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記/哲宗/九年/十月
10月1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㘾〈藥院進〉。左承旨朴麟夏〈坐〉。右承旨金炳弼〈病〉。左副承旨金完植〈坐直〉。右副承旨姜蘭馨〈坐〉。同副承旨朴道彬〈坐直〉。注書柳芝榮〈仕直〉李寅命〈仕〉。事變假注書吳仁泰〈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人定至五更,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四分。
○朔祭親行後,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罔極。內閣、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兩司長官單子問安。答曰,罔極。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朴麟夏啓曰,來初五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姜蘭馨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朴麟夏啓曰,右承旨金炳弼,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雲峰縣監李完懋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姜蘭馨啓曰,同義禁宋近洙,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依定式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傳于姜蘭馨曰,今日晝茶禮,當自內親行矣。百官入參。
○傳于姜蘭馨曰,呈告法司堂上許遞,政官牌招開政。
○兵曹口傳政事,上護軍趙得林。
○以修撰洪承裕,副修撰崔在厚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姜蘭馨曰,只推。
○姜蘭馨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修撰洪承裕,副修撰崔在厚,旣有只推之命,與副修撰李能燮,一體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傳于朴麟夏曰,初五日次對,進定於明日。
○朴麟夏,以武一所試官意啓曰,臣所今日應講擧子十四人內,入格十四人矣。各技皆已畢試,今方修正榜目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麟夏啓曰,試官之出榜詣闕例也,而武一所監試官李鎭默,謂有身病,自外徑歸,事甚未安。推考,何如?傳曰,允。
○姜蘭馨啓曰,司諫黃起源旣入闕中,不爲肅謝,直爲出去,事甚未安。推考,何如?傳曰,允。
○姜蘭馨啓曰,行吏曹判書金炳學,參判李裕元,參議李承益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判書、參判,竝更牌招,何如?傳曰,允。參議只推,一體牌招。
○姜蘭馨,以吏曹言啓曰,尙州牧使金琦淳,錦山郡守金在顯呈狀內,俱以身病猝重,萬無還任之望云。當此秋務方殷之時,曠官可悶,竝罷黜,何如?傳曰,允。
○傳于金完植曰,鎭安縣監李端和,載寧縣監李啓周相換。
○姜蘭馨,以吏批言啓曰,鎭安縣監李端和,載寧縣監李啓周相換事,命下矣。李端和以前任全州判官,方在解由未出中,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勿拘。
○有政。吏批,行判書金炳學,參判李裕元竝牌招不進,參議李承益進,右副承旨姜蘭馨進。啓曰,行判書金炳學,參判李裕元,竝牌招不進,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以李寅臯爲判尹,以洪翰周爲尙州牧使,趙秉立爲綿山gg錦山g郡守。
○兵批,行判書南秉哲病,參判林永洙病,參議吳相昱入直進,參知金畯病,右副承旨姜蘭馨進。判府事加設單李根友,同知單林昌烈,僉知三單李彙絃、安炯、李斗彦。
bb○b傳于姜蘭馨曰,見窠皆令差出。
bb○b吏批,再政。以鄭㝡朝爲同成均,尹泰喆爲利川府使。
bb○b兵批,再政。同知單崔赫之。
bb○b吏批,三政。以李博祥爲文川郡守。
bb○b吏批,四政。以朴齊珩爲木川縣監。
bb○b吏批,五政。以鄭榮老爲徽慶園令,鎭安縣監李端和,載寧縣監李啓周相換事承傳。
bb○b吏批,六政。以李稷鉉爲莊陵令。
bb○b吏批,七政。以朴希淳爲長興主簿,金奭鉉爲戶曹正郞。
bb○b以右承旨金炳弼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麟夏曰,只推。
○姜蘭馨,以禮曹言啓曰,卽接綏陵官員所報,則本陵香炭之需不敷,每患苟艱。際見忠淸道瑞山居民等所志則以爲,平薪鎭三吉山,本是空閑,可合作畓,民皆願懇,劃付本陵,許其耕食,稅補用於香炭之需云,卽爲啓稟行會之地爲辭矣。地之便宜,民之願懇,果如齋官之報,實合便宜,劃付香炭,收稅需用之意,分付該道臣,何如?傳曰,允。
○又以奎章閣言啓曰,景慕宮望廟樓,今朔奉審,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bb○b朴麟夏,以備邊司言啓曰,本司武郞廳白樂三奔走勤仕,又滿十五朔,依例陞敍,或守令除授事,捧承傳施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廣州留守朴晦壽狀啓則以爲,月前仁陵幸行時,以戶曹上納錢六千兩,許付本營事,有所稟達,至蒙允許,本府事勢,可以紓力,其中三千兩,以備陵役。陵幸時各項需用錢三千兩,自己未爲始,每年一千五百兩式移送於海西、嶺南,限十一年作穀添耗,以滿二萬餘石後,作穀停止,本錢儲留本府,以報前後餉錢貸下之數,亦以補各樣修改及支放不足之需,事合便宜,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三千緡之留作經費,三千緡之俵添餉穀籌劃,事理俱爲允當,竝依此施行,而第海西則已有本營年作,有難添排矣。分送于湖南、嶺南,以爲限十一年孶殖之地,而穀名則以戊午南漢補餉穀爲稱之意,行會,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廣州留守朴晦壽災實狀啓,則事目災十結外,不足災二百八十六結九十四負二束,特許準劃,癸酉、庚辰排捧還,竝許引停事,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該府處在上流,多山少野,磽确過半,生穀之數,無異菑餘之所耕矣。且大僚條陳,事體不輕,竝依此施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武二所差備試官意啓曰,臣所今日平明開場,昨日未畢試鐵箭,仍爲試取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武二所差備試官意啓曰,臣所今日鐵箭應射擧子三十人內,三矢入格十七人,二矢入格八人,一矢入格二人,昨日入格十五人,合爲四十二人矣。鐵箭今已畢試,片箭鱗次試取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bb○b又以武二所差備試官意啓曰,臣所今日片箭應射擧子四十二人內,貫二中入格二人,貫一中邊一中入格四人,貫一中入格六人,邊一中入格六人,合爲十八人矣。騎芻、騎槍、鳥銃,當爲試取,而無一人應射者,故仍爲捧講之意,bb敢啓b。傳曰,知道。
○行禮曹判書洪說謨疏曰,伏以,日吉辰良,我純祖大王寶幀誕躋南殿,聖慕永寓於如復,群情庶慰於於戲。臣以昔年邇密之蹤,忝今日有事之榮,周旋殿階之上,左右儀節之間,仰瞻龍鳳之表,復近日月之光,若新昵侍,感舊攀愴。及伏見別單下者,以臣敦匠之勞,遽紆晉秩之命,臣奉誥踧踖,歷日摽擗。夫恩賞朝家之重典,謬施則屑,辭受君子之大防,冒承則僭。此固上下之所兢兢,而不敢一毫放過者也。至若進階加級,尤係難愼,苟非殊功實勣之不容不酬者,則不可輥擧於覃恩廣惠之典。況此上卿峻秩也,位次地分,莫崇且顯,服章殆侔於三事,班聯逈殊於八座,自非宿德碩望,爲世所推重,則莫宜居之。今以臣一時奔趨,謂有事例,因緣濫叨,恬若倘來,決非熙朝懋實之政,亦豈臣心之所敢安者哉?設有一分勞效,此固職分內事,而於臣適足爲一大僥倖者乎?先民有言曰名器不可以假人,又曰服之不衷,身之災也。參倚公私,臣之不稱,較然著矣。庸敢具牘,仰瀆崇嚴。伏乞聖慈,察臣言之由中,亟命收還臣所授資秩,臣之感戴洪造,將如新受賜也。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行護軍李參鉉疏曰,伏以,軒樞毓繞電之祥,邰室屆彌月之期,萬億年無疆之休,伊時自今。乃者東方之吉慶荐臻,南殿之縟儀告成,寶幀耀日星之輝,洋乎若臨,雲鄕寓羹墻之思,愀然如覩,宸孝益闡於揚先,群情倍切於沒世。臣於伊日,獲叨分司之職,陪鸞蹕之逶迤,沐龍光於密邇,周旋與榮,實不勝慶愴之忱。千萬不自意,特旨之下,進臣爲嘉善之階。未敢知聖明何取於臣,而若謂之劣有勞勩,則下之受僭也,若欲以與之廣慶,則上之賜褻也,拚誥惶蹙,益切措躬之靡所也。臣聞卿以上,必命有德,德固尙矣,功乃其次,踐歷資級,又其次耳。是以敷奏明試,有虞之政法自在,量才授能,成周之典章不紊。一或踰濫,公器不重,朝著不尊,有乖於愼惜之政,豈不大可懼哉?臣以無似,濫廁朝籍,邇來十有八載。厚被洪私,滾到緋玉,已非人望之攸期,而乃復罔功進級,儼然加之以二品之秩,則負秉之懼,猶屬臣身,貽累聖簡,諒非細故,左右參量,承膺無路,略暴衷實,仰瀆崇嚴。伏乞聖慈,念爵賞之不可濫授,察臣言之非出飾讓,特命收還臣新授資級,以嚴官方,以安私分,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行護軍宋近洙疏曰,伏以,日吉辰良,我純考晬容,躋奉于南殿,上以配五聖陟降之昭,下以慰百世於戲之思,鸞輿躬審,情文咸秩,聖孝冞光,群忱胥悅。臣於是際,猥叨分司之銜,獲參陪衛之列,躬覩盛典,榮幸尤倍。迺者識慶之聖念,特紆覃恩之殊渥,進臣階爲嘉善大夫,繼以有金吾除命,臣誠惝怳震駴,莫省所以自措。噫,謬恩濫賞,有非熙朝美事,而矧玆貳卿之秩,階級班序,別於庶僚,其必才識望實,審擇而處之,然後位著始重,朝廷始尊。臣則年逾强仕,一味顓蒙,寸知尺能,無足長短,從前叨玷,渥分已溢,過此榮觀,寢夢不到。又或勞勩之殷,年次之久,抑爲遷進之階,而臣之通籍以來十許年,多屬田間歲月,從仕實日,可以僂計。顧今穆穆布列,何限其右於臣者,而猝然拔之衆望之外,置之群彦之先,是殆積薪而居上,揚秕而在前也。由前而有不衷之懼,由後而切罔功之愧,其歸則僥倖焉而已,濫屑焉而已。緣臣一人之故,而仰累愼簡之政,其爲凜惕之實,先於感鏤之前也。左右思惟,承當無望,庸敢略具情實,冒瀆崇嚴。伏乞聖慈,俯賜鑑諒,亟命收還臣新授資級,以重公器,以安微分。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公公gg行公g。
○戊午十月初一日子時,上詣孝正殿。朔祭親行入侍時,左承旨朴麟夏,左副承旨金完植,右副承旨姜蘭馨,同副承旨朴道彬,記事官李寅命,記注官趙光眞、金瑛默,直提學李裕元,檢校直閣金德根,直閣李九翼,待敎徐相翊以次侍立。時至,通禮跪啓請出次,上具練服出齋殿。贊儀前導入孝正殿東夾門,陞詣版位,西向立。贊儀跪啓請俯伏哭,上俯伏哭。贊儀跪啓請止哭興四拜興平身,上止哭興四拜興平身。贊儀導上詣尊所,北向立,麟夏擧羃酌鬯訖。贊儀導上詣靈座前,贊儀啓請跪,上跪。贊儀啓請三上香,麟夏奉香,蘭馨奉爐,上三上香,麟夏奉爵跪進,上受爵以授蘭馨,蘭馨跪受,奠于靈座前。贊儀啓請俯伏興少退跪,上俯伏興少退跪。大祝待敎徐相翊讀祝訖。贊儀啓請還復位,上還復位。亞獻官東寧尉金賢根,終獻官興寅君最應行禮如儀訖。贊儀跪啓請俯伏哭,上俯伏哭。贊儀跪啓請止哭興四拜興平身,上止哭興四拜興平身。贊儀導上詣望燎位,望燎訖。贊儀跪啓請禮畢,通禮前導,上還入齋殿。諸臣以次退出。
○戊午十月初一日午時,上詣孝正殿。晝茶禮親行入侍時,左承旨朴麟夏,左副承旨金完植,右副承旨姜蘭馨,同副承旨朴道彬,記事官李寅命,記注官金瑛默、金載瓛,直提學李裕元,檢校直閣金炳㴤,直閣李九翼,待敎徐相翊以次侍立。時至,通禮跪啓請出次,上具練服出齋殿。贊儀前導入孝正殿東夾門,陞詣版位,西向立。贊儀跪啓請俯伏哭,上俯伏哭。贊儀跪啓請止哭興四拜興平身,上止哭興四拜興平身。贊儀導上詣尊所,北向立,麟夏擧羃酌鬯訖。上仍詣靈座前,贊儀跪啓請跪,上跪。贊儀跪啓請三上香,麟夏奉香,蘭馨奉爐,上三上香訖。麟夏奉爵跪進,上受爵以授蘭馨,蘭馨跪受,奠于靈座前。連獻三酌如儀訖。上由東夾門出,降復位,贊儀跪啓請俯伏哭,上俯伏哭。贊儀跪啓請止哭興四拜興平身,上止哭興四拜興平身,如儀訖。贊儀跪啓請禮畢,通禮前導,上還入齋殿。諸臣以次退出。
10月2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㘾〈藥院進〉。左承旨朴麟夏〈坐直〉。右承旨金完植〈坐〉。左副承旨李承益〈未肅拜〉。右副承旨姜蘭馨〈坐直〉。同副承旨朴道彬〈緣故出〉。注書柳芝榮〈仕〉李寅命〈仕直〉。事變假注書未差。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朴道彬啓曰,明日孝正殿冬享大祭親行齋戒相値,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大司憲趙亨復,持平金震休、李承德試所進,執義姜長煥,掌令李鎭默、李根弼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麟夏啓曰,右副承旨姜蘭馨,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試官之出榜詣闕,例也,而武二所監試官趙亨復、趙光淳謂有身病,自外徑歸,事甚未安。竝推考,何如?傳曰,允。
○傳于朴麟夏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朴麟夏啓曰,事變假注書吳仁泰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吳仁泰改差,代以姜周用爲事變假注書。
○傳于朴麟夏曰,右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承益落點。
○朴麟夏啓曰,新除授左副承旨李承益,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姜蘭馨曰,吏曹參議有闕之代,前望單子入之。吏曹參議前望單子入之,洪祐健落點。
○以修撰洪承裕,副修撰崔在厚、李能燮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姜蘭馨曰,只推。
○姜蘭馨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修撰洪承裕,副修撰崔在厚、李能燮,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傳于姜蘭馨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朴麟夏啓曰,命召親納例也,而前左邊捕盜大將李圭徹謂有身病,使其軍官替納,事甚未安。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
○兵曹,以蔡學永爲左邊捕盜大將。
○朴麟夏啓曰,新除授左邊捕盜大將蔡學永,卽爲牌招,傳授命召及大將牌、傳令牌,何如?傳曰,允。
○以左副承旨李承益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麟夏曰,只推。
○以修撰洪承裕,副修撰崔在厚、李能燮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姜蘭馨曰,只推。
○姜蘭馨,以吏曹言啓曰,今此宗廟冬享大祭攝行祭大祝前通禮李亨會,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來十月十二日戊午式年文科殿試時,親臨與命官,何以爲之?而處所以何處擧行乎?敢稟。傳曰,崇政殿,命官爲之。
○又以宗簿寺提調意啓曰,《璿源譜略》修正事,命下矣。《國朝御牒》書寫官一員,校正官一員,依例以宗班差出,而本寺郞廳三員,別工作監役官一員,竝差祭安徐,凡公會勿參,使之專意董役,而出草校讐編次之際,本寺忠義衛一人,勢難獨當。依例加出忠義衛一人,付軍職冠帶常仕,與本寺忠義衛,眼同擧行,何如?傳曰,允。
○朴麟夏,以兵曹言啓曰,今十月十二日戊午式年武科殿試節目,當爲磨鍊,而凡於殿試,親臨與命官,前期稟旨後擧行事,曾有定式矣。今番則何以爲之?而處所以何處擧行乎?敢稟。傳曰,慕華館,命官爲之。
○又以武二所試官意啓曰,臣所今日應講擧子二十四人內,入格十四人矣。各技皆已畢試,仍爲計劃,修整榜目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千摠鄭周應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扈衛廳言啓曰,本廳別將李章濂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扈衛廳言啓曰,本廳別將李圭殷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義禁府啓目,黔毛浦萬戶金養信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時値停刑,不得循例請刑,議處,何如?判付。啓,依允。
○戊午十月初二日辰時,上御熙政堂。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左承旨朴麟夏,記事官李寅命,事變假注書吳仁泰,記注官金載瓛,別兼春秋趙寅燮,領議政金左根,左議政趙斗淳,左參贊李景在,行吏曹判書金炳學,知中樞府使金鍏,行護軍許棨、沈樂臣,吏曹參判李裕元、豊安君趙然興,同知中樞府事金炳德,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上曰,大臣進前。左根進前奏曰,近日日候陰濕,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左根曰,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左根曰,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左根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左根曰,中宮殿氣候,何如?上曰,安順矣。上曰,次對爲之。左根曰,卽見江原監司鄭始容狀本下者,以江陵府嶺西六面虛卜二百四十八結,春川府流來川反虛卜七十結六十四負二束,依近例更請限年復摠矣。災傷之一錄永頉,認做常例者,大抵是各道通患,而今此兩邑虛卜之限滿輒退,今凡幾次也?事當如法徵稅,以存惟正之義,而磽瘠之地,零星之戶也,更許限五年安徐,期復元摠,毋或更煩登聞之意,行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左根曰,八路還穀之中,最精實無虧欠者,先稱關西山城餉穀。蓋以邊圉綢繆之備,自昔嚴立規式者也。分留之法,信如金石,而近聞間値歉荒,吏不謹法,或有違式之事,而穀品大不如前云。西農幸爲稍稔,申飭該道,知委城餉屬邑,其精鑿之法,完緻之制,一復舊規,而按簿準捧,待歲末別具報牒於本司,以爲抽栍摘奸,考勤慢論勘之地,何如?上曰,山城與他有異,備豫之義,固當如此,依所奏另爲申飭,可也。〈出擧條〉左根曰,懋遷有無,舟車相資,卽有國之大政,而爲守土之官,一遇稍儉之年,輒以防穀爲能事,看作惠恤之政,而其實則有大不然者。盡一境之出,而不足以徧一境之用,則勢將轉而求它矣。吾所不許,而責人之許於我者,豈理也哉?過糴,《春秋》所大禁也,列國尙然,況一國之中,各有彼此之私,不免爲秦瘠之越視乎?前後提飭,何如?而近聞外邑,已有此弊云。爲先嚴關禁止,如或不遵朝令,務邀一時之譽者,則該守令先罷後拿,從重論勘之意,行關諸道,何如?上曰,防穀雖出於各爲其民之意,甚非共濟之義,措辭關飭,可也。〈出擧條〉左根曰,《周官》保息萬民六養之法,總之曰安富。明儒丘濬之言曰,富戶巨室爲小民所依賴,六條之中,獨以安字稱之者,可見《周官》深意。在昔春秋之世,謀國之如管、晏者,皆眷眷以此爲先務,誠以歉荒則饑口資焉,危急則支用賴焉,卽所謂藏富於民者也,故平時之必使安賴而滋息也。近聞外道饒富之戶,蕩敗相屬,此由於貪官汚吏之或托公費而稱貸,或因私債而勒奪,上營之不爲察禁,亦違成周之良法,此後隨現狀論之意嚴飭。最是京外浮浪之徒,誘引富家悖子弟,成出僞券虛標,締結干囑,輒自官捉治其父兄,峻刑督徵,富戶之坐失産業,殆無紀極。蓋非其家主之所關知,而只以悖類之標記起訟者,法不當聽理,券標則竝於官庭燒火,債主則以欺人奪物之律,照法嚴繩,以此著式,關飭諸道四都,將臣此奏,揭示坊曲,俾無一民不知之歎爲好,故敢達矣。上曰,京外掌法之地,當有似此之弊,而全不察飭,往往有從以曲聽之擧,豈不駭歎?一切嚴繩之意,自廟堂另飭,可也。〈出擧條〉左根曰,臣以各司假官事,纔有所草記論勘者,而法典紀綱,日就蕩然。挽近本官之在直絶少,徒使疲孱醫譯及訓鍊末官,長時奔走於代番之役,甚則逐日供上,每朔放料,往往以假官替行,言念事體,萬萬駭然。自今間幾日,自本司分遣郞廳,摘奸其假官有無及假官圖出之緣於何故,該官拿處,曲循之吏禮堂上,從重推考,何如?上曰,假官施行,專由於吏禮堂循私之致,自籌司嚴防,可也。〈出擧條〉左根曰,先正臣文純公權尙夏早承師門之學,爲大老嫡傳,不翅若勉齋之於紫陽,而衛道闢詖,確守敬直之訓,以一身禍福,爲世敎興替,屹然爲洪波之砥柱,後生尊慕,百世如一日,而聞其祠版親盡當祧云矣。夫朝家之於大儒名賢與夫有大功於吾道者,設爲世享者,崇報之義也。以先正道學淵源,義理宗主,遂歸於去祧爲憚,則誠莫大之欠闕也。臣意則先正祠版,施以不遷之典,以光斯文,以幸斯道爲宜,故若是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左根曰,明淑公主墓所在敬陵局內,卽陪葬也。正廟戊午幸行時,依思陵鄭氏例,許令子孫行祀,仍令修治墓道矣。近聞其墓所,歲久荒頓云,分付地方官,卜日修治後,遣內侍致祭,以寓今年曠感,亦繼述之美事也,故敢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左根曰,前假注書南鍾益罷削旣久,飭亦已施,特爲敍用恐好,故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榻敎〉左根曰,捕盜大將李圭徹實病聞甚難堪,今姑許遞,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榻敎〉左根曰,湖南句管堂上有闕之代,刑曹判書徐憲淳差下,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榻敎〉斗淳曰,臣以贈參判臣金信謙加贈賜諡事,已經稟允矣。行義經術,旣爲後生師法,則朝家所以褒尙,當施之以待儒賢之典,且有近例之可援,以祭酒兼銜下批之意,分付銓曹,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麟夏曰,左邊捕盜大將李圭徹許遞事,命下矣。捕將重任,不可一刻暫曠,在前如此之時,有他邊大將兼察之例,今番則何以爲之乎?上曰,他邊大將兼察,可也。〈出榻敎〉上曰,大臣就座。麟夏曰,左邊捕盜大將,右邊捕盜大將許棨兼察事,命下矣。兼察左邊捕盜大將,旣已登筵,使之聽傳敎,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麟夏曰,諸宰奏事。景在等曰,無可奏之事矣。上曰,史官就座。仍命大臣先退。又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0月3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㘾〈藥院直〉。左承旨朴麟夏〈坐〉。右承旨金完植〈坐〉。左副承旨李承益〈坐直〉。右副承旨姜蘭馨〈監祭進〉。同副承旨朴道彬〈坐直〉。注書柳芝榮〈仕〉李寅命〈仕直〉。事變假注書吳仁泰〈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姜蘭馨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朴道彬啓曰,大司憲趙亨復,執義姜長煥,掌令李鎭默、李根弼呈辭,持平金震休、李承德試所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姜蘭馨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奉審摘奸以來。
○姜周用有頉,代以吳仁泰爲事變假注書。
○姜蘭馨啓曰,臣依定式,進詣香室奉審,則香祝樻、祝板袱子精潔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應敎李九翼內閣進,副應敎徐相至,校理兪晠煥、鄭夔容,副校理黃鍾顯,修撰鄭海崙在外,副校理嚴敦永試所進去,副修撰崔在厚差祭,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修撰洪承裕,副修撰李能燮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姜蘭馨,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副應敎徐相至時在京畿長湍地,校理鄭夔容時在始興地,兪晠煥時在廣州地,副校理黃鍾顯時在忠淸道洪州地,修撰鄭海崙時在忠州地,經筵入番事緊,請竝斯速乘馹上來事。傳曰,竝許遞。
○以修撰洪承裕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姜蘭馨曰,只推。
○兵曹口傳政事,副護軍金炳弼。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李亨會。
○兵曹,今十月十二日戊午式年武科慕華館命官殿試敎是時,原榜人規矩,鐵箭三矢一百二十步一矢,片箭三矢一百三十步一巡一中,柳葉箭五矢一百二十步一巡二中,鳥銃三柄一巡一中,講書粗,以上取三技落點。
○兵曹,今十月十二日戊午式年武科慕華館命官殿試敎是時,直赴殿試人規矩,鐵箭三矢一百二十步一矢,片箭三矢一百三十步一巡一中,柳葉箭五矢一百二十步一巡二中,鳥銃三柄一巡一中,講書粗,以上取三技落點。
○金完植,以禮曹言啓曰,因臣曹草記,今此戊午式年文科殿試崇政殿命官爲之事,允下矣。科次則依今番庭試例,以仁政殿擧行乎?敢稟。傳曰,仁政殿擧行。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十月初三日丑初三刻立冬十月節改火進上時,宗廟署、社稷署、永禧殿、永寧殿、景慕宮、毓祥宮、宣禧宮、景祐宮、慶壽宮,依例改火,奎章閣、議政府、承政院、漢城府,一體頒火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前五衛將鄭鉉祚謂有錢標於朱姓人,而率無賴幾人,奪取家舍,恣行非理。此不可以名在朝籍,有所曲恕,令該府拿致定配,其同類亦令秋曹嚴繩,以懲其逞惡相濟之習,何如?傳曰,允。
○又以司僕寺一二提調意啓曰,兼內乘李圭徹,以其身病,呈狀乞遞矣。不可强令察任,今姑改差,其代令該曹口傳差出,何如?傳曰,允。
○朴道彬,以刑曹言啓曰,內需司手本內,毓祥宮所管黃海道載寧郡打租過期不納之忠淸道泰安郡居船格鄭基哲,卽爲捉上,移法司照律事,傳曰,莫重享需,因此而幾至闕供之境,不可但以痛駭言,該船格令本道嚴刑遠配,以懲來後之弊事,命下矣。謹依傳敎,罪人鄭基哲,卽爲嚴刑遠配事,分付該道道臣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義禁府啓目粘連,向前金養信亦,護送不能恪勤,臭載旣在掌內,囚供雖諉風浪,法意有難曲恕,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
10月4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㘾〈藥院直〉。左承旨朴麟夏〈病〉。右承旨金完植〈病〉。左副承旨李承益〈緣故出〉。右副承旨姜蘭馨〈坐直〉。同副承旨朴道彬〈坐〉。注書柳芝榮〈仕直〉李寅命〈病〉。假注書李鵬純〈未入來〉。事變假注書吳仁泰〈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自五更至初五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五分。
○親祭後,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罔極。內閣、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單子問安。答曰,罔極。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中宮殿進御達生散五貼製入事,榻前下敎。
○姜蘭馨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注書李寅命病,代以李鵬純爲假注書。
○傳于姜蘭馨曰,吏戶換房。
○傳于姜蘭馨曰,吏曹參判有闕之代,前望單子入之。吏曹參判前望單子入之,韓正敎落點。
○兵曹口傳政事,護軍李裕元。
○兵曹口傳政事,以李完熙爲兼內乘。
○姜蘭馨,以弘文館言啓曰,應敎李九翼內閣進,副應敎一員,校理二員,副校理一員,修撰一員未差,副校理嚴敦永試所進,上番闕直,事甚未安。修撰洪承裕,副修撰崔在厚,竝卽牌招,推移姑陞入直,何如?傳曰,允。
○姜蘭馨啓曰,卽者副修撰李能燮,以其親病,投章徑行,原疏纔已捧入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行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姜蘭馨,以宗簿寺提調意啓曰,《璿源譜略》修正,今方始役矣。進上以幾件封進,而五處璿源閣奉安件,依例以全帙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進上件改張以入。
○朴道彬,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哨官尹學誠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前五衛將鄭鉉祚拿致定配事,承傳啓下矣。鄭鉉祚全羅道長興府定配,而以承傳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書吏,押送配所,何如?傳曰,允。
○義禁府照目粘連,黔毛浦萬戶金養信矣本府議啓內,護送不能恪勤,臭載旣在掌內,囚供雖諉風浪,法意有難曲恕,以此照律,罪杖八十收贖,奪告身三等,私罪,奉敎依允。
○吏曹參判李裕元疏曰,伏以,聖孝彌篤於尊親,彝獻有光於紹先,猗我純祖大王睟容,躋配于南殿,珠冕繡衮,儼六室之竝臨,寶幀玉𨋀,奉萬世而永妥,躬審攝祼,情文允叶,欣愴之極,小大同情。仍伏念,臣纔縻閣銜,控籲蘄幸,誠意淺鮮,未蒙恩諒,惟洊瀆之是悚,黽勉就列,粗效趨走之恭,而至於銓任之久據匪據,尤非臣始慮攸到。淸要之一時兼管,不第臣僥濫已也,綜司非漫職也,貳佐非冗員也,以臣輇才,一任蟠泊,末議之與論,而唯否無聞,代斲之是冒,而疵纇莫揜,試而蔑效,不之斥退,止竟爲廣gg曠g官而妨賢,則姍謷之來,而何說可謝也?凡人臣辭職,厥有數者,一則曰材具之不堪也,二則曰疾病之難强也。臣之庸愚湔劣,百無肖似,則哲之明,已無遺照。若其夙抱貞痼,積有源委,外似充健,而內實虛脆,人所不知,臣獨自知,用是捷息鄕山,專由於飮泉調胃之計也。秋冬之交,宿祟潛肆,寒痰或注於筋節,堅積微亘於肚臍,彈束之餘,其害立至,及時醫治,不容少忽,惟有澹泊寧靜,省事息慮,以冀勿藥而自瘳,則是乃從欲曲成之至仁聖德也。惟殿下特垂憫惻,亟遞臣所有選部之銜,俾得公私兩幸,則臣之感戴洪造,如新受賜也。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請依施。
○副修撰李能燮疏曰,伏以,臣於持被之中,卽接鄕信,則臣祖母素患痰癖之症,近因日候之稍冷,一倍添劇,委頓床玆,轉側須人,家僮踵至,促臣歸視。臣自聞此報,方寸煎灼,按住不得。玆敢忙陳短章,徑出禁扄,仍尋鄕路。伏乞聖明,俯垂鑑諒,亟遞臣見帶之職,仍治臣瀆撓之罪,以肅朝綱,以安私分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往護。
○戊午十月初四日子時,上詣孝正殿。冬享大祭親行入侍時,左承旨朴麟夏,右承旨金完植,左副承旨李承益,同副承旨朴道彬,記事官李寅命,記注官金大默、趙光眞,檢校直提學金炳德,檢校直閣金炳㴤,直閣李九翼,待敎徐相翊以次侍立。時至,通禮跪啓請出次,上具練服出齋殿。贊儀前導入孝正殿東夾門,陞詣版位,西向立,贊儀跪啓請俯伏哭,上俯伏哭。贊儀跪啓請止哭興四拜興平身,上止哭興四拜興平身。贊儀導上詣尊所,北向立,麟夏擧羃酌鬯訖。贊儀啓請三上香,麟夏奉香,承益奉爐,上三上香,麟夏奉爵跪進,上受爵以授承益,承益跪受,奠于靈座前。贊儀啓請俯伏興少退跪,上俯伏興少退跪。大祝直閣李九翼讀祝訖。贊儀啓請還復位,上還復位。亞獻官興宣君昰應,終獻官慶平君昱行禮如儀訖。贊儀跪請俯伏哭,上俯伏哭。贊儀跪請止哭興四拜興平身,上止哭興四拜興平身。贊儀導上詣望燎位,望燎訖。贊儀跪啓請禮畢,通禮導上還入齋殿。諸臣以次退出。
10月5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㘾〈藥院直〉。左承旨朴麟夏〈式暇〉。右承旨金完植〈病〉。左副承旨李承益〈坐直〉。右副承旨姜蘭馨〈緣故出〉。同副承旨朴道彬〈坐直〉。注書柳芝榮〈仕〉李寅命〈病〉。假注書李鵬純〈仕直〉。事變假注書吳仁泰〈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開東至申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三分。
○藥房都提調鄭元容,副提調李㘾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兩殿氣候一樣,中宮殿氣候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姜蘭馨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朴道彬啓曰,大司憲趙亨復,執義姜長煥,掌令李鎭默、李根弼呈辭,持平金震休、李承德試所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修撰洪承裕,副修撰崔在厚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朴道彬曰,只推。
○李承益啓曰,應敎李九翼內閣進,副應敎、校理二員,副校理一員,修撰一員未差,副校理嚴敦永試所進去,副修撰李能燮在外,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修撰洪承裕,副修撰崔在厚,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以內醫院都提調意啓曰,提調金炳喬今日問安,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朴道彬,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趙然昌,以刑曹參判,坐起進參事,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刑曹言啓曰,備邊司啓辭內,前五衛將鄭鉉祚謂有錢標於朱姓人,而率無賴幾人,奪取家舍,恣行非理,此不可以名在朝籍,有所曲恕,令該府拿致定配,其同類亦令秋曹嚴繩,以懲其逞惡相濟之習,何如?傳曰,允事,命下矣。鄭鉉祚逞惡相濟之同類兪相禹、宋萬玉,依《大典通編》閭里作挐者遠地定配之文,相禹慶尙道興海郡,萬玉平安道泰川縣遠地定配所,竝卽押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10月6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㘾〈藥院進〉。左承旨朴麟夏〈式暇〉。右承旨金完植〈坐直〉。左副承旨李承益〈坐〉。右副承旨趙在應〈未肅拜〉。同副承旨姜蘭馨〈坐直〉。注書柳芝榮〈仕直〉李寅命〈病〉。假注書李鵬純〈仕〉。事變假注書崔國鎭〈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開東至辰時,有霧氣。夜五更,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四分,雷動電光。
○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金完植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備忘記,鐵原都護府使權𫍇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金完植啓曰,大司憲趙亨復,執義姜長煥,掌令李鎭默、李根弼呈辭,持平金震休、李承德試所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完植啓曰,右副承旨姜蘭馨,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金完植曰,同副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承旨前望單子入之,趙在應落點。
○傳于姜蘭馨曰,泮長有閼之代,前望單子入之。大司成前望單子入之,尹堉落點。
○以修撰洪承裕,副修撰崔在厚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姜蘭馨曰,只推。
○姜蘭馨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修撰洪承裕,副修撰崔在厚,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金完植啓曰,事變假注書吳仁泰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吳仁泰改差,代以崔國鎭爲事變假注書。
○姜蘭馨啓曰,新除授承旨趙在德方在罷散中,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敍用。
○金完植,以司宰監提調意啓曰,本監貢人所告內,供上所封石首魚卵醢,只出於全羅道茂長縣一邑,而每年貢人下去,貿來進排矣。近年以來,所産不敷,今年卵醢之所出,尤爲無幾,則各殿宮供上所封卵醢,將至難繼之境,自今十月、十一月至限兩朔,以石花醢代封云矣。莫重御供物種,有不敢自下擅便,而臣亦惶恐待罪之意,敢啓。傳曰,代封,勿待罪。
○姜蘭馨,以摠戎廳言啓曰,本廳屬三鎭營別驍士等去丁巳條及今戊午條都試初抄,纔已齊報矣。今十月初七日,合試設行於慕華館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10月7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㘾〈藥院進〉。左承旨朴麟夏〈病〉。右承旨金完植〈坐直〉。左副承旨李承益〈式暇〉。右副承旨趙在應〈病〉。同副承旨姜蘭馨〈坐直〉。注書柳芝榮〈仕〉李寅命〈病〉。假注書李鵬純〈仕直〉。事變假注書崔國鎭〈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孝正殿忠義入直所失火後,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藥房、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姜蘭馨啓曰,來十一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又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又啓曰,大司憲趙亨復,執義姜長煥,掌令李鎭默、李根弼呈辭,持平金震休、李承德試所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完植啓曰,右副承旨趙在應,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金完植曰,節屆收藏,夜來轟燁,此豈無所以而然也?一則由予不穀也,二則由予不穀也。藐予不穀,托于垂民之上,夙夜憂懼,罔敢自逸,而奈之何治不徯志,庶事叢脞,風俗日下而莫之挽回,紀綱日紊而莫之振刷,貪墨日行而莫之懲勵,奢侈日勝而莫之禁抑,以至賦役偏重,民生之倒懸,莫近日若也。上天至仁,警告之提撕之,安得不如是丁寧乎?滿心驚悚,繞壁不寐,責躬舊例,不可以應文而廢之,自今日減膳三日,以伸警畏萬一之忱。若夫修省之策,君臣上下之所共勉戒者也,凡我大僚三司及在野之臣,咸言闕失,毋有所諱。
○右承旨臣金完植,同副承旨臣姜蘭馨等啓曰,收聲之節已過,復陽之候尙遠,而夫何轟燁之作,乃在於純陰之月也?詩人不寧不令之歎,不幸近之矣。噫,災不虛生,必有所召,臣等雖不敢以某事某應,傅會仰陳,而殿下以今日之象,爲治乎否乎?紀綱解紐,而恬嬉之俗習難改,言路媕阿,而規諫之良箴未聞,國賦俱匱,而殆無水旱之備,軍政益紊,而不講陰雨之策,守宰之貪墨尙多,生靈之殿屎日甚。此雖群下不能對揚之罪,而抑我殿下懋實之政,猶有所未盡而然耶?臣等修啓將上之際,卽伏見傳敎下者,恐懼修省,責躬減膳,辭旨懇惻,必有昭格之效,有如殷后之德修而桑穀自枯,宋君之言善而星妖徙度,則回災爲祥,不過轉移間事耳。伏願殿下,勿以非常之災,謂之適然,奮發如雷勵,振作如電掣,日御經筵,以新聖德,時接臣鄰,以訪治道,則庶見頹綱復振,而嘉言罔伏,庶績咸熙,而群黎迪康。目今答譴消弭之方,豈有愈於此者乎?臣等職忝邇密,不勝憂愛,敢此敷陳,伏願垂察焉。惶恐敢啓。答曰,知道。言甚切實,當留念矣。
○以修撰洪承裕,副修撰崔在厚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姜蘭馨曰,只推。
○姜蘭馨,以弘文館言啓曰,應敎李九翼內閣進,副應敎一員,校理二員,副校bb理b一員,修撰一員未差,副校理嚴敦永試所進,副修撰李能燮在外,上番闕直,事甚未安。修撰洪承裕,卽爲牌招,姑陞入直,何如?傳曰,允。
○傳于姜蘭馨曰,召對爲之。
○傳于金完植曰,玉堂有闕之代,政官牌招開政。
○金完植啓曰,行吏曹判書金炳學,參判韓正敎,參議洪祐健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判書、參判,竝更牌招,何如?傳曰,允。參議只推,一體牌招,如有違牌,勿爲呼望。
○金完植,以吏曹言啓曰,成均館典籍金鶴根,以其身病,呈狀乞遞,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吏批言啓曰,成均館典籍朴定鉉,除拜過限未肅拜,改差,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行判書金炳學進,參判韓正敎,參議洪祐健竝式暇,右承旨金完植進。以趙寅燮爲應敎,尹相說、任憲大爲校理,趙翼東爲副校理,姜長煥爲修撰,宋近洙爲禮曹參判,洪祐錫爲軍器正,孟道植爲京畿都事,申桓爲朔州府使,軍器正張鳳初今加通政,滿三十朔依定式加資,贈吏參金信謙贈吏判祭酒例兼,加贈正卿事承傳。
○兵批,行判書南秉哲病,參判林永洙試所進,參議吳相昱受由,參知金畯入直進,同副承旨姜蘭馨進。護軍金永爵,副護軍徐相鼎、朴道彬、柳𣇍、朴養浩、鄭誌模,副司直徐相至、鄭夔容、兪晠煥、黃鍾顯,以上竝單付,副司果鄭海崙。
○吏批,再政。以金永秀爲執義,金直淵爲司僕正,尹泰經爲典籍。
○以右副承旨趙在應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完植曰,只推。
○姜蘭馨,以春秋館言啓曰,別兼春秋趙寅燮,以訓鍊都監從事官,今日本營軍布捧上時,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摠戎廳言啓曰,本廳屬南陽、坡州、長湍別驍士去丁巳條及今戊午條都試合設後居首人,別單書入,而其餘入格之類,依例施賞事,知委各該邑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領議政金左根,左議政趙斗淳等聯名箚曰,伏以,人事失於下而天道謫於上,不易之理也,是故曰災不虛生,必有所召。只以今年夏秋以來言之,殆無災不備,難徧以疏擧。暵澇之隔竝,日月之簿蝕,固已爲有識之憂,而彗孛之消,甫有日耳。迺者轟燁之異,又在於純陰之月,夫雷電發揚,威厲之氣也,聲收厥有其期,一或舛盭,斯爲災祲。況帀月警告,不出於秋末冬初閉藏之時,天之所以正訓楚,不啻惓惓然矣。臣等俱以無似,待罪燮理之地,旣無一事裨補,以塞涓塵之責,則今其犬馬之忱,徒屬鸚鵡之言,而第竊惟念,愚或一得,聖求四達,苟不能遇事思效,徒以滾過爲倖,則明時之所不容也。從古及今,所以答天心以悅民心者,大要爲二三策矣。而斂之輕無所剝割,恤吾民也,任之久以期成效,責守令也,制擧之必以程式,端士習也,校胥之無或增濫,愼國費也。今玆數者,一切相反,閭里杼柚甁甖之俱空,厥惟久矣,而橫徵濫賦,從而朘削之,州郡送舊迎新之費,皆出於民,而邇來守令遞易,殆無限極,究其歸,病吾民已矣。以言乎科弊,則至有科不設國可存之論,以言乎經費,則各營各司校吏加出,年增歲加,往往有倍於原額之處,蠹財耗食,竇穴其中,常供正賦,隨以朒縮。臣等所條,陳大略耳。知如是爲病,不如是爲藥,不有大行更張,只見日就谽谺。夫民窮,豈朝家暴征苛斂而然哉?守令之濫費,而委之於吏,爲下吏者,將安所辦,不過取公錢公穀,以副一時之急,而名之曰吏逋,究竟則豪奪民産,使之蕩析後乃已。擧八道三百州郡,大抵是大盤托出,奄奄無起色,此所以擇守令爲今日第一務矣,而非徒不擇而已,又從以數易之。文倅個滿,不過爲十餘朔,去來悤悤,雖欲留心所職,固已無其暇矣,而得者失者,俱無經遠之圖,徒使夫刷科配,項背相續。設科所以取人,而榜眼未出,物色先騰,士不以文字工拙爲務,人不以主司能否爲責。衙門校胥,厥有定數,俱足以奉行所事,而稍食饒厚之所,則輒有加出名目,浸淫滋殖,坐銷封樁。夫挽近財賦之到底匱竭,校胥加出,亦病家之一危證矣。嗚呼,國家熙洽相承,聖明仁儉,無馳騁弋獵宮室聲色之娛,彊域粗寧,無警備軍旅餉餫徵輸之繁,而四民之阽危,百度之哀痛,何爲而然也?職由四弊之爲祟,馴馳萬事之隳弛,古人改絃易轍之議,卽今日對證投劑之方也。惟聖明惕然悚然於斯,輕徭薄賦,則思所以治其本,久任責成,則思所以擇其人,選擧之公私,而必公罪乎主試,任額之澄汰,而毋宣傳於各司,使治法征謨,先從京師首善地申擧,則所謂四方風動,莫之敢越者也。第殿下一心,爲萬化之原,而治心之要,捨講學而無他道焉,則殿下於此,得無反躬自責者乎?臣等庸愚,固無足以承佐下風,況遇災譴斥,卽西京古事。威罰之降,臣方屛息以俟,而其於斆學一事,不容不冒悚力陳。此聖明所以身先躬率,奮發惕若之幾也。臣等徹曉恓惶,相率具牘之際,伏見綸旨下者,其於儆懼修省,凡臣等所欲言者,聖明已罄言之矣。聚首擎讀,攢誦大哉之言,而《書》曰非言之艱,行之爲艱,惟聖明益加省察,以幸民國焉。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等之懇。仁天示警,諄諄若耳提而面命者然。靜言思惟,匪怒伊怒,際見陳勉,儘予頂鍼,敢不慥慥服膺乎?至於遇災引義,反非誠實之道也。由予寡昧,於卿等何有?今此所辭,萬萬過當。切勿以是相聞,益懋匡輔之責。仍傳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于領左相。
○大司憲趙亨復,執義姜長煥,司諫黃起源,掌命李鎭默、李根必,正言李允敏、趙光淳等聯名箚曰,伏以雷霆者,陰氣凝聚,陽氣在內,不得出而奮擊者也。迺者轟轟之聲,燁燁之光,忽發於純陰閉藏之時,此曷故焉?方今聖明在上,垂拱出治,萬幾勵精,一念體元,陰陽調而風雨時,則宜莫致上天之怒,而今有此非常之異者,臣等愚蒙,莫省其何爲而然也。歷觀古史,災異之作,多在於休明之世。蓋天之所以示警者,欲其恐懼修省,而以致福也,故雲漢爲災,而周宣致中興之烈,桑穀告異,而殷宗有修德之效。由是言之,今日雷異之作,亦我殿下警省之時也。顧今典聖學爲修德之本,而緝熙之工,猶有所未就歟?崇節儉爲裕民之道,而侈靡之風,猶有所未祛歟?懲貪奸爲恤隱之政,而猶有所未盡察歟?振紀綱爲致治之要,而猶有所未盡作歟?以上天仁愛之心,眷中宸憂勤之德,使之奮發之振勵之,如雷之轟轟也,如電之燁燁也。臣等卽伏覩我殿下減膳求言之敎,丁寧懇惻,溢於辭表,此誠轉災爲祥之一大機會也。伏願益加省察,恒存寅畏,推是心行實政,參贊位育,以答天心,則天人一理,感應捷桴矣。惟殿下念哉懋哉。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上天警告,由予否德。所陳切實,當加自勉,卿等亦隨事獻替,是所望也。
○應敎李九翼,副修撰崔在厚等聯名箚曰,伏以,降災譴告,天心之仁愛也,遇警修省,君道之戒謹也。今於玄陸凝陰之時,有此靑臺轟雷之報,實惟仁天告警,將使我聖上惕勵恐懼,克盡修省之道也。乃者聖心驚惕,求助延訪,克推敬天之德,誕法荐雷之象,芻蕘俯詢,聖意勤摯,臣等雖愚昧,豈可無一言仰陳,以副我聖上振勵奮發之盛念也哉?蓋雷之收聲,在於仲秋,卽天道之常行,月令之恒候,而乃玆閉藏之節,殷殷熚熚,不令不寧,夫乖氣致異,理所必然。臣等未敢指的某事之所應,有如漢儒之傅會,而顧今百度解弛,庶務叢脞,紀綱之日頹,風俗之日渝,何莫非致災之由?而若其最大而切急者,莫先乎聖學之緝熙也。夫君德成就,責在經筵,其書則聖賢之書也,其學則治平之學也。以之正心而明理,以之應事而接物,左右逢原,綽乎有裕,權衡裁斷,動必合度,其所關係,顧不重歟?我殿下以堯、舜之姿,承文、武之緖,對越之敬,得自傳授,洞屬之誠,罔或逸豫,燕涓濩蠖,常對方策,深究乎性命之原,洞達乎治亂之分,志非不勤,工非不篤,而只緣臣等無似,苟充經幄,鹵莽空疎,有不足以備顧問而資啓沃,以副聖心之萬一。於是乎法筵講對,未免作輟,三晝之接旣曠,十寒之慮方切,此豈非臣等之憂歎也哉?誠願繼自今奮發聖志,益懋時敏之工,開張聖聰,克臻日就之實,體《羲經》乾乾之義,勉虞皇孜孜之念,終始典學,無時或怠,則上可以孚格天心,下可以懷保庶民,于以弭災而消沴,于以召和而致祥,感應之理,捷若影響,桑穀之枯,熒惑之徙,有不足專美於古也。此卽殿下一轉移事耳,臣等不揆僭越之懼,妄陳消弭之道。陳腐之說,何足有槪?而以聖明翕受之德,不以人廢言,是所區區之顒祝也。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所陳極爲懇摯,可不另加留念?
○戊午十月初七日申時,上御熙政堂。召對入侍時,參贊官姜蘭馨,檢討官崔在厚,直閣李九翼,假注書李鵬純,記注官金大默、趙光眞,各持《續綱目》第一卷,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上開卷。上曰,玉堂讀之。在厚讀自秋七月宋,止吏民愛之。上曰,文義奏之。在厚釋義訖,仍奏曰,昔唐之藩臣彊盛,故宋主立國之初,洞悉其弊,有此杯酒釋兵權之擧。由此觀之,宋主之此意,專在於稍奪其藩鎭之勢也,而大抵使藩屛之臣,皆釋去其典禁兵之權,擇便好田宅,市之爲子孫,立永遠不可動之業,則此與漢疏受乞骸後散金曰自有舊田廬之事,跡雖不同,意略相似,宋主事實美矣。上曰,宋主屛左右之言,欲奪守信等兵權而然也?在厚曰,然矣。上曰,李漢超之不事治民,疆娶貸財,誠失事體矣。蘭馨曰,然矣。而至於小民之訟其官長則誠過矣。在厚曰,宋主之寬恕漢超,實爲恢廓之度也。上曰,觀此黃袍加汝身之言,則宋主之心,自多忌疑也。蘭馨曰,然矣。上曰,參贊官讀之。蘭馨讀自八月宋,止爲黃州刺史。上曰,文義奏之。蘭馨釋義訖,仍奏曰,宋主坐寢殿,洞開諸門,此如我心,若有邪曲,人皆見之。此可見宋主之心豁達,無所壅蔽。非但我之有邪曲,人皆見之,人之有邪曲,亦可以見之,則宋主此言,可謂善喩矣。今殿下亦御此殿,此殿便一靈臺也,左右前後,千門萬戶,皆軒豁端直。苟以宋主之心爲心,無一毫之邪曲,則亦可以鑑別人之臧否,而進之退之,必於是門,勞之徠之,亦由是門,則虞皇闢四門之治,庶復見於今日,伏願懋哉懋哉。上曰,宋主此言,最爲正中矣。蘭馨曰,人君一心,爲萬化之源,君心正則萬事自正矣。上曰,火葬自前有之乎?蘭馨曰,自五季崇佛時有之,而至宋初而禁之也。上曰,用趙普之言,而能奪藩鎭之勢也。蘭馨曰,當此之時,藩鎭之權,不可力制,亦不可急奪,故因闕漸削,代以文臣也。上曰,閣臣讀之。九翼讀自延釗進克潭州,止且請制命。上曰,文義奏之。九翼釋義訖,仍奏曰,臣之所讀自止內,別無文義之仰達矣。上曰,漢超之欲害洪進,何也?九翼曰,患其專恣而然也。上曰,宋主欲使彦卿任以兵權,而趙普之屢諫詆之,何也?九翼曰,兵權之重,不可輕任而然矣。上曰,所謂通判,何官也?蘭馨曰,卽今營下邑之類也。上掩卷。蘭馨奏曰,向者星妖纔見徙度,昨夜雷異又發非時,夫何仁旻之警告,若是荐臻也?天怒不已於上,人宜修於下,而殿下以仁畏之心,軫消弭之方,責躬求言,辭旨懇惻,赫然奮發,繼以有召對之命,此可以仰答天譴,轉災爲祥之機也。然聖學貴乎不息,可息則非誠,非誠則無以格天,繼自今勤御經筵,頻賜召對,以爲應天以實之資,是臣等區區之望,而今若以進講冊子言之,《續綱目》之續字,是無所間斷之謂也。今若於續字上下工,進進不已,則聖學日就,自底於迓續休命之域矣。伏願於此等名篇之義,亦爲留神焉。上曰,當此收藏之節,有此雷異,予心恐懼矣。爾等亦益加勉勵。蘭馨曰,此政上下共勉修省之時也,而非但於示警之日,存此恐懼修省之心也,殊常常持敬,懋存此心,雖無災之時,恒如示警之日,則可以致和於下矣。上曰,四時之序,以順爲貴,而必不順故致此雷異也。蘭馨曰,非但雷異爲然也,日月之食,星辰之妖,皆是天道乖盭之致,而若其人事修,則天道順矣。上命史官就座。又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0月8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㘾〈藥院進〉。左承旨朴麟夏〈坐〉。右承旨金完植〈坐〉。左副承旨李承益〈緣故出〉。右副承旨趙在應〈坐直〉。同副承旨姜蘭馨〈坐直〉。注書柳芝榮〈仕〉李寅命〈仕直〉。事變假注書崔國鎭〈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姜蘭馨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趙在應啓曰,大司憲趙亨復,掌令李鎭默、李根弼呈辭,執義金永秀在外,持平金震休、李承德試所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麟夏啓曰,卽者孝正殿忠義入直所失火,誠萬萬驚悚。幸卽撲滅,不至延燒之境,而常時不能檢飭之兵曹、摠府入直堂上竝推考,當該入直忠義及兵曹、摠府郞廳,竝所當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而失火根因,令兵曹到底査覈,何如?傳曰,允。莫重至近之地,有此失火,誠萬萬驚悚。常時苟能小心檢飭,安有是也?此不可以旋卽撲滅,有所曲恕,當該入直忠義與兵摠府郞廳,竝令該府拿勘。
○又啓曰,臣麟夏,今日入直禁軍戎器點考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臣依定式,進詣仁政殿月臺,入直禁軍戎器點考,則皆無頉,仍以傳敎內辭意勞問,則亦皆好在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金完植曰,昨夜入直之都薛里內官朴光錫,亦不可無警,推考。
○傳于趙在應曰,召對爲之。
○朴麟夏,以兵曹言啓曰,今夜孝正殿忠義直所失火,雖卽撲滅,而萬萬驚駭。當該入直忠義,令該府拿問勘處,下屬亦令攸司照律嚴繩,何如?傳曰,允。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三更量,孝正殿忠義入直所偶然失火,萬萬驚悚。幸卽撲滅,而常時不能檢飭之入直忠義及本府當該入直郞廳,竝令該府拿問處之,守直下屬,亦令秋曹嚴繩,臣等惶恐待罪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卿等推考。
○姜蘭馨,以孝正殿享官意啓曰,忠義入直房內失火,趁卽撲滅,幸無延及之患,而臣則不能常時禁飭,致此驚悚之境,惶恐待罪,入直忠義,竝令該府拿問處之,何如?傳曰,不能檢飭,責有所歸,卿則推考,忠義已有處分矣。
○朴麟夏,以都摠府言啓曰,孝正殿忠義入直所,卽明政殿月廊矣。救火時自多毁撤處,莫重之地,不可無把守之擧,弘化門入直軍中二十名,建陽門入直軍中十名,除出把守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修撰洪承裕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在應曰,只推。
○趙在應,以弘文館言啓曰,應敎李九翼內閣進,副應敎趙寅燮別兼春秋進,副校理嚴敦永試所進,上番闕直,事甚未安。新除授校理尹相說、任憲大,副校理趙翼東,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修撰洪承裕,旣有只推之命,與新除授修撰姜長煥,一體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朴麟夏,以兵曹言啓曰,因政院啓辭,孝正殿忠義入直所失火根因,到底査覈事,允下矣。謹依下敎,忠義入直所房直趙昌根,捉來査覈,則所告內,去夜初昏,點火於溫堗,因爲直宿矣。意外火光,忽起於烟筒云云。渠之不能愼火之罪,萬萬痛駭,趙昌根,移送秋曹,別般嚴繩,何如?傳曰,允。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哨官韓用默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因都摠府草記,明政殿月廊失火毁撤處,弘化門入直軍二十名,建陽門入直軍十名除出,將校一人率領把守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修撰洪承裕疏曰,伏以,是月卽純陰之月也,天地閉塞,陽氣潛藏,在《易》爲重坤之卦,處上之六爻已剝,在下之一索未復,嫌於無陽,稱爲陽月者也。夫何閉者泄潛者發,半夜轟燁之象,殆與亢陽用事,水潦時行之節無異焉?臣愚未敢知,方今聖明在上,馨香升聞,其著見於上者,宜禨而不宜眚,宜休而不宜咎焉。迺者天之所以譴告人者,若是其丁寧,何也?竊觀災異之見,多在於治平之世,殷之桑穀,周之雲漢是耳。此由仁愛之天,眷顧仁君,所以戒懼之提掇之,諄諄若面命,使之警所未警,奮所未奮,導以之乎大和郅隆之域也。臣伏讀昨者傳敎下者,始之以責躬,繼又以時政得失,其求助延訪,恐懼修省之盛念至意,藹然於十行之間,德音朝下,群情雷懽,猗歟,大哉。協氣仰干,已足以消磨乖沴,聖志益厲,尤可以感回聽卑,此政所謂弭災召和之一大機也。顧今百度解紐,庶事叢脞,以言乎風俗則漸至渝澆,以言乎綱紀則日就頹紊,貪墨之無所懲畏,侈靡之莫可禁抑,何莫非切時之病,致災之端?而其所以原萬化而應萬事,仰而孚格天心,下而懷保民生,卽不外乎人主一心。蓋一念之善,吉祥華湊,一念之差,咎應隨至,其所感通之妙,顧形影耳。若其恒存此心,孳孳進修之方,必資乎講學一事,而凡今公車之間,筵席之上,靡不以此爲言者,驟聞而泛看之,雖若陳腐老生之談,不足以有槪,而究厥致治之本,亶亦不外乎是矣。對越聖賢,契心法之相傳,縱橫古今,鑑治忽之有召,經經緯史,躬行心得,推以措之於政令事爲之間,則周王宥密之化,實推乎日就之工,殷宗嘉靖之治,亦由於時敏之效,夫何患乎災眚之謫見于上,俗習之浸頹乎下也哉?第念法講之停閣已久,召對之作輟無常,聖學縱臻於高明,課程恐欠於寒曝,涓蠖之中,機務之暇,溫繹汎濫之工,有非臣等之所仰揣,而果已底於聖而益聖,新而又新,足乎已無待於外之地歟?《易》曰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繼自今日接臣鄰,頻賜講對,勉勉自强,無一念之或忽,勤勤不息,無一時之或間,殆若天之健行,順其軌度,則非但災譴之作,無自而見,抑將已見之災,轉可爲祥矣。伏願惕然奮發,常如今日之爲,而克恢翕受之量,勿以人廢言,是所區區靳祝也。仍伏念,臣猥以無似,濫叨見職,新除有日,固當祗謝之不暇,而跡欠齋潔,無由趨入脩門,日事違傲,以致空鎖儤直,自顧義分,莫省措躬。況又臣父居憂柴毁,適以看山之行,方在近坰之地,而素患痰癖之症,兼以勞瘁爲祟,粥飮阻却,轉側須人,臣不得不躬往救護,扶將歸家。玆敢尾暴情私,仰控于孝理之下。伏乞刋臣職名,甘伏慢命之辜,勘臣瀆撓,仍治擅行之罪,以肅朝綱,以安微分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陳切實,當留念矣。爾其勿辭往護。
○戊午十月初八日申時,上御熙政堂。召對入侍時,參贊官趙在應,檢討官崔在厚,直閣李九翼,記事官李寅命,記注官金瑛默,別兼春秋趙寅燮,各持《續綱目》第一卷,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上開卷。上曰,玉堂讀之。在厚讀自秋七月宋主幸武成王廟,止懼不敢自明。上曰,文義陳之。在厚釋義訖,仍奏曰,去譖遠邪,大漢興隆,而宋主以創業之主,知張瓊之賢,擢以爲典禁兵,一朝因二人之譖,以之面訊不伏,而令擊之,血流氣絶,下吏自殺,後雖悔責,人主之信譖,類如是矣。殿下亦於此等處,不可不留神而澄省焉。上曰,張瓊本無可伏之事,則其何以伏之乎?在應曰,然矣。宋主雖以一時譖言,有此過中之擧,而終能悔悟,至於責漢卿而厚恤其家。古語云,人孰無過?改之爲貴者,此實爲宋主盛德事也。上曰,參贊官讀之。在應讀自北漢以契丹,止謂之誓下州。上曰,文義陳之。在應釋義訖,仍奏曰,宋主遣戍卒,必諭之曰,汝輩謹奉法,我猶貸汝,郭進殺汝矣。此可見聖王御下之術,亦可見英雄牢籠手段也。宋主雖謂之貸汝,在下者亦必奉法之不暇,固無加損於宋主矣。使戍卒輩,明知郭進必不曲貸之威,則在下者必當畏憚奉承,故遣戍卒之際,如是示意也。上曰,宋主以鄭起之貽書范質,徽之之嘗言世宗,雖銜之,而其時則乃其君之臣也,以是爲言固當矣。在應曰,然矣。此時宋主亦在同列,則非但人各爲其主之義也。前此韓通之謀衆禦宋,亦出於是義矣。上曰,其時果韓通一人而已。在應曰,如陶穀之類,預草禪詔,出諸袖中而用之,卒爲宋主之所深斥矣。上曰,此卽小人之事也。上曰,北漢主引父爲子隱謝之,則契丹主何爲而輒拘其來使?此其異矣。在應曰,北漢主之事,卽出於畏附之義,而契丹則終不許矣。上曰,閣臣讀之。九翼讀自宋乾德二年,止自是不敢復言。上曰,文義陳之。九翼釋義訖,仍奏曰,宋主創業之初,委任趙普爲相,而普亦以天下爲己任,其所謨猷之籌劃獻替,多有裨益,可謂元勳,而若論其爲人,性多忌克,屢以微時之所不足者爲言。宋主明哲,洞察其情,故有此塵埃中若可識天子宰相,則人皆物色之意爲言,而前此趙普所薦之人,雖宋主平日之所惡者,而亦能明知其出於公擧,故卒用其人。此可見宋主之恢弘大度,知人官人之盛德矣。在應曰,塵埃中天子宰相,眞若可識,則人人豈有以不足而待之之理乎?上曰,然矣。上曰,趙普以群臣中有當遷官者,屢屢堅請,用其人則果知其必有實效而然歟?在應曰,此果非挾私而堅執也。以宋主之明哲,苟知其有私,則豈有畢竟兪允之理耶?上遂掩卷。在應曰,當此遇災求言之餘,繼以有召對之命,此時瀛直,不可暫曠,而新除授玉堂,今日不爲出肅,事甚未安。竝捧現告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榻敎〉上曰,史官就座。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0月9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㘾〈藥院進〉。左承旨朴麟夏〈病〉。右承旨金完植〈病〉。左副承旨李承益〈坐直〉。右副承旨趙在應〈坐直〉。同副承旨姜蘭馨〈坐〉。注書柳芝榮〈仕直〉李寅命〈仕〉。事變假注書崔國鎭〈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自五更至初十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二分,雷動電光。
○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姜蘭馨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趙在應啓曰,大司憲趙亨復,掌令李鎭默、李根弼呈辭,執義金永秀在外,持平金震休、李承德試所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承益曰,召對爲之。
○以忠淸監司金應根狀啓,舒川郡守李彙廷,以其身病,呈狀乞遞,不得已罷黜事,傳于李承益曰,令該曹口傳差出,催促下送。
○吏曹口傳政事,以李翔峻爲舒川郡守。
○李承益啓曰,卽見享官廳草記,則忠義李炳一,旣呈省記之後,謂以身病猝重,至於闕直云。省記法意何等愼重,而有此闕直,萬萬痛駭。雖以兵曹言之,元不入來之李炳一,塡入省記者,誠極未安。且禁直之面看交代例也,而忠義李燮奎,不爲面交,徑先出去,極爲駭然。入直兵曹堂上推考,郞廳及兩忠義,竝所當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允。竝從重推考。莫重之地,無難稱病,有此闕直,萬萬駭然,爲先除汰其職。
○李承益,以孝正殿享官意啓曰,闕內入直,何等愼重,而本殿忠義李炳一,旣呈省記,以其身病猝重,致此闕直之境,事甚駭惋。令該府拿處,何如?傳曰,已有處分矣。
○李承益,以兵曹言啓曰,前忠義直所失火時,弘化門入直軍二十名,建陽門入直軍十名,除出把守事,自摠府草記蒙允矣。凡於內外各營軍兵,聚待出用,自是臣曹啓稟擧行者,而摠府之徑先啓稟,有違法例。事係軍制,不可仍置,當該入直摠管,捧現告推考,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內弓人崔得哲、朴英植,矢人元應秀、金景浩、金永澤、宋能爀來告內,渠等二十年服役,今已限滿,造納弓矢,亦過千數云。故取考知弓品堂上啓下單子及本曹錄置成冊,則弓人崔得哲、朴英植,矢人元應秀、金景浩、金永澤、宋能爀服役年條,造納弓矢數爻,俱已準限,依定式帖加成給,何如?傳曰,允。
○李承益,以禮曹言啓曰,今初七日所下傳敎中,自今日限三日減膳事,命下矣。三日之限,止於今日,自明日復進常膳事,分付,何如?傳曰,允。
○李承益,以禮曹言啓曰,今此戊午式年文科殿試,在今十月十二日,而文科講經,姑未撤場,殿試不可不退定。則雜科覆試,文武科放榜,亦當一體退定。故令日官李秉洪更爲推擇,則文科殿試,今十月十六日,雜科覆試,同月二十日,文武科放榜,同月二十四日辰時爲吉云。以此日時退行,而原粘目中改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在應,以刑曹言啓曰,都摠府啓辭內,今日三更量,孝正殿忠義入直所偶然失火,萬萬驚悚,幸卽撲滅,而常時不能檢飭之入直忠義及本府當該入直郞廳,竝令該府拿問處之,守直下屬,亦令秋曹嚴繩,臣等惶恐待罪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卿等推考。
bb○b兵曹啓辭內,今夜孝正殿忠義直所失火,雖卽撲滅,而萬萬驚駭,當該入直忠義,令該府拿問勘處,下屬亦令攸司照律嚴繩,何如?傳曰,允。
bb○b承政院啓辭內,卽者孝正殿忠義入直所失火,誠萬萬驚悚,幸卽撲滅,不至延燒之境,而常時不能檢飭之兵曹、摠府入直堂上竝推考,當該入直忠義及兵曹、摠府郞廳,竝所當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而失火根因,令兵曹到底査覈,何如?傳曰,允。莫重至近之地,有此失火,誠萬萬驚悚。常時苟能小心檢飭,安有是也?此不可以旋卽撲滅,有所曲恕,當該入直忠義與兵摠府郞廳,竝令該府拿勘。
bb○b兵曹啓辭內,因政院啓辭,孝正殿忠義入直所失火根因,到底査覈事,允下矣。謹依下敎,忠義入直所房直趙昌根,捉來査覈,則所告內,去夜初昏,點火於溫堗,因爲直宿矣,意外火光,忽起於烟筒云云。渠之不能愼火之罪,萬萬痛駭,趙昌根移送秋曹,別般嚴繩,何如?傳曰,允事,命下矣。謹按律文,則《大明律失火條》有曰,官府公廨內失火者,杖八十、徒二年。罪人趙昌根,依此律,徒二年定配於江原道狼川縣,而今當停刑之時,一體除杖,卽爲押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bb○b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今此式年武科殿試時,本局軍兵及武藝別監中直赴殿試應試應頉人,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參議洪祐健疏曰,伏以,臣素以檽散之材,猥叨莪育之任,辭不獲命,黽勉就職者,遽已三易月矣。空疎蔑裂,自知其萬萬不可堪,而連値事會,近纔尋單。忽於日前,伏蒙前望特點,以臣爲吏曹參議者,朝除夕遷,殆若非臣莫可者然。臣未敢知,聖朝誤恩,何爲而及於此也?由泮而銓,實係陞遷,臣於泮職,尙懼不稱,求解一念,如渴思飮,況可擬議於進一步者乎?臣聞明王馭世,器使群工,長文學者,畀之以師儒之任,嫺政事者授之以銓衡之柄,雖尋常百執事之末,各隨一能,罔或得兼,是以小善一藝,咸適其用。若使苟充而冒受焉,則是猶責瞽而辨色,敎聾而審音,其債職也必矣。且伏念,參佐之職,雖與長亞有間,而通塞焉必得與聞,注擬焉有時代斲,是豈如臣疎闇所可承當者哉?今欲責官人之政,而若先自官人之任,不得其人,則竊恐有欠於聖朝綜名覈實之政也。臣用是大懼,不敢爲進身之計,歷日徊徨,冞增悚蹙。政牌荐臨,呼望路阻,不得不張皇出肅,而若復因仍蹲冒,恬若固有,則尤非臣義分之所敢出也。玆敢畢暴衷懇,仰冀恩諒。伏乞聖慈,俯垂鑑燭,亟遞臣見叨之職,俾公器無褻,私分獲安,千萬不勝大願。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大司成尹堉疏曰,伏以,倥倥然一蒙士耳,少蔑師友之益,長無鄕曲之譽,志隨年襄,卒於無聞而已。僥倖一第,晩通仕籍,遭際盛時,歷揚內外,橫經前席,絲毫無補於三晝,分符下邑,涓埃莫效於百里,不學之悔,非但自悼於窮廬,無才之實,宜亦莫逃於淵鑑,居常愧懼,隕谷集木。迺者千萬不自意,伏奉除旨,以臣爲成均館大司成者,臣聞命惝怳,莫知所以致此也。夫是職也,古所稱師儒之長也,《虞典》敎胄,列於九官,周制造士,掌諸成均,儒敎之汚隆,而導率由之,文體之淳駁,而標準係焉。若夫誘掖興起,庸贊作育之化,淬礪磨礱,以盡董飭之責,尙矣無論。至於辨別句讀,唯阿是析,考校程式,鎖銖靡差,亦豈易言哉?是以國朝遴揀,最難其人,必也望實足以鎭雅俗,鑑裁足以振文風,然後擧以授之,責以成績。在昔名碩,尙猶逡巡,如臣鹵莽,曷合廁玷?臣以文藝則幾乎枤杜之莫辨,以材器則殆同樗櫟之無用,功令雕篆之業,已屬前塵,佔畢尋數之事,遽迫頹景,舊聞都失,新得未抽,記誦章句之且不能,其可以根據經傳,剔刮子史,揚明命而厭衆望乎?方今俊彦濟濟,儲望而需國者,不患無人,黃流宜注乎玉瓚,文繡不稱於土木,熙朝官人,不容如是之苟且也。臣若憑恃寵靈,視若倘來,揚揚施施,攘臂抗顔,周旋於皐比之席,揖讓於鹿鳴之場,題品詞藻,稱量長短,則固將有笑于列者,尙何望擧其職乎?量能而授,淸朝之美事,度力而進,臣分之當然,隆渥雖勤於陶甄,微諒已審於參倚,玆敢略暴情實,仰瀆崇嚴。伏乞聖慈,察臣言之非出飾讓,念名器之不可濫褻,亟遞臣新授職名,以重官方,以安私分,千萬幸甚。臣不勝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今十月初九日申時,上御熙政堂。召對入侍時,參贊官李承益,侍讀官任憲大,檢討官崔在厚,直閣李九翼,記事官柳芝榮,記注官金載瓛,別兼春秋趙寅燮,各持《續綱目》第一卷,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上開卷。上曰,上番讀之。憲大讀自南漢浸宋潭州,止未欲與普齊也。上曰,文義陳之。憲大釋義訖,仍奏曰,趙普之爲相也,倚任之重,殊遇之禮,至矣盡矣。綴舊之牘,如初之奏,雖有逆耳之言,旋解怒色之心,宋主之於趙普,爲君君臣臣之義也。今我殿下,直言忠讜之臣,採而用之,言而聽之,則君子進小人退,使臣治民之道,俱在於吁咈之間,天災時變之事,自滅於文明之世矣。益加體念於此等處,是臣區區之望也。上曰,下番讀之。在厚讀自宋以秦再雄,止自是世襲。上曰,文義陳之。在厚釋義訖,仍奏曰,昔陳后主專尙侈靡,每起珠宮貝闕,多畜歌兒舞女,日與侍臣,遊宴後庭,竟至亡國。不此之鑑,彼南漢主劉鋹,五十年僭位,與其宦者龔澄樞、李托等,恬而爲安,懵然莫慮,刑以用刀山劍,樹稅以錢瓊州斗米,其居宮殿,皆以珠玳瑁飾之,離宮數十,遊幸月餘。蓋其刑政之苛酷,淫巧之迭作,兼之以窮奢極侈,乃是亡國之主也。以其絶巧之性,精妙之工,移以能治國,則儻不至於繫帛而獻廟社之境。大抵人主求治之道,莫先於節用而愛民,爲享國長遠之計,惟殿下每尙儉去奢之方,益加體念焉。上曰,南漢主作惡刑重賦斂,極侈靡作淫巧,而不思治民之方。有一於此,未或不亡,況兼此四者乎?然而不亡者,未之有也。在厚曰,龔澄樞、李托,專制國政,而南漢主懵然不察,竟至滅亡也。上曰,參贊官讀之。承益讀自宋范質,止自方諸葛亮。上曰,文義陳之。承益釋義訖,仍奏曰,宋主之伐蜀也,治第汴水之涯,以示必勝。雖以夸大,而蜀主以七寶飾溺器,御聲樂連日夜,戰守無備,危亡在前。夫宋與蜀他國也,其國之安危,其主之賢否,宜若不知,而主德有失,則隣覘須至。宋主所以先知其捷者此也,此可爲戒也。上曰,閣臣讀之。九翼讀自十二月宋全斌,止以禮葬之。上曰,文義陳之。九翼釋義訖,仍奏曰,臣所讀自止內,別無文義仰達者矣。上曰,參贊官所讀內,王昭遠之取中原者,何謂也?承益曰,昭遠醉中之言,妄擬於諸葛亮,故有此言耳。九翼曰,諸葛亮爲蜀漢之承相gg丞相g,以恢復中原爲己任,故今此昭遠,亦是蜀之都統也,其愚痴之心,妄自方於諸葛亮矣。上曰,昭遠以諸葛亮自比,故以取中原言之耶?然而其取中原之文,理似未暢也。九翼曰,昭遠乃蜀之都統也,故欲取中原耳。上曰,然則其取中原之說似然矣。上遂掩卷。仍命史官就座。又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0月10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㘾〈藥院直〉。左承旨朴麟夏〈坐〉。右承旨金完植〈病〉。左副承旨李承益〈坐直〉。右副承旨趙在應〈坐直〉。同副承旨姜蘭馨〈坐〉。注書柳芝榮〈仕〉李寅命〈仕直〉。事變假注書崔國鎭〈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金炳喬,副提調李㘾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兩殿氣候一樣,中宮殿氣候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姜蘭馨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趙在應啓曰,大司憲趙亨復,掌令李鎭默、李根弼呈辭,執義金永秀在外,持平金震休、李承德試所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麟夏啓曰,右承旨金完植,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領議政金左根無時急稟定事,左議政趙斗淳有身病,右議政未差,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姜蘭馨曰,夜來轟燁之異,又何爲而作也?倘予小子赫然奮發,有以恐懼修省,則仁受之天,不宜若是荐驚,循省以還,憂悚交摯。顧今之道,莫若先自貶損,常膳之供,仍減三日,仰答譴告之勤。
○左承旨朴麟夏,左副承旨李承益,右副承旨趙在應,同副承旨姜蘭馨等啓曰,伏以,《易》曰洊雷震,君子以恐懼修省,此尤我殿下恐懼修省之時也。然而徒尙恐懼修省之文,而未有恐懼修省之實,則天心無孚格之期,災異無消弭之道,寧不大可凜然乎哉?日前轟燁,已是乖盭,曾未幾日,又此示警。固知我殿下減膳求言之敎,懇摯惻怛,有足以致和於上,召和於下,而卑聽邈邈,申告諄諄,其或實心有所未究,實事有所未擧而然歟?《書》云天聰明自我民聰明,天明畏自我民明威。天人雖若隔絶,感應捷於影響,其可忽諸?邇來星孛之祲,日月之蝕,固已軌度之愆常,而今玆靑臺之報異,若謂之災生於治世,而莫之惕厲,若諉之流行之乖候,而莫之憂恤,則是豈畏天時保之意也?楚莊王,不過春秋一凡主也,久無天災,則必曰天其忘余歟?此可見恐懼修省之心也。以我殿下敬天之德,無待乎上天之警,而因此而恒存對越之誠,益懋寅畏之志,則必也仁愛之天,降監我殿下,眷顧我殿下,回災爲祥,直一轉移間耳。伏願殿下,體之心而驗之事,以實心行實事,則庶幾答譴弭災之方,不外於是矣。臣等職忝邇密,憂愛之忱,未敢自已,不揆僭越,重干崇嚴,惟殿下懋哉懋哉。答曰,所陳又此切實,益當加勉矣。
○姜蘭馨啓曰,試官之出榜詣闕例也,而文科覆試講經一所監試官金永基、李承德謂有身病,自外徑歸,事甚未安。竝推考,何如?傳曰,允。
○朴麟夏啓曰,密符親納例也,而前咸鏡監司李寅臯謂有身病,使其褊裨替納,事甚未安。推考,何如?傳曰,允。
○傳于趙在應曰,召對爲之。
○以右承旨金完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姜蘭馨曰,只推。
○朴麟夏,以兵曹言啓曰,卽接北所衛將朴鏞和牒報,則孝正殿忠義直所失火處,今已修改云。把守軍兵,還爲入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別將柳永魯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去九月二十八日應射試取後,出身李炫稱爲代射,多率無賴輩,攔入本營入格人崔儀爀家,勒奪錢四百兩,傳說狼藉,有駭聽聞。科場用奸,自有其律,旣已現發,不可仍置,崔儀爀,爲先削科,李炫令攸司照法科治,以懲其罪後,勒取錢,使之還給,何如?傳曰,允。
○義禁府啓目,黑山島別將宋應駿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邇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時値停刑,不得循例請刑,議處,何如?判付。啓,依允。
bb○b又啓目,孝正殿忠義李燮奎、李敏定,兵曹佐郞卓景秀,都摠府經歷李熙大等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竝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李燮奎、李敏定等,時値停刑,不得循例請刑,卓景秀曾經侍從,李熙大摠府郞,勿爲請刑,載在法典。竝只議處,何如?判付。啓,依允。
○領議政金左根,左議政趙斗淳等聯名箚曰,伏以,冬令雷電之異,一已驚恐,再斯何繇?日者綸敎惻怛,所以責聖躬而求助於下者,丁寧反覆,繼又召接講討,行於久輟之餘,玆皆懋對實事,迪吉影響,理宜可徵,而天心之不令不寧,終有所不克㡳豫,致此狎至之告誡也歟。區區一得之愚,略具前章,今不敢更僕其說,而恐懼修省,聖人所以象洊雷也,法天造施雄斷,朱子所以寓雷警也。況帀日之頃,轟燁於閉藏之候者,是豈無所召而然哉?宋臣司馬光歷事四朝,終始響納,不出於仁明武三字,而於其武也,益剴切焉。蓋武非發揚蹈厲之謂而已,威以濟法,勇以剋己,無往非武功武用,人主所以馭世涖象之具也。臣等事聖明日久矣,其於宏綱大用,豈無一二薰灸,而淵默或近乎湛靜,慈諒易趣於悠泛,重以如臣等輩,置諸廊廟,叢脞攸積,明罰不加,武之用欲少遜,而武之功斯寢弛矣。夫天以非時之訓,諄諄乎其不知止者,仁愛之至也,而循躬修飭,宜於不自滿處,猛下一番工夫,政所以法天造施雄斷也。惟殿下懋《洪範》沈潛之克,勉匡衡安舒之戒焉,則群下所以率作興事,風勵竦聳,繄仁天提命之義也。仍念,臣等待罪承弼,墨墨無所猷爲,災異之日臻,而莫知消弭之策,徒以淺末文字,仰備故事,誠所謂焉用彼相者也。惟聖上施勇斷,先從臣等始,亟行譴斥,是亦修省之要務,而宋臣所以惓惓於武者,有符於今矣。千萬至禱。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等之懇。帀日之頃,上天之警戒,若是丁寧,滿心兢懼,靡所止屆。今此所陳,旣懇且惻,可以見憂愛之惓惓,謹當書紳服膺,造次勿忘也。至於卿等之又此引咎,何爲而然也?中世大官之遇災策免,已非美事,況一則由予否德,二則由予否德者乎?安心勿辭,是所區區之望也。仍傳于姜蘭馨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于領左相。
○大司憲趙亨復,大司諫金永基,司諫黃起源,掌令李鎭默、李根弼,持平李承德,正言李允敏、趙光淳等聯名箚曰,伏以,日昨雷異,迺發於陰氣閉藏之時,已是非常之災,我殿下惕然警省,減膳求言,日御講筵,將有大奮發大振勵矣。宜其天心眷顧,造次之間,回災爲祥,而今此轟燁之作,又在三日之內,有若申複而告戒之,臣等尤莫省其所以致此也。抑惟我殿下格天之誠,或有所未至而然歟?竊念,堯、湯聖人也,水旱之災,猶不免焉,其降災者,天之數也,其弭災者,人之誠也,誠到極處,數亦循常矣。誠之於人,顧不大歟?人君以誠臨下,則治無所不徯,人臣以誠事上,則情無所不孚。顧今朝綱頹弛,而非誠無以振之,民生倒懸,而非誠無以解之,風俗淆漓,而非誠無以鎭之,財用匱竭,而非誠無以節之。苟究其本,惟在我殿下一心上誠與不誠耳。講學不以誠則學不就,求言不以誠則言不進,繼自今聖工則無或作轍,言路則常加恢張,一政一令,皆出於誠,誠以格天,與天爲一,則其理相感,而和氣日臻,至治日聞,天災將自消矣。此豈非存誠之效也哉?臣等不避猥瀆,玆敢聯籲。伏願殿下,存心警畏,益加修省,以答天心焉。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靑臺奏異,臶至於帀日之頃,彌切憂懼,際見所陳,俱爲切實,當益體念矣。而卿等亦勉職思,補予修省之道。
○應敎李九翼,副應敎趙寅燮,校理尹相說、任憲大,副校理趙翼東、嚴敦永,修撰姜長煥,副修撰崔在厚等聯名箚曰,伏以,日昨以雷異之警,有減膳求言之敎,此固出於聖上惕然恐懼,不敢守常之至意,而臣等俱以愚昧,職忝論思,略陳聯箚,言拙辭蕪,不能仰塞明旨之萬一,尙不勝惶愧之至矣。又於今曉,雷聲荐發,夫何仁愛之天,警告我殿下者,若是其申複也?一之謂甚,再尤可愕,殿下之反躬責己,發於絲綸者,有足以格天心而導祥和,諸臣箚啓之指陳闕失者,竝賜嘉納,則今臣所欲言者,亦不外是。而傳曰,言之匪艱,行之惟艱,苟殿下推實心行實政,使上下交勉之言,毋徒爲應故事修文具而止,則庶可以回天怒而弭天災,而今若以其荐有之故,而又復因循荏苒,不思所以修省之方,則是豈肅敬對越,應天以實之道哉?歷觀古昔明王誼辟,可以有爲,而政或不修,則天必示譴以警動之,至於暴棄之君,與天相忘,則反無災異,是故無災之災,天下之至災也。今者上天眷顧我殿下,使荐雷警動之,此政可爲之日,可乘之機也。殿下兢惕消弭,其可少緩乎?古人曰避殿減膳,畏災之文也末也,進德修業,畏災之實也本也,其進德修業之道,莫先於勤學,亦莫大於勤政。蓋學者所以修身,政者所以治人,修身者治人之本,治人者修身之推也。《中庸》所謂成己成物,合內外之道也,而所以能成己成物者,不過曰誠。誠者何也?不貳不息也。臣竊惟念,我朝成制,勤學則有日三經筵,而又有召對別講之法,勤政則有月六賓對,而又有常參輪對之規。要使一日之間,無暫時之暇豫,此我列聖朝所以不貳不息,以是躬行於當時,而又以垂裕我後昆也。今雖如例進行,而或至於屢停而久闕,則是豈我聖上法祖宗之意哉?顧今百工頹惰,萬事委靡,大而紀綱解紐,小而簿書失期,薾然有不可復振之形,此固群下之罪,而寔殿下不能導率之致也。今殿下一朝奮發,夙興夜寐,日接臣僚,講學則如孔子之發憤忘食,臨政則如文王之日昃不遑,不貳其心,不息其工,則學日就而政日新,功用克彰,朝象丕變,轉移之間,可致太平之基矣。且夫勤之一字,不獨爲講學臨政之本,亦爲大聖人節宣修養之方,臣等區區之望,非徒其轉災爲祥之道,竊有所深祝於今日。伏願殿下,克恢聽覽,勿以人廢言。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値玆收藏,荐有轟殷,驚悚曷已?所陳若是切實,益當銘念矣。
○戊午十月初十日申時,上御熙政堂。召對入侍時,參贊官趙在應,侍讀官任憲大,檢討官姜長煥,待敎徐相翊,記事官李寅命,記注官金大默,別兼春秋趙寅燮,各持《續綱目》第一卷,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上開卷。上曰,上番讀之。憲大讀自宋命判太常,止與崇鞱俱被執。上曰,文義陳之。憲大釋義訖,仍奏曰,蓋浮屠之法,異端之學也。其害至於亡國亡家,故孟子於楊、墨,拒而遠之,韓愈於佛骨,表而斥之,乃是後世之鑑戒也,而彼唐主不恤軍政,專事佛法,募僧則出金錢,退朝而誦佛書,惑而信之,至於江南貶號之稱。由是而觀之,不亡者未有。大抵爲人君之道,異端之學,拒之斥之,君子之道,親之近之,則享國於苞桑之戒,保民於盤泰之安矣。今我殿下,君子小人遠近之際,益加垂察焉。今曉之雷電,已於臣等之箚,擧槪陳之,而是月乃純陰之月也。陰盛陽微,致此轟燁,則《詩》曰畏天之威,于時保之。殿下若恐懼修省,則可以弭災,亦可以保民,故敢此敷奏。惟聖明留神澄省,千萬幸甚。上曰,雷電之一番示警,已是怪異,而至於隔日洊發,尤極恐懼也。長煥曰,一次亦是災也,而其洊發尤是大災也。上曰,今夏則雷電似不頻發矣。在應曰,然矣。憲大曰,近日日候過暄,致此頻雨而洊雷也。在應曰,此豈可歸之於日候之暄?其日候之暄,亦是失節也。上曰,然矣。在應曰,大抵亂世,固不足加論,而天之示災,多在於治世者,天欲警告其君,使之益勉也。日前之減膳求言,固知出於修省之聖念矣。臣等誠不勝欽仰萬萬,而未幾日又此告警,抑或有未盡修實而然歟?修省之法,非但在於遇災之日而已。每於平常無事之時,恒存是心,隨處戒謹,則自可爲消弭之道,而雖以在下臣僚言之,苟能實心贊襄,則豈至於斯?此莫非臣等之罪也。憲大曰,居安思危,則災異自消矣。上曰,君臣上下之間,情志如或未孚,則未嘗無此等災異也。在應曰,大抵愛君之誠,世祿之臣,則固當自盡,而至若匹庶之愚夫愚婦,亦莫不有此心。蓋其秉彝之同得也,是以閭巷春帖,亦多以愛君希道泰之句貼之者矣。上曰,下番讀之。長煥讀自宋劉光義,止誘致夾城中盡殺之。上曰,文義陳之。長煥釋義訖,上曰,全斌何爲而殺害人命,若是其多?此必恐其有內應而然也。長煥曰,讀史之法,不徒要記事蹟,須當識其歷代帝王興廢存亡之理。彼蜀太子玄喆,當國家垂亡之際,而不恤軍政,只携姫妾伶人,而晨夜嬉戲,是所謂國必自伐而後人伐之也,雖欲不亡,得乎?宋主之命將出師,固已有名,而且能嚴明紀律,優恤士卒,至於遇雪覺寒,而軫念西征之士,卽解裘帽,賜諭慇懃,用致諸將之感奮,而所向克捷,此便是古之三軍挾纊之意也。昔我孝廟盛際,赫然以復雪爲己任,時則有若先正臣宋時烈,君臣同德,魚水合契,講明《麟經》之大義,而特賜貂裘於先正,諭以遼、薊風雪,與同驅馳。聖祖此事,偶與宋主前後一揆,而至若復雪之義,尤爲後世之鑑法,伏願殿下體念焉。在應曰,宋主之通下情,有如是之至,與晉惠帝何不食肉糜之語,大相反矣。上曰,然矣。眞是相反語也。在應曰,宋主以紫貂特賜全斌一人,而諸軍如是感泣。大抵賞罰,非可施之於人人者也,罰一而可以懲惡於天下,賞一而可以勸善於天下也。憲大曰,博施濟衆,堯、舜病諸云矣。在應曰,昔者子産以輿濟人,孟子以爲惠而不知爲政。若以梁杠濟之,則能廣其惠,天下當無病涉矣。上曰,全斌雖多成功,實是不善之人也。在應曰,後果爲不善之人矣。曹彬則宋之良將也。以不進酒一事言之,可見其信實,而是以宋主心許之矣。上曰,參贊官讀之。在應讀自宋初置諸路,止不亡何待。上曰,文義陳之。在應釋義訖,仍奏曰,其如身使臂,如臂使指之義,以我國比之,京師朝令,行會於道伯,則道伯亦關飭於州郡之類矣。上曰,此謂朝令立之之義也。在應曰,蜀主以七寶飾溺器,此爲奢侈之極,而其亡可立而待也。宋主非但以創業之主言之也,其家法德行,可謂聖君,而如孟昶昏庸之類,固不足深責矣。宋主之撞破溺器,非外飾也,實出於崇儉之心矣。上曰,蜀主之奢侈如是,惡得以不亡乎?溺器以寶飾之,則食器將以何物爲之乎?其父如此,其子亦何以監法乎?在應曰,下番俄亦有所奏,而大抵善惡,皆爲吾師。善者則效之,惡者則懲之,爲善爲惡,各有其報,雖未知事事必然,而福善禍淫,理固自在,殿下亦於此等處,詳察而體念焉。今此日接臣隣,討論史冊,非爲戰伐事蹟之欲見,抑有治法政令之可驗者,讀史之法,專爲此也。上曰,閣臣讀之。相翊讀自南漢主,止常臨觀之。上曰,文義陳之。相翊釋義訖,仍奏曰,自漢唐以後軍政,或疎或密,而皆未有得其要者。於是時,禁旅之補闕,更戍之分番,以之捍內禦外,習勤苦均勞佚者,皆莫非趙普參贊之謀,而大宋之軍政,極其嚴整矣。上曰,鑿池習戰,欲伐契丹而然歟?在應曰,此欲其習戰也。長煥曰,欲伐石晉故也。上曰,契丹則其後不亦伐之乎?長煥曰,欲圖幽、燕,每伐契丹,而多致狼狽矣。上曰,南漢主聽人一言,而誤殺其將也。長煥曰,殺其不可殺之人,故特書殺字於其綱矣。在應曰,此當考驗而處之之事也。上曰,然矣。在應曰,大抵譖妄之徒,伺察其君之動靜,必輒陰中其所忌之人,情態本自如是,而此皆在渠之爲人也。憲大曰,如是故,大凡人臣之事君也,所言公則公言之,只從光明正大而已矣。上曰,彼譖人者,同是一國之人,而譖殺無罪,以至於國不寧靖,則渠獨能全安乎?在應曰,果然矣。上曰,宋太祖收蜀金帛,別爲內庫儲之,而以其善用於惠下,故時無怨咨,而唐主亦似別置內庫而用之也。在應曰,宋主則非加斂而充於內庫也。若其好斂之君,斂民而充庫,此眞所謂剖腹而藏珠也。取諸民而充於國,則有何利益耶?民富亦富,民貧亦貧矣。上曰,聚斂於民,則民必散亂,若之何哉?在應曰,民安然後無意外之災。雖以方今言之,最矜憐極惻隱者,無如小民。爲守令者,不思所以恤民專事,貪墨則死有餘罪矣。苟有體國之念,豈至是也?貪饕無節,只營私計,則雖姑肥己,害將安歸?如是而安有福流後昆之理耶?上曰,當今恤民之政,果非甚難之時矣。在應曰,然矣。臣於待罪南邑之時,適値慰諭使宣諭之會。其時見之,則若其父老聞其諭,而至有感極而泣者。推此觀之,則民心豈有不善者哉?都在官長之如何耳。上曰,治民之非難,莫今時若。爲官長者,無煩擾之端,無生事之弊,只使之安於斯而已,則民可支保,庶幾致治矣。在應曰,治如烹鮮,惟當安而奠之,民之悅服,不在於家賜而戶給也。民雖至微,實爲國本。殿下旣講《書經》矣,《書經》中民惟邦本,本固邦寧,正謂此也。憲大曰,民之治安,只在崇儉節用而已矣。上曰,然矣。此果爲第一件事也。長煥曰,臣有區區所懷,敢此仰達矣。今玆轟燁之異,洊發於收藏之時,聖心警惕,責躬求言,辭旨懇惻,仍復日接臣隣,講對靡懈,此誠古聖王遇災寅畏,側身修德之盛意也,臣等實不勝欽仰萬萬。而第伏念,應天之道,務貴誠實。若或有一毫虛僞於其間,則其所以恐懼修省之方,不過爲應文備具之資,而止於一時觀聽之美而已,尙何以仰答天心,消弭變異乎?第以經筵一事言之,殿下之進講《書經》,已至五年,只講三卷,仍卽停撤。是經也卽二帝、三王治天下之大經大法,凡一字一句,皆可爲後世師法,而於帝王經綸之學,尤爲親切,是豈可許久間斷,有違於日就時敏之道乎?且臣謹稽國朝古事,法講則御經書,召對則用史書,斯可見賓主輕重之別矣。蓋經理而史事,經經而史緯,故先賢讀書之法,必先經而後史,使理義浹洽瀜貫,爲主於內,然後輔之以史,則本末互資,理事一致,以之權度事物,得失自見。若緩經而急史,則先後失序,譬如無星之秤,無寸之尺,故朱子嘗論學者捨經而治史之害,誠至訓也。臣愚伏願殿下,仰遵列朝徽規,克體先賢明訓,不徒頻賜召接,必須日開經筵,講讀《書經》,硏究潛玩,至誠一心,反躬實踐,奮天縱之勇智,體乾健而剛斷,以聖人之言爲可必從,先王之法,爲可必行,以實心行實政,而仁化惠澤,孚格遠近,則自然民心悅服,天意感回,轉災爲祥。召迎和氣之道,亶不外是。惟聖明留神焉。上曰,所奏甚好,當體念矣。上遂掩卷。命史官就座。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0月11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㘾〈藥院進〉。左承旨朴麟夏〈病〉。右承旨金完植〈坐直〉。左副承旨李承益〈緣故出〉。右副承旨趙在應〈坐〉。同副承旨姜蘭馨〈坐直〉。注書柳芝榮〈仕直〉李寅命〈仕〉。事變假注書崔國鎭〈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姜蘭馨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趙在應啓曰,大司憲趙亨復,掌令李鎭默、李根弼,持平李承德呈辭,金震休試所進,執義金永秀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姜蘭馨啓曰,試官之出榜詣闕例也,而文科覆試講經二所監試官金震休、丁載榮謂有身病,自外徑歸,事甚未安。竝推考,何如?傳曰,允。
○傳于姜蘭馨曰,召對爲之。
○姜蘭馨,以禮曹言啓曰,式年文科會試,例爲講畢後,間一日設行,而今番殿試日子迫近,會試試望,今日擬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今此戊午式年文科會試試官,當爲磨鍊,而擬望之人乏少,閣臣、承旨竝擬,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今此戊午式年文科會試試官,當爲磨鍊,而堂下無故可擬之人乏少,依近例以堂上官通瀜擬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卽接四館所牒呈,則戊午九月應製入格幼學趙熙一,生員金琦淳,進士金在顯,以上直赴殿試事,命下,今番殿試,依例許赴事,報來矣。幼學趙熙一等三人,直赴於今此式年文科殿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姜蘭馨啓曰,式年文科會試參試官成彝鎬謂有情勢,奉牌闕外,陳疏到院矣。原疏雖不得不捧入,前後飭敎,何等截嚴,而屢度催促,無意承膺,事體所在,誠極未安。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
○趙在應,以兵曹言啓曰,今十月十一日武臣賓廳武經講書日次,而內外中日,旣已停止,試講依例停止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江原監司鄭始容災實分等狀啓,則平海等三邑,置之尤甚,通川等八邑,置之之次,厚州等十五邑,置之稍實,事目災三十結外,不足災三百九十三結四負九束,特許準劃,後錄諸條,竝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其一,平海等八邑大同布,竝許代捧事也。其一,平海等八邑各軍門各衙門軍布,訓局外竝許代錢,而江陵等四邑騎步兵價布,一體許代事也。其一,平海等三邑,災形孔慘,民情遑汲,新還當捧中限折半,特許停退,來頭接濟之方,不容虛徐,空名帖限五百張頒下事也。其一,各軍門屯稅及各宮房各衙門有土免稅,從實收稅之意,捧甘嚴飭事也。其一,尤甚邑限明秋,勿定配所事也。其一,推奴徵債,限明秋防塞事也。關東年形,與畿甸甲乙,而特沿海幾邑,偏受旱澇之災,然折長補短,可謂康年。事目災外一百結,特爲劃下,三等分劑依施,後錄諸條中大同布及各軍門各衙門軍布之代錢,有非年年輒許而恤隱,爲先四分一代錢,其餘則便是年例,一體許施。至於平海等三邑新還停退,不可容易擧論,救急與公賑有異,營邑自當措處,空名帖置之,何如?傳曰,允。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因兵曹草記,孝正殿忠義直所失火處,今已修改,把守軍兵,還入直所,將校解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刑曹言啓曰,禁衛營啓辭內,去月二十八日應射試取後,出身李炫,稱爲代射,多率無賴輩,攔入本營,入格人崔儀爀家,勒奪錢四百兩,傳說狼藉,有駭聽聞。科場用奸,自有其律,旣已現發,不可仍置,崔儀爀爲先削科,李炫令攸司照法科治,以懲其罪後,勒取錢使之還給,何如?傳曰,允事,命下矣。謹按律文,則《大典通編武科條》有曰,科場用奸者,邊遠充軍,《大明律白晝搶奪條》有曰,搶奪人財者,杖一百徒三年,《名例》云,二罪俱發,以重者論。罪人李炫從重論,全羅道靈巖郡邊遠充軍定配所,卽爲押送,勒奪錢四百兩,捉囚家僮,督捧推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義禁府啓目粘連,向前宋應駿等結排還所供,雖似有據,勒贖濫棍,道啓旣爲措的,律例所在,難逭重勘。以此照律,何如?啓,依允。
○又啓目粘連,向前李燮奎、李敏定、卓景秀、李熙大等亦,常時未能檢飭,莫重至近之地,有此失火之警。雖幸旋卽撲滅,法意所在,難恕是白如乎,年前旣有以公廨倉庫失火照勘之例,今亦依此施行,何如?判付。啓,依允。
○行戶曹判書金炳國疏曰,伏以,臣褊量而冒弘受,薄諝而備厚使,至于近日本兼諸任,而黔技已殫,築底無藴矣。譬猶兩肩擔子,加以背負之重,筋力聰明之有限,而妄欲兼摠,顚蹶倖敗之必至,而苟幸無事,揆諸恒理,無有是處。始存量入之義,冀幸聽卑之仁,悉控衷襮,反徼恩勉,尸曠蟠泊者,亦旣閱月于玆,則哲之明,所以委毗臣假借臣者,汔可以試已焉耳。元戎之統轄三軍,而臣果有心膂干城之重,韜略節制之嚴乎?大農之掌治正賦,惠局之總會常貢,而臣果彌綸贏絀,剸理紛劇,經邦而裕民乎?雖不器君子,石畫名臣,尙或優此而拙彼,鮮有履屐俱當,杗臬易處,而靡適不宜者。以臣憃闇迷謬,藉欲其左方右圓,東塗西抹,不至機務之濡淹,簿領之叢脞者,非愚則濫矣。卽此而臣之不當久冒也,不待燭算而劃然較明已。用是滋懼,求解如渴,而不有鳴暴嚴畏而止,終無繇自達於曲遂必從之天,此臣所以懇懇不已,不遑以洊瀆怵也。矧又治國大經,不外乎衡人理財,曁夫軍旅之事,而托寄湊在,一門弟兄,分據要津,犯先哲招損之戒,昧天道惡盈之理,適足以辜負我聖明終始生成之澤,將何所消受而圖酬塵露之萬有一也?然而今若膠守私諦,不念特注之隆,一切以卸却諸務,竝要恩諒,則殆涉工謀規避,苟占自便,寔亦區區之所不敢出也。惟其最殷鉅甚轇轕,尤不勘擔夯者,度支是耳。漕輓愆縮,封摏枵罄,廩餼惟正之用,尾閭不恒之費,牽架補苴,戞戞乎着手不得,一任臣時月瘝隳,强使之支調,句當於艱棘之會,(必))必是鹵莽食效,公私與受其害。況臣邇來薪憂,非一朝夕无妄之祟,委淹凜綴,亦已浹辰矣。邰室之祝,彌月希慶也,而久曠起居之禮,晉秩之隕,自天特數也,而尙稽叩謝之儀,其疾病之甚不得已,竊庶幾淵燭之無遺矣。惟聖慈財幸而亟改之,回授幹局智慮之足了此事者,則豈但均勞逸廣試庸之有光器使?其於民憂國計大去處,判非少補,臣抱此耿耿者素矣。事會罣掣,不遑控籲,今始冒入文字,輒煩紸聰。伏乞克允臣所辭,俾重任擧而微諒全,不勝大願。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此任豈容易遞乎?卿其勿辭益勉焉。
○大護軍任百經疏曰,伏以,臣於日前,持被周廬,適値忠義直所失火之時,雖幸旋卽撲滅,苟於平日董飭火禁,則肅殿至近之地,豈有此萬萬驚悚之事哉?聖度包容,罰止問備,退伏私次,惶恧靡措。際伏見兵曹草記,臣之溺職之罪,尤無所逃矣。凡闕內入直軍兵之以建陽東、西,分屬於兵曹、摠府。其規有素,故時値倉卒,急於防衛,未及周思,徑先啓稟,莫非臣昏謬之致也。旣是軍制攸關,則揆以當律,厥罪何居?玆敢短章自訟,仰瀆崇嚴。伏乞聖明,亟降嚴譴,以爲人臣不職者之戒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旣問備矣,何必更引?
○副司果成彝鎬疏曰,伏以,臣見擬於生劃試官參試之望,召牌儼臨,固宜𨃃蹶趨承之不暇,而第臣於年前,猥廁試席之末,自速辜戾,竟至臺評峻發,而聖度曲庇,薄竄旋宥,曾未幾何,甄敍遽降,旋蒙收簪之眷,復忝彯纓之列。感恩怵義,不遑顧恤,黽勉周行,已有年所,而試院一步,卽臣自劃之艮限也。瑕纇靡由湔滌,廉防終難拚棄,今何可晏然冒應,自同無故也哉?玆敢隨詣朝房,短章陳籲。伏乞聖明,俯垂鑑諒,亟賜變通,仍治臣瀆擾之罪,以安私分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往事何必追提?卽爲入來。
○戊午十月十一日申時,上御克綏齋。召對入侍時,參贊官姜蘭馨,侍讀官尹相說,檢討官姜長煥,待敎徐相翊,記事官柳芝榮,記注官趙光眞,別兼春秋趙寅燮,各持《續綱目》第一卷,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上開卷。上曰,上番讀之。相說讀自宋乾德四年,止遂中輟。上曰,文義陳之。相說釋義訖,仍奏曰,宋祖膺休明之運,竇儀抱博雅之才,君臣知遇,上下交際,可謂不尋常之交會也。且當乾德號質對,特詡讀書人須用,竇儀之蘊抱,於斯可驗,而學其邃矣,宋祖之傾嚮,於斯可摯,而意有注也。崇儒圖治,亦云庶幾,第其剛直之性,尙有排忌之人,終不能大用於此世,後人所以嗟歎之深者也。自古賢才之用舍,亶係人主之鑑別,用舍之間,興替攸關,伏願聖明於此等處,特加體念。顧今遇災修省之道,專在於經筵一事,而僚臣昨已備陳,至承留念之敎,臣不勝欽祝之至。上曰,明知竇儀之賢,而聞趙普、陶穀之言,遂不用,何也?相說曰,宋主雖知其可用之才,而信譖寢之,用賢之路絶矣。上曰,趙普賢相,而何故忌剛直也?相與輔翼,亦不好哉。相說曰,儀之剛直,雖未質對,而必有不協於心故然矣。蘭馨曰,趙普雖有勳業,而亦不無此等欠事矣。上曰,下番讀之。長煥讀自十二月宋兩川平,止卒如其言。上曰,文義陳之。長煥釋義訖,仍奏曰,西征之士,但以黷貨殺降,獲罪砭官,而獨曹彬一人,以淸廉畏愼,特受優賞,孟子曰禍福無不自己求之者,此之謂也。大抵人君用人之道,惟是愼賞罰明黜陟,而大公無私,惟賢是任,則有罪者知所懲畏,有功者益加勸勉,紀綱自立而治道自成矣。宋祖所以規模宏遠,肇造區夏者,用此道也,伏願殿下,於此等處體念焉。上曰,五星聚奎,何爲太平之祥也?長煥曰,奎爲文明之星,故推驗昇平之治也。蘭馨曰,國家將興,必有禎祥,故漢高之時,五星聚東井,虞、舜之世,景星卿雲出。今此聚奎之祥,亦應宋主之受命也。又奏曰,曹彬亦賢將也,他人皆受黷貨殺降之罪,而彬獨享淸廉畏愼之賞,雖以一己利害言之,不難辨矣。上曰,不特此也,亦大有光於後世矣。蘭馨曰,曹彬之征江南還也,舟中亦有圖籍衣衾而已。閤門進榜子曰,奉勅差往江南,句當公事回,其人之廉謹,本如此矣。長煥曰,召對不但文義爲之,多爲發問,上下酬酢,然後民生疾苦,政治得失,瞭然可見矣。上曰,然矣。上曰,參贊官讀之。蘭馨讀自漢六月朔,止以爲常制。上曰,文義陳之。蘭馨起伏奏曰,今當門考,而諸試官承牌入闕,金虎門仍留,標信當爲請出,故仰達矣。上可之。蘭馨釋義訖,仍奏曰,夫設科取士,爲他日需用之人,最是審愼處也,故宋主以陶穀之不能訓其子凡邴之登第,凡關食祿之家,悉委中書覆試。蓋宋主此意,慮其用私,必欲恢公,不亦美哉?然有祿之家,未必是皆不能訓其子也,無祿之家,亦未必皆有能訓其子也。然則無論祿之有無,固當一體覆試,以取其才,而只以有祿之家,赴此覆試,則得無班駁者乎?是以周官貢擧之法,考其藝而進退之者,必以卿士大夫元士之適子及凡民之俊秀,皆得與焉,今生進覆試法是耳。其取賢之路,若是其廣。試士之法,非不申嚴,而試取之際,能否易混,此雖係於有司之公不公,而惟在於上化之如何。伏願聖明,體宋主覆試之意,幹周官考藝之法,使之簡進厥良,辨論官材,以爲需用之資焉。上曰,郭無爲小人也,而勻信之,何也?蘭馨曰,小人阿謏取容,善爲迎合,故人君每以是爲忠,於已而信之。古人云大奸似忠者,是之謂也。上曰,郭無爲之策立繼元,爲其幼弱,而從心所欲也。長煥曰,然矣。初無爲國之心,而有爲己之私,故北漢之亡,專由於無爲也。蘭馨曰,三年而郊,必加恩肆赦,事甚過當。恩赦頻數,是小人之幸,而非君子之願也。上曰,三年一赦,果然過當,而必有輕重之別矣。上曰,宋主旣哀勻之言,終勻之世,一不加兵,及聞其卒,仍卽伐之,何也?蘭馨曰,終其世不加兵,已是優恤之至,豈望其沒世亦然?且繼恩、繼元,皆非勻子,故伐之也。上曰,閣臣讀之。相翊讀自北漢主劉繼元,止俱同散地。上曰,文義陳之。相翊釋義訖,仍奏曰,臣所讀自止內,別無文義之可達者也。上曰,繼元之於其母,大是綱常之變也。蘭馨曰,此便是禽獸也,於禽獸何責焉?上曰,嚴續以盡忠不貳之臣,求罷而唐主許之,何也?長煥曰,君子小人議相不同,必有不合於心,故求去也。唐主初不難愼而許之,是故權倖當途,紀綱竝壞,而莫之收拾,知人之難如是矣。上曰,猾吏之弄權,乃在嚴續去後也。長煥曰,嚴續不去,奸猾何以得用?古語曰猛虎在山,藜藿爲之不採,忠臣在朝,奸黨爲之屛息,正謂此也。蘭馨曰,嚴續忠直之臣也,一去而奸佞弄權,唐室不振。蓋君子退則小人進,理勢固然也。自古人君之任用小人,何嘗知其爲小人而用之乎?以其不知而用之也。是故人主每於賢邪之別,審其機而進退之也。上曰,然矣。唐主之留念聲色,甚非美事也。長煥曰,人主一心,爲萬化之原也,留念聲色,而不思致治,則其安得不亂乎?上曰,人之一心,不可二用,苟或專意於彼,則何暇念及於此乎?蘭馨曰,聖敎果切當矣。自古有國之興替,多由於此,故成湯之不邇聲色,亦以此故也。上掩卷。上曰,史官就座。蘭馨曰,未承諸臣退出之命,而上下番玉堂徑先退去,事體所在,誠極未安。當該玉堂,竝推考,何如?上曰,儒臣中有初登筵者,必生疎之致,置之,可也。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0月12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㘾〈藥院進〉。行左承旨洪祐吉〈未肅拜〉。右承旨朴麟夏〈病〉。左副承旨金完植〈坐〉。右副承旨趙在應〈坐直〉。同副承旨姜蘭馨〈坐直〉。注書柳芝榮〈仕直〉李寅命〈仕〉。事變假注書崔國鎭〈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姜蘭馨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金完植啓曰,右副承旨趙在應,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金完植曰,左副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洪祐吉落點。
○傳于趙在應曰,召對爲之。
○注書李寅命病,代以李鵬純爲假注書。
○姜蘭馨啓曰,卽見前咸鏡監司李寅皐南、北關移轉穀修成冊上送事狀啓,則交龜前封發者,納符後始到,撥路申飭,前後何如,而以未滿千里之程,至於一望之遲滯,事甚未安。當該道臣,推考,何如?傳曰,允。
○姜蘭馨,以禮曹言啓曰,今初十日所下傳敎中常膳之供,仍減三日事,命下矣。三日之限,止於今日,自明日復進常膳事,分付,何如?傳曰,允。
○趙在應,以兵曹言啓曰,宣傳官趙文顯、李謙周,五衛將張繼燮、李彙鉉、金仁豊,景福宮衛將林昌烈,慶熙宮衛將崔赫之俱以病難供職,呈狀乞遞,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別將李敏敎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義禁府照目粘連,黑山島別將宋應駿矣本府議啓內,執結排還,所供,雖似有據,勒贖濫棍,道啓旣爲指的,律例所在,難逭重勘。以此照律,罪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私罪奉敎依允。又照目粘連,孝正殿忠義李燮奎、李敏定,兵曹佐郞卓景秀,都摠府經歷李熙大矣本府議啓內,常時未能檢飭,莫重至近之地,有此失火之警,雖幸旋卽撲滅,法意在所難恕是白如乎,年前旣有以公廨倉庫失火律照勘之例,今亦依此施行罪,各杖八十徒二年定配,依法典收贖,公罪奉敎依允爲旀,竝只功議各減一等爲良如敎。
○判尹李寅皐疏曰,伏以臣,頃控切至之懇,得蒙體諒之恩,微願獲遂於解擔,哀情將伸於奔會,私心慰幸,益戴洪造。仍伏念,臣之待罪藩寄,首尾二載,僨誤居多,涓埃蔑效,邊禁弛而照察或遺,査體重而閱覈不明,滿心惶恧,惟譴何是俟,薄警未足以蔽辜,餘悚冞切於訟愆,千萬不自意,以臣之義陵陵役時監董,特下晉秩之命,斯乃臣之職耳。夫何毫絲勞勩之可紀,而紆此非常之異數也哉?臣於春間,已蒙格外之典而曾未幾朔,再攀恩誥,擢臣以資憲大夫之階,金吾京兆,除旨聯翩,古人之一歲超遷,無以加此,臣是何人,乃敢得此於聖明之世也?震驚兢慄,若無所容。夫爵賞者,聖主所以礪世磨鈍也,上之所授,下之所據,非其人與器,則是之謂誤恩也倖門也。雖微官庶僚,尙懼其不相稱,況八座隆顯,其關係何如,而殿下奚取於無狀賤臣,遽爾畀之,不少留難歟?臣本識短才䢇,最居人下,偏荷聖朝之拂拭,通籍三十餘年,內外歷揚,罔非踰濫,而矧又風霜憂畏之餘,全藉薰沐之澤,屢加遷擢,居然滾到於此,實是夢想之所不到。此生此世,報答無階,每中夜點檢,只覺淸淚之被面而已,今若憑恃寵靈,冥升不已,恬若固有,則非徒喪廉沒恥,亦將招過分之災,以臣受恩罔極之蹤,縱不自恤,貽累則哲,臣何敢爲也?顧臣區區銜結之忱,周歲逖違,返面是急,而匪分之資,冒膺無路,竟未免逕歸私次,替納符節,揆以道理,尤增惶隕,玆敢不避僭越,猥暴衷懇,仰瀆於嵩高之聽。伏乞聖慈,諒臣非飾之讓,察臣據實之情,亟收臣新授資秩,以重名器,以安賤分。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戊午十月十二日申時,上御克綏齋。召對入侍時,參贊官趙在應,侍讀官尹相說,檢討官姜長煥,待敎徐相翊,記事官柳芝榮,記注官金瑛默,別兼春秋趙寅燮各持《續綱目》第一卷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上開卷,上曰,上番讀之。相說讀自宋開寶二年,止乃殺之以殉,上曰,文義陳之。相說釋義訖,仍奏曰,宋祖之親征北漢,至于太原,耀武赫怒,小酋何有,而但躬冒矢石,要決勝負,卽一將之任而非萬乘之行也,以魏仁浦欲速不達之論,言之,終未免乘危而涉險也。且如郭無爲忘國之類,始誘以節度之官,使之勸主而歸眞,此於招降納款,臨戎行權之際,未爲不可,而其在宗祖元年,韓通特爲旌褒,王彦昇不許節鉞之義,煞有異焉。立國之初,尙勵忠節,制敵之時,亦貴招誘,凡人君奮神武而持經權者,各有所折衷,而不失其宜。伏願殿下於此等處,亦加體念焉。上曰,郭無爲,本是惡人,而竟爲見殺於北漢主也。相說曰,渠是小人也,故其身先死之,亦天理也。上曰,契丹之冊立北漢主者,何故也?相說曰,北漢,事契丹如上國,故契丹有是事也。上曰,此有上章北漢以父子之語,結於契丹語也。長煥曰,然矣。上曰,下番讀之。長煥讀自冬十月宋,止大慙謝,上曰,文義陳之。長煥釋義訖,仍奏曰,治國之道,莫先於尊賢,而尊賢之實,尤貴乎用其言也。宋祖,雖不爲文字之學,而惟其方寸光明,智慮深遠,東征西討之時,且能留意於右文之治,招延篤學至行之士,諮以治世養身之術,而善哉王昭素之對,不過於愛民寡慾四字,宋祖又不翅嘉納而書于屛几,此其所以肇造區夏,而致休明之治敎也。蓋治世本乎愛民,愛之如何,民惟至微,而皆吾同胞,寒暑怨咨,無不關念,疾痛飢餓,常若在躬,撫育之憂恤之,如父母之保赤子也。《書》曰,民惟邦本,本固邦寧,文王之視民如傷發政施仁,愛之至也,養身,本乎寡慾,寡之,如何?人惟一身,而攻之者衆,聲色臭味蔽於外,土木貨利雜於前,閒邪存誠,克己復禮,如將帥之禦勁敵也。孟子曰,養心莫善於寡慾,成湯之懋敬厥德,不邇不殖,寡之至也,推此觀之,愛民寡慾,實爲治世養身之要道。伏願殿下,修己安民,存理遏慾,以昭素之言,便作今日之對,罔俾專美于有宋焉。上曰,首飾,是何物也?在應曰,婦女筓髢等屬也。上曰,劉鋹之不飮酒,疑其有毒乎?長煥曰,鋹於在國時,曾以毒酖人,故渠自疑之。上曰,宋主苟有害渠之心,何必以酒酖之也?在應曰,如宋主之聖度,豈有是也?劉鋹之言,眞以小人之腹,度君子之心也。上曰,然矣。相說曰,宋主嘗曰,洞開重門,正如我心也。上曰,宮媼,卽一女人,而其所薦之子,聽以用之,然而安得不敗也?在應曰,聖敎切當矣。上曰,參贊官讀之。在應讀自宋御史中丞劉溫叟卒,止武臣一也,上曰,文義陳之。在應釋義訖,仍奏曰,劉溫叟之知宋主登樓而依舊呵導,故爲不知者誠得矣。蓋人主之行止,光大正大gg光明正大g,必使人人知之,而至於非時登樓,或致在下者希望,凡一動一靜,必也審愼,然後實爲人主自重之道,溫叟此言,深得諷諫之義也。上曰,唐主之以金遺普,是依附耶?在應曰,然矣。上曰,其白金之賜,與遺銀之數相稱也。上曰,姚恕之不卽以聞,宜其罪責,而至於棄市,稍過矣,此固趙普之挾感所致也。在應曰,趙普之報嫌如是,果是小人。上曰,閣臣讀之。相翊讀自宋開寶六年,止時稱長者,上曰,文義陳之。相翊釋義訖,仍奏曰,宋主蓋因李昉被用情取舍之訴,乃於廣武殿,親臨試取,給紙筆別試進士,此是特示恩數於赴擧者之意也。在周則大比造士,於漢則臨軒策士,今此殿試,出於至公無私,而廣取人才,賜之宴而榮耀之,以是試取,永爲定制,以矯其貢擧之弊矣。上曰,周恭帝之卒,宋太祖之如是發哀,誠當然矣。在應曰,宋主追思舊日臣事之義,如是備禮者,果是聖君之德也。上曰,是年書以三國一鎭,前之四國,今胡爲三國耶?長煥曰,前年南漢滅亡,故今爲三國也。上曰,一鎭之鎭,卽何鎭也?長煥曰,吳越,是一鎭也。上曰,趙普竟爲免相也。在應曰,趙普之功勳,雖大,難掩其罪也。上曰,國之立統,是何等大事,而杜太后之干預此事,誠不美矣。在應曰,誠然矣。上掩卷,上曰,史官就座。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0月13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㘾〈藥院直〉。行左承旨洪祐吉〈病〉。右承旨金完植〈病〉。左副承旨李寅奭〈未肅拜〉。右副承旨趙在應〈坐直〉。同副承旨姜蘭馨〈坐直〉。注書柳芝榮〈仕直〉李寅命〈病〉。假注書洪正圭〈未入來〉。事變假注書崔國鎭〈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酉時,雷動,申時酉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三分。
○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姜蘭馨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趙在應啓曰,大司憲趙亨復試所進,執義金永秀在外,掌令李鎭默、李根弼,持平金震休、李承德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鵬純有頉,代以姜景奎爲假注書。
○姜景奎有頉,代以李應夏爲假注書。
○李應夏有頉,代以洪正圭爲假注書。
○傳于趙在應曰,右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寅奭落點。
○傳于姜蘭馨曰,召對爲之。
○傳于姜蘭馨曰,開城留守朴齊憲,黃海監司南秉吉相換。
○傳于趙在應曰,呈告金吾堂上許遞,政官牌招開政。
○傳于趙在應曰,在外兵曹堂上許遞,今日政差出。
○趙在應,以兵曹言啓曰,本曹正郞李庭垕身病猝重,屢度呈狀乞遞。宿衛重地,不可久曠,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文臣兼宣傳官安在麟,守門將梁熙運俱以病難供職,呈狀乞遞,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行判書金炳學牌招不進,參判韓正敎進,參議洪祐健牌招不進,右副承旨趙在應進。啓曰,行判書金炳學,參議洪祐健竝牌招不進,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以金永爵爲戶曹參判,徐臣輔爲兵曹參議,洪說謨爲判義禁,李景在爲藝文提學,李參鉉爲同春秋,金始淵爲同成均。開城留守朴齊憲,黃海監司南秉吉相換事,承傳。學正單崔國鎭,前郡守李祖文,前縣監朴浩賢今加通政加資事,兵曹覆啓判下。以李熙民爲兵曹正郞。
○兵批,行判書南秉哲進,參判林肯洙病,參議未差,參知金畯入直,右副承旨趙在應進。以李寅皐爲副摠管,申命淳爲同知,金鎭國、李鼎鎬爲宣傳官,金聲祜、崔致斗、李鎭泰爲五衛將,趙埰爲文兼,朴箕會、金俊敬爲守門將,鄭寅奎爲阿耳僉使,南錫玄爲黃海兵虞候,成在天爲豆毛浦萬戶,朴相欽爲花水山別將。同知單金敬浩,僉知三單王德元、尹彝烈、鄭龍喆,於汀灘權管單池成權。護軍宋應龍,副護軍朴麟夏、李承益、吳相昱、趙文顯、李謙周、鄭雲翼、張鳳羽、李祖文、朴浩賢以上竝單付。兼管理使單南秉吉,兼黃海道兵馬水軍節度使單朴齊憲。前守門將黃致鍾今加折衝加資事,承傳。
○吏批,再政。兵曹參議單金畯,參知單徐臣輔。
○兵批,再政。以李南軾爲訓鍊都正,金泰郁爲武兼。僉知三單,金聲祐、崔致斗、李鎭泰。副護軍單黃致鍾,都摠管單李寅皐。
○以吏曹參議洪祐健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在應曰,只推。
○姜蘭馨啓曰,試官之出榜詣闕,例也,而式年文科會試監試官趙亨復、金永基謂有身病,自外徑歸,事甚未安。竝推考,何如?傳曰,允。
○趙在應以備邊司言啓曰,關西先運襦衣二百四十九領,紙衣二百六十六領照數捧上稱量,綿品紙品亦爲看審後,仍爲監封逢授於齎去禁軍處,沿路輸運及本道頒給等節各別惕念事,措辭關飭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司諫黃起源疏曰,伏以臣,素蔑風裁,又無學識,濫廁朝著,已有年矣。薇垣亞諫,謂臣宿硏gg宿趼g,而當此轟燁之失節,獲參臺僚之後,聯陳短箚,至蒙優批,滿心惶感,無路報效,若臣駑劣,何以爲淸朝耳目也?請命遞斥臣職,以重公器,俾爲瘝曠者戒焉。第伏念,我殿下減膳求言,憂勤惕勵之旨,屢發於絲綸,大哉王言,上可以孚格天心,下可以感發群情,臣雖丐免,而敢不罄竭愚衷,以補萬一也?竊惟災不妄作,必有所召,《洪範》庶徵,以五事得失,而休咎自至,則天人相與之際,理有感應者,明矣。夫何自夏徂秋,災異譴告,式月斯生,彗孛見妖而纔滅,震電動威而荐臻,其故,何也?噫,上天至仁,警君無私,庶民惟星,民心所咈,星象是著,蓋國以民爲本,而民資於衣食,使斯民不飢不寒,各安其業者,惟守令、方伯之責,是已。挽近貪墨成風,懲索爲務,武倅鎭將,不必槪論,而文纓蔭塗,稍惜名器者,不思圖報,專事掊克,大而方伯,小而州郡,恬不知畏,公錢公穀,視之如私橐,任賂獄貨取之爲官況,橫徵勒令,罔有紀極,無邑不蠹,無人不病,十室民産,保無一二,飢餓轉輾,容無所之,言之及此,吁亦慘矣。繡啓論列,略陳其弊,而法綱疎闊,薄勘薄竄,圖占善地,曾未幾朔,旋卽蒙宥,肥己之貪墨,恣行而無忌,徹骨之民怨,愈往而愈深,歎息愁恨之聲,登聞于天,故天降災,示以星妖,帀月警告,則聖度,雖過於仁厚,而刑政固失之寬縱矣。又況彗孛之見,在於仲秋之月,而徒流之放,已於是月之初,則天之視聽,捷於影響,可不懼哉,可不信哉?是知妖星之屢見,以災異而先其譴告之也,燁雷之震疊,以仁愛而欲其奮發之也。《大易》洊雷之象曰,恐懼修省,風雷之象曰,見善則遷,有過則改,至於火雷之象,則曰,明愼用刑而不留獄,雷火之象則折獄致刑,臣愚以爲,上天之雷電,卽人君之刑政也。是故,聖王體之,以威勵之,以奮擊之,然則此時雷電之警,抑亦以我殿下刑政之用,未洽於民心而然歟?昔朱夫子感壬子雷聲,有《詩》曰,我願君王法天造,早施雄斷答群心,日昨轟燁之發,適是壬子夜也,臣繞室繞壁,三復是詩,徒爲嫠婦之憂也。伏願我殿下,不以人廢言,歸之於傅會文字,而恒存兢畏,益勉修省,必以大禹之好善言,文王之視民如傷,爲發政施仁之本,以成湯之立賢無方,武王之不泄邇不忘遠,爲知人官人之道,而實心懋政,畏天時保,則聖學日就乎緝熙,而天災自底於消弭矣。答譴回祥,特轉移間事耳,惟殿下念哉懋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陳極爲切實,良庸嘉尙。爾其勿辭,隨事盡言。
○今十月十三日申時,上御克綏齋。召對入侍時,參贊官姜蘭馨,侍讀官尹相說,檢討官崔在厚,直閣李九翼,記事官柳芝榮,記注官金載瓛、金瑛默各持《續綱目》第一二卷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上開卷,上曰,上番讀之。相說讀自宋主封其弟,止專其職,上曰,文義陳之。相說釋義訖,仍奏曰,江南之屈彊,已久,宋師之征討,方張,鋒刃所罹,威武全尙,而宋祖之得國也,以不嗜殺人致之,及夫南征之日,特命曹彬爲將,以其蟄蟲不傷之心,可無玉石俱焚之慮。先以切勿暴掠,務廣威信,丁寧申複,不啻諄諄,藹然若春陽之煦物,此乃宋祖至仁之德,以神武不殺得國,而又延國脈於無疆也。《易》曰,大德曰生,《書》曰,欲竝生哉,大聖人體天理物,囿我民於化育中,好生之念,亦一天也。苟有匹夫匹婦之不獲,一賦一役之不均,德有所未盡,而民無以聊生也,必推宋祖臨師之戒,克懋聖明代天之功,伏不勝欽祝之至。上曰,江南主之入朝于宋,可謂順也,而陳喬gg陳橋g諫止之,甚非矣。蘭馨曰,然矣而是各爲其主也。上曰,下番讀之。在厚讀自起己亥宋太祖,止優詔褒之,上曰,文義陳之。在厚釋義訖,仍奏曰,吳越王俶,眞賢人也,封府庫籍郡縣,若有待於宋朝之命,而早自歸順,譬如漢之有竇瀜也,此職由於宋太祖之至仁深恩,撫綏遠邇,似見其德化之藹然矣。伏願殿下,亦宜體念而澄省焉。上曰,是時吳越王已降于宋而江南主之貽書,甚非也。蘭馨曰,江南與吳越,本與國而見伐,故貽書責之矣。上曰,參贊官讀之。蘭馨讀自彗星見東方,止規模可謂遠矣,上曰,文義陳之。蘭馨釋義訖,仍奏曰,自古圖王之人,未嘗不窮兵黷武,恣行殺戮,其心以爲不如是,不足以取天下,宋主則不然,以好生之心,兼不殺之武,興師致討,務盡其仁,及其征江南也,命曹彬曰,切勿暴掠,使自歸順。彬亦以仁厚之性,能對揚休命,克城之日,焚香共誓,不妄殺一人,可謂有是君有是臣,宜其受天命奄有四海,而永垂三百年鴻業也。孟子曰,不嗜殺人者能一之,豈不信哉?上曰,宋祖之傳位光義,已承杜氏之敎,則今此臨崩時事,似有可惜者矣。相說曰,顧命之事,已藏於金櫃中,而此等說,果未可信也。蘭馨曰,太宗嗣位時事,只據《李燾長編》,而非《實錄》正史之所載,故後世終不無疑,先儒丘瓊山嘗論此曰,按《宋史》云開寶九年冬十月癸丑,帝崩于萬歲殿,王繼恩等稱遺詔,迎太宗卽位,此《宋史》所載可信者也。上曰,以若宋祖之孝友,豈有此等事乎?相說曰,然矣。上曰,閣臣讀之。九翼讀自以弟廷美,止厚禮遣還,上曰,文義陳之。九翼釋義訖,仍奏曰,臣所讀自止內,別無文義仰達者矣。上曰,太宗卽位之初,群臣之欲面奏者,卽時引對,言路宜其無壅,而此後則非差遣不得對,雖邊圉重事,何以得聞耶?蘭馨曰,太宗之詔賜引對,卽今召對輪對法,是耳。苟或上下不交,則何以知政令得失乎?上曰,宋祖以齊賢爲賢而遺之太宗也。蘭馨曰,宋祖旣知齊賢之齊,則擧而用之,可也,何待後時?其曰,我不欲爵之,異時,可使輔汝爲相云者,政與唐太宗謂其太子曰李世勣才智有餘,我今黜之,俟我死,汝用爲僕射等說,意略相似,此則近於權術,而非正道也。上曰,然矣。見賢卽擧,自當遺後,焉有我姑捨之?汝則用之之理乎?上遂掩卷,上曰,史官就座。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0月14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㘾〈藥院進〉。行左承旨洪祐吉〈齋直〉。右承旨金完植〈齋宿〉。左副承旨李寅奭〈齋宿〉。右副承旨趙在應〈齋宿〉。同副承旨姜蘭馨〈齋直〉。注書柳芝榮〈齋宿〉李寅命〈病〉。假注書洪正圭〈齋直〉。事變假注書崔國鎭〈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姜蘭馨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趙在應啓曰,大司憲趙亨復,掌令李鎭默、李根弼,持平金震休、李承德呈辭,執義金永秀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完植啓曰,左副承旨李寅奭,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姜蘭馨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傳于金完植曰,吏、工換房。
○姜蘭馨以吏曹言啓曰,今此宗廟望祭大祝前都事李赫準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單李赫準。
○姜蘭馨以奎章閣言啓曰,明日,卽奎章閣冬孟朔大奉審日次,時、原任閣臣依節目進詣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祐吉,以兵曹言啓曰,昨日政事中守門將金俊哲,誤以金俊敬首擬受點,臣不勝惶恐,而原望筒改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哨官白樂薰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今十月十六日式年武科慕華館命官殿試時,武士直赴應試人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姜蘭馨以義禁府言啓曰,黃海兵使柳光魯狀啓內,虞候韓友燮爲先罷黜,其罪狀令攸司稟處事,啓下矣。韓友燮時在任所,依例發遣府羅將,交代後拿來,何如?傳曰,待待命拿囚。
○獻納丁載榮疏曰,伏以臣,生長草野,見識鹵莽,以百無似之品,犯一不辜之戒,雖在閒司漫職,尙懼不稱,況此耳目之爲任,豈臣材器之可堪哉?適緣事會,因仍蹲冒,監訟有命,鎖院浹旬,間者天象垂警,不寧不令,非時而發,是謂之災,災不虛生,必有所召,某事之應,雖難的指,人事之失,未爲全無,臣實憂歎,達霄gg達宵g耿耿。伏聞我殿下,惕然驚厲,減膳引咎,思聞勤攻gg勤政g之謨,廣開不諱之路,辭敎懇惻,旨意丁寧,臣反覆莊誦,以爲修省之道,此已至矣。轉災爲祥,朝野想望,曾未幾日,轟轟作聲,爗爗有光,與昨無異,臣未敢知天心之仁愛,而何如是邁邁也?抑前日大哉之言,徒爲應文備數,未厭乎天意而然歟?以殿下敬天之誠,値今日示變之際,恐懼寅畏,宜其有加,而上天之譴怒,迨未有已,天其或者欲令殿下,凡於政令施錯,雷厲風生,將大有爲,不俟終日,而聖明於此,猶有未至歟?致災之由,殿下旣已發其端矣,弭災之策,大臣三司迭陳切時之務,可爲對症之劑,使臣隨諸臣之後,進規於當日,其所爲說,亦不外是。殿下於其已受之言,察其所以然之故,知爲不可已之端,廓揮乾斷,以實心行實政,何患乎災不卽消,何憂乎治不從欲哉?且臣別有微悃,敢此敷陳。《書》曰,民惟邦本,本固邦寧,顧今民生之日就倒懸,朝廷之所未盡燭也,臣以鄕居之故,略聞其困悴之狀矣。本旣不固,邦安得寧?殿下爲民一念,晝霄gg晝宵g憧憧,若保之心,不限於遠近,如傷之意,屢發於絲綸,然而澤靡下究,民不聊生,此其故,何也?最關於民事者,軍、田、糴三政是耳。三政之俱病,無邑不然,田有濫賦,軍必疊役,糴多橫徵,方今聖明在上,如之何使斯民,罹此許多痼瘼,不得安生樂業哉?軍田之弊,爲牧守者善於措處,猶可及救,而牧守之善者,時不常有,弊所以漸滋也。至於糴政,最爲民切骨之冤,非有大排置大更張,民將盡劉而後已。臣本迂疎,矯捄之策,未敢指陳,而苟自廟堂闌漫gg爛漫g商確,則上下損益之間,豈無方便之道乎?民事不可緩也,亟命講究而行之,卽此導迎和氣之一大機會也。且念,近民之官,卽是守令也,一時之休戚,斯係。尤宜愼簡,每當大政,飭諭不啻申勤,而一經按廉,貪汚狼藉,掌銓之地,豈不欲對揚明命,而銓格有拘,循資隨級,按簿差遣,所以廉謹之難得,以無良之雜進也,先自初仕,而極一時之選,以爲異日出宰之階,則邦本得以益固,爲國家安寧之術也。伏願聖明,澄省而採納焉。臣於是職,虛糜gg虛縻g閱序,尙無一事補效,玆於永言之下,略貢一得之見,有同塞責,如臣啽嘿gg掩默g,早宜斥退。伏乞亟遞臣職名,無玷公器,以安私分,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陳諸條,儘有意見,可不留念?爾其勿辭,盡言無諱。
10月15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㘾〈藥院直〉。行左承旨洪祐吉〈坐〉。右承旨金完植〈坐〉。左副承旨李寅奭〈坐直〉。右副承旨趙在應〈坐〉。同副承旨姜蘭馨〈坐直〉。注書柳芝榮〈仕〉李寅命〈病〉。假注書洪正圭〈仕直〉。事變假注書崔國鎭〈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自五更至十六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分。
○望祭親行後,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罔極。內閣、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兩司長官單子問安。答曰,罔極。
○藥房都提調鄭元容,提調金炳喬,副提調李㘾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姜蘭馨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又啓曰,竝直間,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在應啓曰,大司憲趙亨復,掌令李鎭默、李根弼,持平金震休、李承德呈辭,執義金永秀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祐吉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領議政金左根無時急稟定事,左議政趙斗淳有身病,右議政未差,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姜蘭馨曰,今日晝茶禮,當自內親行矣,百官入參。
○洪祐吉啓曰,明日慕華館命官武科殿試時,兩司當爲進參,城上所牌招言送,何如?傳曰,允。
○姜蘭馨啓曰,今此殿試試官望中,時無職名人,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單金鶴根。
○姜蘭馨啓曰,明日殿試,兩司、侍臣當爲進參,除在外,城上所進去外,呈告人員,竝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允。
○姜蘭馨啓曰,右邊捕盜大將許棨以武科殿試試官,明日慕華館出去矣。所佩命召及大將牌、傳令牌,何以爲之,而補將重任,不可一刻暫曠。在前如此之時,有他邊大將兼察之例,今番,則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佩往來,他邊大將兼察。
○又啓曰,右邊捕盜大將兼察事,命下矣。兼察右邊捕盜大將蔡學永,卽爲牌招聽傳敎,何如?傳曰,允。
○以平安監司金箕晩狀啓,龜城府使李鍾鳳全昧體例,擧措該妄,爲先罷黜,其罪狀令攸司稟處事,傳于姜蘭馨曰,令該曹口傳差出,催促下送。
○姜蘭馨以産室醫都提調意啓曰,中宮殿産室廳別入直醫官以李慶年、方載鏞,小兒醫李宗悳加差下事,筵稟蒙允矣。御醫李慶年、方載鏞,小兒醫李宗悳別入直加差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奎章閣言啓曰,臣等進詣奎章閣御眞展奉,奉審無頉,而奉謨堂及閣內諸處亦爲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奎章閣言啓曰,景慕宮望廟樓今望奉審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在應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全羅監司趙徽林災實分等狀啓,則羅州等二十一邑鎭置之尤甚,全州等二十四邑置之之次,茂朱等十邑置之稍實,事目災四百結外,不足災三萬五千八百十七結三十九負五束,特許劃下,後錄諸條,竝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其一,高敞己巳反作條依已例仍停事也。其一,京外所納箭竹,尤甚邑全數,之次邑折半蠲減事也。其一,尤甚邑勿定配所事也。其一,推奴徵債事,限明秋防塞事也。西疇南畝,水旱風霜,身非歷睹,多少有無,安得以知?所啓不過徒憑報牒,惠而寧失之意也,今言年形者,殆同鶴唳,以康爲歉,三南是也。不其爽實乎?新舊災之三萬五千餘結,太過分數二萬結劃給,使之精略分俵,三等分劑許施,箭竹,尤甚邑折半,之次邑三分一權減,外此諸條竝依施,何如?傳曰,允。
○金完植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忠淸監司金應根災實分等狀啓,則稷山等十九邑鎭置之尤甚,公州等二十五邑置之之次,連山等十一邑置之稍實,事目災一百結外,不足災二萬二千三百二十七結九十五負六束,特許加劃,後錄諸條,竝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其一,泰安、瑞山兩邑所納拯米代錢,限折半待明秋退納事也。其一,泰安在囚敗船罪人,竝移送原籍官事也。其一,軍保歲抄磨勘,勿爲定限,各陳編伍,軍兵歲末成冊一體退行事也。其一,各邑鎭戰龜防兵船改造改槊當限者,限明秋退行事也。其一,安興餉米之散在各邑者,姑許仍留,待年豊次次輸納事也。其一,洪州等十三邑鎭各司所納箭竹,量宜權減事也。其一,尤甚邑限明秋勿定配所事也。其一,推奴徵債限明秋防塞事也。湖西農形,始經災祲,旱暵愆秧,暴漲痒稼,傳聞所及,不無憂虞,及夫秋後暘燠,綽有桑楡之收,折長補短,優於免歉,而災傷之若是夥多,必緣沿峽之不均而然矣。三等分劑,依施,事目外以一萬五千結劃下,使之精略分俵,拯米旣許代錢,則朝家之軫念民情,非不至矣盡矣。明秋退納,置之,敗船罪人之滯留一邑,不無其弊,移送原籍官,箭竹,限三分一權減,其餘諸條,一依狀請施行,何如?傳曰,允。
○趙在應,以兵曹言啓曰,直赴殿試奉承傳別武士鄭煥淳等三百七十七人,隨其錄名,依例許赴於明日殿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月十八日一內禁軍番次矣,該番將徐相岳身病猝重,勢難供職,呈狀乞遞。改差,其代,依承傳口傳擬入,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以柳相夔爲內禁將。
○趙在應以禁衛營言啓曰,今此式年武科殿試時,本營直赴應試人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摠戎廳言啓曰,今此戊午式年武科慕華館命官殿試時,武士及本廳屬南陽、坡州、長湍別驍士應試人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戊午十月十五日子時,上詣孝正殿。望祭親行入侍時,行左承旨洪祐吉,右承旨金完植,左副承旨李寅奭,右副承旨趙在應,同副承旨姜蘭馨,假注書洪正圭,記事官金載瓛、金大默,原任直閣徐有薰、鄭㝡朝,檢校直閣金炳㴤,直閣李九翼,待敎徐相翊以次侍立。時至,通禮跪啓請出齋殿,上具練服出齋殿,贊儀前導入孝正殿東夾門,陞詣版位西向立,贊儀跪啓請俯伏哭,上俯伏哭,贊儀跪啓請止哭興四拜興平身,上止哭行四拜禮,贊儀導上詣尊所北向入,祐吉擧羃訖。贊儀導上詣靈座前,贊儀跪啓請跪,上跪,贊儀跪啓請三上香,祐吉奉香,蘭馨奉爐,上三上香,祐吉奉爵跪進,上受爵以授蘭馨,跪受奠于靈座前,贊儀跪啓請俯伏興少退跪,上俯伏興少退跪,大祝副司果成彝鎬讀祝訖。贊儀bb跪b啓請還復位,上還復位,亞獻官領議政金左根,終獻官東寧尉金賢根行禮如儀訖。贊儀bb跪b啓請俯伏哭,上俯伏哭,贊儀bb跪b啓請止哭興四拜興平身,上止哭興四拜興平身,贊儀導上詣望燎位望燎訖。贊儀跪啓請禮畢,通禮前導還入齋殿,諸臣以次退出。
○戊午十月十五日辰時,上御熙政堂。藥房入診入侍時,都提調鄭元容,提調金炳喬,副提調李㘾,記事官柳芝榮,記注官趙光眞,別兼春秋趙寅燮,直閣李九翼以次進伏,醫官鄭有曾、李琓、金濟慶、金鴻男進伏楹外訖。上曰,史官分左右。元容進前奏曰,初冬日氣晴寒,日間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元容曰,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元容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元容曰,中宮殿氣候,何如?上曰,安順矣。元容曰,醫官待令入診,何如?上可之。琓等以次入診訖,奏曰,脈候左右三部調均矣。元容曰,調理湯劑,每日次製入矣,連爲進御乎?上曰,間或進他製,不能每日進御矣。元容曰,竝直及承候官別入直事云云。上曰,依爲之。都提調、元老大臣間間入直,可也。〈出擧條〉。元容曰,中宮殿達生散製入,今爲多日,更爲入診後,議定繼進湯劑,爲好矣。上曰,二十日日次入診,議入繼進湯劑,可也。元容曰,兒醫李宗悳,御醫李慶年、方載鏞別入直差下事云云。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元容曰,近日連有雷異,聖心恐惕,減膳求言,應天之道,不以誠實,則何以望天心之孚格乎?先儒言,減膳不如行一善政,避殿不如施一好事,此蓋言懋實之義也。顧今民生,到處困悴,民不和悅,則上天,豈不示警乎?殿下,雖常存愛民之心,而發於政令然後,衆心可以固結矣。伏願頻接廟堂之臣,講究便民澤民之事,則邦本固而國勢安矣。上曰,卿之所奏,甚爲切當,予當爲之銘念矣。至於先儒之減膳不如善政之論,尤爲格言,使予雖自減損於常供之膳,有益於何事,而此足爲弭災之策乎?行一政出一令,而利於民悅於民然後,可以爲應天以實之道,敢不爲之自勉乎?元容曰,聖敎如此,臣不勝感頌矣。聖心警惕,常如遇災之時,則進德修業,利澤自及於民矣。又奏曰,近日連行召對,講何冊子乎?上曰,講《續綱目》矣。元容曰,卷秩稍多於《通鑑》,凡工課久於一冊,則易有厭心矣。此是《宋》、《元史》也,《元史》則不必講讀,《宋史》則取好大文,使講官輪論疑處,則發問不必段段爲文義也,《宋史》中太、太、眞、仁之世,君聖臣賢,多有美政嘉言之可鑑法者矣,凡讀史之法,貴在精要矣。上曰,卿言好矣。抄好大文講讀,則可有益於鑑法,亦易於訖工,欲如此行之矣。上曰,史官就座。仍命大臣先退,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戊午十月十五日午時,上詣孝正殿。晝茶禮親行入侍時,行左承旨洪祐吉,右承旨金完植,左副承旨李寅奭,右副承旨趙在應,同副承旨姜蘭馨,假注書洪正圭,記注官金載瓛、金大默,檢校直閣金炳㴤,待敎徐相翊以次侍立。時bb至b,通禮跪啓請出次,上具練服出齋殿,入孝正殿東夾門,陞詣版位西向立,贊儀跪啓請俯伏哭,上俯伏哭,贊儀跪啓請止哭興四拜興平身,上止哭行四拜禮,贊儀(贊儀))導上詣尊所北向立,祐吉擧羃酌鬯訖。上仍詣靈座前,贊儀跪啓請跪,上跪,贊儀跪啓請三上香,祐吉奉香,蘭馨奉爐,上三上香,祐吉奉爵跪進,上受爵以授蘭馨,蘭馨跪受奠于靈座前,連獻三酌如儀訖。上由東夾門出,降復位,贊儀跪啓請俯伏哭,上俯伏哭,贊儀跪啓請止哭興四拜興平身,上止哭行四拜禮,贊儀跪啓請禮畢,上還入齋殿,諸臣以次退出。
10月16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㘾〈藥院進〉。行左承旨洪祐吉〈試所進〉。右承旨金完植〈坐〉。左副承旨李寅奭〈坐〉。右副承旨趙在應〈坐直〉。同副承旨姜蘭馨〈坐直〉。注書柳芝榮〈藥院進〉李寅命〈病〉。假注書洪正圭〈遞直〉陳秉燮〈未入來〉。事變假注書崔國鎭〈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趙在應啓曰,大司憲趙亨復,掌令李鎭默、李根弼,持平金震休呈辭,李承德試所進,執義金永秀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備忘記,天摩僉使吳允錫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姜蘭馨啓曰,記注法意,何等審愼,而今十一日十二日筵說,有所錯誤,如是疎忽,萬萬駭然,今方改修正以入,而臣之矇然捧入,不勝惶悚。當該注書所當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從重推考,爾亦推考。
○以司諫黃起源,獻納丁載榮,正言李允敏,掌令李鎭默、李根弼,持平金震休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在應曰,只推。
○傳于姜蘭馨曰,讀券官李鍾愚,考官南秉哲竝命官爲之。
○李寅奭啓曰,假注書洪正圭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洪正圭改差,代以陳秉燮爲假注書。
○洪祐吉啓曰,臣祐吉以慕華館命官,武科殿試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忠淸監司金應根狀啓淸州牧使閔致久遭父喪事,傳于李寅奭曰,令該曹口傳差出,催促下送。
○吏曹口傳政事,以趙然明爲淸州牧使。
○吏曹口傳政事,以金相德爲龜城府使。
○李寅奭,以吏曹言啓曰,成均館典籍尹泰經以其身病,呈狀乞遞,改差,何如?傳曰,允。
○趙在應,以兵曹言啓曰,禁軍別將李南軾身病猝重,無望供職,呈狀乞遞矣。實病旣如此,則有難强令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兵曹,以鄭岐源爲禁軍別將。
○趙在應,以司饔院都提調、提調意啓曰,本院移接於扈衛廳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平安監司金箕晩狀啓內,龜城府使李鍾鳳爲先罷黜,其罪狀令攸司稟處事,啓下矣。李鍾鳳時在任所云,依例發遣府羅將拿來,何如?傳曰,待待命拿囚。
○大護軍李鍾愚疏曰,伏以臣,卽伏承文科殿試命官之命,而第伏念,是任也非崇品,莫宜主之,成命之下,冒當無路,玆敢援例陳章,仰瀆崇嚴。伏乞聖慈,亟賜變通,以存公格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旣有已例,卿其勿辭考試。
10月17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㘾〈藥院直〉。行左承旨洪祐吉〈坐直〉。右承旨金完植〈坐直〉。左副承旨李寅奭〈朝房宿〉。右副承旨趙在應〈朝房宿〉。同副承旨姜蘭馨〈朝房宿〉。注書柳芝榮〈藥院直〉李寅命〈病〉。假注書陳秉燮〈仕直〉。事變假注書崔國鎭〈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元子誕降後,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內閣、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兩司長官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洪祐吉啓曰,來二十一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趙在應啓曰,大司憲趙亨復,掌令李鎭默、李根弼,持平金震休、李承德呈辭,執義金永秀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姜蘭馨啓曰,吏曹郞廳來言,新恩下批政事,取稟。傳曰,當日爲之。
○傳于姜蘭馨曰,吏曹判書金炳學,戶曹判書金炳國別入直。
○姜蘭馨啓曰,卽者吏曹郞廳來言,政事當日爲之事,命下,而行判書金炳學參判韓正敎,參議洪祐健俱以病不來,不得開政云。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姜蘭馨,以産室都提調、提調意啓曰,臣等自今日移直於司饔院之意,敢啓。傳曰,不必移直,仍直本院,可也。
○藥房口傳啓曰,臣等卽伏聞産室廳待令醫官所傳,則中宮殿諸節,微有産漸之候云矣。臣等率諸醫官入診後,議定湯劑以入,爲宜,敢啓。答曰,知道。入診,自內爲之矣,佛散一貼製入。
○傳于姜蘭馨曰,中宮殿今日申時,誕生元子,諸般擧行,令該曹依例爲之。
○洪祐吉啓曰,藥房三提調伏聞中宮殿順産,元子誕降,臣等不勝歡欣慶忭之至,來詣請對矣。傳曰,入侍。
○又啓曰,時、原任大臣爲承候來待矣。傳曰,入侍。
○又啓曰,時、原任閣臣爲承候來待矣。傳曰,入侍。
○藥房都提調鄭元容,提調金炳喬,副提調李㘾啓曰,伏未審俄間,聖體若何,中宮殿氣候,何如?元子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懽忭之忱,敢此問安。答曰,知道。
○傳于金完植曰,政事,待明朝爲之。
○姜蘭馨,以禮曹言啓曰,傳曰,中宮殿今日申時,誕生元子,諸般擧行,令該曹依例爲之事,命下矣。謹稽謄錄,則告廟社,行於第三日,頒敎陳賀,行於第七日,今番,則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依此日爲之。
○又以禮曹言啓曰,元子誕生告廟社祭第三日定行事,草記允下矣。今十月十九日宗廟、永寧殿、孝正殿、社稷、景慕宮,依例遣大臣設行事,知委,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元子宮供上之節,今十月十七日爲始擧行之意,分付各該司,何如?傳曰,允。
○洪祐吉,以兵曹言啓曰,今月十八日一內禁軍番次,而該番將柳相夔身病猝重,無望供職云,改差,其代,依承傳口傳擬入,何如?傳曰,允。
○戊午十月十七日申時,上御熙政堂。藥房三提調請對時,原任大臣、閣臣承候入侍時,bb都b提調鄭元容,提調金炳喬,副提調李㘾,記事官柳芝榮,記注官金瑛默,別兼春秋趙寅燮,行左承旨洪祐吉,假注書陳秉燮,記注官金載瓛,判府事金道喜、朴晦壽、金興根,領議政金左根,左議政趙斗淳,提學南秉哲,原任直提學金輔根、金大根,檢校直提學金炳德,原任直提學申錫禧、趙然興,直提學李裕元,原任直閣徐有薰、吳取善、鄭㝡朝、金始淵,檢校直閣金炳㴤、金德根,直閣李九翼,檢校待敎金輔鉉、李容殷、趙秉協,待敎徐相翊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上曰,大臣進前。元容進前奏曰,皇天祖宗,眷顧騭佑,坤殿順産,元子誕降,宗社臣民萬億年無疆之休,慶忭欣祝之心,何可形容仰達乎?歡聲協氣,將洋溢於八域之內矣。喜悅之中,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中殿順娩,元子誕生,爲宗社之重,慶幸無疆,而以予情事,遇慶而益切靡逮之愴矣。元容曰,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元容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元容曰,中宮殿諸節,連爲承聞,而胞衣順下,飯羹連進,尤爲慶幸。俄間,氣候連爲平順乎?上曰,安順矣。元容曰,人天協吉,今日日氣最爲晴佳,迓此莫大之吉慶矣。道喜曰,此實萬億年無疆之休,伏不勝慶忭之忱矣。晦壽曰,宗社無疆之休,實基於今日,懽欣蹈舞之忱,無以形達矣。興根曰,此誠宗社莫大之慶,懽忭之忱,何可形達乎?元子宮保養之節,似必靡不容極,而顧今日候漸寒,尤宜十分審愼焉。左根曰,宗社萬億年無疆之休,自今日伊始,擧一國七八載之間,攢手顒祝者,孰有大於今日之慶乎?此實由於上天祖宗默佑之眷,而亦我聖上誠孝孚格之致,臣等惟相顧歡忭而已矣。斗淳曰,臣言辭拙訥,慶忭之忱,無以形達,而此誠殿下誠孝孚格之致,伏不勝欽仰萬萬。左根曰,其間元子善爲吮乳乎?上曰,予姑未入見矣。左根曰,朝廷問安,自今日當逐日爲之,而庚戌已例,則三日五日七日爲之矣。今番,則何以爲之乎?敢達矣。上曰,依庚戌年例爲之,可也。〈出榻敎〉祐吉曰,坐直外諸承旨旣無省記,則不敢留宿院中,亦不敢各歸私次,諸閣臣亦如此矣。上曰,前例,何如?祐吉曰,庚戌、己巳有退宿朝房之例,而己巳年,引用庚戌例之處分矣。上曰,依庚戌年例爲之,祐吉曰,入直禁軍,扈衛軍官,局出身及軍兵等今日申時,以食代出去,方待令闕外矣。此與替番新入者有異,而自下不敢擅令還入,而雖自明日食代時,亦難任其出入,何以爲之乎?上曰,許入,而前例,何如?祐吉曰,庚戌年則有自兵曹犒饋之處分,己巳年則有依處分,而亦有食代於闕外至近處,勿爲遠出,卽爲還入之處分矣。上曰,己巳年例,甚便好,以此爲之,可也。祐吉曰,巡監軍受點人,仍用七日,而巡監軍牌捧留出給,自政院擧行,亦有已例矣。上曰,依爲之。祐吉曰,闕內各處入直官,以今日省記人,仍直七日,而七日後替直人,亦令淸齋一宿後,入來,亦有已例矣。上曰,依爲之。上曰,大臣就座。仍命史官就座,仍命大臣先退,又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0月18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㘾〈藥院直〉。行左承旨洪祐吉〈坐直〉。右承旨金完植〈坐直〉。左副承旨李寅奭〈朝房宿〉。右副承旨趙在應〈朝房宿〉。同副承旨姜蘭馨〈朝房宿〉。注書柳芝榮〈藥院直〉李寅命〈病〉。假注書陳秉燮〈仕直〉。事變假注書崔國鎭〈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內閣、政院、玉堂朝夕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鄭元容,提調金炳喬,副提調李㘾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若何,中宮殿氣候,何如?元子宮氣候,何如?臣等慶忭之忱,經夜益切,敢此問安。答曰,知道。
○傳于姜蘭馨曰,禮房承旨,馳詣社稷、宗廟、永寧殿、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傳于洪祐吉曰,文蔭武罷削人,竝蕩滌敍用。
○傳于趙在應曰,惟天惟祖宗,眷顧我家邦,元良誕生,震鬯有主,萬億年無疆之休,實基今日,而亦惟我純元聖母陟降之所默佑也。至慈至恩,欲報靡極其在如事之義,豈無告喜之節?孝正殿當親行酌獻禮矣,日字,令該曹擇入,竊又思之,廣慶覃施,我聖母平日仁愛之惓惓攸及,而予小子常所欽誦者也。今當千載一有之會,蠲恤之政,宜先仰體遺意,諸道舊還及拯劣米五分一,各貢舊遺在限一萬石,市民徭役限一朔,懸房贖限三十日,竝令蕩減。
○傳于趙在應曰,輕囚一竝放送,重囚保放。
○傳于金完植曰,雜科初試人,竝許放榜。
○姜蘭馨啓曰,今此陳賀時,京外箋文頭辭,令文任撰出事,命下矣。藝文提學李景在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藥房都提調鄭元容,提調金炳喬,副提調李㘾啓曰,伏未審午間,聖體若何,中宮殿氣候,何如?元子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懽忭之忱,敢此問安。答曰,知道。
○有政。吏批,行判書金炳學別入直,參判韓正敎,參議洪祐健進,左副承旨李寅奭進。以李玄緖爲同經筵,金翊鎭爲同春秋。典籍單李泰翼文科甲科第一人,活人別提單李敏鼎武科甲科第一人,新及第鄭冕朝,文科甲科第二人,金在顯文科甲科第三人,以上登科前資窮,金琦淳登科前資窮準職,以上今加通政,依法典陞堂上。奉常奉事單崔國鎭。
○兵批,行判書南秉哲病,參判林永洙病,參議金畯病,參知徐臣輔入直進,右副承旨趙在應進。上護軍孫興允,護軍鄭夏應,副護軍張仁遠、鄭冕朝、金在顯、金琦淳、李周膺、李邦熙、具春喜、具胄元、李義純、申榏、許燁、李佾愚、李進純、洪羲祿,副司正具達祖、趙瑋顯,以上竝單付。
○姜蘭馨啓曰,今二十三日稱慶陳賀頒敎文當爲製進,藝文提學李景在,待明朝牌招,使之製進,何如?傳曰,允。
○姜蘭馨,以禮曹言啓曰,今此元子誕生稱慶陳賀時頒敎,以親臨磨鍊乎?敢稟。傳曰,親臨磨鍊。
○又以禮曹言啓曰,今此元子誕生稱慶陳賀時,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箋文、方物、物膳依例封進事,知委京外,箋文頭辭,令文任撰出,何如?傳曰,允。
○金完植以戶曹言啓曰,元子宮供上之節,今十月十七日爲始擧行事,自禮曹草記,允下矣。元子宮供上及內人等宣飯衣纏各種,依定例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口傳政事,以李周膺爲內禁將。
10月19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㘾〈藥院直〉。行左承旨洪祐吉〈坐直〉。右承旨金完植〈坐直〉。左副承旨李寅奭〈朝房宿〉。右副承旨趙在應〈朝房宿〉。同副承旨姜蘭馨〈朝房宿〉。注書柳芝榮〈藥院直〉李寅命〈病〉。假注書陳秉燮〈仕直〉。事變假注書崔國鎭〈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辰時至未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四分。
bb○b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內閣、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兩司長官單子朝問安。答曰,知道。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夕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鄭元容,提調金炳喬,副提調李㘾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若何,中宮殿氣候,何如?元子宮氣候,何如?臣等懽忭之忱,歷日彌切,敢此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口傳啓曰,俄間中宮殿氣候,何如?今日,乃分娩後第三日也,洗浴吉時擇入,而不無勞動觸風之慮,似當十分謹愼,元子宮保護之節,尤不可不愼。只用手巾略拭,恐爲得宜,敢啓。答曰,知道。
○傳于姜蘭馨曰,赦句添入,雜犯,死罪以下竝宥。
bb○b傳于趙在應曰,文蔭武被摘蒙放人,一體蕩滌敍用。
○姜蘭馨啓曰,頒敎文中赦句添入事,命下矣。藝文提學李景在旣在闕中,使之添入,何如?傳曰,允。
○藥房都提調鄭元容,提調金炳喬,副提調李㘾啓曰,伏未審午間,聖體若何,中宮殿氣候,何如?元子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懽忭之忱,敢此問安。答曰,知道。
○姜蘭馨,以禮曹言啓曰,孝正殿親行酌獻禮日字,令該曹擇入事,命下矣。吉日令日官李秉洪推擇,則來十一月初九日爲吉云,以此日定行,祝文令文任撰進,何如?傳曰,允。
○又以産室都提調、提調意啓曰,小兒醫自今當爲依例待令矣。內醫李章爀,御醫差下,與御醫李宗悳,同參皮宗桓竝差待令,使之輪回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司謁口傳下敎曰,令承傳宣傳官持此標信,馳往秋曹,昨日保放重囚,一竝永爲放送以來。
10月20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㘾〈藥院直〉。行左承旨洪祐吉〈坐直〉。右承旨金完植〈坐直〉。左副承旨李寅奭〈朝房宿〉。右副承旨趙在應〈朝房宿〉。同副承旨姜蘭馨〈朝房宿〉。注書柳芝榮〈藥院直〉李寅命〈病〉。假注書陳秉燮〈仕直〉。事變假注書崔國鎭〈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內閣、政院、玉堂口傳朝夕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鄭元容,提調金炳喬,副提調李㘾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若何,中宮殿氣候,何如?元子宮氣候,何如?昨日洗浴後,一向萬安乎?臣等懽忭之忱,歷日彌切,敢此問安。答曰,知道。
○姜蘭馨啓曰,進御拱辰君子湯,自今日停止事,榻前下敎。
○洪祐吉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無時急稟定事,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鄭元容,提調金炳喬,副提調李㘾啓曰,伏未審午間,聖體若何,中宮殿氣候,何如?元子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懽忭之忱,敢此問安。答曰,知道。
○李寅奭,以吏曹言啓曰,捲草敎是時差備官前引義gg引儀g李亨烈,前察訪朴鍾元,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單李亨烈、朴鍾元。
10月21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㘾〈藥院進〉。行左承旨洪祐吉〈坐直〉。右承旨沈舜澤〈未肅拜〉。左副承旨李寅奭〈朝房宿〉。右副承旨趙在應〈朝房宿〉。同副承旨金英秀〈未肅拜〉。注書柳芝榮〈藥院直〉李寅命〈病〉。假注書陳秉燮〈仕直〉。事變假注書崔國鎭〈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內閣、政bb院b、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兩司長官單子朝問安。答曰,知道。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夕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鄭元容,提調金炳喬,副提調李㘾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若何,中宮殿氣候,何如?元子宮氣候,何如?臣等懽忭之忱,歷日彌切,敢此問安。答曰,知道。
○洪祐吉,以禮曹言啓曰,今十月二十三日元子誕生頒赦陳賀時,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百官進箋文表裏行禮儀註,直爲書入各殿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鄭元容,提調金炳喬,副提調李㘾啓曰,伏未bb審b午間,聖體若何,中宮殿氣候,何如?元子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懽忭之忱,敢此問安。答曰,知道。
○傳于洪祐吉曰,右承旨、同副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承旨前望單子入之,金英秀、沈舜澤落點。
○傳于洪祐吉曰,安岳郡守之代,前承旨金完植除授,慈山府使之代,前承旨姜蘭馨除授。
10月22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㘾〈藥院直〉。行左承旨洪祐吉〈坐直〉。右承旨李寅奭〈朝房宿〉。左副承旨趙在應〈坐直〉。右副承旨金德根〈朝房宿〉。同副承旨李容殷〈朝房宿〉。注書柳芝榮〈藥院直〉李寅命〈病〉。假注書陳秉燮〈仕直〉。事變假注書崔國鎭〈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內閣、政院、玉堂口傳朝夕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鄭元容,提調金炳喬,副提調李㘾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若何,中宮殿氣候,何如?元子宮氣候,何如?臣等懽忭之忱,歷日彌切,敢此問安。答曰,知道。
○李寅奭啓曰,臣寅奭今日方物封裹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祐吉啓曰,右承旨沈舜澤時在黃海道安岳郡任所,同副承旨金英秀時在平安道慈山府任所,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承旨前望單子入之,金德根、李容殷落點。
○趙在應啓曰,新除授右副承旨金德根,同副承旨李容殷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藥房都提調鄭元容,提調金炳喬,副提調李㘾啓曰,伏未審午間,聖體若何,中宮殿氣候,何如?元子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懽忭之忱,敢此問安。答曰,知道。
○傳于趙在應曰,明日出宮門路,以萬安門爲之。
10月23日
[编辑]行都承旨未差。行左承旨洪祐吉〈坐〉。右承旨李寅奭〈坐直〉。左副承旨未差。右副承旨金德根〈坐〉。同副承旨李容殷〈坐直〉。注書李寅命〈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未差。事變假注書崔國鎭〈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元子誕降第七日,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內閣、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大司諫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親臨頒敎陳賀還內後,藥房、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陳賀後,藥房、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鄭元容,提調金炳喬,副提調李㘾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若何,中宮殿氣候,何如?元子宮氣候,何如?七日已屆,縟儀載擧,臣等益不勝歡欣慶忭之忱,敢此問安。答曰,知道。卿等bb不必b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口傳啓曰,今日,乃中宮殿解娩後第七日也,捲草祭旣已設行,産室廳撤罷矣。臣等與承候官別入直及諸醫官,當依例罷直宿退出,而差備待令醫官,則姑爲仍留,何如?惶恐敢啓。答曰,知道。待令醫官及兒醫各一人,輪回入直于本院,可也。
○李寅奭,以禮曹言啓曰,今此元子誕生稱慶陳賀時,諸道所封方物中自京廳封進方物,依例看品內入,而各道方物亦依前例待其齊到,看品捧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元子誕生,祗告廟社,頒赦八方,此誠宗社億萬年無疆之休。其在擧國同慶之忱,宜有飾喜之道,今番慶科,以增廣擇日擧行,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寅奭曰,産室廳都提調以下,別單書入。
○傳于李寅奭曰,頒敎時,禮房承旨、宣敎官、宣箋官、左右通禮竝加資,其餘各差備官兒馬一匹賜給,通禮院事知書員帖加,員役等,令該曹米布考例施賞。
○傳于李寅奭曰,中官李敏榮、姜錫永、李定國、韓宗範、安倬榮、金振和竝百官加親授。
○李容殷啓曰,頒赦事,命下矣。未承授推考傳旨,自本院依例爻周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司謁口傳下敎曰,依己巳年例闕內入直,竝書啓以入。
○以産室廳都提調以下別單,傳于李寅奭曰,都提調領府事鄭元容,別入直領敦寧金汶根各鞍具馬一匹面給,子壻弟姪中初仕調用,豹皮一令,田二十結,奴婢各五口賜給,提調右參贊金炳喬,副提調行都承旨李㘾,別入直行吏曹判書金炳學,捲草官行大護軍成原默竝加資,別入直行戶曹判書金炳國內下大豹皮一令賜給,檢敎待敎金炳弼內下大豹皮一令,田十結,奴婢各三口賜給,別兼春秋趙寅燮,前檢閱金鶴根竝陞敍,注書柳芝榮陞六,捲草陪進內資直長林勝洙,淸道次知部將崔錫祐、崔基俊竝兒馬一匹賜給,醫官金鴻男外職除授,議藥同參李在瑗本廳調用,掌務官金相羲、李章爀,別掌務官金蓍仁、金慶勳竝高品付料,待令醫官鄭有曾府使除授,金濟慶、鄭在元,待令奏時官彭繼憲竝守令待窠除授,待令醫官李鎭夏,捲草時東西唱前引儀李亨烈、朴鍾元,寫字官李仁謨,畫員崔漢廷竝外職調用,待令醫官金瑨守令待窠陞敍,別入直醫官卞宗浩等八人竝加資,李琓、趙致中竝相當外職調用,待令書員吳鐵植從前效勞旣多,禁營兼役,以其子代之,金得遠等十三人竝帖加,政院書吏廉道行,藝文館書吏崔星敏竝帖加,其餘醫官、擇日官、奏時官員役、待令醫女等依例判下施賞。
○傳于李寅奭曰,産室廳次知石泰元加資資窮代加,承傳色李東源加資,兼承傳色柳賁然加資資窮,熟馬一匹面給,從事官梁周成、羅性淵竝陞敍,司鑰車景喆邊將除授,文禧昌監牧官除授,飯監趙熙廷賞加,別監劉鎭福等二人司謁待窠除授,嚴昌號等二人以其子厚料衙門待窠付料,金鎭說書題除授,其餘宮任、中禁等竝依判下施賞。
○傳于李寅奭曰,待令長番中官鄭喜常等十九人,燈燭房中官四人,待令差備中官六人各上弦弓一張賜給,傳命司謁四人,各上弦弓一張亦爲賜給。
○傳于李寅奭曰,元子宮兼傳言色內官梁重吉、金性河,兼長番內官鄭喜常、石泰元、柳賁然、宋喜哲各半熟馬一匹賜給,兼掌務內官朴永言、金得善,兼差備內官尹學明、宋國俊,兼司鑰車景喆、尹錫昌各上弦弓一張賜給,兼別監劉英植、金鎭說米布題給。
○傳于李寅奭曰,多士之深冬來往,不可不念,今番慶科,待明春設行。
○李寅奭啓曰,吏曹郞廳來言,百官加下批政事,取稟。傳曰,當日爲之。
○傳于李寅奭曰,今日政賞典下批。
○傳于李寅奭曰,都承旨、左副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李寅奭,以吏曹言啓曰,在前頒赦時,有別歲抄書入之例,今番,則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書入。
○又以禮曹言啓曰,元子宮供上之節,今十月十七日爲始擧行之意,分付各該司草記,傳曰,允事,命下矣。京畿、開城府所封每朔朔膳、望膳及各名日物膳,依例磨鍊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內醫院都提調、提調意啓曰,御醫金驥男,議藥同參李昌佐竝加資,前中軍朴晠煥術業精明,議藥同參差下,使之同參入診事,筵稟蒙允矣。御醫金驥男,議藥同參李昌佐竝加資,前中軍朴晠煥議藥同參差下,令該曹口傳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金德根,以兵曹言啓曰,今番戊午式年武科殿試榜目中,多有誤書,臣不勝惶悚,而原榜目竝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入直禁軍一百人,使該番將李周膺領率,一宿於龍虎營,明日替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金虎門入直軍一百名,弘化門入直軍一百名,建陽門入直軍六十名,別武士二人,永肅門入直局出身二十五人,崇智門入直局出身二十人,明禮門入直漢旅三人,守直官一員以精潔之類,各別抄定,把摠李種完,哨官柳冀斗、申義鍊,局別將李龍求今日竝爲留宿於北營,明日使之替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戊午十月二十三日巽時,上詣仁政殿。頒敎陳賀入侍時,行都承旨李㘾,行左承旨洪祐吉,右承旨李寅奭,左副承旨趙在應,右副承旨金德根,同副承旨李容殷,記事官柳芝榮、李寅命,記注官金瑛默、金載瓛,提學南秉哲,檢校直提學金炳德,直提學李裕元,檢校直閣金炳㴤,直閣李九翼,檢校待敎金輔鉉、趙秉協,待敎徐相翊,以次侍立。時至,通禮跪啓請外辦,上具白布裹翼善冠,白袍、白布裹烏犀帶、白皮靴,出萬安門乘輿,藥房提調金炳喬,副提調李㘾進前奏曰,侵早勞動,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仍詣仁政殿降輿御殿上,德根進前奏曰,宗親文武二品以上入參之意,請出標信。上曰,可也。引儀唱宗親文武百官鞠躬四拜興平身,百官行四拜禮訖,在應跪啓宣敎,宣敎官徐相至宣敎訖,引儀唱宗親文武百官鞠躬四拜興平身,百官行四拜禮後,宣箋官兪晠煥跪宣箋,引儀唱禮畢。領府事鄭元容,判府事金道喜、朴晦壽、金興根,領議政金左根,左議政趙斗淳等進前奏曰,今日,卽元良誕降之第七日也,聖上臨殿頒敎,百官盈廷獻賀,吉語相傳,八域之內,懽忻蹈舞,慶忭之忱,何可盡達乎?早朝勞動,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元容曰,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元容曰,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元容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元容曰,中宮殿氣候,何如?上曰,安順矣。左根曰,京獄重囚之特放,出於廣慶之聖念,囹圄旣空,祥和騈湊,而第念,外道重囚,厥數甚夥,雖不敢仰請壹視之典,而就其中審理其罪犯淺深,俾有以次次疏決,則此卽遇慶滌蕩之義也,年來文案之留置秋曹者,令該堂趁速審理,具意見啓聞,以待處分,外道則自關到日爲始,限兩朔一齊登聞事,分付恐好,故敢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榻敎〉左根曰,繼此而又有仰達者,被謫蒙放人特敍,卽特恩也,而其外如勿揀赦前,限年禁錮,永不敍用,奪告身,居中居下等人,恐亦一體蕩敍,伏候聖裁矣。上曰,依爲之。〈出榻敎〉元容等以次退出,傳曰,還宮門路以協陽門爲之。〈出傳敎〉通禮跪啓請乘輿,上乘輿出仁政門,由肅章門入協陽門,德根請出標信解嚴,仍留宣化門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戊午十月二十三日午時,上御熙政堂。藥房入診入侍時,都提調鄭元容,提調金炳喬,副提調李㘾,記事官柳芝榮,記注官金瑛默,別兼春秋趙寅燮,直閣李九翼,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元容進前奏曰,今日,卽元良誕降後初七也,睿質日就岐嶷,益切慶祝矣。先務在於輔養,飮乳之時,均其飢飽,就睡之頃,適其寒暖,衣服與襁褓之屬,必以儉樸gg儉薄g,則氣血自然充實,且女侍之親近出入者,必擇其良順謹愼者,常接於左右,則耳目之所熟習,自合於養正之道矣。上曰,卿言是矣。輔養之道,先擇其乳母之溫良愼默者,然後自然有益於蒙養之時,而乳度若過飽,寢處若過煖,則非所以順適也。且衣服尤不可華美,當以儉薄爲尙矣,蓋每事崇儉,爲好矣。元容曰,儉是修德之基,而養福之道也,爲人上者當以崇儉爲先矣。聖敎萬萬欽仰,殿下必隨事親檢,慥慥於護養之方,千萬顒祝,朝者宣賜飯羹,臣等相對頌祝,粒粒皆貴矣。邦慶之爲慶,何時不然,而今日此慶,眞是千載之罕有也。春秋鼎盛,國勢孤危,臣等居常憂慮,晝宵顒望,而渚虹呈祥,景籙无疆,太平萬歲,自今伊始矣。又奏曰,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調理湯劑。自今自本院議定製入。〈出榻敎〉,皆當依舊例擧行,故敢達矣。上曰,依此爲之。元容曰,內殿湯劑,例自本院製進,而其間多有自內診議製用之時,事面所尊,自本院如前議製,爲宜矣。上曰,事體誠然矣。元容曰,元子宮供上本院各種,依例當入之矣。上曰,臘藥則所入材料,新爲磨鍊,然後可以入製,臘月不遠,自明年始入,似好矣。元容曰,各司供上,旣皆擧行矣。一院群情,皆以供進之備禮,爲慶幸,且及今磨鍊,猶可趁時,自今年依例封進,甚好矣。上曰,然則自今年爲之也。元容曰,醫官別單,纔修入矣。議藥廳首醫李昌佐,御醫金驥男俱年爲七十,而曾經己巳、丁亥邦慶時直宿矣,一院諸論,合施同慶之典,竝爲加資,似好矣。上曰,依爲之。仍敎曰,好矣。〈出擧條〉。元容曰,前中軍朴晟煥術業精明,議藥同參差下,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元容曰,此是王大妃殿診候之醫也,間或議藥而多奏效云矣。伏聞日間,將議調理湯劑云,差院官出入,然後便於隨時入診矣。上曰,如此則差下,果好矣。元容曰,俄者臨殿時,領相以京外審理,爲奏矣。寬刑獄,本是人主恤民之大政也,唐制,罪書遞傳,赦書日行五百里,其欽恤之法如此,故先儒云,唐祚綿遠,由此云矣。《國朝寶鑑》正宗庚戌八月,行審理之政,京外重囚爲二百二,而傅生一百九十五,其餘七人,以年過七十,引《明律》八十勿成獄之文而疏宥之,好生之德,洽于民心矣。今有審理之命,另飭秋堂,逐日赴衙,勿爲留滯,而待入文書之時,竝爲奏達,恐好矣。過賀後雨勢連注,其亦霈澤將降之兆矣,遇慶之後,發政施仁,實爲答天眷之道。伏願政令之間,周察民生之困窮冤枉匱乏幽隱之情,而講究矯救,如傷若保,咸囿於春臺和氣之中,以爲諴小民祈永命之道,實臣區區之祝也。上曰,卿言好矣。導迎和氣,當以民事爲先,益當存心矣。元容曰,筵退後,當以直宿撤罷,提調等退去之意,入啓,而承候別入直,亦當依例退出矣。上曰,依例爲之,可也。仍敎曰,卿多日入宿,得無爲勞乎?元容曰,慶忭歡悅之中,實不知爲勞矣。上曰,史官就座。仍命大臣先退,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0月24日
[编辑]行都承旨洪祐吉〈未肅拜〉。左承旨金炳弼〈未肅拜〉。右承旨李寅奭〈坐直〉。左副承旨李載元〈未肅拜〉。右副承旨金德根〈內閣進〉。同副承旨李容殷〈式暇〉。注書李寅命〈仕直〉宋熙正〈仕〉。事變假注書崔國鎭〈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寅奭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又啓曰,大司憲趙亨復,執義金永秀,掌令李鎭默、李根弼,持平金震休、李承德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注書柳芝榮陞六,代以金秉喆爲假注書。
○李寅奭啓曰,注書柳芝榮陞六代,被薦人宋熙正、洪正圭、任承準薦狀,依例成送吏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右承旨李寅奭,同副承旨李容殷等啓曰,伏以臣等,卽伏見傳敎下者,有洪麟漢、李審度、曺夏望復爵,宋相能及甲辰名在罪籍者停啓之命,臣等相顧愕眙,實不勝憂歎之至。噫,諸罪人罪名,雖各不同,釁犯俱係罔赦,或罪著明義,自干國紀,或語逼狂妄,以速天憲,或事關斯文,追施削奪,或名在罪籍,或事登白簡,而豈可遽擬顯宥,使爵秩如舊,以遏臺論乎?今當千一之會,特恢八九之量,恩言一下,霈澤旁流,臣等非不知遇慶覃惠,蕩垢滌瑕之至仁大德而然,至重者典憲也,莫嚴者隄防也。一有所入,出而隳壞焉,則義理有漸晦之慮,刑政歸失當之科,其爲累聖德而拂公議,當如何哉?義在公憤,罪速方命,冒死聯籲,不敢爲擧行之計。伏願殿下,穆然遠覽,淵然深思,亟賜反汗焉。惶恐敢啓。答曰,知道。處分旣下,何可如是爭執乎?卽爲頒布。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金炳弼、李載元落點。
○李寅奭啓曰,新除授左副承旨李載元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寅奭曰,判義禁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判義禁前望單子入之,金泳根添書落點。
○傳于李寅奭曰,孝正殿酌獻禮祭文,當親撰以下矣。
○以禮曹元子誕生稱慶陳賀時咸興、永興璿派子孫進上物種捧入單子,傳于李寅奭曰,令該曹回糧題給。
○傳于李寅奭曰,今番賞典中,一人雖兼數事,毋得疊授。
○傳于李寅奭曰,直提學有闕之代,今日政差出。
○傳于李寅奭曰,審理昨有下敎矣,斯速擧行,定配罪人,亦令秋判酌量放送。
○以義禁府徒流案,傳于李寅奭曰,洪秉國、金世旭、禹台榮、康始英、金錫熙、鄭鉉祚、李敏德、吳顯文、沈遠悅、趙建亨、吳時榮、洪致寬、洪錫祐竝放。
○李寅奭啓曰,行都承旨洪祐吉不爲仕進,左承旨金炳弼未肅拜,左副承旨李載元牌不進,右副承旨金德根內閣進,同副承旨李載元式暇出去,院中只有臣一人,伴直無人。右副承旨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左副承旨李載元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寅奭曰,只推。
○以右副承旨金德根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寅奭曰,只推。
○傳于李寅奭曰,吏批歲抄點下者,依例捧傳旨。
○李寅奭以吏曹言啓曰,産室廳別兼春秋趙寅燮陞敍事,命下矣。已經準職,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加資。
○又以吏曹言啓曰,陳賀敎是時宣敎官副司直徐相至加資事,命下矣。雖已資窮,未經準職,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勿拘。
○又以兵曹言啓曰,守門將金俊哲,以其病難供職,呈狀乞遞,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宣傳官金鎭國、李鼎鎬,五衛將崔致斗、李鎭泰、金聲祜,文臣兼宣傳官沈履澤、趙埰俱以病難供職,呈狀乞遞,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右承旨李寅奭啓曰,伏以臣,以事關隄防,粗效繳還之義,而及伏奉批旨下者,乃以處分旣下,何可如是爭執乎?卽爲頒布爲敎,臣大失所圖,益不勝憂歎抑鬱之至。夫莫嚴者,邦憲也,莫遏者,公議也,諸罪人之釁犯,俱係罔赦,而若使不少留難於顯宥復爵之地,終歸刑政失當之科,則其於累聖德拂輿論,何哉?當此大霈之時,固知此處分寔出於大聖人包涵之盛德,而顧何可視同輕犯,遽議於全宥之地乎?臣非不知連事覆難之爲萬萬悚蹙,而國論已定,臺討至重,則臣何以免罪爲幸,擧行惟勤乎?伏願殿下,更加三思,亟寢成命焉。惶恐敢啓。答曰,知道。出納之地,如是相持,有乖事體,卽爲頒布。
○李寅奭啓曰,臣寅奭吏、兵批兼進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有政。吏批,行判書金炳學進,參判韓正敎進,參議洪祐健進,右承旨李寅奭進。以金炳㴤爲直提學,洪鍾雲爲副應敎,金秉燮爲左通禮,李奎夏爲右通禮,宋熙正爲注書,趙埰爲典籍。安岳郡守金完植,慈山府使姜蘭馨以上除授事,承傳。行吏曹判書金炳學今加崇祿,右參贊金炳喬,行大護軍成原默今加正憲,前都承旨李㘾今加資憲,前承旨趙在應今加嘉善,副司直徐相至、兪晠煥,左通禮韓鼎鎬,右通禮金龍基,副應敎趙寅燮已上今加通政加資事,承傳。贈吏判金復淳贈左參成gg左贊成g例兼,判義禁金泳根考,贈吏判洪羲命贈左參贊例兼,贈吏參洪善浩贈吏判例兼,判義禁洪說謨兩代,故府使李在翼贈吏參例兼,同春秋李參鉉考。
○兵批,行判書南秉哲進,參判林永洙病,參議金畯入直,參知徐臣輔病,右承旨李寅奭進。以李志敏、韓尙烈、李克愚、李晩馨爲宣傳官,李九翼、尹泰經爲文兼,李敏鼎爲守門將李熙璇爲部將,李儒植、金均爲守門將,尹東敏爲森森坡萬戶,石泰鉉爲三田渡別將。上護軍徐念淳,大護軍申錫愚、李㘾、李應植,護軍李豊翼、趙在應、金相宇、金鍵、趙禹錫、李寅熙、朴萬淳、李鍾應,副護軍沈舜澤、金英秀、韓敬源、洪翼燮、沈敦永、沈膺泰、柳興吉、金鎭右、柳晏、金會明、林謇洙、徐相至、趙寅燮、兪晠煥、韓鼎鎬、金龍基、李信泳、吳顯佑、沈宜豊、李觀淵、李熙永、白樂贊、趙用夏、申杓、趙存德、諸安國、鄭濟成、林象鉉、林浩萬、李兢來、金炳一、鄭匡一、李熙敬、柳之奫、朴性秀、金鎭國、鄭一曄、鄭明行、朴大榮、李鼎鎬,副司果柳芝榮、趙徹林以上竝單付。
○吏批,再政。以宋端和爲活人別提。
○李寅奭啓曰,新除授注書宋熙正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李寅奭以奎章閣言啓曰,新除授直提學金炳㴤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奎章閣言啓曰,新除授直提學金炳㴤敎旨安寶次,濬哲之寶請出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傳曰,多士之深冬來往,不可不念,今番慶科,待明春設行事,命下矣。待新曆頒降,擇吉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觀象監領事、提調意啓曰,今此元子阿只氏胎封,依例擧行,而取考本監所在謄錄,則其中坐向吉利地,只是忠淸道陰城縣五里外防築洞未坐之原,懷仁縣北二十七里子坐之原,江原道原州府酒泉面伏結山下壬坐之原三處,而入錄已爲年久,難保無頉,依舊例發送本監相土官,更加看審後,備望以入,待稟下以爲涓吉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銅龍門入直本營京中哨官三十名,各別精抄,使哨官權櫽及別武士一人率領,一宿於新營,今日替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領府事鄭元容箚曰,伏以皇天眷顧,祖宗佑騭,坤闈彌月,元良誕降,祥協虹渚,頌騰星海,本支之衍,可卜於瓜瓞,宗國之勢,益奠於磐泰,三日而上告,七日而下布,歡聲協氣,達于四表。臣職在保護,朝朝承安,伏聞龍姿玉相,日就岐嶷,登前席則瞻天顔之有喜,退直廬則對廷紳而相賀,隆旨臨宣,寵光遍體,錫馬之典,任子之恩,房輝垂耀,門籍增榮,又重之錫以土田,賜以臧獲,頒之以文豹。此何等上賞異數,而稠疊濫授於勞無可紀之身者,豈不有違於周官匪頒之式乎?臣與聞於診察之時,周旋於直宿之列,値千一罕有之會覩萬億無疆之休,此在臣爲榮爲幸,更有何分外希望也哉?聞命惶恧,不敢承領。伏乞俯鑑衷懇,亟命還收,俾恩典重而私分安焉。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卿其勿辭,安心領受。仍傳于李寅奭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
○領敦寧金汶根箚曰,伏以皇天祖宗,眷佑我家邦,元良誕降,坤候彌康,祥虹瑞雲,天心載豫,協氣歡聲,民情可見,此誠萬億年無疆維休也。臣晝宵顒祝之餘,獲覩千一之慶,仰瞻岐嶷之容,恭聆喤喤之音,歡欣攢頌,有倍餘人,際伏見産室廳別單判下者,恩賞之典,特紆聖念,上駟文豹,旣蕃且侈,田民之俾以永世,家人之至覃蔭補,龍光所被,瞻聆俱聳,臣誠惝惶gg惝怳g恧縮,靡所容措。臣以跡忝肺腑,身居禁直,粗殫趨走之義,用伸起居之忱而已,豈容與嘗藥之大臣,均蒙殊賜,裒然爲衆賞之首也哉?用敢具牘奏知。伏望聖慈,亟命收還,俾安賤分焉。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卿其勿辭,安心領受。仍傳于李寅奭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
○大司憲趙亨復,大司諫金永基,執義金永秀,司諫黃起源,掌令李鎭默持平金震休、李承德,獻納丁載榮,正言李允敏、趙光淳等聯名箚曰,伏以臣等,卽伏見院議批旨下者,始知有洪麟漢、李審度、曺夏望復官爵,宋能相及甲辰名在罪籍者停啓之命,臣等聚首愕貽gg愕眙g竊不勝憂歎之至。噫,諸罪人罪名,雖各不同,負犯俱係罔赦,或罪著明義,已成斷案,或語犯凌逼,自速天憲,或罪關斯文,追施削奪,或事登白簡,或名在罪籍。豈可遽擬顯宥而爵秩如舊,使臺論不行,隄防有壞乎?今當千載一有之會,廣慶覃惠,蕩垢滌瑕,臣等非不知我殿下包容之盛德,而莫重者,義理,而漸至晦塞,莫嚴者,典章,而反歸隳壞,寧不大可懼哉?臣等憂憤所激,相率仰籲。伏乞聖明,淵然深思,亟寢成命焉。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今此處分,各有意義,且廣慶之會也,尤不必爭執,勿煩。
○校理任憲大,副校理嚴敦永、趙翼東,修撰姜長煥,副修撰崔在厚等聯名箚曰,伏以臣等,卽伏見院議批旨下者,始知洪麟漢、李審度、曺夏望復官爵,宋能相及甲辰名在罪籍者停啓之命矣,臣等聚首愕貽gg愕眙g,竊不勝憂歎之至。噫,此罪人,或罪著明義,或語逼狂妄,或事關斯文,或名在罪籍,負犯,雖各不同,關係實干國紀,豈可遽擬顯宥,有若微眚薄過之蕩垢滌瑕者歟?今當莫大之慶會,特下滂流之霈澤,臣等非不仰大聖人好生之德意,然莫嚴者,隄防,而將至隳壞,莫重者,義理,而漸致晦塞,豈不大可懼哉?臣等憂憤所激,按任不得,玆敢相率仰籲。伏乞聖明,淵然深思,亟寢成命焉。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今於大慶之會,有所深量而然,勿煩。
○校理尹相說疏曰,伏以臣於昨日賀班退出後,卽伏見院議批旨下者,有洪麟漢、李審度、曺夏望復官爵,宋能相及甲辰名在罪籍者停啓之命,臣始焉驚顧,繼以憂歎。噫,彼諸罪人之罪名,雖各不同,負犯俱係緊重,干犯明義,語逼狂妄,著在罪籍,尙登白簡,此何可遽議湔宥,復還爵秩乎?屬玆千載一有之慶會,大霈旁流,瑕垢盡滌,造化生成,無物不遂者。孰不仰廣慶覃施之盛意,而若此諸罪人之釁犯,亦被一時曠蕩之特典,則竊恐義理由是而晦塞,隄防由是而壞損,王章不嚴,輿論愈激,是豈細故也哉?雖於仁天雨露之中,亦寓大冬霜雪之威,卽聖人體行之盛德至義也,此不可與尋常罪累,一視全宥也,明矣。伏願聖明,更加三思,亟寢成命,使邦憲重而公憤伸焉。至於曺夏望事,事連臣之傍祖傍親,公法雖重,私義難安,自不得聯參僚箚,悚蹙惶隘,靡所底極,玆敢短章自劾,冒瀆崇嚴。伏乞亟遞臣職,繼賜威罰,以懲逋慢之罪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已有聯箚之批,勿煩,爾其勿辭察職。
○敦寧都正白文鳳疏曰,伏以臣,以遐鄕賤品,倖竊科第,濫廁緋玉之列,而遽當衰暮,退伏田廬,已多年所,千萬不自意,月前伏奉除旨,以臣爲敦寧府都正,臣感激恩私,宜伸叩謝之忱,而第臣本無敦寧,揆以法例,在所當遞,而淹病在床,今始封章,仰瀆崇嚴。伏乞聖慈,俯垂鑑諒,亟命該曹照例遞改,以存公格,以安私分。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疏辭,下該曹稟處。
10月25日
[编辑]行都承旨洪祐吉〈緣故出〉。左承旨金炳弼〈病〉。右承旨李寅奭〈式暇〉。左副承旨姜冕奎〈未肅拜〉。右副承旨金永基〈未肅拜〉。同副承旨李載元〈坐直〉。注書李寅命〈病〉宋熙正〈仕直〉。假注書未差。事變假注書崔國鎭〈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臣鄭元容,提調金炳喬,副提調洪祐吉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兩殿氣候一樣,中宮殿氣候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載元啓曰,明日拜表相値,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bb○b又啓曰,大司憲趙亨復,執義金永秀,掌令李鎭默、李根弼,持平金震休、李承德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祐吉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領議政金左根無時急稟定事,左議政趙斗淳有身病,右議政未差,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注書李寅命病,代以趙熙一爲假注書。
○趙熙一有頉,代以尹宇錫爲假注書。
○傳于李載元曰,呈告泮長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大司成前望單子入之,趙然興落點。
bb○b傳于李載元曰,耄年經科,事甚稀貴,新及第康民迪兵曹參知除授。
○吏曹,兵曹參知康民迪今加通政除授事,承傳。
○李載元,以吏曹言啓曰,翼陵忌辰祭獻官前參知徐臣輔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bb○b兵曹口傳政事,副護軍徐臣輔。兵曹口傳政事,副護軍金德根。
○左副承旨李載元啓曰,臣再徹議啓,冀賜反汗,而誠淺辭拙,不惟未蒙允許,乃反荐加督責,臣非不知承順之爲恭瀆擾之爲懼,而其於事關懲討,義在匡救,何哉?此所以寧被方命之誅,不敢爲擧行之計也,玆又疾聲更籲。伏願更加三思,亟寢成命焉。惶恐敢啓。答曰,知道。迄不知止,課日煩瀆,分義道理,豈容若是?卽爲頒布。
bb○b傳于李載元曰,予於洪麟漢,曾有年前處分,而旋因大臣聯箚,姑爲還收矣。夫此家人之負此罪犯,揆以常情,宜無是理,而況在八議之地乎?所以有正廟莫須有之敎者也,今當大慶之會,合施伸雪之典,特令復其官爵。
○傳于李載元曰,曺夏望之身後追奪,律名甚重,究其本事,不過是文字之過,而特以重士論之義,有所處分,今於年久之後,合有參量之擧,特令復其官爵,宋能相之逸籍之始削終復者,俱有意義,而年前因他事端,復登白簡,又非朝家本意,卽速停啓。
○傳于李載元曰,李審度戊辰一疏,看其全篇,初未嘗干犯莫嚴,而其時處分,寔出重事面之義也。以此䵝昧之案,鬱而不伸者爲五十餘年之久,則當此廣慶之會,宜有昭雪之擧,特令復其官爵。
bb○b傳于李載元曰,予於甲辰事,嘗所不欲言不欲聞者也,今當廣慶之會,合有曠蕩之典,罪之有無輕重,置而勿論,名在罪籍者,亟爲停啓,曾有職名者,無礙調用,儒生許赴公車。
○李載元啓曰,行都承旨洪祐吉纔已須資出去,左承旨金炳弼不爲仕進,右承旨李寅奭式暇出去,右副承旨金德根,同副承旨李容殷內閣進,院中只有臣一人,伴直無人。同副承旨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右副承旨、同副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承旨前望單子入之,金永基、姜冕奎落點。
○李載元啓曰,新除授左副承旨姜冕奎,右副承旨金永基未肅拜,伴直無人。右副承旨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尹宇錫有頉,代以朴海哲爲假注書。
○朴海哲有頉,代以李在圭爲假注書。
bb○b以右副承旨金永基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載元曰,只推。
○以司謁口傳下敎曰,今番書啓,竝依己巳年例,令戶、兵曹內需司頒給。
○以咸鏡監司尹致秀狀啓淑陵陵上曲墻外汰落處補築監董官及裨校吏等別單登聞事,傳于李載元曰,令該曹考例回啓。
○李載元啓曰,明日拜表,兩司當爲進參,嫌不進外,呈告人員,竝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允。
○洪祐吉啓曰,左邊捕盜大將蔡學永明日拜表慕華館出去矣。所佩命召及大將牌、傳令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佩往來。
○李載元以戶曹言啓曰,貢人舊遺在一萬石蕩減事,命下矣。取考各貢文書,二去丁巳餘遺在二百四十六石五斗一升二合二夕,去戊午遺在四千三百石一斗七升二合三夕,己未遺在中五千四百五十三石八斗一升五合五夕分排蕩減實數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戶曹言啓曰,時御所內各司雨漏bb處b當爲修改,而時値寒節,依近例待明春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內醫院都提調、提調意啓曰,議藥同參李在瑗本廳調用事,判下矣。依判下移付內醫,前內醫李能基御醫差下,令該曹口傳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單李能基。
○李載元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副應敎洪鍾雲時在京畿驪州地,經筵入番事緊,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傳曰,許遞。
○又以兵曹言啓曰,文臣兼宣傳官尹泰經時無職名,依例口傳付軍職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單尹泰經。
bb○b李載元,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金箕祖以騎兵點考坐起事,外兵曹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bb○b又以兵曹言啓曰,來十一月十二月當上番騎兵一百六十三名所着襦衣,本曹點考後,仍令該曹題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京畿監司金大根災實分等狀啓,則喬桐等十邑鎭置之尤甚,驪州等十五邑置之之次,楊州等九邑置之稍實,事目災五十結外,不足災六千四百八十二結三十五負八束特許準劃,壬辰旱田災中覆沙田二百三十二結五十負二束更爲退限減稅,後錄諸條,竝請令廟堂稟處矣。其一,北漢平倉城餉,富平、通津、金浦、始興、陽川、果川六邑與坡州、仁川、高陽上城條,竝全數捧留耗條代錢輸納,安山餉米及交河、抱川上城條,竝折米捧留,耗條代錢輸納,楊州、積城永留耗條依前代錢輸送事也。其一,大興、臨津、長山餉穀,依已例全數捧留本邑,附近民之自願輸納者,依願許施,耗條代錢輸送事也。其一,禁、御兩營江都留餉米太,守、摠兩營壯抄牙兵身米,依已例代錢收捧事也。其一,抱川民庫貸下還穀及各邑流逋還穀待年豊收捧條,依已依gg例g仍停事也。其一,沿海各邑拯劣米太年久停捧條,依已例仍停事也。其一,各衙門各宮房屯土,勿拘定摠,徒實收捧事也。其一,推奴徵債限明秋防塞事也。涉旬東風,百穀無𧏮,實賴降康之天,而於是乎畿農冠諸道矣,第未移晩移之若干所損,此不過爲尺寸之朽,事目災外,以三千結劃下,使之平均分俵,分等依施。所謂覆沙,除非恒河所壅,則更無不懇之理,而有若援例災頉者,事涉無當,置之,城餉係是緩急所需,則有難闊狹,而轉輸之際,民力不可不念。富平等六邑餉米,坡州等三邑上城條,竝三分一,安山餉米,交河、抱川上城條,竝四分一捧留,耗條竝以本色輪納,大興餉穀折半,臨津、長山全數捧留,耗條代錢,其餘諸條,依所請許施,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慶尙監司沈敬澤災實分等狀啓,則寧海等十五邑置之尤甚,宜寧等三十二邑置之之次,聞慶二十四邑置之稍實,事目災三百結外,不足災九千五百七十結七十負四束,特許準劃,後錄諸條,竝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其一,丁巳停退各穀中,晉州、東萊兩邑條一千五百石零,姑爲仍停,外他諸邑,依數準捧事也。其一,山城餉穀,限折半捧留平倉,待明秋準數上捧事也。其一,尤甚邑限明秋勿定配所,推奴徵債防塞事也。水旱之不足爲災,今年穡事,是也,沿海幾郡,縱或失稔,聽之途說,參以民情,猶謂少康之歲,道臣亦必有所見所聞,而特陳其始終災損之狀,出於寧失之意也。然而方今漕船許多致敗,嗣歲支調無所止屆,則不容不益加量入之政,六千結劃下,以爲略綽分俵之地,三等分劑,依施,還餉之連年停退,徒添他日竝督之弊,晉州、東萊亦與諸邑一體準捧,山城穀遠輸之苦,民不可堪。誠如所陳,折半平留,尤甚邑勿配,推徵防塞,依此施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咸鏡監司尹致秀狀啓,則以爲,年形失稔,科試纔經,儒生之齎糧往來,在所當念,公都會待明秋合設事,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當此寒沍,裹糧遠赴之弊,不容不軫念,依狀請許施,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本府徒流案中,江原道鐵原府定配罪人洪秉國,忠淸道韓山郡定配罪人金世旭,報恩郡定配罪人禹台榮,黃海道載寧郡定配罪人康始英,全羅道雲峰縣竄配罪人金錫熙,長興府定配罪人鄭鉉祚,平安道肅川府定配罪人李敏德,三和府竄配罪人吳顯文,慶尙道蔚山府定配罪人沈遠悅,昌原府竄配罪人趙建亨,密陽府竄配罪人吳時榮,晉州牧竄配罪人洪致寬,咸鏡道茂山府限己身爲奴罪人洪錫祐等名下,放字書下矣。竝放送事,分付各該道道臣,何如?傳曰,允。
○掌令李根弼疏曰,伏以臣,昨伏見院議啓辭批旨下者,始知有洪麟漢、李審度復官,宋能相及甲辰罪籍停啓之命,臣惝怳愕眙,繼之以憂歎也。噫,彼諸罪人負犯,何如,關係,何如?罪名久載於《丹書》,聲討尙傳於白簡,俱有不可易之斷案,而今因霈流之澤,遽擬蕩垢之典,臣非不知我殿下遇慶覃惠之至仁大德,迺有此非常之擧,而莫嚴者,王章也,莫遏者,公議也。王章不明則隄防益壞,公議不伸則義理漸晦,將至國不國而人不人,寧不大可懼哉?所以院啓堂箚,迭相峻發,不敢爲承順之計矣。伏願聖明,淵然深思,穆然遠覽,特恢轉還之量,亟賜反汗之音,俾邦憲有常,民志得壹焉。仍伏念臣,材識滅裂,言議巽軟,何嘗彷彿於掌憲之任,而適緣事會,縱伸叩謝之忱,自顧廉防,轉切愧恧之私,與其一味蹲仍,徒積尸素之辜,不足據實陳暴,仰冀鞶帶之思,玆敢不避猥越,冒瀆崇嚴。伏乞天地父母,俯垂鑑諒,將臣見帶之職,劃卽鐫免,以重公器,以安微分,不勝幸甚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已諭於諸批,勿煩,爾其勿辭察職。
○大司憲趙亨復,執義金永秀,司課黃起源,掌令李鎭默,持平金震休、李承德,獻納丁載榮,正言李允敏、趙光淳等疏曰,伏以臣等,昨陳聯籲,竊冀反汗,及伏奉批旨下者,以尤不必爭執勿煩,爲敎,臣等不勝悚蹙,繼之以抑鬱之至也。噫,彼諸罪人負犯,何如,關係,何如?斷案已著,白簡尙在,此是淵鑑之所悉燭,輿情之所共憤者,今此寬貸之典,何可施之於此等罪人,而有若微眚薄過之無甚關係者然也。第伏念,有國之所重,關和也,一或低昂,則國不得爲國,公議之所在,臺閣也,一或摧沮,則人不得爲人,此臣等所以爭執而不知止者也。値此廣慶之會,特施好生之德,聖意所在,臣等非不仰認,而竊恐王章由是而漸墜,隄防由是而益壞,何可以歲月之稍久,遽擬曠蕩之典,不少留難乎?臣等寧被瀆之罪,不敢爲承順之道,玆敢相率申籲。伏乞聖明,亟寢成命焉。取進止。答曰,省箚gg省疏g具悉。旣有前批,勿復煩聒。
○應敎李九翼,校理任憲大,副校理趙翼東、嚴敦永,修撰姜長煥等箚曰,伏以臣等,昨陳短箚,冀寢成命,及伏奉批旨下者,乃以今於大慶之會,有所深量而然,勿煩爲敎,臣等相顧憂歎,大失所圖,益不勝抑鬱之至。夫莫嚴者,有國之典憲也,莫遏者,大同之公議也。噫,今此諸罪人負犯,卽典憲之所難容,公議之所共憤,此若以大慶之會,而遽擬全釋,則將致隄防漸壞,義理益晦,寧不大可懼哉?聖度雖出於包荒,王章不可以虧損,臣等繞壁彷徨,達宵憂慨,玆敢不避煩瀆,冒死申籲。伏乞聖明,更加三思,亟賜反汗焉。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已悉前批,更勿煩瀆。
10月26日
[编辑]行都承旨洪祐吉〈坐〉。左承旨金炳弼〈坐〉。右承旨李寅奭〈坐〉。左副承旨姜冕奎〈坐直〉。右副承旨金永基〈坐直〉。同副承旨宋泰熙〈未肅拜〉。注書李寅命〈病〉宋熙正〈病〉。假注書金秉喆〈仕直〉一員未差。事變假注書崔國鎭〈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姜冕奎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金永基啓曰,大司憲趙亨復,掌令李鎭默,持平金震休、李承德牌不進,執義金永秀呈辭,掌令李根弼陳疏,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祐吉啓曰,右承旨李寅奭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司諫黃起源,獻納丁載榮,正言趙光淳、李允敏,掌令李鎭默,持平金震休、李承德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永基曰,只推。
○李在圭有頉,代以金秉喆爲假注書。
○傳于金永基曰,三使臣入侍。
○注書宋熙正病,代以朴來冕爲假注書。
○朴來冕有頉,代以金渭均爲假注書。
○金渭均有頉,代以李源鼎爲假注書。
○傳于金永基曰,同副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宋泰熙添書落點。
○金永基啓曰,新除授承旨宋泰熙以前任驪州牧使,方在解由未出中,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勿拘。
○傳于姜冕奎曰,藥院都提調有闕之代,前望單子入之。藥院都提調前望單子入之。領議政金左根落點。
○兵曹口傳政事,副護軍單李容殷。
○傳于姜冕奎曰,臺諫、玉堂竝許遞,與未差之代前望單子入之。
○吏曹,直閣單李九翼。
○傳于金永基曰,呈告法司堂上許遞,政官牌招開政。
○傳于金永基曰,金吾堂上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金吾堂上前望單子入之,判義禁洪鍾應,知義禁南獻敎,同義禁洪祐吉、金翊鎭落點。
○以慶尙監司沈敬澤狀啓,禮安縣監權宅夏遭母喪事,傳于金永基曰,令該曹口傳差出,催促下送。
○吏曹口傳政事,以柳祈睦爲禮安縣監。
○金永基,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官趙然昌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護軍單趙然昌。
○金永基,以備邊司言啓曰,頃因湖西年分狀啓,事目外不足災一萬五千結,覆啓加劃矣,卽見該監司金應根狀啓,則復陳塗抹不足之狀,仍請見減災七千三百二十七結九十五負六束特許準劃,更令廟堂稟旨分付矣。今年災形之眩於聲實,以其始咷終笑,非人力所可測度而然也,第念,道臣爲民之苦心,卽仰體懷保之義也,其在益下之政,不宜一切靳施。更以二千結加劃,以爲略綽均排之地,何如?傳曰,允。
○領府事鄭元容箚曰,伏以臣,躬逢慶會,夙夜在公,周旋於詳雲瑞日之中,趨走於歡聲協氣之間,心所欣悅,不自知勞,昨伸起居之禮,退歸私次,則冒寒來往之餘,痰牽積動,委頓眩綴。臣於近來,一愆調將,筋力難以收拾,以今貌樣,萬無自强動作之望,此時此任,虛靡gg虛縻g爲悚,玆敢短牘仰徹。伏乞俯賜鑑諒,亟解臣所帶藥院之任,以便公私焉。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愼節奉慮,所辭藥院之任,今姑勉副,卿其安心調理。仍傳于姜冕奎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
○大護軍李㘾疏曰,伏以皇天祖宗默垂眷佑,我元子誕降,騰《周雅》岐嶷之頌,卜商家長發之祥,人心有繫,邦基益鞏,億萬年無疆之休,其始自今,撤內院之竝直,坤候冞康,擧大庭之縟儀,天顔有喜,歡聲協氣,溢於區宇。臣適忝夙夜之銜,兼廁保護之列,晝宵顒祝,人願天從,益不勝區區蹈忻之忱,際伏見賞典下者,臣名亦入其中,進階爲資憲大夫者,臣雙擎華誥,感激隕越,歷日恓惶。夫嘗藥,重任也,殫竭誠力,卽是臣分之當然,顧臣則隨右僚後,備起居列,凡係院務,無非仰成,當此慶會之曠前,秪切與榮之微忱,有何可紀之勞,混被出常之渥耶?況此資秩,史所稱文昌八座也,地崇責重,較他逈異,自古名碩之列於此者,德擧耳勞選耳。蓋將以器識才猷寄之,績庸幹能期之,未嘗有如臣無似,苟然冒充焉已也,織線雖微,尙可以補綴,斗筲雖小,猶適於使用。臣則元無長短大小之可稱,而遭際聖世,厚沐陶甄之化,周旋邇列,歷揚華膴之職,恩已濫矣,分亦踰矣。今乃節次推遷,名位益顯,曳履星辰,猥綴公孤之亞,未敢知聖明何取於臣,而寵命至此,不少留難也。爵賞,人主之大柄也,辭受,人臣之大開也,賢愚之不計,而僥溢如此,則無以磨鈍而風一世矣。望實之相舛,而貪冒不已,則無以礪廉而張四維矣。臣之所耿耿憂歎者,正在於此,而若其一己過福之災,有不暇論也,循省以還,愧懼靡定,玆敢披瀝控籲,仰瀆崇聽。伏乞天地父母,俯察由中之懇,特軫體下之衷,將臣新授資級,亟令還收,俾公器重而賤分安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掌令李根弼疏曰,伏以臣,以洪獜漢〔洪麟漢〕、李審度、宋能相及甲辰罪籍人事,仰請反汗之音,及伏奉批旨,諭之以勿煩,臣於是,愕然失圖,達宵繞壁,尤不勝萬萬抑爵gg抑鬱g也。今當千一之慶會,全釋尋常之罪囚,囹圄俱空,闓澤旁流,孰不蹈舞欣忭,欽仰好生之德,而至若此罪人竝宥之命,則喉院之覆難,三司之爭執,歷日靡已,卽其干係甚大,釁犯至重,決不可以歲月寢久,遽擬寬貸而然也。殿下,何不念國人大同之論,而尙此靳許乎?絲綸一布,群情轉沸矣。夫人主之不得低昂者,刑政也,臺閣之罔敢出入者,言議也,刑政務歸至當,然後紀綱張,言議不少撓奪,然後義理明,此豈非君臣上下所可交修而致愼也耶?臣誠淺辭拙,雖不能孚格天心,感回宸聽,苟或徒懷兢恧,不敢爲荐籲之堂堂淸朝,將焉用彼臺臣爲哉?伏乞聖明,更加三思,亟寢成命,仍治臣瀆擾之罪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已諭於前批,勿煩。
○戊午十月二十六日辰時,上御熙政堂。三使臣入侍時,右副承旨金永基,記事官宋熙正,記注官金瑛默、金載瓛,冬至兼謝恩正使李根友,副使金永爵,書狀官金直淵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上曰,三使臣進前。根友等進前訖,上曰,彼地人心年形及賊匪寢息,詳細探知,而我國沿路年形人心,亦爲詳探以來,可也。根友曰,聞見狀啓,詳細奏達,而臣等亦當廣探以來矣。上命賜貂帽、扇子、臘劑等種,永基受傳于根友等,根友等以次跪祗受訖,上曰,遠路無事往還也。根友等起伏訖,上曰,三使臣先退。仍命史官就座,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0月27日
[编辑]都承旨金炳弼〈內閣進〉。左承旨洪奭鍾〈未肅拜〉。右承旨李寅奭〈病〉。左副承旨姜冕奎〈坐直〉。右副承旨金永基〈坐直〉。同副承旨申直模〈未肅拜〉。注書李寅命〈病〉宋熙正〈病〉。假注書金秉喆〈仕直〉一員未差。事變假注書崔國鎭〈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金永基啓曰,玉堂備員間,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大司憲,執義,掌令二員,持平二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祐吉啓曰,右承旨李寅奭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姜冕奎曰,都承旨、同副承旨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洪奭鍾、申直模落點。
○金永基啓曰,新除授同副承旨申直模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源鼎有頉,代以李晩由爲假注書。
○李晩由有頉,代以權益善爲假注書。
○權益善有頉,代以李有臣爲假注書。
○李有臣有頉,代以鄭勛錫爲假注書。
○金永基啓曰,假注書金秉喆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金秉喆有頉,代以李有魯爲假注書。
bb○b臺諫前望單子入之,大司憲林永洙,大司諫申泰運,獻納李赫準,持平曺瑩承、李庭垕落點。玉堂前望單子入之,校理睦仁會、李基鎬落點。
○金永基啓曰,行吏曹判書金炳學,參判韓正敎,參議洪祐健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判書、參判,竝更牌招,何如?傳曰,允。參議只推,一體牌招。
○兵批,行判書南秉哲病,參判李三鉉未肅拜,參議金畯入直進,參知康民迪病,左副承旨姜冕奎進。以金炳龜爲濟物萬戶。同知單李晩馨,僉知單李克愚。護軍洪祐吉、趙亨復、玄光宣、吳景煥、方載鏞、李宗德,副護軍李載元、宋泰熙、尹堉、金永勳、金驥男、李昌佐、裵舜八以上竝單付。副司直金永秀、黃起源、洪鍾雲、李根弼、李鎭默、尹相說、任憲大、趙翼東、嚴敦永、金震休、李承德、丁載榮、李允敏、趙光淳、洪承裕、姜長煥、崔在厚、李能燮以上竝單付。
○吏批,再政。以洪祐吉爲戶曹參判,以金樂壽爲敦寧都正,以徐光斗爲光陵令。養賢奉事單李賢初。
bb○b吏批,三政。以徐相至爲刑曹參議,以金左鉉爲社稷令。故學生李光五贈戶曹例兼,故學生李道貫贈左承旨,故學生李鳳佐贈僕正,以上同知李晩馨三代。
bb○b吏批,四政。以尹守淵爲顯隆園令。
bb○b吏批,五政。以兪致中爲漢城主簿。
bb○b吏批,六政。以嚴坰爲司饔主簿。
bb○b吏批,七政。以宋端和爲長興主簿。
bb○b吏批,八政。以李在薰爲活人別提。
○有政。吏批,行判書金炳學,參判韓正敎竝牌招不進,參議洪祐健進,右副承旨金永基進,啓曰,行判書金炳學,參判韓正敎竝牌招不進,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以柳致好、朴定鉉爲正言,以李參鉉爲兵曹參判,以趙在應爲刑曹參判。
○傳于金永基曰,見窠皆令差出。
○以同副承旨申直模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姜冕奎曰,只推。
○兵曹口傳政事,護軍單金永爵。
○金永基,以司饔院監膳提調意啓曰,今日監膳時日下生鮮,腐傷體小,屢次點退,使之改色,而其所改封,與前無異,日勢漸晩,雖不得不捧入,而該貢人等呼訴內,今當冬節,江水凝冷,魚産絶乏,連日該網gg設網g,竟未捉得,前儲已竭,明日日下供上,將至闕供之境,限捉得間,願以活鷄代封云矣。在前如此之時,曾有稟旨變通之例,而自下不敢擅便,惶恐敢啓。傳曰,知道。代封。
○又以奎章閣言啓曰,檢書官金龍均身病沈重,勢難供職,減下,其代以前薦人趙喆增,依已例除取才差下,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使之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元子誕生時闕內入直本曹員役等書啓判付內,依己巳年例施行事,命下矣。政色書吏鄭繼聖等二人,禮房書吏金在德等二人,省記色書吏金晙爀,刑房書吏蔡弘奎,梗栍色書吏金錫九,大廳直趙善應,使令林興錫等三名,近仗軍士李基成等十一名各木一疋,房直良澈等三名,水工乭伊等二名各布一疋,依己巳年例施賞,而日傘事知六人,房直一名,前例所無,置之,何如?傳曰,允。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哨官李志珩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吏曹啓目粘連,觀此敦寧府都正白文鳳上疏,則以爲,臣本無敦寧,揆以情例,在所當遞。伏乞聖慈,俯垂鑑諒,亟命該曹照例遞改,以存公格亦爲白有臥乎所,旣無敦寧,則揆以法例,不可仍置。敦寧都正白文鳳,改差,何如?啓,依允。
○戶曹參判金永爵疏曰,伏以宗祊篤自天之佑,元良膺彌月之祥,縟儀誕擧,寶籙永鞏,歡聲協氣,洋溢區宇。臣於此際,銜命辭陛,出宿一舍之地,瞻戀蘄祝,倍切于中,臣之所帶見銜,非閒漫攸司之比,雨雪楊柳,歲籥將改,則其不可久曠而虛縻也,審矣,玆從縣道,冒籲短章。伏乞聖明,俯垂鑑諒,亟遞臣度支佐貳之任,俾職務無隳,私諦獲安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請依施。
○行護軍趙在應疏曰,伏以皇天眷佑我家邦,元子誕降,宸極毓錫胤之祥,宗祏托主器之重,蓐室之竝直已撤,穀朝之縟儀載擧,歡聲協氣,際天蟠地,迺者特旨之下,以臣有禮房勞,進之爲嘉善階,聞命恧惕,莫省所出。亞卿,峻秩也,選授之愼,責寄之專,固不當媲侔於等閒職司,車服明厥庸,金貂章有德,兢兢乎不可濫,誰昔伊然?爵賞者,人主所以勵世磨鈍之具,爵視其器,賞紀其勞,不相醜差,百隷胥勸,否則褻用僥冒之是啓,而無以蕫庶明而熙庶績,國家遇大慶大禮,覃恩廣惠,或以爵秩而賞賚之典則然也,然其人才學聞望,廩廩焉朝夕且進,允合於命德者,特因事而畀之爾。豈有不究名實,不循物議,擧而授之,無少留難哉?臣五十無聞之一後生耳,瓠落樗散,靡所適用,根孤植弱,自甘頹惰,僥倖一第,乃在於頭顱已判之後。要塗華貫,初非宿算之攸屆,而轉眄一紀之頃,滾到下大夫之列,寔由我聖上洪匀甄陶,曲成不遺也,每自循省,涯量已溢,今又進進不已,犯知足之戒,速負乘之咎,臣將何術而堪之哉?況才殖淺而踐更短,揚粃在前,積薪居上,已是公論之所未允,而野馬無可騎之實,飯車有必覆之勢,其所玷名器而累聖簡,不待燭照而數計也,參倚已審,承當無說,玆敢罄暴衷懇,仰瀆崇聽。伏乞聖明,亟命收還臣新授資級,俾公私俱幸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10月28日
[编辑]都承旨金炳弼〈坐〉。左承旨洪奭鐘〈坐〉。右承旨李寅奭〈坐〉。左副承旨姜冕奎〈坐〉。右副承旨金永基〈坐直〉。同副承旨申直模〈坐直〉。注書李寅命〈病〉宋熙正〈病〉。假注書金秉喆〈遞直〉二員未差。事變假注書崔國鎭〈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申直模啓曰,大司憲林永洙,持平曺瑩承、李庭垕未肅拜,執義、掌令二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洪奭鐘曰,不爲仕進承旨,牌招。
○金永基啓曰,應敎、副應敎、副校理二員,修撰二員,副修撰二員未差,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校理睦仁會、李基鎬竝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司謁口傳下敎曰,孝正殿享需日下生鮮,極其愼重,勿爲代封之意,嚴飭分付。
○傳于金永基曰,藥院提調許遞,前望單子入之。藥院提調前望單子入之,徐戴淳落點。
○李有魯有頉,代以金熙國爲假注書。
○鄭勛錫有頉,代以金秉緯爲假注書。
○金熙國有頉,代以金鎭亨爲假注書。
○金秉緯有頉,代以李冕柱爲假注書。
○金鎭亨有頉,代以鄭鍾學爲假注書。
○李冕柱有頉,代以尹鍾憲爲假注書。
○鄭鍾學有頉,代以金喜喆爲假注書。
○尹鍾憲有頉,代以李在原爲假注書。
○金喜喆有頉,代以金玉來爲假注書。
○傳于申直模曰,成命旣久,新除臺諫之尙無動靜,有何觀望而然乎?卽爲牌招,停啓以入。
○兩司合啓中醇壽事,宋能相事竝停啓。
○以校理睦仁會、李基鎬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永基曰,只推。
○李寅奭,以吏曹言啓曰,新除授安岳郡守金完植戶奴呈狀內,矣上典親病沈重,不得下去云,其親病旣如是,則有難强令赴任,改差,何如?傳曰,順天府使口傳相換。
○吏曹口傳政事,安岳郡守金完植,順天府使朴文鉉相換事,承傳。
○金永基,以奎章閣言啓曰,直提學金炳㴤疏批已下,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申直模,以備邊司言啓曰,北關後運紙衣七百一領照數稱量,木品紙品,亦爲看審監封,逢授於齎去禁軍處,沿路輸運及本道頒給等節,更爲各別關飭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哨官金壽永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行護軍金炳㴤疏曰,伏以皇天眷騭,元良誕降,宗祊托震鬯之重,區域奠泰磐之鞏,環東土脰飮喙息之倫,孰不手舞而足蹈也?臣幸處同休之地,獲睹一有之慶,歡欣攢忭,有倍餘人,際奉除書,授臣以內閣直學,惝恍踧踖,心顔無措。臣於本閣,已忝名掄,其制置之規仿有據,職員之大小殊責,略有所蠡管者,凡參上參外之選,何莫非榮塗峻望?猶以班品之低踐履之鮮,期責從而差輕,或可處之以新進自好之士,于以奬其步驟,于以佇其需用,至若是職,則居承接之地,具老成之體,聞望班聯,廩然亞長席,趠趠乎右諸僚。苟非含華佩實,蔚爲標準,莫宜居之,亦不可諉之均是閣職,而有若循序拾級gg拾掇g而進也,臣之菲才謏學,不稱於曾叨之銜,淵鑑之所悉燭,同省之所見諒,又何必架屋說去然後,決其不可堪也?登文陛則莫備顧問,踵筍班則常懼貽辱,藻繪文章,非襪線可能,笙鏞聲明,豈瓦釜所期,譽聞不播於鳳池,笑刺方騰於鵜梁,何況華顯淸雋之進於宿趼者,寧有盱衡冒據之望乎?服之不衷,尙云身菑,官非懋德,亦乖邦式,今此一條氷銜,豈可濫授褻用於已試倥倥之人哉?過福招殃,猶屬臣身,其累聖簡而玷名器,諒非細故也。牌召莫違,規例斯嚴,雖不得不張皇隨詣,祗肅而退,兢懼愧恧,歷日靡已,玆敢略綴章牘,仰干崇聽。伏乞聖慈,俯垂鑑諒,將臣新銜,亟賜鐫遞,俾淸選無淆,微分獲安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10月29日
[编辑]都承旨金炳弼〈藥院進〉。左承旨洪奭鍾〈病〉。右承旨李寅奭〈緣故出〉。左副承旨姜冕奎〈坐直〉。右副承旨金永基〈坐〉。同副承旨申直模〈坐直〉。注書李寅命〈仕直〉宋熙正〈病〉。假注書未差。事變假注書未差。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金左根,提調徐戴淳,副提調金炳弼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進御加味君子湯,自今日五貼式,日次製入事,榻前下敎。
○金永基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申直模啓曰,大司憲林永洙,持平曺瑩承、李庭垕呈辭,執義、掌令二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領議政金左根無時急稟定事,左議政趙斗淳有身病,右議政未差,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寅奭啓曰,三品官之毋得過三日循例請牌,曾有定式矣。敦寧都正金樂壽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事體所在,誠極未安。從重推考,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傳于金永基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傳于金永基曰,孝正殿朔祭,攝行磨鍊。
○姜冕奎啓曰,事變假注書崔國鎭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李在原有頉,代以趙光容爲假注書。
○趙光容有頉,代以李敏銖爲假注書。
○李敏銖有頉,代以朴鍾善爲假注書。
○朴鍾善有頉,代以鄭海瑢爲假注書。
○鄭海瑢有頉,代以金漢鼎爲假注書。
○崔國鎭改差,代以金國顯爲事變假注書。
○金國顯有頉,代以白五珍爲事變假注書。
○白五珍有頉,代以崔國鎭爲事變假注書。
○申直模啓曰,卽伏見兵曹宣仁門開門單子啓下者,則孝正殿練祭後朔祭攝行時,無百官行禮,而該曹誤以入參次,啓請開門矣。臣之矇然捧入,不勝惶悚,而原單子置之,當該堂上不可不警,推考,何如?傳曰,允。
○以敦寧都正金樂壽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申直模曰,只推。
○金永基,以奎章閣言啓曰,明日,卽奎章閣朔奉審日次,臣進詣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下番無他推移之員,不得已以上番姑降入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內醫院都提調、提調意啓曰,年例各殿宮進上臘藥所入牛黃玖拾玖部壹錢參分肆里陸毫,麝香貳佰柒拾貳部陸分柒毫,竝令戶曹宣惠廳進排,而丙申定式牛黃參拾肆部柒分玖里參毫,以本院春秋兩等元貢中取用,今亦依此爲之,何如?傳曰,允。
○又以內醫院都提調、提調意啓曰,姑降內醫秦喜鳳、金鴻男、李敬仁、鄭在晩、洪顯普還陞御醫,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郊壇四孟朔,遣禮郞看審有無頉,自該曹草記事,曾有定式矣。發遣郞廳,東郊先農壇、先蠶壇、馬祖壇,南郊南壇、雩祀壇、漢江壇、司寒壇,北郊祈雨壇、厲壇次第看審,則南壇、先農壇、先蠶壇、雩祀壇、漢江壇、司寒壇、馬祖壇、厲壇,壇上及四面紅箭門墻垣階砌,俱爲無頉,而祈雨壇南邊紅箭門顚仆,卽爲修改事,分付該監,此後看護等節,另加申飭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試考恩賜儒生直赴給分帖,過科後,令成均館收聚爻周後草記事,曾有定式矣,卽接成均館所報,則今此式年文科殿試時,直赴殿試儒生幼學朴海哲,進士鄭冕朝,幼學尹宇錫、趙熙一,生員金琦淳,進士金在顯直赴會試,儒生幼學金鎭亨,給分儒生幼學金玉來、朴鍾善等九人登科,直赴會試儒生幼學申錫淵、任晉敎、李重赫、李𪧴,給分儒生幼學金箕淵、金文敎、朴天浩、李鶴年、楊耆赫、李箕善、尹靖求、李在晃等十二人未參榜,合儒生二十一人前所受直赴給分帖,一竝收聚以送云矣,依定式爻周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申直模,以兵曹言啓曰,今日孝正殿朔祭攝行時,百官不爲入參,而臣曹誤以百官入參宣仁門啓請,臣不勝悚惶,而原單子置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戊午十月二十九日辰時,上御熙政堂。藥房入診入侍時,都提調金左根,提調徐戴淳,副提調金炳弼,待敎徐相翊,記事官李寅命,記注官金瑛默、金載瓛以次進伏,醫官鄭有曾、黃道淳、金濟慶、金鴻男進伏楹外訖。上曰,史官分左右。左根進前奏曰,曉雪朝風,日候甚寒,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左根曰,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左根曰,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左根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左根曰,中宮殿氣候,何如?上曰,安順矣。左根曰,元子宮諸節一向安寧,善爲吮乳乎?上曰,善爲吮乳矣。左根曰,醫官待令,使之入診乎?上可之。道淳等以次診候,退伏楹外訖,戴淳顧謂醫官曰,脈候詳爲奏達也。道淳等曰,脈候左右三部調均矣。上曰,醫官先退。左根曰,元良,國之本也,保養,宜自初審愼。文王之聖而胎敎爲然,況喤喤之初,嶷嶷之始乎?乳不宜過度,衣不宜求美,而擇乳母爲先務,今亦另揀溫順愼默之人,以爲護養,則非惟節飽飢適寒煖而已,色辭動靜之間,自然有蒙養以正之意,而凡屬親近左右之類,亦以柔順勤謹者供奉,爲好,區區不任惓惓之忱,敢此仰達矣。上曰,飽煖稱節,乳母亦愼擇其醇良溫順者,左右之人,亦擇端正謹儉之人,予亦當躬自敎飭矣。〈出擧條〉。左根曰,禮曹參判宋近洙當爲追榮,而所後家則前以府尹之階,已貤贈矣,今於新資之後,許令移施於其本生家卽近例,故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榻敎〉。上曰,史官就座。仍命大臣先退,又命退,諸臣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