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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政院日記/憲宗/四年/九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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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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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趙秉龜。左承旨宋持養。右承旨尹致秀。左副承旨金公鉉。右副承旨韓鎭庭坐直。同副承旨徐元淳坐直。注書兪錫煥一員未差。假注書南性敎仕直金益文。事變假注書洪錫圭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尹致秀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金公鉉啓曰,來初五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韓鎭庭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尹致秀啓曰,同副承旨徐元淳,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尹致秀曰,進講入侍。

○尹致秀啓曰,判尹金弘根,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依定式,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判尹金弘根,旣肅本職,兼帶弘文提學,不爲肅謝,直爲出去,事甚未安,推考,何如?傳曰,允。

○韓鎭庭啓曰,行大司憲曺鳳振,執義金圭瑞,掌令趙完植、姜英國,持平李濟達牌不進,持平李凝祥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李寅敎,正言任百經,執義金圭瑞,掌令趙完植、姜英國,持平李濟達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韓鎭庭曰,只推。

○尹致秀,以奎章閣言啓曰,景慕宮望廟樓今朔奉審,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奎章閣言啓曰,卽接內需司牒報,則咸興、永興兩本宮十月別大祭時,造燭奉香吉日,今月十九日辰時,衣襨香燭奉詣吉日,同月二十日卯時爲吉云,以此日時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副修撰洪永圭,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副修撰洪永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韓鎭庭曰,只推。

○金公鉉,以備邊司言啓曰,再昨日吏批政事中,旣出虛司果一望,復職一望,而司饔主簿首擬人,雖有承傳,不可以虛司果區處論,延豐縣監之又出甄復,尤非間差之意,司饔主簿、延豐縣監望筒,竝勿施,延豐之代,仍令口傳差出,催促下送,何如?傳曰,允。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沈漢永,以御營中軍,本營諸將官射會監試事,南別營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左邊捕盜廳言啓曰,本廳兼從事官李周喆,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戊戌九月初一日辰時,上御熙政堂。進講入侍時,原任直提學金鏴,參贊官尹致秀,檢討官金基纘,假注書金益文,記事官卓宗述、南秉哲,各持《詩傳》第二卷,以次進伏訖。上誦前受音一遍訖,鏴讀自泛彼柏舟,止柏舟五章,仍奏釋義。上讀新受音十遍訖,命陳文義。鏴更爲詳釋章義而奏曰,柏舟者,以柏爲舟,喩其堅緻牢實也,又奏至心之憂矣,如匪澣衣,曰匪澣衣垢汚不淸潔之謂也,人有憂則心憒眊,如衣垢汚之衣,古人下句用字,如是其切近襯着,於此省覽焉。上曰,玉堂陳之。基纘曰,此章所云我心匪石不可轉也者,言其石可轉而心不可轉之謂也。莊姜,婦人也,蓋婦人之心,柔順軟弱,易於轉移,乃能堅定而牢確,轉改他不得,則其操心之義,可知矣,何況人君一心,萬化之本,本一動矣,甚事可做,必也堅固而不撓,操存而不捨,然後德業可以成就矣,氣質可以變化矣,義理可以秉執,而學問可以篤實矣。《書》曰,以禮制心,孟子曰,不動心,伏願殿下,每於此等句語,留心省察,堅固此心,操存此心,勿爲外物之所動搖焉。上曰,參贊官陳之。致秀曰,閣臣、儒臣敷陳無餘,臣無容更達矣。上掩卷,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9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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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趙秉龜。左承旨宋持養。右承旨尹致秀式暇。左副承旨金公鉉坐直。右副承旨韓鎭庭緣故出。同副承旨徐元淳坐直。注書兪錫煥一員未差。假注書南性敎金益文仕直。事變假注書洪錫圭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金公鉉,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徐元淳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金公鉉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金公鉉曰,進講入侍。

○徐元淳,以奎章閣言啓曰,原任提學沈象奎卒哭日,依定式遣檢書官勸肉以來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副修撰洪永圭,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金公鉉啓曰,行大司憲曺鳳振,執義金圭瑞,掌令趙完植、姜英國,持平李濟達牌不進,持平李凝祥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李寅敎,正言任百經,執義金圭瑞,掌令趙完植、姜英國,持平李濟達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公鉉曰,只推。

○吏曹口傳政事,以姜彝九爲延豐縣監。

○金公鉉,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字內崇禮門東邊頹城改築處女墻,今已畢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戊戌九月初二日辰時,上御熙政堂。進講入侍時,提學徐有榘,參贊官金公鉉,侍讀官李魯奎,假注書南性敎,記注官金致坤,記事官南秉哲,各持《詩傳》第二卷,以次進伏訖。上誦前受音一遍訖,有榘讀自綠兮衣兮,止綠衣四章,仍奏釋義,上讀新受音十遍訖,命陳文義。有榘曰,今日自止,別無敷衍仰陳之文義矣,向來《召南》標有梅章進講之時,玉音瀏亮,文義仰質,則聖敎深契先儒之說,臣等退出閤外,相與忭祝,以爲聖學之日就月將,此政其機會矣。今日講筵,前受音通利,有遜於前日,至於新受音,多有間斷之時,大不及於前日,此無他,潛心與不潛心之致也,向者臣以讀書三到之說,仰陳矣。三到者,目到口到心到之謂也,而先儒以爲,三到中心到最爲肯䋜,誠以心苟不到,則目雖看過,口雖讀過,而不知其義,與不看不讀同也,讀書如是,雖一日千讀,有何資益於身心哉?繼自今深加留念,專精致一,是臣區區之望也。上曰,玉堂陳之。魯奎曰,此詩第三章,言我思古人,俾無訧兮,言其思古人善處者,而不至於有過之謂也,古人卽指先哲前聖而言也。《書》曰,監于先王成憲,其永無愆,孟子曰,遵先王之法而過者,未之有也,此是古人俾無訧之意也,伏願殿下,每於講讀之際,體古人俾無訧之義,則聖學日就,衮職無闕,伏願於此等處,深留聖意,是臣區區之望也。上曰,參贊官陳之。公鉉曰,閣臣、儒臣所奏切實,臣無容更達矣。上掩卷,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9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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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趙秉龜。左承旨宋持養。右承旨尹致秀坐直。左副承旨金公鉉坐直。右副承旨韓鎭庭。同副承旨徐元淳。注書兪錫煥一員未差。假注書南性敎金益文仕直。事變假注書洪錫圭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徐元淳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金公鉉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趙秉龜啓曰,左承旨宋持養,右副承旨韓鎭庭,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徐元淳曰,進講入侍。

○傳于徐元淳曰,明日秋到記,當親臨矣,處所以仁政殿爲之,右承旨馳往泮宮,夕食堂收取以來。

○徐元淳啓曰,明日秋到記,右承旨馳往泮宮,夕食堂收取以來事,命下矣。右承旨尹致秀,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徐元淳曰,明日進講,停。

○金公鉉啓曰,行大司憲曺鳳振,執義金圭瑞,掌令趙完植、姜英國,持平李濟達牌不進,持平李凝祥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李寅敎,正言任百經,執義金圭瑞,掌令趙完植、姜英國,持平李濟達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公鉉曰,只推。

○以左承旨宋持養,右副承旨韓鎭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徐元淳曰,只推。

○傳于徐元淳曰,吏判有闕之代,前望單子入之。

○吏曹判書前望單子入之,曺鳳振落點。

○徐元淳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前望單子入之。

○大司憲前望單子入之,洪敬謨落點。

○傳于金公鉉曰,明日出宮門路,以協陽門爲之。

○金公鉉,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此殿座時,侍衛寶劍當爲備員,而都摠管金道喜,副摠管李敦榮呈辭在外,趙斗淳奉命在外,金邁淳在外,金魯甲、沈漢永俱有實病,無以備員,令政院稟旨變通,仍令該曹,以在京無故人口傳差出,待下批,牌招,以爲備員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在外與有實病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摠管前望單子入之,都摠管金蘭淳,副摠管李升權、尹義儉、趙運永、柳相穆、李行敎落點。

○金公鉉,以義禁府言啓曰,明日秋到記以仁政殿親臨試取時,本府都事十員內,六員赴擧,一員當直入直,只有三員,仁政門、光範門、崇範門禁亂官進參,而本府入直公事,回公都事,無以推移,假都事二員,令該曹口傳差出,以爲分排擧行之地,何如?傳曰,允。

○行吏曹判書沈能岳疏曰,伏以,臣年迫桑楡,病又沈痼,寄身床笫,藥餌爲命,雖尋常閑漫之職,固不能自力陳就,況此天官冢宰,責任之重,事務之繁,豈臣衰耄聵劣者所可承當,而適値大政迫近,違牌路阻,不敢言私,雖不得不擔羿病軀,黽勉冒膺,而注措之際,瘡疣百出,上不能對揚明命,難逭辜負之罪,下不能厭服物情,自速疎闇之譏,而聖度包容,譴何不加,同朝忠厚,糾劾無聞,每自循省,慙悚交切,向控乞免之懇,冀垂體諒之恩,而辭不達意,誠未格天,至以重任不可數遞爲批,臣於是,惝怳失圖,不知所以爲計,誠欲更事呼籲,獲蒙生成之澤,而僭猥是懼,緘默不敢發,蹲仍盤礴,又再易月,是豈有一分堪承之望而然哉?只緣聖批之下,復事瀆擾,揆以義分,殊涉惶恐,囁嚅到今,而求解一念,寤寐如結,此誠通朝之所共知,而亦有爲之悶然者,豈待臣言之畢也?且日昨籌司草記,以司饔主簿、延豐縣監望筒事,至請勿施,臣之錯認注擬,益著昏謬,不職之失,滿心惶恧,益無措躬之所,而況又近日以來,秋氣漸値深涼,病情轉益添苦,寒痰壅膈,水穀不得消化,外氣乍入,咳喘隨以發作,寢食俱廢,眞元日脫,頭目眩暈,氣力澌敗,而日前赴政,觸冒風寒,諸般症情,一倍添劇,宛轉叫苦,不能運動於戶庭之間,似此醜穢之狀,固不敢一一仰陳於紸纊之下,而目前病情,雖在少壯之年,猶不可支吾,則況此癃老之時,將何以抵敵?銓部重地,緣臣疾恙,將作養病之坊,私心惶愧,有不暇言,而其在朝家綜核之政,豈不有傷事面哉?玆將疾痛之呼,仰瀆崇嚴之聽。伏乞聖慈,俯垂矜憐,仰稟東朝,將臣所帶銓衡之任,特許遞改,俾殘喘獲延,重務無曠,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請依施。

○戊戌九月初三日辰時,上御熙政堂。進講入侍時,原任直閣徐俊輔,參贊官徐元淳,侍讀官沈承澤,假注書金益文,記注官趙相玉,記事官南秉哲,各持《詩傳》第二卷,以次進伏訖。上誦前受音一遍訖,俊輔讀自燕燕于飛,止燕燕四章,仍奏釋義。上讀新受音十遍訖,命陳文義。俊輔曰,此章別無文義之可陳者,而《周南》、《召南》,躬被聖人之化,固爲盡善盡美矣,此篇爲變風之始,其流風餘韻,亦有可觀之俗,伏望於其是非善惡,留心詳察焉。上曰,玉堂陳之。承澤曰,莊姜稱戴嬀之賢,必曰其心塞淵,蓋塞淵二字,非直美戴嬀之賢德,雖君子之大道,實不外是,《集傳》釋之曰,塞實淵深,存心之際,必以誠實沈深,爲之根基,然後可以凝道而濟事,若虛僞而不實,淺燥而不深,則雖閨閣之內,不足以自達,況君子存心之道,捨是塞淵而奚以哉?心苟有塞淵之德,譬若根培而木茂,源深而水達,萬事萬爲,從此依靠而行焉,故談詩之法,必於此等處,見得古人性情之正,然後始有下手着力之地,伏願澄省焉。上曰,參贊官陳之。元淳曰,閣臣、儒臣旣詳陳無蘊,臣無可達之辭矣。上掩卷,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9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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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趙秉龜。左承旨宋持養。右承旨尹致秀。左副承旨金公鉉坐直。右副承旨韓鎭庭。同副承旨徐元淳坐直。注書兪錫煥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金益文。事變假注書洪錫圭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還內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尹致秀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韓鎭庭啓曰,行大司憲洪敬謨,持平李濟達未肅拜,執義金圭瑞,掌令趙完植、姜英國呈辭,持平李凝祥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秉龜啓曰,今日殿座,承旨當爲備員,而左承旨宋持養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趙秉龜曰,科次入侍。

○以左承旨宋持養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韓鎭庭曰,只推。

○金公鉉,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局別將李倫敍,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韓鎭庭,以義禁府言啓曰,京畿水使具錫朋狀啓內,長峰島鎭萬戶王龍範爲先罷黜,其罪狀,令攸司稟bb處b事,啓下矣。王龍範還爲下去任所云,依例發遣府羅將,交代後拿來,何如?傳曰,待待命拿囚。

○刑曹判書李羲準疏曰,伏以,臣年紀衰邁,疾病侵尋,殊方專對,自非所長,而往役旣重,義不敢辭,辭陛出疆,只隔一朔,行將遠離,經歲反面,狗馬微誠,預切耿結之至,抑臣之所后家父母墳山,在於京畿安山地,本生家父母墳山,在於加平、廣州等地,而省掃久闕,霜露增感,乞於此時,特賜旬望之暇,以伸至情,伏地顒祝。仍伏念,臣待罪之職,卽刑獄詞訟之劇務也,近緣採薪之憂頻作,赴衙之日恒少,已不勝惶蹙之忱,而如蒙恩暇,得省先隴,則往還之間,又將多日曠務,瘝厥之罪,尤無所逃,亦願將臣職名,亟賜遞改,俾私心獲安,公務不廢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請依施。

○戊戌九月初四日辰時,上詣仁政殿。秋到記儒生分製講試取入侍時,行都承旨趙秉龜,右承旨尹致秀,左副承旨金公鉉,右副承旨韓鎭庭,同副承旨徐元淳,記事官兪錫煥,假注書金益文,別兼春秋李時愚,記事官南秉哲,檢校直閣李公翼、鄭㝡朝,直閣金左根,檢校待敎金英根,以次侍立。時至,上具翼善冠、衮龍袍,乘輿出宣化門,藥房提調徐憙淳,副提調趙秉龜進前奏曰,侵早勞動,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仍出協陽門,由肅章門入仁政門,詣殿內,上降輿陞座,公鉉曰,儒生今將入庭,請下標信。上曰,以俄下標信擧行。秉龜曰,儒生之毋得白衣入場,卽是法典,親臨試士,事體尤別,而今日儒生,多有白衣入庭者,事甚駭然,不飭之大司成,推考警責,申飭嚴禁,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秉龜讀奏入門單子,合爲六百九人,宣傳官跪稟入門試官及儒生次第入庭行禮如儀,讀券官行上護軍徐有榘,行護軍李若愚、李穆淵,對讀官吏曹參議金英淳,行副護軍洪鍾應,直閣金左根,副司果趙道淳,考官行上護軍徐俊輔,行護軍金興根、李景在,參考官大司成金鍏,行副護軍趙得林,副應敎權大肯,兵曹正郞尹敎成,以次進伏,上命書賦國風,限申時,有榘進前跪書,仍命懸題下,講冊望單子,落點于《詩傳》,秉龜讀奏訖。俊輔曰,考講以抽籤爲之乎?上可之。仍命開講,入小次,少頃,出次,通禮唱禮畢,上降座乘輿。秉龜曰,臣以試所承旨落後之意,敢達矣。上曰,唯。仍出仁政門,入肅章門,由協陽門還內,命出標信解嚴,諸臣以次退出。

○戊戌九月初四日酉時,上御熙政堂。秋到記科次入侍時,行都承旨趙秉龜,記事官兪錫煥,別兼春秋李時愚,記事官南秉哲,讀券官行上護軍徐有榘,行護軍李若愚,行護軍李穆淵,對讀官吏曹參議金英淳,行副護軍洪鍾應,奎章閣直閣金左根,副司果趙道淳,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科次爲之。道淳進前讀奏第一張訖,有榘曰,第一張書正字三下,第二第三張書草三下,第四第五張書次上乎?上可之。有榘書等訖,上親坼祕封還下,秉龜讀奏封內訖,命書傳敎曰,秋到記講居首通幼學沈宜元,製述居首賦三下生員李寅夔,竝直赴殿試,講之次通幼學李箕集,製述之次草三下生員尹肯鎭竝直赴會試,講之次通幼學鄭夔容,製述之次草三下進士洪友燮竝給二分,講之次略幼學李龍翼等九人,粗幼學趙遠永等十四人,製述之次次上生員鄭世昌等二人竝令該曹考例施賞。又命書傳敎曰,入格儒生明日待令,命試官先退,又命史官就座。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9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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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趙秉龜藥院進。左承旨張敎根未肅拜。右承旨徐戴淳未肅拜。左副承旨尹致秀坐直。右副承旨金公鉉。同副承旨徐元淳坐直。注書兪錫煥一員未差。假注書金益文仕直。事變假注書洪錫圭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徐憙淳,副提調趙秉龜啓曰,臨殿試士,勞動旣多,伏未審夜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氣候一樣,中宮殿氣候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金公鉉,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徐元淳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金公鉉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趙秉龜啓曰,左承旨宋持養,右承旨尹致秀,右副承旨韓鎭庭,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尹致秀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大臣有身病,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金公鉉曰,入格儒生入侍。

○傳于金公鉉曰,進講入侍。

○以左承旨宋持養,右副承旨韓鎭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尹致秀曰,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張敎根、徐戴淳落點。

○傳于金公鉉曰,承旨房望,順房爲之,吏、工換房。

○金公鉉啓曰,行大司憲洪敬謨,執義金圭瑞,掌令趙完植、姜英國,持平李濟達牌不進,持平李凝祥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李寅敎,正言任百經,執義金圭瑞,掌令趙完植、姜英國,持平李濟達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公鉉曰,只推。

○傳于金公鉉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行戶曹判書趙寅永疏曰,伏以,臣之再膺文衡,實非臣晏若固有,全昧廉隅而然也,疏籲未格,批旨冞隆,諭之以宿趼,飭之以堂錄,臣私竊以爲,今玆重授,非爲宿趼而已,卽惟曰堂錄之備位耳,餘外無所事也,苟能劃卽磨勘,庶期因此體諒,而不至於上下相持,虧損義分,故遂乃自托於往役,不敢爲固辭計,及其完圈之後,又値先墓有事,倉卒拜章,涉歷兩旬,始也冒出於不宜出之地,終焉虛縻於不當縻之時,首尾橫決,秖增惶蹙。仍伏念是職也,不輕而重,其難其愼,非如尋常百執事之長帶其銜,不容暫曠者,有事則置,事過卽解,抑故例也,是以臣於夏間乞免也,亦以《實錄》告完,爲不可不辭之義諦,而至荷卽賜矜念,則《實錄》堂錄,事體雖殊,其爲是職之竣事一也,臣安敢不以向日已蒙之恩,更望於今日,而我殿下,亦旣施諸前,不施諸後乎?玆敢略具短章,仰冀鑑照。伏乞聖明,俯察衷悃,亟遞臣三館之任,以重公器,以安私分,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文衡之任,今姑許遞。

○戊戌九月初五日辰時,上御熙政堂。秋到記入格儒生入侍時,左副承旨金公鉉,假注書金益文,別兼春秋李時愚,記事官南秉哲,以次進伏,講居首通幼學沈宜元,製述居首賦三下生員李寅夔,之次通幼學李箕集,草三下生員尹肯鎭,進士洪友燮,略幼學李龍翼、金昌秀、金正根、李必濟、尹載善、李觀會、洪秉勳、朴景壽、李久榮,粗幼學尹星路、黃浩大、金弘均、尹顯夔、金思獻、朴天浩、金秉淵、尹萬求、洪復鉉、鄭基獻、李觀亨、鄭孝源、洪在信,之次生員鄭世昌、金尙鉉序立階下訖。上曰,史官分左右。公鉉進前奏曰,儒生使之次第陞堂乎?上可之。宜元等以次陞堂,奏職姓名訖,退立階下。公鉉曰,給分以上儒生,使之先出,其餘紙筆墨施賞乎?上可之。龍翼等,以次跪受賞,引儀唱四拜,儒生等行禮訖,使之退出,仍命史官就座,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戊戌九月初五日辰時,上御熙政堂。進講入侍時,原任直提學徐憙淳,參贊官金公鉉,檢討官兪象煥,記事官兪錫煥,別兼春秋李時愚,記事官南秉哲,各持《詩傳》第二卷,以次進伏訖。上誦前受音一遍訖,憙淳讀自日居月諸,止日月四章,仍奏釋義訖。上讀新受音十遍訖,命陳文義。憙淳曰,此詩辭溫意惋,怨而不怒,至於報我不述一句,便說去義理上義理者,人心之裁制,而合乎天理者也。人之處事,一循義理,則無適不宜,莊姜處變之道,亦循義理,得其性情之正,而終無忿懟之語,雖以婦人而猶能如此,則先王之風澤深厚,從可想矣,於此省覽焉。上曰,玉堂陳之。象煥曰,此章之旨,與綠衣章一般,而綠衣旣言我思古人,此章又曰逝不古處,古之人雖處難處之地,言必稱古者,蓋爲不法古道,則必違於理故也。君子之處事,亦必以師古爲先,故傅說之告高宗曰,學于古訓,乃有獲,孔子之繫羲象曰,多識前言往行,以畜其德,此所以今人與居,古人與稽,非先王之法言不言,非先王之德行不行,一言一行,動合成憲,則此爲進大德多前功之大關棙也,伏願留念焉。且伏覩講讀之際,每多間斷,若間斷則他念已起,不得專一,故又此仰奏矣。上曰,參贊官陳之。公鉉曰,閣臣、儒臣所奏儘好,臣無容更陳矣。第近日連日進講,下情不勝欣忭,而帝王之學,與匹庶有異,古人云開卷有益,伏想朝御講筵,夕必有開發之效矣,淸燕之中,益加惜陰之功,是臣區區之望也。上掩卷,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9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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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趙秉龜。左承旨徐戴淳未肅拜。右承旨尹致秀坐直。左副承旨金公鉉坐直。右副承旨南獻敎。同副承旨姜時永。注書兪錫煥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金益文事變假注書洪錫圭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金公鉉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尹致秀啓曰,明日再明日,光陵忌辰祭齋戒正日相値,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公鉉啓曰,御營大將金祖根,禁衛大將李完植,以東南關王廟獻官,今方受香出去矣,所佩命召,竝來請還納,何以爲之,而將兵之任,不可一刻無摠察之人,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佩往來,竝摠戎使兼察。

○又啓曰,御營大將、禁衛大將竝摠戎使兼察事,命下矣。兼察御營大將、禁衛大將金煐,卽爲牌招聽傳敎,何如?傳曰,允。

○傳于尹致秀曰,傳香承旨馳詣受香諸處,奉審摘奸以來。

○傳于金公鉉曰,進講入侍。

○以左承旨張敎根,右承旨徐戴淳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公鉉曰,只推。

○傳于金公鉉曰,左承旨、右承旨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傳于金公鉉曰,同副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徐戴淳、南獻敎、姜時永落點。

○尹致秀啓曰,新除授右副承旨南獻敎,同副承旨姜時永,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行大司憲洪敬謨啓曰,臣於日前,伏奉都憲除旨,自顧風裁,豈有玷冒之望,而牌召屢降,義分是懼,雖不得不章皇出肅,而第臣於合啓中,有私義之不可冒參者,在前引避,輒蒙體諒,到今處義,宜無異同,以此情蹤,其何可晏然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依啓。

○以大司諫李寅敎,正言任百經,執義金圭瑞,掌令趙完植、姜英國,持平李濟達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公鉉曰,只推。

○金公鉉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前望單子入之。

○尹致秀,以承文院都提調意啓曰,本院提調,近甚數少,行兵曹判書朴岐壽,前大司憲洪敬謨,吏曹判書曺鳳振,行大護軍朴綺壽、金道喜,行護軍尹致謙、李光正、李寅溥,戶曹參判朴來謙,行護軍李寅泰,前參判尹命圭,行護軍安光直、尹聲大、李穆淵,吏曹參判閔致成,行護軍鄭禮容、李道在竝還差,禮曹判書趙秉鉉,行護軍金邁淳、李魯集、李景在、趙斗淳、尹秉烈、李同淳,行承政院都承旨趙秉龜,行護軍金興根,漢城府左尹徐英淳,行護軍李魯秉,禮曹參判李敦榮,行護軍徐箕淳,刑曹參判沈宜臣,漢城府右尹趙容和,兵曹參判南履懋,行護軍韓鎭㦿亦爲差下,使之察任,行護軍申緯年滿七十,依定式減下,何如?傳曰,允。

○金公鉉,以備邊司言啓曰,本司有司堂上金蘭淳除拜摠管矣,職務相妨,摠管之任,今姑許遞,何如?傳曰,允。

○判尹金弘根疏曰,伏以,臣曩接政紙,有文苑新通之望,賤名玷焉,眞古人所謂世間可笑事耳,諉以已通,循次檢擧,畢境有一番誤恩,臣竊懼之,今果然矣。夫文學之事,兩館主之,臣則不文而不學也,館職於臣,何嘗近似,而釋褐以來,屢忝歷塵,或黽勉焉,或力辭焉,竊自以爲,各有義諦,始也特授,在於唱名之日,恩敎鄭重,迥出尋常,感激居先,竭蹶是宜,猶復逡巡控免,不獲命則悚屢瀆而伸叩謝,此其所以黽勉也,及叨長席,地望愈峻,責任愈大,萬萬不可以一日冒據,則前後再除,輒懇籲而解之,此其所以力辭也,時値圈事,臣有不敢當者,則下之陳丐,上之體諒,人或謂之館規然也,而區區自劃於心,雖無其事,終亦無承當之理,永矢守株,質諸家人,實亦儕友之所共知也。今焉更進一步,地望責任,較益綦重,必辭後已,義諦自在,何可强存商量於無容更議之地乎?或以臣從前濫踐,執跡而泥觀,議臣自劃,突兀顚倒,臣之微諒,自無今昔之異,只坐是無文學耳,無文學而行文學之事,理之必無,此臣所以信心爲義諦,無疑於自劃,謗咻而不眩,棖礙而不計,惟威罰是準也,臣之不文不學之實,臣雖不自言,深知臣本末,淺知臣名面者,曾未有以文學待臣,是臣無幼學壯行,存諸中而發諸外,四十五十而無聞乎已,其不可掩,有如是矣,是以題目一出,嗤笑騰世,貽羞朝廷,孰甚於此,而强其所不可强,迫於所不宜迫,全喪其守,昌披僨敗,臣心慙痛,固不足恤,有識之歎,必謂以堂堂名器,殆爲玩人之具,大似乎戲劇云爾,世道之憂,諒亦非細,都緣臣名廁朝籍,每致爲累於聖朝淸平之政,臣罪至此,實合萬殞。伏乞聖慈,俯垂鑑諒,亟行刊斥,毋使臣重犯瀆擾之罪,千萬至祝,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戊戌九月初六日辰時,上御熙政堂。進講入侍時,檢校提學趙寅永,參贊官金公鉉,侍讀官李是鍊,假注書金益文,別兼春秋李時愚,記事官南秉哲,各持《詩傳》第二卷,以次進伏訖。上誦前受音一遍訖,寅永讀自終風且暴,上終風四章,仍奏釋義。上讀新受音十遍訖,命陳文義。寅永曰,此章只有釋音,別無深義,而莊姜當莊公之狂暴,猶不忍斥言,秖自傷悼而已,此處變之正,忠厚之至也。凡子之於親,臣之於君,不幸有似此處變,則亦宜以此義爲正,而詩之感發興起者,良以是也,伏願益加玩繹焉。上曰,玉堂陳之。是鍊曰,此章別無深緊文義,而莊公賦性狂蕩暴疾者,不能正心修身故也。莊姜以一箇女子,周旋處變,不外乎禮義,則莊公戲慢無禮之狀,豈可安心而無傷壞乎?以此觀之,正心修身,爲萬事之源,伏望體念焉。上曰,參贊官陳之。公鉉曰,閣臣、儒臣具已詳陳,臣無可奏之義矣。上掩卷,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9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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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趙秉龜。左承旨徐戴淳。右承旨尹致秀。左副承旨金公鉉式暇。右副承旨南獻敎坐直。同副承旨姜時永坐直。注書兪錫煥一員未差。假注書金益文仕直。事變假注書洪錫圭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尹致秀啓曰,來十一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又啓曰,大司憲未差,執義金圭瑞,掌令趙完植、姜英國呈辭,持平李濟達未肅拜,持平李凝祥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尹致秀曰,進講入侍。

○傳于姜時永曰,留院公事入之。

○大司憲前望單子入之,金陽淳落點。

○徐戴淳,以戶曹言啓曰,時御所內各司,依定式發遣本曹正郞臣田栽五與兵曹參議臣丁庠敎,佐郞臣金震休,東所衛將臣金東翼,西所衛將臣張斗斌,南所衛將臣安墉,北所衛將臣黃載謙,眼同看審後,有頉處別單書入,而修改則擇日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致秀,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把摠南錫禹,哨官姜彝彧,俱有身病,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戊戌九月初七日辰時,上御熙政堂。進講入侍時,檢校直提學徐憙淳,參贊官尹致秀,檢討官洪永圭,記事官兪錫煥,記注官田栽五,記事官南秉哲,各持《詩傳》第二卷,以次進伏訖。上誦前受音一遍訖,憙淳讀自擊鼓其鏜,止擊鼓五章,仍奏釋義訖。上讀新受音十遍訖,命陳文義。憙淳曰,此五章皆陳兵役之怨辭,土國城漕,非不勞苦,而猶獨恨於南行,喪馬求林,全無節制,而不復念於戰鬪,死生契闊,不憂國事,而惟繫情於室家,州吁之役民如此,則敗亡之速,固其宜矣,先王不得已而用兵,而說而使民,民忘其勞,此詩垂錄,鑑戒存焉,如是推覽,誠好矣。上曰,玉堂陳之。永圭曰,土于國城于漕,皆是勞苦之役,而從軍之危苦,尤有甚焉,故其自道者如此矣。夫使民以時,先急後緩,自是先王愛恤之政,而此則衆役竝興,民力疲困,愁苦怨咨,溢於辭表,本不固矣,邦豈寧乎?雖以講學上言之,邪色淫聲,煩于耳目,捨其當先,而徒作無益,則物欲交蔽,天理漸晦,心役於外,而不勝其勞矣,惟殿下念玆在玆,專心講究,必以寒曝爲戒焉。上曰,參贊官陳之。致秀曰,閣臣、儒臣所奏儘好,臣無容更奏矣。上掩卷,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9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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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興根未肅拜。左承旨徐戴淳。右承旨尹致秀。左副承旨金公鉉。右副承旨南獻敎坐直。同副承旨姜時永坐直。注書兪錫煥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金益文。事變假注書洪錫圭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南獻敎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徐戴淳啓曰,大司憲金陽淳,持平李凝祥在外,執義金圭瑞,掌令趙完植、姜英國呈辭,持平李濟達未肅拜,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右承旨尹致秀,左副承旨金公鉉,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南獻敎曰,進講入侍。

○傳于徐戴淳曰,都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金興根落點。

○傳于南獻敎曰,承旨房望,順房爲之。

○傳于姜時永曰,飭已施矣,祈雨祭時,定配祭官竝放送,罷職承旨敍用。

○傳于姜時永曰,政官牌招開政。

○姜時永啓曰,吏曹判書曺鳳振,參議金英淳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參判閔致成在外,判書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參議只推,待明朝一體更爲牌招。

○以右承bb旨b尹致秀,左副承旨金公鉉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徐戴淳曰,只推。

○兵曹口傳政事,護軍單趙秉龜。

○南獻敎,以奉常寺都提調、提調意啓曰,東籍親耕田所種稻打作,則所出爲一石五斗,皮稷打作,則所出爲一石二斗,皮粘粟打作,則所出爲五斗,皮唐黍打作,則所出爲一石二斗,豆打作,則所出爲十三斗,太打作,則所出爲十四斗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戴淳,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國忌正日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法司堂上不備,詞訟曠務可悶,在外刑曹參議許遞,使之今日政差出,何如?傳曰,允。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哨官梁柱夏,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戊戌九月初八日辰時,上御熙政堂。進講入侍時,原任直提學金鏴,參贊官南獻敎,侍讀官李是鍊,假注書金益文,記注官田栽五,記事官南秉哲,各持《詩傳》第二卷,以次進伏訖。上誦前受音一遍訖,鏴讀自凱風自南,止凱風四章,仍奏釋義。上讀新受音十遍訖,命陳文義。鏴曰,凱風比母,棘心比子,喩棘心難長,而凱風養就之也,有七子之母,至於不安其室,則其國風俗可知,子乃稱其母之聖善,而自責以無令人,則蓋亦孝子也,伏望詳察焉。上曰,玉堂陳之。是鍊曰,此章別無奏達之文義,而凱風卽南風,有長養萬物之功,故舜彈五絃之琴,歌南風之詩,其詩曰,南風之薰兮,可以解吾民之慍兮,南風之時兮,可以阜吾民之財兮,於是時也,景星出卿雲興,成王命君陳治下都,其策命曰,爾惟風,下民惟草,風之義豈不盛且美歟?伏望體念焉。上曰,參贊官陳之。獻敎曰,閣臣、儒臣皆已詳陳,臣更無敷衍可奏之義矣。上掩卷,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9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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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興根。左承旨徐戴淳。右承旨尹致秀。左副承旨金公鉉。左副承旨南獻敎坐直。同副承旨姜時永坐直。注書兪錫煥一員未差。假注書金益文仕直金正奎未入來。事變假注書洪錫圭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金興根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南獻敎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姜時永曰,進講入侍。

○注書兪錫煥病,代以金英秀爲假注書。

○金英秀在外,代以金正奎爲假注書。

○傳于南獻敎曰,不爲公事,偃然取便之中官,竝令該府拿問嚴勘。

○南獻敎,以兵曹言啓曰,宣傳官金宅基,兼司僕將申道顯,景福宮衛將金鏞奎,慶熙宮衛將成光璡、宋喆周、朴萬成,文臣兼宣傳官李經在,俱以病難供職,呈狀乞遞,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金興根啓曰,吏曹判書曺鳳振,參議金英淳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判書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參議只推,一體牌招。

○以吏曹參議金英淳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興根曰,只推。

○金興根啓曰,吏曹參議金英淳,旣有只推之命,所當更爲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如有違牌,勿爲呼望。

○又啓曰,吏曹判書曺鳳振疏批已下,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如有違牌,勿爲呼望。

○有政。吏批,判書曺鳳振進,參判閔致成在外未肅拜,參議金英淳式暇,同副承旨姜時永進。以金道喜爲刑曹判書,金弘根爲工曹判書,李寅泰爲戶曹參判,趙容和爲工曹參判,李是遠爲刑曹參議,申在植爲判義禁,金弘根爲知經筵,閔致成爲同經筵,韓鎭㦿爲同義禁,李止淵爲宗廟都提調,朴宗薰爲司饔都提調,李相璜爲軍器都提調,李相璜爲禁衛都提調,兪象煥爲兵曹正郞,吳泰雲爲社稷令,徐章淳爲司饔主簿,金善垣爲遂安郡守,承文提調單朴岐壽、洪敬謨、曺鳳振、朴綺壽、金道喜、尹致謙、李光正、李寅溥、朴來謙、李寅泰、尹命圭、安光直、尹聲大、李穆淵、閔致成、鄭禮容、李道在已上還差下,趙秉鉉、金邁淳、李魯集、李景在、趙斗淳、尹秉烈、李同淳、趙秉龜、金興根、徐英淳、李魯秉、李敦榮、徐箕淳、沈宜臣、趙容和、南履懋、韓鎭㦿已上差下。

○兵批,行判書朴岐壽進,參判南履懋病,參議丁庠敎入直,參知李益文病,右副承旨南獻敎進。以金弘根爲都摠管,吳一善爲宣傳官,李惟時爲兼司僕將,印瑾永爲景福將,金精默、張漢傑、石振玉爲慶熙將,李時在爲文兼,李馨逵爲武兼,李秉喆爲馬梁僉使,胡泳瑗爲長峰萬戶,韓宅厚爲三田渡別將,判府事單李羲甲,知事單金時中,同知單宋喆周,北道參軍單金哲源,上護軍沈能岳,大護軍洪敬謨、李羲準,護軍尹命圭、朴來謙,副護軍張敎根、宋持養、金在田、韓鎭庭、徐元淳、成原默、崔尙權、朴最淳已上竝單付,前主簿李肯道,前守門將李德裕,已上今加折衝加資事,承傳。

○南獻敎啓曰,大司憲金陽淳,持平李凝祥在外,執義金圭瑞,掌令趙完植、姜英國,持平李濟達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李寅敎,正言任百經,執義金圭瑞,掌令趙完植、姜英國,持平李濟達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南獻敎曰,只推。

○金興根,以內醫院都提調意啓曰,本院提調例不得兼帶金吾之任矣,副提調金興根所帶同義禁,許遞,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全羅道觀察使封進來十月令宗廟薦新柚子,今初十日薦進,而景慕宮薦新柚子,則慶尙道例爲封進矣,本道所封,未及上來,莫重薦獻,不可後時,依前例,以宗廟薦新加封柚子,同日一體薦進,何如?傳曰,允。

○又以成均館同知館事、大司成意啓曰,今九月初九日儒生課試,當爲設行,而大提學未差,限內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南獻敎,以義禁府言啓曰,前祈雨祭大祝洪在重,祝史任廉,bb守b門將權灝等,竝放送事,承傳啓下矣。慶尙道密陽府定配罪人洪在重,全羅道潭陽府定配罪人任廉,平安道肅川府定配罪人權灝等,知委配所官,竝卽放送事,分付各該道道臣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判書曺鳳振疏曰,伏以,臣頃蒙恩敍,除旨聯翩,荷洪造於曲貸,戴前愆而自訟,猥控陳籲,恭俟譴罰,及奉批旨下者,溫諭誕宣,字字鄭重,由前由後,慈天庇覆,雙擎九頓,感極而涕,誠不知無狀賤臣,何以得此也。臺銜虛縻,牌召課違,而欲伸私懇,則瀆擾是懼,自顧病情,則彈束無望,縮伏惶阨,歷數月如一日,千萬不自意,選部特點,有隕自天,華誥復侈於宿趼,誤恩遠邁於新授,臣於是,惝惶懍惕,莫省措躬之所。噫,是職,卽臣往日顚躓之地也,臣於當初除拜,夫豈有一分堪承之望,而辭不獲命,黽勉趨膺,伊時則聖簡委畀,尙在於試可,臣愚妄計,或冀於自效,其奈性質儱侗,才識淺薄,觸處生疣,不衷爲災,畢竟僨誤,乃出於意慮所未到之事,始昧量入之義,終孤眷注之私,至今追惟,惶汗浹背,藉使臣對揚無愆,報效可紀,汰免曾未幾月,差除纔間一人,殆無異於以臣代臣,天官冢宰,是何等重任,而事面之苟艱,國體之屑越,固不當若是也。況臣以昏謬之蹤,反忝優異之渥,除命一下,瞻聆胥瞠,萬萬非擧措之宜,或者聖念以臣之向來譴罷,不由於政注,容可以再試耶,則尤有所悚恧者,身居九卿之列,官忝六部之長,而幺麽儓隷,不能操束於常時,致生無前之變怪,尙可擬論於進退人才,激揚仕路之任哉?五朔行政,疵纇畢露,點檢前後,無往非罪,而特其鞶帶之遞,適因他事,銓衝之失,反歸掩覆耳,朝家苟擧核實之政,則臣之當斥,非僅在於薄罷之日矣。今若憑恃寵靈之出常,拚棄廉防之莫嚴,宿負則諉以已勘,見職則晏然再冒,頓忘僨轅之屬耳,殆同磨驢之踏跡,則不惟臣身之昌披放倒,自抛於四維之外,重累則哲之明,荐速負乘之譏,向後狼狽,將不止於旣往之比,昔人所云臣何足言,有辱朝廷者,正爲臣今日道也。顧今濟濟卿班,儲望於銓司者,磊落相望,臣是何人,乍解旋縻,有若非此莫可者,而轉罪爲榮,冒據妨賢,不識世間有羞恥事,則臣何辭自解於遠近之惑哉?且臣貞痼之疾,略暴於夏間丐免之章,聖明庶幾俯燭矣,症形始祟於七情之傷,源委沈淹於十載之久,客火上衝而氣閼胸膈,潮熱外肆而風眩頭目,方其苦劇之時,神息遁喪,語言顚錯,雖於家常酬接,漫無省覺,都不照管,卽一土木形骸耳,以此病狀,縱欲考閱班簿,甄別流品,其如聾瞽之於視聽,何哉?又値秋冬之交,涼燠無漸,所患諸證,一倍添劇,委頓床席,萬無蠢動之勢,政牌屢臨,承膺末由,玆敢披瀝肝血,疾聲哀籲。伏乞聖慈,俯垂矜諒,仰稟東朝,亟削臣職,俾得安意調息,復尋生路,千萬泣祝,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往事不必深引,卿其勿辭,卽爲肅命。

○水原留守李紀淵疏曰,伏以,臣之父母墳山,在於京畿長湍地,而臣職守有限,曠省滋久,今當霜露之節,倍切瞻慕之私,況塋域修治,工役將始,看檢無人,事情悶急,以程則不過百餘里,以日則僅可六七宿,而實無由離次擅行,故玆敢據實仰籲。伏乞聖慈,俯賜鑑諒,特許往來之暇,俾伸私願,千萬顒祝,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往省焉。

○戊戌九月初九日辰時,上御熙政堂。進講入侍時,原任直閣徐俊輔,參贊官姜時永,侍讀官金輔根,假注書金益文,記事官卓宗述、南秉哲,各持《詩傳》第二卷,以次進伏訖。上誦前受音一遍訖,俊輔讀自雄雉于飛,止雄雉四章,仍奏釋義。上讀新受音十遍訖,命陳文義。俊輔曰,此篇別無文義之可陳者,而第四章不忮不求四字,實是聖學中懲忿窒慾之謂也,故孔子亦引之以稱子路,若於此體察用工,則學問之道,不外於此矣,伏願於此四字,留心體驗焉。上曰,玉堂陳之。輔根曰,德行不出於不忮不求二者,蓋難制者忿,而忮害生焉,難祛者慾,而貪求隨之,不忮是爲德,不求是爲行,是故《論語》,夫子稱子路縕袍之善,而引用此一句語,子路終身誦之矣,先儒亦以此二者,爲孔門克己求仁之方,推以觀之,則《詩三百篇》中,亦多有終身誦之之語,伏望於此等旨義,深加思繹焉。上曰,參贊官陳之。時永曰,瞻彼日月,悠悠我思,卽是婦人思其君子之辭,而亦可推類於學者造道之功,朱夫子勸學文曰,勿謂今日不學而有來日,勿謂今年不學而有來年,所以惜寸陰而詔後學者,其意深且切矣,伏願殿下,瞻彼日月,克勤講學,益懋殷后日新之功,以收周王月將之效,是臣區區之望也。上掩卷,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9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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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興根藥院進。左承旨徐戴淳坐直。右承旨尹致秀。左副承旨金公鉉坐直。右副承旨南獻敎。同副承旨姜時永。注書兪錫煥一員未差。假注書金益文金正奎仕直。事變假注書洪錫圭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徐憙淳,副提調金興根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氣候一樣,中宮殿氣候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姜時永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南獻敎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大臣有身病,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金興根啓曰,右承旨尹致秀,左副承旨金公鉉,今日不爲仕進,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金興根曰,進講入侍。

○以興寅君最應妻父歸葬呈辭,傳于姜時永曰,給由馬。

○以申寬吉、李寬馨、河擎天囚單子,傳于南獻敎曰,飭已施矣,竝分揀放送。

○南獻敎啓曰,大司憲金陽淳,持平李凝祥在外,執義金圭瑞,掌令趙完植、姜英國,持平李濟達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李寅敎,正言任白經,執義金圭瑞,掌令趙完植、姜英國,持平李濟達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南獻敎曰,只推。

○以右承旨尹致秀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姜時永曰,只推。

○金公鉉啓曰,卽者掌令趙完植,以其親病,投章徑行,原疏纔已捧入矣。所當直捧遞差傳旨及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下鄕有異,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

○金公鉉,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沈宜臣,以刑曹參判,本曹坐起進參事,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領府事李相璜箚曰,伏以,臣於昨政,伏蒙禁營提擧恩點,而臣方有御營兼帶矣,軍門提擧之毋得兩兼,古例卽然,玆敢短牘仰請。伏乞聖慈,俯賜鑑諒,許解臣一任,俾存公格焉。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禁營提擧之任,今姑許副。仍傳于金公鉉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

○掌令趙完植疏曰,伏以,臣之老母,方在忠淸道報恩地,而年今七十有五矣,自少善病,老益羸瘁,雖在少康之日,不移床褥之間,忽於月前,奄遭臣長兄之喪,老境疚瘝,過於哭泣,眞元以至澌爍,痰火乘時闖發,胃敗而食飮全却,氣乘bb而b頭目昏睡,凜凜有朝夕難支之狀,急伻踵至,促臣歸視,臣自聞此報,五情如燬,按住不得,玆敢忙陳短章,徑尋鄕路。伏乞天地父母,俯賜鑑諒,亟遞臣所帶之職,以便往護,仍治臣擅行之罪,以肅朝綱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所請依施。

○戊戌九月初十日辰時,上御熙政堂。進講入侍時,判府事朴宗薰,檢校直提學徐憙淳,參贊官金興根,檢討官金基纘,假注書金益文,記注官趙相玉,記事官南秉哲,各持《詩傳》第二卷,以次進伏訖。上誦前受音一遍訖,憙淳讀自匏有苦葉,止匏有苦葉四章,仍奏釋義。上讀新受音十遍訖,命陳文義。憙淳曰,匏者,佩而渡水之具也,其葉枯落,然後匏始堅固,可以用之,而今有其葉,則匏尙未熟,難以供用,且水則深矣,有非無匏可渡之時,詩人譏其反常矣。上曰,匏可佩之乎?宗薰曰,鑿匏佩之,則可以渡水不沈,濱海游泅之民,今亦有行之者矣。憙淳曰,大凡男女婚姻,必以正禮,而淫亂之人,則不由其道,至於棄禮妄行,如涉水者不度淺深而欲濟也,故人之遇事制宜,亦當如深厲淺揭,量度行之,而量度之道,在於明理,不明乎理,則無以審其宜矣,於此等處,推類省覽,甚好矣。上曰,玉堂陳之。基纘曰,首章所云深則厲淺則揭者,量其深淺而斟酌之意也,凡天下萬事萬理,各有淺深之不同,雖以經典言之,文理也旨意也,亦自有淺深處,蓋其平坦而易曉者淺也,微奧而難解者深也,就其平坦處而視之泛忽,就其微奧處而不之紬繹,則學問每患於粗率矣,伏願殿下,臨文講讀之際,先量其理義之淺深,反復乎章句,尋究乎箋註,益懋由淺入深之工焉。上曰,參贊官陳之。興根曰,就此章深厲淺揭之義,閣臣以量度,儒臣以深淺,敷衍仰陳,兩說皆好,而儒臣所奏,尤切於聖學之要,伏望省察焉。上曰,大臣陳之。宗薰曰,揭厲之義,所包甚廣,閣臣以量度事宜,從揭厲而言,玉堂以讀書致精,從淺深爲說,其意俱好,而實則兩說相因而互發矣。夫事務至煩,莫不有大小輕重緩急淺深,故必裁量斟酌,各適其義,然後可以厭服人心,而無顚錯之失,然苟不讀書窮理,則何以裁制乎萬事之宜哉?讀書之法,先從乎字句訓詁,通其大義,然後優游涵泳,存心玩繹,無所間斷,則久之自然浹洽貫徹,譬如暗室生明,深奧之旨,可以次第透到,此亦可言乎深淺揭厲之義,而天下之至味在此,天下之至樂在此,如是留神,深所望也。上掩卷,宗薰進前曰,秋候不調,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中宮殿氣候,何如?上曰,安順矣。宗薰就座,上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9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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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興根。左承旨徐戴淳緣故出。右承旨尹致秀。左副承旨金公鉉。右副承旨南獻敎坐直。同副承旨姜時永坐直。注書兪錫煥一員未差。假注書金益文金正奎仕直。事變假注書洪錫圭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金公鉉,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尹致秀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南獻敎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尹致秀啓曰,工曹參判趙容和,同義禁韓鎭㦿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竝依定式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傳于尹致秀曰,進講入侍。

○南獻敎啓曰,大司憲金陽淳,持平李凝祥在外,執義金圭瑞,掌令姜英國,持平李濟達牌不進,掌令一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李寅敎,正言任百經,執義金圭瑞,掌令姜英國,持平李濟達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南獻敎曰,只推。

○尹致秀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前望單子入之。

○掌令前望單子入之,洪龜燮落點。

○戊戌九月十一日辰時,上御熙政堂。進講入侍時,原任提學鄭元容,參贊官尹致秀,侍讀官金輔根,假注書金正奎,記注官金致坤,記事官南秉哲,各持《詩傳》第二卷,以次進伏訖。上誦前受音一遍訖,元容讀自習習谷風,止如兄如弟,仍奏釋義。上讀新受音十遍訖,命陳文義。元容曰,此詩,婦人之詩也,夫婦,人倫之始,夫婦相和,然後家道成,關雎尙其德,而琴瑟鍾鼓之樂作焉,故敎化遍於天下,福祿綿於子孫,谷風取其色而對菲,涇渭之歎興焉,故變亂起於家室,鑑戒垂於後世,蓋婦人事夫,惟色與德,未敢知何如者爲重乎?上曰,德爲重矣。元容曰,然矣,色美者未必皆有德,而貌雖陋矣,有行有德,則賢哲之婦,家所以興也,豈顔色可美乎?同室長隨之際,言語事爲之間,微過細失,其勢易然,而勿爲疑怒,和平相愛,則此所謂黽勉同心,而不宜有怒者也。雖於色衰之後,思其勤勞德行之美,當期好音無違,至於偕老,則此所謂采葑采菲,無以下體者也。今此谷風之婦人,其持身之道,御家之法,居貧勤勞之節,睦隣周恤之情,眞是有德之賢婦也,竟至於色衰愛弛者,其人果何如?上曰,其人誠不善矣。元容曰,父子兄弟,天倫也,夫婦君臣朋友,以義合者也,婦之事父gg夫g,如臣之事君,其道相同。上曰,然矣。元容曰,夫婦和順,如陰陽調而四時行焉,君臣交孚,如天地泰而萬物育焉,君上以聰明之姿,御至尊之位,接待群下,易於低視,然則君德損而治道虧矣,人雖有不契於意者,當察其心而勉强注庸,如此詩之黽勉同心,人雖有不優於才者,當取其長而各授任使,如此詩之采葑采菲,有勤勞之人,則雖有過而寬假之,有老成之人,則念其久而優待之,君之於臣,情志相交,恩禮無替,則孰不爲感激圖報,願忠效力乎?如此則爲國家之瑞,而朝廷之福,豈不盛哉?伏願如是推看焉。上曰,玉堂陳之。輔根曰,習習谷風,以陰以雨者,言其陰陽和而後,雨澤降之義也,陰陽卽天地之氣也,《易》曰,天地交泰而萬物成,大抵君臣亦一天地也,上下交孚,情意相通,則殆若陰陽和雨澤降矣,今我殿下,凡於召接臣隣之際,視若家人父子之間,經旨之討論也,治道之諮訪也,勿靳酬酢之頻繁,以至情志之交通,則豈不盛哉?伏願體念焉。上曰,參贊官陳之。致秀曰,閣臣、儒臣所奏切實,臣無可奏之辭矣。上掩卷,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9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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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興根。左承旨徐戴淳。右承旨尹致秀。左副承旨金公鉉。右副承旨南獻敎坐直。同副承旨姜時永坐直。注書兪錫煥一員未差。假注書金益文仕直金正奎。事變假注書洪錫圭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未時,雷動。

○夜五更,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分。

○姜時永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南獻敎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南獻敎曰,進講入侍。

○南獻敎啓曰,大司憲金陽淳,掌令洪龜燮,持平李凝祥在外,執義金圭瑞,掌令姜英國,持平李濟達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李寅敎,正言任百經,執義金圭瑞,掌令姜英國,持平李濟達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南獻敎曰,只推。

○南獻敎,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東萊府使成遂默狀啓,則枚擧渡海譯官手本,以爲島主尙未還島,而奉行倭言內,島主入往江戶,身病猝發,出來遲速,果未的知,島主之子,旣已代察事務,下船茶禮,及今設行,事甚便好云,故以事關交隣,卽速通報,還島之別加飭諭,仍行下船茶禮於島主家,書契別幅各三度,傳給於島主之子,則以關伯承襲致慶書契中紹襲右邊別行,添書遜位二字爲請,多日相持,終爲不捧,以至越海還送云,狡倭之敢請添書,雖極痛惡,旣不能卽地傳給,則有不敢直爲斥退,改給當否,請令廟堂稟處矣,今番渡海諸件中島主還島一款,亦係緊關約條,則渡海入島後,目見島主之不還,循例設宴,傳給書契者,雖緣未知其還期遲速,而交隣事體,不當若是疎忽,且書契一度之不能順傳,亦有不善周旋之失,該譯官待竣事回還,當有論罪,而雖以任譯言之,當初差倭之來請也,初不詳細探詰,只信其瞞告,以致轉達朝廷,差送渡海者,事係違約,慮存示弱,此不可仍置,其委折更爲査實登聞之意,分付該倅臣處,至於書契中二字之請爲添書,彼倭狡情,雖極可痛,今於還來之後,不足較挈,令該曹依其請改給,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逌瞻門東邊含春苑墻垣一間半頹圮處,今已畢築矣,守直衛軍解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臣完植進詣南廟有頉處,看檢修改後,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今九月十二日騎士都試時,各技優等人,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戊戌九月十二日辰時,上御熙政堂。進講入侍時,原任直提學金鏴,參贊官南獻敎,侍講官權大肯,假注書金益文,記注官田栽五,記事官南秉哲,各持《詩傳》第二卷,以次進伏訖。上誦前受音一遍訖,鏴讀自涇以渭濁,止匍匐求之,仍奏釋義。上讀新受音十遍訖,命陳文義。鏴曰,此章,婦人見棄於其夫,而言其治家艱難之狀也,其委曲懇到,怨而不怒,可謂賢而得性情之正者矣,伏願省察焉。上曰,玉堂陳之。大肯曰,此章卽賢婦人見棄於其夫之辭,其自敍治家之勤,睦隣之善,安貧之志,周急之義,比物連類,因事興詞,條理秩然有序,勤而不怨,怨而不怒,是皆可取也,古人多以臣之事君,比之於婦之事夫者,如君爲臣綱,夫爲婦綱者是也,若臣有可紀之績,可用之才,可錄之善,而人君置之如遺,不爲進用,則是何以異於谷風婦人之見棄於其夫者耶?伏願殿下,臣隣進用之際,體念此章之義,是所區區仰祝焉。上曰,參贊官陳之。獻敎曰,閣臣、儒臣皆已詳陳,臣無容更達矣。上掩卷,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9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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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興根。左承旨徐戴淳。右承旨洪羲錫坐直。左副承旨姜時永。右副承旨成原默未肅拜。同副承旨沈宜升坐直。注書兪錫煥一員未差。假注書金益文金正奎仕直。事變假注書洪錫圭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金興根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姜時永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姜時永曰,進講入侍。

○以完昌君時仁加土呈辭,傳于徐戴淳曰,給由馬、澆奠床備給。

○傳于金興根曰,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洪羲錫、成原默、沈宜升落點。

○傳于姜時永曰,承旨房望,順房爲之。

○金興根啓曰,新除授右承旨洪羲錫,右副承旨成原默,同副承旨沈宜升,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右承旨洪羲錫,右副承旨成原默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姜時永曰,只推。

○姜時永啓曰,明日傳香禮房承旨,當爲齋宿,右承旨洪羲錫旣有只推之命,所當更請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又啓曰,大司憲金陽淳,掌令洪龜燮,持平李凝祥在外,執義金圭瑞,掌令姜英國,持平李濟達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李寅敎,正言任百經,執義金圭瑞,掌令姜英國,持平李濟達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姜時永曰,只推。

○姜時永啓曰,卽者吏曹郞廳來言,遂安郡守金善恒憲府則雖已署經,諫院不備,不得署經云,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以爲署經之地,何如?傳曰,一司除署經。

○戊戌九月十三日辰時,上御熙政堂。進講入侍時,原任直閣徐俊輔,參贊官姜時永,檢討官林肯洙,假注書金正奎,記事官卓宗述、南秉哲,各持《詩傳》第二卷,以次進伏訖。上誦前受音一遍訖,俊輔讀自不我能慉,止谷風六章,仍奏釋義。上讀新受音十遍訖,命陳文義。俊輔曰,此二章亦婦人自陳其治家勤勞之事,而別無仰奏者矣。上曰,玉堂陳之。肯洙曰,此章婦人爲夫所棄,自敍其勤勞之事也,昔育恐,育恐云者,謂其資生之理,而父母之於子,人君之於民,俱有愛育之義,君之育民,如父母之愛育其子,寒衣飢食,各遂其生,則民之視君,如子之視父母,汝墳章所云父母孔邇者是也,爲人君而孰不愛育民庶?苟不推仁心行仁政,則惠澤不能下究,民情不能上達,甚至有溝壑之患,可不懼哉?顧今聖姿天縱,誕承丕基,伏願爲政,必以愛民爲先,愛民必以推仁爲本,使八域群生,咸囿於惠澤,是臣區區之望也。上曰,參贊官陳之。時永曰,閣臣、儒臣所奏切實,臣無容更達矣。上掩卷,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9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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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興根。左承旨徐戴淳。右承旨洪羲錫。左副承旨姜時永式暇。右副承旨成原默坐直。同副承旨沈宜升坐直。注書兪錫煥一員未差。假注書金益文金正奎仕直。事變假注書洪錫圭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三更、四更,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二分。

○成原默,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洪羲錫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成原默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洪羲錫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傳于沈宜升曰,進講入侍。

○以大司諫李寅敎,正言任百經,執義金圭瑞,掌令姜英國,持平李濟達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成原默曰,只推。

○成原默啓曰,大司憲金陽淳,掌令洪龜燮,持平李凝祥在外,執義金圭瑞,掌令姜英國,持平李濟達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忠淸監司趙冀永狀啓,靑陽縣大同,以未發而謂之已發,竟至登聞之境者,萬萬駭妄,該縣監金章淳,爲先罷黜,其罪狀,令攸司稟處,臣亦不能覺察其虛報,遽然登聞,惶恐待罪事,傳于洪羲錫曰,卿則推考,令該曹口傳各別擇差,不多日內下送。

○吏曹口傳政事,以沈遠悅爲靑陽縣監。

○吏曹口傳政事,以鄭基轍爲宗廟令。

○洪羲錫,以吏曹言啓曰,忠淸監司趙冀永狀啓堤川縣監尹應圭,以覲親受由上京,尙未還官,見今勘災在,卽捧糴不遠,此際曠官,一時可憫,令該曹催促下送事,啓下矣。自臣曹催促,則堤川縣監尹應圭明日下去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成原默,以義禁府言啓曰,忠淸監司趙冀永狀啓內,靑陽縣監金章淳爲先罷黜,其罪狀,令攸司稟處事,啓下矣。金章淳時在任所云,依例發遣府羅將,拿來,何如?傳曰,待待命拿囚。

○戊戌九月十四日辰時,上御熙政堂。進講入侍時,檢校直提學徐憙淳,參贊官沈宜升,侍讀官李魯奎,假注書金益文,記注官趙相玉,記事官南秉哲,各持《詩傳》第二卷,以次進伏訖。上誦前受音一遍訖,憙淳讀自式微式微,止式微二章,仍奏釋義。上讀新受音十遍訖,命陳文義。憙淳曰,此詩之詞,非怨之也,卽責衛之不救而激其君以歸也,黎之臣子,雖在霑濡陷溺之中,猶不失忠敬之心,衛之上下,無簡書相恤之義,殊失方伯連帥之職,錄詩之意,蓋在於此,而別無文義之可陳者矣。上曰,玉堂陳之。魯奎曰,此詩言黎侯失國而寓於衛,其臣自言己勞,以勸其歸,蓋憫其久於羈旅而,歎過時之甚也,然則時之不可失,非獨羈旅爲然,以農事言之,春而失耕,則秋而無收,少而失學,則長而無成,古語曰,時乎時乎不再來,伏願殿下於學問上,每念時不可失之意,效大禹惜陰之功,懋商宗時敏之學,曷不休哉,豈不盛哉?上曰,參贊官陳之。宜升曰,閣臣、儒臣所奏甚好,臣無容更達矣。上掩卷,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9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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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興根藥院進。左承旨徐戴淳。右承旨洪羲錫。左副承旨姜時永。右副承旨成原默坐直。同副承旨沈宜升坐直。注書兪錫煥一員未差。假注書金益文金正奎仕直。事變假注書洪錫圭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李止淵,提調徐憙淳,副提調金興根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氣候一樣,中宮殿氣候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洪羲錫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成原默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姜時永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無時急稟定事,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洪羲錫曰,進講入侍。

○傳于洪羲錫曰,奉審禮堂留待。

○傳于洪羲錫曰,奉審禮堂入侍。

○傳于洪羲錫曰,九日製明日通方外爲之,試紙用大好紙,弘文提學待明朝牌招。

○洪羲錫啓曰,吏曹判書曺鳳振,參議金英淳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參判閔致成在外,判書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參議只推,一體更爲牌招,如有違牌,勿爲呼望。

○有政。吏批,判書曺鳳振式暇,參判閔致成在外,參議金英淳進,同副承旨沈宜升進。啓曰,判書曺鳳振式暇,參判閔致成在外未肅拜,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以李源庚爲修撰,李憲瑋爲判尹,趙秉龜爲右尹,閔致文爲禮曹參議,金獻淳爲禁府都事。

○兵批,行判書朴岐壽病,參判南履懋病,參議丁庠敎入直進,右副承旨成原默進。以李一暹爲楊花別將,同知印瑾永,僉知李惟時,副護軍尹致秀、金公鉉、南獻敎、金宅基、李熙吉、具鏘和、李肯道、李德裕,副司直趙完植以上竝單付。

○吏批,再政。左尹單趙秉龜,右尹單徐英淳。

○成原默啓曰,大司憲金陽淳,掌令洪龜燮,持平李凝祥在外,執義金圭瑞,掌令姜英國,持平李濟達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李寅敎,正言任百經,執義金圭瑞,掌令姜英國,持平李濟達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成原默曰,只推。

○洪羲錫,以奎章閣言啓曰,景慕宮望廟樓今望奉審,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姜時永,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江華留守朴永元狀啓,則備陳年形歉荒之狀,仍請本府今秋當捧還米太,最尤甚戶三分二,尤甚戶折半,之次戶三分一,以相當穀準折代捧,待明秋還作本色,而三營留餉,亦依府還例,分數代捧事,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本府年形,果未免失稔,民力所關,不可無軫恤,且其所請與停退有異,不必靳持,府還與三營留餉,竝依狀辭,許以相當穀準折代捧,待明秋還作本色,何如?傳曰,允。

○成原默,以義禁府言啓曰,明日九日製通方外爲之時,本府都事皆爲赴擧,只有武都事一員,當直入直,而本府入直,公事回公都事,無以推移,假都事二員,令該曹口傳差出,以爲分排擧行之地,何如?傳曰,允。

○戊戌九月十五日辰時,上御熙政堂進講,奉審禮堂同爲入侍時,右議政李止淵,檢校直提學徐憙淳,參贊官洪羲錫,檢討官洪永圭,假注書金正奎,記注官金致坤,記事官南秉哲,各持《詩傳》第二卷,禮曹判書趙秉鉉以次進伏訖。上曰,禮堂進前。秉鉉進前奏曰,五臺山史庫奉安後,莊陵奉審,則陵上無頉矣。上曰,有所懷事陳之。秉鉉起伏奏曰,關東黃腸封進之邑,各有分定之數,惟彼寧越,雖曰封山之地,初無可材之木,故每當封進之時,輒未免借封於他邑數百里之境,作板也輸運也,許多用費,畢竟害及於殘民矣,本邑凋殘,日以益甚,且妥奉陵寢,事體與他有別,今以黃腸板本定之數,移封於江陵、襄陽、三陟、麟蹄等宜材之邑,則元定立數,不見其縮,移封之邑,亦無添弊,在越民,優可爲紓力息肩之澤,而事係愼重,令廟堂稟處,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又所啓,今番臣行之經歷東邑,不過數處而止,則凡係邑病民瘼,無由得聞,而以臣目擊耳聒者言之,江陵之瘡痍弊破,無復舊日樣矣,荐因歉荒,轉甚凋瘵,三政俱紊,百弊層滋,田土則往往荒蕪,村里則在在蕭條,雖謂之十室九空,非過語也,歷路人民之擁馬呼訴,齊聲乞活之狀,雖不敢一一仰聞,而最是指徵無處,流亡還爲目下難醫之大痼也,糶糴法意,本自嚴重,守土長吏,苟能不失經度,誠心施措,則固好矣,而諉無可救之道,輒有橫徵之患,以族以隣,仳離相屬,以今未蘇之民勢,雖在當納之公物,罄竭甁缸,猶患不及,況加之以科外之移疾,安保無散而之四之境乎?前道臣在營時,聞有疏請排捧之擧,而尙此窘礙,未就頭緖,所以有逋之官屬,可納之還民,藉說於疊秩,興咨於加錄,乃以流絶之戶,認作迷藏之竇,竝與當納而不納,可捧而未捧,皆由於此也,此若不早矯救,幾何成痼,末流之害,必至民穀俱失,言念還政,寧不憫歎?似此民隱,非徒此邑,釐救之際,易混虛實,則遽爾煩奏,極涉悚惶,而但璿閣史庫,俱奉此地,愚民冀望,或異他邑,朝家軫念,宜加常例,與其因循而莫可收拾,曷若釐剔而及今就完,本邑各穀虧欠,殆至萬包,官屬犯逋及民間未捧,恰爲三分之二矣,此則嚴飭營邑,使之區別督捧,就其中指徵無處流亡條,下詢廟堂,講究矯救之策,俾示另恤之意似好,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又所啓,各道公都會覆試之道臣主試,卽通行之規,而江原道則以江陵、春川、原州三邑,互相輪試,原州年次,則道臣主試,江、春年次,則邑倅主試,未知此例創自何時,而外道覆試,倣用陛庠之制,有非旬題之比,則揆諸試體,終涉未穩,自今依他道例,竝以道臣主試恐好,而此係科制,臣適忝春曹,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命禮堂先退,進講爲之,上誦前受音一遍訖,憙淳讀自旄丘之葛兮,止旄丘四章,仍奏釋義。上讀新受音十遍訖,命陳文義。憙淳曰,此詩與前篇,俱是一事,而葛誕裘弊,歎其流寓之久也,褎如充耳,責無救恤之意也,觀其辭語,委曲有序,忠厚之至也,蓋人處患難之中,不失性情之正者,皆有平日持守之學力而後能之,此可見先王敎化之深,而黎之臣子,必是近道之人也,如是省覽,好矣。上曰,玉堂陳之。永圭曰,此章別無仰陳之義,而黎侯爲狄所逐,棄國寓衛,若是之久,而君臣上下,猶不能奮發淬礪,亟圖匡復,而悠泛泄泄,只望叔伯之來救,宜其衰微而不振矣。在昔太王,亦不免狄人之患,去邠居岐,而修德施仁,以基王跡,由是觀之,居岐寓衛,雖有處地之不同,德之修不修,仁之施不施,允爲興衰之樞機,可不戒哉,可不懼哉?伏願殿下每於此,深留聖意焉。上曰,參贊官陳之。羲錫曰,閣臣、儒臣所奏切實,臣無容更達矣。上曰,大臣陳之。止淵曰,此章別無深義仰陳者,而弱國大夫,不見救於他國,不能無微怨,然但斥言其臣,而不斥其君,亦可見忠厚之心也,至於瑣尾流離,則是民之不得其所者也,以今民勢言之,如俄者禮堂所奏關東民流亡絶戶,卽是瑣尾者也,其瑣尾旣如是,不得無救焚拯溺之望於朝廷,若不見救於朝廷,其能無怨乎?又是畿、湖兩道,連年歉荒,當有別般周恤之政,而周恤之道,在乎愛民,愛民在乎節用,節用惟在祛奢崇儉而已,殿下宵旰之念,惟在愛民,而愛民之實,莫不由於聖學中做出來,伏願深加體察焉。上掩卷,止淵進前奏曰,近日日氣雖不甚寒,朝氣稍寒,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中宮殿氣候,何如?上曰,安順矣。止淵曰,講讀之際,玉音重濁,似有微感,不勝伏憫,此時日氣始寒,衣襨未厚,易爲觸寒,尤宜節宣,房室講讀,少無所損,其餘將攝之方十分審愼焉。又曰,臣等詣閤已久,今始召接,其間時刻,恐涉遲緩,伏想問寢之餘,講筵最是急務,似無外他時急之事,設或有事,莫先於講筵,且禮遇筵臣,不可不念,伏願繼自今趁時召接,毋或怠忽,以盡時敏日新之功,是臣區區之望也。止淵曰,京兆兩堂有闕,久未差代,詞訟劇地,曠務可憫,令政院政官牌招,開政差出,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止淵曰,日前完昌君加土呈辭,有給馬澆奠牀備給之命,又於興寅君妻父歸葬呈辭,有給馬之命矣,宗臣之蒙此恩數,實是曠典,而況今畿內邑驛事勢,有難責之以常例,兩宗臣給馬及澆奠牀,竝賜還收,似好,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9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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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興根。左承旨徐戴淳。右承旨姜時永坐直。左副承旨金景善坐直。右副承旨成原默。同副承旨沈宜升。注書兪錫煥一員未差。假注書金益文仕直金正奎。事變假注書洪錫圭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金興根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徐戴淳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成原默曰,進講入侍。

○金興根啓曰,九日製爲之,弘文提學牌招事,命下矣。弘文提學金弘根在外,藝文提學趙秉鉉,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卽者成均館官員來言,每於節製時,本館堂上一員例爲進參,而知成均未差,同成均朴岐壽、沈能岳俱有身病,大司成金鍏服制,無進參之員云。同成均朴岐壽、沈能岳,竝卽牌招,以爲推移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藝文提學趙秉鉉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九日製試取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藝文提學趙秉鉉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九日製試取命下之後,連事違召,無意承膺,事體所在,誠極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如有違牌,勿爲呼望。

○又啓曰,同成均朴岐壽、沈能岳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九日製儒生試取,當爲進參,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藝文提學趙秉鉉旣已承牌,內閣提學徐有榘,卽爲牌招,同參考試,何如?傳曰,允。

○傳于徐戴淳曰,左承旨持此御題,與藝文提學偕往泮宮,試取以來。

○徐戴淳啓曰,臣與藝文提學趙秉鉉,馳往泮宮,九日製儒生試取,則收券爲一千二百十五張矣。捧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金興根曰,右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金景善落點。

○金興根啓曰,新除授左副承旨金景善,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徐戴淳曰,科次入侍。

○金興根,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修撰李源庚,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徐戴淳啓曰,大司憲金陽淳,掌令洪龜燮,持平李凝祥在外,執義金圭瑞,掌令姜英國,持平李濟達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李寅敎,正言任百經,執義金圭瑞,掌令姜英國,持平李濟達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徐戴淳曰,只推。

○以修撰李源庚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徐戴淳曰,只推。

○沈宜升啓曰,卽者吏曹郞廳來言,靑陽縣監沈遠悅兩司當爲署經,而憲府則雖已署經,諫院則司諫鄭煥義,獻納李佑伯在外,正言徐有薰未署經,任百經未肅拜,只有大司諫李寅敎一人,不得備員署經云。正言任百經,卽爲牌招,何如?傳曰,一司除署經。

○姜時永,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把摠尹惠鎭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去夜初更量,幼學金弼熙犯夜被捉於本廳巡邏,依例移送秋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戴淳,以刑曹言啓曰,因御營廳啓辭,去夜初更量犯夜幼學金弼熙移送秋曹事,命下矣。金弼熙依更數,決笞三十度,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戊戌九月十六日辰時,上御熙政堂。進講入侍時,檢校直提學徐憙淳,參贊官成原默,侍讀官李魯奎,假注書金益文,記注官田栽五,記事官南秉哲各持《詩傳》第二卷,以次進伏訖。上誦前受音一遍訖,憙淳讀自簡兮簡兮,止簡兮四章,仍奏釋義。上讀新受音,至左手執籥,上讀左字如座字之音?憙淳曰,左字音雖如座者,《詩經》多訓如者字音,此章諺解,亦如是釋音矣。上曰,然?關雎章左右流之之左字,亦音者矣。仍讀十遍訖,命陳文義。憙淳曰,夫以俁俁之碩人,而處伶官之賤職,自賢者祿仕之義而言,則亦無所不可,而在君上官人之方,豈可使如是?昔周文、武盛時,呂望起於屠釣,而號稱尙父,膠鬲擧於魚鹽,而爲時賢輔。若使簡兮之伶官,生於其時,必當翶翔於十亂之列。此所以思西方之美人,而重爲之詠歎也。因此而竊有仰陳者,昨日大僚以講筵之趁時召接,有所仰勉,而今日則侵早臨講,實由開納之聖德。臣等相告攢誦,不勝欽仰。凡用賢之道,在於言必卽從。言旣見從,則林樊宿德之士,亦皆于于而至,何患賢者之遯跡自晦也?九重雖䆳,殿下之一言一動,如上天之默運,而物莫不被其化,厥惟愼哉?且以講學言之,朝氣最好,淸明在躬,志慮方專,對越先聖,敬若神明,而其言易解,其效易收,此古人所以貴平朝之氣也。伏願益加省念焉。上曰,玉堂陳之。魯奎曰,此詩首章言日之方中,日者,光明而無微不照,無幽不燭。上天之照臨,莫若日也,下土之瞻仰,亦莫若日也。王者大公無私,有似乎是,故《易》曰勿憂,宜日中,宜照天下,《書》曰若日月之照臨,光于四方。伏願殿下,於修己進德之方,無一毫私意之蔽,則講讀之中,自有如日之光明,如日之無私矣。曷不休哉?上曰,參贊官陳之。原默曰,閣臣儒臣敷奏已詳,臣無更陳之辭矣。上掩卷。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戊戌九月十六日酉時,上御熙政堂。九日製科次入侍時,左承旨徐戴淳,假注書金益文,記事官卓宗述、南秉哲,試官藝文提學趙秉鉉,對讀官副校理沈承澤,副修撰洪永奎,兵曹佐郞安允中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科次爲之。戴淳曰,對讀官使之進前,讀奏試券乎?上曰,唯,允中讀奏第一張。上曰,其餘置之。秉鉉進前奏曰,試券五張,預差二張,試取以入,而當書何等乎?上曰,第一張書三下,第二張書草三下,其餘三張,竝書次上,可也。秉鉉書等訖,奏曰預差二張,書外字乎?上可之。上曰,祕封,承旨坼奏。戴淳以次坼奏訖。上命書傳敎曰,九日製賦居首三下進士鄭基命直赴會試,之次草三下生員睦仁會給二分,之次次上幼學尹廷鉉等三人竝令該曹考例施賞,又命書傳敎曰,入格儒生明日待令。上命史官就座。仍命試官先退,遂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9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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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興根。左承旨徐戴淳緣故出。右承旨姜時永。左副承旨金景善。右副承旨成原默坐直。同副承旨沈宜升坐直。注書兪錫煥。一員未差。假注書金正奎仕直一員未差。事變假注書洪錫圭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申時,日有兩珥。

○姜時永,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沈宜升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姜時永啓曰,來二十一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徐戴淳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沈宜升啓曰,來二十一日輪對日次矣,敢稟。傳曰,當次人受點,後日次待令。

○又啓曰,判尹李憲瑋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依定式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傳于徐戴淳曰,入格儒生入侍。

○傳于金景善曰,進講入侍。

○姜時永啓曰,假注書金益文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金益文改差,代以沈敦永爲假注書。

○姜時永啓曰,明日傳香禮房承旨當爲齋宿,而行都承旨金興根不爲仕進,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又啓曰,大司憲金陽淳,掌令洪龜燮,持平李凝祥在外,執義金圭瑞,掌令姜英國,持平李濟達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李寅敎,正言任百經,執義金圭瑞,掌令姜英國,持平李濟達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姜時永曰,只推。

○沈宜升,以弘文館言啓曰,修撰李源庚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傳于沈宜升曰,在外玉堂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玉堂前望單子入之,應敎金左根,校理李殷相,修撰金在根,副修撰韓啓源落點。

○吏曹口傳政事,兼直閣單金左根。

○沈宜升,以司饔院都提調、提調意啓曰,慶尙道所封十月朔膳中石榴、柚子,自辛酉年奉承傳敎。咸興、永興兩本宮祭享進用次封進,入京日限以九月旬後望前,永爲定式,毋得違越矣。見今望日已過,尙不來納。方以罔夜封進之意,發關嚴飭,而莫重進獻,無端過限,事未前有。當該道臣罷職,封進官捧現告,令該府拿問處之,何如?傳曰,允。聞甚驚悚,道臣罷職,固不可已,此時遞易,大關民弊,姑先施以越俸之典。

○又以禮曹言啓曰,卽接成川幼學李處大所志,則以爲,族弟黯錫,嫡妻俱無子,以其同姓八寸兄寬室第二子東球,欲爲繼後。兩家諸族,相議完定,而黯錫夫妻俱爲作故,拘於常規,不得循例禮斜,依定式草記稟處事,呈狀矣。凡係繼宗立後,兩邊與受,明有可據,而不得登聞者,許令該曹論理草記事,曾有筵奏定式,而門長李處大所訴旣如此。依定式李寬室第二子東球,立爲李黯錫之後,何如?傳曰,允。

○廣州留守金敎根疏曰,伏以,臣垂死之年,忝叨重寄。已耗之精,殫竭蔑效,積敗之局,牽補無術,憒憒尸素,歲幾再周,瓜熟之期,又從以不遠矣。寤寐一念,如縛求解,而目下事勢,有不容暫時濡滯,重貽民國之憂者,蓋本府許多難支之弊,固非一朝一夕之故,而近以飢荒荐經,自致經用之日縮,到今一歲之中,量入爲費,則雖遇少康之時,漸無排比之望,而不幸今秋大歉,視前尤甚。收穫未畢,闔境嗷嗷,顚連流離之憂,不待明春而可知。災實也,糶糴也,將士之支放也,飢民之接濟也,俱係時急事務,設使有智思有幹諝之人,預備漏之袽,尙患無麪之飥,而以臣疎闇,以臣衰耄,尙可以出一謀發一慮,以圖分毫之益哉?且經夏間毒慼以來,疾病沈綿,長在床褥,特一未冷之尸耳,尋常簿書之末,亦不能躬執照察。今若更遲數月,須代始還,則後來之人,猝然遇燃眉之急,安有所着手之方,而環一府軍民,將不知至於何境,誠不大可惶憫乎?玆不得不收拾神魂,略暴情實。伏乞聖慈,俯賜矜諒,仰稟東朝,亟遞臣南漢留守之任。仍治其久縻溺職之罪,擇授可堪之人,另究備荒之策,得有所措處,則民國幸甚,私分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請依施。

○副修撰沈承澤疏曰,伏以,臣與同副承旨臣宜升,有親叔姪應避之嫌矣。臣所帶春秋兼銜,揆以格例,在下當遞。伏乞聖明,俯垂鑑諒,亟令選部照依遞改,俾存公格,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所請依施。

○戊戌九月十七日辰時,上御熙政堂。九日製入格儒生入侍時,左承旨徐戴淳,假注書金正奎,記注官趙相玉,記事官南秉哲以次進伏。賦三下進士鄭基命,草三下生員睦仁會,次上幼學尹廷鉉,生員鄭夔和,幼學李啓五序立階下訖。上曰,史官分左右。戴淳進前奏曰,儒生使之次第陞堂乎?上可之。基命等以次陞堂,奏職姓名訖,退立階下。戴淳曰,直赴會試與給分儒生,使之先出,其餘紙筆墨施賞乎?上可之。廷鉉等以次跪受賞,引儀唱四拜,儒生等行禮訖,使之退出。戴淳曰,今日入侍別軍職不卽待令,事甚駭然。竝所當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乎?上曰,拿處,可也。出擧條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戊戌九月十七日辰時,上御熙政堂。進講入侍時,檢校直提學徐憙淳,參贊官金景善,侍讀官沈承澤,假注書金益文,記事官卓宗述、南秉哲,各持《詩傳》第二卷,以次進伏訖。上誦前受音一遍訖。憙淳讀自毖彼泉水,止泉水四章,仍奏釋義。上讀新受音十遍訖,命陳文義。憙淳曰,大凡情之所發,能以禮義自制者,士猶爲難,而矧乎婦女思歸之情,豈得以自制?今泉水婦人,能以禮義而自止,誠賢矣哉?蓋禮義是克己之要道,故仲虺之告成湯曰以義制事,以禮制心,斯實萬世人君之柯則。伏願留神焉。上曰,玉堂陳之。承澤曰,此章之義,楊氏以爲發乎情而止乎禮義。閣臣亦以此意,已奏陳矣。夫人情者,放而行之,殆無量限,故君子之學,亦無他術,情動於中,則節以禮義而已。色之邪媚者悅於目,而知其非禮則勿視,聲之淫巧者娛於耳,而知其非禮則勿聽,戲言戲動,亦皆非禮,則勿言勿動,每當一事,必自顧是禮乎否乎,苟禮則雖不愜於情,勉强而行之,非禮則雖甚愜於情,勇斷而止之。此進德躋聖之門路也。伏願留念焉。上曰,參贊官陳之。景善曰,此章所云,不過是婦人女子細瑣之情私,別無文義之可以深究,而閣臣儒臣纔以章下註所論發乎情止乎禮義,有所敷陳矣。臣無容贅焉,而大抵人於思慮之發,必求其中於禮合於義而後動,則自無過不及之差,而不至有徑情直行之事。伏願殿下於此等處,亦無放過而留意焉。是臣區區之望也。上掩卷。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9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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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興根。左承旨徐戴淳。右承旨姜時永。左副承旨金景善。右副承旨成原默坐直。同副承旨沈宜升坐直。注書兪錫煥一員未差。假注書金正奎仕直徐相敎未入來。事變假注書洪錫圭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沈宜升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成原默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成原默曰,傳香承旨馳詣宣武祠,奉審摘奸以來。

○沈敦永在外,代以金政源爲假注書。

○金政源在外,代以徐相敎爲假注書。

○傳于成原默曰,飭已施矣。時囚罪人趙元錫、李重根、成元鎭、咸永錫gg咸英錫g竝分揀放送。

○沈宜升啓曰,昨日玉堂前望,應敎金左根蒙點矣。旣是居中,則未能趁卽啓稟,兼直閣單子之曚然捧入,臣不勝惶悚,而該曹之不待啓稟,徑付兼職,亦難免疎忽。原單子勿施,當該堂上,推考,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新除授應敎金左根方在居中,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蕩滌。

○沈宜升,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應敎金左根,校理李殷相,修撰金在根,副修撰韓啓源,竝卽牌招察任,傳曰,允。

○成原默啓曰,大司憲金陽淳,掌令洪龜燮,持平李凝祥在外,執義金圭瑞,掌令姜英國,持平李濟達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李寅敎,正言任百經,執義金圭瑞,掌令姜英國,持平李濟達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成原默曰,只推。

○以應敎金左根,校理李殷相,修撰金在根,副修撰韓啓源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成原默曰,只推。

○沈宜升啓曰,卽者執義金圭瑞以其親病,投章徑行,原疏纔已捧入矣。所當直捧遞差傳旨及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下鄕有異,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

○以慶尙監司權敦仁狀啓朔膳及薦新柚子色靑體小,惶恐待罪事,傳于成原默曰,卿則已有處分矣。

○吏曹口傳政事,兼直閣單金左根。

○備邊司,以徐憙淳爲廣州留守。

○沈宜升,以吏曹言啓曰,新除授軍資監正吳致成以其身病,呈狀乞遞,成均館典籍金鎭顥除拜後過限未肅拜,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金景善,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軍色從事官金德喜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成原默,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趙元錫、李重根、成元鎭、咸英錫等竝分揀放送事,承傳啓下矣。趙元錫、李重根、成元鎭、咸英錫,竝分揀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啓目,粘連觀此弘文館副校理沈承澤上疏,則以爲,臣與同副承旨臣宜升,有親叔姪應避之嫌矣。臣所帶春秋兼銜,揆以格例,在下當遞。伏乞亟令選部,照例遞改亦爲白有臥乎所,相避之法,在下當遞,弘文館副校理沈承澤所帶春秋館記注官之任,今姑減下,何如?判付。啓,依允。

○刑曹參議李是遠疏曰,伏以,臣厚沐洪造,積負罪戾,泣血訟愆,恒自傷悼。向者銀臺特點,有隕自天,緘章未徹,旋蒙恩遞。今又伏奉秋曹除旨於闔門感泣之中,臣衷情隕越,實不知措躬之所也。臣爲子無狀而至恨弸結,爲臣不忠而身名僇辱,六年屛蟄,罪著孤負。兩次哀籲,情在疾痛,每當罔測之遭罹,輒徼非常之恩數。臣聞古人有言,天地父母,只能生臣,不能使臣當死復生。今臣已死而蘇,旣骨而肉,又以分外之光華,被之朽腐之質,陶鑄生成之澤,有非言語所可形容。感激思效,彝性所同,駕屨不竢,常分卽然。臣顧頑如無知,蠢然不動,莫伸叩謝之忱,重添逋慢之罪,是豈臣樂爲也哉?誠有大防之不可越,私痛之不可抑者。雖不敢復綴已陳之語,更瀆崇嚴之聽,然區區微諒之所以自矢永靖,庶爲同朝之所共知,日月之所照燭。只當扶將病母,歌詠聖澤,畢命溝壑,隕結來世,淸朝官爵,有非滓累之所可復玷。矧玆格外晉秩,頻繁寵除,豈宜加之於有罪未勘之蹤,以致褻恩命而辱名器乎?噫,古之陳情者,尙論短長之日,謂有圖報之期。臣則桑楡景迫,冞切知年之懼,蒲柳衰甚,已作望秋之零。本是木石之至頑,重以鐵限之當前,容足之外,更無移步之地,回遑踡跼,判爲公私之罪人。臣情到此,吁可慼矣。至若詞訟劇地,虛縻久瘝,又非賤分之所敢一日自安者,玆敢縣道陳疏,冒控衷懇。伏乞聖慈,察臣危苦之情,亟將前後除旨,竝行收還,因命刋名仕籍,議勘當律,以爲人臣辜恩慢命者之戒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上來察職。

○執義金圭瑞疏曰,伏以,臣家在忠淸道淸州地,而臣之父母,年俱七耋,衰病日深,發作無時,委頓床玆,恒事刀圭之試,終鮮兄弟,無他扶將之人。臣所以不能遠離膝下,久淹京洛者,情勢實然,卽接家信,則臣母素患勞瘵之病,方値金水之交,益添風眩之症,氣悴而痰火上攻,胃敗而水穀下隔,奄奄有朝夕難保之狀。臣及聞此報,方寸攪亂,按捺不住,玆敢忙陳短章,蒼黃登途。伏乞聖慈,俯賜鑑諒,亟遞臣所帶之職,仍治臣擅離之罪,以肅朝綱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

○戊戌九月十八日辰時,上御熙政堂。進講入侍時,原任直閣徐俊輔,參贊官沈宜升,檢討官林肯洙,假注書金正奎,記事官卓宗述、南秉哲各持《詩傳》第二卷,以次進伏訖。上誦前受音一遍訖。俊輔讀自出自北門,止北風三章,仍奏釋義訖。上讀新受音十遍訖,命陳文義。俊輔曰,此兩章,別無文義之可陳,而大抵賢者不得志而傷歎者也。草野固多賢者,旁招俊乂,縻以爵祿,使之展布所蘊,則豈有此等之詩乎?伏願殿下,必法明四達四之聖訓,招徠草野之賢俊,俾無不得志之歎,區區之望也。上曰,玉堂陳之。肯洙曰,此章,衛之賢者,不得其志,有所自歎者也。大抵國之有賢材,譬如屋之有棟樑,舟之有檣楫,屋非棟則無以維持矣,舟非楫則無以利涉矣。國非賢則無以爲治,故以堯、舜之聖,設旌進善,闢門徠賢,莫不汲汲於求賢,而後世則不然。時君世主,每患求賢而不以誠,用賢而不以禮,故以葩經觀之,周之賢者,處於伶官,衛之賢者,終窶且貧,有若杞梓之不遇良工,可勝歎哉。顧今聖姿純粹卓越,堯、舜之治,可以挽回。伏願設旌闢門之道,益加體念,以爲致治之本焉。上曰,參贊官陳之。宜升曰,閣臣儒臣所奏切實,臣無容更達,而今伏覩講讀之際,似不存心,夫讀書之法,雖一章二章,必專心致志,然後大有將就之功。聖學之要,在於專致而已。伏願體念焉。上掩卷。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9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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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興根。左承旨徐戴淳。右承旨姜時永緣故出。左副承旨金景善坐直。右副承旨成原默坐直。同副承旨沈宜升。注書兪錫煥一員未差。假注書金正奎徐相敎仕直。事變假注書洪錫圭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沈宜升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只晝講。

○成原默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沈宜升曰,原任直閣金鼎集馳詣華寧殿,奉審摘奸,健陵、顯隆園,一體奉審以來。

○傳于成原默曰,進講入侍。

○金景善啓曰,明日傳香禮房承旨當爲齋宿,而行都承旨金興根不爲仕進,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爲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沈宜升,以弘文館言啓曰,應敎金左根,校理李殷相,修撰金在根,副修撰韓啓源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成原默啓曰,大司憲金陽淳,執義金圭瑞,掌令洪龜燮,持平李凝祥在外,掌令姜英國,持平李濟達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李寅敎,正言任百經,掌令姜英國,持平李濟達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成原默曰,只推。

○以應敎金左根,校理李殷相,修撰金在根,副修撰韓啓源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沈宜升曰,只推。

○成原默,以兵曹言啓曰,今此咸鏡道道科武科試取時,本道直赴殿試人許赴事,前已草記蒙允矣。直赴殿試人親騎衛金見洙、洪達奎、安達燁、李景燁、張取翼、金興淳、林昌賢、朴宗儀等八人,當爲許赴,而其中親騎衛朴宗儀一人遭故,依法典陳試,其餘七人等,紅牌空其名安寶,原榜人紅牌下送時,一體下送于該道道臣處,何如?傳曰,允。

○戊戌九月十九日辰時,上御bb熙b政堂。進講入侍時,原任直提學金鏴,參贊官成原默,侍讀官沈承澤,假注書金正奎,記注官金致坤,記事官鄭基世各持《詩傳》第二卷,以次進伏訖。上誦前受音一遍訖。鏴讀自靜女其姝,止靜女三章,仍奏釋義。上讀新受音十遍訖,命陳文義。鏴曰,此章別無文義仰陳者,而聖人著之於經,以示後世,可謂懲戒處矣。上曰,彤管何物也?鏴曰,大註云未詳何物,小註云古者鍼筆皆有管,樂器亦有管,管蓋物之美者而相贈者也。上曰,玉堂陳之。承澤曰,此章別無文義之可以敷陳者,而章末匪汝之爲美,美人之貽一句,斷章取義,義甚好矣。蓋謂物雖不美,爲其所貽之人而美之也。昔晉平公,大國之君,亥唐一賢士,而平公之於亥唐,食云則食,雖蔬食菜羹,未嘗不飽。蔬食菜羹,豈悅於人君之口?爲賢人所貽,故不敢不美也。至於言辭亦然,雖均是平易之常談,旣出自聖賢之口,載之經傳,以貽後人,則不敢不尊信,而體究當然之道也。且旣有言端,臣敢不罄陳區區也。近日筵臣所奏之言,非出臆見,卽因經傳之旨,先儒之說而仰陳者,則自上宜勉諦聽信從之道,而臣竊伏見諸臣略陳文義之後,自上更無酬酢辨難之事,仍卽退出,如此則徒歸文具而已,將何望聖學之將就乎?非但講筵本意,不宜若是之不誠,當今第一急務,未有先於講筵一事,而未免草草了當,字句之義,尙未盡究,上下之情,終難交孚。夫君臣上下,猶家人父子也。家人父子之間,何事之有不可仰奏者也,何事之有不可俯詢者也?伏願繼自今開筵之時,勿以他念問之。筵臣所奏之言,終始諦聽,天顔溫粹,酬酢如響,則聖學日新,必躋於緝熙光明之域焉。鏴曰,玉堂所奏誠好矣。上曰,參贊官陳之。原默曰,閣臣儒臣所奏切實,臣無容更達矣。上掩卷。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9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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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興根藥院進。左承旨徐戴淳。右承旨姜時永坐直。左副承旨金景善。右副承旨成原默。同副承旨沈宜升坐直。注書兪錫煥一員未差。假注書金正奎仕直徐相敎。事變假注書洪錫圭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只晝講。

○自未時至人定,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二分。

○自人定至二十一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二分。

○藥房都提調李止淵,副提調金興根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氣候一樣,中宮殿氣候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bb殿b,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姜時永,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名gg軍兵g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沈宜升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姜時永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興根啓曰,左承旨徐戴淳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姜時永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無時急稟定事,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沈宜升曰,二十二日眞殿茶禮,自內親行矣。時原任大臣、閣臣、宗親、儀賓二品以上入參。

○傳于金景善曰,故直提學趙鍾永夫人卒逝云。賻物依定式輸送事,分付該曹。

○傳于沈宜升曰,政官牌招開政。

○傳于沈宜升曰,在外經筵許遞,今日政差出。

○姜時永啓曰,大司憲金陽淳,執義金圭瑞,掌令洪龜燮,持平李凝祥在外,掌令姜英國,持平李濟達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李寅敎,正言任百經,掌令姜英國,持平李濟達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姜時永曰,只推。

○以左承旨徐戴淳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姜時永曰,只推。

○沈宜升啓曰,吏曹判書曺鳳振,參議金英淳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參判閔致成在外,判書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參議只推,一體牌招,如有違牌,勿爲呼望。

○沈宜升,以吏批言啓曰,禁衛營都提調今當差出,而無故大臣只有二人,以二望擬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有政。吏批,判書曺鳳振進,參判閔致成在外,參議金英淳進,同副承旨沈宜升進。以李遠翊爲戶曹參議,金敎根爲知經筵,李穆淵、徐英淳爲同經筵,閔致成爲同春秋,李止淵爲禁衛都提調,韓宓履爲軍資正,金坤爲校檢,鄭泰敎爲律學敎授,具濟遠爲南海縣監,徐得淳爲德山縣監。禁府都事韓鎭寓,掌苑奉事徐慶輔相換,廣州留守單徐憙淳,承文正字單尹昌錫,副正字單白宗佺,奉常副奉事單盧鎭衡,兼春秋二單沈膺泰、丁載榮。贈吏判申光蘊贈左贊成例兼,贈大司憲申韶贈吏判例兼,已上判義禁申在植兩代。故學生韓致九贈吏參例兼,故通德韓世憲贈僕正,已上同義禁韓鎭㦿考、曾祖考。

○兵批,行判書朴岐壽,參判南履懋,參議丁庠敎病,參知李益文入直進,右承旨姜時永進。同知單張漢傑,上護軍金敎根,副護軍洪羲錫、權用經,副司直金德喜、李魯奎,副司果金基瓚、洪永圭以上竝單付。南漢守禦使單徐憙淳。

○吏批,再政。以宋欽象爲景慕宮令。

○傳于沈宜升曰,藥院提調有闕之代,前望單子入之。

○沈宜升,以弘文館言啓曰,校理李殷相,修撰金在根,副修撰韓啓源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姜時永,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李行敎以文臣朔試射試官,訓鍊院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日前以薦新過限事因廚院草記,有封進官拿處之命矣。莫重薦新之未能趁期,誠極驚悚,而以昨日嶺伯狀辭觀之,旣有發送之日字,似非封進之稽滯。況今秋務方殷,諸倅之就理去來,必多民邑受弊之端,竝姑分揀,使之戴罪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騎士都試時優等人,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戊戌九月二十日午時,上御熙政堂。晝講入侍時,特進官金炳朝,同知事李敦榮,參贊官金景善,侍讀官李是鍊,檢討官林肯洙,假注書徐相敎,記事官卓宗述、鄭基世各持《詩傳》第二卷,武臣白殷鎭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上誦前受音一遍訖。是鍊讀自新臺有泚,止新臺三章,仍奏釋義訖。上讀新受音十遍訖,命陳文義。是鍊曰,此章別無敷奏之文義,而衛宣公不能正心修身,以致彝倫之斁絶。此等詩不宜載之於經傳,而持以垂戒後世之意,聖人存此。伏望殿下,亦以垂戒之意留念焉。上曰,下番陳之。肯洙曰,此章別無可陳之義,而其曰魚網之網者,亦有取義者。夫網者必有綱,故《書》曰若網在綱,有條而不紊。蓋網非綱則不能自張,絲非紀則不能自理,此所謂紀綱也。以紀綱言之,則有一家之紀綱,亦有一國之紀綱。家無紀綱,則家不得爲家,國無紀綱,則國不得爲國。故治國之道,必以紀綱爲先。夫紀綱者,非別件物事也。辨賢愚以定上下之分,核功罪以公賞罰之施,而苟究其本,則係於人主之一心矣。人主之心,公平正大,無一毫私意,然後以紀綱持之於上,則在下之人,莫不率從,敎化丕行,風俗歸美,是所謂人主一心,爲萬化之原者也。顧今聖姿天縱,講筵日開,伏願誠正之工,恒存加勉。雖燕居幽獨之中,毋少怠忽,存養此心,推以及於政令施措之間,則紀綱不待正而自正矣。懋哉懋哉。上曰,參贊官陳之。景善曰,玉堂上下番已有所奏對,而此章果無文義之可合更論矣。然而詩之爲義,貴在諷誦。此等處不必求其甚解,講讀之餘,命諸臣各出意見,敷陳於本章文義之外,而自上反覆問難,必有以開發聖志。況今久停之餘,特開法講,法講筵體,尤爲謹嚴矣。古之賢君,臨講必正色拱手而讀之。正色拱手,則自然心存這裏,句讀之間,不至有錯誤之患,而始有實得。伏願殿下,留意勿忽焉。上曰,特進官陳之。炳朝曰,儒臣參贊官備陳無餘,臣無容更達矣。上曰,同知事陳之。敦榮曰,此云燕婉之求,推此有反求之義。求者卽《孟子》所云求在我者也。求而得其正,則修齊治平之工,不外於是矣。求而不得其正,則將至於放辟邪侈,無不爲已。若以《詩經》所著訓者言之,如忮求之求,是不得其正之求也,如求福不回之求,是得其正之求也。求則一也,而差謬之幾,若是其嚴,惟殿下常懋得其正之道,先自講學而以實心求實工,是臣區區之望也。上掩卷。命史官就座。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9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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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興根。左承旨徐戴淳坐直。右承旨姜時永。左副承旨金景善。右副承旨成原默坐直。同副承旨沈宜升緣故出。注書兪錫煥一員未差。假注書金正奎徐相敎仕直。事變假注書洪錫圭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沈宜升啓曰,明日再明日齊陵忌辰祭齋戒正日相値,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姜時永啓曰,來二十五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徐戴淳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高嶺僉使李龍求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傳于姜時永曰,進講入侍。

○禮曹,來十一月初三日行景慕宮冬享大祭親傳香取稟,奉敎恭依。

○內醫提調前望單子入之,趙秉鉉落點。

○徐戴淳啓曰,大司憲金陽淳,執義金圭瑞,掌令洪龜燮,持平李凝祥在外,掌令姜英國,持平李濟達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李寅敎,正言任百經,掌令姜英國,持平李濟達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徐戴淳曰,只推。

○以校理李殷相,修撰金在根,副修撰韓啓源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成原默曰,只推。

○成原默,以弘文館言啓曰,校理李殷相,修撰金在根,副修撰韓啓源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姜時永,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京畿監司洪學淵分等狀啓,則坡州等十六邑置之尤甚,楊州等十五邑鎭置之之次,朔寧等三邑置之稍實,後錄諸條,竝請令廟堂稟旨分付,而抄饑賙賑與執災等節,追後登聞爲辭矣。其一,新還餉,尤甚邑尤甚面里折半,尤甚邑之次面里,之次邑尤甚面里三分一,尤甚邑稍實面里,之次邑之次面里,稍實邑尤甚面里四分一停退事也。其一,當捧還,尤甚邑三分二,之次邑及稍實邑,尤甚面里折半,之次面里三分一,以相當穀準折代捧,待明秋還作本色事也。其一,各樣軍布,尤甚邑折半,之次邑三分一停退,待明秋收捧,壬辰癸巳停退條及辛巳以前各年舊布,三等邑竝許仍停事也。其一,北漢平倉城餉,尤甚之次邑全數捧留,耗條代錢輸送事也。其一,大興、臨津、長山等餉穀,竝許捧留本邑,亦令分數代捧,而附近民之自願輸納者,依願施行,耗條代錢輸送事也。其一,禁御兩營江都留餉米太,以錢代捧,待明秋還作本色事也。其一,守摠兩營壯抄牙兵軍官等身米每斗四錢,以錢代捧事也。其一,各衙門各宮房屯土從實收稅事也。其一,沿海各邑拯劣米太,今年條,以錢代捧,甲午以後各年條,竝許仍停事也。其一,高陽、南陽敗船罪人移送原籍官事也。其一,推奴徵債限明秋防塞事也。分等依狀請施行,新還請停,出於爲災民不獲已之意,而本道還摠,旣甚不敷。若使今冬,應捧未準,必至明春,排巡難繼,賑捄之外,農民將何所恃乎?此一款有難遽議,而第今民勢,貧富俱困,除却若干峽邑,則便是通一道全歉,如數督納,實所矜悶,而所請分數,稍涉過多,尤甚邑尤甚面里三分一,之次面里之次邑,尤甚面里四分一,特許停退,以爲紓力之地,相當穀之準折代捧。雖不必靳持,各軍布之分等請停,終有所難愼,而例有可據,惠當特施,與各年舊布仍停事,一體許之,而新軍布則以尤甚邑三分一,之次邑四分一施行。城餉轉輸,雖關災歲民情,而北漢事勢,實難全數邑留,依昨年例,許令四分三捧留各邑,耗條係是支放之需,竝令本色輸納。楊州則今年當納,卽是元摠四分一,無足更爲分數,使之如數上城,其餘諸條,皆是歉歲恒有之例,竝依狀請施行,而其中敗船罪人等,囚推屬耳,不可遽然移送,置之,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開城留守李彦淳狀啓,則備陳本府及舊豐德年形慘歉之狀,後錄諸條,竝請令廟堂,稟處矣。其一,本府城鎭餉三分一停退,三分二或以本色捧上,或以代穀,或以詳定代捧,待明秋還作本色事也。其一,本府放料條米太,折半停退,折半或以本色,或以詳定代捧,待明秋還作本色事也。其一,舊豐德禁御兩營所管江都留餉米太,詳定代捧,而耗條亦以代錢收送事也。其一,摠廳所管臨津餉穀,以相當穀分數代捧,留置本倉,而耗條代錢輸送事也。其一,新還餉折半停退,折半或以本色捧上,或以代穀,或以詳定代捧,待明秋還作本色事也。其一,各軍門各衙門身軍布之舊豐德所在辛巳壬辰癸巳停退條及大小南面壬辰癸巳停退條,竝許仍定事也。其一,當年身布限折半停退事也。本府歉形,與畿內尤甚諸邑無異。新還軍布之已爲許停於畿邑者,何可靳施於本府乎?城鎭餉與放料條及舊豐德新還停退與代捧,竝以三分一許施,詳定代捧,係非經法,置之。當年軍布,亦依此分數許停。其餘諸條,俱係目下紓力之方,且有各年已施之例,竝依狀請許施,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平安監司鄭基善分等狀啓,則平壤等十邑置之稍實,永柔等二十七邑置之之次,德川等五邑置之尤甚,後錄諸條,竝請令廟堂稟旨分付,而各邑租簿,待其齊報,追後登聞爲辭矣。其一,各邑鎭帳外火田限四分一權減,各鎭屬給代,不足條,以各鎭間年儲留穀及營別置穀,從便區劃事也。其一,陳田火田還加起執摠姑許停免事也。其一,各宮房各衙門及奎章閣所屬屯土從實執摠事也。其一,當捧還穀,毋論尤甚之次邑,尤甚面里折半,以相當穀準折代捧事也。其一,楚山査逋未捧穀二千四十九石待明秋準捧事也。其一,尤甚邑限明秋勿定配所事也。其一,推奴徵債限明秋防塞事也。本道穡事,非不曰少康,而始之以旱乾,終焉有雹霜之患,晩後災形,稍違始料。今此三等分劑,必有斟量,依狀請施行,各邑鎭火田之四分一權減,各鎭屬給代之儲留穀區劃,陳火田之執摠停免,各樣屯土之從實執稅,便是年例,姑爲依施。還穀代捧,有違糴法,而被災之地,亦難以本色責捧。楚山還逋之課年仍停,大是可悶,而本府旣係尤甚,民勢似難强督,竝與配所勿定,推徵防塞,而一體許施,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忠淸監司趙冀永狀啓,則備陳道內綿農歉荒之狀,仍請各邑軍布以木上納條,自今年十月至明年九月,兵曹及營各司限折半,訓局砲保三分一代錢,舒川等七邑苧納,亦許限明秋以錢代納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今年綿農,始有善就之望,終至失稔之境。但本道未必較甚於他道,軍布有難獨許其代捧,而年穀慘歉,民力大絀,此時軫恤,固當靡不容極,且其所謂分數,不至過濫。與舒川等七邑苧納代錢之請,特爲許施,何如?傳曰,允。

○廣州留守徐憙淳疏曰,伏以,臣於日昨,伏奉南城居留之命,寵實紆於簡畀,懼則深於孤負,歷日踧踖,不知所以自措也。是職之責任綦重,誰昔然矣,固無待乎臣言之覶縷,而挽近凋弊,如水益深,浸浸然已到竿頭之步,繭絲保障,尙矣無論,補漏牽架,亦且無術。況今年成失稔,災荒溢目,滌場未畢,轉壑已形,將欲發棠,則殆同無麪之餺飥,將欲移粟,則又患缾罄而罍恥。凡所以仰體霄旰如傷之仁,勉殫保釐字恤之責,弛役而蠲征,修利而祛弊,兢兢乎寬一分惠一分之政者,苟非剸理通鍊之才,不容輕授。臣顧其人乎哉?以是人擬是任,何異强僬僥以千匀之擔,而不虞其顚仆也?噫,臣之一身,非臣之有,夷險燥濕,惟命之從,懷安卷縮,豈臣樂爲?誠以量材授官,明主之懿範,冒寵肩鉅,人臣之炯戒,臣誠愚騃,妄自托於急病讓夷之風,終自陷於毁瓦畫墁之歸,則臣固不足恤,其於累聖朝則哲之明,何哉?亦何以慰一都生靈嗷嗷望哺之情也?揣分量力,堪承無望,玆敢略綴短章,仰瀆紸纊之下。伏乞聖明,俯賜鑑諒,仰稟東朝,將臣新授職名,亟許鐫改,移授可堪之人,以幸國事,以安私分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察任。

○戊戌九月二十一日辰時,上御熙政堂。進講入侍時,原任直提學金鏴,參贊官姜時永,檢討官李源庚,假注書金正奎,記事官卓宗述、鄭基世各持《詩傳》第二卷,以次進伏訖。上誦前受音一遍訖。鏴讀自二子乘舟,止二子乘舟二章,仍奏釋義訖。上讀新受音十遍訖,命陳文義。鏴曰,此章實無可合之文義,今日則無所容達矣。上曰,玉堂陳之。源庚曰,此章別無敷衍可陳之義,而願言思子者,國人傷其二子之事而思之也。思者心也。凡事有心然後皆可爲之,故心之所之之謂思。以《詩傳》已講者推看,則曰寤寐思服,曰靜言思之,曰我思古人,實獲我心,天下萬事,無有不思而行者。然而思之之中,有善有不善者,卽由於人心之有邪正也。凡人厥初,無有不善,而物慾所蔽,不能守其本心,七情所發,靡思不出。故《詩經》三百篇,一言以蔽之曰思無邪。苟欲思得其正,則惟在於正心工夫。正心之道,亦係於學問上,若寓心於學問,則心不外騖,而非僻之心,無由生也。以講學言之,蘊奧之文義,思闡發焉,古人之事迹,思尋究焉,諸臣之奏對,思聽聞焉。然則所思者甚多,何暇思及於他事乎?念念在玆,專心致志,則非但有益於講學,實爲正心之工夫。人主一心,爲萬化之源,先正其心,則上自朝廷,下至百官萬民,無一不出於正矣。伏願留念焉。上曰,參贊官陳之。時永曰,此章別無敷奏,而臣於乘舟二字,竊有所推類而仰陳者。古人云,君猶舟也,民猶水也,水能載舟,亦能覆舟,誠切至之喩也。爲人上者,若能順民心而爲治,則如順水之御舟,其安如磐石,苟或違拂民情,則如逆浪之行船,其危如累卵。是以聖帝明王,莫不兢兢業業,慮其民心之或拂,至有舟水圖之揭壁而常目,伏願以此澄省焉。上掩卷。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9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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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興根。左承旨徐戴淳。右承旨姜時永。左副承旨金景善。右副承旨成原默坐直。同副承旨沈宜升坐直。注書兪錫煥一員未差。假注書徐相敎仕直。事變假注書洪錫圭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開東至人定,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七分。

○徐戴淳啓曰,大司憲金陽淳,執義金圭瑞,掌令洪龜燮,持平李凝祥在外,掌令姜英國呈辭,持平李濟達未肅拜,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沈宜升啓曰,三品官之毋得過三日循例請牌,曾有定式矣。戶曹參議李遠翊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事體所在,誠極未安。從重推考,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傳于徐戴淳曰,進講入侍。

○徐戴淳啓曰,今日眞殿茶禮後,有大臣、儀賓、承史、閣臣留待之命。而司謁傳命之際,未免顚錯,致令參班諸臣竝爲留待,揆以擧行,萬萬可駭。當該司謁,令攸司從重科治,何如?傳曰,允。

○傳于成原默曰,奉審閣臣入侍。

○以校理李殷相,修撰金在根,副修撰韓啓源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沈宜升曰,只推。

○以忠淸監司趙冀永狀啓藍浦縣監申鳳圭稱以上納,雜費不足,加斂於民間,怨聲藉藉,爲先罷黜,其罪狀令攸司稟處事,傳于沈宜升曰,令該曹口傳各別擇差,明日下送。

○姜時永,以兵曹言啓曰,今九月二十二日卯初一刻立冬十月節改火進上時,宗廟署、社稷署、永禧殿、永寧殿、景慕宮、毓祥宮、宣禧宮、景祐宮、慶壽宮,依例改火,奎章閣、議政府、承政院、漢城府,一體頒火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戊戌九月二十二日辰時,上詣眞殿茶禮親行入侍時,行都承旨金興根,左承旨徐戴淳,右承旨姜時永,左副承旨金景善,右副承旨成原默,同副承旨沈宜升,記事官兪錫煥,假注書徐相敎,記注官金致坤,記事官鄭基世,原任提學鄭元容,提學徐有榘,檢校直提學徐憙淳,原任直提學朴綺壽,原任直閣李景在,檢校直閣鄭㝡朝、李公翼,直閣金左根,原任待敎李憲瑋、金英淳以次侍立。時至,上具翼善冠、衮龍袍,出幄次。通禮導上詣板位,通禮啓請鞠躬四拜興平伸,上行四拜禮,大臣二品以上皆行四拜禮。通禮導上詣盥洗位,盥洗訖,通禮導上詣第一室尊所,執樽擧羃。通禮導上詣位前跪,興根奉香,宜升奉爐,三上香,仍行奠爵,興根奉爵,宜升奠爵。次詣第二室,第三室如右禮。通禮導上降復位,啓請鞠躬四拜,上行四拜禮,二品以上皆行四拜禮,禮畢。通禮導上還入幄次,諸臣以次退出。

○戊戌九月二十二日辰時,上御熙政堂。進講入侍時,提學徐有榘,參贊官徐戴淳,檢討官李源庚,假注書徐相敎,記注官趙相玉,記事官鄭基世各持《詩傳》第二卷,以次進伏訖。上讀前受音一遍訖。有榘讀自汎彼柏舟,止柏舟二章,仍奏釋義訖。上讀新受音八遍,命諸臣少退,少頃,命入侍。上讀新受音二遍訖,命陳文義。有榘曰,今日自止之內,別無文義之敷衍仰達者矣。《邶風》柏舟之初章文勢,與此章恰相似,而在《邶風》則爲比,在《鄘風》則爲興,兩章六義之緣何異同?敢此仰質矣。上曰,卿試言之。有榘曰,興卽引彼起此之謂也,比卽全篇皆是比擬。以此觀之,兩柏舟之一比一興,自可瞭然矣。上曰,玉堂陳之。源庚曰,此時衰亂之世,共姜獨貞節,以死自誓,不失婦人之道。此非但苦心至誠之所致,亦能知禮而然也。夫禮者,聖人制之以遏人欲存天理。人之異於禽獸夷狄,以其有禮也,雖閭巷匹庶,有禮然後乃可以修身齊家。況人主之於禮以之導俗明倫,以之立紀綱定名分,以至于治國平天下,誠不可一日無者也。若其講究之方,則惟係於學問上。蓋使吾心無外馳,則起居動作,言語酬酢,皆有法度,自至不違於禮也。今日眞殿展謁,還次開講,殿下於禮於學,固已恪勤留神,在廷臣上,擧切欽仰,而若推此以往,念玆在玆,則修齊治平之化,不期致而致矣,伏願省察勿泛焉。上曰,參贊bb官b陳之。戴淳曰,臣則無仰達之文義矣。上掩卷。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戊戌九月二十二日酉時,上御熙政堂。奉審閣臣入侍時,右副承旨成原默,假注書徐相敎,記事官洪在龍、鄭基世,原任直閣金鼎集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閣臣進前。鼎集進前奏曰,臣承命馳詣華寧殿,殿上奉審則無頉,祭物祭器祭井看審bb則b精潔,諸執事摘奸則無頉,仍留監祭,享事平安,仍詣健陵、顯隆園,奉審則無頉矣。上曰,史官就座。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9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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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興根。左承旨徐戴淳。右承旨姜時永。左副承旨金景善。右副承旨成原默坐直。同副承旨沈宜升坐直。注書兪錫煥仕直一員未差。假注書金英秀未入來。事變假注書洪錫圭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沈宜升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成原默啓曰,大司憲金陽淳,執義金圭瑞,掌令洪龜燮,持平李凝祥在外,掌令姜英國呈辭,持平李濟達未肅拜,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假注書徐相敎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傳于沈宜升曰,進講入侍。

○徐相敎改差,代以金英秀爲假注書。

○吏曹口傳政事,以成大璡爲藍浦縣監。

○成原默,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國忌正日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忠淸監司趙冀永狀啓內,藍浦縣監申鳳圭爲先罷黜,其罪狀令攸司稟處事,啓下矣。申鳳圭時在任所云,依例發遣府羅將拿來,何如?傳曰,待待命拿囚。

○戊戌九月二十三日辰時,上御熙政堂。進講入侍時,原任直提學朴綺壽,參贊官成原默,侍讀官金輔根,記事官兪錫煥,記事官洪在龍、鄭基世各持《詩傳》第二卷,以次進伏訖。上誦前受音一遍訖。綺壽讀自墻有茨,止墻有茨三章,仍奏釋義訖。上讀新受音十遍訖,命陳文義。綺壽曰,此章別無可陳之文義,而大抵《詩經》中《二南》,正風也,故篇篇旨義,盡善盡美。《邶風》以下,有善有惡者,聖人刪詩之際,以寓勸懲之意也。至於此章,尤是大惡至醜之言也,宜刪而不刪,使天下後世爲惡者,有以知至如閨門之中隱微之事,莫之能掩,如此也。此下楊氏之論,正謂是也。昔孔子作《春秋》,而亂臣賊子懼,凡於此等處,聖人垂戒之意,蓋可想矣。伏願體念焉。上曰,玉堂陳之。輔根曰,此章旨義,極其醜惡,淫亂尤甚者也。孔子之不刪此章,其意深矣。夫中冓之言,似無有知者,而至其發於歌詩,播之天下萬世,則惡之不可掩,蓋如此矣。《中庸》曰莫顯乎隱,凡人有善,惟恐人之不知,有惡則容護隱祕,惟恐人之或知,此皆出於偏私之見,而闇於自知者。大抵人君出治之要,正在於察其善惡,嚴於勸懲。以聖人存此章之心爲心,則正風垂戒之道,不外於此矣。伏願於此等旨義,深加思繹焉。上曰,參贊官陳之。原默曰,閣臣儒臣所奏切實,臣無容更達矣。上掩卷。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9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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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興根。左承旨徐戴淳。右承旨姜時永。左副承旨金景善坐直。右副承旨成原默緣故出。同副承旨沈宜升坐直。注書兪錫煥一員未差。假注書沈敬澤仕直。事變假注書洪錫圭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沈宜升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只朝講。

○徐戴淳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注望之無難懸頉,前後飭敎,何等截嚴,而昨日假注書蒙點金英秀謂有實故,連加催促,終不入來,事未前有,萬萬駭然。所當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而當該不審擬望之注書,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拿處。

○傳于沈宜升曰,進講入侍。

○金英秀拿處,代以沈敬澤爲假注書。

○徐戴淳啓曰,大司憲金陽淳,執義金圭瑞,掌令洪龜燮,持平李凝祥在外,掌令姜英國,持平李濟達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李寅敎,正言任百經,掌令姜英國,持平李濟達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徐戴淳曰,只推。

○徐戴淳啓曰,卽者吏曹郞廳來言,德山縣監徐得淳當爲署經,而兩司不備,不得署經云。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以爲備員署經之地,何如?傳曰,允。

○沈宜升,以弘文館言啓曰,校理李殷相,修撰金在根,副修撰韓啓源,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副修撰韓啓源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沈宜升曰,只推。

○沈宜升,以成均館同知館事意啓曰,本館入直久任郞廳外,他郞不得入直。若有代員替直之事,則草記代直事,曾有定式矣。司成未差,直講李元會呈辭在外,典籍李廷憲受由在外,時無入直之員,以他郞官姑爲代直,何如?傳曰,允。

○姜時永,以備邊司言啓曰,北道先運襦衣作木三十八同零,去核木花二千一百五十八斤零,照數捧上。尺量稱量後,仍爲監封逢授於齎去禁軍處,沿路輸運及本道頒給時,各別惕念擧行,俾無尺寸斤兩從中閪失之弊事,別爲措辭關飭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行兵曹判書朴岐壽疏曰,伏以,臣之待罪本職,今已七改月矣。冒據非據,宜去不去,隨窠差除,莫保公議之允愜,按例支調,未有修擧之可稱,私心之悚恧。姑舍是,物議之嗤笑,當如何哉?藉令臣之才具器識,能稱其職,旣過大政,行將半歲,則不宜久居,以妨賢路,況臣駑鈍,已試蔑效,上無以稱塞委畀之隆寄,下無以允副期望之輿情哉?月前猥陳辭本,而言辭拙訥,不足以悉攄微蘊,忱誠淺薄,亦不能仰格淵衷,恩兪尙靳,華縻依舊,是豈臣一毫有貪榮冒進之心而然也?每自循省,顔騂背汗,與其許久忝冒,徒致瘝曠,曷若早自引退,毋重辜負,以爲不報之報哉?且臣痰癖之祟,便成貞疾,入秋以來,諸證越添,支體麻痺,神識迷霿,以此形證,實難强趨。玆敢不避僭猥,冒死申暴。伏乞天地父母,俯垂矜諒,亟遞臣所帶本兵之任,俾得安意調疴,以便公私,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重任不可數遞,卿其勿辭行公。

○戊戌九月二十四日辰時,上御熙政堂。進講入侍時,原任提學鄭元容,參贊官沈宜升,檢討官林肯洙,記事官兪錫煥,記事官洪在龍、鄭基世各持《詩傳》第二卷,以次進伏訖。上誦前受音一遍訖。元容讀自君子偕老,止君子偕老三章,仍奏釋義。上讀新受音十遍訖,命陳文義。元容曰,《邶》、《鄘》、《衛》三十九篇,多是亂詩,而惟柏舟之章有貞節,故特編於《鄘風》之首,以爲後世勸戒者也。此章旨義,別無可奏者,而若以作詩之體法言之,則此詩專爲服飾之盛而作。故初章曰象服是宜,二章言祭宗廟之服,故因神事而比之於天帝,三章言見賓客之服,故以人事而諭之於邦媛。蓋象服者,指法度之服,而形象摸象之象也,有儀可象之象也。黃帝制衣,象取乾坤之象,虞舜作絺繡,取日月之象,以至近世之品服命服,皆有象意。蓋欲其有位者之觀其服象,修德相稱也。故詩人之讚美譏刺,亦多指衣服而言。周公德稱其服,則以衮衣繡裳美之,曹人德不稱服,則以三百赤芾譏之。士之有位者,每衣法服,必勖德盡職,必期無媿於所衣之服,而亦惟君上,以其服而勸其臣,使才者得之,則不才者勉焉,賢者受之,則不賢者勸焉。故《書》曰五服五章,又曰車服以庸,然則此不可以輕施而濫受。當如聖人之惜繁纓而以重名器,昭主之愛弊袴而以待有功矣。此拈象服二字,敢此敷陳矣。上曰,玉堂陳之。肯洙曰,此章言宣姜服飾之盛,而不稱其服者也。蓋詩人以服飾,寓其美剌者多。羔羊之皮素絲五紽,美周大夫之節儉正直也,蜉蝣之翼衣裳楚楚,譏曹國人之玩細忘遠也。羔裘非其侈靡,而爲其人之節儉而美之也,蜉衣雖是鮮明,而惡其人之華麗而譏之也。夫君子積德而不尙文,崇儉而必厭奢,故《孟子》曰,令聞廣譽施於身,不願人之文繡者此也。以君德言之,大舜之被袗衣鼓琴,文王之卑服卽康,此莫非尙德崇儉之道,而爲後世人君所當法者,伏願殿下,益加體念焉。上曰,參贊官陳之。宜升曰,閣臣儒臣所奏切實,臣無容更達矣。上掩卷。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9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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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興根藥院進。左承旨徐戴淳坐直。右承旨姜時永坐直。左副承旨金景善。右副承旨成原默式暇。同副承旨沈宜升。注書兪錫煥一員未差。假注書沈敬澤仕直。事變假注書洪錫圭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只朝講。

○酉時,灑雨。

○藥房都提調李止淵,提調趙秉鉉,副提調金興根啓曰,伏未bb審b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bb何如?b,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氣候一樣,中宮殿氣候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沈宜升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傳于姜時永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沈宜升,以弘文館言啓曰,副修撰韓啓源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副修撰韓啓源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沈宜升曰,只推。

○以持平李濟達,正言任百經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徐戴淳曰,只推。

○徐戴淳啓曰,守令署經事,命下矣。持平李濟達,正言任百經旣有只推之命,竝更牌招,以爲備員署經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持平李濟達,正言任百經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徐戴淳曰,只推。

○徐戴淳啓曰,守令署經事,命下矣。持平李濟達,正言任百經旣有只推之命,竝更牌招,以爲備員署經之地,何如?傳曰,允。

○大司諫李寅敎,掌令姜英國,副校理金輔根,副修撰林肯洙等啓曰,噫嘻,痛矣。書九之罪,可勝誅哉?亂臣賊子從古何限,而窮凶絶悖,未有如裕賊,裕賊之根窩卽書九,庚申一疏是已。其疏之上下屢千百言閃忽疑眩,莫可摸揣,而旨意肯綮,專在於彼。固曰四條,外托義理之說,而內售沮戲之計,陽爲承順之態,而陰懷綦間之謀,語脈所歸,手脚莫掩,言之體栗,不敢痛陳其逆節,思之膽掉。不忍歷擧其罪案,而傳敎中前茅裕賊之敎,實是燭奸之禹鼎,照魔之秦鏡也。於戲,我正宗大王五晦筵敎,卽明諭御極後用舍進退,斷自淵衷之意,而書九乃敢杜撰聖旨,動搖大計,凶圖禍心,一轉而爲裕賊,如印一板,一貫一串,終至有宜學之遺醜餘孽,得以藉口,詡之以闡明,稱之以對揚。此豈一朝一夕之故哉?涓涓之流,始自書九,而滔天於裕賊,餘波於宜學。顧今拔本塞源之方,亶在乎先正書九之罪,而鬼誅已加。王章莫伸,輿情之憤鬱,何時可洩,世道之憂虞,何日可弭?請書九亟施追奪官爵之典。噫嘻,痛矣。洪奭周之罪,可勝言哉?賦性本自陰慝,行已無非詭譎,薄恃文藝而盜竊虛譽,傳襲凶論而作爲家計,欺誣一世之聰明,濫握三年之樞要,朝家之委寄何如,國事之艱虞何如,而罔念拂拭之洪造,專事沽衒之悖習,賣國市恩,看作能事,護援濟黨,未忘宿處,至於力主登對之擧,其一生包蓄,綻露無餘矣。今番逆獄,卽窮天亘宙千萬古所未有之大變也。倭館投書,捏造凶說,鞫庭亂招,倡肆詤譫,前後煽惑,專出稱亂,則爲今日北面者,孰不骨顫膽掉,而惟彼奭周,以何心腸,視爲陷人之奇貨,敢售樂禍之潛圖,倉黃求對,無異急書之告變,傅會請覈,有若賊駴之眞伏,其所設心,吁亦憯矣。謂其事之當覈,則是實其言也,謂其言之是實,則是袒其誣也。甘借彦膺輩凶言,必欲戕毒而後已者,顧其計雖出於疑亂,究其心同歸於譸張,是可忍也,孰不可忍也?及夫慈敎之屢勤,出於得其實而處之,則直陳無隱,反有何顧憚,而俄之爛漫酬酢者,今曰不聞於僚相禁堂,前所閱盡文案者,忽若不省爲何樣事端?當初脅持於外者,末乃面慢於前,於敵以下,尙不可爲,人臣事君,乃敢如此?蓋其讎視義理,根於夙生腸肚。我先王三十年秉執,卽建不悖俟不惑之天經地義,而諡冊纂畫之文,專闕揄揚之辭,其情跡之莫掩,分義之無嚴,此已爲斷案,而丁丑春凶錄構禍之計,手分現化,復露於今日,心術之憸祕,可謂愈往而愈怖,其在折亂萌靖世道之義,決不可一向容貸。請削黜罪人洪奭周,爲先加施中道付處之典。答三司曰,不允。洪奭周事,不允。

○大司諫李寅敎,掌令姜英國等啓曰,噫嘻,痛矣。國榮之通天罪惡,萬戮猶輕,千剮難贖,而尙屈王章,是可曰國有常刑乎?噫,諸賊之眼無國母,恣行胸臆,危逼之逆節,憯毒之凶計,暗相綢繆,罔有紀極。主張者榮賊,亂逆之犯分干紀者,從古何限,而豈有若此賊之至凶極悖者乎?雖以弘、瞻之凶肚,來、黯之毒手,未足以喩其惡也。此實載籍所無之極惡大憝,而聲討未加,鬼誅先及,一國之公憤,鬱而未洩,三尺之邦憲,久猶莫伸,至今追思,不覺骨靑膽掉,而髮豎眦裂也。當此義理大明,凶逆嚴討之時,藥院之日記,旣已査出,臺臣之緘辭,如是明的,則追奪之當律,不容一刻少緩也決矣。千罪萬惡,咸萃一身,製給凶疏,沮遏大計,煽動人心,潛圖國脈者,已有浮於莽、溫之凶,而幸賴我正宗大王廓揮乾斷,特降允兪,而傳旨未卽頒下,典刑尙稽夬施,神人之憤惋,容有極哉?請物故罪人國榮亟施孥籍之典。噫嘻,痛矣。賊裕之罪,可勝誅哉?辛酉夏一疏,包凶蓄禍,暗售梟獍之腸,都人尹姞等句語,排布陰譎,曲堗徙薪之援比。指意凶憯,卽此一段,其沮戲大婚之凶肚,背馳正宗大王之逆節,綻露無餘。渠以今日北面之臣,乘國運不幸之時,疑亂熒惑,潛圖不逞之計,是可忍也,吁亦憯矣。亂臣賊子之干常犯紀,從古何限,而豈有若此賊之窮凶絶悖者哉?且其所納爰辭,見捉文書中不道不滿之說,愈出愈凶,至於外朝不知之言,詩句引用之意而極矣,而末乃以渠之傍祖權鞸時事,隱然自況者,尤何等窮天地所無之劇逆大憝也?凡在橫目之列者,莫不骨驚膽掉,直欲手磔口臠,而賦性寧慝gg獰慝g,忍杖抵賴,王章未伸,鬼誅先及,神人之憤痛,容有其極哉?噫,原疏之陰憯,逆腸難掩,鞫招之凶慝,斷案已成。雖未及結案,便是已結案之劇逆,而且於安默、魯賢、在民三賊伏法之後,其凶謀逆節,尤益彰著。此與身死旣久之後追律之例,大有異焉。不可援用尙魯追施之律,請物故罪人裕亟施孥戮之典。噫嘻,痛矣。亂臣賊子,何代無之,而豈有如漢祿之窮天地亘古今至凶至憯罔測不道之賊耶?八字凶言,一世播傳,聽之骨顫,思之髮豎,而特以證據無人,根因莫知,聲討之擧,至今未行,遂使劇賊臥斃,輿憤莫泄,古今天下,寧有是耶?何幸乾道孔昭,元惡斯得,知申之疏,打破其眞贓,重臣之奏,繼而爲明證。嗚呼,尙忍言哉?一種不逞之徒,乃敢讎視我君父,必欲謀危我宗國,梟音獍舌,脈絡相通,蛇糾蚓結,腸肚互連,量、能之殊塗共轍,無不干犯於莫重莫大。煥、裕之護法傳神,莫非誣逼於不忍不敢言。國勢日就岌嶪,倫彝幾至斁喪,千怪百變,疊生層出,以至於達賊不道之奏,如貫一串,苟究其本,則莫不源委於漢祿。求之往牒,未有如此賊之窮凶絶悖者也。食肉寢皮,已矣無及,瀦宅破家,尙云輕典,追奪之律,雖幸蒙允,孥戮之請,尙此靳兪,至以自有受敎爲批。臣等誠不勝抑塞悲憤之至,殿下試思之。前乎漢祿而豈有如漢祿,後乎漢祿而豈有如漢祿?剖斬之律,劓殄之誅,設或創行而施之,誠未爲過當,則惟此追奪之名,雖謂之生前一律,而顧其擧行,則不過奪告身而已。以此律而施之於此賊,果可以夬雪君父之讎,少洩臣民之憤耶?适、雲之所不敢,而此賊敢爲之,鏡、夏之所不忍,而此賊忍爲之,烏可以曾有受敎,不之權變,一味膠鼓,致使當行之天討不行,必伸之王法不伸也哉?且況凶種逆孽,尙繁其徒,豈可使戴頭假息,依舊跳踉,以貽國家無窮之憂,以遺臣民共戴之恥耶?應行之律,不容晷刻少緩,請逆賊漢祿亟施孥戮之典。噫嘻,痛矣。亂臣賊子從古何限,而豈有如龜柱之窮凶絶慝也哉?其許多罪惡,許多逆節,擢髮難數,罄竹難書,而以渠地處,不念報效之道,徒懷凶譎之腸,始因傾軋之習而潛蓄禍心,長其覬覦之計而遂懷凶圖,必欲傾覆我宗社,動搖我國本。群聚凶徒,自作窩主,醞釀旣久,排布愈密,八字凶言,一串貫來,同室之內,腸肚相連,若其根柢也源委也。莫非此賊,而得保首領,臥斃牖下,凡今日含生之倫,孰不腐心痛骨,如不欲生,而最其《大明律》一事,卽有天地君臣以來所未有之極逆大憝也。思之膽掉,言之骨靑,直欲手磔口臠,食肉寢皮者也。且況不道之凶計,有自來於當時,潛藏之禍機,愈益肆於今日,譸張糾結,種下生種。裕、玉、煥、達之凶謀祕計,莫不傳神於此賊,護法於此賊,而跪敦之律,燃卓之典,尙未夬施,神人之憤,容有極哉?向來追奪之擧,不足爲此賊之當律,況其梟獍之凶種尙遺,國家之隱憂無窮。請追奪罪人龜柱支屬應坐之類,一依尙魯例施以散配之典。噫嘻,痛矣。凶魁亂本,從古何限,而豈有如鍾秀之至凶絶悖者哉?本以奰慝之性,濟以陰譎之行,撐腸柱腹,都是禍心,聽言觀眸,罔非戾氣,平生伎倆,專在於凶國而讎君,晝宵營爲,亦出於戕人而害物,好惡所到,忠逆立判,利勢所在,逋逃咸萃,附己者謂之向國而奬拔,汲引如恐不及,異己者謂之背馳而擠陷,網打無所不至。於是乎助虐逞凶之徒,擧皆爲其羽翼,逐臭舐瀝之輩,莫不受其指使,傳授凶圖,釀成煥、日滔天之禍,鼓唱悖論,馴致裕、玉讎國之計,一番逆變起,而罔不根柢於渠,一番凶獄出,而罔不窩窟於渠,渠之血黨死友,擧皆干犯天討,以誅以奪,而以渠鯨鯢之魁,獨爲漏網之魚者,蓋緣其凶焰雖死不衰,餘威歷久尙熾,根窩更有之論,指目有歸,而無敢連討者,明白洞快之敎,聖批昭揭,而無敢對揚者,一世腐心而擧朝緘口,有識憂歎,厥惟久矣。何幸乾道孔昭,自作難逭,渠之平生斷案,無端呈露於爲其卵育吹噓,感德思報,願爲鍾秀一死者之口,則雖使鍾秀對質於鞫庭,必將滿口輸款,而無一辭自明之端矣。噫,敬、觀之窮凶,而染成者渠也,龜、祿之絶慝,而掩護者渠也。渠以爲見驅,則觀、鎬曰見驅,渠以爲非逆,則觀、鎬曰非逆,耳濡口滑,看作茶飯,先入之見,掩諱不得,慣聞之處,丁寧納招,則龜、祿、秀、敬之和盤托出,打成一片之狀,至是而畢露無餘矣。大抵鍾秀之一生藉口,欺人而欺心者,卽不過渠所謂士流也,渠所謂義理也,而論其行己,則發跡於逆戚之門,而爲其私狎之客,托身於榮賊之家,而備盡謟諛之態,至勸其兄,願留榮賊,究其情狀,卽一患得失之鄙夫,渠所謂士流,吁亦醜矣。且夫渠所謂義理者,本出於逆祿之凶論,賊龜之陰圖,而直是作賊作逆之一大斷案耳。噫,彼龜、祿輩,包藏不軌,謀危宗社,及夫國本已固,凶計莫售之後,鍾秀以其血黨,自知無幸。乃以死中求生之計,說出渠輩所謂義理二字,以爲掩護龜、祿輩眞贓之妙籌長策,龜、祿之眞贓旣掩,則鍾秀之身計得矣,鍾秀之身計旣得,則龜、祿之眞贓掩矣。其一而二二而一之狀,不亦凶且憯乎?惟我正宗大王至精至微之義,昭揭日星,建天地而不悖,俟百世而不惑,則雖有怪鬼千千輩,寧或售疑亂之計,而鍾秀敢以掠美之術,欲爲立幟之資,指無謂有,眩惑群聽,有若怪鬼不逞之徒,眞箇爲朝夕壞亂之擧,而非渠則莫可扶植者然。肆然上逼於莫重莫嚴之地,以是而脅持君父,以是而威喝朝野,魯賢之逆變,由是而醞釀,達淳之邪說,由是而源委,候班不參之逆節在此,史局割席之凶肚在此,而改號時違牌,行幸後悖論,皆其逆謀慝計之昭不可掩者矣。至於逆敬之三條凶言,卽自鍾秀圈套中出來,賊觀之謂龜賊義理主人之招,亦由鍾秀悖舌中薰襲,則前後情跡,沕然相符矣。臣等合辭所陳剽竊先王之義理,矯誣先王之秉執者,政謂此也。及其家計已成,手段漸滑,則誣衊無所不至,譸張無所不有。筵本二跋,旣伏罔赦之案,讆言五條,莫掩自倡之跡,入告出語,變幻無常,左闔右押,機關至密,千罪萬惡,擢髮難數,而臣等之最所憤疾而痛惋者,又有在焉。以渠之眷遇也邇密也,逆祿之八字凶言,旣已自渠口傳說,賊龜之乙未冬悖說,亦必先他人聞知,則何不於正宗大王一初淸明?庶政維新之會,斷去宿處,嚴斥凶論,使夫迷溺不悟者,曉然知龜、祿之不可染跡,而乃反附麗依歸,推詡尊仰,壞亂世道,詿誤人心,以致許多逆變,無限厲階,而其惡稔矣。其禍極矣。若使當日朝廷之上,初不生一鍾秀,則龜、祿之賊勢,何由而鴟張?龜、祿之餘醜,孰從而蚓結乎?然則今日國勢所以至於痛哭流涕之境者,雖源於龜、祿,而助成者鍾秀也,雖發於敬、觀,而主張者鍾秀也,則論其罪犯,有浮於龜、祿、敬、觀,而敬賊已施之律,尙難貸也。龜、祿應坐之典,烏可已乎?特以大官之曾忝也,鬼誅之先加也。故依律處斷,雖恨未及,尙魯已例,在所不已,幸賴乾斷廓然。天討亟行,鍾秀黜享追奪之請,雖蒙夬允,而梟獍之凶種尙遺,國家之隱憂無窮,請追奪罪人鍾秀支屬應坐之類,一依尙魯、漢祿例施行。噫嘻,痛矣。今此鍾、振兩賊之凶,思之膽掉,言之骨靑,蓋其陰謀逆節,适、璉之今又出也,凶言悖說,雲、海之所不道也。是乃窮天地亘宇宙之極惡大憝,雖幸天討略行,王章少伸,尙何足夬洩神人之憤也哉?鍾一則藉其門蔭,獲沾祿仕,國家何負於渠,而梟心獍腸,與生俱生,幸西賊之有警,則以下十七字刀削分院兵助勢之策,湖南伯得差之願,無非劇逆之斷案,而乃與振采、友文等,結爲血黨,五字八字之凶言,猶爲不足,而必以二字至不道之言,和應於合有變通之說,甚至術路上訩訛而極矣。振采則伎倆妖慝,行止閃忽,出沒京鄕,左道誑惑,連腸接肚於鍾一、光友之徒,憑藉讖緯之書,濟其邪誕之術,二萬石軍糧之積庤,搢紳家火具之潛埋,以下八字刀削持卯日而擧事爲期云者,莫非做作妖言,煽動人心之計,而以下九字刀削十三日至凶之說,與鍾一一而二二而一,似此今古所無之逆,不可只施治逆之常典,适、雲已行之例,不用於此兩賊,而將何施乎?請大逆不道罪人鍾一、振采竝施适、雲之例,逆賊友文,跡本卑微,性又奸慝,投身於鍾一,甘作爪牙,許心於振采,結爲兄弟,托鍾一於振采,則謂以可用,薦振采於鍾一,則稱有神術,逆賊光友,本以鄕曲賤孽,托爲凶徒死士,父事振采,兄事友文,以下九字刀削欲輸軍糧,則轉到南陽,凡爲群凶之指使,率皆挺身而樂赴,以下十一字刀削將臣家將欲火攻,所營何事,店舍綢繆之言,致後丁寧和應,南中兵火之說,延壽爛熳酬酢,卽此數段,已足爲諸賊之眞贓斷案,至於正月十三日凶言,卽是窮宙亘宇所未有所未聞之極逆情節,而無不參聞,無不參知,則罪止誅身,失之太輕,王章不嚴,輿憤未洩,請逆賊友文、光友加施孥戮之典,致後、延壽竝施孥籍之典。今番逆獄之至凶至憯,實是亘古之所罕,鍾、振諸賊,雖已伏法,盤覈猶有未盡,情節尙多未究,治逆之法,豈容如是?噫。彼永喆,鍾一之姪子也。始以應坐而發配,致後之娚妹,旋因鞫招而就拿,則枝上之枝,種下之種,可以畢究。矧又鍾萬之猝斃,添一疑端,而鞫治未竟,竝加酌處,獄體疎虞,輿憤轉激。請永喆更爲設鞫嚴問,期於得情,夬正典刑。噫嘻,痛矣。亂逆之變,振古何限,而豈有如肇源之劇逆大憝,窮凶絶悖者哉?渠以世祿之臣,偏被聖朝之恩,八座兜攬,已極於榮顯,一門盤據,不離於權要。苟有一分人心,宜思百倍圖報,而其奈梟獍之性,與生俱生,鬼蜮之謀,非今斯今,攘臂弩眼,罔非戾氣,柱腹撐腸,都是禍心,至於甲戌之冬,肆發至凶至憯叵測不道之說而極矣。其罪犯於莫重莫嚴爲賊爲逆之狀,此誠神人之所共憤,王法之所不貸,凶如肇賊,逆如肇賊,而使之假息海島,共戴一天,已不可曰世有三綱,國有三尺。況今未伏顯戮,先被鬼誅,生前失刑,已極痛惋,死後當律,不容少緩。請物故罪人肇源諸子亟施散配之典。噫嘻,宜學以卑微之流,賦憯慝之性,行己則巧佞而善爲狐猸gg狐媚g,發跡於陰邪而養成虺毒,屢竊踰濫之職而睯不知分,常蓄希覬之心而急於射利,敢以嘗試之計,投呈凶憯之書,其上段諸條,罔非爲人臣所不敢道者,而肆然筆之書,悍然發之於口,卽此一款,合施萬戮,而至若下段所云義理二字,卽我上下大小三十年秉執而遵守者也。安有晦明之可言,而渠乃陰懷惎譖之謀,公肆疑亂之說,反復閃忽,指意絶悖,此皆逆裕、書九輩所嘗沿襲之套語也。且以鞫招觀之,稱煥之以君子,詡書九以名疏,則裕賊之亂逆情節,書九爲之前茅,宜學爲之後殿,一串貫來,首尾和應之眞贓斷案,於此焉畢露矣。然渠以蟣蝨之賤,不識魚魯之辨,烏知義理之果爲何物,闡明之當用何道哉?此必有暗相綢繆,先設機關者,而盤覈許久,端緖未究,此已輿憤之所共切,隱憂之所愈深者也。況今天網甚恢,凶種尙遺,治逆之政,終有所未盡者,請正法罪人宜學諸子亟施散配之典。噫嘻,痛矣。亂臣賊子之凶國禍家,從古何限,而豈有如李鶴秀之至奸絶悖者哉?渠本梟獍成性,虺螫化身,百惡竝萃,萬妖俱備,能事則戕人害物之天生宵小,伎倆則樂禍饕勢之世濟元惡,狡黠狠愎,自是家庭之傳襲,狐朋狗黨,看作淵藪之陰祕,蓋其世守龜、祿之悖論,爲賊邊立幟,凶圖逆節所由來者久矣。特以門戶之爀舄,資歷之華膴始也聖念,未嘗不假借,則苟有一分秉彝,宜其百倍圖報,而只緣渠叔之罪惡綻露,國言喧騰,明知其難逭,則於是乎疑懼之心,翻成怨懟,壞亂之計,專出藉賣,甚至於欺君罔上,貪天爲功,干犯則莫重莫嚴之地也,排布則至凶至憯之謀也。幸賴聖鑑孔昭,莫售惎構,尙此王章未伸,倖逭收司,則渠乃偃處郊坰,出沒城闉,譸張訛訕,疑亂煽惑,齪齪之徒,蠅營蝨附,憯慝之狀,天地之所不容,叵測之情,國人皆曰可殺,執迹而誅心,沿流而溯源,則根柢於凶徒,偎儡於醜類,是可忍也,孰不可忍也?苟究巨憝,渠實爲首,國有三尺,萬剮猶輕,輿論愈久而愈激,義理由是而漸晦,如此敗倫斁理,蔑義圖亂之君讎國賊,決不可晷刻容貸於覆載之間。請放逐鄕里罪人李鶴秀設鞫得情,夬正典刑。噫嘻,痛矣。時煥之罪,可勝誅哉?渠以蟣蝨之微,素具梟獍之腸,不念聖朝陶甄之恩,積有平日怨懟之心,投呈凶疏,闖逞悖習,驟看外面,則雖似時弊之條陳,細究指意,則罔非禍心之包藏,手脚自露,肺肝如見,而至於上款一二句語,是豈爲人臣子所敢萌諸心而發諸口者乎?肆犯莫嚴之地,自干不敬之誅,民彝斁矣,臣分蔑矣。太陽中天,鬼魅莫逃其狀,關石在府,亂賊當服常憲,乃於盤覈之未,竟有此島置之徑勘,以若蔑倫之類,至擬傅輕之律,刑政之失,莫甚於此。雖仰慈聖涵容之德,出於好生,其奈國人沸鬱之情,皆曰可殺,況渠罪犯之關係莫重,供招之自成斷案,已是淵鑑之所盡燭,則尤不可一刻容貸於覆載之間。請楸子島安置罪人時煥更令王府,嚴鞫得情,夬正典刑。新除授掌令洪龜燮時在全羅道淳昌地,持平李凝祥時在慶尙道慶州地,司諫院司諫鄭煥義時在咸陽地,獻納李佑伯時在星州地,請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兩司曰,不允。國榮事,裕事,龜柱支屬事,鍾一、振采事,友文、光友等事,永喆事,不允。肇源諸子事,不允。宜學諸子事,不允。李鶴秀事,不允。時煥事,姜時煥事,已爲酌處,不允。下諭事,許遞。

○掌令姜英國啓曰,噫嘻,痛矣。世道詿誤,義理晦塞,至於今番秋曹罪囚而極矣。渠以鄙悖之流,潛蓄凶慘之計,肆發通文,投諸賢關,遣辭陰險,引用凶悖,字字狡慝,句句閃忽,耳目難掩,手脚盡露,聞者髮豎,思之膽掉,固當卽地設鞫,不日正刑,而只令秋曹,盤覈情節,略加刑訊,旋卽酌處,雖出於大聖人好生之德,豈有亂言不道自服遲晩,而罰止島配,假息覆載之間者乎?若以言出卑賤,事已勘處,置而不論,其可曰闡義理而嚴懲討乎?請古今島爲奴罪人韓鼎鎭亟令王府,卽爲拿來,嚴鞫得情,夬正典刑。噫嘻,王綱不振,世變層生,駸駸然自歸於凌犯之科者,至於申綱而極矣。渠以蟣蝨之賤,敢懷梟獍之心,假托狡官之復設,潛售賢關之投通,蜚訕作怪,包藏眩亂之許多罪惡,已是至凶絶悖,而至若秦坑之說,誣逼莫嚴,錢唐之比,指擬無倫。此爲渠罔赦之斷案,譸張傾陷,情狀難掩,誣上惑下,無所不至。噫,此豈如渠鄕曲愚蠢之類所可獨辦也哉?其暗地受嗾之狀,平日醞釀之計,明若燭照,賢關之聲討,旣盡且詳,大僚之回啓,至嚴且明,而兪音終靳,王章未伸,大聖人包容之德,雖出於忠厚鎭物不治爲治之道,而國之所以爲國,以其有刑章也。此而不問,一任其倖逭迷藏,則羸豕之戒,伏莽之憂,有不可勝言,思之及此,寧不懍然?至於今番奎、坤兩賊之凶,卽是振古所無之變,而綱之名,狼藉出於奎賊之口,有曰能文善生,有曰綱之論豐德事必被竄,有曰綱亦吾黨,苟非聲氣素相關通,脈絡素相連接,賊坤何以屢言於賊奎,賊奎何以悉吐於鞫庭乎?卽此綱之包藏禍心,讎視國家,要藉豐德之革合,作爲煽亂之張本者,實與奎、坤之凶書,相爲表裏,相爲影響,綱而不誅則奎、坤猶自在,奎、坤旣誅則綱何以獨漏,根窩未破,憂虞轉深。請充軍罪人申綱亟令王府,拿鞫嚴覈,夬施典刑。噫嘻,痛矣。義理堙塞,世變層生,至於今番睦台錫事而極矣。惟我毅宗烈皇帝,以三五之聖,當百六之運,殉社大節,卓越千古,而至若建虜猖獗,我邦濱危,則命將東援,閔覆之德,惻怛之意,與神宗皇帝壬辰再造,其揆一也。環東土含生之倫,莫不恩浹骨髓,愈久愈深,而英宗大王,特配壇壝之享,庸寓風泉之感,以何心腸,肆然誣詆,泚筆於章奏之間,顯然指斥,自犯於罔赦之罪者,萬萬痛惋,若其書中句語之挾雜,造意陰慘,遣辭駭悖,非一朝一夕之故也。論其情跡,彝倫斁絶,語其負犯,鈇鉞猶輕,不可絶島定配而止。請島配罪人睦台錫亟令王府,設鞫嚴問,夬正典刑。噫嘻,痛矣。人心陷溺,世變層生,至於今番尙度之疏出而極矣。渠以鄕曲愚微之品,濫廁臺閣淸顯之列,出沒京鄕,蹤跡閃忽,而敢以前銜,出位陳章,憑藉論人,誣逼莫重,全篇旨意,陰慘叵測,至以人所不忍爲等句語,肆然說去,無所顧忌,君綱臣分,壞損無餘,輿憤久而益切,國言去而愈騰,聖批鄭重,處分嚴正,旣墜之倫彝復明,莫嚴之邦憲可正,而第其負犯至重,酌處反輕,悲疚之聖衷,雖不欲索言,憤惋之群情,實無以少洩,如渠愚闇之類,必不能獨辦。此不可不到底窮覈,以正誣犯之罪。請楸子島荐棘罪人尙度亟令王府,嚴鞫得情,夬施當律。答府曰,不允。韓鼎鎭事,不允。申綱事,不允。睦台錫事,不允。尙度事,不允。

○沈宜升,以吏曹言啓曰,今日次對入侍時,未下直守令當日辭朝,上京守令不多日內下送事,命下矣。自臣曹催促,則未下直守令南海縣令具濟遠當日辭朝,德山縣監徐得淳待署經辭朝,上京守令旌善郡守洪祐信,新寧縣監趙揆永二十六日下去云,連山縣監吳光默,魯城縣監徐光奎二十七日下去云。天安郡守金啓澧以省掃事,時在京畿漣川地,卽速還官之意,發關知委於該道道臣處,而昌寧縣監朴醇壽以其親病,不得下去云。親病旣如是,則有難强令還任,改差,何如?傳曰,允。昌寧縣監朴醇壽,近道守令相換。

○又以內醫院都提調、提調意啓曰,駞酪粥自十月初一日當爲封進,依前例擧行事,預爲分付司僕寺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卽接鐵原幼學安擎國所志,則以爲,族姪㘽嫡妾俱無子,以其同姓二十二寸兄璐第二子快乭,欲爲繼後。兩家諸族相議完定,而璐夫妻俱爲作故,拘於常規,不得循例禮斜,依定式草記稟處事,呈狀矣。凡係繼宗立後,兩邊與受,明有可據,而不得登聞者,許令該曹論理草記事,曾有筵奏定式,而門長安擎國所訴旣如此,依定式安璐第二子快乭,立爲安㘽之後,何如?傳曰,允。

○姜時永,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趙運永以騎兵點考坐起事,外兵曹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來十月十一月當上番騎兵二百二十八名所着襦衣,本曹點考後,仍令該曹題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水原留守李紀淵狀啓,則以爲,本府穡事,已判歉荒,目下民情,極爲遑汲。儒生公都會昨今兩年條與別驍士列校都試今春秋等明年春等,竝爲停止,待明秋合設,本營及所屬安山等五邑官門聚點一體停免事,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似此歉年,都會都試之待年退行,多有已例。至於停點,揆以戎政,有難遽許,而災歲軫恤之政,合有闊狹之擧,竝依狀辭施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黃海監司鄭基一災實分等狀啓,則海州等七邑置之尤甚,載寧等八邑置之之次,黃州等八邑置之稍實,仍以爲,事目災三百結外,不足畓災五千三百九十一結三十五負五束特許加劃,後錄諸條,竝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其一,還穀中正荒租,以相當穀準折代捧,待明秋還作本色事也。其一,各軍門各衙門軍保米太,毋論三等邑,每名二兩式代錢收捧事也。其一,各宮各司火田從實執卜事也。其一,延安等四邑均廳免稅米太,以詳定價執錢上納事也。其一,辛未停退還餉依前仍停事也。其一,延安、白川癸亥甲子停退軍錢米布依前仍停事也。其一,金川所在大興城餉捧留本邑事也。其一,本營牙兵入防停止事也。其一,尤甚邑限明秋勿定配所事也。其一,推奴徵債限明秋防塞事也。本道穡事,始因旱乾之患,晩有風蟲之損,而通計全省,則道啓所云穴農,似或近之。三等分劑,必有斟量,依此施行,新災加請,至爲五千三百餘結之多,沿海之地,被損頗甚,念其事情,容或無怪,而較諸畓摠,參以年形,有不免稍過分數,元劃外三千五百結,特爲加劃,使之均俵,還穀代捧,雖非經法,而當此畓穀之失稔,難責本色之準納。姑爲準折許代,待明秋還作本色,各軍門各衙門保米太之以錢代捧,有難遽許,而其在爲民紓力之地,亦不可一切靳持,許令尤甚邑折半,之次邑三分一代錢,其餘諸條,俱係便民之政,亦多已行之例,竝依所請許施,何如?傳曰,允。

○戊戌九月二十五日辰時,上御熙政堂。朝講入侍時,領事李止淵,特進官李憲瑋、尹命圭,同知事李穆淵,參贊官徐戴淳,大司諫李寅敎,侍讀官金輔根,檢討官林肯洙,掌令姜英國,記事官兪錫煥,記事官鄭基世、南秉哲各持《詩傳》第二卷,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止淵曰,法講之體,有異於進講,講讀有法,必諷詠引長,一字三音,自是古規,而近來多不如是。故俄於閤外,與儒臣有所討論矣。自上亦必留念焉。新受音講讀之際,每以諷詠爲法,而命陳文義之後,繼以賜批,一依古規,是臣區區之望也。上誦前受音一遍訖。輔根讀自爰采唐矣,止桑中三章,仍奏釋義。上讀新受音十遍訖,命陳文義。輔根曰,觀於前註,有桑間濮上之音,此章卽桑間之音也。淫穢之甚,其政亂民散可知矣。宋時有獻議,請於經筵,勿以國風進講者,蓋謂如此詩,不可以陳於經筵也。龜山楊氏民深非其說,謂失聖經垂戒之意。夫聖人所以勸戒後世者槪以爲,觀乎其詩,如是故治,如是故亂。《二南》卽治世之音也,《鄭》、《衛》卽亂世之音也。指已然之迹,證其治亂之所由,聖人之爲後世慮者,至深且切矣。伏願每於講讀之際,深究治亂之迹,以體聖人垂戒之意,是臣區區之望也。上曰,下番陳之。肯洙曰,此章云誰之思字,雖是懷思之思,而凡百事爲,未有不思而得,故《書》曰不慮胡獲,思之得其正而行之,則爲聖爲賢,思之不得其正而行之,則爲狂爲愚,一念之間,聖狂判焉,可不懼哉?夫子有九思之訓,此爲一身修省之得其正也。且以葩經言之,《三百篇》宗旨,蔽一言曰思無邪三字矣。伏願殿下,思無邪三字,念念在玆,每於臨講之際,如有疑難處,思所以質問,或有微奧處,思所以潛究,思其善者法之,思其惡者而戒之,一日二日,積久不厭,則聖學自著於高明矣。伏願思之一字,益加體念焉。上曰,領事陳之。止淵曰,此章別無文義之可陳,而下番所奏思字,甚切實矣。大凡人不可以無思,必也發乎思而施諸事,至於學問,思之一字,尤爲緊切。如曰愼思明辨,思之愼然後辨之可明,如曰疑思問,有疑必問,然後疑可質矣。近日講筵,非但罕有,每有句讀不接續,字音或錯誤之時,此皆由於思慮不專,他念間之故也。雖博奕小技,專心致思而後,可以做精,況於學問,何可一向泛過,不思體認,以致書自書我自我之歎乎?伏願於儒臣所奏思字上,深留聖念焉。上曰,特進官陳之。憲瑋曰,上下番儒臣及領事所奏,備陳無餘,臣無容更奏矣。命圭曰,臣亦別無更奏矣。上曰,同知事陳之。穆淵曰,此章別無文義之可達者,大抵《衛風》率多淫佚之詩,而沬土卽是殷紂所都之地。流毒偏甚,染惡尤極,其風非但流蕩,其俗又爲酗亂。故周公作《酒誥》,以爲牖俗懲頑之道,然而沬之民,本非性惡而然,職由於其君之不能導率,以致下效之甚焉者。蓋堯、舜帥天下以仁,則天下從之,桀、紂帥天下以暴,則而民亦從之。如影之隨形,如草之偃風,民之善惡,國之治亂,專在於君上導率之如何。此等旨義,深加體念焉。上曰,參贊官陳之。戴淳曰,諸臣所奏旣已備陳,臣無更奏矣。上曰,兩司陳之。寅敎曰,臣亦無容更奏矣。英國曰,臣亦別無更奏矣。上掩卷。止淵進前奏曰,近日秋雨頻數,日候一直不調,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中宮殿氣候,何如?上曰,安順矣。仍敎曰,臺諫傳啓出去,臺廳爲之也。命史官就座。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戊戌九月二十五日辰時,上御熙政堂。大王大妃殿垂簾,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右承旨姜時永,假注書沈敬澤,事變假注書洪錫圭,記事官鄭基世、南秉哲,右議政李止淵,行戶曹判書趙寅永,行上護軍鄭元容,行大護軍金蘭淳,漢城府判尹李憲瑋,禮曹判書趙秉鉉,同知中樞府事李完植,行都承旨金興根,大司諫李寅敎,副校理金輔根,掌令姜英國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止淵進前奏曰,問候俄於講筵,已爲仰達矣。仍奏曰,年形已至慘歉,近日秋雨頻數,田穀收獲之際,亦多所妨。且運穀之時,日候連佳,然後可以善運以來,而見今冷雨連注,其爲憂念不少矣。大王大妃殿曰,誠然矣。秋雨連注,多有所妨處矣。止淵曰,禮曹判書趙秉鉉以寧越黃腸移封於他邑事及江陵流亡還中指徵無處條講究另恤事,有所仰奏,仍請廟堂,稟處矣。黃腸封進時,借財也轉輸也,若爾邑外,皆有此患,而寧越則以陵寢所奉,朝家軫恤之比他宜別,誠如禮判所奏,但其移封之際,他邑事情,易致難便。分付道臣,量宜劃定,狀聞施行,近來還逋,無邑不然,動稱流亡,輒望蠲蕩,吏輩則把作掩奸之藪,守令則視爲免罪之階,法將盡壞,恩實難繼,而重臣出外,以民隱歸奏,事體自別,合有採施,令道臣親執邑簿,査櫛其實數,登聞後稟處,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依爲之。出擧條止淵曰,卽見慶尙監司權敦仁狀啓,則枚擧東萊府使成遂默牒呈,以爲該府別騎衛歲科初試入格人,一自兵營覆試之後,科弊漸增,不願赴擧,已非當初激勸之意。依灣府近例,該府別騎衛初試,則依前自該府擧行,覆試則以隣近守令差定參試官,與府使眼同試取後,轉報監營,別武士入格者,同爲修啓事,請令廟堂,稟處矣。都試之不由兵營,屬之該邑,有非重試法之意,而當初設施,專爲邊門奬才之地,到今痼弊,反成武士齎鬱之資,其在固圉詰戎之道,合有變通。況灣府近例之援用,不害爲一視本邑,舊規之還復,有異於創始,許令依狀辭施行,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依爲之。出擧條止淵曰,卽見廣州前留守金敎根所報,則以爲,癸巳設賑時,請貸營庫留銀一萬兩,作錢取用於賑資,仍以留來舊逋,名以銀代錢,排年收納,隨所捧貿銀充代事,成置節目矣。伊後所捧六千一百兩零,已於丁酉,作穀於海西,餘外一萬八百兩零,皆是姻族之徵,而死亡相續,流離居多,萬無可捧之勢,銀代錢之移徵一款,永爲蠲蕩。湖西所在本府會外癸巳賑餘穀二千七百二十六石零,更換名色,以銀代米,逐年添耗,至辛丑作錢一萬八百七十二兩零,貿銀充上,事甚便好云矣。當初庫銀貸用,欲爲捧逋充銀云者,計慮未免疎闊,而逋至難捧之境,銀無還充之期,與其舊樁之仍歸虛簿,無寧他貨之代爲立本,湖西所在穀,旣無歸屬。姑爲換名殖耗,以爲從後貿銀之資,足可爲方便之道,依報辭許施。海西旣有作穀,則此穀亦不必於辛丑作來,姑令留置該道,以待原摠之稍裒,更觀來頭事勢而處之尤好。至於各人舊逋,本是餉穀所負,銀錢今雖從他移充,餉逋便是依舊自在,今何可遽議蠲蕩乎?此則待年豐次次收殺,畢捧後登聞之意,分付,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依爲之。出擧條仍敎曰,其時留守誰也?止淵曰,似是金履載矣。止淵曰,卽見忠淸監司趙冀永所報,則備陳年形慘歉,民情切急,不可不賑救之狀,仍請道內水營劃得安興餉米五千石,營賑穀折米三千石,元山穀折米二千石,特爲許劃,以爲預先經紀,而明春糶分,計無依着,近道穀折米限一萬石,亦令移轉,待春充還繼分爲辭矣。湖西災荒,雖不至如畿甸之孔酷,右沿各邑,槪未免慘歉,賙捄之政,在所不已。姑未知當賑者爲幾邑,而賑資之欲以道內穀綽略取用,儘有斟量,依報請許施,還民之排巡勸農,其爲急務,不下賑政,以自來零星之穀簿,兼有賑資之取諸其中,則分還不足,勢所必至,不可不趁今添給,而近道湖南還摠,亦患不敷。又有度支所劃,無以優數割出,姑以湖南某樣各穀折米五千石,移送湖西,而春後輸運之節,往復商確,無至貽弊之意,分付於兩湖道臣處,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依爲之。出擧條止淵曰,見今都下穀價日益騰貴,公儲已罄,私運未到,目下悶急,已無可言,而來頭資活,尤爲罔涯,聞其外道諸邑私商之貿穀境內者,多有防禁,不許出境云。內無沾漑之資,外絶貿遷之路,則部內民口,將何以聊生乎?前此値歉,每自本司,行關各道,俾不得防穀,而近來朝令之下,多見其漫不奉承,爲先出擧條星火知委於兩西、兩南諸道,雖一二船,如或有防遏之患,則該守令卽爲啓聞重勘之意,嚴飭,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依爲之。出擧條止淵曰,當此秋務方殷之時,守令曠官,一時爲悶,未下直守令,皆令當日辭朝,受由上京人,亦爲催促,不日下送,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依爲之。出擧條止淵曰,勳府見無主管堂上,而當差者只有完平君李鼎會一人,亞將之爲此任,亦有其家已例,李鼎會忠勳府有司堂上差下,使之察任,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依爲之。出擧條止淵曰,外史庫三處所藏《實錄》,已爲奉安,鼎足山城奉安件,亦當次第陪往,而目下沁都歉形,卽畿內之最甚處,營樣民力,萬無擧行之道云。莫重祕史之經歲權奉,雖極悚悶,保障之地,亦宜別加軫恤,待明秋奉安似好,而事體重大,有不敢自下仰請,旣有愚見,茅此提達矣。大王大妃殿答曰,三處旣已奉安,則一體奉安,事體當然,而沁都事勢旣如此,不可不軫念,依所奏退行,可也。出擧條止淵曰,摠戎使金煐今日賓對,旣入闕中,不爲登筵,雖緣病狀之難,以陞降於殿陛,而武臣之連事闕參,大乖事面,將臣數遞,雖甚bb不b可,國體所關,實難仍置,屢度問備,徒歸屑越,施以罷職之典,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朝體則果不成說,而人旣老成,使之調理行公,可也。出擧條大王大妃殿曰,大臣就座。時永曰,諸宰奏事。寅永曰,海西長山以北黃州等十一邑田稅米太,本以作錢上納,而每當經用不足之時,則本色船運,多有已例矣。見今曹儲,各倉枵如,明春料祿之需,無以排備,且本道農形,幸得少康,長山以北十一邑戊戌條田稅米太,依已例竝以本色船運上納之意,分付該道,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依爲之。出擧條寅永曰,頃以頒祿放料之不足,論報籌司,請劃兩南、關西之大小米矣。第於新捧前米縮,假量爲一萬四千石,而移劃者無以及此運來,他無變通之道,姑就惠廳米,先爲貸用,待新捧次次還報,則不過幾朔推移,而庶可支持於經用,設有貢下之相妨處,實有輕重緩急之顯殊者,不可不一番經稟,故敢此仰達矣。大王大妃殿答曰,依爲之。出擧條仍敎曰,惠廳穀用,亦有不贍之慮,貢價如不給,則亦不可悶乎,惠廳則有可貸之米乎?寅永曰,事勢不得不如是,而貸用之際,不過幾個月矣。自來年正月爲始,無頒祿之資,本曹新捧,當在五六月間,待此新捧,可以卽報矣。止淵曰,惠廳事勢,亦不成說,貢價原不足爲近三萬石,今又除出,則貢民將令無所受,而若値戶曹經用不足之時,則每有貸用之已例,或有未卽還報之時,惠廳會計中多有懸錄者,今番亦不得已貸用,待新捧卽爲還報,然後惠廳事勢,亦可舒力矣。時永曰,玉堂所懷陳之。輔根曰,無所懷矣。時永曰,兩司所懷陳之。寅敎曰,俄伏承出去臺廳傳啓之下敎,故今則無所懷矣。英國曰,無所懷矣。大王大妃殿曰,大臣先退,又命史官就座。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9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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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興根。左承旨徐戴淳緣故出。右承旨姜時永。左副承旨金景善。右副承旨成原默坐直。同副承旨沈宜升坐直。注書兪錫煥一員未差。假注書沈敬澤李玄文仕直。事變假注書洪錫圭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自五更至二十七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三分。雷動。

○姜時永,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沈宜升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姜時永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傳旨未下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慶尙左兵使尹禹鉉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廣州府留守徐憙淳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賜給。

○注書兪錫煥病,代以李玄文爲假注書。

○傳于姜時永曰,進講入侍。

○姜時永啓曰,密符親納例也,而前廣州留守金敎根謂有身病,使其褊裨替納,事甚未安。推考,何如?傳曰,允。

○沈宜升啓曰,今九月二十八日,祿都目政事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持平李濟達,正言任百經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姜時永曰,只推。

○姜時永啓曰,守令署經事,命下矣。持平李濟達,正言任百經旣有只推之命,與大司憲金陽淳一體牌招,以爲備員署經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持平李濟達,正言任百經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姜時永曰,只推。

○姜時永啓曰,持平李濟達,正言任百經旣有只推之命,一體牌招,何如?傳曰,允。

○沈宜升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政官牌招開政。

○有政。吏批,判書曺鳳振進,參判閔致成在外未肅拜,參議金英淳牌不進,同副承旨沈宜升進。以金左根爲司諫,金英根爲掌令,兪致崇爲持平,李源庚爲獻納,尹秉烈爲同義禁,柳幼麟爲司成,白珩洙爲戶曹佐郞,沈樂憲爲社稷令,金耆升爲全羅都事,昌寧縣監朴醇壽,新溪縣令李德愚相換。

○兵批,行判書朴岐壽病,參判南履懋病,參議丁庠敎入直進,參知李益文病,右承旨姜時永進,同知石振玉,副司直鄭煥義、洪龜燮、李凝祥、李佑伯以上竝單付。

○吏批,再政。以金益鼎爲景慕宮令。

○姜時永啓曰,德山縣監徐得淳憲府則雖已署經,諫院則尙未署經,新除授司諫金左根,獻納李源庚,一體牌招,以爲備員署經之地,何如?傳曰,一司除署經。

○大司憲金陽淳啓曰,臣於見職,有除必辭,不但臣濫叨之爲懼也,合辭聯參,實關區區私義。今夏是銜之復授也,援例陳懇,亦蒙恩諒,間緣乞暇,在途聞命,宜卽趨膺,而臣所患風祟,遇寒輒劇,歸伏私次,今始來避,所失尤大,其何能蹲仍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依啓。

○掌令金英根啓曰,臣於禁直持被之中,忽伏奉掌憲除旨。義重叩謝,雖不得不冒沒出肅,而第於合啓句語中,有不可聯參之私義,前叨諫臺,以此引避,已蒙體諒之恩,到今處義,與前無異,其何可蹲仍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依啓。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單金英根。

○沈宜升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前望單子入之。臺諫前望單子入之,大司憲李翊會,掌令韓文爀落點。

○姜時永啓曰,卽者義禁府都事來言,時囚無得過三日滯囚,曾有定式矣。時囚罪人金英秀當爲捧供,而判義禁申在植,同義禁韓鎭㦿在外,同義禁李敦榮呈辭受由,一員未差,不得開坐云,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金吾堂上前望單子入之,判義禁徐俊輔,同義禁朴綺壽、李翊會落點。

○吏曹口傳政事,知義禁二單朴綺壽、李翊會。

○姜時永啓曰,卽者義禁府都事來言,時囚罪人金英秀當爲捧供,而新除授判義禁徐俊輔在外,知義禁朴綺壽、李翊會,同義禁尹秉烈未肅拜,不得開坐云。知義禁朴綺壽、李翊會,同義禁尹秉烈,竝卽牌招,以爲開坐之地,何如?傳曰,允。

○沈宜升,以弘文館言啓曰,副修撰韓啓源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大司諫李寅敎,正言任百經,掌令姜英國,持平李濟達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姜時永曰,只推。

○以吏曹參議金英淳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姜時永曰,只推。

○姜時永,以兵曹言啓曰,同知中樞府事金魯甲,忠翊衛將任希慶,文臣兼宣傳官李時在俱以病難供職,呈狀乞遞,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京畿監司洪學淵狀啓,則以爲,本道儒生公都會當爲設行,而當此災歲,諸邑擧子之裹糧往來,不可不念,竝與選武軍官等都試,而退行於明秋事,請令廟堂,稟處矣。當此災歲,儒武之齎糧往來,在所當念,都會都試之退行,其例不一,而省弊爲便,依狀請許施,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頃因京畿年分狀啓,北漢平倉城餉許令四分三捧留,耗條本色輸納,楊州則如數上城之意,覆啓行會矣。卽見該監司洪學淵狀啓,則更陳民情事勢萬萬憂悶之狀,仍請依前啓,元餉全數捧留,耗條代錢輸納,而楊州亦許一體準施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在前則北漢及平倉,猶有舊儲之餘存,故雖値城餉全數邑留之時,營屬支放及城民接濟,能有推移支過之道,近來則年復年有出無入,今至空城空倉之境,若又全數捧留,該廳之不成貌樣。姑捨,城內若干民戶,將向何處仰哺乎?此是朝家之不可恝視處,故非不知今年畿邑事勢之切悶,而使之四分一上城者,實出於不得已也。道啓申請雖如此,今無以更議變通,而當此米穀絶貴之時,一粒一包,在民情所關非細,另量彼此事勢,宜有多少闊狹,各邑城納條四分一內,更令折半加留,楊州則見在實數中,以四分一上城,耗條則竝依前稟處,本色輸納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敎廣州留守徐憙淳書。王若曰,設四都而作重鎭關防,國家所以係安危,控三輔而據上游居留,朝廷所以愼掄揀。玆撤八座崇秩,庸賁十行恩綸,眷彼南漢一隅,最稱左海巨障,城郭樓櫓之制置,無異觀察使衙門,錢穀甲兵之委輸,實兼守禦營管轄,與沁、華而爲唇齒,天作萬仞石城,枕湖、嶺而居咽喉,地開百世金湯,責兼捍衛,殆同宋西京之分司,職居保釐,有若周東郊之留後,邇來數百年升平之久,不無一二事解弛之歎,軍簽之黃白俱徵,多闕豼貅之隊,僧倉之紅腐常縮,難禁雀鼠之耗,理劇剸煩,擧切懷保之惠,移風易俗,誰任管理之方,苟不得宿望宏材,展布所蘊,將何使漏船欹器,奠安厥居?惟卿,受知先朝,蜚英妙歲,玉署長席,咸稱賢宰相風儀,奎璧華班,夙播眞學士聲譽,謙恭恬簡之操,繩墨自持,練達通敏之才,盤錯可試,成都之治績茂著,蔚然載路之碑,松京之惠澤浹深,儼乎在堂之像,遇事則必務綜理,尺寸靡差,莅官則不擇險夷,履屐皆適,籌司贊畫,姚侍郞之裁決如流,嶺臬旬宣,范孟博之澄淸自任,內外之歷踐旣遍,前後之望實俱隆。玆授卿以廣州府留守兼南漢守禦使,卿其益展良圖,祗服寵命。峙倉廩而修壁壘,須思紀律之申嚴,繕器械而總韜鈐,莫曰軍旅之未學,管南甸牧禦之職,寬威宜竝,寄外營節制之權,緩急可恃,伊陰雨綢繆之策,非不綦重於平時,況水旱歉荒之餘,尤當殫竭於今日,凡係便民而利國,何待勸勉而能?至若興學而備戎,自是施措間事,竹頭木屑,陶刺史之籌策亦恢,緩帶輕裘,羊太傅之風采可想,自餘裁稟,厥有彝章。於戲,往汝欽哉。得君重耳,玉樓高處,縱勞魂夢之歸,金華邇班,時伸起居之禮。故玆敎示,想宜知悉。知製敎金英根製進。

○戊戌九月二十六日辰時,上御熙政堂。進講入侍時,原任直提學金鏴,參贊官姜時永,侍讀官李殷相,假注書沈敬澤,記事官鄭基世、南秉哲各持《詩傳》第二卷,以次進伏訖。上誦前受音一遍訖。鏴讀自鶉之奔奔,止鶉之奔奔二章,仍奏釋義。上讀新受音十遍訖,命陳文義。鏴曰,此章卽刺淫奔之詩,而文義則別無仰奏者矣。上曰,玉堂陳之。殷相曰,詩人之禽鳥起興者多,如燕燕、雄雉之詩也。而莫善於《召南》之維鵲有巢,莫不善於此章之鵲之彊彊。蓋南國之女子,被文王鳶魚作人之化,有專靜純一之德。故詩人歎美之,而以有鵲巢之鵲起興,若衛則淫風流行,至於宣姜之非匹耦相從,而人理之滅極矣。故詩人譏刺之,而鵲之彊彊起興,均是以鵲而起興也,而嘆美之譏刺之。若是不同,此乃正變而爲後人勸徵者也。伏願殿下,體文王作人之治,囿一世於鳶魚之化,是臣區區之望也。上曰,參贊官陳之。時永曰,此章則別無仰達之文義也。上掩卷。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9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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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興根。左承旨徐戴淳。右承旨姜時永。左副承旨金景善。右副承旨成原默坐直。同副承旨沈宜升坐直。注書兪錫煥一員未差。假注書沈敬澤仕直李玄文。事變假注書洪錫圭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未時,雨雹狀如小豆。

○沈宜升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成原默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來初一日輪對日次,而宗廟冬享大祭齋戒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成原默曰,進講入侍。

○成原默啓曰,知義禁朴綺壽,同義禁尹秉烈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坐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竝更牌招,知義禁未差之代,政官牌招,開政差出,何如?傳曰,允。前望單子入之。

○知義禁前望單子入之,李光正落點。

○吏曹口傳政事,同義禁單李光正。

○成原默啓曰,行大司憲李翊會,掌令韓文爀、姜英國,持平李濟達牌不進,執義金圭瑞在外,持平兪致崇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李寅敎,司諫金左根,獻納李源庚,正言任百經,掌令韓文爀、姜英國,持平李濟達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成原默曰,只推。

○沈宜升,以禮曹言啓曰,卽接全州幼學宋文九所志,則以爲,族姪故宣傳官在觀嫡妾俱無子,以其同姓十寸兄在琦第二子肇鉉,欲爲繼後。兩家諸族相議完定,而在琦夫妻俱爲作故,拘於常規,不得循例禮斜,依定式草記稟處事,呈狀矣。凡係繼宗立後,兩邊與受,明有可據,而不得登聞者,許令該曹論理草記事,曾有筵奏定式,而門長宋文九所訴旣如此,依定式宋在琦第二子肇鉉,立爲宋在觀之後,何如?傳曰,允。

○成原黙,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別將南錫圭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義禁府啓目,假注書金英秀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飭已施矣,分揀放送。

○戊戌九月二十七日辰時,上御熙政堂。進講入侍時,提學趙寅永,參贊官成原默,檢討官金在根,假注書李玄文,記事官鄭基世、南秉哲各持《詩傳》第二卷,以次進伏訖。上誦前受音一遍訖。寅永讀自定之方中,止定之方中三章,仍奏釋義。上讀新受音十遍訖,命陳文義。寅永曰,此詩乃美文公遷都作室之事也。此詩以前,皆衛之所以致亂者,故其詩皆出於不正,而此詩之結辭,卽騋牝三千,則其興衰撥亂,致此富盛者,豈無其本乎?卽惟曰大布大帛之崇儉而已。儉乃人君之盛德,則此非但創業中興之本也,守成之君,尤宜崇儉,然後國可保民可安矣。伏願於此等處,深加體念焉。上曰,玉堂陳之。在根曰,此章文義,秉心二字,最爲緊要。文公建國之初,種藝樹木,以計其用,勸課農桑,以示其勤,衣布冠帛,其儉又如此,以致生息之蕃,至於三千。此皆一心之誠實推之,而無所不成矣。夫心者,天地生物之心,而人得以爲心者也。人君存養此心,允塞廣淵,則天下之萬事萬物,皆從此心上做出來。故孟子以易羊之心,勸於時君,程子以避蟻之心,勉於哲宗。心之一字,操存舍亡之間,毫釐千里,夫以衛之中主秉是心,而元年季年之間,其效如此。況乎以堯、舜、禹相授心法,前聖後聖,其揆一也,則平章熙皞之化,今不可同日而語矣。伏願殿下於此等文義,深加留神焉。上曰,參贊官陳之。原默曰,閣臣儒臣所奏切實,臣無容更達矣。上掩卷。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9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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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興根。左承旨徐戴淳。右承旨姜時永。左副承旨金景善坐直。右副承旨成原默。同副承旨沈宜升坐直。注書兪錫煥一員未差。假注書沈敬澤李玄文仕直。事變假注書洪錫圭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金興根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徐戴淳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沈宜升曰,進講入侍。

○司諫金左根啓曰,臣文學見識,本自無稱,言議風采,尤何足論,而薇垣除旨,忽下於千萬夢想之外,感激居先,叩謝是急,雖不得不章皇出肅,而第臣於合啓句語中,有不可隨衆聯參者。如臣所處,輒蒙恩諒,義無異同,跡難仍冒,請命遞斥臣職,答曰,依啓。

○沈宜升,以吏批言啓曰,內贍寺主簿金斗河受由過限不上來,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吏批言啓曰,補賑人副司果孟道性,依近例內贍主簿加設單付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有政。吏批,判書曺鳳振進,參判閔致成未肅拜,參議金英淳病,同副承旨沈宜升進。以李基華爲司諫,金英根爲應敎,朴齊憲爲修撰,尹秉烈爲戶曹參判,李穆淵爲禮曹參判,朴來謙爲同經筵,愼尙欽爲司藝,金長爀爲監察,朴宗敦爲漢城主簿,直閣單金左根,內贍加設主簿單孟道性。故學生申景洵贈吏參例兼,故學生申澮贈吏議,故都事申善涵贈僕正,已上同知申宅權三代。

○兵批,行判書朴岐壽進,參判南履懋病,參議丁庠敎病,參知李益文入直,右承旨姜時永進。以朴綺壽爲知事,申命源爲同知,李羲溫爲曹司衛將,金魯確爲忠翊將,閔行鎭爲宣傳官,吳顯佑爲淸州營將,柳永魯爲忠淸兵虞候,知事崔俊植,同知金精默,僉知黃載謙、任翰、金最直,護軍金陽淳、李敦榮、李寅泰、金魯甲以上竝單付。

○忠淸兵虞候李熙碩今加折衝加資事承傳。

○以濟州防禦使李源達狀啓進上藥材靑皮未滿定例,惶恐待罪事,傳于徐戴淳曰,勿待罪事,回諭。

○以大司諫李寅敎,獻納李源庚,正言任百經,掌令姜英國,持平李濟達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徐戴淳曰,只推。

○姜時永,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水原留守李紀淵災實狀啓,則以爲,地部劃下災八十結外,新舊災合二千六百二十七結八十負九束,特許加劃。今年還餉當捧中三分一本色,三分一代穀,三分一代錢,待明秋還作本色,身米竝純錢代捧,乙未停退還餉各穀六千九百七十七石限明年仍停,推奴徵債防塞事,竝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本府地旣廣斥,備經眚損,歉形之慘,宜其災摠之多,而所請結數,未免稍過,事目外一千六百結,特爲加劃,使之均俵,新還餉代穀停退條,仍停,軍身米代錢,俱係災民紓力之方,與推徵防塞,一體許施,還餉代錢,有違經法,置之,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全羅監司李憲球狀啓,則以爲,本道選武馬兵都試及公都會,今當設行,而年形未免歉荒,擧子齎糧之弊,試邑供億之費,必將有倍於常年。姑爲停退,待明秋合設事,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都會都試退行,多有歉歲已例,而以本道今年年形論之,此等應行之事,至於說弊請退者,得無稍過分數乎?然而道啓旣如此,必有裁量,第令待明秋退行,何如?傳曰,允。

○戊戌九月二十八日辰時,上御熙政堂。進講入侍時,原任直提學朴綺壽,參贊官沈宜升,侍讀官李殷相,假注書沈敬澤,記事官鄭基世、南秉哲各持《詩傳》第二卷,以次進伏訖。上誦前受音一遍訖。綺壽讀自蝃蝀在東,止蝃蝀三章,仍奏釋義。上讀新受音十遍訖,命陳文義。綺壽曰,文義之前,有所仰達者矣。臣自侍書筵時,前後登筵,已爲屢次,前受音之承聞,亦旣多矣,而未有如今日之多誤錯處。此無他,必是昨日新受音之未克勤講之致也。登筵諸臣,莫不失望矣。伏願自今益加警念,少無放過之歎,是臣區區之望也。仍奏曰,自閤外與諸僚有相議者矣。進講時刻,每以辰正入侍,而日寒漸劇,在節宣之道,侵早臨筵,誠極悚悶。自明日以巳正爲進講正時似好,故仰達矣。上曰,可也。綺壽曰,此章卽刺淫奔之詩,而以陰陽之氣不當交而交,喩男女非其耦而相從也。蓋婚姻之禮,不失其正,然後治化可見。故《周南》之桃夭,《召南》之標有梅,皆得其正者也。程子曰,飮食男女,人之所欲,只從其欲,而不守其正,則入於禽獸矣。且章句中以信字爲言,信卽天理之正也。又以知命爲訓,不知命則無信人而若無信也。故有淫奔之行,至於無所不爲,譬若陰陽之妄行也。大抵君子滿在於朝廷,則其像如和風慶雲之呈祥,小人登庸,則如淫穢混濁之氣相交,治忽安危,專在於君子之進用與否。伏願殿下,常加警念焉。上曰,玉堂陳之。殷相曰,命者天理之正也。在人曰信,在天曰命。人無貞信之節,則昧天理之正,昧天理之正,則人欲肆矣。人不能無欲,欲莫甚於男女,而惟欲是從,未有以遏之,則人道廢天理滅。不但男女之欲爲然,日用事爲,莫不有天理人欲之分,其間不能以寸。故孟子之遏人欲存天理,發前聖之所未發,惟殿下遇事發慮,輒以天理人欲較之,如此則人欲乎遏之,如彼則天理乎存之,是臣區區之望也。上曰,參贊官陳之。宜升曰,閣臣儒臣備陳無餘,臣無容更達矣。上掩卷。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9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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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興根。左承旨徐戴淳。右承旨姜時永坐直。左副承旨金景善。右副承旨成原默坐直。同副承旨沈宜升。注書兪錫煥一員未差。假注書沈敬澤李玄文仕直。事變假注書洪錫圭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姜時永,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沈宜升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只晝講。

○姜時永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金景善曰,進講入侍。

○傳于沈宜升曰,同副承旨持北道道科試券入侍。

○傳于沈宜升曰,北道試券預差二張,付之榜末。

○姜時永啓曰,明日傳香禮房承旨當爲齋宿,而行都承旨金興根不爲仕進,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又啓曰,行大司憲李翊會,掌令韓文爀、姜英國,持平李濟達牌不進,執義金圭瑞在外,持平兪致崇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李寅敎,司諫李基華,獻納李源庚,正言任百經,掌令韓文爀、姜英國,持平李濟達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姜時永曰,只推。

○沈宜升,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修撰朴齊憲時在京畿驪州地,經筵入番事緊,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依啓。

○金景善,以戶曹言啓曰,臣寅永與正郞臣洪在果,進詣慶熙宮差備內,啓下手本中有頉處及內各司有頉處,眼同看審,則略有間間修補處,而節候差晩,土功爲難,待明春始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戶曹言啓曰,文昭殿碑閣、蠶壇碑閣、追慕洞碑閣、淨業院、流霞亭、養正齋,依定式發遣本曹郞廳奉審,則姑無頉處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戶曹言啓曰,訓鍊院慕華館,依定式發遣本曹郞廳摘奸,則姑無頉處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姜時永,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尹義儉以摠戎中軍,本營諸將官射會監試事,南小營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戊戌九月二十九日辰時,上御熙政堂。進講入侍時,提學趙寅永,參贊官金景善,檢討官金在根,假注書李玄文,記事官鄭基世、南秉哲各持《詩傳》第二卷,以次進伏訖。上誦前受音一遍訖。寅永讀自相鼠有皮,止相鼠三章,仍奏釋義,上讀新受音十遍訖,命陳文義。寅永曰,此章別無深義,而亦可以覩時世矣。蓋衛之文公中興之前,衛俗多淫,民失其正,文公導之以化,民皆去邪歸正,蝃蝀、相鼠之作也,由是觀之。國俗之美惡,民心之邪正,惟在人君表率之如何,而詩之譏刺處,皆可感發懲創者,良以此也。雖於如此之詩,伏願句句演繹焉。上曰,玉堂陳之。在根曰,此詩首言威儀,次言容止,而至末章方言禮,自淺以至深,其旨義歸重於禮,可知矣。儀無禮外之儀,止無禮外之止,則威儀與容止,皆是禮中事也。夫禮者天理之節文,而人事之儀則也。故禮不可斯須去身,人君一言一行一動一靜,皆合乎中節,無太過無不及,則在外有粲然可觀之儀,在內有確然可守之則,威儀容止,於斯至矣,而禮之體用,無不備矣。伏願殿下,深究詩人言外之旨,克加體念焉。上曰,參贊官陳之。景善曰,閣臣儒bb臣b備陳無蘊,臣無容更達矣。上掩卷。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戊戌九月二十九日午時,上御熙政堂。同副承旨持北道道科試券入侍時,同副承旨沈宜升,假注書沈敬澤,記事官鄭基世、南秉哲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宜升進前奏曰,北道道科試券入來,坼封何以爲之?上曰,坼封。宜升坼封讀封內訖,宜升奏曰,預差有二張,何以爲之乎?上曰,亦爲坼封。宜升坼封讀封內。上曰,預差二人,亦付之榜末。上命書傳敎曰,北道試券預差二張,亦付之榜末。命史官就座。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9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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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興根坐直。左承旨徐戴淳。右承旨姜時永式暇。左副承旨金景善坐直。右副承旨成原默。同副承旨沈宜升。注書兪錫煥一員未差。假注書沈敬澤仕直李玄文。事變假注書洪錫圭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只晝講。

○藥房提調趙秉鉉,副提調金興根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中宮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氣候一樣,中宮殿氣候安順,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金興根啓曰,明日宗廟冬享大祭齋戒相値,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景善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興根啓曰,左承旨徐戴淳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景善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大臣有身病,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沈宜升曰,傳香承旨馳詣宗廟、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沈宜升啓曰,戶曹參判尹秉烈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依定式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忠淸監司趙冀永狀啓林川郡民家失火事,大王大妃殿傳于成原默曰,觀此錦伯狀辭,林川郡民家失火,如是之多,當此漸寒之之時,失所之狀,誠甚矜然,元恤典外,別加顧助,俾卽奠接。

○徐戴淳啓曰,明日傳香禮房承旨當爲齋宿,而行都承旨金興根藥院進,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如有違牌,勿爲呼望。

○又啓曰,行大司憲李翊會,掌令韓文爀、姜英國,持平李濟達牌不進,執義金圭瑞在外,持平兪致崇未署經,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李寅敎,司諫李基華,獻納李源庚,正言任百經,掌令韓文爀、姜英國,持平李濟達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徐戴淳曰,只推。

○傳于沈宜升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徐戴淳,以兵曹言啓曰,今秋等能麽兒考講時,訓鍊院僉正趙羲豐,主簿金秉遠,武臣兼宣傳官李熙忠、金遠浩、朴宗瑱、呂東冕、韓友善、權奎容,守門將吳泰煥、康龜涉,造紙署別提李承度二次不通,訓鍊院副正李觀熙,僉正李陶淵,主簿鄭在天、李鍾協,武臣兼宣傳官洪洛豐、徐貞淳,濟用監主簿李五榮,守門將崔鳳佐一次不通,依定式竝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九月各廳堂下武臣朔試射,臣曹連因有故,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禁軍習陣當爲設行,而本曹連因有故,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騎士別將白殷鎭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戊戌九月三十日午時,上御熙政堂。晝講入侍時,同知事李穆淵,特進官李光正,參贊官成原默,侍讀官沈承澤,檢討官韓啓源,假注書沈敬澤,記事官鄭基世、南秉哲各持《詩傳》第二卷,武臣李行敎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上讀前受音一遍訖,承澤讀自孑孑干旄,止干旄三章,仍奏釋義。上讀新受音十遍訖,命陳文義。承澤曰,此章之旨,文公中興其國,衛人皆樂善好賢,故作此以美之也。蓋賢者雖如下篇考盤永矢之人,若有人君之致敬盡禮,則必幡然改圖,樂告以善,思所以報答鄭重之禮意。故昔伊尹之於成湯,三聘而就之,呂尙之於文王,俱載而歸之。古人尊賢之意蓋如此,且在我列聖朝,山林碩德之士,代不乏人,招徠敦諭,使蓋相望於草茅之間,若使詩人讚其事而詠以詩,則可與此章之言相侔矣。伏願每於此等詩興感,深軫草野賢俊禮羅列位之道焉。上曰,下番陳之。啓源曰,此章文義,可見人君求賢之誠也。盛其車馬旗服之物,而搜剔巖穴,廣求賢良者,政以其道在於尊師,而用之於治平之術。故其曰何以畀之,予之告之者,望其以道輔我也。此其鹿鳴章所言人之好我,示我周行,同一義也。殿下燕蜎濩蠖之中,法大堯衢室之義,遵夏后旌招之誠,孳孳一念,在於求賢致治,則國家億萬年無疆之休,其基於玆矣。伏願懋哉懋哉。上曰,同知事陳之。穆淵曰,此章美見賢之詩也。蓋賢者國之綱紀人所矜式,以衛大夫車馬之盛,威儀之美,往見賢者,而詩人之咨嗟詠歎,稱美如此。若於其時,衛文公誠心求賢,以身先之,如周文王之途遇太公,漢昭烈之三顧諸葛,求賢自輔,得賢共國,則衛國之粲然中興,指日可期,而惜哉文公,不能旁求,其所事業,無足稱道,此可以鑑戒後世,伏願體念焉。上曰,特進官陳之。光正曰,此章大義,美在好賢,詩人之意可見,而諸臣之奏至矣。臣謂此章下註不樂善道國其亡七字,甚合着眼,蓋不樂善道而其國亡,則樂善道而國不亡,可知也,其機誠可懼也。衛文公之大布大帛,務材訓農,通商惠工,敬敎勸學。此其所以興撥衰亂之善道也,而其所謂授方任能,卽屬用賢之一事也。自古君人者之爲國,蓋莫先於用賢,而古人有言曰,才不惜於異代,用賢之道,在求之誠不誠如何。顧今草澤之中,亦豈無隱遯可用之士乎?須自親賢士大夫爲先務,又車馬玉帛,思得與共國,則今之賢者,擧將于于而進,莫不願立於朝,而殿下之爲堯爲舜,直轉移間事耳。如衛君者,又何足道哉?伏望深留聖意焉。上曰,參贊官陳之。原默曰,衛文公不過戰國時中主,而當敗亂之餘,以大布之衣,大帛之冠,崇儉節財,興復舊業,而君人之道,不可以獨運,於是乎誠心盡禮,旁招俊乂,在野之賢,樂爲之用,顧今我殿下承祖宗重熙累洽,其所守成之道,非有別般難行之事,博求儒賢,延訪國事,毋使干旄詩專美於古。上命史官就座。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