官進參,何如?傳曰,依啓。

○傳于朴守弘曰,在獄罪人,議啓。

○申翊亮,以英陵丁字閣監造官意啓曰,傳曰,英陵丁字閣衝火之賊,旣已斯得,守護軍勿爲役事事,言于該曹事,傳敎矣。守護軍等,長立赴役,非但竭力勤苦,耕穫俱失其時,實爲狼狽,聖敎所及,誠爲至矣。卽今大役垂畢,只有泥匠、漆匠等若干人,及使喚雜役,竝四十五名,自望後分番,使之間日休暇,各官烟軍,木石輸運後,卽以放遣,守護軍外,無赴役之人,烟軍四十名,趁卽分定,限今朔赴役事,京畿監司處行會,何如?傳曰,允。

○昧爽,下霜。午時,太白見於巳地。

○申翊亮,以內醫院都提調意啓曰,柳後聖旣已承命而來,雖有疾病,行止不得自由,而不言於提調,無端下鄕,事甚可駭,請從重推考。傳曰,依啓。

○又以都提調意啓曰,柳達出來後,瀋陽館所,未有針醫,鄭暄之行,一日爲急,而陳疏受由下去,往還之際,自費時月,事甚可慮,鄭暄未及上來之前,似當先遣針醫,而李馨益、蔡得沂、潘沖翼,上候未平復之前,有難離此,柳後聖下鄕,朴泰元時任守令,此外無他可送之人,極爲悶慮,尹後益雖不經事,亦有將來,且年少可以缺數字此人爲先入送,與鄭暄相遞,何如?傳曰,往來有弊,勿爲入送。

○鞫廳啓曰,西香,前後刑訊七次,壓膝一次,皆不服,請加刑。小娥,前後刑訊六次,壓膝一次,皆不服,請加刑。

○罪人玉生、春香、春介、仲生,議啓。

○鞫廳啓曰,在獄罪人議啓事,傳敎矣。治獄之難,莫甚於咀呪,蓋暗地行凶,事迹幽昧,治之之道,不過出於疑似之迹,雖使得正犯而治之,渠若不肯吐實,則何從而明其實狀乎?此所以獄成而人猶未快者也。缺數字己玉爲可疑之首,而小娥、西香,有交私受授之迹,今固不可以服與不服,斷其罪之有無,而如許無前之變,決非一二人所爲,枝葉雖除,而本根猶在,則其爲後日之害,爲如何哉?此臣等所以爲慮,而前後啓辭,累有煩瀆者也。己玉,旣不服而死,端緖無可尋,豈勝痛惋?今此在獄諸囚,春香雖有親切之狀,而別無違端,春介雖有缺數字不比西香之狼藉,玉生三度變說,終雖吐實,情甚奸惡,第其迷劣特甚,不過仰人指揮,至於凶謀祕計,似不預聞,車仲生,乃己玉同生,故在於當初請刑之中,而自上特命停刑,或者天意別有所在,俱非臣等所敢擅便,伏惟上裁。答曰,竝爲定配,玉生放釋。

○朴守弘,以刑曹言啓曰,以全羅監司狀啓,文光哲公事,傳曰,此回啓措語是耶?色承旨察啓事,傳敎矣。文光哲從父役,以定漕軍,則其厭避苦役,冒玷科第,極爲可駭,該曹但當直請削科,無容他辭,而敢爲兩端說話,至以先定新選,削科未妥等語,反復不已,須失有司執法之意,此啓辭還出給,何如?傳曰,依啓事,傳敎矣。文光哲公事,伏承議處之命,回啓之時,終以執法結末,而措語未瑩,致勤聖敎,不勝惶恐,元公事改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睦性善,以兵曹言啓曰,缺三四字衛士軍裝修治事,自本曹,申明分付,不止一再,而今日試才,宣傳官弓箭取來點視,則擧皆不用,莫重衛士之武備,如是不整,事極可駭,請尤甚宣傳官李晩、崔有漢等汰去,不爲檢飭行首宣傳官,差定掌務官李道傳,竝推考,何如?傳曰,依啓。

○申翊亮啓曰,知中樞府事韓仁及,以式年文科講經會試試官,命招後,稱病不進,請推考。傳曰,依啓。

○又啓曰,文科一所試官望,入啓之後,慮有有頉之患,參望人留待之意,再三分付矣。二所試官安應亨,擧子相避之故,韓明勗改落點,而不爲留待,徑先出去,以致犯夜,極爲未安,請韓明勗推考,更爲命招後,肅拜進參之意,敢啓。傳曰,依啓。

○朴守弘啓曰,小臣推鞫廳進去,請出推案,且下直。傳曰,知道。

○又啓曰,獻納趙重呂,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申翊亮啓曰,式年文科試官落點中,一所李慶全,二所安應亨,妻娚妹夫相避,擧子亦以二所入門云,改落點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試年[式年]覆試試官,更爲命招之人,未到闕,仍留門之意,敢啓。傳曰,知道。以上出燼餘日記

9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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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基祚。左承旨朴守弘。右承旨睦性善。左副承旨金世濂坐直。右副承旨申翊亮坐直。同副承旨李浣在外。注書李行源一員未差。假注書鄭麟卿。事變假注書兼修正洪處大。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政院問安。傳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臣崔鳴吉,提調臣南以雄,副提調臣李基祚啓曰,夜間寢睡,何如?昨日進藥後,感冒之候,倘得和解否?敢稟。答曰,寢睡稍安,感冒亦似和解。

○申翊亮,以備邊司言啓曰,江都、南漢分軍時,取該曹束伍成冊摠數,酌其多少以處矣。更考摠戎廳近日所捧成冊摠數,則新增之數,至於□□□名,以此觀之,忠淸、江原、黃海三道束伍之數,亦必有剩數,徑先酌處,該曹難免不察之失,當該堂上推考,使之詳知束伍實數,然後更爲分軍,俾無未盡之歎,何如?傳曰,允。

○禮曹參議鄭太和疏曰,伏以臣,才無寸長,最出人下,前後所叨,每多不似,臣於上年,亦忝備局諸臣之末,入侍榻前,猝膺接伴之命,臣固自度,極知罔堪,而西報急至,事勢慌忙,露宿風餐,亦所不堪,悶默登途,有若承當。其時査行,不爲中止,則僨事之罪,臣何得免?追思至今,驚悸靡定,不意玆者,又有勅使之行,未知所幹何事,接待之難,有加於前日,體面之尊,自別於他官,雖各站迎慰,猶當十分愼簡,況儐接,是何等重任,事機亦復如何,而廟堂只記去歲中路虛還,不察人器之不適,謬擧臣名,差爲遠接,臣誠惶駭,不知所措,應對酬酌之間,所關非細,一致失誤,後悔莫及,區區憂煎,終恐辱國,不得不號籲於宸嚴之下,豈敢有一毫憚勞之心哉?至於臣,人望之不稱,久病之未蘇,有不可竝陳,伏乞聖明,俯諒臣忱,亟收遠接使差定之命,改授可合之人,公私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廟堂之薦,實非偶然,爾其勿爲控辭。

○右議政沈悅箚曰,伏以臣之眼病,針藥無效,謂之難醫之疾而置之矣。數月之內,猝然增劇,以看書言之半減,數月前所見書字,今不得視,始爲左目偏暗,而右目則不至於大段矣。今則左右皆昏,不辨物色,其勢將至於兩眼俱盲,私情之悶迫,可勝言哉?近聞潘沖翼等諸人之言,肝腧腎腧兩穴,各灸百餘壯,則可以防將來漸昏之患云。臣之此病,出於血衰暮境,垂死之中,欲治積年沈痼之疾,吁亦晩矣。安有取效之理乎?然而前所試者,只是針藥,而艾灸之方,則曾未一試,今依方外醫士之言,欲試灸法,而玉候違豫,久未平復,此非大臣乞暇針灸之時,惶恐不敢陳達矣。目今杪秋將盡,寒節漸迫,若過此時,則灸不爲矣。玆敢冒死煩瀆,伏願聖明,俯察危懇,特賜恩暇,令臣卽十次受灸調治,如或得見一分之效,則豈非大幸,臣無任云云。答曰,給由。

○夜一更,月暈,蒼白雲一道如氣,起自□方,直至南方,長可三四丈,廣尺許,良久乃滅。五更,月暈。以上出燼餘日記

9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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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基祚。左承旨朴守弘。右承旨睦性善坐直。左副承旨金世濂坐直。右副承旨申翊亮。同副承旨李浣肅拜後出去。注書李行源一員未差。假注書鄭麟卿。事變假注書兼修正洪處大。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政院問安。傳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臣崔鳴吉,提調臣南以雄,副提調臣李基祚啓曰,夜間聖候,比昨,何如?湯藥,則昨日何藥進御乎?敢此竝稟。答曰,知道。症候已言于醫官,且湯藥,順氣散進服矣。

○藥房再啓曰,今日當爲受針,故與諸醫相議,使之各盡所見,則李馨益與蔡得沂、潘沖翼所言,穴名多少同異,互相參差。臣等莫知其意,第念今日受鍼,雖不可專用前穴,而亦須以此爲主,朴泰元於此針,手法雖妙,終非所長,李馨益在前雖見神效,缺數字與語變,蔡得沂、潘沖翼兩人中,論其術業,則蔡得沂缺數字針,潘不讓蔡,臣等之意,欲委此兩人治之,而兩人所言,缺數字欲參據兩言而用之,則各失其精神之妙,若欲專委一人,則未能的言其取捨,令執鍼,恭候上命。答曰,使李馨益、潘沖翼議穴,而執針則沖翼爲之,似可矣。

○受鍼入侍,都提調崔鳴吉,提調南以雄,副提調李基祚,假注書鄭麟卿,記事官李天基、朴長遠,醫官崔得龍、李馨益、潘沖翼。

○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二品以上問安。答曰,知道。

○政院問安。答曰,知道。

○申翊亮,以內醫院官,以都提調意啓曰,醫書中,《醫學正傳》一部,最爲完備,爲今日切用之書,而本院所藏,只有唐板一秩,閭家亦無見存之處,此件若或失破,則此書遂絶,甚爲可慮,令全羅監司,開刊於本道,以廣其傳,何如?傳曰,依啓。

○睦性善,以武科二所試官意啓曰,擧子柳命性,六兩一矢,則僅得入格,二矢、三矢,則俱落目前,而書箭官白士哲,裹矢紙封,以一矢三十步,二矢二十步書之,而矢間亦以濃墨改書,卽問拾箭官趙太祐,則矢間明書一矢入,二矢、三矢不字,傳送于監箭都廳,而中間所書如此云。都廳監察李祐臣,亦言趙太祐則從實書送,而皆以爲,書箭官白士哲之所爲云。大槪士哲,慮或發覺,納箭試所之際,竝去不中之箭,而混同傳送,其陰同擧子,任情行私之狀,殊極痛駭,令攸司囚禁,依法治罪,何如?傳曰,允。

○申翊亮,以文科講經試官意啓曰,昨者開場之日,講經士子等,未及罷出,而禁亂官,徑先退去,推問下吏,亦無形影,科場至嚴之地,官吏之怠慢如此,事極可駭,當該禁亂官推考,該吏各別治罪,何如?傳曰,依啓。該吏,囚禁治罪。

○睦性善,以武科一所試官意啓曰,慶尙道大邱居擧子武學金誼,昨夕,入庭號訴曰,今考覆試錄名,則其父名賢業之業字,誤以億字書塡,請以業字改正云。臣等,考見本道初試啓本,與渠之所呈錄名單子,則沒姓名居住其父名,少無異同,而只以賢業之業字,果以億字誤書,此必是業與億,音相似,以致誤書,且無別情,改正其字,依他赴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基祚,以忠勳府言啓曰,寧社功臣靑陵君依他例,令該曹助哀題給,何如?傳曰,允。

○知中樞府事韓仁及疏曰,伏以臣之病勢,已深於四五年之前,至於去歲,更加一層,至于今年,諸症尤劇,虛汗如瀉,畏風若虎,痰熱發作,有似怒潮之衝崖,一日數次,頃於召命之臨門,不得趨詣,猶且無死,況當聖候靜攝之日,不得一參問安之班,臣雖無識,犬馬之情,臣子之分,亦嘗粗知,則惶恐未安之心,豈敢晷刻而忘於方寸乎?猶且身帶職名,口食常祿,聖恩已深,臣罪日積,不幸到此,更無奈何,不敢安居自便,趨伏路旁,瞻望北闕,席藁竢罪,非不知重以瀆擾爲懼,而亦不可泯默而止,冒死仰籲,伏乞聖明,遞罷臣職,以正臣罪,以安愚分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卿其勿爲控辭,安心調理。

○睦性善,以備邊司言啓曰,巡檢使朴潢,何月辭朝耶事,傳敎矣。巡檢使朴潢,去八月初六日,辭朝下去矣。敢啓。傳曰,趁不下去,以致許多舟師累日留待,事甚不當,推考。

○金世濂啓曰,承旨肅謝之日,旋卽察任,是數百年流來古規,而卽者,同副承旨李浣,肅謝後,卽爲出去,有違常規,卽爲牌招察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守弘啓曰,卽刻,獻納趙重呂,以前啓論啓闕啓事來避,臣以近規前事,勿避爲言,則重呂,以前避嫌時,同僚以不參其論,措辭請出,而今者僚員,皆在場屋中,獨有臣一人而已。以此仍致闕啓,情勢狼狽,不得不避云,此啓辭捧入乎?敢稟。傳曰,別無可避之嫌,勿爲捧入。

○自卯時至申時,日暈。夜一更,金星犯心火星。五更,流星出句陳星下,入天權星上,狀如拳,尾三四尺許,色赤。以上出燼餘日記

9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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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基祚。左承旨朴守弘。右承旨睦性善。左副承旨具鳳瑞。右副承旨金世濂坐直。同副承旨申翊亮坐直。注書李行源一員未差。假注書鄭麟卿仕直。事變假注書兼修正洪處大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臣崔鳴吉,提調臣南以雄,副提調臣李基祚啓曰,夜間寢睡,何如?昨聞入侍醫官之言,脹候頗甚,臣等不任憂慮之切,未審一向如此否?敢稟。答曰,諸症,與昨無異。

○再啓曰,木香順氣散,已進三貼,而餘一貼,今日當爲劑入矣。第當初議藥時,諸醫所見,不能歸一,而前藥多用二十貼,厥效似遲,故試用此藥矣。近來脹候,比前逾加,其時命藥之人,則以爲,乍投對症之劑,例有變動之形云,而臣等之心,不能無疑,敢此仰稟。答曰,近日氣候,還爲不平,故脹症亦甚,似非藥不對症之致也。

○三啓曰,似聞此闕,亦有穢物之狼藉云,外間所傳,雖未知虛實,而臣子驚痛之情,安可勝言?當初移御之擧,所以就淨處也。今旣如此,則須有別樣議處之道,敢此仰稟。且大內變怪,一至此極,臣等忝在藥房,與外庭有異,穢物之處,令內侍書下,何如?答曰,此處亦如此,昌慶宮欲爲還御,且穢物畢覓後,當令書送。

○四啓曰,此闕之不可仍御,缺四五字而昌慶還御,亦似不當。竊聞慶德宮,有乾淨處云,此則如何?敢稟。且此闕,必有修掃之擧,而不能致察,有此難處之患,事甚可恨,當初政府啓辭,修理所堂上,請以勳戚之臣,兼爲差出,蓋出於預慮此患也。臣等愚意,時御所,及昌慶、慶德兩宮,盡爲搜覓,而使洪振道、具仁墍諸人,帶同內侍,十分淨掃,俾無穢物落漏之患,亦似宜當,敢啓。傳曰,昌慶宮,亂後不離,故所謂穢物,不至狼藉,開月還御,未爲不可。且凶物,幾盡搜覓云矣。

○朴守弘,以義禁府言啓曰,卞星益等分揀事,命下矣。卞星益分揀時,金應仁亦爲放送事,本道監司處,行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翊亮,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只有修撰柳慶昌,副修撰許積,而柳慶昌受由下鄕,臣許積方爲入直,他無遞直之員,前頭事故,不可預知,今日政,下番闕員,盡爲差出,推移入直,何如?傳曰,依啓。

○政院問安。傳曰,知道。

○金世濂,以吏曹言啓曰,承旨有闕,政事何以爲之?取稟。傳曰,當日爲之。

○有政。吏批,判書李景奭,講經試官進,參判李敬輿進,參議李景義病,右副承旨申翊亮進。

○兵批,判書李時白進,參判金光炫試官進,參議韓亨吉病,參知李省身病,右承旨睦性善進。

○吏批啓曰,判書李景奭,以講經試官,方入試所,參議李景義病不來,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承旨。

○吏批,以具鳳瑞爲左副承旨,金世濂爲右副承旨,申翊亮爲同副承旨。

○兵批,以洪振道爲副摠管,閔繕爲司禦,朴守俊、柳萬元爲武兼宣傳官,李德守爲助羅浦萬戶,崔應相爲赤梁萬戶,□□□爲薺浦萬戶,嚴國亮爲□浦權管,方義一爲舒川萬戶,崔文湜爲文兼宣傳官。

○兵批啓曰,舒川浦萬戶高起生,以觀武才入格,前政首擬蒙點矣。當日呈狀于政廳曰,左脚蹇濕,鍼藥無效,不能運動云,改差,何如?傳曰,依啓。

○睦性善,以備邊司言啓曰,勅行出於意外,本司郞廳,須得曾經解事之人,方免生事之患,爲任最重,往在丙寅年天使時,吏曹參判李敬輿,方在罷職中,而特爲敍用,差授郞廳云。前應敎鄭致和,若依此例爲之,則事亦可幸,而自下不敢擅便,敢啓。傳曰,敍用。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陪從宰臣狀啓,勅使當以晦間初發行云,若如此言,則前頭接待之事,甚爲窘速,令都監堂上,速爲差出磨鍊,遠接使亦爲數日內發送,宜當,而咸鏡道驛馬,依前調發之數,星火督送于平安道,而前日行會,定日太緩,必有未及之患,亦以其前督送之意,另爲行會,何如?傳曰,依啓。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上候彌留至此,新御之所,又有變怪,國事誠爲罔極,當此之時,又有勅使之報,其爲難處,可勝言哉?雖然若以此意,報于淸國,則必以爲推託之言,依前傳敎,待勅使入來後言之,誠似便當。但近日變故若是,而東宮漠然不知,想東宮心事,日夜不安,其在本國臣子道理,亦不當如是,聞鍼醫念後當爲發送云。其中一人,爲先齎持藥房前後缺數字撥上馳送,以傳近日消息,則其於淸國聽聞,亦不爲無益,敢啓。傳曰,依啓。

○夜一更,電光。以上出燼餘日記

9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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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基祚。左承旨朴守弘坐直。右承旨睦性善。左副承旨具鳳瑞。右副承旨金世濂。同副承旨申翊亮坐直。注書李行源一員未差。假注書鄭麟卿仕直。事變假注書兼修正洪處大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政院問安。傳曰,知道。

○二品以上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崔鳴吉,提調南以雄,副提調李基祚啓曰,夜間寢睡,何如?脹候別無加減乎?敢稟。答曰,諸症,頗似減歇。

○再啓曰,自上今日當爲受鍼,而入侍鍼醫,前有傳敎之事,今當依此爲之矣。但念症候,往來無常,脈道虛實難審,則難以取效,脈或當虛,則反損其氣,臣等所憂,常在於此。諸醫中蔡得沂,最爲超出,近來宮家,爭相邀致,國有缺數字通醫術脈法,今日受鍼,不可無此人,處所,若不至太近,則同爲入侍爲幸,且受鍼入侍時,先令鍼醫等,診脈察色,使蔡得沂,暫爲議穴,俾無未盡之歎,何如?答曰,依啓。蔡得沂不可不入,則李馨益勿入,可也。

○行大司憲南以雄,行大司諫李景曾,掌令安時賢,持平李䅘,正言尹瀁啓曰,今此咀呪之變,極其凶慘,埋瘞凶物,遍滿四闕,無一乾淨地,使聖上,不得寧處,神人之痛,至此極矣。己玉旣斃於杖下,雖未輸情,此必大兇逆,潛伏內外,交通造變,非一二人之所爲也審矣。豈可以一己玉之死,謂之斷獄,置而不問,使兇逆之徒,仍因姑息肘腋之間,揶揄竊笑,益肆其凶計乎?事在內間,非外廷諸臣所知,殿下於近侍、使令之中,更加明察,如有蹤迹一毫可疑之人,付諸有司,期於罪人斯得。且聞昏朝時給使之輩,多屬於宮掖之間云,宮禁之不肅,外間之致疑,何莫由斯,若此之類,一一屛黜,毋得混迹於近密之地,允合處變之道,請加睿思,以副臣民之望。答曰,在內凶人,似不出二三,卿等,勿疑於不當疑之人。

○受鍼後,政院問安。傳曰,知道。

○受鍼後,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受鍼後,二品以上問安。答曰,知道。

○睦性善,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李英,朔試射試官,試所進去晝仕,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伏見瀋陽宰臣狀啓,勅使當於今晦來朔間出來云,遠接使當速爲出往,問禮官亦當鱗次前進,自上接待儀注,依前例書入,而玉體方在調攝之中,勅使起身遲速,亦未詳知,姑待白牌的報,且觀聖候平復如何,臨時改磨鍊下送宜當,大臣之意如此,敢啓。傳曰,知道。

○大臣及二品以上、六曹啓曰,竊聞時御所,所得穢物,至於褥縫之間,亦有之云,臣等聞來,駭心痛骨,益不知所喩,可疑之人,雖已摘發刑訊,而四闕作變,若是狼藉,則其諉以一二人所犯,恝然不治,以貽日後之患乎?大抵今日之變,要不出於大內服役之中,缺數字其手,必在其所與遊處,許多行凶之狀,豈有全不覺知之理乎?若宮壼之政至嚴,內外之辨有截,如使左右侍奉之人,嚴鞫缺數字伺察非常,惟以謹守禮法,承奉聖體爲心,則雖有兇逆之輩,亦不能售,以此言之,無論知情與否,俱不得無罪,尙宮、侍衛之人,除已經承御者外,竝付有司,按問處之,肅淸宮闈,則乃臣等之至望也。且此闕,旣有變怪,不可仍御,而缺數字亦涉未妥,令該曹另擇可合移御之所,速爲稟定,敢啓。答曰,今此凶變,似非一夕所爲,厥意所在,亦缺數字在內者小,而居外者多也。且宮人設或謹愼,慮外之患,何缺數字竝付有司,實涉未妥,玉石俱焚之冤,不可不慮也。他曹缺數字不可,勿爲過慮。

○再啓曰,伏承聖批,洞見凶人情狀,靡有餘地,臣等之憂,亦何嘗不在於此?但以凶人之在外主張者,無迹可尋,必有宮人之爲內應者,然後凶魁可得,後患可絶,而遭此非常之變,若無大警動之擧,則宮闈之內,因仍姑息,得循前轍,其爲日後之患,有難勝言,此臣等之所以深憂隱痛,不能自已者也。許多宮人,豈無謹愼之人?但王法至重,衆情齊憤,區別玉石之擧,當在於有司按問之後,恐不可遽存此念,而終歸於婦人之仁也。至於此闕,決不可仍御,事理甚明,尤非所當牢執,伏願殿下,勿復遲疑,快賜允兪,以副臣民之望。答曰,予意已諭。

○睦性善,以備邊司言啓曰,勅使先聲,出於急遽,各站諸事,甚爲窘速,而新除授鳳山郡守房明選,時在遠道,趁未上來,令該曹改差,卽日爲政,極擇有才之人,差出催送,此外西路,如有未赴任守令,則亦令催促之意,敢啓。傳曰,依啓。

○有政。吏批,判書李景奭,文科講經試官進,參判李敬輿進,參議李景承進,都承旨李基祚進。

○李惟泂爲鳳山郡守,權曗爲高城郡守,金始蕃爲修撰,鄭致和爲副應敎,洪茂績爲司僕正。

○以各處迎慰使望,傳曰,前日以肥大之人差送,有生事之擧,且金榮祖有失禮事,改擇差送。

○左副承旨具鳳瑞疏曰,伏以臣本愚劣,性且疏脫,從仕半世,百無可觀,昔旣見疑於名流,自分永斥於朝列,幸賴聖明,終始曲全,分符授節,惶感常極,而顧以國家多難,未忍退去,踧踖悶默,以至今日,銀臺新命,遽及夢寐之表,撫躬省愆,縮首屛伏,其何敢復廁邇班,重誤名器哉?伏願聖明,亟許遞免,不勝幸甚,當此玉度違豫之際,塵瀆微悃,臣誠死罪,尤不勝殞越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爾宜勿辭察職。

○金世濂,以備邊司言啓曰,勅使先聲,甚爲急遽,遠接使近當出往,問禮官、迎慰使,亦將鱗次前進。且入京後,諸處宴餉儀注,亦當磨鍊,勢必未易繕寫,事甚窘迫,必有未及之患,依前書寫一人,令該曹給料,以助書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夜自一更至二更,電光,月暈,白雲一道如氣,起自坤方,直指乾方,長十餘丈,廣尺許,良久乃滅。雷微動。

○遠接使鄭太和啓曰,伏見備邊司草記,遠接使數日內發送事,已爲蒙允。臣以今二十四日拜辭,而行中凡事,宜從簡約,各差備譯官及司疾醫官外,如吏文學官、寫字官、從事官,則丁丑年及去夏遠接使之行,皆備兩員,而雖帶一員,亦可以缺數字前站則只一員自望之意,敢啓。答曰,依啓。

○上御養和堂,入侍,藥房都提調崔鳴吉,提調南以雄,副提調李基祚,注書李行源,記事官李天基、朴長遠,御醫崔得龍,鍼醫蔡得沂、潘沖翼,受平鍼,蔡得沂下鍼。蔡得沂曰,前日則血熱頗盛,今日則肺熱,減三分之二,而且火熱最盛矣。潘沖翼曰,面有靑黑色,復如前矣。蔡得沂曰,願爲察色。上曰,近前察色。蔡得沂察色而退曰,小臣不得察靑黑之色矣。潘沖翼又察色而退曰,左臉復有浮氣矣。崔鳴吉使崔得龍啓曰,蔡得沂欲用平鍼,潘沖翼欲用燔鍼,請擇斯二者。上曰,用平鍼。崔鳴吉又使崔得龍啓曰,然則使得沂執鍼。上曰,依爲之。罷出。以上出燼餘日記

9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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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基祚。左承旨朴守弘。右承旨睦性善。左副承旨具鳳瑞坐直。右副承旨金世濂。同副承旨申翊亮坐直。注書李行源一員未差。假注書鄭麟卿仕直。事變假注書兼修正洪處大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臣崔鳴吉,提調南以雄,副提調李基祚啓曰,夜來聖候,何如?昨日受鍼後,諸症與前無加減乎?敢稟。答曰,已言于醫官。

○政院問安。傳曰,知道。

○具鳳瑞,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副應敎鄭致和,時在京畿水原地,修撰金時蕃,時在江華府,經筵入番事緊,請斯速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傳于睦性善曰,瀋陽入去內官,自內付送卜物,載持馬一匹,內入。

○傳曰,加一匹立之。

○朴守弘,以刑曹言啓曰,本曹郞廳六員內,正郞權稱,子息成婚受由,今將出去,正郞崔文湜,以病呈旬,佐郞權諿,以訓鍊都監軍色郞廳,除本司仕上直。無故行公之人,只有三員,而刑訟煩劇之地,不能兼察。請佐郞權諿,閑官換差,何如?傳曰,依啓。

○行大司憲南以雄,行大司諫李景曾,掌令安時賢啓曰,臣等伏見昨日賓廳啓辭,辭意嚴正,臣等論事失當之失,在所難免,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行大司憲南以雄,行大司諫李景曾,掌令安時賢、任孝達啓曰,咀呪之逆,株連根締,禍已深矣。大內至嚴之處,發掘狼藉,凶穢之物,雖自外入,下手埋瘞,決非外人所爲,亦非一二人容力,至於褥縫之間,潛投毒穢,則尤非下賤服役者,所得行計,在外主張,必有其人,若不鞫內應,何從摘發?自古遭非常之變者,有非常之處置,然後方可以掃除禍根,無日後潛滋之患。請依賓廳啓辭,尙宮以下,盡付有司,按問得情,且令該掌,另擇謹愼女侍,以新宮闈一番給使之任。答曰,無辜人渾治不可,更加三思,勿爲煩瀆。

○大臣及二品以上、六曹啓曰,昨者臣等,瀝血再籲,而聖批,惟以已諭爲敎,臣等聚首惶惑,尤切悶蹙,自古人君,遭非常之變,必有非常之擧,然後能杜亂階,得免悔吝之生,若懷婦人之小仁,當斷不斷,則禍稔蕭墻之內,終致剝床之災,此臣等,所以不忍言而亦不敢不言者也。凶穢之變,在處皆然,是豈一朝一夕之故,亦豈一二宮人之事哉?蓄謀旣久則預知者必廣,根柢旣深則外應者必多,而混迹陰幽,潛祕逞凶,貌同心異,安可易辨?況掖廷之間,致此變妖,則奉帚管鑰之輩,罪責之加,固不敢辭,宜一切屛黜,以付有司,淑問之下,情態自露,而按驗之際,玉石可分,罪魁旣得,神人咸快,而又別選良女,充備掖廷,則使令何患無人?今若一向遲疑,則醞釀禍胎,容有旣乎?人心至此,何事不慮,失今不決,噬臍無及,此臣等所以惴惴慄慄,未暇緩聲,而聖明,亦宜默會而亟圖之也。矧今擇處,尤當如避水火,雖聖人大度,以理自勝,而切近之災,實急於身,殿下縱自輕,奈宗社何,臣民何?伏願聖明於斯,快賜允兪,以答臣民之望。答曰,無辜之人,混治不可,又爲移御,亦似有弊,卿等更加三思,勿爲堅執。

○臣等,見此無前莫大之變,心驚骨痛,連章齊籲,實出於衆情之崩迫,而聖批,深以混及無辜爲慮,臣等拱手三復,不任感歎之至,第今事勢,誠爲大段危迫,臣等雖欲仰體聖意,相率而缺三四字也已。夫禁密咫尺之地,凶人之逞計,一至此極,斷之以春秋之義,則上自侍御之列,以至庭閽灑掃之輩,俱不得辭其責也審矣。外應之徒,雖曰寔繁,凶穢之物,初非鬼運,隨處狼藉,遍諸四闕,則豈一時之所爲,亦豈一兩人之所可辦者哉?其時久其事肆,愈往而愈慘,蹤迹雖祕,自中之耳目甚多,一再逞凶,容有未覺,至於累度,則暗中機動,得其疑端者,亦豈止於一二人乎?試將鞫廳推案,參以近日所聞,則竈堗之變,似歸於己玉,而同日直宿,臥起與共者,必有其人,褥縫之妖,疑涉於小娥,而同在線房,對手裁縫者,亦豈無其人?勿論知情與否,竝付有司而鞫之,則端緖必自露,而玉石亦可辨矣。至於移御之不可不謹,事理尤明,當初自彼移此,本非得已,而曾未幾時,又有此患,昌慶之不可還御,猶此闕之仍御,閭閻之人,若遭此變,惟思謹避,況於人主之動靜乎?更擇便宜之所,以爲移御之擧,決不可已。伏願亟賜乾斷,以副臣民之望。答曰,缺三四字所爲,則凶人之繁可知,竝付有司,殊甚未妥也。且缺數字意在修掃,此處之汚穢,不干於彼闕矣。

○行大司諫李景曾,正言李禬、尹瀁啓曰,請還收金自點、沈器遠,放歸田里之命。措語見上鍾城府使李楘,年迫七十,衰病已極,筋力精神,定非出塞之人,還收成命,非爲私也。楘之今年,六十七矣。去七十纔三歲,年過七十,則勿敍三百里外者,聖祖設法之意,非偶然也。今此鍾城,況過數千里之外哉?情亦戚矣,法亦壞矣。設如楘者,方在邊地,帷幄之老臣,猶當蒙入塞之恩典,豈可使之死於絶域乎?鍾城,北關重鎭,爲任至緊,施爲緩急,衰老垂死之人,尙可以乘障禦侮乎?聖意所在,臣等竊未曉其所以也。求之法意,揆之政格,決不可仍令赴任,請還收李楘鍾城府使之命。答曰,不允。

○申翊亮,以兵曹言啓曰,勅使先聲,出於急遽,雖未的知其正奇,而下三道、京中,立待驛馬,依夏間勅使時分定之數通計,則三南通共一百五十匹,豫先知委,使之整齊,境上待候,待白牌出來,更爲知會,卽時急急上送之意,行移,何如?傳曰,允。

○金世濂,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見存者三員內,修撰柳慶昌,以子息成婚事,受由下鄕。修撰金時蕃,在外未上來。副修撰許積,遞差出去,他無入直之員,上番一員,姑降下番,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睦性善啓曰,以備邊司草記,滿將之來,承旨具鳳瑞,稱以接伴使,從二品假銜,明早發送宜當。但恐鳳瑞,缺數字或致遲滯,令政院問于鳳瑞處,若有此患,則遠接使鄭太和,替授接伴之任,亦似便當,依啓事,傳敎矣。具鳳瑞時方入直,故問其章服有無,則品帶則本無,只有舊件黑團領及紗帽云矣。兩人中,以何人分付乎?敢稟。傳曰,鄭太和發送。

○金世濂,以備邊司言啓曰,滿將之來,似出好意,彼雖以査爲言,而接待之禮,不可不厚,迎接都監堂上,因稱接待所,使之料理處置,而承旨具鳳瑞,稱以接伴使,從二品假銜,明早發送宜當。但恐鳳瑞,章服不備,或至遲滯,令政院問于鳳瑞處,若有此患,則遠接使鄭太和,替授接伴之任,亦似便當,所帶譯官,亦不在多,堂上、堂下各一員,以已治行者帶去,亦爲無妨,敢啓。傳曰,依啓。

○副修撰許積疏曰,伏以痼疾之人,三秋患病,在死而甦,僅得擧頭者,未能一月,千萬夢寐,忝叨本職,僚員缺乏,連日入直,前病未袪,一向沈劇,而玉候違豫,擧國憂遑,臣子分義,不敢言病,委頓床簀,奄奄度日,昨日又差伴使從使,數日之後,將爲發行,中途僵仆,十分之九,臣誠悶迫,不知所出,伏乞聖明,特遞臣本職,俾得調理登途,以免公私狼狽之患,不勝幸甚。踏啓字。以上出燼餘日記

9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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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基祚。左承旨朴守弘。右承旨睦性善坐直。左副承旨具鳳瑞。右副承旨金世濂坐直。同副承旨申翊亮。注書李行源一員未差。假注書鄭麟卿仕直。事變假注書兼修正洪處大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政院問安。傳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崔鳴吉,提調南以雄,副提調李基祚啓曰,夜來聖候,何如?敢稟。答曰,去夜煩熱頗重,不能安寢。

○二品以上問安。答曰,知道。

○受鍼後,政院問安。答曰,知道。

○大臣、二品以上、六曹啓曰,今日國事,尙忍言哉?所恃者聖德罔愆,臣等之意,或可圖存萬一,迓續景命,不幸宮闈之變,又出意外,聖躬違豫,宸居累移,罪人未得,危機潛伏,中外臣民,孰不痛鬱?咸曰不有非常之擧,終無絶根之理,臣等今日之請,實一國共公之論,而殿下强拂群情,留難至此,乃以日久缺五六字爲敎,將何以解國人之惑,慰臣民之望,而杜絶禍根於宮闈乎?凶穢之物,遍滿四闕,則殿下,其以爲數少而易辨乎?稔惡雖久,一時竝發,則殿下,能必其一二人之所爲乎?如使逞凶之輩,止於一二,而其布置彼此,若是狼藉,則同居一宮之內,朝夕與居者,豈無幾微情態,得於耳目之所及者乎?塊處深宮,邈然無所預知,侍奉至尊,所職何事,而不謹扃鐍,不謹掃灑,至使穆淸之所,汚穢無餘地,情狀可恕,罪實難貸,竝付有司,按問得情,於義無疑,在法當然,而殿下,不忍於目前取舍之際,缺數字蕭墻呼吸之患,使凶魁竊笑,虺毒潛吹,醞釀禍胎,人人自危,殿下,方且藐然獨處於群疑側目之中,當斷不斷,徒致驚惑。此臣等所以瀝血披肝,日再籲呼而不知止者也。至於移御之擧,事勢尤不可少緩,著地行凶之物,雖掘去,而遍室陰穢之氣,何能盡掃?有形者易去,而無形者難容,今乃持難,不過旬月之修掃,復蹈旣避之水火乎?伏願聖明,亟恢乾斷,快從廷議,仍命有司,別擇淨地,刻日移御,以副臣民之望。答曰,已諭,毋煩。

○再啓曰,臣等日再疾呼,言已盡矣。意已竭矣。靜攝之中,瀆擾至此者,豈得已哉?遭此慘切之變,決不可以常道處之也審矣。臣等憂煎慮念之至,源非不知侍衛使令之輩,非盡逞毒之人,而凶邪之徒,無忌肆行,一至此極,雖盡誅此屬,固不足以塞責矣。況兇陰邪慝,不可以人理測度,而似信似忠者,明睿或有所未燭,則安知其可疑者未必疑,而可信者未必信乎?一二宮人之斃,不可謂得其賊絶其根,眞僞莫辨,指摘無端,切近之禍,潛伏於無窮,無寧盡付詳鉤,絶根滅迹,使宮闈肅淸,使令一新,永以絶危機而折奸萌也。且避御之擧,一日爲急,此則聖明,非不知之,而竝示牢拒,尤不任悶迫之至,伏願亟賜允兪,以副群下之至望。答曰,當移御于藥房,可疑人,令更爲摘發,以副卿等之意。

○傳曰,滿將出來時,中路遣缺數字此意,言于廟堂。

○睦性善,以備邊司言啓曰,意者缺三四字滿將回還之後,咸鏡道驛馬,不可遽爲踰嶺,使缺三四字分付,何如?傳曰,此行,似必迅速,姑勿行會,可也。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今此差官,急遽出來,其還未必遲滯,郊外入來後,上下馬宴宰臣,令該曹預先差出,禮單亦從優磨鍊之意,言于該曹,何如?傳曰,允。

○以吏曹遠接使具鳳瑞望單子,傳于李基祚曰,鄭太和勿遞。

○金世濂,以禮曹言啓曰,今此接伴之行,不可無御帖,令承文院,急速繕寫下送,而迎餞慰使處照例,一缺數字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自前勅使之來,例送七處迎慰使,而尋常差官,只送接伴使,迎、餞慰使,竝不差出。今此滿將,在淸國職秩最高,其奉事之意,亦非尋常,接待之禮,不可不破格從厚,以示款厚之意。七處迎、餞慰,雖未盡出如送,平壤、開城府等處,不可不送,令吏曹卽刻差出,禮單依例齎持,今番付送之意,敢啓。傳曰,只送中路問安官,似可,問于大臣,定奪。

○睦性善,以備邊司言啓曰,今此滿將接待之禮,不可比他差官,而今聞該曹禮單磨鍊,只有御帖禮單,不及付臣禮單,似爲未安,使之加磨鍊,何如?傳曰,依啓。

○金世濂,以禮曹言啓曰,曹草記,滿將出來時,義州等三處,迎、餞慰使差送事啓辭,傳曰,只送中路問官似可,問于大臣定奪事,傳敎矣。議于大臣,則益寧府院君洪瑞鳳以爲,今此滿將旣已差官爲名,則接待之禮,當與勅使有別,以爲日後之例,而臣曾使陣前,見滿將坐於壇上,臣審其官位之貴重,卽者,以問安特差出來,其爲事體甚重而關事機之所係,雖不可以一視勅使之例,而該曹啓辭,請義州、平壤、開城府等處,迎、餞慰使差送之意,似爲得當,伏惟上裁。領中樞府事李聖求以爲,在前中朝差官,皆自各衙門送之,故接待之禮,與勅使不同,今此瀋陽差官,奉帝命而來,事體自別。且滿將,在淸國秩高之人,自前留意於本國事,名雖差官,不可不厚待,只送問安官,似當太略,伏惟上裁。領議政崔鳴吉以爲,聖敎果爲允當,伏惟上裁,右議政沈悅以爲,臣曾往瀋陽,出入衙門,與滿將相接,其官秩最高,且爲我國,多有致款之意,今以帝命出來,事體頗重,事機所係亦重,不可不從優接待,義州則雖不可及,平壤、開城府兩處,差遣迎、餞慰使,又於中路,依上敎,別遣問安官,似爲宜當,伏惟上裁。昇平府院君金瑬,病不收議。大臣之意如此,上裁施行,何如?傳曰,依右議政議施行。

○睦性善,以備邊司言啓曰,傳曰,滿將出來時,中路遣問安使,此意,言于廟堂事,傳敎矣。依聖敎施行宜當,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滿將之行,雖實勅使,旣係是皇命,不可不另加優禮,大臣一員及承旨,出迎於碧蹄,又遣遠接於郊外,而宴禮則一依勅使爲之,何如?傳曰,依啓。

○金世濂,以接待所言啓曰,以備局啓辭,滿將出來,迎接都監堂上,雖不差出,稱以接待所,使之料理處置事,允下矣。迎接都監都廳柳𥳍,禮曹佐郞蔡聖龜,稱爲接待所郞廳,兼爲句管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睦性善,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吏曹啓辭,滿將迎慰使,以平安道守令代行事,已爲蒙允矣。臣等之意則不然,若以撥上傳送,則迎慰之行,反在於伴送之後,而彼必致訝,不若自京下送,而兩處迎慰使臣,分先後發送,則雖不相逢,亦可於値之處,因行慰禮,陳其聞報卽發,而未及之由,則亦足以示我敬待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翊亮,以內醫院官員,以都提調、提調意啓曰,庫中唐藥材,種種乏絶,近來尤甚,倭差齎持藥材,依前日啓下公事,貿易上送事,慶尙監司及東萊府使處,曾已移文矣。今者,東萊府使上送倭館貿易藥材龍腦等五十七種,適到於唐材絶乏之時,誠爲多幸,藥名磨鍊銀價,別單開錄,令該曹,依前例題給宜當,而其中蘆薈、地黃、零陵蘚、合香、靑鹽子、草頭蔻、漢防己、沈香等材,皆是劣品,所當一切退却,而恐缺渠輩之望,有妨日後之貿易,令該曹準給其價,不用蘆薈等八種,還爲下送,令倭譯言其曲折,使之後船之來,必以品眞者改備以送之意,東萊府使處,行移,何如?傳曰,允。

○李基祚,以吏曹言啓曰,滿將出來,平安道守令,迎慰使單子書啓矣。第念滿將之行,甚爲忙急,平壤迎慰使,若以本道僻邑守令中,曾經承旨者差定,則可以除一路之弊,於厚待之禮,亦無欠矣。行移憑撥,恐不可及,禁軍馳撥下送,事甚便當,敢稟。傳曰,依啓。

○睦性善,以備邊司言啓曰,滿將出來,似出好意,彼雖以從簡爲言,而接待之禮,不可不厚,接伴使持禮單,明早發送事,允下矣。曾經兵部尙書,職在馬將之右,今以問安使出來,體貌頗重,缺三四字而彼意未可知,在我接待之意,不可先自簡略。今以勅使迎慰時,齎去禮單物目磨鍊,而家丁五丁,通史一名,亦依勅使三等頭目例贈給,令接伴使下去,觀彼動靜而處置,似當,竝爲磨鍊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家丁,以二等頭目例,贈給。

○金世濂啓曰,靑松君沈恪,以文科會試試官望,命招後,稱病不進,請推考。傳曰,依啓。

○又以會試試官望筒啓曰,試官望、兩司單子,例爲規例,而司諫院單子,累次催促下吏,尙不書呈,故試官望及憲府單子,先爲入啓,諫院則待書呈入啓之意,敢啓。

○又以試官望啓曰,監試官閔應協,與試官韓亨吉有相避,試官望單子,付標以入矣。

○又以試官望筒啓曰,正言李稔,與試官韓亨吉有相避,付標以入矣。

○弘文館行副提學金槃,校理李時楷、南老星,副校理成以性、申翊全等箚曰,今玆兇逆,世所罕有,大憝之惡,人所共誅,今玆四闕之變,求之前代,亦無其倫,神人之憤,中外之痛,至此而極矣,決不可以常道處之也,明矣。賓廳之請,兩司之啓,誠出於沐浴之義,而聖度包容,至有玉石俱焚之慮,累日論列,猶有持難之意,不謂以殿下之天錫勇智,有此非常不測之變,終出於喣喣婦人之仁也。昔許世子止不嘗藥,而聖人加之以惡名,不嘗藥,微罪也,而聖人猶以大罪斷之,況以兇徒售奸,非一朝一夕之故,且非一二人所爲,而宮闈之內,掖庭之間,晝夜典守之輩,朝夕服御之流,終不能伺察非常,其罪固不可赦,又安知貌同心異,外內交應者,屬迹混處於其間,漸釀無窮之禍哉?可疑之人,雖曰摘發,比烏雌雄,終無以得辨也。目睫至近,人不得見,蝮蛇螫手,壯士解腕,當斷不斷,反致噬臍,若不快斷乾剛,盡去此輩,則竊恐因仍姑息,且終至於罔測,而移御一節,自是第二件事。伏願殿下,快從群下之請,以副臣民之望,宗社幸甚,國家幸甚。答曰,不可之意,已諭于大臣。

○傳于藥房曰,再昨潘沖翼則欲用燔鍼,蔡得沂欲用平鍼,故試用平鍼,受平鍼之後,別無其效,潘沖翼缺數字藥房議啓。

○崔鳴吉啓曰,臣亦有此意,雖缺三四字已具兩鍼,以直以具,今承傳敎,當依敎用以燔鍼,而李馨益病臂,不得下鍼,以潘沖翼執鍼,尹會益竝爲入侍之意,敢稟。

○上御養和堂,入侍,藥房都提調崔鳴吉,提調南以雄,副提調李基祚,注書李行源,記事官李天基、朴長遠,御醫崔得龍,鍼醫潘沖翼、尹會益,受燔鍼,潘沖翼下鍼。崔鳴吉窓外進啓曰,李馨益以爲,自上症候已過時,必受鍼面部,乃可見效云矣。上曰,面部則前日雖不受鍼,已能見效,今不須受矣。上謂潘沖翼曰,汝已察色,神色無加減乎?潘沖翼曰,又加於再昨矣。崔鳴吉,敎潘沖翼曰,汝必自吐神缺數字上問於醫官曰,崔得龍亦能察色乎?潘沖翼曰,亦善察色矣。上曰,然則使之察色。崔得龍察色而退曰,當初有缺數字黃色,而未久白色復常矣。今日仰察,則靑黑色缺數字眼胞頗有浮氣矣。上曰,受燔鍼前穴。受鍼後,崔得龍啓曰,移御之擧,似不可已,而自上持難,下情極爲悶迫矣。上曰,無可往處,當初移御于此者,欲淨掃昌慶宮,而還御其處矣。崔鳴吉曰,臣等之意亦然,而醫官之意以爲,自上若不移御,則臣等袖手而已,決不可仍御此闕,亦不可還御昌慶宮,缺數字選觀象監,故問于日官,則鳳林大君家,乃吉方云,其家何如?上曰,其家四無隣家,而狹隘無排設各司處,決難移御,以事體言之,他闕則可以移御,而閭閻家移御,不亦有駭聽聞耶?崔鳴吉曰,事體然矣,而大君家,則以閭閻間情體言之,父往子家,例也。且近於昌慶,百司置昌慶,而內殿亦因御昌慶,只自上暫時權御,亦爲無妨。且滿將出來,接待其處,雖爲狹隘,江南則皇帝,每避疫於諸處,滿將所瞻,亦似無妨矣。上曰,卿等累日陳啓,思之已盡,而似難願從,缺數字理,則似無後患。罷出。

○受鍼後,藥房問安。答曰,知道。以上出燼餘日記

9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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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基祚。左承旨朴守弘坐直。右承旨睦性善。左副承旨具鳳瑞滿將問安事出去。右副承旨金世濂坐直。同副承旨申翊亮。注書李行源一員未差。假注書鄭麟卿仕直。事變假注書兼修正洪處大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神懿王后忌辰。

○下直,載寧郡守成震熻。

○藥房都提調崔鳴吉,提調南以雄,副提調李基祚啓曰,昨受針後,熱候比前,何如?敢稟。答曰,與昨無異。

○政院問安。傳曰,知道。

○行大司憲南以雄啓曰,昨日合啓事,兩司多官,會試臺廳,臣以御藥監劑,不卽往參,致其遲待。得見賓廳批答,多官以停論爲可之意,簡通往復於臣,臣亦從之。今聞物議,以大論未蒙允前,遽爲停啓爲非,臣之所失大矣。不可仍冒,請命罷斥臣職。答曰,勿辭。

○具鳳瑞,以禮曹言啓曰,西路禮單物膳中,如豬、鷄、鮮魚活物,自京不能運致,以價給送矣。昨夜兩處迎慰使禮單單子,若干種,依謄錄,以活物送下,而今聞滿將之行,十九日當到義州,迎慰使勢將未及於當路相迎。若於路傍物種未備之處相値,則或爲推移,而事甚忙迫,實情可以措辭陳說,此意,言送於迎慰使,何如?傳曰,依啓。

○金世濂,以接待所言啓曰,卽見義州府尹狀啓,滿將十九日當到本州云。以奉承帝命,來候聖躬,其行必不遲滯,關西則今已忙急,一路檢飭,固無及矣。黃海道平山府猪淵,當造橋梁,而如其忙迫,勢難造作,則預備完固大船以待,而京畿長湍臨津江津船,亦是未備之處,竝爲勿論,遠送體大船隻,聚來整齊,以待之宜當。以此意,兩道監司處行移,何如?答曰,依啓。

○傳于具鳳瑞曰,滿將不可不各別厚待,別禮單,一依勅使例擧行似當。此意,議于廟堂,俾無臨時顚倒之患。

○金世濂,以接待所言啓曰,今夏勅使時,初欲不用牛隻,申飭至嚴,而以其食性所嗜欲,只在於牛肉,而不在於他。自其勤索,一路開端之後,終不得禁,大小宴及空日,通計用四首矣。今此滿將接待之時,不用牛肉缺七八字待之意,若非久留,則不過用一隻而已。用之便否,令廟堂議處,何如?傳曰,允。

○以滿將處接見時別禮單,傳于金世濂曰,使之書單以待,該曹禮單,亦令磨鍊。

○滿將處接見時,禮單綠鼎紬五匹,紫鼎紬五匹,紅鼎紬五匹,藍鼎紬五匹,已上尙方,細苧布五匹,大環刀二柄,白厚紙十卷,已上戶曹,銀粧刀二柄,□□一部,已上尙方,白蠟燭三十柄,廂庫畫箭筒一部,尙方,黑角弓三張,帿箭三十枝,幞頭箭三十枝,已上弓房,鳴鏑二十枝,□皮五張,尙方。

○金世濂,以奉敎李正英言啓曰,臣以實錄缺數字埋太白山,因前日備邊司啓辭,考出宣廟朝,試所規格及文武勸奬規式,別單書啓。傳曰,知道。

○金世濂曰,以滿將等問安事,承旨中無病人進去事,命下矣。同副承旨申翊亮,時方有病,其餘,皆無現恙疾病,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左副承旨進去。

○又以禮曹言啓曰,今此滿將接待物件磨鍊,別單書啓之意,敢啓。傳曰,知道。茶啖勿爲缺數字承旨,似當矣。

○執義李行遇,掌令任孝達,持平李䅘啓曰,自古凶逆,何代無之,而內庭之變,未有如今日之巧且慘者。發掘狼藉,罪人未得,則神人之憤,中外之痛,尙忍言哉?昨於臺廳,兩司齊會,方有合司之議。伏覩答賓廳之敎,臣等聚首相賀,以爲賓廳啓辭,與合啓之意無異,旣已蒙允,不必煩瀆於靜攝之中,相議停啓矣。臣等退而思量,則合啓之意,不獨在於一二可疑人鞫發而已。安知如此之變,不在於意慮所不及之處乎?左右之人,悉付有司,按問之際,情態自露,有罪者當服常刑,無罪者自可蒙宥,固不敢强爲區別於所不敢知之地,而昏朝宮人,尙屬給使之列,則□□毋使混迹,肅淸宮闈,掃除邪穢,在今日,不可一刻少緩,而臣等不省,時未準請,率爾停啓,外議譁然,莫不致訝,臣等昏謬不察之失,無所逃矣。決不可晏然在職,請命罷斥臣等之職。答曰,勿辭。

○司諫閔應協,獻納趙重呂,正言李稔啓曰,今此內庭之變,其計極兇□□莫測,沐浴之請,不容少緩。昨於臺廳,兩司齊會,方欲合司,伏見昨夕答賓廳聖批,以可疑人摘發爲敎。蓋尙宮以下,盡付有司之請,本出於罪人未得,憂遑罔極之至情,無所不用其極,而□□若得可疑者,按問得情,則不必混同訊鞫,待得究竟之如何,□□未爲不可,故相議停之矣。物議,以未準請遽停爲非,憲府多官,皆以此引避,臣等率爾停論之失,大矣。請命罷斥臣等之職。答曰,勿辭。

○以吏曹,餞慰使望單子,傳于金世濂曰,平壤餞慰使,以文官差送。

○金世濂,以備邊司言啓曰,接待所啓曰,今夏勅使時,初欲不用牛隻,申飭至嚴,而以其食性所嗜欲者,只在於牛肉,而不在於他。自其勤索,一路開端之後,終不得禁,大小宴及空日,通計用四首矣。今此滿將接待之時,不用牛肉,則似爲埋沒,殊無優待之意,若非久留,則不過用一隻而已。用之便否,令廟堂指揮,何如?傳曰,依啓事,傳敎矣。今此滿將之行,比勅使尤重,牛隻不可不用,此外凡事,無減於勅使,俾免生事宜當,敢啓。傳曰,依啓。

○又以戶曹言啓曰,禮曹啓辭,大臣一員及承旨一員,出迎於碧蹄事,啓下矣。大臣碧蹄出迎之時,頭目無贈給之規,而勅使則有之,傳敎內,頭目竝爲贈給,故大臣處,不爲磨鍊矣。今此滿將碧蹄迎慰使,只以大臣出送,頭目不爲贈給,則似有缺望之歎,頭目贈給,竝爲磨鍊似當。且接伴使去時,未知頭目缺七八字二等磨鍊,而見此申濡狀啓,五名內,一二等各二名云。缺三四字所言而分等,淸譯旕石,則前有鄭譯等,一等磨鍊之規,竝爲磨鍊,書啓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滿將之行,諸處迎慰使,不可不預先發送,故所持御帖紙,缺數字昨日已爲,分付矣。迎慰使李英達,朝已下直,而名帖紙,累度催促,今日亭午,尙無形影。李英達以此不得發行,其爲稽緩,莫此爲甚,請該曹郞廳推考,色吏囚禁治罪。傳曰,依啓。

○又啓曰,滿將旣已渡江,計其日字,則想入內地,中路問安,一時爲急。故今日出去之意,再三催促,而東宮尉權大恒,日暮來到,始敢投疏,無意下直,勢將生事,極爲駭愕。請權大恒從重推考,使之今日內下直。傳曰,依啓。承旨中,無病人進去。

○朴守弘啓曰,大司憲南以雄,執義李行遇,掌令任孝達,持平李䅘,司諫閔應協,獻納趙重呂,正言李稔,再啓煩瀆,退待物論云矣。傳曰,知道。

○夜一更,電光,流星出昻星上,入璧星下,狀如拳,尾長二三尺許,色赤。五更,流星出柳星下,入畢星上,狀如鉢,尾長四五尺許,色赤。以上出燼餘日記

9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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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基祚。左承旨朴守弘。右承旨睦性善坐直。左副承旨具鳳瑞出使。右副承旨金世濂坐直。同副承旨金堉未肅。注書李行源一員未差。假注書鄭麟卿仕直。事變假注書兼修正洪處大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黃州判官李後奭。

○政院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崔鳴吉,副提調李基祚啓曰,夜來聖候,何如?敢稟。答曰,諸症稍減。

○藥房再啓曰,伏聞下醫官之敎,自上左足第四指,腫痛云。此乃小陽經散脈之致,似與元症相應,當日入侍醫官外,蔡得沂亦爲入參,審視足部,何如?答曰,依啓。

○行大司諫李景曾啓曰,千古所無之變,發於宮掖之間,爲臺官者,所當伏閤請鞫,期於準請,昏朝女侍之混迹者,亦期準請,而臣□□□□所失,與被遞多官,少無異同,不可一刻仍冒,請命罷斥臣職。答曰,勿辭。

○受鍼後,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受鍼後,政院問安。答曰,知道。

○受鍼後,二品以上問安。答曰,知道。

○睦性善,以備邊司言啓曰,昨日禮曹堂上來議,滿將接待時節目,而謂此行,與勅使有間,故欲略其儀禮矣。今更思之,一路接待,勅使之例,則到京後,不可異同,上下馬宴,百官見館禮,回還時,遣問安承旨等事,令該曹竝爲磨鍊,何如?傳曰,依啓。百官見館禮,勿爲,宜當。

○又啓曰,滿將接見時,茶飯竝設缺數字事涉支離,有乖於病人待客之道,只饋飯,則下筯之物,缺數字不設飯羹,只饋茶,果何如?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日訓鍊都監試射時,武臣兼宣傳官,宣傳官,訓鍊都監將官等,朔試射時,武臣兼宣傳官金璜,哨官張守命,皆無分,依例汰去,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本曹堂上四員內,判書臣李時白,備邊司堂上逐日仕進,參判臣金光炫病,參議臣韓亨吉,文科會試試官入試所,無故之員,獨有參知臣李省身,入直內司,而方差宗廟冬享大祭,薦俎官預差,將以來二十五日曉,受誓戒,二十六日又有肄儀之事,今夕當出,不可仍直,而他無替直之員,假參知差出,何如?傳曰,依啓。

○傳于金世濂曰,滿將入來,自上接待時,飯奉茶啖,自內措設,以內官進止茶,則分付司饔院官員二員待于戶外,以溫茶入之。

○金世濂,以禮曹言啓曰,滿將各別厚待事,聖敎丁寧,而其來如是急遽,其還未必遲滯,接待之禮,不可不預爲講定矣。碧蹄迎接,旣遣大臣、承旨,郊外又遣大臣,則往還,似當一體擧行。且玉候,方在靜攝之中,凡宴禮用樂,極爲未安,而滿將,乃是淸國秩高宰臣,且承皇命,體面尊重。旣設宴禮,則不用聲樂,未知如何?行期已迫,用樂與否,議大臣定奪,俾無臨時欠闕之患,宜當,敢啓。傳曰,依啓。用樂,亦爲依例爲之。

○又以禮曹言啓曰,滿將一依勅使例擧行,旣有聖敎,上下馬宴外,又有別宴、晝奉杯等事,亦令大臣往參,以示優待之意,何如?傳曰,依啓。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所存只二員,而修撰柳慶昌,受由方在忠州地,校理金時蕃,方在江華府,上來遲速,未可預料,而上番闕直二員,事甚苟艱。今日政,下番闕員,以在京無故人差出,卽爲牌招肅拜,使之推移入直,何如?傳曰,依啓。

○又以接待所言啓曰,傳曰,滿將當以何間入來耶事,傳敎矣。今以西路狀啓,計其日字,則二十七八日間,似當入來,而此行遲速,有難料理遙度。入京日字,伴臣處,前期馳啓事,下諭,何如?傳曰,依啓。

○睦性善,以備邊司言啓曰,上候彌留至此,而東宮不得侍藥,此誠臣民之至恨。今此滿將,專爲問病而來,則不暇他說,而臣等至情,欲遏不得,抑以回程時,宗室、大臣及百官,竝爲郊外呈文,以待之意,敢啓。傳曰,似未妥當矣。

○又以兵曹言啓曰,以備邊司啓下公事,平安道義州農軍,全羅道四百名內二百名,則今年十一月十五日京中現點,二百名則庚辰年正月十五日京中現點,此意已爲行會,而自本道,計其程道定領,爲臨時待標信上送之意,全羅監司處,下諭,何如?傳曰,依啓。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傳曰,滿將不可不各別厚待,別禮單,一依勅使例擧行似當。此意,預議于廟堂,俾無臨時顚倒之患事,傳敎矣。臣等之意亦如此,令該曹照例磨鍊,而衣帶、鞍具馬,依勅使例贈給,何如?傳曰,依啓。且下敎禮單,乃是贈行之物也。

○以戶曹郊外迎慰宴等禮單磨鍊單子,傳于金世濂曰,鞍具馬,上馬宴當爲贈給,何如是磨鍊耶?

○睦性善,以備邊司言啓曰,本司草記,諸道貢士姑停事,答曰,事同兒戲,更爲酌處事,傳敎矣。此事,初出於李敬輿榻前啓辭,而臣等當初覆啓時,亦慮其太早,但師傅之臣,急於敎育人才,有此遽請,誠是美意,商議啓稟而行之。第念國事艱虞,愈往愈甚,庠序之政,誠有未遑,國家所儲,僅支此冬,而忽有勅使之報,前頭經費,又將何以措辦,國事至此,大可寒心。當此之際,諸道貢士,一時上京,則缺三四字方饋食之禮,必不免苟艱寒薄之歎,而使師傅缺三四字莫之歸,而竟難收拾,不如姑委本道敎養,待國家無事後,迎聘之爲愈。群議皆如此,敢此更稟。傳曰,依啓。

○有政。吏批,判書李景奭試官入,參判李敬輿進,參議李景義進,都承旨李基祚進。

○兵批,判書李時白進,參判金光炫病,參議韓亨吉試官入,參知李省身進,右承旨睦性善進。

○李基祚,以吏曹言啓曰,臺諫有闕,政事何以爲之?取稟。傳曰,當日爲之。

○吏批啓曰,承旨望,客使當前,只以在京無故人差出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批,以李顯英爲大司憲,鄭致和爲執義,兪㯙爲獻納,朴安悌爲掌令,李克仁爲持平,春城君南以雄,鄭廣成爲寧海府使,兼漢學敎授二,鄭致和、李時楷,鄭正詩爲宜寧縣監,成楚客爲正言,鄭廣敬爲大司諫,沈天挺爲禁府都事,尹義立爲判尹,李景奭爲同春秋,成以性爲司諫,趙重呂爲副修撰,司成單李行遇,直講單任孝達,閔應協爲濟用正,李景憲爲知義禁,呂渭老爲庇仁縣監,宋浚吉爲刑曹佐郞,李景曾爲右尹,金堉爲承旨,承文著作朴渙,左尹崔葕,右尹李景曾同義禁,李景憲爲兼知義禁,同副承旨金堉。

○兵批,許徽爲知中樞,孔有後爲武兼宣傳官,王庭賓爲忠壯將,具鏊爲都摠經歷,任忠幹爲副摠管,李蕆爲僉知,尹昌耉爲都摠都事,禹克俊爲仁慶宮假衛將,李景憲爲同知,李景曾爲上護軍,李行遇爲副護軍,副司直閔應協、李䅘,副司果李稔、權諿、許積,司正洪處善。

○兵批啓曰,四山監役望筒,還下矣。改望乎?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日已昏暮,後政差出。

○吏批,政廳下直。傳曰,知道。

○金世濂啓曰,兵批政官出去,請出開門標信。傳曰,依啓。

○朴守弘啓曰,大司憲以下全數避嫌,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大司諫李景曾,再啓煩瀆,退待物論云矣。傳曰,知道。

○又啓曰,弑主獄事,旣重且急,而本道監司啓聞之後,卽下刑曹,自本曹,今日始爲回啓,殊甚稽緩,請該曹堂上、郞廳推考。傳曰,依啓。

○玉堂箚子,伏以大司憲南以雄,引嫌而退。避辭見上執義李行遇,掌令任孝達,持平李䅘,司諫閔應協,獻納趙重呂,正言李禬,竝引嫌而退。避辭竝見上合啓,重論也,而所論者,非常底事,則連章累牘,期以動聽,實合請討之義,誤認聖批,旋卽停論,罪人未得,輿情憤鬱,肅淸宮禁,不容少緩,而徑直混訊,殊失合啓之本意。請大司憲南以雄,執義李行遇,掌令任孝達,持平李䅘,司諫閔應協,獻納趙重呂,正言李𥢶[李稔],竝命遞差。答曰,依啓。

○弘文館箚子,伏以錯認聖批,遽停重論,而兩司多官,以此竝遞,則勢不可仍在,請大司諫李景曾遞差。答曰,依啓。

○同副承旨申翊亮疏曰,伏以蠢愚賤臣,猥荷天寵,至玷近班,感激殊遇,無以仰答,不計情地之如何,病勢之乖宜,黽勉隨行,今已四箇月矣。當此違豫之中,固知請急之爲不敢,而第臣行步跛躄,不便趨走,客使出來,時御接見之地,察邇莫甚,進退蹣跚,有損威儀,則豈不大害觀瞻,而爲彼人之致訝乎?曾見奉命之臣,皆以失禮見詰,臣雖非任事之人,倘於出入之際,若有顚倒之患,則不如早爲自處。伏願聖慈,亟遞臣職,以便公私,不勝幸甚。踏啓字以下。

○大司諫李景曾疏曰,伏以臣,今此之變,出於千萬古所無之中。爲臣子者,所當焦唇乾舌,伏閤請鞫,期於罪人斯得之不暇,而臣以館伴移差,接待堂上,事出急遽,不無料理,常仕館所,未得隨參臺列。且多面稟廟堂之事,而體面拘礙,勢甚難便。伏願聖明,亟命遞改臣本職,專管接待之任,不勝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兼察。

○上御養和堂,入侍,藥房都提調崔鳴吉,提調南以雄,副提調李基祚,注書李行源,記事官李天基、朴長遠,針醫李馨益、潘冲翼、柳達,受燔針前穴,李馨益下針。上曰,兵亂,山城上去時,氷板不得騎馬,步行之際跌足矣。時或牽引,或有浮氣,行步不安,時時如針刺,痛不可言,運動之際,益覺牽痛。大槪狹窄靴子,磨戛所致,而此指,獨如此,可怪也。上曰,筋脈如牽引而痛,此何症也?柳達曰,痰也。缺三四字此也。若着狹靴,足掌左右磨戛,例有此傷,缺三四字如此,此非狹靴所致,必肝經受傷,故如此矣。上曰,然也。此非狹靴之所傷也。李馨益、潘冲翼,察色而退,謂崔鳴吉曰,自上,再昨受燔針之後,面浮之症頗減,而眼臉靑黑氣,亦爲減歇矣。罷出。以上出燼餘日記

9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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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基祚碧蹄迎慰使出去。左承旨朴守弘。右承旨睦性善。左副承旨具鳳瑞出使。右副承旨金世濂坐直。同副承旨金堉坐直。注書李行源一員未差。假注書鄭麟卿仕直。事變假注書兼修正洪處大。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馬梁僉使金先謙。

○政院問安。傳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崔鳴吉,副提調李基祚啓曰,夜來聖候,何如?敢稟。答曰,與昨無異。

○再啓曰,木香順氣散,醫官初以十貼爲限,今日已爲畢進,當更議,而自進此藥後,脹候、熱候,繁歇無常,針藥竝擧,功效不專,不能的知其有效與否,醫官等,深以爲悶。竊念聖上,必有自爲覺知,故惶恐敢稟。上曰,此藥,似無其效矣。

○三啓曰,卽因下敎,與諸醫相議,則皆以爲前進補中行濕湯,更爲進御爲當云。缺數字湯藥,以食味後補,且觀針效有無,待缺四五字議處之爲當。臣等,亦不能決,敢稟。答曰,遽停湯藥,似未妥當矣。

○四啓曰,臣等每以湯藥缺三四字故因醫官之言,有此啓稟矣。今承聖批,以遽停未妥爲敎,實爲幸甚。依前御醫等所言,補中行濕湯加入內,更加枳殼麩炒五分,試爲劑入之意,敢啓。答曰,依啓。

○金世濂,以春秋館郞廳,以領監事意啓曰,記事官李正英,與同知事李景奭,同姓三寸,法當應避,相避在下者當遞,令該曹照例處置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守弘,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接待所移文,則今此滿將之來,接待之事,一依勅使時例,已爲啓下,陪羅將及各門把守羅將,依前定送云。假都事,依夏間勅使時例差出,使之定送把守,宜當,敢啓。傳曰,依啓。

○金堉,以備邊司言啓曰,伏聞缺三四字淸譯一員入參之敎。淸國之俗,凡與缺三四字必兩人,互爲參證。今若只令我譯入參,則彼必生疑,淸我兩譯,竝爲入參,則又有窄迫難便之患。令本院預爲定奪,俾無臨時顚倒之患宜當,敢啓。答曰,依啓。家丁,使之盡入,可也。

○傳于金世濂曰,昨以滿將飯奉之事,極爲忙急,何至今無回啓耶?金世濂啓曰,昨日卽爲封下于備局,而時方回啓云矣。

○睦性善,以備邊司言啓曰,以本司草記,答曰,饋飮埋沒,□從國俗,可也事,傳敎矣。聖敎亦爲允當,但主客兩盤,且移時相對,恐妨調攝,只設茶果矣,敢啓。傳曰,允。

○金世濂,以禮曹言啓曰,滿將入來,自上接見時,飯奉茶啖,自內措設,以內官進止茶,則分付司饔院,提調二員,待于戶外,以溫茶入之事,傳敎矣。自上方在靜攝之中,寢殿狹窄,缺四五字依式擧行,而君上擧動,儀注磨鍊,依例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接待所言啓曰,今此滿將接待,一依勅使例爲之事,命下矣。下馬宴後,當有翌日宴,依例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堉,以備邊司言啓曰,滿將入來,翌日似當,此意,言于大臣事,傳敎矣。大君往見,則當以杯酌相待,而色憂之日,杯酌非便,但言承命往見,不計有故,仍曰方在侍藥中,不得從容相敍云,則恐合情理,未知如何?敢稟。傳曰,依勅使例相見贈物,而此人,有頃年護行之恩,稍加磨鍊,宜當矣。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本司啓辭,七處迎慰使,雖不可盡遣,可送三處事,有傳敎,故該曹,以碧蹄、開城府、平壤出送事,入啓,停當矣。但念黃海道,無一處宴餉,似爲無聊,何以爲之,敢稟,答曰,碧蹄餞慰使,送于黃州如何事,傳敎矣。今番碧蹄迎慰,只大臣、承旨出去,而迎慰缺三四字則不爲差送,回還時,亦當依此爲之。黃州迎慰使差送之事,敢此申稟。傳曰,知道。然則碧蹄餞慰使,移用於黃州,可也。

○金堉,以兵曹言啓曰,卽見接待所甘結內,盤膳與炊飯所,用柴木取用事,取考謄錄,則丁丑年到防軍士七百三十名,二日赴役,己卯年則兵曹定送軍士一千二百六十名,一日赴役是爲乎,今則正當寒冱之日,柴木之用,必倍於夏間兺不喩,今年差官時,及前頭勅使時兼用次,以今來缺數字軍士,優數定送赴役,俾無絶用之患事,甘結勅使時所用柴木,每用於到防軍,遠方之軍,自不能遠往採取,每以給價貿納,故怨言盈路,都監則引以爲謄錄,而今番則事勢急遽,不得不從到防軍,缺數字名移送都監,後勿爲例,何如?傳曰,依啓。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伏見下都監之敎,滿將欲於明日接見云,臣等之意,今日接見時,須以缺四五字而且旣有問疾之擧,則其在事體,尤不可徑先接見。彼或犯夜而來,則以調攝中,不能缺四五字日勢已至昏暮,則自郊外,直爲請來,似爲未當,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比勅使迎慰,減三處事,傳敎,故該曹,以碧蹄、平壤、開城府、義州停當矣。但念黃海道無一處宴享之事,何以爲之?敢啓。傳曰,碧蹄餞慰使,送于黃州如何?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柳達在瀋陽時,治滿將眼疾,情分最厚,今達以針入侍,詳知聖候,待滿將入京,使之往見,何如?傳曰,依啓。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昨日本司草記,以百官,勿爲拜禮爲敎矣。滿將以禮部,專管東事,若以體面言之,則未必在於勅使之次,且以在我之例言之,上年,臣崔鳴吉赴瀋時,未有本國缺數字亦無奉使之名,而淸國宴享接待等事,一以待奉使之道待之。今此滿將之行,亦何以異此?況滿將缺四五字國使臣,爲就前行見官禮,今其到國,百官不爲往拜,則其埋沒,甚矣。聖意必以後弊爲慮,然差官雖或出來,必無如滿將大官出來,缺三四字竝以此爲慮,今姑依前啓請爲之,何如?傳曰,缺三四字例,則後日之不然,未可必也。雖然啓辭至此,依爲之。

○金堉,以備邊言啓曰,本司啓辭,別缺三四字勅使例磨鍊擧行事,傳曰,依啓。且下敎禮單,乃是贐行之物也事,傳敎矣。今聞勅使之行,缺三四字規,昨日啓請五百銀子別贈事,已爲蒙允矣。禮單似不必爲之,敢稟。傳曰,勅使回還時,有贐行銀贈給之規,詳問回啓,可也。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滿將郊外宴,則領議政臣崔鳴吉當爲進參,而翌日宴,上下馬宴,似當以時任、原任大臣進參,令政院倣宗宰例,分排啓下宜當,敢啓。傳曰,依啓。

○傳于金世濂曰,滿將接見時,兵曹、都摠府□□官,待候於門外,似當矣。

○傳于金世濂曰,□□家丁銀粧刀六把,取來待令。

○傳于金世濂曰,勅使接見時,問答措語,磨鍊入之。

○傳于金世濂曰,接見時承旨、史官各二員,御前通事一人,入侍。

○金堉,以備邊司言啓曰,傳曰,滿將接見時,茶飯竝設則似好,而事涉支離,有乖於病人對客之道,只饋飯則下筯之物,缺三四字不設飯羹,只設茶果何如事,傳敎矣。淸國之俗,以設爲厚待之禮,饌物多少,似不必論,而別具茶果,自內設饋,則彼必益爲感悅矣。敢啓。傳曰,饋飯埋沒,各從國俗,可也。

○金世濂,以接待所言啓曰,滿將明日當到,各色郞廳,令該曹依例差出,何如?傳曰,允。

○傳于金世濂曰,滿將入來翌日,大君坐見宜當,此意,言于該曹。

○金世濂啓曰,滿將接見時,御前通事一人入侍事,傳敎矣。御前通事中,有文臣與漢譯、淸譯,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淸譯,入之。

○傳于金世濂曰,滿將今若入來,則當爲接見,此意,言于都監。

○傳于金世濂曰,滿將接見時,內外道路,各別申飭,精掃汚穢,缺四五字月廊,禁軍等入接處,閉門戶,嚴禁喧嘩。

○朴守弘,以戶曹言啓曰,以本曹郊外迎慰宴等禮單單子,傳曰,鞍具馬,上馬宴當爲贈給,何如是磨鍊耶事,傳敎矣。勅使時鞍具馬一匹,例於上馬宴贈之,迎慰宴則無之。只於義州初到之時,以鞍具無馬給之,而今此滿將,依勅使例接待,未及送鞍具,則別無贈給之事。當於上馬宴,以鞍具馬磨鍊,而下馬宴禮單,則以上馬宴同四字,上馬宴物目則不爲別磨鍊,故無所書之處,矇然書入於下馬宴矣。臣方差接待所堂上,適値館伴,以臺諫避嫌,都廳皆爲避嫌,臣當多事擾擾之際,未及詳察,不可不諉諸郞廳,而至爲命推,極爲惶恐。以只用上馬宴,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守弘啓曰,憲府全數有故,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基祚曰,別禮單件記,已爲內下,則書單以入,何難?缺四五字

○李基祚啓曰,別禮單,已爲正書,而待該曹磨鍊,欲爲入啓矣。傳敎如此,別禮單單子,今爲入啓矣。

○睦性善,以兵曹言啓曰,參知李省身,當參受誓戒,故假參知差出矣。落點今日,始下假參知,更無入直之事,勿用,何如?傳曰,允。

○夜一更,坤方有氣,如火光電光。三更,電光。五更,流星出北斗星下,入艮方天際,狀如鉢,尾長四五尺,色赤。

9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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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基祚。左承旨朴守弘。右承旨睦性善。左副承旨具鳳瑞。右副承旨金世濂坐直。同副承旨金堉坐直。注書李行源一員未差。假注書鄭麟卿。事變假注書兼修正洪處大。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政院問安。傳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崔鳴吉,提調南以雄啓曰,夜間聖候,何如?敢稟。答曰,一樣。

○司諫成以性啓曰,請還收金自點、沈器遠放歸田里之命。措語見上請還收李楘鍾城府使之命。措語見上請尙宮以下,盡付有司,按問得情,另擇謹愼女侍,以新宮闈。措語見上答曰,不允。

○掌令安時賢,正言尹瀁啓曰,臣等會議合啓,而因賓廳批答,遽爲停論之失,與兩司已遞諸人,無異,而奉命試院,不得偕避,所失尤大,請命遞斥臣等之職。答曰,勿辭。

○大司諫鄭廣敬啓曰,新除授獻納兪㯙,時在江原道原州地,請斯速上來事,下諭。答曰,依啓。

○睦性善,以備邊司郞廳,以大臣意啓曰,滿將接見時,以相替入參事,曾已啓下矣。在前參宴之人,擬望入啓,落點往參,而今則只自政院分付,事體未妥,令政院依近規而爲之宜當,敢啓。傳曰,依啓。

○金堉,以戶曹言啓曰,以備邊司啓辭,滿將前,麟坪大君相見事,傳曰,依勅使時例,相見贈物,而此人有頃年護行之恩,特加磨鍊宜矣事,傳敎矣。勅使時,大君相見時禮單旣少,設宴諸具,其數亦略,故加數磨鍊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世濂,以接待所言啓曰,當初義州府尹狀啓,以家丁五人,通事一人爲啓,故贈給等物,以此數磨鍊矣。今聞家丁四人,通事一人,竝五人云,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接待所啓辭,以禮單上下馬宴磨鍊事,啓下。故該曹禮單,已爲磨鍊以待,而臣等非不知下馬宴後,有翌日應行節目,而第差官入京,卽日詣闕,行接見禮,翌日方行下馬宴,勅使接見後所館處,回禮宴,自上未得親臨,缺四五字之禮,似當有之,翌日宴無暇設行,而此行必不久留,若或催還,則前宴晝奉盃,亦未及行之,而當行缺數字以是計之,則翌日猶爲可停,而回禮宴,似不可停,以翌日宴禮單,移用於回禮宴似當,令禮官稟定,何如?傳曰,允事,傳敎矣。今此滿將接待,一依勅使例擧行,曾有傳敎,故凡干宴享節目,一依勅使例,次第磨鍊入啓矣。滿將入京,留館遲速,不可預料,猶在接待所,觀勢好樣處之,非[而]非臣曹,所議之事,敢啓。傳曰,知道。

○領議政崔鳴吉啓曰,臣當刻入見滿將,缺十餘字國王症候,今則如何?臣答以症候,一向彌留,極爲煎悶,俺等入侍針藥,不能暫離,今聞老爺來臨,國王令俺等來拜矣。國王昨日受針,氣方不平,稍待氣候和平,今日或明日,當爲邀見云,則滿將答曰,國王之病,似是彌留,不能速差之症也。俺亦眼病甚重,今纔少歇,明當爲往謁云。禮單則暫受,而還給家丁,後當有變通云矣,敢啓。傳曰,知道。今日或明日之道,殊甚未妥矣。

○金世濂啓曰,滿將眼病甚重,大臣相見時,求相當藥物云。別遣醫官問疾,仍分付內局,相當藥覓送,如何?傳曰,依啓。鍼醫柳述[柳達]缺三四字亦令送之。

○又以接待所言啓曰,以接待所啓辭,翌日宴磨鍊事,啓下。故該曹禮單磨鍊節目,亦已啓下矣。臣等非不知下馬宴後,有翌日宴,而聖候尙此未復,翌日宴,不得,分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金世濂曰,□□□子,禮房承旨,豫爲奉持,而臨闕時,進于□□□□爲之。

○金世濂啓曰,滿將處,令都監郞廳問安,則以爲慰問,不勝感激,俺蒙國恩,好爲入來,而國王氣候不安,以此爲悶云矣。傳曰,知道。

○傳于金世濂曰,滿將直詣闕中事,自何處言之乎?回啓。金世濂啓曰,滿將詣闕事,依備局啓辭,已爲下諭于接伴使,恐或有其來之弊,令都監郞廳言于館伴,自郊外請來矣。傳曰,依常時請來之規,急遣都監郞廳,可矣。

○又啓曰,請來郞廳來言,滿將以眼病懇乞,以明日進謁云矣。傳曰,知道。

○李基祚啓曰,臣等詣滿將館處,令都監郞廳,問安所館缺三四字令都監郞廳問安,似爲未妥,今日則遣承旨問安,何如?傳曰,啓辭甚當,遣承旨問安。

○金世濂啓曰,以備局啓辭,滿將回還時贐物,從優磨鍊事,傳曰,依啓,家丁亦爲磨鍊給之事,傳敎矣。家丁所給,以各宴所減物種之價,磨鍊計給,而今此家丁贐行,無前規可據之事,只以三等分等,斟酌磨鍊,何如?傳曰,稍減其數,似當矣。

○又以接待所言啓曰,柳達來待館所矣,卽刻通名於滿將,則仍爲招入,以疾視之,欲爲針破,仍問上候,如何?達以諸症尙爾彌留之意,備陳言之。且以侍針,不離闕內云,則曰欲於夜間,同宿,某時鍼破,而若侍病於闕內,則[去]之云,若以自上,聞有眼疾而送之,使渠晝夜侍病,以示其軫念之意,且有從傍通語之便,敢此稟啓。傳曰,依啓。

○又以接待所言啓曰,卽者淸譯缺三四字以譯官,傳語請之曰,義州小通事一人率來云。使之仍留館中,以遂其願,何如?傳曰,依啓。

○又以接待所言啓曰,卽刻滿將,施針於面部點穴於柳達處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金堉啓曰,小臣滿將處問安,進去下直,且以眼疾,亦及於說頭,何如?傳曰,知道。眼疾,善爲措語言之。

○又啓曰,小臣進館所問安,而且陳大人眼疾方重,極用憂慮之意,滿將答,以俺之眼疾,似爲不關,國王所患尙重,問候之擧,一日爲急,暮夜馳來矣。至遣承旨問安,不勝感激云矣。傳曰,知道。

○傳于李基祚曰,柳達及藥醫一人,已去于滿將處耶?回啓。李基祚啓曰,今纔分付于內局,想未及館所矣。

○朴守弘啓曰,掌令安時賢,正言尹瀁,再啓煩瀆,退待物論云矣。傳曰,知道。

○金堉啓曰,臺諫出去,請出開門標信。傳曰,知道。

○午時未時,日暈。申時,日有右珥。夜一更,坤方,有氣如火光,流星出太一星下,入北斗魁中,狀如拳,尾長二三尺許,色白。以上出燼餘日記

9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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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基祚。左承旨朴守弘坐直。右承旨睦性善。左副承旨具鳳瑞。右副承旨金世濂。同副承旨金堉坐直。注書李行源一員未差。假注書鄭麟卿。事變假注書兼修正洪處大。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政院問安。傳曰,知道。

○藥房提調南以雄,副提調李基祚啓曰,夜來聖候,何如?敢稟。答曰,一樣。

○受鍼後,政院、二品以上問安。答曰,知道。

○行大司憲李顯英,司諫成以性啓曰,請尙宮以下,盡付有司,按問得情,另擇謹愼女侍,以新宮闈。措語見上答曰,毋煩。

○行大司憲李顯英啓曰,掌令安時賢,以引嫌而退,避辭見上旣與之無異,則勢難獨免,請命遞差。答曰,依啓。

○司諫成以性啓曰,請還收金自點、沈器遠放歸田里之命。措語見上請還收李楘鍾城府使之命。措語見上正言尹瀁,以引嫌而退。避辭見上莫重合啓,率爾停論,兩司諸員,以此被遞,則同事之人,勢難在職,正言尹瀁,請遞差。答曰,依啓。金自點等事及李楘事。不允。

○金世濂啓曰,小臣,滿將處問安,進去下直。傳曰,知道。

○又啓曰,滿將處問安,則答以賜問,無容仰喩,仍言衣事,則以爲,俺只爲問候,回還爲急,雖賜衣次,當辭而不受云矣。傳曰,知道。

○滿將接見後,政院問安。傳曰,知道。

○以平安監司文學申濡病重狀啓,傳于金世濂曰,醫官齎藥下送,使之盡心救療。

○金世濂,以接待所言啓曰,柳達朝見滿將,則從容問候之際,李旕石從傍曰,在瀋陽時,似缺三四字云,渠以移御受燔針之說,不得諱之云矣。傳曰,知道。

○又以接待所言啓曰,滿將令譯官缺三四字甚急,初意留一日,明日發行,而禮遇缺五六字明日定爲發行,凡駕馬諸具,速備以待云矣。傳曰,知道。

○傳曰,都承旨進去,措辭請留。

○李基祚啓曰,臣承命,詣滿將所館處,措辭,令張禮忠傳請留之意,則滿將答曰,俺來時,皇帝缺三四字京,而昨日到此,明日發行,則當犯四箇日,俺等還後,皇帝當有處置之事,一刻爲急,不得已明日發還云矣。傳曰,更爲措辭請留。

○李基祚啓曰,臣再往館所,措辭請留,則滿將曰,來時皇帝以爲,往返決難稽滯,而自上再遣大官請留,不敢牢拒,當加留一日云矣。傳曰,知道。

○請宴禮單,綠鼎紬三匹,紫鼎紬三匹,紅鼎三匹,藍冉紬三匹,已上尙方,白苧布三匹,白厚紙十卷,已上戶曹,缺數字五十枝,內醫院,小環刀二柄,戶曹,明磻三十斤,黑角弓三張,長箭三部,靑斜皮五張,缺三四字別禮單,綠鼎紬五匹,紫鼎紬五匹,紅鼎紬五匹,藍冉紬五匹,已上尙方,白苧布五匹,中環刀三柄,銀粧三柄,刀二柄,尙方,白厚紙十卷,戶曹,羊毛精一部,畫箭筒一部,已上尙方,黑角弓三張,長箭三十枝,帿箭三十枝,已上弓房,靑斜皮五張,尙方,缺三四字禮單,綠鼎紬四匹,紫鼎紬四匹,紅鼎紬四匹,藍鼎紬四匹,已上尙方,白苧布四匹,戶曹,黑靴子一部,羊毛精一部,畫箭筒一部,黑角弓三張,長箭三部,已上弓房。

○李基祚啓曰,滿將處,請留事,命下矣。持御帖請留乎?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依勅使時例,爲之。

○又啓曰,小臣滿將處請留事,進去下直。傳曰,知道。

○朴守弘,以備邊司言啓曰,以接待所滿將所言,各度缺三四字準給與否,令廟堂議處事,傳敎矣。臣等缺數字慮,七處餞慰使設行事入啓,則聖批,以更議處之爲敎,故姑不磨鍊矣。今其缺四五字與七處迎餞慰入來後,七度宴享,缺四五字意也。不得已依其所言,迎餞慰及各宴禮單措備,各具單子,追給於灣上,而先令譯官,言于滿將宜當,敢啓。傳曰,依啓。

○金世濂,以接待所言啓曰,卽刻滿將,招張禮忠,從容敍話,密謂曰,俺之受禮單,無他意也。凡勅使往來之人,所受本國之物,有現點之規,一一點檢於皇帝前,帝命某物,分給某人而處置矣。俺之出來也,位品及奉命之重,非但缺數字已,皇帝當見接待之如何云,而俺則不敢自處,凡待勅使之道,外方七浴[次]宴,入京七次宴,自有規式,俺等回程忙迫,何可留連而待之?以此計之,或行或停,實在本朝之處置,而俺則不與焉。若於還歸復命之日,單子追送與不追送,一任所爲,皇帝未知實狀,於本國素多親厚之意,不得不遣陳此意。蓋以勅使之重者,自處行忙,雖速還,諸宴禮單,意爲盡計追給,以表其接待之盛意,皇帝方爲洽然,而於我少無增損之意,勢出不得已云,敢此稟啓,請令廟堂議處。傳曰,依啓。

○又以接待所言啓曰,淸譯李旕石,言於臣等,凡事願爲盡力云云。卽刻,令譯官通言曰,其子居廣州者,今則入居於京中,欲得相見云,缺三四字之不得見,而今則勢難止之,招來入見,何如?傳曰,允。

○又以接待所言啓曰,李旕石之子,入見於館所,一夜留宿於館中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接待所言啓曰,內局劑送洗肝散湯胞,自上不勝憂慮,自內局各別劑送之意,措辭入給,則滿將欲受,湯胞散方爲煎洗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接待所言啓曰,內局所送楓葉,措辭入給,則滿將卽爲點眼,極以爲感曰,洗缺三四字劑賜,俺之眼疾,可以得差,不勝感激,缺三四字點藥,欲用於一路,切願加得云。湯藥所當優數劑給,敢啓。傳曰,依啓。

○又以接待所言啓曰,滿將卽言於張禮忠曰,缺三四字欲爲乘去,且東宮,以銀粧刀、粧銀刀佩之,而其制甚精,若得此樣刀一柄,以爲隨身之物,則可幸云。倭劍固當贈給,而所謂長銀刀,問其所求制度,及時造作,以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接待所言啓曰,滿將還館後,卽使柳達施針曰,受針數日,而腦肉比昨稍收,似減一分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睦性善啓曰,傳曰,滿將,南別宮外南缺三四字之後,其間久而不至,則鍾樓姑爲傳語,如缺三四字所當預爲檢飭,而曾無分付之事乎事,傳敎矣。滿將請來時,傳語最重,故本院則昨日招兵曹色郞廳,再三申飭矣。自外南門至鍾樓,傳語有五處,而二處則來,三處則不來,事極可駭,傳語次知部將,令兵曹摘發治罪,何如?傳曰,允。

○金世濂,以接待所言啓曰,滿將明明日,缺三四字接見明日,所館處,行回禮宴、上馬宴,則缺三四字日翌日宴,未暇急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接待所言啓曰,昨夜下馬宴下程,雜物則散及下輩,禮單則還出給,使留置以待云,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接待所言啓曰,自昏後,貢納房妓,臣等招譯官,使之多般防塞,則漸至生怒,有若墜落古風者然,不得已以前入巫女五人入之,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接待所郞廳,以領議政意啓曰,臣早詣館所,因滿將晝眠,向夕始得入見,呈進禮單。滿將曰,國王之禮,不敢不一番行受,仍爲開宴樂,以缺三四字臣對曰,國王聞碧蹄止樂之言,以爲此缺三四字令俺等懇請云,則滿將答曰,國王缺三四字旣聞國王有病,聽樂自不能焉,不敢當樂云。臣觀其意甚懇,遂令止之。滿將曰,缺三四字臣與洪靌,各進兩夜女儀,其後又缺三四字全不接口,累次懇辭,仍遂罷出矣。敢啓。傳曰,知道。

○以戶曹,淸國入得節果單子,傳于具鳳瑞曰,皆以三十斗磨鍊。

○金堉啓曰,都摠府郞廳來言,闕內夜巡檢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基祚,以吏曹言啓曰,臺諫有闕,政事何以爲之?敢稟。

○夜一更,流星出璧星下,入危星上,狀如拳,尾長三四尺許,色赤。二更,流星出房星下,入玉井星上,狀如鉢,尾長二三尺缺三四字星,出天一星下,入艮方天際,狀如拳,尾長三四尺許,色赤,有霧氣。

○吏曹判書李景奭上疏,伏以無所肖似之臣,久抱負薪之憂,默默隨行,亦已久矣。數昨之政,又添兼帶之加鎖,在試院,未卽陳疏自列,罪已深矣。竊惟春秋之任,非但本不當忝,叔侄同在記事之列,在下當遞,雖曰常分,臣頃爲承旨,兼帶輒見減下,蓋以重史局也。今臣猥荷天寵,文衡承乏,素不近似,强效下手,掌試累次,固當辭遞,而適當聖候之違豫,且値客使之來,只切憂煎痛惋之至,決非臣子引入之時,故不敢輒辭,因循而過,今者春秋之乞遞,實非得已,玆敢兼陳所帶銓長,尤是重任,而慮涉煩瀆,姑未竝辭,愚臣忱悃,日月入照矣。伏乞聖慈,諒臣情事,所帶文衡春秋之任,竝卽爲先賜遞,以幸公私,臣不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宜勿辭兼察。

○答金光炫疏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察職。所稟未下

○上御養和堂,入侍,藥房都提調崔鳴吉,提調南以雄,副提調李基祚,注書李行源,記事官朴長遠、李天基,御醫崔得龍,針醫李馨益、潘冲翼、柳達,受針,缺三四字及□穴,李馨益下針。柳達曰,自上神色不缺數字脹候則似有減下之氣,未知如何。上曰,汝言是也。罷出。

○受鍼後,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午時,上因御養和堂,接見滿將。入侍,都承旨李基祚,右副承旨金世濂,注書李行源,記事官朴長遠。滿將入來,內侍二人扶上起立,滿將曰,勿爲起動。上曰,旣受皇命而來,不敢不拜。滿將曰,常時則拜,可也,今病勢如此,何必拜乎?上曰,皇帝平安乎?諸王亦皆平安乎?滿將曰,皇帝安寧,諸王亦皆平安,而唯憂大王,有此病患也。上曰,皇帝軫念病患,委遣大人。以下缺無出燼餘日記

9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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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基祚。左承旨朴守弘。右承旨睦性善坐直。左副承旨具鳳瑞。右副承旨金世濂坐直。同副承旨金堉。注書李行源一員未差。假注書鄭麟卿仕直。事變假注書兼修正洪處大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高嶺僉使文載道,舒川萬戶方義一。

○政院問安。傳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崔鳴吉,提調南以雄,副提調李基祚啓曰,昨日勞動玉體,應接客人,夜間寢睡,無乃有添熱之候乎?臣等,不任憂慮,敢此問安。答曰,煩熱頗重,輾轉過夜矣。

○行大司憲李顯英,司諫成以性,正言成楚客啓曰,請尙宮以下,盡付有司,按問得情,另擇謹愼女侍,以新宮闈。措語見上答曰,勿煩。

○司諫成以性,正言成楚客啓曰,請還收金自點、沈器遠放歸田里之命。措語見上請還收李楘鍾城府使之命。答曰,勿爲更煩。

○朴守弘,以義禁府言啓曰,卽者府羅將金天男來呈,鎭川縣授立旨所志內,矣身禁府羅將,以咀呪罪人仲生,南海縣定配次,竹山官押領,來到縣地,長楊驛日暮,仍爲投宿矣。當日戌時量,仲生物故,緣由報狀本官,題旨物故的實,依例施行云。依前例,令本道檢屍後,啓聞之意,本道觀察使處,行移,何如?傳曰,允。

○以戶曹,淸國鷹鶻齎去譯官,行資磨鍊單子,傳于具鳳瑞曰,依羅嶪例,題給。

○睦性善,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任忠幹,以會同分軍事,除標信內兵曹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世濂啓曰,今此文科殿試,當設於宣政殿,而與大內,太爲逼近,恐有喧聒之患,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以明政殿爲之,可也。

○具鳳瑞,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今二十九日操鍊當行,而滿將留在館所,故吹鼓手軍,及各門把守軍定送之數頗多,待滿將發程後,退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以滿將各宴禮單草記,答曰,單子爲先書給宜當,且缺三四字不在於此事矣事,傳敎矣。禮單物目磨鍊單子,則追後送之無妨,聞滿將之意如此云,宣傳官追送,似涉未妥。前定伶俐譯官以送,何如?傳曰,依啓。

○金世濂,以接待所郞廳,以領府事意啓曰,今日早食時,御帖及禮單,物膳帖進呈,則滿將言,不爲領受云,而自當隨後處置,故不爲陳說,行二爵後,滿將辭以眼疾,亦不得强勸,罷出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接待所言啓曰,今日所館處,晝盃設行罷出後,依前物膳,生物則受之,其餘則還出給,使之留置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接待所言啓曰,卽刻內醫院下人,以湯泡散二十貼,楓葉一榼,入給於滿將,則答以不安節之中,多賜藥物,不勝惶感云,敢啓。傳曰,知道。

○具鳳瑞,以備邊司言啓曰,滿將處,各處禮單,追送灣上事,傳敎矣。滿將行李甚速,駄載禮物,勢難追及,各宴禮單,依勅使例磨鍊啓下後,竝禮單,別定宣傳官,運致瀋陽,而滿將處,亦以此意言之宜當,敢啓。傳曰,知道。單子爲先書給宜當。且宣傳官,厥任似不干於此事矣。

○睦性善,以備邊司言啓曰,接伴使李景曾,當留在西路,以待勅使之行,則前日禮曹參判缺三四字未妥,以參贊借銜以送,宜當。敢啓。傳曰,依啓。

○金世濂,以接待所言啓曰,卽者李旕石出來,臣等,與遠接使鄭太和同坐處,相見從容,問昨日闕內,缺三四字動則曰,滿將,奉審聖候退來,深以爲慮,手缺三四字氣,願見足部,雖未出見,足部與胸腹聞,已受針云。呼吸喘促,顯有不安之色,至尊體上不寧如此,豈非可慮之甚?欲速還而請留至再,恐有拂於不安節之中,不得不强留一日云云。臣等昨日,使譯官傳言滿將,以上候必易平復云,缺三四字而未得其自中所言實狀,今詳聞之,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接待所言啓曰,卽朝滿將,言於柳達曰,今日或有某樣設宴之事,早朝受針爲可云。以前日臣等,以聖候達夜煩熱之意,使之言之,聞今柳達,進詣闕中,更知聖候問安而來報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君,滿將相見時,節目單子,傳于金世濂曰,前日行拜禮,今以揖禮磨鍊,改以拜禮,付標以入。

○金世濂,以接待所言啓曰,卽日大君,入見滿將,行茶禮後,言前日護行,不忘恩德之意,致辭以謝,滿將稱以其時,大君尙幼弱,今見已成大人儀表,不勝欽敬云。且聞至尊所患彌留,昨仍接待,似是添傷,當速入去復命,明日發行云,大君,以一日之間,何可進發,措辭爲請。茶罷,只受粧刀,其餘出給張禮忠,使之留置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睦性善,以備邊司言啓曰,遠接使狀啓,餞慰使以守令權行事,深以爲缺三四字此言,與前日林墰狀啓之意,大相不同,墰在西路,熟於事情,須當以聖徽之言,缺三四字則京官已爲下去安州、定州,道路甚遠,勅使行期,只隔一日,京官雖欲送之,勢必無及,道內守令中,無可避之嫌,如虞候中軍及堂上軍官,亦可推移代行,勅使出來,則南斗瞻可爲義州迎慰使,孫泌可爲定州迎慰使,安州、平壤兩處則白牌來後,猶可及也。觀察使閔聖徽處,該曹亦依此,分付,何如?傳曰,依啓。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北靑居內奴虎男,呈狀于本司曰,矣女□逸,以侍女,入去瀋陽,父子之情,欲爲入往相見云,亦爲可憐,公行入去時,許令入送,何如?傳曰,依啓。

○睦性善啓曰,申濡處救療醫官,使之急急下送,而今始下去也事,傳敎矣。問于下去醫官張益漢,則以爲雖有催促定送之意,藥材手本,收合不得,發行以此遲滯云。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明日試射,當於慕華館設場,而試日與滿將出去日相値,移設於訓鍊院,何如?傳曰,允。

○具鳳瑞啓曰,小臣滿將處問安,進去下直。傳曰,知道。

○又啓曰,小臣進去館所問安,則答曰,國王調攝之中,連遣大官問病,不勝感幸,俺眼疾,亦爲差瘳,亦爲感激云矣。傳曰,知道。

○益寧府院君洪瑞鳳箚曰,伏以臣,在本月二十一日,猝患缺三四字呼吸,以爲腫症,行針再度,及過三日,則喉痛益甚,氣蹙寒戰,背若負氷,多服和解之劑,而尙無少效,伏聞,以臣蒙差差官處回禮宴宰臣云。臣竊念,曾與滿將,有相接之分,元非生面,仍公一敍,亦是便宜,而病勢適然,不得自力,不勝惶恐,伏地待罪。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其勿爲待罪,安心調理。

○夜一更,白雲一道如氣,直立乾方,長丈餘,廣尺許,良久乃滅。四更至五更,乾方、艮方,有氣如火光。以上出燼餘日記

9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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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基祚。左承旨朴守弘。右承旨睦性善。左副承旨具鳳瑞坐直。右副承旨金世濂。同副承旨金堉坐直。注書李行源一員未差。假注書鄭麟卿。事變假注書兼修正洪處大

○上在昌□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羅州牧使金尙宓,潭陽府使李厚基,金海府使柳時茂。

○政院問安。傳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崔鳴吉,提調南以雄,副提調李基祚啓曰,夜來寢睡及熱候,與昨無異乎?答曰,已言于醫官。

○大司憲李顯英啓曰,臣與執義鄭致和,同日除授,則同僚或在外,或入試所,臺無現在之員。臣欲翌日出仕,則無城上所合啓之論,亦無相議之人,臣第三日出謝,致和第四日出謝,而以連日式暇,臣代行城上所,已三日,致和式暇,盡於昨日,今日相會禮,令下吏或請行於臺廳,或請行於本府,缺二三字復,則致和以爲,朝當行茶時,夕當進合啓,會禮則有故請退行,現有相輕之意。臣卽欲引嫌而處置立落,或不在臣而在彼,則適中今日之願,而調攝之中,亦不敢瀆擾,姑爲任之矣。今者下吏來言,執義,茶時出令,諸監察已會,而執義,以病不進,又令臣代行,臺官體面,姑置勿論,前後之事,少不相饒,乃至於此。臣無顔更入臺府,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執義鄭致和啓曰,臣於再昨,肅謝恩命,而以私忌,不得行公,昨日下吏來言,明日當行相會禮云云。臣適患胸腹痛甚重,缺三四字供仕長官,連日茶時,殊甚未安。故臣以茶時,則可以進參,相會禮,則不必於明日內爲之,退行,亦無不可之意,言送矣。夜來所患轉劇,竝與茶時而未赴,揆之事體,實涉惶恐。卽見長官引避之辭,尤不勝瞿然之至,長官不諒實情,勒加故犯之斥,臣誠無狀,不能見信之致,將何顔,仍在僚席?病伏之中,伏見城上所之避辭,扶病詣闕之際,日勢差晩,臣罪益深,請命罷斥臣職。答曰,勿辭。

○行大司諫鄭廣敬啓曰,憲府之官,引嫌退待,本院當爲處置,而執義鄭致和,卽臣三寸姪,法當相避,臣不可同之於其論,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睦性善啓曰,大司憲李顯英,執義鄭致和,大司諫鄭廣敬,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司諫成以性啓曰,大司憲李顯英,執義鄭致和,大司諫鄭廣敬,竝引嫌而退,避辭竝見上纔欲行公,旋缺三四字却之際,迹涉故犯,則所失在彼,而不在此也。法當相避,不無處置,勢所當然,則別無可避之嫌。請大司憲李顯英,大司諫鄭廣敬出仕,執義鄭致和遞差。答曰,依啓。

○上受針後,政院、二品以上問安。答曰,知道。

○行大司諫鄭廣敬,司諫成以性啓曰,請尙宮以下,盡付有司,按問得情,另擇謹愼女侍,以新宮闈。措語見上答曰,所論過矣。

○行大司諫鄭廣敬,司諫成以性啓曰,請還收金自點、沈器遠放歸田里之命,措語見上請還收李楘鍾城府使之命。措語見上答曰,毋庸堅執。

○具鳳瑞,以戶曹言啓曰,迎慰禮單磨鍊,以餞慰同啓下矣。當初迎慰禮單,以鹿皮磨鍊,故餞慰禮單,亦以鹿皮磨鍊矣。自卽入京後,以勅使例用豹皮,在前勅使時,餞宴用鹿皮,似爲缺數字彼,別禮單而不無執言之端,不得已義州缺半行以換鹿皮宜當,啓下矣。元單子改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世濂,以接待所言啓曰,卽刻滿將,使柳達施針,穴數如前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接待所言啓曰,滿將以勅使禮單謄錄,私自持來點考,而物膳折價捧銀之意,言於李旕石,傳言於譯官,而其中缺三四字十斤,則勿折價,隨身行李而持去云,且缺三四字願得之云,竝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接待所言啓曰,滿將各宴物膳,依例折價給銀,啓下矣。每宴人蔘,依謄錄折銀給之云,亦爲磨鍊給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接待所言啓曰,滿將傳言,向化,或多尋捉,而何時入送乎?欲知其數之缺三四字指敎,何如?傳曰,允。

○又以接待所言啓曰,李旕石密通於臣等曰,有好消息於本國矣。缺數字入去,以爲東宮當出來,勅使三四缺三四字云,臣民佇望之極,聞此喜言,敢啓。傳曰,重論賞物,以示喜悅之意。

○金堉,以備邊司言啓曰,接待所啓辭,滿將傳言曰,推刷向化,或多尋捉,而何時入送乎?欲知其數而去之云,令廟堂指敎,何如?傳曰,允事,傳敎矣。今方囚在六十餘名,覓其在處,行文督送,而未及上來者,亦有缺數字措辭爲答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接待所草記,廟堂覆啓,滿將處,各宴禮單,追送灣上事,啓下矣。出來時迎慰七處,缺三四字已爲之,義州、定州、安州、黃州四處,未及設行,禮單磨鍊,而餞慰七處十[而?]五處,已爲下送,禮單單子,竝爲磨鍊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各處禮單追送事,傳于具鳳瑞曰,迎慰只四處,而何以五處書啓耶?

○具鳳瑞,以戶曹言啓曰,以本曹各處禮單追送事,傳曰,迎慰只四處,而何以五處,書啓耶事,傳敎矣。黃州等四處及碧蹄,政丞、承旨出去,通計五處磨鍊啓下,故以餞慰七處中五處,已爲缺三四字果是前例,碧蹄亦有迎餞慰使,而他缺三四字宴爲言,則政丞、承旨,各有禮單,已備缺三四字郊外,政丞出去,餞慰設行,無前規,而今缺三四字而行之,彼雖有言,可以此答而塞之。張禮忠與臣等相議,此碧蹄一宴,減下爲當。今若竝行餞宴與郊外宴,恐或仍成規例,是以不爲磨鍊矣。辭緣方爲搆草入啓之際,伏承聖敎,極爲允當,敢啓。傳曰,知道。

○睦性善啓曰,小臣,滿將處進去問安,則答以違豫之中,每遣大官,不勝感激云矣。傳曰,知道。

○金世濂,以接待所言啓曰,滿將明日當去,餞宴明日出去時,當行郊外餞缺三四字銀子一千兩,今日上馬宴時,當缺五六字傳曰,知道。

○睦性善,以兵曹言啓曰,政院啓辭,傳曰,滿將,南別宮前南門出,傳語之後,其間久而不至,而鍾樓始爲傳語,如此之事,政院所當預爲檢飭,而曾無分付之事乎事,傳敎矣。滿將請來時,傳語最重,故本院,則昨日招兵曹色郞廳,再三申飭矣。自外南門,至鍾樓,傳語有五處,而二處則來,三處則不來,事極可駭。傳語次知部將,令兵曹摘發治罪,何如?傳曰,允事,傳敎矣。滿將請來時擧動,傳語最重,故訓鍊都監將官及部將,眼同缺三四字重,分付,則所當盡心擧行,而五處傳語,至於三處之不到,則稽慢之罪,極爲痛駭。當該哨官安吉男,捉致決棍,仍爲汰去,以懲其怠慢之習,何如?傳曰,依啓。

○金世濂,以禮曹言啓曰,今見倭譯洪喜男手本,則缺三四字之事,善惡間,速爲缺半行本道馬匹,皆不合當,缺半行道他無可合馬云,前日兵曹缺半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世濂,以接待所郞廳,以接伴使意啓曰,臣送滿將於義州之後,將仍迎勅使矣。遠接一行,各差備譯官,及禮單雜物,及銀器等物,所當一時帶去,而滿將回程甚速,接待之事,亦必不足。令臣從事官許積,落後數日料理,馳馬到金郊,替歸率領員役,檢飭諸事宜當,以此分付,何如?傳曰,依啓。

○又以接待所郞廳,以領府事意啓曰,今日上馬宴,滿將缺三四字昨日三爵而罷,且用樂,則滿將兩日缺數字之意,爲辭止之,故陳而不作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接待所言啓曰,滿將卽令旕石,缺三四字渴飮蜜水三斗之惠,已多缺五六字給云,且以房妓所給木綿,缺三四字出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具鳳瑞啓曰,滿將明曉發行云。日次問安承旨,若於闕門開後進去,則必有未及之患,在外承旨,自其家,乘曉進去,何如?傳曰,滿將早發云。承旨。缺三四字

○金堉,以接待所言啓曰,滿將卽送旕石於領府事處,譯官一員差定,使之率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接待所郞廳,以領議政意啓曰,今朝李旕石,忽然來到臣家。臣念此輩,來訪私家,缺三四字勢,亦不可拒,招之使入,則傳滿將之言曰,此處驛馬頗好,願以㺚馬在義州者,相換云。臣曰,一馬不關,而至於相換乎?答曰,滿將之意,不欲持去空物,必欲相換,須以此意,知委于平安監司缺三四字滿將出來時,一路頗有虧失之患,而缺三四字終始宣力,無事得達,願缺半行爲答而送之矣。驛馬缺半行長,則以高品付料,缺半行傳曰,依啓。

○又以接待所言啓曰,滿將前後禮單,若干受之,其餘竝還出給,贐行銀一千兩,缺三四字使處置云。鞍具馬,亦爲出給,故姑爲留置,追送禮單,齎去譯官去時,當爲牽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接待所言啓曰,旕石量給賞物,以表喜悅之意事,傳敎矣。敎之則渠自願勿爲受賞,而渠之四寸李天長稱名人,缺三四字方爲軍役,欲爲免軍,以保其一族云。固爲重難,而渠之所言,故敢啓。傳曰,依啓。

○睦性善,以兵曹言啓曰,來十月爲始,元缺三四字帖抄置之空闕習炮,何如?傳曰,依啓。

○又以軍器別造廳言啓曰,鳥銃五百柄造成鐵炭,極爲浩大,繼用無策,缺三四字道,輸送米布,艱難吹鐵,以爲缺三四字炭,亦爲前期措處,冬間缺三四字之患,而似聞其處事情,雖有缺三四字炭軍,然後,乃可就役云,令兵曹百名定給,俾成大役宜當,敢啓。傳曰,依啓。

○傳于睦性善曰,內用米布,自內需司輸送入去,未知何故耶?問于兵曹,以啓。

○睦性善啓曰,明日訓鍊院武科殿試時命官,何大臣進去乎?敢稟。傳曰,無故大臣進去。

○又啓曰,明日訓鍊院武科殿試時,兩司長官進去之意,招言之,何如?傳曰,知道。

○金堉啓曰,明日武科殿試時試官,命招後,稱病不進,請推考。傳曰,依啓。

○朴守弘啓曰,大司憲李顯英,執義鄭致和,避嫌退待,掌令朴安悌,持平李克仁在外,掌令一員未差,持平李䅘病,今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酉時,日暈。夜三更,西方有氣如火光。郞廳權崇校。郞廳愼基敬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