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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政院日記/憲宗/十三年/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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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月1日[编辑]

行都承旨趙秉駿。左承旨金在田坐直。右承旨徐元淳。左副承旨鄭基世坐直。右副承旨李繪九。同副承旨金益文。注書徐堂輔仕直金有淵。事變假注書金大鉉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鄭基世啓曰,明日宗廟冬享大祭齋戒相値,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元淳啓曰,來初五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金益文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鄭基世啓曰,明日大駕詣宗廟入齋室後,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問安,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右承旨進去。

○鄭基世啓曰,判義禁金熙華,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依定式,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傳于鄭基世曰,明日出宮內門路,以協陽門爲之。

○傳于鄭基世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金益文啓曰,行大司憲李穆淵,執義沈敦永,掌令睦仁㘽、文慶愛,持平李又新、鄭駿容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李源達,司諫兪鎭五,獻納李𪤓,正言尹行福、李敎寅,執義沈敦永,掌令睦仁㘽、文慶愛,持平李又新、鄭駿容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益文曰,只推。

○金在田,以吏曹言啓曰,贈諡忠簡公趙雲逵延諡,定行於今月初四日京畿龍仁縣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鄭基世,以奎章閣言啓曰,景慕宮望廟樓,今朔奉審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卽接崇陵官員所報,則本陵大王陵上莎草修改後,連因日候調和,善爲着根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卽接元陵官員所報,則本陵兩位陵上莎草修改後,連因日候調和,善爲着根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成均館大司成意啓曰,本館入直,久任郞廳外,他郞不得入直,若有代員替直之事,則草記代直事,曾有定式矣。司成朴來萬嘉禮廳都廳進,直講尹載善差祭,典籍未差,時無入直之員,以他郞官,姑爲代直,何如?傳曰,允。

○徐元淳,以兵曹言啓曰,今十月初一日巳初二刻十分立冬十月節改火進上時,宗廟署、社稷署、永禧殿、永寧殿、徽定殿、景慕宮、毓祥宮、宣禧宮、景祐宮、慶壽宮,依例改火,奎章閣、議政府、承政院、漢城府,一體頒火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明日親傳香時,入直禁軍、番將及別將,當爲率領侍衛,而適與動駕相値,禁軍別將李升權,使之先詣陣上信地,以爲領軍擧行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十月初三日宗廟、永寧殿冬享大祭時,守門當爲塡差,而本曹郞廳、都摠府郞廳、五衛將,除入直與在外,排擬苟艱,依定式,軍門將官,代差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綏陵植木處,今日臣應植進去看審,本局松木四千五百株,禁衛營松木四千五百株,御營廳松木四千五百株合一萬三千五百株,隨其間疎,檢飭補植,仍爲畢役,而自去月三十日,至今月初一日,本局定界處,補植松木,合爲九千株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綏陵補植木,本營分掌處,今日畢役,而自去月三十日,至今月初一日,所植松木,合爲九千株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綏陵補植木,本廳分掌處,今日畢役,而自去月三十日,至今月初一日,所植松木,合爲九千株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益文,以義禁府言啓曰,明日宗廟擧動時,本府都事當爲全數進參,而都事朴敏東差祭,無以備員,假都事一員,令該曹口傳差出,以爲分排擧行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因咸鏡道暗行御史洪祐健書啓,吏曹回啓內,鍾城前府使鄭誠一,慶興前府使南宮鉐,富寧前府使韓鎭華,茂山前府使南錫禹,明川前府使洪顯參,端川前府使林象鉉,前前府使趙秉善等,繡啓,旣請令攸司稟處,更無可論爲辭,兵曹回啓內,高嶺前僉使李台成,城津前僉使李顯佑等,竝拿問處之事,傳旨啓下矣。鄭誠一,前以他罪,邊遠充軍於平安道渭原郡,李台成、洪顯參,自任所未及上來,南宮鉐,下去京畿楊根地,韓鎭華,下去江原道原州地云。依例發遣府書吏、羅將,竝拿來,李顯佑、南錫禹、林象鉉、趙秉善等,今方待命,竝拿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竝待待命拿囚。

10月2日[编辑]

行都承旨趙秉駿。左承旨金在田監祭進。右承旨徐元淳。左副承旨鄭基世監祭進。右副承旨李繪九坐直。同副承旨金益文坐直。注書徐堂輔金有淵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大鉉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駕詣宗廟入齋室後,藥房、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遣承旨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仍詣展謁入幕次後,藥房、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仍詣省牲省器後,藥房、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還內後,藥房、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鄭基世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徐元淳啓曰,司僕寺內乘來言,捲簾毛帳,取稟。傳曰,捲三面,毛帳。

○傳于徐元淳曰,侍衛軍兵毛具,從便爲之。

○李繪九啓曰,臣以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問安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鄭基世曰,禮房承旨,馳詣徽定殿,奉審摘奸以來。

○鄭基世,以禮曹言啓曰,以三揀擇取稟草記,傳曰,三揀擇及嘉禮日字,以來月望後念間擇吉,可也事,命下矣。令日官李秉洪推擇,則三揀擇,來十月十八日午時,詣別宮,同日申時,朝見禮內習儀,同日同時,納采,同月十九日巽時,敎命內入內出,納幣,同月二十日巽時,宣敎命,同日隨時,詣闕,同月二十一日午時,朝見禮,同日未時,同牢,同日同時,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朝見禮,同月二十二日隨時爲吉云,以此日時擧行,何如?傳曰,允。

○徐元淳,以總衛營言啓曰,本營參下哨官,依備邊司郞廳例,仕滿十五朔後,六品遷轉事,曾有定式矣。左司左哨官張昌煥,哨官李泰熙,今已滿十五朔,六品遷轉之意,分付銓曹,何如?傳曰,允。

○丁未十月初二日辰時,大駕詣仁政殿月臺,宗廟冬享大祭香祝親傳。仍詣宗廟展謁省牲、省器擧動入侍時,行都承旨趙秉駿,左承旨金在田,右承旨徐元淳,左副承旨鄭基世,右副承旨李繪九,同副承旨金益文,記事官徐堂輔、金有淵、洪祐命、金炳雲,檢校直閣尹定鉉,檢校待敎南秉哲、趙鳳夏、李裕元,待敎金炳德,以次侍立。時至,通禮跪啓請外辦,上具翼善冠、衮龍袍,乘輿出宣化門。藥房提調趙冀永,副提調趙秉駿進前奏曰,侵早勞動,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仍出協陽門,由肅章門,入仁政門,詣仁政殿月臺。通禮跪啓請降輿,上降輿,通禮前導就褥位南向立,引儀引宗廟獻官右議政朴晦壽,永寧殿獻官興宣君昰應,進詣褥位之左。通禮跪啓請跪,上跪,香室官員,奉宗廟香祝,跪授基世,基世東向跪進,上受香祝,以授晦壽,晦壽西向跪受興。香室官員,又奉永寧殿香祝,跪授基世,基世東向跪進,上受香祝,以授昰應,昰應西向跪受興。通禮跪啓請興,上興,通禮前導就祇送位西向立,香祝由正階出。通禮跪啓請鞠躬,上鞠躬,香祝過後,通禮跪啓請平身,上平身,入幕次。上曰,問安勿爲之。出駕敎少頃,通禮跪啓請出次,上出次,通禮跪啓請乘輿,上乘輿。基世曰,臣以禮房承旨,當傳徽定殿香祝,宗廟七祀香祝,故落後矣。上可之。出仁政門,詣降輿所。通禮跪啓請降輿乘輦,上降輿乘輦,由進善門,出敦化門,進發至宗廟大門外。通禮跪啓請降輩乘輿,上降輦乘輿,至齋殿門外。通禮跪啓請降輿,上降輿入齋殿。少頃,通禮跪啓請外辦,上改具冕服以出,至東神門外。通禮跪啓請執圭,秉駿進圭,上執圭入就板位。通禮跪啓請鞠躬四拜興平身,上行四拜禮。元淳曰,侍衛,當使之西神門外待令乎?上可之。仍詣殿內,各室奉審訖,仍行省器眡濯滌,執事者以次擧羃告潔如儀訖,仍出西神門外。通禮跪啓請釋圭,上釋圭,秉駿跪受。冀永曰,乘輿以進,似好矣。上曰,置之。仍步詣永寧殿,至東神門外。通禮跪啓請執圭,秉駿進圭,上執圭入就版位。通禮跪啓請鞠躬四拜興平身,上行四拜禮,仍詣殿內,各室奉審省器,竝與上儀訖,還出東神門外。通禮跪啓請釋圭,上釋圭,秉駿跪受。元淳曰,侍衛當前進於宗廟守僕小次乎?上可之。領府事趙寅永,判府事鄭元容、金道喜,右議政朴晦壽,領敦寧洪在龍進前奏曰,朝候乖宜,晩後稍淸,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寅永曰,親傳香祝,動駕行禮,勞動誠多矣。道喜曰,乘輿以進,似好矣。上曰,置之。仍步詣入小次。少頃,通禮跪啓請出次,上改具遠遊冠、絳紗袍以出。通禮跪啓請執圭,秉駿進圭,上執圭,禮儀使導上詣省牲位南向立,禮儀使跪啓請省牲,掌牲令,率其牢屬,北向擧手曰腯,諸大祝各巡牲一帀,進前奏曰,犠牲巡省,無欠肥澤,使之尺量,何如?上可之。尺量如例擧行訖,諸大祝西向擧手曰充,仍牽出犠牲。基世曰,臣以禮房承旨,今當祭物、祭井看審,諸執事、進排官,依例摘奸矣。上可之。通禮跪啓請釋圭,上釋圭,秉駿跪受。秉駿曰,宗廟大祝金元植,省牲時不着朝服,揆以事體,極爲未安。所當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乎?上曰,推考,可也。出擧條仍還入齋殿,還宮。時至,通禮跪啓請外辦,上改具衮服以出。通禮跪啓請乘輿,上乘輿,出廟大門外。通禮跪啓請降輿乘輦,上降輿乘輦,進發入敦化門,由進善門、肅章門,入協陽門。命出標信解嚴,入宣化門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10月3日[编辑]

行都承旨趙秉駿。左承旨金在田。右承旨徐元淳坐直。左副承旨任百秀未肅拜。右副承旨金益文坐直。同副承旨李裕元未肅拜。注書徐堂輔仕直金有淵受由在外。假注書趙然興未入來。事變假注書金大鉉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徐元淳,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金在田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金益文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黃海水使李熙昇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傳于金在田曰,左副承旨、右副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入之,任百秀、李裕元落點。

○金在田啓曰,新除授承旨任百秀,方在罷散中,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敍用。

○注書金有淵受由在外,代以趙然興爲假注書。

○傳于金在田曰,九日製,明日通方外爲之,試紙用大好紙,弘文提學,待明朝牌招。

○傳于金在田曰,泮長有闕之代,前望入之。

○大司成前望入之,尹定鉉落點。

○傳于金在田曰,京兆堂上竝許遞,前望入之。

○京兆堂上前望入之,判尹金東健,左尹趙亨復,右尹金鼎集落點。

○吏曹,左尹單金鼎集,右尹單趙亨復。

○傳于金在田曰,禮曹堂上有闕之代,前望入之。

○禮曹堂上前望入之,判書徐左輔落點,參判尹致秀添點落點。

○傳于徐元淳曰,政官牌招開政。

○有政。吏批,行判書徐憙淳進,參判李啓朝,參議鄭㝡朝竝牌招不進,右副承旨金益文進。以趙冀永爲知敦寧,鄭基世爲禮曹參議,李象宗爲刑曹佐郞,異海觀爲軍器判官,柳來維爲典籍,尹喜秀爲鐵山府使,許淳爲重林察訪,沈鳳儀爲桃源察訪,故通德金聲鎰,故學生宋台鼎、全震光,以上贈童敎,孝行卓異,贈職事,承傳。

○兵批,判書李若愚進,參判金景善入直,參議洪永圭病,參知睦用錫病,右承旨徐元淳進。啓曰,全羅左水使,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他道防禦使竝擬,何如?傳曰,允。以徐箕淳爲知事,金箕晩、曺錫亨爲同知,金永求爲羽林將,蔡東健、李熙鏽、吳信範爲五衛將,趙文顯爲訓鍊僉正,柳泰魯爲武兼,鄭壽基爲全羅左水使,白弼臣爲礪硯僉使,蔡大甲爲三田渡別將,判府事單成遂默,護軍洪鍾英、李源益,副護軍鄭基世、李繪九、徐有薰、李寅熙,以上竝單付。訓鍊都監把摠權思獜,御營把摠蔡東健,訓鍊都監哨官林魯豊、洪羲宣,御營哨官張繼燮、朴一華,前僉正權中洛,前判官宋益烈,及第李鳳緖,前萬戶吳信範,前主簿崔宗玉,以上今加折衝,加資事,承傳。

○吏批,再政。以朴慶善爲監察,姜在毅爲義盈主簿,金亨淳爲造紙別提,趙文顯爲固城縣令,嘉禮堂上三單徐左輔、尹致秀、鄭基世,養賢主簿單柳來維,兼執義單朴商壽。

○兵批,再政。以李熙完爲都摠經歷,李鍾晩爲中樞都事,高澤升爲廢茂山萬戶,僉知單金永求,副護軍權思獜、蔡東健、林魯豊、洪羲宣、張繼燮、朴一華、權中洛、宋益烈、李鳳緖、吳信範、崔宗玉,以上竝單付。

○金益文啓曰,行大司憲李穆淵,軌義沈敦永,掌令睦仁㘽、文慶愛,持平李又新、鄭駿容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李源達,司諫兪鎭五,獻納李𪤓,正言尹行福、李敎寅,執義沈敦永,掌令睦仁㘽、文慶愛,持平李又新、鄭駿容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益文曰,只推。

○以江原監司朴宗吉狀啓,金化縣民家失火事,傳于金在田曰,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助,結構奠接之方,廟堂措辭,分付。

○以吏曹參議鄭㝡朝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在田曰,只推。

○金在田,以禮曹言啓曰,今此嘉禮翌日嬪朝見時,王大妃殿服色,當爲磨鍊,而謹考謄錄,則正廟朝庚子嘉禮時,惠慶宮,在私制中,而受朝見,服色因下敎,不爲磨鍊,丁未嘉禮時,孝懿王后在朞制中受朝見,服色以具翟衣加首飾磨鍊矣。今番則王大妃殿私制雖除,心制尙在,受朝見服色,自臣曹有不敢擅便,下詢時原任大臣、館、閣堂上、在外儒賢而處之,何如?傳曰,旣已仰稟,勿爲磨鍊。

○徐元淳,以兵曹言啓曰,禁軍別將李升權,身病猝重,無望供職,呈狀乞遞矣。實病旣如此,則有難强令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兵曹,以金鍵爲禁軍別將。

○徐元淳,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馬兵都試,今十月初四日,設行於南小營,而南營入直馬兵,以先試者,替代應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益文,以義禁府言啓曰,明日九日製,通方外爲之時,本府都事皆爲赴擧,只有武都事一員,當直入直,而本府入直及公事回公都事,無以推移,假都事二員,令該曹口傳差出,以爲分排擧行之地,何如?傳曰,允。

10月4日[编辑]

行都承旨趙秉駿。左承旨金在田。右承旨徐元淳坐直。左副承旨任百秀。右副承旨金益文坐直。同副承旨李裕元。注書徐堂輔金有淵受由在外。假注書趙然興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大鉉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趙秉駿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金益文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趙秉駿啓曰,左副承旨任百秀,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徐元淳啓曰,禁衛大將任聖臯,南關王廟修改,今方出去矣。兼帶右邊捕盜大將所佩名召及大將牌、傳令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佩往來。

○傳于趙秉駿曰,都承旨持此御題,與弘文提學,偕往泮宮,試取以來。

○趙秉駿啓曰,弘文提學徐箕淳,旣已承牌,內閣提學、藝文提學朴永元,卽爲牌招,同參考試,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臣與弘文提學徐箕淳,偕往泮宮,九日製儒生試取,則收券爲一千四百十張矣,捧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益文啓曰,行大司憲李穆淵,執義沈敦永,掌令睦仁㘽、文慶愛,持平李又新、鄭駿容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李源達,司諫兪鎭五,獻納李𪤓,正言尹行福、李敎寅,執義沈敦永,掌令睦仁㘽、文慶愛,持平李又新、鄭駿容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益文曰,只推。

○以左副承旨任百秀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益文曰,只推。

○趙秉駿,以嘉禮廳言啓曰,今此嘉禮時,三揀擇後嬪詣別宮及嘉禮日詣闕門路,稟定然後可以指揮擧行,而丁未年,皆以敦化西挾門爲之矣,今番則以何門爲之乎?敢稟。傳曰,依丁未年例爲之。

○又以嘉禮廳言啓曰,嬪自別宮詣闕日,本宮婢子分左右之節,捧函步婢二雙,執香步婢二名,依丁未年例擧行乎?敢稟。傳曰,依此擧行。

○徐元淳,以兵曹言啓曰,內禁衛將李民植,病難供職,呈狀乞遞,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馬兵都試優等及沒技者,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臣聖臯進詣南廟,有頉處看審修改後,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東關王廟有頉處,臣監董修改後,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今日動駕時,本廳哨官邊得圭,身爲扈衛陪將,不執手旗,擧措駭忽,嚴棍汰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趙秉駿曰,九日製賦居首三下幼學任百薰直赴會試,之次草三下幼學金給二分,之次次上幼學沈東瑾等五人,竝令該曹,考例施賞。

○傳于趙秉駿曰,入格儒生,明日延英門外施賞。

○義禁府啓目,咸鏡監司兪星煥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侍從,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城津前府使李顯佑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宣傳官,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慶興前府使南宮鉐,茂山前府使南錫禹,端川前府使林象鉉,前前府使趙秉善等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南宮鉐,曾經摠府郞,南錫禹、趙秉善,曾經宣傳官,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竝只議處,林象鉉段,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依允爲旀,林象鉉段,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

○刑曹啓目粘連,江陵安秉極獄事,謹依判下,問議于大臣,則領中樞府事趙寅永,判中樞府事鄭元容,判中樞府事權敦仁,判中樞府事金道喜,病未獻議,右議政朴晦壽以爲,黑夜籬邊之聲,人畜莫辨,尸親囊裏之骨,痕損難信。且庚婢金女之中間變招,本非公證,三驗四檢而始定實因,亦涉杜撰。只憑模索之論,別無眞的之見,則曹讞所謂根因疑眩遽難論斷者,儘有意見,其在寧失之義,若施惟輕之典,則不害爲恤刑之政。伏惟上裁云矣。大臣之意如此,上裁,何如?判付啓,依回啓施行爲良如敎。又啓目粘連,明川朴宗允獄事,孟女之責償,金女之尋讎,冤家雖曰兩端,厲階判是一源,如非玄燾强劫之辱,則孟女始何戕命?且非孟女戕命之變,則宗允終豈徑斃?孽由渠作,咎將誰執?同玄燾另加訊推,期輸情款,而此旣四檢,又經五査,顚末極難摸索,裁折恐歸糊塗,臣曹不敢擅便,下詢時原任大臣處之,何如?判付啓依允。

○右議政朴晦壽疏曰,伏以太廟享辰,禮成展謁,淸蹕穩旋,玉體冞康,輿情忭祝,小大惟均。仍伏念臣抱難强之疾,韞切苦之懇,進而唐突筵席,言涉微私,退而騰暴章奏,迹犯瀆褻,原其情實,亮不獲已。竊庶幾慈覆之天,照察而愍惻,鞶帶之遞,不俟終日。及伏奉聖批下者,諭以艱虞,責以倚毗,不許其解免,許其調理,十行辭旨,曠絶隆摯,臣雙擎莊誦,感淚無從,亦不覺愕然失圖,自慙誠意之不能感尊也。嗚呼,臣以百無肖似之身,謬蒙我殿下眷待之盛,拂拭拔擢,致位至此,臣遂感激忘死,矢心殫竭。官雖僭猥,而若不顧畏,人皆譏笑,而恬不知恥,鍾鳴漏盡,知進迷復,是豈臣全沒省覺與廉隅而然哉?誠以身非己有,義無必辭,冀或以絲毫塵露之微,酬萬一天地罔極之恩也。其奈年邁病痼,無望陳就,不得已而後乃去者,非但私爲臣一身之地也,天之所廢,情亦戚矣。臣之狗馬賤疾,有不敢每每煩溷,而本以虛脆之稟,雖在强壯,猶不如人,加以用踰其器,福過招災,少有勞瘁之外鑠思慮之內煩,病輒肆頑,宛如潮信,氣血已枯,眢井無復涓之期,神精頓耗,死灰絶更燃之望,一年不如一年。譬如下山之日走坂之丸,似此症形,似此貌樣,旣非一時無妄之祟。且於日昨享役,事會嚴急,力疾趨參於駿奔之列,幾至顚仆於肅敬之地,而舁歸私次,一倍添劇,宛轉叫苦,不省四到,目下見狀,尤無時月起動之勢矣。夫人臣辭職,其事各異,其說不一,而至於病在膏肓,欲起不能者,上固無以勉之,下亦無以自强也。化育庶品,各得其所者,上天體物之仁也,陶甄群工,曲全其生者,聖王體天之德也。今使臣强所難强,一向虛縻,畢竟國事瘝癈,臣身顚踣而後已,則其於體天之道,果何如也哉?抑臣竊又有不能自安於心者,臣旣以癃痼必遞之意,質言於上矣。今若抑托恩庇,厭然趨列,則是前之所陳,自歸於不誠無實,而人之議臣者必曰,夫也虛張假飾之辭,以爲徼寵固位之資也。雖或爲原恕之論者,亦必曰,昔之衰病,今日而愈乎?縱非本情,無說可解,得不有傷於廉防乎?廉防者,所以立身事君之大節,苟無是也,何以自立?昔司馬光,病辭左僕射,有曰縱陛下寬仁,微臣不知廉恥,中外有識,天下衆庶,其謂斯何?臣所欲言者,古人已先之矣。居輔相之位者,當去而不去,其所關係乃如是,甚可懼也。恩批之下,再煩號籲,極知死罪,而病形轉劇,衷情愈迫,不得不伏枕具疏,申暴情實。懇乞聖慈,特垂監臨,曲賜體諒,遞臣中書之任,俾重務無曠,賤軀獲全,公私不勝大願。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懇。以卿碩德弘量,處此艱虞之會,而予之所以委寄仰成者,亦不曰不篤而且久,則今此再懇,甚失所圖,良由予誠意未孚之致,可勝慙歎。秋務方殷,稟覆多端,事會連湊,曠瘝可悶,尤非卿可去之時。卿雖一向浼浼,斷無奉施之道,卿其諒之,卿其諒之。仍傳于金在田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

10月5日[编辑]

行都承旨趙秉駿藥院進。左承旨金在田坐直。右承旨徐元淳緣故出。左副承旨任百秀。右副承旨金益文。同副承旨李裕元坐直。注書徐堂輔仕直金有淵受由在外。假注書趙然興。事變假注書金大鉉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趙冀永,副提調趙秉駿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兩慈殿氣候一樣矣,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裕元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金益文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趙秉駿啓曰,左承旨金在田,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益文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領議政、左議政未差,右議政朴晦壽有身病,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卽者義禁府都事來言,時囚罪人兪星煥、趙秉善、林象鉉、南錫禹、李顯佑、南宮鉐等,當爲議處,而判義禁金熙華未肅拜,次堂例不得擧行云,判義禁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判義禁金熙華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坐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裕元曰,秋到記,明日春塘臺親臨爲之,同副承旨,馳詣泮宮,今日夕食堂,收取以來。

○金益文啓曰,行大司憲李穆淵,執義沈敦永,掌令睦仁㘽、文慶愛,持平李又新、鄭駿容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李源達,司諫兪鎭五,獻納李𪤓,正言尹行福、李敎寅,執義沈敦永,掌令睦仁㘽、文慶愛,持平李又新、鄭駿容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益文曰,只推。

○傳于金益文曰,判義禁有闕之代,前望入之。

○判義禁前望入之,洪敬謨落點。

○金益文啓曰,開坐事,命下矣。新除授判義禁洪敬謨,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裕元曰,當該承旨推考。

○傳于金益文曰,明日出宮門路,以貳極門爲之。

○李裕元,以禮曹言啓曰,卽接景慕宮官員所報,則明日秋到記試取時,本宮官員,俱爲觀光云矣。假官一員,依定式,令吏曹,以成均館官員,口傳啓下,以爲代直後赴試之地,何如?傳曰,允。

○金益文,以兵曹言啓曰,春塘臺親臨秋到記時,本曹堂上,全數進參,而參議洪永圭有身病,不得進參,參議,令政院稟旨變通,仍令該曹,以在京無故人,口傳差出,待下批牌招,以爲備員之地,何如?傳曰,允。許遞。

○吏曹口傳政事,以朴鳴載爲兵曹參議。

○金益文,以兵曹言啓曰,新除授參議朴鳴載在外未肅拜,無以備員,參議,令政院稟旨變通,仍令該曹,以在京無故人,口傳差出,待下批牌招,以爲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許遞。

○吏曹口傳政事,以金愼根爲兵曹參議。

○金益文,以兵曹言啓曰,明日殿座時,侍衛,禁軍別將當爲率領,而禁軍別將金鍵,以別軍職,侍衛進參,不得擧行,二番內禁衛將趙兢錫,使之兼別將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十月初八日,一內禁軍番次矣。該番將有闕之代,依承傳口傳擬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口傳政事,以趙義錫爲內禁將。

○金益文,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趙亨復,以漢城府右尹本府坐起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千摠白魯洙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明日秋到記,春塘臺爲之時,本府都事十員內六員赴擧,本府入直,當直入直,公事回公都事及通化門、明光門、靑陽門、月覲門禁亂都事,無以推移,都事三員,令該曹,口傳差出,以爲分排擧行之地,何如?傳曰,允。

○兵曹,以沈樂臣爲禁衛中軍。

○判義禁金熙華疏曰,伏以臣於千萬不自意,伏奉除旨,以臣爲判義禁府事者,榮寵所及,窮廬動色,雙擎華誥,感惶冞切。臣於是職,亦嘗一再忝叨,顧何敢爲苟然辭免之計?而第伏念臣年過耄耋,神識昏耗,凡干事爲,前忘後失。且況素患痰喘之症,已成貞痼,每當寒節,如期闖發,見方委身床笫,轉側須人。召牌之下,分當不俟駕屨,而病狀如右,趨膺無路,玆敢摭實仰籲。伏乞聖慈,俯垂鑑諒,特遞臣新授判義禁之任,俾便公私,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請依施。

○禮曹參判尹致秀疏曰,伏以臣猥以匪材,謬被隆知,內玷華貫,外竊腴廩,荷河海莫量之恩,乏涓埃仰裨之效。只有隕結爲期,更無絲毫餘冀,不意惟月之擢,忽蒙自天之霣,授臣以嘉善大夫禮曹參判。臣震悸憂慄,莫省自措,況添書晉秩,尤係特典也哉?臣聞國家制治,官人爲大,簡畀之精,何官不然?而貳卿峻秩,有非人人所可擬議,故雖積其勞久於次者,未或輕與而濫授,惟有德者,命之以車服,以是加臣,臣將何堪?臣之本末長短,淵鑑在上,物論在下。臣不暇費舌自述,而家世謹畏,保有詔勗,庸冗空疎,不圖今日成就,而兄弟聯武,後先榮塗,門闌驟顯於比歲,官誥竝耀於課月,每有一番除拜,輒增一番兢惕。夫太盛,造物之所忌也,至盈,哲人之所戒也。此理明甚,臣固自知,凜乎如集木履氷,安得不思所以自艾乎?將謂臣叨塵邇綴,薄有年所,容加優借,許以收錄,則是亦才長銖能之猶有可記者謂也。非如臣凡調下品,所敢比擬者耳。匪人而授,其名爲僭,鵜梁軒鶴,古今攸譏,豈不大損於愼惜之政乎?倚衡已熟,循墻是急,玆敢悉暴衷懇,仰瀆崇嚴。伏乞聖明,俯垂鑑諒,將臣新授資級,亟令收還,俾全微諒,獲免重戾,不勝大願。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左副承旨任百秀疏曰,伏以臣鹵莽譾劣,百不肖似,頃叨匪據,自速重戾,聖度天大,典gg曲g加涵覆,恩譴薄罷,匪怒伊敎,滿心恧蹙,無地措躬。曾未幾日,忽伏奉銀臺特點,恩敍繼降,召牌踵臨,龍光所被,若偏臣身,自念無狀,何以得此異數於聖明也?臣雖愚昧,旣忝言地,非不知懲討之嚴。臺體之重,而適因素祟之添苦,竟致賓筵之闕參,至今追惟,惶汗浹背,雖欲感恩怵義,竭蹶趨承,罰不蔽罪,餘悚彌切。顧何敢諉以已勘,拚棄廉隅,晏然彈束,不思所以自訟之道乎?百爾思惟,出膺無路,玆敢略陳惶蹙之私。伏乞聖明,俯垂諒察,亟賜鐫斥,以爲不職者戒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何必追引?勿辭察職。

10月6日[编辑]

行都承旨趙秉駿。左承旨金在田。右承旨徐元淳。左副承旨任百秀坐直。右副承旨金益文坐直。同副承旨李裕元。注書徐堂輔金有淵受由在外。假注書趙然興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大鉉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還內後,藥房、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任百秀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金益文啓曰,行大司憲李穆淵未肅拜,執義沈敦永,掌令睦仁㘽、文慶愛,持平李又新、鄭駿容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徐元淳曰,侍衛軍兵毛具,從便爲之。

○金益文啓曰,判義禁洪敬謨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徐元淳,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殿座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字內肅靖門東邊第一城廊近處體城改築處女墻,亦已畢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丁未十月初六日辰時,上詣春塘臺。秋到記儒生分製講試取入侍時,行都承旨趙秉駿,左承旨金在田,右承旨徐元淳,左副承旨任百秀,右副承旨金益文,同副承旨李裕元,記事官徐堂輔,假注書趙然興,記事官洪祐命、金炳雲,檢校直閣尹定鉉、鄭㝡朝,直閣尹致英,檢校待敎南秉哲、趙鳳夏,待敎金炳德,以次侍立。時至,通禮跪啓請外辦,上具翼善冠、衮龍袍,乘輿出重華門。藥房提調趙冀永,副提調趙秉駿進前秦曰,侵早勞動,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仍出貳極門,由銅龍門、靑陽門,詣春塘臺陞座。秉駿進前奏曰,儒生今將入場,請出標信開布城,何如?上曰,以已下標信擧行,可也。秉駿曰,試官今當行禮,而其中有從陞之人,使之一體行禮,何如?上可之。讀券官知中樞府事徐箕淳,行成均館大司成尹定鉉,漢城府左尹金鼎集,對讀官行副護軍徐戴淳、南秉哲,奎章閣直閣尹致英,副司直許傳,考官漢城府判尹金東健,禮曹參判尹致秀,行護軍朴容壽,參考官行副護軍洪說謨,禮曹參議鄭基世,副司直金元植、趙獻永,行四拜禮訖,以次就位。秉駿讀奏儒生入門單子訖。上曰,懸題每於幾處爲之乎?秉駿曰,如非多士聚會之時,則每以二張懸之矣。上命書題,箕淳、定鉉進前書表,擬夏群臣賀九鼎成,限申時。秉駿跪奏宣敎,致英傳,跪受懸題。秉駿曰,製述試官,使之權退,何如?上曰,唯。上仍下講冊望單子,落點于《詩傳》,益文書判付讀奏訖。東健進前奏曰,考講以抽籤爲之乎?上可之。益文曰,開講當爲之乎?上曰,唯。上入小次。秉駿曰,試券先張已入,出標信開門,已呈券儒生,使之次次出送乎?上可之。秉駿曰,收券幾訖,考試,何如?上曰,唯。秉駿曰,收券已畢,出標信,布城環衛軍解送,何如?上可之。秉駿曰,今日秋到記取幾人乎?上曰,取五人。秉駿稟科次,上出次陞座,命科次,傳進前讀奏第一張至六句。上曰,止之。箕淳曰,書等何以爲之乎?上曰,第一張第二張書三下,其餘三張書次上,第一張書一字,可也。箕淳書等訖。秉駿曰,坼封何以爲之乎?上曰,坼封奏之,可也。秉駿坼封讀奏封內訖,上命書傳敎曰,秋到記講居首通幼學李達亨,製述居首三下一生員趙文和,竝直赴殿試,講之次通幼學李儁等二人,製述之次三下進士李魯翼,竝直赴會試,講之次略幼學金思獻,製述之次次上進士徐元輔,竝給二分,講之次略幼學朴齊度等十六人,粗幼學李章彬等六人,製述之次次上進士權應駿等二人,竝令該曹,考例施賞。又命書傳敎曰,入格儒生,明日待令。箕淳曰,預差二張,書外字乎?上可之。元淳奏曰,金虎門、宣仁門仍留時,以宣傳官所受標信,當擧行,而承傳四人,則侍衛不可暫曠,當以他宣傳官替行,而標信有難自下授受,何以爲之乎?上曰,承旨傳授,可也。上命書傳敎曰,還宮門路,以保定門爲之。通禮跪啓禮畢,上降座陞輿,由靑陽門、明光門,入保定門,命出標信解嚴。由萬八門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10月7日[编辑]

行都承旨趙秉駿。左承旨金在田。右承旨徐元淳。左副承旨任百秀坐直。右副承旨金益文坐直。同副承旨李裕元。注書徐堂輔金有淵受由在外。假注書趙然興仕直一員未差。事變假注書金大鉉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任百秀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徐元淳啓曰,來十一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任百秀啓曰,來十一日,輪對日次矣,敢稟。傳曰,當次人受點,後日次待令。

○金益文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判義禁洪敬謨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坐命下之後,連事違召,無意承膺,事甚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傳于徐元淳曰,入格儒生入侍。

○注書徐堂輔病,代以洪秉壽爲假注書。

○行大司憲李穆淵,執義沈敦永,掌令睦仁㘽、文慶愛,持平李又新、鄭駿容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李源達,司諫兪鎭五,獻納李𪤓,正言尹行福、李敎寅,執義沈敦永,掌令睦仁㘽、文慶愛,持平李又新、鄭駿容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益文曰,只推。

○徐元淳,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京畿監司李鼎臣災實分等狀啓,則尤甚名色,不爲擧論,永平等三邑,置之稍實,楊州等三十一邑鎭,置之之次,事目災五百結外,不足災四千十八結五十五負五束,特許準下,後錄諸條,竝請令廟堂稟處矣。其一,各衙門軍布,辛巳以前各年舊布,壬辰、癸巳停退條,竝許仍停事也。其一,北漢平倉城餉,之次陽川、富平、金浦、安山、楊州等五邑,全數捧留,其外各邑折半捧留耗條本色輸納事也。其一,大興、臨津、長山餉穀,捧留本邑,而附近民之自願輸納者,依願許施,耗條代錢輸送事也。其一,禁、御兩營江都留餉米太及守、總兩營壯抄牙兵等身米,竝以代錢收捧事也。其一,抱川民庫貸下還穀,待年豐收捧條五千一百七十七石,特許仍停事也。其一,沿海各邑拯劣米太年久停捧條,依已例仍停,當年條,依式收奉事也。其一,各衙門各宮房屯土,從實收稅事也。其一,綏陵遷奉後火巢入陳田二結九十八負八束,畓九十三負七束,永爲懸頉於收租案事也。其一,推奴徵債,限明秋防塞事也。尤甚,置不擧論,畿農,槪可推知,而今年穡事,雖有沿邑沈墊之患,旣非全省均被之災,則所請災結,稍過分數,事目外三千結加劃,使之均俵,北漢餉米之毋得捧留,係是事目,而畿民之屢經大役,比年困瘁,宜有闊狹之政,之次邑折半,稍實邑三分二,許令上城,大興餉穀,旣有年前定式,固難輒許,民情亦不可不念,特以折半邑留,抱川民庫貸下條,殘邑事勢,無以遽責徵督,火巢入陳田畓,自歸永頉,而外此諸條,或係便民,亦多已例,竝依狀請施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廣州留守趙秉鉉災實狀啓,則事目災三十結外,不足災二百二十二結五十一負七束,特許準劃,癸酉、庚辰排捧還,竝許仍停事,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本府農形,最被水災,受病各穀,猶爲未蘇。且舊災本多,則所報之災,無甚夥多,依請準劃,俾爲均俵,兩年排捧還,特許仍停,以紓民力,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水原留守金左根災實狀啓,則以爲,地部劃下災三十結外,不足災一千九十二結九十負四束,特許加劃,推奴徵債,限明秋防塞事,竝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今年畿甸之災,沿邑爲最,而本府又是濱海,斥鹵居多,非無所損,晩後成就,不至失稔,則事目外千餘結之請,稍涉過多,特以八百結加劃,推徵,許令防塞,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開城留守金大根狀啓,則備陳本府及舊豐德農形受損之狀,仍請後錄諸條,令廟堂稟處矣。其一,舊豐德禁、御兩營江都留餉米太,詳定代捧,總衛營所管臨津餉穀,捧留本邑,耗條,亦以詳定輸送各該營事也。其一,舊豐德各軍門各衙門身軍布之辛巳、壬辰、癸巳停退條,特許仍停事也。江都留餉之詳定代捧,臨津餉穀之捧留本邑,多有已例,不必靳許,與耗條代錢,舊布仍停,依狀請施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慶尙監司金公鉉狀啓,則備陳綿農判歉之狀,仍請各營各衙門軍身布及樂工保布,純錢代捧,訓局保布,限五分三許令代錢事,令廟堂稟處矣。今年綿農,雖曰少損,豈至於全省判歉,無所優劣乎?依兩湖已許之例,各營軍布,折半代錢,各衙身布,樂工保布,依請施行,訓局保布置之,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黃海監司南獻敎災實分等狀啓,則延安等四邑,置之尤甚,康翎等十三邑,置之之次,谷山等六邑,置之稍實,事目災二百結外,不足畓災二千八百七十結七負七束,綿田災五百八十九結五十六負八束,特許準劃,後錄諸條,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其一,各宮房各司火田,令各該邑,從實執卜事也。其一,延安、白川、金川、平山、甕津等五邑均廳免稅米太,以詳定價,執錢上納事也。其一,司饔院納海州、平山、鳳山保米,掌樂院納白川保米,每名二兩式代錢事也。其一,延安、白川癸亥、甲子軍錢米布,依前仍停事也。其一,金川所在大興餉穀,限折半捧留本邑事也。其一,本營牙兵入防停止事也。其一,推奴徵債,限明秋防塞事也。其一,尤甚邑,限明秋勿定配所事也。三等分劑,依施本道,穡事之如干災傷,恒歲之所不免,而畢竟成就,優爲少康,則災結所請,殊涉過多,事目外畓災一千八百結,綿災三百結,特爲許劃,以爲均俵之地。五邑免稅之課歲請貸,有乖定式之意,而道臣陳請,必有酌量,民弊攸關,亦係當恤。只令尤甚邑代捧,大興餉穀之折半捧留,旣許於畿啓,保米代錢,舊布仍停,不必靳持,竝與火田執卜,入防停止與推徵防塞,尤bb甚b邑勿配,依狀辭許施,何如?傳曰,允。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騎士都試時優等人,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濬川司言啓曰,本司都廳禁衛營千摠白魯洙改差,代以御營廳別將李膺緖差下,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金益文,以刑曹言啓曰,卽接總衛營文移,則本營軍金完吉毆打罪人李奉石,嚴治次,粘目判下內,李漢之前後行事,極爲頑惡,爲先捉來,各別嚴棍後,移刑曹刑配宜當亦敎是置,爲先嚴棍後移送云矣。罪人李奉石,嚴刑一次,忠淸道陰城縣定配所,卽爲押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丁未十月初七日辰時,上御誠正閣。入格儒生入侍時,右承旨徐元淳,假注書趙然興,記事官洪祐命、金炳雲,以次進伏。儒生講居首通幼學李達亨,製述居首三下一生員趙文和,講之次通幼學李儁,製述之次三下進士李魯翼,講之次略幼學金思獻、朴齊度、金東永、徐徹淳、黃錫淵、趙益善、曺錫一、金永秀、金亮淵、金琦鉉,進士李章翊,幼學李近永、李遇觀、金正根、尹致弘、李象在,粗幼學李章彬、金興敎、趙在衡、趙龍奎、黃浩大、李在聞,製述之次次上進士權應駿、金在顯,以次序立階下訖。上曰,史官分左右。元淳奏曰,儒生使之次第陞堂乎?上可之。元淳曰,儒生中朴文錫、徐元輔、朴采壽三人,病未待令矣。上曰,唯。儒生等,以次陞堂,俯伏奏職姓名,退立階下。元淳曰,給分以上,使之先出,其餘仍卽頒賞乎?上可之。思獻等,以次跪受賞,引儀唱四拜,儒生等行禮訖,使之退出。仍命史官就座,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0月8日[编辑]

行都承旨趙秉駿廚院進。左承旨金在田。右承旨徐元淳。左副承旨任百秀坐直。右副承旨金益文坐直。同副承旨李裕元。注書徐堂輔金有淵受由在外。假注書趙然興韓敬源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大鉉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任百秀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金益文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在田啓曰,右承旨徐元淳,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洪秉壽有頉,代以韓敬源爲假注書。

○傳于金在田曰,忠淸左道暗行御史入侍。

○任百秀啓曰,卽者檢閱洪祐命,以其親病,陳疏徑出,原疏纔已捧入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金益文啓曰,訓鍊大將李應植,以習陣事,明日鷺梁出去矣。兼帶左邊捕盜大將命召及大將牌、傳令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佩往來。

○又啓曰,行大司憲李穆淵,執義沈敦永,掌令睦仁㘽、文慶愛,持平李又新、鄭駿容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李源達,司諫兪鎭五,獻納李𪤓,正言尹行福、李敎寅,執義沈敦永,掌令睦仁㘽、文慶愛,持平李又新、鄭駿容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益文曰,只推。

○以右承旨徐元淳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益文曰,只推。

○任百秀,以吏曹言啓曰,禮曹佐郞崔致權,以其身病,呈狀乞遞,改差,何如?傳曰,允。

○金益文,以兵曹言啓曰,五衛將蔡東健、李熙鏽、吳信範,文臣兼宣傳官尹致英,俱以病難供職,呈狀乞遞,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義禁府啓目粘連,向前兪星煥亦,事出兩界,而旣在管轄,職按一省,而未卽覺察,揆以邊情,有難原恕,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向前李顯佑亦,絶徼癈鎭,忘念荒歲之矯捄,莫重還穀,一任由吏之偸弄是白乎所,雖緣淹病而未察,有難原情而參恕,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向前南宮鉐段,分還未捧,緣於儉歲,恤典不給,諉諸前官是白乎乃,罔念公穀之所重,官而有擅出許賣,吏亦爲乘時作奸,上下交征,仍歸逋藪,法意所在,難免重勘是白遣,南錫禹段,還穀之未捧及新逋,全不照察,留米之會貸與執錢,亦涉偸弄是白遣,還代木之那移取用,責得穀之竝無歸屬,囚供雖或分疏,繡啓旣爲指的是白遣,林象鉉段,官廩條之以還那移,仍而執錢,交濟之穀,恣意發賣,亦爲歸橐,儲置之餘數取用,結斂之定價勒捧,俱是冒法而犯科是白兺除良,濫杖毒刑,亦係不忍之政,賣鄕開壙,專出無厭之慾,跡歸貪鄙,罪難寬貰,竝只以此照律爲白乎旀,趙秉善段,還穀耗之取用,縱云事例,富民錢之勒貸,未免求索是白遣,況又賣鄕捧䀩,厥數亦多,則論其所犯,有難參恕,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

○檢閱洪祐命疏曰,伏以臣卽聞家信,臣母貞痼之祟,偶因調將之失宜,自昨添劇,諸症隨加,寢啖刀圭之節,必須臣歸視。臣情地轉益憂煎,不避屢瀆之懼,敢犯擅離之罪。伏乞聖慈,特垂矜察,亟遞臣見職,仍勘臣當律,以肅朝綱,以安微分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

○丁未十月初八日辰時,上御誠正閣。忠淸左道暗行御史入侍時,左承旨金在田,假注書趙然興,記注官林倜,記事官金炳雲,暗行御史李升洙,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仍命御史進前,升洙進前。上曰,書啓與別單,已悉其民弊,而所見,果何如?升洙曰,屢豐之餘,邑弊民瘼,別無大段爲痼者,而如干民瘼,已仰奏於別單中矣。上曰,本道及沿路農形則,何如?升洙曰,當初果有豐徵矣,爲七月晦間雨水所損,畿湖所經各邑,皆未免歉矣。上曰,就別單中言之,則何事爲第一巨弊乎?升洙曰,牙山貢津倉捧稅事,實爲四屬邑之痼弊矣。上曰,執錢事,何爲而然也?升洙曰,元來四屬邑稅穀,皆以本色米上納矣。近來則專爲執錢取剩,雖精白之米,全數點退。屬邑色吏與民間戶首輩,旣不能以米上納,又無以從他買得,以仍代錢防納之意,圖囑于官,乃以高價沒數執錢,而以本邑田稅大同米,換納取剩。蓋以高價執錢之故,屬邑結價,隨以亦高,四屬邑之民,實受其弊矣。上曰,米每石價木幾許?升洙曰,隨歲豐歉,價有高下,蓋十兩內外矣。上曰,御史先退,史官就座。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0月9日[编辑]

行都承旨趙秉駿。左承旨金在田坐直。右承旨徐元淳坐直。左副承旨任百秀。右副承旨金益文。同副承旨李裕元內閣進。注書徐堂輔金有淵受由在外。假注書韓敬源仕直李赫準未入來。事變假注書金大鉉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徐元淳,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任百秀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金益文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在田啓曰,假注書趙然興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趙然興改差,代以李赫準爲假注書。

○徐元淳啓曰,臣元淳今日入直禁軍戎器點考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臣依定式,進詣仁政殿月臺,入直禁軍戎器點考則皆無頉,仍以傳敎內辭意勞問,則亦皆好在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任百秀啓曰,臣百秀依定式進詣香室,奉審香祝櫃、祝板袱子,則精潔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嘉禮廳爵號,慶嬪宮號順和。

○金益文啓曰,行大司憲李穆淵,執義沈敦永,掌令睦仁㘽gg睦仁栽g、文慶愛,持平李又新、鄭駿容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李源達,司諫兪鎭五,獻納李𪤓,正言尹行福、李敎寅,執義沈敦永,掌令睦仁㘽gg睦仁栽g、文慶愛,持平李又新、鄭駿容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益文曰,只推。

○任百秀,以吏曹言啓曰,尙衣院別提趙文和,以其身病,呈狀乞遞,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嘉禮廳言啓曰,朝見內習儀吉日,已爲,啓下矣。處所以何殿擧行乎?敢稟。傳曰,日字以十六日進定,處所,通明殿爲之。

○義禁府啓目粘連,咸鏡前監司兪星煥矣本府議啓內,事出兩界,而旣在管轄,職按一省,而未卽覺察,揆以邊情,有難原恕,以此照律,罪杖八十收贖,奪告身三等,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減一等爲良如敎。又照目粘連,城津前僉使李顯佑矣本府議啓內,絶徼弊鎭,罔念荒歲之矯捄,莫重還穀,一任由吏之偸弄是白乎所,雖緣淹病而未察,有難原情而參恕,以此照律,罪狀八十收贖,奪告身三等,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議各減一等爲良如敎。又照目粘連,慶興前府使南宮鉐,茂山前府使南錫禹,端川前府使林象鉉,前前府使趙秉善等矣本府議啓內,南宮鉐段,分還未捧,緣於儉歲,恤典未給,諉諸前官,而有擅出許賣,吏亦爲乘時作奸,上下交征,仍歸逋藪,法意所在,難免重勘是白遣,南錫禹段,還穀之未捧及新逋,全不照察,留米之會貸與執錢,亦涉偸弄是白遣,還貸木之那移取用,査得穀之竝無歸屬,囚供雖或分疏,繡啓旣爲指的是白遣,林象鉉段,官廩條之以還那移,仍而執錢,交濟穀之恣意發賣,亦爲歸橐,儲置之餘數取用,結斂之定價勒捧,俱是冒法而犯科是白兺除良,濫杖毒刑,亦係不忍之政,賣鄕開壙,專出無厭之慾,跡歸貪鄙,罪難寬貰,竝只以此照律爲白乎旀,趙秉善段,還穀之取用,縱云事例,富民錢之勒貸,未免求索是白遣,況又賣鄕捧賂厥數亦多,則論其所犯,有難參恕,以此照律罪,南錫禹、南宮鉐等段,以收糧違限,十分不足,那移出納,二罪良中,從重論,各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流三千里定配,林象鉉段,以官吏濫刑,那移出納,二罪良中,從重論,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流三千里定配,趙秉善段,以求索借貨律,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流三千里定配,以喪前所犯,喪後勘斷,依法典收贖,只告身盡行追奪,竝只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南宮鉐、林象鉉、趙秉善等段,竝只功減一等,南錫禹段,功議各減一等爲良如敎。

○金益文,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南宮鉐、南錫禹、林象鉉等,杖一百流三千里定配照律公事判付內,依允。南錫禹,功議各減一等,杖九十收贖,告身盡行追奪,忠淸道槐山郡仁山驛,徒二年半定配,南宮鉐,功減一等,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江原道春川府安保驛,徒三年定配,林象鉉,功減一等,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忠淸道結城縣海門驛,徒三年定配,而以議啓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書吏、羅將,押送于各其配所,何如?傳曰,允。

○又以議禁府言啓曰,京畿監司李鼎臣狀啓內,通津府使崔弘德論罪一款,令攸司稟處事,啓下矣。崔弘德,時在任所,依例發遣府書吏拿來,何如?傳曰,允。

10月10日[编辑]

行都承旨趙秉駿藥院進。左承旨金在田緣故出。右承旨徐元淳坐直。左副承旨任百秀坐直。右副承旨金益文式暇。同副承旨李裕元。注書徐堂輔金有淵受由在外。假注書韓敬源李赫準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大鉉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人定至二更,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二分。

○藥房提調趙冀永,副提調趙秉駿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兩慈殿氣候一樣矣,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任百秀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金在田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徐元淳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領議政、左議政未差,右議政朴晦壽有身病,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備忘記,阿耳僉使閔恒錫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傳于任百秀曰,豐恩府院君小朞不遠,撫念疇昔,予懷增愴,十三日,遣承旨致祭,祭文當親撰以下矣。

○傳于任百秀曰,政官牌招開政。

○傳于任百秀曰,在外與呈告經筵許遞,今日政差出。

○有政。吏批,行判書徐憙淳進,參判李啓朝牌招不進,參議鄭㝡朝進,左副承旨任百秀進。以尹致秀爲知義禁,尹定鉉、趙秉駿爲同經筵,金用鼎爲禮曹佐郞,柳詹爲軍器主簿,鄭在箕爲尙衣別提,趙秉正爲司圃別提,張鉉喆爲慶尙都事,尹庠一爲溫陽郡守,成近壽爲永春縣監,尹慶集爲稷山縣監。

○兵批,判書李若愚病,參判金景善病,參議金愼根病,參知睦用錫進,右承旨徐元淳進。僉知三單蔡東健、李熙鏽、吳信範,副護軍洪永圭、朴鳴載、朴勝圭。

○吏批,再政。以崔致權爲典籍,洪一純爲景慕宮令,金亨淳爲綏陵令,徐長淳爲同福縣監,同義禁單尹致秀。

○吏批,三政。以朴京壽爲景慕宮令。

○徐元淳啓曰,行大司憲李穆淵,執義沈敦永,掌令睦仁㘽gg睦仁栽g、文慶愛,持平李又新、鄭駿容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李源達,司諫兪鎭五,獻納李𪤓,正言尹行福、李敎寅,執義沈敦永,掌令睦仁㘽gg睦仁栽g、文慶愛,持平李又新、鄭駿容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徐元淳曰,只推。

○徐元淳,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中軍沈日永,局別將洪雲錫,俱有身病,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兵曹,以李升權爲都監中軍。

○任百秀,以吏曹言啓曰,今此嘉禮時儐者,以幼學金在弘,今方差定,而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以爲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勇單金在弘。

○任百秀,以嘉禮廳言啓曰,今此嘉禮時,內殿朝見禮,諺書儀註,書入各殿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元淳,以總衛營言啓曰,本營軍兵大比較時,右哨善騎隊中柳葉箭五中一名,騎芻五中四名,俱爲直赴殿試,而謹考壯勇營已例,則一哨內五卒登科之該將領,有請賞之規矣。右哨善騎將鄭夏應,令該曹考例稟處,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關西先運襦衣二百四十九領,紙衣二百六十六領,照數捧上,稱量綿品紙品,亦爲看審後仍爲監封,逢授於齎去禁軍處,沿路輸運及本道頒給等節,各別惕念事,措辭關飭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因本府草記,通津府使崔弘德拿來事,批旨內,允下矣。崔弘德今方待命,拿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啓目粘連啓下是白有亦,觀此忠淸左道暗行御史李升洙書啓,則淸州前牧使李祖植,全義前縣監金鳳敍等段,繡啓旣請令攸司稟處,更無可論是白遣,永春縣監洪冕容段,房嬖任自操縱,官隸興讟由吏,無常差汰,賂錢爲媒,乙巳査陳廿餘結之虛報害及窮蔀,丙申還下十四結之乾沒,利歸官用,揆以經法,不可仍置是如爲白有臥乎所,爲先罷黜,令該府拿問處之爲白乎旀,溫陽郡守沈宜益段,屢朔曠官,縱緣醫藥之從便,一邑滯務,殆同紊絲之難理,吏緣爲奸,民多受害,邑無主管,誠爲可悶是如爲白乎旀,稷山縣監尹榮遠段,做事不免仁弱,聽訟殆無決定,官吏無等,邑務解弛,恐無振刷之望,難置字牧之任是如爲白有臥乎所,上項兩邑守令,竝只罷黜爲白乎旀,忠州前牧使李衡遠段,癸卯甲辰乙巳都戶作伕取剩錢及田結勸農減稅條合錢三萬六千五百七十四兩零,盡歸私橐,癸卯甲辰乙巳還上穀作錢雜費,癸卯賑倉米太雜費錢合爲四千六百八十兩零,卽倉屬所賴,而竝自官奪入是白遣,乙巳都戶作還條,挪移取用,租爲一千三百三十五石零,以其奴名,載于糴案是白乎所,諸條若是狼藉,俱係不法是如爲白乎旀,淸風前府使金學模段,丙午槪狀中舊災新災所報俵下結代錢中二百六十兩零,自官取用,災結勘簿,自有法意之重,瞞報取用,實爲冒犯之科是如爲白乎旀,丹陽前郡守閔璜世段,痼弊未釐於簽伍,是非無斷於聽訟,殺獄何等緊重,而數年掩置,晩始發覺是如爲白乎旀,新昌前縣監李愚謙段,本邑東北西面等處京商貿米每廛,例有斗貰錢,此則刑吏與奴令等所賴也。甲辰七廛所捧,乙巳八廛所捧,合錢爲二百五十五兩,自官盡爲奪用,邑民趙百益叔姪田畓,期於勒買,至於杖囚,竟以歇價買取,吏任差出時捧賂錢,合爲三百十兩是白如乎,右項諸條,俱有供招是如爲白乎旀,平澤前縣監鄭性秀段,未滿一朞,仍爲貶罷,而各庫加下之至今未報者,合爲一千六十兩,怨聲尙此未已是如爲白乎旀,牙山前前縣監李用觀段,甲辰乙巳兩年雇馬錢冒下取用,爲四百七十三兩零,漕倉捧稅,法意至嚴,而屬邑稅穀,不計精麤,惟事點退,每定高價,沒數執錢,以本邑所捧之來,相換上納,甲辰乙巳執錢取剩,合爲四千二百七十五兩零是白乎所,職居差員,罔念奉法之誡,看作利窟,專事肥己之方是如爲白乎旀,延豐前縣監韓重履段,丙午年作錢倉色加執取剩中自官奪入,仍爲取用,爲六十兩,同年租作錢,自官加磨鍊,與倉色分用,爲三百三十兩,乙巳田結査起十六結五十八負三束代錢一百四十九兩零,亦爲取用是白遣,吏輩差任捧賂錢二百六十七兩,或因民訟而捧賂,又藉雜技而徵贖,合錢爲四百三十三兩是白乎所,添冒汚習,若是狼藉是如爲白乎旀,燕岐前前縣監柳觀升段,聽斷莫辨黑白,民自無訟,簿牒空對朱墨,吏緣爲奸,公錢盡入於猾手,軍布多徵於虛額,本邑自前以都戶作伕,而自壬寅至丙午,結剩中以帖下縣錄者,合爲二千四百四十五兩零內一千六百三十九兩零,補用或有依據之端,流亡亦無可捧之路,故竝爲仍置,則餘在錢爲八百六兩零,而此皆當入於官下,實非有關於結剩是白如乎,卽爲査徵,分給民間,俾爲防弊是白在果,補弊豈無切緊,而官帖無難裁闊,較諸肥己,固無所間,吏供又多證質,冒濫皆爲顯疵是如爲白乎旀,堤川前縣監洪璋燮段,乙巳兵曹納騎兵錢五百七十二兩,步兵錢四百六十兩,歸之私用,尙未上納,還穀中癸卯租五十三石零,甲辰租五十一石零,乙巳租四十石,同年還錢八十七兩零,皆當入於官下者,移減於還簿,官婢七名頉免捧賂錢,爲一百四十二兩是如爲白有臥乎所,上項九邑前任守令,俱不可以已遞而勿論,竝只令該府拿問處之爲白乎旀,新昌縣監金鍵段,治欲尙嚴,徒守硬執之見,誡在節用,反多結嗇之嫌,裁劑終無頭緖,實緣生澀是如爲白乎旀,懷仁縣監朴宗天段,臨事必先誇能,妄有恃於手熟,聽訟或近挾私,終不忍於顔情,政令之間,不無瑣謗是如爲白乎旀,成歡察訪卓雲翰段,全昧事體,盍思謹愼是如爲白有臥乎所,上項兩邑守令,一驛察訪,竝只從重推考爲白乎旀,天安郡守徐得淳段,政欠尙猛,實惠未究是如爲白乎旀,木川縣監李裕憲段,仁善固好,剛猛宜勉是如爲白乎旀,燕岐縣監李寅鳳段,無或近於疎拙,宜加勉於剛猛是如爲白乎旀,沿路邑中陽智縣監鄭元弼段,除拜已過一朞,曠官殆居其半,縱緣近京之致,難勉滯務之患是如爲白有臥乎所,上項四邑守令,竝只推考爲白乎旀,忠州牧使金龍根段,才極鍊達,先察宿弊之難捄,事多謹愼,必思時措之合宜,軍多虛額之替納,盡除三千四百餘名,田有新起之冤徵,量減一百九十六結,革罷面任,更無侵擾之患,屛絶校差,擧有安穩之樂,弊局可得稍完,巨猾斂手,舊墟始多還接,流氓加額,百度改觀,可驗寬猛之兼濟,一境騰歡,自致遠近之傳誦是如爲白有臥乎所,似當施以兒馬賜給之典是白乎矣,係于恩賞,臣曹不敢擅便,上裁敎是白乎旀,監司金洙根段,治先仁惠,威生廉直,布四條而申禁,克殫董率之方,摘隱獄而得情,尤著神明之稱是如爲白有臥乎所,道臣體重,今姑勿論爲白乎旀,前監司趙雲澈段,臚列若是狼藉是白乎矣,道臣體重,臣曹不敢循例論斷,令廟堂稟處爲白乎旀,沿路中廣州府前留守趙斗淳段,威惠已著於竝行,文雅允符於宿望,倉庾充盈,城堞完固是如爲白有臥乎所,守臣體重,今姑勿論爲白乎旀,其餘道內前後守令、察訪及沿路守令等段,績乏優異,疵無顯著,竝只置之爲白乎旀,其外閫帥、虞侯gg虞候g、營將等乙良,令兵曹稟處,何如?判付啓依回啓施行爲良如敎。

10月11日[编辑]

行都承旨趙秉駿廚院進。左承旨金在田。右承旨徐元淳緣故出。左副承旨任百秀坐直。右副承旨金益文坐直。同副承旨李裕元。注書徐堂輔金有淵受由在外。假注書韓敬源李赫準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大鉉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任百秀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金益文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陳疏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任百秀啓曰,檢閱洪祐命由限已過,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傳于金益文曰,忠淸右道暗行御史留待。

○傳于金益文曰,忠淸右道暗行御史入侍。

○金益文啓曰,行大司憲李穆淵,執義沈敦永,掌令睦仁㘽gg睦仁栽g、文慶愛,持平李又新、鄭駿容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李源達,司諫兪鎭五,獻納李𪤓,正言李敎寅,執義沈敦永,掌令睦仁㘽gg睦仁栽g、文慶愛,持平李又新、鄭駿容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益文曰,只推。

○義禁府啓目,防垣前萬戶柳震甲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又啓目,明川前府使洪顯參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宣傳官,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通津府使崔弘德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時任別軍職,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啓依允。

○丁未十月十一日酉時,上御誠正閣。忠淸右道暗行御史入侍時,右副承旨金益文,假注書李赫準,記事官洪祐命、金炳雲,暗行御史宋廷和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御史進前。廷和進前。上曰,邑弊,何如?廷和曰,以比年屢豐之效,民邑間別無大段爲弊者矣。上曰,然而其中有何弊乎?廷和曰,如干弊瘼,已陳於別單中,而三政中列邑結弊無邑不然,公州最以物衆地大之邑,結弊較甚於他邑,原摠不足,至爲六百餘結之多,每年稅納,旣難疊徵於結民,則各面書員,自爲擔當,此猶不足,則分徵於諸吏,名之曰任徵,莫重稅納,事面苟且,列邑中此最爲弊矣。上曰,農形,何如?廷和曰,初夏以來,雨暘均適,將有大稔之望矣。至七月發穗之時,晩澇太過,多至損穀,沿海沮洳之地,則受害尤甚,雖不及當初所料,而免歉則似優矣。上曰,沿路農刑,則何如?廷和曰,京畿沿路,亦皆免歉矣。上命御史就座,仍命史官就座。又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0月12日[编辑]

行都承旨趙秉駿。左承旨金在田。右承旨徐元淳坐直。左副承旨任百秀。右副承旨金益文坐直。同副承旨李裕元。注書徐堂輔金有淵受由在外。假注書韓敬源仕直李赫準。事變假注書未差。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徐元淳,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任百秀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金益文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疏批未下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任百秀啓曰,同義禁尹致秀,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依定式,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任百秀啓曰,明日豐恩府院君小朞,遣承旨致祭事,命下矣。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都承旨進去。

○金在田啓曰,事變假注書金大鉉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金大鉉改差,代以李杓爲事變假注書。

○金益文啓曰,行大司憲李穆淵,執義沈敦永,掌令睦仁㘽gg睦仁栽g、文慶愛,持平李又新、鄭駿容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李源達,司諫兪鎭五,獻納李𪤓,正言李敎寅,執義沈敦永,掌令睦仁㘽gg睦仁栽g、文慶愛,持平李又新、鄭駿容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益文曰,只推。

○李裕元,以戶曹言啓曰,順和宮供上及乳母以下宣飯所用各司元貢不足物種,分道磨鍊別單書入,而自今年十月十八日三揀擇日爲始,給價之意,敢啓。傳曰,允。

○任百秀,以禮曹言啓曰,今十月十四日豐恩府院君小祥日,王大妃殿望哭除服儀註,直爲書入王大妃殿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元淳,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千摠李觀熙,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金在田,以工曹言啓曰,順和宮逐朔供上黃毛每朔五條,自今三揀擇日爲始,依例封進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義禁府照目粘連,明川前府使洪顯參矣本府議啓內,還穀所重,法意何如,而那移而執錢歸私,立本而加數分給是白遣,稱以城役,勒貸於民者,錢爲過萬,賣其任名,討價而差,則人爲近百,恣意偸弄,全無顧畏之心,惟事求索,俱涉貪汚之科,論其所犯,焉逭當律?以此照律,罪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流三千里定配,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減一等爲良如敎。又照目粘連,通津府使崔弘德矣本府議啓內,獄囚在逃,過限未捕,揆以法意,有難參恕,以此照律,罪杖七十徒一年半定配,依新定式,收贖公罪,奉敎依允爲旀,功減一等爲良如敎。

○義禁府啓目粘連,向前柳震甲亦,鎭卒之冒越彼地,始未能察飭,殺變之俱出兩界,亦不卽論報,兩罪俱發,難免當律,依法典,施以邊遠充軍,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向前洪顯參亦,還穀所重,法例何如,而那移而執錢歸私,立本而加數分給是白遣,稱以城役,勒貸於民者,錢爲過萬,賣其任名,討價而差,則人爲近百,恣意偸弄,全無顧畏之心,惟事求索,俱涉貪汚之科,論其所犯,焉逭當律?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向前崔弘德亦,獄囚在逃,過限未捕,揆以法例,有難參恕,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

○金益文,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柳震甲,依法典施以邊遠充軍議處公事,判付內依允矣。柳震甲平安道楚山府邊遠充軍,而以議啓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羅將,押送配所,何如?傳曰,允。

○正言尹行福疏曰,伏以臣材器空疎,文識蔑如,卽一蠢蠢無用之物也。年紀晼晩,猥忝科名,徧荷陶均之澤,濫廁侍從之列,出入兩司,今焉爲五六年之久,屢蒙特點,未效一日之責,每自循省,只增悚恧之忱,見今紀綱解弛,國勢岌嶪,可言之事,不一其端矣。臣雖庸陋,冒居言地,終歸泯默,則其如國事何哉?噫,彼趙秉鉉,賦性奸慝,行己叵測,平生經綸,無非傷人害物之心,晝宵揣摩,盡爲營私利己之慾,卽是千妖萬惡之物也。偏被聖上拂拭之恩,擢之以崇秩,畀之以權要,則其所以圖報聖恩者,宜倍他人,而傾憸之性,濫猾之習,卽其伎倆也。憑恃寵靈,惟事跳踉,兩子之科,竝出於數朔之內,曾未幾年,驟躋下大夫之列,淸顯華膴之職,兼竝於一門之中,左右兜攬,惟意所欲,第宅之雄,甲於一城,土田之膏,列置八路,自行威福,莫敢誰何,勢成威立,脅制朝廷,嚬笑之間,榮枯判焉,語默之際,殺活分焉。從古權奸之擅弄國柄欺一世者何限,而豈有秉鉉之罪紙不勝書者哉?卽擧國之所共罵,人臣之所共憤者也。若使彼忘君負國之類,一向翺翔於殿下之廷,則世道何以澄淸,習俗何以矯正乎?忠憤所激,按住不得,不避忌畏,敢陳短章,仰瀆崇嚴。伏乞聖明,淵然三思,廓揮乾斷,廣州留守趙秉鉉,亟施以屛裔之典,使輿憤洩而王章伸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此人事豈至於此乎?所論太欠忠厚,爾則罷職。

10月13日[编辑]

行都承旨趙秉駿致祭進。左承旨金在田。右承旨徐元淳。左副承旨任百秀坐直。右副承旨金益文坐直。同副承旨李裕元內閣進。注書徐堂輔金有淵受由在外。假注書韓敬源李赫準仕直。事變假注書白宗逵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四更,雷動電光。

○王大妃殿進御二錢重人蔘粟米飮,自今日一貼式限二貼煎入事,榻前下敎。

○任百秀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金益文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杓在外,代以白宗逵爲事變假注書。

○趙秉駿啓曰,臣以豐恩府院君小朞致祭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元淳啓曰,卽者廣州留守趙秉鉉,謂以遭羅罔測,情踪震迫,不敢偃處職次,使其褊裨來納密符,而事體至重,不可遽然受入,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捧入。

○金益文啓曰,行大司憲李穆淵,執義沈敦永,掌令睦仁㘽gg睦仁栽g、文慶愛,持平李又新、鄭駿容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李源達,司諫兪鎭五,獻納李𪤓,正言李敎寅,執義沈敦永,掌令睦仁㘽gg睦仁栽g、文慶愛,持平李又新、鄭駿容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益文曰,只推。

○任百秀,以嘉禮廳言啓曰,以司謁口傳下敎曰,嘉禮日字不遠,敎命文製述官,改付標以入事,命下矣。敎命文製述官,以議政府左參贊金興根,改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嘉禮廳敎命文製述官趙秉鉉代金興根。

○兵曹啓目粘連,忠淸左道暗行御史李升洙書啓吏曹回啓內,閫帥、虞候、營將等乙良,令兵曹稟處事,命下矣。觀此忠淸左道暗行御史李升洙書啓,則閫帥、營將、虞候等,別無優異之績,亦無顯著之疵,竝只置之,何如?判付啓依允。

○徐元淳,以總衛營言啓曰,本營三鎭營別驍士都試初試,自各鎭營,鐵箭、騎芻、鞭棍三技試取,而南陽四十八人,坡州四十七人,長湍五十二人,合一百四十七人入格試記,今已濟到。故今十五日都試,設行於新營,以柳葉箭、片箭合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三揀擇後詣別宮及詣闕時先後牌,以總衛營軍爲之事命下,而取考謄錄,則丁未年嘉禮時先後牌,以訓局軍六十名磨鍊擧行矣。今亦以六十名磨鍊乎?敢稟。傳曰,依丁未年例,六十名磨鍊。

○金益文,以義禁府言啓曰,因忠淸左道暗行御史李升洙書啓,吏曹回啓內,永春縣監洪冕容,忠州前前牧使李衡遠,淸風前府使金學模,丹陽郡守閔璜世,新昌前前縣監李愚謙,平澤前縣監鄭性秀,牙山前前縣監李用觀,延豐前縣監韓重履,燕岐前前縣監柳觀升,堤川前縣監洪璋燮等,竝拿問處之事,傳旨,啓下矣。李衡遠、金學模、李愚謙、李用觀、韓重履、柳觀升、洪璋燮等,今方待命拿囚,洪冕容自任所未及上來,閔璜世下去京畿始興地,鄭性秀下去抱川地云,依例發遣府羅將,竝拿來,何如?傳曰,待待命拿囚。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洪顯參杖一百流三千里照律公事判付內依允,功減一等事,命下矣。洪顯參,功減一等,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忠淸道洪州牧龍谷驛,徒三年定配,而以議啓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羅將,押送配所,何如?傳曰,允。

10月14日[编辑]

行都承旨趙秉駿。左承旨金在田坐直。右承旨徐元淳。左副承旨任百秀坐直。右副承旨金益文。同副承旨李裕元。注書徐堂輔金有淵受由在外。假注書韓敬源仕直李赫準。事變假注書白宗逵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豐恩府院君小祥望哭後,大殿、中宮殿,藥房、內閣、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口傳問安。答曰,知道。王大妃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罔極。內閣、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單子問安。答曰,罔極。

○任百秀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金益文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任百秀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徽定殿、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趙秉駿啓曰,卽者檢閱金炳雲,以其親病,陳疏徑出,原疏纔已捧入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卽者檢閱洪祐命,謂有館規,陳疏徑出,原疏纔已退却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傳于趙秉駿曰,邇來冬候之太暄,已有乖於時行之令,而轟燁之異又在此際,不令不寧,不啻若警告而提撕,滿心驚悚,繞壁不寐,其在昭事之道,何敢晏然自逸?自今日限三日避正殿減饍撤樂,庸伸予一分懋對之忱。

○行都承旨趙秉駿、左承旨金在田,右承旨徐元淳,左副承旨任百秀,右副承旨金益文,同副承旨李裕元等啓曰,伏以月過收聲,節屆閉物,而昨夜靑臺之報,何爲而至也?災不虛生,必有所召,臣等雖不敢以某事某應,傅會爲說,而殿下以今日之象爲治乎,否乎?紀綱解紐,而姡嬉之俗習難改,言路媕婀,而規諫之良箴未聞,引對久闕,庶務有叢脞之歎,財賦日縮,國計有難繼之憂,守宰之貪墨尙多,生靈之殿屎日甚。此雖臣下不能贊襄之罪,而抑或殿下懋實之政,猶有所未盡而然耶?天人孚感之際,其理孔昭,殷后之德修而桑穀自枯,宋君之言善而星妖徙度,回災爲祥,不過轉移間事,而亶在於我殿下一心上工夫耳。噫,典學勤政,卽我朝家法,而竊覸近日,講學久輟,召接絶希,聖工或欠於緝熙,群情無望於交孚,此臣等所以夙夜憂悶者也。臣等修啓將上之際,伏見傳敎下者,聖衷警動,避殿責躬,御膳特減於三日,渙音誕宣於十行,辭旨懇惻,必有昭格之效矣。臣聞應天以實不以文,伏願殿下,勿以非常之災,謂之適然,惕然奮發,猛加修省,日御經筵,以新聖德,頻接臣隣,以求治道,則庶見頹綱自振,嘉言罔伏,庶績底咸熙之休,民生有樂業之美,目今消弭之方,不外於此,臣等職忝邇密,不勝憂愛,敢此敷陳。伏願垂察焉,惶恐敢啓。答曰,諸條陳勉,出於誠懇,可不服膺,以圖交修之益乎?

○金益文啓曰,行大司憲李穆淵牌不進,執義沈敦永,掌令睦仁㘽gg睦仁栽g、文慶愛,持平李又新、鄭駿容陳箚,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檢閱洪祐命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益文曰,只推。

○任百秀,以奎章閣言啓曰,明日,卽書香閣冬孟朔大奉審日次,時原任閣臣,依節目進詣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元淳,以備邊司言啓曰,廣州留守趙秉鉉,以其遭罹,替納密符,有捧入之命矣。居留重任,不宜暫曠,該留守,爲先罷職,卽爲差代,待下批,使之斯速赴任,何如?傳曰,允。

○金益文,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月令醫員趙行儀手本,則以爲,時囚罪人李衡遠,本以疝積之症,處冷添劇,肚臍橫亘,氣息奄奄,韓重履素患風病,口眼喎斜,半身不收,食飮全却,目下症形,俱爲危劇云。罪人病勢如此,則一邊保放,一邊草記,曾有定式矣。李衡遠、韓重履等,姑爲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右議政朴晦壽箚曰,伏以收藏之節,轟燁之異,忽發於半夜之中,仁天警告,若是丁寧,臣不覺蹶然驚起,怵焉以懼,莫省措躬之所也。夫國之有相,卽使之寅亮天工,燮和二氣,下服民志,上格天聽,故漢朝策免,蓋亦敬天修省之一實政也。況如臣者,人旣庸下,病又沈痼,猥玷三事,一味尸素,値此艱虞之會,全無裨益之效,災警之至,咎實在臣,非敢爲應文之語,其理不忒,較然明甚。伏乞亟賜斥退,以答災異焉。臣身雖宜遣斥,旣忝大官之列,心有所蘊,何敢隱乎?臣伏見今玆雷異之後,聖心驚惕,綸音誕宣,引咎責躬,諄複懇惻,以至避法殿減常膳,此大聖人恐懼修省之盛德至仁,孰不欽仰萬萬?臣伏聞應天以實不以文,避殿減膳,畏災之文也,進德勤政,畏災之實也。此正我殿下大驚動奮發,轉災爲祥,迓天降康之一機會也。臣未嘗習災異之說,不敢以某事某應,傅會爲言,然而天人感應之理,夫豈無所以而然乎?《易》曰,雷出地奮,雷者,奮發之象也。今天以雷示警,臣不敢知我殿下之進德,有所不能奮發者乎,勤政,有所不能奮發者乎?宜殿下惕然反顧,思所以爲奮發之擧也。惟我殿下承艱大之業,履休恤之機,夙夜祗懼,不敢遑寧,政令注措之間,果有奮發乾剛,透徹做得者乎?上不能勵志興作,則或漸狃於逸豫,下不能刻意對揚,則擧皆痼於婾媠,規模未免因循,俗習未免姑息,國綱之懈弛,朝著之恬嬉,民生之所以殿屎,財用之所以匱竭,何莫非不能奮發之故也?凡今日在廷諸臣之言議章奏,仰副明旨者,亦當詳陳而極論矣。惟殿下果皆奮發聖志,翕受而敷施乎?雖然大本旣立,則似此節目間事,不勞而畢擧矣。大本,亶在於殿下之勤講學而已。前後諸臣陳勉於殿下之前者,民憂國計,姑置一邊,必以典學二字,爲第一急務者,誠以非典學,君德無以成就也。殿下以天縱之姿,懋日新之工,爲堯爲舜,莫有能禦之者,然則此非不能,實不爲也。不爲之病,特在於不能奮發之致也。殿下一身,上而受列祖畀付之責,下而繫萬姓蘄祝之望,臣以爲殿下勤學與否,卽係宗社生靈安危興替之關,實亦今日感動天心消弛災異之道也,而景星卿雲,惟在我殿下之一心上奮發如何耳。言雖陳腐,誠切芹曝。伏願殿下,懋哉懋哉。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正陰乖祲,不啻驚悚,今見卿箚,惓惓憂愛之意,深庸感歎,而奮發二字,尤不覺惕然自警,中世大臣之遇災策免,旣非誠實之政,況由予寡昧,於卿何有?今此所辭,萬萬過當,卿其益懋匡輔,上下交勉,不至於狃災懷安,是予切至之望也。仍傳于任百秀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

○行大司憲李穆淵疏曰,伏以臣之情踪,未敢以見職自處,而事在目下,不容泯默,略掇文字,以備澄省焉。噫,去夜轟燁之災,乃在純陰之月,災不虛生,必有所召,或者衮職有闕,德化未敷而然歟,民生困瘁,政敎未行而然歟,勵精圖治,誠意未孚而然歟?以殿下恐懼修省之念,責躬減膳,辭旨懇惻,臣固欽仰萬萬,而如臣愚昧,雖不敢傅會爲說,人事生於下,天變應於上,咎徵之作,豈無由然?日者臺彈峻發,而殿下靳許,國言喧藉,輿情沸鬱,此足爲致災之一端也。噫嘻,權奸之擅弄國柄,跳踉無忌憚者,從古何限,而未有如今日之趙秉鉉,蓋其賦性狡慝,宅心憸毒,眞箇是開國承家勿用之小人也。肆昔我翼宗大王,洞察其情狀,擯而遠之,終不近焉。乃於十數年來,左右兜攬,行其所無事,內外揚歷,任其所欲爲,勢焰則父子竝據淸要,氣習則朝廷盡爲脅制,於是乎憑恃寵靈,放恣日甚,俯伏趨走,不知尊敬之禮,動靜云爲,全昧謹畏之義,宮禁之深嚴,而伺察窺覘,巧言之惎間,而包藏禍心,朝廷焉事無巨細,而渠所不預,則敢肆訾毁,銓注焉官無大小,而渠所不悅,則輒加擠排,眼無君父,自作威福,況復假托公用,廣聚私財,八方貨賂,輻湊如市,渠若有一分臣子之心,乃敢欺蔽藉賣至於此極乎?渠是何人,負犯如此,而猶使之偃息自在也?雖以殿下好生之德,曲加寬貸,必欲終始全保,其可得乎?伏願聖明,廓揮乾斷,亟允臺臣之請,以絶亂萌,以弭天災焉。臣之向來陳疏,公格則有違,而私義難冒,蓋出於不得已也。乃者政院之捧入,至有啓辭而請推,名以臺臣,被推於承宣,其何敢晏然於臺次乎?滿心慙悚,靡所容措。伏乞遞斥臣職,俾臺體無壞,私分獲安,千萬至祝。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陳切實,修省之方,益當自勉,而趙秉鉉事,已有諸臺之批,卿其勿辭行公。

○校理金炳冀,副校理李裕膺、尹致英,修撰宋廷和,副修撰鄭翊朝,正字金炳德等聠名箚曰,伏以天人之際,顯微無間,禎䘲之來,影響斯捷,反常者皆災也。近自入冬以來,宜寒而燠,宜霜而雨,至於靑臺轟燁之報,乃在玄冥收藏之時,災不虛生,必有所召。竊伏惟我殿下德可以孚格上下,治可導迎祥和,而惟彼高高之天,降此虩虩之災,仁愛我殿下,警告我殿下,若是其丁寧,臣等愚昧,雖未敢指某事某應,以效漢儒傅會之說,而今日之災,亦豈無所以然哉?臣等聚首憂懼,思效陳勉之義,治箚將上之際,伏見傳敎下者,聖心警惕,避殿撤樂,御膳特減於三日,渙音誕宣於十行,辭旨懇摯,有足以感回天心,轉災爲祥,竊不勝欽仰萬萬,而應天之道,斯已誠實,以殿下昭事之誠,無待臣等謏寡之言,而第以人事推之,顧今文武恬嬉,而百度解紐,民生困躬,而八路凋瘵,侈靡從以成風,財用由是窘絀,譬如一毛一髮,無不受病,雖兪扁之技,亦恐斂手却步,而此猶屬第二件也。悠悠萬事,惟在於殿下之勤講學而已。夫君德成就,責在經筵,其書則聖賢之書也,其學則窮格之學也。以之充擴聖心,開發聖聰,其所關係,顧不重歟?我殿下燕涓濩蠖,左右經史,深究乎性命之原,洞達乎治亂之分,志非不勤,工非不篤,而只緣臣等無似,苟充經幄,空疎鹵莽,有不足以備顧問而資啓沃,以稱塞聖旨之萬一,於是乎三講之法,召對之規,未免有作輟之歎,自春徂秋,一例停閣,此實臣等之罪。然漢武表章經術,則有蕫、賈之流,唐宗大興文學,則有虞、禇之輩,臣等固不足與論於此,而倘殿下頻御法筵,益勤聖學,則何患無邱園賁趾之士可以對揚者哉?蓋勤學之本,在立心,而人主一心,爲萬化之源,以殿下恐懼修省之心,懋振勵奮發之工,則此乃消沴迪吉之一大機會也。我殿下所以遇災加勉,亦惟勤聖學而已。《書》曰,念終始典于學,《詩》曰,學有緝熙于光明,終始緝熙,皆所以無少間斷也。今日講一書,明日講一經,軫羲繇慥慥之思,勉虞舜孜孜之念,無時或怠,惟日不足,以之躬行而體驗,恒若皇天上帝臨之在上,則仁天悅豫,降之百祥,桑穀之枯,榮惑之徒,有不足專美於古,玆豈非勤學之所由致之歟?此在我殿下一轉移之事,而大小臣庶同情顒祝者,又豈非勤聖學二字乎?臣等不揆僭猥之懼,妄陳消弭之道,而草率數語,終歸陳腐,然以聖明翕受之德,不以人廢言,是臣等區區之望也。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非時轟燁,卽仁天所以警省予否德也。際見所陳,予當銘念矣。

○大司諫李源達,執義沈敦永,司諫兪鎭五,掌令睦仁㘽gg睦仁栽g、文慶愛,持平李又新、鄭駿容,獻納李𪤓,正言李敎寅等聯名箚曰,伏以是月,卽純陰收藏之節也。殷殷之聲,燁燁之光,何爲而作也?災不虛生,必有所召,此豈非仁愛之天,先機感發,丁寧示警者乎?顧今聖德休明,至化旁達,則宜其六氣調順,百祥畢臻,而夫何舛常之災,非時而發乎?臣等未敢知,今日紀綱解紐,人心訛汚,奸猾橫肆,朝象靡靖,規箴無聞,衮闕莫補而然歟?然此猶屬第二件事,目下急務,無過乎殿下之勤講學,蓋講學不勤,則義理不明,義理不明,則邪正莫辨,此所以聖君哲辟,無不以學問,爲制治之本矣。經筵之停閣已久,召對之晉接亦罕,一日二日,悠泛以度,尙何望其孚格天心,感召和氣乎?臣等聞應天以實,伏願殿下,惕然自省,潛心對越,繼自今,勤御廈氈,日聞方策,討論政謨,尋繹經傳,使義理明而邪正辨,則天心自底於悅豫,乖氣自臻於消弭而諸福之物,可致之祥,不日而至矣。惟殿下懋哉懋哉。臣等治疏將上之際伏見傳敎下者,宸衷冞切於警悚,修省至勤於減撤,臣等欽誦攢祝,有以知我殿下昭事茂對之實德實心,庶幾感回在上之天,昭受維新之命,曷不休哉?仍伏念言路,爲政之先務也,懲討,有國之大綱也。臣等於日昨,前正言尹行福罷職之命,竊不勝憂歎之至。其所臚列趙秉鉉之罪者,卽擧國之所共誅,輿情之所共憤也。其言寔出讜直,其事俱是的確,殿下不惟不賜允從,乃反摧折之,實有欠於大聖人嚴天討從弗咈之盛德大度也。伏乞淵然深思,亟賜反汗之命,以光聖朝徠諫之美焉。噫,彼秉鉉,本以狼毒之性,常懷貪殘之心,晝宵經營,錐利是射,左右兜攬,壑慾無厭,淸官美職,萃於一門,隆恩厚澤,冠於群紳,苟有一分彝性,宜其百倍圖報,而奈彼背恩忘君,貪權欺世,惟肆戕害之計,漸逞奸慝之習,向國則隻眼不開,肥己則一念膠纏,門庭如市,罔非駔儈之術,貨賂充庾,盡是龍斷之技,脅制朝廷,其心則終歸於欺蔽,擅行威福,其跡則莫掩乎眩幻,愛憎妄示於喜怒,予奪敢恣於頤指,是豈嚴畏君父恪守臣分者之所可爲乎哉?雖隷儓下賤,莫不戟手嗤點,街巷走卒,亦皆當面唾罵,惟其至黠之竇,自料無倖,矢口自詛,轉喉輒發,吁亦毒自憯矣。至於第宅之雄麗,田園之遍滿,在渠卽是薄物細故也。此而若晷刻仍置,則人心之詿誤,世道之乖亂,將不知至於何境,而今玆雷異之警,安知不由於是乎?玆敢相率聠籲,仰瀆崇嚴。伏乞聖明,廓揮乾斷,亟降處分,趙秉鉉,爲先施以投畀有北之典,以示不同中國之義焉。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仁天示警,否德增悚,今玆所陳,匡予不逮,嘉尙之餘,繼用慙歎,予雖不穀,當益加自勉,爾等亦隨事獻替,轉災爲祥,是予之望,至於趙秉鉉事,委寄之如何,孤負之如何,到今不欲索言,而深量者存,姑無以允從矣。

○檢閱金炳雲疏曰,伏以臣母所抱貞疾,調將失宜,症形越添於換節之時,食飮全阻,藥餌是事,日作又因毒感,氣息凜綴,左右扶護,必須於人,使臣歸視。臣聞此報,方寸煎灼,不避嚴畏,略陳短章,徑出禁扃。伏乞聖明,察臣至懇,亟遞臣職,以便救護,仍勘臣罪,以昭法紀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

○敎命文,王若曰,惟我太母深惟宗社萬年之圖,誕宣揀嬪之命,此三代以來對越天數之禮也。本支之慶,求廣於斯,昌熾之運,肇基於斯。咨爾金氏,文元古家仁敬懿親,詩禮之訓,源遠而流長,閥閱之光,根深而發茂。是宜膺受封福,備有多祉,爰遣臣禮曹判書徐左輔,命爲嬪。於戲,爾其彌自淑愼,克懋敬恭,持體則惟孝惟順,操心則乃儉乃勤,上承下御,用贊翟禕之治,前休後烈,永孚螽斯之頌。故玆敎示,想宜知悉。左參贊金興根製進

10月15日[编辑]

行都承旨趙秉駿藥院進。左承旨金在田。右承旨徐元淳。左副承旨任百秀坐直。右副承旨金益文坐直。同副承旨李裕元內閣進。注書徐堂輔金有淵受由在外。假注書韓敬源李赫準仕直。事變假注書白宗逵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趙冀永,副提調趙秉駿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兩慈殿氣候一樣矣,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任百秀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金益文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徐元淳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領議政、左議政未差,右議政朴晦壽有身病,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趙秉駿啓曰,右副承旨金益文,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任百秀啓曰,左右史不可不備,檢閱洪祐命,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任百秀,以奎章閣言啓曰,臣等進詣書香閣,御眞展奉,奉審無頉,而奉謨堂及閣內諸處,亦爲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任百秀曰,玉堂有闕之代,前望入之。

○玉堂前望入之,應敎金在根,校理權馦,副校理鄭𪷾、趙然昌,修撰洪在重、金世均,副修撰趙在應落點。

○任百秀啓曰,副應敎金建洙,校理趙熙哲,副修撰趙雲卿在外,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新除授應敎金在根,校理權馦,副校理鄭𪷾、趙然昌,修撰洪在重、金世均,副修撰趙在應,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金益文啓曰,行大司憲李穆淵,執義沈敦永,掌令睦仁㘽gg睦仁栽g、文慶愛,持平李又新、鄭駿容陳箚,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備邊司薦望,以李穆淵爲廣州留守。

○吏曹口傳政事,直閣單尹致英,待敎單金炳德。

○任百秀,以纂輯廳摠裁官意啓曰,本廳郞廳前副修撰鄭翊朝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單鄭翊朝。

○任百秀,以奎章閣言啓曰,景慕宮望廟樓,今望奉審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嘉禮廳言啓曰,敎命文草圖書,行副護軍南秉哲,旣已書寫封入,以備睿覽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元淳,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減膳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總衛營言啓曰,本營屬三鎭營別驍士都試,今日設行於新營,而各鎭營居首各一人抄出,別單書入,其餘入格之類,依例施賞事,知委各該邑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益文,以義禁府言啓曰,因忠淸左道暗行御史李升洙書啓,吏曹回啓內,淸州前牧使李祖植,全義前縣監金鳳敍等,繡啓,旣請令攸司稟處,更無可論爲辭矣。李祖植、金鳳敍等,今方待命,竝拿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應敎沈敬澤,校理金炳冀,副校理李裕膺、尹致英,修撰宋廷和、金會明,副修撰鄭翊朝,正字金炳德等聯名箚曰,伏以世道詿誤,人心陷溺,小人之專擅權柄,自作威福者,徒古何限,而未有若趙秉鉉之至憸且慝者矣。本以猂毒之性,常懷貪戾之心,晝宵經營,不出戕人而害物,內外揚歷,盡爲循私而利己,十數年來,父子竝據淸要,委畀何如,寵注何如?渠若粗具彝性,宜其百倍圖酬,而罔念塵刹之報,惟思溪壑之充,孤負君恩,滅絶臣分,朝野之側目,有識之扼腕,厥惟久矣。昔我翼宗大王,洞燭其情狀,擯而遠之。噫,彼狡黠之習,不悛舊惡,宮禁之深嚴,而伺察窺覘,朝廷之用捨,而憑恃脅制,甚至於巧言惎間,包藏禍心,吁亦凶且憯矣。眼無君父,放恣日甚,予奪之間,惟意所欲,氣焰之盛,莫敢誰何,假托公用,廣取私財,此若有一分嚴畏之心,欺蔽藉賣,豈至於此極乎?田園遍置於八方,罔非駔儈之術,貨賂輻湊於一門,都是龍斷之技,在渠猶屬薄物細故耳。由前而跳踉無忌,由後而眩幻難測,千罪萬惡,決不可晷刻仍置,而臺章迭奏,尙靳允兪,輿情之沸鬱,尤當如何也哉?玆敢相率聯籲,仰瀆崇嚴。伏乞聖明,廓揮乾斷,夬降處分,趙秉鉉亟施投畀之典,以爲靖世道而淑人心焉。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無論本事之如何,今始云云,是豈臺閣之風乎?爾等竝遞差。

○行大司憲李穆淵,大司諫李源達,執義沈敦永,司諫兪鎭五,掌令睦仁㘽gg睦仁栽g、文慶愛,持平李又新、鄭駿容,獻納李𪤓,正言李敎寅等聯名箚曰,伏以臣等,昨以聯箚,仰請處分矣。及伏奉批旨,若曰趙秉鉉事,委寄之如何,孤負之如何,到今不欲索言,而深量者存,姑無以允從矣。臣等相顧愕爾,惘然失圖。噫嘻,趙秉鉉之罪,可勝言哉?本以奸毒之性,粗挾狡黠之才,偏被我殿下委寄眷注之恩,則固當感激殊遇,殫竭圖報,而今乃孤負至此,夫孤負之罪,大則爲凶爲逆,小而亦奸憸宵小之類也。今於國言喧騰臺彈峻發之際,殿下何不索言而洞諭,有此深量之敎也?臣等之所未敢曉也。噫,彼秉鉉眼無君父專擅威福之罪,實不可指數枚擧,而惟其窺覘也,欺蔽也,惎間也,眩幻也,跳踉放恣也,藉賣貪饕也,脅制朝廷也,擠陷肆毒也。凡諸罪犯,雖或有一於此,萬戮猶輕。況玆千罪萬惡,咸萃其身,而妖龜凶鳳,左助右鑽,聚首相對,晝宵綢繆者,罔非禍人家國之心也。言之髮豎,思之膽掉,是豈可晷刻容貸,任其偃息於覆載之間乎?臣等不勝憂憤,玆又聯籲,敢暴必討之義。伏乞聖明,廓揮乾斷,亟降處分焉。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豈不見昨日之批乎?終有深量者存,勿復煩瀆。

10月16日[编辑]

行都承旨趙秉駿。左承旨金在田。右承旨徐元淳式暇。左副承旨任百秀坐直。右副承旨金益文坐直。同副承旨李裕元內閣進。注書徐堂輔金有淵受由在外。假注書李赫準仕直洪秉壽未入來。事變假注書白宗逵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任百秀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又啓曰,假注書韓敬源,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以洪秉壽爲假注書。

○大司諫李源達,執義沈敦永,司諫兪鎭五,應敎金在根,掌令睦仁㘽gg睦仁栽g、文慶愛,持平李又新、鄭駿容,獻納李𪤓,正言李敎寅,修撰洪在重等啓曰,噫嘻,痛矣。書九之罪,可勝誅哉?亂臣賊子從古何限,而窮凶絶悖,未有如裕賊,裕賊之根窩,卽書九庚申一疏是已。其疏之上下屢千百言,閃忽疑眩,莫可模揣,而指意肯䋜,專在於彼固曰四條,外托義理之說,而內售沮戲之計,陽爲承順之態,而陰懷惎間之謀,語脈所歸,手脚莫掩,言之體粟,不敢痛陳其逆節,思之膽掉,不忍歷擧其罪案,而傳敎中前茅裕賊之敎,實是燭奸之禹鼎,照魔之秦鏡也。於戲,我正宗大王《五晦筵敎》,卽明諭御極後用舍進退斷自淵衷之意,而書九乃敢杜撰聖旨,動搖大計,凶圖禍心,一轉而爲裕賊,如印一板,如貫一串,終至有宜學之遺醜餘孽,得以藉口,詡之以闡明,稱之以對揚,此豈一朝一夕之故哉?涓涓之流,始自書九,而滔天於裕賊,餘波於宜學,顧今拔本塞源之方,亶在乎先正書九之罪,而鬼誅已加,王章莫伸,輿情憤鬱,何時可洩,世道之憂虞,何日可弭?請書九,亟施追奪官爵之典。答三司曰,不允。

○大司諫李源達,執義沈敦永,司諫兪鎭五,掌令睦仁㘽gg睦仁栽g、文慶愛,持平李又新、鄭駿容,獻納李𪤓,正言李敎寅等啓曰,噫嘻,痛矣。國榮之通天罪惡,萬戮猶輕,千剮難贖,而尙屈王章,是可曰國有常刑乎?噫,諸賊之眼無國母,恣行胸臆,危逼之逆節,憯毒之凶計,暗相綢繆,罔有紀極,主張者榮賊,亂逆之犯分干紀者,從古何限,而豈有若此賊之至凶極悖者乎?雖以弘、瞻之凶肚,來、黯之毒手,未足以喩其惡也。此實載籍所無之極惡大憝,而聲討未加,鬼誅先及,一國之公憤,鬱而未洩,三尺之邦憲,久猶莫伸,至今追思,不覺骨靑膽掉而髮豎眦裂也。當此義理大明凶逆嚴討之時,《藥院之日記》旣已査出,臺臣之緘辭如是明的,則追奪之當律,不容一刻少緩也,決矣。千罪萬惡,咸萃一身,製給凶疏,沮遏天計,煽動人心,潛圖國脈者,已有浮於莽、溫之凶,而幸賴我正宗大王,廓揮乾斷,特降允兪,而傳旨未卽頒下,典刑尙稽夬施,神人之憤惋,容有極哉?請物故罪人國榮,亟施孥籍之典。噫嘻,痛矣。賊裕之罪,可勝誅哉?辛酉夏一疏,包凶蓄禍,暗售梟獍之腸,都人尹姞等句語,排布陰譎,曲堗徙薪之援比,指意凶憯,卽此一段,其沮戲大婚之凶肚,背馳正宗大王之逆節,綻露無餘,渠以今日北面之臣,乘國運不幸之時,而疑亂熒惑,潛圖不逞之計,是可忍也?吁亦憯矣。亂臣賊子之干常犯紀,從古何限,而豈有若此賊之窮凶絶悖者哉?且其所納爰辭,見捉文書中不道不滿之說,愈出愈凶,至於外朝不知之言詩句引用之意而極矣,而末乃以渠之傍祖權鞸時事,隱然自況者,尤何等窮天地所無之極逆大憝也?凡在橫目之列者,莫不骨驚膽掉,直欲手磔口臠,而賦性獰慝,忍杖抵賴,王章未伸,鬼誅先及,神人之憤痛,容有極哉?噫,原疏之陰憯,逆腸難掩,鞫招之凶慝,斷案已成,雖未及結案,便是已結案之劇逆,而且於安默、魯賢、在民三賊伏法之後,其凶謀逆節,尤益彰著,此與身死旣久之後追律之例,大有異焉。不可援用尙魯追施之律。請物故罪人裕,亟施孥戮之典。噫嘻,痛矣。亂臣賊子何代無之,而豈有如漢祿之窮天地亘古今至凶至悖罔測不道之賊耶?八字凶言,一世傳播,聽之骨顫,思之髮豎,而特以證據無人,根因莫知,聲討之擧,至今未行,遂使劇賊臥斃,輿情莫泄,古今天下,寧有是乎?何幸乾道孔昭,元惡斯得,知申之疏,打破其眞贓,重臣之奏,繼而爲明證,嗚呼,尙忍言哉?一種不逞之徒,乃敢讎視我君父,必欲謀危我宗國,梟音獍舌,脈絡相通,蛇糾蚓結,腸肚互連,量、能之殊塗共轍,無不干犯於莫重莫大,煥、裕之護法傳神,莫非誣逼於不忍不敢,日就岌嶪,倫彝幾至斁喪,千怪百變,疊生層出,以至於達賊不道之奏,如貫一串,苟求其本,則莫不源委於漢祿,求之往牒,未有如此賊之窮凶絶悖者也。食肉寢皮,已矣無及瀦宅破家,尙云輕典,追奪之律,雖幸蒙允,孥戮之請,尙此靳兪,至以自有受敎爲批,臣等誠不勝抑塞悲憤之至。殿下試思之。前乎漢祿,而豈有如漢祿,後乎漢祿,而豈有如漢祿?剖斬之律,劓殄之誅,設或創行而施之,誠未爲過當,則惟此追奪之名,雖謂之生前一律,而顧其擧行,則不過是收奪告身而已。以此律而施之於此賊,果何以夬雪君父之讎,少洩臣民之憤耶?适、雲之所不敢,而此賊敢爲之,鏡、夏之所不忍,而此賊忍爲之,烏可以曾有受敎,不之權變,一味膠鼓,致使當行之天討不行,必伸之王法不伸也哉?且況凶種逆孽,尙繁其徒,豈可使戴頭假息,依舊跳踉,以貽國家無窮之憂,以遺臣民共戴之恥耶?應行之律,不容晷刻少緩,請逆賊漢祿,亟施孥戮之典。噫嘻,痛矣。亂臣賊子從古何限,而豈有如龜柱之窮凶絶慝也哉?其許多罪惡,許多逆節,擢髮難數,磬竹難書,而以渠地處,不念報效之道,徒懷凶譎之腸,始因傾軋之習,而潛蓄禍心,長其覬覦之計,而遂懷凶圖,必欲傾覆我宗社,動搖我國本,群聚凶徒,自作窩主,醞釀旣久,排布愈密,八字凶言,一串貫來,同室之內,腸肚相連。若其根柢也源委也,莫非此賊,而得保首領,臥斃牖下,凡今日含生之倫,孰不腐心痛骨?如不欲生,而最其《大明律》一事,卽有天地君臣以來所未有之極逆大憝也。思之膽掉,言之骨靑,直欲手磔口臠食肉寢皮者也。且況不道之凶計,有自來於當時,潛藏之禍機,愈益肆於今日,譸張糾結,種下生種,裕、玉、煥、達之凶謀祕計,莫不傳神於此賊,護法於此賊,而跪敦之律,燃卓之典,尙未夬施,神人之憤,容有極哉?向來追奪之擧,不足爲此賊之當律,況其梟獍之凶種尙遺,國家之隱憂無窮,請追奪罪人龜柱支屬應坐之類,一依尙魯例,施以散配之典。噫嘻,痛矣。凶魁亂本,從古何限,而豈有如種秀之至凶絶悖者哉?本以奰慝之性,濟之以陰譎之行,撐腸拄腹,都是禍心,聽言觀眸,罔非戾氣,平生伎倆,專在於凶國而讎君,晝宵營爲,亦出於戕人而害物,好惡所到,忠逆立判,利勢所在,逋逃咸萃,附己者,謂之向國,而奬拔汲引,如恐不及,異己者,謂之背馳,而擠陷網打,無所不至。於是乎助虐逞凶之徒,擧皆爲其羽翼,逐臭䑛瀝之輩,莫不受其指使,傳授凶圖,釀成煥、日滔天之禍,鼓唱悖論,馴致裕、玉讎國之計,一番逆變起,而罔不根柢於渠,一番凶獄出,而罔不窩窟於渠,渠之血黨死友,擧皆干犯天討,以誅以奪,而以渠鯨鯢之魁,獨爲漏網之魚者,蓋緣其凶焰雖死不衰,餘威歷久尙熾,根窩更有之論,指目有歸,而無敢連討者,明白洞快之敎,聖批昭揭,而無敢對揚者,一世腐心,而擧朝緘口,有識憂歎,厥惟久矣。何幸乾道孔昭,自作難逭,渠之平生斷案,無端呈露於爲其卵育吹噓感德思報,願爲鍾秀一死者之口,則雖使鍾秀,對質於鞫庭,必將滿口輸款,而無一辭自明之端矣。噫,敬、觀之窮凶而染成者,渠也,龜、祿之絶慝而掩護者,渠也。渠以爲見驅,則觀鎬曰見驅,渠以爲非逆,則觀鎬曰非逆,耳濡口滑,看作茶飯,先入之見,掩諱不得,慣聞之處,丁寧招納,則龜、祿、秀、敬之和盤托出打成一片之狀,至是而畢露無餘矣。大抵鍾秀之一生藉口欺人而欺心者,卽不過渠所謂士流也,渠所謂義理也,而論其行己,則發跡於逆戚之門,而爲其私狎之客,托身於榮賊之家,而備盡諂謏之態,至勸其兄,願留榮賊,究其情狀,卽一患得失之鄙夫,則渠所謂士流,吁亦醜矣。且夫渠所謂義理者,本出於逆祿之凶論,賊龜之陰圖,而直是作逆作賊之一大斷案耳。噫,彼龜、祿輩包藏不軌,謀危宗社,及夫國本已固,凶計莫售之後,鍾秀以血黨,自知無幸,乃以死中求生之計,說出渠輩所謂義理二字,以爲掩護龜、祿輩眞贓之妙籌長策,龜、祿之眞贓旣掩,則鍾秀之身計得矣,鍾秀之身計旣得,則龜、錄之眞贓掩矣。其一而二二而一之狀,不亦凶且憯乎?惟我正宗大王至精至微之義,昭揭日星,建天地而不悖,俟百世而不惑,則雖有怪鬼十千輩,寧或售疑亂之計,而鍾秀敢以掠美之術,欲爲立幟之資,指無謂有,眩惑群聽,有若怪鬼不逞之徒,眞箇爲朝夕壞亂之擧,而非渠則莫可扶植者。然肆然上逼於莫重莫嚴之地,以是而脅持君父,以是而威喝朝野,魯賢之逆變,由是而醞釀,達淳之邪說,由是而源委,候班不參之逆節在此,史局割席之凶肚在此,而改號時違牌,幸行後悖論,皆其逆謀慝計之昭不可掩者矣。至於逆敬之三條凶言,卽自鍾秀圈套中出來,而賊觀之謂龜賊義理主人之招,亦由鍾秀悖舌中薰襲,則前後情跡,沕然相符矣。臣等合辭所陳剽竊先王之義理,矯誣先王之秉執者,政謂此也。及其家計已成,手段漸滑,則誣衊無所不至,譸張無所不有,筵本二跋,旣伏罔赦之案,讏言五條,莫掩自唱之跡,入告出語,變幻無常,左闔右捭,機關至密,千罪萬惡,擢髮難數,而臣等之最所憤嫉而痛惋者,又有在焉。以渠之眷遇也邇密也,逆祿之八字凶言,旣已自渠口傳說,賊龜之乙未冬悖說,亦必先他人聞知,卽何不於正宗大王一初淸明庶政維新之會,斷去宿處,嚴斥凶論,使夫迷溺不悟者,曉然知龜、祿之不可染跡,而乃反附麗依歸,推詡尊仰,壞亂世道,詿誤人心,以致許多逆變無限厲階,而其惡稔矣,其禍極矣。若使當日朝廷之上,初不生出一鍾秀,則龜、祿之賊勢,何由而鴟張,龜、祿之餘醜,孰從而蚓結乎?然則今日國勢所以至於痛哭流涕之境者,雖源於龜、祿,而助成者鍾秀也,雖發於敬、觀,而主張者鍾秀也,則論其罪犯,有孚於龜、祿、敬、觀,而敬賊已施之律,尙難貸也,龜、祿應坐之典,烏可已乎?特以大官之曾忝也,鬼誅之先加也,故依律處斷,雖恨未及,尙魯已例在所不已。幸賴乾斷廓然,天討亟行,鍾秀黜享追奪之請,雖蒙夬允,而梟獍之凶種尙遺,國家之隱憂無窮。請追奪罪人鍾秀支屬應坐之類,一依尙魯、漢祿例施行。噫嘻,痛矣。今此鍾、振兩賊之凶,思之膽掉,言之骨靑,蓋其陰謀逆節,适、璉之今又出也,凶言悖說,雲、海之所不道也。是乃窮天地亘宇宙之極惡大憝,雖幸天討略行,王章少伸,尙何足夬洩神人之憤也哉?鍾一則藉其門蔭,獲沾祿仕,國家何負於渠,而梟心獍腸,與生俱生,幸西賊之有警則半行刀割分院兵助勢之策,湖南伯得差之願,無非劇逆之斷案,而乃與振采、友文等,結爲血黨,五字八字之凶言,猶爲不足,而必以二字至不道之言,和應於合有變通之說,甚至街路上訩訛而極矣。振采則伎倆妖慝,行止閃忽,出沒京鄕,左道誑惑,連腸接肚於鍾一、光友之徒,憑藉讖緯之書,濟其邪誕之術,二萬石軍糧之積痔,縉紳家火具之潛埋,七字刀割指卯日而擧事爲期云者,莫非做作妖言煽動人心之計,而七字刀割十三日至凶之說,與鍾一,一而二二而一,似此今古所無之逆,不可只施治逆之常典,适、雲已行之例,不用於此兩賊,而將何施乎?請大逆不道罪人鍾一、振采,竝施适、雲之例,逆賊友文,跡本卑微,性又奸慝,投身於鍾一,甘作爪牙,許心於振采,結爲兄弟,托鍾一於振采,則謂以可用,薦振采於鍾一,則稱有神述,逆賊光友,本以鄕曲賤孽,托爲凶徒死士,父事振采,兄事友文,七字刀割欲輸軍糧,則轉到南陽,凡爲群凶之指使,率皆挺身而樂赴,十字刀割將臣家將欲火攻,所營何事?店舍綢繆之言,致後丁寧和應,南中兵火之說,延壽爛熳酬酢,卽此數段,已足爲諸賊之眞贓斷案,至於正月十三日凶言,卽是窮宙亘宇所未有所未聞之極逆情節,而無不參聞,無不參知,則罪止誅身,失之太輕,王章不嚴,輿憤未洩。請逆賊友文、光友,加施孥戮之典,致後、延壽,加施孥藉之典。噫嘻,痛矣。亂逆之變,振古何限,而豈有如肇源之劇逆大憝窮凶絶悖者哉?渠以世祿之臣,偏被聖朝之恩,八座兜攬,已極於榮顯,一門盤據,不離於權要,苟有一分人心,宜思百倍圖報,而其奈梟獍之性,與生俱生,鬼蜮之謀,非今斯今,攘臂努眼,罔非戾氣,拄腹撐腸,都是禍心,至於甲戌之冬,肆發至凶至憯罔測不道之說而極矣。其罪犯於莫重莫嚴爲賊爲逆之狀,此誠神人之所共憤,王法之所不貸,凶如肇賊,逆如肇賊,使之假息海島,共戴一天,已不可曰世有三綱,國有三尺。況今未顯戮,先被鬼誅,生前失刑,已極痛惋,死後當律,不容少緩。請物故罪人肇源諸子,亟施散配之典。噫嘻,宜學,以卑微之流,賦憯慝之性,行己則巧佞,而善爲狐媚,發跡於陰邪,而養成虺毒,屢竊踰濫之職,而睯不知分,常蓄希覬之心,而急於射利,敢以嘗試之計,投呈凶慘之書,其上段諸條,罔非爲人臣所不敢道者,而肆然筆之於書,悍然發之於口,卽此一款,合施萬戮,而至若下段所云義理二字,卽我上下大小三十年秉執而遵守者也。今安有晦明之可言,而渠乃陰懷惎譖之謀,公肆疑亂之說,反復閃忽,指意絶悖,此蓋逆裕、書九輩所嘗沿襲之套語也。且以鞫招觀之,稱煥之以君子,詡書九以名疏,則裕賊之亂逆情節,書九爲之前茅,宜學爲之後殿,一串貫來首尾和應之眞贓斷案,於此焉畢露矣。然渠以蟣蝨之賤,不識魚魯之辨,烏知義理之果爲何物,闡明之當用何道哉?此必有暗相綢繆先設機關者,而盤覈許久,端緖未究,此已輿情之所共切,隱憂之所愈深者也。況今天網甚恢,凶種尙遺,治逆之政,終有所未盡者,請正法罪人宜學諸子,亟施散配之典。噫嘻,痛矣。亂臣賊子之凶國禍家,從古何限,而豈有如鶴秀之至奸絶悖者哉?渠本梟獍成性,虺蜮化身,伎倆則戕人害物之天生宵小,經營則凶國禍家之世濟元惡,狡黠狠愎,自是家庭之傳襲,狐朋狗黨,看作淵藪之陰祕,蓋其世守龜、祿之悖論,肯馳國是,爲賊立幟,凶圖逆節所由來者,久矣。特以門戶之爀舄,資歷之華膴,始也聖念未嘗不假借,則苟有一分秉彝,宜其百倍圖報,而患得之在心,轉成驕濫,貪權之不足,兪益縱肆,百惡竝萃,萬妖俱備,欺君罔上貪天爲功,已是渠罔赦之罪,而最其無將不道之眞贓斷案,卽惎構是已。惎構二字,是何等人臣極罪,而奈其逆肚潛蓄,毒牙密厲,賊肇之情節,綻露無餘,則自知其難逭,逆敬之罪犯,締結有素,則卒與之同歸,於是乎疑懼之心,飜成怨懟,揣摩之計,專事壞亂,必欲讎視國家,煽動朝著,至以惎構之憯計,敢售於莫重莫嚴之地,甘自歸於斁敗人理滅絶天常,正所謂窮天地亘萬古所未有之劇逆大憝也。幸賴淵鑑孔昭,雖奸萌之逆折,特緣山藪包容,致常刑之尙逭,一國之輿論,久沸十年之積鬱未洩。惟我殿下,乃於一初歲首,端門受朝,先擧元惡,洞諭慈聖之所悉燭,明示天討之所亟行,乾斷赫然,魑魅莫逃,庶幾王章快伸,輿憤痛洩,而遽從惟輕,只施島棘,干係如此賊,負犯如此賊,依舊假息,顯戮不加,則典憲自此隳壞,亂逆無所懲畏,思之及此,寧不懍然而寒心哉?請楸子島荐棘罪人鶴秀,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快正典刑。噫嘻,痛矣。自古亂逆何限,而豈有如魯敬之凶譎奰慝蔑倫敗紀者乎?平生伎倆,無非臧gg戕g人害物,晝霄營爲,都是凶國禍家,兜攬華膴,躐躋崇顯,朝家於渠,恩至渥也,而不思報效之道,忽生憾懟之意,乃有生死不得抑情仕宦之說,此何等時,强抑其情?乃敢萌心,公肆發口,自露鬼蜮之情態,莫掩梟獍之腸肚,當大婚爰定之初,卽一國慶祝之會,而渠乃陰懷惎憯,極其誣悖,傳襲於賊裕,護法於賊裕,潛畜包藏,和盤托出,顯售不滿,倡爲悖說,動搖沮戲,斷案斯著,故雖以先朝曲加包貸之處分言之,至有言行不謹之敎。昭如日星,嚴若鈇鉞,則其言凶圖也,其行逆節也。不謹則無將,無將則必誅,其無君無母之心,不道不敬之律,歷萬世而掉脫不得者也。況於今日義理,尤急闡明,而何幸乾道孔昭,天討大行,追奪之律,才有成命,神人之憤,庶可少洩,而罪止追奪,不足以稱其惡,剖戮跽斬,雖難用於古法,瀦家孥藉,亦自有於彝典。況其凶種餘孽,尙此假息,《書》所稱殄滅無遺毋俾易種者,不施於此賊,而將於何施?請追奪罪人魯敬,亟施孥戮之典焉。噫嘻痛矣,亂臣賊子從古何限,而其窮兇極逆,豈有如陽淳者哉?渠以世祿遺裔,蒙被國恩何如,而生得梟獍之性,潛畜虺蝮之毒,敢於哀遑罔極之時,欲逞悖逆至憯之計,指嗾賊晟兇國之類,圖出逆度投疏之擧,其疏中句語,殆有孚於雲、海之逆節,思之膽掉,言之髮豎,渠之綢繆謀議爛熳和應之迹,非但翰模之供,節節指的,復有晟賊之招,一一吐實,面目雖換,腸肚相接,與賊晟逆度,一而二二而一也。惟其狠毒之物,抵賴爲事,竟至於鬼誅先加,三尺之邦憲,終未快伸,一世之輿憤,去而益切,跽斬之刑,雖未得行,尙度已施之律,何不不施於此賊乎?請物故罪人陽淳,亟施孥戮之典。噫嘻,痛矣。世變日生,亂逆層出,以至於今日正喜而極矣。賊度之庚寅凶疏,卽亘萬古所未有之劇逆大憝也。然而露名而投呈者尙度也,而暗地授意者正喜也,指使而粧出者,晟賊、陽淳也,而因人傳草者,正喜也。正喜之情節,陽淳知之,故陽淳之招辭,正喜出焉。其源流脈絡,照應貫通,而和盤托出,昭不可掩,梟獍之腸肚相連,鬼蜮之情狀叵測,覆載之所不容,王法之所必誅也。奈其賦性猂毒,兼以頑忍,屢次嚴訊,一向抵賴,凶憯之圖,陰祕之跡,終不輸款,而敢謂援證之中斷,期欲自作之掉脫者,尤極痛惋。更加嚴覈,明正其罪,一時爲急,大僚之箚,蓋出於嚴獄體重法理之義,遽有此減死安置之命,臣等聚首愕眙,竊不勝憂歎之至。我聖上欽恤審克之德意,臣等豈不欽仰萬萬,而渠之尙逭收司之律,已切失刑之歎。況是今獄之逆窩也罪首也,而終不克窮覈,據爾酌處,揆諸鞫體,有漏網之憂,論以邦憲,有解紐之慮,義理方明而更晦,隄防莫嚴而將壞,亂臣賊子無所懲戢,思之至此,寧不凜然而心寒哉?請大靜縣圍籬安置罪人正喜,亟令王府,更爲設鞫,快正典刑。噫嘻,痛矣。紀淵之罪,可勝誅哉?性本凶譎,行又奰慝,外面則不離騙儈之惡習,指意則罔非禍心之包藏,兜攬華膴,席乃兄而愈益驕濫,縱恣胸臆,鉗一世而漸使氣勢,罔念聖朝拂拭之恩,積有平日貪戾之心,同朝之指目已久,擧世之扼腕亦多,而此猶屬薄物細故耳。以今番鞫獄事言之,按翰模而寬譬,其所寬譬者何譬?與晟賊而授計,其所授計者何計?情莫厭於延蔓,意專在於嫁禍,自唱自和,期欲網打,是可忍也,孰不可忍也?噫,丁亥代聽以後,渠之兄弟,乃於政令之間,顯肆誹謗,甘自歸於大戾,則自生懼怯,粧出左右無當之疏,欲逞其凶圖者,與乃兄一而二二而一也。憯計將有售於湛滅,重犯莫逃於惎間,而以我純祖全保之聖意,翼考仁孝之盛德,雖不致辟於當時,今於罪惡彰露之後,亟施當律,不容少緩,而況伏聞日昨賓筵,慈聖隱痛之敎,仰認積久,大僚聲討之奏。又極嚴峻,承聆諸臣,無不掩抑,退益憤惋,以若亘萬古所未有之逆憝,豈可使一刻容貸於覆載之間乎?請古今島安置罪人紀淵,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快正典刑。措辭見上噫嘻,痛矣。亂臣賊子,從古何限,而豈有如醇壽之至凶絶悖者乎?本以陰慝之性,敢生樂禍之心,結交匪類,所綢繆者凶謀也。十一字刀割晉鏞家夜會,鍾協處參席,互相酬酢,俱極凶憯,證招如執左契,干犯已成斷案,神人之所共憤,覆載之所難容,萬戮猶輕,三尺已施,而不可只誅其身而止。請謀反大逆不道知情不告罪人醇壽,亟施孥戮之典。七行半刀割噫嘻,痛矣。島配三罪人之罪,可勝誅哉?李鍾協,妖樂之至親,逆晉之切戚,破字妖夢,曾所參聞,酒席凶會,亦在渠家,卽此一款,已皆斷除,徐永淳,延接悖孫,率蓄妖壻,綢繆情節,掩諱不得,孟鶴述二行刀割島配薄勘,失刑甚大,雖以遠配諸罪人言之,李準,假托山訟之說,六字刀割李晉錫,寅緣英熙四字刀割尹永植,作伴鶴述半行刀割洪稷周四字刀割鄭基元十九字刀割遠配之典,終涉寬假。請島配罪人李鍾協、徐永淳、孟鶴述,遠配罪人李準、李晉錫、尹永植、洪稷周、鄭基元等,更令王府,嚴鞫得情,明正典刑。噫嘻,痛矣。世變層生,亂逆何限,而豈有如今番捕廳諸賊之至憯絶悖者乎?噫,彼兩女,俱以至微至賤之妖物,白做如狂如譫之凶說,乃敢譸張,無難傳播,甘犯萬輕千剮無惜之罪,至如賊澤,本以蟣蝨之賤,素蓄梟獍之腸,以不忍聞不忍道之凶誣悖說,稱以上變,又從而傅會增衍,發之於口,筆之於書,作此窮天地亘萬古所無之逆變者,思之膽掉,言之髮豎,如許窮凶極惡之妖女逆豎,孰不欲手磔而口臠也哉?設鞫正法,王法卽然,而大僚求對,直請處分者,以其辭語極凶,無以如法問招也。第念凶如此賊妖如此賊,未加肆市之典,而誅止其身,戮不及孥,則其可曰國有三尺乎?聖批若曰,固當以大逆議律,則此賊之爲大逆,旣已洞濁之矣。又若曰,律後加律,實關格例,臣等竊以爲,所無之凶賊,何可膠守於格例,使王章未伸,而輿憤莫洩乎?請梟首罪人澤,捕廳勘斷罪人金、河兩女,竝亟施大逆之律。噫嘻,痛矣。金弼等之罪,可勝誅哉?外托匡救,內懷挾雜投進晩後一箚,攙入絶悖句語,始曰不察,繼曰情理,以聖敎中所無之事,肆然傅會而變幻,尋其語脈,無禮不敬,究其旨意,至憯且慝,誣逼至及於莫嚴,倫彝自干於斁敗,是可忍也,孰不可忍也?昨日親問,聖斷赫然,其包藏之禍心,排布之凶計,庶可以掀拔打破,而酌處之命,遽下於一番訊推之後,大臣、諸臣迭陳交章,而終未承反汗之音,此何事也,此何擧也?噫,彼凶𫓎胡辭漫漶,忍杖獰頑,指嗾之必有,而敢肆抵賴,手脚之已露,而反售迷藏,鬼蜮之狀,益見陰祕,梟獍之腸,可知素蓄,似此首惡,貸其頭領,使之暇息海島,則是可曰國有三尺,而亂臣賊子將何所知懼乎?其餘諸囚,或一杖不加,或一問不及,歸諸脅從,竝施酌配,則是可曰究覈之已盡,獄情之無疑,而包容好生之德,豈宜施於此等負犯乎?蓋其箚語,驟看則情狀莫測,細察則心膽俱顫,邦憲之所必誅,而國人之皆曰可殺者也。我殿下旣知失刑而屈法,何爲而力遏衆論,使醜類倖逭,鞫體不嚴,一至於此哉?天討有罪,國家之常經,人得以誅,彝性之同然,此臣等所以沬飮力爭,不獲準則不止者也。請古今島減死圍籬罪人金𫓎,島配罪人柳晏、李魯奎、成容默、柳泰東、羅采奎等,更令王府,拿鞫得情,夬正典刑。噫嘻,痛矣。李承憲之罪,可勝誅哉?渠以韎韋之裔,濫廁文纓之列,理宜恪守本分,折節謹畏,而奈其虺毒成性,梟心莫化,昂然以達官自居,妄欲與士夫相肩,卽其面貌,已非吉祥,究厥心腸,都是忮險,竟至有今番投匭,而無嚴不敬之罪,無所自逃矣。謂人主可誣,則外藉朝臣,而內實逼於莫嚴,謂此時可乘,則影借言事,而形莫掩於惎亂。況慈敎所無之句語,無難擅倡而恣宣,一筆句斷,無所顧忌,蓋其擯落之蹤,恒懷怨懟,傾巧之習,積伺時會,雖至於誣聖躬而矯慈旨,在所不恤而然也。處分傳敎中挾雜二字,雖出於大聖人山藪包容之盛,而卽其事而誅其心,是奚但挾雜而已乎?島置之典,未足以懲癉,國言之沸,可驗其公共。況以渠卑微,決知無獨辦之理,則暗地伏莽,嗾囑指使,必欲好亂樂禍,投間嘗試,爲國家無窮之害者,灼然可見,築底盤覈,期翻窩窟,卽靖世敎壹民志之一大機會也。請金甲島安置罪人李承憲,亟命王府,具法拿鞫,期於得情,明正典刑焉。噫嘻,痛矣。劇逆大憝,從古何限,而豈有如秉鉉之罪也哉?本以猂毒之物,挾其奸黠之性,千妖萬惡,咸萃一身,陰謀祕計,積有平素,兜攬華膴,氣焰䲭張,孤負委寄,放恣跳踉,脅制朝廷,而專肆欺蔽,擅行威福,而敢售藉賣,貪饕無厭,則假托公用,廣聚私財,眩幻無忌,則擠陷異己,訾毁朝廷,已是極罪,而眼無君父,甚至於殿陛趨走,不知尊敬之禮,咫尺奏對,少無嚴畏之心,此又人臣之大不敬也。最其宮闈之深嚴,而伺察窺覘,巧言之惎間,而包藏禍心,卽渠三尺之案,而萬戮猶輕,加之以妖龜凶鳳,聚首綢繆,罔非禍人家國之事,此所謂是父是子共濟其惡者也。言之髮豎,思之膽掉,以若負犯,豈可晷刻容貸於覆載之間乎?請秉鉉,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夬正典刑焉。答兩司曰,不允。趙秉鉉事,多少論斷,非不嚴峻,而全保之意,自有斟量。不允。

○執義沈敦永,掌令睦仁㘽gg睦仁栽g、文慶愛,持平李又新、鄭峻容等啓曰,噫嘻,痛矣。世道詿誤,義理晦塞,至於今番秋曹罪囚而極矣。渠以鄙悖之流,潛畜凶憯之計,肆發通文,投諸賢關,遣亂陰險,引用凶悖,字字狡慝,句句閃忽,耳目難掩,手脚盡露,聞者髮豎,思之膽掉,固當卽地設鞫,不日正刑,而只令秋曹盤覈情節,略加刑訊,旋卽酌處,雖出於大聖人好生之德,豈有亂逆不道自服遲晩,而罰止島配,假息覆載之間者乎?若以言出卑賤事已勘處,置而不論,其可曰闡義理而嚴懲討乎?請古今島爲奴罪人韓鼎鎭,亟令王府,卽爲拿來,嚴鞫得情,夬正典刑。噫嘻,痛矣。義理堙塞,世變層生,至於今番睦台錫事而極矣。惟我毅宗烈皇帝,以三五之聖,當百六之運,殉社大節,卓越千古,而至若建虜猖獗,我邦濱危,則命將東援,閃覆之德,惻怛之意,與神宗皇帝壬辰再造,其揆一也。環東土含生之倫,莫不恩浹骨髓,愈久愈深,而英宗大王,特配壇壝之享,庸寓風泉之感,以何心腸,肆然誣詆,泚筆於章奏之間,顯然指斥,自犯於罔赦之罪者,萬萬痛惋,若其書中句語之挾雜,造意陰慘,遣辭駭悖,非一朝一夕之故也。論其情跡,彝倫斁絶,語其負犯,鈇鐵gg鈇鉞g猶輕,不可絶島定配而止。請島配罪人睦台錫,亟令王府,設鞫嚴問,快正典刑。國綱解紐,世變層生,至於今番科獄而極,彼閔達鏞,以若名門世祿之裔,有此換名盜科之變,計在逆取,不顧傷風之嫌,眼無國法,甘犯欺天之罪,擦換他封,眞贓已露,忍杖不服,情節至憯,秋査捕供,斷案已成,王府當律,關石自在,而以聖上好生之德,追肅廟已施之例,不待輸款,遽下酌處之命,揆以科體,終涉失刑,參諸王章,何以懲後?其弟述鏞同爲作奸之狀,衆招明的,可謂是兄是弟,而未及竝覈,竟歸漏網,刑政乖損,輿情益激。請旌義縣爲奴罪人閔達鏞,更令王府,拿鞫得情,快正邦憲,閔述鏞,亦令該曹捉致嚴問,照律勘斷。答府曰,不允。

○大司諫李源達,司諫兪鎭五,獻納李𪤓,正言李敎寅等啓曰,梟示罪人性世,與劇逆載榮,一而二二而一也。換着軍服,潛入禁庭,粧出纏帶,暗售網打,是何等排布設施,是何等凶謀祕計也?設鞫七朔,根因窩窟,終未究覈,只施梟示之律,輿情之憤惋,固無可言,而不可以已爲梟示,不施當施之律。請梟示罪人性世,亟施孥戮之典。噫嘻,痛矣。人心陷溺,世變層生,至於秋曹罪囚而極矣。渠以卑微之流,敢蓄凶悖之心,肆發通文,投諸賢關,造意閃忽,引用絶悖,字字狡慝,句句凶逆,耳目難掩,手脚盡露,聞者髮豎,見之膽掉,幸賴首善之地,至有捲堂之擧,固當卽地設鞫,不日置辟,而只令秋曹盤覈情節,略加刑訊,旋卽酌處,秋堂聯疏,實出執藝之義,而特以好生之聖念,遂付傳輕之科,世豈有亂言不道,自服遲晩,而生出獄門,假息覆載之間者乎?今若誘之於言出卑賤,事已勘配,而置而不論,則其可曰國有三尺乎?請古今島爲奴罪人韓鼎鎭,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夬正典刑。噫嘻,痛矣。義理晦塞,變怪層生,至於睦台錫事而極矣。我朝之於皇明,蒙被渥澤,與天無極,義則君臣,恩猶父子,故凡係皇朝事,備盡尊敬,無敢指斥,而彼台錫者,肆然筆諸章奏,誣逼毅宗皇帝,求過於無過之地,敢言其所不敢言,遣辭狂悖,用意陰慘。此不但我朝之賊臣,實是皇朝之罪人,此而不加重辟,則義理日益晦蒙,人心日益陷溺,而小中華一域,無復讀《春秋》者。且其龍淵山虎等語(語)),絶悖無嚴,此豈人臣所敢道哉?終篇旨意,極其閃忽,要不出挾雜之計,已施之律,不足以懲其罪。請島配罪人睦台錫,亟令王府,拿鞫嚴問,明正典刑。答院曰,不允。

○任百秀,以吏曹言啓曰,今此宗廟告由祭大祝,前副校理李裕膺塡差,而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單李裕膺。

○任百秀,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校理權馦,時在江原道原州地,副校理鄭𪷾,時在全羅道昌平地,經筵入番事緊,請竝斯速秉馹上來事,下諭。傳曰,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又以禮曹言啓曰,今十四日所下傳敎中,自今日限三日減膳事,命下矣。減膳三日之限,止於今日,自明日復進常膳事,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今十月十八日三揀擇時處所及處子詣闕時門路,以何處擧行乎?敢稟。傳曰,處所,通明殿,門路,通化門爲之。

○李裕元,以司僕寺一二提調意啓曰,大靜前縣監韓挺馹遞任進上馬二匹,今纔上來,禾毛色別單書入,依例內廐立養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益文,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千摠申命溫,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義禁府啓目,富寧前府使韓鎭華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又啓目,丹陽前郡守閔璜世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又啓目,淸州前牧使李祖植,全義前縣監金鳳敍等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竝只刑推得情,何如?判府啓,竝只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又啓目,忠州前前牧使李衡遠,淸風前府使金學模,新昌前前縣監李愚謙,平澤前縣監鄭性秀,牙山前前縣監李用觀,延豐前縣監韓重履,燕岐前前縣監柳觀升,堤川前縣監洪璋燮等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竝只刑推得情,李用觀段,年過七十,法不當請刑,議處,判付啓依允爲旀,李衡遠、金學模、李愚謙、鄭性秀、李用觀、韓重履、柳觀升、洪璋燮等段,竝只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又啓目,洪原前縣監李漢容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摠府郞,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啓依允。

○金益文,以義禁府言啓曰,保放罪人李衡遠、韓重履等,還囚捧拱以入,而病勢一向未差,竝仍爲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應敎金在根,副校理趙然昌,修撰洪在重、金世均,副修撰趙在應等箚曰,伏以權奸之擅弄威柄,孤負國家者,從古何限,而豈有如趙秉鉉者乎?噫,彼秉鉉,賦性極其狡惡,行己專事貪鄙,晝霄營爲,無非戕人害物之計,前後負犯,皆是忘君病國之事也。過蒙我聖上拂拭之恩,擢置崇列,出入邇密,世所稱淸官要職,咸萃一室,榮顯極矣,奕舄至矣。渠若有一分彝性,圖報之誠,殫竭之義,固當百倍餘人,而乃敢憑恃寵靈,漸至於跳踉而放肆,窺覘而惎間,巧言令色,投間抵隙,已所不悅者,擠之坑坎,事所不預者,輒肆訾毁,八方之貨賂輻湊,皆出假托,而誅求幾年之勢焰熏熾,盡爲脅制而鉗勒,恣行威福,靡所不至,人皆畏怯,莫敢誰何者,厥惟久矣。何幸截直之論,發於臺閣,渠之罪犯,綻露無餘,此誠擧國公共之論,豈可晷刻容貸,使之偃息自在乎?我殿下亦已洞察其情狀,而尙靳允兪,非徒群情之憤鬱,際此轟燁之災,亦安知不由於此,而諸臣之以此言之者,亦豈無所以而然哉?以殿下好生之德,雖欲包容而全保,輿情不可以終咈,天譴不可以不畏。伏願聖明,淵然深思,廓揮乾斷,亟允三司之請,以折亂萌,以靖世道焉。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已諭於諸臺之批矣。

10月17日[编辑]

行都承旨趙秉駿廚院進。左承旨金在田。右承旨徐元淳坐直。左副承旨任百秀坐直。右副承旨金益文。同副承旨李裕元。注書徐堂輔金有淵受由在外。假注書李赫準洪秉壽仕直。事變假注書白宗逵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任百秀啓曰,明日召對,取稟。傳曰,停。

○又啓曰,明日三揀擇,再明日納采,三明日納幣,二十一日嘉禮,二十二日朝見禮相値,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元淳啓曰,來二十一日,朝參日次,而嘉禮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任百秀啓曰,來二十一日,輪對日次,而嘉禮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左右史不可不備,檢閱金炳雲由限已過,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徐元淳啓曰,假注書洪秉壽,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玉堂前望單子入之,校理洪祐健,副校理兪致善落點。

○任百秀啓曰,新除授校理洪祐健,方在居中,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蕩滌。

○任百秀,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校理洪祐健,副校理兪致善,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大司諫李源達,執義沈敦永,司諫兪鎭五,應敎金在根,掌令睦仁㘽gg睦仁栽g、文慶愛,持平李又新、鄭駿容,獻納李𪤓,正言李敎寅,副修撰趙在應等啓曰,請書九,亟施追奪官爵之典。措辭見上答三司曰,不允。大司諫李源達,執義沈敦永,司諫兪鎭五,掌令睦仁㘽gg睦仁栽g、文慶愛,持平李又新、鄭駿容,獻納李𪤓,正言李敎寅等啓曰,請物故罪人國榮,亟施孥籍之典。措辭見上請物故罪人裕,亟施孥戮之典。措辭見上請逆賊漢祿,亟施孥戮之典。措辭見上請追奪罪人龜柱支屬應坐之類,一依尙魯例,施以散配之典。措辭見上請追奪罪人鍾秀支屬應坐之類,一依尙魯、漢祿例施行。措辭見上請大逆不道罪人鍾一、振采,竝施适、雲之例。措辭見上請逆賊友文、光友,加施孥戮之典,致後、延壽,竝施孥籍之典。措辭見上請罪人肇源諸子,亟施散配之典。措辭見上請正法罪人宜學諸子,亟施散配之典。措辭見上請楸子島荐棘罪人鶴秀,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快正典刑。措辭見上請追奪罪人魯敬,亟施孥戮之典焉。措辭見上請物故罪人陽淳,亟施孥戮之典。措辭見上請大靜縣圍籬安置罪人正喜,亟令王府,更爲設鞫,快正典刑。措辭見上請古今島安置罪人紀淵,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快正典刑。措辭見上請謀反大逆不道知情不告罪人醇壽,亟施孥戮之典。措辭見上十九字刀割請島配罪人李鍾協、徐永淳、孟鶴述,遠配罪人李準、李晉錫、尹永植、洪稷周、鄭基元等,更令王府,嚴鞫得情,明正典刑。措辭見上請梟首罪人澤,捕廳勘斷罪人金、河兩女,竝亟施大逆之律。措辭見上請古今島減死圍籬安置罪人金𫓎,島配罪人柳晏、李魯奎、成容默、柳泰東、羅采奎等,更令王府,拿鞫得情,夬正典刑。措辭見上請金甲島安置罪人李承憲,亟命王府,具法拿鞫,期於得情,明正典刑焉。措辭見上答兩司曰,不允。趙秉鉉事,已有前批,不允。執義沈敦永,掌令睦仁㘽gg睦仁栽g、文慶愛,持平李又新、鄭駿容等啓曰,請古今島爲奴罪人韓鼎鎭,亟令王府,卽爲拿來,嚴鞫得情,夬正典刑。措辭見上請島配罪人睦台錫,亟令王府,設鞫嚴問,快正典刑。措辭見上請旌義縣爲奴罪人閔達鏞,更令王府,拿鞫得情,快正邦憲,閔述鏞,亦令該曹捉致嚴問,照律勘斷。答府曰,不允。大司諫李源達,司諫兪鎭五,獻納李𪤓,正言李敎寅等啓曰,請梟示罪人性世,亟施孥戮之典。措辭見上請古今島爲奴罪人韓鼎鎭,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快正典刑。措辭見上請島配罪人睦台錫,亟令王府,拿鞫嚴問,明正典刑。措辭見上答院曰,不允。

○傳于金益文曰,都憲有闕之代,前望單子入之。大司憲前望單子入之,洪學淵落點。

○傳于金益文曰,近日盈廷之言,然乎否乎?毋論虛實,以此人而得此言,豈非究說不得之事乎?一以循旣發之論,一以存始終之恩,不害爲兩行不悖,趙秉鉉,巨濟府島置,以示予曲加全保之意。

○左承旨金在田,右承旨徐元淳,左副承旨任百秀,右副承旨金益文,同副承旨李裕元等啓曰,伏以臣等,卽伏見傳敎下者,有合啓罪人秉鉉島置之命,臣等相顧愕眙,繼之以憂慨也。噫,此罪人負犯何如,關係何如?聲討之衆論方嚴,酌處之成命遽下,王章未伸於三尺,輿憤擧切於一國,固知聖念,蓋出於包荒全保天地好生之德,雖不勝欽仰萬萬,而爲人臣而負此罪名,何可一刻容貸於覆載之間乎?臣等職忝惟允,有難循例擧行,玆敢相率聠籲。伏願殿下,亟許反汗,廓揮乾斷,俯循三司之請焉。惶恐敢啓。答曰,處分旣下,何可如是爭執乎?喉院異於三司,更勿煩瀆,卽爲頒布。右承旨徐元淳,左副承旨任百秀等啓曰,伏以臣等,俄於合啓罪人秉鉉島置之命,敢效繳還之義,冀降反汗之音,及伏奉批旨下者,若曰處分旣下,何可如是爭執乎?喉院異於三司,更勿煩瀆,卽爲須布,臣等尤不勝憂歎之至。莫嚴者王章,莫遏者公議也。臺閣之地,懲討雖重,惟允之職,匡救居先,則臣等非不知瀆擾之爲懼,而成命之下,擧行無路,玆敢疾聲申籲。伏乞更加三思,亟允群情焉。惶恐敢啓。答曰,何可如是屢瀆乎?卽爲頒布。

○大司憲洪學淵,大司諫李源達,執義沈敦永,司諫兪鎭五,應敎金在根,掌令睦仁㦳、文慶愛,持平李又新、鄭駿容,獻納李𪤓,校理洪祐健,副校理趙然昌、兪致善,正言李敎寅,修撰洪在重、金世均,副修撰趙在應等啓曰,臣等卽伏見院啓批旨下者,若曰處分旣下,何可如是爭執乎?喉院異於三司,更勿煩瀆,卽爲頒布,臣等始知有合啓罪人秉鉉島置之命矣。臣等相顧驚愕,繼之以抑鬱矣。噫,亂臣賊子從古何限,而未有如窮天地亘萬古千妖萬惡之秉鉉者也。若渠放恣跳踉,全無顧忌,專擅威福,脅制藉賣,假托聚貨,貪饕無厭,至於窺覘宮禁,巧言惎間,許多罪犯,已悉臚列,而最其辛丑岐貳之論,乃敢萌諸心而發諸口,是可忍也,孰不可忍也?此渠罔赦之眞贓,必誅之斷案,而妖龜、凶鳳,同惡相濟,是父是子,至憯至奸,形跡莫掩於十手,公議沸騰於萬口,刑政,有國之大經,人主之大柄也。殿下雖欲以山藪之量包荒之德,出於全保之聖念,有此島置之命,其在生道殺人之道,忠憤轉激,玆敢相率聠籲。伏乞亟允前請,俾王章伸而亂本拔焉。答三司合辭曰,趙秉鉉事,處分自有勘量,勿煩。

○金益文,以義禁府言啓曰,保放罪人李衡遠、韓重履等,還囚議處以入,而病勢一向未差,竝仍爲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義禁府啓目粘連,向前韓鎭華亦,還穀法意,何等嚴重,而官自犯用,吏亦偸食,已是蔑法是白兺除良,勒貸民穀,以還彌縫,査得結米,亦爲取用,全無顧忌之心,自歸貪鄙之科,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向前閔璜世亦,殺獄所重,關係何如,而始也掩置,末乃發覺是白乎所,雖已貶罷,有難全恕,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向前李祖植段,繡啓臚列,固非一段,法例所關,凡爲五條是白乎所,還錢之挪移所用也,新舊逋之通瀜幻弄也,田稅米太大同錢布價之擬減捧賂也,稅納貿太之襲謬取剩也,巡兵營作錢之加執立本也。俱爲厲民之政,自歸蔑法之科是白遣,外此許多利己之事,有難一一具論,以此照律爲白乎旀,全鳳敍段,三色米之竝入官需,而都數計之,裁減自在其中,需米價之異於市直,其勢固然,則本非取剩是白乎矣,第其査結之仍舊官用,未免襲謬之失,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向前李衡遠段,繡啓所論,凡爲四條,而結剩耕稅之盡歸私橐,雜費條之自官奪入,俱涉冒法而犯科是白乎乃,爰辭則謂以皆有邑例,文蹟昭在,至於還租錢段,由吏加下條,遞歸後移錄於還簿,旣非所知,亦不躬犯是如爲白乎矣,不可以條對之明據,有所參恕,以此照律爲白乎旀,金學模段,災結所重,法意何如,而不宜入用於雜費磨勘船板給價等事是白遣,況旀官自取用,尤爲犯科,以此照律爲白乎旀,李愚謙段,商米稅之奪用,旣昧存體,民田廤之勒買,亦爲顯疵是白兺除良,差任捧賂,尤爲鄙瑣,以此照律爲白平旀,鄭性秀段,在任廾五朔之間,加下千餘兩之多,旣不能節愛,則安得無謗怨?以此照律爲白乎旀,李用觀段,雇馬錢之兩年應下,謂有不足而無所取用是白乎乃,捧稅米之三條犯科,雖云邑例,而未免襲謬,以此照律爲白乎旀,韓重履段,還租則該吏加作,而不能照察,査結則槪狀已報,而無所見漏是如爲白遣,至於差任捧賂,雜技收贖,俱屬細瑣,不必苛論,以此照律爲白乎旀,柳觀升段,公錢之盡入猾手,官不能周察,軍布之多徵虛額,吏緣而爲奸是白遣,結剩冒濫,縱云補弊,官帖裁闊,徒歸浪費,論其所失,有難曲恕,以此照律爲白乎旀,洪璋燮段,軍錢過限,縱歸稽忽,已有先納與未捧之數,則固非所逋,還穀剩錢,自當區處,係是摠外而充逋之餘,則亦異冒減是白遣,至於官婢贖良,旣多已例,亦屬渠廳是如,囚供節節可據是白乎矣,繡啓體重,無以容貸,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向前李漢容亦,倉庾之朽竭,雖緣曠官而未察,民錢之稱貸,尙有餘數之未報,俱有所失,難以參恕,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

○判府事鄭元容、權敦仁、金道喜,右議政朴晦壽等聠名箚曰,伏以近日三司諸臣齊聲迭討者,實出於擧國公共之言,迺殿下不賜允從,一例靳持,有若尋常罪犯之可以涵貸者然,臣等相顧憂惋,繼之訝惑之至也。惟彼趙秉鉉,孤負委寄,專擅威福,其所欺蔽眩幻之習,縱恣鴟張之態,以至脅制藉賣等諸般罪狀,已悉於諸臣疏啓,不必更煩臚列,可謂萬惡咸備,千罪竝發,有一於此,莫非人臣之極罪,然此猶爲緦功之察耳。最其窺覘宮禁,巧言惎間,卽渠已著之眞贓,罔赦之斷案,是可忍也,孰不可忍也?噫,渠以世祿之裔,厚蒙拂拭,濫躋崇顯,恩寵何如,委任何如?苟有一分彝性,其所圖報,宜倍餘人,其奈狠性難化,驕習滋肆,苟患得失,專事擅弄,無所忌憚,至於此極,干係則莫重莫嚴,包藏則至祕至憯,形跡莫掩於十手,公議已發於衆口。夫刑政,有國之大柄,而人主之所不可私者,殿下於此,雖欲以山藪包荒之德,曲加涵容,有不得也。臣等伏見臺啓批旨,若曰,多少論斷,非不嚴峻,而全保之意,自有斟量,蓋其論斷之出於輿憤,殿下已俯燭之矣。未敢知聖意有何斟量,而尙不允兪耶。王章未伸,亂萌未折,則將來接踵之虞,有不可勝言,是豈所以全保之道乎?《書》不云乎?辟而止辟,憂憤轉激,玆敢聯籲。伏乞聖明,淵然深思,廓揮乾斷,快允臺請,亟行天討焉。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等之懇。目下層生之論,未始非積而後發,而卿等試思之,全保世臣,卽我朝家法也。況以若聲討,有此商量,亦豈無所以,而卿等之言?又如是嚴正,予亦何可一向靳持,重傷事面乎?當有處分矣,卿等其諒之。仍傳于任百秀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

10月18日[编辑]

行都承旨趙秉駿牌不進。左承旨金在田承牌入來坐直。右承旨徐元淳牌不進。左副承旨任百秀牌不進。右副承旨金益文承牌入來坐直。同副承旨李裕元承牌入來。注書徐堂輔金有淵受由在外。假注書李赫準仕直洪秉壽。事變假注書白宗逵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任百秀啓曰,明日召對,取稟。傳曰,停。

○傳于任百秀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傳于趙秉駿曰,主簿金在淸處子定婚,餘皆許婚。

○以平安監司趙鶴年狀啓,平壤府民家失火事,傳于李裕元曰,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助,結構奠接之方,廟堂措辭,分付。

○大司憲洪學淵,大司諫李源達,執義沈敦永,司諫兪鎭五,應敎金在根,掌令睦仁㘽gg睦仁栽g、文慶愛,持平李又新、鄭駿容,獻納李𪤓,校理洪祐健,副校理趙然昌、兪致善,正言李敎寅,修撰洪在重、金世均,副修撰趙在應等啓曰,臣等昨伏奉合辭批旨,今伏覩傳敎頒布,臣等尤不勝愕然失圖,繼之以慙恧滿心,臣等之論,卽擧國之公共,秉鉉之罪,卽負犯之的實,而乃殿下以今日之討,不以爲然乎?臣等辭拙誠淺,未能孚格之罪,無以自贖,而遽爾頒布,未知其可也。噫,彼秉鉉,雖擢秉鉉之髮,難數秉鉉之罪,是豈可一日二日,尙此靳許乎?箚啓論列伺察宮禁許多罪犯,已盡無餘,而至於辛丑岐貳之罪,非但殿下之罪人也,卽慈聖之罪人,宗社之罪人也。三尺莫貸,萬戮猶輕,則殿下何有於斟量,而不亟於夬斷乎?臣等昨緣更深,雖不得不暫退,而達宵繞壁,不勝抑塞,玆又相率聯籲。伏乞收還島置之命,亟允設鞫之請焉。答三司合辭曰,已有前批,勿煩。

○傳于尹致英曰,疏批已下,諸承旨竝牌招。

○大司憲洪學淵,大司諫李源達,執義沈敦永,司諫兪鎭五,應敎金在根,掌令睦仁㘽gg睦仁栽g、文慶愛,持平李又新、鄭駿容,獻納李𪤓,校理洪祐健,副校理趙然昌、兪致善,正言李敎寅,修撰洪在重、金世均,副修撰趙在應等啓曰,臣等連陳沐浴之義,共效齊聲之請,顒俟赫然乾斷,處分當下,及伏奉勿煩之批旨,有若尋常懲討之爲然,臣等轉益抑鬱,莫能按抑。噫,彼秉鉉之至凶至奸,決非一朝一夕之故,蓋其蛇蝎之性,本自憯毒,所以鷹鸇之逐,不容遲緩,豈有負犯之至此,而任其偃息之暇延乎?今日之聲討,非獨臣等之言也,卽朝廷之言也,非獨朝廷之言也,乃國人之言也。究厥罪犯,天地之所不容,神鬼之所必誅,魑魅之象,已著於禹鼎,鯨鯢之戮,尙遲於魯觀,如是而謂有三尺之律乎?臣等之不得請而不止,卽我殿下之所洞悉,而有若上下相持,伈泄以度,至於群情之轉沸,輿論之莫遏,何哉?不避煩瀆之罪,申暴沬飮之討。伏乞聖明,淵然三思,亟降當施之律,以正亂逆之罪焉。答三司合辭曰,勿煩。

○大司憲洪學淵,大司諫李源達,執義沈敦永,司諫兪鎭五,應敎金在根,掌令睦仁㘽gg睦仁栽g、文慶愛,持平李又新、鄭駿容,獻納李𪤓,校理洪祐健,副校理趙然昌、兪致善,正言李敎寅,修撰洪在重、金世均,副修撰趙在應等啓曰,臣等又伏奉勿煩之批旨,是豈臣等可已而不已者哉?噫,彼負犯之如凶鉉,而尙此假息,奸妖之如逆鉉,而猶靳典刑,則今日朝廷之痛惋憂鬱之情,我殿下必有所悉燭者矣。噫,其許多罪狀,俱係罔赦,而臣等之必以宮禁之伺察,辛丑之岐貳,爲衆惡之首者,其設計之陰憯,昌gg倡g說之譸張,卽覆載間所未前有之劇逆大憝也。直欲手磔口臠千剮萬斫,而未可快也。以殿下好生之德,恒軫全保之意,而奈渠之自干天誅,全悖臣分,何哉?萬口喧藉,公憤之所同得,三尺低仰,人主之所未私,此而不亟行天討,使之一日容貸,則有一日之憂,二日容貸,則有二日之憂渠尙偃處郊坰,食息自如,使其妖凶之子,出沒城堙,又未知何樣禍機,做出於暗地,則其將國不爲國,人不爲人,豈不大可懼哉?臣等不顧萬死,又犯三籲。伏乞聖明,亟降設鞫之命焉。答三司合辭曰,勿煩。

○傳于金益文曰,臺諫竝許遞,前望入之。

○金在田,以嘉禮廳言啓曰,納采、納幣敎文,旣已書寫,令政院稟旨安寶,何如?傳曰,允。

○金益文,以兵曹言啓曰,宣傳官沈樂臣,身病猝重,無望供職,呈狀乞遞,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三揀擇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啓目粘連,觀此忠淸右道暗行御史宋廷和書啓,則舒川前郡守李喆榮段,繡啓旣請令攸司稟處,更無更論是白遣,瑞山郡守申善浩段,勸斂錢之收捧於境內者,合爲五十餘兩,縱出於爲公納,而科斂民錢,已是大違經法,大同色之任條作納,剩爲二百餘兩,初不計除於再徵,官需米之每斗捧價,多至四錢七分,實是加執於時直是如爲白乎旀,禮山縣監宋一成段,京商人貿米二百石,憑藉前官取用,還錢之收刷,全數徵奪,終因營題出給,而其中三百五十兩,謂充還逋,歸屬不明,尙猛太過,用刑亦濫,村氓不敢入庭,官隷或思越境是如爲白乎旀,鴻山縣監金魯謙段,爲捧雜技贖錢,而誤捉班戶,峻論至發於儒通,橫擔兼邑山訟,而勒掘人塜,疵政自取於輿謗,至若邑民因一事之相訟,致有猛杖,過三日而遽斃,事不當理,冤足干和是如爲白乎旀,石城縣監洪憲燮段,檢胡失實,觴不戒濫,十餘結之査起,取剩官用,雖不甚夥,國法原有所重是如爲白有臥乎所,上項四邑守令,竝只爲先罷黜,令該府拿問處之爲白乎旀,結城縣監申命衍段,束濕不嚴,決訟難平,冊室之預政,官婢之干賂,尤爲駭聽,自取謗言是如爲白乎旀,海美縣監金性浩段,雇馬錢之屢煩關飭,不卽準完,事理已極稽忽,軍官帖之勒受饒戶,專事欺騙,輿情擧皆唾罵是如爲白有臥乎所,上項兩邑守令,竝只罷黜爲白乎旀,公州前判官權永圭段,推治大田市監考,其死謂在杖後,雖是由病,尙今呼冤是白遣,排戶錢剩餘,竟爲關査,而移補於翌年,貿木價濫下,別給差人,而利歸於何處?遞歸時加下,卽是移轉還錢之挪貸成逋也。至登査報,備送徵出,而未納條尙爲一千二百五十兩,此亦有漸次充報之望是白乎乃,揆以經法,有難參恕是如爲白乎旀,韓山前郡守韓益東段,接邑民奸細之徒,政旣疵累,通衙客取貸之書,謗胡鄙瑣,四千兩軍納錢,則預捧料販,而分利之吏招莫掩,二百石詳定米,則奪付官用,而勒徵之公費無當是白遣,稅船之多載私物,邦禁有違,海民貽弊是如爲白乎旀,沔川前郡守兪漢方段,乙巳稅米再徵,至爲一千五十餘石,勸分錢收斂,又爲一千六百五十兩,則縱因收逋,俱違經法。所謂分糶,卽前冬虛殼所聚,抛棄倉庭,使斯民空橐以歸,而至有蹕路之鳴冤,尙有闔境之騰怨是如爲白乎旀,大興郡守白樂善段,首吏之操縱軍簽,私收民錢,稅色之退却本穀,暗捧高價,固多失檢,致有齎怨是如爲白乎旀,德山郡守朴峻陽段,大同未收之勒貸饒民,雖緣準納之擧,而事面極其苟且,軍錢都捧之專委寵吏,固出防弊之意,奸僞或未照檢,今春胎室加封時,役家錢之四百金冒減,治炭價之一百兩乾沒,實多該色偸濫,亦是當事遺察是如爲白乎旀,唐津前縣監成載琬段,乙巳秋拯劣米代錢,自官取用,換納彌縫,而所餘三百兩,不爲補充,仍成還逋是白遣,四年捧糴剩條私用者,各年還錢挪貸入逋者,入聞甚多是白乎乃,還簿燒火,考覈路絶,而首吏納侤云,還錢官用爲四百餘兩,取剩爲二百三十四兩是如是白遣,各樣私贖三百七十一兩,考其印帖,又皆私用,寶城稅船致敗時,船人輩卸下偸匿米査出,作錢八十兩,歸之官用,至若還逋錢之越境橫徵,軍器保之內案加數,四百兩之徵族於私債,六十結之作納於都吏者,雖已移遞,不可勿論是如爲白乎旀,禮山前縣監李正觀段,猾吏舞弄,視若弁髦,奸冊恣橫,賄之有無是白遣,沔川移來還錢之挪貸取用,爲八百三十一兩零是白如乎,治政得失,已無暇論,還錢犯用,尤係非法是如爲白乎旀,靑陽前縣監朴臣圭段,黠胥欺蔽,委任也專,雜客出入,瑣謗自至,軍納之創設戶斂,縱違經法,而不害爲矯捄之方,逋結之挪用官耗,非出常賑,而未免有乖當之嫌,儲置條之不遵繡飭,自取襲謬之失,詳定米之必待價踴,實是致怨之端是如爲白乎旀,定山縣監兪致弘段,倉舍改建事,每結五錢式收斂,合爲六百四十兩零是白如乎,公廨繕葺,縱云修擧之政,民結加斂,實是經法之外是如爲白乎旀,海美前縣監成載韶段,今春移轉還錢一千五百兩,色吏不爲分給,從中乾沒,而未能覺察,大是失檢是如爲白乎旀,沿路驛中迎華道察訪洪憲榮段,觴濫胡致妨務,攻駒亦多闕數是如爲白有臥乎所,上項十邑前後守令一驛察訪,竝只令該府拿問處之爲白乎旀,公州判官李源弼段,稅逋之潛,始於春間,胡爲摘發之不早,船運之拖,至於秋後,難免董督之太緩是如爲白乎旀,沔川郡守梁鍾華段,創設官戶奪屬吏況,縱云從權完逋之方,而添補米之除給各廳,恐妨所剩而補欠,都任色之擧用匪人,難保善始而圖終是如爲白乎旀,懷德縣監徐慶輔段,民稅自納於縣庭,縱幸奸弊之莫售,邸債無關於國結,盍圖謬例之亟祛,公門之多行干囑,恐未免於偏私,官簿之積有債負,實有妨於節愛是如爲白有臥乎所,上項三邑守令,竝只從重推考爲白乎旀,韓山郡守趙命夏段,欠是欲速,錯或在忙是如爲白乎旀,利仁前察訪李彦周段,數退馬匹,莫察討索是如爲白有臥乎所,竝只推考爲白乎旀,洪州牧使尹致誠段,明察毫芒,奸細斂手,威制梗梁,武斷屛跡,積痼之浦弊革禁,漁戶賴以奠保,久屈之墓訟夬伸,殘氓知有控訴,還逋則漸刷於倉㮙,而籌劃有方,稅捧則益察於斛濫,而運納無愆,括漏搜閑,而境絶遊手之徒,査虛汰疊而民免刻骨之冤,未及一周年之措處,幾盡數千名之充闕,頌騰四隣,治最一省是如爲白有臥乎所,如此優異之績,宜有激勸之擧,似當施以兒馬賜給之典是白乎矣,係干恩賞,臣曹不敢擅便,上裁敎是白乎旀,監司金洙根段,律己廉簡,務爲立綱之本,御下寬裕,深得坐鎭之體,政先懷保,威自憚壓,𦲷任半載,播頌四境是如爲白有臥乎所,道臣體重,今姑勿論爲白乎旀,前監司趙雲澈段,臚列若是狼藉是白乎矣,道臣體重,臣曹不敢循例論斷,令廟堂稟處爲白乎旀,其餘前後守令、察訪及沿路守令、察訪等段,旣乏優異之績,亦無顯著之疵,竝只置之爲白乎旀,其外閫帥、中軍、虞候、營將、邊將等乙良,令兵曹稟處,何如?判付啓,依回啓施行爲良如敎。

○判府事鄭元容、權敦仁、金道喜,右議政朴晦壽等聯名箚曰,伏以臣等,昨陳聯籲,顒俟兪音,及伏承批旨,若曰目下層生之論,未始非積而後發,又若曰何可一向靳持,重傷事面乎?當有處分矣。臣等私竊以爲,秉鉉之稔惡旣久,關係至重,盈庭群言之出於積憤之忱者,已爲淵衷之所悉燭,從此典刑夬施,卽伏見傳敎下者,辭意極其寬貸,處分遽止島置,臣等愕然失圖,繼以抑鬱之至。噫,此罪人之罪狀,俱係罔赦,而憯計巧言,眩幻欺蔽,臣分滅絶,人理斁喪,許多負犯,已是覆載之所不容,神人之所必誅,況辛丑岐貳之論,情狀絶悖,斷案已成,雖欲掉脫,不可得也。方當化理淸明之日,使此干紀犯分之類,鉤覈情節,明正其罪,卽刑政之所當然,而今此島置之命,有若尋常罪犯之從輕酌處者然,此豈非失刑之大者乎?傳敎若曰,一以循旣發之論,一以存始終之恩,不害爲兩行不悖,殿下若以爲似此罪犯,止此勘斷,則有可以循公議而洩輿憤乎?處分之下,將見其公議之愈咈,輿情之轉激也。且以渠前後孤負之罪,尙今假息者,莫非我殿下曲保之恩,而今於大論旣發之後,何可一向涵容,不施當施之律乎?容奸包凶,決非聖世美事,奉天行討,實爲王政之先務也。衷情抑塞,達宵繞壁,慈敢相率申籲。伏乞聖明,淵然深思,亟收成命,快允臺請,俾王章伸而亂萌折焉。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等之懇。自見合辭,可謂日聞其所不聞,而聲討峻嚴,轉益難遏,予亦何可一向曲貸?但島置之典,卽不與同中國之義也。過此以往,予有十分深量,此豈出於力拒群請而然也?卿等亦庶幾諒之也。仍傳于金益文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

○判義禁洪敬謨,同義禁洪祐順、宋持養、尹致秀等聯名疏曰,伏以臣等,卽伏見傳旨下者,有合啓罪人秉鉉,巨濟府島置之命,臣等相顧愕貽gg愕眙g,竊不勝憤惋憂歎之至。噫,彼秉鉉之許多負犯,卽千古人臣所未有之極逆大憝也。罔念委寄眷注之恩,欺蔽天聽,敢售藉賣,脅制朝紳,專擅威福,已是孤負之罪,而伺察窺覘,巧言惎間,卽渠三尺之案,而萬戮猶輕者也。大臣、三司之沬血致討,齊聲請鞫者,卽是共公之論,而乃殿下不賜允從,遽加酌處,以渠所犯,勘以薄竄,雖出於大聖人好生之大德全保之盛念,而莫嚴者王章也,莫遏者公議也。島置之典,未足以懲惡,輿憤之切,可驗其同情,則其何以靖世道而懲亂逆乎?臣等職忝按法,義在執藝,成命之下,無以擧行,玆敢聯陳短章,冀回天聽。伏乞聖明,淵然深思,廓揮乾斷,冀寢島置之命,特允鞫覈之請焉。臣等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今番處分,積有斟量,卽速擧行。

○右承旨徐元淳,左副承旨任百秀等聯名疏曰,伏以臣等,昨於合啓罪人秉鉉島置之命,敢效繳還之義,再次聯箚,誠淺辭拙,未蒙開納,連伏承卽爲頒布之下答,迫怵嚴命,不得不擧行矣。今此臺言,謂以遽爾頒布,未知其可也。臣等滿心慚恧,無地自容,以若情踪,何可晏然於職次乎?玆敢聯陳短章,徑出禁扃,乞被郵罰,以爲不職者之戒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喉院事,初無所失,不必如是爲引矣。

○左承旨金在田,右副承旨金益文,同副承旨李裕元等聯名疏曰,伏以以合啓罪人秉鉉島置之命頒布事,臺言謂以遽爾頒布,未知其可也。持論之地,宜有是言,而右承旨臣徐元淳,左副承旨臣任百秀,以其時坐直,已爲陳章徑出矣。臣等身適退院,名不列座,而其職也同,其議也亦同,今於引咎竢勘之地,豈有異同乎?玆又聯籲徑退,乞被郵罰,以肅法紀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等之如是自列,尤豈不過當乎?

○行都承旨趙秉駿疏曰,伏以臣於昨者院議啓辭時,雖緣情踪之有異,不得廁名於其間,而及夫傳敎之頒布也。合辭峻發,諸僚皆引,如臣愚昧,猥叨長席,豈非惶蹙震悚不能自安者乎?玆敢略具短章,仰瀆崇嚴。伏願亟賜威罰,以重公議,以伸私分,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之如是自列,尤豈不過當乎?

10月19日[编辑]

行都承旨趙秉駿。左承旨金在田緣故出。右承旨徐元淳。左副承旨任百秀。右副承旨金益文坐直。同副承旨李裕元坐直。注書徐堂輔金有淵受由在外。假注書李赫準洪秉壽仕直。事變假注書白宗逵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裕元啓曰,明日召對,取稟。傳曰,停。

○金益文啓曰,大司憲、執義、掌令二員、持平二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裕元曰,政官牌招,開政。

○李裕元,以吏曹言啓曰,徽陵參奉朴膺壽,以其身病,呈狀乞遞,改差,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行判書徐憙淳進,參判李啓朝,參議鄭㝡朝竝牌招不進,同副承旨李裕元進。以吳取善爲同經筵,尹致秀爲繕工提調,金俊根爲戶曹佐郞,卓碩行爲典籍,鄭基洛爲司圃別提,李秉洪爲造紙別提,沈學永爲徽陵參奉,尹行定爲瑞山郡守,李玄益爲博川郡守,趙秉元爲鴻山縣監,李學愚爲石城縣監,具相殷爲結城縣監,朴民煥爲海美縣監,嚴錫謙爲禮山縣監,廣州留守單李穆淵,善騎將鄭夏應今加嘉善,加資事,承傳,故學生權時夏贈童敎,孝行卓異,贈職事,承傳,故縣監楊達泗贈左承旨,故參奉楊達洙贈持平,已上忠節卓異,贈職事,承傳。

○兵批,判書李若愚進,參判金景善病,參議金愼根入直,參知睦用錫病,右副承旨金益文進。以李熙絅爲宣傳官,趙羲贊、洪羲宣、李鳳緖爲五衛將,李璜周爲宣傳官,元世熺爲訓鍊僉正,禹昌臣爲加設判官,朴慶禧爲加設主簿,趙存弼爲部將,沈宜達爲守門將,洪榮瑾爲全羅中軍,護軍洪學淵、沈樂臣、鄭夏應,副護軍李源達,副司直沈敦永、兪鎭五、沈敬澤、睦仁㘽gg睦仁栽g、文慶愛、鄭駿容、李又新、李𪤓、金炳冀、權馦、鄭𪷾,副司果李敎寅、宋廷和、金會明、李敬熙,副司正洪秉壽,兼南漢守禦使李穆淵,以上竝單付,前經歷洪永錫,今加折衝,加資事,承傳。

○吏批,再政。以黃鍾奭爲刑曹正郞,朴希淳爲工曹正郞,南羲重爲章陵令,成載璜爲繕工主簿。

○兵批,再政。以金鋼、李宇斌爲訓鍊僉正,鄭善容爲都摠都事,僉知三單趙羲贊、洪羲宣、李鳳緖,副護軍單洪永錫。

○吏批,三政。以金炳喬爲戶曹正郞,沈敎鎭爲工曹佐郞,金博淵爲監察,朴齊韶爲敦寧主簿,李根成爲濟用主簿,李啓哲爲黃山察訪。

○兵批,三政。以具永喜、姜鎭元爲訓鍊判官。

○以右承旨徐元淳,左副承旨任百秀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益文曰,只推。

○以吏曹參議鄭㝡朝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益文曰,只推。

○李裕元,以戶曹言啓曰,今此嘉禮敎是時,三揀擇詣別宮後聘財物種,本房禮物,嘉禮時輸送物種,依例輸送本房,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益文,以兵曹言啓曰,順和宮員役朔下衣資雇立,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十月二十日,文臣朔試日次,而納幣及宣敎命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大報壇守直官王學說,身病猝重,無望供職,呈狀乞遞,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因忠淸左道暗行御史李升洙,右道暗行御史宋廷和書啓,吏曹啓目內,前監司趙雲澈,臚列若是狼藉,而道臣體重,不敢循例論斷,令廟堂稟處事,判下矣。兩繡所論,俱係不法,而按藩之臣,事體自別,本事虛實,合有審覈,忠淸前監司趙雲澈,令該府拿問處之,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巨濟府島置罪人秉鉉,罪犯至重,成命之下,無以奉行,敢陳聯籲,批旨截嚴,萬萬惶蹙,而見今衆論如沸,自有格例之不可違越者,不得擧行之意,惶恐敢啓。傳曰,又如是煩瀆,不幾近於相持乎?卽速擧行。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罪人秉鉉,巨濟府島置事,承傳啓下矣。秉鉉,慶尙道巨濟府島置,而以承傳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都事,自京畿楊州地執捉,仍令押送配所,何如?傳曰,允。

○判義禁洪敬謨,同義禁洪祐順、宋持養、尹致秀等聯名疏曰,伏以臣等,聯陳執藝之義,冀垂反汗之音,及伏奉批旨,不賜允從,乃以卽速擧行爲敎。臣等伏讀未半,尤不勝愕然失圖,繼之以慙恧也。噫,有國之所重者,典憲也,王府之所守者,格例也。罪犯亂逆,干係至重,臺啓峻發,連日爭論,則酌處之成命雖下,臣府之不敢擧行者,誠以典憲莫嚴,格例卽然故也。彼秉鉉之罪犯何如,干係何如,而輿情去益憤惋,國論去益沸騰,大僚連箚而爭之,三司合辭而論之,乃殿下不賜開納,督令臣府,卽速擧行,法例不得違越,飭敎末由奉承,玆又忙陳短章,冒瀆崇嚴。伏願聖明,淵然深思,亟寢島置之命,廓揮乾斷,仍從鞫訊之請,俾王章夬伸,關和克遵,千萬幸甚。臣等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處分已至多日,而又此爭執,豈有如此事體乎?更不煩瀆,卽速擧行。

○應敎金在根,校理洪祐健,副校理趙然昌、兪致善,修撰洪在重、金世均,副修撰趙在應等聯名箚曰,伏以臣等,隨諸臺後,合辭討賊,連日叫閽,未蒙允兪,繼有諸臺許遞之命,且値更深,不敢復事瀆擾,黽勉退出,而忠憤轉激,達宵繞壁,玆又相率仰籲,惟聖明垂察焉。噫嘻,亂臣賊子從古何限,而未有如秉鉉之窮凶絶慝者也。千罪俱備,萬惡咸萃,梟獍之心腸莫掩,鬼蜮之情狀畢露,前後疏啓,已盡臚列,而最是辛丑岐貳之論,卽渠萬剮猶輕之眞贓斷案也。是豈今日北面於殿下之庭者,所敢萌心而發口者哉?前乎逆鉉而未有逆鉉,後乎逆鉉而亦未有逆鉉,此實宗社之罪人,而窮天地亘萬古所未聞之極惡大憝也。是可忍也,孰不可忍也?言之髮豎,思之膽掉,夫爲人臣子,負此罪犯,而一日假息於覆載之間者,歷溯往牒,未之見也。以我殿下包荒之量,雖欲曲庇而全保之,其如王章之不可屈,而公議之不可咈,以至於國人之皆曰可殺,何哉?臣等卽又伏見相箚批旨下者,有聲討峻嚴,轉益難遏,予何可一向曲貸之敎,殿下旣諒其難遏,又燭其不可曲貸,則更有何十分深量,而尙靳一兪也哉?臣等尤不勝憂憤抑鬱之至,敢效同聲之討,亟陳必誅之義。伏願廓揮乾斷,夬允拿鞫之請,俾輿憤洩而亂本拔焉。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已諭於諸批,勿煩。

10月20日[编辑]

行都承旨趙秉駿。左承旨金在田。右承旨徐元淳。左副承旨任百秀坐直。右副承旨金益文坐直。同副承旨李裕元內閣進。注書徐堂輔金有淵受由在外。假注書李赫準洪秉壽仕直。事變假注書白宗逵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金道喜,提調趙冀永,副提調趙秉駿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兩慈殿氣候一樣矣,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進御歸茸君子湯,自今日停止事,榻前下敎。

○金益文啓曰,大司憲、執義、掌令二員、持平二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秉駿啓曰,左承旨金在田,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徐元淳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納幣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禮曹,來十二月十四日行社稷臘享大祭香祝親傳,取稟。奉敎敬依。

○禮曹,來十二月十四日行宗廟臘享大祭香祝親傳,取稟。奉敎敬依。

○禮曹,來十二月十四日行景慕宮臘享大祭香祝親傳,取稟。奉敎恭依。

○以左承旨金在田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益文曰,只推。

○徐元淳,以兵曹言啓曰,今十月二十一日,武臣賓廳講書日次,而嘉禮正日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頃因京畿年分狀啓,事目災五百結外,不足災三千結加劃,之次陽川等五邑,北漢城餉折半上城之意,覆啓行會矣。卽見該監司李鼎臣狀啓,則復陳道內災損之狀,仍請見減災一千十八結五十五負五束,特爲準下,陽川等五邑城餉,全數捧留事,更令廟堂,稟處矣。前此所劃,非不優厚,而今年災形,多被偏酷,除却舊災之流來沿襲者,則新俵之或患不足,無怪其然,更以三百結加劃,至於城餉全留,邑非尤甚,餉亦有重,不可遽議闊狹,依前行會施行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頃因水原災實狀啓,事目災三十結外,不足災八百結,覆啓加劃矣。卽見該留守金左根狀啓,則復陳農形受損之狀,仍請見減災二百九十二結九十負四束,特許準劃事,更令廟堂,稟旨,分付矣。濱海受損,雖或偏甚,今年災傷,旣非均被,則過千災摠,殊涉夥多,而今以民情之如渴,又此申請,必有斟量而然,依狀辭準劃,使之均俵,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江華留守林翰鎭狀啓,則備陳穡事失稔之狀,仍請本府府倉及客宮房各鎭堡今年當捧還米太中,最尤甚戶限折半,尤甚戶限三分一,之次戶限四分一,竝以相當穀準折代捧,訓、禁、御三留營還米太當納者,一體代捧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還穀折代,揆以糴法,有難遽許,而島農失稔,偏於水田,本色責納,民情宜念,竝與三留營還穀,特依狀請,分數代捧,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慶尙監司金公鉉災實分等狀啓,則昌原等二十五邑,置之尤甚,慶州等二十七邑,置之之次,安東等十九邑,置之稍實,事目災五百結外,不足災四千三百六十結八負五束,特許準劃,後錄諸條,竝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其一,山城餉穀,限折半捧留平倉事也。其一,尤甚邑,限明秋勿定配所事也。其一,推奴徵債,依前防塞事也。三等分劑,必有斟量,依施,本道今年穡事,始旱終澇,兼又蟲損,雖不無如干災傷,畢竟成就,不至失稔。且無舊災名色,則所報災摠,猶涉稍多,而第以嶠南幅圓之廣,無怪其集小成大,不必過加剋削,特以三千結,加劃於事目之外,城餉之折半捧留,足爲紓民力之道,與尤甚邑勿配,推徵防塞,依狀請施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頃因全羅監司洪羲錫狀啓,兵曹各營軍布,全州等二十六邑折半,光州等二十五邑三分一代錢,各衙門身布純錢,訓局總營保布代捧置之事,草記行會矣。卽見該監司狀啓,則復陳綿農歉荒之狀,訓局及總營保布,依前啓,全州等二十六邑,折半代錢,光州等二十五邑,三分一代錢事,更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前此所施,不無參量,今又申請,殊涉意外,第其狀辭,若是懇摯,此必有民情之不得不然者,其在察隱之義,合有曲恤之政,全州等二十六邑兩營保布,特許三分一代捧,光州等邑,依前置之,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全羅監司洪羲錫災實分等狀狀,則雲峯等六邑,置之尤甚,全州等二十六邑鎭,置之之次,光州等二十二邑,置之稍實,事目災五百結外,不足災一萬五千一百九十八結二十五負七束,特許加劃,後錄諸條,竝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其一,尤甚之次邑,尤甚面里,尤甚戶當年新還,以相當穀準折代捧,待明秋還作本色事也。其一,丙子未捧及高敞己巳反作條,依已例仍停事也。其一,己巳停退軍布,依已例仍停事也。其一,三等邑城餉,城下近面,輸納城倉,程道稍間處,捧留邑倉,待明秋還納城倉事也。其一,京外所納箭竹,尤甚邑全數,之次邑折半蠲減事也。其一,尤甚邑,勿定配所事也。其一,推奴徵債,限明秋防塞事也。三等分劑依施,本道農形惜乾之憂,無愆於秧節,霪之災,非遍於全省,其所受損,不過點瑕,統論成就,爲諸路之最,則除却流來舊頉,新俵之猶過六千,殊涉稍多,事目外以一萬三千結加劃,以爲均俵之地,還穀準代,實非重糶糴之意,而民情亦不可不念,只於尤甚邑,尤甚面里,尤甚戶,許施舊還布之仍停,城餉穀之捧留,旣係紓力之方,竝與尤甚邑勿配,推徵防塞,依狀辭施行,箭竹,尤甚邑折半,之次邑三分一,權減,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忠淸監司金洙根災實分等狀啓,則公州等十五邑,置之尤甚,洪州等三十一邑鎭,置之之次,沃川等九邑,置之稍實,事目災五百結外,不足災一萬三千六結五十九負四束,特許加劃,後錄諸條,竝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其一,各年停退軍米布錢,三等邑,竝許仍停事也。其一,漁鹽船稅壬辰秋等癸巳秋等停退條,竝許仍停事也。其一,安興餉米之散在各邑者,姑許仍停事也。其一,軍保歲抄磨勘,勿爲定限,各鎭屬編伍軍歲末成冊,一體退行事也。其一,洪州等十三邑鎭各司所納箭竹,特許三分二權減事也。其一,尤甚邑,限明秋勿定配所事也。其一,推奴徵債限明秋防塞事也。三等分劑,依此施行,今年本道農形,秋後沈墊,雖有所損,夏初惜乾,無甚爲災,若其傍川之汰覆,早霜而未實,不過是點瑕尺朽,則過萬報災,殆欠稱停,事目外八千五百結加劃,軍米布錢與漁鹽船稅之各年條仍停,安興餉米之各邑仍留,旣多已例,外此諸條,別無靳許,竝依狀請施行,箭竹,折半權減,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江原監司朴宗吉災實分等狀啓,則原州等九邑,置之尤甚,三陟等十三邑,置之之次,江陵等四邑,置之稍實,仍以爲,事目災五十結外,不足災一百三十結四十五員gg負g六束,特許準劃,後錄諸條,竝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其一,平海、蔚珍、江陵、歙谷等四邑大同布,特許代錢事也。其一,平海、蔚珍、江陵、歙谷等四邑所納各軍門各衙門軍布,訓局外特許代捧事也。其一,各軍門屯稅及各宮房各衙門有土免稅,從實收稅,平康所在糧餉哨屯稅,亦令從實執摠事也。其一,尤甚邑,限明秋勿定配所事也。其一,推奴徵債,限明秋防塞事也。三等依施,今年農形,藉曰惜乾,不至於秧役失節,若而邑蟲雹之損,卽其點瑕,且本道多有未量之邑,報災猶涉稍多,事目外以一百結加劃,平海等四邑大同代捧之請,正賦法意,有難遽議闊狹,而麻農旣云失稔,民情在所當恤,近年亦多已施之例,特許代錢,訓保外各樣軍布之代捧,旣許大同,則不必靳持,與尤甚邑勿配,推徵防塞,依請施行,各屯土之從實收稅,朝飭本自申嚴,至於糧餉屯稅之隨起執摠,旣有年前覆啓,則依舊比摠,無所矯捄者,豈有如許事體?更無敢襲謬事,各別申飭,何如?傳曰,允。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把摠吳吉善,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兵曹啓目,觀此忠淸右道暗行御史宋廷和書啓,則前中軍鄭學基段,杖囚相屬,而殘民有冤莫伸,題判多倩,而奸吏無事不專是如爲白乎旀,前前中軍金鼎淵段,六百兩之犯用耗費,始雖載錄於逋案,十一年之混入排捧,終不備納於還簿是如爲白有臥乎所,兩中軍之殘民有冤,奸吏專事,犯用捧餉,終不備納,俱不可以已遞而勿論,竝令該府拿問處之。前兵使柳昌根段,捧贖反有損體,受囑或爲政累是如爲白有臥乎所,捧贖受囑,俱欠制閫之體是白遣,公州營將李南轅段,委任奸校,反爲官損,濫贖雜技,或致村擾是如爲白有臥乎所,任校濫贖,俱爲害政之端,前兵使柳昌根,公州營將李南轅竝從重推考爲白乎旀,其餘閫帥、營將、中軍、虞侯gg虞候g、邊將等,別無優異之蹟,亦無顯著之疵,竝只置之,何如?判付啓依回啓施行爲良如敎。

10月21日[编辑]

行都承旨趙秉駿。左承旨金在田。右承旨徐元淳坐直。左副承旨任百秀坐直。右副承旨金益文。同副承旨李裕元。注書徐堂輔仕直金有淵受由在外。假注書洪秉壽。事變假注書白宗逵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嘉禮後,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藥房、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徐元淳,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嘉禮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任百秀啓曰,明日召對,取稟。傳曰,停。

○徐元淳啓曰,來二十五日,朝參日次,而翼陵忌辰祭齋戒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益文啓曰,大司憲、執義、掌令二員,持平二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任百秀曰,嘉禮廳堂郞以下員役、工匠等,依例書啓。

○金益文,以義禁府言啓曰,因忠淸右道暗行御史宋廷和書啓,吏曹回啓內,瑞山郡守申善浩,禮山縣監宋一成,鴻山縣監金魯謙,石城縣監洪憲燮,公州前判官權永圭,韓山前郡守韓益東,沔川前郡守兪漢方,大興郡守白樂善,德山郡守朴峻陽,唐津前縣監成載琬,禮山前縣監李正觀,靑陽前縣監朴臣圭,定山縣監兪致弘,海美前縣監成載韶,迎華察訪洪憲禁等,拿問處之事,傳旨,啓下矣。申善浩、宋一成、金魯謙、洪憲燮、白樂善、朴峻陽、兪致弘、洪憲榮等,自任所未及上來,權永圭,以益山郡守,時在任所,成載琬,以交河郡守,亦在任所,韓益東,下去京畿安山地,李正觀,下去楊州地,成載韶,下去廣州地,兪漢方,下去忠淸道扶餘地,朴臣奎,自靑陽縣未及上來云,依例發遣府書吏、羅將,竝拿來,何如?傳曰,竝待待命拿囚。

10月22日[编辑]

行都承旨趙秉駿。左承旨金在田坐直。右承旨徐元淳。左副承旨任百秀。右副承旨金益文坐直。同副承旨李裕元。注書徐堂輔金有淵受由在外。假注書洪秉壽仕直。事變假注書白宗逵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嘉禮翌日,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金道喜,提調趙冀永,副提調趙秉駿啓曰,日吉辰良,嘉禮順成,歡忭之忱,曷有其極?伏未審夜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兩慈殿氣候一樣矣,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任百秀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金益文啓曰,大司憲、執義、掌令二員,持平二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秉駿,以吏曹言啓曰,典牲署直長趙秉岳,以其身病,呈狀乞遞,改差,何如?傳曰,允。

10月23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鼎集未肅拜。行左承旨尹定鉉未肅拜。右承旨徐元淳式暇。左副承旨任百秀坐直。右副承旨金益文坐直。同副承旨李裕元。注書徐堂輔仕直金有淵受由在外。假注書金德根未入來。事變假注書白宗逵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任百秀啓曰,明日方物封裹,再明日三明日翼陵忌辰祭齋戒正日,二十七日拜表相値,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明日召對,取稟。傳曰,停。

○金益文啓曰,大司憲、執義、掌令二員,持平二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任百秀啓曰,同副承旨李裕元,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任百秀曰,都承旨、左承旨竝許遞,前望入之。

○承旨前望入之,金鼎集、尹定鉉落點。

○任百秀啓曰,假注書洪秉壽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洪秉壽改差,代以金德根爲假注書。

○傳于任百秀曰,泮長有闕之代,前望入之。

○以同副承旨李裕元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益文曰,只推。

○任百秀,以兵曹言啓曰,訓鍊院能麽兒郞廳趙觀夏,以其身病,呈狀乞遞,改差,何如?傳曰,允。

10月24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鼎集未肅拜。左承旨任百秀坐直。右承旨李宗秉未肅拜。左副承旨金益文方物封裹進。右副承旨李裕元坐直。同副承旨李光載未肅拜。注書徐堂輔金有淵受由在外。假注書金德根仕直鄭煥翼未入來。事變假注書白宗逵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辰時至未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二分。

○金益文,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任百秀啓曰,明日召對,取稟。傳曰,停。

○金益文啓曰,大司憲、執義、掌令二員,持平二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任百秀曰,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竝許遞,前望入之。

○承旨前望入之,金鼎集、李宗秉、李光載落點。

○任百秀啓曰,假注書金德根,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注書徐堂輔病,代以鄭煥翼爲假注書。

○金益文啓曰,臣益文今日方物封裹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任百秀,以議政府右參贊意啓曰,今日方物看品時,六曹堂上當爲進參,而行吏曹判書徐憙淳,參判李啓朝,參議鄭㝡朝,俱爲病不來,令政院竝卽牌招,以爲同參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吏曹參議鄭㝡朝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裕元曰,只推。

○傳于任百秀曰,主人及負亟官賞典,令該曹考例擧行後捧傳旨。

○以嘉禮堂郞以下員役、工匠等書啓,傳于任百秀曰,受敎書宣敎命官禮曹判書徐左輔熟馬一匹面給,敎命文製述官議政府左參贊金興根,書寫官行副護軍南秉哲竝半熟馬一匹賜給,嘉禮廳堂上禮曹判書金東健、徐左輔,參判金鼎集、尹致秀,參議南秉哲、尹致秀、鄭基世各熟馬一匹賜給,都廳司成朴來萬依例加資,郞廳禮曹佐郞金得秀準職承傳,別工作繕工奉事李恒翼,別宮修理所假監役李忠翼竝六品遷轉,兼管堂上戶曹判書李穆淵、趙斗淳,尙衣提調行吏曹判書徐憙淳,知敦寧金左根,議政府左參贊金興根各熟馬一匹賜給,兼管郞廳戶曹正郞洪鍾序,尙衣僉正沈元澤竝陞敍,尙衣提調徐憙淳、金興根、金左根各熟馬一匹賜給,郞廳沈元澤、朴龜夏、趙文和、李經權各兒bb馬b一匹賜給,鄭在基日淺勿論儐者副司勇金在弘陞六,謁者、掌次者、捧玄纁敎命、命服、敎書、箋文官、擧案者、典儀、禮貌官,各兒馬一匹賜給,擇日官造紙別提李秉洪相當外職調用,別看役前縣監安時赫,平山府使姜彝五內外職中相當窠調用,前五衛將李得祿加資,贊儀邊相岱,東西唱引儀崔正運、安聖臣竝各不粧弓一張賜給,陪從總衛營知彀官異膺善加資,別宮入直知彀官金羲桓、李啓沃竝邊將除授,其餘寫字官畫員、計士、員役、工匠等,竝依判下施賞。

○傳于任百秀曰,嘉禮時尙傳李元會,敎命差備宋遇容竝加資,命服差備李昌成、申寬吉各鹿皮一令賜給,嘉禮次知洪命富資窮,虎皮一令賜給,同牢宴次知申寬吉,排設次知石泰元各鹿皮一令賜給,順和宮傳言色鄭喜常、李元會各鹿皮一令賜給,薛里兼掌務金應圭、申應浩竝陞敍差備,金商秋、朴興昱、閔浩昌、康命彦各長弓一張賜給,嘉禮從事官車世梓,同牢宴從事官金應海,排設從事官朴梓秀、崔昇麟竝陞敍,敎命案差備李得善、李奇淳,褥席差備金耆英,命服案羞備劉仁祺、朴永言,繖扇差備尹鶴聲、李熙奎各上弦弓一張賜給,烏杖差備金弘呂等十人,歸遊赤差備金信玉等十人,各不粧弓一張賜給,排設司鑰徐潤國加資,其餘司謁、司鑰別監、武藝別監、水剌間員役等,竝依判下施賞。

○傳于任百秀曰,別宮禁喧兵曹郞廳上弦弓一張賜給,守門將、禁漏官不粧弓一張賜給,結束色吏隷,近仗軍士、守門將廳、禁漏下人等,令兵曹依丁未年例,木布中分等施賞後書啓。

○傳于任百秀曰,今番賞典,一人雖兼數事,毋得疊授。

○傳于李裕元曰,在外漢城判尹許遞,與左尹未差之代,前望單子入之。

○漢城府堂上前望單子入之,判尹李憲球,左尹李敦榮落點。

○李裕元啓曰,新除授判尹李憲球,方在罷散中,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敍用。

○大司成前望入之,尹致秀落點。

○傳于任百秀曰,政官牌招開政。

○有政。吏批,行判書徐憙淳病,參判李啓朝進,參議鄭㝡朝病,左承旨任百秀啓曰,行判書徐憙淳,參議鄭㝡朝竝牌招不進,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以沈敬澤爲副修撰,吳取善爲禮曹參判,朴來萬爲工曹參議,朴容壽爲同經筵,兪鎭五爲左通禮,權馦爲司成,李龜遠爲康陵令,金左弘爲內資主簿,李恒翼爲掌苑別提,李圭昌爲典牲直長,洪羲升爲監役,司成朴來萬今加通政加資事,承傳。

○兵批,判書李若愚病,參判金景善入直進,參議金愼根病,參知睦用錫病,右副承旨李裕元進,護軍趙秉駿,副護軍金在田、徐元淳、朴來萬,副司果李忠翼、李恒翼、金在弘,副司正金德根,副司勇李恒愚,以上竝單付。

○吏批,再政。以趙錫麟爲禁府都事,韓鎭喬爲繕工奉事,徐麒淳爲假監役,內資主簿金在弘,司饔主簿申命濂相換。

○臺諫前望入之,大司憲徐箕淳,大司諫李經在,執義申佐模,掌令申泰運、朴斆默,持平朴浚愚、尹堉,獻納李裕膺,正言趙雲卿、李容佐落點。

○以吏曹參議鄭㝡朝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裕元曰,只推。

○兵曹口傳政事,護軍單尹定鉉。

○任百秀,以禮曹言啓曰,今此慶嬪冠禮吉日,令日官李秉洪推擇,則今十月二十九日巽時,坐向西北爲吉云,以此日時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卽接長淵幼學郭元夏所志,則以爲,族祖宗三,嫡妾具無子,以其同姓二十六寸弟聖載第二子,欲爲繼後,兩家諸族,相議完定,而生養父母俱爲作故,拘於常規,不得循例禮斜依定式草記稟處事,呈狀矣。凡繼宗立後,兩邊與受明有可據,而不得登聞者,許令該曹論理草記事,曾有筵奏定式,而門長郭元夏所訴旣如此,依定式郭聖載第二子,立爲郭宗三之後,何如?傳曰,允。

○又以內醫院都提調、提調意啓曰,議藥同參金永勳有頉代,醫人金喜隣差下,令該曹口傳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勇單金喜隣。

○李裕元,以戶曹言啓曰,順和宮田土買得,價銀六百六十六兩六錢六分輸送,田庄未備前需用次,本曹太三十石,宣惠廳米三十石,限五年輸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宋持養,以同知義禁府事,本府坐起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義禁府照目粘連,忠州前前牧使李衡遠,淸風前府使金學模,新昌前前縣監李愚謙,平澤前縣監鄭性秀,牙山前前縣監李用觀,延豐前縣監韓重履,燕岐前前縣監柳觀升,堤川前縣監洪璋燮等矣本府議啓內,李衡遠段,繡啓所論,凡爲四條,而結剩耕稅之盡歸私橐,雜費條之自官奪入,俱涉冒法而犯科是白乎乃,爰辭則謂以皆有邑例,文蹟昭在,至於還租錢段,由吏加下條遞歸後,移錄於還簿,旣非所知,亦不躬犯是如爲白乎矣,不可以條對之明據,有所參恕,以此照律爲白乎旀,金學模段,災結所重,法意何如,而不宜入用於雜費磨勘船板給價等事是白遣,況旀官自取用,尤爲犯科,以此照律爲白乎旀,李愚謙段,商米稅之奪用,旣昧存體,民田廤之勤買,亦爲顯疵是白兺除良,差任捧賂,尤爲鄙瑣,以此照律爲白乎旀,鄭性秀段,在任廾五朔之間,加下千餘兩之多,旣不能節愛,則安得無謗怨?以此照律爲白乎旀,李用觀段,雇馬錢之兩年應下,謂有不足,而無所取用是白乎乃,捧稅米之三條犯科,雖云邑例,而未免襲謬,以此照律爲白乎旀,韓重履段,還租則該吏加作,而不能照察,査結則槪狀已報,而無所見漏是如是白遣,至於差任捧賂雜費收贖,俱屬細瑣,不必苛論,以此照律爲白乎旀,柳觀升段,公錢之盡入猾手,官不能周察,軍布之多徵虛額,吏緣而爲奸是白遣,結剩冒濫,縱云補弊,官帖裁闊,徒歸浪費,論其所失,有難曲恕,以此照律爲白乎旀,洪璋燮段,軍錢過限,縱歸稽忽,已有先納與未捧之數,則固非所逋,還穀剩錢,自當區處,係是摠外,而充逋之餘,則亦異冒減是白遣,至於官婢贖良,旣多已例,亦屬渠廳是如,囚供節節可據是白乎矣,繡啓體重,無以容貸,以此照律罪,李衡遠段,以不枉法律,杖一百流三千里定配,以喪後勘斷,依法典收贖,只告身盡行追奪,金學模段,以不枉法律,杖九十收贖,奪告身四等,又三年禁錮,李愚謙段,以不枉法律,杖六十收贖,告身盡行追奪,徒一年定配,鄭性秀段,以坐贓律,杖六十收贖,告身盡行追奪,徒一年定配,李用觀段,以坐贓律,杖九十徒二年半定配,以其年七十一,依律文收贖,只告身盡行追奪,韓重履段,以不枉法律,杖一百流三千里定配,以其癈疾,依律文收贖,只告身盡行追奪,柳觀升段,以不枉法律,杖九十收贖,告身盡行追奪,徒二年半定配,洪璋燮段,以坐臟律,杖六十收贖,奪告身一等,竝只私罪,奉敎依允爲旀,李衡遠、鄭性秀等段,竝只功減一等,金學模、李愚謙、李用觀、韓重履、洪璋燮等段,竝只功議各減一等爲良如敎。又啓目粘連,富寧前府使韓鎭華矣本府議啓內,還穀法意何等嚴重,而官自犯用,吏亦偸食,已是蔑法是白兺除良,勒貸民穀,以還彌縫,査得結米,亦爲取用,全無顧忌之心,自歸貪鄙之科,以此照律,罪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流三千里定配,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議各減一等爲良如敎。又照目粘連,洪原前縣監李漢容矣本府議啓內,倉庾之枵竭,雖緣曠官而未察,民錢之稱貸,尙有餘數之未報,俱有所失,難以參恕,以此照律,罪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減一等爲良如敎。又照目粘連,丹陽前郡守閔璜世矣本府議啓內,殺獄所重,關係何如,而始也掩置,末乃發覺是白乎所,雖已貶罷,有難全恕,以此照律,罪杖六十收贖,奪告身一等,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減一等爲良如敎。又照目粘連,淸州前牧使李祖植,全義前縣監金鳳敍等矣本府議啓內,李祖植段,繡啓臚列,固非一段,法例所關,凡爲五條是白乎所,還錢之那移取用也,新舊逋之通瀜幻弄也,田稅米太大同錢布價之擬減捧賂也,稅納貿米之襲謬取剩也,巡兵營作錢之加執立本也。俱爲厲民之政,自歸蔑法之科是白遣,外此許多利己之事,有難一一具論,以此照律爲白乎旀,金鳳敍段,三色米之竝入官需,而都數計之裁減,自在其中,需米價之異於市直,其勢固然,則本非取剩是白乎矣,第其査結之仍歸舊官用,未免襲謬之失,以此照律罪,李祖植段,以那移律,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流三千里定配,金鳳敍段,以不枉法律,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流三千里定配,竝只私罪,奉敎依允爲旀,李祖植段,功議各減一等,金鳳敍段,功減一等爲良如敎。又啓目舒川前郡守李喆榮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又啓目,韓山前郡守韓益東,禮山前縣監李正觀,海美前縣監成載昭,迎華察訪洪憲榮等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竝只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竝只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又啓目,高嶺前僉使李台成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又啓目,忠淸前監司趙雲澈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侍從,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啓依允。

○李裕元,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月令醫員趙行儀手本,則以爲,時囚罪人趙雲澈,素患疝積之症,處冷添劇,肚臍橫亘,食飮全却,目下症形,實爲危劇云。罪人病勢如此,則一邊草記,一邊保放,曾有定式矣。趙雲澈,姑爲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保放罪人韓重履、李衡遠等,當爲還囚照律,而兩囚病勢俱爲添劇,不得還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bb府b言啓曰,因忠淸右道暗行御史宋廷和書啓,吏曹回啓內,舒川前郡守李喆榮,繡啓旣請令攸司稟處,更無可論爲辭。兵曹回啓內,忠淸前中軍鄭學基,前前中軍金鼎淵等,拿問處之事,傳旨,啓下矣。鄭學基下去黃海道海州地,金鼎淵,下去忠淸道大興地云。依例發遣府書吏竝拿來,李喆榮,今方待命,拿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竝待待命拿囚。

10月25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鼎集。左承旨任百秀。右承旨李宗秉坐直。左副承旨金益文。右副承旨李裕元緣故出。同副承旨李光載坐直。注書徐堂輔金有淵受由在外。假注書金德根鄭煥翼仕直。事變假注書白宗逵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趙冀永,左承旨任百秀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兩慈殿氣候一樣矣,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任百秀啓曰,明日召對,取稟。傳曰,停。

○李光載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金鼎集啓曰,假注書鄭煥翼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司諫前望單子入之,趙元植落點。

○行大司憲徐箕淳,大司諫李經在,執義申佐模,司諫趙完植,應敎金在根,掌令申泰運、朴斆默,持平朴浚愚、尹堉,獻納李裕膺,校理洪祐健,副校理趙然昌、兪致善,修撰洪在重、金世均,副修撰沈敬澤、趙在應等啓曰,噫,彼秉鉉,卽窮天地亘萬古所未有之劇逆大憝也。威權之專擅而脅制朝廷,聚貨之無厭而藉賣假托,前後罪犯,至憯至妖,箚啓論列,皆已備盡,而至於辛丑岐貳之論,渠亦北面於殿下之廷者也。顧焉敢萌諸心發諸口乎?此非但殿下之罪人也,卽宗社之罪人也。刀剮手磔,猶不足以伸王章,食肉寢皮,亦不足以夬輿憤也。凶如賊鉉,凶如賊鉉,而妖腰亂領,尙此假息於覆載之間者,古今天下,寧有是哉?若其妖龜、凶鳳,是父是子,共濟其惡,十手所指,萬口喧藉,眞贓畢露,斷案旣具,卽所謂國人皆曰可殺,而天討尙靳夬擧,島置遽下成命,遂使巨慝,徑先發去,邦憲由是而莫施,輿論因此而愈沸,此臺閣之臣,所以相率聲討,不避煩瀆,而不得請則不已者也。伏乞聖明,廓揮乾斷,巨濟府島置罪人秉鉉,亟降設鞫之命,以正亂逆之罪焉。答三司合辭曰,勿煩。

○傳于金益文曰,向來都憲疏,未始非出於公共之論,而其中一二句語,大有不審之罪,翼宗朝時,何嘗有擯而遠之之事,至於惎間二字,又非章奏間遽爾登聞者,則初不指的,疑眩說去者,果是何意?趙秉鉉之許多負犯,幾盡掀露,則何患聲討之無辭,而以此二句,肆然攙入者,究其旨意,寧不駭惋?歷日思之,有不可以論思而置之勿問。前前大司憲李穆淵,姑先施以削黜之典,以懲譸張之習。

○行大司憲徐箕淳,大司諫李經在,執義申佐模,司諫趙完植,應敎金在根,掌令申泰運、朴斆默,持平朴浚愚、尹堉,獻納李裕膺,校理洪祐健,副校理趙然昌、兪致善,修撰洪在重、金世均,副校理沈敬澤、趙在應等啓曰,臣等不避瀆擾之悚,敢效明張之義,齋心聚首,顒俟夬斷之兪音,及伏奉批旨下者,有勿煩之命,臣等相顧愕眙,繼以慙恧者,誠淺辭拙,有不足以仰格宸聽也。噫嘻,以秉鉉之負犯,秉鉉之凶慝,三尺未施,一縷猶貸,則刑政之失當,群情之拂鬱,將復如何哉?秉鉉之許多罪犯,南山之竹,固不可罄書,而若其辛丑岐貳之論,卽爲渠衆惡之首也。渠苟有一毫臣分,焉敢倡說無嚴,若此之甚乎?思之膽掉,言之肉顫,臣等雖是駑劣之品,粗解鷹逐之義,而問其職則臺閣也,問其事則懲討也。目見其所必討所必誅,而徒懷嚴畏之心,跼蹐低回,不思所以沐浴沬飮,使亂賊就當被之律,則國家之置臺閣,將焉用彼哉?且公議之重,不可遏也,王章之嚴,不可越也。今此齊聲之討,卽建天地亘古今不易之公議也。公議所存,王章行焉,苟或違是,則國不得爲國,人不得爲人,豈不凜然乎哉?玆敢冒死申籲。伏乞夬允臣等之請,使王法伸而輿憤洩焉。答三司合辭曰,勿煩。

○李光載,以兵曹言啓曰,來十一月十二月當上番騎兵二百二十八名所着襦衣,本曹點考後,仍令該曹題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咸鏡監司李嘉愚分等狀啓,則安邊等十五邑,置之稍實,鏡城等五邑鎭,置之之次,富寧等五邑,置之尤甚,後錄諸條,竝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其一,元還餉,尤甚邑,四分一以相當穀,準折代捧,待明秋還作本色事也。其一,富寧、茂山、穩城、甲山、三水等五邑丙午停退還餉,姑令仍停,待明秋準捧事也。其一,乙未停退新還,依前仍停事也。其一,茂山癸未査得虛留蕩減餘條,依前仍停事也。其一,尤甚邑,限明秋勿定配所事也。其一,明川以南進捧吏停止事也。其一,推奴徵債,限明秋防塞事也。三等分劑依施,還穀折代,有違糴法,不容遽議,而峽野各穀,優劣懸殊,則專責本色,民情宜念,特依分數代捧,丙午停退,卽是新還,今年北農,又非失稔,而何可遽請仍停,無所留難乎?使之依式準捧,乙未停退,癸未虛留,似難竝督,與尤甚邑勿配,進吏停止,推徵防塞,依狀請施行,何如?傳曰,允。

○金益文,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李愚謙、鄭性秀等,杖六十徒一年定配照律公事判付內依允。李愚謙,功議各減一等,鄭性秀,功減一等事,命下矣。李愚謙功議各減一等,減徒加杖,杖九十收贖,奪告身四等,鄭性秀功減一等,減徒加杖,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竝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韓鎭華、李祖植,各杖一百流三千里,金鳳敍,杖一百流二千里,柳觀升,杖九十徒二年半照律公事判付內依允。韓鎭華、李祖植等,功議各減一等,金鳳敍,功減一等事,命下矣。韓鎭華,功議各減一等,杖九十收贖,告身盡行追奪,忠淸道永同縣會洞驛,徒二年半定配,李祖植,功議各減一等,杖九十收贖,告身盡行追奪,黃海道遂安郡位羅驛,徒二年半定配,金鳳敍,功減一等,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忠淸道稷山縣成歡驛,徒三年定配,柳觀升,杖九十收贖,告身盡行追奪,江原道通川郡朝珍驛,徒二年半定配,而以議啓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羅將,押送于各其配所,何如?傳曰,允。

10月26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鼎集。左承旨任百秀。右承旨李宗秉。左副承旨金益文坐直。右副承旨李裕元內閣直。同副承旨李光載坐直。注書徐堂輔金有淵受由在外。假注書鄭煥翼仕直李承澤未入來。事變假注書白宗逵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金鼎集啓曰,假注書金德根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金德根改差,代以李承澤爲假注書。

○金益文啓曰,兩司諸臣有時急稟達事,來詣閤外請對矣。答曰,前後批旨已悉予意,而況處分已下之後,何可如是煩聒乎?卽爲退去。

○又啓曰,兩司諸臣,雖伏承前後批旨,已悉予意,而況處分已下之後,何可如是煩聒乎?卽爲退去之敎,而亂逆尙逭當律,輿情去益抑鬱,愚憤所激,按住不得,不避瀆擾,更爲冒死求對矣。答曰,退去。

○又啓曰,應敎金在根,校理洪祐健,副校理趙然昌、兪致善,修撰洪在重、金世均,副修撰沈敬澤、趙在應,謂以情踪,有難晏然,陳疏徑出,原疏以國忌齋戒,纔已退却矣。合辭未承批前,遽然徑出,事未前有,誠極駭然。竝所當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未知有何情勢,而合辭承批之前,遽然徑出,極爲駭然,當該玉堂,竝罷職。

○傳于李光載曰,玉堂有闕之代,前望入之。

○玉堂前望入之,應敎李寅奭,校理李殷相,副校理吳致淳、洪翼燮,修撰朴承輝、沈承澤,副修撰兪錫煥、鄭駿容落點。

○李光載啓曰,新除授副校理洪翼燮,修撰沈承澤,副修撰兪錫煥,方在削職中,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蕩滌敍用。

○又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新除授應敎李寅奭,校理李殷相,副校理吳致淳、洪翼燮,修撰朴承輝、沈承澤,副修撰兪錫煥、鄭駿容,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李光載,以禮曹言啓曰,郊壇四孟朔,遣禮郞看審有無頉,自該曹草記事,曾有定式矣。發遣郞廳,東郊先農壇、先蠶壇、馬祖壇,南郊南壇、雩祀壇、漢江壇、司寒壇,北郊祈雨壇、厲壇,次第看審,則壇上及四面紅箭門墻垣階砌,俱爲bb無頉b。此後看護等節,另加申飭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戶曹言啓曰,時御所內各司雨漏,當爲修改,而時値寒節,依近例待明春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判府事鄭元容、權敦仁、金道喜,右議政朴晦壽等箚曰,伏以臣等,於前前大司憲李穆淵削黜傳敎,有萬萬惶恧不敢晏然者,夫逆鉉之斷案昭著,三司之大論方張,而二字句語,旣發於憲疏,一辭聲討,狼籍gg狼藉g於箚啓,臣等之只認以莫大罪案,不免爲隨衆臚列者,雖出於懲討之是急,而今於處分之下,其不審譸張之罪,臣等亦無所自逃矣。明張致討,固不當疑眩說去,章奏文字,亦何等審擇爲辭,而忱誠欲效鸇逐,旨意徒歸滑圇,其不審譸張,臣與憲臣,固無異同,今何可强分先後,恬然不思所以自列乎?敢冒悚蹙,聯陳短箚,伏願亟降威罰,以安賤分焉。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等之懇,狀事根由,罪在首發,而已懲討方張之時,旣不能明知其指的,則過去攙入,理勢無怪,以此自引,豈不萬萬過當乎?卿等其安心,諒予罄悉之意。仍傳于李光載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

○獻納李裕膺疏曰,伏以臣昨奉薇垣除旨,來詣臺廳,連爲合辭之際,伏見傳敎下者,以前前大司憲李穆淵疏語中不審之句,有削黜之命矣。臣於日前,猥忝館職,聯隨諸僚之後,粗效沬飮之章,而計多罪案之聲討也。引用憲疏之句語,不思旨意之如何,惟知臚列之無餘,今於處分之下,臣之不能致審之罪,實無所逃,顧何敢諉以先後之有間,宴然自揜,不思所以自列乎?昨値詣臺,懲討方張,不敢爲引避之計,退伏私次,悚恧轉深,達宵徊徨,今始陳暴。伏乞聖明,亟降威罰,以昭法紀焉。臣於請勘之中,何敢論他,而噫,彼秉鉉,卽窮凶絶悖之劇惡大憝也。凶謀逆節,到今掀露無餘,臣於合辭中,臚列備至,兪音靳持,三尺莫伸,一縷尙貸,豈可曰國有典刑乎?伏望殿下,淵然深思,廓揮乾斷,巨濟府島置罪人秉鉉,亟允設鞫之請,俾王章伸而輿憤洩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不見相箚之批乎?爾亦不必自引矣。

10月27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鼎集。左承旨任百秀式暇。右承旨李宗秉。左副承旨金益文坐直。右副承旨李裕元。同副承旨李光載坐直。注書徐堂輔金有淵受由在外。假注書鄭煥翼李承澤仕直。事變假注書白宗逵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金鼎集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又啓曰,來初一日,輪對日次矣,敢稟。傳曰,當次人受點,後日次待令。

○金益文啓曰,兩司諸臣連伏承退去之命,而懲討之大義政急,沸菀之公議難遏,披瀝爭執,期於得請,又敢冒萬死求對矣。傳曰,退去。

○李宗秉啓曰,玉堂諸臣有時急稟達事,來詣閤外請對矣。傳曰,退去。

○金益文啓曰,三司諸臣,雖伏承退去之命,而王章之三尺莫伸,巨慝之一縷尙貸,衷情轉激,冒萬死更爲求對矣。傳曰,退去。

○金鼎集,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副校理吳致淳,時在京畿安城地,經筵入番事緊,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傳曰,許遞。

○傳于金益文曰,臺諫、玉堂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傳于金益文曰,三使臣留待。

○傳于金益文曰,三使臣入侍。

○金益文啓曰,今日拜表時,憲府則監察代行矣。雖無諫院,依例行禮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鼎集啓曰,玉堂備員間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鼎集,以纂輯廳摠裁官意啓曰,本廳郞廳前應敎李寅奭,前修撰朴承輝,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金益文啓曰,纂輯廳入直郞廳李寅奭,謂以時無職名,空番出去,事未前有,萬萬未安,所當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拿處。

○李光載,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拜表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益文,以刑曹言啓曰,以司謁口傳下敎內,永溫翁主墓所火巢內犯斫漢朴壽吉、劉寬伊,移刑曹事,命下矣。謹按律文,則《大典通編禁制條》,有曰墓木犯斫者,杖一百徒三年,朴壽吉、劉寬伊等,竝依此律,各決杖一百後,壽吉,黃海道平山府,寬伊,忠淸道稷山縣定配所,竝卽押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備邊司薦望,以趙冀永爲廣州留守。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單李寅奭、朴承輝。

○護軍洪學淵疏曰,伏以臣於兩司詣臺討逆方張之時,伏奉都憲特點,忠憤所激,力疾出肅,始爲合辭仰籲,而賊鉉之許多罪案,已爲章疏中著發者,固當逐條臚列,而二字句語,亦入於其間,雖昧旨意之何如,未免隨衆而遽書矣。卽伏見前前都憲李穆淵處分之敎,始知爲初不指的而說者矣。臣惶恧悚懼,靡所自措,聲討之辭,固宜明的,而不能審擇之罪,臣何以獨逭乎?玆敢冒罪自列。伏乞聖明,亟降威罰,以警具僚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之自列,亦涉過當矣。

○直閣尹致英,待敎金炳德疏曰,伏以臣等,伏見傳敎下者,有前前大司憲李穆淵削黜之命矣。臣等滿心驚惶,繼以慙恧,誠不知措躬之所也。噫,彼秉鉉事,卽擧國之所共討也。李穆淵之疏出,而其許多負犯,掀露無蘊,臣等愚昧,只謂懲討之辭,皆有指的臚列,臚列之語,皆有依據,無或以疑似之事,攙入於章奏之間,首發於明張之際,故群情由是轉激,聯籲有若謄傳,今於處分之下,始知二句語之專出於疑眩譸張之計,臣等相顧愕眙,直欲鑽地而不可得也。臣等之矇然昧然無知妄作,至此之甚,到今追惟,惶汗浹背,豈可以隨人聠參已遞本職,晏然自恕,倖逭當被之律哉?玆敢短章自劾,仰瀆崇嚴,伏乞聖明,俯賜鑑諒,亟降威罰,以昭法紀,以安私分焉。臣等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爾等之追引,亦豈不太過乎?

○副校理洪翼燮疏曰,伏以臣鹵莽譾劣,百無肖似,月前猥從諸臺之後,聠陳懲討之章,而呈徹太晩,句語囫圇,貽羞溺職,罪固難逃,而聖度天大,罰止譴削,縮伏訟愆,數月于玆矣。玉署特點,忽下於夢想之外,恩敍繼降,召牌踵臨,自念無狀,何以得此異數於聖明也?臣感恩怵義,雖欲𨃃蹶趨承,而餘悚尙切,無以冒膺。伏乞聖慈,亟降威罰,以安私分焉。臣雖不敢以見職自居,而事在目下,忠憤轉激,按抑不得,來詣朝房,玆敢仰籲。伏惟殿下垂察焉。噫嘻,凶逆從古何限,而豈有如今日秉鉉者哉?千罪萬惡,咸萃一身,前後諸臣之臚列,逆鉉之許多負犯,不可勝誅,妖龜、凶鳳,同惡相濟,是父是子,至奸至憯,十手所指,萬口喧傳,而最其辛丑岐貳之說,乃敢萌諸心而發諸口,是可忍也,孰不可忍也?此渠必誅之斷案,罔赦之眞贓也。朝廷之聲討方嚴,而島置之成命遽下,使其妖腰亂領,尙今假息於覆載之間,豈可曰國有三尺乎?王章未伸,輿憤益切。伏願聖明,廓揮乾斷,島置罪人秉鉉,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夬正典刑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向來事,何必追引?尾附事,處分旣下,勿煩,爾職已遞改矣。

○修撰沈承澤疏曰,伏以臣於向者,猥隨諸臺之後,聯陳懲討之章,而綴辭之際,句語囫圇,呈徹之時,更鼓已深,名以臺閣,溺職若此,而罪重罰輕,只止譴削,退而縮伏,內自訟愆,數朔于玆矣。迺者玉署特點,忽下於千萬夢想之外,恩敍繼降,召牌嚴臨,臣聞命惝怳,益不知措躬之所也。聖度天大,雖加寬恕,臣何敢以薄警旋宥,自以爲倖,靦然冒進也哉?伏乞聖慈,亟降威罰,以爲不職者之戒焉。臣雖不敢以見職自居,事在目下,忠憤所激,按抑不得,來詣朝房,玆敢仰籲。惟殿下垂察焉。噫嘻,痛矣。劇逆大憝,從古何限,而豈有如今日秉鉉者哉?前後諸臣之箚啓臚列,千罪俱發,萬惡咸備,威福之擅行,而敢肆欺蔽,貨賂之廣聚,而假托公用,妖龜、凶鳳,同惡相濟,是父是子,至憯至奸,十手所指,萬口莫掩,而最其辛丑岐貳之說,渠亦北面於殿下之廷者,而乃敢萌諸心發諸口乎?思之膽掉,言之髮豎,眞贓畢露,斷案已成,而尙今假息於覆載之間者,豈可曰國有三尺乎?千剮萬磔,未足以夬神人之憤,而成命遽下於島置,大臣三司聯籲已久,尙靳一兪,王章未伸,輿憤益切。伏願聖明,廓揮乾斷,島置罪人秉鉉,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夬正典刑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向來事,何必追引?尾附事,處分旣下,勿煩,爾職已遞改矣。

○副修撰兪錫煥疏曰,伏以臣魯鹵莽譾劣,本不足備數於淸朝耳目之任,而月前猥忝掌憲之職,聠陳懲討之章,辭不達意,句語囫圇,晩時呈徹,更鼓已深,其爲羞臺閣而辱朝廷,臣固自知,而聖度天大,罰止譴削,縮伏訟愆,久益靡措。迺者玉署特除,忽下於夢想之外,繼而有甄敍之命,顧臣無似,何以得此異數也?召牌嚴臨,餘悚冞切,固何敢以薄警旋宥,冒榮倖恩,晏然爲承膺之計也哉?伏乞聖慈,俯垂鑑諒,亟降威罰,以爲溺職者之戒焉。臣雖不敢以見職自居,而事在目下,義重沐浴,忠憤轉激,進詣朝房,陳章仰籲,惟殿下垂察焉。噫嘻,痛矣。亂臣賊子從古何限,而豈有如今日秉鉉者哉?千罪萬惡,國人皆曰可殺者也。加之以妖龜、凶鳳,是父是子,聚首綢繆,同惡相濟,擅行威福,敢肆欺蔽,假托公用,廣聚貨賂,許多負犯,諸臣之前後聲討,已盡無餘,而至於辛丑岐貳之說,乃敢萌諸心而發諸口,是可忍也,孰不可忍也?此非但殿下之罪人,卽是宗社之罪人也。凶如賊鉉,眞贓畢露,逆如賊鉉,斷案已成,千剮萬戮,猶未足以洩輿憤,而尙此假息於覆載之間,其可曰國有三尺乎?嚴正之箚啓方張,島置之成命遽下,大臣、三司歷日聯籲,兪音尙靳,王章未伸。伏願聖明,亟揮乾斷,島置罪人秉鉉,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夬正典刑,俾洩神人之憤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向來事,何必追引?尾附事,處分旣下,勿煩,爾職已遞改矣。

○副修撰鄭駿容疏曰,伏以臣於日前,猥隨諸臺之後,以逆鉉懲討事,旣陳聯箚,又參合辭,而特蒙恩遞矣。卽伏見傳敎下者,有前前大司憲李穆淵削黜之命,臣驚惶恧蹙,無地自容。噫,彼鉉賊,卽覆載所不容,神人所共誅之極惡大憝也。千罪萬惡,指不勝屈,而第玆二字句語,臣全昧其旨意,而旣出於李穆淵之疏,繼此而箚啓者,擧皆謄傳,則其在明張之義,不敢不隨衆臚列,而及奉聖敎,始知李穆淵之初不指的,疑眩說去,而全出於譸張之習,臣不覺惶汗之浹肯也。祗緣臣之愚迷,矇然登聞於章奏之際者,到今追惟,雖欲自恕而不可得矣。迺者玉署特點,忽下於千萬夢想之外,召牌嚴臨,臣聞命惝怳,雖不得不來詣朝房,而以若情踪,何敢晏然冒膺也哉?玆敢短章自列。伏乞聖明,俯賜鑑諒,亟降威罰,以懲不審之罪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已諭於前都憲之批,而爾職已遞改矣。

○丁未十月二十七日午時,上御誠正閣。三使臣入侍時,左副承旨金益文,假注bb書b李承澤,記事官洪祐命、金炳雲,冬至兼謝恩正使成遂默,副使尹致定,書狀官朴商壽,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上曰,三使臣進前,奏職姓名。遂默等以次進前,各奏職姓名訖。上曰,今番包蔘,新定式之後,自松都、灣府,想應察飭,而使臣亦爲各別操束,俾無如前之弊,而書狀則職是行臺,尤宜另加糾察,以法從事,而正副使亦隨事操飭,好矣。若或不然,當有不飭之責,須各着念,可也。上曰,遠路無事往還也。仍命賜貂帽、扇子、臘劑等種,挾侍跪傳于益文,益文祗受,跪傳于遂默等,遂默等以次祗受訖。上曰,三使臣先退。遂默等先退。仍命史官就座,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0月28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鼎集。左承旨任百秀。右承旨李宗秉坐直。左副承旨金益文緣故出。右副承旨李裕元。同副承旨李光載坐直。注書徐堂輔金有淵受由在外。假注書鄭煥翼仕直李承澤。事變假注書白宗逵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金益文啓曰,大司憲、執義、掌令二員,持平二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備忘記,全羅左水使鄭壽基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以咸鏡監司李嘉愚狀啓,富寧等邑人命渰死事,傳于李裕元曰,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助,如有生前身還布,竝蕩減,未拯屍身,期於拯得之意,廟堂措辭,分付。

○兵曹口傳政事,護軍單尹致定。

○李光載,以兵曹言啓曰,二軍色正郞朴承輝,移拜玉堂,纔已遞改矣。本色專管經費,數遞可悶,今姑仍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趙亨復,以漢城府右尹,本府坐起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總衛營言啓曰,本營屬三鎭營束伍軍兵等今秋官鎭門聚點,各邑俱爲設行,而其中有堤堰修築處,則依例代點赴役事,報牒齊到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保放罪人趙雲澈,當爲議處,而兩繡所論,俱係不法,按藩之臣,事體自別,本事虛實,合有審覈,所當行査,而行査一款,臣府不敢擅便,令廟堂稟處,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因義禁府草記,保放罪人趙雲澈,當爲議處,而兩繡所論,俱係不法,按藩之臣,事體自別,本事虛實,合有審覈,所當行査,而不敢擅便,令廟堂稟處事,允下矣。繡論請査,原係飭禁,而按藩之臣,事體稍異,奏當之地,直爲議律,宜有鄭重,令該道道臣行査登聞後,自該府勘處,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前前大司憲李穆淵,施以削黜之典事,承傳,啓下矣。李穆淵削黜之意,敢啓。傳曰,允。

○義禁府啓目粘連,向前李喆榮亦,繡啓之許多論列,俱係細瑣,而囚供之逐條辨明,亦有依據是白乎矣,査得結之督徵以納,造船錢之支站冒減,有違法意,尤難容貸,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向前李台成亦,餉米之出給布商,跡近那貸,而需米相混,價直之因循見減,事涉乖當,而時直各異是如是白乎乃,繡啓指的,法意自在,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向前韓益東段,軍納錢之預捧料販,自有月當之定限,詳定米之疊下査徵,謂有營題之可據是白遣,至於稅船添載,繡論雖有指的,爰辭不無分疏,以此照律爲白乎旀,李正觀段,還錢分給,前期雖遠,京納那貸,經法有違是白兺除良,官又犯用,尤難容恕,以此照律爲白乎旀,成載韶段,還錢之排定各面,雖云分給,該吏之從中乾沒,未能覺察,事涉失檢,罪難全恕,以此照律爲白乎旀,洪憲榮段,官是馬曹,職在攻駒,而雖緣事力之不敷,未免闕額之多數,溺職之罪,在所難免,以此照律,判付啓依允。

○漢城判尹李憲球疏曰,伏以臣罪著不職,恩荷薄勘,屛伏荒郊,滿心自訟,不自意京兆特簡,繼有甄敍之命,榮祝之至,冞增悚蹙,臣以無似,冒叨風憲之長,適値有事之會,而伊時處分之過於容貸,廷論國言之所抑菀也。夫旣有獲借方寸之便,則進身天陛,冀有以究其當究,不得請不止,卽職任之所由然,義分之所宜爾,設有巧湊難强之疾,此不過爲區區一己之微私,而乃敢偃息床笫,只使一二僚臺隨例進參者,以臣揆臣,無辭可恕,聖度天大,罰止譴罷,匪怒之敎,縱切感惶,隳曠之失,自知甚審,今若憑恃寵靈,不思懲艾之道,則不幾近於無忌憚之科也。且臣癃衰之質,日憊月困,冬候所乖,痰嗽越劇,晝霄嘔咯,殆將頃刻垂盡,以今病狀,殊無時日起動之望,冒悚齎慄,略暴情實。伏乞聖慈,俯賜鑑諒,亟遞臣所有職名,以便公私,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往事何至於追引乎?卿其勿辭行公。

○戶曹參判尹致定疏曰,伏以臣銜命辭陛,退出郊畿,回瞻觚稜,尤不勝戀結之忱。第臣見縻戶曹參判,職忝佐貳,非比閒漫,從前出疆,輒皆蒙遞,玆敢照例陳章。伏乞聖明,亟賜遞解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請依施。

○副護軍李源達疏曰,伏以臣於日前,冒忝臺職,以逆鉉懲討事,粗效沐浴之義,敢陳聯名之箚,及伏奉批旨,不賜允許,臣竊不勝抑鬱之際,李穆淵,以其時都憲,先呈獨疏,繼以聯箚,臣祗知其罪案之莫大,聲討之爲急,而與衆聯參旋,又謄傳於發啓,及伏見李穆淵處分命下之敎,臣始知其疏中二字句語,初不指的,疑眩說去,而全出於譸張之習,臣不覺愕然悚慄,惶汗浹背,祗緣臣之愚迷瞢瞀昧然引用者,至今追惟,尤伏切萬萬懍蹙之至。臣何敢以先後之有間,晏然自恕,倖逭當律乎?玆敢悉暴顚末,短章自列。伏乞聖明,俯賜鑑燭,亟降威罰,以懲不審之罪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已諭於諸批,爾亦不必追引矣。

10月29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鼎集。左承旨任百秀坐直。右承旨李宗秉。左副承旨金益文坐直。右副承旨李裕元。同副承旨李光載。注書徐堂輔金有淵受由在外。假注書鄭煥翼李承澤仕直。事變假注書白宗逵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金益文啓曰,大司憲、執義、掌令二員,持平二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任百秀曰,藥院都提調有闕之代,前望單子入之。

○內醫都提調前望單子入之,判府事鄭元容落點。

○傳于任百秀曰,藥房提調有闕之代,前望單子入之。內醫提調前望單子入之,金東健落點。

○傳于任百秀曰,藥房提調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內醫提調前望單子入之,趙斗淳落點。

○任百秀啓曰,奉常寺官員來言,慶尙道封進薦新靑魚,提調當爲看品,而都提調朴晦壽有身病,提調成遂默奉命出疆,不得擧行云,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提調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奉常提調前望單子入之,朴永元落點。

○金鼎集,以吏曹言啓曰,今此景慕宮朔祭大祝前修撰沈承澤,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義禁府照目粘連,韓山前郡守韓益東,禮山前縣監李正觀,海美前縣監成載韶,迎華察訪洪憲榮等矣本府議啓內,韓益東段,軍納錢之預捧科販,自有月當之定限,詳定米之疊下査徵,謂有營題之可據是白遣,至於稅船添載,繡論雖有指的,爰辭不無分疏,以此照律爲白乎旀,李正觀段,還錢分給,前期雖遠,京納那貸,經法有違是白兺除良,官又犯用,尤難容恕,以此照律爲白乎旀,成載韶段,還錢之排定各面,雖云分給,該吏之從中乾沒,未能覺察,事涉失檢,罪難全恕,以此照律爲白乎旀,洪憲榮段,官是馬曹,職在攻駒,而雖緣事力之不敷,未免闕額之多數,溺職之罪,在所難免,以此照律罪,韓益東、成載韶等段,以《不應爲事理重律》,各杖八十收贖,奪告身三等,李正觀段,以那移律,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流三千里定配,洪憲永gg洪憲榮g段,以違令律,笞五十收贖,解見任別敍,竝只私罪奉敎依允爲旀,韓益東、李正觀、洪憲永gg洪憲榮g等段,功議各減一等,成載韶段,功減一等爲良如敎。又照目粘連,舒川前郡守李喆榮矣本府議啓內,繡啓之許多論列,俱係細瑣,而囚供之逐條辨明,亦有依據是白乎矣,査得結之費徵以納,造船錢之支站冒減,有違法意,尤難容貸,以此照律,罪杖八十收贖,告身盡行追奪,徒二年定配,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議各減一等爲良如敎。又照目粘連,高嶺前僉使李台成矣本府議啓內,餉米之出給布商,跡近那貸,而需米相混,價直之因循見減,事涉乖當,而時直各異是如是白乎乃,繡啓指的,法意自在,以此照律,罪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流三千里定配,私罪,奉敎依允,功議各減一等爲良如敎。又啓目,公州前判官權永圭,唐津前縣監成載琬,德山郡守朴峻陽等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竝只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竝只刑推議處爲良如敎。又啓目,咸興前前判官趙雲始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又啓目,忠淸前前中軍金鼎淵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又啓目,纂輯廳郞廳李寅奭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侍從,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啓依允。

○金益文,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李台成,杖一百流三千里,李喆榮,杖八十徒二年,李正觀,杖一百流三千里照律公事判付內,依允。竝功議各減一等事,命下矣。李台成,功議各減一等,杖九十收贖,告身盡行追奪,黃海道長連縣朴山驛,徒二年半定配,李喆榮,功議各減一等,杖六十收贖,告身盡行追奪,忠淸道槐山郡仁山驛,徒一年定配,李正觀,功議各減一等,杖九十收贖,告身盡行追奪,江原道楊口縣水仁驛,徒二年半定配,而以議啓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書吏、羅將,押送于各其配所,何如?傳曰,允。

○判府事金道喜箚曰,伏以臣狗馬賤疾,已成貞痼,積有歲年于玆矣。挽近以來,駸駸轉劇,未嘗有一日之少間,而乃於前月旬間,伏奉藥院之命,逖違之餘,榮感居先,義不敢言私,幸行隔日,陪扈是急,又不可煩瀆,故拚死冒膺,而實非病可以自力也。第臣病狀,他不暇枚陳,只是脚氣一祟,最爲難醫之症,而已爲聖鑑之所俯燭矣。當此暴寒,一倍肆劇,宛轉叫號,不省四到,候班隔夜,進參無路,玆敢短箚哀籲。伏乞聖慈,俯垂矜諒,亟遞臣嘗藥之任,不勝懇祝之至。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愼節奉慮,所辭藥院之任,今姑勉副,卿其安心調理。仍傳于任百秀曰,此批答,遣史臣傳諭。

10月30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鼎集藥院進。左承旨任百秀。右承旨李宗秉。左副承旨金益文坐直。右副承旨李裕元。同副承旨李光載坐直。注書徐堂輔金有淵受由在外。假注書鄭煥翼仕直李承澤。事變假主書白宗逵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趙斗淳,副提調金鼎集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兩慈殿氣候一樣矣,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光載,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傳于任百秀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徽定殿、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李光載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領議政、左議政未差,右議政朴晦壽有身病,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金益文啓曰,大司憲、執義、掌令二員,持平二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臺諫前望單子入之,大司憲徐箕淳,大司諫李經在,執義趙完植,司諫申佐模,掌令申泰運、朴斆默,獻納李裕膺,持平朴浚愚、尹堉,正言趙雲卿、李容佐落點。

○玉堂前望單子入之,應敎李寅奭,校理李殷相、洪翼燮,副校理朴承輝、沈承澤,修撰鄭駿容、趙熙哲,副修撰宋廷和落點。

○任百秀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新除授校理李殷相、洪翼燮,副校理朴承輝、沈承澤,修撰鄭駿容、趙熙哲,副修撰宋廷和,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任百秀,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修撰趙熙哲,時在平安監營,經筵入番事緊,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傳曰,許遞。

○金益文啓曰,三司諸臣,義急懲討,相率叫閽,未承兪音,旋蒙恩遞,退伏私次,歷日憂憤,卽伏奉復除前職之命矣。國賊尙今假息,輿情久益憤激,玆敢更申前請,冒萬死來詣閤外求對矣。答曰,退去。

○金鼎集,以內醫院都提調、提調意啓曰,年例各殿宮進上臘藥所入牛黃玖拾壹部捌分貳里伍毫,麝香貳佰肆拾玖部參分玖里貳毫及自今年加入牛黃壹錢肆分壹里玖毫,麝香貳部玖分參里參毫,竝令戶曹宣惠廳進排,而丙申定式牛黃貳拾陸部貳分柒里貳毫及自今年加入牛黃壹錢肆分壹里玖毫,以本院春秋兩等元貢中取用,何如?傳曰,允。

○任百秀,以奎章閣言啓口,明日卽書香閣朔奉審日次,臣進詣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光載,以備邊司言啓曰,北關後運紙衣六百九十六領,照數稱量,木品紙品,亦爲看審監封,逢授於齎去禁軍處,沿路輸運及本道頒給等節,更爲各別關飭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十月各廳堂下武臣朔試射,臣曹連因有故,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益文,以義禁府言啓曰,備邊司啓辭內,因義禁府草記,保放罪人趙雲澈,當爲議處,而兩繡所論,俱係不法,按藩之臣,事體自別,本事虛實,合有審覈,所當行査,而不敢擅便,令廟堂稟處事,允下矣。繡論請査,原係飭禁,而按藩之事體稍異,奏當之地,直爲議律,宜有鄭重,令該道道臣行査登聞後,自該府勘處事,允下矣。以此辭意,自臣府今方行會於該道道臣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月令醫員許源手本,則以爲,時囚罪人李寅奭素患疝積之症,處冷添劇,食飮全却,氣息奄奄云。罪人病勢如此,則一邊保放,一邊草記,曾有定式矣。李寅奭姑爲保放之意,敢啓。傳曰,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