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記/憲宗/十四年/六月
6月1日
[编辑]行都承旨洪鍾應〈病〉。左承旨兪章煥〈病〉。右承旨金益文〈坐直〉。左副承旨金永爵〈坐直〉。右副承旨沈宜冕〈病〉。同副承旨鄭翊朝〈坐〉。注書朴昇壽〈仕〉一員未差。假注書鄭漢源〈仕直〉。事變假注書李杓〈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鄭翊朝,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金永爵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又啓曰,來初五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鄭翊朝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永爵啓曰,右副承旨沈宜冕,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鄭翊朝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金永爵曰,禮判有闕之代,前望入之。
○兵曹口傳政事,上護軍朴永元。
○金永爵啓曰,明日傳香,禮房承旨當爲齋宿,右承旨金益文,不爲仕進,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鄭翊朝啓曰,行大司憲趙鶴年在外,執義尹哲求,掌令李𪤓、金大圭,持平金龍基、李文馨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朴來萬,獻納徐堂輔,執義尹哲求,掌令李𪤓、金大圭,持平金龍基、李文馨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鄭翊朝曰,只推。
○以右副承旨沈宜冕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鄭翊朝曰,只推。
○傳于金益文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金永爵啓曰,吏曹郞廳來言,新恩下批,政事,取稟。傳曰,當日爲之。
○金永爵,以吏曹言啓曰,今此慶科增廣別試文科甲科第二人,當付七品職而時無見窠,生進仕滿直長中一人,依例遷轉後,推移付職,何如?傳曰,允。
○金益文,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副修撰宋廷和,時在京畿陽城地,經筵入番事緊,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傳曰,許遞。
○又以禮曹言啓曰,明日雜科覆試,本曹堂上,當爲備員設場,而參判徐有薰在外,無以擧行,令政院稟旨變通,何如?傳曰,許遞,今日政差出。
○有政。吏批,判書趙冀永進,參判金鼎集病,參議洪祐喆病,左副承旨金永爵進。以趙龜植爲副修撰,金鍏爲禮曹參判,金在淸爲禮曹正郞,徐相鼎爲禮曹佐郞,金博淵爲掌樂主簿,高齊羲爲禮賓主簿,朴龜夏爲司宰主簿,金炳駿爲英陵參奉,宋晩載爲元陵參奉,朴鳳陽爲弘陵參奉,申植爲綏陵參奉,申錫昌爲徽定殿參奉,文慶煥爲昭顯墓守衛官,李章運爲愍懷墓守衛官。奉常參奉單李杓。
○兵批,判書徐左輔病,參判李應植病,參議朴鳴載入直進,參知權馦病,同副承旨鄭翊朝進。同知單宋宅濂,訓鍊主簿加設八單李奎運、李敎昌、李敎俊、張日煥、申命澈、李鍾承、金泰郁、任興模,護軍徐有薰,副司果宋廷和,副司正李熙豐、李種榮,以上竝單付。
○吏批,再政。以金應根爲忠勳都事,成載璜爲典簿,典籍單閔永緯文科甲科第一人,引儀單許鏶武科甲科第一人,尙衣直長單趙憲燮文科甲科第二人,新及第趙秉緯文科甲科第三人,登科前資窮,李宜翼、洪遠燮,登科前資窮準職,已上通訓今加通政,依法典陞堂上。
○兵批,再政。同知單朴齊賢,副護軍趙秉緯、李宜翼、洪遠燮。
○金永爵,以吏曹言啓曰,因黃海監司尹定鉉狀啓,夏至已過,旱乾日甚,各邑祈雨祭,量宜設行,而此際曠官,一時爲悶,未赴任及受由上京守令,竝催促下送事,允下矣。自臣曹催促,則白川郡守朴齊韶,海州判官金獻淳,俱已下去,載寧郡守韓弼敎,來六月初四日下去云。金川郡守徐有象,以前任宜寧縣監,時在任所,斯速赴任之意,發關知委於該道道臣處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益文,以奎章閣言啓曰,景慕宮望廟樓今朔奉審,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奎章閣言啓曰,御考恩賜儒生直赴帖,過科後,令成均館收聚,自本閣爻周後啓稟事,曾有定式矣。今番慶科增廣文科會試及殿試後,御考恩賜直赴殿試生員黃鍾顯前所受直赴帖及直赴會試進士趙秉學,幼學南鍾應、朴麟夏直赴帖,自成均館,竝收聚以來,故依定式爻周,直赴給分案冊,修正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副應敎洪羲宗,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圭璧之擧伊時矣。昨日驟雨,所得無多,旋卽開霽,一霈尙靳,再次祈雨祭,不卜日今初三日,龍山江、楮子島,依例遣宰臣,虔誠設行,何如?傳曰,允。
○鄭翊朝,以兵曹言啓曰,五衛將朴孝喜、鄭演、徐有源、玄光宣、趙榮麟,景福宮衛將趙明奎、宋宅濂,慶熙宮衛將徐常儉、朴齊賢,文臣兼宣傳官朴齊璿,俱以病難供職,呈狀乞遞,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每都政,新資五窠,例爲差出,而今番則準履歷軍器副正,亦當陞資矣。營將中軍虞候,姑無準二十朔者,雖未滿朔數,依例推移內遷,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本司武郞廳邊漢圭,奔走勤仕,已滿十五朔,依例陞敍或守令除授事,捧承傳施行,何如?傳曰,允。
○行禮曹判書朴永元疏曰,伏以雜科開場,在於明日,臣忝長春官,職當進參矣。第自日昨,忽嬰感寒之疾,頭疼如碎,身熱若烘,兼之喉門腫梗,呑嚥不得,遇風則毛髮灑淅,欲起則神精暈眩,委身床玆,不省四到,卽無論證祟之何在,差復之遲速,時日之內,彈束赴公,實無其望,惟往役之爲重,臨時瀆擾之爲悚,驟注藥餌,冀其少愈,經宿欹午,勢無奈何而後,始爲陳暴,此之爲悚,較大於早卽上徹,趁得變通也,悶隘惶懼,無所容措。伏乞聖明,俯賜鑑諒,亟許遞臣宗伯之任,俾試事無狼狽,仍治臣稽緩錯誤之罪,以安賤分,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實病旣如此,所請依施。
6月2日
[编辑]行都承旨洪鍾應〈廚院進〉。左承旨兪章煥〈病〉。右承旨金益文〈坐〉。左副承旨金永爵〈坐直〉。右副承旨沈宜冕〈坐直〉。同副承旨鄭翊朝〈病〉。注書朴昇壽〈監祭進去〉一員未差。假注書鄭漢源〈仕直〉。事變假注書李杓〈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沈宜冕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洪鍾應啓曰,左承旨兪章煥,同副承旨鄭翊朝,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金益文曰,禮房承旨馳詣受香諸處,奉審摘奸以來。
○傳于沈宜冕曰,召對爲之。
○金益文啓曰,卽者吏曹郞廳來言,永柔縣令林善鎭,當爲署經,而兩司不備,不得署經云。除在外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大司諫朴來萬,執義尹哲求,掌令李𪤓、金大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沈宜冕曰,只推。
○禮曹判書前望入之,徐箕淳落點。
○金益文啓曰,禮曹郞廳來言,今日雜科覆試,本曹堂上,當爲備員設場,而判書徐箕淳,參判金鍏未肅拜,無以擧行云。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禮曹判書徐箕淳,參判金鍏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雜科覆試,當爲設場,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參判陳疏到院,而原疏以祈雨祭齋戒,纔已退却矣。竝更牌招,何如?傳曰,允。原疏捧入。
○傳于金益文曰,新禮判之又爲求遞,未知何故,而雖曰雜科,亦是國試,則有若規避,不卽承膺,豈有如此事體乎?更卽牌招,如有違牌,勿爲呼望。
○金益文啓曰,禮曹參判金鍏疏批已下,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左承旨兪章煥,同副承旨鄭翊朝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沈宜冕曰,只推。
○金益文,以弘文館言啓曰,修撰趙然昌纂輯廳都廳進,權永秀差祭,下番闕直,事甚未安。副修撰朴商壽、趙龜植,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副應敎洪羲宗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沈宜冕曰,只推。
○沈宜冕,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咸鏡監司李嘉愚狀啓,則以爲南北各邑,或有穀簿不敷處,或有昨秋尤甚邑,排巡苟艱,無論元還餉交濟穀,應留條中各穀限三千石,特許加分事,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農節排巡,旣云苟艱,還餉加分,亦成年例,依狀請施行,何如?傳曰,允。
○禮曹參判金鍏疏曰,伏以蓼蓼者莪,鮮民所哀,欒欒之棘,禮敎攸存,臣釁孽積躬,獲戾神天,甫闋前制,荐罹愍凶,處苫塊而視息苟延,經祥禫而冠裳隨改,哀此人斯,誠亦頑矣。迺於不呼之餘,遽叨甄收之恩,春官佐貳,經筵周廬,除旨聯翩,臣且感且悲,不覺涕淚之無從也。噫,祿不逮親,古人至慟,皐魚所以感風木,仲由所以願負米也。臣亦人耳,情何異玆?第臣幼多疾病,偏貽顧復之憂,長甚庸騃,常被牖導之勤,較諸恒人,不啻十百之勞,而臣父敎臣嚴,俾臣一步不敢走作,一言不敢放倒,及至策名立朝,嘗以早年不幸,爲佩紳之戒,先之以以忠之訓,繼之以難進之節,揆義分而勉駕屨之不俟,當榮塗而審霽潦之適宜,諄諄耳提,若詔乳孩,臣亦自視乳孩,凡通籍三十年,未或有一日之不在側,一事之敢自專,得至今獲免大戾者,寔賴臣父攸訓也。幸際我殿下御仁壽之域,敷孝理之政,如臣不肖,偏被異渥,恤其貧則畀廩而養之,憫其情則進秩而榮之,到底曲遂,毫髮皆恩,圖報一念,百倍餘人,今乃望絶陟岾,慟結終天,居然燧已再易矣,戴練冠而垂涕,操祥琴而猶悲,今臣情事,將何爲比?眞有若嬰孩之失乳哺耳,餘喘僅存,萬念都冷,夫豈有一分當世之戀,而何忍依舊彈束,復廁簪紳之列乎?抱華誥而誰爲之榮,霑恩俸而誰爲之養,赴于朝而於何而告,返于庭而於何而面,內無庇賴而爲命,外靡稟裁而迪誨,古人之始捧檄而終不應辟者,臣知其情有所難抑也,況臣衰隨疚增,病兼憂至,墨面枯黟而未復,柴骨顫掉而欲仆,見狀凜凜,陳就無路,玆敢罄暴哀懇,仰瀆崇嚴。伏乞聖明,克推體下之仁,俯垂矜諒之恩,將臣新叨之銜,亟許鐫免,不勝血祝之至。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戊申六月初二日申時,上御重熙堂。召對入侍時,參贊官沈宜冕,檢校直閣尹致英,侍讀官金元植,檢討官趙龜植,假注書鄭漢源,記事官趙然興、閔致庠,各持《綱目》第十九卷,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上開卷,命上番讀之。元植讀自秋九月呂布復攻劉備,至以功加伏波將軍。上曰,止之。文義陳之。元植曰,孝者行之源,孟子曰,孩提之童,無不知愛其親,以愛親之心,豈可以害人之親乎?仁者愛之理,韓愈曰,博愛之爲仁,以博愛之心,豈可以絶人之祀乎?夫孝者行之一端,就事上說,仁者德之全體,就性上說,爲孝者不先於仁,爲仁者不本於李,未之有也。是以孟子曰,堯、舜之道,孝悌而已,有子曰,孝悌也者,其爲仁之本。大抵孝仁二字,不可斯須去身。伏願殿下,深加體念焉。上曰,下番讀之。龜植讀自以劉備爲左將軍,至遂有兼竝之志。上曰,止之。文義陳之。龜植曰,臣所讀自止內,別無文義之敷衍仰陳者,而竊有區區仰達者矣。第日前召對,命下於久停之餘,今日繼又有召接之擧,臣等欽仰歡忭,曷有其極?大抵大聖人治法政謨,不外乎學問一事矣。是故以大禹之聖,有惜陰之工,以殷湯之德,著新日之銘。伏願殿下,監法乎二代,繼自今雖於淸燕之暇,必親經史,且課日賜對,俾聖學無或間斷,自底於緝熙光明之域,是臣區區之望也。上曰,參贊官讀之。宜冕讀自袁紹攻公孫瓚圍之,至得傳國璽獻之。上曰,止之。文義陳之。宜冕曰,此資實空盡者,卽上段所謂兼羅紈厭粱肉之致,而下之飢困,必至之勢也。夫安民之要,莫若乎崇儉節用,帝堯土階三等,第茨不剪,而百姓阜安,後之中主如漢文帝,惜百金之費,不營露臺,而太倉之粟,紅腐陳陳由是觀之,治國之道,舍節儉而何以哉?伏願深留聖意於崇儉節用之方焉。上曰,閣臣讀之。致英讀自秋八月曹操進軍黎陽,至分兵守官渡。上曰,止之。文義陳之。致英曰,見時知幾,非但爲軍中之先務,天下萬事,皆有時與幾,則虞舜勅天之歌曰惟時惟幾,《說命》曰動惟厥時,《周易》曰知幾其神,苟能見時知幾,則天下萬事,無所疑難,以之決策應變,沛然莫禦矣。是以古昔聖王,莫不留心於時與幾。伏願此等處,深加體念焉。上掩卷,命史官就座,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6月3日
[编辑]行都承旨洪鍾應〈病〉。左承旨兪章煥〈緣故出〉。右承旨金益文〈病〉。左副承旨金永爵〈坐〉。右副承旨沈宜冕〈坐直〉。同副承旨鄭翊朝〈坐直〉。注書朴昇壽〈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韓敬源〈未入來〉。事變假注書李杓〈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人定至初四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七分。
○沈宜冕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兪意煥啓曰,右承旨金益文,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鄭翊朝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雜科進去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沈宜冕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假注書鄭漢源,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鄭漢源改差,代以金完植爲假注書。
○金完植在外代,以韓敬源爲假注書。
○鄭翊朝啓曰,行大司憲趙鶴年在外,執義尹哲求,掌令李𪤓、金大圭,持平金龍基牌不進,李文馨雜科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朴來萬,執義尹哲求,掌令李𪤓、金大圭,持平金龍基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鄭翊朝曰,只推。
○以右承旨金益文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鄭翊朝曰,只推。
○以忠淸監司金洙根狀啓,天安郡民家失火事,傳于沈宜冕曰,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助,結構奠接之方,廟堂措辭分付。
○鄭翊朝,以弘文館言啓曰,副應敎洪羲宗,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副應敎洪羲宗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鄭翊朝曰,只推。
○鄭翊朝啓曰,永柔縣令林善鎭,憲府則雖已署經,諫院則司諫睦仁培,正言宋謙洙、朴公鎭在外,只有獻納徐堂輔一人,不得備員署經,大司諫朴來萬,旣有只推之命,更爲牌招,何如?傳曰,一司除署經。
6月4日
[编辑]行都承旨洪鍾應〈廚院進〉。左承旨兪章煥〈病〉。右承旨金益文〈病〉。左副承旨金永爵〈坐直〉。右副承旨沈宜冕〈受由在外〉。同副承旨鄭翊朝〈坐直〉。注書朴昇壽〈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李鍾淳〈未入來〉。事變假注書李杓〈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申時酉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二分。
○鄭翊朝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又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雜科進去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假注書韓敬源,昨已蒙點,而今日廳坐,不爲入來,事未前有,萬萬駭然,所當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拿處。
○韓敬源拿處代,以李鍾淳爲假注書。
○鄭翊朝啓曰,明日傳香,禮房承旨當爲齋宿,右承旨金益文,不爲仕進,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傳于鄭翊朝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鄭翊朝啓曰,行大司憲趙鶴年在外,執義尹哲求,掌令李𪤓、金大圭,持平李文馨牌不進,金龍基雜科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朴來萬,執義尹哲求,掌令李𪤓、金大圭,持平李文馨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鄭翊朝曰,只推。
○以右承旨金益文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鄭翊朝曰,只推。
○金永爵,以弘文館言啓曰,副應敎洪羲宗,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副應敎洪羲宗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鄭翊朝曰,只推。
○金永爵,以禮曹言啓曰,圭璧再薦,甘澍伊始,而僅止浥塵,終未周洽,三次祈雨祭,不卜日今初六日南壇、雩祀壇,依例遣宰臣,虔誠設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吏曹言啓曰,今此雩祀壇三次祈雨祭大祝,前都事趙遠永塡差,而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趙遠永。
○鄭翊朝,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雨勢如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穀主官靈巖郡守鄭愚鉉,地方官高陽郡守林泰洙拿來,與京畿監司狀啓戶曹粘目憑閱處三事,傳旨啓下矣。鄭愚鉉、林泰洙,俱在任所云。依例發遣府羅將拿來,何如?傳曰,待待命拿囚。
6月5日
[编辑]行都承旨洪鍾應〈藥院進〉。左承旨兪章煥〈病〉。右承旨金愼根〈未肅拜〉。左副承旨金益文〈病〉。右副承旨金永爵〈監祭進〉。同副承旨鄭翊朝〈坐直〉。注書朴昇壽〈仕〉一員未差。假注書李鍾淳〈仕直〉。事變假注書李杓〈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卯時至人定,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寸二分。
○自人定至初六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八分。
○藥房都提調朴晦壽,提調徐箕淳,副提調洪鍾應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兩慈殿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鄭翊朝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又啓曰,行大司憲趙鶴年在外,執義尹哲求,掌令李𪤓、金大圭未肅拜,持平金龍基雜科進,李文馨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鍾應啓曰,左承旨兪章煥,右承旨金益文,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鄭翊朝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祈雨祭齋戒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金永爵曰,傳香承旨馳詣受香諸處,奉審摘奸以來,
○傳于鄭翊朝曰,召對爲之。
○鄭翊朝啓曰,右邊捕盜大將任聖皐,以禁衛大將,南壇祈雨祭時淸道事,今方出去矣。所佩命召及大將牌、傳令牌,何以爲之?而在前如此之時,有他邊大將兼察之例,今番則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牌往來,他邊大將兼察。
○又啓曰,右邊捕盜大將,他邊大將兼察事,命下矣。兼察右邊捕盜大將李應植,卽爲牌招聽傳敎,何如?傳曰,允。
○左副承旨金永爵書啓,臣承命馳詣南壇壇上神位版奉審則無頉,祭物祭器祭井看審則精潔,諸執事進排官摘奸則無頉,仍詣雩祀壇壇上神位版奉審則無頉,祭物祭器祭井看審則精潔,諸執事進排官摘奸則無頉矣。臣則還詣南壇享所,仍留監祭,待將事還奉神位版後,復命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翊朝啓曰,行都承旨洪鍾應藥院進,左承旨兪章煥,右承旨金益文傳旨未下,左副承旨金永爵監祭進,右副承旨沈宜冕受由在外,院中只有臣一人,伴直無人,行都承旨洪鍾應,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以左承旨兪章煥,右承旨金益文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鄭翊朝曰,只推。
○傳于鄭翊朝曰,右副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金愼根落點。
○鄭翊朝啓曰,密符親納例也,而前平安監司趙鶴年,謂有身病,使其褊裨替納,事甚未安。推考,何如?傳曰,允。
○鄭翊朝,以義禁府言啓曰,忠淸監司金洙根啓本內,安興鎭僉使李鍾應罪狀,令攸司稟處事,啓下矣。李鍾應,時在任所云,依例發遣府書吏,交代後拿來,何如?傳曰,待待命拿囚。
○戊申六月初五日未時,上御重熙堂。召對入侍時,參贊官鄭翊朝,檢校直閣尹致英,侍讀官尹堉,檢討官趙龜植,記事官朴昇壽,記事官趙然興、閔致庠,各持《綱目》第十九卷,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上開卷,命上番讀之。堉讀自冬十一月張繡,至由是服從。上曰,止之。文義陳之。堉曰,此時若以大勢論之,袁紹勝於曹操,而紹之卒於無成,操之僞定一時,只爭知人不知人之間耳。操是漢之猾賊,固無足有所取焉,而顧其用人之術,則當時群雄之所不及,故當繡、詡之擇所依歸也。於紹則雖招而不往,於操則有仇而不疑者,明知紹之無足有爲,而操之必能收用故耳。是以一代英俊,多爲其用,遂能號令天下,夫以奸譎權詐之術,猶能得人如此,收功如此,況乎人君,以大公至正之心,蒐羅四方賢才,不以私好惡間之,則明良相遇,化成天下之效,豈有外此哉?此等處深加聖念,是臣區區之望也。上曰,下番讀之。龜植讀自劉表遣從事,至策大驚釋之。上曰,止之。文義陳之。龜植曰,謙光,卽謙卦所謂謙尊而光之義也。周公之演《大易》曰,勞謙君子萬民服也。伯益之贊大禹曰,滿招損謙受益,夫謙則於德爲君子,於事爲亨而有終,此謙之爲至德者也。德者爲致治之本,人君於養德之道,尤不可少忽。伏願殿下,懋哉懋哉。上曰,參贊官讀之。翊朝讀自曹操復屯,至亡卒稍歸之。上曰,止之。文義陳之。翊朝曰,臣所讀自止內,則別無文義之可以敷陳者,而第念講對冊子《綱目》之書,昭載歷代之興替,備述百王之治亂,實是萬世人主之龜鑑,不可斯須去者也。古人云帝王講學之工,必貴翫索而監戒,勿令書自書而我自我,此誠先儒之格論。伏願繼自今,雖接講之餘,淸燕之中,常親此一部史,省察推類,施於爲政,則治化自底於郅隆矣,深加體念焉。上曰,閣臣讀之。致英讀自二月曹操,至還鎭幽土。上曰,止之。文義陳之。致英曰,上番玉堂,俄以袁、曹用人得失,仰奏矣。當此之時,豪傑蜂起,割據州郡,兼竝城池,投鋤仗策之士,亦不患無人,而袁紹,不聽田豐、沮授之言,卒爲白馬之敗,曹操深納郭嘉、荀彧之謀,能成鼎峙之業,得失之分,瞭如指掌。大抵士之欲盡節效忠,乃秉彝之常,然此係在上之人篤信而委任之也。苟其言不聽計不用,則雖使良平運籌,關、張鳴甲,將安所施乎?昔我世宗大王,使金宗瑞,開拓六鎭,人多言不便,竟專任不撓,六鎭咸定,嘗敎曰雖有寡人,若無宗瑞,不足以辦此事,雖有宗瑞,若無寡人,不足以主此事,唯大聖人用人之道如此,此亦體念,區區之望也。上掩卷,命史官就座,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6月6日
[编辑]行都承旨洪鍾應〈病〉。左承旨兪章煥〈坐直〉。右承旨金愼根〈坐直〉。左副承旨金益文〈式暇〉。右副承旨金永爵〈緣故出〉。同副承旨鄭翊朝〈坐〉。注書朴昇壽〈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李鍾淳〈仕〉。事變假注書李杓〈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未時申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二分。
○金永爵啓曰,明日再明日,明陵忌辰祭齋戒正日相値,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兪章煥啓曰,明日召對,取稟。傳曰,停。
○鄭翊朝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雜科進去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愼根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金愼根,以都摠府言啓曰,去月二十八日中日試射時,忠翊衛黃鍾爀爲名漢,募人代射,沒技應科,傳說狼藉,有難掩耳。渠以幺麽遐鄕愚氓,冒稱攔入,無難作奸,究其所犯,萬萬駭然,爲先削科,在法當然,冒稱攔入之黃鍾爀,應募代射之張英植,竝令秋曹,照法嚴繩,臣之矇然不察,惶恐待罪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愼根啓曰,卽見摠府草記,則去月二十八日中日試射時,忠翊衛黃鍾爀冒稱攔入,募人代射,無難作奸云。省記法意,何等愼重,闕門出入,尤爲截嚴,而有此攔入冒赴之擧,事未前有,萬萬駭然,常時不能察飭之入直兵曹、摠府堂上,竝從重推考,當該郞廳及該番將守門將,竝所當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知道。當該郞廳及番將守門將,竝拿處。
○鄭翊朝啓曰,行大司憲趙鶴年,執義尹哲求,掌令李𪤓、金大圭,持平金龍基牌不進,李文馨雜科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朴來萬,執義尹哲求,掌令李𪤓、金大圭,持平金龍基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鄭翊朝曰,只推。
○兪章煥,以弘文館言啓曰,副應敎洪羲宗,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景陵香炭位土,昨年秋,以黃海道海州地披錦坊鵲川坪陳地,望定啓下,而聞自淑善翁主房,買得起墾,在於昨年春云。此旣先係於宮房,則事當還寢,故其代因齋官之報,平安道平壤地德山坊加屹垌,有陳地可以起墾處,關問便否矣。卽見該邑所報,則公私之土,旣無偏冤之處,多少之民,果有樂赴之心云。旣無民邑之弊,則以此劃付本陵香炭位土,許民耕墾,海州鵲川坪,使之還寢,何如?傳曰,允。
○又以雜科覆試陰陽科試官意啓曰,今番陰陽科覆試時,天文學依數入格,命課學只一人入格,地理學則無入格人,故以六人修正榜目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義禁府啓目,假注書韓敬源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又啓目,高陽郡守林泰洙原情云云。傳旨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
6月7日
[编辑]行都承旨洪鍾應〈病〉。左承旨兪章煥〈緣故出〉。右承旨金愼根〈坐〉。左副承旨金益文〈坐直〉。右副承旨金永爵〈病〉。同副承旨鄭翊朝〈坐直〉。注書朴昇壽〈仕〉一員未差。假注書李鍾淳〈仕直〉。事變假注書李杓〈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兪章煥啓曰,明日召對,取稟。傳曰,停。
○又啓曰,來十一日,輪對日次矣,敢稟。傳曰,當次人受點,後日次待令。
○金愼根啓曰,來十一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鄭翊朝啓曰,行大司憲趙鶴年,執義尹哲求,掌令李𪤓、金大圭未肅拜,持平李文馨呈辭,金龍基雜科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兪章煥啓曰,左副承旨金益文,右副承旨金永爵,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愼根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以右副承旨金永爵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鄭翊朝曰,只推。
○以副應敎洪羲宗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鄭翊朝曰,只推。
○鄭翊朝啓曰,闕門鎖鑰,何等愼嚴,而今日敦化正門閉門時,誤爲下鑰,以致改鎖之境,萬萬驚悚,當該宣傳官及守門將,竝所當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而當該司鑰,令攸司從重科治,何如?傳曰,允。竝拿處。
○金益文,以禮曹言啓曰,再昨日數寸之甘澍,雖未周洽,見今濃雲四布,將有霈然之望,此際又薦圭璧,恐涉瀆䙝,四次祈雨祭,姑爲觀勢設行,何如?傳曰,允。
○金愼根,以兵曹言啓曰,闕門開閉,何等審愼,而今日敦化正門下鑰時,誤爲橫鎖,至有還開更鎖之擧,事甚駭然,門考宣傳官及監鎖守門將,不可無警,令該府竝拿問處之,當該司鑰,亦令攸司,從重科治,何如?傳曰,允。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領議政權敦仁疏曰,伏以臣之再控血懇,寔出於萬萬迫塞,不容但已者,雖辭拙文短,未槪淵衷,病狀旣蒙俯燭,情實或庶仰孚,及伏奉批旨,寵待優借,恩言反侈,臣誠感激之不暇,而第臣之如渴如焚,望救於慈覆者,則不覺憮然失圖,繼之以鬱抑也。今夫臣之病,固不可治也,臣之官,固不可曠也。擧國至重之務,固不可聽於至癃之人,乃其勢有如此,而殿下之難於諒退者,不過爲朝遞暮改之嫌也。藉使臣,今日受命,明日乞遞,朝家務實之政,聖人體物之道,只觀其可遞不可遞之義諦而已,不必拘執外面,以害國事,況臣則不然,間數蒙遞,僅以月計,首尾七年,身不離於廟堂之間,謂之久任則可,數遞則未也。且若謂甄收未幾,力辭爲悚,則臣之前冬冒進,固已强所難强,而顧證祟之添深,又不比於前冬矣,國事之僨誤,亦旣多於半年矣,臣所云只觀可遞不可遞之義諦者此也。何可切切於遞易之疏數,坐敗國事而不知改也?夫馬牛任力者也,羸老疲病,力不可以服其勞則易之,哀其病且死,而憂其事之不濟也。若從以施其箠策,任其驅使,僵喘于塗,車折于坂,則臣恐狼狽之患,不在馬牛而在於人也。臣今癃廢,過於老馬牛,而公餗之覆,不止鹽車之利害,則臣之所大懼者,不在於臣身之狼狽,而殿下,終不易之,不審聖意,以爲臣之老且病,尙足受其箠策歟?臣以不才,辱殊遇而冒委寄,積幾年來,無寸知尺能之仰裨於國,白首餘生,報答無路,每中夜撫膺流涕而自悼者,臣苟萬有一可以扶顚支沛,自力其衰病,則不貲之軀,何惜於殿下,而要做便安,不欲仰承明旨哉?夫七旬貞痼之疾,旣無望於僥倖治法,則其年添而月加可知也,添而又添,加之又加,則一縷之將泯而萬事之都休,又可知也。乃以莫大之廟責,至繁之國務,寄在似此垂死之身,而名之曰大官,大官其可名冒者哉?此臣之不敢一刻自安,而又不能無憾於殿下黜陟之政也。雖以臣賤私言之,病之差不差,固不係於官之遞不遞,而如蒙恩諒,謝務投閑,內無憂恐熏灼之心,外絶期會應接之煩,靜處密室,專意刀圭,往來郊墅,多服水泉,則居肓之根,縱固自在,攝治之宜,或收其效,是則我殿下終始生成之澤也,臣安得無厚望於殿下哉?情窮勢急,畢暴至此。伏乞天地父母,念國體之不當苟且,察臣病之無可奈何,特許遞臣重任,俾延殘縷,以卒恩施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卿之必敬欲去者,不出於病患二字矣。以予禮遇之心,非不奉念,而予之必不可捨卿,有甚於當劑良方之宜於其病者,予非有私於卿而然,則卿豈不以鞠瘁爲義乎?前批已罄予意,而今章又至,誠不覺惘然失圖,予旣有確定而不撓者,卿雖屢懇而不一懇,至於拖月而閱序,斷無奉副之理,顧不爲徒損事面之歸乎?言由衷曲,不在多誥,卿其諒之,卿其諒之。仍傳于鄭翊朝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
6月8日
[编辑]行都承旨洪鍾應〈坐〉。左承旨兪章煥〈病〉。右承旨金愼根〈坐〉。左副承旨金益文〈緣故出〉。右副承旨金永爵〈坐直〉。同副承旨鄭翊朝〈坐直〉。注書朴昇壽〈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李鍾淳〈仕〉。事變假注書文基郁〈未入來〉。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金益文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鄭翊朝啓曰,行大司憲趙鶴年,執義尹哲求,掌令李𪤓、金大圭未肅拜,持平金龍基雜科進,李文馨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鍾應啓曰,左承旨兪章煥,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事變假注書李杓,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李杓改差,代以文基郁爲事變假注書。
○以左承旨兪章煥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鄭翊朝曰,只推。
○金愼根,以兵曹言啓曰,再明日親臨增廣文武科放榜時,本曹堂上,全數侍衛,而參判李應植有身病,不得進參,參判令政院稟旨變通,仍令該曹,以在京無故人口傳差出,待下批牌招,以爲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許遞。
○吏曹口傳政事,以南獻敎爲兵曹參判。
○金愼根啓曰,訓鍊大將李應植,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行護軍李應植。
○金益文,以吏曹言啓曰,因慶尙監司金公鉉狀啓,本道旱憂轉甚,名邑祈雨祭,隨其遑汲處,今方設行,此時守宰之一日曠官,萬萬悶迫,受由上京守令及未赴任守令,竝令該曹催促,急速下送事,允下矣。自臣曹催促,則新除授守令宜寧縣監尹奎錫,已爲辭朝,受由上京守令安東府使趙啓昇,淸道郡守李壔,咸昌縣監徐兢淳,俱已下去云。善山府使金淵根,今初八日下去云。星州牧使金箕默,尙州牧使李象斗,榮川郡守李鳳寧,俱以爲今初九日下去云。順興府使李允植,受由在於江原道春川地,居昌府使宋泰熙,受由在於忠淸道懷德地,寧海府使南尙敎,受由在於忠淸道槐山地,高靈縣監金正均,受由在於忠淸道洪州地云。故竝斯速還官之意,發關知委於各該道臣處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宣惠廳言啓曰,本廳郞廳李章五,纔已啓下矣。本廳多有擧行之事,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使之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李章五。
○金愼根,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此殿座時,侍衛寶劍,當爲備員,而都摠管興宣君昰應呈辭受由,副摠管金鍏,以禮曹參判雜科進,李圭祊有實病,金宅基以禁軍別將率領進,洪祐順有實故,二員未差,無以備員,令政院稟旨變通,與未差之代,竝令該曹,以在京無故人口傳差出,待下批牌招,以爲備員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許遞。
○兵曹口傳政事,以成遂默爲都摠管,以李根友、趙得林、韓鎭庭、李鼎在、李熙絅、趙元錫爲副摠管。
○金愼根,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黃海監司尹定鉉狀啓,則以爲本道兵營所管來七月當禁衛上番軍,兵使當爲點送,而沿路廚傳之弊不些,以該營虞候替行事,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農節廚傳,在所當念,虞候替點,亦多已例,依狀請許施,何如?傳曰,允。
6月9日
[编辑]行都承旨洪鍾應〈病〉。左承旨兪章煥〈坐〉。右承旨金愼根〈坐直〉。左副承旨金益文〈坐〉。右副承旨金永爵〈坐〉。同副承旨鄭翊朝〈坐直〉。注書朴昇壽〈仕〉一員未差。假注書金景游〈仕直〉。事變假注書文基郁〈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金益文啓曰,明日文武科親臨放榜相値,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翊朝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雜科進去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兪章煥啓曰,右承旨金愼根,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鄭翊朝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兪章煥啓曰,假注書李鍾淳,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李鍾淳改差,代以金景游爲假注書。
○金益文,以弘文館言啓曰,副應敎洪羲宗,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鄭翊朝啓曰,行大司憲趙鶴年,執義尹哲求,掌令李𪤓、金大圭,持平金龍基牌不進,李文馨雜科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朴來萬,執義尹哲求,掌令李𪤓、金大圭,持平金龍基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鄭翊朝曰,只推。
○以副應敎洪羲宗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鄭翊朝曰,只推。
○傳于鄭翊朝曰,明日出宮門路,以協陽門爲之。
○鄭翊朝,以兵曹言啓曰,禁軍別將金宅基,身病猝重,無望供職,呈狀乞遞矣。實病旣如此,則有難强令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兵曹,以吳一善爲禁軍別將。
○鄭翊朝,以刑曹言啓曰,都摠府啓辭內,去月二十八日中日試射時,忠翊衛黃鍾爀爲名漢,募人代射,沒技應科,傳說狼藉,有難掩耳。渠以幺麽遐鄕愚氓,冒稱攔入,無難作奸,究其所犯,萬萬駭然,爲先削科,在法當然,冒稱攔入之黃鍾爀,應募代射之張英植,竝令秋曹,照法嚴繩,臣之矇然不察,惶恐待罪之意,敢啓。傳曰,知道事,命下矣。謹按律文,則《大典通編試取條》,有曰,凡借射者杖一百身充水軍,黃鍾爀,依此律決杖一百後,身充水軍事,令兵曹擧行,張英植,渠以應募代射之漢,奸狀綻露之後,肆然逃避,本罪之外,尤極無嚴,分付左右捕廳,刻期詗捕,依律嚴繩,何如?傳曰,允。
○義禁府啓目,兵曹佐郞金棱,都摠府經歷權最煥,守門將崔有顯,忠翊將張繼燮等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金棱、崔有顯、張繼燮等段,刑推得情,權最煥段,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摠府郞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啓,依允爲旀,金棱、崔有顯、張繼燮等段,竝只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又啓目,宣傳官具弼祖,守門將尹晧等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尹晧段,刑推得情,具弼祖段,所當請刑是白乎矣,宣傳官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啓,依允爲旀,尹晧段,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
○義禁府啓目粘連,向前韓敬源亦,假官蒙點,而廳坐失待,雖緣疾病之來,難免怠慢之歸,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向前林泰洙亦,船行入浦,碇觸壞板,非緣指護之不謹是白乎矣,其沈旣在掌內,在法有難曲恕,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
6月10日
[编辑]行都承旨洪鍾應〈坐〉。左承旨兪章煥〈坐〉。右承旨金愼根〈緣故出〉。左副承旨金益文〈坐直〉。右副承旨金永爵〈坐直〉。同副承旨金在淸〈緣故出〉。注書朴昇壽〈病〉一員未差。假注書金景游〈仕直〉李圭白〈未入來〉。事變假注書文基郁〈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還內後,藥房、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提調徐箕淳,副提調洪鍾應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兩慈殿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金益文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金愼根啓曰,行大司憲趙鶴年,執義尹哲求,掌令李𪤓、金大圭未肅拜,持平金龍基、李文馨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文武科親臨放榜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注書朴昇壽病代,以李圭白爲假注書。
○傳于兪章煥曰,同副承旨許遞,新及第金在淸除授。
○吏曹,同副承旨,金在淸除授事承傳。
○洪鍾應啓曰,新除授同副承旨金在淸,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兪章煥曰,在外臺諫許遞。
○傳于兪章煥曰,副修撰許遞。
○吏曹,副修撰,宋近洙除授事承傳。
○金益文,以弘文館言啓曰,下番無他推移之員,不得已以上番姑降入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下番姑降入直,事甚未安。修撰趙然昌纂輯廳都廳進,修撰權永秀,卽爲牌招入直,副應敎洪羲宗,旣有只推之命,一體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日前之雨,旣過數寸,且有霈然之望,屢薦圭璧,實涉瀆䙝,啓稟姑停矣。伊後四日,朝陰晩暘,尙閟一霈,四次祈雨祭,不卜日今十二日,北郊遣宰臣,社稷遣重臣,虔誠設行,何如?傳曰,允。
○傳于金益文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金愼根,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殿座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戊申六月初十日辰時,上詣仁政殿。文武科放榜入侍時,行都承旨洪鍾應,左承旨兪章煥,右承旨金愼根,左副承旨金益文,右副承旨金永爵,同副承旨鄭翊朝,記事官朴昇壽,假注書金景游,記事官趙然興、閔致庠,直提學金大根,檢校直閣鄭㝡朝、尹致英,檢敎待敎南秉哲、李裕元、洪淳穆,待敎金炳德,以次侍立。時至,通禮跪啓請外辦。上具遠遊冠、絳紗袍,乘輿出宣化門。藥房提調徐箕淳,副提調洪鍾應進前奏曰,侵早勞動,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仍出協陽門,由肅章門入仁政門,至仁政殿。通禮跪啓請降輿。上降輿。通禮院啓請執圭。鍾應進圭。上執圭陞座。贊儀唱文武百官入就位行四拜禮。文武百官就位,行四拜禮訖。愼根奏曰,文武新恩入門次,請出標信。上曰,以已下標信擧行,可也。章煥、愼根,跪奏放榜。鍾應奏曰,侍衛諸臣中,有新恩後陪人,使之暫退行禮,何如?上曰,唯。文武新恩,分東西庭,行四拜禮訖。章煥、愼根二人,承敎頒牌賜花,頒賜宣醞訖。文武新恩,行四拜禮,以次退出,致詞官致詞。文武百官,行四拜禮訖。通禮跪啓禮畢。上命書傳敎曰,宋文正家,有此科聲,誠可喜也,新及第宋近洙,副修撰除授。又命書傳敎曰,新及第李漢永,正言除授。又命書傳敎曰,新及第徐相鼎、金炳溎、尹定善、南秉吉竝賜樂。總衛大將徐憙淳進前奏曰,額外壯勇衛及壯勇衛,初仕與邊將遷轉事,曾有本營粘目啓下矣。謹稽壯營舊例,則以宣傳官四窠加設,爲額外兼帶之窠,而初仕加設,係是官方,額員增減,宜有定式。且壯勇衛出身首仕人之初仕一窠及加資人與閑良首仕人之邊將一窠,竝每都目,隨其報仕,移送該曹,當爲調用,而不可無一番稟旨擧行,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額外壯勇衛之宣傳官兼帶,雖有定額,勿拘四窠之內,隨時變通,而無論參上參下,依實職例施行,可也。〈出擧條〉喜淳曰,管城將,前屬摠戎時,無異外職,故內職例不得兼行矣。今屬本營之後,其爲任與內職等,則內職之依例兼行者,固當無礙,從今以後,一依他京職例,使之兼行恐好,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旣屬本營,則與內職無異矣。憙淳曰,本營屬坡州、南陽、長湍三鎭營,當初設始之時,特軫校屬之無料擧行,各設哨官知彀官久勤兩窠,三鎭每都目,各一人例遷轉矣。粵在庚戌,南陽久勤中一窠,移付竹山府,兩邑間都目報仕,故該校之齎鬱,已多年所,而況今移屬本營之後,事體自別,其在一視之政,三鎭不可異同。南陽久勤,依坡、長兩鎭例,每都目報仕,竹山依前間都目施行,恐合事宜,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降座釋圭。鍾應跪受圭。通禮跪啓請乘輿。上乘輿。鍾應奏曰,賜樂新恩謝恩,自外爲之乎?上可之。仍出仁政門,由肅章門入協陽門。愼根請出標信解嚴。上由宣化門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6月11日
[编辑]行都承旨洪鍾應〈坐〉。左承旨兪章煥〈坐直〉。右承旨金愼根〈緣故出〉。左副承旨金益文〈監祭進〉。右副承旨金永爵〈坐直〉。同副承旨金在淸〈緣故出〉。注書朴昇壽〈病〉一員未差。假注書李圭白〈遞直〉二員未差。事變假注書文基郁〈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自四更至十二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七分。
○兪章煥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金在淸啓曰,行大司憲趙鶴年,執義尹哲求,掌令李𪤓、金大圭未肅拜,持平金龍基、李文馨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金益文曰,禮房承旨馳詣社稷,奉審摘奸,仍詣受香所,奉審摘奸以來。
○傳于洪鍾應曰,新恩謝恩,當親受矣。
○洪鍾應啓曰,假注書金景游,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假注書李圭白,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金景游改差,代以趙秉學爲假注書。
○李圭白改差,代以金炳溎爲假注書。
○趙秉學有頉,代以李裕奭爲假注書。
○金炳溎有頉,代以李秉文爲假注書。
○李裕奭有頉,代以南秉吉爲假注書。
○李秉文有頉,代以尹定善爲假注書。
○以副應敎洪羲宗,修撰權永秀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永爵曰,只推。
○兪章煥,以弘文館言啓曰,下番闕直,事甚未安。修撰權永秀,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修撰權永秀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兪章煥曰,只推。
○以黃海監司尹定鉉狀啓,長淵縣民家失火事,傳于金愼根曰,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助,結構奠接之方,廟堂措辭分付。
○兪章煥,以吏曹言啓曰,今此宗廟望祭大祝,前副修撰趙龜植塡差,而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又以吏曹言啓曰,禮曹佐郞徐相鼎,以其身病,呈狀乞遞,改差,何如?傳曰,允。
○金愼根,以兵曹言啓曰,因刑曹草記,中日試射時借射罪人黃鍾爀,依律文身充水軍,令兵曹擧行事,允下矣。借射罪人黃鍾爀,慶尙道固城縣,水軍充定,定驛子押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咸鏡監司李嘉愚狀啓,則枚擧端川兼任居山察訪崔性益,北靑兼任南虞候金駿喜牒呈,以爲五月十六日,端川府梨津洋上,異樣船一隻過去,又有一隻,浮在深海,同日日新津洋上,三帆船二隻過去,同月二十六日,北靑府新豐津,異樣船一隻過去,同日新昌津及長津洋上,又有異樣船一隻過去,追及入海,莫知所向,而南兵使李行敎,事出管轄之地,初不馳報,恬然看過者,不可無警,其罪狀,請令廟堂稟處矣。浮過大洋,旣失問情,則固未知爲何國之船,而忽於風馬不及之地,有此鳧雁去來之跡,誠亦可怪。苟有關於邊情,則閫帥之一邊馳報啓,一邊謄報於巡營,事體之不容不然,而異舶旣現境海,該閫初不登聞者,揆以邊情,極涉疎忽。南兵使李行敎,從重推考,三南沿海瞭望之節,前已筵稟關飭,而入北海路,當由關東,現於端、靑者,亦必周流於端、靑以北,而北關與關東之無所登聞,決知其操飭之不嚴而候察之不謹,邊事疎虞,莫此爲甚,別關東、北兩道,沿邑候瞭,使之各別嚴飭,三南道帥臣處,亦一體更爲關飭,當初馬島文蹟,固出於先事相通之意,則其後暫現於蔚山,今又飄過於端、靑者,雖未可指的,亦安知非馬島云云之船乎?以蔚、端、靑過去形止,分付萊伯,使訓別輩,錄給館守,轉致馬島,以答其當初通示之意,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趙龜植。
○義禁府照目粘連,假注書韓敬源矣本府議啓內,假官蒙點,而廳坐失待,雖緣疾病之來,難免怠慢之歸,以此照律,罪笞四十收贖,附過還職,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議各減一等爲良如敎。又照目粘連,高陽郡守林泰洙矣本府議啓內,船行入浦,碇觸壞板,非緣指護之不謹是白乎矣,其沈旣在掌內,在法有難曲恕,以此照律,罪笞五十收贖,解見任別敍,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議各減一等爲良如敎。又啓目粘連,向前金稜gg金棱g段,中日試射,有此攔入,雖以非其字內,藉口《發明》是白乎乃,職是糾察,有難全恕,以此照律爲白乎旀,權最煥段,闕門出入,何等嚴謹,而職在糾檢,矇未覺察是白遣,崔有顯段,代射之人,攔入闕門,職在守閽,不能察飭,竝只以此照律爲白乎旀,張繼燮段,身爲番將,率下軍官,至有代射攔入,而漫不糾禁,事甚可駭,焉逭當勘?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向前具弼祖、尹晧等亦,闕門開閉,所重自別,而致此誤鎖,至於更鑰,罪係溺職,有難參恕,竝只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
○戊申六月十一日辰時,上御重熙堂。新恩謝恩親受入侍時,行都承旨洪鍾應,左承旨兪章煥,右承旨金愼根,右副承旨金永爵,直提學金大根,假注書金景游、李圭白,記事官金觀孝、閔致庠,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鍾應曰,新恩後陪人,亦使之隨入乎?上曰,唯。鍾應曰,同副承旨金在淸,以新恩謝恩不得以承宣入侍矣。上曰,唯。引儀引文武擧人入就位。鍾應曰,文科新及第徐相鼎,以其父病猝重,昨已下去洪州任所,不得待令矣。上曰,唯。引儀唱四拜,文武擧人,行四拜禮。上曰,速爲擧行,仍行宣醞禮訖。鍾應曰,右承旨金愼根,有率榜新恩,使之暫退,何如?上曰,唯。鍾應曰,新恩使之以次進前,而武科則只使甲科三人陞殿乎?上曰,唯。文科甲科閔泳緯、趙憲燮、趙秉緯,乙科趙文和、金在淸、南秉吉、金炳溎、金輔鉉、李秉文,丙科鄭獻敎、金學初、李徹宰、徐翼輔、尹定善、李宜翼、南鍾順、許鐸、李漢永、朴文鉉、趙亨勉、姜㳣、成載瑗、尹滋悳、曺錫輿,至李達亨。上曰,此是何科也?鍾應曰,昨年秋到記講經矣。任應準、鄭健朝、申錫禧、李光敏、宋近洙、趙秉學、姜蘭馨、黃鍾顯、朴珪壽、韓龍源、洪遠燮、李能燮、李崙夏、李裕奭、鄭東奎、趙在衡、崔擎祖,武科甲科許鏶、李熙豐、李種榮,以次進前,各奏職姓名訖,以次退出。上命史官就座,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6月12日
[编辑]行都承旨洪鍾應〈病〉。左承旨兪章煥〈式暇〉。右承旨金愼根〈坐直〉。左副承旨金益文〈坐〉。右副承旨金永爵〈坐直〉。同副承旨金在淸〈緣故出〉。注書朴昇壽〈病〉一員未差。假注書金景游〈遞直〉二員未差。事變假注書文基郁〈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開東至巳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四分。
○金在淸啓曰,玉堂備員間,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明日召對,取稟。傳曰,停。
○又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南秉吉有頉,代以成載瑗爲假注書。
○尹定善有頉,代以金輔鉉爲假注書。
○成載瑗有頉,代以尹滋悳爲假注書。
○金輔鉉有頉,代以李徹宰爲假注書。
○尹滋悳有頉,代以鄭健朝爲假注書。
○李徹宰有頉,代以徐翼輔爲假注書。
○鄭健朝有頉,代以趙憲燮爲假注書。
○徐翼輔有頉,代以鄭獻敎爲假注書。
○金永爵,以弘文館言啓曰,下番闕直,事甚未安。修撰權永秀,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入直,副應敎洪羲宗,一體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試考恩賜儒生直赴給分帖,過科後令成均館,收聚爻周後草記事,曾有定式矣。卽接成均館所報,則今番慶科增廣別試文科殿試時,直赴殿試儒生幼學李達亨,前縣監趙文和,幼學李徹宰、鄭健朝,都事金在淸,幼學趙在衡、尹定善,進士金學初,典簿徐相鼎,直赴會試儒生進士趙憲燮、南鍾淳,縣令姜㳣,進士徐翼輔,令申錫禧,給分儒生幼學金輔鉉,參奉曺錫輿,幼學尹滋悳、金炳溎,前縣監趙亨勉等十九人登科,直赴會試儒生幼學李善浩等二十四人,給分儒生幼學許遫等三十四人未參榜,合儒生七十七人前所受直赴給分帖,一竝收聚以送云矣。依定式爻周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愼根,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李根友,以同知義禁府事,本府坐起,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戶曹所報,則以爲泮宮役所前劃錢,已盡無餘,更限一萬兩,請卽區劃矣。前劃數非不多,而容入旣云不足,別置錢中訓局三千兩,御廳二千兩,特爲加劃,使之完役,何如?傳曰,允。
○義禁府照目粘連,宣傳官具弼祖,守門將尹皓等矣本府議啓內,闕門開閉,所重自別,而致此誤鎖,至於更鑰,罪係溺職,有難參恕,竝只以此照律罪,各笞五十收贖,解見任別敍,竝只私罪,奉敎依允爲旀,竝只功減一等爲良如敎。又照目粘連,兵曹佐郞金棱,都摠經歷權最煥,守門將崔有顯,忠翊將張繼燮等矣本府議啓內,金棱段,中日試射,有此攔入,雖以非其字內,藉口《發明》是白乎乃,職是糾察,有難全恕,以此照律爲白乎旀,權最煥段,闕門出入,何等嚴謹,而職在糾檢,矇不覺察是白遣,崔有顯段,代射之人,攔入闕門,職在守閽,不能覺察,竝只以此照律爲白乎旀,張能燮段,身爲番將,率下軍官,至有代射攔入,而漫不糾察,事甚可駭,焉逭當律?以此照律罪,金棱段,以《不應爲律》,笞四十收贖,附過還職,權最煥、崔有顯等段,以違令律,各笞五十收贖,解見任別敍,張繼燮段,以《不應爲事理重律》,杖八十收贖,奪告身三等,竝只私罪,奉敎依允爲旀,權最煥、崔有顯、張繼燮等段,竝只功減一等爲良如敎。
○行大司憲趙鶴年,大司諫朴來萬,執義尹哲求,掌令李𪤓、金大圭,持平金龍基、李文馨,獻納徐堂輔,校理柳進翰等啓曰,噫嘻痛矣,書九之罪,可勝誅哉?亂臣賊子,從古何限,而窮凶絶悖,未有如裕賊,裕賊之根窩,卽書九庚申一疏是已。其疏之上下屢千百言,閃忽疑眩,莫可摸揣,而指意肯綮,專在於彼固曰四條,外托義理之說,而內售沮戲之計,陽爲承順之態,而陰懷惎間之謀,語脈所歸,手脚莫掩,言之體粟,不敢痛陳其逆節,思之謄掉,不忍歷擧其罪案,而傳敎中前茅裕賊之敎,實是燭奸之禹鼎,照魔之秦鏡也。於戲,我正宗大王五晦筵敎,卽明諭御極後用舍進退,斷自淵衷之意,而書九乃敢杜撰聖旨,動搖大計,凶圖禍心,一轉而爲裕賊,如印一板,如貫一串,終至有宜學之遺醜餘孽,得以藉口,詡之以闡明,稱之以對揚,此豈一朝一夕之故哉?涓涓之流,始自書九,而滔天於裕賊,餘波於宜學,顧今拔本塞源之方,亶在乎先正書九之罪,而鬼誅已加,王章莫伸,輿情之憤鬱,何時可洩,世道之憂虞,何日可弭?請書九,亟施追奪官爵之典。答三司曰,不允。
○行大司憲趙鶴年,大司諫朴來萬,執義尹哲求,掌令李𪤓、金大圭,持平金龍基、李文馨,獻納徐堂輔等啓曰,噫嘻痛矣,國榮之通天罪惡,萬戮猶輕,千剮難贖,而尙屈王章,是可曰國有常刑乎?噫,諸賊之眼無國母,恣行胸臆,危逼之逆節,憯毒之凶計,暗相綢繆,罔有紀極,主張者榮賊,亂逆之犯分干紀者,從古何限,而豈有若此賊之至凶極悖者乎?雖以弘、贍之凶肚,來、黯之毒手,未足以喩其惡也,此實載籍所無之極惡大憝,而聲討未加,鬼誅先及,一國之公憤,鬱而未洩,三尺之邦憲,久猶莫伸,至今追思,不覺骨靑膽掉而髮豎眦裂也。當此義理大明,凶逆嚴討之時,《藥院之日記》,旣已査出,臺臣之緘辭,如是明的,則追奪之當律,不容一刻少緩也決矣。千罪萬惡,咸萃一身,製給凶疏,沮遏大計,煽動人心,潛圖國脈者,已有浮於莽、溫之凶,而幸賴我正宗大王廓揮乾斷,特降允兪,而傳旨未卽頒下,典刑尙稽夬施,神人之憤惋,容有極哉?請物故罪人國榮,亟施孥籍之曲。噫嘻痛矣,賊裕之罪,可勝誅哉?辛酉夏一疏,包凶蓄禍,暗售梟獍之腸,都人尹姞等句語,排布陰譎,曲堗徙薪之援比,指意凶憯,卽此一段,其沮戲大婚之凶肚,背馳正宗大王之逆節,縱露無餘,渠以今日北面之臣,乘國運不幸之時,而疑亂熒惑,潛圖不逞之計,是可忍也,吁,亦憯矣,亂臣賊子之干常犯紀,從古何限,而豈有若此賊之窮凶絶悖者哉?且其所納爰辭,見捉文書中不道不滿之說,愈出愈凶,至於外朝不知之言,詩句引用之意而極矣,而末乃以渠之傍祖權鞸時事,隱然自況者,尤何等窮天地所無之極逆大憝也。凡在橫目之列者,莫不骨驚膽掉,直欲手磔口臠,而賊性獰慝,忍杖抵賴,王章未伸,鬼誅先及,神人之憤痛,容有極哉?噫,原疏之陰憯,逆腸難掩,鞫招之凶慝,斷案已成,雖未及結案,便是已結案之劇逆,而且於安默、魯賢、在民三賊伏法之後,其凶謀逆節,尤益彰著,此與身死旣久之後追律之例,大有異焉,不可援用尙魯追施之律,請物故罪人裕,亟施孥戮之典。噫嘻痛矣,亂臣賊子,何代無之,而豈有如許祿gg漢祿g之窮天地亘古今至凶至悖罔測不道之賊耶?八字凶言,一世傳播,聽之骨顫,思之髮豎,而特以證據無人,根因莫知,聲討之擧,至今未行,遂使劇賊臥斃,輿憤莫泄,古今天下,寧有是耶?何幸乾道孔昭,元惡斯得,知申之疏,打破其眞贓,重臣之奏,繼而爲明證,嗚呼,尙忍言哉?一種不逞之徒,乃敢讎視我君父,必欲謀危我宗國,梟音獍舌,脈絡相通,蛇糾蚓結,腸肚互連,量、能之殊塗共轍,無不干犯於莫重莫大,煥、裕之護法傳神,莫非誣逼於不忍不敢,國勢日就岌嶪,倫彝幾至斁喪,千怪百變,疊生層出,以至於達賊不道之奏,如貫一串,苟究其本,則莫不源委於漢祿,根柢於漢祿,求之往牒,未有如此之窮凶絶悖者也。食肉寢皮,已矣無及,瀦澤破家,尙云輕典,追奪之律,雖幸蒙允,孥戮之請,尙此靳兪,至以自有受敎爲批,臣等誠不勝抑塞悲憤之至。殿下試思之,前乎漢祿,而豈有如漢祿,後乎漢祿,而豈有如漢祿?剖斬之律,劓殄之誅,設或創行而施之,誠未爲過當,則惟此追奪之名,雖謂之生前一律,而顧其擧行,則不過是收奪告身而已,以此律而施之於此賊,果可以夬雪君父之讐,少洩臣民之憤耶?适、雲之所不敢,而此賊敢爲之,鏡、夏之所不忍,而此賊忍爲之,烏可以曾有受敎,不之權變,一味膠鼓,致使當行之天討不行,必伸之王法不伸也哉?且況凶種逆孽,尙繁其徒,豈可使戴頭假息,依舊跳踉,以貽國家無窮之憂,以遺臣民共戴之恥耶?應行之律,不容晷刻少緩,請逆賊漢祿,亟施孥戮之典。噫嘻痛矣,亂臣賊子,從古何限,而豈有如龜柱之窮凶絶慝也哉?其許多罪惡,許多逆節,擢髮難數,罄竹難書,而以渠地處,不念報效之道,徒懷凶譎之腸,始因傾軋之習,而潛蓄禍心,長其覬覦之計,而遂懷凶圖,必欲傾覆我宗社,動搖我國本,群聚凶徒,自作窩主,醞釀旣久,排布愈密,八字凶言,一串貫來,同室之內,腸肚相連,若其根柢也源委也,莫非此賊,而得保首領,臥斃牖下,凡今日含生之倫,孰不腐心痛骨?如不欲生,而最其《大明律》一事,卽有天地君臣以來所未有之極逆大憝也,思之膽掉,言之骨靑,直欲手磔口臠,食肉寢皮者也。且況不道之凶計,有自來於當時,潛藏之禍機,愈益肆於今日,譸張糾結,種下生種,裕、玉、煥、達之凶謀祕計,莫不傳神於此賊,護法於此賊,而跪敦之律,燃卓之典,尙未夬施,神人之憤,容有極哉?向來追奪之擧,不足爲此賊之當律,況其梟獍之凶種尙遺,國家之隱憂無窮,請追奪罪人龜柱支屬應坐之類,一依尙魯例,施以散配之典。噫嘻痛矣,凶魁亂本,從古何限,而豈有如鍾秀之至凶絶悖者哉?本以奰慝之性,濟以陰譎之行,撑腸拄腹,都是禍心,聽言觀眸,罔非戾氣,平生伎倆,專在於凶國而讐君,晝宵營爲,亦出於戕人而害物,好惡所到,忠逆立判,利勢所在,逋逃咸萃,附己者謂之向國,而奬拔汲引,如恐不及,異己者謂之背馳,而擠陷網打,無所不至,於是乎,助虐逞凶之徒,擧皆爲其羽翼,逐臭䑛瀝之輩,莫不受其指使,傳授凶圖,釀成煥、日滔天之禍,鼓唱悖論,馴致裕、玉讐國之計,一番逆變起,而罔不根柢於渠,一番凶獄出,而罔不窩窟於渠,渠之血黨死友,擧皆干犯天討,以誅以奪,而以渠鯨鯢之魁,獨爲漏網之魚者,蓋緣其凶焰,雖死不衰,餘威歷久尙熾,根窩更有之論,指目有歸,而無敢連討者,明白洞快之敎,聖批昭揭,而無敢對揚者,一世腐心,而擧朝緘口,有識憂歎,厥惟久矣。何幸乾道孔昭,自作難逭,渠之平生斷案,無端呈露於爲其卵育吹噓,感德思報,願爲鍾秀一死者之口,則雖使鍾秀,對質於鞫庭,必將滿口輸款,而無一辭自明之端矣。噫,敬、觀之窮凶,而染成者渠也,龜、祿之絶慝,而掩護者渠也。渠以爲見驅,則觀鎬曰見驅,渠以爲非逆,則觀鎬曰非逆,耳濡口滑,看作茶飯,先入之見,掩諱不得,慣聞之處,丁寧納招,則龜、祿、秀、敬之和盤托出,打成一片之狀,至是而畢露無餘矣。大抵種秀之一生藉口,欺人而欺心者,卽不過渠所謂士流也,渠所謂義理也,而論其行己,則發跡於逆戚之門,而爲其私狎之客,托身於榮賊之家,而備盡諂諛之態,至勸其兄,願留榮賊,究其情狀,卽一患得之鄙夫,則渠所謂士流,吁,亦醜矣。且夫渠所謂義理者,本出於逆祿之凶論,賊龜之陰圖,而直是作賊作逆之一大斷案耳。噫,彼龜、祿輩,包藏不軌,謀危宗社,及夫國本已固,凶計莫售之後,鍾秀以其血黨,自知無幸,乃以死中求生之計,說出渠輩所謂義理二字,以爲掩護龜、祿輩眞贓之妙籌長策,龜、祿之眞贓旣掩,則鍾秀之身計得矣,鍾秀之身計旣得,則龜、祿之眞贓掩矣,其一而二二而一之狀,不亦凶且憯乎?惟我正宗大王至精至微之義,昭揭日星,建天地而不悖,俟百世而不惑,則雖有怪鬼十千輩,寧或售疑亂之計,而鍾秀敢以掠美之術,欲爲立幟之資,指無謂有,眩或gg眩惑g群聽,有若怪鬼不逞之徒,眞箇爲朝夕壞亂之擧,而非渠則莫可扶植者然,肆然上逼於莫重莫嚴之地,以是而脅持君父,以是而威喝朝野,魯賢之逆變,由是而醞釀達淳之邪說,由是而源委,候班不參之逆節在此,史局割席之凶肚在此,而改號時違牌,行幸後悖論,皆其逆謀慝計之昭不可掩者矣。至於逆敬之三條凶言,卽自鍾秀圈套中出來,而賊觀之謂龜賊義理主人之招,亦由鍾秀悖舌中薰襲,則前後情跡,沕然相符矣。臣等合辭所陳剽竊先王之義理,矯誣先王之秉執者,政謂此也。及其家計已成,手段漸滑,則誣衊無所不至,譸張無所不有,筵本二跋,旣伏罔赦之案,讆言五條,莫掩自唱之跡,入告出語,變幻無常,左闔右捭,機關至密,千罪萬惡,擢髮難數,而臣等之最所憤嫉而痛惋者,又有在焉,以渠之眷遇也邇密也。逆祿之八字凶言,旣已自渠口傳說,賊龜之乙未冬悖說,亦必先他人聞知,卽何不於正宗大王一初淸明,庶政維新之會,斷去宿處,嚴斥凶論,使夫迷溺不悟者,曉然知龜、祿之不可染跡,而乃反附麗依歸,推詡尊仰,壞亂世道,詿誤人心,以致許多逆變,無限厲階,而其惡稔矣,其禍極矣。若使當日朝廷之上,初不生出一鍾秀,則龜、祿之賊勢,何由而鴟張,龜、祿之餘醜,孰從而蚓結乎?然則今日國勢所以至於痛哭流涕之境者,雖源於龜、祿,而助成者鍾秀也,雖發於敬、觀,而主張者鍾秀也,則論其罪犯,有浮於龜、祿、敬、觀,而敬賊已施之律,尙難貸也,龜、祿應坐之典,烏可已乎?特以大官之曾忝也,鬼誅之先加也,故依律處斷,雖恨未及,尙魯已例,在所不已。幸賴乾斷廓然,天討亟行,鍾秀黜享追奪之請,雖蒙夬允,而梟獍之凶種尙遺,國家之隱憂無窮,請追奪罪人鍾秀支屬應坐之類,一依尙魯、漢祿例施行。噫嘻痛矣,今此鍾、振兩賊之凶,思之膽掉,言之骨靑,蓋其陰謀逆節,适、璉之今又出也,凶言悖說,雲、海之所不道也,是乃窮天地亘宇宙之極惡大憝,雖幸天討略行,王章少伸,尙何足快洩神人之憤也哉?鍾一則藉其門蔭,獲沾祿仕,國家何負於渠,而梟心獍腸,與生俱生。幸西賊之有警,則曰〈十七字刀削〉分院兵助勢之策,湖南伯得差之願,無非劇逆之斷案,而乃與振采、友文等,結爲血黨,五字八字之凶言,猶爲不足,而必以二字至不道之言,和應於合有變通之說,甚至街路上訩訛而極矣。振采則伎倆妖慝,行止閃忽,出沒京鄕,左道誑惑,連腸接肚於鍾一、光友之徒,憑藉讖緯之書,濟其邪誕之術,二萬石軍糧之積庤,縉紳家火具之潛埋,〈八字刀削〉指卯日而擧事爲期云者,莫非做作妖言,煽動人心之計,而〈十字刀削〉十三日至凶之說,與鍾一,一而二二而一。似此今古所無之逆,不可只施治逆之常典,适、雲已行之例,不用於此兩賊,而將何施乎?請大逆不道罪人鍾一、振采,竝施适、雲之例,逆賊友文,跡本卑微,性又奸慝,投身於鍾一,甘作爪牙,許心於振采,結爲兄弟,托鍾一於振采,則謂以可用,薦振采於鍾一,則稱有神術,逆賊光友,本以鄕曲賤孽,托爲凶徒死士,父事振采,兄事友文,〈十一字刀削〉欲輸軍糧,則轉到南陽,凡爲群凶之指使,率皆挺身而樂赴,〈十三字刀削〉將臣家將欲火攻,所營何事,店舍綢繆之言,致後丁寧和應,南中兵火之說,延壽爛漫酬酢,卽此數段,已足爲諸賊之眞贓斷案,至於正月十三日凶言,卽是窮宙亘宇所未有所未聞之極逆情節,而無不參聞,無不參知,則罪至誅身,失之太輕,王章不嚴,輿憤未洩,請逆賊友文、光友,加施孥戮之典,致後、延壽,竝施孥籍之典。噫嘻痛矣,亂逆之變,振古何限,而豈有如肇源之劇逆大憝窮凶絶悖者哉?渠以世祿之臣,偏被聖朝之恩,八座兜攬,已極於榮顯,一門盤據,不離於權要,苟有一分人心,宜思百倍圖報,而其奈梟獍之性,與生俱生,鬼蜮之謀,非今斯今,攘臂弩眼,罔非戾氣,桂腹撑腸gg拄腹撑腸g,都是禍心,至於甲戌之冬肆發至凶至憯罔測不道之說而極矣。其罪犯於莫重莫嚴,爲賊爲逆之狀,此誠神人之所共憤,王法之所不貸,凶如肇賊,逆如肇賊,而使之假息海島,共戴一天,已不可曰世有三綱,國有三尺,況今未伏顯戮,先被鬼誅,生前失刑,已極痛惋,死後當律,不容少緩,請物故罪人肇源諸子,亟施散配之典。噫嘻,宜學,以卑微之流,賦憯慝之性,行己則巧佞,而善爲狐媚,發跡於陰邪,而養成虺毒,屢竊踰濫之職,而睯不知分,常蓄希覬之心,而急於射利,敢以嘗試之計,投呈凶慘之書,其上段諸條,罔非爲人臣所不敢道者,而肆然筆之於書,悍然發之於口,卽此一款,合施萬戮,而至若下段所云義理二字,卽我上下大小三十年秉執而遵守者也。今安有晦明之可言,而渠乃陰懷惎譖之謀,公肆疑亂之說,反復閃忽,指意絶悖,此蓋逆裕、書九輩所嘗沿襲之套語也。且以鞫招觀之,稱煥之以君子,詡書九以名疏,則裕賊之亂逆情節,書九爲之前茅,宜學爲之後殿,一串貫來,首尾和應之眞贓斷案,於此焉畢露矣。然渠以蟣蝨之賤,不識魚魯之辨,烏知義理之果爲何物,闡明之當爲何道哉?此必有暗相綢繆,先設機關者,而盤覈許久,端緖未究,此已輿憤之所共切,隱憂之所愈深者也。況今天網甚恢,凶種尙遺,治逆之節,終有所未盡者,請正法罪人宜學諸子,亟施散配之典。噫嘻痛矣,亂臣賊子之凶國禍家,從古何限,而豈有如鶴秀之至奸絶憯者哉?渠本梟獍成性,虺蜮化身,伎倆則戕人害物之天生宵小,經營則凶國禍家之世濟元惡,狡黠狠愎,自是家庭之傳襲,狐朋狗黨,看作淵藪之陰祕,蓋其世守龜、祿之悖論,背馳國是,爲賊立幟,兇圖逆節所由來者久矣,特以門戶之爀舄資歷之華膴始也。聖念未嘗不假借,則苟有一分秉彝,宜其百倍圖報,而患得之在心,轉成驕濫,貪權之不足,愈益縱肆,百惡竝萃,萬妖俱備,欺君罔上,貪天爲功,已是渠罔赦之罪,而最其無將不道之眞贓斷案,卽惎構是已,惎構二字,是何等人臣極罪,而奈其逆肚潛蓄,毒牙密厲,賊肇之情節,綻露無餘,則自知其難逭,逆敬之罪犯,締結有素,則卒與之同歸,於是乎疑懼之心,飜成怨懟,揣摩之計,專事壞亂,必欲讐視國家,煽禍朝著,至以惎構之憯計,敢售於莫重莫嚴之地,甘自歸於斁敗人彝,滅絶天常,正所謂窮天地亘萬古所未有之劇逆大憝也。幸賴淵鑑孔昭,雖奸萌之逆折,特緣山藪包容,致常刑之尙逭,一國之輿論久沸,十年之積鬱未洩,惟我殿下,乃於一初歲首,端門受朝,先擧元惡,洞諭慈聖之所悉燭,明示天討之所亟行,乾斷赫然,魑魅莫逃,庶幾王章快伸,輿憤痛洩,而遽從惟輕,只施島棘,干係如此賊,負犯如此賊,依舊假息,顯戮不加,則典憲自此隳壞,亂逆無所懲畏,思之及此,寧不懍然而寒心哉?請楸子島荐棘罪人鶴秀,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快正典刑。噫嘻痛矣,自古亂逆何限,而豈有如魯敬之凶譎奰慝,蔑倫敗紀者乎?平生伎倆,無非戕人害物,晝宵營爲,都是凶國禍家,兜攬華膴,躐躋崇顯,朝家於渠,恩至渥也,而不思報效之道,忽生憾懟之意,乃有生死不得,抑情仕宦之說,此何等時,强抑其情,乃敢萌心,公肆發口,自露鬼蜮之情態,莫掩梟獍之腸肚,當大婚爰定之初,卽一國慶祝之會,而渠乃陰懷惎憯,極其誣悖,傳襲於賊裕,護法於賊裕,潛蓄包藏,和盤托出,顯售不滿,倡爲悖說,動搖沮戲,斷案斯著,故雖以先朝曲加包貸之處分言之,至有言行不謹之敎,昭如日星,嚴若鈇鉞,則其言凶圖也,其行逆節也,不謹則無將,無將則必誅,其無君無母之心,不道不敬之律,歷萬世而掉脫不得者也。況於今日,義理尤急闡明,而何幸乾道孔昭,天討大行,追奪之律,纔有成命,神人之憤,庶可少洩,而罪止追奪,不足以稱其惡,剖戮跽斬,雖難用於古法,瀦家孥籍,亦自有於彝曲,況其凶種餘孽,尙此假息,《書》所稱殄滅無遺,毋俾易種者,不施於此賊,而將於何施,請追奪罪人魯敬,亟施孥戮之典焉。噫嘻痛矣,亂臣賊子,從古何限,而其窮兇極逆,豈有如陽淳者哉?渠以世祿遺裔,蒙被國恩何如,而生得梟獍之性,潛畜虺蝮之毒,敢於哀遑罔極之時,欲逞悖逆至憯之計,指嗾賊晟兇國之類,圖出逆度投疏之擧,其疏中句語,殆有浮於雲、海之逆節,思之膽掉,言之髮豎,渠之綢繆謀議,爛熳和應之迹,非但翰模之供,節節指的,復有晟賊之招,一一吐實,面目雖換,腸肚相接,與賊晟、逆度,一而二二而一也。惟其狠毒之物,抵賴爲事,竟至於鬼誅先加,三尺之邦憲,終未快伸,一世之輿憤,去而益切,跽斬之刑,雖未得行,尙度已施之律,何可不施於此賊乎?諸物故罪人陽淳,亟施孥戮之典。噫嘻痛矣,世變日生,亂逆層出,以至於今日正喜而極矣。賊度之庚寅凶疏,卽亘萬古所未有之劇逆大憝也。然而露名而投呈者尙度也,而暗地授意者正喜也,指使而粧出者晟賊、陽淳也,而因人傳草者正喜也。正喜之情節,陽淳知之,故陽淳之招辭,正喜出焉。其源流脈絡,照應貫通,而和盤托出,昭不可掩,梟獍之腸肚相連,鬼蜮之情狀叵測,覆載之所不容,王法之所必誅也。奈其賦性悍毒,兼以頑忍,屢次嚴訊,一向抵賴,凶憯之圖,陰祕之跡,終不輸款,而敢謂援證之中斷,期欲自作之掉脫者,尤極痛惋,更加嚴覈,明正其罪,一時爲急,大僚之箚,蓋出於嚴獄體重法理之義,而遽有此減死安置之命,臣等聚首愕貽gg愕眙g,竊不勝憂歎之至。我聖上欽恤審克之德意,臣等豈不欽仰萬萬,而渠之尙逭攸司之律,已切失刑之歎。況是今獄之逆窩也罪首也,而終不克窮覈,遽爾酌處,揆諸鞫體,有漏網之憂,論以邦憲,有解紐之慮,義理方明而更晦,隄防莫嚴而將壞,亂臣賊子,無所懲戢,思之至此,寧不懍然而心寒哉?請大靜縣圍籬安置罪人正喜,亟令王府,更爲設鞫,快正典刑。噫嘻痛矣,紀淵之罪,可勝誅哉?性本凶譎,行又奰慝,外面則不離騙儈之惡習,指意則罔非禍心之包藏,兜攬華膴,席乃兄而愈益驕濫,縱恣胸臆,鉗一世而漸使氣勢,罔念聖朝拂拭之恩,積有平日貪戾之心,同朝之指目已久,擧世之振腕亦多,而此猶屬薄物細故耳。以今番鞫獄事言之,接翰模而寬譬,其所寬譬者何譬,與晟賊而授計,其所授計者何計?情莫掩於延蔓,意專在於嫁禍,自唱自和,期欲網打,是可忍也,孰不可忍也?噫,丁亥代聽以後,渠之兄弟,乃於政令之間,顯肆誹謗,甘自歸於大戾,則自生懼怯,粧出左右無當之疏,欲逞其凶圖者,與乃兄,一而二二而一也。憯計將售於湛滅,重犯莫逃於惎間,而以我純祖全保之聖意,翼考仁孝之盛德,雖不置辟於當時,今於罪惡彰露之後,亟施當律,不容少緩,而況伏聞日昨賓筵,慈聖隱痛之敎,仰認積久,大僚聲討之奏,又極嚴峻,承聆諸臣,無不掩仰,退益憤惋,以若亘萬古所未有之逆憝,豈可使一刻容貸於覆載間乎?請古今島島配罪人紀淵,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快正典刑。噫嘻痛矣,亂臣賊子,從古何限,而豈有如醇壽之至凶絶悖者乎?本以陰慝之性,敢生樂禍之心,結交匪類,所綢繆者凶謀也,〈十一字刀削〉晉鏞家夜會,鍾協處參席,互相酬酢,俱極凶憯,證招如執左契,干犯已成斷案,神人之所共憤,覆載之所難容,萬戮猶輕,三尺已施,而不可只誅其身而止,請謀反大逆不道知情不告罪人醇壽,亟施孥戮之典。〈十一行刀削〉噫嘻痛矣,島配三罪人之罪,可勝誅哉?李鍾協,妖樂之至親,逆晉之切戚,破字妖夢,曾所參聞,酒席凶會,亦在渠家,卽此一款,已是斷案,徐永淳,延接悖孫,率蓄妖壻,綢繆情節,掩諱不得,孟鶴述,〈三行半刀削〉之,李準,假托山訟之說,〈六字刀削〉李晉錫,夤緣英熙,〈四字刀削〉尹永植,作伴鶴述,〈十三字刀削〉洪稷周〈四字刀削〉鄭基元〈十八字刀削〉遠配之典,終涉寬假,請島配罪人李鍾協、徐永淳、孟鶴述,遠配罪人李準、李晉錫、尹永植、洪稷周、鄭基元等,更令王府,嚴鞫得情,明正典刑。噫嘻痛矣,世變層出,亂逆何限,而豈有如今番捕廳諸賊之至憯絶悖者乎?噫,彼兩女,俱以至微至賤之妖物,白做如狂如譫之凶說,乃敢譸張,無難傳播,甘犯萬戮猶輕,千剮無惜之罪,至如賊澤,本以蟣蝨之賤,素蓄梟獍之腸,以不忍聞不忍道之凶誣悖說,稱以上變,又從而傅會增衍,發之於口,筆之於書,作此窮天地亘萬古所無之逆變者,思之膽掉,言之髮豎,如許窮凶極惡之妖女逆豎,孰不欲手磔而口臠也哉?設鞫正法,王法卽然,而大僚求對,直請處分者,以其辭語極凶,無以如法問招也。第念凶如此賊,妖如此賊,未加肆市之典,而誅止其身,戮不及孥,則其可曰國有三尺乎?聖批若曰,固當以大逆議律,則此賊之爲大逆,旣已洞燭之矣,又若曰,律後加律實關格例,臣等竊以謂振古所無之凶賊,何可膠守於格例,使王章未伸而輿憤莫洩乎?請梟首罪人澤,捕廳勘斷罪人金、河兩女,竝亟施大逆之律。噫嘻痛矣,李承憲之罪,可勝誅哉?渠以靺韋之裔,濫廁文纓之列,理宜恪守本分,折節謹畏,而奈其虺毒成性,梟心莫化,昂然以達官自居,妄欲與士夫相肩,卽其面貌,已非吉祥,究厥心腸,都是忮險,竟至有今番投匭,而無嚴不敬之罪,無所自逃矣。謂人主可誣,則外藉朝臣,而內實逼於莫嚴,謂此時可乘,則影借言事,而形莫掩於惎亂,況慈敎所無之句語,無難擅倡而恣宣,一筆句斷,無所顧忌。蓋其擯落之蹤,恒懷怨懟,傾巧之習,積伺時會,雖至於誣聖躬而矯慈旨,在所不恤而然也。處分傳敎中挾雜二字,雖出於大聖人山藪包容之盛,而卽其事而誅其心,是奚但挾雜而已乎?島置之典,未足以懲癉,國言之沸,可驗其公共,況以渠卑微,決知無獨辦之理,則暗地伏莽,嗾囑指使,必欲好亂樂禍,投間嘗試,爲國家無窮之害者,灼然可見,築底盤覈,期翻窩窟,卽靖世敎壹民志之大機會也。請金甲島安置罪人李承憲,亟命王府,具法拿鞫,期於得情,明正典刑焉。噫嘻痛矣,劇逆大憝,從古何限,而豈有如秉鉉之罪也哉?本以狠毒之物,挾其奸黠之性,千妖萬惡,咸萃一身,陰謀祕計,積有平素,兜覽華膴,氣焰鴟張,孤負委寄,放恣跳踉,脅制朝廷,而專肆欺蔽,擅行威福,而敢售藉賣,貪饕無厭,則假托公用,廣聚私財,眩幻無忌,則擠陷異己,訾毁朝政,無非極罪,而眼無君父,甚至於殿陛趨走,不知尊敬之禮,咫尺奏對,少無嚴畏之心,此又人臣之大不敬也。最其宮闈之深嚴,而伺察窺覘,已是渠三尺之案,而辛丑岐貳之論,乃敢萌諸心而發諸口,是可忍也,孰不可忍也?刀剮手磔,猶不足以伸王章,食肉寢皮,亦不足以夬輿憤,卽是國人皆曰可殺者也。凶如賊鉉,而妖腰亂領之尙此假息者,古今天下,寧有是哉?加之以妖龜、凶鳳,聚首綢繆,罔非禍人家國之事,此所謂是父是子共齊其惡者也。言之髮豎,思之膽掉,以若負犯,豈可但以加棘而止,而晷刻容貸於覆載之間乎?請巨濟府加棘圍籬安置罪人秉鉉,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夬正典刑焉。噫嘻痛矣,李穆淵之罪,可勝誅哉?向來一疏,雖出於公共之論,而至若一二句語,旨意叵測,關係不輕,翼宗朝時,擯而遠之,則初無可據,而肆然提說,隱然若實有事者然,惎間二字,是豈章奏間遽爾登聞者,而無所指的,疑眩說去者,抑出何意,欲爲聲討逆鉉之罪案,則何患無臚列之辭而以此二句,乃敢攙入者乎?寧不駭愕,寧不痛惋乎?人臣告君之辭,雖一言一字,何等審愼,何等謹嚴,而前一句則是先王所未有之事也,後一句則是人臣不敢道之語也,則豈可以其論事,而有所容貸乎?重罪自速於矯誣,悖習莫掩於譸張,此群情所以愈久而鼎沸者也。以若干係,豈可圍籬而止乎?請荏子島圍籬安置罪人李穆淵,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快正典刑焉。答兩司曰,不允。兩司合啓中古今島減死圍籬安置罪人金𫓎,島配罪人柳晏、李魯奎、成容默、柳泰東、羅采奎等事,停啓。行大司憲趙鶴年,執義尹哲求,掌令李𪤓、金大圭,持平金龍基、李文馨等啓曰,噫嘻矣,世道詿誤,義理晦塞,至於今番秋曹罪囚而極矣。渠以鄙悖之流,潛蓄凶憯之計,肆發通文,投諸賢關,遣辭陰險,引用凶悖,字字狡慝,句句閃忽,耳目難掩,手脚盡露,聞者髮豎,思之膽掉,固當卽地設鞫,不日正刑,而只令秋曹,盤覈情節,略加刑訊,旋卽酌處,雖出於大聖人好生之德,豈有亂言不道,自服遲晩,而罰止島配,假息覆載之間者乎?若以言出卑賤,事已勘處,置而不論,其可曰闡義理而嚴懲討乎?請古今島爲奴罪人韓鼎鎭,亟令王府,卽爲拿來,嚴鞫得情,快正典刑,國綱解紐,世變層生,至於今番科獄而極矣。噫,彼閔達鏞,以若名門世祿之裔,有此換名盜科之變,計在逆取,不顧傷風之嫌,眼無國法,甘犯欺天之罪,擦換他封,眞贓已露,忍杖不服,情節至憯,秋査捕供,斷案已成,王府當律,關石自在,而以聖上好生之德,追肅廟已施之例,不待輸款,遽下酌處之命,揆以科體,終涉失刑,參諸王章,何由懲後?其弟述鏞,同爲作奸之狀,衆招明的,可謂是兄是弟,而未及竝覈,竟歸漏網,刑政乖損,輿憤益激,請旌義縣爲奴罪人閔達鏞,更令王府,拿鞫得情,快正邦憲,閔述鏞,亦令該曹捉致嚴問,照律勘斷。答府曰,不允。府啓中島配罪人睦台錫事,停啓。大司諫朴來萬,獻納徐堂輔等啓曰,梟示罪人性世,與劇逆載榮,一而二二而一也。換着軍服,潛入禁庭,粧出纏帶,暗售網打,是何等排布設施,是何等凶謀祕計也。設鞫七朔,根因窩窟,終未究覈,只施梟示之律,輿情之憤惋,固無可言,而不可以已爲梟示,不施當施之律,請梟示罪人性世,亟施孥戮之典。噫嘻痛矣,人心滔溺,世變層生,至於秋曹罪囚而極矣。渠以卑微之流,敢蓄凶悖之心,肆發通文,投諸賢關,造意閃忽,引用絶悖,字字狡慝,句句凶逆,耳目難掩,手脚盡露,聞者髮豎,見之膽掉,幸賴首善之地,至有捲堂之擧,固當卽地設鞫,不日置辟,而只令秋曹,盤覈情節,略加刑訊,旋卽酌處,秋堂聯疏,實出執藝之義,而特以好生之聖念,遂付傅輕之科,世豈有亂言不道,自服遲晩,而生出獄門,假息覆載之間者乎?今若諉之於言出卑賤,事已勘配,而置而不論,則其可曰國有三尺乎?請古今島爲奴罪人韓鼎鎭,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快正典刑。答院曰,不允。院啓中島配罪人睦台錫事,停啓。
6月13日
[编辑]行都承旨洪鍾應〈廚院進〉。左承旨兪章煥〈式暇〉。右承旨金愼根〈緣故出〉。左副承旨金益文〈坐直〉。右副承旨金永爵〈坐直〉。同副承旨金在淸〈病〉。注書朴昇壽〈病〉一員未差。假注書李圭白〈遞直〉二員未差。事變假注書文基郁〈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金愼根,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金永爵啓曰,明日召對,取稟。傳曰,停。
○洪鍾應啓曰,左副承旨金益文,同副承旨金在淸,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愼根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未署經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行大司憲趙鶴年,執義尹哲求,掌令李𪤓、金大圭,持平金龍基、李文馨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朴來萬,獻納徐堂輔,執義尹哲求,掌令李𪤓、金大圭,持平金龍基、李文馨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永爵曰,只推。
○以同副承旨金在淸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永爵曰,只推。
○以副應敎洪羲宗,修撰權永秀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永爵曰,只推。
○趙憲燮有頉,代以曺錫輿爲假注書。
○鄭獻敎有頉,代以李光敏爲假注書。
○曺錫輿有頉,代以李崙夏爲假注書。
○李光敏有頉,代以朴珪壽爲假注書。
○李崙夏有頉,代以李能燮爲假注書。
○朴珪壽有頉,代以黃鍾顯爲假注書。
○金益文,以吏曹言啓曰,今日本曹褒貶坐起時,堂上不可不備員,而參判金鼎集病不來,令政院卽爲牌招,以爲同參開坐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吏曹言啓曰,因平安監司趙斗淳狀啓,本道目今旱災斯熾,雩禱方始,此時守令,不容暫曠,受由上京守令及新除授守令,竝令該曹,催促下送事,允下矣。自臣曹催促,則新除授守令平壤庶尹趙冕鎬,已爲辭朝云,慈山府使趙秉恒,今十三日辭朝云,永柔縣令林善鎭,今十五日辭朝云,上京守令博川郡守李玄益,江東縣監宋柱獻,俱以爲下去云,定州牧使李源命,今十四日下去云,殷山縣監趙在應,今十六日下去云,江西縣令徐箕輔,今十七日下去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吏曹言啓曰,各道都事瓜限,卽一周年,而自辭朝日,始爲計瓜矣。忠淸道都事吉履元,全羅道都事安國鎭,江原道都事李東韻,俱爲除拜,已過數年,仍不辭朝,自臣曹無以計瓜,則亦不可一任其虛縻,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吏曹言啓曰,弘陵參奉朴鳳陽,以其身病,呈狀乞遞,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下番闕直,事甚未安。副修撰宋近洙,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屢擧圭璧,間有鋤雨之頻仍,而昨日甘澍,又得寸餘,誠甚萬幸,五次祈雨祭停止,報謝祭,依法典待立秋設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今十五日弘陵望焚香時,本陵官員一員,當爲擧行,而兩官俱爲未差,無以擧行,令參奉有闕之代,令該曹,以在京無故人口傳差出,以爲推移焚香之地,何如?傳曰,允。
○金愼根,以刑曹言啓曰,卽接黃海監司尹定鉉文移,則延安府徒三年定配罪人金敏,限滿云矣。取考曹上配案,則以折人肢體罪,乙巳六月定配,今已限滿的實,依法典放送後,徒流案頉下事,分付道臣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今五月二十四日啓下全羅道放未放成冊中,珍島郡金甲島島配罪人睦台錫,康津縣古今島減死圍籬安置罪人金𫓎,興陽縣呂島島配罪人成容默,羅州牧智島島配罪人柳泰東,珍島郡島配罪人李魯奎,靈光郡荏子島島配罪人柳晏,康津縣薪智島島配罪人羅采奎名下,竝放字書下,而其時臺啓方張,不得擧行矣。今則臺啓已停,睦台錫、金𫓎、成容默、柳泰東、李魯奎、柳晏、羅采奎等放送事,分付該道道臣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6月14日
[编辑]行都承旨洪鍾應〈病〉。左承旨兪章煥〈病〉。右承旨金愼根〈病〉。左副承旨金益文〈坐〉。右副承旨金永爵〈坐直〉。同副承旨金在淸〈坐直〉。注書朴昇壽〈病〉一員未差。假注書金景游〈遞直〉二員未差。事變假注書金龍翼〈未入來〉。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金益文啓曰,明日召對,取稟。傳曰,停。
○金在淸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未署經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益文啓曰,本院今春夏等褒貶,當爲磨勘,而行都承旨洪鍾應不爲仕進,不得如例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金益文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徽定殿、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金在淸啓曰,正言李漢永,以其親病,投章徑行,原疏纔已捧入矣。所當直捧遞差傳旨及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下鄕有異,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
○黃鍾顯有頉,代以南鍾順爲假注書。
○李能燮有頉,代以金學初爲假注書。
○南鍾順有頉,代以朴文鉉爲假注書。
○金學初有頉,代以任應準爲假注書。
○朴文鉉有頉,代以姜蘭馨爲假注書。
○任應準有頉,代以鄭東奎爲假注書。
○姜蘭馨有頉,代以李達亨爲假注書。
○鄭東奎有頉,代以許鐸爲假注書。
○金益文啓曰,事變假注書文基郁,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文基郁改差,代以趙在衡爲事變假注書。
○趙在衡有頉,代以金龍翼爲事變假注書。
○金在淸啓曰,行大司憲趙鶴年,執義尹哲求,掌令李𪤓、金大圭,持平金龍基、李文馨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朴來萬,獻納徐堂輔,執義尹哲求,掌令李𪤓、金大圭,持平金龍基、李文馨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在淸曰,只推。
○以忠淸監司金洙根狀啓,文義縣民家失火事,傳于金永爵曰,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助,結構奠接之方,廟堂措辭分付。
○吏曹口傳政事,以徐鴻輔爲弘陵令,李𰊦爲參奉。
○金益文,以吏曹言啓曰,成均館典籍閔泳緯,以其身病,呈狀乞遞,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奎章閣言啓曰,明日卽書香閣望奉審日次,臣進詣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副修撰宋近洙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益文曰,只推。
○金益文,以弘文館言啓曰,下番闕直,事甚未安。修撰權永秀,副修撰宋近洙,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副應敎洪羲宗,旣有只推之命,一體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金在淸,以兵曹言啓曰,去五月三十日慶科增廣別試武科殿試時,直赴殿試人扈衛軍官韓敏秀等四百七十六人內,四百五十一人應試參榜,別付料軍官申樂周,別破陣崔鳳麟等二人作故,所授帖文,收聚爻周,馬兵李翊範、咸宗文,別付料軍官崔正奎,武學鞠大連,親騎衛崔成根、姜宗淋,善騎隊崔大福、李鶴天、金千石,漢旅鄭東淳,義旅軍官金永浩,別抄鄭仁麒,別武士洪允中、鄭驥鎭、金繼穆、金鼎默,標下軍金潤信、李啓煥,大旗手韓啓默,額外內禁衛李容九等二十人遭故,依法典陳試,哨官宋千烈,以身病不赴,係是三式年內,依例陳試,別彼陣金鼎三,以父子相避,不爲應試,依例陳試,廣州馬兵宋洛七,起送成冊中,以起送爲辭,而不爲赴試,其委折,關問該守臣後稟處,何如?傳曰,允。
○又以總衛營言啓曰,謹依本營中日單子判下,弘化門入直右司中哨軍兼司僕朴連植,鳥銃邊三中入格,兒馬帖成給事,知委司僕寺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別將柳昌根,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刑曹言啓曰,卽接江原監司朴容壽文移,則金城縣徒一年定配罪人羅敬雲,限滿云矣。取考曹上配案,則敬雲,以擅入闕門罪,丁未六月定配,今已限滿的實,依法典放送後,徒流案頉下事,分付道臣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正言李漢永疏曰,伏以臣,才本鹵愚,質又淺劣,以其年則不勝負任,以其居則不離傖荒,聞識膠暗,學未辨於門逕,行誼蚩貿,譽未播於州里,先澤雖及於雲仍,何當襲箕裘而服詩禮,童習未艾於嬉遊,只合啖棗栗而力農桑,幸値慶會而觀光,不意榜末之廁名,如眞如疑,乍驚乍憂,忽又薇垣特除,躐階驟升,聖念雖出於尙賢,誤恩何及於忝孫,況此遐鄕賤品,不宜簸粃而居前,新進少年,尤戒積薪而抑躁,乃今臚唱未畢,華誥遽降,班綴聳聽,行路屬目,顧臣身雖極榮耀,在朝體寧不隳玷,臣始也惝恍,繼以惶懼,退伏私次,莫省攸措,際接家信,臣母伏暑貞痼,當此添劇,委頓床玆,轉側須人,促臣還鄕,臣聞此報,五內焦熬,山海恩隆,義雖急於圖報,烏鳥愛切,情實難於淹留,玆敢短章瀆聽,卽日徑還。伏乞聖慈,特遞臣所帶之職,俾安私分,仍治臣擅離之罪,以肅朝綱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往護。
6月15日
[编辑]行都承旨洪鍾應〈藥院進〉。左承旨兪章煥〈病〉。右承旨金愼根〈病〉。左副承旨金益文〈坐直〉。右副承旨金永爵〈式暇〉。同副承旨金在淸〈坐直〉。注書朴昇壽〈病〉一員未差。假注書金炳溎〈仕直〉一員未差。事變假注書金龍翼〈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副提調洪鍾應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臣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兩慈殿氣候一樣,卿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金益文啓曰,明日召對,取稟。傳曰,停。
○金在淸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洪鍾應啓曰,左承旨兪章煥,右承旨金愼根,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在淸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上前開坼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許鐸有頉,代以金炳溎爲假注書。
○李達亨有頉,代以成載瑗爲假注書。
○金益文啓曰,假注書金炳溎,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金在淸啓曰,行大司憲趙鶴年,執義尹哲求,掌令李𪤓、金大圭,持平金龍基、李文馨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朴來萬,獻納徐堂輔,執義尹哲求,掌令李𪤓、金大圭,持平金龍基、李文馨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在淸曰,只推。
○以左承旨兪章煥,右承旨金愼根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益文曰,只推。
○以副應敎洪羲宗,修撰權永秀,副修撰宋近洙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益文曰,只推。
○金在淸啓曰,卽伏見諸道今春夏褒貶啓本,則京畿水使金翰喆,黃海水使李熙昇,全羅左水使鄭壽基,邊將無一人居中居下,北兵使具信喜,無一人居下,殊無嚴明殿最之意,竝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金益文,以奎章閣言啓曰,景慕宮望廟樓今望奉審,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奎章閣言啓曰,本閣今戊申年春夏等褒貶,當爲磨勘,而提學朴永允有身病,一員未差。不得擧行,外閣褒貶,亦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吏曹言啓曰,曹所屬宗簿寺司饔院官員等矣今戊申年春夏等褒貶,當爲等第,而俱仍提調有故,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議政府領議政意啓曰,今戊申年春夏等褒貶,當爲等第,而左議政、右議政未差,臣有身病,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中樞府言啓曰,本府郞廳及醫員、錄事等今戊申年春夏等褒貶,當爲等第,而領中樞府事臣趙寅永,判中樞府事臣鄭元容,臣金道喜,臣朴晦壽,俱有身病,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宗親府言啓曰,本府郞廳今戊申年春夏等褒貶等第,當爲磨勘,而堂上有故,限內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儀賓府言啓曰,本府郞廳今春夏等褒貶等第,當爲磨勘,而永明尉臣洪顯周,東寧尉臣金賢根,昌寧尉臣金炳疇,南寧尉臣尹宜善,俱有身病,限內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敦寧府言啓曰,府郞廳等今春夏等褒貶等第,當爲磨勘,而以領事洪在龍身病,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忠勳府言啓曰,本府今戊申年春夏等褒貶等第,當爲磨勘,而有司堂上淸寧君臣金東健有身病,限內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耆老所言啓曰,本所堂上,多有身病,無參坐之人,今戊申年春夏等褒貶,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在淸,以戶曹言啓曰,本曹郞廳及所屬各司官員今戊申年春夏等褒貶,依前例磨勘以入,而軍資監、長興庫、濟用監、司䆃寺、內贍寺、司宰監、司圃署、平市署,因都提調、提調有故,不得磨勘。去秋冬等褒貶時,軍資監、長興庫、濟用監、司䆃寺、內資寺、內贍寺、司宰監、司圃署、五部,因都提調、提調、漢城府堂上有故,限內不得磨勘矣。今則其時官員已多遷轉,難以考績,依近例蕩滌,何如?傳曰,允。
○又以宣惠廳都提調意啓曰,本廳郞廳等今戊申年春夏等褒貶,當爲等第,而臣有身病,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益文,以禮曹言啓曰,各陵殿園墓本曹郞廳、四學童蒙敎官、通禮院、禮賓寺、圖畫署官員等今戊申年春夏等褒貶,等第以入,而宗廟署、社稷署、景慕宮、弘文館、藝文館、春秋館、承文院、成均館、奉常寺、掌樂院、典牲署、東、四氷庫、東西活人署、觀象監、內醫院、司譯院、典醫監、惠民署、東、南關王廟官員等褒貶,各其司領事、都提調、提調及堂上,有故或不備,不得一時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今此所屬各司官員等褒貶時,英陵參奉金炳駿,與參議臣金炳冀,有應避之嫌,不得同議磨勘,別啓本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弘文館領館事意啓曰,今春夏等褒貶,當爲等第磨勘,而以大提學不備,限內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在淸,以兵曹言啓曰,本曹今戊申年春夏等褒貶等第,磨鍊以入,而曹所屬軍器寺、司僕寺、訓鍊院官員及部將等褒貶,因各其提調及堂上有故,不得一體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本曹今戊申年春夏等褒貶啓本中,刀擦五處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本府郞廳及部將等今戊申年春夏等褒貶,當爲磨勘,而都摠管成遂默有身病,限內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總衛營大將意啓曰,本營從事官、諸將官今戊申年春夏等褒貶及將校以下馬步軍旗隊摠勤慢,當爲等第,而大將臣徐憙淳有身病,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都提調意啓曰,本局從事官、禁松參軍及諸將官等今戊申年春夏等褒貶,當爲等第,而都提調臣權敦仁有身病,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都提調意啓曰,本營從事官及諸將官今戊申年春夏等褒貶,當爲等第,而臣道喜有身病,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從事官及諸將官今春夏等褒貶,當爲等第,而都提調臣鄭元容有身病,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濬川司都提調意啓曰,本司都廳及郞廳今戊申年春夏等褒貶,當爲等第,而臣等俱有身病,限內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今春夏等府郞廳褒貶等第,當爲磨勘以入,而堂上有故,限內不得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刑曹言啓曰,本曹屬司典獄署官員等今春夏等褒貶,本曹參議,例與刑房承旨,同爲磨勘,而參議尹致英有身病,限內不得磨勘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工曹言啓曰,本曹郞廳今戊申年春夏等褒貶,磨勘以入,而屬司繕工監、尙衣院、掌苑署、造紙署、瓦署、典涓司今戊申年春夏等褒貶,因各該司提調有故,限內不得磨勘,而繕工監、尙衣院、掌苑署、造紙署、典涓司去丁未年秋冬等褒貶,亦因各該司提調有故,限內不得磨勘,其時官員,多有遷轉者,依近例蕩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6月16日
[编辑]行都承旨洪鍾應〈病〉。左承旨兪章煥〈病〉。右承旨金愼根〈式暇〉。左副承旨金益文〈坐直〉。右副承旨金永爵〈坐直〉。同副承旨金在淸〈式暇〉。注書朴昇壽〈病〉一員未差。假注書金炳溎〈仕直〉南秉吉〈未入來〉。事變假注書金龍翼〈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金永爵,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金益文啓曰,明日召對,取稟。傳曰,停。
○金永爵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成載瑗在外,代以南秉吉爲假注書。
○傳于金益文曰,再明日眞殿茶禮,當自內親行矣。該房知悉,時、原任大臣、閣臣、宗親、儀賓二品以上入參。
○金益文,以弘文館言啓曰,下番闕直,事甚未安。修撰權永秀,副修撰宋近洙,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副應敎洪羲宗,旣有只推之命,一體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金永爵啓曰,行大司憲趙鶴年,執義尹哲求,掌令李𪤓、金大圭,持平金龍基、李文馨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朴來萬,獻納徐堂輔,執義尹哲求,掌令李𪤓、金大圭,持平金龍基、李文馨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永爵曰,只推。
○以副應敎洪羲宗,修撰權永秀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益文曰,只推。
○兵曹口傳政事,副護軍單尹致英。
6月17日
[编辑]行都承旨洪鍾應〈廚院進〉。左承旨兪章煥〈坐直〉。右承旨金愼根〈病〉。左副承旨金益文〈坐〉。右副承旨金永爵〈緣故出〉。同副承旨金在淸〈坐直〉。注書朴昇壽〈病〉一員未差。假注書金炳溎〈仕〉南秉吉〈仕直〉。事變假注書金龍翼〈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金永爵啓曰,明日乃是初伏,自明日處暑間,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益文啓曰,明日召對,取稟。傳曰,停。
○又啓曰,來二十一日,輪對日次矣,敢稟。傳曰,當次人受點,後日次待令。
○金永爵啓曰,來二十一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又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洪鍾應啓曰,右承旨金愼根,同副承旨金在淸,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假注書南秉吉,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金在淸啓曰,行大司憲趙鶴年,執義尹哲求,掌令李𪤓、金大圭,持平金龍基、李文馨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朴來萬,獻納徐堂輔,執義尹哲求,掌令李𪤓、金大圭,持平金龍基、李文馨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在淸曰,只推。
○以右承旨金愼根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在淸曰,只推。
○金益文,以弘文館言啓曰,下番闕直,事甚未安。修撰權永秀,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入直,副應敎洪羲宗,旣有只推之命,一體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金在淸,以兵曹言啓曰,宣薦內禁衛取才三技入格別單及宣部守三薦參上武臣前銜作散人別取才入格矢數,落仕年條,居住薦名,各其名下,懸註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濬川司言啓曰,本司都廳訓鍊都監別將柳昌根改差,代以訓鍊都監千摠金鎰差下,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刑曹啓目粘連,載寧綱常罪人尹可玄獄事,謹按《通編》,綱常罪人,結案正法後,妻子女爲奴,破瀦降罷,結案後徑斃者一體論,年前平壤罪人處祐,定山罪人泰斗,未檢之前,俱爲徑斃,猶施暴屍之典,則到今擬比,似無異同,而但可玄之檢前徑埋,洽爲半載,追施之律,臣曹不敢擅便,下詢大臣處之,尹禾兼,以叔戕侄,與泰斗之兄泰迪手殺其弟,少無差爽,而伊時詢議,施以不應爲之律,依此擧行,面任崔景燁,依狀請施行,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謹以判下,問議于大臣,則領議政權敦仁,以爲旣有年前暴屍擧行之例,今若因徑埋稍久,而仍置如尋常之獄,則烏在其正綱常嚴王法之義哉?分付該道,掘開兇屍,暴之三日爲當云矣。大臣之議如此,上裁,何如?判付啓,依回啓施行爲良如敎。
6月18日
[编辑]行都承旨洪鍾應〈坐〉。左承旨兪章煥〈坐直〉。右承旨未差。左副承旨未差。右副承旨金永爵〈坐直〉。同副承旨金在淸〈坐〉。注書朴昇壽〈病〉一員未差。假注書金炳溎〈改差啓辭未下〉南秉吉〈仕直〉。事變假注書金龍翼〈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兪章煥啓曰,明日召對,取稟。傳曰,停。
○金在淸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洪鍾應曰,右承旨、左副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金在淸啓曰,行大司憲趙鶴年,執義尹哲求,掌令李𪤓、金大圭,持平金龍基、李文馨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朴來萬,獻納徐堂輔,執義尹哲求,掌令李𪤓、金大圭,持平金龍基、李文馨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在淸曰,只推。
○以副應敎洪羲宗,修撰權永秀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在淸曰,只推。
○興宣君昰應疏曰,伏以臣,先仲兄臣興完君晸應襄事,將以七月初一日,過行於京畿陽智地矣。臣當隨喪,而臣所帶廚院之任,所重自別,不敢擅離,猥控短籲。伏乞聖慈,特賜遞解,仍許臣往來之暇,以伸至切之私,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懇。所請依施。仍傳于兪章煥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
○副修撰宋近洙疏曰,伏以臣,學殖無所稱,才猷無所當,卽顓蒙愚騃之一賤品耳。承藉先蔭,猥玷仕籍,遭逢慶會,濫竊科第,方切匪分之懼,加以不幸之戒,迺於唱名之日,特授臣以弘文館副修撰,追念臣祖,辭敎鄭重,在廷無不動色,旁觀爲之感涕,歷稽往牒,人臣之得此者幾人,臣於是,仰感俯怵,雖不得不張皇肅命,而第伏念,玉署之官,爲任綦重,隻日之對,三晝之接,備顧問而資啓沃,故掄選之法,隨以不輕,館錄堂圈,秤錘稱量,蓋重其選,所以華其職,華其職,所以重其責也,而今也不問其人之如何,一朝畀之,無所留難,聖恩雖出於曠感,臣心益愧於不衷,臣本生長草野之間,聞見只在於耕鑿,早失父師之訓,學習不過乎章句,自顧其中,空空無物,以若蔑裂之狀,膺此匪常之命,決知其萬萬不能承當也。今若諉以已出,晏然蹲冒,玷汚之外,譏嘲必至,玆敢據實陳暴,仰瀆崇嚴。伏乞聖慈,俯垂鑑諒,亟令鐫改,臣新授職名,以重公器,以安私分焉。臣旣不以見職自居,何敢贅陳他說,而愛君一念,彝性同得,雖欲泯默,有不能自已。嗚呼,人主一心,爲萬化之原,顧今悠悠萬事,莫大於講學,亦莫急於講學,講學所以明理,明理所以正心,此乃臣先祖文正臣時烈所嘗敷陳於孝廟者也。其言曰,自古人君,孰不欲正心而出治哉?徒言正心,而不本於學,則終無下手處,蓋心之爲物,瀅澈虛靈,天理全具,囿於形體之中,不能無人欲之私,二者迭爲消長,而一身之是非得失,國家之安危治亂,無不由之。是故欲正其心者,必去物欲之蔽,然後自無不正而其本體之廣大光明者,卓然呈露於日用之間,然非學問之工,何以致此?學問者無他,主敬而存之,講學而明之,從容涵養於虛閑靜一之中,剖析幾微於學問思辨之際,以至於無一事之差謬,無一毫之偏倚,舜、禹之精一,孔、顔之克復,皆所以明此而已矣。此蓋千聖相傳之心法,帝王爲治之大本,臣祖之必以講學二字,反覆縷陳於前席者,豈欲爲空言虛文而已哉?見今民生之倒懸,人心之泮渙,奢侈之日興,紀綱之解紐,何莫非可言之事,可憂之端,而我殿下,今日講學,明日講學,遜志孜孜,欲罷不能,則其終竟極至之效,自至於位天地育萬物,上所陳三四者之憂,又不必隨事救治,而將見欹者自正,危者自安,咸歸於熙皡泰平之域矣,曷不盛哉,曷不休哉?臣年淺識昧,無他聞見,略綴臣祖之緖言,敢效野人之芹誠。伏念深留聖意,勿以人廢言,此實宗社生靈之幸。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以爾家之人,有此陳勉,而所言又甚切實,誠庸嘉乃,爾其勿辭,益勉啓沃之責。
○戊申六月十八日卯時,上詣眞殿。茶禮親行入侍時,行都承旨洪鍾應,左承旨兪章煥,右承旨金愼根,左副承旨金益文,右副承旨金永爵,同副承旨金在淸,假注書金炳溎、南秉吉,記事官趙然興、閔致庠,直提學金大根,檢校直閣鄭㝡朝、尹致英,檢校待敎南秉哲、李㘾、李裕元、洪淳穆,待敎金炳德,以次侍立。時至,通禮跪啓請出次。上具翼善冠、衮龍袍出齋殿。通禮導上詣版位,跪啓請鞠躬四拜興平身。上行四拜禮。時、原任大臣、閣臣、宗親、儀賓二品以上,皆行四拜禮。通禮導上詣盥洗位。上盥洗訖。通禮導上詣第一室尊所。鍾應酌酒訖。通禮導上詣神位前,跪啓請跪。上跪。鍾應奉香,在淸奉罏gg爐g。上三上香。鍾應奉盞跪進。上執盞以授在淸。在淸跪受,奠于案上,連獻三盞。通禮跪啓請俯伏興平身。上俯伏興平身,次詣各室監酌,上香獻盞,竝如上儀訖。通禮導上降復位,跪啓請鞠躬四拜興平身。上行四拜禮。時原任大臣、閣臣、宗親、儀賓二品以上,皆行四拜禮。通禮跪啓禮畢。判府事鄭元容、金道喜、朴晦壽,領敦寧洪在龍進前奏曰,日氣甚熱,侵早勞動,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通禮導上還入齋殿。命諸臣先退,承史以次退出。
6月19日
[编辑]行都承旨洪鍾應〈病〉。左承旨兪章煥〈式暇〉。右承旨鄭基世〈未肅拜〉。左副承旨金永爵〈坐直〉。右副承旨尹致英〈坐直〉。同副承旨金在淸〈病〉。注書朴昇壽〈病〉一員未差。假注書南秉吉〈仕〉鄭健朝〈仕直〉。事變假注書金龍翼〈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金永爵,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金永爵啓曰,明日召對,取稟。傳曰,停。
○又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同副承旨金在淸,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假注書金炳溎,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金炳溎改差代,以鄭健朝爲假注書。
○金永爵啓曰,假注書鄭健朝,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鄭基世、尹致英落點。
○金永爵啓曰,新除授右副承旨尹致英,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永爵,以弘文館言啓曰,下番闕直,事甚未安。修撰權永秀,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入直,副應敎洪羲宗,旣有只推之命,一體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金永爵啓曰,行大司憲趙鶴年,執義尹哲求,掌令李𪤓、金大圭,持平金龍基、李文馨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朴來萬,獻納徐堂輔,執義尹哲求,掌令李𪤓、金大圭,持平金龍基、李文馨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永爵曰,只推。
○以同副承旨金在淸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永爵曰,只推。
○以副應敎洪羲宗,修撰權永秀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永爵曰,只推。
○尹致英,以吏曹言啓曰,弘陵令徐鴻輔,尙衣院直長趙憲燮,俱以身病,呈狀乞遞,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吏曹言啓曰,今日本曹開坼坐起時,考見諸道褒貶啓本,則沔川郡守梁鍾華,以舊納愆滯,猝難了刷爲目,泰安郡守楊廷彬,以拯非疎忽爲目,禮安縣監鄭翼烈,以惟剛則善爲目,濟原道察訪金致坤,以稍生何傷爲目,則俱宜置下考,而置諸中考,三水府使洪大恒,以弊痼民困,良工獨苦爲目,旌義縣監康履昊,以防似違律爲目,柒谷府使李樂沼,以病不妨務,訟儻無滯爲目,昆陽郡守李赫遠,以愼終宜始,懋小非惠爲目,鎭海縣監朴宗玹,以譽固未知,訾亦無聞爲目,奉化縣監吳泰權,以何傷手生爲目,大靜縣監金始遠,以謗由固滯爲目,則俱宜置中考,而置諸上考,殊無嚴明殿最之意,上項四道道臣及當該磨勘牧使,竝推考警責。三水府使洪大恒,旌義縣監康履昊,沔川郡守梁鍾華,泰安郡守楊廷彬,禮安縣監鄭翼烈,濟原道察訪金致坤,竝罷黜,柒谷府使李樂沼,昆陽郡守李赫遠,鎭海縣監朴宗玹,奉化縣監吳泰權,大靜縣監金始遠,竝中考施行,何如?傳曰,允。
○金永爵,以兵曹言啓曰,坼見諸道褒貶啓本,則黃海水使李熙昇啓本中,許沙僉使全國顯,以重聽何傷爲目,吾义浦僉使徐轍洛,以事亦周便爲目,助泥萬戶安景燮,以自有入聞爲目,全羅左水使鄭壽基啓本中,蛇渡僉使朴啓天,以益勤修繕爲目,呂島萬戶朴英秀,以松政益勉爲目,全羅右水使李容鉉啓本中,金甲島萬戶李瀁範,以是以寡過爲目,北兵使具信喜啓本中,美錢僉使車義轍,以且觀來頭爲目,乶下僉使金大鉉,以來效何慮爲目,統制使金鍵啓本中,蟾津別將金大哲,以鎭殘民瘠,心小事簡爲目,則俱宜置中考,而置諸上考,玉浦萬戶全得寬,以未聞顯庇,庶責來效爲目,三千里權管朴大興,以卒難矯救爲目,北兵使具信喜啓本中,森森坡萬戶康漢成,以地僻事簡,何論能否爲目,則俱宜置下考,而諸置上考,阿山萬戶張彦煥,以益察倉奸爲目,則宜置下考,而置諸中考,殊無嚴明殿最之意,各該帥臣,竝推考警責。許沙僉使全國顯,吾义浦僉使徐轍洛,助泥萬戶安景燮,蛇渡僉使朴啓天,呂島萬戶朴英秀,金甲島萬戶李瀁範,美錢僉使車義轍,乶下僉使金大鉉,蟾津別將金大哲,竝中考施行,阿山萬戶張彦煥,下考施行,玉浦萬戶全得寬,三千里權管朴大興,森森坡萬戶康漢成,純是貶語,蟾津別將金大哲,以三年窠邊將,兩次褒貶,中考施行,一中雖遇赦蕩滌,其不職可知,竝罷黜,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平安監司趙斗淳狀啓內,鐵山府使尹喜秀罪狀,令攸司稟處事,啓下矣。尹喜秀,時在任所,依例發遣府羅將,交代後拿來,何如?傳曰,允。待待命拿囚。
○又以刑曹言啓曰,卽接總衛營文移,則本營粘目粘連右番統長李完豐手本內,武藝別監李東振、趙鎭英,違越約束,與院隷輩,起鬧相詰是白如可,院隷更爲作黨,先打別監孫有貞,至於重傷,則別監鄭景天、張仁基、陳在興、全命仁、李元植等,聞同僚之被打,仍卽偕往,毆打院隷,追入班家,極爲驚駭,如此無嚴之類,不可置之宿衛重地,同李東振、趙鎭英與鄭景天等五人,爲先除下,以懲他別監亦爲白乎所,渠以掖屬,不遵操束,如是惹鬧,誠極無嚴,所當除下,以懲後弊是白乎矣,不敢擅便,待處分擧行是白遣,院隷輩之毆打武監,揆以法意,亦甚駭惋,事當竝爲重繩是白乎矣,院隷則非本營所隷,令政院以爲査實嚴懲之地,何如?判付內,前後處分,何如,而院隷之毆打武監,極爲無嚴,隨從諸漢,竝令秋曹分輕重,可以刑配者刑配,可以刑懲者刑懲爲旀,以武監輩言之,身爲團束之掖隷,聞同類被打之說,則固當卽往救護,形止言于頭目,使之轉報,以待處分,可也,而反以率類毆打,至入班家,亦爲無嚴,上項鄭景天等五名,各別嚴棍十五度,懲礪放送,此後則毋敢如是之意,嚴飭亦敎是置,奉審擧行云矣,作黨惹鬧之院隷等四名,自承政院捉送臣曹,故毆打誰某,到底査問,則事端雖出於邊興範、金永浩,右袒同類,毆打武監之罪,崔秀龍、金興祿兩漢,箇箇自服矣。謹依判付,崔秀龍、金興祿,爲先嚴刑一次,秀龍黃海道黃州牧,興祿忠淸道堤川縣定配所,竝卽押送,邊興範、金永浩,各嚴刑一次,懲勵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6月20日
[编辑]行都承旨洪鍾應〈藥院進〉。左承旨兪章煥〈病〉。右承旨鄭基世〈坐直〉。左副承旨金永爵〈坐直〉。右副承旨尹致英〈坐〉。同副承旨金在淸〈緣故出〉。注書朴昇壽〈病〉一員未差。假注書鄭健朝〈仕〉尹定善〈仕直〉。事變假注書金龍翼〈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朴晦壽,副提調洪鍾應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兩慈殿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金在淸啓曰,明日召對,取稟。傳曰,停。
○金永爵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鄭基世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領議政權敦仁有身病,左議政、右議政未差,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洪鍾應啓曰,左承旨兪章煥,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禮曹,來八月初七日行社稷大祭香祝親傳,取稟,奉敎敬依。
○禮曹,來八月初三日行景慕宮秋享大祭香祝親傳,取稟,奉敎恭依。
○洪鍾應啓曰,假注書南秉吉,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南秉吉改差,代以尹定善爲假注書。
○鄭基世啓曰,假注書尹定善,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金永爵啓曰,行大司憲趙鶴年,執義尹哲求,掌令李𪤓、金大圭,持平金龍基、李文馨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朴來萬,獻納徐堂輔,執義尹哲求,掌令李𪤓、金大圭,持平金龍基、李文馨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永爵曰,只推。
○以左承旨兪章煥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永爵曰,只推。
○以昌寧尉金炳疇沐浴呈辭,傳于金永爵曰,給由馬。
○鄭基世啓曰,卽伏見忠淸水使吳明善今春夏等褒貶啓本,則邊將無一人居下,殊無嚴明殿最之意,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金在淸,以內醫院都提調意啓曰,提調徐箕淳,今日問安,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卽接副司果李章五所志,則以爲族兄章元,嫡妾俱無子,以其同姓二十四寸弟章泰第二子憲東,欲爲繼後,兩家諸族,相議完定,而生養父母,俱爲作故,拘於常規,不得循例禮斜,依定式草記稟處事,呈狀矣。凡係繼宗立後,兩邊與受,明有可據,而不得登聞者,許令該曹論理草記事,曾有筵奏定式,而門長李章五所訴旣如此,依定式李章泰第二子憲東,立爲李章元之後,何如?傳曰,允。
○鄭基世,以兵曹言啓曰,今六月二十日寅正三刻七分,土王用事,改火進上時,宗廟署、社稷署、永禧殿、永寧殿、徽定殿、景慕宮、毓祥宮、宣禧宮、景祐宮、慶壽宮,依例改火,奎章閣、議政府、承政院、漢城府,一體頒火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坼見南兵使李行敎啓本,則黃土岐權管方泗源,遞罷已久,而以時任權管,循例等第,大是不審,雙靑權管姜希尙之尙字,以詳字書之,虞候金駿喜別具啓本中,不書是白齊。三字,奏御文字,何等審愼,而如是誤書,不可無警,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
6月21日
[编辑]行都承旨洪鍾應〈病〉。左承旨鄭基世〈坐〉。右承旨金永爵〈式暇〉。左副承旨尹致英〈內閣進〉。右副承旨金在淸〈坐直〉。同副承旨兪鎭五〈坐直〉。注書朴昇壽〈病〉一員未差。假注書鄭健朝〈仕直〉尹定善〈仕〉。事變假注書金龍翼〈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鄭基世啓曰,明日召對,取稟。傳曰,停。
○又啓曰,來二十五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又啓曰,同副承旨金在淸,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鄭基世曰,左承旨許遞,前望入之。
○承旨前望入之,兪鎭五落點。
○鄭基世啓曰,新除授同副承旨兪鎭五,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鄭基世曰,臺諫竝許遞,政官牌招開政。
○鄭基世啓曰,大司憲、執義、掌令二員,持平二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有政。吏批,判書趙冀永進,參判金鼎集,參議洪祐喆竝牌招不進,左副承旨尹致英進。啓曰,臺諫多窠,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外任竝擬,何如?傳曰,允。以洪在喆爲大司憲,金英根爲大司諫,朴斆默爲執義,申佐模爲司諫,鄭載慶、韓鼎瑚爲掌令,丁載榮、林樂鎭爲持平,宋近洙爲獻納,李義晉、卓景秀爲正言,柳來維爲副修撰,宋持養爲左尹,洪遠燮爲刑曹參議,申命濂爲濟用判官,朴龜夏爲刑曹佐郞,朴承奎爲監察,金載鏞爲軍器主簿,徐麒淳爲監役,鄭永朝爲中部都事,閔致序爲北部都事,李長祜爲鐵山府使,韓致章爲懿昭墓守衛官,成均博士單白宗逵,前縣監洪奎永,今加通政加資事,承傳。
○兵批,判書徐左輔進,參判南獻敎病,參議朴鳴載入直,參知權馦病,左承旨鄭基世進。以洪鍾英爲同知,李景純爲副摠管,趙學默爲僉知,鄭喆東、金壽喜、申奭浩、徐相稷、金聲求、金駿喜、趙鎭達爲五衛將,李裕元爲曹司衛將,李義濂、安宅臣爲忠翊將,元永祖爲忠壯將,金學俊、林應得爲景福將,金景麟、辛性龍爲慶熙將,尹正默爲訓鍊主簿加設,許策爲全羅兵虞候,徐典輔爲安興僉使,黃土岐權管單朴在浹,大護軍趙鶴年,護軍朴長復、李景純,副護軍兪章煥、金愼根、金益文、鄭翊朝、沈宜冕、朴來萬,副司直尹哲求、睦仁培、金大圭、金龍基、李文馨、徐堂輔,副司果宋謙洙、朴公鎭、李漢永、朴商壽、朴齊賓、李正鉉、洪羲升、李奎麟、李啓純、李承駿、白樂薰、沈正榘、李東鉉,副司正鄭健朝、尹定善,以上竝單付。及第曺豐振,前監牧官金鍾亨,以上今加折衝加資事,承傳。
○兪鎭五啓曰,獻納宋近洙,旣在闕中,不爲肅謝,直爲出去,事甚未安。推考,何如?傳曰,允。
○以吏曹參議洪祐喆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兪鎭五曰,只推。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單李𪤓。
○兪鎭五,以吏曹言啓曰,慶尙道都事張鉉喆,以其親病,呈狀乞遞,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刑曹言啓曰,卽接忠淸監司金洙根文移,則連山縣徒一年定配罪人印奉業,鎭川縣徒一年定配罪人金安石,恩津縣徒三年定配罪人卞世龍,黃澗縣徒三年定配罪人金熙,俱以限滿云矣。取考曹上配案,則奉業詬毆士夫罪,安石擅入闕門罪,竝丁未六月到配,世龍闕內門環偸竊罪,金熙搶奪人財罪,竝乙巳六月到配,今已限滿的實,依法典放送後,徒流案頉下事,分付道臣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6月22日
[编辑]行都承旨洪鍾應〈病〉。左承旨鄭基世〈緣故出〉。右承旨金永爵〈坐直〉。左副承旨尹致英〈坐〉。右副承旨金在淸〈式暇〉。同副承旨兪鎭五〈坐直〉。注書朴昇壽〈病〉一員未差。假注書尹定善〈仕直〉一員未差。事變假注書金龍翼〈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鄭基世,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兪鎭五啓曰,明日召對,取稟。傳曰,停。
○金永爵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鄭基世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假注書鄭健朝,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鄭健朝改差,代以尹滋悳爲假注書。
○金永爵啓曰,行大司憲洪在喆,掌令鄭載慶、韓鼎瑚在外,執義朴斆默,持平丁載榮、林樂鎭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金英根,司諫申佐模,獻納宋近洙,正言卓景秀,執義朴斆默,持平丁載榮、林樂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永爵曰,只推。
○兪鎭五,以上號都監儀軌廳都提調意啓曰,本都監儀軌,今已修整,奎章閣所上件,繕寫裝潢以入,而春秋館、禮曹件,移送留上,太白山、五臺山、赤裳山城三處史庫件,入送藝文館,待後曝曬,一體分上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副修撰柳來維,時在京畿坡州地,經筵入番事緊,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傳曰,許遞。
○鄭基世,以兵曹言啓曰,五衛將鄭喆東前任洪州營將,金壽喜前任順天營將,申奭浩前任江原監營中軍,徐相稷前任平安監營中軍,金聲求前任咸鏡監營中軍,金駿喜前任南虞候,趙鎭達前任平安兵虞候,忠翊衛將李義謙前任淸州營將,安宅臣前任三陟營將,忠壯衛將元永祖前任大丘營將,俱在任所,上來間該廳番次苟艱云。景福宮衛將金學俊、林應得,慶熙宮衛將金景麟、辛性龍,文臣兼宣傳官李時夏,俱以病難供職,呈狀乞遞,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金永爵,以義禁府言啓曰,忠淸監司金洙根啓本內,裝載官樂安郡守李圭憲,護送地方官平薪鎭僉使鄭光澈罪狀,竝令攸司稟處事,啓下矣。李圭憲,今方待命拿囚,鄭光澈,時在任所,依例發遣府書吏,交代後拿來,何如?傳曰,允。待待命拿囚。
6月23日
[编辑]行都承旨洪鍾應〈緣故出〉。左承旨鄭基世〈坐直〉。右承旨金永爵〈坐〉。左副承旨尹致英〈內閣進〉。右副承旨金在淸〈坐直〉。同副承旨兪鎭五〈坐〉。注書朴昇壽〈病〉一員未差。假注書李光敏〈仕直〉一員未差。事變假注書金龍翼〈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兪鎭五啓曰,明日召對,取稟。傳曰,停。
○金永爵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鄭基世啓曰,右副承旨金在淸,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今六月二十五日,都目政事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滋悳有頉,代以李光敏爲假注書。
○金永爵啓曰,行大司憲洪在喆,掌令鄭在慶、韓鼎瑚在外,執義朴斆默,持平丁載榮、林樂鎭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金英根,司諫申佐模,獻納宋近洙,正言卓景秀,執義朴斆默,持平丁載榮、林樂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永爵曰,只推。
○鄭基世啓曰,假注書李光敏,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假注書尹定善,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以京畿監司李鼎臣狀啓,陰竹縣民家失火事,傳于金在淸曰,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助,結構奠接之方,廟堂措辭分付。
○義禁府啓目,樂安郡守李圭憲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宣傳官,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啓,依允。
6月24日
[编辑]行都承旨洪鍾應〈病〉。左承旨鄭基世〈坐〉。右承旨金永爵〈坐直〉。左副承旨尹致英〈病〉。右副承旨李玄功〈下諭啓辭未下〉。同副承旨兪鎭五〈坐直〉。注書朴昇壽〈仕〉一員未差。假注書李光敏〈仕直〉。事變假注書金龍翼〈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兪鎭五啓曰,明日召對,取稟。傳曰,停。
○鄭基世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右承旨金永爵,左副承旨尹致英,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金永爵啓曰,行大司憲洪在喆,掌令鄭載慶、韓鼎瑚在外,執義朴斆默,持平丁載榮、林樂鎭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金英根,司諫申佐模,獻納宋近洙,正言卓景秀,執義朴斆默,持平丁載榮、林樂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永爵曰,只推。
○以左副承旨尹致英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鄭基世曰,只推。
○傳于鄭基世曰,右副承旨許遞,前望入之。
○承旨前望入之。李玄功落點。
○鄭基世啓曰,新除授右副承旨李玄功,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兪鎭五,以吏曹言啓曰,卽接忠淸監司金洙根回移,則高靈縣監金正均,催促還官之意,知委於洪州牧矣。洪州牧使徐灝淳所報內,以爲高靈縣監金正均,親病沈重,萬無還任之望云。其親病旣如是,則有難强令還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吏曹言啓曰,今此秋享大祭祭官中,時無職名人員,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又以吏曹言啓曰,新除授中部都事鄭永朝,以其身病,呈狀乞遞,改差,何如?傳曰,允。
○鄭基世,以戶曹言啓曰,時御所內各司,依定式發遣本曹佐郞金俊根,與兵曹參議朴鳴載,佐郞臣金稜,東所衛將臣洪永錫,西所衛將臣李光善,南所衛將臣許雲老,北所衛將臣權紞,眼同看審後有頉處,別單書入,而修改則擇日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李根友,以同知義禁府事,本府坐起,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去五月三十日慶科增廣別試武科殿試時,直赴殿試人廣州馬兵宋洛七不赴委折,關問該守臣後稟處事,草記蒙允後,關問該守臣矣。卽接廣州留守洪學淵回牒,則馬兵宋洛七,中路得病,仍爲作故,所授帖文,收聚爻周,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卽接尙衣院牒報,則別造弓矢進上看品在卽,而知弓品堂上趙元錫有身病,不得進參云。改差,其代以在京無故人啓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今六月二十五日,下番鄕軍賞試才,設行於南別營時,銅龍門、建陽門、西營三處入直將官軍兵,依定式待標信出試,而銅龍門、建陽門入直與把守,以入直訓鍊都監砲手替把,將則以先試者替代,外營各處入直將官軍兵,依例除標信出用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義禁府啓目粘連,向前李圭憲亦,添載事段,旣有各項公文,則與私用濫載,煞有間焉是白乎乃,船到二十日,始爲畢載是白乎則,晩裝之罪,在所難免是白遣,監色代送與作錢犯用,俱未檢察,自歸溺職,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
6月25日
[编辑]行都承旨洪鍾應〈坐〉。左承旨鄭基世〈坐直〉。右承旨金永爵〈服制〉。左副承旨尹致英〈坐〉。右副承旨兪鎭五〈坐直〉。同副承旨趙熙哲〈坐〉。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裕奭〈仕〉李徹宰〈仕直〉。事變假注書金龍翼〈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朴晦壽,提調徐箕淳,副提調洪鍾應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兩慈殿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兪鎭五啓曰,明日召對,取稟。傳曰,停。
○鄭基世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都政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兪鎭五曰,檢校待敎洪淳穆馳詣健陵,奉審摘奸,仍詣顯隆園、華寧殿,一體奉審以來。
○傳于洪鍾應曰,忠臣、淸白吏、皇朝人子孫、軍功人及西北、松都人,加意收用事,分付兩銓。
○傳于洪鍾應曰,雖非親政,注書、尙瑞院官員竝陞六。
○注書朴昇壽陞六,代以李裕奭爲假注書。
○李光敏陞六,代以李徹宰爲假注書。
○兪鎭五啓曰,假注書李裕奭、李徹宰,時無職名,竝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傳于洪鍾應曰,在外承旨許遞,今日政差出。
○傳于洪鍾應曰,臺諫、玉堂竝許遞,今日政差出。
○鄭基世啓曰,大司憲、執義、掌令二員,持平二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兪鎭五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今日政新除授玉堂,竝待下批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傳于洪鍾應曰,泮長許遞,今日政差出。
○洪鍾應,以吏曹言啓曰,今都目大政時,本曹堂上,不可不備員,而參判金鼎集病不來,令政院牌招,以爲同參開政之地,何如?傳曰,允。
○鄭基世,以備邊司言啓曰,江陵府使、沔川郡守,今日政當差出矣。兩邑俱以積弊之局,又當數遞之餘,衆瘼都萃,矯救無策,若不另擇差送,則邑將不得爲邑矣。兩邑倅,勿拘常格,各別擇擬之意,分付銓曹,何如?傳曰,允。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都目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朴蓍會,以御營中軍,新舊番軍兵等點考事,南小營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東萊府使趙徽林狀啓,則以爲,濟州、靈巖、海南、康津等邑漂民三十三名,差倭領來,而漂民中濟州前五衛將洪錫祐,睯不畏法,濫捧彼物,則計出營私,跡涉貽羞,其罪狀,請令廟堂稟處矣。濟州三邑人之無得逃移他境,法典至嚴,而謂以上京,挈眷出海,已是渠罪案,漂流異域,敢生無厭之心,討索物種,若是夥然,彼以隣好,雖聽其求,其所貽羞,莫此爲甚,此不可以風波生還,有所參恕。洪錫祐,令該府拿問嚴勘,濫捧物種之還送彼中,旣有已例,分付萊府,還給館倭,使之入送馬島,其家屬,依法典自萊府,次次遞傳于各邑,俾還本籍,何如?傳曰,允。
○都政。吏批,判書趙冀永進,參判金鼎集牌招不進,參議洪祐喆進,行都承旨洪鍾應進。啓曰,今都目大政,各岐仕滿應遷者,相避及未準朔監察、禁府都事、戶曹、刑曹、工曹、漢城府郞官、平市署官員、五部令,各司久任時推人員,竝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四館陞出六品時,例有九處講後遷轉之規,而承文院褒貶,如或有故過限,則四館積滯,不可不慮,故自前雖未經九處講,亦有陞六之規矣。今春夏等褒貶,不得爲之,故當出六品者,未免積滯,依例遷轉,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蔭仕六品官之陞五品者,每於過都政後照擬,而見今在職者,絶無經一考之人,五品官,無以推移備擬,依例勿拘陞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守令多窠,今當差出,而未準朔禁軍將及營將、邊將、虞候、中軍、都事、守令、察訪,竝擬,何如?傳曰,允。以崔永錫爲司圃別提,李啓弘爲尙衣直長,李𪣴爲工曹正郞,權用正爲利川府使,李源弼爲沔川郡守,軍資主簿單宋鍾聞,典籍二單金文煥、吉鎭五,盧鎭泰爲司藝,具載榮爲內資主簿,朴曾壽爲江陵府使,車得浩爲平丘察訪,金夏鎭爲祥雲察訪。
○洪鍾應啓曰,公州牧判官,今當差出,而本州以營下劇邑,物衆地大,素稱難治,不可不擇差,同道及他道有聲績已準限未準朔守令,竝擬,何如?傳曰,允。趙埴爲司宰主簿,閔種河爲平市直長,金在鶴爲禁府都事,鄭允容爲公州判官,金直善爲臨陂縣令,南大儒爲直講,具洛喜、鮮于澲爲監察,鄭道和爲安山郡守,金炳臯爲松禾縣監,軍資直長單權用翼,金佑鉉爲尙瑞直長,李啓昌爲禁府都事,李正鉉爲掌苑別提,李根成爲典獄主簿,林泰洙爲靑松府使,李熙完爲中和府使,尹善應爲河東府使,柳鶴珪爲富寧府使,李亮熙爲寶城郡守,趙羲謙爲咸安郡守,金佑鉉爲造紙別提,李秉敎爲尙瑞副直長,任秀龍爲刑曹佐郞,鄭基洛爲社稷令,李壔爲密陽府使,申錫禧爲禮曹正郞,趙文和爲禮曹佐郞,朴昇壽、李光敏爲典籍,金容煥爲忠淸都事,趙熙哲爲同副承旨,李秉敎爲尙瑞直長,申萬求爲繕工副奉事,崔正運爲長興主簿,元𠍱爲工曹佐郞,李人圭爲高陽郡守,尹泰亨爲尙瑞副直長,金佑鉉爲工曹佐郞,鄭老錫爲淸道郡守,鄭基洛爲高靈縣監,金世均爲谷山府使,李承穆爲典牲副奉事,朴承奎爲社稷令,安聖臣爲引儀,金胤鉉爲順安縣令,金秉熙爲抱川縣監,朴齊賓爲敦寧主簿,鄭海尙爲司䆃僉正,李學禮爲校檢,姜鳳煥爲監察,韓龍源爲典籍。
○洪鍾應啓曰,臺諫、玉堂,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相避及外任竝擬,何如?傳曰,允。韓文爀爲大司諫,朴永輔爲執義,卓宗述、趙昌敎爲掌令,姜㳣爲持平,洪羲升爲監察,李秉漢爲內贍主簿,李信泳爲茂山府使,金敎求爲慶源府使,趙光夏爲三水府使,李恒翼爲儀賓都事,趙基亨爲宗廟令,姜時永爲冬至兼謝恩正使,宋持養爲副使,尹哲求爲書狀官,朴京壽爲典牲判官,金鼎鎬爲振威縣令,李奎憲爲驪州牧使,金觀孝爲幽谷察訪,卓景秀爲魚川察訪,鄭夔弼爲弘陵令,孫亮漢爲求禮縣監,鄭在箕爲禮安縣監,韓鎭序爲砥平縣監,邊相岱爲井邑縣監,金在淸爲戶曹參議,趙秉緯爲工曹參議,趙埴爲戶曹佐郞,李忠翼爲景慕宮令,徐珖輔爲兵曹正郞,閔泳緯、趙文和爲正言,朴宗天爲司饔主簿,李𪣴爲平康縣監,承鎭泰爲獒樹察訪,開城分敎官單李漢綺,崔承祖爲利原縣監,李熙進爲長鬐縣監,朴勝圭爲庇仁縣監,金鍾輨爲旌義縣監,姜在毅爲濟州判官,李哲新爲引儀,趙鎭夏爲掌苑別提,金益鼎爲掌樂主簿,尹章善爲工曹正郞,柳詹爲濟原察訪,金大鉉爲禮曹佐郞,吳致箕爲尙衣主簿,吳宅善爲泰安郡守,申杓爲肅川府使,李周喆爲長淵縣監,李秉羲爲惠陵令,尹定鎬爲漢城主簿,李寬永爲贊儀,洪宜悳、高鎭鶴爲兼引儀,李𪤓爲副應敎,洪翼燮、李升洙爲校理,宋近洙、李敎英爲副校理,金周敎爲氷庫別提,金徹義爲造紙別提,玄弼濟爲典籍,韓元植爲豐川府使,金政源爲高山察訪,鮮于澲爲兵曹正郞,吳致箕爲禁府都事,金直淵爲監察,羅時鏞爲全羅都事,李基爲慶安察訪,兼春秋單崔致權。
○洪鍾應啓曰,大司成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外任竝擬,何如?傳曰,允。申錫愚爲大司成,趙鶴年爲知經筵,李景在爲知春秋,成駿祥爲濟用主簿,鄭甫鉉爲義盈主簿,金大根爲大司憲,任希兢爲司諫,金斗欽爲持平,蔡元默爲獻納,李珽爲右通禮,金元植爲應敎,宋廷和、李承輔爲修撰,李鍾浩、鄭駿容爲副修撰,徐永根爲司宰主簿,申日顯、姜漢喆爲監察,李熙絅爲楊州牧使,李源一爲開城經歷,朴永元爲弘文提學,金英淳爲藝文提學,黃燝爲左通禮,崔擎祖爲典籍,朴斆默爲掌樂正,趙有淳爲尙衣主簿,李根榮爲司饔主簿,權應駿爲典設別提,安祥浚爲引儀,申錫禧爲兵曹正郞。
○洪鍾應,以吏批言啓曰,侍從臣父年七十人,每於歲首,抄啓加資,而新有應推恩人,雖非歲首,亦爲抄啓加資事,載在法典矣。侍從臣父年七十以上人,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許鏶爲戶曹佐郞,李鎭默爲禮曹正郞,金玉龍爲兵曹佐郞,尹錫萬爲軍器主簿,金洛斗爲江原都事,前府使趙雲杓今加通政,侍從臣正言趙文和父,年七十三加資事,承傳,石基坤爲禮曹正郞,李浩達爲引儀,金在徽爲靈巖郡守,金遠喜爲彦陽縣監,金商礪爲假監役,趙永和爲中部都事,趙雲植爲禧陵參奉,朴端會爲翼陵參奉,洪應周爲昭寧園守奉官,沈龜祖、金晉禎爲假引儀。
○兵批,判書徐左輔進,參判南獻敎外兵曹騎兵點考進,參議朴鳴載入直進,參知權馦受由,左承旨鄭基世進。啓曰,訓鍊正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外任竝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營將、中軍、虞候,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未準朔禁軍將及已準朔守令、虞候,竝擬,何如?傳曰,允。
○鄭基世,以兵批言啓曰,羽林衛將趙兢錫,五衛將朴一華、沈宜夏,俱以病難供職,呈狀乞遞,竝改差,何如?傳曰,允。以尹致秀爲同知,宋持養爲副摠管,鄭輔源、宋欽哲爲五衛將,尹喜默爲中樞經歷,同知單金柱文,僉知三單李光善、朴南會、尹秀慶,宣傳官加設四單張日煥、李鍾承、李勝憲、鄭志鉉,爲五衛將金基圭、尹昌宇,訓鍊判官朴永建、異元善,主簿尹正默、朴東一、金鏞奕、金鳳翼以上加設減下。訓鍊主簿單金吉煥、尹正默、朴最秀爲訓鍊判官加設,車益文、閔致老、趙秉完爲主簿加設,同知單金學俊,僉知三單鄭喆東、徐相稷、金聲求,副護軍曺豐振、金鍾亨竝單付,成弼修、宋相保爲五衛將,李羲中爲忠翊將,李南輅爲忠壯將,尹致哲爲訓鍊主簿加設,同知單林應得,僉知三單申奭浩、金駿喜、李裕元,徐有恕爲忠州營將,金一求爲三陟營將,李鶴周爲平安監營中軍,韓承烈爲咸鏡監營中軍,李南瑞爲淸州營將,同知單金景麟,趙秉瓚爲五衛將,李珍植爲景福將,鄭錫禹爲慶熙將,李陶淵爲南虞候,異海謙爲蛇渡僉使,同知單辛性龍,沈升奎爲五衛將,張雲鶴爲忠翊將,李熙冕爲大丘營將,李昌五爲江原監營中軍,李祉秀爲忠淸兵虞候。
○鄭基世啓曰,永宗僉使,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他道守令竝擬,何如?傳曰,允。崔錫珉爲五衛將,崔命均爲景福將,李義默爲慶熙將,李鍾赫爲永宗僉使,李喜晩爲薪島僉使,僉知三單鄭輔源、宋欽哲、宋相保,副護軍權寅秉竝單付,李敎俊爲宣傳官,具明鉉爲訓鍊僉正,趙果永爲順天營將,趙榮麟爲平薪僉使,張澤秀爲廣梁僉使,副護軍金在淸、洪奎永,副司直兪致善、洪羲宗、柳進翰、尹堉、金元植,副司果趙然昌、權永秀、柳來維竝單付,蔡東健爲洪州營將,廉應甲爲�波知僉使,李致淵爲蝟島僉使,金應鍾爲彌助項僉使,朴定基爲玉浦萬戶,三陟營將金一永,忠州營將徐有恕,淸州營將李南瑋,平安監營中軍李鶴周,咸鏡監營中軍韓承烈,以上今加折衝加資事,承傳。李參鉉爲北評事,吳永善爲慶尙左兵虞候,鄭煥東爲慶尙右兵虞候,崔英鎭爲注文僉使,金老恒爲文城僉使,大護軍洪在喆,副護軍李㘾、金一求、徐有恕、李南瑞,副司直朴斆默、鄭載慶、韓鼎瑚、丁載榮、林樂鎭竝單付,南虞候李陶淵今加折衝加資事,承傳。白尙煥爲許沙僉使,宋尙敏爲古城僉使,李珍植爲委曲僉使,金震級爲黔毛浦萬戶,趙文珏爲文山萬戶,李鍾晩爲都摠經歷,李敏樹爲武兼,張斗衡爲平安兵虞候,洪順仁爲吾义浦僉使,金珣爲西林僉使,同知單李珍植,僉知二單趙秉瓚、沈升奎,副護軍金英根,副司直申佐模、宋近洙,副司果李義晉、卓景秀竝單付,劉漢弘爲赤梁僉使,金應斗爲美錢僉使,金宗淵爲伐登萬戶,朴文佑爲阿山萬戶,金振革爲撫夷萬戶,李圭祥爲越松萬戶,白永植爲阿吾池萬戶,李允甲爲森森坡萬戶,崔一大爲黃龍別將,殷哲相爲禿用別將,同知單崔命均。
○鄭基世,以兵批言啓曰,五衛將鄭輔源、宋欽哲、成弼修、宋相保、崔錫珉,忠壯衛將李南輅,景福宮衛將崔命均,慶熙宮衛將鄭錫禹、李義默,俱以病難供職,呈狀乞遞,竝改差,何如?傳曰,允。李觀華爲五衛將,趙任大爲助羅浦萬戶,金吉煥爲南材別將,金應鍊爲蟾津別將,金得厚爲林土別將,同知單鄭錫禹,鄭輔源爲羽林將,車敬輯、文潤宅爲五衛將,金正求爲武兼,李鍾晩爲仁遮外萬戶,副護軍趙寬錫、李濟道,沈能驥爲宣傳官,尹喜柱爲內禁將,李敎俊爲中樞都事,李健熙爲都摠都事,權斆仁爲法聖僉使,徐相鼎、趙文和爲文兼,金愚齊爲部將,李濟萬爲忠淸水虞候,林浩榮爲楸坡萬戶,同知單崔錫珉、羅錫紋、王殷疇爲五衛將,宋元奎爲景福將,朴萬晳爲慶熙將,李敎俊爲都摠經歷,同知單李義默,安昇玄爲五衛將,朱快得爲景福將,安松爲慶熙將,鄭頤源爲訓鍊主簿,金商雨爲黃海水虞候。
○鄭基世,以兵批言啓曰,景福宮衛將宋元奎、朱快得,慶熙宮衛將朴萬晳、安松、高漢柱,俱以病難供職,呈狀乞遞,竝改差,何如?傳曰,允。李鳳緖爲五衛將,洪憲範爲忠壯將,金樂文爲都摠經歷,金在徽爲訓鍊僉正,李熙敏爲中樞都事,僉知三單李觀和、車敬輯、文潤宅、李冕熙、韓弘一爲宣傳官,鄭頤源爲訓鍊判官,柳相翼爲武兼,林柱煥爲忠淸中軍,同知宋元奎,僉知羅錫紋,副護軍李玄功竝單付,金在徽爲宣傳官,元世𤋺爲訓鍊主簿,張昌煥爲內乘,同知朴萬晳,副司正李裕奭、李徹宰竝單付,鄭愚鉉爲訓鍊正,李健熙爲都摠經歷,趙英夏爲武兼,同知單朱快得,李熙敏爲訓鍊僉正,張日煥爲都摠都事,韓容基爲訓鍊判官,金憲祖爲慶尙左水虞候,同知單安松,李健熙爲宣傳官,金𪸗爲中樞都事,金泰郁爲都摠都事,李羲昌爲訓鍊主簿,金始濂爲景福將,金得龜、金啓煥爲慶熙將,南錫圭爲訓鍊主簿,閔致鴻爲守門將。
○鄭基世,以兵批言啓曰,景福宮衛將金始濂,慶熙宮衛將金啓煥,俱以病難供職,呈狀乞遞,竝改遞,何如?傳曰,允。劉鎭德爲景福將,李學懋爲慶熙將,申榏、白樂贊爲訓鍊副正,鄭頤源爲宣傳官,李敏樹爲都摠經歷,崔仁宅、劉相浩爲武兼,李鍾承爲都摠都事,元世𤋺爲訓鍊判官,柳淙爲武兼,宋完哲爲景福將,金漢駿爲慶熙將,具永喜爲訓鍊僉正,柳泰老爲訓鍊主簿,同知單金得龜,許棨爲副摠管,柳冀駿爲訓鍊判官,鄭秀鉉爲武兼,同知金始濂,副護軍趙雲杓竝單付,張大周爲訓鍊主簿,同知單金啓煥,具秉愚爲武兼,同知單劉鎭德,朴貞夏爲宣傳官,具光植、金泰衡爲武兼加設,成謙源、金錫基爲部將,李達和、李南載、金道進爲部將加設,金在赫、白繼洛、廉恒甲爲守門將加設,華寧殿守門將二單李章煥、徐憲城,三千浦權管尹慶源,�軒洞權管張之華,廟洞權管金致良,大吉號里權管胡允臣,同知李學懋,副司果李淸、尹致權,以上竝單付。
○洪鍾應啓曰,新除授同副承旨趙熙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應敎金元植,副應敎李𪤓,校理洪翼燮、李升洙,修撰宋廷和、李承輔,副修撰李鍾浩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兪鎭五曰,只推。
○傳于兪鎭五曰,守令、邊將、初仕人,皆令明日待令。
○義禁府照目粘連,樂安郡守李圭憲矣本府議啓內,添載事段,旣有各項公文,則與私自濫載,懇有間焉是白乎乃,船到二十日,始爲畢載是白乎則,晩裝之罪,在所難免是白遣,監色代送與作錢犯用,俱未檢察,自歸溺職,以此照律,罪杖八十收贖,奪告身三等,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減一等爲良如敎。
6月26日
[编辑]行都承旨洪鍾應〈緣故出〉。左承旨鄭基世〈坐〉。右承旨金永爵〈服制〉。左副承旨尹致英〈內閣進〉。右副承旨兪鎭五〈坐直〉。同副承旨趙熙哲〈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裕奭〈仕直〉李徹宰〈仕〉。事變假注書金龍翼〈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兪鎭五啓曰,副校理宋近洙、李敎英,副修撰鄭駿容在外,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應敎金元植,副應敎李𪤓,校理洪翼燮、李升洙,修撰宋廷和、李承輔,副修撰李鍾浩,竝卽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明日召對,取稟。傳曰,停。
○傳于洪鍾應曰,守令、邊將、初仕人入侍。
○大司憲金大根啓曰,臣本庸愚謭劣,初不近似於淸朝臺閣之任,而憲長恩除,忽下於千萬夢想之外,感恩怵義,雖不敢不章皇出肅,粗伸叨謝之忱,而第臣於合啓中,有袒免之親,則區區私義,有難聯參,在前如臣所處,據實引避,輒蒙體諒,今臣處義,宜無異同,請命遞斥臣職。答曰,依啓。
○兪鎭五,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副校理李敎英,時在江原道鐵原地,副修撰鄭駿容,時在京畿竹山地,經筵入番事緊,請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傳曰,許遞。
○以應敎金元植,修撰宋廷和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兪鎭五曰,只推。
○鄭基世,以備邊司言啓曰,昨日政,彦陽縣監金憲祖,移拜東萊水虞候矣。京外官之無得越品陞移,自是法式,而金憲祖未經五品,遽擬見職,有違政格,殊涉不審,當該政官推考,原望筒勿施,以次遷轉者,皆令仍其本職,何如?傳曰,允。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來七月當三番前部後司屬黃海道四哨軍兵逢點實數四百五名,已爲點閱整齊,來七月初一日,與銅龍門、建陽門、西營、新營入直將官軍兵等,依例替代後,舊軍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來九月當三番左部前司屬忠淸道四哨軍兵,來八月二十五日,京中逢點,依例準二朔立番之意,本道監兵使處,預爲知委,何如?傳曰,允。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來七月八月兩朔應立左部左司屬慶尙右道四哨軍兵四百九名,今已逢點整齊矣。七月初一日,與舊番前司軍兵,替代立番後,舊軍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來九月十月兩朔應立左部中司屬全羅左道四哨軍兵,八月二十五日,京中逢點,九月初一日,與左司軍兵,當爲替代立番,而依定奪,每哨以九十八名磨鍊,趁期調送事,本道監、兵使處,措辭知委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口傳政事,護軍單金大根。
○鄭基世,以義禁府言啓曰,前五衛將洪錫祐拿問嚴勘事,傳旨啓下矣。洪錫祐,方在囚於東萊府,依例發遣府書吏拿來,何如?傳曰,允。
○戊申六月二十六日辰時,上御誠正閣。守令、邊將、初仕人入侍時,行都承旨洪鍾應,左承旨鄭基世,假注書李徹宰,記事官趙然興、閔致庠,以次進伏。楊州牧使李熙絅,驪州牧使李奎憲,茂山府使李信泳,長淵縣監李周喆,利川府使權用正,中和府使李熙完,富寧府使柳鶴珪,河東府使尹善應,咸安郡守趙羲謙,靈巖郡守金在徽,寶城郡守李亮熙,順安縣令金胤鉉,抱川縣監金秉熙,求禮縣監孫亮漢,松禾縣監金炳皐,高靈縣監鄭基洛,平康縣監李𪣴,庇仁縣監朴勝圭,長鬐縣監李熙進,井邑縣監邊相岱,利原縣監崔承祖,翼陵參奉朴端會,以次進伏楹外。平薪僉使趙榮麟,蝟島僉使李致淵,赤梁僉使劉漢弘,注文僉使崔英鎭,吾义浦僉使洪順仁,彌助項僉使金應鍾,越松萬戶李圭祥,玉浦萬戶朴定基,助羅浦萬戶趙任大,黔毛浦萬戶金鎭伋,以次序立階下訖。上曰,史官分左右。鍾應曰,守令、初仕人次次進前乎?上可之。熙絅等以次進前,奏職姓名,退出訖。基世曰,履歷邊將,則無入來之人,其外邊將,使宣傳官奏職姓名乎?上曰,唯。宣傳官李容駿、奏榮麟gg秦榮麟g等職姓名訖,以次退出。鍾應曰,下注書朴昇壽,昨已陞六矣。堂后舊規,若有右位,則例不得越送薦狀,而前注書尹禹錫,雖不行公,右位則自在,當次被薦人薦狀,無以循例成送,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一體陞六,可也。〈出擧條〉上命史官就座,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6月27日
[编辑]行都承旨洪鍾應〈病〉。左承旨鄭基世〈病〉。右承旨金永爵〈服制〉。左副承旨尹致英〈病〉。右副承旨兪鎭五〈坐直〉。同副承旨趙熙哲〈坐直〉。注書韓敬源〈未肅拜〉洪鍾雲〈未肅拜〉。假注書李裕奭〈仕〉李徹宰〈仕直〉。事變假注書金龍翼〈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巳時至人定,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二寸二分。
○自人定至二十八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三分。
○大王大妃殿進御二錢重人蔘粟米飮,自今日一貼式,限二貼煎入事,榻前下敎。
○兪鎭五啓曰,明日召對,取稟。傳曰,停。
○又啓曰,來初一日,輪對日次矣,敢稟。傳曰,當次人受點,後日次待令。
○又啓曰,三品官之毋得過三日循例請牌,曾有定式矣。大司成申錫愚,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事體所在,誠極未安,從重推考,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左右史不可不備,檢閱金德根,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忠淸監司金洙根狀啓,堤川縣民家失火事,傳于趙熙哲曰,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助,結構奠接之方,廟堂措辭分付。
○趙熙哲啓曰,大司憲未差,執義朴永輔,持平姜㳣、金斗欽未肅拜,掌令趙昌敎、卓宗述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成申錫愚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熙哲曰,只推。
○傳于兪鎭五曰,呈告及在外法司堂上許遞,政官牌招開政差出。
○兪鎭五啓曰,吏曹參判金鼎集,參議洪祐喆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判書呈辭受由,參判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參議只推,一體牌招。
○又啓曰,注書有闕之代,被薦人韓敬源、洪鍾雲薦狀,依例成送吏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兪鎭五,以吏曹言啓曰,新除授富寧府使柳鶴珪呈狀內,矣身老母,年今七十七歲矣,萬無離側遠赴之望云。親年七十以上者,勿差三百里外遠邑,載在法典,改差,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趙冀永受由,參判金鼎集進,參議洪祐喆牌招不進,右副承旨兪鎭五進。啓曰,判書趙冀永受由,參議洪祐喆牌招不進,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以金箕晩爲大司憲,朴永輔爲副校理,金翊鎭爲副修撰,李敦榮爲刑曹判書,李鼎在爲刑曹參判,韓敬源爲注書,金興根爲慶尙監司,鄭善容爲富寧府使,金永琦爲樂安郡守。
○兵批,判書徐左輔受由,參判南獻敎入直政事進,參議朴鳴載病,參知權馦受由,同副承旨趙熙哲進。同知宋完哲,大護軍金箕晩,護軍徐載淳、金公鉉,副司直李敎英,副司果鄭駿容,以上竝單付。
○兪鎭五啓曰,注書有闕之代,被薦人洪鍾雲薦狀,依例成送吏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批,再政。以兪致善爲執義,趙得林爲右尹,趙冀永爲尙衣提調,徐箕淳爲內資提調,注書單洪鍾雲。
○兵批,再政。兼慶尙道兵馬水軍節度使單金興根。
○兪鎭五啓曰,新除授注書韓敬源,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吏曹參議洪祐喆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熙喆曰,只推。
○慶尙監司金公鉉疏曰,伏以臣,猥以無似,濫叨藩寄,始不能循墻於受任之日,終未免盤礴於莅事之後,荏苒之頃,歲且一週矣。臣本謭劣,遇事昧方,才不足以剸理繁務,威不足以憚壓遐俗,而犯負乘之誡,冒匪據之恥,畢竟僨誤,自料已熟,宜去不去,淟涊至今者,是豈臣始慮之攸及也?誠以委寄之重,感激居先,圖報之誠,殫竭是期,而其奈才識不逮,心手相違,風俗頹敗,而不見有振勵之效,民生凋瘵,而未盡其懷保之道,簿書之期會,每患愆滯,事務之殷繁,動輒生疣,茫無理會,如蹈冥埴,自念尸素,職不過判署之一小丞而已。顧安望其黜陟郡邑,剔伐奸瘼,奠斯民於厚生之中乎?此已臣斷不可苟冒者也。且況臣受氣綿弱,自少善病,凝結下丹,而有物如塊,衝攻上焦,而其氣如雲,當其發作,無由抑按,甚至於氣息不利,飮啖全却,平居調將,刀圭爲命,重以南土不伏,又添別症,當此暑令,一倍苦劇,枵然形殼,日就濩落,聰明之所檢察,筋力之所運用,日減一日,遺忘居半,此所以器小受大,反招過福之災耳。於是乎發慮則失其竅會,措事則率多顚錯,儻不於此時,陳情自暴,若徒懷嚴畏,自速瘝曠,則不職之罪,尤有大於前日之宜去而不去者也。藉使臣無病强壯,專意擔夯,尙見其瘢疣迭出,顚沛在前,況其病實如此,振刷無期,則與其姑息,畢竟獲戾,曷若早自爲計,以幸一路之元元也哉?夫辭受進退,關係何如,而已試莫效於涓埃,虛縻徒歸於狼狽,則其不可以貪榮饕祿而蹲冒也,審矣。且念臣狗馬之心,有不能自已者,逖違之久,心懸倚斗,疾病之呼,戀切瞻天,苟於此際,獲蒙恩諒,則臣當收拾枯朽,一覲耿光,退伏田廬,任其調息,以卒承天地生成之澤,則區區至願,於斯至矣。伏乞聖明,俯垂鑑諒,亟遞臣見帶之職,俾重務無曠,私分獲安,千萬血祝。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請依施。
6月28日
[编辑]行都承旨洪鍾應〈藥院進〉。左承旨鄭基世〈病〉。右承旨金永爵〈服制〉。左副承旨尹致英〈內閣進〉。右副承旨兪鎭五〈坐直〉。同副承旨趙熙哲〈坐直〉。注書韓敬源〈仕〉洪鍾雲〈仕直〉。事變假注書金龍翼〈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人定至二十九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七寸,自開東至人定,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二寸二分。
○藥房都提調朴晦壽,提調徐箕淳,副提調洪鍾應啓曰,時値庚節,暑氣轉甚,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兩慈殿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兪鎭五啓曰,明日召對,取稟。傳曰,停。
○洪鍾應啓曰,左承旨鄭基世,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趙熙哲啓曰,行大司憲金箕晩,持平金斗欽未肅拜,執義兪致善,掌令趙昌敎、卓宗述,持平姜㳣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兪鎭五啓曰,新除授注書洪鍾雲,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傳于趙熙哲曰,日熱如此,輕囚放釋。
○以左承旨鄭基世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趙熙哲曰,只推。
○兪鎭五啓曰,卽伏見慶尙左水使李寅熙今春秋gg春夏g等褒貶啓本,則邊將無一人居中居下,殊無嚴明殿最之意,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趙熙哲,以兵曹言啓曰,東萊水虞候金憲祖望筒勿施,以次遷轉者,皆令仍其本職事,自廟堂草記蒙允矣。金憲祖代,除拜武兼金遠喜,還任本職,落仕最久人劉相浩,待窠區處,何如?傳曰,允。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國忌正日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宋持養,以永寧殿秋享大祭終獻官,肄儀進參事,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6月29日
[编辑]行都承旨洪鍾應〈藥院進〉。左承旨鄭基世〈坐直〉。右承旨金永爵〈坐〉。左副承旨尹致英〈坐〉。右副承旨兪鎭五〈坐直〉。同副承旨未差。注書韓敬源〈仕直〉洪鍾雲〈仕〉。事變假注書金龍翼〈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開東至人定,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二寸四分。自人定至七月初一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寸一分。
○藥房都提調朴晦壽,提調徐箕淳,副提調洪鍾應啓曰,伏未審夜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兩慈殿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口傳啓曰,臣等卽伏聞承候官金左根所傳之言,則大王大妃殿,以暑滯之候,多日靡寧,湯劑自內煎進,下情伏不勝驚慮之至,亟許臣等率醫官入診,詳承症候,議定湯劑,千萬顒祝,惶恐敢啓。答曰,東朝諸節,多日靡寧,不勝憧憧,而今朝已爲自內入診,煎進湯劑矣。不必卿等率醫官入診矣。
○兪鎭五啓曰,明日召對,取稟。傳曰,停。
○金永爵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鄭基世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領議政權敦仁有身病,左議政、右議政未差,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兪鎭五啓曰,刑曹判書李敦榮,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依定式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傳于兪鎭五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徽定殿、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備忘記,順天營將趙果永,忠州營將徐有恕下直,各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金永爵啓曰,行大司憲金箕晩,持平金斗欽牌不進,執義兪致善,掌令趙昌敎、卓宗述,持平姜㳣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持平金斗欽,獻納蔡元默,正言趙文和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永爵曰,只推。
○洪鍾應啓曰,明日傳香,禮房承旨當爲齋宿,右副承旨兪鎭五,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卽者觀象監官員來言,緩陵gg綏陵g陵上莎草蹲縮處奉審時,提調一員,當爲進去,而提調洪敬謨有身病,徐左輔呈辭受由,不得進去云。洪敬謨,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觀象監提調洪敬謨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綏陵陵上莎草蹲縮處奉審時,當爲進去,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許遞,前望入之。
○趙熙哲啓曰,臣熙哲敬奉聖敎,馳往義禁府,則無時囚,故仍詣典獄署,取考囚徒案,則結案罪人二名,殺獄罪人二十七名,御寶僞造罪人二名,未推覈罪人三名,殺獄干連罪人二名,殺獄逃躱就捕間嚴囚罪人二名,係是重囚,故竝爲仍囚,其餘他錢不報、毆打人物、投箋作戲及各司直囚罪人黃大一等二十名,係是輕囚,故竝依傳敎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永爵啓曰,卽者吏曹郞廳來言,中和府使李熙完,河東府使尹善應,松禾縣監金炳皐,咸安郡守趙羲謙,順安縣令金胤鉉,砥平縣監韓鎭序,禮安縣監鄭在箕,求禮縣監孫亮漢,平康縣監李𪣴,濟州判官姜在毅,靈巖郡守金在徽,當爲署經,而兩司不備,不得署經云。除在外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鄭基世啓曰,卽者兵曹郞廳來言,敦化門南水閣、弘文館水閣鐵箭年久破傷,今方修改,當爲開鑰云。依例除標信開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兪鎭五,以禮曹言啓曰,卽接綏陵參奉所報,則今日朝雨,本陵陵上莎草西邊一間,蹲縮云矣。莫重陵上莎草,有此蹲縮之患,萬萬驚悚,慰安祭不卜日來初二日設行,修改之節,依法典政府以下進去奉審後稟處,何如?傳曰,允。
○又以奎章閣言啓曰,明日卽書香閣朔奉審日次,臣進詣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修撰宋廷和,副修撰金翊鎭,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鄭基世,以兵曹言啓曰,各廳堂下武臣朔試射,庚暑勿爲設行事,曾有定式矣。今六月及來七月朔試射,依定式停止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卽接西所衛將李光善牒報,則明禮門東邊內宮墻一間許,因雨頹圮云。爲先令紫門監,以杻把子及長木,堅實圍排,把守則金虎門入直軍八名除出,限修築間,嚴加守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卽接南所衛將許雲老牒報,則南水閣西邊鐵門,爲急水所激破傷云。爲先令紫門監,堅實樹柵,卽速修改,而把守軍兵,東營入直軍十名除出,限修改間,嚴加守直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新除授淸州營將李南瑞,親病猝重,時月之內,萬無登途赴任之望云。依例罷點gg罷黜g,何如?傳曰,允。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因兵曹草記,明禮門東邊內宮墻一門gg間g許頹圮處,金虎門入直軍八名除出,將校一人率領,限修築門gg間g,嚴加守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因兵曹草記,宣仁門南邊水門鐵箭破傷處,銅龍門入直軍八名除出,哨官一員率領,限修改間,嚴加守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因兵曹草記,南水閣西邊鐵門爲急水所激破傷處,東營入直軍十名除出,哨官一員率領,限修築間,輪回嚴加守直,而該入直軍餘數不多,宮墻外巡邏,難以分排,出番鄕軍十名,添入警巡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宣惠堂上有闕之代,行戶曹判書徐憙淳差下,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同副承旨趙熙哲疏曰,伏以臣與左承旨臣鄭基世,有姨從四寸應避之嫌,揆以格例,在下當遞。伏乞聖慈,俯垂鑑諒,亟命選部,照例遞改,俾存公格,以安私分,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疏辭下該曹稟處。
○吏曹啓目粘連,觀此承政院同副承旨趙熙哲上疏,則以爲臣與左承旨鄭基世,有姨從四寸應避之嫌,揆以格例,在下當遞。伏乞亟命選部,照例遞改亦爲白有臥乎所,相避之法,在下當遞承政院同副承旨趙熙哲,依例改差,何如?啓依允。
○大司成申錫愚疏曰,伏以臣,猥膺分符,榮被桑梓,攢頌洪造,周歲于玆,而報效蔑稱,兢懼冞切,除伏奉除旨,以臣爲成均館大司成者,噫,文學之需,選塗之所愼,師儒之職,士林之所示也。國朝右文鴻朗之效,必以儒學爲根基,而其陶鑄濯磨之功,未始不責成於是職,文風之淳澆,士趨之端競,世道治敎之升降汚隆,靡不由之,歷稽遴揀,必資望實,未有蹇拙如臣苟然充冒者也。臣才不足以通一藝,學不足以名一家,功令雕篆,已屬童習之悔,辭章記誦,遽有衰遲之歎,其於向上去處,實無喫緊工夫,荒嬉頹惰,直是空空無聞之一後生耳。今乃拔之才彦之右,俾置皐比之上,臣誠未敢知熙朝官人,將以是爲階級而進其身已乎,則名器固不可濫屑,將以責之導迪之任,對揚崇文之宏化,則臣豈其人乎哉?若夫誘掖衿紳,標式斯世,嘉祐之文體丕變,湖州之學制一新,臣固擬非其倫,至於旬月課製,亦係職事中應行,而臣名實素輕,鑑裁尤短,將無以厭群情而塞明旨,則畢竟貽羞辜恩,所關非細,臣又安敢不自揆量,遽然爲冒膺之計也。且伏念臣以無似,遭値盛會,揚歷外內,涯量已極,居恒愧懼,不啻若臨淵而集木,惟以守分斂退,優游散地,庶爲塵刹之報,而今忽進步名塗,縻以不虞之寵,此殆臣過福之菑也。隆渥雖極於陶甄,微諒已審於參倚,玆敢略暴情實,仰瀆崇嚴。伏乞聖慈,俯垂鑑照,亟改臣新授職名,俾公器無褻,賤分獲安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