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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政院日記/景宗/元年/十二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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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月 十二月

12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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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申思喆。左承旨李喬岳服制。右承旨趙榮福。左副承旨李挺周。右副承旨金濟謙坐直。同副承旨趙鳴謙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朴宗潤李時沆仕直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朔祭罷後,大妃殿、大殿、中殿,藥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問安。答曰,罔極。世弟宮、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罔極。藥房啓曰,新朔奄屆,殷奠又過,伏惟聖孝號慕,益復罔極。伏未審此時,聖體,若何?大妃殿調攝之候,益有差減之勢乎?湯劑停止,已過數日,今日令醫女入診,詳察症候後,更議當進之藥宜當,臣等憂慮未已,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殷奠又過,新朔奄屆,益復罔極,慈殿症候,差減後一樣,予則無事矣。

○平安監司義州府尹書目,奏請兼冬至使一行,十一月二十六日渡江入去事。

○傳曰,史官三員待命,騎馬九匹立之,祈雪祭所內摘奸。

○藥房再啓曰,大妃殿入診醫女退出後,伏聞所傳之言,則脈度微數,而有不足之候,頭疼之候或作或止,而終欠淸利,昏沈之候,自昨有加云,與諸御醫,反覆商議,則皆以爲此由於中氣不足之致,補中益氣湯,加山梔薑汁炒七分,蔓荊子砂硏五分,連進五貼宜當云,此藥卽爲劑入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兵曹口傳政事,司果金潤海、金克之、李聖佐、朴崇古、金象三、高萬瞻、崔齊恒、余垕、崔嶢、金錫剛、李囿春、鄭思大、崔鼎來、金就剛、李珌。

○實錄廳郞廳,以摠裁官意啓曰,二房堂上權𢢜、朴師益外任代,吏曹判書權尙游,副護軍鄭亨益差下,一房郞廳李聖龍外任代,前縣監李顯章差下,竝令察任,都廳趙文命,二房郞廳李瑜,違牌坐罷,亦令該曹,口傳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政院啓曰,因兵曹草記,判書李晚成,參議朴聖輅差祭,參判黃一夏身病方重,參知未差,他無入直之員,令本院稟旨變通事,允下矣。非但兵曹入直無人,臘享親祭時侍衛,亦不可不備員,參知有闕之代,令該曹口傳差出,仍卽牌招察任,參判亦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知道。參判今姑改差,亦令該曹口傳差出。以上朝報

12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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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申思喆坐直。左承旨李喬岳坐直。右承旨趙榮福坐直。左副承旨李挺周坐直。右副承旨金濟謙坐直。同副承旨趙鳴謙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朴宗潤仕直李時沆仕直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傳,前縣監李義宗、金胄賢、李泰鎭、朴泰錫、李夏相、洪禹楫、李彦馨、趙正純、朴弼哲、孟萬錫、尹以莘、鄭致相、金弘錫,府使李夏源、金宗衍、宋思胤、鄭宇柱、趙囿春、金鼎夏,郡守趙命興、南世雲、李景說、尹憲周、金昌說、具鳳昌,牧使尹泓、李眞望,察訪洪禹載、宋秀賢、李夏濱,承旨李箕翊、南道揆,掌令李浣,直講金廷潤,博士李匡輔、吳瑞鍾,判決事南就明,副校理李重協,待敎吳善長,僉使趙與祚、盧齊愼、金昌□、□□傳、金振兌,萬戶李世大、孫榮祖、梁齊雄,司議洪禹錫,副摠管申翊夏,司勇李瑊,中軍李梫、崔道章,統制使李壽民,奉事金碩璧,出身朴世梓,權管李震亨,部將尹琓,萬戶李枝昌,竝敍用。正言趙最壽,縣監姜啓溥,府使李遇新、趙囿春、福平君㮒、陽原君煥、義原bb君b爀,虞候洪以周,竝職牒還給事,下吏、兵曹。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李顯章、趙文命、李瑜。

○吏曹啓目粘連,觀此全羅右道暗行御史魚有龍書啓,則咸悅縣監曺命宗段,官用淸蜜,聖堂倉主人等處,例使之貿納,而淸價刁蹬,一斗之價,殆過三十餘兩,主人等蕩盡家産,貿納之後,加捧九斗,不勝支堪,江都換米數百餘石發賣,而每石折價七兩五錢,分給民間,待秋備納是如。到處呼冤,莫重田結,任他奸吏之幻弄,以致六百餘結,皆入於書員之囊橐,則朝家給災之意,盡歸虛套是白乎矣,以同書員及各次知色吏,別爲嚴刑後,現捉文書及各人等捧招記,竝以封進是如爲白臥乎所,曺命宗不法之事,非止一二,爲先罷黜,其罪狀令攸司稟處爲白乎旀。錦山郡守具鳳昌段,治民治盜,俱有實效,多聚賑資,民蒙其惠是白乎矣,所謂富民,略有儲蓄,而勒徵租石賣帖文,至有飢餓難支者,而循例還穀,亦不分給,事甚可駭是白遣。益山郡守李景說段,公衙祿與上納正供有異,而未作結前,換色徵捧,有違常規,此兩邑守令,竝只罷黜爲白乎旀。靈光郡守金始㷜段,其所爲政,極有條理,凡有設施,率多可觀,而補賑廳錢穀斂散之際,色吏弄奸,民蒙其害是白乎旀。泰仁縣監李瀗段,政令施措,多有可觀,不事要譽,亦足可尙,至於院儒會哭之事,已經朝家處分,今無可論,而專尙嚴刻,已多民怨,色吏幻弄,未能覺察是白乎旀。長城府使崔宗周段,爲政之平恕,處事之精詳,俱極可尙,設賑時精抄均分,亦有實效是白乎矣。喪慽以後,政令漸弛,鄕所濫雜之端,官屬有作弊之事,而不能禁戢是如爲白有臥乎所,此三邑守令,竝只推考爲白乎旀。泰仁縣監朴亮漢段,到任屬耳。治否未著是如爲白有臥乎所,今姑置之爲白乎旀。參禮察訪金錫剛段,指廩賑飢,蠲役恤窮,入居木百餘疋,料理上納,隱匿吏卒三百餘口,刷得使用,驛路漸至蘇息,誠爲可嘉,合有陞敍之典是白乎矣,事係恩典,自下不敢擅便,上裁敎是爲白乎旀。濟源察訪尹焜段,儒雅之治,淸謹之操,有足可尙是白乎旀,靑嚴察訪金聖龜段,驛卒無所侵擾,馬政亦頗修擧是白乎矣,此兩驛察訪,俱無異績,竝只置之爲白乎旀,監司兪命弘段,適當儉歲,盡心賑政,列邑積債之難捧者,殆近六萬餘兩,而盡爲蕩減,騶從供俸,亦皆簡約是白乎矣,道臣事體自別,不必擧論是白乎旀。兵使以下討捕使、邊將等乙良,令兵曹稟處,何如?啓依允。

○吏曹口傳政事,兵曹參判洪啓迪,參知李聖肇。

○傳曰,史官六員待命,騎馬十五匹立之,臘享大祭所內摘奸。

○吏曹口傳政事,實錄知春秋權尙游,兼春秋鄭亨益、李顯章,兵曹佐郞崔守慶。

○吏曹,兵曹參議李聖肇,參知朴聖輅。

○謝恩,兵曹參判洪啓迪,參議李聖肇,參知朴聖輅,左通禮李秀英。

○明日臘享大祭時,大殿出宮正時,三更四點,王世弟出宮正時,三更三點。

○大祭罷後,大妃殿、大殿、中殿、世弟宮,藥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問安。答曰,罔極。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罔極。以上朝報

12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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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申思喆。左承旨李喬岳。右承旨趙榮福坐直。左副承旨李挺周。右副承旨金濟謙坐直。同副承旨趙鳴謙。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朴宗潤金應福仕直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假注書李時沆病,代以金應福爲之。

○政院啓曰,臣等伏見吏曹歲抄單子,則有緣坐罪人㮒、煥、爀等職牒還給之命,臣等竊惑焉。夫庚申之獄,逆節狼藉,罪惡貫盈,卽天地之所不容,神人之所共憤也。凡在收司之律者,不當混入於蒙宥之中,前冬還給告身,而旋卽反汗,曾未幾何,復有是命,此必聖明未及深察而然,而處分顚倒,懲討失當,揆以王法,決不可置之,請還收㮒、煥、爀等職牒還給之命,仍令該曹,勿復檢擧於歲抄文書,臣等旣有區區所懷,惶恐敢啓。傳曰,事在旣往,累經赦宥,其於欽恤之道,有何所懷,勿煩。

○備忘記,長番內官孫荊佐當爲莫重啓辭,茶水顚覆,以致沾汚,極爲非矣。推考,更爲書入。以上朝報

○趙榮福,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校理申昉,以實錄廳郞廳晝仕出去矣。有身病陳疏,不爲入來,下番將未免闕直,副校理徐宗燮,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副校理徐宗燮,牌招入直事,命下矣。家在城外,待明朝出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燼餘

12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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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申思喆。左承旨李喬岳坐直。右承旨趙榮福。左副承旨李挺周坐直。右副承旨金濟謙。同副承旨趙鳴謙式暇。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金應福仕直二[一]員未落點。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傳曰,史官一員待命,騎馬三匹立之,崇陵忌辰祭所內摘奸。

○謝恩,蔚山府使洪尙賓。

○吏曹啓目粘連,觀此全羅左道暗行御史權益寬書啓,則長興府使李萬協段,專事封已,多般虐民,最是前秋災結,私捧累百石之穀,添載稅船是如爲白乎旀。昌平縣監鄭昌震段,臨事殊欠別白,御下都無威令,官屬恣行,全昧禮貌,軍兵之物故者,無錢未出,故案獄囚之橫罹者,無錢滯囚,官吏日肥,村民日瘠,終不堪爲一邑之長是如爲白乎旀。淳昌郡守李秀憲段,居官四年,慢不知邑事,委政於鄕任官吏,尸職之狀,人皆嗤點是如爲白乎旀。樂安前郡守柳惠章段,略解事務,些有才能,紙役倍重,僧徒逃散,倉穀牟利,民多怨謗是如爲白乎旀。寶城郡守閔泰東段,矇不解事,惟吏是聽,而前秋給災之時,豪右登稔之畓,率多給災,而小民全災之地,未蒙實惠,盡歸書員之私橐,而民怨益深是如爲白乎旀。玉果縣監邊震一段,旣乏明察,且欠武斷,大同儲置米,或疊下濫下,災結偸食者,因事現發,而不得逐庫分給是如爲白乎旀。谷城縣監金相漢段,坐衙臨事,無所猷爲,便一木偶人耳。大同儲置米反庫,則雜錯代點,虛錄用下,刀擦加書,如是雜亂文書,付籤封進是如爲白臥乎所,李萬協、鄭昌震、李秀憲、柳惠章、閔泰東等不法之狀,俱爲狼藉,邊震一大同儲置米,或疊下濫下,災結之防給戶役,俱違事目,金相漢大同儲置米,或以未捧爲已捧,或疊下濫下之狀,亦極可駭,而其中四邑守令,旣已罷歸。鄭昌震、邊震一、金相漢爲先罷黜,七邑守令罪狀,竝令攸司稟處爲白乎旀。光陽縣監洪禹楫段,富民徵租,已違事目,而施之以榎楚,劫之以罰設,固已甚矣。結役之疊徵民間,亦極可駭是白乎旀。鎭安前縣監李彦馨段,托以秩滿將歸,賑資略不留意,潛奸邑婢,多有怪駭之擧是白乎旀。龍潭縣令趙正純段,私備千餘石賑穀,分饋飢民,使之盡力於畎畝,田稅米太,措置於倉所,以除民間轉輸之勞,而太則與民蠲減,其惠亦大,凡諸修擧禁懲之道,皆有可觀,而官屬之納價免役,自是各邑弊端,而至於通徵於人,使通引俾免其役,尤涉不當是白乎旀。通引處代捧婢子,將以爲所押官婢免役之代口,亦甚可駭,而潛奸邑婢,濫率出嫁女,俱是法外是白乎旀。綾州牧使尹泓段,刑杖過重,邑婢潛奸,分糶之還,多歸吏奴之別還是白乎旀。順天府使宋思胤段,歲抄充額之役,收布之時,一任下吏之作弊,而無所禁戢,稱以勸分,劫取僧徒之穀,春時飢饉,妄作不時之役,殊涉可駭是如爲白臥乎所,此五邑守令,竝只罷黜爲白乎旀。任實前縣監金鼎相段,富民徵租,不無稱冤之端,官債給民,亦有違於事目定式之數,雇馬廳需用之價,雖有小民分徵之例,而至於通徵於統一戶,亦涉不當,從重推考爲白乎旀。同福縣監洪洵段,自奉簡薄,爲政精詳,而束吏不嚴,致有民怨,官吏擅役民丁,私治其畓,而不能繩治是白乎旀。長水縣監黃命錫段,五載殘邑,一意撫摩,闔境安堵,雖當飢歲,民不流散,量田時能得監色,周察無誤,良役充定,實閑顚額,僞逃僞故,因此多還,宜有褒嘉是白乎矣,使星行到時,下率供饋,稱以加隊正,或令村民擔當,故騎步兵之類,無不蕩殘,抄得閑丁四十人,各收一石之米,以應無名之役,不覺法外之歸,此兩邑守令,竝只推考爲白乎旀。潭陽府使李有壽段,居職未滿一朞,闔境晏然,意外移職,民皆惜去是如爲白乎旀,茂朱前府使鄭覺先段,雖無勤勵之績,且絶疵纇之政,而今移他邑,尤無可論是白乎旀。求禮前縣監李𫍖段,不事封已,多所修擧,蠲役減賦,不一其端是如爲白乎旀。求禮縣監洪禹平段,鳩聚穀物,亦多自備,賑事無闕,禁松之際,決掍致斃,殊涉可愕是白乎旀。南平縣監兪夏基段,到任有年,頗諳邑事,而昨年凶歉,自備穀物,分賑無闕,別備軍物,實爲諸邑之最是如爲白乎旀。和順縣監沈元俊段,到任於麥窮正急之時,除出官需米,抄給飢民,可見初政恤民之意是如爲白乎旀。茂朱時任府使李光朝段,到任不久,姑無治否之可論是白乎旀。雲峰縣監李墇段,雖頗衰憊,而尙勤撫字,廢閣藏氷,有乖月令之義,停捧官需,殆近白圭之問,而意在便民,則不可以爲過是如爲白乎旀。興陽縣監河德裕段,束吏治民,殊有條理,鳩穀分賑,民多有賴是如爲白乎旀。樂安時任郡守金鼎龜段,到任不久,官差不敢久淹村里,牒訴無阻是如爲白乎旀。康津前縣監金聲發段,邑大力弱,吏奸未燭,民怨頗興,而自奉旣稱簡約,疵政亦無顯指,今已罷歸,尤無可論是白乎旀。時任縣監陳翼漢段,臣行翌日,始到任所,元無可論是如爲白乎旀。和順前縣監韓宗揆段,邑小且閑,雖病,不至妨務,吏畏而逃,民無怨言,而今已罷歸,更無可論是如爲白臥乎所,此十邑守令或有善治之績,或有善賑之效,而別無特異可記之事,或有疵病,而不至大段,或到任未久,而治未著,竝只置之爲白乎旀。光州牧使李聖佐段,痛繩奸吏之弄巧,禁止豪右之武斷,捧糴極其精擇,賑飢均蒙實惠,耕種時優給,農無愆期之患,畢賑後猶且分賑,民忘麥窮之歎,田政之大,無過於改量,而得人善任,身不憚勞,而終使實結無漏,民情稱平,三班保奴,率是良丁之稍實者,任怨汰定,頗祛隣族之弊,其爲治績,可謂特異是白乎旀。南原前縣監李顯章段,威制土豪,嚴束奸吏,聚穀均賑,毁破淫祠,改建養賢之堂,頗有古人之風,量田鉅役,盡心擧行,土豪無漏結之弊,小民有稱平之頌,其爲治績,誠爲可尙,此兩邑守令宜有褒嘉之道,貢賦納未納,令各該司相考,稟處爲白乎旀。碧沙察訪洪禹載段,郵官之責,專在馬政,而支待之際,輒以屬驛之騎入把,常時馬政之疏闊可知,罷黜爲白乎旀。景陽察訪安世甲段,立馬之際,該吏用事,致有馬戶之稱冤,推考警責爲白乎旀,獒樹察訪盧三邦段,修擧馬政,賑救郵卒,屬驛之在尤甚邑者,蠲減貢錢,誠爲可嘉,而別無異績,置之爲白乎旀。監司兪命弘段,旣因右道御史書啓,有所覆奏,今不必疊論是白乎旀。兵使以下、討捕使、邊將等乙良,令兵曹稟處,何如?啓依允。以上朝報

12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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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申思喆。左承旨李喬岳。右承旨趙榮福。左副承旨李挺周式暇。右副承旨金濟謙式暇。同副承旨趙鳴謙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金應福成大烈仕直。事變假注書任述。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假注書朴宗潤有頉代,以成大烈爲之,假注書李根病代,以任述爲之。

○吏曹口傳政事,實錄兼春秋權益淳。

○實錄兼春秋權益淳、李顯章牌不進罷職,bb傳旨b。傳曰,只推勿罷。朝報

○備邊司,賓廳日次,國忌正日頉稟。《備局謄錄》

12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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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申思喆。左承旨李喬岳。右承旨趙榮福坐直。左副承旨李挺周式暇。右副承旨金濟謙式暇。同副承旨趙鳴謙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金應福成大烈仕直。事變假注書任述。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黃海水使李汝玉,金海府使元徽,南海縣令趙台相。

○大妃殿、大殿、中殿、世弟宮、嬪宮,藥房問安。答曰,知道。藥房啓曰,節屆窮陰,寒威冞酷,伏未審此時,聖體若何?大妃殿調攝之候,益有差減之勢乎?前劑入補中益氣湯五貼,已盡於昨日,今日令醫女入診,詳察症候後,更議繼進當否宜當,中宮殿氣候,何如?世弟宮、嬪宮氣候,亦何如?臣等憂慮未已,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無事,慈殿症候差減後,別無加勝之勢,不勝悶慮,內殿氣候無事,世弟bb宮b、嬪宮,亦平穩矣。

○持平徐宗伋三度呈辭。入啓。遞差。

○兵曹口傳政事,司直徐宗伋。

○藥房再啓曰,伏聞醫女來傳之言,大妃殿症候差減後一樣云,臣等不勝悶慮之至,卽與諸御醫商議,則皆以爲前劑入補中益氣湯,旣是當劑,不可以若干貼責效,加入中,去山梔、蔓荊子更加麥門冬一錢,加進五貼宜當云,此藥劑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司直金一鏡等上疏。大槪,竊附《春秋》討賊之義,悉陳四凶無君之罪,以應求言之明旨,冀揮乾斷,快施典刑,以答天譴,以洩輿憤事,呈政院。政院啓曰,卽者金一鏡等,憑藉求言之會,投進一疏,而滿紙張皇,罔非不忍言不忍聞之凶言,臣等誠不欲逐款辨論,汚諸筆舌,而槪其指意之凶悖,不但在於戕害四大臣也。一自世良等疏出之後,已知此輩惡逆之心,無所不至,而今以金一鏡疏語觀之,其心所在,尤不翅明若觀火,渠雖托以請罪陳箚之大臣,其所怒目咬牙,果亶在於陳箚一款耶?嘻噫,此等陰凶奸慝之疏,惟當斥退之不暇,而聖上亦宜親覽,而嚴加痛斥,以折奸萌,故不得不捧入,伏乞聖明卽賜處分,快施典刑,以幸國事,不勝幸甚,臣等忝居近密,旣有區區憂憤之忱,惶恐敢啓。

○司書尹㝚上疏。大槪,臣於直中,得聞母病之猝劇,方寸煎灼,不能自定,急於歸護,投疏徑出,乞削臣職名,仍治臣擅離之罪,以伸至情,以警具僚事。入啓。

○政院啓辭,金一鏡上疏捧入事。答曰,知道。

○政院啓曰,卽者議政府中樞府錄事來言,領議政金昌集,領府事李頤命,判府事趙泰采,因金一鏡等疏,方待命於金吾門外云,係是大臣去就,敢啓。傳曰,安心勿待命事,遣史官傳諭。

○答司直金一鏡等疏曰,省疏具悉。應旨進言,予甚嘉納,而侵詆大臣,殊欠和平矣。

○備忘記,金一鏡之疏,皆是進言,則喉司阻搪沮遏,敢陳啓辭,予之深淺窺見,極爲痛惋,參啓承旨竝罷職。

○傳曰,西所衛將沈必沂,假承旨差下。

○備忘記,予一自嗣位之後,觀其朝廷之所爲,少無保護國家之事,言念時事,不覺痛惋,如此奸邪之輩,與共國事,將至於國不爲國,而宗社危矣。決不可不嚴懲,爲先三司諸臣,一併門外黜送。

○傳曰,空望筒入之。

○三司不容暫曠,前持平朴弼夢,持平除授,司書尹㝚,校理除授,前正言李明誼,獻納除授,前獻納李眞儒,正言除授。

○備忘記,吏曹判書權尙游,參判李秉常,姑先罷職,參議在外,不可不變通改差,沈檀判書除授,金一鏡參判除授。

○傳曰,訓將之奸凶蔑倫,陰懷不測之心,予甚痛惋,如此之人,不可置之將任,門外黜送。

○傳曰,宣傳官卽爲發送前訓將李弘述處,奪符以來事,分付。

○備忘記,銀臺近密之地,不可蹔曠,李正臣承旨除授,兵曹判書李晚成今姑改差,前左參贊崔錫恒除授。

○傳曰,新除授三司承旨及政官,待明朝卽爲牌招,使之察任。

○備忘記,左副承旨李挺周,不無參涉啓辭,而欲觀其渠之心腸,牌招則晏然入來,極其無嚴,姑先削去仕版,金濟謙亦命罷職。

○備忘記,前忠淸監司李世瑾吏曹參議除授,戶曹判書閔鎭遠遞差,前參判金演除授,禮曹判書李宜顯遞差,前參判李光佐除授,刑曹判書洪致中遞差,前參判李肇除授,前都事李濟掌令除授,參議梁聖揆大司諫除授。

○答司書尹㝚疏曰,省疏具悉。玉署移拜,意非偶然,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吏曹啓曰,臺諫有闕,政事敢稟[取稟]。以上朝報

○李喬岳,以宣惠廳言啓曰,本廳郞廳洪重疇,數字缺軍資正,以兼帶兩任爲難,呈狀辭免,而重疇素稱四五字缺啓下屬耳。不可不久任責成,軍資正職務,不至緊重,曾前亦有本職許遞之例,洪重疇軍資正之任,姑爲許遞,使之仍察本廳郞廳,何如?傳曰,允。

○又以賑恤廳言啓曰,本廳用度浩繁,蓄積匱竭,而元無稅入之物,牽補推移之際,極其苟簡,安山、仁川兩邑之境,有可以築堰作畓之處,故別定監官,雇軍始役,今已完畢,近畿之內,得此數百石畓,誠爲多幸,廢堰防築者爲主,前後事目,極其申明,而新築堰內陳荒之地,居民等或稱量付,或稱世傳,百般稱頉,不欲納廳,殊涉可駭。且京外願耕者,極其紛紜,有難取捨,卽今開梁,引出內水之役尙遠,故願耕者,使之赴役,計其赴役多少,使之差等分給,而本邑鄕色輩,或不無中間弄巧之弊,本廳郞廳給馬下送,使之親摘奸後,陳荒六七字缺者,考其赴役形止,差等分給,永屬本廳,收八九字缺稅,何如?傳曰,允。

○假承旨沈必沂啓曰,御營大將魚有龜,訓鍊大將兼察事,命下矣。御營大將魚有龜,卽爲牌招聽傳敎,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兵曹判書李晚成,旣已改差,所授命召,使軍官替納,今當修正密匣冊以入,而新除授判書崔錫恒在外云,判書例兼禁衛大將,將兵之任,一刻無摠察之人,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御將亦爲兼察。

○又啓曰,御將魚有龜四五字缺。傳曰,夜深,所懷書入。燼餘

12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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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正臣坐直。左承旨南就明在外。右承旨柳重茂未肅拜。左副承旨沈壽賢在外。右副承旨朴彙登。同副承旨權以鎭在外。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柳時模仕直一員未落點。事變假注書任述式暇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白翎僉使安世煜。

○嬪宮誕日,大妃殿、大殿、中殿、世弟宮、嬪宮,政院問安。答曰,知道。

○傳曰,史官一員待命,騎馬二匹,卜馬三匹立之,長陵忌辰祭所內摘奸。

○司果鄭亨益辭職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備忘記,將任不容暫曠,訓將有闕之代,前都正尹就商除授,卽爲牌招,傳授密符。

○傳曰,罰已行矣。李眞儉放送。

○傳曰,前承旨金始煥敍用。

○備忘記,新除授吏曹參議時在任所,不可等待,今姑改差,監司徐命均除授。

○傳曰,前府使金東弼,修撰除授,副司果尹淳,校理除授。

○謝恩,都承旨李正臣。

○備忘記,摠戎使尹慤,作爲奸邪之鷹犬,趨勢蔑義之狀,予甚痛惋,如此之輩,不可置之,爲先門外黜送。

○備忘記,洪啓迪之再三陳疏,陰懷不測之心,奸邪之輩,首尾和應,締結朋比,窺予之深淺,極爲痛惋,羅州黑山島圍籬安置,卽爲押送。

○領敦寧魚有龜請對,傳曰,所懷書入。所懷書入。答曰,予志已決,卿勿煩瀆,安心勿辭。

○正言李眞儒上疏。大槪,薇垣新命遽下意外,嚴召繼臨,不敢不趨詣,而顧臣曾叨納言,卽今見帶之職,有違政格,不敢冒出,拜章徑退,乞遞臣職,以存公體事。入啓。遞差。

○校理尹㝚上疏。大槪,玉署新除之命,忽下於夢寐之外,天牌繼降,分義所在,固當趨承之不暇,而顧臣老母病勢,一向無減,所叨本職,尤有所不敢冒進者,召牌之下,趨詣闕外,投進短疏,乞遞臣職,仍治臣罪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前後人言,予已詳知,不必追提,勿辭,卽速察職。

○忠淸監司書目,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藩任今姑仍察,殿最卽速擧行。

○謝恩,掌令李濟,持平朴弼夢,大司諫梁聖揆,獻納李明誼。

○吏曹判書沈檀上疏。大槪,天官長席特除之命,忽及於老殘病蟄之中,驚惶感激,罔知攸措,召牌之下,不得不趨詣闕外,而伏聞國舅所懷,斥臣以老病,可謂着題語也。反復思惟,終無冒沒趨承之勢,乞賜鐫遞,以重名器,以謝人言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今玆特除,意非偶然,從速行公。

○傳曰,李眞儒司諫除授。

○京畿監司書目,高陽呈,以禮曹參判李縡辭職上疏上送事。啓。傳曰,還出給。

○吏曹參判金一鏡上疏。大槪,目見群兇無君之惡,略效沐浴請討之意,敢陳一疏,聖批溫宣,寵擢復加,特授天官佐貳之任,臣宜跧伏,恭俟物議,而卽今國勢單弱,位著空虛,決非臣子之所暇顧恤,玆敢隨牌來詣,而伏聞國舅,書納所懷,力斥臣疏。且詆臣身,其在廉義,決不可冒沒出肅,乞賜鐫遞,以重名器,以謝人言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國舅書進,出於意外,不必深嫌,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吏曹參議徐命均上疏。大槪,選部特除之命,出於夢寐之外,驚惶感激,罔知攸措,天牌儼臨,不得不趨詣闕外,而決無冒進趨承之理,拜章徑退,乞遞臣職,仍治臣罪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傳曰,政官疏批已下,竝卽牌招開政。

○傳曰,右相處,遣史官命召傳授,與之偕來事,分付。

○禁府都事尹東卨,罪人洪啓迪圍籬安置事,羅州、黑山島出去。

○謝恩,吏曹判書沈檀,參判金一鏡,校理尹㝚。

○吏曹參議徐命均,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勿罷。

○持平朴弼夢啓曰,臣於詣臺後,得伏聞咸原府院君魚有龜所懷措語,則以臣聯名之疏,峻斥疏頭,至以萬萬凶悖,專出於傾陷之計爲言云,臣不勝驚駭,繼之以訝惑也。臣等之請討四凶者,蓋慮此賊不討,宗社之亡,迫在呼吸故耳。不料休戚臣,不思共討之義,反以此等語,侵攻甚力,實是常情之所不到也。雖然,其所爲說,如是危怕,則臣亦疏中一人,決不可晏然於職次,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獻納李明誼啓曰,臣於詣臺後,伏聞咸原府院君魚有龜之書入所懷,則侵攻臣等聯名之疏,至以凶悖傾陷等語,極力譴斥云,臣不勝驚駭,繼之以訝惑也。夫請討四凶,爲宗社也。爲國家也。此賊一日不除,爲宗社一日之憂,不可不急急懲討,凡有血氣者,孰不明目張膽,而今者國舅以同休戚之臣,不思沐浴之義,乃反攻斥臣疏旨,至於此極,臣實爲之慨然也。雖然,臣亦疏中一人,旣被其斥,則不可晏然於臺次,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謝恩,司諫李眞儒。

○三司合啓,君臣之義莫逃於天地,《春秋》之法必嚴於懲討,苟有以臣子而犯君臣之義者,不宜一日容息於覆載之間矣。噫,向日諸大臣之罪,可勝誅哉?殿下嗣服之後,祖宗之所付托,臣民之所仰戴者,當復如何?而伏況殿下仁孝聰明,逈出百王,卽祚未幾,新化旁流,八域臣民,莫不拭目傾耳,觀德聽風。而彼大臣者,陰嗾賊復,投進兇疏,至令君父不得安其位,非常之敎,纔收旋降,擧國鼎沸,人心波蕩,若將不保朝夕,而彼獨何心?恬不色動,草草庭籲,三日卽止,繼上聯名之箚,直請節目之行。以此觀之,啓之者賊復,結之者大臣,而其所醞釀,非一朝一夕之故也。蓋金昌集則其脅制君父,擅弄威禍之罪,固難毛擧,而曾在丁酉,力沮告廟之議,惟恐國本之難動。李頤命則獨對之日,請招大臣,欲詢可否,其心所在,路人亦知,李健命則以師命、頤命之弟,陰謀秘算,無不主張,恚恨於上敎之請收,移攻於稟啓之喉司,嫌惡於章牘之登徹,至肆藉重之凶言。趙泰采則以患得失之鄙夫,仰人喉吻,惟利是趨,卒與三兇,爛熳同歸,可勝痛哉?若使此輩,一日在朝,必貽宗社一日之憂,不可不屛諸荒裔,以絶禍本,請領議政金昌集,領府事李頤命,竝絶島圍籬安置,判府事趙泰采,極邊遠竄,左議政李健命,待其竣事回還,竝施荐棘之典。答曰,不允。

○府啓,賊臣聖復之罪可勝誅哉?投進一疏,嘗試君父,使聖上不得安其位焉。此非癡獃一漢,所可獨辦,潛受巨慝之咬嗾[唆嗾],作此悖逆之陰謀,國言喧藉,情狀莫逃,荐棘之典,終歸失刑,其和應情節,不可不嚴究窮覈,以正王法,請安置罪人聖復設鞫嚴問,快施典刑。答曰,不允。

○三司前啓,柳鳳輝設鞫嚴問,快正王法事及兩司合啓,韓世良設鞫嚴問事及權珪設鞫嚴問事及右議政趙泰耉遠竄事及府前啓,朴泰恒遠竄事及崔錫恒削奪官爵,門外黜送事及崔群必、朴貴先事及院前啓,趙泰億罷職不敍事及洪萬朝削奪官爵,門外黜送事,停啓。

○傳曰,罰已行矣,韓世良放送。

○政院啓曰,右議政趙泰耉命召,使錄事還納,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偕來史官,更爲傳授。又啓曰,卽者議政府錄事,領議政金昌集命召來納,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姑爲捧入。

○傳曰,三司除拜人員,待明朝竝牌招,使之察任。

○說書朴師聖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勿罷。

○備忘記,今日國勢,可謂岌岌乎殆哉。朝著之上,論議岐異,上自大臣,下至庶僚,少無匡救之策,日諮月論,專出於護黨,相攻如戈戟相尋者然,心深慨歎,旰宵憂懼,不遑寧處,卽今首揆,意外臺彈,論道未易,左相出疆,鼎席俱空,如無左右手,有何所施,卿以喬木世臣,念時事之揑臲,滌昔日臺言之謬戾,卽回遐心,速出論道,以解倒懸之急。仍傳曰,遣承旨傳諭于右相,與之偕來。

○有政。朝報

○吏批,判書沈檀,參判金一鏡進。

○以李聖肇爲兵曹參知,洪啓迪爲兵曹參判,崔守慶爲兵曹佐郞,權益淳、李顯章爲實錄兼春秋,權尙游爲實錄兼知春秋,鄭亨益爲實錄兼春秋修撰官,南就明爲左承旨,柳重茂爲右承旨,沈壽賢爲左副承旨,朴彙登爲右副承旨,權以鎭爲同副承旨,李肇爲大司憲,李廷濟爲執義,鄭雲柱爲掌令,尹聖時爲持平,權頀爲正言,徐宗廈爲正言,權詹爲副應敎,沈珙爲修撰,權益寬爲司書,洪萬遇爲吏曹佐郞,李眞儒爲兼弼善,尹㝚爲兼文學,韓配夏爲兵曹參判,金一鏡爲同義禁,呂必寬爲軍資判事[軍資判官],金始煥爲刑曹參議,白鴻逵爲康翎縣監,李世瑾忠淸監司,仍任事承傳。《吏曹謄錄》

○李正臣,以戶曹言啓曰,故扈聖功臣西川府院君鄭崑壽,恩賜田結,尙未準受矣。通津府尹廢堤一半,曾已代給於章陵火巢內入陳田,而餘存二結五十負,自本家望呈願受,依例折給,何如?傳曰,允。

○領敦寧府事魚有龜,以所懷啓曰,臣伏覩聖上今日之處分,三字缺萬萬非常之擧,爲國事憂遑震掉之際,忽有訓局、禁營兩將任兼察之命,深夜趨詣,驚遑罔措,臣以無似,旣兼御營扈衛之任,此已猥且濫矣。而又令兼察兼任,此雖出於一時變通,而決不可一刻仍帶,伏願竝與前帶兩任及新察兩任,而一併移授於可堪之人,以幸國事焉。仍伏念我聖上至德臨下,仁厚寬裕,未嘗有喜怒之過中,處分之失當,此固群下之所,欽仰頌祝者,而忽於今日,威怒太遽,半夜之間,嚴旨荐下,未審殿下,有何激惱,而爲此擧也。昨者金一鏡之疏,臣三四字缺原本,姑未知措語之如何,而雖以喉院啓辭七八字缺凶悖,專出於傾陷網打之計也。大抵八九字缺臣之陳箚,非有他意,只出於四行半缺猝被罔極之誣,將陷不測之十餘字缺咎責一鏡,而其厭薄則甚矣。彼四大六七字缺屛退丘壑,死且何恨?而臣恐此後講誣[構誣]六七字缺紜,伏願聖上,深加照察,無或見撓,思所以愛惜保全,以光聖德,不勝大幸,臣猥忝國戚,目見非常之擧,敢以匡補聖德之意,冒死妄陳,伏願深留聖意,察其黑白,裁其罪焉。批答見上

○吏曹參議徐命均疏曰,伏以卽者選部特除之命,出於千萬夢寐之外,臣驚惶震悚,罔知攸措。竊念政曹爲任,非但地望自別,苟非鑑識公明者,莫宜居之,而如臣者言議糢糊,藻鑑眊矂,決不敢冒沒承當,自取僨敗,且臣新授資級,未赴藩任,則尤不當仍存,方此治疏呼籲之際,天牌下臨,在臣分義,不敢不趨詣闕外,而反覆思量,萬無强顔之路,玆敢拜章徑退,伏乞聖慈,亟命遞臣新除職名,仍治臣違慢之罪,以肅朝綱,以安微分,不勝萬幸。批答見上

○校理尹㝚疏曰,伏以臣於千萬夢寐之外,忽承玉署特除之命,驚惶震越,罔知攸措。臣昨於春坊直廬中,聞老母病重之報,急於歸護,陳疏徑出,及承聖批,至以玉署移拜,意非偶然爲敎,仍使之從速察職,其在分義,固當竭蹶趨承,而卽今母病,有加無減,勢難離側。且年前瀛選之不公不正,前後承宣,亦嘗備論而請改,則臣亦被圈中一人,揆以廉隅,尤難冒進,玆於召牌之下,不敢坐違,謹詣闕外,投進短疏,恭俟處分,伏乞聖慈,特賜諒察,亟遞臣職,仍治臣罪,不勝萬幸。批答見上

○吏曹判書沈檀疏曰,伏以臣,歷事三朝,受國厚恩,秩躋卿列,曾無塵露之益,年迫桑楡,已無報效之望,況於先大王賓天之痛,旣不能下辱螻蟻,逮聖上嗣服之後,尙未得仰瞻深墨,中夜耿結,惟自涕泣而已。不料千萬意外,特除臣以天官之長,驚惶震越,直欲逃遁,而不可得也。臣未知聖意所在,或出於黜罪登善,改紀圖治,有此大更張之擧耶?然則當此時爲此任者,非望實俱隆,爲世所推者,莫宜居之,以臣衰朽謭劣,其何以副聖上起廢之眷,答一世拭目之望乎?召牌之下,分義是懼,不得不趨詣禁扃之外,反復思惟,終無冒沒出肅之路,臣來詣闕外,治疏將上之際,得見咸原府院君魚有龜所懷,八九字缺言謂着題語也。況言出國舅,臣以八九字缺玆敢疾聲仰籲於天地父母之前。以下缺批答見上出燼餘

12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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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正臣。左承旨南就明在外。右承旨柳重茂未肅拜。左副承旨沈壽賢在外。右副承旨朴彙登。同副承旨權以鎭在外。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柳時模仕直一員未落點。事變假注書任述式暇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記事官李慶錫書啓,臣承命馳往于西小門外右議政趙泰耉所住處,宣諭聖旨,傳授命召,則以爲臣於待罪淹病之中,伏承特遣史官,傳授命召,聖念眷顧至此,惶隕感激,不知死所,第臣所被罪名,至爲非常,而臺啓尙未收殺,其何敢冒昧承當,唐突趨命乎?玆令錄事,謹此還納,違傲明旨,罪尤萬死云,而姑無赴召之意,臣旣承偕來之命,姑爲仍留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政院啓曰,議政府錄事,右議政命召,又爲來納,大臣書啓中,以臺啓未收殺爲言,不敢祗受云,而臺啓今已收殺,此命召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使偕來史官,更爲傳授。

○司書權益寬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勿罷。

○備忘記,予雖否德,小有一分敬君之心,何敢以卜相於宦妾知名之人等語發論耶?無嚴不敬莫甚,其時首發之人拿鞫,嚴問言根出處,參啓諸人,竝邊遠定配。

○政院啓曰,左承旨南就明,左副承旨沈壽賢,同副承旨權以鎭,俱在外,右承旨柳重茂,以大臣偕來事出去,右副承旨朴彙登,昨夜雖已出肅,身病方重,不得察任,當此出納多事之日,苟艱如此,不可無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右副承旨,今姑改差,前望入之,入之,沈樘落點。

○獻納李明誼啓曰,臣於病蟄之中,忽承收錄之命,事異常規,恩出特旨,臣誠感激洪私,不暇他顧,卽隨諸僚之後,請討四兇之罪,而及至書傳啓草之際,適値日暮忙迫,三兇擬律處安置上,圍籬二字,偶然落書,而未能覺察,矇然傳啓,夫奏御文字,何等嚴重,律名勘斷,非如冗字,古人犬馬無一點,猶謂惶恐將死,顧臣疎漏不察之失,不特無一點之比而已。其不可一刻仍冒於臺次也決矣,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傳曰,右議政處,旣送偕來承旨,史官則招還宜矣。

○院啓,引嫌而退,偶然落字,元非大段,以此引嫌,無已太過,請獻納李明誼出仕。答曰,依啓。

○右議政趙泰耉箚子。大槪,敢申懇迫之悃,冀蒙收還偕來之命,仍遞臣職秩,退塡丘壑,以守本分事。入啓。答曰,省箚具悉卿懇,予之至意,已諭於別諭矣。更何多誥,卿勿念往事,快滌時態,從速入來,以扶將亡之國焉。仍傳曰,偕來承旨傳諭。

○謝恩,兼文學尹㝚,司書權益寬,持平尹聖時,正言徐宗廈,同副承旨沈樘。

○政院啓曰,兵曹參議李聖肇入直矣。以親病陳疏徑出,參判韓配夏,參知朴聖輅,俱爲違牌,推考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宿衛重地,闕直可慮,參判韓配夏,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持平尹聖時啓曰,臣久屛閑地,踪跡疎逖,新遭子喪,神識凋隕,已矣無人世之念,目見群兇滿朝,權柄下移,宗社將亡之勢,迫在呼吸,《春秋》必討之義,不容蹔緩,敢隨搢紳之末,竊附沐浴之請,幸蒙聖批赫然,特賜嘉納,柏府新命,遽及於千萬夢寐之外,繼而召牌下臨,臣誠頌祝惶感,所當趨承之不暇,而第國舅書進所懷,指斥臣等之疏,不遺餘力,至以兇悖傾陷爲言。噫,意在討逆,辭不得不嚴,志存扶社,言不得不切,寧有一言一辭,或近於國舅之所云云乎?臣等之言,實採一國之公誦,欲扶萬世之大防,而今反爲一戚臣之所譏詆,至於如此,臣雖不腆,以何顔面,晏然於臺列,以累聖上淸明之化哉?惟冀亟罷臣職,使一世之,知外戚之臣,不敢干國事,亦使士夫,知被詆於外戚者之爲朝廷羞恥矣。闕下陳章,見阻喉司,不得不苟然出肅,而受此無限詆辱,終不可冒沒行公也決矣。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謝恩,兵曹參判韓配夏。

○參知朴聖輅,牌不進,依承傳罷職。

○獻納李明誼就職。

○拿鞫現告,魚有龍、朴致遠,邊遠定配現告,李倚天。

○修撰沈珙,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勿罷。

○全羅監司朴師益辭職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速往欽哉。

○傳曰,李重協箚子中,有締結等語,而今此傳旨中,只以朴致遠、魚有龍爲首發,而李重協則不入於其中,事極怪異,本院更爲査覈。

○政院啓曰,本兵之長,度支之任,俱係緊重,不可蹔曠,至於儀曹,亦多有擧行之事,兵曹判書崔錫恒,戶曹判書金演,禮曹判書李光佐,明日待開門,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修撰沈珙,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勿罷。

○右承旨柳重茂書啓,臣承命馳往于右議政趙泰耉所住處,傳宣聖批,則以爲臣伏奉偕來承旨所傳之批,辭旨愈益懇摯,至又以快滌時態,以扶將亡之國爲敎,奉讀未半,涕血交流,人臣承此敎,何忍復爲他辭,第今日備忘中,拿鞫臺諫,究問言根之敎,在臣私義,尤有所臲卼不自安者,而旣承申命之諄勤,亦不敢仍留城外,謹當入就私次,以俟處分云矣。大臣今方入城,故臣則先爲入來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武一所出榜詣闕。朝報

○李正臣,以侍講院言啓曰,本院番連日闕直,事甚未安,司書權益寬,說書朴師聖,昨日違牌,旣有只推之命,竝更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近來本曹堂上位甚不齊,判書臣崔錫恒在外,參判臣韓配夏未肅拜,參知臣朴聖輅連呈辭單,參議臣聖肇獨爲入直,今已屢日矣。卽聞老母病勢猝劇,方欲出去,及時救護,而替直無人,新除授參判臣韓配夏,參知臣朴聖輅,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假注書柳時模、任述時無職名,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同副承旨沈樘,以兵曹言啓曰,今十二月初二日三字缺善起稱名人,自金虎門入來,初四日通德郞趙㯓稱名人,自曜金門入來,初五日仰役奴江阿之稱名人,自丹鳳門入來,初六日仰役奴貴世稱名人,自丹鳳門入來,差備門外擊錚,極爲駭愕,竝令攸司,囚禁治罪,金虎門守門將姜渭起,曜金門守門將金宗杓,丹鳳門守門將李完栽等,常時不能禁斷雜人,以致闌入,亦難免其責,推考,何如?傳曰,允。燼餘

12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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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正臣。左承旨南就明在外。右承旨柳重茂坐直。左副承旨沈壽賢在外。右副承旨權以鎭在外。同副承旨沈樘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柳時模黃晸仕直。事變假注書任述。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傳曰,聞卿入城,欣幸曷諭,拿鞫意在正大,於卿小無所嫌,須勿介懷,速出論道,以副如渴之望。仍傳曰,遣史官傳諭于右相。

○傳曰,明朝禁府堂上竝卽牌招,使之開坐。

○傳曰,今此除拜之人,實循公議,意非偶然,則或引嫌撕捱,不爲出肅,誠甚未安,本院各別,申飭。

○傳曰,李重協一體拿鞫嚴問。

○備邊司,守禦使李光佐,摠戎使李森。

○備忘記,當此艱虞溢目,國事波蕩之時,台席一空,廊廟俱虛,如大廈之無棟樑,領相方被臺彈,出仕無期,左相出疆,還朝期遠,右相纔已視事,不無獨賢之心,不可不變通,不得已領、左相,今姑遞改。

○假注書李廷錫有頉,代以黃晸爲之。

○持平朴弼夢啓曰,猥以臲卼之蹤,濫蒙拂拭之恩,怵畏分義,他不暇顧,黽勉出肅之後,卽與諸僚,請討四兇,三兇則擬以荐棘之律,而圍籬二字,偶然落書,矇不覺察,莫重奏御文字,有此疏漏之失,揆以臺體,宜卽自列,而適赴試院,今始來避,所失尤大,不可一刻仍冒於臺次,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大司諫梁聖揆啓曰,臣本庸駑,百不象似,濫蒙洪造,忝叨非據,自知不稱,人謂斯何,尋常愧懼,若隕淵谷,乃者合辭之啓,圍籬二字,偶然落書,矇不覺察,疏漏之責,在所難免,揆以臺體,宜卽自列,而適在武科試院,今始來避,所失尤大,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政院啓曰,實錄廳堂郞,多在罪黜中,非但纂修之役日急,郞廳闕直,亦至多日,事極未安,而摠裁官方,出城待罪,不得啓達變通,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右相摠察。

○政院啓曰,戶曹判書金演違牌不進,仍呈辭疏,旣已退却,而申飭之下,不卽應命,誠甚未安,更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又啓曰,禮曹判書李光佐牌招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申飭之下,不卽應命,誠爲未安,更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右議政趙泰耉請對入侍。

○傳曰,將兵之臣連在城外,誠甚未安,新除授兵曹判書崔錫恒,斯速入來察任事,更爲下諭事,分付。

○禮曹判書李光佐再牌不進。

○政院啓曰,李重協一體拿鞫嚴問事,命下矣。昨日下禁府傳旨中,添書李重協名以入乎?以其箚中締結交通等語,書出罪目,捧傳旨乎?敢稟。傳曰,更捧傳旨以入。

○修撰沈珙,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勿罷。

○右議政趙泰耉請對入侍,入侍時右承旨柳重茂所啓,昨因聖敎合啓中,用締結交通等文字者,首發及隨參人,使兩司書吏現告,則以爲首發朴致遠、魚有龍,隨參李倚天現告,故以此三人捧傳旨矣。追聞外言,李倚天雖參合啓,而參啓在交通締結等文字刪去之後云。故取考日記中合啓座目,李倚天果參於此等文字已刪之後矣。兩司誤爲現告之罪,誠爲痛駭,令攸囚禁科罪,何如?上曰,依爲之。右議政趙泰耉曰,罪此人,只在於啓辭中,敢用惡言,而李倚天參啓,果在此文字刪去之後,則同爲被謫,似爲不當矣。上曰,拔去。朝報

○備忘記,摠戎使李森未上來間,御營大將魚有龜兼察。《備局謄錄》

12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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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正臣坐直。左承旨南就明在外。右承旨柳重茂坐直。左副承旨沈壽賢在外。右副承旨權以鎭在外。同副承旨沈樘。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柳時模黃晸仕直。事變假注書任述。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戶曹參判趙泰億上疏。大槪,敢陳難冒之狀,冀蒙收還資給,盡解本兼諸職,仍許屛退臣身,俾卒生成之澤事,及持平尹聖時上疏。大槪,敢貢憂憤之忱,用附沐浴之義,兼陳病難供職之狀,冀蒙遞免事,及領敦寧魚有龜上疏。大槪,重被人言,情跡危縮,泯伏俟罪之中,今始冒死陳懇,仰請譴罰,乞遞臣所兼將兵諸任,仍治臣罪,以安私分,以謝衆怒事,及校理尹㝚上疏。大槪,臣於合啓中,落字疎漏之失,與兩司諸臣無異,不可晏然在直,且聞老母病重之報,投章徑出,伏乞亟罷臣職,俾申至情事。入啓。

○戶曹啓曰,右議政趙泰耉,十月、十一月兩朔祿俸,姑待下敎輸送事,命下矣。右議政趙泰耉,今已出仕,十月、十一月兩朔及十二月朔祿俸,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令倉官竝輸送。

○備忘記,昨年尹志述之憑藉改撰誌文,遣意陰險,誣辱私親之狀,渠之所進所懷,窮凶情節,畢露無餘,斷不撓貸[饒貸],亟正邦刑。

○實錄廳郞廳,以摠裁官意啓曰,卽今本廳堂上郞廳,多有坐罷被譴之人,不可不卽爲差出,一房堂上申思喆罷職,代禮曹判書李光佐差下,二房堂上權尙游罷職,代兵曹判書崔錫恒差下,洪啓迪安置,代知事姜鋧差下,黃龜河罷職,代司直李台佐差下,三房堂上李秉常罷職,代司直朴泰恒差下,都廳郞廳申晳門黜,代司諫李眞儒差下,申昉門黜,代修撰沈珙差下,李重協拿囚,代校理尹淳差下,二房郞廳徐宗燮門黜,代獻納李明誼差下,魚有龍拿囚,代持平尹聖時差下,三房郞廳蔡膺福門黜,代司書權益寬差下,使之察任,與未肅拜郞廳權益淳、李顯章,一併牌招,何如?傳曰,允。

○禁府,司直柳鳳輝定配單子。傳曰,事在旣往,置之可也。

○政院啓曰,判義禁閔鎭遠,知義禁李觀命,同義禁金一鏡,竝違牌不進,更爲牌招,使之開坐,何如?傳曰,允。

○政院啓曰,尹志述亟正邦刑事,命下矣。當急時擧行,而判義禁閔鎭遠,知義禁李觀命,同義禁金一鏡,竝再牌不進,所當更請牌招,而一日三牌,有傷事體,擧行之事,漸至遲延,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竝改差。

○備忘記,判義禁洪萬朝除授,知義禁韓配夏除授,同義禁李台佐、趙泰億竝除授。

○戶曹判書金演辭職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度支之任,舍卿其誰,卿其勿辭,從速行公。

○答戶曹參判趙泰億疏曰,省疏具悉。勿追往事,從速察職。

○都承旨李正臣留院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勿追往事,忘未覺察,有何所傷,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吏曹判書沈檀辭職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人言不必過嫌,卿其勿辭,從速行公。

○吏曹參議徐命均辭職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天官佐貳之任,不宜久曠,爾勿撕捱,從速察職。

○大司諫李肇辭職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柏府新擢,意非偶然,勿追往事,亦勿過辭,從速察職。

○政院啓曰,新除授知義禁韓配夏,方在從二品階,而知義禁乃正二品職,座次單子,有難循例書入,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加資。

○同副承旨沈樘上疏。大槪,臣於憲臣之疏,有不可自安者,玆敢屛出禁門,略陳危懇,伏乞聖明,亟許遞改,以重官方,以安私分事。入啓。

○院啓,副司直李宇恒,賦性奸譎,締結凶孽,曾爲將任,屛騶夜行,情跡陰秘,臺彈峻發,罪名至重,而不少懲畏,益懷禍心,昨夏卽阼之請,稱賀之班,偃然徑歸,終不入參,苟有一分愛戴之心,何敢乃爾?其無君蔑倫之罪,不可不嚴懲,請副司直李宇恒,絶島定配。頃者四相臣,庭請議罷之際,詢問可否於在庭諸臣,則數三卿宰及一臺臣抗辭力爭之外,擧皆合辭唯諾,靡然從之,當此元惡請討之日,隨從諸人,亦不可不嚴懲其罪,請前判書閔鎭遠,工曹判書李觀命,前判書李晚成,前判書李宜顯,前判書權尙游,左參贊申銋,右參贊任埅,副司直兪集一,平安監司趙道彬及當日伏閤三司諸人,姑先削奪官爵,門外黜送,吏曹判書沈檀,以久廢之蹤,當特除之恩,則所當精白一心,審愼用捨,而日昨政目,敢以其私黨中,干犯名義之權重經、權頀,投合時好之鄭雲柱,負犯至重之洪重鉉,汲汲擧擬於承宣三司之望,其不有公議,專無顧憚,莫此爲甚,請吏曹判書沈檀改正。新除授司憲府執義李廷濟,時在忠淸道洪州牧任所,掌令鄭雲柱,時在京畿楊州地,請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竝引嫌而退,落書未察,元非大段,不可以此輕遞言官,請大司諫梁聖揆,持平朴弼夢,竝命出仕。

○實錄廳郞廳,以摠裁官意啓曰,近日郞廳皆有故,郞廳中無故可以行公之員,只有沈㙉、林柱國二人,而互相推諉,終不入直,以致史局重地,連日闕直,怠慢之習,誠甚駭然,竝拿囚,何如?傳曰,允。

○政院啓曰,新除授判義禁洪萬朝,知義禁韓配夏,竝卽牌招,同義禁李台佐,今雖在京,以前任江華留守,時未交龜,不得循例請牌,同義禁趙泰億,以本職辭免上疏,纔已入啓,待下批,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又啓曰,兵曹參判韓配夏入直矣。今日陞除知義禁,方爲牌招,而本曹參議陳疏入啓,參知未差,代直無人,參知有闕之代,以在京無故人,口傳差出,仍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實錄兼知春秋三,崔錫恒、李光佐、姜鋧。兼同春秋,李台佐、朴泰恒。兼春秋六,李眞儒、李明誼、尹淳、尹聖時、沈珙、權益寬。

○謝恩,實錄兼春秋權益淳、李明誼、權益寬、李顯章。

○答院曰,不允。削黜及下諭處置事依啓。

○右議政趙泰耉箚子。大槪,敢陳淺見,冀蒙審處事。入啓。

○知義禁韓配夏上疏。大槪,臣於直中,金吾寵擢之命,忽下於千萬意外,驚惶感激,莫省所措。顧此議讞之任甚重,決非如臣衰朽者所可濫竽,伏乞聖慈,亟命收還新授資級,以重官方,以安私分事。入啓。

○政院啓曰,戶曹判書金演,疏批已下,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吏曹參判金一鏡上疏。大槪,臣於僚堂疏語,大臣筵奏,有不敢抗顔冒居於職次者,玆以金吾開坐,天牌再降,而臣不敢祗承,縮伏私次,恭俟鈇鉞,亟遞臣職,以安微分事。入啓。

○判義禁洪萬朝牌不進後上疏。大槪,金吾寵擢之命,忽及於老病廢蟄之中,驚惶震慄,罔知所措。顧臣宿患,遇寒添劇,宛轉床席,跬步莫運,召牌之下,未免坐違,臣罪萬死,乞蒙速賜鐫遞,使凶賊結案,莫重鞫坐,俱不至遷就,以幸公私事。入啓。

○答右議政趙泰耉箚曰,省箚具悉卿懇。箚陳大意固好,而追念往事,不覺悲痛,又思志述之情節,不可不嚴懲,其可少緩哉?卿其安心休咎焉。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京畿監司書目,楊州呈,以兵曹判書崔錫恒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本兵之長不容久曠,卿勿追提往事之謬戾,强疾入城,臥治軍務,以副予望。

○政院啓曰,吏曹郞廳來言,兵曹參知口傳差出事,命下,而判書沈檀被論,參判金一鏡陳疏入啓,參議徐命均未肅拜,不得擧行云,參議徐命均,待明朝卽爲牌招,趁卽差出,何如?傳曰,允。

○答吏曹參判金一鏡疏曰,省疏具悉。人言不必介懷,卿勿撕捱,亦勿過辭,從速察職。

○答持平尹聖時疏曰,省疏具悉。吏判之心,只在寅協,有何所疵,聖復之事誠甚得宜,嚴刑究問,務盡詳審,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答領敦寧魚有龜疏曰,省疏具悉卿懇。摠察之任,捨卿其誰,卿其安心勿辭,從速行公。

○備忘記,藥院提擧之任,不宜久曠,都提調今姑遞改,右議政趙泰耉除授,提調有闕之代,崔錫恒除授。

○備忘記,藩任不容暫曠,平安監司有闕之代,判書李光佐除授,關西節度之任,不可以老孱之人畀之,今姑遞改,府使元徽除授。以上朝報

12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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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正臣。左承旨南就明。右承旨柳重茂。左副承旨沈壽賢。右副承旨權以鎭。同副承旨沈樘。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黃晸。事變假注書任述。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大妃殿、中殿、世弟宮、嬪宮,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伏未審此時,聖體若何,大妃殿調攝之候,連進湯劑之後,漸有差勝之勢乎?前劑入補中益氣湯五貼,已盡於昨日矣。今日令醫女入診,詳察症候,更議繼進之藥宜當,臣等不勝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殿症候差勝後,別無加勝之勢,進退無常,不勝煎悶矣。

○答修撰沈珙疏曰,省疏具悉。予已詳知,亦有公議,爾勿控辭,從速察職。

○政院啓曰,以兵曹參知口傳差出事,吏曹參議牌招之意,昨日敢稟矣。參判金一鏡疏批已下,亦爲牌招察任擧行,何如?傳曰,允。

○吏曹參議徐命均,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勿罷。

○以實錄廳草記,近日堂郞皆有故,郞廳中無故行公之員,只有沈㙉、林柱國二人,而互相推諉,終不入直,以致史局重地,闕直累日,怠慢之習,誠甚駭然,竝拿推,何如?傳曰,允。

○謝恩,同義禁趙泰億。

○右議政趙泰耉箚子。大槪,臣於昨日批旨中,有震惕難安之情,今日藥院問安,不敢徑入,來伏闕外,惶恐俟罪事。入啓。答曰,省箚具悉卿懇。於卿,少無所嫌,卿之如是引咎,此亦情志未孚之致,予甚慙恧,無以爲諭,慈殿繼進當否,議定爲急,卿其安心勿待罪,速出視事,以濟時艱。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知義禁韓配夏辭職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金吾特除,意非偶然,卿其勿辭,從速行公。

○判義禁洪萬朝辭職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金吾特除,意非偶然,此非言病之時,卿其勿辭,强疾行公。

○校理尹㝚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忘未覺察,有何所傷,爾勿控辭,救護母病。

○兵曹參議李聖肇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母病。

○傳曰,疏批已下,金吾堂上,竝卽牌招,使之開坐。

○京畿監司書目,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卿辭至此,今姑許遞焉。

○知事姜鋧,實錄堂上辭免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纂修之役爲急,卿其勿辭,從速行公。

○右承旨柳重茂上疏。大槪,臣有錯聽誤書之失,乞遞臣職,仍治臣罪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偶然未察,有何所傷,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戶曹參判趙泰億上疏。大槪,金吾特除,出於意外,驚惶感激,罔知攸措,昨陳短疏,未獲登徹,荐召之下,不敢不黽勉出肅,而臣於合啓諸人拿鞫之事,有不敢參涉之嫌,決不容因仍虛帶,乞遞兼任,以幸公私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於卿小無所嫌,勿辭從速察職。

○同副承旨沈樘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大意固好,可不體念,爾勿撕捱,亦勿爲嫌,從速察職。

○謝恩,判義禁洪萬朝,知義禁韓配夏。

○禁府,尹志述、林柱國、沈㙉拿囚,啓。

○藥房再啓曰,伏承問安批旨,慈殿症候差減後,別無加勝之勢,進退無常,不勝煎悶爲敎,又伏聞醫女來傳之言,大妃殿諸症候,與前一樣,而數日以來,困惱有加,玉體沈重云,症候久未復常,進退如此,臣等一倍憂灼,與諸醫反復商議,則皆以爲此專由於中氣不足之致,補中益氣湯元方中,人蔘倍入,黃茋減五分,更加白茯神一錢,連進五貼宜當云,此藥卽爲劑入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吏曹參議徐命均上疏。大槪,臣於僚堂之疏,醜辱狼藉,召牌之下,決難冒進,敢暴情實,兼陳所懷,冀蒙察納,仍治臣罪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銓曹兩堂之事,自有公議,不必撕捱,志述事,予志牢定,斷不饒貸,中批除拜,元非美事,予亦知之,而蓋出於不得已也。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同義禁李台佐上疏。大槪,情勢危蹙,昨違嚴召,方切兢惶,金吾特除,又出意外,而本府方有李重協等拿鞫之事,臣以被斥之人,決無冒當議讞之理,揆以法例,宜在必遞,伏乞亟命遞改,以幸公私事。入啓。

○大司諫梁聖揆,兵曹參議李聖肇,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勿罷。

○政院啓曰,罪人趙聖復究問傳旨,纔已啓下矣。臺諫方以設鞫爲請,究問與設鞫,輕重自別,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設鞫究問。又啓曰,兵曹參議李聖肇牌不進,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宿衛重地,今無入直堂上,參知有闕之代,旣有口傳差出之命,而吏曹判書沈檀被論,參議徐命均辭疏,纔已捧入,參判金一鏡卽爲牌招,口傳差出,何如?傳曰,允。

○答同義禁李台佐疏曰,省疏具悉。於卿實無所嫌,勿辭從速察職。

○修撰沈珙上疏。大槪,臣於三司合辭之啓,旣有應避之嫌,勢難仍冒,乞遞臣職,以安私分事。入啓。

○備邊司啓曰,兵曹判書崔錫恒,除拜累日,尙不應命,辭疏旣已批下,將兵之臣,不宜久在郊外,且兼藥院提擧之任,則當此問安議藥之時,尤宜及時應命,令政院別爲下諭,催促上來。戶曹判書金演,累招之下,尙不出肅,不宜久曠重務,牌招察任。平安監司李光佐,以文衡儲望之人,方帶纂修堂上,且兼守禦之任,而遽爾外除,群情咸以爲惜,纂修之任,一日爲急,將兵之任,不可輕遞,特除之下,卽爲請改,雖極惶恐,當此人才眇然之日,內外輕重,亦且有別,李光佐平安監司之任,姑爲改差,守禦使及纂修堂上竝爲仍察,一體牌招,何如?傳曰,允。

○吏曹啓曰,守令多闕,政事取稟。傳曰,明日爲之。

○府啓,向者右揆之請對也,喉司諸臣,終始阻搪,使不得進身於咫尺天陛,幸而天啓聖聰,特許賜對,卽於前席,收還備忘,此實宗社莫大之慶也。凡爲今日臣子者,唯當動色相賀之不暇,而其時承旨洪錫輔,反懷恚懟之心,乃敢以從何得聞等語,再三逼問,脅迫聖躬,聲色暴戾,旁聽爲駭,苟有一分嚴畏之心,安敢以言根出處,迫問君父乎?其無嚴不敬之罪,不可不懲,請洪錫輔極邊遠竄,其時阻搪承旨,竝命削奪官爵,門外黜送。門黜罪人閔鎭遠,身居戚卿之列,自有休戚之義,殿下所以眷待者,無異元舅,則其所以小心體國,保護聖躬之道,宜有倍於他人,而結姻凶孽,干預陰謀,凡諸害國悖義之事,無所不爲,日者登對之時,外托陳戒,內實訐揚,辭氣悖慢,信口凌藉,至以追悔等語,肆然恐喝,略不顧忌,雖於敵以下,亦不忍加之以此,況於君父之前哉?及夫罷對退出也,卽書筵說,付諸史官,傳示暴揚,唯恐人不知,其與古人焚草削藁之義,不啻背馳,其心所在,已極叵測,而且於聖復之發配也,凡有人心者,莫不以失刑爲憤惋,則在鎭遠之道,尤宜深惡痛斥之不暇,而乃自往見,密地資送,情跡綢繆,聽聞駭惑,其不敬不忠,蔑義禍國之罪,不可以削黜薄罰而止,請閔鎭遠遠竄。答曰,依啓。前啓,趙聖復設鞫嚴問事,停啓。

○院前啓,請司直李宇恒絶島定配事,請吏曹判書沈檀改正事。新啓,妖賊志述憑藉誌文,逼辱聖躬,此實漢法之大不敬,當此懲討方嚴之日,宜卽先伏邦刑,而第志述痴騃不文之狀,人所共知,其書進所懷,決非渠之所可自辦,密地指嗾,代述文字之說,國人喧傳,莫不駭惑,不可徑先正法,使罪魁漏網,終無鉤得之路,請罪人志述,設鞫嚴刑,究覈其指嗾,以正王法。賊臣聖復,投進一疏,使聖上,不得安其位,論其負犯,覆載難容,荐棘之典,旣是失刑,則爲今日臣子者,唯當沐浴請討之不暇,而向者徐宗伋,敢生營護之計,乃以賊復之疏,謂之妄悖,夫妄悖者,率爾顚錯之謂也。何敢以此等原恕之言,游辭幻弄,以爲嘗試之計?至於朴弼正等之疏攻聖復,亦出一段秉彝之天,而乃反斥之以出位,責之以謬戾,究其情跡,蓋欲左袒聖復,先爲救解之張本,探揣上心,復踵賊臣之餘計者,明若觀火,其爲情狀,萬萬凶悖,當此討逆之日,不可不嚴懲其罪,請徐宗伋絶島定配。答曰,不允。李宇恒事及徐宗伋事,依啓。

○政院啓曰,同義禁趙泰億承批之後,今來到闕外,陳疏到院,而觀其疏辭,則以爲聖批,雖以少無所嫌爲敎,今此拿鞫諸人事,皆由於其從兄右議政趙泰耉合啓而發,其中魚有龍,則重劾其身,卽通朝之所知,決難赴衙取供,乞賜急時變通云,而一日之內,再捧其疏,事體未安,原疏雖已退却,而其所引之嫌,旣如此,莫重鞫獄遷就,事甚可慮,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今姑改差,其代差出。

○備忘記,噫,當此艱虞之溢目,宗社之將亡,不勝慨惋,旰宵憂懼,不遑寧處矣。觀其朝廷所爲,不思寅協,共濟國事,汲汲擊戰,爻象不佳,豈不寒心哉?喉司以此明白布告中外,另加申飭。

○備忘記,右相趙泰耉,陞拜左相。已上朝報

○義禁府啓曰,昨日罪人志述,亟正邦刑事,下備忘之後,本府都事李志尹、閔鎭紘、李度遠等三人,大書不仕字,作牌於禮吏,權瑢、李碩臣等二人,則稱病呈狀,此輩紛然棄官,顯有不滿於今日處分之意,有若立節者然。今日國綱,雖曰解弛,渠安敢乃爾,情狀萬萬絶痛,決不可置之,此五人卽爲拿問定罪,當此本府多事之日,不可不備員,其代及前日未差二員,竝令該曹口傳差出,何如?傳曰,允。《禁府謄錄》

12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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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正臣。左承旨南就明。右承旨柳重茂。左副承旨沈壽賢。右副承旨權以鎭。同副承旨沈樘。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黃晸。事變假注書任述。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大妃殿、中殿、世弟宮、嬪宮,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若何?大妃殿調攝之候,漸有差勝之效乎?今日令醫女入診,詳察症候宜當,臣不勝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無事。慈殿症候,與昨一樣矣。

○傳曰,禁府罪人鞫問之擧,不容小緩,而因堂上之不齊及都事作梗,尙此遷就,事之未安,莫此爲甚,本府堂上備二員,則可以爲先開坐,卽爲分付,有闕之代,以無故人口傳差出,使之赴坐。

○政院啓曰,吏曹郞廳來言,今日爲政事命下,而判書沈檀被論,參判金一鏡情勢難安,參議徐命均牌不進,不得開政云,參判金一鏡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又啓曰,宿衛重地,經夜闕直,此誠前所未有之事,殊極未安,參議李聖肇,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吏曹參議徐命均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勿罷。

○政院啓曰,吏曹參議徐命均,旣有只推之命,一體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掌令李濟啓曰,臣本庸駑,分甘棄廢,不料改紀之初,首叨言責之任,恩出望外,事踰例表,怵分畏義,黽勉出肅,而觸事疎率,短拙立見,昨日合啓書傳之時,圍籬二字,矇然落漏,雖緣日勢迫曛,事多忙急之致,而莫重奏御文字,有此疎漏之失,參啓諸僚,相繼引避,則臣安得獨爲晏然而已乎?適値試事遷就,今始自列,所失尤大,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司諫李眞儒啓曰,臣伏見凶黨犯分,主勢日孤,不勝憂憤,適當聖上求言之日,敢隨侍從之後,合辭陳章,竊附沐浴請討之義,不意聖批嘉納,乾斷廓然,懲惡之典,次第將擧,神人之憤,庶幾快洩,此誠宗社臣民之大幸。凡在殿下之庭者,苟非左袒於彼輩者,孰不動色相賀,而日昨國舅書進所懷,力斥臣等之疏,指爲凶悖,曲護四凶之罪,謂之無他,旨意非常,遣辭危怕,誠不料親爲肺腑,義同休戚者,乃敢爲此言也。勿論疏語之得失,他人言之,猶或可也戚畹之臣,干預國政,大非聖朝之美事也。雖然,臣旣受其非斥,同事諸臣,相繼引嫌,則臣安得獨爲晏然於臺次乎?侵夜肅命,卽赴試院,今始來避,所失尤大,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右議政趙泰耉箚子。大槪,敢陳惶懼乞罪之請,冀蒙斥退,改卜賢德,以幸國事事。入啓。

○判義禁洪萬朝上疏。大槪,臣於拿鞫人魚有龍事,有不可議讞之嫌,而昨日出肅,只爲速行賊述結案之坐,以奉行成命矣。僚堂旣以拿鞫人之嫌,至於辭遞,臣不可獨爲晏然行公,且於銓官之疏,難冒之狀,轉加一層,卽因備忘,有二員開坐之命,而情勢悶慼,末由出應明命,乞賜鐫遞,俾臣得以退守本分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疏槪予已知之,卿其勿辭,須速行公。

○戶曹判書金演上疏。大槪,臣於本職,旣無冒出之理,累違嚴召,情窮勢蹙,至於實錄堂上之任,尤非如臣無文者,所可濫竽,昨今天牌之下,又不肯趨承,臣誠死罪,伏乞將臣本職及實錄兼帶兩任,一併收還,仍勘臣前後負犯,以肅朝綱事。入啓。

○吏曹參判金一鏡上疏。大槪,臣於大臣筵奏,終有不可抗顔蹲據,而又於日昨憲臣之疏,薇垣之啓,俱有所難冒者,不敢突爾復出,而目今金吾堂郞差出,一刻爲急,亦不敢祗承,天牌至五,其在分義,萬萬惶蹙,玆敢進詣禁扃之外,悉暴衷悃,仰首哀號,伏乞天地父母,諒臣至懇,察臣危忱,亟令鐫削臣職名,仍治臣積逋違傲之罪,以礪群工,以便國事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如此艱虞之時,隨事撕捱,不思共濟之義,予甚慨歎,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兵曹參議李聖肇,牌不進,依承傳罷職。

○吏曹參議徐命均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勿罷。

○傳曰,政官、禁府堂上疏批已下,更爲牌招。傳曰,志述之窮凶悖義,畢露無餘,何可一刻偃息於覆載之間,渠之書進所懷,豈有代述之理哉?臺臣拿鞫之請,只欲延拖而已。斷不饒貸,懲一礪百,斯速擧行事,分付。

○削黜現告,承旨洪啓迪、韓重熙、兪崇、安重弼、趙榮福。

○實錄廳郞廳,以摠裁官意啓曰,一房郞廳沈㙉、林柱國拿推,代趙鼎壽、鄭錫三差下,二房郞廳黃梓削黜,代金東弼差下,三房郞廳李瑜、愼無逸削黜,代徐命遇、趙遠命差下,徐宗伋定配,代柳復明差下,一房郞廳尹心衡無故在京,亦不行公,竝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修撰金東弼上疏。大槪,玉署特除之命,忽下於田廬屛蟄之中,惝怳感激,罔知攸措,馹召之下,不敢偃伏,力疾入城,而臣之向來所遭,實是搢紳間古今所無之事,在臣之義,唯當自劃於三司言議之一條路耳。坐違嚴召,旣靳例罷,一日之內,再辱庚牌,不得不趨詣禁扃之外,拜章徑退,伏乞聖慈,諒臣危苦之情,遞臣所帶之職,仍命有司,勿復擧擬於三司,俾臣得以毋壞其廉恥,仍治臣罪,以肅朝綱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自有公議,爾勿控辭,從速察職。

○政院啓曰,判義禁洪萬朝牌招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矣。所當更請牌招,而日勢向暮,闕門將閉,待明朝牌招,何如?傳曰,允。又啓曰,吏曹參判金一鏡牌招不進,參議徐命均亦有只推之命,所當更請牌招,而日勢向暮,闕門且閉,待明朝,竝卽牌招,使之開政,何如?傳曰,允。

○政院啓曰,同義禁李台佐,時未交龜,不可循例請牌之意,前已稟啓,今其疏辭所引嫌,乃在於臺啓密意潛通,堂箚所謂同議亦通,則其不欲參於金吾按覈之時,其情勢固然,當此多事之日,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今姑改差。

○兵曹判書崔錫恒上疏。大槪,本兵之重,已非養病之坊,兼帶藥院之任,當此連日問安之時,尤不容暫曠,而顧臣所患諸症,有加無減,宛轉床褥,無路起動,急於登徹,使家僮直呈,乞遞臣本兼諸任,使重務毋曠,私分粗安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本兵重務,不宜久曠,卿其勿辭,從速入城,調理行公。

○實錄廳郞廳尹心衡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勿罷。

○答左議政趙泰耉箚曰,省箚具悉卿懇。昨日陞拜,意非偶然,夜下綸宣,思欲靜帖求助而已。於卿有何所嫌,卿其安心勿辭,速出論道,以副小子夙夜憂懼之望。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答戶曹判書金演疏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事務多滯,殊涉可慮,從速行公。

○司直朴泰恒辭職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勿追往事,從速察職。

○答修撰沈珙疏曰,省疏具悉。旣有處分,於爾小無難安之端,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江華留守權𢢜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辭至此,今姑許遞焉。

○慶尙監司書目,辭職上疏上送事,啓。傳曰,還出給。以上朝報

12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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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正臣。左承旨南就明。右承旨柳重茂。左副承旨沈壽賢。右副承旨權以鎭。同副承旨沈樘。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黃晸。事變假注書任述。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大妃殿、中殿、世弟宮、嬪宮,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若何,大妃殿調攝之候,益有差減之效乎?臣不勝憂煎,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無事。慈殿症候,已言于醫女,勿爲逐日問安。

○昨日兩司請對時,持平朴弼夢所啓,目見凶賊根據,主勢孤危,宗社之亡,迫在朝夕,謹與三司諸臣,請討四凶之罪,而其中趙泰采,則旣無久秉國柄之事,其所以醞釀禍機,與三凶,似或不無差別之道,故勘律之際,果有所參酌減等矣。追聞物議,皆以爲聯名進箚,逆節旣同,則從前負犯之輕重,有不暇論,乃以參酌減等,大加非斥,公議所在,何可自是初見,而晏然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上曰,勿辭。獻納李明誼所啓,臣目見四凶之惡,必爲宗社之禍,適與三司諸臣,聯名討罪,而其中趙泰采,則曾前旣不久當勻軸,其所以釀成禍機,或與三凶,不無差別,故果爲減等擬律矣。追聞物議,則皆以爲聯名陳箚,逆節同著,則從前負犯之輕重,有不暇論,乃以減等一款,大加非斥,臣何敢自是己見,而晏然於臺次乎?請命遞臣職。上曰,勿辭。兩司合啓,《春秋》之法,貳則爲逆,將則必誅,爲人臣子,而苟或干犯於此,則其不可一日容息於覆載之間者決矣。彼四大臣者,內懷將心,貳於吾君,不臣之志,一箚孔彰,無君之惡,萬目難掩,罪通于天,其可赦乎?嗚呼,惟我聖上,嗣無疆大曆服,先王之所投遺,皇天之所付畀,宗社生靈之托,擔在殿下一身之上,殿下尙不容自bb私b其身,遽爾就閑,今日廷臣,苟有一分北面於殿下之心者,顧安敢恝然歇視,而彼大臣輩,聚首綢繆,設心陰凶,先嗾賊復,遽投凶疏,嘗試之謀潛售,侮慢之意益肆,及夫非常之敎再下,而擧國臣民,遑遑崩迫,而彼獨何心,蔑我君父,黽勉庭籲,塞責而止,無將之誅,固已難逃,而聯名上箚,請擧節目,是豈人臣所敢萠於心,而發諸口者哉?噫,傳曰,履霜堅氷至,彼四凶之視天劃地,其所以揣摩醞釀,非一朝一夕之故也。竊弄大阿,弁髦黼扆,腹心羽翼,排布密地,左右前後,罔非私人,愚弄迫脅,罔有紀極,使我殿下,無所措手,危苦迫隘,寧欲脫屣千乘,苟論情狀,渴海罄竹,流書難盡,始以著見者言之,金昌集脅制君父,擅弄威福之罪,難以毛擧,而曾在丁酉,沮遏告廟之議,唯恐國本之難動,營救志述之惡,增我殿下之傷衋。李頤命凶猾之性,陰秘之跡,浮於師命,密於健命,及至獨對之日,請招諸相,欲詢可否,其心所在,路人亦知。李健命賦性奸毒,處心暗忒,陰謀秘計,靡不主張,恚恨於前旨之請收,移鋒急擊,嫌惡於章牘之登徹,請塞言路。趙泰采,本以患得失之鄙夫,乘機俯仰,首尾和應,外瞞諸宰,佯言庭班之仍設,內助三凶,箚請節目之講定,卒乃爛熳同歸,其爲情狀,萬萬凶悖,彼輩之陰蓄異志,凡幾年矣。朝夕之所謀劃,無非操切上躬,日夜之所經營,無非動搖天位,識者之知有向日事久矣,而梟獍之黨,當閽吠狺,願忠之言,無路上陳,今幸天啓聖衷,廓揮乾斷,處分大定,朝著甫淸,狐鼠之輩,次第勘斷,其爪牙之類,至施荐棘之典,則凶魁巨慝之獨爲偃息,求諸討罪之常典,可謂輕重之倒置,三尺至嚴,萬戮難贖,若使此輩,一日在輦轂之下,必貽宗社一日之憂,不可不亟投海島,以絶禍根,請前領議政金昌集,前領府事李頤命,前判府事趙泰采,竝姑先絶島圍籬安置,前左議政李健命,待其竣事回還,一體勘律。上曰,依啓。司諫李眞儒所啓,請吏曹判書沈檀改正事。上曰,勿煩。又所啓,門黜罪人李弘述,奸凶蔑倫,陰懷不測之狀,聖明業已洞燭,而附麗昌集,作爲腹心,引進昌集之私人,布列幕府,往來昌集之家,輒趁昏夜,締結綢繆,蹤跡詭秘,陸玄稱名人,曉解術數,久作昌集之密客。及其釁生叛去之後,弘述受昌集之密嗾,塞口亂杖,終至撲殺,僞成獄案,以爲後考之資,其爲情跡,極涉叵測,國人之疑惑,至今未已。及其旣黜之後,軍餉錢三百兩,米五十石,肆然載去,鳥銃色錢二千兩,軍色錢五百兩,木六同,紬二同,苧布二同,稱以移送新營,軍餉米六百石,稱以庫子無面蕩減,焰硝廳錢六百兩,稱以私人崔東晉所貸,亦爲蕩減,率皆輸送其家,而將校吏胥,優數帖給,以爲防口之計,弘述家本國富,卽今所坐,亦是何名,而乃於罪黜之後,擅開官庫,盜出累千軍需,將欲何用?其凶恣詭秘之狀,不可不嚴究徵出,請門黜罪人李弘述,拿鞫嚴覈,色吏庫子等,令本營覈實得情後,依法正罪。上曰,依啓。又所啓,前承旨金濟謙,以凶魁之子,憑依權勢,恣行胸臆,慫惥其父,密贊凶謀,排張論議,驅使黨類,其所以病國家害世道者,無不從中釀成,卽古之嚴嵩之世番,今之閔黯之章道也。締結商譯,黷貨無厭,試以表著者言之,出身之初,譯院卽其父之所提擧,故微諷舌官,逐名呈綵,以助私恩,松都商賈,卽其父所嘗私庇者,亦受錦段[緞],厚給倡優,以侈榮墳之行。柳就章之在嶺閫也,使其軍官安姓人,載送百餘貫之錢,數同軍木,若此之類,不可勝數。向者鄕生之疏,請斬其父,批旨未下,晏然呼唱,出入禁廬,自同無故,其悖倫無父之狀,據此可知,到今合啓方張之日,全無縮伏恭俟之義,昏夜出沒,行跡閃倏,如此之人,不可一日置之輦轂之下,請前承旨金濟謙,極邊遠竄。上曰,依啓。又所啓,前承旨金一鏡辭疏之批,凶人二字,指斥禎翊,不啻的然,而承旨黃璿,敢以聖敎,歸之於錯謬,招致司謁,肆然請改,本院郞廳,亦不得與聞,苟使聖批,誠有差失,則明白徼還,夫誰曰不可,而曲庇私黨,欲諱嚴敎,指東爲西,游辭微稟,終至改下而後已。其抑勒愚弄,無所忌憚之狀,極爲痛駭,不可以事在旣往而置之,請前承旨黃璿遠竄。上曰,依啓。前啓,尹志述事停啓,正言徐宗廈所啓,臣本疏迂,百不猶人,言責重地,實無堪承之望,而惟是感激恩私,黽勉供職,第當更化之初,未有激揚之論,以塞耳目之責,心常愧懼,如負大何。伏見昨夜下政院之批,至以不思寅協,汲汲擊戰爲戒,臣未知聖意之的指何事,而若夫銓長之不協人望之狀,卽是輿論之所同,而銓注之際,輒復循私,乃以得罪名義,構誣善類之人,首先備擬於淸顯之望,寅協之美,豈可望於此人,而人之疵議,烏可已乎?此臣所以首發此啓,用伸公議者也。實非出於擊戰之意,而聖敎至於如此,臣何敢一刻仍冒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上曰,勿辭,退待物論。獻納李明誼所啓,臣以無似,猥膺特除,當此更化之初,不暇顧他,黽勉供職,欲效一日之責,而言議骩骳,見識儱侗,無以仰答聖恩之萬一,愧懼方深,若隕淵谷。伏見昨夜備忘,則以汲汲擊戰,爻象不佳爲敎,臣雖未知聖意的指何事,而近以吏曹判書沈檀改正事,有所論列,則今此聖敎之下,尤不勝瞿然震惕之至,夫天官長席,地望自別,則年耄者,不宜僥冒,改紀之初,政注宜愼,則干名負纇者,豈容混擬?此臣所以博採公議,而有所陳啓,已非出於汲汲擊戰之意,蓋欲自附於激濁揚淸之義,以小補更始淸明之化,臣恐寅協之道,不在於賢愚淑慝,漫然雜進,而在於辨陰陽分氷炭也。然聖敎嚴截,至於如此,已難晏然,而且臣卽伏見傳敎,以賊述鞫問之請,其欲延拖之計爲敎,臣尤一倍惶悚,罔知攸措。夫賊述之罪惡,實漢法之大不敬,固難一日容息於覆載之間,而所懷書進之時,指嗾代述之說,莫不藉藉傳播,若徑先正刑,則罪魁漏網,永絶鉤得之路,故以鞫問指嗾爲請,夫豈有一毫延拖之意哉?此莫非臣言議,不能見信於君父之致,何敢一刻冒居於臺次乎?請命遞斥。上曰,勿辭,退待物論。持平朴弼夢所啓,引避諸臺臣,當處置,而合啓落書,卽臣日昨引避之事,則今何敢可否於其間乎?旣不得處置,則亦不可晏然在職,請命遞斥臣職。上曰,勿辭,退待物論。

○政院啓曰,戶曹判書金演,昨日承批之後,尙不出仕,事務多滯,殊甚可慮,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謝恩,戶曹判書金演。

○吏曹參議徐命均,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勿罷。

○持平尹聖時啓曰,臣目見天官之長,地望不協,銓注之間,物情俱駭,敢採輿誦,略附疏末,及承聖旨,以只在寅協,有何所疵爲批,臣固已不安,而昨伏覩備忘,又以汲汲擊戰,爻象不佳爲敎,臣於是,一倍惶悚,夫同寅協恭,固是美事,況此改紀之初也。位著殆空,不成貌樣,則孰不欲精白一心,共贊新化,而第若使瑕釁餘黨,竝列朝端,上下論議,同贊國事,則獨不幾於以暴而易暴哉?臣固巽軟,本不喜事,凡朝廷之小小得失,固不暇殫論,而至於向日政格,實所創見,非若細故之比,則臣安得默而不言哉?噫,剌過規謬,激濁揚淸,固是臺閣之責,含容苟同,掩瑕匿瑜,甚非朝廷之福,則臣恐寅協之道,在此而不在彼也。然而聖敎嚴截,誨責殊深,難冒之勢,到此益切,昨以此來避,而喉司不捧,不得已退歸矣。今者僚臺皆以此引避,臣何敢獨爲晏然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政院啓曰,吏曹參判金一鏡,今又違牌,待命於金吾門外云,參議徐命均來到闕外,仍呈辭疏,本院退却,則終不應命,罷職傳旨,今方捧入,參判不可不更爲牌招,而莫重恩牌,有難出送於待命之所,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勿待命事,分付,參議只推勿罷,竝更爲牌招,政官撕捱,終不應命,分義果安在哉?本院各別,申飭。

○禁府,閔鎭遠星州牧遠竄,徐宗伋康津縣古今島絶島定配,李宇恒康津縣薪智島絶島定配,洪錫輔靈巖郡極邊遠竄。

○禁府,尹志述着名拒逆事草記。傳曰,罪惡貫盈,何待渠之着名乎?情狀尤切駭痛,不待時急速擧行。

○吏曹參判金一鏡再牌不進,參議徐命均,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勿罷。

○左承旨南就明上疏。大槪,鄕曲病蟄之中,忽承銀臺新命,不敢久逋恩召,昨纔來伏私次,而顧臣情病,萬無供職之望,玆敢瀝血哀籲,乞蒙鐫削,仍勘負犯,以安私分事。入啓。

○領敦寧魚有龜上疏。大槪,縮伏竢罪之中,又承扈衛兩廳,令臣兼察之命,益不勝惶悚之至,敢陳考例變通之道,亟賜處分事。入啓。

○院前啓,請吏曹判書沈檀改正。新啓,引嫌而退,二字落書,元非大段,嫌難處置,其勢固然,論劾銓長,意在激揚,鞫問之請,蓋慮漏網,一時聖敎,何必深嫌?請掌令李濟,獻納李明誼,正言徐宗廈,持平尹聖時,竝命出仕。答曰,不允,處置事依啓。

○答領敦寧魚有龜疏曰,省疏具悉卿懇。摠察之擧,因其未察之致,自有處分矣。卿其安心行公。

○吏曹參議徐命均三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勿罷。

○答左承旨南就明疏曰,省疏具悉。爾勿追提,亦勿控辭,從速察職。

○禁府啓曰,志述罪惡貫盈,何待渠之着名乎?情狀尤切痛駭,不待時急速擧行事,命下矣。卽當依傳敎,不容少緩,而第念雖是必誅之罪人,結案取招,然後行刑,法意有在,各別嚴刑,取招後正刑,何如?傳曰,除尋常,各別嚴刑,期於取招,而達夜爲之。

○禁府草記,罪人志述嚴刑一次,不爲納招,而達夜施刑,有違法意,惶恐敢啓。傳曰,明日更爲各別嚴刑取招,亟正邦刑,而此非等閑罪囚,勿論齋素拘忌,逐日開坐。

○京畿監司書目,親病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往護母病。朝報

○備邊司啓曰,宣惠廳堂上閔鎭遠門黜,代崔錫恒差下,權尙游門黜,代李台佐差下,使之察任,何如?答曰,允。《備局謄錄》

12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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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正臣。左承旨南就明。右承旨柳重茂。左副承旨沈壽賢。右副承旨權以鎭。同副承旨沈樘。注書尹光益一員未差。假注書黃晸。事變假注書任述。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校理尹㝚上疏。大槪,臣之父母病情,一時俱劇,實無一刻離側之勢,且臣所叨本職,非但前後人言之狼藉,削錄之議,至發於公會,何敢蔑恥冒進,以貽淸朝之羞哉?嚴召未赴,跡涉逋慢,而恩靳例罷,惶隕一倍,乞削臣本兼兩任,以靖私義,以嚴公議,兼附一二愚見,冀蒙財察事。以望祭齋戒,留政院。

○掌令李濟就職後,啓曰,臣目見凶孽擅國,宗社阽危,按法請討之擧,不容一刻少緩,謹與三司諸臣,同辭陳啓,而其中趙泰采,雖在大臣之列,旣不久當勻軸,連在西樞,則其所負犯,似或有間於三凶,末梢聯名之箚,亦不無首從之別,故勘律之際,臣果差減其等矣。追聞物議,以此一款,大加非斥,參啓諸臺,相繼引避,則臣何敢自是己見,而獨爲晏然於職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謝恩,左承旨南就明。

○院前啓,以望祭齋戒,今日姑停。

○獻納李明誼,修撰金東弼,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勿罷。

○政院啓曰,開政命下之後,吏曹參判金一鏡,參議徐命均,連日撕捱,尙不擧行,事甚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今日望祭齋戒,明日上前開拆相値,何以爲之?敢稟。傳曰,過齋戒後,竝牌招開政。又啓曰,明日孝寧殿望祭,王世弟攝行時,排位節目,開門單子,當自兵曹擧行,而兵曹無堂上行公之員,何以爲之?敢稟。傳曰,雖是齋戒,政官卽爲牌招開政,使之差出。

○左議政趙泰耉箚子。大槪,伏聞自上有未寧之候,方詣闕外,新除未下批之前,不敢入參問安議藥之時,惶恐待罪事。入啓。

○謝恩,實錄同春秋金一鏡。

○大妃殿、大殿、中殿、世弟宮、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卽伏聞入侍醫官所傳之言,自上數日以來,有咳嗽,水剌厭進之候云,臣不勝驚慮之至,臣卽與諸御醫入診,詳察症候,議定當進之劑宜當,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症候已言于醫官矣。勿爲入診,議定當進之劑。

○禁府,志述刑問二次,不爲納招。

○藥房再啓曰,伏承問安批答,以症候已言于醫官矣,勿爲入診,議定當進之劑爲敎矣。卽與諸御醫,反覆商議,則皆以爲柴胡涼膈散,加桑白皮、杏仁夫炒,前胡各一錢,連進三貼,以爲治嗽淸胃之地宜當云,此藥卽爲劑入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政院啓曰,兵曹參判有闕之代,以在京無故人差出,仍卽牌招事,曾已啓稟,允下矣。今日政參判、參議有闕之代,待下批亦爲一體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答左議政趙泰耉箚曰,省箚具悉卿懇。予疾不至大段矣。卿其安心勿待罪焉。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實錄廳郞廳,以摠裁官意啓曰,一房堂上趙觀彬,卽今情勢,有難行公,今姑改差,其代以淸恩君韓配夏差下,二房堂上鄭亨益病勢甚重,有難行公,今姑改差,其代以行司直柳鳳輝差下,三房堂上洪錫輔遠竄,代都承旨李正臣差下,二房郞廳尹㝚,以親病,有難行公,今姑改差,其代以副司果李承源差下,竝爲牌招察任,一房郞廳趙最壽,方在罷職中,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吏曹參議徐命均,說書朴壽聖牌不進,修撰金東弼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勿罷。

○禁府,金昌集巨濟府,李頤命南海縣,趙泰采珍島郡絶島圍籬安置,黃璿茂長縣遠竄,金濟謙蔚山府極邊遠竄,啓。朝報

○有政。

○吏批,判書沈檀參判金一鏡進。

○實錄兼知春秋三單,李光佐、崔錫恒、姜鋧。同春秋二單,李台佐、朴泰恒。兼春秋六單,李眞儒、沈珙、尹淳、李明誼、尹聖時、權益寬。

○兼判義禁洪萬朝,知義禁韓配夏,同義禁李台佐、趙泰億,內醫都提調趙泰耉,內醫提調崔錫恒,平安監司李光佐,以上除授事承傳,以韓配夏爲淸恩君。

○傳曰,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入之,沈樘改落點。

○實錄兼知春秋單金演,同春秋二單,金一鏡、李㙫,兼春秋七單,尹㝚、趙𪧨壽、鄭錫三、金東弼、徐命遇、趙遠命、柳復命,摠裁官趙泰耉。已上口傳政事

○傳曰,右相陞拜左相。

○以趙泰耉爲左議政,李台佐爲兵曹參判,李仁復爲兵曹參議,朴彙登爲兵曹參知,柳鳳徵爲判決事,李肇爲禮曹判書,洪萬朝爲左參贊,金東弼爲輔德,黃一夏爲左尹,柳鳳輝爲工曹參判,朴泰恒爲同義禁,李徵龜爲同義禁,權𢢜爲京畿監司,呂必容爲江原監司,朴纘新爲金海府使,金弘權爲果川縣監,洪致中爲洪州牧使,沈湙、閔震煥、李敏、朴師漢、李翼齡、李輝天、任守迪爲義禁府都事,李泰和爲典籍,朴師聖爲說書,尹光益爲注書,韓世良爲工曹參議,崔守慶爲兼春秋,訓鍊都監提調二單崔錫恒、金演,御營提調單崔錫恒,兼知義禁李徵龜。

○吏批啓曰,前咸鏡監司兪崇未赴任,削黜,所授加資,依例還收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吏曹謄錄》

12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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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正臣。左承旨南就明。右承旨柳重茂。左副承旨沈壽賢。右副承旨權以鎭。同副承旨沈樘。注書尹光益一員未差。假注書黃晸。事變假注書任述。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望祭後,大妃殿、大殿、中殿、世弟宮,藥房、政院、玉堂、六品以上、六曹問安。答曰,罔極。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罔極。

○藥房啓曰,歲律將窮,月半之奠已過,伏想聖孝哀慕,益復罔極。伏未審夜來,聖體調攝,若何,昨日劑入湯藥,其已進御,而咳嗽之症,其有差減之效乎?水剌厭進之候,亦何如?今日臣等,與諸醫入診,詳察症候宜當,大妃殿調攝之候,日來更復若何?不勝憂慮之至,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歲律將至,殷奠又過,益切罔極,慈殿症候,已言于醫女矣。予則湯藥進御,而咳嗽及水剌厭進一樣,喉乾自夜發作矣。勿爲入診。再啓曰,伏承問安之批,以咳嗽之候及水剌厭進一樣,喉乾自夜發作爲敎,臣等益不勝憂慮之至,卽與諸醫,反覆商議,則前劑入湯藥加入中,不無變通加減之議,雖有勿爲入診之敎,症候如此,臣等不可不率諸醫入診,詳察症候,議定加減矣。惶恐敢啓。答曰,勿爲入診,問于入侍醫官,議定宜矣。

○領敦寧魚有龜上疏。大槪,悚縮俟罪之中,不敢抗顔冒出,今日殷奠陪祭之班,大庭起居之列,俱不得進參,情禮虧缺,罪戾益增,乞察危苦之情,亟遞將任,仍治闕禮之罪,以安私分事。及訓鍊都正尹就商上疏。大槪,將任特授之命,忽及於病蟄垂死之中,驚惶震迫,不知所出,迫於嚴命,黽勉受符,而仍念臣之向來所遭,實千古所無之僇辱,雖蒙天鑑孔昭,申暴無餘,而傷弓之鳥,曲木猶驚,復玷榮塗,斷無是理,且於本營庫色覈處之命,有不敢冒當者,乞遞臣將兵之任,仍命攸司按査,以便公私事。及刑曹判書李光佐上疏。大槪,意象之外,伏承寵擢之命,加以守禦重寄,驚惶震駭,久不自定,伊後恩命,又復荐降,而軍銜未付,陳乞無路,泯伏度日,此際又伏承秋官新命,惶懍一倍,益無所措,召命今至五降,而竟不敢祗赴,罪合萬死,冒陳至懇,伏乞亟命收回臣新授資級,仍命重勘臣違傲之罪事。入啓。

○政院啓曰,金吾開坐,一時爲急,而判義禁洪萬朝,昨日政除拜左參贊,時未出肅,新除授知義禁李徵龜,同義禁朴泰恒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同義禁朴泰恒牌不進後上疏。大槪,金吾新命,忽下於千萬意外,驚惶感激,宜卽趨承,而病情方劇,且於朴致遠究覈之事,有不敢參涉之嫌,玆敢仰籲,速賜遞免,使獄事無滯事。入啓。

○藥房三啓曰,入侍醫官退出後,更與未入侍醫官,反覆商議,則皆以爲前劑入柴胡涼膈散中,去前加入桑白皮、杏仁、前胡,更加乾葛二錢,麥門冬一錢,連進三貼,以爲淸肺止嗽之地宜當云,此藥卽爲劑入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參知李仁復上疏。大槪,臣之前後三疏,輒爲凶黨所阻搪,未得一徹,誣辱四起,鋒鏑叢身,餘悸尙在,何幸乾斷赫然,朝著廓淸,騎省佐貳之命,遽降此際,臣誠驚惶罔措,召牌之下,趨詣闕外,而宿患痰火之症,遇寒添劇,萬無自力入肅之望,亟遞臣職,俾得安意調息事。及司書權益寬上疏。大槪,宿患痰癖之疾,猝劇於殿庭觸冷之餘,實有汚穢淸禁之慮,當此聖候未寧之日,有非臣子言病之時,而疾痛之極,冒死呼籲於慈覆之天,伏乞亟命鐫臣職名,俾得安意調治,以卒生成之澤事。及知義禁李徵龜牌不進後上疏。大槪,臣之風病,半身不遂,奄奄垂死之中,忽承金吾新命,驚惶感激,惟當趨承之不暇,而顧臣病狀,萬無自力出肅之望,亟遞臣職,使鞫事無滯,私分粗安事。及左參贊洪萬朝牌不進後上疏。大槪,兩日觸冷之餘,宿病大作,涔涔昏倒,不省人事,政府西壁之命,忽下意外,而卽今病勢,決無肅命之路,召牌之下,未免坐違,且於徐命均未徹之疏,有不可晏然者,李弘述拿鞫之事,亦不敢參涉,乞遞臣職,使鞫事無滯事。入啓。

○院啓,頃日備忘之下,雖輿儓婦孺,莫不奔走驚惶,而禮曹參判李縡,居在莽蒼之地,職帶玉署之長,則固當竭蹶趨入,以爲籲號之計,而終始堅臥,略不動念,末乃以病重例狀,偃然上聞,臣子分義,掃地無餘,決不可置而不論,請禮曹參判李縡,削奪官爵,門外黜送。罪人尹慤,作爲奸邪之鷹犬,趨勢蔑義之狀,聖明已悉洞燭矣。身爲武夫,附麗權門,密作心服,隱受頤指,居濫吹之職,而肆然驕縱,希分外之任,而極意營求,卿宰侍從,出入其家,比肩押侮,視若平交,權相謂有戚誼,而昏夜出入,宿將名在己右,則百計排擯,情狀奸惡,人心駭憤,削黜薄罰,不足以懲其罪,請門黜罪人尹慤遠竄。刑曹參判李裕民,本以無恥之一鄙夫,善事衒能,以爲拔身之計,從前踐歷,罔非濫竽,近復謟事凶集,作爲腹心,猥添亞卿,濫冀將薦,及授秋曹,可駭之擧,不一而足,郞吏唾罵,恥爲其下,如此之人,不可仍置宰列,以貽淸朝之羞,請刑曹參判李裕民削去仕版,臣以門黜罪人李弘述拿鞫事,論啓蒙允矣。追後詳聞,則各色米布錢數爻,臣啓辭中所臚列,猶多見漏者,該府嚴覈,則自當鉤得,臣不必隨聞輒論,而火藥色郞許源,以軍色代色郞,受其分付開坐,軍色錢五百兩,木六同,紬二同,苧布二同,布二同,移送新營,仍卽載去,此則許源,亦不敢隱諱云,訓局諸色郞廳,一竝拿囚,一體憑覈,移來移去文書,一一推出相考,色吏庫子等,亦令攸司囚禁,嚴査得實。陸玄撲殺時事,雖曰屛去左右,其時從事官輩,萬無不知之理,請令該廳,現告拿覈。答曰,依啓。前啓,吏曹判書沈檀改正事,停啓。

○府前啓,前承旨李禎翊,頃年一疏,以市恩徼福之說,肆然筆之於書,逼尊之嫌,全不顧忌,當此之時,此輩之目中,無殿下者久矣。國人莫不痛心,臺臣金一鏡之疏,所以發也。先大王洞察其情狀,久不收錄銓部間,嘗見擬於春坊之望,則特下嚴敎,曾在丁酉,故相臣尹趾完疏中,論其罪狀,辭嚴議正,則在渠之道,惟當惶懼恧縮之不暇,而乃敢突然上章,侵辱元老,略無顧憚,或謂之經營揣摩,萬萬絶悖,或謂之謟人手段,乃出九十垂死之大臣,肆口醜辱,少無縮伏俟罪之意,其蔑君父輕朝庭之罪,不可不嚴懲,請前承旨李禎翊極邊遠竄。妖賊志述逼辱君父之罪,實是王法之所難逃,今日在廷之臣,孰敢爲寬貰之論,而乃者吏曹參議徐命均疏末所陳,極其謬戾,或謂之妄悖,或謂之聚首驚惶,士氣沮喪,有若非辜殺士,輿情驚駭者然,夫正法之敎一下,而人心莫不聳快,士類莫不稱歎,則士氣沮喪之狀,命均從何認聞,而有此言耶?創爲原恕之論,適藉凶黨之口,非臣意慮之所及也。大臣泛論,或不害爲仰贊好生之聖德,而今此出位之論,事涉越俎,語無倫脊,不可無責罰之道,請吏曹參議徐命均罷職,幼學李喜之,卽師命之子,而賦性奸邪,世bb世b其惡,其血黨春澤已死,而與進士兪宅基,前佐郞沈尙吉,宗廟直長洪義人輩,締結綢繆,出沒京輦,昏夜往來,閉門諱客,向來奸黨之凶疏悖啓,無不出於此輩之手,千人所指,國人喧藉,當此國家危疑之際,不可一日置之京輦之下,請幼學李喜之,進士兪宅基,前佐郞沈尙吉,宗廟直長洪義人,竝命遠地定配。答曰,依啓。

○備邊司啓曰,近來朝著一空,本司堂上,多不備員,事務積滯,極爲慮念,兵曹判書崔錫恒,左參贊洪萬朝,刑曹判書李光佐,淸恩君韓配夏,工曹參判柳鳳輝,兵曹參判李台佐,司直朴泰恒,戶曹參判趙泰億,吏曹參判金一鏡,本司堂上差下,崔錫恒、李光佐、柳鳳輝,使之仍察有司之任,竝卽牌招察任,兩都留守,與京官無異,前後或有不待交龜行公之例,李台佐江華留守遞任,上來已久,而新代又遞,交龜遲速,有難預定,當此事務多滯之日,不可膠守常例,使之不待交龜行公,何如?傳曰,允。

○都承旨李正臣上疏。大槪,夙夜供劇之餘,寒疾猝劇,當此聖候未寧之日,末由進參,已不勝惶悚,乞遞臣職,仍治臣罪事。入啓。

○吏曹啓曰,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明日爲之。

○傳曰,明朝左相命招,使之卜相。

○答都承旨李正臣疏曰,省疏具悉。有疾未參,有何所傷,卿其勿辭,調理察職。

○答領敦寧魚有龜疏曰,省疏具悉卿懇。如斯之時兼察,實遵舊例,卿其安心勿辭,從速行公。

○答判義禁洪萬朝疏曰,省疏具悉。謬戾之言,不必爲嫌,旣有次官議讞之命,卿其安心勿辭,從速行公。

○答訓鍊都正尹就尙疏曰,省疏具悉。旣往之事,不足介懷,有疾未參,有何所傷,疏末事令攸司按査矣。卿其勿辭,調理察職。

○答參知李仁復疏曰,省疏具悉。旣往之事,何足介懷,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答校理尹㝚疏曰,省疏具悉。下款所陳,正中予病,可不留心,俟母病間察職。

○答同義禁朴泰恒疏曰,省疏具悉。於卿少無可嫌,勿辭察職。

○京畿都事書目,交河呈,以兼說書趙顯命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調理上來察職。

○答知義禁李徵龜疏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强疾行公。

○答司書權益寬疏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政院啓曰,金吾罪囚之結案取招及諸囚訊覈,一時爲急。判義禁洪萬朝,同義禁朴泰恒,牌招之下,引嫌陳疏,知義禁李徵龜實病之狀,衆所共知,本府開坐,如是稽遲,事甚未安,除實病外,判義禁洪萬朝,同義禁朴泰恒待疏批下後,與知義禁韓配夏,一體牌招,以爲開坐之地,何如?傳曰,允。朝報

12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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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正臣。左承旨南就明。右承旨柳重茂坐直。左副承旨沈壽賢在外。右副承旨權以鎭在外。同副承旨沈樘坐直。注書尹光益一員未差。假注書黃晸仕直。事變假注書任述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長湍府使崔必蕃,龍崗縣令柳敬時,山陰縣監李䌖。

○大妃殿、大殿、中殿、世弟宮、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臘雪釀寒,凝沍倍嚴,伏未審夜來,聖體調攝,若何,昨日劑入湯藥,卽已進御,而咳嗽、喉乾之症,水剌厭進之候,其有差減之效乎?大妃殿,調攝之候,亦復如何?前劑入補中益氣湯五貼,已盡於昨日,今日令醫女入診,詳察症候後,更議劑進當否宜當,臣不勝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殿症候,已言于醫女,予則諸症一樣矣。

○左議政趙泰耉命招不進後箚子。大槪,昨自藥院出來也,重觸風雪,關格痞窒之症,又復發作,昏倒不省,頃刻欲絶,今日藥房問安,枚占有命,而末由自力詣闕,臣罪至此,萬殞難贖,伏乞聖慈,遞臣之職,治臣之罪,以幸公私事。入啓。答曰,省箚具悉卿懇。勞悴之餘,疾恙如斯,予之慮念,曷可勝諭?不得赴召,勢固然矣。何用引咎,冀得神明所扶,庶幾痊可,卿其安心勿辭,從容善攝,以副予虛佇之望。仍傳曰,遣史官傳諭,遣御醫看病。

○弼善金礪三度呈辭。入啓。遞差。

○政院啓曰,卽者吏曹郞廳來言,今日爲政事,命下,而判書沈檀情勢難安,參判金一鏡病不來,參議未差,不得開政云,判書、參判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左參贊洪萬朝,實錄兼知春秋韓配夏。

○府啓,門黜罪人李晚成,久處權要之地,主張黨伐之論,其處心行事,爲一世所指目,久矣。聖復疏出之後,凡有一分臣子之心者,孰不深惡痛斥,而及至發配也。晚成方爲本兵之長,身自往見,資送甚厚,情跡綢繆,人皆疑惑,至於庭班方設之時,首發徑罷之論,同班宰臣,亦有親聞者,其連結凶黨,表裏和應之狀,彰露無餘,當此懲討方嚴之日,削黜之罰,不足以懲其罪,請門黜罪人李晚成遠竄。頃年殿下於私親緬禮時,欲行望哭之禮,則門黜罪人金鎭商,敢引伯魚之事,陳疏力阻,夫伯魚之期而猶哭,踰禮也,徑情也,夫子止之,固盡矣。其時殿下之一番望哭,此固天理人情之不容已者也。視諸伯魚之事,大不相襯,而兠攬拗引,必欲阻殿下自盡之誠,豈不痛哉?況伊時禮官,以望哭稟啓,而先王許之者,誠以至情難抑,而於禮無嫌也。鎭商之肆然投疏,强欲沮尼者,此何心腸也?請門黜罪人金鎭商極邊遠竄。答曰,依啓。

○正言權頀上疏。大槪,千萬夢寐之外,薇院新命,遽及於三十年屛蟄之中,感激洪造,自鄕舁還,而顧臣年迫懸車,望絶陳力,且於銓長駁正之論,不韙之目,亦加於臣身,臣之難冒之狀,更加一層,伏乞聖慈,亟削臣職,以謝人言事。入啓。

○藥房再啓曰,卽伏聞醫女所傳之言,則大妃殿諸症候一樣,困惱之候,別無少減之勢云,臣與諸醫,反覆商議,則皆以爲補中益氣湯,依前加入,加進五貼宜當云,此藥卽爲劑入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吏曹參判金一鏡牌不進後上疏。大槪,臣於本職,已無仍因蹲據之理,而所兼史官、籌司兩任,尤不容濫竽叨忝,且於再昨政注之間,有所忘忽做錯之失,伏乞聖慈,俯賜諒察,亟許鐫遞臣本職及兼帶,回授可堪之人,以便國事,以安私分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籌司之任,捨卿其誰,未著人言,不必介懷,卿勿撕捱,從速察職。

○政院啓曰,同義禁朴泰恒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當此逐日開坐之時,疏批旣承之後,一向引嫌,殊甚未安,知義禁李徵龜,亦不可諉以實病而置之,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全羅監司朴壽益上疏。大槪,申暴病重實狀,冀賜鐫改事。入啓。

○謝恩,同義禁朴泰恒。

○判決事柳鳳徵上疏。大槪,年衰病痼,與世相棄,千萬意想之外,忽叨隷院新命,惝怳感激,不知所措,怵分畏義,宜卽趨謝,而揣量才分,萬無堪勝之望,宿病添劇,旬月之內,決難起動,乞賜遞改,以幸公私事。入啓。

○政院啓曰,吏曹判書沈檀,參判金一鏡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政事命下之後,不卽擧行,殊甚未安,竝更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禁府,罪人志述刑問三次,忍杖終不承款,情狀萬萬痛惡,加刑取招,何如?啓。傳曰,志述之三次刑訊,便亦忍杖,終不承款,窮凶情節,莫此爲甚,有何曠日持久,加刑取招之理哉?斷不待時,依前判下,亟速擧行,少洩神人之憤。

○輔德金東弼,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勿罷。

○校理尹淳上疏。大槪,臣於病蟄鄕廬之中,忽叨特除,召旨遠辱,驚惶慙恧,不知所措,恩召之下,不敢久淹,舁疾來伏私次,而顧此論思之地,非臣巽劣,所堪承當,且臣區區私義,亦有自劃於榮塗者,玆敢哀籲,亟許鐫改事。入啓。

○判敦寧宋相琦上疏。大槪,敢陳首實之章,乞與諸臣,竝被顯黜之典事。入啓。

○義禁府啓曰,罪人志述,依前判付,急速擧行事,判下矣。卽當擧行,而夜未明勿行死刑,在於法典,待明日行刑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禁府,尹慤三和府遠竄。朝報

○備邊司,江華留守望沈壽賢,平安監司望金始煥,咸鏡監司望韓世良。《備局謄錄》

○左議政趙泰耉箚子,伏以臣關格痞塞之症,自八月至今五朔,轉輾沈痼,四五日輒一發,發輒昏倒不省,頃刻欲絶之狀,通朝之所共知也。國有大事,位著殆空,獨當此任,不敢言病,忍死供職矣。昨日自政院出來也,重觸風雪,添以外感,渾身寒戰,骨膈悶塞,達夜叫痛,宛轉床席,今日藥院問安,無以進參,枚卜有命,而亦末由自力詣闕,臣罪至此,萬殞難贖,伏乞聖慈,察臣疾病如此之狀,亟遞臣職,仍治臣罪,以幸公私焉。批答見上

○吏曹參判金一鏡疏曰,伏以臣三行半缺明旨之下,是豈臣樂爲也,其情良亦慼矣,矧史館兼帶,孰非重任,而至於都廳,實掌纂修之責,比諸堂事體尤別,以臣鹵莽,不容濫竽,而籌司乃管國家之機要,贊廟堂之訏謨,大小區劃,莫不與聞,如臣空疎,尙安得雜於其間哉?且臣再昨之司寇副擬,亦有所忘忽做錯,以致外議譁然,臣何敢每每自恕苟據,而不知止乎?噫,臣以羈危寡合之蹤,處睢盱必爭之地,雖使臣注措之間,鑿鑿中窽,尙不免意外之誚讓,況臣前後再進政席,疪咎百出,其何以鎭服衆情,少裨我聖上改紀淸明之政乎?梁鵜有剌,黔驢見容,伏乞聖慈,俯加諒察,亟許鐫遞臣本職及兼帶兩任,回授可堪之人,以幸國事,以安私分,不勝萬幸。批答見上

○柳重茂,以弘文館意啓曰,本館上番見存三員內,副應敎權詹,校理尹淳,俱在外,校理尹㝚,親病受由,他無推移入直之員,上番屢日闕員,事體極爲未安,今日政闕員,盡數差出,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侍講院意啓曰,本院番次,近甚苟簡,侍講之任,不可不備員以待,實兼官有闕之代,今日政以在京無故人差出,輔德金東弼,昨日違牌,旣有只推之命,更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意啓曰,卽見濟州牧使鄭思孝狀啓,則去十一月令薦新乳柑,全然闕封,洞庭橘三百二十六箇,直爲上送於禮曹,以爲看品後稟旨封進之地矣。今此封進,不得準數,不得已以見在之數,分進各殿、宗廟封進二百六十箇,孝寧殿、山陵、永昭殿、敬寧殿、永徽殿,各二十箇,來十六日薦進,而洞庭橘旣未準數,乳柑至於闕封,事甚未安,牧使鄭思孝推考,何如?傳曰,勿推。

○沈樘,以義禁府意啓曰,長興前府使李萬協,玉果前縣監邊震一,咸悅前縣監曺命宗,陜川前郡守李世璡等原情公事,除刑推議處事,判下矣。御史封進文書,下本府,議處時,以爲憑考之地,何如?傳曰,允。燼餘

12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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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正臣。左承旨南就明。右承旨柳重茂坐直。左副承旨沈壽賢在外。右副承旨權以鎭在外。同副承旨沈樘坐直。注書尹光益一員未差。假注書黃晸仕直。事變假注書任述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大妃殿、大殿、中殿、世弟宮,藥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調攝,若何,咳嗽喉乾之候,其有差減之勢,而水剌厭進之候復如何?大妃殿調攝之候亦如何?臣不勝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諸症候少無所減,水剌之節,不善進御,而寢睡不得安穩矣。慈殿症候,與昨一樣矣。

○大司諫梁聖揆三度呈辭。入啓。傳曰,還出給。

○政院啓曰,今日開政事,命下,而罪人行刑相値,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明日爲之。

○禁府,罪人志述,當日堂古介行刑,啓。

○藥房再啓曰,伏承問安之批,諸症候少無所減,水剌之節,不善進御,而寢睡不得安穩爲敎,臣不勝驚慮之至,聖候彌留如此,診候議藥,一時爲急。卽與諸醫入診,詳察症候宜當,惶恐敢啓。傳曰,問于入侍醫官,議定當進之劑,勿爲入診。

○掌令鄭雲柱上疏。大槪,病伏鄕廬之中,忽承柏府新命,臣於此時,義不敢言病,亦不量時勢,卽詣城外,以爲趨命之計矣。不意更化之初,排軋先來,白簡縱橫,彈擊狼藉,强爲此不韙之目,則臣不敢與之呶呶也。然旣被無限詬詆,理難仍冒,今始露章自列,乞罷臣職,以快人心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人言不足爲嫌,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知義禁李徵龜上疏。大槪,臣年踰八耋,病淹九朔,金吾兼任,萬無堪勝之望,短疏陳懇,未蒙矜許,益不勝惶隕悶蹙之至,顧此病狀,斷無自力之望,連日天牌之下,未免坐違,伏乞亟遞臣本兼兩任,以幸公私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辭至此,金吾兼任,今姑許遞焉。

○戶曹參判趙泰億上疏。大槪,臣於史局、都廳、籌司兼任,俱有所萬萬不稱者,數日內再犯逋慢,且於今日起居之班,病重不得進參,乞命鐫遞臣本兼諸任,仍治臣違召闕禮之罪,以肅朝綱,以安私分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纂修之役爲急,籌司重任,不宜久曠,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藥房三啓曰,入侍醫官退出後,與諸醫商議,則皆以爲諸症候,雖無少減,柴胡涼膈散,不可以一二貼責效,今日姑爲仍進,以觀夜間症候,明日繼爲入診,議定更進當否宜當云,敢啓。答曰,知道。

○備忘記,噫,趙重遇之枉死,不覺恧怩于中,忠義未布,徑斃酷刑,豈不痛恨哉?特命贈職,遣禮官致祭,少慰泉壤之孤魂。

○判決事柳鳳徵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調理察職。

○答判敦寧宋相琦疏曰,省疏具悉。卿其須勿控辭,輔護東宮焉。

○答正言權頀疏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答校理尹淳疏曰,省疏具悉。勿追往事,須勿執滯,從速察職。

○禁府,李晚成扶安縣遠竄,金鎭商,茂山府極邊遠竄。李禎翊三水府極邊遠竄,沈尙吉熊川縣,洪義人明川府,遠地定配,啓。

○全羅監司朴師益上疏。入啓。遞差。

○兵曹判書崔錫恒上疏。大槪,病伏郊次,疾病沈痼,再上辭本,未蒙恩遞,一味惶隕,措躬無地,當此慈聖玉候,猶未復常,自上有未寧之候,屢進湯劑,尙未奏效,臣忝叨保護之地,一身生死,有不暇顧,擔曳病軀,來伏私次,而顧此病狀,萬無奔走起居之班,玆敢號籲,乞遞臣本兼諸任,仍治臣屢逋召旨之罪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聞卿入城,病裡欣幸曷諭,卿其勿辭,亦勿引咎,從速行公。

○吏曹判書沈檀上疏。大槪,天官長席,固非如臣老病,所可堪承,當初一出,實非因仍蹲據之計,早晚顚沛,亦是自料,詈辱四至,聲罪狼藉,席藁私次,日俟鈇鉞之加,彈墨未乾,天牌荐降,而顧此情勢,決無冒出之理,乞削臣職,仍勘臣罪事。入啓。

○玉堂箚子。大槪,臣於趙重遇贈職致祭之命,不勝驚惑,敢陳區區所懷,乞收成命,以光聖德事。入啓。答曰,省箚具悉。當此改紀弘化之際,伸雪冤枉,可謂急務,若是其汲汲阻搪,箚中所謂大處分之意,何以指的,急投一箚,窺予之淺深,殊未孚當[妥當]矣。

○政院啓曰,兵曹判書崔錫恒,纔已入城,陳疏批下,待明朝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備局啓辭,兵曹判書崔錫恒,刑曹判書李光佐,疏批已下之後,尙不出肅,從重推考,牌招察任,何如。

○修撰沈珙箚子。伏以卽伏見特敎,以趙重遇之死,爲之痛恨,而有贈職致祭之命,臣於此,竊不勝驚惑憂歎者,蓋重遇疏中所陳事,旣係先朝大處分,則決不宜容易追論,而渠以幺麼一鄕儒,乃敢乘時投疏,事極無嚴,酷刑徑斃,可謂冤枉,而論其情狀,亦安得全然無罪乎?到今聖上之憫其杖斃,則可矣,而至於贈職致祭,決知其萬萬不當,伏乞聖明,特加三思,亟收成命,以光聖德焉。臣雖無似,旣忝論思之任,區區所懷,有不容泯默,敢此唐突仰瀆,臣尤死罪。批答見上

○行兵曹判書崔錫恒上疏。伏以臣身帶重任,久在郊外,揆以分義,極涉惶恐,而第臣所患,源委旣深,便作廢疾之人,望斷陳力,計無所出,再上辭本,未蒙開允,惶恐抑塞,措躬無地,況臣兼帶藥院之任,當此慈聖。以下缺

○知敦寧李徵龜上疏。伏以臣,年踰八耋,病淹九朔,貼席昏涔,一息未絶,雖閑司漫局,尙未有供職之望,況此所叨金吾兼任,職重而務緊,以此病狀,尤無一分堪承之勢,再昨嚴召之下,未免坐違,分義虧缺,惶霣無地,敢將短疏,略暴危懇,冀有以速賜處分矣。伏承聖批,不惟不罪,至有强疾行公之敎,臣方感頌悶蹙之餘,昨仍喉院之啓,天牌復臨,而又未祗赴,臣罪至此,益無所逃,陳章請遞,未獲登徹,情窮勢迫,罔知攸措。噫,賊述之罪盈惡極,實天地之所不容,神人之所共憤,爲殿下臣子者,苟非疾𧏮之難强,何敢言病於此時,而不思所以卽出應命,急時擧行之道耶?臣之病重實狀,卽通朝之所共知,而特聖明,獨未之俯燭耳。今則妖賊旣己伏法,輿痛庶可少洩,而此外鞫獄尙多,府坐連日,莫重議讞之任,不可一日虛帶於病廢垂死之身,以貽廢曠之弊,玆不得不冒萬死,更籲於天地父母之前,伏乞聖慈,特加矜察,將臣本兼兩任,竝許鐫削,仍治臣前後違慢之罪,以警具僚,以肅朝綱,不勝萬幸。批答見上

○正言權頀上疏。伏以臣,夙嬰奇疾,屛伏鄕廬,殆近三十年,昔在先朝,前後恩除,不止再三,一不得應命,蓋年老衰朽,轉深疾病,精力都消,不堪奔走效勞而然也。自分永棄於世,無望復立於朝,諫官新除,忽出於千萬夢寐之外,驚惶感激,靡所容措,舁疾還次,未及陳章,伏見吏曹參議徐命均疏,以頃日政注擬,大加非斥,未知其誰某,而臣亦注擬中數字缺,情勢臲卼,方縮伏俟譴,繼以臺啓峻攻,斥四行餘缺橫加搏擊,今日國事,可謂無可爲矣。臣積年藏蟄,世無知者,而一出政目,身名俱陷,臣之進退,從此決矣。伏乞聖明,亟賜遞削臣職,以快時議,千萬幸甚。批答見上

○判敦寧宋相琦上疏。伏以臣,痼疾纏身,遇寒增劇,舁出江郊,以爲取便調息之計矣。伏見日昨諫院之啓,以頃者庭請議罷,詢問可否之時,擧皆合辭唯諾,靡然從之,爲諸臣之罪,竝請削黜,卽蒙允可,而臣名不在其中,蓋於其時,臣班次稍高,所言居先,若論唯諾之罪,臣實爲首,而今乃强加區別,公然拔去,臣誠駭訝,莫bb知b其故。夫同事苟免,厭然自掩,不但臣心之所深恥,在國家用法之道,亦豈容如是斑駁,致有漏網之譏乎?縮伏累日,恭俟嚴譴,而尙未有聞,玆不得不冒死首實,伏乞聖明,亟降威命,一體施以削黜之律,以嚴王章,千萬幸甚。批答見上

○校理尹淳上疏。伏以臣,奇疾嬰痼,遇寒輒㞃,鬼事日迫,爲近丘墓就靜暖,冒犯帶軍銜擅行之罪,兢惕靡安,恭俟例勘,乃於此際,忽叨館職特除,召旨遠降於下土,臣聞命,驚蹙慙惶,誠不省聖簡之所以也。夫經幄禁近,古人所謂宿儒之處,蓋其論思講說,贊主德而裨聖學,必資博聞有道術者,則豈如夫微官末職之循資格例授,而當之者,亦何敢不自諒,而妄冒哉?臣本蒙鹵,少而失學,未嘗一日用工於經術,年來益困於病,與文字不相關,茅塞日甚,墻面之愧,臣實自悼,而謬知誤恩,猝加於無似,循三字缺,四體靡措,雖欲苟然冒承,將操何術以進,仰補四行餘缺一切掃地,高華要膴,不恤人言,冒昧而趨,臣雖無狀,竊恥其人之爲,今何敢踵襲塗轍,自負夙心,貽四維不張之譏哉?以才力則不稱也,以廉義則難冒也如此,重以膏肓之疾,去死無幾,陳力之望已絶,而恩召之下,不敢久偃鄕廬,昨始舁疾,來伏私次,顧此匪分之命,不容一刻虛縻,且今館直不備,尤宜速賜處分,回授無故之人,伏乞天地父母,俯垂憫諒,亟遞臣新授職名,俾遂區區微尙,公私不勝大幸。批答見上

○戶曹參判趙泰億上疏,伏以臣,伏聞上候未寧,朝廷有起居之儀,而臣自再昨,重觸風寒,渾身如束,頭疼肌烘,求汗不得,宛轉床席,日夜叫苦,素患渴症,例於冬春之交,輒必添劇,數日以來,引飮無節,神氣日益憊,斷無自力起動之勢,今日問安之列,亦不得進參,情禮缺闕,罪合萬殞,伏乞聖明,亟命鐫削臣職,仍治臣罪,以肅朝綱,以安賤分焉。且臣於新兼兩任,有萬萬難冒者,竝此仰陳焉。臣於史局,昔嘗忝左右史矣,近又叨三房堂上矣。左右史之所重,在於記時政,而諸房堂上,不過刪節時政記而已。至於都廳之任,則就諸房之所刪節者,而裁正之,草創潤色,都出其手,其爲任之緊且重,視左右史諸房堂上,不翅十倍矣。苟非有三長兼備之人,可以任千古是非之公者,莫宜居之,自古膺是命者,無非文苑鴻匠,館閣高手,曷嘗有如臣蔑裂代匱而苟充者哉?臣身之血指汗顔,姑不足恤,公議三字缺顯譏,吁亦可畏,陳章祈免,亶出血懇,見格四行餘缺士夫之所深恥,今臣此言,非出飾讓,數日之內,以此兩任,召牌迭降,而上念公體,下揣私分,不敢趨承,輒犯逋慢,臣之罪戾,益無所逃,不得不疾聲呼籲於嚴廬靜攝之中,乞將實錄都廳、籌司堂上兩任,竝行遞解,仍正違傲之罪,俾臣得以就便調病,少延殘喘,公私不勝幸甚。批答見上

○判決事柳鳳徵上疏。伏以臣,疏迂之性,滓穢之蹤,與世抹摋,病蟄多年,自分屛棄於明時,無望更屬於朝籍矣。不料玆者,見收於振滯之初,以臣爲掌隷院判決事,臣惝怳悸恐,精意未定,繼之以感泣也。本院乃詞訟重地,雖年少精强,識事理明是非者,猶懼不堪,如臣之倥侗蔑裂,百無一能者,何敢貪榮冒祿,一日苟據也哉?況臣狗馬之齒,已踰七袠,神精消亡,筋力萎苶,昏耗遺忘,作一聾瞽,雖欲强起應命,人謂斯何,與其冒居不敢當之地,僨事獲戾,無寧安分守素,退而自靖之爲得也。加以宿患胸腹之疾,遇寒猝㞃,飮啖專閣,眞元日脫,貼身床褥,與死爲隣,旬月之間,萬無供仕之望,詞訟劇務,曠廢可慮,不得不疾聲呼籲於嚴廬之下,伏乞聖慈,俯垂憫下之仁,將臣新授職名,亟許遞免,以便公私,千萬幸甚。批答見上

○掌令鄭雲柱上疏,伏以臣,病伏畿坰,忽叨新命,顧此床簣之喘,實無陳力就列之望,而竊伏聞睿斷廓揮,群兇屛退,王綱振矣,宗社安矣,朝野拭目,遐邇歡忭。爲今日臣子者,玆際承命,義不俟駕,況念臣三行餘缺,白簡狼藉,傾軋已成,數三起廢之數字欫不受其鐟鋒,若其醜辱之橫加,在臣偏酷,臣誠反覆自省,莫測其由,凡論人之道,涉於近似,則人或自明,而今日所被,全不成說,事無指的,語極囫圇,彼論臣者,亦豈有私惡於臣而然哉?是不過承望風旨,欲售擠陷之計,求說不得,而强爲不韙之目耳,臣恐投合二字,適所以自道也。臣雖疲劣,不欲與之呶呶,唯當付之一哂,而旣被其無限詬辱,則決不可一刻冒據於臺次,伏乞聖慈,亟罷臣職,仍令刊名朝籍,永勿檢擧,以安私分,以快人心,不勝幸甚。批答見上

○全羅監司朴師益上疏,伏以臣於分外,謬膺藩命,以才以病,百無一堪,冒死陳懇,冀蒙恩遞,而及承聖批,不賜準許,乃反諭之以勿辭,催之以往欽,臣奉讀以還,感激惶霣,繼之以愕然失圖,不知所以措躬也。夫方岳之任,不可虛授,空疏之姿,無望堪承,此已罄暴於前疏中,抑臣疾病癃癈之狀,支蔓是懼,不爲細陳,只約略說去矣。今若一向泯伏,不爲伸聞,則聖明又何由而俯燭乎?臣本稟性虛薄,居恒兼病,有懍懍之憂,而衰年草土,精識都喪,只一虛殼存焉耳。及至秋間,重患寒疾,繼染毒痁,出入死生,殆閱四朔,神氣大脫,縷息僅延,積敗所祟,百症交㞃,肚脹膈痞,呼吸喘急,痰火上衝,有時昏絶,或泄或痢,登溷無算,强欲動作,則左顚右蹶,非扶難運,少或酬酢,則前忘後失,無語不錯,種種危惡之狀,往而益甚,殆難遍擧,而若其澌頓沈惙,則長時自如,不復有陽界上念,久矣。顧此精神筋力,雖尋常民社之寄,猶懼其不稱,況於此一路藩宣之重乎?五字缺,卽此病狀,雖欲貪榮冒寵,强自驅策,其勢一行半缺踏啓字

○巳時午時,日暈右珥。

○沈樘,以都摠府意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罪人行刑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守禦使敎書,旣已啓下,守禦使李光佐,卽爲牌招,敎諭書密符傳授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柳重茂,以弘文館意啓曰,上番累日闕員,事極未安,校理尹淳疏批已下,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沈樘,以忠淸監司狀啓,新數字缺金永達等燒死事。傳曰,燒死人等令本道恤典擧行。

○又以備邊司意啓曰,在前將兵之臣,設有情病之難强者,不敢久在城外,而行兵曹判書崔錫恒,守禦使李光佐,疏批已下之後,尙不入來受符,此莫非朝綱不嚴之致,其在事體,極爲未安,從重推考,更爲牌招,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兵曹判書崔錫恒疏批已下,卽當牌招,而日勢已暮,待明朝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燼餘

12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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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正臣。左承旨南就明坐直。右承旨柳重茂。左副承旨沈壽賢在外。右副承旨權以鎭在外。同副承旨沈樘坐直。注書尹光益一員未差。假注書黃晸仕直。事變假注書任述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謝恩,兵曹判書崔錫恒。

○大妃殿、大殿、中殿、世弟宮,藥房、政院、二品以上、六曹問安。答曰,知道。嬪宮,藥房、政院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調攝,若何?咳嗽喉乾之症,水剌厭進之候,寢睡不安之節,其有差減之效乎?柴胡涼膈散三貼,已盡於昨日,臣等不可不與諸醫入診,詳察症候後,議定湯劑繼進當否,大妃殿調攝之候,亦復何如?令醫女入診,詳察症候宜當,臣等不勝憂慮之至,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殿症候,已言于醫女,予則諸症,與昨一樣矣。

○政院啓曰,卽者吏曹郞廳來言,今日爲政事,命下,而判書沈檀疏批未下,參判金一鏡式暇,參議未差,不得開政云,參判卽爲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同義禁朴泰恒上疏。大槪,迫於嚴命,黽勉出肅,而至於朴致遠鞫問之獄,終有所不可冒當者,且於籌司之任,非臣衰朽,所可濫叨,乞賜遞改,以便公私事。及修撰沈珙上疏。大槪,嚴敎之下,惶隕罔措,蒼黃迸出,乞伏鈇鉞之誅,以爲妄言之戒事。入啓。

○政院啓曰,昨日玉堂箚中,旣以趙重遇之酷刑致斃,可謂冤枉爲辭,則其心之在於愍惻,可知矣。措語之際,雖有未安之處,以聖上恢弘之德,固宜寬暇,而批旨中一二句語,有非人臣所忍聞者。噫,阻搪窺測,卽向來奸凶輩罪惡,今日廷臣,莫不痛惋憤嫉,齊聲請討,則今聖上,乃反以此等題目,加之於論思之臣,而不少留難,臣等竊爲聖明惜之也。夫聖人聽言之道,貴在乎察其心而略其過,此臣等區區之望也。昨緣更漏已深,文字煩瀆,恐有妨於靜攝之中,今始仰達,惟聖明留意焉,惶恐敢啓。傳曰,昨見堂箚,語涉不擇,故大加拒斥,今觀爾等之陳啓,可不留意,原批入之。

○都承旨李正臣上疏。大槪,臣於昨日備忘之下,竊不勝憂歎,敢貢憂忱,乞賜財察事。及校理尹淳上疏。大槪,再牌之下,隨詣闕外,拜章徑歸,兼附憂慨之忱,略效古人納約之義,伏乞聖明,誅其罪而察其言事。及吏曹參判金一鏡上疏。大槪,隨牌祗詣於闕外,敢陳區區淺見,冀蒙察納事。入啓。

○答玉堂箚曰,省箚具悉。當此改紀弘化之際,伸雪冤枉,可謂急務,若是其言不擇發,箚中所謂大處分之意,何以指的,殊欠妥當矣,改下。

○政院啓曰,守禦使李光佐,牌招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一向撕捱,殊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藥房再啓曰,臣等入診退出後,與李時聖等諸御醫,反覆商議,則皆以爲調攝之候,諸症與前一樣無減,補中益氣湯,似爲力微,加減生脈散,代茶兼進,以爲補氣生津之地宜當云。此藥五貼,爲先劑入,而上候諸症候,感冒之候,雖似少減,膈上痰熱,猶未開豁,前進柴胡涼膈散,今姑停止,柴胡調中湯,加桑白皮一錢,前胡七分,連進五貼宜當云。此藥卽爲劑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左邊捕盜大將申翊夏。

○掌令李濟上疏。大槪,臣於備忘之下,竊有憂慨之忱,敢陳瞽說,以備財察事。及刑曹判書李光佐再牌不進後上疏。大槪,嚴召荐降,至有推考之命,惶隕罔措,而賤疾猝劇,方在淹淹之域,雖欲擔曳入城,胥命陳情,亦不可得,伏乞聖慈,亟命收還資級,俾得急時調息,以延殘喘,重勘臣負犯,以礪臣工事。入啓。

○答吏曹參判金一鏡疏曰,省疏具悉。追念重遇之徑斃,實由予之寡昧,噬臍何及?疏論陳戒切實,勿施贈祭之擧,亦令該曹各別恤典宜矣。答校理尹淳疏曰,省疏具悉。疏陳事,已諭於天官之批矣。

○判義禁洪萬朝辭職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金吾兼任,今姑許遞焉。

○答修撰沈珙疏曰,省疏具悉。原批改下,爾勿執滯,從速察職。

○答吏曹判書沈檀疏曰,省疏具悉。卿之心事,予已洞知,須勿介意,從速行公。

○答同義禁朴泰恒疏曰,省疏具悉,已諭次官議讞之命,從速察職。

○司諫李眞儒上疏。大槪,敢陳憂慨之忱,以備財察,且於兩臺臣之疏,有不可獨爲晏然者,乞蒙恩遞,以快人心事。及獻納李明誼上疏。大槪,臣於日昨嚴敎之下,不敢晏然,病伏且苦,處置請牌,未免違逋,日尋長單,以乞遞免矣。卽伏見兩臺臣之疏,侵斥備至,臣之情勢,一倍危蹙,玆將情病難强之狀,仰瀆嚴廬之下,亟遞臣職,以副人言,以便調息事。入啓。

○政院啓曰,吏曹參判金一鏡來詣政廳,而判書沈檀疏批已下,則自本院請牌,宜當矣,判書所當牌招,而日勢已暮,家在城外,牌招之際,必致夜深,恐有妨於靜攝之中,參判使之退去,待明朝,判書、參判,竝卽牌招開政乎?敢稟。傳曰,使之開政。

○校理尹㝚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勿罷。朝報

○有政。

○吏批,判書沈檀家在城外不進,參判金一鏡進,參議未差,左承旨南就明進。

○以姜現bb爲b兼判義禁,韓配夏爲工曹判書。柳鳳輝爲大司憲李麟徵bb爲b兼知義禁。李夏源爲修撰,徐命遇爲弼善,李世德爲兵曹正郞,柳弼垣爲兵曹佐郞,李森爲右尹,李宜晚爲戶曹參議,金始慶爲原州牧使,柳澨爲海南縣監,沈壽賢爲江華留守,金始煥爲平安監司,韓世良爲咸鏡監司,崔錫恒爲軍器提調,李麟徵bb爲b兼同義禁。《吏曹謄錄》

○修撰沈珙上疏。伏以臣,昨陳短箚,略貢愚忱,及承聖批,辭旨極嚴,至以窺予之淺深爲敎,臣奉讀未半,毛骨俱竦,莫知置身之所也。噫,趙重遇之酷刑致斃,雖曰可矜,而至加追悼,至施以不當施之特恩,則只恐聖朝擧措之或歸失當,職忝論思,不得不少效微誠,而辭旣拙澁,語欠暢達,文字之間,雖有未及照管者,區區寸忱,天日庶幾下燭,而今承此人臣所不敢聞之敎,臣誠惶隕抑塞,直欲鑽地以入,而不可得也。臣旣負此覆載間難容之罪名,則宜不敢一刻蹲冒於直次,而禁鑰已下,轉身無路,達宵繞壁,靡所自容,今始拜章陳籲,蒼黃迸出。伏願聖明,亟命攸司,勘臣妄言之律,治臣擅離之罪,一以肅朝綱,一以安私分,千萬幸甚。批答見上

○吏曹判書沈檀上疏,伏以臣,白首垂死之年,實無當世之念,而適値凶黨迸黜,朝著一空,半夜蒼卒,新命忽降,而國勢岌嶪,聖眷懇摯。臣於是時,精力之衰耗,廉隅之喪失,有不暇計,故乃敢冒昧呈身,自分顚沛,首遭國舅之書斥,繼有四字缺僚席之疏,臺臣之啓,次第勘論,聲罪狼藉三行餘缺去就一節,已無可論,而所可恨者,平日心事,不能見信於同朝之間,狼狽至此也。噫,朋比之習,已成亡國之痼弊,而寅協之聖敎,不啻丁寧,故臣於承命注擬之際,洗滌偏係,一循公議,此則同席之所目見也。不意劾臣餘波,遍及擬望諸人,臣不欲一一辨明,以備事體,而至於權重經、權頀等,目之以干犯名義,臣不敢知此言何謂也。重經之祖故相臣權大運,曾在先朝,最承恩遇,甲戌之初,雖被行譴,旋垂霈澤,及其哀訴上聞,淵衷震悼,獎其淸而牽復舊秩,賜祭賜葬,哀榮備至,而至今數十年,朝著之間,未聞疵議,若其人,果有錮及子孫之罪,則先大王之終始寵遇,生死不替,豈如是乎?頀則故判書權愈之子,而愈之立朝本末,少無彷彿於四字題目,則到今竝錮其子,此豈意慮之所及哉?臣歷觀前史,除逆律外,無子與孫竝錮之文,而人言至此,臣竊爲之駭惑也。臣不諒時勢,容易出脚,身名僇辱,朝象潰裂,臣之一身,固不足恤,而其貽累於我聖上始初公平之化者,亦何如也?臣罪至此,萬殞猶輕,以此情勢,寧犯違慢之罪,斷無冒出之理。伏乞聖明,削臣職名,治臣辜犯,以謝衆怒,以勵群工,不勝幸甚。批答見上

○吏曹參判金一鏡上疏,伏以聖體違豫,庭候且設,臣不敢言私,曉造班行,旋以式暇,退歸私次,天牌輒降,令臣赴政,目今長席引入,右堂作闕,行公之員,只有臣一人,而開政命下,迤至三日。臣於是,不得不隨牌祗詣於九閽之外,而趙重遇贈職致祭之敎,昨夕遽下,臣曹固當擧行,而臣竊有不克奉承者,玆敢略陳區區淺見,以冀五行餘缺以爲冤枉於當初者也。臣之所竊恨者,刑德馭下之柄,唯在殿下,顧何可一任群下之所爲,請配則配之,請刑則刑之,心知其冤,而假以毒手,骨碎於桁楊之下,而曾莫之恤焉。噫,死者不可復生,刑者不可復續,殿下今雖悔之,何補於旣沒之殘魄也哉?今殿下若復追思愍憐,特令攸司,厚給其妻兒,則德音旣宣,恤典且擧,渠之泉壤孤魂,可使感泣,殿下於渠,斯亦足矣。贈官致祭,何等重典,猝乃濫施於重遇,至使聖朝之恩數屑越,國人之瞻聆駭惑,而不少留難也?嗚呼,殿下旣失於前,遽殺不當殺之人,又誤乎後,欲施不可施之恩,臣竊重爲殿下惜之也。臣且伏見玉堂箚批,至以窺予淺深爲敎,何殿下激惱太過,迫切若是乎哉?儒臣一箚,殊欠點檢,徐究本意,不過爲殿下匡救而已,斷無他腸。今以一言之不槪聖心,過生疑怒,不復恕諒,直加以向來奸兇之罪目,殿下之待帷幄近臣,何太薄也?噫,珪玷未磨,駟馬難及,其所以貽累聖德,爲如何哉?伏願聖明,亟加三思,收還趙重遇贈職致祭之命,而令攸司擧行恤典。且命爻周堂箚批旨中未安措語,毋使國體厚損,聖德虧欠焉。臣本樸愚,唯以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爲事君之第一義,居常自警,矧今荷聖上不世之殊遇,致身至此,臣所以一分報效之道,祗在於補拾殿下之闕遺,仰贊殿下淸明之理,斷斷忠赤,炳炳如血,臣何敢自外於殿下,而不復進一言乎?噫,仲虺之贊成湯,不稱其無過,而稱其改過,尹吉甫之頌宣王,不美其無闕,而美其補闕,惟殿下,念念在玆,治疏將上之際,得見政院啓辭之批,旣下留意之敎,仍取元三行半缺

○同義禁朴泰恒上疏。伏以臣於日昨,怵分畏義,不敢言病,黽勉趨承,奉行成命,而至於致遠等嚴問之事,在臣嫌礙之端,旣達於前後疏陳,今不可變改,至於籌司堂上,責任甚重,濫蒙塡差,實是意外,豈如臣庸碌識慮淺短者之所可冒當者哉?如或不量才分,徒竊榮名,揚揚出入於機要之地,則是臣誣一世之人才,臣心之愧恧,當復如何?玆敢一聲仰籲於宸嚴之下。伏乞聖慈,諒臣血懇,亟遞臣金吾籌司之任,使職務無滯,微分粗安,千萬幸甚。批答見上

○左參贊洪萬朝上疏,伏以臣於本府拿鞫人魚有龍等三人及李弘述事,不可參涉之狀,已悉於前後疏中矣。此事最係緊急,而身爲一府之長,輒皆引嫌,不能與聞於其間,則何可諉以次官代行乎?因仍蹲據,以貽苟簡之誚哉?且臣淹冬臥病之餘,猝當劇地,累日扶策,幾乎顚仆,昨日冒雪往來,感傷非細,渾身寒束,百骸皆痛,却食昏倒,無望起動,乃者玉體未寧,百僚庭候,而臣獨息偃在家,不能自力進參,以少伸犬馬之忱,臣罪無所逃矣。伏乞聖明,俯察臣情病之俱苦,先將臣金吾兼任,亟賜鐫改,使鞫事無滯,因治臣闕禮之罪,以安私分,不勝幸甚。批答見上

○校理尹淳上疏,伏以臣於昨日,冒控血懇,冀收誤恩,及承批旨,誨諭諄諄,有踰常格,臣雖至迷昧,豈不感激於恩顧?第其區區自劃,寧被違傲之誅,終無一分冒承之勢,故嚴召之下,竟未祗赴,澟惕兢栗,斧鉞是俟,只推之命,遽下意外。臣於此,益復驚惶悶蹙,罔知攸處,而顧此叨三字缺籧篨咫尺之間,有死而已。玆敢復申苦衷,伏乞四行二字缺備忘,有趙重遇贈職致祭之命,何殿下之作此大事,以嘗試殿下者情狀痛惡,當初施以編配,非出於群下之言,而出於聖斷,光明正大之擧,孰不欽歎,而厥後鞫問刑訊之請,雖勿聽可也,有請輒允,以至於杖斃,殿下旣一失之矣。今乃過加追悼,施之以萬萬不可施之典,殿下又再失之矣。刑斃雖過分數,要之不免於罪,殿下悔之於一失,補以再失,則夫豈若一失之爲愈也?況官祭榮贈,乃所以褒忠奬節之具,豈可以一時追悔之意,濫施恤典於怪鬼之輩,有若褒忠奬節者然哉?殿下三十年典學睿鑑之高明,率土所瞻,凡於義理分限,何所不洞燭哉?君臨之道,勿論事之巨細,必也適宜合理,堅守分限,方可以服人心而垂後來,卓然自立於無過之地,今遽以礪世之隆典,施之於有罪之人,以之駭四方之聽聞,貽百世之譏議,其何如哉?且伏見堂箚之批,尤有萬萬憂歎者,夫明王改紀之際,伸雪冤枉,固是先務,而如重遇者,謂之不當至死而死,則可矣,至加以伸雪褒奬之恩典,實爲矯過之歸,此儒臣所以急於匡救,而槪擧前日編配時聖批中二字,欲明重遇非所宜言之罪而已。夫豈有一窺聖明淺深之意哉?殿下之逆疑臣隣,乃至於此,何其出言之不審也?今雖因喉司陳啓,改下聖批,而若此根未斷,隨遇而頻復,則臣恐自此,君臣上下,情志乖阻,雖有忠言至計,不敢聞於紸纊之下,此誠非細故也。愚衷耿耿,達宵無寐,敢以草草數語,納約之義,伏願聖明,更加三思,以最初編配之心爲心,亟寢三字缺贈祭之命,以光聖德,益恢聖度,坦懷待下三行缺批答見上

○政院啓曰,掌苑署官員來言,明日立春物膳,本署提調看品內入,而提調宋相琦出去江上,提調有故,則例以工曹堂上看品,而工曹亦無行公堂上,無他推移之員云。提調宋相琦所當牌招,而時在江上,勢難及期擧行,工曹判書未差,參判柳鳯輝實病方重,參議韓世良在外,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工判有闕之代,今日政差出。

○兵批,行判書崔錫恒病,參判李台佐病,參議朴彙登病,參知李仁復進,左承旨南就明進。

○同知單金千重,僉知三單,權䪦、李有慶、蔡德潤,副護軍沈宅賢、白時耉、李森、金礪,副司直朴師益,副司正任述,副司果尹泰衡,捕盜大將申翊夏,平安兵使元徽除授事,承傳。

○南就明啓曰,校理尹淳,修撰沈珙疏批已下,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沈樘,以義禁府意啓曰,平安前郡守柳惠章,寶城前郡守閔泰東,谷城前縣監金相漢,定山前縣監金泳,金海前府使柳濬等元情公事,除刑推議處事,判下矣。御史封進文書下本府,議處時,以爲憑考之地,何如?傳曰,允。

○南就明,以濟州防禦使狀啓,方物鰒果,不能趁時上送,待罪事。傳曰,勿待罪事,回諭。

○沈樘,以咸鏡監司狀啓,咸興等官居奴辛金等十一人,爲虎囕死事。傳曰,囕死人等,令本道恤典擧行。

○又以宗簿寺官員,以提調意啓曰,王世弟冊禮後,本廳及外四處御牒,竝爲修改,前頭《璿源錄》奉安時,亦爲一體奉安,何如?傳曰,允。

○又以宗簿寺官員,以提調意啓曰,今秋冬等講學宗室勤慢抄出,而應講之人,旣無準分,則紙筆墨施賞,不爲擧論,而其中分數最少之人及無緣不進,無分之人,不可全然無警責之道,二分以下,行東恩副正槫,行鶴城副正楦,行花恩副令𪳄,行礪恩副守梅,南陽守熀,密春副守焌,花平副令橃,坡興守楌,鶴陵副守榯,花豐令楏,竝推考。無分行礪昌副守柙,洛春正培,長溪正棣,驪平副守燧,齊昌令㯙,韓陽令楹,光春令棬及無緣不進夏雲守榜,原溪守㮿,原陽令梔等,竝從重推考。光恩令楧,自戊戌秋冬等,至辛丑秋冬等,連七等內,己亥秋冬等,以《譜略》修正事停講,庚子秋冬等,以國恤停講,其餘五等連爲居首矣。雖未準劃數,例有論賞之事,而格外恩賞,自下不敢直請,上裁,何如?傳曰,依允。特爲加資。

○南就明,以宣惠廳意啓曰,本廳及戶曹各倉倉底,皆有募民,凡倉中守直、修掃、築墻、負石等役,無不擔當,故外方上三四字缺到泊,則負石納倉之役,亦爲專屬,則募民使食其半行缺米負石之役,移給坊民事,二行半缺入啓定奪矣。其後坊民等數字缺負石之雇價,不應倉中之雜役,募民則旣失雇價之利,而獨當雜役,殊非定奪之本意,極爲無據,且聞坊民任掌輩,獨專其利,不爲均分於坊民,故坊民以此稱冤,至有呈狀本廳,以還屬募民爲請,其爲弊端,種種如此,則不可仍爲置之,船米負石之役,依前專屬募民,俾無紛爭之弊,何如?傳曰,允。燼餘

○午時,上御進修堂,藥房入診入侍時,提調崔錫恒,副提調李正臣,記事官尹光益、張斗周,編修官金克謙,醫官李時聖、權聖徵、許坫、方震蘷、吳重卨、李時弼、金德三。錫恒進伏曰,雪後日氣,一倍寒澟,大妃殿調攝之候,何如?上曰,一樣矣。錫恒起伏曰,聖候咳嗽、喉乾、水剌厭進諸症候,亦何如?上曰,一樣矣。錫恒又起伏曰,中宮殿氣候,何如?上曰,無事矣。錫恒又起伏曰,世弟氣候,何如?上曰,無事矣。錫恒又起伏曰,嬪宮氣候亦,何如?上曰,無事矣。錫恒曰,大妃殿感冒之候,少減後無漸次差三字缺困惱之候,一向無減,補中益氣湯,力微難於責效,四行半缺上曰,唯。錫恒請令諸醫診脈候,諸醫以次診脈。李時聖曰,左脈微沈,右脈帶數,而不至大段,外感之候,已有和解之漸矣。諸醫之言略同。正臣曰,咳嗽晝則比夜,何如?上曰,一樣矣。錫恒曰,自上未寧之候,蓋是感冒,而殿坐處頗覺疏冷,不無添感之慮,此後則必於別堂溫煖處,召接臣僚,何如?上曰,唯。諸臣以次退出。燼餘

12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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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正臣。左承旨南就明坐直。右承旨柳重茂。左副承旨朴彙登未肅拜。右副承旨權以鎭在外。同副承旨沈樘坐直。注書尹光益一員未差。假注書黃晸仕直。事變假注書任述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戶曹參判趙泰億,同義禁減下肅拜。

○大妃殿、大殿、中殿、世弟宮,藥房、政院、二品以上、六曹問安。答曰,知道。大殿,政院問安。答曰,知道。二品以上、六曹問安。答曰,知道。勿爲問安。嬪宮,藥房、政院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雪後寒緊,伏未審夜來,聖體調攝,若何?昨日劑入湯劑,其已進御,而咳嗽喉乾之候,水剌厭進,寢睡不安之節,其有差減之效乎?今日臣等,不可不與諸醫入診,詳察症候宜當。大妃殿調攝之候,復如何?加減生脈散其已兼進乎?臣等不勝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殿症候一樣,生脈散,自今日兼進爲敎。予則諸症候,與昨無減,而咳嗽益甚,水剌厭進日甚,寢睡不得安穩矣,勿爲入診。藥房口傳啓曰,卽伏承問安之批,諸症候一樣無減,至以咳嗽益甚,水剌厭進日甚,寢睡不得安穩爲敎,臣等益不勝憂慮之至,旣有勿爲入診之敎,惶恐不敢更請,而卽與諸御醫入診,詳察症候宜當,敢啓。答曰,當令醫官入診。

○傳曰,左相命招,使之卜相。

○政院啓曰,金吾獄囚多滯,委屬可慮,昨日政新除授判義禁姜鋧,同義禁李麟徵,竝卽牌招,以爲趁卽開坐之地,何如?傳曰,允。又啓曰,判決事柳鳯徵,陳疏承批之後,已至累日,尙不出肅,詞訟積滯,委屬可慮,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又啓曰,立春物膳,卽當看品內入,新除授工曹判書韓配夏,卽爲牌招,以爲看品內入之地,何如?傳曰,允。又啓曰,卜相時開政,例也,政官牌招開政乎?敢稟。傳曰,依爲之。

○判義禁姜鋧牌不進後上疏。大槪,金吾新命,遽及於屛蟄廢散之餘,所當竭蹶趨承,而年至病痼,神識昏耗,所患聾病,比來添劇,聽獄議讞之任,決難堪當,嚴召之下,竟未祗赴,罪合萬殞,乞蒙遞改臣判金吾之任,使罪囚無滯,緊務無曠事。入啓。

○校理尹淳,修撰沈珙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勿罷。

○賓廳啓曰,今日卜相事,命下矣。臣承牌來詣賓廳,而命相體重,臣獨卜入未安,惶恐敢啓。傳曰,安心卜入。

○賓廳卜相封入。傳曰,加卜。

○謝恩,判決事柳鳳徵。

○藥房再啓曰,入侍醫官退出後,與諸醫反覆商議,則皆以爲卽今諸症候別無與昨有異,前劑入湯劑,仍前進御,忍冬茶頻頻溫進,以爲漸次和解之地宜當云。忍冬茶五貼劑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政院啓曰,工曹判書韓配夏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物膳看品,一時爲急,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謝恩,工曹判書韓配夏。

○府啓,言路開閉,實關國家之興亡,可不懼哉?殿下嗣服之後,奸黨日滋,縱恣成風,一以阻塞言路,爲壅蔽聰明之計,或有異己之人,一言發口,剌論時事,則輒必群起跳踉,構揑而擊逐之,如承旨宋成明、柳重茂、李眞儉、金始㷜,正言趙最壽等言事之疏,雖或有大小輕重之別,俱出於爲國陳忠,而或疏或啓,極意粧撰,終必除去後己。使忠言讜論,無得以上徹主聽,若非天啓聖衷,赫然威斷,則國家危亡,迫在朝夕,言之至此,誠極寒心,當此更張振勵之日,不可不明正其罪,請當該前後三司之論啓陳疏人,竝命削奪官爵,隨參人亦爲罷職。黃海兵使金時泰,以權凶親屬,受其卵翼,昏夜綢繆,情跡陰秘,出身數年,驟陞二品,雄府腴閫,惟意圖占,浚民膏血,輦輸權門,國言喧騰,負犯狼藉。副摠管柳就章,本以庸騃鄙夫,作爲權凶鷹犬,前後踐歷,無非濫竽,陞擢將任,預受密約,凶謀秘計,無不勇赴,累費千金,買納庄土,事績彰露,無以掩諱。御營千摠梁益標,本以凶悖麤勇之人,爲世所棄,而最爲權凶輩所拂拭,潛跡密室,作爲爪牙,向日庭請之日,身無實職,闌入闕中,內着軍服,外衣朝衣,跟護相臣,須臾不離,蹤跡非常,行止可疑,如此陰邪兇秘之徒,不可置之輦轂之下,重貽人心之疑惑。請黃海兵使金時泰,副摠管柳就章,御營千摠梁益標,竝邊遠定配。洪州牧使洪致中,賦性便侫,處心崎嶇,左右顧瞻,惟利是趨,外托士類之名,內附鬼蜮之黨,閃弄頭角,欺世媒榮,見棄淸議,恬不知愧,且於頃日備忘之下,中外臣僚,莫不奔走祈懇,而彼致中,獨何心腸,退坐近地,曾無片言之陳請。乃於事過之後,緩緩上來,殊無悶迫渴急之意,有若應文塞責者然,分義所在,安敢乃爾。其後卽被權凶之吹噓,濫躋上卿之崇班,旣遞還仍,厭然冒據,從他笑罵,自爲得計,搢紳之羞,莫此爲甚,今此黜補之擧,可見公議之所在,而猶不足以懲其罪釁。請洪州牧使洪致中,削奪官爵,門外黜送。副司直李㙫,立朝行已,無一可取,見棄淸議,已是可耻。頃日柳鳳輝之請鞫,出於兇黨之手,而㙫,乃挺身入參,聲罪狼藉。噫,賣官圖利,古人所鄙,㙫與鳯輝,平生親友,而趨附世熖,甘心自陷於戕害故舊之科,不料淸朝宰列,有此鄙夫,末乃一疏,雖自爲發明之計,草草數語,不過塞責,則決不可以此,有此寬恕。請副司直李㙫削奪官爵。答曰,依啓。李㙫事,不允。

○謝恩,輔德金東弼。

○觀象監,夜五更,月入太微東垣,啓。朝報

○有政。

○吏批,判書沈檀,參判金一鏡進,參議未差。

○以朴彙登爲左副承旨,洪萬遇爲校理,洪廷弼爲副校理,洪萬遇爲兼司書,朴泰恒爲禮曹參判,尹就商爲刑曹參判,權珪爲工曹參判,任守幹爲刑曹參議,丁思愼爲工曹參議,李師尙爲全羅監司,朴光秀爲平市直長,權㝡爲濟用副奉事,趙泰耉爲領議政,崔奎瑞爲左議政,崔錫恒爲右議政。承文提調二單,崔奎瑞、崔錫恒,兼世弟傅崔奎瑞,兼知經筵左賓客宋相琦。柳鳳逸爲刑曹正郞,李明升爲刑曹佐郞,沈尙燦爲氷庫別提。尹㝚兼南學敎授,李眞儒兼中學敎授,朴弼夢兼東學敎授。黃爾章爲司書,別兼春秋二單,沈珙、尹惠敎。校書著作單方萬規,成均博士單吳瑞鍾。韓配夏爲內醫提調。義禁都事李輝千,典設別檢尹東任相換。光恩令楧,今加明善,訓鍊都監提調單宋相琦,御營提調單宋相琦。《吏曹謄錄》

○輔德金東弼三度呈辭。入啓。遞差。

○柳重茂,以侍講院意啓曰,本院新除授弼善徐命遇,時在京畿積城地,書筵入番事緊,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輔德金東弼辭單,旣有還給之命,卽爲牌招察任,說書有闕之代,後日政,以在京無故人差出,何如?傳曰,允。

○又以吏批意啓曰,義禁府參下都事,生、進差出事,定奪矣。新除授義禁府都事李輝千,以仕滿,次第陞差本職,而旣是蔭仕,則不可仍授,與他相當職生、進人換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吏批意啓曰,古阜郡守李萬成,以劇賊捕捉之功,加資事,命下矣。雖已資窮,未經準職,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特爲加資。

○又以吏批意啓曰,判書沈檀參議未差,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

○又以吏批意啓曰,玉堂、春坊闕員,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相避竝擬,何如?傳曰,允。

○又以吏批意啓曰,全羅監司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他道守令中可合人竝擬,何如?傳曰,允。

○兵批,承旨啓曰,無政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玉堂上下番闕直,已有日矣。事極未安,校理尹淳,修撰沈珙,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禁衛大將,訓將使之姑爲兼察事,命下矣。訓鍊大將尹就商,卽爲牌招,聽傳敎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南就明,以戶曹意啓曰,近年以來,連値儉歲,稅入大縮,加以累經都監大役,曹儲蕩竭,目今百官頒祿,軍兵放糧及許多經費,萬無推移繼給之路,誠甚悶慮,不可無別樣變通之道。忠淸道牙山倉所屬邑,與沿海各邑辛丑條稅米太,山郡作木及黃海道各邑辛丑條稅米太,山郡四邑作錢,明年三月二十日內上納,慶尙道作木,四月三十日內上納,畿邑稅穀,依前定奪,亦卽來納京倉,以爲及時取用之地,而或有如前遷就不納之邑,則當該守令及差使員、海運判官,各別入啓論罪,鄕色亦爲拿致京獄,嚴刑懲治之意,知委諸道,何如?傳曰,允。

○沈樘,以內醫院官員,以都提調意啓曰,近來兩殿,俱有未寧之候,當此逐日問安之時,提調不可不備員,而提調崔錫恒,陞拜相職,不待陳疏,徑先變通,固爲未安,而卽今事勢,宜卽出代,且有前例,今日政卽爲差出,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意啓曰,禁軍秋冬等都試,連因有故,不得設行,當此隆寒,勢難擧行,在前如此之時,則有仍停都試,設行祿試射之規,今亦依此擧行,何如?傳曰,允。燼餘

12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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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正臣。左承旨南就明。右承旨柳重茂。左副承旨朴彙登坐直。右副承旨未差。同副承旨沈樘坐直。注書尹光益一員未差。假注書李普昱。事變假注書任述仕直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大妃殿、大殿、中殿、世弟宮、嬪宮,藥房、政院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調攝,若何?咳嗽益甚,喉乾之候,水剌厭進日甚,寢睡不安之節,其有差減之勢乎?大妃殿調攝之候,亦復如何?今日令醫女入診,詳察症候宜當。不勝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殿症候一樣,予則諸症候一樣矣。

○去夜內醫院官員,以都提調意啓曰,近來兩殿,俱有未寧之候,當此逐日問安之時,提調不可不備員,而提調崔錫恒,移拜相職,不待陳疏,徑先變通,固爲未安,而卽今事勢,宜卽出代,且有前例,今日政卽爲差出,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政院啓曰,罪人趙聖復設鞫事,命下矣。旣已拿來,處所何處爲之乎?敢稟。傳曰,本府爲之。又啓曰,金吾開坐,一時爲急,況今罪人入來,設鞫事,前已命下矣。判義禁姜鋧,同義禁李麟徵,所當牌招,而疏批未下,有不敢循例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竝牌招。又啓曰,右副承旨權以鎭縣道陳疏,纔以捧入,而上來遲速,姑未可期,當此設鞫多事之時,該房承旨,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改差。

○忠淸監司書目,公州呈,以右副承旨權以鎭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遞差。

○答判義禁姜鋧疏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安心行公。

○政院啓曰,新拜左議政崔奎錫,時在京畿龍仁地,上來事依例遣史官傳諭,上來時給馬事,京畿監司處,亦爲下諭,何如?傳曰,允。

○同義禁李麟徵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於卿,斷無所嫌,從速察職。

○政院啓曰,右副承旨權以鎭改差事,命下矣。政官卽爲牌招開政,其代以在京無故人差出,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又啓曰,罪人趙聖復設鞫事,命下矣。兩司當爲進參,而大司憲柳鳳輝,掌令鄭雲柱,正言權頀未肅拜,執義李廷濟在外,持平尹聖時受由在外,掌令李濟,司諫李眞儒,獻納李明誼疏批未下,大司諫梁聖揆,正言徐宗厦陳疏,持平朴弼夢呈辭,除在外疏批未下之外,竝牌招,使之推移進參,何如?傳曰,允。

○謝恩,判義禁姜鋧。

○傳曰,因趙重遇事,被謫人及李夢寅疏下諸人一倂放送,示予追悔之意。

○謝恩,同義禁李麟徵,兼東學敎授朴弼夢。

○工曹判書韓配夏上疏。大槪,內局提擧,旣是保護聖躬之地,受此任者,不得兼刑官,例也。伏乞聖慈,將臣金吾兼任,亟命鐫改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辭至此,金吾之任許遞焉。

○大司諫梁聖揆上疏。大槪,臣之賤病,一向危苦,一未進參於候班,臣罪至此,萬殞難贖,天牌降臨,分義至嚴,不敢不忍死趨詣於闕外,而顧臣病情沈苦,決無自力供仕之望,懇乞亟削臣職,仍勘臣闕禮之罪,以肅朝綱,兼附草草數語,以備裁察事。入啓。

○政院啓曰,義禁府都事來言,領議政趙泰耉,以爲本職尙未肅謝,右議政崔錫恒,除拜之後,未及陳疏,領府事金宇杭,身病甚重,今此鞫坐,勢難進參云。莫重罪人聖復設鞫命下之後,趁未開坐,何以爲之?敢稟。傳曰,領相使之肅謝進參。

○領議政趙泰耉箚子。大槪,敢陳才分疾病,決難堪任之勢,冀蒙斥退,更卜賢德,無曠天工,俾安私分事。入啓。

○正言徐宗厦啓曰,臣頃以閔鎭遠等九人削黜事,論啓蒙允矣。追後聞之,則伊時庭請議罷時,或有隨參人而見漏者,或有不參人而混入者,臣初不詳審,論事做錯,宜以此詣臺自劾,而賤疾適苦,無望起動,縮伏俟譴之際。又伏見掌令鄭雲柱,正言權頀自明之疏,則不思自反,反罵言者,一則曰承望風旨,一則曰餘波射人。臣不勝駭惑,繼之以慨然也。夫憲臣之在黨人秉政之日,旣參館錄,且占言地,終至含默,以致苟容,則投合之目烏得免乎?至若諫臣,則卅載見枳,猝擬淸望,聽聞所及,物情未允,此臣之有所指斥於銓長改正之啓也。今不必呶呶索言,以損事體,而旣被其無限醜詆,臣何敢一刻仍冒於臺次乎?以此以彼,俱難晏然,而連以病勢之沈淹,未卽引避,略陳短疏,日事呼籲,而喉司不諒,終始退却,方在悶蹙矣。卽因鞫廳開坐,召牌辱臨,臣不得不强疾趨詣,而情勢如此,理難仍冒,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禁府,金時泰鐵山府,柳就章長興府,梁益標泗川縣遠地定配,bb啓b。

○刑曹,李喜之長興府,兪宅基洪原縣遠地定配,啓。朝報

○有政。

○吏批,判書沈檀牌不進,參判金一鏡進,參議未差,都承旨李正臣進。

○以李仁復爲承旨,李眞望爲兵曹參議,朴師益爲慶州府尹,朴萬普爲洪州牧使,兪業基爲漢城參軍,李廷說爲義盈奉事,趙泰耉爲御營都提調、禁衛都提調、司僕都提調、司饔都提調、奉常、司譯、經理都提調,金宇杭爲軍資、軍器、宗廟都提調,沈檀爲司僕提調,李肇兼知義禁。《吏曹謄錄》

○備邊司,禁衛大將望宋相琦。《備局謄錄》

○權以鎭疏曰,伏以臣,本月十三日祗受邸便傳授,初八日有旨,以臣爲承政院右副承旨乘馹上來者,臣夏初以來,待罪本職,絲毫無補,尸癏逋慢,徒積罪戾,特蒙恩遞,歸伏遐鄕,感祝洪造,已而夢寐之外,除命又降,驚惶感激,徒有涕淚,滓穢之蹤,旣不宜屢玷近密,而累旬旅次供劇之餘,仍之以長途撼頓,宿患濕痰之病,挾感發作,頭疼嘔泄,閉門涔涔,旬日之間,無以自力登道,當此院中多事之日,僚員又多不齊,決不可一日虛帶,以重曠廢。伏乞聖明亟命遞改,以便公私,臣無任祈懇屛營之至,謹昧死以聞。批答見上

○工曹判書韓配夏疏曰,伏以臣,年至病痼,不堪供劇,而一旬之內,除命稠疊,感激恩私,强起承命,今此內局提擧,爲任最重,尤非病殘賤臣,所可兼察,而當此兩殿玉候未寧之時,不敢爲祈免之計,黽勉冒進,而內局旣是保護聖躬之地,處此任者,不得兼獄官,例也。卽今鞫獄方設,變通一時爲急,玆敢陳懇於靜攝之中。伏乞聖明,將臣金吾兼帶,亟命遞改,千萬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批答見上

○知義禁李麟徵疏,伏以臣,篤老之年,衰朽之質,疾病沈綿,精力消亡,蟄伏江郊,與世相絶,分作聖世之棄物矣。乃者金吾新命,忽下於千萬夢寐之外,而天牌遠臨,臣誠驚惶感激,不知所出,目今新化淸明,遠近拭目,如使臣,有一分自力之望,豈不欲竭蹶趨承?一謝恩命,而顧臣宿患淹伏之餘,添得寒疾,日夕叫苦,寢食專廢,氣三行餘缺,罔非人臣不忍聞之罪名,今雖天鑑孔昭,群奸盡黜,而私心猶澟,餘悸未定,何可徒恃榮寵,彯纓結綬,爲當世進取之計哉?以此情病,萬無冒進之勢,恩召之下,竟未祗赴,臣罪至此,益無所逃。伏乞聖慈,亟賜遞罷,使微分獲安,議讞無滯,不勝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批答見上

○判義禁姜鋧疏曰,伏以臣,年至病痼,踪跡孤危,與世抹摋,杜門坯蟄,自分爲枯木死灰,一紀于玆矣。金吾新命,遽及於千萬意外,仰惟聖明,不棄舊物,遺簪墜履,猶且記存,而臣於十數年前,屢忝是任,已試無效。況今白首垂死之年,神識荒耗,且臣聾病,通朝之所共知,咫尺之間,人語未分,如閑慢職任,則或可奔走效力,而至於聽獄議讞之任,決非所堪,雖欲竭蹶趨承,其勢末由,此則姑舍勿論,適値上候未寧,連參問安之班,觸冷重傷,擔舁還家,渾身戰掉,頭疼如碎,咽喉腫爛,牙頰浮痛,晝夜叫苦,勺飮未呑,委席奄奄,人鬼莫分,嚴召之下,竟未祗赴,臣罪萬死,區區危悃,不得不冒死哀籲於天地父母之前。伏乞聖慈,俯賜哀怜,亟遞臣判義禁之任,使罪囚無滯,緊務無曠,公私萬幸,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批答見上

○沈樘啓曰,備邊司郞廳,以大臣意來言,今日賓廳坐起日次,而上候方在未寧中,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都摠府來言,闕內各處,軍兵夜巡檢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朴彙登,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淸[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沈樘啓曰,新除授副校理洪萬遇、洪廷弼,時在忠淸道忠州地,別兼春秋尹惠敎,時在尼山地,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朴彙登,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月令醫員朴弼興手本,則時囚罪人沈㙉,本以質弱,素抱胸痛之症矣。久處冷地,胸痛苦劇,重患感冒,頭痛大作,四肢如束,臍間痰塊,時時上衝,呼吸不通,至於昏窒之境云。自前罪人病勢如此,則有保放救療之規,敢此仰稟。傳曰,保放。

○沈樘啓曰,校理尹淳,修撰沈珙,旣有只推之命,竝更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吏批啓曰,司僕寺,雖非都提調衙門,近來提調一員,本以大臣差出矣。今亦依前例,以大臣擬望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批,行判書宋相琦未肅拜,參判李台佐病,參議未差,參知李仁復進,左副承旨朴彙登進。

○吏批啓曰,判書沈檀牌不進,參議未差,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

○兵批,副司直權以鎭,副司果尹惠敎、鄭健一。

○假注書黃晸出仕,代李普昱爲之。燼餘

12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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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正臣。左承旨南就明。右承旨柳重茂。左副承旨朴彙登。右副承旨李仁復坐直。同副承旨沈樘坐直。注書尹光益一員未差。假注書李普昱仕直。事變假注書任述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校理尹㝚三度呈辭。傳曰,還出給。

○校理尹淳,修撰沈珙,掌令鄭雲柱,正言權頀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勿罷。

○大妃殿、大殿、中殿、世弟宮、嬪宮,藥房、政院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凝沍倍緊,伏未審夜來,聖體調攝,若何?伏聞醫官所傳之言,咳嗽有加,水剌厭進一樣,而且有頭部微疼,膈間不淸利之候云。臣等益不勝驚慮之至,喉乾之候及寢睡不安之節,亦何如?症候之有加如此,今日臣等,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症候矣。大妃殿調攝之候,亦何如?補中益氣湯五貼,已盡於昨日,今日亦令醫女入診,詳察症候後,議定繼進當否宜當,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殿症候,已言于醫女爲敎,予則咳嗽有加,水剌厭進,頭部微疼,膈間不淸利之氣及喉乾之候一樣,寢睡不得安穩矣。勿爲入診。

○藥房再啓曰,卽伏承問安之批,至以咳嗽有加,水剌厭進,頭部微疼,膈間不淸利之氣及喉乾之候一樣,寢睡不得安穩爲敎,臣等益不勝憂慮之至,旣有勿爲入診之敎,惶恐不敢更請,而卽今醫官入診,詳察症候,且伏聞醫女所傳之言,則大妃殿諸症候,與前一樣。臣等卽與諸醫,反覆商議,則皆以爲補中益氣湯,依前加入,加進五貼宜當云。此藥卽爲劑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答領議政趙泰耉箚曰,省箚具悉卿懇。卿之才德,允合輔弼,予志先定,公議僉同,卿其安心勿辭,速出論道,以副上下之望,而刑鞫之坐,定式施行焉。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府前啓,請司直李㙫削奪官爵事。新啓,引嫌而退,偶未詳覈,元非大段,臺疏侵斥,不足深嫌,不可以此,輕遞言官,請正言徐宗厦出仕,何如?答曰,不允,末端事依啓。

○政院啓曰,金吾開坐,一時爲急,昨日政新除授知義禁李肇,同義禁朴泰恒,以禮曹參判未肅拜,不爲行公,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謝恩,知義禁李肇,禮曹參判朴泰恒,右副承旨李仁復,別兼春秋沈珙。

○三司,削奪官爵現告,洪就祚、李聖龍、金橰、金萬胄、金龍慶、宋必恒、朴弼正、申昉、洪鉉輔。罷職現告,蔡膺福、李浣、宋道涵、李廷熽、愼無逸、趙尙絅、兪崇、申晳、權𥛚。

○藥房三啓曰,入診醫官退出後,竝與未入侍醫官,反覆商議,則皆以爲聖候咳嗽之症有加,頭部微疼,膈間不淸利之氣,亦不無風寒再感之致,五拗湯,加桑白皮、片芩酒炒各一錢,連進三貼,以爲和解之地宜當云。此藥三貼劑入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政院啓曰,卽者義禁府郞廳,以鞫坐事來言,領議政趙泰耉,以爲箚批,有刑鞫之坐定式施行之命,右議政崔錫恒,以爲本職肅謝後,當爲進參,領府事金宇杭,以爲身病甚重,勢難進參云。莫重設鞫命下之後,已至二日,而尙未開坐,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右相肅謝後進去。

○左承旨南就明,校理尹㝚、尹淳,正言徐宗厦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勿罷。

○實錄廳郞廳,以摠裁官意啓曰,近日諸堂上皆有故,久未開坐,極爲可慮,都廳堂上崔錫恒陞拜右議政,代一房堂上李光佐陞差,其代刑曹參議任守幹,洪致中削黜,代洪萬朝差下,一房郞廳尹心衡病,代掌令李濟差下,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朝報

○領議政趙泰耉箚曰,伏以人臣受命,其辭之者,非一道也。或有以才分不逮而辭之者,或有以時勢之難而辭者,或有以病不能堪務而辭者,雖有輕重,而同歸於不可任其責,則一也。今臣已試蔑效無用之人也,國人知之,朝廷知之,臣亦自知之。國人之知,朝廷之知,終莫如臣之自知之明,而惟聖明不知臣所尙,擢置三事之列,俾責百揆之敍,此豈臣才具識量,所可一分堪任哉?經年逋命,罪重山丘,而不以爲罪,頻加敦勉,適當國家艱虞之會,又承懇摯之恩召,不得不進身京輦,以有今日矣。不幸病纏膏肓,藥餌無效,乍出應事,輒復增劇。臣之才具識量,不可堪承之勢,已備陳於筵席之下,病狀之不堪任事,殿下亦已俯燭矣。擬俟庶事之稍定,位著之粗備,陳辭乞退,以守本分。千萬不意,忽承首揆陞拜之命,實非臣夢想之所到也。元輔之地,其責尤重,不可輕畀於匪人,臣將媿死而不堪當也。且臣於昨日,終夕觸冷於賓廳,歸家昏倒,痁疾尤劇,悶急之形,去死不遠,以此病狀,豈望復起趨事乎?藥院問候之列,旣未能自力趨進,金吾鞫囚之坐,亦不爲出令,臣罪萬死。且伏念藥院之臣,不得詣刑鞫之坐,已有定式,病若二字缺當赴藥院,鞫囚何可爲也?敦勉右相,卽爲出仕,然後一行半缺堪任重責之勢,亟命斥退臣職,更求賢德而改卜,俾天工無曠,愚分少安焉。取進止。批答見上

○吏批啓曰,卽接掌隷院牒呈,則司評李顯之親病危劇,決無離側供仕之望云,改差,何如?傳曰,允。

○朴彙登,以兵曹言啓曰,今二十日文臣朔試射日次,而試官落點未下,日勢已暮,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今日爲之。

○李正臣啓曰,近來廳中,位甚不齊,出納之際,事多苟艱,而今日左承旨南就明,右承旨柳重茂,病不仕進,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朴彙登啓曰,同義禁朴泰恒,以禮曹參判未肅拜,不爲行公,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卽者訓鍊大將尹就商,送言于本院曰,禁衛軍務,姑爲兼察事廳,傳敎矣。禁衛都提調,今已差出,則他營似不當兼察云。在前如此之時,亦有都提調摠察之例,何以爲之?敢稟。傳曰,都提調兼察。

○又啓曰,禁衛大將,都提調兼察事,命下矣。曾前或有命招都提調之時,或有發牌郞廳,分付之規,今則何以爲之?敢稟。傳曰,郞廳發牌,使之,分付。

○李仁復,以兵曹言啓曰,來二十二日入直禁衛營哨官李光輔受㸃矣。卽者本營書員來言,光輔以其父病猝劇,受由於兼大將,下去忠淸道忠州地云,勢不得已原單子中,改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二局別將元次周,明日入直受點矣。次周自訓鍊都監有罪汰去云。宜有變通之道,不得已原單子中,改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沈樘,以實錄廳郞廳,以摠裁官意啓曰,撰修之役,一日爲急,而近日諸堂上多有故,久未開坐,極爲悶慮,都廳堂上崔錫恒陞拜右相,代一房堂上李光佐陞差,一房堂上陞差,代刑曹參議任守幹差下,洪致中削黜,代行左參贊洪萬朝差下,一房郞廳尹心衡病難察任,改差,其代以掌令李濟差下,竝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今此推鞫時,本府都事不可不備員,而都事朴師漢在外,合有變通之道,都事尹守迪、尹東卨缺三四字等待其回還,令該曹閑官相換,口傳差出,何如?傳曰,允。

以宗親府意啓曰,頃因本府草記,半行缺又因兵曹草記,旋寢成命矣。卽今宗班數字缺人員,至於一百三十八人,二品以上四十四員,堂上二十三員,合而計之,則堂上以上六十七員矣。闕內出入陵幸時,每品陪從宗廟各陵殿五享大祭及朔望祭,宗班之實預差,每巡塡差,多至數十餘員,凡依幕、門望及往復導從等事,皆以本府下人責應,以此十人書吏,十五名使令,常患不足,不成貌樣,生事之弊,比比有之。雖以近事言之,王世弟冊禮陳賀與庭請,實是國家莫大之擧,而因吏隷之不足,終未能遍告于諸宗,以致未及進參,自宗簿寺,至有啓請論責之擧,本府乃是接待衙門,因下人之苟艱,諸宗至被問備之罰,事勢之未安,爲如何哉?今若減省,則一府凡事之苟艱,姑舍勿論,將不成衙門體貌,其虧損事面,莫甚於此,攸司之臣未諳本府事體之如許,有此減數之請。曾在先朝庚辰備忘中,宗親府,居百司之首,疲弊最甚等敎觀之,當初復舊,雖適在王子君出宮之時,而實由於軫念本府之疲弊,而有此下敎矣。今豈可以時無王子君,而有所減損乎?取考《大典》,則本府隨廳書吏六人,君以上書吏各一人,則卽今六人見存之數,比《大典》所載,不啻六分之一,當此經費匱渴之時,雖未能盡復其額,些少下人,又從而減損,則許多宗班,萬無接待之理,亦難望衙門貌樣之路,不得不更此仰請,本府書吏、使令、軍士今番減省之數,仍存勿減,以爲接待諸宗之地,何如?傳曰,允。燼餘

12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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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正臣。左承旨柳重茂。右承旨朴彙登。左副承旨李仁復坐直。右副承旨任守幹在外。同副承旨沈樘仕直。注書尹光益一員未差。假注書李普昱仕直。事變假注書任述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大妃殿、大殿、中殿、世弟宮、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調攝,若何?昨劑入湯藥,卽爲進御,而咳嗽、喉乾,水剌厭進,頭部微疼,膈間不淸利之氣,其有差減之勢乎?今日臣等,與御醫入診,詳察症候,宜當,大妃殿調攝之候,亦何如?臣等終宵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殿症候,與昨一樣爲敎,湯劑進御,而予則諸症候一樣,湯劑進御,而水剌厭進差勝矣,勿爲入診。

○左承旨南就明上疏。大槪,臣於再昨申退之際,中路馬蹶,墜地重傷,牽引刺痛,不能轉動,以此病狀,萬無供職之勢,天牌之下,未免坐違,臣罪尤合萬殞,乞蒙鐫削,仍治臣違傲之罪,以安私分事。入啓。遞差。

○領府事金宇杭箚子。大槪,略陳病狀,乞蒙廢禮之罪,兼附瞽說,以備採納事。及右議政崔錫恒上疏。大槪,萬萬夢寐之外,忽承不敢當之職名,驚惶震惕,罔知攸措,除目之下,宜有律正之論,而恭俟累日,迄未有聞,玆敢呼籲於靜攝中,懇乞將臣新除相職,亟賜改正,以幸國事,以安私分事。入啓。

○政院啓曰,當此多事之時,院僚不可不備員,左承旨有闕之代,政官卽爲牌招開政,以在京無故人差出,何如?傳曰,允。又啓曰,義禁府郞廳來言,今日鞫坐,右議政時未肅謝,不得開坐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大司憲柳鳯輝上疏。大槪,臣伏蒙聖上終始曲全之德,春宮明察解釋之恩,得有今日闔門相對,不覺涕血之交流,荐承除旨,屢逋召命,而不敢唐突陳疏,方此惶悶縮伏,柏府新命,又下於此際,繼有天牌之臨門,聖眷愈隆,臣情愈蹙,顧臣脚病,分作廢疾,奔走供職,已無其望,一謝天恩,亦莫之遂,瞻望宸極,只自措躬悲悼而已。伏乞聖慈,亟命遞臣本兼職名,仍令勿復檢擧,不勝大願事。入啓。

○領議政趙泰耉箚子。大槪,臣於兩軍門竝兼之命,有不敢自安者,略陳格例,以備裁處事。入啓。答曰,省箚具悉卿懇。箚辭如此,御營提擧之任勉副焉。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傳曰,拿來罪人趙聖復,聞其原情,速速擧行。

○答右議政崔錫恒疏曰,省疏具悉卿懇。卿之才德,允合輔弼,予志先定,公議僉同,何用控辭,以孤至意乎?卿其安心勿辭,速出論道,用副朝野之望。仍傳曰,遣史官傳諭,與之偕來。

○答領府事金宇杭箚曰,省箚具悉卿懇。兼帶三提擧或是舊例,病未進參,有何所傷?所陳之事,予當留意焉,卿其安心善攝,以副虛佇之望。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答大司憲柳鳯輝疏曰,省疏具悉。旣往之事,今不必介懷,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備忘記,予自潛邸時,心常痛惡內官張世相、高鳯獻、宋相郁之爲人奸譎,不可置之近侍之列,竝邊遠定配。

○政院啓曰,禁府郞廳來言,罪人聖復鞫問事,卽當依傳敎,急速擧行,而右議政崔錫恒,以爲陳疏時未承批,不得進參云,今則批旨已下,依傳敎使之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口傳政事,實錄知春秋洪萬朝,兼春秋任守幹。

○bb政院、玉堂b,兵曹參判李台佐,戶曹參判趙泰億,詣閤門外請對。以上朝報

○吏批,判書沈檀呈辭。入啓,參判金一鏡進,參議未差。

○實錄兼知春秋單洪萬朝,兼春秋館修撰官任守幹,兼春秋單李濟。已上口傳

○以任守幹爲承旨,李光佐爲兼知春秋,柳鳯徵爲兵曹參知,柳弼恒爲京畿都事,沈瑋爲義城縣令,辛夢弼爲舒川郡守,李承源爲綾州牧使,柳遵爲司評,尹趾慶爲掌樂正,李龜齡爲宗廟直長,任敬爲敦寧奉事,宋寅明爲說書,朴㻐爲典籍,洪萬朝爲奉常提調,柳鳯輝爲典醫提調,朴泰恒爲司宰提調,李光佐爲司譯提調,朴泰恒爲平市提調,李台佐爲濟用提調,李肇爲觀象提調,趙泰億爲司圃提調,魚有龜爲尙衣提調,金演爲氷庫提調,李光佐爲典牲提調,金翼亮爲軍資奉事,別兼春秋單朴弼夢,兼養賢直長單韓澍。《吏曹膽錄》

○備邊司啓曰,江都災荒,振古所無,且因留守之遞易,以致許久曠官,賙賑凡事,多未措置,而近聞島中飢困轉甚,流散出陸者,其數夥然,餘存之民,亦在頷顑瀕死之中,保障重地,委屬可慮,新留守沈壽賢,自政院別爲下諭,催促上來,使之不多日內赴任之意,敢稟旨擧行,何如?答曰,允。《備局膽錄》

○大司憲柳鳯輝疏曰,伏以臣,妄陳一疏,幾陷大戾,幸蒙聖明天地之大德,王世弟寬仁之盛恩,得不爲桁楊之鬼,靡身粉骨,未足以喩,臣欲報罔極之心,而感戴之誠,亦不但延頸願死之恤情而已。仍念臣疏之初上也,大臣卿宰三司之臣,鎭日伏閤,以至曠日,春坊、宗班、館學,相繼投章,以臣疏語,句句而誣解,字字而巧織,湊合千古之惡名,粧成一身之斷案,首尾四五朔之間,臣晝則席藁待命,自分必死,夜則寢驚夢愕,寧欲無生,到今追提,驚魂未定,實不知所以摸捉伸白,而亦何可徒恃天日之在上,不爲之一言,以自暴其窮天極地之冤也哉?惟我王世弟,卽我殿下之介弟也。以殿下之介弟,爲殿下之儲嗣,旣稟慈志,又下御筆,處分一下,擧國同慶,此實宗社無疆之福,戴天履地,孰敢有異議於其間乎?先臣曾於己巳,被柳緯漢之斥,陳疏自別,有曰,由後之一心愛戴,卽臣子死太子之義之語,臣雖愚迷,亦知斯義,臣疏所謂成命已下,無容更議者,卽此義也。第其事體,至重且大,而伊時大臣,不爲親自建白,一臺官草草疏論,及至批下之後,亦當遲待明朝,從容稟定,而預會闕中,仍卽請對,夜分而入,鍾鳴乃罷,出入催促,殆近呼斥,此不可行之於儕流間稍加尊敬之地,其敢行之於君父之至尊至嚴耶?無禮於君若是,而人莫敢矯其非,臣誠不勝慨惋,越俎而言之,其曰,毋使威福下移者,乃所以爲殿下也。其欲國體之尊重者,亦所以爲春宮也。溯觀臣疏語意,寧有一言半辭,幾微毫忽之及於本事,而其所吹毛而覓,洗瘢而求者,專出誣陷,都不成說,臣何必一一條辯,以犯煩猥之誅乎?臣疏主意,不過刺擧大臣諸臣入對時,無嚴不敬之罪,其在自處之道,唯當泥首乞罪之不暇,而乃反益肆其氣焰,張大其擧措,其心則怒在議已。必十字缺以安乎否乎等語,攙及不敢言八字缺不有,而若其所以一言蔽之者,則乃是名號旣定之後云云,此則臣疏已有無容更議之語,故又從而爲之辭曰,成命未下,則抑將容他議乎云云,此所謂何患無辭,而亦可以知其所窮矣。槪其意不如此,則無以構殺臣,不殺臣,則無以自掩其罪狀,而創隱然不滿之題目,勒加動搖國本之罪名,臣之苦心血誠,所欲忠者國耳。忠於其君,而動搖其君之國本,雖三尺童子,亦必知其爲誣,固不待臣之刺心以自明,而所以隱然二字,眞出於莫須有之遺意,倘非我聖上終始曲之德,春宮照察解釋之恩,臣身之虀粉,固已四字缺是前後聖敎,輒以狂妄爲臣之罪者,實三字缺臣本情之斷斷無他,臣雖明日入地,死目將瞑,南北謫,實所甘心。迺者更化之初,天日之光,又回於覆盆之下,至有配單置之之命,聞來惝怳,如癡如夢,若死更生,感極而悲,闔門相對,不覺涕血之交流。噫,人君之於人臣,天地之生成也,母之顧復也。凡恩以下缺

○李仁復啓曰,大司憲柳鳳輝,掌令鄭雲柱未肅拜,執義李廷濟在外,掌令李濟陳疏未下批,持平尹聖時受由在外,朴弼夢呈辭,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于李仁復曰,知道。

○又啓曰,禁府郞廳來言,今日鞫廳,右議政崔錫恒,時未肅謝,故不得開坐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兵批,行判書宋相琦未肅拜,參議李眞望在外未肅拜,參知未差,參判李台佐進,右副承旨李仁復進。

○前行兵曹判書崔錫恒疏曰,伏以臣於頃者,身帶本兵曹之任,屛伏郊坰之外,非不知分義之未安,而顧臣賤疾,已入膏肓,再疏承批,荐辱召旨,而委頓床席,望斷陳力,一味惶懍,譴何是俟,適當自上未寧之候,累日彌留,至設庭班,臣則此際忝叨保護之任,憂煎之忱,有倍恒人,息偃郊次,義不敢出,不計死生,擔舁入城,趨詣藥院,少伸情禮,因仍供仕,本非始慮之所及矣。不意枚卜之命,忽及於萬萬人望之外,臣誠驚懼惝怳,措躬無地,夫輔相之職,百責所萃,其任則論道經邦,使宅百揆也。其責則燮理陰陽,奠安生靈也。苟非才德兼備,望實俱隆者,莫可輕授,是以觀輔弼之賢否,而卜世道之否泰,責任之重,爲如何哉?臣本庸虛謭劣,百不猶人,歷試內外,無一可記,才識疎淺,不足以需世務,地望輕微,不足以鎭物情,雖簿書錢穀之事,猶且潰潰,顧此台鉉之任,豈有冒當之理乎?矧今艱虞溢目,飢饉連年,生民捐瘠,餓殍相望,內而府庫,外而州縣,儲蓄罄竭,公私赤立,賑活之責,茫無措手,加以朝象泮渙,止泊無期,位著空虛,殆不成貌樣,雖使前輩長德,有雅望通才當之,尙難稱塞,況如臣蒙學蔑識,爲世所輕者,其何以左右承弼,彌綸敗局,以副我殿下委寄之盛意也哉?除目之下,宜有糾正之論,而訖未有聞,玆敢瀝陳肝血,仰籲於嚴廬靜攝之中。伏乞聖慈,俯諒微懇,將臣新授議政之職,亟命改正,以幸國事,以安私分,不勝大願,臣無任祈懇屛營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卿之才德,允合輔弼,予志已定,公議。以下缺疏批見上出燼餘

12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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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正臣。左承旨柳重茂坐直。右承旨柳彙登。左副承旨李仁復。右副承旨任守幹在外。同副承旨沈樘坐直。注書尹光益一員未差。假注書李普昱仕直。事變假注書任述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大臣及二品以上、三司,請對入侍。

○大妃殿、大殿、中殿、世弟宮、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正言權頀三度呈辭。以國忌齋戒,留政院。

○校理尹㝚,司錄韓啓震,文臣朔試射時,稱病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勿罷。

○兵曹判書宋相琦,刑曹判書李光佐,禁府都事李泰岳。

○實錄廳郞廳,以摠裁官意啓曰,二房郞廳李承源外任,代前府使鄭楷差下,三房郞廳柳復明在外病重,久不上來,今姑改差,其代以持平朴弼夢差下,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司直鄭楷、申弼誨、鄭來周。

○領府事金宇杭箚子。大槪,伏聞國有非常之變,不勝驚惶痛迫之忱,敢陳淺見。伏乞聖明,亟命王府設鞫,嚴覈得情,快正邦刑事。入啓。

○大臣以下政院、三司請對。傳曰,所懷書入。

○三司合啓,臣等卽伏聞慈聖,有下大臣之諺敎,下端有石烈、必貞兩宮人名字,其一則以凶悖之說,肆然於殿下及慈聖至嚴至尊之前,其一則締結宦臣者也。慈敎如此,交構兩宮,窮凶極惡之罪,彰著無餘,決不可一日容息於覆載之間。請宮人石烈、必貞等,亟正邦刑。答曰,依啓。

○禁府,張世相鏡城府,高鳯獻光陽縣,宋相郁長鬐縣,遠地定配。bb啓b

○府前啓,司直李㙫削奪官爵事,停啓。

○鞫廳罪人趙聖復元情不服。傳曰,推鞫姑罷。

○觀象監,夜二更,流星出參星下,入西方天際,狀如拳,尾長三四尺許,色白,四更,月入氐星中。啓。朝報

○朴彙登,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闕直,事體未安。校理尹淳,昨日旣有只推之命,更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李仁復啓曰,小臣鞫廳坐起進去下直。

○今月二十二日夜三更,左副承旨李仁復,同副承旨沈樘,修撰沈珙,兵曹參判李台佐,副摠管趙泰億請對。

○五更,領議政趙泰耉,右議政崔錫恒,都承旨李正臣,禮曹判書李肇,戶曹判書金演,左承旨柳重茂,右承旨朴彙登,追後請對。傳曰,竝引見。

○李仁復啓曰,吏曹判書沈檀,參判金一鏡,工曹判書韓配夏,訓鍊大將尹就商,司諫李眞儒,獻納李明誼,持平朴弼夢,校理尹淳,校理尹㝚,同爲入侍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請對退出後,藥房閤門外安之時,大妃殿承傳色,袖持諺書下敎,傳授都提調趙泰耉。趙泰耉敬奉拆見,卽後,口傳啓曰,卽伏承承傳色所傳諺敎,臣等不勝驚惶震蕩之至。東宮升儲,實是宗社無疆之福,一國臣民,莫不延頸願戴,而不意中人交構,以致震邸之不安。昨夜宮僚引接時徽敎,實是人臣所不忍聞者,臣等不任驚心憂迫之懷,相率請對陳情,當該閹豎,旣蒙摘發正法之命,神人之憤,庶可少洩。臣泰耉,今方請現於震邸,俾盡慰安之意,而皆承萬萬意外之下敎,先大王後嗣之托,只有我殿下與東宮,臣等有死而已,豈敢不盡心保護?矧今處分旣定,此諺敎,不可煩諸耳目,故謹此封還,臣等常常陳勉於大朝及東宮者,只是篤友愛而盡孝敬,三殿和協之意,而亦願自內尋常勸勉於兩宮之間,以盡和平之福,是臣區區之望也。至於內人負犯,非外廷之所知,自內出付攸司,以正典刑,恐或得宜,區區所懷,敢此竝達。

○大妃殿又下諺敎,史官翻謄曰,儲嗣之定,卽奉先王之遺敎,而大殿親書爵號,予又以諺敎,下于大臣而定之矣。不幸宮人及宦寺,交構兩宮,欺蔽聖聰,予心常慨然,嘗招宮人,多般開諭,以爲和同之道,則敢以凶悖之說,肆半行缺其罪狀,必有當律,其一宮人半行缺依律處置,而卿等亦宜調護我主上及東宮,以保我三百年宗社,毋負我先王之遺敎,是所望也。石烈、必貞。

○藥房口傳再啓曰,又伏承諺書下敎,益不勝驚隕痛迫之至,下敎中兩內人,今方陳啓于大殿,請出付攸司,一體正法。而至於末段下敎,伏惟我聖上,至仁至孝,儲宮亦盡孝敬之道,且伏念宗社先王之靈,默佑於冥冥之中,夫豈有一毫他慮?而臣雖無狀,敢不殫誠竭力,以死爲期,仰體先大王遺敎,益盡保護東宮之道,以毋負我丁寧之慈敎乎?伏乞聖慈殿下,寬心弛慮,毋至於煩惱添損於靜攝之中,是臣泣血區區之望。答曰,兩啓知悉。

○沈樘,以都摠府言啓曰,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仁復,以問事郞廳,以鞫廳大臣意啓曰,問事郞廳鄭楷、申弼誨、鄭來周,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以爲參坐之地,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朴弼夢、鄭楷,單付實錄兼春秋。

○今日請對時,李正臣,以守禦使李光佐,雖未及登對,旣入闕中,使之肅謝退去之意仰達,而陳疏未承批,不得肅謝云,仍爲出去,敢啓。傳曰,知道。

○李正臣啓曰,領議政趙泰耉,戶曹判書金演,兵曹參判李台佐,戶曹參判趙泰億,政院、三司,有不可不稟定之事,請對之意,敢啓。傳曰,所懷書入。

○沈樘啓曰,刑曹判書李。三四字缺傳曰,知道。

○假注書任述書啓,臣承命馳往于議政府右議政崔錫恒所住處,傳宣聖批,則以爲,臣以萬萬無所似之身,叨萬萬不敢當之任,謹以一疏,仰暴情實,冀蒙兪音,少安微分矣。伏承聖批,辭旨優渥,夐出尋常,乃以安心勿辭,速出論道爲敎,至遣史官,與之偕來。伏地莊誦,感極涕零,在臣分義,固當趨承之不暇,而才德之淺薄,責任之隆重,姑舍勿論,而顧臣賤疾,已入膏肓,藥院奔走之餘,一倍添劇,腰脚痿痛,難於屈伸,行步蹣跚,動輒須人。加以內傷外感之症,觸冒風寒,轉輾沈痼,委身床席,無路起動,而聖敎勤摯,敦召至此,臣之一身,有不暇顧,謹當力疾詣闕,以承明旨云矣。大臣旣有承命之意,故臣則先爲來到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仁復,以備邊司言啓曰,江都災荒,振古所無,且因留守之遞易,以致許久曠官,賙賑凡事,多未措置,而近聞島中,飢困轉甚,流散出陸者,其數夥然,餘存之民,亦在頷顑[顑頷]濱死之中,保障重地,委屬可慮。新留守沈壽賢,自政院別爲下諭,催促上來,使之不多日內赴任之意,稟旨擧行,何如?傳曰,允。

○柳重茂啓曰,右副承旨任守幹,時在京畿廣州地,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仁復曰,推鞫姑罷。

○沈樘,以備邊司言啓曰,江原監司呂必容,自原州牧使移拜矣。使之除朝辭,卽爲赴任,何如?傳曰,允。

○領議政趙泰耉,行兵曹判書宋相琦,刑曹判書李光佐,戶曹判書金演,工曹判書韓配夏,兵曹參判李台佐,刑曹參判尹就商,戶曹參判趙泰億,吏曹參判金一鏡啓曰,臣伏承慈殿諺書下敎,有曰宮人及宦寺,交構兩宮,欺蔽聖聰,予心嘗慨惋。嘗招宮人,多般開諭,以爲和同之道,則敢以兇悖之說,肆然於大殿及予坐之前,其罪狀,必有當律,其一宮人,乃締結宦寺者,仍書內人石烈、必貞兩人之名,三四字缺愕之至。如此窮兇極惡之輩,決不五六字缺宮闕之間,大臣卿宰中赴鞫坐外,臣與留在闕中及自外追到諸臣,復此請對矣。今承所懷書入之命,卽當更爲請對,而靜攝之中,一日再瀆,實爲惶恐,敢此仰陳。請內人石烈、必貞等,亟命出付攸司,與逆閹有道、尙儉等,一體正法,上以副慈聖之敎,下以安儲宮之心,以洩一國神人之憤,不勝萬幸。

○柳重茂,以司謁口傳啓曰,領議政,素患關塞之症,猝然危重,不得承批,擔曳退歸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政院啓曰,卽伏見慈殿諺書下敎,則有以宮人石烈、必貞,締結宦寺,交構兩宮爲敎。臣等不勝驚心痛骨之至。此等惡逆之輩,敢以兇悖之說,肆然於至尊至嚴之前,論其罪狀,三尺至嚴,決不可一日假息於覆載之間,故臣等隨大臣、諸宰、三司之後,同聲請對矣。今承所懷書入之命,所當更請入對,而靜攝之中,煩瀆是懼,敢此書達。請內人石烈、必貞等,亟命出付有司,快正邦刑,上以副慈殿之敎,下以安儲宮之心,則實有光於聖上孝友之德,宗社無疆之福,可基於此矣,惶恐敢啓。答曰,知道。

○大司憲柳鳳輝,大司諫梁聖揆,司諫李眞儒,掌令鄭雲柱、李濟,校理尹㝚、尹淳,持平尹聖時,獻納李明誼,修撰沈珙啓曰,臣等卽伏聞慈聖,有下大臣之諺敎,下段有石烈、必貞兩宮人名字,其一則以兇悖之說,肆然於殿下及慈聖至嚴至尊之前,其一則乃締結宦寺者也。慈敎如此,其交構兩宮,窮兇極惡之罪,彰著無餘,決不可一日容息於覆載之間,請宮人石烈、必貞等,亟正邦刑。答曰,依啓。

○大司憲柳鳳輝,大司諫梁聖揆,司諫李眞儒,掌令鄭雲柱、李濟,校理尹㝚、尹淳,持平尹聖時,獻納李明誼,修撰沈珙等啓曰,臣等伏聞昨夜,春宮有引接宮僚之事,臣等驚四五字缺因諸臣之入對陳請,聖斷三字缺有逆閹正法之命,群下莫不欽仰我慈聖下大臣之諺敎,臣等聚首驚愕,直欲無聞,而不可得也。諺敎書下兩宮人,臣等方請亟正邦刑,而臣等請對之意,亶出於瀝血陳戒於殿下之前,以效區區之憂國愛君之誠矣。有此所懷書入之敎,臣等益不勝憫鬱而抑塞焉。噫,先大王血屬,惟有予與延礽而已者,豈非向日建儲時下敎乎?今殿下,旣以先大王遺意,正位東宮,則宗社無疆之福,億兆願戴之情,當復如何?而不幸今日,東宮有bb下b宮僚之令,慈聖有下大臣之敎,臣等伏覸敎令辭意,專由於宦妾交亂之致。豈料聖明之世,有此罔極之變也?從古以來,國本不安,而其國不亡者,未之有也。宦妾售奸,而其國不亂者,亦未之有也。惟我聖上,以出天之孝,因心之友,若因幺麼宦妾輩,交構惎間之言,致令貳極有一毫不安之心,則此豈平日群下,期望我聖明者哉?古人,以兄弟比於四肢,至於分苦分痛之義,嘗發於聖敎。雖尋常兄弟之間,猶當如此,況我春邸,以先王之介子,爲殿下之儲嗣,則其付托委寄之重,不但殿下友于之私情而已。此等義理,以殿下之明聖,顧何待臣隣之勉戒,而臣等之所以眷眷至此者?只欲導殿下以篤愛無間之至德,暴臣民愛戴春宮之血忱。伏願聖明,深加睿念,曲軫主器之重,益篤天顯之情,兩宮之間,和氣藹然,則實國家億萬年無疆之休。而至若宦官宮妾中罪惡彰著者,或命正法,或方請討。自此宮闈之間,庶無妖孽之敢干,而堤坊或弛,浸潤易行。雖以四聰之明,亦有所不能周知遍察者,更願聖明,勿以今日罪人之斯得,謂可懲畏,而少忽於照管嚴束之道,千萬幸甚。答曰,知道。

○敎南漢山城守禦使刑曹判書李光佐書,王若曰,備陰雨而盡綢繆,卽國家之急務,作爪牙而摠驍健,亦師垣之重權。所以中丞董師,碩儒克奏武績,潞公起廢,時議亟畀戎權。矧當溢目之艱危,尤須注意於賢俊。惟卿,稟資魁碩,絶人聰明。博學敦行,早襲賢父之訓,高才達識,遠繩名祖之譽。具博大之器者,常患欠於縝密,而卿則施無不宜,有幹局之稱者,每多遜於文學,而卿則兼有其長。故自釋褐之始,卽期支廈之材。逸足堅甲,紫路平於遐責,妙齡高步,靑雲滿於後塵。出百里而茇召棠,民蒙膏潤,按二邦而攬范轡,吏挾霜寒。諫省風稜,百僚爲之動色,銓部衡鑑,輿論服其無私。間者遘悶于時,居然遜荒,于時起來,折盈庭之議。忠貞彌著於危疑,徑歸賦毁車之詩,朝野共想其風采,知卿緩急之可寄。故予倚畀之斯隆,眷玆百濟舊城,實惟三輔重鎭,分王畿而置使,摠戎爲其輔車,衛神京而作防,江都與之犄角,山谿險固,旣虎距而龍盤,儲胥亙連,亦星羅而碁布,肆聖祖因舊繕治,安不忘危,歷累朝專意增脩,慮在防患,惟其事權之重也。常使宰相而領之,不幸饑癘之遄臻,以致兵民之積困,廉已竭地已殫,誰恤庚癸之呼,壯者散弱者顚,殆空戊巳之戍。苟遇倉卒有變,恐難晋陽爲歸,念此疎虞多端,孰云魏國之寶,膺是收拾之責,宜得文武之材。玆授卿以南漢山城守禦使,卿其克闡壯猷,無負寵命,勿五六字缺莫諉書生之不知兵。浚塹脩隍,預爲五六字缺峙糧穀甲,恒若對壘之時,推恩信撫疲殘,俾平時知親上死長之義,衛父兄捍頭目,庶他日奮執殳登埤之忠,凡諸設置之多方,皆以便宜而從事。於戲,予不以城池爲固,所恃惟卿之才,卿亦期金石其心,亟圖稱予之意,消阿隍之歲月,幾年闔門養威,變朔方之旌旗。此日登壇受鉞,由輕重之有別,所以畀西閫而復留,顧望實之無踰,是應褫中權而旋授,尙竭素懷,勉副至懷,故玆敎示,想宜知悉。知製敎李德壽製進

○今十二月二十三日,大臣、諸臣、政院、三司請對入侍時,大妃殿,加減生脈散加進五貼事,榻前。二字缺

○今十二月二十三日,大臣二品以上、政院、三司請對引見入侍時,合辭所啓,臣等伏聞昨日王世弟,引接宮僚,乃以一二閹豎,作俑中間,欲生除去吾身之計。今日問寢視膳,亦且隔塞,將欲出閤外俟罪爲敎,臣等驚惶罔極,相率請對矣。其動搖國本,大逆不道之罪,合置邦刑,請亟命摘發,不待時處斬。上曰,摘發正法,可也。出擧條燼餘

○卯時,上御進修堂,領議政趙泰耉,右議政崔錫恒,戶曹判書金演,禮曹判書李肇,工曹判書韓配夏,吏曹判書沈檀,兵曹參判李台佐,戶曹參判趙泰億,吏曹參判金一鏡,訓鍊大將尹就商,都承旨李正臣,左承旨柳重茂,右承旨朴彙登,左副承旨李仁復,同副承旨沈樘,司諫李眞儒,掌令李濟,獻納李明誼,持平朴弼夢,校理尹㝚,校理尹淳,修撰沈珙,假注書李普昱,記事官申處洙,編修官金克謙請對入侍時,趙泰耉進曰,聖候調攝中,氣體,若何?上曰,一樣矣。泰耉曰,湯劑進御後,咳嗽之候,有加效乎?請詳聞之。上曰,一樣矣。泰耉曰,喉乾、頭疼,膈間不淸利之候,亦何如?上曰,一樣矣。泰耉曰,昨承下藥院之批,有水剌少勝之敎,未知一向差勝乎?上曰,一樣矣。泰耉曰,大妃殿氣候,夜來,何如?補中益氣湯服數已多,困惱之候,生脈散連日兼進乎?上曰,然矣。泰耉曰,前進生脈散,已盡於昨日,今日又當繼進五貼矣。上曰,唯。泰耉曰,臣伏聞昨夜,春宮引接宮僚下令曰,一二閹豎,作俑中間,問寢視膳,亦至隔塞,故涕泣陳達,初有拿推之命,卽爲還收,又承嚴敎,情境不安,將欲出閤外,席藁俟罪,陳疏辭位等語爲敎云。臣聞此不忍聞之敎,不勝驚惶罔極之忱,相率來詣,謹此請對矣。臣不敢知緣何故而至於此境,亦何由而遽寢拿推之命耶?臣歲首陳箚,頃日筵奏,勉陳同氣間友于之道,殿下亦必記有之矣。古人以閹豎,比之家僮,試以私家言之,則信聽僕隷之言,爲兄弟不協之事,則其家興乎亡乎?初旣拿推,旋命還收,在東宮不安之心,當復如何?豈殿下愛幺麼一家僮,而不卽嚴鞫正法,以爲慰安春宮之道耶?大凡兄弟,如手如足,殿下恒篤友于之情,春宮務盡孝敬之實,兩宮之間,和氣藹然,此實億萬年無疆之休也。小臣以經傳中,兄弟旣洽,和樂且湛等語,以備加勉之方矣。允若玆,兄弟之間,湛樂怡愉,宮闈之內,雍穆和悅,則先王在天之靈,祖宗陟降之靈,豈不眷顧悅豫於冥冥中,而慈聖之心,亦豈不歡欣於此乎?其間設有不合底意,其在殿下之道,每當寬假,思有以曲全之矣。崔錫恒曰,小臣除拜相職,纔過數日,辭疏之批,去夜始下,辭旨優渥,未蒙準請,繼以有史官偕來之命,而顧臣病狀,萬無自力冒出之望矣。伏聞宮官所報,驚惶震惕,五內崩潰,一身死生,有不暇顧恤,敢此來詣矣。自古聖王,莫不以孝友爲本,同氣雖多,撫愛慈恤之道,宜無所不至。況先王骨肉,只有殿下與春宮,而新立儲嗣,國本大定,中外臣民,擧切延頸之願,宗社臣民之托,係於春宮之一身。兩宮之間,和氣藹然,而一二閹豎,敢生離間之計,至於春宮,不得自安,春宮之心不安,則先王在天之靈,安得不䀌傷於冥冥之中?以慈殿止慈之念,亦必憫然於心,宗社存亡之機,迫在呼吸之頃。伏望設數字缺覈,得其情實,以正其罪,俾折奸萌,以安春宮,以上慰祖宗在天之靈。泰耉曰,小臣曾在先大王時,藥院入診之際,仰瞻殿下侍側,王世弟、延齡君,在左在右,不勝欣慕嘉悅之忱矣。不幸延齡遽沒,殿下之所恃爲依者,只一世弟而已。況今儲位已定,一國延頸,付托之重,果何如也?而殿下友愛之篤,宜有倍於平日矣。兄弟者,一人之身,而分以爲二,殿下曾有分痛分苦之敎矣。無乃一二家僮,敢肆作俑,爲此阻隔非常之變,則烏在乎分痛分苦之意耶?殿下之仁聖慈愛,一國臣民,莫不欣仰矣。今若猝聞此非常莫大之憂,則其駭聽聞而缺仰望者,庸有極乎?沈檀曰,兩大臣旣已備陳,無容更達,而第王世弟下令中,至有除去吾身之敎,則係是大逆,臣意則不必鞫問,亟正邦刑宜矣。仁廟朝癸亥,治群兇,何待鞫問後正法乎?臣有難安情勢,呈辭受由,決不當冒出,而國有非常之變,一身廉義,不暇顧恤,敢此隨諸臣入對矣。泰耉曰,檀之言是矣。閹豎惡逆,彰著無餘,則決不可一刻容貸,臣等拿鞫之請,猶似輕緩,直加處斬宜矣。韓配夏曰,春宮以不忍聞之說,旣已下敎,則閹豎之罪逆,彰著無餘,諸臣所達,如是懇摯,宜殿下快從群下之請,亟加處斬之律,俾安東宮之情,以快國人之心,千萬幸甚。金演曰,東宮引接宮官,至以出閤俟罪,除去吾身等語,涕泣下敎,則此宦輩亂逆情節,元無可論。殿下何所持疑,而尙靳諸臣沐浴之請耶?李台佐曰,春宮引接宮僚,旣有此敎,則宦豎之罪,彰著無餘,其在王法,斷不可容貸,宜卽處斬,以安東宮之心焉。檀曰,此事不必持疑,諸臣之縷縷爭執,至於如此,則公議之至嚴,此焉可見,惟願亟賜允從,以正王法焉。李肇曰,閹豎不過爲灑掃之一家奴而已。凡於使令之際,雖有不謹之事,惟當痛懲之不暇,況此罪逆,已著於春宮下令,有不忍聞,則斷不可一刻容貸。諸臣所達,旣如是懇摯,伏願殿下,翻然下敎,亟賜允從,顧何所惜,而留難之三字缺李仁復曰,臣於夜半,猝聞宮僚所傳之說,卽爲蒼黃請對,今始入侍,而諸臣所達,皆是矣。彼閹豎,罪關惡逆,則決不可晷刻容貸。伏乞快施典刑,以從群下之請焉。趙泰億曰,臣與李台佐,入直闕中矣。忽伏聞王世弟引接宮僚,有非常之敎,不勝驚惶,卽爲請對,而未承下敎,仍爲達曙,今與諸臣,同爲入侍矣。殿下於此事,不必持疑,閹豎之罪,如是彰著,諸臣之請,如是懇摯,則惟願亟賜允從,夬正王法焉。李正臣曰,諸臣所達之言,出於爲國之忠,殿下何不卽賜允從耶?以殿下友愛之仁,以春宮孝敬之德,乃遭中間交構之變,兩逆宦窮凶極惡之罪,可勝誅哉?揆以三尺,斷不可一毫饒貸,亟正王法,以快神人之憤焉。台佐曰,大小臣僚,合辭陳請,如是懇摯,而殿下不卽允兪,臣等之抑鬱,何可勝達?今日處分,惟在慰安東宮,而不斬此賊,則無以致慰安之道矣。柳重茂曰,夫兄弟者,同氣而分形,形雖異而氣則同矣。春宮之心安,然後殿下之心可安矣。殿下之心安,然後宗社可保,生民有賴矣。今者宦豎,以幺麼一家僮,惎間兩宮,則罪通于天,不可使暫時偃息,亟正邦刑,以快人心焉。檀曰,宮闈間事,非外人所知,而春宮旣以除去吾身爲敎,則此宦之罪,不必究覈而知之,惟望速加處斬,以安東宮焉。錫恒曰,自古帝王家父子兄弟之間,積成嫌隙,貽禍國家者,莫不由於宦官宮妾輩交構讒間之致,歷觀前史,未嘗不痛恨於心。豈意聖明之世,乃有此事?諸臣皆以亟正邦刑爲請,更望勿爲留難,夬施睿斷,以正國法,不容但已。臣蒙殿下不世之恩,致位三事,事關宗社安危之機,縷縷陳達,而若未蒙許,則將何顔面,立於朝端,亦何以見先王於地下乎?正臣進伏曰,禮曹參判朴泰恒,追到閤門外,使之同爲入侍,編修官金克謙趨出引入。泰耉曰,凡罪人處斷之道,必取招結案後,乃可正法,而頃日尹志述之不捧結案,直行處斬,誠有關於後弊,臣欲於登對時,一番仰達矣。至於此賊,則罪惡彰著,直加行刑,誠如諸臣所達,何可持疑不斷乎?仁復曰,東宮旣以除去吾身爲敎,則臣等聞來,不覺毛骨俱竦。彼宦之罪,如是彰著無餘,而殿下有何顧藉,若是之持難乎?爲累聖德,誠不淺矣。而他日書於國史,載之野史,則以殿下爲何如主耶?金一鏡曰,臣意,春宮旣以除去吾身爲敎,則兩宦之罪,卽是大逆,出付攸司,設鞫窮問得情,然後結案取招,快正王法,實是不易之常憲矣。朴泰恒曰,臣伏聞國家有非常之變,而家在城外,故遑忙入來,追後入侍,不勝惶恐。兩宦罪狀,旣是顯著,萬段誅戮,固無不可,而事體至重,設鞫嚴覈,依法正罪,似爲得宜,臣待罪金吾,故惶恐敢達。三司合辭啓曰,臣等伏聞去夜,王世弟引接宮僚,遽下臣子不忍聞之敎,臣等不勝驚惶罔極,顚倒詣闕,敢此請對矣。噫,王世弟,先王之介子,殿下之寵弟也。殿下深惟宗社大計,仰稟慈旨,定爲國本,中外臣民,莫不有延頸願死之心矣。千萬意慮之外,因一二閹豎之交亂,使春宮,遽懷不安,豈意聖明之世,猝有此非常之變也?仰惟我王世弟,正位春宮之後,仁孝恭儉,休聞日彰,殿下仁心之愛,出於天性,兩宮歡洽,和氣藹然,擧國臣庶,孰不欽頌?而一朝爲幺麼讒賊輩所構亂,上以傷殿下友愛之心,下以使世弟悶蹙抑塞。此輩罪狀,豈容一刻偃息於覆載之間哉?噫,近習之禍人家國,從古何限,而至於離間骨肉,若是憯毒者,未或前聞也。若不一一摘發,快正王法,則宗社之亡,迫在呼吸,而百世之下,將謂殿下何如主也。臣等倘未得請,則當碎首玉階,唯有一死而已。決不敢退去,請宦寺中作俑交亂者,嚴明究覈,出付攸司,亟正邦刑。正臣曰,兩逆宦之負犯,實非尋常罪過,春宮下宮僚之令,旣有不忍聞之語,則臣民之崩迫,姑舍勿論,殿下之驚痛,當復如何?然則此非獨春宮之罪人,實殿下之罪人也,非獨殿下之罪人也,實擧國之罪人也。殿下如或一毫留難於兩宦之死,不許諸臣按法之請,則豈不大有損於殿下友愛之德乎?請速允從,夬正王法焉。檀曰,自古宦寺橫恣,爲國家大患,故人君未嘗不痛加堤防。而乃者作俑交亂,使我春宮之心,有所不安,則此誠莫大之變,而凡在群下,孰不無沐浴請討之心乎?大臣諸臣,合辭陳請,而殿下不卽允許,臣竊憫焉。今若不斬此賊,則國本動搖,八路離心,危亡之禍,可立而待矣。可不懼哉?泰億諸臣,皆以殿下若不允此,則千秋萬歲,必招譏議爲達,而臣意以爲,後世譏議,不須暇論,若不從諸臣之請,則波蕩之人心,無以鎭定,前頭之憂,有不可言。大小臣僚,如是力爭,則殿下何所顧藉,而不賜允從耶?臣之憂鬱,至此而極矣。李眞儒曰,王世弟於殿下,親則兄弟,位則儲嗣,其情義之篤,付托之重,果何如耶?而因一閹豎之作俑阻隔,至於兩宮失歡,則國家之亡,迫在呼吸。彼通天之罪,決不可晷刻容貸,而殿下如是持疑,不卽允兪,此所以臣等不準請則不敢退也。朴弼夢曰,大凡設鞫,必爲可問隱情,然後爲之。而今此王世弟下令,以除去吾身爲敎,則此爲斷案,更無可問之端,直爲正刑,實合事體也。尹淳曰,東宮引接宮僚,嗚咽涕泣,至以席藁俟罪爲敎,彼幺麼宦寺,安敢作俑惎間,使我世弟,遭此不安之懷乎?此誠古今所無之大變,而不料殿下之國,有此非常之擧也。今欲慰安春宮,莫如亟斬此賊也。李明誼曰,王世弟正位春宮之後,八域臣民,擧有延頸願死之心,不意今者,遽有此莫大之變故,臣驚惶崩迫,直欲無生。一二作俑之宦豎,若不趁卽正法,宗社之危亡,迫在呼吸,凶賊逆節,更無可問之端,亟允臣等之請,快正王法焉。正臣進曰,大司諫梁聖揆,持平尹聖時,正言徐宗廈,追到閤門外,使之同爲入侍,編修官金克謙趨出引入。淳曰,諸臣苦口力爭之,而殿下若是持難,臣等未準請之前,雖死不敢退也。李濟曰,今此閹豎,阻遏問寢視膳之節,則惡逆情節,畢露無餘,如是而不行天討,則東宮之不安,姑且勿論,國家危亡之患,迫在朝夕,而天下後世,謂殿下何如主耶?臣實抑鬱焉。眞儒曰,孝廟朝徐抃,構誣麟坪大君,卽爲設鞫正刑,至今稱二字缺盛德,而於戲不忘,今日之事,比徐抃,則輕重何如?而殿下持疑不決,顯有顧藉之意,若是而其能和兄弟保國家耶?臣實爲之抑鬱痛迫也。淳曰,殿下平日,若盡友于之道,使兩宮之間,和氣洽然,則彼幺麼一宦寺,安敢生惎間之計哉?此誠殿下自反處也。弼夢曰,以殿下平日友愛深篤之情見之,世弟雖有微細不安之事,固宜靡不用極,而今乃遭此罔極之變,亟正之請,猶靳允許,臣不能無憾於天地之大也。沈珙曰,宦寺之禍人家國,自古然矣。以其昵近左右,不離朝夕,易以惎間故也。人君必嚴其堤坊,然後俾無可憂,而乃者東宮,以除去吾身等語爲敎,則逆節昭著,更無疑晦之端,亟正邦刑之外,無他道矣。尹聖時曰,小臣家遠聞晚,追後入侍,意謂殿下,業已允許,而尙靳一敎,臣不敢知殿下,以宦寺所犯,謂有一分可恕之道而然耶?作俑阻隔,何等罪逆,而不亟加典刑耶?春宮安而殿下安矣。殿下安而宗社安矣。其所關係,顧不重歟?淳曰,臣於向日,忝在宮官,久侍東宮矣。天資英明,孝友睿學,亦已成就,八域延頸之望方新,而此輩之中間交亂至此,豈不萬萬絶痛?凡罪人,必待承款而後正刑,例也,而此則不然。東宮下令,足爲其斷案,無所事乎承款,而亟正邦刑,實合事宜。此賊若或容貸,則東宮之心,無以慰安,而國家危亡之象,自此而始矣,可不懼哉?泰耉曰,今此閹豎之罪,旣犯惡逆,則亟正邦刑之外,更無所達。而第伏念殿下,平日處同氣之間,若盡友于之情,則彼宦輩,曷敢生窺測之意,而造此罔極之變耶?此正殿下,益加勉戒處也。凡小人之飛語造訕,離間骨肉者,前後何限,而未有如今日東宮之所遭也。殿下何不思所以慰安之道乎?演曰,閹豎之罪,彰著無餘,而諸臣所達,無非爲東宮願死之言,則殿下何所顧藉,而如是留難乎?臣實爲之抑塞悶鬱焉。一鏡曰,閹宦之罪,旣是逆也。則逆豎不可頃刻掩置,或出付有司,設鞫正法,且大臣、三司諸宰,竝以直斬爲請,或允此請,於斯兩者,似爲發落,而殿下若是持疑,臣不敢知聖意之所在也。淳曰,漢、唐、皇明之所以致亡者,皆由於宦寺之操弄國柄,而我國之制,不過爲備灑掃宮闈之間耳。自祖宗朝以來,未聞有此等事,出於宦妾之間,而至于殿下之身,有此莫大之變,三百年規模,壞盡於一朝,前頭之憂,有不可勝言。殿下何不惕然疚懷,而絶此禍亂之萌,思所以紹述祖宗之盛德乎?此臣所以瀝血陳懇,反覆不知止者也。弼夢曰,世弟旣遭罔極之變,其爲不安,當爲如何?而亟正之請,終不允許,則此實亡國之根柢,伏望卽日允許,以安東宮之心焉。泰耉曰,夫兄弟自是難得,而一有不協之事,則家道乖矣。殿下歷觀前史,國之治亂,曷嘗不由於家道之齊不齊耶?肇曰,此事關係非常,而殿下不爲允從,實臣等意慮之所不到也。東宮下令宮官時,嗚咽涕泣,殿下亦豈不惕然感傷,思所以慰安之道乎?淳曰,日昨三宦竄配之命,出於一時,雖未知所坐何事,而聖上之迸逐此輩,曾不留難,今此兩宦罪逆,非三宦之可比,不宜一刻假息。則何殿下處分,快於彼而靳於此耶?臣實莫曉其所以然也。仁復曰,殿下快從群下之情,亟施正刑之法,因召王世弟,諄諄開諭,俾盡慰安之道,使友于之情,益篤無虧,則此實宗社無疆之休。殿下何所持難,而不斬此宦,失兩宮交歡之道乎?明誼曰,殿下出天之孝,因心之友,臣民莫不欽仰,皆曰兩宮融洽,曾無毫髪間焉。豈料宦豎輩,其間作俑,交亂人國家,至於此極耶?殿下歷觀千古籍牒,未有宦寺輩交亂,而國不亡者。凡事係宦豎,則雖微細之事,惟當痛懲,況此變故,何等滔天之罪,而不欲加以顯戮之典乎?春宮所敎除去吾身四字,足爲其斷案,殿下何惜此狐鼠輩,不以慰安春宮之心乎?春宮安然後殿下安,殿下安然後宗社安,其所關係,至重且大,乞勿留難焉。重茂曰,此事係國家存亡,雖一臺臣陳達,殿下固宜一啓卽允,而今者大臣諸臣,一齊請對,苦口力爭,如是懇惻,則公論所在,斷可見矣。殿下雖欲饒貸,恐不可得矣。濟曰,殿下以天倫友于之情,不念慰安世弟之道,終靳諸臣討逆之請,此豈不有累於聖德,而甚非平日所望於殿下者也?珙曰,從古以來,國本不安,而未有國不亡者。今此一二閹豎,如或容貸,則春宮不安之心,無以慰解,而爲累聖德,亦不淺矣。泰耉曰,兩宮和悅,然後可以慰安東朝,此實宗社安危之判也。宜亟從三司之請焉。濟曰,春宮,先王之介子,殿下之寵弟也。今爲一二宦豎所交構,至有未敢聞之敎,逆節昭著,宜卽正法,諸臣之請,至切且懇,而殿下若是持難,臣不敢知聖意之所存,而未承下敎之前,雖死不敢退也。徐宗廈曰,臣所居僻左,追後入侍矣。伏聞東宮不忍聞之敎,不覺毛骨俱竦,從古以來,宦寺之禍人家國者,間或有之,未有如今日之慘毒者也。其通天之罪,不容一日假息,而殿下何不允從耶?兩宮和洽,然後宗社可安,其所關係,至重且大,乞勿留難,快從臣等之請焉。台佐曰,臣昔年待罪春坊也,猥忝進宴之列,仰瞻殿下與王世弟、延齡君,以次進爵于先大王前,當時和氣,藹然可掬,友愛之情,達於面目,望之者,莫不欽悅嘉歎,而允爲千載勝事。不幸先大王賓天,延齡又沒,只有王世弟而已。殿下追念疇昔,油然友于之篤。而況今正位春宮,四方延頸,宗社之托,臣民之寄,果何如也?而今爲一二閹豎之所交構,厥罪通天,宜卽處斬,殿下何如是持疑乎?此正宗社安危,人心離合之機,而殿下不曾念及,臣竊欲爲之痛哭也。泰耉曰,王世弟除去吾身之敎,毛骨俱竦,王世弟安然後殿下可安,殿下安然後宗社可安,此臣等之所以苦口力爭,不準請則不止也。彼宦豎,不順於春宮,至於如此,則惡逆如斯,而豈有忠於殿下之理乎?正法之擧,斷不可已也。肇曰,殿下初不聞此事則已,旣聞之後,彼大逆不道之罪,斷不可容假矣。今日廷臣之如是力爭者,無非爲國家深慮,則殿下雖欲不從,其可得乎?尹就商曰,大臣諸臣,旣已備陳,更無所達,而閹豎罪逆,旣著於春宮下令,則此爲斷案,不須更問,豈可使此逆,一日假息於覆載之間乎?伏乞夬示典刑,以安東宮之心,以洩國人之憤焉。眞儒曰,先大王血屬,惟殿下與王世弟而已。王世弟以先大王之介子,殿下之寵弟,仰稟慈旨,已定儲嗣,宗社有托,一國延頸矣。不宦寺交構,變出宮闈,先大王在天之靈,亦必䀌傷於冥冥之中,殿下念及於此,當作何如懷耶?今若容護閹豎,不卽正法,忘先王付托之重,失同氣和協之道,則殿下其將何顔,入拜於孝寧殿乎?尹㝚曰,今日廷臣之交口力爭,皆出於爲世弟討逆之意,而殿下終靳一敎,未知殿下,謂此宦有一分可恕之道耶?凶逆情節,旣著於東宮下令,則殿下之不卽允從,誠非平日所望於殿下,實有憾於天地之大也。梁聖揆曰,東宮引接宮官,至以除去吾身等語,涕泣下敎,則大逆不道,孰有甚於此者乎?惡逆如是,而寧有一分可恕之道耶?上自大臣,下至三司,交口力爭,若是不已,而殿下尙靳一兪,臣實莫曉其聖意之所在也。泰耉曰,小臣老而不死,不能竭忠效誠,以報其萬一。不幸今日,又遭此變,小臣寧欲溘然無知。臣雖無狀,豈敢以一毫非義,導我殿下,自陷於罔測之科乎?因嗚咽涕泣。仁復曰,大臣涕泣陳達,如是懇惻,可以見爲國家杜禍亂之意,積中發外,而殿下不卽感悟,猶有所持難,烏在乎敬重大臣,而深思固國本之道耶?臣實爲之慨然也。沈樘曰,大臣諸臣,縷縷陳達,而殿下終無發落,臣未敢知殿下,何所顧惜,而若是持疑乎?弼夢曰,殿下若或容貸一閹豎,不許正法之請,則貽累聖德,當復如何?而前頭之憂,不可勝言矣。殿下終若不允,則當以碎首丹陛爲期也。淳曰,此賊,必亟施正刑,然後東宮之心,庶可少安,而不斬此賊之前,無非東宮不安之日,殿下其欲使東宮,終有所不安,而使國家,亦隨以危亡耶?安危所關,如是易見,而殿下尙不允兪,此臣等所以不準請,則不敢退也。珙曰,兩宦逆節,若是彰著,國人皆曰可殺,而殿下終靳一兪,是殿下謂可以容貸而然耶?臣恐國家危亡之禍,其將自此而始矣,豈不痛迫乎?淳曰,法者,非殿下之法也,乃祖宗三尺之法也。今此閹豎,罪犯惡逆,其在王法,斷不可容貸,殿下雖欲低昻,其可得乎?臣等如是力爭,而終無發落,實未知聖意之所在也。肇曰,諸臣之苦口力爭者,豈但爲世弟而已也?誠以有關於安危存亡之機也。苟或於此,一有未盡,則其爲聖德之累如何,而天下後世,謂殿下何如主也?亟恢三思,快允諸臣之請焉。正臣曰,兄弟者,異形而同氣也。古人云,人間最難得者兄弟,豈非可愛而可貴乎?閭巷匹庶,尙且如此。況春宮,以先王之寵子,爲殿下儲嗣,宗社付托之重,臣民愛戴之情,當如何哉?不幸春宮,遭罔極之變,懷不安之心,則殿下所以慰安之道,宜無所不至,何可使窮凶極惡之輩,一刻容息於覆載,而不允臣等之請乎?乞勿留難,亟許按法之請焉。台佐曰,日昨備忘中,有三宦遠配之命,其罪不過奸譎二字,而嚴懲之道,猶尙如此。況事關東宮,罪惡貫盈者乎?如此幺麼一家僮,何所顧惜,而不施典刑,以憾我東宮之心乎?臣實痛迫焉。朴彙登曰,諸臣所達如此,不可不速賜允從,而正刑鞫問中,指一明白下敎焉。重茂曰,向日聖敎,有分痛分苦之敎矣。有以見友愛之情,溢於辭表,而乃者爲一二閹豎之所交構,至使世弟之心,痛迫不安,若無所容,而殿下不肯允臣等按法之請。臣等無狀,不能感回天聽,此亦臣等之罪,其將何面目,立於殿下之庭乎?泰耉曰,小臣必從允從之敎而退出,仍行相見禮於東宮,期有以慰安之道,仰勉之矣。殿下仁愛之極,本無傷人害物之心,一國之人,莫不仰戴,臣亦一心欽服。豈敢以殺人,導我殿下乎?此則關係至重,必殺乃已,所以縷縷不知止者也。眞儒曰,逆閹之罪,旣已昭著,而東宮涕泣陳達,則初何有拿推之命,而旋卽還寢耶?旣寢拿推之命,則東宮之惶恐不自安,尤有所倍,而彼宦之驕恣,日益甚矣。其所關係,豈但爲聖德之累而已也,實國家存亡之機也。豈不大可懼哉?聖時曰,宦寺之禍,何代無之?漢、唐及皇明以來,操弄國柄,亡國敗家者,相隨續,而未聞有欲除去春宮,如今日之爲者也。豈意聖明之世,有此等變逆也?在殿下之道,宜不待群下之請,而明施典刑,以慰東宮之心,可也。今於諸臣之苦口力請,而終不發落,臣竊爲殿下慨然也。泰億曰,小臣敢以平日私情,有所仰浼天聽,庶幾萬一推恕焉。小臣早失怙恃,只有兄弟三人,而伯兄不幸早死,只與一兄,相依爲命,而每念孔懷之情,輒有痛癢相關之心矣。殿下同氣之中,延齡已沒,所與相依者,王世弟而已。其友愛之篤,宜有倍於平昔,事事物物,唯當和樂爲務矣。廼者有此二字缺之事,撼我東宮之心,則豈非殿下惕念處耶?儲位,國之本也。國本安,然後家國可安。殿下不能安一弟之心,則天下後世,謂殿下何如主也?人命至重,王者宜存心於愛惜人命。宋人有言曰,人主盛年,不可使之手滑於殺人。且昨日領府事金宇杭箚中,亦陳好生之德,其言甚善。臣亦豈有導人主殺人之念哉?但風雨霜露,無非殺也。生長肅殺,乃所以成四時之功。如此凶逆之類,烏可全主好生,而不思所以懲惡之道乎?仁明武三者,不可闕一。此事實係宗社安危之機,人心離合之會,不可忽也。臣以三百年世祿之臣,受國厚恩,致位宰列,豈敢以一毫非義,導我殿下乎?大臣,殿下之股肱,三司,殿下之耳目,其所苦口力爭,何嘗不在於至誠懇惻,而殿下不賜允兪,殿下捨此,將誰求乎?今日請對諸臣,固是滿朝公卿,而殿下深居九重,亦安知國人皆曰可殺乎?擧國共公之論,皆如此,可不懼哉?因嗚咽泣下。樘曰,卽今殿下之所處分者,惟在慰安東宮,而慰安之道,莫如先正交構者之罪。伏乞亟從群臣之請,夬施處斬之律焉。濟曰,宦寺不過一家僮,殿下何所愛惜,而以傷天倫之至情乎?春宮,旣以除去二字爲敎,而彼逆晏然自在,則其何以慰安春宮,而無以解國人之惑矣?亟正厥罪,斷不可已矣。聖時曰,兄弟旣洽,和樂且湛,然後可以齊家而治國矣。今因一宦寺之阻遏,而慼我春宮之心,是以家奴之謀動郞君也。在殿下齊家治國之道,豈容如是?伏乞亟從群下之請,明正典刑,使兩宮之間,和氣藹然,由內達外,自家而國,則實國家無疆之福。殿下何憚不爲,而失一國臣民之望乎?仁復曰,殿下之終始持難,此誠萬萬意外,臣反覆揣量,終莫曉聖意之所在也。珙曰,逆宦情節,斷不可容貸,而殿下終靳討逆之請,臣實抑鬱焉。伏乞快正王法,以洩國人之憤,臣未蒙兪音之前,斷無退出之理也。明誼曰,昔年殿下在東宮時,先大王下敎曰,强臣凶孽,爲動搖國本者,繩以逆律,今此閹豎之變,不特動搖而已。伏願殿下,亟體先王當日之心,快從臣等之請,使亂賊有所懲畏焉。殿下終不允兪,則有死而已,決不敢退出。檀曰,此宦,罪通于天,使我東宮,深懷不安,而若有容貸之意,則東宮之心,轉益不安,彼宦之驕益甚。殿下何不念及於此,而夬正典刑,以杜禍亂耶?泰耉曰,此實安危存亡之判,而殿下終不允許,不勝抑鬱痛迫之至。一鏡曰,凡君臣上下,情志阻隔,則國事無可爲之道,國事無可爲,則宗社亦隨以危矣。殿下於今日群下之請,終無發落,如是而可做國事乎?聖心所存,臣等不敢仰揣,若復諄諄敎詔,使群下洞然,則群下之抑鬱,庶可少紓矣。肇曰,諸臣之力請如此,以摘發正法,下敎,何如?上似有發落之言,而不能明白記得。泰耉進曰,小臣聽瑩,未詳下敎,伏乞詳聞焉。上曰,摘發正法,可也。諸臣起拜稽首。泰耉曰,聖斷及此,可見大聖人明斷之美矣。小臣退出,當與諸賓客宮僚,慰安王世弟前矣。演曰,殿下俯從群下之請,有以見我聖上明斷之美矣。伏乞繼自今,益篤友愛之情,使兩宮之間,和氣藹然,使陰邪輩,毋得以間之,則實宗社無疆之福也。正臣曰,殿下特念春宮不安之情,快從群下討逆之請,宗社無疆之福,實基於此矣。弼夢曰,聖上快賜允從,自此世弟安矣。實億萬年無疆之慶矣。珙曰,今此逆宦之正法,快蒙兪音,實是國家臣民之幸,伏願聖明,勿以此輩之已正邦刑爲幸,而少忽戒飭之心也。事發之後,處置雖嚴,終不若初無如此之患也。繼自今,益加嚴飭,以絶後患,是所望也。台佐曰,兩宮之間,痛去疑阻,常以和樂且湛,自勉於心,則宦寺輩,何敢讒間於中,而動予牢固之心哉?一念在玆,務盡和樂,則向所云云,雪消氷釋,迓續無疆之休矣。正臣進曰,判義禁姜鋧,大司憲柳鳳輝,刑曹判書李光佐,所居僻遠,今始追到于閤門外云矣。泰耉曰,俱在準請臨罷之時,自外退出,何如?上曰,唯。淳曰,殿下旣允群下之請,有以見大聖人明斷之美,而宗社臣民之幸,孰大於是?第念閹豎,自是僕隷之徒,例多側媚之習,伺上動靜,易致惎間,人主於此,少忽隄防之道,則今雖無憂,後必爲患,甚爲可慮也。殿下以今日夬斷之心,爲他日加勉之方,使宮闈之內,肅淸雍穆,無一點陰邪,干於其間,而亦宜慰諭春宮,和氣藹然無間,則可以永有辭於天下後世,而有以副宗社付托之重矣。伏顧殿下,懋戒哉。泰億曰,堯、舜之道,孝悌而已。臣等非堯、舜之道,不敢陳於王前,殿下當以堯、舜自期,益篤友愛之情,春宮恒盡孝敬之實,二字缺無怠無忽,則彼閹豎惎間之言,無自以入矣。此正殿下自反處也。繼自今,益加勉戒焉。淳曰,臣聞東宮下令,至承嚴敎云。雖未知嚴敎之如何,而蓋一時喜怒,易於暴發,惎間之言,每入於此時,幾微之際,不可不察也。輔導君德,責在經筵,而如臣魯莽,忝居論思,何足補其萬一乎?然而殿下,勿以人廢言,深加採納,是臣區區之望也。錫恒曰,儒臣之言,誠爲切至矣。殿下旣納諸臣之言,明施典刑,中外臣民,孰不欽仰感歎?幸望入宮之後,慰諭春宮,俾無一毫間阻之患,且嚴飭宮闈,或有如前惎間之輩,隨現正法,永絶禍根,宗社幸甚,臣民幸甚。泰耉曰,近來閭巷之間,多有觸寒咳嗽之病,而此乃一時感冒而然也。調治之方,莫如處溫煖戒疎冷,而卽今殿坐之所,有妨靜攝,臣竊悶焉。君臣猶父子,引接臣僚,何待廣居?當此玉候靜攝之日,雖處寢室,而便服賜對,固無所妨矣。上無發落,諸臣以次退出。燼餘

12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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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正臣。左承旨柳重茂。右承旨朴彙登坐直。左副承旨李仁復。右副承旨任守幹在外。同副承旨沈樘坐直。注書尹光益一員未差。假注書李普昱仕直。事變假注書任述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大妃殿、大殿、中殿、世弟宮、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調攝,若何?咳嗽、喉乾,寢睡不安之節,頭部微疼,膈間不淸利之候,其有差減之勢,而水剌厭進,益有開胃之漸耶?五拗湯三貼,已盡於昨日,臣等今日,與諸醫入診,詳察症候,議定繼進之藥,宜當。大妃殿調攝之候,亦復如何?臣等不勝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妃殿症候,與昨一樣爲敎,予則諸症候一樣,而咳嗽少減,寢睡、水剌厭進差勝,勿爲入診,議定繼進之藥,宜矣。

○禁府,必貞拿囚。啓。

○都承旨李正臣,刑曹判書李光佐,大司諫梁聖揆,司諫李眞儒,獻納李明誼,掌令李濟上疏。傳曰,還出給。

○假注書黃晸書啓,臣承命馳往于龍肥谷左議政崔奎瑞所住處,傳宣聖旨,則以爲,臣垂死奄奄之中,猝承新命,王人遠臨,驚惶震悸,罔知所以爲言,而第惟言議之地,必有駁正之論,只當泯伏以俟而已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藥房再啓曰,卽伏承問安之批,以勿爲入診,議定繼進之藥宜矣爲敎。臣等與諸醫,反覆商議,則皆以爲,五拗湯三貼進御後,諸症候,頗似差勝,感冒亦不無和解之漸,而咳嗽猶未快止,二母寧嗽湯,加蘿葍子炒硏七分,連進三貼宜當云。此藥卽爲劑入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司諫李眞儒,持平尹聖時啓曰,臣等昨以二宦及兩宮人亟正邦刑事,論啓蒙允矣。今聞物議,以不爲鞫問,輕請正刑,大以爲非,臣等論事疎漏之失著矣,何敢一刻仍冒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等之職。答曰,勿辭。

○大司諫梁聖揆,掌令李濟啓曰,臣等昨日合啓時,兩宦及二宮人,直請正法蒙允矣。今聞物議,以不爲鞫問,輕請正刑,大加非斥,論事疎漏之失,與諸僚無異,請命遞斥臣等之職。答曰,勿辭。

○獻納李明誼上疏。大槪,臣於昨日合啓,有擬律不審之失,更陳鞫問之請,以備裁察,兼申情病難强之狀,冀蒙鐫斥事。及校理尹淳上疏。大槪,臣於累牌之下,謹此隨詣,而且臣有論事不審之失,拜章徑歸,乞遞臣職,以謝人言,兼陳凶賊鞫治之宜,以備裁處事。以國忌,留政院。

○兩司請對。傳曰,所懷書入。

○政院啓曰,臣等伏見已入諸疏還給之敎,而四臺臣之疏,亦在其中,臣等竊以爲未安也。夫臺臣之言,事體自別,雖或有一二未槪於聖心者,固當明示批旨,以爲優容臺閣之地,今乃不然。不賜可否,一倂還給,此實前所未有之事,而亦有乖於大聖人聽言之道,臣在近密,敢此陳白。伏願聖明,亟加三思,還入其疏,卽賜批旨,以光聖德,惶恐敢啓。傳曰,知道。原疏還入。

○修撰沈珙上疏。大槪,臣於昨日三司合啓之論,有擬律不審之失,乞治臣罪,仍請亟允兩司之啓事。以國忌,留政院。

○兩司啓曰,兩閹之罪,春宮引接宮僚時,除去二字,足爲斷案,兩宮人之罪,慈聖諺敎,情狀悉著,此臣等所以直請亟正邦刑者也。治逆之道,出付攸司,設鞫嚴問得情,然後明正典刑,自是不易之常憲。此賊雖逆節昭著,更無可問之端,直爲處斷,不加究詰,旣違常典,且關後弊。請內官文有道、朴尙儉及宮女石烈、必貞等,設鞫得情,以正典刑。答曰,兇慘罪狀,旣已現露,更無可問之事,依傳敎斯速擧行。

○鞫廳啓曰,觀此罪人趙聖復更推辭緣,則今此間目中慫慂嗾囑一款,自是要緊之語,而更推中,泛以寧有受人指嗾之事。昨日初推,旣已備陳等語,矇矓納招,一向牢諱。如此重大之事,必不以一人之見,至於陳疏,而終未吐實,尤極痛駭,請更推。傳曰,頃日臺疏,未盡覺察矣。更欲收還,而旣已拿來,則觀其原情處之矣。其所陳,不過輕妄所致,更無可問之端,還發配所。

○問事郞廳,以鞫廳大臣意啓曰,罪人趙聖復還發配所事,命下矣。移送禁府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朝報

○都承旨李正臣疏曰,伏以,臣於昨日公退後,伏見備忘記,乃有趙重遇贈職遣禮官致祭之命,臣於此,竊不勝訝惑之至。夫重遇之昨年一疏,實在國恤之初,其心專出於嘗試上意之計,情狀誠極不美,然其酷加刑訊,終至殞命,亦甚冤枉,而乃於時移事往之後,遽有此褒寵之命。夫贈職致祭,此本朝家曠絶之典,自非節義卓絶,功伐茂著者,則其不可輕施而濫加也,明矣。聖上若以追悼之意,施以參酌憫恤之典,則亦無不可,而至於格外異恩,臣決知其不可也。伏望聖明,更加三思,亟寢成命,毋使誤恩濫侈,有損國體,不勝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無批答還下

○刑曹判書李光佐疏曰,伏以臣,席藁私次,猥陳至懇,伏奉恩批,辭旨溫厚,諭之以意實非偶,命之以從速察職,臣之無狀,何以得此於君父?感激流涕,不知上報之所,在臣分義,惟當竭蹶趨命,糜粉爲期。而念臣才具,至爲淺短,無以少裨更新之化,新資重寄,終不敢冒昧承當,兼且向來自劃之義,今日居尊之嫌,實關廉隅大防,臣二字缺弁髦之公議,必不肯容之,前疏俱已陳暴,竊計聖明,亦已洞燭矣。籌司有司之命,又降此際,臣於此任,往前屢忝,絲毫蔑效,今何敢更叨,以玷名器?且臣病情,經歲沈綿,痿痺昏眩,淹頓床玆,昨來又因寒氣犯胃,嘔吐無算,屢經關窒,方在奄奄之域,以情以病,實無一分進身之望。嚴召又荐降,至以將臣在外,有推考之命,而卽今病情至此,轉側須人,欲起還仆,雖欲舁進城裏,胥命陳情,有不可得,竟不免坐犯違逋,惶恐悶塞,無所措躬。伏聞慈候未寧日久,玉候又愆和,至於外庭起居,犬馬之情,不勝驚憂,而亦不得趨詣末班,少伸微誠,臣罪益萬死。伏乞聖慈天地父母,曲垂諒察,亟命收臣資秩職名,俾臣調息危喘,得尋生路,仍命重勘臣負犯,以勵臣工,不勝至幸。臣病劇神昏,語失倫次,冞增惶悚,臣無任戰慄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無批答還下

○李仁復啓曰,小臣鞫廳坐起進去下直,請出推案。傳曰,知道。

○朴彙登啓曰,本館上下番不備,將至兩旬,此是前所罕有之事,校理尹㝚、尹淳,昨日旣已肅謝,而皆不入直,仍爲出去,終至闕直,事體極爲未安,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傳于朴彙登曰,都承旨李正臣,刑曹判書李光佐,大司諫梁聖揆,獻納李明誼,司諫李眞儒,掌令李濟上疏,還出給。

○李仁復,以義禁府言啓曰,亟正邦刑,罪人必貞結案取招次,臣等齊會開坐,問其根脚,則緘口結舌,終始拒逆,半日窮詰,不爲應答,其情狀,尤極妖惡,各別嚴刑取招,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亟正邦刑,罪人文有道、朴尙儉結案取招,拒逆不着名,嚴刑取招事,入啓蒙允矣。今日所當嚴刑取招,而國忌正日相値,待明日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沈樘啓曰,大司諫梁聖揆,司諫李眞儒,掌令李濟,持平尹聖時,來詣請對矣。傳曰,所懷書入。

○傳于沈樘曰,臺臣原疏還入。

○李仁復,以義禁府言啓曰,亟正邦刑,罪人必貞、石烈結案取招次,發送羅將,必貞則押來,而石烈則昨夜已斃云。莫重罪人,不得正刑,萬分驚駭,石烈之致斃緣由,令該曹急急究竅,依例檢屍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義禁府啓曰,罪人趙聖復不爲承款,而觀其所措,則率多支辭蔓語,問目內辭緣,泛然提及,元無指的之語,其爲情狀,殊極痛惋,發爲問目,請更推。傳曰,更推。燼餘

12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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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正臣。左承旨柳重茂。右承旨朴彙登。左副承旨李仁復式暇。右副承旨任守幹在外。同副承旨沈樘坐直。注書尹光益一員未差。假注書李普昱仕直。事變假注書任述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比安縣監朴弼莘,興陽縣監張世良。

○大妃殿、大殿、中殿、世弟宮、嬪宮,醫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調攝,若何?昨入湯劑,其已進御,而咳嗽、喉乾,寢睡不安之節,水剌厭進,其有差勝之勢,而頭部微疼、膈間不淸利之候,亦有所減乎?大妃殿調攝之候,亦復何如?臣等不勝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大妃殿症候,已言于醫女爲敎,予則諸症候,已悉於醫官,湯劑進御,而水剌厭進,寢睡不安之節,一向差勝矣。

○兵曹判書宋相琦上疏。大槪,迸出江郊,日夕俟罪之中,猝聞國有非常之變,驚惶震慄,他不暇顧,舁疾入城,仍卽肅命,而職名不似,姑置勿論,負犯與被黜諸臣,理無異同,決不可因仍苟冒,乞蒙一體勘斷,以嚴公法,且附區區憂愛之忱,以冀省納事。入啓。

○左承旨柳重茂,右承旨朴彙登,同副承旨沈樘上疏。大槪,臣等於重臣之疏,有不敢晏然者,亟遞臣等之職,以幸私分事。及持平朴弼夢,正言徐宗厦避嫌。大槪,臣等於日昨合啓,有兩宦勘律不審之失,請遞事。及同義禁李麟徵上疏。大槪,昨自鞫廳罷還之際,忽然昏倒,四肢麻木,昏昏昧昧,氣息綿綴,當此王府多事,問囚方急之日,萬無供職之望,乞遞臣職,以便公私事。及判義禁姜鋧上疏。大槪,連日推鞫之坐,晨夜奔走,罷歸之後,大吐血痰,精神昏瞀,喘綿綴,委頓床簀,轉動無路。凶宦之正法,一日爲急,而尙未擧行,其他重獄,亦多遲滯,冒死哀籲,乞令亟賜處分事。呈政院,還出給。

○正言權頀三度呈辭。入啓。傳曰,還出給。

○領議政趙泰耉箚子。大槪,病甚闕候,惶恐待罪,兼陳所懷,以備澄省事。入啓。

○掌令鄭雲柱上疏。大槪,猝聞有大臣、三司請對之擧,不顧情勢,蒼黃出肅,仍參合啓及三司所懷書進之列矣。追聞物議,則以啓辭中徑請正法,大以爲非,臣不勝瞿然之至,略暴短疏,仰請譴何,乞削臣職,以謝物議事。入啓。

○校理尹㝚,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勿罷。

○校理上疏。大槪,積逋召命,恩靳例罷,惶蹙之極,措躬無地,敢陳決難冒陳[冒進]之狀,兼附日昨合啓,有論事疎漏之失。伏乞聖明,亟允兩司之請,仍治臣罪,以謝人言,以安微分事。入啓。

○右議政崔錫恒箚子。大槪,敢陳淺見,冀蒙察納事。入啓。

○司直李箕翊等上疏。大槪,臣等目見國有罔極之變,不勝驚惶痛迫之忱,相率陳章,仰瀆宸嚴。伏乞聖明,俯垂察納,庸副臣民之望,快洩神人之憤事。入啓。

○司果柳復明上疏。大槪,臣向遭僇辱,病伏畿郊,伏聞國有非常之變,驚惶痛迫,蒼黃入城,敢陳凶逆及時鞫問,兼陳金吾、三司緩忽之罪,以嚴懲治事。入啓。

○司直許玧上疏。大槪,臣目見國有罔極之變,不勝驚惶痛迫,敢陳憂愛之忱。伏乞聖慈,俯垂察納,以副臣民之望事。入啓。

○持平尹聖時啓曰,臣伏見昨日鞫廳判付中,有趙聖復還發配所之命,而以頃日臺疏未盡覺察爲敎,臣於此,不勝瞿然之至。噫,聖復之罪,可勝誅哉?使聖上不得安其位者,誰也?使四凶而得以逞其臆者,誰也?無將之罪,國言共播,不道之心,誅殛猶輕,先疏後箚,指意相貫,而論其負犯,聖復實倡之。故臣於前疏中,略論其和應嗾囑之跡,而聖批溫淳,特許究問,又因喉院之啓,更有設鞫之命,意謂鬼蜮情狀,必已呈露於天鑑之下矣。鞫獄才設,奸情未究,聖敎遽下,臣未知殿下之始未覺察者何事,今所覺察者何事,而旣以臣疏,謂盡未覺察,則是以臣疏,謂未足信而然也。臣旣未能開導君心,卒令罪人,旣鞫還配,國體顚倒,此亦臣之罪也。揆以臺體,勢難晏然,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左副承旨李仁復上疏。大槪,臣於重臣之疏,有不敢一刻晏然於職次者,玆敢露章陳暴,乞削臣職,以謝人言事。入啓。

○答領議政趙泰耉箚曰,省箚具悉卿懇。所患如此,深用慮念,病未進參,有何所傷?宮人之罪狀,旣已慈聖諺敎批下之事,兩宦罪狀,東宮引接宮僚時所言之事,予亦洞知者也。更無可問之事,依傳敎擧行焉。卿其安心,從容善攝,臥閤論道,弘濟時艱。仍傳曰,遣史官傳諭,遣御醫看病。

○答領府事金宇杭箚曰,省箚具悉卿懇。宮人之罪狀,旣因慈聖諺敎批下之事,兩宦罪狀,東宮引接宮僚時所言之事,予亦洞知也。更無可問之事,依傳敎擧行。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答右議政崔錫恒箚曰,省箚具悉卿懇。宮人之罪,旣已慈聖諺敎批下之事,兩宦罪狀,東宮引接宮僚時所言之事,予亦洞知者也。更無可問之事,依傳敎擧行。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備忘記,兩宦窮凶極惡之罪狀,皆已現露,予所洞知者也。更無可問之事,一刻不留,今日內斯速結案取招,以正王法,兩宮人徑斃,未正王法,極爲痛惡,石烈則徑斃渠家,尤爲凶慘,必有奸狀,後弊所關,不可置之,各別嚴覈,以正其罪。

○兩司合啓,內官文有道、朴尙儉等,亟命設鞫得情,以正典刑事。新啓,《春秋》之法,貳則爲逆,將則必誅,爲人臣者,苟或干犯於此,則其不可一日容息於覆載之間者,決矣。噫,彼四凶,位在大臣,內懷將心,貳於吾君,不臣之志,一箚孔彰,無君之惡,萬目難掩,罪通于天,其可赦乎?嗚呼,惟我聖上,嗣無疆大曆服,先王之所投遺,皇天之所付畀,宗社生靈之托,擔在殿下一身之上,殿下尙不容自私其身,遽爾就閑,今日廷臣,苟有一分北面於殿下之心者,固安敢恬然歇視,而彼四凶之輩,聚首綢繆,設心陰凶,先嗾賊復,遽投凶疏,嘗試之謀潛售,侮慢之意益肆。及夫非常之敎再降,而擧國臣民,遑遑崩迫,彼獨何心?蔑視君父,黽勉庭籲,塞責而止,無將之誅,固已難逃,而聯名上箚,請擧節目,是豈人臣所敢萌于心而發諸口者哉?噫,傳曰,履霜堅氷至。彼四凶之視天劃地,其所以揣摩醞釀,非一朝一夕之故也。竊弄太阿,弁髦黼扆,腹心羽翼,排布密地,左右前後,罔非私人,愚弄迫脅,罔有紀極。使我殿下,無所措手,危苦迫隘,寧欲脫屣千乘。苟論情狀,渴海罄竹,流書難盡,試以著見者言之,金昌集脅制君父,揣弄威福之罪,難以毛擧。而曾在丁酉,阻遏告廟之議,惟恐國本之難動,營護志述之惡,增我殿下之衋傷。李頤命凶猾之性,陰密之跡,浮於師命,密於健命。及至獨對之日,請招諸臣,欲詢可否,其心所在,路人亦知,畢竟魚肉,臣固自知之語,至發於章奏,與殿下不可兩立之狀,渠亦自知,爲計之日甚,蓋以此也。李健命賦性姦毒,處心闇忒,陰謀秘計,無不主張,恚恨於傳旨之請收,移鋒急擊,嫌惡於章牘之登徹,請塞言路,陰蓄異志,凡幾年矣。朝夕之所謀劃,無非操切上躬,日夜之所經營,無非動搖天位,識者之知有向日事久矣。而梟獍之黨,當閽吠狺,願忠之言,無路上陳。今幸天啓聖衷,廓揮乾斷,處分大定,朝著肅淸,栫棘之請,卽賜準許者,蓋可見我聖上懲惡之典。而三尺至嚴,萬戮難贖,爲人臣者,負此罪名,決無容貸之理。請絶島圍籬安置罪人金昌集、李頤命,竝按律處斷,李健命,待其竣事回還,一體勘律。趙泰采則本以患得失之鄙夫,乘機俯仰,首尾和應,附麗三凶,箚請節目之講定,離合倏忽,爛熳同歸,其爲情狀,萬萬絶痛。而旣未久柄匀軸,其所以包藏禍心,釀成陰機者,比諸三凶,惟有首從之別,而仍處善地,失之大寬。請珍島圍籬安置罪人趙泰采,濟州圍籬安置。答曰,不允。下款事,皆是先朝舊臣,旣用安置之律,加律一款,殊未得當。

○院啓,兩宮人罪狀,昭著於慈敎中,聖上旣允合啓,有正法之命。石烈則未及就拿,旣已自裁,此則非獄官之罪,而至於必貞,則旣已拿鞫之後,遽又徑斃。今日國綱,雖曰解弛,惡逆,何等重囚,而爲獄官者,不能嚴飭吏卒,防護飮食,致有自斃之患,事之痛駭,莫此爲甚。請當該禁府都事,拿問定罪,典守吏卒等,令攸司囚禁,査問定罪。向者大臣縣道一疏,不過援引古事,自付匡救之意,而兩司合啓,直請削黜,遣辭危險,顯有嫁禍之意。至於頃日庭請旣罷之後,大臣不顧情病,徑入禁門,以爲一死力爭之計,斷斷忠赤,皎如日星,乃反求過於無過之地,必欲擠大臣於罔測之科。噫,伊日之收還成命,實賴大臣之請對,揆以恒情,宜若動色相賀,而陰懷不悅之心,必欲構罪,初則直請拿鞫,旋又變爲遠竄,其閃弄伸縮之態,有不忍正視。請前後合啓發論臺官遠竄,連啓隨參之人,竝削奪官爵。朴致遠、魚有龍、李重協等,白地造言,用意危險,要其旨意,不專在於構誣大臣,其誣及上躬,莫此爲甚。若不一番究問其言根出處,則非但置大臣於黯黮之科,亦無以昭洗聖德之累。而大司諫梁聖揆,乃以重臺閣防後弊之說,登諸章奏,自不覺其察小遺大之歸,公議所在,不可無規警之道。請大司諫梁聖揆遞差。臣向日以庭請議罷時,諸臣削黜事,論啓蒙允矣。其中或有不參而混被者,或有入參bb而b見漏者,臣旣以此引避矣。若不詳覈處之,則終至於有罪者倖免,無罪者橫罹,請當日庭請議罷時立異人外,諸臣之同聲唯諾者,令政院受其自首,一體勘律。答曰,不允。上款事,依啓。

○府啓,賊臣聖復,投進一疏,使聖上不得安其位,其所負犯,實關宗社,則如此重大之事,決非癡獃一漢,所可獨辦,本府之或啓或疏,必以設鞫嚴問爲請者,蓋欲窮覈奸情,現發指嗾。聖上之亟許允從,至以務盡詳覈爲敎者,亦出於審覈事情之意,則渠雖有多少自明之言,用計造意,旣已昭著,嚴刑究問,一時爲急,再次更推,不爲請刑,可謂失之太寬。而今於議讞判付中,乃以爲其所陳,不過輕妄,顯示原恕之意,仍令還發配所,致令逆魁漏網,奸狀未究,處分顚倒,輿情駭惑,論以獄體,斷不可置之,亟寢聖復發配之命,嚴刑究問。金雲澤、民澤、祖澤等,卽春澤之弟,踵襲兇謀,事情叵測。與頤命之子器之,春澤之妻娚廣興主簿李天紀,趙爾重之子洽,李立身之孫德重,李光漢之子崇祚,李行昌之孫廷植,尹休耕、邢儀賓、趙松、金盛節、李受節[李秀節]、錢仁佐、安龜瑞等,作爲血黨,昏夜屯聚,情狀綢繆,別庫聚貨,用之如水,國言喧藉,人心疑懼。其中器之,則以頤命之獨子,不爲隨徃配所,落留京第,閉門諱客,與雲澤等,晨夜出沒,行跡陰秘,作爲奸囮,無所不爲。當此危疑之時,不可使此等凶徒,一日群聚於輦下,以貽國家之患。請金雲澤、民澤、祖澤、李器之、主簿李天紀、趙洽、李德重、李崇祚、李廷植、尹休耕、邢儀賓、趙松、金盛節、李受節[李秀節]、錢仁佐、安龜瑞,竝命邊遠定配,卽日押送,以絶禍根。答曰,不允。以上朝報

○領中樞府事金宇杭箚曰,伏以,皇天惟祖宗,眷祐我東方,早建元良,神器有托。而恭惟東宮邸下,仁孝賢明,一字缺聞彌彰,八方含生之類,莫不延頸願死,而老臣得覩此慶,一字缺然塡丘壑,更無所憾矣。卽伏聞朝者,一二閹豎,從中作俑,一字缺塞兩宮,使我東宮邸下,不得問寢視膳,危怖之機,迫在目前,筵席之語,雖未能得其詳,而東宮下敎中,危辭苦情,聞者莫不痛心掩泣云。嗚呼,自古禍人國家者,其端不一,而未有閹豎之殘酷,而亦莫有若閹豎之難去者也。嗚呼痛哉,聖明之世,胡爲有此亡國之事耶?臣得聞此報於垂死之中,蹶然起坐,拍案長痛,不覺涕淚之迸下也。前代帝王家骨肉之變,多生於此輩之交構疑亂,讒害百端,處弱則傍伺陰挑,進其浸潤之說,得勢則威脅力制,肆其凶暴之計,使父不得以保其子,兄不得以保其弟者,今古何限,往牒斑斑可考而知矣。臣愚以爲,今不正此輩之罪,則東宮不得保其位,東宮不得保位,則宗社存亡,未可知也。旋伏聞因大臣諸臣請對,有摘發正法之敎,我聖上廓然乾斷,孰不欽仰?第謀害東宮,何等惡逆,而不爲設鞫嚴問,得其情節,則國之失刑,莫此爲甚。自古以逆爲名,而未有不鞫而遽斬者,且雖是逆節昭著者,亦未有不承款而處斬者也。國朝典刑,不但至嚴,作俑謀害情狀,必須明白究得,夬正王法,然後可以少洩神人之憤,亦可合於三尺之典也。伏願聖明,亟命設鞫,嚴覈得情,按法處斷焉。且伏惟自有此事,我東宮邸下,必迫塞悶蹙,晝夜號泣,榮衛焦煎,天和損傷,實有不可勝言之慮,亦願加意慰諭,務安其心焉。取進止。批答見上

○領議政趙泰耉箚曰,伏以,臣於再昨之夜,忽聞國有大變,驚隕罔措,顚倒詣閤,終夕於闕中,晚後痞痰復作,寒熱交戰,才呈所懷,未及承批,擔曳歸家,昏倒不省者數日矣。卽今氣力綿綴,無以自振,藥院問安,連日不得進參,臣罪萬死。仍伏念兩逆閹及宮人等兇慘罪狀,旣已現露,更無可問之事,誠如聖敎,卽爲正法,庶可以少洩一國神人之憤,而第治逆之道,鞫問取招,結案施刑,實國朝三百年金石之典也。臣於筵席,初以設鞫正刑爲請者,蓋慮法一撓,則國不能爲國,而後弊難防也。今原任大臣及臺臣,俱以設鞫爲請,則此其意亦與臣筵前所陳,同一慮也。依法設鞫而得其情,明施典刑,實合事宜,伏惟聖明澄省焉。取進止。批答見上

○沈樘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坐起日次,而大臣有故,不得來會云矣。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密昌君樴,以新番騎兵軍士點考事,外兵曹晝仕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正臣啓曰,當此廳中多事之時,右副承旨任守幹在外,左副承旨李仁復式暇,左承旨柳重茂不爲仕進,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沈樘,以兵曹言啓曰,禁軍秋冬等祿試射設行事,旣已啓下矣。今十二月二十六日,定行於慕華館,而臣相琦,以身病不得進參,依前例令別將代行,何如?傳曰,允。

○沈樘,以義禁府言啓曰,罪人趙聖復還發配所事,命下矣。依例發遣本府都事,押送珍島郡配所,圍籬安置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亟正邦刑,罪人必貞結案根脚嚴刑取招事,旣已入啓矣。卽見月令醫官金震輝手本,則罪人必貞,今日拿囚之後,吐瀉大發,精神昏昏,不省人事,觀其吐瀉之物,色黃變常,以甘草汁,調淸心丸,多般救療,終無分效,申時量仍爲物故云。窮凶極惡之罪人,才得拿入,未捧結案取招之前,徑先物故,未得正刑,萬分痛惋,屍體出給典獄署,仍令該府依例檢屍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渭原前郡守張善潭拿問處之事,傳旨啓下矣。張善潭去處,招問其奴,則去丙申年五月初八日身死云,勿論之意,敢啓。傳曰,知道。燼餘

12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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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正臣。左承旨柳重茂。右承旨朴彙登。左副承旨李仁復。右副承旨任守幹在外。同副承旨沈樘坐直。注書尹光益一員未差。假注書李普昱仕直。事變假注書任述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大妃殿、大殿、中殿、世弟宮、嬪宮,藥房、政院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調攝,若何?咳嗽、喉乾,寢睡不安之節及水剌厭進,漸有差勝之勢,而頭部微疼,膈間不淸利之候,亦有所減乎?大妃殿調攝之候,亦復如何?補中益氣湯五貼,已盡於昨日,今日令醫女入診,詳察症候,議定繼進之藥宜當,臣等不任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殿症候,已言于醫女爲敎,予則諸症候與昨益無差減,寢睡不得安穩矣。

○大司憲柳鳳輝上疏。大槪,三司合啓,兩宮人亟正邦刑事,進參矣。今者諸僚,以物議,相繼引嫌,而脚病添劇,末由詣臺自列,不得不仰暴危悃,乞蒙鐫免,以謝物議事。及弼善徐命遇上疏。大槪,臣於十年積廢之餘,忽承春坊除命,召旨遠辱,光動里閭,感激惶蹙,涕血交迸,剋日登途,以爲趨謝恩命之計,而途聞國有非常之變,不勝驚慮,冒夜入城,幸而處分明快,終至妥帖,區區忭幸,曷可勝喩?第臣於是職,決無堪承之望,敢暴情實,呼籲於宸嚴之下。伏乞亟遞臣職,以重講任,以安微分事。入啓。

○實錄廳郞廳,以摠裁官意啓曰,三房郞廳徐命九病,代前察訪柳萬重差下,三房郞廳趙遠命、朴弼夢,二房郞廳鄭楷,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領議政趙泰耉箚子。大槪,敢陳乞退之章,冀蒙矜許,以快人心事。及右議政崔錫恒箚子。大槪,臣之前日兼帶,令該曹照例處置,且於趙聖復更鞫之啓,有不敢自安者,乞治臣按獄不審之罪,以謝臺議事。入啓。

○義禁府啓曰,兩宦窮凶極惡之罪狀,皆已現露,予所洞知者也。更無可問之事,一刻不留,今日內斯速結案取招,以正王法事,命下矣。所當依聖敎,卽爲奉行,而兩司方以設鞫嚴刑得情合啓,姑未得擧行之意,敢啓。傳曰,渠等罪狀,現露無餘,已悉於大臣之箚批矣。此輩之尙今生存,尤極絶痛,此非循例罪人,何待臺啓之收殺乎?暫刻不留,依傳敎斯速擧行。

○謝恩,實錄兼春秋朴弼夢。

○判義禁姜鋧,知義禁李肇,同義禁李麟徵、朴泰恒等上疏。大槪,伏聞重臣、諸臣,相繼投章,聲罪本府,語極危怕,冒萬死仰暴伊時委折,且陳不可一刻蹲冒之狀,乞蒙罪罷,以重獄體,以謝人言事。及左尹黃一夏上疏。大槪,忽聞國有非常之變,蒼黃入來,則乾斷快揮,罪人斯得,而第於朝庭擧措,竊有慨然於中者,略效草草數語,以爲保護春宮,上慰慈念事。入啓。

○藥房再啓曰,卽伏承醫女所傳之言,則大妃殿諸症候,不無少減之效云。臣等與諸醫,反覆商議,則皆以爲,補中益氣湯,依前加入,加進五貼,宜當云。此藥卽爲劑入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修撰沈珙,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勿罷。

○司諫李眞儒,正言徐宗厦,持平尹聖時、朴弼夢啓曰,臣等伏聞司果柳復明之疏,以閹宦輩,不請究問事,大加捃摭,語意陰慘,構誣三司,罔有紀極。至謂之惟恐端緖之或露,少無爲東宮懲討之意,疏批未下,雖未得其詳,臣等聞來,不覺毛骨俱竦也。臣等於伊日,因宮官所報小紙,始知有非常之變故,驚惶震薄,五情如焚,晨夜奔馳,顚倒詣闕。雖跛躄癃癈之人,莫敢或後,入對前席,齊聲仰籲,涕泣陳懇。大臣諸宰,或請鞫問,或請處斬,而臣等之意,初以爲,貳極下令,旣甚明白,則窮凶情節,已成斷案,片時假息,猶似緩忽,故乃以亟正邦刑爲請,而翌日之更發鞫啓者,蓋所以重獄體明典法之義,則或鞫或刑,初無輕重之可論,而彼復明者,獨何心腸,乘機闖發,必欲構罪?論其心術,吁亦慘矣。夫端緖之露不露,未知有甚利害,而加一恐字,欲售嫁禍之計,凶閹端緖,固非外庭之所可知,而復明獨言之,未知復明,別有所知於人所不知之中而然耶?噫,今日庭臣,莫非願忠於儲君者,則無將不臣,苟非如四凶聖復者,孰敢緩忽於討逆之擧?而復明獨自許以爲東宮盡忠,驅諸臣於罔測之地,亦豈渠之本心哉?抑有別樣關捩,忍爲此不忍爲之言耶?雖然,臣等旣被其無限詆斥,則何敢自以爲是,而仍據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等之職。答曰,勿辭。

○吏曹參判金一鏡上疏。大槪,臣於閹宦之請討,旣隨諸臣之後,宮人之定罪,亦參聯名之啓。今於宵小輩交亂之言,不得不略陳前後之實,兼請兩宦設鞫之得宜,以冀聖明裁處事。及掌令李濟,獻納李明誼上疏。大槪,臣等於柳復明之疏,酷被構誣,而或因疾病方劇,或因格例有拘,末由詣臺自列,玆敢聯名仰籲,伏乞遞斥臣等之職,以謝人言事。入啓。

○兩司合啓,請內官文有道、朴尙儉等,竝命設鞫得情,以正典刑事。請絶島圍籬安置罪人金昌集、李頤命,按律處斷,李健命,待其回還,一體勘律,趙泰采,減死,濟州圍籬安置事。入啓。答曰,亟停勿煩。

○府前啓,請寢罪人趙聖復還發配所之命,嚴刑鞫問事。請金雲澤等,竝命邊遠定配,卽日押送事。新啓,貢物之役,蓋所以備祀享而供御膳也。大同設立之初,優給價米,意在經遠,不幸年値凶荒,漸就裁減,而以所給之價,較所貢之物,稍有剩餘,故都民之防納者,猶足以支保矣。近來有司之臣,乃於元數中,又減十分之一,供臆[供億]無以取辦,民情莫不怨咨。設令減得斗石,稍有奇羡,奪小民口吻中物,補有司經費之用,征細利而斂厚怨,殊非損上益下之道,請令本廳仍前勿減,以爲都民之望。答曰,不允。

○院前啓,請大司諫梁聖揆遞差事。請前後合啓臺官首發人遠竄,隨參連啓人,削奪官爵事。請庭廳議罷時,不參而混入者,明査拔去,唯諾而見漏者,受其自首,一體勘斷事。新啓,三南,乃國家根本之地,連値凶歉,且當量役,民力已窮,怨咨日甚,實有土崩之憂。當此改紀之初,苟無慰悅之擧,實無收拾人心之道。曾在甲戌初,大臣陳請,觸減[蠲減]大同六斗,民情胥悅,我先大王盛德,至今稱誦。此豈非今日殿下,所當仰法者哉?卽今國儲蕩然,經費雖曰難支,而一自改量以後,結數比前頗剩,雖有蠲減,亦足以補其不足,事苟利民,君誰不足,請令廟堂,三南大同,量宜蠲減。答曰,不允。

○政院啓曰,卽伏見禁府啓辭批旨,有罪人依傳敎斯速擧行之敎。兩宦窮凶情節,彰露無餘,暫刻不留,誠如聖敎,而第兩司方以設鞫爭執,則徑先奉行,有違規例,且關後弊。伏乞更加三思,依該府啓辭,實合事宜,惶恐敢啓。傳曰,依前判付擧行。

○謝恩,實錄兼春秋鄭楷。

○實錄廳郞廳趙遠命,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勿罷。

○政院啓曰,禁府都事來言,兩宦正刑,依傳敎斯速擧行事,命下,而本府諸堂上,方在陳疏俟罪之中,不得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朝報

○沈樘,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又啓曰,修撰沈珙,旣有只推之命,更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柳萬重單付實錄兼春秋。

○沈樘,以義禁府言啓曰,珍島郡絶島圍籬安置罪人趙聖復,還發配所事,命下。故發配次纔已依例放囚矣。臺諫方以嚴刑窮問事論啓,押去都事,姑未得發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兩宮人徑斃,未正王法,極爲痛惡。石烈則徑斃,渠家尤爲兇慘,必有奸狀,後弊所關,不可置之,各別嚴覈,以正其罪事,命下矣。必貞則拿來後徑斃,而臺諫方以當該都事,拿問定罪,典守吏卒等,令攸司囚禁治罪事,論啓蒙允矣,趁卽擧行。石烈則自本府聞其致斃,極爲驚駭,已爲移文刑曹,其族屬囚禁嚴覈矣。更以備忘內辭意,分付該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沈樘啓曰,義禁府都事來言,兩宦正刑,依傳敎斯速擧行事,命下,而本府諸堂上,方在陳疏俟罪之中,不得擧行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禦營廳[御營廳]言啓曰,今此下番馬步軍兵及別破陣試才賞格,從分數多寡,以本廳所儲木綿面給後,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吳重周,以禁軍別將禁軍等秋冬等祿試射事,慕華館晝仕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卽者,修撰沈珙,因柳復明疏斥三司,陳疏徑出,原疏則以前疏之未及下批,故纔以退却矣。所當直捧禁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以禦營廳[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屬海西六番別馬隊五十七名,標下軍一名,已爲逢點整齊矣。來壬寅年正月初一日,與東營入直五番別馬隊替代後,舊軍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禦營廳[御營廳]言啓曰,本廳來壬寅年三四月當海西八九番別馬隊,逐朔立番次,趁期調送事,本道監、兵使處,依前知會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禦營廳[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前部後司屬慶尙右道五哨軍兵六百七十名,已爲逢點整齊矣。來壬寅年正月初一日,與右司軍兵替代後,舊軍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魂殿參奉,以入番宗室意啓曰,參奉李蘅身恙猝劇,趙興彬聞其母病之甚重,呈訴請暇,勢難强令入直。自前如此之時,例有假官代察之規,進止忠義洪禹龍,假參奉差下,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奉常寺官員,以提調意啓曰,江原道封進來壬寅正月令早藿薦新,來到本寺,進詣看品,則宗廟早藿六十八斤,稱量則二十一斤欠縮。永昭、敬寧、永徽三殿早藿各十斤,稱量則準數。在前如此之時,亦有推移封進之例,宗廟各室及永昭、敬寧、永徽三殿,各以五斤八兩,推移薦進,而莫重薦新,如是欠縮,事體誠爲未安。當該封進官江陵府使申𫕵,三陟府使李相成,金海郡守金遇秋,竝推考,何如?傳曰,允。燼餘

12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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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正臣。左承旨金致龍在外。右承旨柳重茂。左副承旨朴彙登。右副承旨李仁復。同副承旨沈樘坐直。注書尹光益一員未差。假注書李普昱仕直。事變假注書任述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大妃殿、大殿、中殿、世弟宮、嬪宮,藥房、政院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調攝,若何?咳嗽、喉乾,頭部微疼,膈間不淸利之候,水剌厭進,其有差勝之勢,而寢睡不安之節,亦何如?二毋寧嗽湯三貼,已盡於昨日,臣等與諸醫入診,詳察症候,議定繼進之藥宜當,大妃殿調攝之候,亦復何如?臣等不勝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殿症候一樣爲敎,予則諸症候一樣,而湯劑進御,寢睡及水剌之節,比昨差勝,咳嗽間間發作,勿爲入診,問于入侍醫官,議定繼進之藥,宜矣。

○輔德金東弼上疏。大槪,臣於李箕翊、黃一夏等構誣之言,竊不勝危怖之至,略具短章,以暴情實,乞蒙俯賜矜察,亟削臣職,俾臣得以退伏田廬,避遠駭機,以安私分事。入啓。

○前參議趙尙絅等上疏。大槪,臣等猝聞國有非常之變,自外蒼黃入來,相率號籲於嚴廬之下。伏願聖明,亟降明命,設鞫嚴訊,以曳[洩]神人之憤事。入啓。

○答領議政趙泰耉箚曰,省箚具悉卿懇。頃日慈聖初下諺敎中,宮人與宦官締結事耳。卿等所懷,斷無他事,重臣之疏,元不知此事,固不當引咎,還爲封入,以爲重事體。於卿,少無異事,安心勿辭,速出視事。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答兵曹判書宋相琦疏曰,省疏具悉。賓廳啓辭中,一宮人締結宦侍之言,乃慈聖再次諺敎中事,與初下之敎有異,可也。還入[爲]封入,亦重事體,卿其安心勿辭,從速行公。

○藥房再啓曰,入侍醫官退出後,與諸醫反復商議,則皆以爲,諸症候不無差勝之勢,而咳嗽猶未快止,二毋寧嗽湯加進三貼爲宜云。此藥卽爲劑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政院啓曰,議政府錄事來言,領議政趙泰耉,因右尹黃一夏之疏,今方待罪於金虎門外云矣,敢啓。傳曰,勿待命事,遣史官傳諭。

○答判義禁姜鋧,知義禁李肇,同義禁朴泰恒、李麟徵疏曰,省疏具悉卿懇。卿等別無按獄不審之失,意外侵斥,何必爲嫌?安心勿辭,從速行公。

○答都承旨李正臣,左承旨柳重茂,右承旨朴彙登,左副承旨李仁復,同副承旨沈樘疏曰,省疏具悉。卿等少無所失,勿辭,從速察職。

○答吏曹參判金一鏡疏曰,省疏具悉。末端事,已諭於大臣箚批及禁府與喉司之批矣。

○政院啓曰,都承旨李正臣,左承旨柳重茂,右承旨朴彙登,左副承旨李仁復,以兵曹判書宋相琦疏斥本院,陳疏入啓。臣樘,同被其斥,而守廳無人,陳疏在院,出納重地,不成貌樣,事體極爲未安。卽聞右副承旨任守幹在鄕身死,所當政官牌招開政,差出闕員,而判書沈檀,呈辭受由之後,陳疏入啓,參判金一鏡,亦爲陳疏入啓,不得循例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疏批已下,牌招開政。

○工曹參判權珪上疏。大槪,頃當國家罔極之變,不敢以罪廢自阻,敢效一言,幾陷不測,不料變罪爲恩,除命遽下,臣誠驚惶感激,卽當趨命,而臣之情勢,有萬萬不敢冒進者。且於日昨,事變非常,而顧臣痼疾在身,轉動無計,竟未克趨參於諸臣請對之列,臣罪尤大。伏乞遞臣職名,仍命銓曹,勿復檢擧,以快人心事。及司書權益寬上疏。大槪,臣聞李箕翊之疏,提起向日引接時事,構誣宮官,語意叵測,不勝驚駭,略暴事實,冀蒙照察,仍令鐫臣職名,且令選部,勿復檢擬,得以避遠鋒鏑事。入啓。

○兩司合啓,請內官文有道、朴尙儉,設鞫嚴問,以正典刑事。請絶島圍籬安置罪人金昌集、李頤命,按律處斷,李健命,待其回還,一體勘斷,趙泰采減死,濟州圍籬安置事。入啓。答曰,亟停勿煩。

○府前啓,請寢趙聖復還發配所之命,嚴刑鞫問事。請金雲澤等,竝命遠地定配,卽日押送事。請貢物役價,令本廳仍前勿減事。新啓,朝家之待臺閣,事體自別,無論事之大小,雖有成命,臺諫若或爭執,則有司不得奉行,古例然也。況二宦討逆之擧,卽是兩司合辭之請,則此何等重事,而設鞫之啓方張,正刑之命徑下,喉院引例而覆逆,金吾據義而爭執,殿下不賜允從,每以斯速擧行爲敎,殿下之輕視臺閣,已不可言,而其壞先王不易之典,啓後來無窮之弊,莫此爲甚,請還收兩宦依前判付斯速擧行之命。臣等卽伏見兵曹判書宋相琦疏本,有得聞慈敎中,有締結宮人及兩宦寺,當有依律處置之敎,賓廳啓辭則曰,一宮人及締結宦寺,此與慈敎有異云。未知相琦,於何得聞,而敢爲此虛妄之言耶?慈敎辭意,領相之疏,旣已備陳委折,聖上之批,又復明白開示,況慈聖在上,焉可誣也?而相琦乃敢矯誣慈旨,筆之於章奏耶?蓋其意,急於構誣廷臣,乃於一宮人締結宦寺之敎,刪去一字,而以締結字,加之宮人之上,添入及字於宮人宦寺之間,曲成湊合,變幻文勢,有若宦妾自相締結之外,別有與宦妾締交者,而廷臣用意掩諱者然。其設心造意,誠極陰慝。渠雖急於構陷廷臣,何敢矯誣慈旨,若是其肆然耶?噫,抉摘文字,謀害士類,固是此輩之伎倆,如相琦之改句換字,添刪內降之敎者,曾所未聞,其罔上無嚴之罪,不可不痛懲。請兵曹判書宋相琦,極邊遠竄。答曰,不允。

○院前啓,請大司諫梁聖揆遞差事。請前後合啓臺官首發人遠竄,隨參連啓人,削奪官爵事。請庭請議罷時,不參而混入者,明查㧞去,唯諾而見漏者,受其自首,一體勘斷事。請令廟堂,三南大同,更爲蠲減事。新啓,憲府以賊臣趙聖復設鞫嚴刑究問事。再次論啓,而聖上尙靳允可,臣等竊不勝悶鬱之至。聖復之疏,導之於前,而四凶之箚,踵進於後,其首尾和應,血脈貫通,受嗾嘗試之狀,萬目難掩,當初臺臣之或疏或啓,請以究問者,蓋以此也。而聖批中務盡詳審爲敎者,亦可見聖意之所在也。及其拿來設鞫之後,其所自明之說,無非泛然之語,窘遁之辭,而嚴刑鉤得,獄體當然,而再次更推,不卽請刑,已失按獄之道。乃於判付中,以其所陳,不過輕妄爲敎,仍令還配,臣等竊惑焉。受人頤指,謀動天位,何等罪惡,而恕之太寬,不復究問,使密地潛伏,驅使鷹犬之輩,終致漏網,則豈非失刑之大者乎?按法之體,決不可如是。請亟寢趙聖復發配之命,仍前設鞫,嚴刑鞫問。答曰,不允。以上朝報

○吏批,判書沈檀參判金一鏡進,參議未差。

○實錄兼春秋三單,柳萬重、鄭楷、朴弼夢。以金致龍爲左承旨,權世恒爲刑曹參議,金始炯爲兵曹佐郞,沈檀兼右賓客,柳鳳輝兼右副賓客,李肇兼同成均,李台佐兼同春秋,李光佐兼知經筵,柳鳳輝兼同經筵,姜鋧爲右參贊,趙世垕爲司藝,尹游爲兵曹正郞,宋相琦、尹就商爲軍器提調,沈檀爲司譯提調,崔奎瑞爲御營都提調,趙泰億爲掌樂提調,朴弼成爲歸厚提調,尹泳爲典獄奉事,趙泰億爲大司成。《吏曹謄錄》

○備邊司啓曰,宣惠廳堂上崔錫恒,陞拜右議政,代工曹判書韓配夏差下,使之察任,何如?答曰,允。《備局謄錄》

○行都承旨李正臣疏曰,伏以,臣朝伏見兵曹判書宋相琦疏本,則乃以正刑罪人石烈、必貞等事,侵斥本院,語意非常,至以顯有緩忽之意爲言,臣於此,竊不勝訝惑之至。蓋於二十三日閤門外合辭之請,臣亦隨諸臣進參,而承批之後,百官罷出,臣亦從閤門,直還私次。旣出之後,院中凡事,臣固不知,而及見重臣之疏,心甚驚駭。卽招院吏而究詰,則石烈等請討之啓,二十三日昏後,始得蒙允,允下之後,正刑傳旨,該房卽爲書入,至二十四日辰時,傳旨乃下,故卽捧承傳,仍付禁府,而石烈之徑斃,乃在於傳旨未下之前,則此非本院之所可知。伊時事狀,惟在聖明之俯燭。夫豈有一毫緩忽之事,而人之爲言,乃至於此,誠未可曉也。噫嘻,宗社不幸,宦妾構亂,東宮懷不安之心,慈聖下罔極之敎,擧國遑遑,神人交憤,則惟彼兩宮人惡逆之罪,誠不可勝誅。凡爲今日之臣子者,孰不欲汲汲行討,而朝論潰裂,人心阻隔,不諒事勢之如何,惟以詆斥爲事,吁,亦可怕也已。雖然,院中諸僚,皆以此引嫌,在臣廉隅,亦不可晏然仍冒於職次。伏乞聖明,亟許遞臣職名,以快人心,以安私分,不勝幸甚,臣無任祈懇屛營之至,謹昧死以聞。

○左承旨柳重茂,右承旨朴彙登聯名疏曰,伏以臣,卽見兵曹判書宋相琦疏,則以正刑罪人石烈徑斃事,侵斥喉司,不遺餘力,至以顯有緩忽之意爲言,臣等不勝訝惑之至。石烈等正刑啓辭,今月二十三日初昏批下,卽爲書入傳旨,二十四日辰時始取,卽捧承傳,仍下金吾,則有何晷刻緩忽之事,而其所爲言,乃至於此耶?未諳事實,輕加譏詆,無所顧藉,竊爲重臣惜之。窮兇極惡之妖逆正法,何等重大緊急,而爲人臣子者,擧行之際,若或一毫近似於言者之言,厥罪伊何?決不可一刻仍冒於職次,玆敢投進一疏,迸出禁門。伏乞聖明,亟遞臣等之職,仍治臣等之罪,以服人心,不勝幸甚,臣等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

○同副承旨沈樘疏曰,伏以臣,卽伏見兵曹判書宋相琦之疏,則以妖逆宮人致斃之故,侵斥喉司,直歸之緩忽,此何言也。向日諸臣所懷書入之後,批旨始下於初昏,卽書傳旨入啓,而傳旨之下,在於翼日辰時,則本院豈有一毫緩忽之事,而人之爲言,至於如此耶?臣不勝危怖駭惑之至,同僚皆以此陳疏迸出,臣亦同被其斥,則宜不敢異同,而院中一空,守直無人,不得不蹲冒,以竢嚴命。伏乞治臣之罪,遞臣之職,以快人心,千萬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

○左副承旨李仁復疏曰,伏以臣,今日以式暇,不得仕進矣。卽伏聞兵曹判書宋相琦疏中,以妖逆石烈徑斃事,侵斥本院,而至爲顯有緩忽等語,其間委折,已悉於諸僚對辨之章,臣不必疊陳,而臣則連日承命,赴參鞫坐,伊時事狀,臣固未及與聞。然,臣固喉司中一人,而人之爲言,乃至於此,豈可以適不在院爲諉,而晏然仍冒於職次乎?伏乞聖明,亟遞臣職,以謝人言,以安私分,不勝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批答見上

○領議政趙泰耉箚曰,伏以臣,昨伏承史官傳宣箚批,辭旨勤懇,至以從容善攝,臥閤論道爲敎,仍命御醫診視病情,恩波汪濊,感淚滂沱。念臣積毁銷骨,痼疾纏髓,一息餘存,精爽已去,而只緣時際艱虞,不忍決退,强曳未冷之身,冒當元輔之重,側傍狙睢,勢所必至,早晩顚躓,臣亦自分。不幸日昨,猝聞國有大變,故蒼黃趨造,叩閤求對,逆閹正刑之請,夬承兪音,旋詣東宮,備陳慰安之意。退伏藥院,方伸候問之節,迺於此際,中官齎傳慈聖諺敎。臣與承旨史官,擎捧諦觀,則辭旨之間,關涉東宮,而有非臣子所敢聞者,敢效古人徼還之義,且請賊婢之出付喉司矣。少頃,慈敎再下,臣又與承史,披緘捧讀,則首以儲嗣之定,卽奉先王遺敎,而大殿親書爵號,予又以諺敎,下于大臣爲敎。又以宮人宦寺,交構欺蔽,予嘗慨惋,招宮人開諭,則敢以兇悖之說,肆然於大殿及予坐之前,罪狀必bb有b當律,其一人,乃締結宦寺者也,當依律處置爲敎。又以卿等,亦宜調護兩宮,以保三百年宗社,毋負先王遺敎爲敎。下方又書石烈、必貞兩婢名字。臣意此敎,與初敎不同,故令史官飜書,以載日記。且示留在禁中之卿宰數人及玉堂春坊諸臣,而後謹復封識着署,又以兩賊婢,稟于大朝,一體正法。臣亦殫誠竭力,以死爲期,仰體先大王遺敎,益盡保護兩宮之道,毋負承丁寧慈敎之意,書付中官,俾以口傳入達。又欲以此事,面陳於前席,更請入對,則有所懷書入之命。靜攝中不欲再瀆,遂與諸臣陳啓,先請兩賊婢竝正邦刑而蒙允,其初敎徼還之由及再敎下段詔誨賤臣之語,擬俟後日登對時陳聞,伊時實狀,不過如斯。臣以蒙識淺慮,猝當大事,周旋變通,不敢自謂一一中窽,斷斷血忱,天日照臨,奉令承敎,可幸無罪,何意封緘纔入,人言叵測?至有兵曹判書宋相琦之疏出,乃曰,慈敎中有締結宮人及宦寺者,當有依律處置之敎。而賓廳啓辭則曰,一宮人乃締結宦寺,此與慈敎本旨有異。又曰,此由於慈敎之初不宣示,外人無由得知之致。噫嘻,此何言也?慈聖手札,是何等至嚴至敬,玆事關係,又是何等重大。而戴天履地,爲人臣子者,何敢增損一字,變幻旨意,甘自陷於不道之罪哉?此則無待臣言之自明,而兩司之所同見,諸臣之所參看,慈天在上,焉敢誣也?至若初不宣示云者,雖外朝尋常文字,稍涉祕諱,則尙多勿出於朝紙。況此干係宮闈之重事,宣布中外,謄播聽聞,以致人心之驚惑,臣未知此果合於道理耶?又況史草昭在,可爲今與後之考信,則未知重臣,於何得聞不信難誣之實記,遽煽無根之亂語,直謂與慈敎本旨有異,爲臣罔極之案,便若立證者然哉?此不過因一宮人締結宦寺之敎,訛飜巧飾,隱然若外人之眞有締結宦妾者,以爲疑亂眩惑之計,而自不覺其矯誣慈旨之歸,吁亦憯矣。臣雖無狀,致位至此,髩髮俱白,咫尺長秋,親擎天札,錄付起居之筆,備載奏御之文,而乃反以匿旨幻實,欺誣上下,見疑於同朝,莫非臣平日實行之不孚於人也。撫躬慙悼,寧欲無辨?儻殿下於三朝問寢之際,以臣此言,仰稟於東朝,則其間事實,可以洞悉。臣苟有一毫之誣,不待常刑,天必殛之。臣雖喙長三尺,豈敢爲自解之圖哉?臣又得見李箕翊等疏,則慈聖初敎之封還,又爲臣罪案。信所謂不患無辭,固何足多辯也?古之大臣,遇此等事會,必以勿令外人知,爲處變之第一義,而今之人,以外人之不得聞,爲誣人之奇貨,甚矣,其古道之難行,而人心之不如我心也。至若柳復明之疏,又何其恣口噴薄,專事抑勒也。噫,當日之事,尙忍言哉?宮官走報,出於半夜,中外震駭,滿城波蕩,大小諸臣,輪蹄顚倒,坌集於闕下。其奔馳遑急之狀,卽衆目之所共覩,及登筵席,請鞫請斬之論,互起迭發。懇迫痛切,語更百端,慷慨抗爭,聲滿一堂,竟以戮市準請,此則天鑑之所俯悉。方其時也,惟以罪人之亟斬爲快,不暇念及於鞫與誅之得失,則其所謂無驚動顯周遮之說,何所據而發也?然而臣不欲與少輩呶呶,以傷事體也。嗚呼,臣受恩罔極,老而不死,才經向來之震薄,又遭昨日之驚隕,徒勞方寸之熬灼,竟無絲毫之裨補,前罹交通之譛,後速矯誣之謗,如臣所遭,在古罕聞,尙何顔面,復立百僚之首哉?伏乞聖明,俯諒臣危苦罔極之情,亟命斥退臣身,永謝朝端,以快人心,以安愚分,臣不勝泣血懇祝,拱手俟罪之至。取進止。批答見上

○吏曹參判金一鏡疏曰,伏以,臣於本月二十二日夜,罷政留門而出,家且僻遠,及歸乃二更三點矣。纔得就睡,忽聞春坊人來,呼燈拆書,不勝萬萬驚遑,急起促裝之際,下吏又以領右相,已到闕下,走報,夜已四鼓矣。臣遂蒼黃顚倒,趨造閤外,仍隨諸臣,入對前席。大臣初以二閹之罪,爲請拿鞫,一重臣首發直斬之請,而大臣亦隨以同,三司諸宰,一辭請斬。臣意竊以爲,東宮旣已除去吾身,諭及於宮僚,則此正逆也。凡治逆之道,出付有司,設鞫窮問,得情取服,明正典刑,自是不易之常憲。試以前事觀之,逆節昭著,雖如光遠,亦復猶然,此等妖惡之輩,顧何可輕易直斷,不究其情節乎?臣敢以設鞫處斷之意,略有所仰陳,而未蒙開可矣。臣僚中或謂,春宮旣下明敎,則今請鞫問,亦似有不卽奉信之嫌,直斬甚當云。臣於是,不敢獨以設鞫力爭之也。筵奏紛紛,至有流涕陳請者,千百其言,而殿下一向淵默。臣竊抑鬱,乃以上下之間,情志阻隔,則國事無可爲之道,聖心所存,諄諄敎詔,使群下洞然爲請,而聖上特下摘發正法之敎,仍遂罷對。噫,臣獨請設鞫者,欲以嚴重治逆事體之意也。諸臣之竝請直斬者,亦出於尊信東宮之敎,無容更問之意也。原其本意,均出於爲貳極討逆豎,則固無異同之可論,而事體之完備,終不若設鞫之爲得,故兩司之所以翌日請鞫者,此也。迺者,失志怨國之徒,乘機闖發,欲售凶計,而無可以吹覓於朝廷之處分也,則敢曰,在廷諸臣,少無驚動之意,顯有周遮之跡。噫,其所詆誣,雖極巧憯,今有一言足以打破其肺肝者也。半夜倉卒,遑迫奔詣,先後絡續,留門請對,或情勢難安而不卽秪肅者,或辭疏上徹而未及承批者,竝登法筵,仰控血忱。至如篤疾癃痼之柳鳳輝,家在江外之李光佐,咸造闕庭,畢效職分,曾無一人留發不進於禁闥之間者,此固聖明之所俯燭,而國人之所共覩也。少無驚動之斥,其果毫分彷彿乎?噫,向當罔極之時,一重臣請對之外,熟睡偃臥,觀望遲徊,如集、健輩,復生於今日,以彼罪罪之,宜無所辭。今宵小輩,白地揑造,敢欲傾陷,其爲情狀,萬萬痛惋。夫或鞫或斬,俱係治逆之峻法,有何一分近似於周遮也哉?抑臣伊日罷對後,退還私次,晩伏聞慈聖諺敎遽下,大臣卿宰三司,復爲請對之擧,疾馳詣闕,自上不許進對,爰有所懷書入之命。啓本旣已淨寫,臣亦聯名。而當初諺敎之降也,史官飜錄,大臣諸宰,悉皆伏覩,此豈人臣所可移動一字者?而宋相琦旣參其啓,突然上章,變幻慈敎,移屬句語,以爲熒惑天聽,誣陷朝紳之計。噫,十目所視,其可掩乎?其爲計可謂欲巧而反拙也。嗚呼,兩黃門、二紅袖兇逆之變,疊出於宮闈之內,是何聖明之世,國家之不幸,至於此哉?然其情狀,全不鉤覈,直施正刑,旣違常法,且關後弊。大臣諸臺,相繼請鞫,誠得事體,何殿下不賜允兪,以副擧國之衆情也哉?噫,宮女雖斃,閹宦尙生,窮問盤詰,情狀悉著,照國人之耳目,嚴王府之典刑,昭然無一毫之疑翳,截然絶衆口之揑造,豈不快哉?臣等逆閹之請討,旣隨諸臣之後,宮人之定罪,亦參聯名之啓。今於彼輩交亂之言,玆不得不辨,略陳前後事實,兼請兩宦設鞫之得正,惟聖明財察焉,臣無任激切屛營祈祝之至。批答見上

○判義禁姜鋧,知義禁李肇,同義禁朴泰恒、李麟徵等聯名疏曰,伏以,皇天默祐,儲位始建。而兩宮友愛,和氣藹然,凡有血氣者,欣聳慶祝,庸有其極?而不幸宮闈之間,妖賊交構,今此兩宦豎二宮婢之兇慘惡逆,前古所無。自內旣已拈出下敎,則爲今日臣子者,孰不欲卽爲正法,快施王章?而王府法例,必奉傳旨,然後始爲奉行,兩宦亟正邦刑之請,登對蒙允之後,其翌日未時,傳旨始下。趙聖復鞫坐已開,而臣等卽爲齊會於西廳,欲爲結案取招,以其拒逆,草記請刑。兩宮婢,則傳旨始下於賓廳啓辭蒙允後,翌日巳時,鞫廳未及開坐,臣等先會西廳,欲爲取招,亦以其拒逆,又爲請刑之草記。伊時傳旨之下,本府取招之時刻早晩,衆目所覩,皆可按覆,焉可誣也?石烈之自斃,已在傳旨未下之前,必貞之繼殞,又在拿囚當日之內。當其拿入之初,已不通言語,其在家時奸狀,非本府所敢知也。今此獄事,實擧國所共憤,懲討之請,大小同辭。則臣等於此,豈敢晷刻少緩,亦豈不嚴飭吏卒?而兩宦旣不承招,獄囚又至徑斃,不得亟行天討,此固臣等之所痛惋者也。今者重臣諸臣,相繼陳疏,侵斥操切,愈出愈險,原疏未下,雖未得見,槪其語意,直驅臣等於罔測之科,臣等誠不勝危怖震駭之至。其所把持,不過擧行之早晩,開坐之稽緩,而其間事狀,已悉於右,天日在上,一覽可燭。今乃急於構罪,猝然爲鑿空之語,加人以臣子所不敢聞者,噫嘻甚矣。臣等不欲與之呶呶爭辯也。且本府郞僚吏卒,臺章之論罪至嚴,臣等於此,又有不能檢飭之失,不可一刻晏然於職次。伏乞聖明,亟賜鐫罷,以謝人言,千萬幸甚,臣等不勝惶隕戰灼之至,謹昧死以聞。批答見上

○沈樘啓曰,大司憲柳鳳輝,掌令鄭雲柱、李濟上疏。入啓。執義李廷濟在外,持平尹聖時、朴弼夢呈辭,今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批,承旨啓曰,判書病不進,時無送西,無政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沈樘,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吳重周,以禁軍別將禁軍等秋冬等祿試射事,慕華館晝仕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修撰沈珙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沈樘曰,推考傳旨捧入。

○又以漢城府言啓曰,京中五部諸色軍兵,例於歲末磨勘,而判尹尹憲柱在外未肅拜,堂上不齊,限內不得磨勘,待明春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都承旨李正臣,左承旨柳重茂,右承旨朴彙登,左副承旨李仁復疏批已下。卽今廳中,伴直無人,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竝牌招。

○有政。判書沈檀陳疏入啓,參議未差,參判金一鏡進,同副承旨沈樘進。

○吏批啓曰,判書沈檀陳疏入啓,參議未差,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

○沈樘,以吏曹言啓曰,今此春享大祭及正朝祭,許多祭官,今方分差,而堂下文官,甚爲苟簡。在前如此之時,在京文官中無故人,有啓稟付軍職塡差之事,今亦依此例,令該曹口傳付軍職,推移塡差,何如?傳曰,允。

○行兵曹判書宋相琦疏曰,伏以,臣等日者,屛伏江郊,冒上請譴之章,聖批溫諄,非惟不許,至以輔護東宮爲敎。自以負罪之蹤,承此非常之命,惝怳感激,不知死所。本兵新除,尤出萬萬意外,以此情迹,實無一分趨承之勢,職名之不似,亦有不暇論者,縮伏多日,只俟罪律之勘處而已。昨者猝聞東宮引接宮官之辭,閹豎逆節,狼藉無餘,此實前古所無之大變,驚惶震掉,心神飛越。臣旣職忝賓僚,義當奔問,到此地頭,他不暇顧,顚倒入城,仍爲肅命,而顧臣負犯,與被罪諸臣,少無異同。當初臺臣之隨意伸縮,已不可曉,又於避辭,旣曰隨參而見漏云,則至今不發,是誠何心?臣雖姑爲倖免,便是避黜之人,則其不可仍此機會,靦然蹲冒於非分之任者,決矣。伏乞聖明,俯察危懇,亟命削黜臣身,以嚴公法,不勝幸甚。且臣於昨日,居遠聞晩,初未及於諸臣請對之時,賓廳之啓,雖得隨參,倉卒之間,未詳事實,亦不能盡其所懷而退矣。罷黜之後,得聞慈敎中,有締結宮人及宦寺者,當有依律處置之敎,而賓廳啓辭則曰,一宮人乃締結宦寺,此與慈敎本旨有異云。臣雖未能親覩慈聖本札,臣之所聞,果若不虛,而有此爽違之事,則其在道理,果何如也?此由於慈敎之初不宣示,外人無由得知之致,而臣之矇然之罪,於是益大矣。今雖四逆,將伏邦刑,而第念昨朝慈敎,旣以兩宮人指名書下,則誠不可一刻偃息,而終日經夜,晏然在家,啓辭蒙允於昨日,就囚乃在於翌日,致令一逆徑先自斃。雖未知其間有何曲折,而喉司、金吾,顯有緩忽之意,臣竊駭然也。噫,惟我聖上,深惟宗社之大計,上承慈旨,冊定儲嗣,擧國含生,莫不懽忻。兩宮之間,和氣藹洽,億萬年無疆之休,擧皆頌祝之不暇,而不幸妖逆之變,遽出宦妾之中,交亂宮闈,震驚儲位。若非我聖上親愛之隆,聖斷之明,則其禍將不知至於何地,念及於此,毛骨俱冷。罪人斯得,天討將行,則從今以後,陰邪妖惡之輩,必不敢更肆其計,而讒邪之言,易以搖惑,自古明君哲辟之所不免,此不可不戒也。惟願聖上,益篤天顯之情,且念付托之重,曲盡恩愛,無所間隔。苟有不逞之徒,潛伏孽芽,則亦必痛加掃除,永絶根本,使宮庭之內,肅淸雍穆,如靑天白日,無得以投間抵隙,則宗社臣民之福,亶在於是,臣雖退塡丘壑,亦無所恨矣。區區願忠之誠,不能自已,敢此附陳,惟聖明,留神加勉焉,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賓廳啓辭中一宮人締結宦寺之言,乃慈聖再次諺敎中事,與初下之敎有異,可也,還爲封入,亦重事體,卿其安心勿辭,從速行公。燼餘

12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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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正臣。左承旨金致龍在外。右承旨柳重茂坐直。左副承旨朴彙登坐直。右副承旨李仁復式暇。同副承旨沈樘式暇。注書尹光益一員未差。假注書李普昱仕直。事變假注書任述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大妃殿、大殿、中殿、世弟宮、嬪宮,藥房、政院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調攝,若何?昨入湯劑,連已進御,而頭部微疼,膈間不淸利之候,其有所減,而寢睡不安,水剌厭進之節,益有差勝之勢,咳嗽不至頻作乎?大妃殿調攝之候,亦復何如?加減生脈散五貼,已盡於昨日,五貼更爲劑入,以爲兼進之地宜當,不勝憂慮,敢來問安。答曰,知道。大妃殿症候,與昨一樣,湯劑卽爲劑入爲敎矣。予則湯劑進御,咳嗽及寢睡、水剌之節,與昨差勝,諸症候已言于醫官矣。勿爲逐日問安。

○傳曰,史官一員待命,騎馬三匹,卜馬二匹立之,章陵忌辰祭所內摘奸。

○右承旨柳重茂,左副承旨朴彙登,右副承旨李仁復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勿罷。

○領敦寧魚有龜上疏。大槪,情勢危縮,不敢冒出,而昨因聖候未寧,不勝憂煎,趁卽趨候於禁庭,觸冷感傷,重得寒疾,委頓叫痛之中,見差宗廟春享獻官,今日誓戒,不得進去。而顧此病狀,差復未易,乞令該曹,速爲變通,無致公私狼狽,仍遞臣所帶重任,俾令安意調息事。入啓。

○謝恩,右承旨柳重茂,左副承旨朴彙登,右副承旨李仁復。

○都承旨李正臣上疏。大槪,昨承聖批,曲蒙開釋,惶感之餘,固當卽出供仕,而宰臣之疏,又出意外,不可不勘處爲言,情勢之不安,比前尤甚,召疏之下,不敢坐違,謹此隨牌詣闕,陳章徑退。伏乞亟削臣職,以快人心事。以國忌齋戒,留政院。

○吏曹參判金一鏡請對入侍,兩司同爲入侍。

○吏曹參判金一鏡、兩司請對入侍時,宦官文有道、朴尙儉設鞫嚴問事,榻前下敎。禁府堂上牌招察任事。榻前定奪。

○政院啓曰,罪人文有道、朴尙儉設鞫嚴問事,命下矣。處所何處爲之乎?敢稟。傳曰,本府爲之。

○修撰沈珙牌不進,依承傳罷職。朝報

○沈樘啓曰,咸原府院君魚有龜上疏到院,而以國忌齋戒,留院之意,敢啓。傳曰,入之。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吳重周,以禁軍別將。禁軍等秋冬等祿試射,慕華館晝仕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左承旨柳重茂,右承旨朴彙登,左副承旨李仁復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沈樘曰,推考傳旨捧入。

○沈樘啓曰,新除授左承旨金致龍,時在忠淸道稷山地,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都承旨李正臣,右承旨柳重茂,左副承旨朴彙登,右副承旨李仁復,昨日違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旣已捧入矣。臣樘,獨在本院,非但伴直無人,出納重地,不成貌樣。都承旨李正臣,似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下諭事,依啓。都承旨及諸承旨,竝牌招。

○又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累日,事甚未安。修撰沈珙,昨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兩宦窮兇極惡之狀,旣已現露,斯速結案取招,以正王法事,命下矣。聖敎至嚴,所當急速擧行,而卽今以設鞫嚴問事,合啓方張,諸臣亦且疏請鞫問,未收殺,未下批之前,徑先奉行。實是國朝三百載所未有之事,姑待臺啓收殺後,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柳重茂啓曰,吏曹參判金一鏡有稟定之事,來詣請對矣。傳曰,引見。

○又啓曰,司諫李眞儒,持平尹聖時、朴弼夢,獻納李明誼,正言徐宗廈,追到請對矣。傳曰,同爲入侍。

○朴彙登啓曰,兵曹判書宋相琦,因臺啓,方出城外,所佩命召,使軍官來納,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捧入。

○又啓曰,兵曹判書宋相琦遠竄事,命下矣。例兼禁衛大將之任,不可一刻暫曠,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御將姑爲兼禁[兼察]。

○又啓曰,禁衛大將,禦將[御將]兼察事,命下矣。禦營大將[御營大將]魚有龜,所當卽爲牌招分付,而疏批未下,何以爲之?敢稟。傳曰,都提調姑爲兼察。

○又啓曰,禁衛大將,都提調姑爲兼察事,命下矣。曾前或有提調命招之時,或爲[有]發牌郞廳分付之規,今則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發牌郞廳分付。燼餘

○申時,上御進修堂,吏曹參判金一鏡請對時,司諫李眞儒,獻納李明誼,持平尹聖時、朴弼夢,正言徐宗廈,右承旨柳重茂,假注書任述,記事官崔守慶,編修官金克謙入侍。金一鏡進伏曰,殿下不知臣不肖無似,銓衡重地,特旨擢授,臣感激恩數,殫竭心力,以奉職事。而惟其聞見孤陋,識慮短淺,凡官庶僚,尙不能得其力而備其任,夙夜憂懼,只自俟罪。況銓地,必有長官,然後或通淸或陞秩,可無窒礙之端,而至於佐貳,則不過三司已通之官,循例備擬而已。卽今朝著草創,積廢久屈之餘,人才多滯,合有變通之道,而長官引入,小臣累次獨政,殊甚惶悶矣。近來承旨望,尤爲苟艱。臣伏聞孝廟、顯廟兩朝,承旨有外任竝擬之規,今不可循例擧擬,必得聖敎,然後可以奉行矣。且自守令,而移拜三司,互相遞移,玉堂則解由勿拘,例有啓稟備擬之道。而每當開政之時,啓辭出入之際,輒値夜深,方玉候靜攝之中,事甚未安。兩司、春坊,則不得循例啓稟擬望,輒多苟艱,此後三司、春坊之差出,一依榻前定奪,更不煩稟,直爲擧行,何如?且頃日大臣於榻前,與政官相議陞品備擬事,有所定奪,而臣意則以爲,凡爵命,人主礪世磨鈍之大柄也。自堂下而備擬堂上,自堂上而備擬亞卿,小臣惶恐不敢擅便。知臣莫如君,自上簡擢而用之,或降特敎,使之陞擬,然後乃可奉行矣。卽今玉堂新錄,兩司通淸,獻納、亞長之循次序陞等事,次官不敢擅便,事多牽掣不便矣。至於承旨,以外任竝擬,三司、春坊解由勿拘事,如右所達施行,何如?上曰,依爲之。一鏡曰,凡陞品之人,小臣旣不敢擅便,自上簡拔,或特下傳敎,使之陞擬,以爲奉行之地,何如?上曰,依爲之。竝出擧條

○持平尹聖時,持平朴弼夢所啓,臣等以金雲澤等邊遠定配事,有所論啓,而傳書之際,李正植之正字,以廷字書之,李秀節之秀字,以受字書之,李德峻之峻字,以重字書之,其昏謬不察之失,無以自解。且聞宰臣論罪,未嘗以定配勘律。而以其論啓中諸人,多是小官白徒,故怱卒之際,未克區別,混以定配爲請。臣等未諳規例之失,於此益著,其何敢晏然冒居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等之罪。上曰,勿辭。獻納李明誼所啓,臣於日昨,以逆宦賊婢正法事,而三司諸臣,論啓蒙允矣。追聞物議,則以徑先正法,大以爲非。而頃日辭疏還入之後,尙未承批,拘於格例,不得詣臺自列,卽以擬律不審之嫌,設鞫究覈之請,露章陳籲,喉司終始退却,末由登徹。又聞司果柳復明之疏,構揑三司諸臣,罔有紀極,而亦不敢詣臺。昨與憲臣,聯名陳章請譴,方切惶隕悶蹙之際,伏見政院啓辭,則有逆宦依判付擧行之敎,臣不勝驚惑,不顧常格,遂與兩司諸僚,汲汲登對,以爲力爭之計。而第復明,敢藉鞫問逆宦之請,欲售構陷廷臣之計,其設心造語,誠極叵測。伊日春宮不敢聞之敎,遽下夜深之後,大小臣僚,驚遑崩迫,晨夜奔馳,汲汲詣闕,再次請對,或抗辭於前席,或陳誠於閤外。其時涕泣遑遑,苦口血忱,聖明亦已俯燭其事狀,其於人言也,一毫近乎?否乎?天日照臨,萬目同瞻,雖欲誣人,其可得乎?蓋當初律之以亟正邦刑者,實出於痛疾凶賊,不欲一刻偃息之意,而構誣之言,至於如此。若果以鞫問論請,則又將以遲徊延拖爲罪乎?以凶黨陷人之計,何患無辭?而至於其疏所謂緩緩等說,卽渠凶魁向日之心迹,而乃反勒加於人,肆口亂嚷,彼若反顧,能不靦然乎?噫,今日臣子,盡忠於殿下者,亦願忠於東宮者也。四凶餘黨,旣已不忠於殿下,則其於東宮,未必眞有願忠之誠,而惟其失志怨國,陰蓄禍心,乘機逞毒,躑跼跳踉,必欲禍人國家而後已。彼復明者,向以廷請時事,見棄於渠輩,故乃爲自效之計,爲此駭悖之擧。是豈其本心,蓋有所不得自已者,其亦可哀,不足怒也。然勿論其言之如何,旣被其斥,則理難晏然,請命遞斥臣職。上曰,勿辭。司諫李眞儒,獻納李明誼,持平尹聖時、朴弼夢,正言徐宗廈所啓,二閹之罪,春宮引接時,除去二字,足爲斷案。兩宮人之罪,慈聖諺敎,交構情狀,實著無餘,此臣等所以直請邦刑者也。大抵治逆之道,出付有司,設鞫嚴問得情,然後明正其罪,自是不易之常憲。此賊雖逆節昭著,更無可問之端,直爲處斷,不加究詰,旣違常法,且關後弊。兩宮人旣已自斃,今無可論,而請內官文有道、朴尙儉等,亟命設鞫得情,以正典刑。讀啓辭訖。眞儒曰,今日乃國忌齋戒,不敢聯啓,以所懷敢達矣。兩宦,或以爲設鞫得情,或以爲直加處斬,殺之則同也。而卽今人言甚多。如柳復明、宋相琦輩,敢以凶言悖說,至於陳疏,上下俱被罔極之誣,不可不設鞫嚴問,使中外曉然皆知之,故敢達。朴弼夢曰,雖以獄體言之,嚴加鞫問,使國人盡知之,可矣。況彼輩造言叵測,必曰惟恐端緖之或露,彼所謂端緖者,未知指何事,而若徑先正刑,則獄體失當,人言難防,嚴刑鞫問,斷不可已也。眞儒曰,鞫問與正刑,殺之則一也。而人言如彼罔極,至乃曰,爲滅口之計。兩宮人自斃,蓋以二十三日戌時,下依啓之命,翌日辰時,下判府[判付],政院未捧傳旨之前,不得奉行,其勢固然,非敢有一毫緩忽之致,而人言至此,構誣太甚,設鞫嚴問,何可已也?聖時曰,以獄體言之,設鞫嚴問,斷不可已也。人言以猶恐端緖之或露,作爲欛柄,則豈不萬萬切痛哉?當春宮下令宮官之日,擧皆驚惶罔措,一齊來會,苦口力爭,感回天意,渠輩亦非不知,而乃敢以罔測之言,必欲構誣,極其憯毒。今若自上,不許設鞫之請,則彼必以爲藉口之資,而如得奇貨矣。宋相琦之疏,以慈旨中所無之言,猶且湊合變幻,至於此極。況不爲鞫問,徑先正刑,則日後造言,有不可勝矣。金一鏡曰,結案取招後正法,事體當然者,小臣獨已陳達矣。伊時諸臣皆以爲,春宮旣以除去吾身爲敎,則取招結案,有若以春宮之言,爲不信者然,事體未安云。臣退而耿耿思之,此何等重罪,而國朝三百年所無之事,此尤不可不依法原情鞫問,明正其罪也。卽今人言如是岡測,則兩司之請,不可不亟賜允從也。殿下試思之。李重協、魚有龍等,以宦妾交通等語,白地做出,上誣聖躬,下陷朝紳,上下俱受誣辱,豈不痛骨驚心哉?眞儒曰,鞫問與正刑,同也。而人言如彼罔極,則殿下何所持難,而不許設鞫之請乎?殿下旣下正刑之敎,則是殿下已知兩宦之罪,斷不可容貸也。獨於鞫問,不賜允從,則人之疑惑,必甚矣。一鏡曰,卽今上下,俱被誣辱,且以獄體所在,不可不鞫問之意,臣之上疏,旣已陳達矣。必速加鞫問,一毫無疑,然後次第問于李重協等,事體當然,而大司諫梁聖揆疏陳勿問,以重待臺臣之道云,此則失言甚矣。重協等質言宦妾等說,略無顧忌,則此何可不嚴問,以正其罪乎?宜與兩宦,次第鞫問矣。明誼曰,兩宦之阻遏春宮,罪犯惡逆,所當直加正刑,而凡係獄體,雖是惡逆,必待設鞫。如沈器遠逆節,昭著難掩,而伊時設鞫正法。況今外議,如是紛紜,傍伺構陷,有不可抑,則設鞫之擧,容可已乎?眞儒曰,世道寒心,至以宦妾知名卜相等語,肆然筆之於書,乃敢上達,此而置之,何事可做?上下交受誣辱,終不究覈,而兩宦之罪,亦不設鞫嚴問,則事在黯黮,疑惑滋甚,人心至此,莫可收拾,豈不大可懼哉?徐宗夏[徐宗廈]曰,趙尙絅上疏,亦且凶慘,一種人言,大抵同然。自上不許設鞫之請,則非所以重獄體,而人言之來,有不可防矣。弼夢曰,李重協交通宦寺之言,卽今彼輩所謂唯恐端緖之或露云者,皆是一串來也。此而不加鞫問,則彼輩必執言,以爲果有交通宦寺之事,到此之後,何以爲辭乎?眞儒曰,殿下在上,慈殿在上,而彼輩矯誣之言,猶尙如此,慈旨中所無之敎,變幻湊合,急於陷人,自不覺誣詆君上之爲極罪,則二宦設鞫之擧,其可已乎?彼所謂滅口之計,何以暴白乎?聖時曰,亟正邦刑,與設鞫嚴問,畢竟死則一也。而彼輩揑造危險之言,謂之滅口云爾,則不可不設鞫嚴覈,以破其肝膽矣。眞儒曰,以後弊所關言之,不可不設鞫嚴覈,而況人言以爲滅口,則尤不可不嚴鞫也。明誼曰,急於構陷朝紳,而如宋相琦之身爲重臣者,尙且矯誣慈殿,則設鞫之請,決不可靳從矣。眞儒曰,雖無凶徒藉口之言,其在獄體,固當設鞫嚴覈,而況人言如彼叵測,宜亟從兩司之請矣。一鏡曰,殿下於此,何所持難,而不許設鞫之請乎?李重協等,旣以交通宦寺爲言,則嚴覈之擧,在所不已也。今若bb不b嚴覈二宦,則重協輩交通之言,無以辨覈矣。嚴覈二宦,然後重協等,亦當次第嚴問矣。眞儒曰,二宦若貸其死則已,今乃以正刑判付,則設鞫與正刑,其間無異,而尙且靳允,臣實未曉聖意之所在也。柳重茂曰,此事若不明辨,則將上累聖德,下誣廷臣。廷臣之被誣,固不暇言,而萬一有無狀不測之人,妄揣上意,乃曰聖上於二宦,有所顧藉而然也。則其爲累聖德,如何也?一鏡曰,自上旣下正刑之命,則其無顧藉之意,斷可知矣。猶且靳允於鞫問之請,使萬目不無疑惑之心焉。殿下歷觀前史,自古禍人家國者,曷嘗不由於讒賊之口耶?今彼輩,乃敢以罔測之言,章奏紛紜,則夬施嚴鞫之典,宜杜無限之後言矣。眞儒曰,二宦旣死之後,則無憑可問,而彼輩之揑造凶言,末由證辨矣。莫如及其未死也,嚴鞫得情,以杜奸人執言之端也。明誼曰,正刑與鞫問,其間何異,而我朝三百年來,自有定法。雖係惡逆,必加鞫問者,其意深而其慮遠矣。今何必捨正法,而輕加正刑,以取無限後弊也哉?重茂曰,使人心鎭定,國中無訛言,惟在設鞫嚴覈而已。亟許兩司之請,宜矣。聖時曰,卽今章奏充滿公車者,只在於不嚴加鞫問而已。顧何所持難,而任彼輩無限之交構乎?一鏡曰,彼輩以此事,如得奇貨,此而痛辨,則重協等罪狀,自爾釋然矣。今者上下俱受罔極之誣,自上必照燭無餘,而乃於鞫問之啓,尙不允許,國人何以知淵衷所在?而疑惑滋甚,彼輩之嫁禍朝廷,實在於是矣。宗夏[宗廈]曰,二宦之罪狀,不可不依法鞫問,爲藉口之資,誠甚痛惡矣。一鏡曰,彼輩以端諸或露,爲嫁禍之計,則莫如亟加嚴問,然後正法,宜矣。卽今非一重協而已。渠輩無非重協,必嚴鞫兩宦得情,然後渠輩奸情慝態,庶可畢露,而於獄得矣。聖時曰,終始不賜允從,臣等益增抑鬱焉。若不加究覈而殺之,則殺之明日,不知又生何事,其可不亟令嚴鞫,以絶禍根乎?弼夢曰,不賜發落,臣等未知聖意,以二宦爲無罪而然耶?旣曰有極罪,而斷之以正刑,則其無一分顧藉之意,卽此可見矣。更何所持難,而不賜允從耶?一鏡曰,彼輩之詆誣上躬,心常痛之,臣等前疏,已陳之矣。此輩得此事,然後上自聖躬,下至朝紳,俱在誣陷之中,而殿下猶有所持難於鞫問,臣等大負所望,而竊爲之慨然也。伏願亟從兩司之請焉。小臣曾於登對之日,敢以膚淺之見,仰達矣。上下之間,情志交孚,然後方可以做國事。今者所陳,爲與不爲,聽與不聽,必明白指敎,然後方可謂之情志交孚。而一向淵默,不賜允兪,臣等抑鬱,何可勝達?小臣以庸下之才,一朝拔擢,致位至此。士爲知己者死,臣之遭遇於聖主,恩分何如也?願死之忱,隨事卽然,而今者不承下敎,臣竊悶焉。重茂曰,自古交通宦寺,其責不亶在臣下。乃者,此變出然後,彼輩每曰,惟恐端緖之或露,以爲構誣廷臣之計。設使臣下無狀,交通宦寺,畢境其辱,歸於何地乎?臣下之交宦豎,不過要結君上,而君上聽宦豎之言,進用其人,則其君臣,俱何如也?臣不料聖明之世,有如此罔極之言也。驚心痛骨,不知所達矣。眞儒曰,季文子,三思而後行。孔子曰,三思則私意起而反惑,此事不必待三思而夬施矣。重茂曰,魑魅魍魎,見於白日之下者,變也,陰邪惡逆之言,出於聖明之世者,亦變也。遭如此之變,而揮廓乾斷,使人曉然,知其陰邪,然後上下俱得昭洗,而事皆正大矣。若不能明白昭雪,則滿廷諸臣之被誣,固不足恤矣,其辱終何歸乎?此臣所以必期於準請乃已者也。眞儒曰,宦妾知名枚卜之言,實爲聖德之累矣。渠何敢以此等無嚴之說,加之於聖躬乎?其情狀絶痛矣。弼夢曰,唯此一事,足爲斷案,而厥罪難逭矣。明誼曰,朴致遠、李重協等拿問,俱係此事,所以不可不嚴加究覈也。一鏡曰,若此事嚴覈,則足以打破肝膽,而彼陰凶之徒,知所懲畏矣。殿下之持疑不決,臣實未曉也。眞儒曰,執狐疑之心者,來讒賊之口,此事若不嚴覈,則讒口必來矣。伏願亟從鞫問之請焉。上曰,依啓。諸臣皆起拜曰,聖斷及此,國家幸甚。眞儒讀袖中前啓四大臣加律事見上訖。一鏡曰,兩司旣已陳達,臣亦畢陳所懷焉。彼四凶之勢炎薰天,操弄國柄,罔有紀極,危亡之禍,迫在朝夕。小臣以三百年世祿之臣,誓不與此賊俱生,乃與二三同志,瀝血陳疏,當時不知殿下俯賜開納,虀粉是甘,忠赤可質矣。不料千千萬萬意外,遽下雷霆之威,盡逐奸儻,朝著淸明,臣等之說,固已行矣。一國臣民,歡忭鼓舞,擧手相賀,可見人心所同,天討將行矣。彼大逆無道,寔繁有徒,作爲心腹,日夜之所經營,無非凶謀悖說,則匪久變生,可坐而測也。彼輩三十年醞釀,無一分向君之誠,殿下固已洞燭,而臣等之疏,亦嘗略陳矣。彼四凶者,受先朝罔極之恩,致位三事,眷注隆重,則其報效之忱,宜有倍於他人,而猶尙如此,厥罪通天,斷不可容貸矣。渠輩設心常以爲,彼安則此危,此安則彼危,敢與人圭角立,爭其安危,則人臣負此,將何歸乎?卽今渠魁,雖皆迸裔,而以大家世族,門生故吏,遍滿一國,不知禍機伏於何所,大可畏也。先斬巨慝,以正其罪,以慴其餘黨,不少容緩矣。眞儒曰,殿下深居九重,何以知此輩之徒黨甚多,凶謀秘計,無所不至乎?臣等雖無狀,豈敢導人主以殺戮手滑乎?誠以此輩,罪逆通天,禍機甚迫,故敢陳沐浴之請,如是縷縷矣。弼夢曰,臣等以四凶爲非逆賊則已,旣知其逆節昭著,而戴天履地,忍與此賊俱生乎?伏乞亟明典刑,以絶禍根焉。一鏡曰,不但渠輩罪名,俱係惡逆,國家危亡,迫在朝夕,除亂賊絶禍根,其可少緩耶?弼夢曰,若不先正巨魁之罪,而次第治其黨與,則渠輩有以窺殿下之淺深,而益肆其凶逆矣。今若曲加容恕,不卽懲討,則有如埋火復起,禍不可當矣。明誼曰,今雖置之荐棘之中,而若不亟加正法,則奸黨無所懲畏,而一日緩之,則有一日之禍,二日緩之,則有二日之禍,此非臣等之言,外議皆如此矣。眞儒曰,人臣敢與君上角立,而有假息於覆載之間者哉?向者昌集,有休致之請,而殿下卽許之,有以見殿下如拔眼中釘,而其血黨健命、泰采,汲汲陳疏,便卽仍任焉。渠乃卽出視事,掦掦如平常,渠若有一分疑畏之心,則安敢乃爾?固知伊日休致之疏,出於假飾,而欲窺殿下之淺深也。其貪權樂勢,乍入乍出,陰凶情節,萬目難掩矣。自古人臣有如此,而其能免天誅者耶?聖時曰,亂臣賊子,何代無之,而今此四凶之逆節,殿下固已洞察矣。雖施栫棘之典,而按法之請,不可不從也。明誼曰,四凶情狀,非猝發於庭請之日也。三十年醞釀陰蓄之心,至是綻露矣。按法之律,其可緩乎?一鏡曰,彼輩目中無殿下,宗社危亡,迫在呼吸,此臣等所以憂憤遑急,力請不已者也。不然則殺人豈好事,而若是煩達於殿下之前哉?臣嘗讀古人書矣。豈敢以非義,導君上哉?孔子至仁至聖,而至於陳恒,則沐浴而請討,聖人之心,何嘗好殺而然哉?誠以君臣之間,大義所存,而一毫放倒,人道滅絶故也。今此四凶,將心畢露,沐浴之請,在所不已,則殿下何所持難,不賜允從耶?明誼曰,按法之請,實出於不得已也。殿下深居九重,猶有所未燭,謂此輩何禍亂之敢圖,則臣等爲殿下敢不苦口力爭,爲先事防患之道乎?殿下尙此持難,不卽允從,臣等之心,不但抑鬱而已也。弼夢曰,雖昆蟲微物,尙欲惡死而圖生,彼輩以巨室大家,腹心羽翼,布列中外,以死中求生之計,不知何謀不生乎?此甚大可慮也。明誼曰,雖無加罪之請,彼輩猶有自危之心,今乃兩司齊請,期於正法,則當其圖生之時,何謀不生乎?及其未發,宜絶禍根。眞儒曰,亂賊何代無之,稱兵犯闕,猶是著見者。而若其奸情慝態,隱伏回互,禍機之作,在於不日者,未有如昌集之甚者也。弼夢曰,政令恩威之間,動輒操切迫脅,使君上不得自由者,聖明所已洞燭。殿下何所顧藉,而不卽允從,以解積鬱,以快輿情耶?一鏡曰,晉王裒,至藜莪詩,不忍讀,門人爲之廢讀。豈不以人情天理之所不容已者也?志述誣辱之言,罪通于天,而昌集肆然救解,初配扶安近地,旋又慫惥館學之士,終至寢格成命。其無一毫顧忌之心,此可見矣。臣曾忝近侍之列,又叨論思之職,有懷必達,知無不言,此臣子報效之道,而凶黨盤據,言路杜絶,目見滋蔓難圖,大禍將至,胸中蓄積,菀結未抒矣。今於咫尺之地,密邇威顔,敢不極言竭論,以冀快賜允從耶?眞儒曰,此則國人皆曰可殺也。肆當四凶投畀之日,雖在田畝愚氓,莫不歡忭鼓舞云。其積失人心,罪大惡極,有如此者,臣等必準請乃已,殿下亦不得私之也。弼夢曰,人心同得乎秉彝,爲國憂憤之忱,不以草野而有間。日者聖上,揮廓乾斷,一掃凶黨,雖在畎畝愚民,莫不蹈舞悅樂云者,此實狀也。宗廈曰,三十年來,使此輩醞釀禍心,至于今日,畢露無餘矣。夫豈有惡逆如此而得生者乎?弼夢曰,當斷不斷,反受其殃,目今禍機將迫,不卽防弭,雖他日悔之無及。明誼曰,人心爲積威所怯,四凶餘欿[餘焰],令人震慴。今若久置栫棘,而不卽正法,則指揮餘黨,何謀不生乎?宗社之憂,有不可勝言矣。弼夢曰,卽今凶徒,布在輦下,禍機之發,非朝卽夕,此非危懼之甚者耶?明誼曰,殿下歷觀前史,豈有人臣,敢與君上角立,而常懷彼安則此危,此安則彼危,如是而不服邦刑者耶?抑豈有不早除去惡逆,而國不亡者耶?聖時曰,凶逆輩情狀,殿下固已俯燭矣。豈有凶如是惡如是,釀成禍機,而猶且暇息,任其自在者耶?一鏡曰,渠輩之罪狀,雖以臣等之疏觀之,死有餘罪。弼夢曰,頤命之疏,畢境魚肉之說,豈人臣所敢發口者耶?彼安此危,此安彼危之意,於此綻露無餘矣。人臣如此,而有可生者耶?眞儒曰,殿下每以先朝舊臣,有容恕之意,有以見大聖人好生之德。而彼舊臣者,不思追先帝報陛下之義,而謀危宗社,罪犯大逆,則以法言之,其可容貸耶?一鏡曰,自點,乃靖社元勳,仁廟寵相臣,而逆節昭著,則孝廟不得已誅之,所以爲宗社也,明大義也。昌集,專擅威福,使殿下不得措手於其間者,所謂除吏盡未者,猶歇後語耳。至於告廟延勅等事,凡係上躬,渠皆擔當沮遏,殿下之在東宮也,與大臣參決之言,何爲而發也?殿下春秋鼎盛,明習國事,有何參決之可論,而渠敢以此等言庭白?不特此也。三司之官,係是緊要,故雖在堂下官,使東宮不得句管,其他節目之煩眩於奉行,此皆操切聖躬,無所不至之意,殿下固已厭聞而洞知之矣。卽今厥罪貫盈,非一朝一夕之故,殿下何所愛惜,而不爲之正法乎?弼夢曰,卽今八路魚喁,如在塗炭,誰秉國成,俾民不寧,怨讟朋興,欲食其肉,惟此一事,亦足正法,以快人心矣。眞儒曰,卽今殺之,則人皆鼓舞,莫不爲快,民心所在,大可見矣。弼夢曰,殿下之不殺此賊者,特以好生之心有餘,剛斷之威不足而然也。若此賊容貸,則惡逆無所懲畏,而貽禍國家,貽害生民,而反有傷於好生之德矣。一鏡曰,夫所謂好生者,在可以生可以殺之中也。彼惡逆如昌集輩,而猶且不殺,反取國家無窮之禍,則此所謂姑息之仁。而其有合於好生之德耶?弼夢曰,天以春生秋殺,以成四時之功,則人君法天理民,胡可一於好生哉?當殺則殺之,是亦好生也。眞儒曰,可以生則生之,可以殺則殺之,是亦好生之德,行於生殺之間,而能致成物之功也。今者不殺惡逆,而謂之出於好生,則非臣所聞也。明誼曰,今此賊,國人皆曰可殺,則非殿下殺之也,乃國人殺之也。殿下何所持疑,而不賜允從耶?眞儒曰,殿下之殺此賊,爲宗社也,爲生民也,容可得而已乎?弼夢曰,彼輩罪逆,若是畢露,殿下雖欲生之,有不可得也。一鏡曰,主勢孤危,莫今日若也。呼吸之間,變生不虞,則殿下抑何以防之乎?臣未嘗不痛泣於是矣。滔天之禍,其勢已成,而殿下不之察焉。伏乞上念宗社之重,下念生民之托,亟賜快斷,如救火之急焉。弼夢曰,臣等誓不與此賊俱生,而殿下猶不忍殺之,臣等豈可苟生,而忍見他日宗社之亡乎?一鏡曰,殿下歷觀前史,曷嘗有惡逆如此,而能逭邦刑者耶?今此四凶,勢炎掀天,而傾覆邦家,在其掌握,寧可一刻容貸,而以速其禍亂之作乎?殿下曷不念及於此,而坐取危亡之患乎?眞儒曰,司馬昭之心,路人所知,此則非但路人之知也。擧國之人,盡知之矣。此賊惡逆已著,皆曰可殺,而殿下有所持難,其於宗社,何哉?臣實抑鬱焉。重茂曰,日已暮矣,夜又深矣,上下相持,至於此久,則當此靜攝之中,極爲未安矣。今此所達,雖以朴泰恒疏觀之,人臣罪名,無過於此矣。眞儒曰,臣等前疏,槪陳其根柢,而猶未悉其禍機之發,朝夕可待也。重茂曰,小臣受先朝厚恩,出入侍從,感激圖報,豈後於人哉?臣以三百年世祿之家,坐見宗社之將亡,而老疲畏縮,未盡達於前疏,臣罪至此,益無所逃矣。第以金一鏡疏觀之,畢陳其情狀矣。一鏡曰,小臣之疏,猶未盡達矣。其陰謀秘計,無所不至,而尙有畏縮之心,不能畢陳,是臣之罪也。聖時曰,非但臣等之疏,明其罪惡,殿下固已洞燭矣。眞儒曰,少正卯,不過亂政大夫,而孔子致兩觀之誅,今此四凶之罪,不但止於亂政而已。則兩觀之誅,容可緩乎?弼夢曰,今此四凶之罪,雖百少正卯,不能當矣。眞儒曰,舜殛鯀于羽山,論其罪,則不過方命圮族而已。舜猶殛之。今此四凶,罪大惡極,胡可援擬於方命圮族,而不亟加誅殛乎?一鏡曰,祖宗朝仁厚立國,未嘗輕殺一人,而如仁弘、自點,比之昌集,罪猶輕矣。以法正之,斷不容貸。今此昌集,必以法誅之,然後宗社可保矣。弼夢曰,殿下每以先朝舊臣,有所不忍焉。先朝舊臣,與三百年宗社,其輕重,何如?而坐見宗社之將亡,不正舊臣之極罪乎?惟其舊臣也,而惡逆如此,尤當亟加正刑矣。明誼曰,必正四凶,然後宗社可安,如是而尙可遲疑耶?弼夢曰,向者臣等之疏,猶未盡其萬萬絶痛之狀矣。胥動浮言,使八路疑惑者,此尤將心已著,斷不可容貸矣。一鏡曰,八路人心動撓,與吾君不能之說,實相表裏,而其曰吾君不能者,豈人臣所敢發口者耶?蓋其禍心蓄積,自不覺其彰露,而至謄於章奏間,物情之駭痛,固已久矣。今其餘黨,布在輦下,不知何謀不生乎?極可慮也。弼夢曰,吾君不能之說,此其將心,發於文字間也。存諸中者,見於外,豈可等閑觀者耶?一鏡曰,醞釀禍心,今乃畢露,人臣如此,而其可一刻假息耶?朴泰恒之疏,小臣亦嘗參涉矣。以大體言之,君不君臣不臣者,昌集輩使之然也。殿下爲昌集輩愚弄,不得自由,則是君不君也。昌集脅迫君父,略無顧忌,則是臣不臣也。殿下其可一刻容貸,以失君臣分義耶?雖使彼輩,逆節不萌,其盤據勢力,觸之則碎,臣等出萬死,爲殿下先事之慮,固當下燭其微悃矣。今乃一向淵默,不示可否,此豈上下情志交孚之義耶?臣竊悼焉。明誼曰,伊時彼輩,連根固據,釀成禍機,宗社之危,迫於呼吸,故臣等出萬死陳疏上聞,其忠雖切,其禍可畏矣。惟虀粉是期矣。今日幸得生全,猥近耿光,寔是千千萬萬意外也。感激恩分,不知死所,其何敢一毫欺誣,自取罔赦之罪乎?願忠之言,實出肝膈,先事防患之慮,自上不可不痛察而處之矣。一鏡曰,當初殿下,不知則已,旣已洞知凶黨之罪狀,而半夜之間,雷厲風飛,處分嚴正,一國之內,莫不咸服,而今於正法之請,尙靳允兪,其與前日之夬斷,大負所望,臣竊恐禍根未絶,悔之靡及矣。眞儒曰,炎炎不撲,至於燎原,涓涓不塞,至於滔天。今此凶黨之釀禍,不但炎炎涓涓,而勢幾燎原滔天,則撲而塞之,猶且難矣。如是而不思汲汲圖之,則臣未知國家稅駕於何所耶?弼夢曰,殿下以三大臣一時正法,有所持難,而若其三字缺逆,則雖百大臣,其可容貸,而自速危亡耶?彼數多大臣,結爲心腹,禍我國家,則此尤難制,不可不速除之也。一鏡曰,罪雖不至於凶逆,苟係防民病國之事,則不可不亟加典刑,絶其禍根,則有如埋火復起,便卽熾盛,而當此時也。殿下雖欲滅之,不可得也。必思臣等之言,而悔之無及矣。眞儒曰,今此四凶,與冀、顯、莾、操無異。而漢室之危亡,實爲後世之前車,則以殿下之明聖,曷不引古證今,思有以夬斷之耶?一鏡曰,以臣等之言,謂有一毫差爽,則臣等當服反坐之律矣。不然,則亟賜允從焉。彼雖栫棘,而餘黨可畏,若欲脅從罔治,令反側不自安,則不無其道,而至於巨慝,則斷不可容貸者,如右所陳矣。宗廈曰,此後凶言悖說,無所不至,而其徒寔繁,挑怨速禍,乃必至之勢也。痛斷根株,容可緩耶?重茂曰,以今事勢言之,窺測在傍,甚可畏也。以兩宦之不爲鞫問,或曰有隱情,或曰有端緖。而緩治延拖,作爲傾陷廷臣之計,則不知有加於此者,將何以隄防乎?是非輕重,惟在聖上處分,而煽動疑亂,一至於此,所謂餘黨可畏者,非過中之言也。一鏡曰,無君餘習,同黨皆然,而巨慝猶在,不卽除去,則禍機之發,其可防乎?弼夢曰,以淺近之事言之,小不忍則亂大謀。今以姑息之仁,不正巨慝之罪,則他日之憂,不但亂大謀,而禍不可當矣。一鏡曰,殿下不卽夬賜允從,未知殿下,何所持難而然耶?臣恐殿下,過於柔仁,而當斷不斷也,臣實抑鬱焉。眞儒曰,此在兩言可決也。謂昌集輩非凶逆則已,旣曰逆節昭著,萬目難掩,則其可晷刻容貸耶?重茂曰,聖候未寧之中,久處冷地,不勝惶悶矣。殿下曰,事勢如此如此,汝言是矣,汝言非矣,明白指一下敎,則臣等當卽退出矣。一鏡曰,臣等於聖候未寧之中,非不知久處冷地之爲惶憫,而宗社安危,關係至重,禍機之發,非朝卽夕,故苦口力爭,必聞下敎,然後乃敢退矣。弼夢曰,臣等當初聯名陳疏者,只以三百年世祿之臣,不忍坐視邦國之亡也。今殿下,不恤邦國之亡,而不卽允從,如是持疑,自此國家亡而後已,臣等國亡之後,生亦何爲?眞儒曰,小臣以宗戚後裔,世祿之臣,受恩罔極,以至今日,國存與存,國亡與亡。今殿下不察臣等至誠惻怛之言,有足以杜禍亂於未發之前,臣惟有死而已,不願生也。一鏡曰,臣等生死,不敢暇論,殿下一身,卽三百年宗社之托,而殿下一身之危,如此其急,殿下於彼凶逆輩,何所顧惜?三字缺終始持疑,則後必有難及之慮矣。明誼曰,殿下之尙此持疑者,不過以先朝舊臣之故,而罪大惡極,釀成禍難,則胡可以先朝舊臣之故,而反施寬貸之典乎?一鏡曰,孝宗大王,尙誅趙賊,以其罪犯惡逆,則無容貸之法也。帝王家事,守法之外,不得低昻而然也。明誼曰,許積,乃顧命大臣也。以其妾子不軌之謀,終未免緣坐之律。世皆謂積,溺於所愛,莫知其子之惡,而猶且不免於死。況此巨慝,身親犯之者耶?其決不可一刻容貸者,有如是矣。眞儒曰,明誼之言,是矣,以逆堅之罪,殺其父積,積以四朝舊臣,受顧命之重,而猶不免於緣坐。況身親犯之惡逆,如昌集輩者耶?一鏡曰,好生惡死,人之常情也。臣等當初不顧必死,敢陳一疏者,爲宗社也,爲殿下也。殿下固已燭其斷斷忠赤矣。今此力請正法者,豈有他也?誠以禍根未絶,餘黨布列,可畏之端,不一而足也。殿下猶有所持難,臣等痛哭之不足也。眞儒曰,洪啓迪黑山島栫棘,斷自宸衷。夫黑山島,非人所居,而洪啓迪之竄配此地者,不過以附麗昌集也。附麗之輩,至於投竄惡地,而爲巨慝者,不卽正法,猶且假息於善地,則爲啓迪者,反爲冤矣。弼夢曰,殿下終始不賜允從,他日禍作,有不可救,則臣等當此時也,雖欲更陳,有不可得矣。殿下雖欲見臣等,亦不可得矣。思之至此,罔涯罔涯矣。一鏡曰,臣等當玉體靜攝之中,如是煩達,惶憫曷喩,臣等言辭拙訥,未能感回天意,臣實愧焉。殿下庶幾下燭臣等之言,出於至懇,而亟賜允從焉。上曰,勿煩。眞儒曰,殿下以勿煩爲敎,誠甚罔涯矣。弼夢曰,此非所望於聖明者也。是何敎也。彼輩非逆,而臣等如是煩達,則臣等請蒙反坐之律矣。眞儒曰,臣等如是縷縷陳達,而勿煩之敎,誠是意外矣。弼夢曰,苟有一毫可恕之端,則臣等於彼大臣,豈有私惡而然哉?雖是大臣,而惡逆如是,則不可以大臣待之也。中心如焚,有不自抑,敢此請對,冀蒙允可,而反承勿煩之敎,臣等欲死而無知也。眞儒及一鏡所達皆同。上無發落。新啓,請金雲澤遠竄,其餘十五人,竝邊遠定配事。措辭見上弼夢曰,臣以金雲澤等事論啓,而殿下亦不允從,伏想聖明,以其數多故不允,而此輩甚多,有難悉擧,十分刪減,而不入於上疏者,不止三倍矣。彼輩以凶賊之腹心爪牙,爲死中求生之計,則禍亂之作,其可防乎?多取銀貨,用之如水,晝夜追逐,情三字缺顧其計,將欲何爲也?萬口喧騰,公議鬱拂,如此而不卽遠徙,盤據八字缺未足以喩其危急也。伏乞亟許雲澤以下諸人竄配九字缺狀,一如弼夢所達。伏乞亟加三思,不復留難焉。三字缺豈有如此,而不敗亂國家者耶?禍機之伏,若是昭著,則可不汲汲而思所斷絶之耶?眞儒曰,三百年宗社之危亡,其將自今日始矣,可謂痛哭矣。一鏡曰,此事莫如速決矣。彼狐鼠陰邪之計,日甚月滋,禍亂之起,的然可知矣。事勢如是危迫,而猶未察焉,則臣等安得不爲痛哭哉?明誼曰,巨慝雖栫棘,而餘黨布滿,爲計日甚,渠等必欲生其巨魁,則何謀不生乎?一鏡曰,小臣非敢欲殺人也。但念宗社危亡,不得不如是力請,至於厥黨之情跡綢繆,則其在防變之道,尤不可不速圖之也。眞儒曰,臣等未承下敎之前,不敢退歸矣。上曰,勿煩。重茂曰,右議政,以委官,當參鞫坐,而疏批未下,敢達。上曰,知道。又所啓,卽今政院,小臣與朴彙登,二人伴直矣。當此設鞫之日,不可不備員,在外承旨外,竝牌招察任,禁府堂上竝牌招,何如?上曰,依爲之。一鏡曰,小臣更思之,國家安危存亡,關係至重,臣等瀝血陳請,可見忠赤,斷斷無他,而殿下終始持難,非群臣之所望於聖上者也。殿下於半夜之間,奪弘述兵符,又下嚴敎,有以知殿下,洞燭渠輩之逆節昭著,而乃於今日,曲加寬貸,猶使四凶,止於栫棘,大禍之作,匪久復見矣。殿下何所顧惜,若是其靳允耶?臣等自見宗社危亡,將不日而作,而誠意淺薄,莫回天意,以正王法,以絶禍根,此亦臣等之罪也。重茂曰,鞫事甚急,擧行條件,以榻前下敎之意,敢啓。上曰,唯。眞儒曰,小臣以三百年世祿之臣,不忍坐視宗社之將亡,期於準請乃已,如是更達。伏乞特加三思,勿復留難焉。明誼曰,臣等非敢導殿下以殺人也。只爲宗社之亡,迫在呼吸,而忠憤所激,不容自抑,有此相率請對,而言辭拙訥,誠意淺薄,終未蒙夬賜允可,臣等實無顔面以立於世也。弼夢曰,以國家處分言之,支黨與巨魁,不分首從者,有乖於治逆之道,而乃者,巨魁投畀,支黨流配,無區別之方矣。眞儒曰,巨濟、南海,乃是善地,而使凶逆巨魁,優游於此,甚非所以嚴懲討之道也。其何以服人心乎?一鏡曰,殿下何所顧惜,而猶且持難,若是之久耶?臣等不勝抑鬱悶塞焉。彼巨慝輩,謀危殿下,使宗社必亡,而殿下不之恤焉。臣等迷滯之見,實不知聖意之所在也。國家危亡,如是其急。而若不汲汲圖之,則何事可做,何謀可成乎?此臣等所以苦口力爭,不知止者也。弼夢曰,臣等於靜攝中,若是縷縷,萬分惶恐,辭力請,反復開陳,至誠所在,庶幾感悟,而殿下何不諒此,亟賜處分耶?眞儒曰,小不忍則亂大謀,諸臣已陳之矣。殿下以一時之世之鞏業,而不思大禍將作,預爲之防焉,臣切痛傷焉。一鏡曰,臣於向日請對時請討,而遲延至此,使聖心漸至解弛,此實臣等之罪也。眞儒曰,昌集亦世祿之臣也。豈不知君臣大義,截然難掩?而惟其貪權樂勢之心勝,愛君憂國之志輕,而積漸之極,自陷於大逆,終古亂逆,大抵然也。殿下孤立於,而艱虞溢目,禍亂將迫,袁安之每念王室,自然流涕,臣等不但流涕而已也。隱心痛骨,誓不與賊俱生,而瀝血陳懇,天聽邈然,討罪之典,一向遲滯,臣等之憂憤抑鬱,到此尤萬萬矣。一鏡曰,右相趙泰耉,當國家殆哉汲汲之日,處江湖憂其君,雖古之仲淹,蔑以加矣。一片丹心,可質神明,而殿下十行絲綸,辭旨懇惻,至以扶將亡之國爲敎。而洪啓迪,以臺論方張,乃敢徼還,是亦昌集之所指揮也。豈不痛心哉?重茂曰,伊時臣等,相對痛哭曰,國勢無可爲矣。雖婦孺下賤,莫不爲之太息。臣等何幸今日,獲近咫尺天顔,而言念國事,哀痛迫切,有如是者。因嗚咽下涕。眞儒曰,臣等沐浴之請,不過爲宗社也,爲殿下也。不然則苦何事而竭盡心力,煩澆[煩擾]至此乎?重茂曰,如此之際,漸至夜深,尙未快決,臣下何以知淵衷所在乎?亟賜下敎,使群下之心,釋然無疑,不勝幸甚。玉候靜攝之中,侵夜煩瀆,極爲惶恐矣。弼夢曰,顧今事勢,若是危急。臣等雖無狀,豈不知侵夜瀆擾,有妨於靜攝乎?悶鬱之極,自不得不爾也。上無發落。持平尹聖時、朴弼夢所啓,請趙聖復嚴刑鞫問事。啓辭見上司諫李眞儒,獻納李明誼,正言徐宗廈所啓,憲府以賊臣趙聖復設鞫嚴刑究問事,再次論啓,而聖上尙靳允可,臣等不勝悶鬱之至。聖復之疏,導之於前,而四凶之箚,踵之於後,其首尾和應,血脈貫通,受嗾嘗試之狀,萬目難掩。當初臺臣之或疏或啓,請以鞫問者,蓋以此也。而聖批中,務盡詳審爲敎者,亦可見聖意所在也。及其拿來設鞫之後,其所自明之說,無非泛然之語,窘遁之辭,嚴刑鉤得,獄體當然,而再次更推,不爲請刑,已失按獄之道,乃於判付中,以其所陳,不過輕妄爲敎,仍有還配之命,臣等竊惑焉。夫受人頤指,謀動天位,何等罪惡,而恕之太寬,不復究問,使密地潛伏,驅使鷹犬之輩,終然網,則豈非失刑之大者乎?請亟寢趙聖復發配之命,仍前設鞫,嚴刑究問。讀啓辭訖。明誼曰,聖復發之於前,四凶繼之於後,血脈相連,奸情自大王時,鄕儒以傳禪事陳疏,而伊時設鞫嚴問,置之極律,今此聖復,豈鄕儒之比,而敢爲此嘗試之計?情狀絶痛矣。斷不容已也。宗廈曰,不敢以支辭蔓語,縷縷煩瀆也。旣下鞫問之敎,旋有還發配所之命,處分顚倒,非所望於大聖人也。眞儒曰,今雖鞫問,不必每施桁楊,一番嚴問,自可透露矣。明誼曰,奸情慝態,必露於一番眞儒所達矣。仍寢成命,還爲發配者,大有歉於處分之嚴正矣。眞儒曰,臣愚死罪,以爲殿下於剛克之政,有所不足而然也。今此聖復,何可置而不問,任其自在乎?臣恐奸邪之徒,不少懲畏,而輕視殿下,無所不至矣。弼夢曰,以鄕儒之無知,而先大王,以爲嘗試之態,斷不容貸,遂施嚴鞫之典。今聖復,久在法從之列,非不知事體如此,而敢爲此嘗試之計,排布經營,非鄕儒之比,而必有隱情之可以立見者矣。鞫問之擧,其可已乎?眞儒曰,鄕儒之無識,不足責也,而當時鞫問,以正其罪,況聖復情狀,萬倍於鄕儒者耶?伏乞殿下,仰體先大王威斷,亟從設鞫之請焉。聖時曰,當初不許鞫問之請則已,今旣拿來之後,一朝還配,未知聖意之所在也。亟施嚴鞫,覈出指嗾,斷不可已也。重茂曰,先朝時嚴鞫鄕儒者,乃殿下在東宮時,而殿下所已親見者也。今此聖復知識處地,與鄕儒絶異,而隱伏情節,萬萬絶痛,允從臺啓,誠甚得宜矣。上曰,依前擧行,還發配所。持平尹聖時、朴弼夢所啓,臣等伏見兵曹判書宋相琦疏本,有得聞慈敎,必有締結宮人及宦寺者,當有依律處置之敎,而賓廳啓辭,則一宮人乃締結宦寺,此與慈敎本旨,有異云。未知相琦,於何得聞,而敢爲此虛妄之言耶?慈敎辭意,領相之疏,旣已備陳委折,聖上之批,又復明白開示,況慈聖在上,焉可誣也?而相琦,乃敢矯誣慈敎,筆之於章奏之間耶?蓋其意,急於構陷廷臣,乃於一宮人締結宦寺之敎,刪去一字,而以締結字,加之於宮人之上,添入及字於宮人宦寺之間,曲成湊合,變幻文勢,有若宦妾自相締結之外,別有與宦妾締交者,而廷臣用意掩護者然,其設心造意,誠極陰慝。渠雖急於構陷廷臣,何敢矯誣慈旨,若是其肆然耶?噫,抉摘文字,謀害士類,固是此輩之伎倆,而如相琦之改句換字,添刪內降之敎,曾所未聞,其罔上無窮之罪,不可不痛懲,請兵曹判書宋相琦極邊遠竄。讀啓辭訖。一鏡曰,臣伏見領相箚批,則殿下已知相琦之矯誣矣。諺敎封還,所以重事體也。臣子不忍聞之敎,其可宣示中自古事有不當奉行者,例有繳還之規。夫豈創始而爲之者諺敎乃不敢宣布之事,而若大臣奉行之不暇,彰露於中外者,知以何罔測之說,爲無限禍階耶?明誼曰,彼輩之誣陷一邊,固已成習,而誠怖矣。向者東宮下令之日,大臣諸臣,驚惶奔走,或遠或近,聞卽畢集,留待閤外,達曙乃入,苦口力爭,感回天意,而彼輩猶且曰緩緩,歸之於罔測之科,伊時事實,聖明業已洞燭矣。至於宋相琦,身爲重臣,來參賓廳之會,而退有後言,至誣慈敎中所無之言,敢陳於章奏之間,急於陷人,若是無嚴,其情狀之奸慝,尤萬萬矣。眞儒曰,向者重臣,半夜倉黃,獨先請對之時,健命家在咫尺,偃臥不起,而今渠輩,責人以緩緩不誠,何其言之無倫至此耶?至於相琦之變幻慈敎,尤極無狀,竄配之典,容可緩耶?明誼曰,伊日大臣諸臣,憂遑罔措,一時入對,乃在天明之後,而苦口力爭,期於回天者,殿下之所以俯燭者,而彼輩之造言,如是罔極,他尙何說哉?相琦之矯誣慈敎,乃是一串來,而設心造意,尤有倍矣。其所關係,果何如也?而略無顧忌,一至此極,此而置之,日後之弊,有不可勝言矣。弼夢曰,事關慈聖,如是矯誣,則殿下雖欲曲貸,有不可得矣。明誼曰,相琦於伊日在闕中,書入所懷之時,渠亦同參,則豈有誤聞之事,而疏中追後聞知之說,此果成說耶?弼夢曰,此非誤聞也。急於陷人,自不覺其矯誣之爲大罪也。明誼曰,相琦身爲重臣,稍有知識,而誣陷手段,若出一人,世道至此,無復可爲矣。弼夢曰,雖敵以下,不敢以所無之言,容易加之,此何等尊重至敬之地,而敢生矯誣之心,略無顧忌之意,渠雖急於陷人,安敢乃爾?明誼曰,慈聖諺敎辭旨,殿下亦已親覽矣。未知此果宣示中外之事,而不爲徼還者耶?況其中所無之言,爲人臣者,其何敢變幻湊合,以爲陷人之計耶?論其情狀,萬萬絶痛矣。重茂曰,所懷異於啓辭,而反復開陳,尙無發落,誠甚悶鬱焉。一鏡曰,昔年楊州人李松全爲名者,有僞造備忘之事,而故相臣南九萬,請置極律。今此相琦,矯誣慈旨,何等重罪,而竄配之請,不卽允從,臣實未曉也。明誼、眞儒、弼夢,一時合辭仰達曰,事關慈聖,罪大矯誣,而極邊遠竄,猶似輕矣。殿下何所持疑,而不賜允從耶?上曰,依啓。奏訖,諸臣以次退出。燼餘

12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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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正臣。左承旨金致龍在外。右承旨柳重茂。左副承旨朴彙登坐直。右副承旨李仁復。同副承旨沈樘坐直。注書尹光益一員未差。假注書李普昱仕直。事變假注書任述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大妃殿、大殿、中殿、世弟宮、嬪宮,藥房、政院問安。答曰,知道。

○昨日,吏曹參判金一鏡兩司請對入侍時,持平尹聖時、朴弼夢所啓,臣等以金雲澤等邊遠定配事,有所論啓,而書傳之際,李正植之正字,以廷字書之,李秀節之秀字,以受字書之,李德峻之峻字,以重字書之,其昏謬不察之失,無以自解。且聞宰臣論罪,未嘗以定配勘律,以其論啓中諸人,多是小官白徒,倉卒之際,未克區別,混以定配爲請。臣等未諧[諳]規例之失,於此益著矣。其何敢晏然冒據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等之職。上曰,勿辭。

○獻納李明誼所啓,臣於日昨,以逆宦賊婢正法事,與三司諸臣,論啓蒙允矣。追聞物議,則以徑先正法,大以爲非,而頃日辭疏還入之後,尙未承批,拘於格例,不得詣臺自列。卽以擬律不審之嫌,設鞫究覈之請,露章陳籲,喉司終始退却,末由登徹。又聞司果柳復明之疏,構誣三司,罔有紀極。而亦不敢詣臺,與憲臣聯名陳章請譴,方惶隕之際,伏見政院啓辭,則有逆宦依判付擧行之敎,臣不勝驚惑,不顧常格,遂與兩司諸僚,汲汲登對,以爲力爭之計。而第復明,敢藉鞫問逆宦之請,欲售構陷廷臣之計,其設心造意,誠極叵測。伊日春宮不敢聞之敎,遽下夜深之後,大小臣僚,驚惶崩迫,晨夜奔馳,汲汲詣闕,再次請對。或抗辭於前席,或陳戒於閤外,其時涕泣遑遑,苦口血忱,聖明亦已俯燭其事狀,其於人言也,一毫近乎?否乎?天日照臨,萬目同瞻,雖欲誣人,其可得乎?蓋當初律之以亟正邦刑者,實出於痛疾凶賊,不欲一刻偃息之意,而構誣之言,至於如此。若果以鞫問論請,則必將以遲回延拖爲罪乎?以凶黨陷人之計,何患無辭,而至於其疏所謂緩緩等說,卽渠凶魁向日之心跡,乃反勒加於人,肆口亂嚷,彼若反顧,能不靦然乎?今日臣子盡忠殿下者,亦盡忠於東宮者也。四凶餘黨,旣已不忠於殿下,則至於東宮,未必眞有願忠之誠。而猶其失志怨國,陰蓄禍心,乘機逞毒,躑躅跳踉,必欲禍人國家而已。彼復明者,向以庭請時事,見棄於渠輩,故乃爲自效之計,爲此駭悖之擧,是豈本心哉?蓋有所不得自已者,其亦可哀,不足怒也。然,勿論其言之如何,旣被其斥,則理難晏然,請命遞斥臣職。上曰,勿辭。兩司合啓所懷,請內官文有道、朴尙儉等,亟命設鞫得情,以正典刑事。上曰,依啓。又所懷,請絶島圍籬安置罪人金昌集、李頤命,按律處斷。李健命待其回還,一體勘斷,趙泰采減死,濟州圍籬安置事。上曰,勿煩。憲府所懷,請亟寢趙聖復發配之命,嚴刑鞫問事。上曰,依前擧行,還發配所。又所懷,請金雲澤遠竄,民澤等以下,竝命邊遠定配,卽日押送,以絶禍根事。上曰,勿煩。又所懷,請兵曹判書宋相琦,極邊遠竄事。上曰,依啓。諫院所懷,請寢趙聖復發配之命,仍前設鞫,嚴刑究問事。上曰,依前擧行,還發配所。

○政院啓曰,今日鞫坐,兩司當爲進參,而憲府無行公之員,bb除b陳疏入啓在外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以爲推移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

○謝恩,左參贊姜鋧,同成均李肇。

○答右議政崔錫恒箚曰,省箚具悉卿懇。今番處分,予心所爲,於卿少無所失,卿其安心勿辭焉。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政院啓曰,明日正朝方物看品時,禮曹堂上一員,當爲進參,而判書李肇,參判朴泰恒,皆以禁府堂上,鞫坐進去,參議趙觀彬在外,無進參之員,不可無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參議改差,以在京無故人,差出。

○兩司合啓及府、院前啓,以國忌,留政院。

○同副承旨沈樘,持平尹聖時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勿罷。

○政院啓曰,同義禁朴泰恒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莫重鞫坐,禁府堂上,不可不備員,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政院啓曰,同義禁朴泰恒,再牌不進矣。莫重鞫獄方張之日,金吾堂上,不可不備員,所當更請牌招,而一日三牌,有傷事體,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吏曹口傳政事,禮曹參議南就明。

○鞫廳大臣以下請對入侍,入侍時,同義禁朴泰恒、李麟徵改差,其代,明朝口傳差出,仍卽牌招事,定奪。

○鞫廳罪人文有道、朴尙儉,原情不服。傳曰,推鞫姑罷。朝報

○有政。吏批,判書沈檀陳疏入啓,參判金一鏡進,參議未差。以李光佐爲兵曹判書,李廷濟爲修撰,權詹爲兼司書,李禎爲戶曹參判,魚史衡爲判決事,洪萬朝爲兼左賓客,趙泰億爲兼左副賓客,李衡佐爲繕工副正,成任爲宗簿正,學諭單李夏演,校書副正字單高處亮,禁府都事黃以章,內贍奉事南近明相換,兼春秋單吳正、李慶錫,訓鍊都監、御營提調單李光佐。《吏曹謄錄》

○右議政崔錫恒箚曰,伏以臣於本職,豈有一毫堪承之望,而辭疏之批,聖旨隆重,繼以有史官偕來之命,臣誠惶感,罔知攸措。適於此際,國有非常之變,不顧廉隅,冒昧一出,仍參入對之列,旋赴鞫獄之坐,私心愧懼,彌日不解。顧臣兼帶經筵、史館、弘提、賓客及尙方提擧之任,在法應遞,伏望聖慈,亟命該曹照例處置焉。且臣於趙聖復事,更鞫之啓,有不敢自安者。蓋鞫獄事體,惟其嚴重,故必須再三詳問,得其端緖之後,是[始]爲請刑,乃是從前鞫問之常規,兩行缺不勝幸甚。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今番處分,予心所爲,於卿少無所失,卿其勿辭焉。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朴彙登啓曰,小臣鞫廳坐起進去下直。傳曰,知道。

○朴彙登,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國忌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柳重茂啓曰,近來廳中多事,而都承旨李正臣,陳疏留院,左承旨金致龍在外,右副承旨李仁復式暇,同副承旨沈樘數字缺今日鞫廳,該房當爲進參,右副承旨李仁復,同副承旨沈樘,竝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朴彙登啓曰,卽者,禁府都事來言,今日鞫坐,右議政崔錫恒疏批未下,不得進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今日鞫坐,兩司當爲進參,憲府無行公之員,除陳疏入啓在外外,呈告人員,竝牌招,以爲推移進去之地,何如?傳曰,允。

○柳重茂啓曰,同副承旨沈樘,旣有只推之命,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禮曹參議,以在京人無故人差出事,命下矣。卽爲口傳差出,何如?傳曰,允。

○朴彙登啓曰,卽伏見禁府草記,以罪人文有道、朴尙儉等設鞫傳旨,不卽捧入,有當該承旨請推之擧。當日入侍注書任述,不可無警責之道,遞差,何如?傳曰,置之。

○四更,李仁復啓曰,鞫廳大臣以下,來詣闕外請對矣。傳曰,引見。

○今月二十九日夜,鞫廳大臣以下請對入侍時,同義禁朴泰恒、李麟徵改差,其代待明朝口傳差出,仍爲牌招察任事,榻前定奪。

○傳于李仁復曰,推鞫姑罷。

○又以問事郞廳,以鞫廳大臣意啓曰,罪人文有道、朴尙儉等設鞫嚴刑,期於得情事,兩一字缺請對時,所懷蒙允矣。臣等卽爲來會禁府,而設鞫傳旨,尙今不下。如此緊急之事,傳旨不卽捧入,以致遲延,當該承旨,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

○今月二十九日夜,右議政崔錫恒,判義禁姜鋧,知義禁李肇,右副承旨李仁復,司諫李眞儒,持平朴弼夢請對入侍時所啓,凡鞫廳之規,問目內辭緣納供而已。不敢以剩語納招,今此兩逆宦中朴尙儉,則問目之外,敢以胡辭亂語,張皇納供,而語極兇悖,誣及聖躬,誣及東宮,窮凶情節,愈益彰著,事關宮闈,言又絶悖。自下不敢依例請刑,敢此稟定,伏望明白下敎,嚴賜處分焉。上曰,嚴刑取服,可也。又所啓,文有道供辭,則泛以不相干涉,千萬曖昧等語,敢爲自明之狀,極爲凶頑,亦當嚴刑得情矣。上曰,唯。出擧條燼餘

○四更五點,上御進修堂,右議政崔錫恒,判義禁姜鋧,知義禁李肇,右副承旨李仁復,司諫李眞儒,持平朴弼夢,假注書李普昱,記事官崔守慶,編修官金克謙請對入侍時,李仁復進曰,同義禁李麟徵,年老病痼,連赴鞫坐矣。症勢添重,不得同爲入侍矣。崔錫恒曰,調攝之中,聖體,若何?水剌寢睡之節,益有差勝之道乎?上曰,一樣矣。大妃殿氣候,何如?王世弟氣候,亦何如?上曰,一樣矣。錫恒曰,凡鞫獄罪人問目外亂言,例不載錄於原情中。而今此罪人朴尙儉原情中,以問目外胡辭亂說,張皇納招,而語極兇悖,上及於不敢言之地,極爲驚惶,不敢循例議啓,敢此請對矣。仁復進開櫃子,出推案讀訖。錫恒曰,自上若覽供辭,則可知其陰凶之狀矣。事關宮闈,言又絶悖,此而尋常置之,其貽累聖德,孰大於此,而將至於國不爲國,兩行缺本府堂上及兩司,同爲入侍,下詢處之,何如?姜鋧曰,窮兇情節,畢露於王世弟下令,今無可論。而王法必待鞫問後,取服正刑,故臺臣爭論,乃有設鞫嚴問之敎矣。罪人文有道供辭,則只歷敍渠往來京鄕之事而已。末端乃以大殿侍,與東宮宦寺,本來隔絶,不相干涉等語,而朴尙儉則言辭胡亂,語逼於不敢言之地,尤極兇獰矣。不敢循例請刑,玆隨委官之後,與僚臺請對面稟,取止奉行矣。李肇曰,凡鞫廳罪人,不爲取服,則例當請刑嚴鞫,而此則異於常規。逆宦敢以胡辭亂語,敢及於不敢言之地,上誣聖躬,下誣東宮,如此窮兇極惡之輩,不敢循例請刑,敢此請對,自上必洞悉其窮兇之節。伏乞明白下敎,快正其罪焉。李眞儒曰,臣等昨日請對,以設鞫嚴問之意,縷縷爭執,幸得蒙允,庶幾窮兇情節,可以鉤得矣。誣上不道之言,又發於逆宦之招,此是問目之外,而事關宮闈,惡逆尤著,自上特加處分,明正其罪,宜矣。朴弼夢曰,昨日臣等,以逆宦設鞫嚴刑事,力爭蒙允矣。今於鞫問之下,又出別端逆節,不可循例請刑,玆以入對,自上宜有處分矣。肇曰,兩宦罪逆,已著於東宮下令,不必更論。而雖係惡逆,必嚴鞫取服,可以正法,故自下爭之以法矣。渠以誣上不道之言,上及兩宮,此則必待下敎而後,可以處斷矣。眞儒曰,事關宮闈,則自下終難擅斷,伏想聖明,俯燭其情狀,速賜處分,宜矣。弼夢曰,朴尙儉所供,寔出於萬萬構誣,此則聖上之所洞燭,而宜有別爲處分之道矣。鋧曰,究問之道,只在嚴刑取服而已。王府事體,刑訊之外,無他法,逆節旣彰,則可以正法乎?弼夢曰,正法之請,誠爲失當,兩司旣以設鞫,爭執蒙允,而今乃遽請正法,揆以法例,斷不如是矣。眞儒曰,鋧之言,大是失言,旣承鞫問之敎,而到今正刑,甚無義意。肇曰,此獄究竟,不亦難乎?此不敢與東宮角立,漸道之境,臣等猥忝按獄之三行缺上明白下敎,俯賜處分焉。六字缺罪狀如此,故諸臣不敢循例請刑,而事係宮闈,在殿下處分之如何矣。肇曰,罪人不爲取服,而所供乃敢如此,窮兇極惡,旣如彼,惟當嚴刑得情乎?上久無發落。錫恒曰,末世人心,極其淆薄,而此事關係至重,自上必明辨痛斥之後,國人之疑釋然,而獄體亦正矣。今已夜深,玉體未寧,速賜下敎,如何?仁復曰,逆宦之供,敢及於不敢言之地,自上特爲處分。光明正大,然後可以解中外之惑矣。鞫廳不敢擅行矣。錫恒曰,自上旣已親覽其供辭矣。此事處置,不亦難乎?鋧曰,此事只在兩端。若曰窮凶情節已著,則或可正法,若曰王府體例,不可不遵,則宜嚴刑得情矣。錫恒曰,嚴刑鞫問,則獄體當矣。弼夢曰,大抵逆獄推治之際,本事外別生逆節,實是前古所無,極是變節,決非自下擅便之事矣。肇曰,以獄體言之,罪人不服,例加嚴刑,此亦嚴刑取服乎?上曰,嚴刑取服,可也。錫恒曰,文有道供辭,則泛以不相干涉,千萬曖昧等語,敢爲自明之狀,極爲凶頑,亦當嚴刑得情矣。上曰,唯。錫恒曰,同義禁朴泰恒,望八之年,且有實病,一日之內,三違召命,勢難行公。同義禁李麟徵,年滿八十,衰敗已甚,行步起居,亦甚艱辛,竝姑改差,令該曹口傳差出,仍卽牌招察任,何如?上曰,依爲之。鋧曰,王府體例,必見傳旨後擧行矣。頃日一宮人,傳旨未下之前自斃,一宮人,則傳旨下於翌日辰時,卽爲奉行。此非本府緩忽之致,而攻斥四至,至於宦寺傳旨,下於當日,故卽爲擧行,而當日之當字,誤以翌字書塡,蒼黃之際,曚然未察,比之於古人書馬亦疑,則罪無所逃矣。今日陳疏請譴,而以國忌不得上徹,故敢此仰達矣。又有難冒之端,本府郞吏推覈事,因臺啓將爲議讞,而其時參坐堂上,不可自治其郞吏,此亦應遞之端,謹當以文字,追後仰達矣。錫恒曰,郞吏推治事,不必。以下燼缺

12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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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正臣。左承旨金致龍在外。右承旨柳重茂坐直。左副承旨朴彙登式暇。右副承旨李仁復。同副承旨沈樘坐直。注書尹光益一員未差。假注書李普昱仕直。事變假注書任述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大妃殿、大殿、中殿、世弟宮、嬪宮,藥房、政院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調攝,若何?咳嗽及寢睡水剌之節,益有差勝之勢,而頭部微疼,膈間不淸利,喉乾之候,亦有所減乎?二母寧嗽湯三貼,已盡於昨日,今日臣等,與諸醫入診,詳察症候,議定繼進之藥宜當。大妃殿調攝之候,亦復如何?臣等不勝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殿症候一樣爲敎,予則諸症候一樣,而寢睡、水剌,頭部微疼之候,比前小歇,勿爲入診,湯藥劑入,宜矣。

○領議政趙泰耉箚子。大槪,敢陳乞罪之章,冀蒙勘處,兼呈前日已有之箚,以備澄省事。入啓。

○吏曹口傳政事,同義禁二,金演、李台佐,禁府都事三,趙星壽、曺夏壽、黃以章。

○藥房再啓曰,卽伏承問安之批,以勿爲入診,湯藥劑入爲敎,臣等與諸醫,反覆商議,則皆以爲,二母寧嗽湯,依前加入,加進五貼爲宜云。此藥卽爲劑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啓曰,兵曹判書有闕,政事,取稟。傳曰,政官牌招開政。

○政院啓曰,今日鞫坐,兩司當爲進參,而憲府無行公之員,除在外陳疏入啓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以爲推移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又啓曰,鞫坐,兩司當爲進參,而大司諫梁聖揆被論,司諫李眞儒,以孝寧殿祭官進去,獻納李明誼疏批未下,正言權頀未肅拜,正言徐宗廈呈辭,無一進參之員,除被論祭官疏批未下外,未肅拜呈告人,竝卽牌招,以爲推移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又啓曰,因侍講院草記,明日孝寧殿朔祭王世弟攝行時,宮官不可不備員,未差之窠及在外人員,合有變通之道,令本院稟旨擧行事,命下矣。兼司書洪萬遇在外,似當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兼司書改差,今日政差出。

○謝恩,禮曹參議南就明,知義禁金演,禁府都事趙星壽。

○持平朴弼夢、尹聖時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只推勿罷。

○大妃殿、大殿、中殿、世弟宮,政院、二品以上、六曹過歲問安。答曰,知道。嬪宮,政院過歲問安。答曰,知道。

○政院啓曰,持平尹聖時,旣有只推之命,更爲牌招,以爲推移進參鞫坐,何如?傳曰,允。

○今月二十八日,吏曹參判金一鏡,兩司請對入侍時,在鄕人員,除拜京職者,久未上來察任,而事極未安,而至於玉堂兩司,則尤爲緊急矣。執義李廷濟,副應敎權詹,亦至今不爲上來,更加申飭,以爲斯速上來事,榻前定奪。

○政院啓曰,同義禁李台佐,牌不進矣。更爲牌招,以爲進參鞫坐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義禁府郞廳來言,判義禁姜鋧病不進,莫重鞫坐,不可遷就,卽爲牌招,使之參坐,何如?傳曰,允。

○謝恩,同義禁李台佐。

○持平朴弼夢,再牌不進,正言權頀牌不進,罷職bb傳旨b。傳曰,只推勿罷。

○鞫廳罪人文有道、朴尙儉,刑問一次不服。傳曰,推鞫姑罷。

○禁府,宋相琦康津縣極地遠配。啓。

○朔祭罷後,世弟宮,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問安。答曰,知道。朝報

○沈樘啓曰,備邊司郞廳,以大臣意來言,今日賓廳坐起日次,而孝寧殿朔祭齋戒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大司憲柳鳳輝,掌令鄭雲柱、李濟,疏批未下,執義李廷濟在外,持平尹聖時、朴弼夢,牌不進,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都承旨李正臣陳疏留院,左承旨金致龍在外,左副承旨朴彙登,今日以式暇出去,右承旨柳重茂,右副承旨李仁復病不仕進,非但伴直無人,今日鞫坐,亦無進參之員,右承旨柳重茂,右副承旨李仁復,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竝牌招。

○又啓曰,今日鞫坐,兩司當爲進參,而憲府無行公之員,除在外陳疏入啓外,呈告人員,竝爲牌招,以爲推移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今日正朝方物看品時,禮曹堂上一員,當爲進參,而判書李肇,鞫坐進去,參判朴泰恒病不來,參議南就明未肅拜,竝卽牌招,以爲推移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以下缺燼餘郞廳羅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