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記/景宗/四年/正月
正月 | 二月 |
1月1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正臣〈坐〉。左承旨呂必容〈坐直〉。右承旨沈仲良〈坐〉。左副承旨李翊漢〈坐直〉。右副承旨徐命淵〈未肅拜〉。同副承旨金始慶〈坐〉。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韓師得〈仕〉金浩〈仕直〉。事變假注書李挺膺〈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殿、大妃殿、中宮殿、世弟宮、嬪宮,政院、玉堂歲謁單子問安。答曰,知道。大殿、中宮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歲謁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李翊漢啓曰,行大司憲朴泰恒未肅拜,執義未差,掌令李廣道未承批呈辭,掌令尹彬受由在外,持平趙鎭禧呈辭,持平具命奎未肅拜未承批,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正朝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沈仲良啓曰,今正朝望闕禮,依近例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呂必容啓曰,戶曹判書金演疏批又下,雖有身病,不至大段,度支劇務,不可一向積滯,更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江原監司,麟蹄等邑居幼學鄭最妻金氏,爲虎囕死事狀啓,傳于呂必容曰,囕死人等,令本道,恤典擧行。
○李翊漢啓曰,訓鍊大將尹就商,旣承疏批,昨違召牌,其在事體,殊甚未安,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吏批啓曰,南原,以弑夫罪人入籍邑,去乙未年,降爲縣監矣。今年已滿十年之限,依例陞號,而縣監鄭錫三,曾經三品,陞付南原府使,何如?傳曰,允。
○兵批啓曰,新除授平安兵使趙世望,旣已改差,所授加資,依例還收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呂必容啓曰,右副承旨李仁復,時在順興地,斯速上來事,下諭已久,而聞有身病甚重,上來未易云,前頭朝參廟謁擧動時,承旨,不可不備員,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改差。
○又啓曰,右副承旨有闕之代,今日政,以在京無故人差出,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柳鳳輝進,參判沈壽賢病不進,參議尹行敎在外,左副承旨李翊漢進。
○吏批啓曰,臺諫及玉堂、春坊闕員,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相避外任竝擬,何如?傳曰,允。
○沈埈爲執義趙尙慶爲正言,李萬維爲弼善,尹聖時爲兼文學,姜必慶爲校理,朴文秀爲兼說書,李眞儒爲大司成,徐命淵爲承旨,呂善長、趙趾彬單付別兼春秋,朴宗潤單付承文院副正字。
○兵批,判書李肇病,參判金始煥受由在外,參議徐命淵病,參知柳萬重進,左副承旨李翊漢進。
○張漢相、崔起享單付副護軍,李眞洙單付副司果。
○李翊漢,以禮曹言啓曰,去十二月二十四日,大臣正卿以上引見入侍時,因大臣陳達,春享大祭攝行,追後卜日展謁事,榻前下敎矣。太廟歲首展謁吉日,以何間推擇乎?敢稟。傳曰,今旬後推擇。
○沈仲良,以禮曹言啓曰,王世弟,永徽殿歲首展謁吉日,依例擇日擧行,何如?傳曰,允。
○以慶尙監司狀啓,慶州居寺奴尙裕等五名燒死事,傳于呂必容曰,燒死人等,令本道,恤典擧行。
○李翊漢啓曰,卽者禁府都事來言,今日當爲鞫坐,而左議政崔錫恒,右議政李光佐,以爲不敢參鞫之狀,與前無異,不得赴坐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1月2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正臣〈坐〉。左承旨呂必容〈坐〉。右承旨沈仲良〈病〉。左副承旨李翊漢〈坐直〉。右副承旨徐命淵〈未肅拜〉。同副承旨金始慶〈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韓師得〈病〉金浩〈仕直〉。事變假注書李挺膺〈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一更,流星出畢星下,入西方天際,狀如拳,尾長三四尺許,色赤,五更,流星出北斗星下,入北方天際,狀如拳,尾長四五尺許,色赤光照。
○大妃殿、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臣崔錫恒,提調臣李肇,副提調臣李正臣啓曰,歲籥已改,日氣陰寒,伏未審此時,聖體若何,大妃殿氣候,亦復何如?南極丹,連爲進御,而水剌寢睡之節,一樣平常乎?臣等率諸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宜當,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無事,慈殿氣候安寧,南極丹,連日進御,水剌寢睡,一向平常矣,勿爲入診。
○李翊漢啓曰,行大司憲朴泰恒,執義沈埈未肅拜,掌令李廣道未承批呈辭,掌令尹彬受由在外,持平具命奎未肅拜未承批,持平趙鎭禧呈辭,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呂必容,以戶曹言啓曰,本曹經費,近甚虛竭,而一年之內,五經勅行,四送謝使,勅需方物艱難,措備之際,若干遺在,一倂蕩盡,目今事勢,殆同强弩之末,前頭勅奇,又不翅丁寧,以其先聲見之,匪久似當出來,此勅之需,不可不趁今措置,故計除去勅時用餘,磨鍊新備,價至三萬兩錢,其他御供祭享等各樣貢物應下之數,亦過萬餘兩矣。雖傾出曹中餘在之物,較其磨鍊給價之數,多有不足,誠難周給,勢不得已頃請加貸於禁營,則輒爲防塞不許,坐待生事之外,無可奈何。顧念京衙門中禁、禦兩營,頗有餘裕,前勅時,旣因兩次許貸,推移支過,則到今更爲稱貸,實涉難便。然而曹儲已竭,無一分餘地,百爾思之,舍此兩營,着手無處,且以共濟之義言之,經費有裕而軍需不足,則取之於經費,經費不足而軍需有裕,則取之於軍需,固無不可,特令廟堂,量其彼此之緩急輕重,劃卽變通,勅需及經用不足錢文二萬兩、木綿一百同,又爲分定於兩營,使之一兩日內移送本曹,以爲及時備待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戶曹言啓曰,故內官李應順,崇陵侍陵官時,恩賜田結,尙未準受矣。全羅道珍山郡數外官屯田畓竝貳結捌拾貳負伍束,自本家望呈願受,依例折給,何如?傳曰,允。
○又以戶曹言啓曰,故西川府院君鄭崑壽恩賜田結,尙未準受矣。全羅道全州府數外官屯田畓竝拾壹結陸拾肆束,自本家望呈願受,依例折給,何如?傳曰,允。
○又以戶曹言啓曰,上年稅入,比前大縮,入秋以來,各樣經費之不可不以米穀用下者,或稱貸於賑廳,或以他條推移取用矣。見今各倉,擧皆㮙然,至於百官頒祿軍兵放糧,來月以後,將不免乏絶之患,而無他着手之處,委屬悶慮,又況稅米,乃是惟正之供,事體與他穀自別,而近來各邑,全不擇捧,米色極其麤粗,事甚未安。今番,則不可無別爲嚴飭之道,忠淸道牙山倉所屬及沿海直上納各邑癸卯條田稅,必趁三月初旬前,來納京倉,全羅道法聖等三倉,與沿海直上納各邑,四月初旬前,亦令來納,其他可興倉所屬湖西各邑,亦爲趁今輸納於倉所,解氷卽時,下送站船,使之卽速載來,而如或有過限不納米色不精之弊,則該邑守令、監捧差使員、海運判官,竝入啓論罪之意,豫爲知委,何如?傳曰,允。
○李翊漢以兵曹言啓曰,本曹堂上,位甚不齊,判書臣李肇,連有公故,參判臣金始煥,受由纔還,卽遭子喪,方在服制中,參議臣徐命淵,昨日政,移拜承旨,臣萬重,久爲入直,輪替無人。且初五日朝參擧動時侍衛,不可不備員,參議有闕之代,令該曹,以在京無故人,口傳差出,仍卽牌招察任,而本曹郞廳,亦多有故,或受由在外,或有實病,內外司輪直,固已苟簡,朝參時侍衛,亦將不備,佐郞臣朴師悌居中之代,亦爲一體口傳差出,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金東弼爲兵曹參議,尹容爲兵曹佐郞。
○都承旨李正臣,左承旨呂必容,左副承旨李翊漢,同副承旨金始慶,有稟定之事,來詣請對矣。傳曰,引見。
○李正臣,以禮曹言啓曰,太廟展謁,取稟草記,傳曰,今旬後推擇事,命下矣。展謁吉日,令日官推擇,則今十三日爲吉云,以此日擧行,何如?傳曰,允。
○金始慶,以禮曹言啓曰,太廟展謁時,王世弟隨駕,依例磨鍊乎?敢稟。傳曰,依爲之。
○又啓曰,別兼春秋呂善長、趙趾彬,昨日政變通差出矣。聞趙趾彬,身病方重,勢難察任云,姑待其差歇,與呂善長,一體牌招,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呂善長單付副司果。
○金始慶,以吏曹言啓曰,今此宗廟以下春享大祭,亞獻官,當以正二品差出而,除老病有故外,實無推移之勢,以從二品及刑官,通融塡差,薦俎官,亦難推移,以刑官塡差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翊漢,以兵曹言啓曰,今此謝恩使一行,赴京時所把驛馬,必須前期分定,可無未及之患,應把驛馬三十九匹內,忠淸道七匹,全羅道九匹,慶尙道十四匹,來二月初五日,京中逢點,江原道五匹,咸鏡道四匹,來二月初十日,直送安陵逢點之意,各道監司處知委,何如?傳曰,允。
○金始慶,以侍講院言啓曰,今初十日永徽殿春享大祭,王世弟親行事,下令矣。以此意,分付該曹,何如?傳曰,允。
○李翊漢啓曰,卽者禁府都事來言,今日當爲鞫坐,而左議政崔錫恒,不敢參鞫之狀,與前無異,右議政李光佐,陳箚待罪,不得赴坐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未時,上御熙政堂。諸承旨請對入侍,行都承旨李正臣,左承旨呂必容,左副承旨李翊漢,同副承旨金始慶,假注書金浩,編修官吳守經,記事官朴性毅,李正臣進伏曰,朝承藥院之批,雖知聖候安寧,晩後氣候,若何?上曰,一樣矣。又起而伏曰,大妃殿氣候,若何?上曰,安寧矣。又起而伏曰,臣有稟定事,敢此仰達矣。鞫獄,乃是國家莫大之事,而慤、星樞獄事,三年尙未了當,臺啓,今雖蒙允成命,稽過多日,開鞫無期,誠爲悶慮矣。蓋左議政崔錫恒引嫌,自有曲折,初被臺斥,至於出城,因累次敦召還朝,而批旨中無按鞫之敎,只有專意支勅之命,頃日入診時,因其辭避,只令安心行公,而亦未嘗以按鞫爲敎,故左相之不敢遽當,似或然矣。今若自上各別敦勉,俾卽按鞫,則以左相體國之誠,豈不奉行乎?特爲別諭左相之意,惶恐敢達。李翊漢曰,右議政李光佐,所遭臺言,與左相元無異同,而設或當初意見適然,日昨箚批,至以鞫獄事體至重爲敎,則到今不可以變改前見爲諉,而以其箚辭觀之。其曰,痛惡之深,非有一分容貸之意云,則其本心之無他,此亦可見,今若自上各別敦勉,使之參鞫,則以大臣平日體國之誠,豈不出而應命,卽爲按鞫乎?請與左相,一體別諭之意,敢達。呂必容曰,鞫事至重,大臣,雖有些少嫌端,自上,若別爲敦勉,則大臣,豈不出而奉行乎?金始慶曰,勉出兩大臣,速完鞫事之意,諸僚旣已縷縷陳達,小臣更無可達之語,而第念今此鞫獄,何等至重,而特以大臣之引嫌不當,尙未收殺,臺啓旣允之後,今至累日,亦不得擧行,事體道理,豈不未安之甚乎?以情勢引嫌,不過小節,爲君父治逆,乃是重事,自上別爲敦勉,則大臣,亦豈可一向固守前見,終無變動之意乎?請依諸臣所達,一體別諭,俾卽完鞫之意,敢達。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呂必容曰,國家不幸,連値凶年,公私儲蓄,蕩竭無餘,卽今朝野景像,極爲哀痛,勸農一事,誠宜各別,申飭矣。上年歲首,聖上特降勸農別諭,頒布八方,諸道守令,惕念奉行,遠近民庶,莫不感頌,今亦自上,又降別諭,頒布諸道,何如?上曰,依爲之。諸臣,遂次第退出。
1月3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正臣〈坐〉。左承旨呂必容〈坐直〉。右承旨沈仲良〈病〉。左副承旨李翊漢〈坐直〉。右副承旨金東弼〈未肅拜〉。同副承旨金始慶〈坐〉。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韓師得〈仕直〉趙尙命〈病〉。事變假注書李挺膺〈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龍仁縣令李思胤,定山縣監李鳳齡。
○李翊漢啓曰,行大司憲朴泰恒未肅拜上疏,執義沈埈未肅拜,掌令李廣道未承批呈辭,掌令尹彬受由在外,持平具命奎未肅拜未承批呈辭,持平趙鎭禧呈辭,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考見今正朝各陵行祭後,獻官陵上奉審書啓,則禧陵書啓中,不書陵號,殊甚不察,不可無警責之道,獻官金鼎夏,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
○李正臣,以禮曹言啓曰,王世弟永徽殿歲首展謁吉日推擇擧行事,纔已允下,而因侍講院啓辭,今初十日永徽殿春享大祭,王世弟親行事,又爲允下矣。春享大祭,旣已親行,則展謁一節,似不當疊行,勿爲磨鍊,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新除授右副承旨徐命淵,除拜三日,尙未出肅,聞其母病,十分危重,決無一刻離違之路云,近中[日]廳中,位甚不齊,殊無變通差出之意,再明日朝參擧動時,承旨將不得備員入侍,何以爲之?惶恐敢稟。傳曰,改差。
○李翊漢啓曰,左右相處別諭,使政府郞廳,傳諭乎,遣史官傳諭乎?敢稟。傳曰,遣史官傳諭。
○備邊司薦望,平安兵使申光夏、李鳳祥、鄭壽松,申光夏爲之。
○假注書金浩病,代趙尙命爲之。
○李翊漢啓曰,右副承旨徐命淵改差事,命下矣。再明日朝參擧動時,承旨不可不備員,政官卽爲牌招開政,以在京無故人差出,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吏批啓曰,判書柳鳳輝牌招不進,參議尹行敎在外,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
○有政。吏批,行判書柳鳳輝牌招不進,參判沈壽賢進,參議尹行敎在外,左副承旨李翊漢進,以金東弼爲承旨,李震佐爲龍安縣監,柳鳳輝爲惠民提調,李肇爲宗簿提調,趙遠命爲掌樂正,原州牧使崔昌敏,今加通政,善治善賑。
○兵批,判書李肇病,參判金始煥受由在外,參議金東弼進,參知柳萬重病,左副承旨李翊漢進,趙世望單付副護軍,徐命淵、李仁復單付副司直,朴文秀單付副司正。
○備忘記,噫,農者天下之大本也。苟非其時,民受其怨,豈不大可懼哉?方春和時草木群生,皆有以自樂,而鰥寡孤獨,阽於危亡,爲民父母,痛傷若何?見吾赤子顚連之慘,而莫之恤焉,噫,亦太甚矣。古語曰,國非三年之蓄,國非其國,勸課農桑,今日急務,至於懶惰之農,則宜加申飭,凡諸擾民之事,一切除害,下諭于諸道監司及兩都留守處。
○編修官臣吳守經書啓,臣敬奉別諭,傳宣于議政府左議政崔錫恒處,則以爲,臣於此獄,設或有難安之端,伏承別諭之命,而辭旨諄切,誨責備至,在臣分義,其何敢膠守初見,無變動之道耶?所當趁卽承命,而顧臣纔經危疾,連詣候班,累日勞動之餘,昨於藥院歸路,觸冒風寒,內傷痰眩之症,挾感重發,負席涔涔,達夜叫苦,以此病狀,無路起動,姑待病間,出而奉行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假注書臣李挺膺書啓,臣敬奉別諭,傳宣于議政府右議政李光佐處,則以爲,臣雖無狀,亦知鞫獄關係之重大,成命旣下之後,何可一日遷就,而只緣賤疾苦劇,實無運動之路,情勢難安,亦不可與左輔異同,兼且前秋酌處時,旣以獄體陳達,今不容無端變改,不獲已冒死陳箚矣。批辭隆摯,諭以鞫體之至重,今因筵臣陳白,又降別諭,責勉之旨,尤爲嚴切。臣,於此震惶隕越,不知所處,迷滯之見,亦不敢一向膠守。惟宜卽時參坐,更詳獄情而處之,顧臣病勢,實爲彌留,今夜亦達曙辛苦,又差太廟享官,自今至初九日,不敢與於刑獄,謹當稍俟病間,且過大享後參坐,而昨日,纔上引罪之箚,未及承批,今方悚澟,俟處分之降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翊漢啓曰,卽者禁府都事來言,今日,當爲鞫坐,而左議政崔錫恒,以爲素患內傷痰眩之症,挾感重發,伏枕涔涔,右議政李光佐以爲,病勢一向彌留,又陳箚俟罪,不得開坐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吏曹言啓曰,今此永徽殿春享大祭王世弟親行事,昨夜人定後,自禮曹移關來到,受誓戒,在於四更頭,而臣等,家在城外,無以變通,不得已,以昨日啓下亞、終獻官,權行誓戒,而亞獻官、終獻官,依例以一品塡差,改書單子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初五日朝參事,命下,而初六日,行祈穀祭,初五日齋戒相値,在前如此之時,有退行之例,而法典內,每月十一日、二十一日、二十五日,皆是應行之日,此三日中,以何日定行乎?敢稟。傳曰,十一日定行。
○校理姜必慶疏曰,伏以臣,厚被人言,玷汚已極,終不可以復廁淸班,以貽搢紳羞辱,則歛避其鋒,退爲自靖之計者,是臣私分之所安,而不意玆者,恩除又降,臣於是,感激惝怳,益不知置身之所也。日昨李春躋之避辭,不究臣疏立文之本意,截斷首尾,摘抉句語,勒謂之歸附,不亦可笑之甚者乎?臣之未徹之疏,有曰,果是而正,則雖局外之人,不害爲同其議,果不是而不正,則雖同趣之人,不害爲異其論云者,不過泛論其事理之如何,而其下又曰,今者春濟,以投合二字,勒加於臣,而爲訾警之大端,信乎春躋之以時好爲不是不正,而將欲背馳,則亦必有投合之處矣。臣則初旣昧於時好,其是其非,非臣所知云爾,則有何一毫彷彿於春躋所云,而遽加以不韙之目耶?時好士趣涇渭,旣別隨其寒燠,遽遷所守者,此固鄙夫所甘,士子所恥,而春躋之一片精神,全在於醜辱臣身,故吹覓不襯之字句,以爲誣人之資斧,此乃自古宵[筲]小輩陷人手段,而其爲計也,巧且憯矣。向日凶黨之擅國鴟張者,殆過數十年,當其時也,異趣之人,躋于顯位者,亦多有之,勿論其人之如何,皆可以投合歸附,爲指目耶。春躋則熟於見聞,輒以此加之於人者,亦無足怪也。臣,生平志拙,不喜與人較,而至於交章噴薄,尤非士大夫美習,故臣之前後對辯之章,平說道理,只陳難進之勢而已。春躋之凌轢蹈藉,往而愈甚,實無異於街巷之胡叫亂罵,則其言固不足怒,而亦不足較也。臣旣被其無限醜詆,豈可徒恃寵靈,晏然冒據於榮次乎?且臣區區私義,尤有所難安者,見今行藥逆婢,隱伏於肘腋之間,宗社之危,迫在朝夕,三司諸臣,伏閤力爭,終靳兪音,凡爲殿下之臣子者,就不抹血薰心,以申討復之義,獨臣,身名僇辱,不敢以館職自處,而所帶之任,卽論思之地也。不得隨諸臣之後,仰申沐浴之請,有臣如此,生不如死,伏乞聖慈,削臣之職,治臣之罪,以快人心,以勵群工,不勝萬幸。臣無任悶蹙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1月4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正臣〈病〉。左承旨呂必容〈坐〉。右承旨沈仲良〈坐直〉。左副承旨李翊漢〈坐〉。右副承旨金東弼〈坐直〉。同副承旨金始慶〈病〉。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韓師得〈仕〉趙尙命〈仕直〉。事變假注書李挺膺〈病〉。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翊漢,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沈仲良,以侍講院言啓曰,本院新除授弼善李萬維,兼說書朴文秀,除拜累日,尙不出肅,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金東弼啓曰,卽者禁府都事來言,今日當爲鞫坐,而左議政崔錫恒,賤疾夜來少無所減,右議政李光佐,病勢沈苦,且陳箚辭,時未承批,不得開坐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執義沈埈,司諫柳綏,校理柳弼垣,副修撰李顯章,來詣請對矣。傳曰,引見。
○李翊漢,以兵曹言啓曰,建陽門入直禁衛營哨官尙宇漢,素有喉痺之病,夜來轉劇,而落點之番,不敢告病,擔曳入直矣。卽今症勢尤重,決難仍在直所云,原單子中改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沈仲良,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副校理臣柳弼垣,以實錄廳郞廳,明日晝仕出去,而每每草記,殊涉煩瀆,今後,則除草記往來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東弼,以戶曹言啓曰,各道各司奴婢收貢案,例於當年修正,翌年二月內上送,以爲貢米布納未納憑準之地者,自是事目,而近來各邑,怠慢成習,趁不擧行,慶尙道聞慶辛丑條,全羅道泰仁,忠淸道鎭岑、淸風、陰城、堤川,辛丑、壬寅條,慶尙道柒原、昆陽、知禮、咸昌、大丘、迎日、淸河、蔚山、寧海、義城,全羅道茂長、寶城、光陽,忠淸道公山、庇仁、舒川、連山、恩津、懷德、黃澗、天安、忠州、海美、保寧、靑陽,平安道安陵、寧遠,黃海道安岳都會壬寅條收貢案,不但不及於定限之內,已過累年,終不上送,行關催促,亦非一再,而無意擧行,事之稽緩,莫此爲甚,不可無警責之道,貢案未上來各邑守令及都會官,竝從重推考,刻期上送之意,催促,分付,何如?傳曰,允。
○以弼善李萬維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沈仲良曰,推考傳旨捧入。
○右議政李光佐箚子。答曰,省箚具悉卿懇。鞫獄事體,至重且大,以卿赤心,畢究乃已,何其引疾之章若是乎?有疾未參,別無所傷,須勿控辭,亦勿待罪,以濟時艱。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右議政李光佐箚子,伏以臣於向日,伏承恩批,奬借之旨,至爲隆重,繼而太醫,臨視賤疾,玆豈賤分所當輒得,病裏驚感,有淚如泉,銘心鏤骨,上報無階,顧臣積傷之餘,感寒特重,頭痛乍歇,咳喘冞苦,夜以繼日,不能交睫,膈間壅滿,痰熱頻潮,對食則嘔,久坐則眩,淹涔床席,轉動無路,心懸雲闕,迹阻朝班,除夕、元朝,竝闕起居,廢禮慢分,罪實難逭。且念鞫獄至重,遷就累日,揆以國體,寧有是哉?而臣之病情,彌留若此,蘇差起動,時日難期,兼且左僚,連引前嫌,臣與左揆,被斥則同,而輕重懸絶,輕而尙嫌,重敢獨冒,非臣介懷,事理實然。至於前秋筵白,亦非敢自信,只欲粗守獄體,到今嚴命復降,在朝臣僚,咸謂臣不當守株,而苟一承命,前後判異,身忝三司,擧措無定準,其何以服百僚之心,盡一日之責?莫如遞臣之職,改卜賢德,敢於引罪之章,復申肝膈之懇。伏乞亟賜處分,俾鞫獄毋滯,朝體益尊,仍命重勘臣闕禮之罪,以警具僚,以安微分,不勝幸甚。取進止。
○雍正二年甲辰正月初四日申時,上御熙政堂,三司請對入侍時,右承旨沈仲良,執義沈埈,司諫柳綏,校理李顯章,副校理柳弼垣,假注書趙尙命,編修官吳守經,記事官朴性毅,埈、綏合啓,頤、集戮尸事。〈措語見上〉綏曰,此啓,至于今日,已三年矣。前後所達,竭盡無餘,亟賜允兪,則少慰臣民之憤矣。埈曰,渠罪如是而終止賜死,失刑莫大矣。臣民之憤,至今愈鬱,雖已失刑,戮尸之典,不可不聽從,祖宗朝亦有已行之例,此亦允從,然後少紓擧國含生之願矣。上曰,勿煩。埈所啓,金姓宮人事。〈措語見上〉綏曰,諫院,亦有此啓,敢達矣,仍讀所啓。後[埈]曰,臣等請對,唯在於此事,非但臣民憤鬱之情而已。其潛伏肘腋之患,一時危急,故臣等相率仰籲,亟賜兪允伏望伏望。埈曰,逆賊,何代無之?至若三年之謀者,前史所無,況此賊,異於在外顯著者,處於肘腋隱密之地,不知某時有某變,豈非切迫之甚者乎?宗社安危之幾,實在於此,夬從此事,千萬企祝。弼垣曰,金姓事,窮凶逆節,行藥於君父,則其罪狀,非復可論,而隱在肘腋,尙未斯得,此賊終必覈出,然後,聖躬可保,宗社可安,而至今三載,終不出付,臣民憂鬱,倘復如何?新年以來,僚員不齊,今日臺閣出肅,故臣等,相率呼籲,夬賜允從,伏望伏望。顯章曰,日昨,旣以此累次請對,而言辭拙訥,誠意淺薄,兪音竟閟,故日夜耿耿矣,今日速下兪允,伏望伏望。仲良曰,小臣,前後三入,更無所達而夬賜允從,然後可以無憂於聖躬矣。綏曰,持平申致雲之啓,亦言此矣。大臣,旣自賓廳,合辭陳請,而臣等,亦已累次請對矣。若賜兪允,豈不有光於聖德?弼垣曰,殿下於討逆事,可謂極嚴,臣民莫不欽仰矣。慤、星樞事,旣已允從,若又終允此事,則非但宗社獲安,亂臣賊子,可以戢伏矣。埈曰,聖上,前有允從之旨,而其後,終不出付,則恐爲失信於臣下矣。雖以覈出爲難,伊日掌膳,必有入直監膳之人,若出付此數三人,則査出何難,此而不從,則臣等,退歸私次後,寧可忘憂於食息之頃乎?今日三司請對,出於血誠苦心,夬賜允從,伏望伏望。仲良曰,《春秋》,以不嘗藥,謂之逆,況臣子,置此賊於君父之側,而不得査出,則其罪,如何?綏曰,其日掌膳者,一竝出付,則玉石區別,只在有司之責矣。顯章曰,不必姓金姓李,其日掌膳宮人,不過數三人,若令一竝出付有司,則覈出何難?弼垣曰,縷縷仰達,極知惶恐,而此事,若不允從,則臣等,終必爭執不已,伏望夬賜允從焉。仲良曰,愛君如父,此臣等,所以苦口力爭而不知止者也。聖上之視臣等,亦如子矣,其言是則從之,是矣。埈曰,以頤、集事言之,渠以巨室大家,謀逆之心,初豈有之,死罪重疊,難保其生,故有此謀逆之變。今此金姓事,若不允從,置之肘腋之間,則必懷死中求生之計,不知其至於何境,殿下,雖欲自輕,其於宗社臣民之託何哉?臣等,必待夬從此事,然後可以退出矣。弼垣曰,皇天祖宗,默佑陰騭,使此賊,終不得施其毒手,此則幸矣。若置之肘腋隱密之地,一任其死中求生之計,則豈非危殆之甚者乎?埈曰,宮婢中,或有先朝老宮婢,雖有遺敎丁寧,果有如此之罪,則不可有一分顧藉之事,況此一婢,罪犯至重,允從此事,則王章可平,輿情可紓矣。綏曰,前後討逆一款,雖經年閱歲,終必得請,慤、星樞事,亦旣允從,其在四方聽聞,莫不爲幸,況此窮凶,非比慤、bb星b樞,則必爲允從,伏望伏望。上曰,勿煩。綏曰,臣等誠意淺薄,不得允從,誠惶愧欲死矣。但此啓辭,實出於諸臣之苦口血心,更望念宗社臣民之憂,特賜允從。弼垣曰,又下勿煩之敎,抑鬱甚矣。一宮婢,終不除去,則實爲宗社之一大憂也,而殿下終不聽從,古人所謂諫官回天之義,亦安在哉?必爲允從,伏望伏望。埈曰,臣等,言拙誠淺,不能格天,羞愧欲死,實不如當初之不啓也。此啓若無,則渠必恐懼止息矣。此啓,連以究覈正法爲請,則渠必懷死中求生之計,無所不用其極,臣民之切迫悶鬱,何可盡達?顯章曰,古人,有一言回天之語,而臣等,三次請對,終不允從,臣等羞愧,更不宜復陳,而此事,若不允從,則宗社臣民之憂,必將無窮,夬賜允從,千萬伏望。上曰,勿煩。埈所啓金在魯等事。〈措語見上〉上曰,勿煩。又所啓,尹廷舟事。〈措語見上〉上曰,勿煩。又所啓,李時弼事。〈措語見上〉上曰,依啓。綏所啓,申銋事。〈措語見上〉上曰,勿煩。又所啓,任埅事。〈措語見上〉上曰,勿煩。又所啓黑山島定配罪人趙女貞任,負犯情節,誠萬萬妖惡,萬萬憯毒,此實天地間鐘厲之氣,而前所未有之變怪也。及夫被罪之後,少無懲畏之心,益懷逞毒之志,敢以他名字,換告於秋曹付標之時,暗售其凌逼國家之計,終乃發覺,至於改標,其爲情狀,尤極駭痛,而此則在渠,猶爲薄物細故,至若埋凶舅家一款,關係綱常,祗緣凶婢之末款,姑從末減,而留連觀望,淹過旬日,誘脅凶婢,肆行陰謀,則不可以已被流配而置之,其婢僕之知情者,初自憲府,風聞捉囚,移送刑曹,今方按治,而此等重獄,以該曹之例刑斷,無取服之理,請令移送捕廳,嚴覈杖訊,期於得情。上曰,勿煩。又所啓,黑山島定配罪人趙女貞任,情犯妖惡,罪名至重,有非尋常流配之比,自刑曹,卽爲發關,交付於畿營,則所當卽日督遣,而淹留旬日,始乃發送,行到露梁,稱病發惡之後,今始狀聞,事之稽緩,莫此爲甚。請京畿監司李世最,從重推考,仍令該曹,行關該道,罪人到配日字,使卽狀聞。上曰,依啓。又所啓,新除授正言趙尙慶,時在全羅道龍安縣任所,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上曰,依啓。仲良進伏曰,禁府諸堂疏批,尙今不下,故鞫廳,久不開坐,請速爲下批,然後,可以備員開坐矣。其餘諸臣疏章,皆得下批,可無各司廢事之患矣。又曰,時方春和,經筵,間間設行,似好矣。上候未寧之時,則雖未開講,和平之時,則召入講官讀之,而聞其討論之語,亦多有益矣。召對,則頃因小臣所達,久爲停廢,而當初所達,元非永廢之事,而至被大臣之請推,臣方惶恐矣。自今以後,玉體平康之時,召入儒臣,有時召對,有時晝講,則誠好矣。上無發落。
1月5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正臣〈病〉。左承旨呂必容〈病〉。右承旨沈仲良〈坐直〉。左副承旨李翊漢〈病〉。右副承旨金東弼〈坐〉。同副承旨金始慶〈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韓師得〈病〉趙尙命〈仕直〉。事變假注書李挺膺〈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金東弼啓曰,行大司憲朴泰恒未肅拜上疏,執義沈埈,持平趙鎭禧呈辭,掌令李廣道未承批呈辭,掌令尹彬受由在外,持平具命奎未肅拜未承批呈辭,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備邊司郞廳,以大臣意來言,今日賓廳坐起日次,而祈穀祭齋戒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沈仲良啓曰,左議政崔錫恒箚子到院,而以祈穀祭齋戒留院之意,敢啓。傳曰,入之。
○備忘記,傳于沈仲良曰,史官一員待命,騎馬三匹立之,祈穀祭所內摘奸。
○金始慶啓曰,卽者禁府都事來言,今日當爲鞫坐,而左議政崔錫恒以爲,賤疾尙苦,無望起動,今日雖欲强疾進參,亦不可得,右議政李光佐以爲,所患寒疾,實爲沈苦,今日亦達夜咳嗽,頭痛昏眩不省,承批之後,卽欲强起參鞫,而姑不能自力,不得開坐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左議政崔錫恒箚子。答曰,省箚具悉卿懇。所患如此,深用慮念,李時弼,雖曰,凶悖,不可無參酌之道,仍前發配爲宜也。仍傳曰,遣史官傳諭,遣御醫看病。
○沈仲良、金始慶啓曰,臣等,卽伏見左議政崔錫恒箚批,有罪人李時弼,仍前發配之命,臣等,竊不勝驚惑憂慨之至。夫時弼不道妖惡之罪,可勝誅哉?昨日,憲臣爭之,則快賜允兪,今日大臣箚請,則又命參酌,生人殺人,何等重事,而處分顚倒,不少留難,臣等,竊爲聖上惜此擧措也。噫,以殿下日月之明,何所不燭,而罔念刑政之乖舛,乃有此萬萬意外之敎耶?大臣箚中,有曰,如或有一夫抱冤而死,則恐有歉於王者奉若天時之義,時弼,果有可抱之冤,則斯言是矣。旣曰,時弼所坐凶悖,又曰,執法之論,固當如此,此則大臣,亦知時弼罪狀之難容,臺臣所爭之執法,而至請裁處,抑獨何也?古語曰,見無禮於君,如鷹鸇之逐鳥雀,時弼之侮辱君父,奚啻無禮而已哉?推仁好生,雖是聖王之大德,當誅不誅,實爲國家之失刑,三尺至嚴,一罪罔赦。臣等,忝居出納之地,旣有所懷,敢此徼還,伏願聖明,改下批旨,快正王法,千萬幸甚,惶恐敢啓。傳曰,勿煩。
○左議政崔錫恒箚子,伏以鞫獄事體,至重且大,別諭之下,宜卽奉承,而日昨藥院退歸之路,重觸風寒,內傷痰眩之症,挾感重發,伏枕度日,無望起動,成命已久,尙未擧行,私心惶悚,有不可言,且臣於李時弼事,竊有迷滯之見,敢此付陳焉。蓋時弼所坐,雖極凶悖,以僚相筵奏之語觀之,至情,終不無可疑之端,而聖上,特下備忘,有減死定配之命,天地生物之仁,凡在听聞,孰不欽仰乎?玆因臺啓,復允按法之請,執法之論,固當如此,而第原情定罪,國家之令典,推仁好生,聖王之大德。況今三陽交泰,萬品昭蘇,雖昆虫草木之微,亦皆欣欣然有生意,而如或有一夫抱冤而死,則恐有歉於王者奉若天時之義,旣有所懷,不敢終默,伏願聖明,百神裁處焉。取進止。
1月6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正臣〈坐〉。左承旨呂必容〈呈辭受由〉。右承旨沈仲良〈坐〉。左副承旨李翊漢〈坐直〉。右副承旨金東弼〈坐〉。同副承旨金始慶〈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韓師得〈式暇〉趙尙命〈仕直〉。事變假注書李挺膺〈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正臣啓曰,右副承旨金東弼,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翊漢,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李眞儉以同義禁,推鞫坐起晝仕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東弼啓曰,小臣,推鞫坐起進去下直。傳曰,知道。
○沈仲良啓曰,下番兼春秋朴性毅,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減下,其代,令該曹,口傳差出,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柳祥翼單付兼春秋。
○李翊漢啓曰,卽者右議政李光佐,使禁府都事,送言以爲,今將力疾參鞫,而見差太廟春享大祭,自今當入淸齋,自本院,卽爲變通改付標云,令該曹,以豫差陞實,改付標,以爲參鞫之地,何如?傳曰,允。
○金東弼啓曰,今日鞫坐時,諫院之官,當爲進參,而大司諫尹惠敎,正言趙尙慶在外,正言尹恕敎呈辭受由,獻納宋眞明陳疏未承批,司諫柳綏呈辭,無一行公之員,除在外呈辭受由外,司諫柳綏,獻納宋眞明,卽爲牌招,以爲推移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今日鞫坐大臣,旣已出令,而判義禁姜鋧,頃以議讞事,臺論被推,陳疏辭職,尙未承批,以此引嫌,不爲參鞫,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金始慶啓曰,春帖子製述官,曾已抄啓矣。藝文提學李肇,明日牌招,使之出韻科次,何如?傳曰,允。
○又以戶曹言啓曰,卽接宗簿寺草記,則諉以淸寒,請受黃海道長淵府安東地連何、池鋤、乙言等地,收稅補用事,允下矣。今此三處,雖未知何樣土地,而凡諸折受,大爲外方邑弊民瘼,故曾在先朝,勿許折受,已有成命,則今不當創許,依受敎勿施。傳曰,允。
○李翊漢,以義禁府言啓曰,罪人李時弼,仍令鞫廳,依律處斷事,傳旨啓下之後,因左議政臣崔錫恒箚,有李時弼,雖曰,凶悖,不可無參酌之道,仍前發配爲宜之批,李時弼定配所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沈仲良,以內醫院官員都提調意啓曰,每年冬至使行醫員、譯官,本院藥材貿易回還後,三坐畢納,則入啓論賞,乃是流來之規也。上年藥材貿易醫譯金文英、金商錡等,畢納於三巡坐,依前例令本衙門施賞,典醫監劑藥官金弘元,本院臘藥劑造時,累次勤仕,亦令本衙門,高品付祿,或厚道審藥差送,以爲酬勞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侍講院言啓曰,本院新除授弼善李萬維,再昨違牌,只推命下之後,尙未出肅,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成均館官員同知館事意啓曰,今正月初七日,儒生上旬輪次,當爲設行,而大提學未差,限內不得爲之,今月內無故日退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始慶,以禮曹言啓曰,各陵正朝行祭後,獻官,例爲書啓,而長陵獻官,終無書啓,此實前所未有之事,揆以事體,殊甚未安,當該獻官,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因禮曹草記,長陵正朝祭獻官行祭後,不爲書啓,故從重推考事,允下矣。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卽者,書啓始爲到院。問其曲折,則香陪書吏,不卽來納,以致稽滯云,事甚可駭,當該書吏,令攸司推治,獻官推考事,今姑安徐,何如?傳曰,允。
○金東弼,以問事郞廳鞫廳大臣意啓曰,問事郞廳李普昱,時無職名,令該曹,卽爲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以獻納宋眞明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翊漢曰,推考傳旨捧入。
○李翊漢,以兵曹言啓曰,昨夜,本曹郞官,巡檢各門,西小門鎖鑰使叩之,其鑰自出,更爲下鑰叩之,則不出云,當初不盡下鑰,慢忽不察,極爲駭然,莫重城門鎖鑰,常時不能着實致察,以致現發於巡檢之時,不可不各別重治,以爲懲後之道,守門軍士,則自本曹,從重決棍,而當該部將,令攸司,囚禁科罪,何如?傳曰,允。
○執義沈埈啓曰,金姓宮人事。〈措語見上〉金在魯等事。〈措語見上〉尹廷舟事。〈措語見上〉臣於日昨筵中,以罪人李時弼事,連啓蒙允矣。卽伏見大臣箚批,有李時弼,仍前發配之命,臣竊不勝驚惑駭嘆之至。夫時弼窮凶不道之罪,覆載之所不容,王誅之所難逭,而旣已承款於訊問之下,就招於結案之中,則元無一毫可生之端,而乃反溥之生議者,實是萬萬意慮之外。大臣箚請,雖出於欲贊聖上好生之德,而獨惜乎聖上前後處分,未免於顚倒,聖朝刑政,因此而乖舛,此豈非大段可慮者乎?雖以聖上批辭觀之,旣以凶悖爲敎,則其無可冤之狀,自莫逃於淵鑑之下,而今因大臣一語,又命參酌定配,則其於國體,果何如哉?揆諸常憲,斷無容貸之理,請還收罪人李時弼仍前發配之命,更令鞫廳,依律處斷。
1月7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正臣〈坐〉。左承旨呂必容〈呈辭受由〉。右承旨沈仲良〈病〉。左副承旨李翊漢〈坐直〉。右副承旨金始慶〈坐〉。同副承旨權詹〈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韓師得〈病〉趙尙命〈仕直〉。事變假注書李挺膺〈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權詹啓曰,來十一日,文臣殿講日次,而朝參擧動相値,頉稟。傳曰,知道。
○藥房提調臣李肇,副提調臣李正臣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大妃殿氣候,亦復何如?南極丹,連爲進御,而寢睡、水剌之節,一樣平常乎?今日臣等,率諸醫入診,詳察聖候宜當,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無事,慈殿氣候安寧,南極丹進御,寢睡、水剌如常矣,勿爲入診。
○李翊漢,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兵曹口傳政事,以李普昱單付副司果。
○權詹,以侍講院言啓曰,今此永徽殿春享大祭,王世弟親行時,宮官,不可不備員,而或在外,或呈辭,或陳疏受由,將無以備員。在外人員,似當有變通之道,令政院,稟旨擧行。卽接翊衛司所報,則侍衛,不可不備員,而或在外,或未差云,未差之代,令該曹,卽爲口傳差出,以爲備員陪衛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因侍講院草記,今此永徽殿春享大祭,王世弟親行時,宮官不可不備員,在外人員,令本院,稟旨變通事,允下矣。問于侍講院,則兼輔德尹淳,兼司書趙翼命,俱在外,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竝改差。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副修撰李顯章,以實病陳疏出去,下番將未免闕直,事體未安,校理姜必慶,卽爲牌招,姑降入直,而下番有闕之代,亦令政院稟旨,變通差出,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校理姜必慶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權詹曰,推考傳旨捧入。
○權詹啓曰,因弘文館草記,下番有闕之代,令本院,稟旨變通差出事,允下矣。政官,卽爲牌招開政,差出闕員,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吏批啓曰,侍從臣父年七十、八十者,每於歲初,該曹抄啓事,曾已定奪矣。侍從臣父年七十、八十人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批,行判書柳鳳輝牌不進,參判沈壽賢進,參議尹行敎在外,左副承旨李翊漢進。兵批,判書李肇病,參判金始煥受由未肅拜,參議未差,參知柳萬重進,左副承旨李翊漢進。
○吏批啓曰,行判書柳鳳輝牌招不進,參議尹行敎在外,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
○又啓曰,玉堂春坊闕員,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相避竝擬,何如?傳曰,允。
○大妃殿、中宮殿,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吏批,以宋眞明爲修撰,以呂善長爲校理,以趙遠命爲兼輔德,以李廷濟爲兵曹參議,以金致龍爲工曹參判,以趙泰億爲右參贊,副護軍李禎,今加嘉義,前持平李夢曅父年八十,通德郞朴星東,今加通政,前掌令朴㻐父年七十三,幼學蔡鳳章,今加通政,前掌令蔡膺福父年七十,竝加資事承傳。
○兵批,以朴震圭單付副護軍,以李㙫、金尙奎單付副司直。
○兵曹口傳政事,以梁得中爲翊贊,以宋煒爲衛率。
○權詹啓曰,因弘文館草記,闕員之代差出,仍卽牌招事,允下矣。新除授校理宋眞明,修撰呂善長,所當牌招,而今已夜深,待明朝出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翊漢,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月令醫員金應鱗手本,則保放罪人玄沂病勢,今已向差云,還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權詹,以司譯院官員都提調意啓曰,上年六月日備局引見入侍時,以彼中査官,出來鳳城,欄頭事行査時,譯官金慶門、劉再昌兩人,極力周旋,善爲了當,兩人固當一體論賞,而其事結末,姑不可知,待結末後論賞事,仰達矣。査事今旣結末,欄頭快許停罷,買賣包子,聽我國人雇載,買賣人刁蹬之弊,竝加申飭事,旣善成如此,其時幹事人等,不可無褒賞激勸之道。金慶門、劉再昌,依前陳達,特令加資,其時同往譯官金澤、韓永禧,亦自本院,參酌施賞,何如?傳曰,允。
○傳于金始慶曰,推鞫姑罷。
○權詹,以禮曹言啓曰,卽接光陵參奉所報,則頃以出送砲手,幸捉一虎之外,餘存者尙多。齋舍前後至近之地,咆哮作挐,上下諸人,閉門縮伏,不得任意出入。晨昏奉審之時,修掃之際,將未免狼狽之患,多送砲手,期於捉得云。陵寢至近之地,又有此虎患,極爲可慮,卽令軍門,更爲發遣將校,期於捕捉事,分付,何如?傳曰,允。
○李正臣啓曰,副修撰李顯章,連日入直矣,身病猝重,陳疏徑出,元疏才已退却,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1月8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正臣〈坐〉。左承旨沈仲良〈坐〉。右承旨李翊漢〈坐直〉。左副承旨金東弼〈坐〉。右副承旨金始慶〈坐直〉。同副承旨洪重禹〈未肅拜〉。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韓師得〈仕直〉趙尙命〈仕〉。事變假注書金權〈病〉。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金始慶啓曰,小臣,推鞫坐起進去下直,請出推案。傳曰,知道。
○李翊漢啓曰,因侍講院草記,輔德李濟,兼輔德趙遠命牌招事,允下矣。闕門已閉,待明朝出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正臣啓曰,朝參,只隔數日,承旨不可不備員,承旨有闕之代,政官牌招,以在京無故人差出,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遠接使金一鏡,問禮官姜必慶,出去。
○事變假注書李挺膺病,代金權爲之。
○金東弼,以備邊司言啓曰,勅使牌文,今已出來,畿甸及兩西貶罷守令,卽爲政官牌招,開政差出,當日內除署經給馬發送,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守禦使金一鏡,今方以遠接使西下,所授密符,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佩往來。
○吏批啓曰,判書柳鳳輝牌招不進,參議尹行敎在外,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
○有政。吏批,行判書柳鳳輝牌不進,參判沈壽賢進,參議尹行敎在外,左副承旨李翊漢進,以洪重禹爲承旨,趙翼命爲獻納,尹大英爲掌令,柳儼爲正言,徐命淵爲刑曹參議,成德潤爲永柔縣令,金潗爲長淵府使,姜一珪爲陰竹縣監,宋眞明爲兼司書。
○兵批,判書李肇病,參判金始煥受由在外,參議李廷濟進,參知柳萬重病,左副承旨李翊漢進,呂必容、李廣道單副司直,尹恕敎單付副司果。
○金東弼,以御營廳言啓曰,因禮曹草記,光陵陵內,頃日捉得一虎之外,餘存者尙多,咆哱作挐,陵寢至近之地,又有此虎患,極爲可慮,令軍門捕捉事,命下矣。本廳牙兵五十名,將校率領,今日出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始慶啓曰,兼春秋兵曹佐郞柳儼,與弘文館修撰宋眞明,有姻親相避之嫌,柳儼所帶兼春秋之任,今姑減下,何如?傳曰,允。
○又以戶曹言啓曰,頃者,逆家奴婢,專屬本曹,補用於闕內各處,飛陋匠水工等雇價事,入啓蒙允矣。取考籍沒成冊,則奴婢元數一千四百餘口內,除雜頉,實貢奴婢,不過五百七十口,而各處請得之數,則多至千數百口。雖無各處請得之事,只以五百七十口之身貢,不能當一年雇價四分之一。此已無實,而元數旣已太半不足,設欲除出若干口,參酌分給,有難取舍於其間,非但事勢之難便,亦有乖於當初專屬之意。依前定奪,毋論京外各處之請受,一倂勿施,竝屬本曹,以爲飛陋匠水工等雇價補用之地,何如?傳曰,允。
○金東弼,以兵曹言啓曰,在前勅使時,館所立待馬,例以三南驛馬,輪回立待矣。今番勅使時,則以全羅道初面驛馬,限六匹,今正月二十五日,京中逢點之意,本道監司處,發馬知委,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此頒詔勅使出來時,平安道補把咸鏡道驛馬四十匹,黃海道補把江原道驛馬二十匹,依前例急急分定,罔夜入送之意,兩道監司處,發馬知委,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戶曹草記,本曹經費,近甚虛竭,而一年之內,五經勅行,四送謝使,勅需方物艱難,措備之際,若干遺在,一倂蕩盡,目今事勢,殆同强弩之末,前頭勅奇,又不啻丁寧,以其先聲見之,匪久似當出來,此勅之需,不可不趁今措置,故計除去勅時用餘,磨鍊新備,價至三萬兩錢,其他御供祭享等各樣貢物應下之數,亦過萬餘兩矣。雖傾出曹中餘在之物,較其磨鍊給價之數,多有不足,誠難周給。勢不得已,頃請加貸於禁營,則輒爲防塞不許,坐待生事之外,無可奈何。顧念京衙門中禁、御兩營,頗有餘裕,前勅時旣因兩次許貸,推移支過,則到今,更爲稱貸,實涉難便。然而曹儲已竭,無一分餘地,百爾思之,舍此兩營,着手無處。且以共濟之義言之,經費有裕,而軍需不足,則取之於經費,經費不足而軍需有裕,則取之於軍需,固無不可,特令廟堂,量其彼此之緩急輕重,劃卽變通,勅需及經用不足錢文二萬兩,木綿一百同,又爲分定於兩營,使之一兩日內移送本曹,以爲及時備待之地,何如?傳曰,允事命下矣。兩軍門,雖有若干餘儲,緩急之需,本不當輕易遷動。況上年勅行時,自戶曹貸去者,將至三萬兩,而尙未還報,今又許貸,極爲重難,而勅使牌文,今日出來,地部需用,萬分時急,卽今事勢,不可以常例論。禁、御兩營錢文各五千兩、木綿各二十五同,使之許貸,則雖不滿請貸之數,亦可以推移補用,以此,分付兩軍門,何如?傳曰,允。
○金始慶,以侍講院言啓曰,今此永徽殿春享大祭,王世弟親行時,宮官,不可不備員,而輔德李濟,以身病,連呈辭單,久不行公。昨日政,新除授兼輔德趙遠命,今日不爲出肅,竝卽牌招,以爲備員陪從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校理呂善長,修撰宋眞明,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始慶曰,推考傳旨捧入。
○以同副承旨洪重禹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始慶曰,推考傳旨捧入。
○傳于金始慶曰,推鞫姑罷。
○金始慶,以備邊司言啓曰,新除授平安兵使申光夏,呈狀本司以爲,家有偏母,年過七十,離親遠赴,情理甚切,斯速入啓處置云,而凡閫帥,異於守令,元無以親年辭遞之規,中間以親年七十五歲,方爲許遞,有定式之事,故有所論題矣。尙未出肅,無意赴任,其在事體,殊甚未安,況今勅使牌文,纔已出來,迎送時,兵使亦有出待之事,而舊兵使金洙,方在拿問待罪之中,他無推移接待之人,申光夏,明日內辭朝事,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左邊捕盜廳言啓曰,因臺啓,僞批傳播人金堤老吏趙泰呂,發遣軍官,今已捉來,而此非捕廳所可究問事,移送秋曹,何如?傳曰,允。
1月9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正臣〈坐直〉。左承旨沈仲良〈坐〉。右承旨李翊漢〈坐〉。左副承旨金東弼〈坐〉。右副承旨金始慶〈坐〉。同副承旨權詹〈坐〉。注事二員未差。假注書韓師得〈仕直〉趙尙命〈仕〉。事變假注書金權〈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延安府使鄭錫圭,長淵府使金潗,永柔縣令成德潤。
○李正臣啓曰,左承旨沈仲良,左副承旨金東弼,今日病不仕進。出納之地,事甚苟艱,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同副承旨洪重禹,旣有只推之命,所當更請牌招,而聞其實病甚重,勢難出仕云,朝參擧動,只隔一日,承旨不可不備員,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改差。
○又啓曰,承旨有闕之代,政官所當牌招開政差出,而今日雖値齋戒,在前如此之時,亦有開政之例,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當日開政。
○又啓曰,朝參擧動,只隔一日,承旨不可不備員。承旨有闕之代,以在京無故人差出,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兵批啓曰,全羅左水虞候安湜,前萬戶崔台望,閑良李夏長、李重祥等,或軍器別備,或賊人捕捉之功,俱有加資之命,而安湜、崔台望,雖已資窮,未經準職,李夏長、李重祥,係是閑良,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竝特爲加資。
○吏批啓曰,判書柳鳳輝服制,參議尹行敎在外,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
○兵批啓曰,黃海兵使有闕,及全羅左水使朴世挺,箇滿代,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水使及守令,竝擬,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行判書柳鳳輝服制,參判沈壽賢進,參議尹行敎在外,右承旨李翊漢進,以權詹爲承旨,李聖天爲兵曹佐郞,柳汝霖爲監察,李廣道爲富平府使,洪聖輔單付兼春秋。
○兵批,判書李肇進,參判金始煥受由未肅拜,參議李廷濟差祭,參知柳萬重進,右承旨李翊漢進,以柳萬增爲兼司僕將,李聖漢爲兼五衛將,李東昌爲兼五衛將,張漢相爲副摠管,李徵休爲黃海兵使,鄭道元爲全羅左水使,朴星東、蔡鳳章、金慶文單付副護軍,洪重禹單付副司直。
○備忘記。傳于李正臣曰,史官二員待命,騎馬六匹立之。
○以輔德李濟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翊漢曰,推考傳旨捧入。
○李翊漢,以弘文館言啓曰,校理呂善長,修撰宋眞明,昨日違牌,旣有只推之命,更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傳于金東弼曰,推鞫姑罷。
○以校理呂善長,修撰宋眞明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正臣曰,推考傳旨捧入。
○李正臣啓曰,新除授同副承旨權詹,所當牌招,而家在城外,闕門垂閉,待明朝出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今此勅使,旣以頒詔出來,則迎勅翌日,當有仁政殿權停例頒敎之擧,應行節目,依前例豫爲磨鍊擧行,何如?傳曰,允。
1月10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正臣〈坐〉。左承旨沈仲良〈坐直〉。右承旨李翊漢〈病〉。左副承旨金東弼〈坐直〉。右副承旨金始慶〈坐〉。同副承旨權詹〈未肅拜〉。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韓師得〈仕〉趙尙命〈仕直〉。事變假注書金權〈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陰竹縣監姜一珪。
○金東弼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坐起日次,而大臣有故,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金始慶啓曰,因捕廳草記,僞批傳播人金堤吏趙泰呂,移刑曹究問事,允下矣。堂上,不可不備員,而本曹判書金一鏡,奉命在外,參議徐命淵時未肅拜,卽爲牌招,使之參坐,何如?傳曰,允。
○金東弼啓曰,今日鞫坐,兩司人員,當爲進參,而兩司多官,或在外,或未肅拜,或呈辭,或陳疏未承批,或呈辭受由。除在外陳疏未承批呈辭受由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牌招,使之推移進參,何如?傳曰,允。
○以同副承旨權詹,刑曹參議徐命淵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東弼曰,竝推考傳旨捧入。
○金始慶,以義禁府言啓曰,因平安道放未放啓本府回啓內稟秩中,定州牧定配罪人洪聖疇,碧潼郡極邊遠竄罪人趙正萬,竝量移中道事,允下矣。洪聖疇黃海道鳳山郡,趙正萬平安道寧邊縣量移,而依前罪目,發遣府書吏羅將,仍令押送配所,何如?傳曰,允。
○李正臣,以弘文館言啓曰,校理呂善長,旣有只推之命,更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金東弼,以兵曹言啓曰,今正月十一日,武臣武經七書講書日次,而朝參擧動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備忘記。傳于金東弼曰,卒判書金錫衍,累年將兵,功勞必多,祭廳特爲參酌造給事,分付本道。
○金始慶啓曰,罪人尹慤,脈息垂絶,不得加刑,推鞫姑罷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沈仲良啓曰,同副承旨權詹,旣有只推之命,所當更請牌招,而日勢已暮,明日待開門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東弼,以問事郞廳鞫廳大臣意啓曰,明日,乃是朝參,臣等與諸堂上以下,皆當進參,姑爲停鞫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月令醫員金應鱗手本,則時囚罪人趙鼎期,本以老病之人,處於冷地,素患胸痛,遇寒猝劇,晝夜苦痛,食飮全廢,元氣漸敗,症情十分可慮云。自前罪人病勢如此,則有保放救療之規,敢此仰稟。傳曰,依爲之。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臣演,今日與諸郞廳,會同開坐於南別宮,檢飭迎勅諸事,而館伴沈檀,以引年陳疏未承批,不爲來參。事多苟簡,令政院,稟處,何如?傳曰,允。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啓下郞廳八員外,不足郞廳六員,依例加出,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都監都廳金重熙,時在江原道鐵原地,且聞勅使時回避云。改差,其代,以成均館司成鄭啓章差下,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此宗廟展謁擧動王世弟隨駕時,本曹兩驛騎馬四十匹內,除病傷馬,各差備應把之數,無以推移,依前例京畿驛馬,限十七匹,補把以充不足之代事,本道監司處,分付。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郞廳左右相意啓曰,因刑曹啓目,僞批傳播罪人金堤老吏趙泰呂移送鞫廳事,命下矣。凡罪人,自該曹推問,根因事端明白,則或移送禁府鞫問,或送捕廳,乃是前例,而御批僞造罪人,則曾自禁府設鞫,今此罪人趙泰呂,還送該曹,使之鉤問,得其正犯後,移送該府,何如?傳曰,允。
○正言柳儼啓曰,金姓宮人事。〈措語見上〉申銋事。〈措語見上〉任埅事,趙女貞任婢僕之知情者,今捕廳嚴覈事。〈措語竝見上〉新除授獻納趙翼命,以北評事,時在咸鏡道鍾城府任所,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不允。下諭事,依啓。
1月11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正臣〈坐〉。左承書沈仲良〈坐〉。右承旨李翊漢〈坐直〉。左副承書金東弼〈坐〉。右副承旨金始慶〈坐〉。同副承書權詹〈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韓師得〈仕〉趙尙命〈仕直〉。事變假注書金權〈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只朝參。
○朝參罷後,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李正臣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何以爲之?取稟。傳曰,明日爲之。
○金東弼啓曰,因延接都監草記,館伴沈檀以引年陳疏未承批,不爲來參,事多苟簡,令本院稟處事,允下矣。館伴沈檀,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金始慶,以義禁府言啓曰,今此宗廟展謁擧動時,本府都事十員內,一員本府入直,九員大駕各差備隨駕。王世弟考喧左右,無以推移,假都事二員,令該曹差出,以爲分差之地,何如?傳曰,允。
○沈仲良,以戶曹言啓曰,前頭進講與國用三經具解印出事,校書館及弘文館、侍講院,俱爲啓下定奪,故容入紙地磨鍊,則元數四千四百四十三卷零,而校書館冊紙,遺在已盡於四書及《禮記》印出之用,所餘無多。不足之數,至於三千一百四十三卷之多,本館旣無遺在,則所當自本曹,推移進排,而本曹,屢經勅使,連送謝使,顧今經費,十分虛竭,今來勅需,無路辦備,纔已稱貸於軍門,而亦且不足,方在竭悶之中。似此形勢,許多冊紙,實無辦出之路矣。曾前《皇明通記[皇明通紀]》,《資治通鑑》印出時,因筵臣陳達,有自校書館,分定兩南取用之例,今亦依前例,三經所印冊紙,除其本館遺在後,不足之數,令校書館,參酌分定取用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金始慶啓曰,僞批傳播人金堤吏趙泰呂,還送刑曹,使之鉤問事,命下矣。該曹所當擧行,而判書金一鏡,奉命在外,參議徐命淵,牌招不進,昨有只推之命,更卽牌招,使之備員,開坐擧行,何如?傳曰,允。
○李翊漢,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下番見存九員內,應敎尹淳,副校理吳命新,副修撰權斗經在外,校理姜必慶奉命西下,副應敎朴涏,校理呂善長,副修撰李顯章疏批未下,修撰宋眞明呈辭受由,臣弼垣,獨爲入直,而下番之連日闕直,事體極爲未安,令政院,稟旨變通,差出闕員,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權詹,以問事郞廳鞫廳大臣意啓曰,罪人柳星樞參酌減死絶島定配事,命下矣。推案還入,臣等,退出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始慶啓曰,訓鍊大將尹就商,旣已許遞,所授命召,使其軍官替納,今當修正密匣冊以入,而將兵之任,不可一刻無摠察之人,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御將兼察。
○權詹啓曰,御營大將金重器,移拜訓鍊大將,前所授命召還納,今當修正密匣冊以入,而將兵重任,不可一刻無摠察之人,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禁衛兼察。
○夜一更,月暈廻火星。
○雍正二年甲辰正月十一日辰時,上御仁政門,朝參入侍,左議政崔錫恒,右議政李光佐,都承旨李正臣,左承旨沈仲良,右承旨李翊漢,左副承旨金東弼,右副承旨金始慶,同副承旨權詹,大司憲朴泰恒,持平趙鎭禧,司諫柳綏,正言柳儼,校理柳弼垣,假注書韓師得、趙尙命,記注官吳守經,記事官柳祥翼。崔錫恒進伏曰,歲翻後日氣猶寒,大妃殿氣候安寧乎?上曰,安寧矣。錫恒曰,中宮殿氣候,亦得安寧乎,世弟氣候,亦一向安寧乎?上曰,唯。錫恒曰,大妃殿進宴設行之意,曾於筵中,累次陳達,自上稟達於慈聖,則每降撝謙之敎,慈聖謙挹節損之盛德,孰不欽仰感歎,而竊伏念,殿下君臨一國,上奉慈殿,一番進宴,恐不可已,況在先朝,曾有已行之例?今若盡祛浮費,從略設行,一以伸聖上志物之養,一以副群下顒若之望,以此導達於慈聖,則慈聖,恐不必一向留難,區區所懷,敢此仰達。光佐曰,大妃殿進宴,實爲殿下至情,及一國臣民情理之所不可已者,而屢次仰請,未蒙慈旨,不賜允兪,抑鬱極矣。其間惶恐不敢瀆陳,而今則歲已翻矣,趁此春和設行,少伸殿下誠禮,少慰一國臣民顒望之情,不容但已,敢此齊聲仰達。今若依先朝丁巳年下敎之意,盡祛浮費,十分節省設行,則豈有財用不給之慮?慈旨,設或以闋服後情理,有所持難,祖宗朝以來,大喪畢後,必爲進宴,未嘗不勉從者,亶出於當宁至情,不可阻遏故也。殿下,以此兩件辭意,從容陳稟,期於得請下敎,俾趁春和時擧行,千萬至望。上曰,依爲之。錫恒曰,都目大政,今已過時,不可每每遷就,趁勅行未到前擧行之意,分付兩銓,何如?上曰,依爲之。錫恒曰,卽今列卿乏人,六官之長,無以備員,誠爲可慮矣。前判書吳命峻所坐,不至大段,坐罷又已經年,敍用,何如?上曰,依爲之。光佐曰,前參議李眞望,亦坐罷,而所坐尤非大段,且非久爲閒廢之臣,一體敍用,何如?上曰,敍用。錫恒曰,大司成,乃是敎胄之任,責任甚重,而近因數遞,士習,無以糾正,況且本館,物力凋弊日甚,凡干養士之具,無以成樣,事之可慮,莫此爲甚。行大司成李眞儒,差除本職之後,盡心供職,儒風士趣,頗有齊整之效,養士諸需,多般拮据,亦有成樣之望,不可不久任責成。曾在先朝,以大司成爲兼任,雖移他職,館長仍爲兼帶,李眞儒,依此例,雖移職,兼帶館任,使之專管本館之事,何如?上曰,依爲之。錫恒曰,臣於頃日筵中,以實錄堂上直宿之意,陳達蒙允,蓋出於爲慮纂修之曠廢矣。追聞堂上直宿,自古所無云,到今創開,似爲未安,依舊例,勿令直宿,鎭日仕進,察其勤慢,隨加責罰,俾無如前廢却之弊,恐爲得宜。以此,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錫恒曰,訓鍊大將尹就商,被斥於臺疏,閱月引入,終不行公。臣於筵中,累次陳達,辭疏之批,明示開釋之旨,而就商,累違召牌,無意出仕,所當更加敦勉,而仍念就商,以先朝宿將,爲今倚重之臣,尤不當以謬戾之臺言,輕遞重任,而所遭人言,不比尋常,一向强迫,亦有乖於以禮使臣之道。且宗廟展謁,只隔一日,前頭勅行,自上又有迎送之節,不可無變通之道。尹就商,兼帶將任,今姑許遞,何如?光佐曰,尹就商,與慤,雖是叔侄之間,心事不同,不翅氷炭燕越,此則擧世所知,萬無以慤事連累之理。況慤事之初出,其自處之道,少無未盡,臺疏所論,極爲乖當,而卽今則擧動迫近,迎勅又不遠,故不得已相議陳達矣。上曰,依爲之。錫恒曰,閫帥,曾無以親年辭遞之規,蓋以緩急將兵之任,與守令有異故也。平安兵使申光夏除授之後,以其偏親,年過七十,呈狀備局,數次論退,又以催促赴任事入啓,允下矣。今聞光夏,偏母身病頗重,又爲呈狀,光夏,以獨子無兄弟之人,使之離側赴任,有乖於聖朝孝理之政,今姑許遞。此後則閫帥,雖有老親,若無大段疾病,則勿爲改差事,定式,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光佐曰,向日歲首勸農之敎,十行勤懇,聖心之憂念,元元藹然,與春和同其發生,此實一國生民,漸次蘇息,咸得其所之根本,聽聞莫不歡悅。伏願聖上,推廣此心,益礪勿懈,必以救得民生,挽回國勢爲期,勅勵群下,大警懈怠之習,欽恤刑法,常軫好生之念,專尙節儉,丕變奢侈之俗,惜財節用,使國有餘蓄,民有餘力,視民如傷,如保赤子八字,常存於聖念,念念不忘,則國事其庶幾矣。區區仰望之意,敢此陳達。錫恒曰,聖上軫念生民困悴之狀,乃於歲首,特下備忘,十行綸音,辭旨懇惻,可以激礪官吏,慰悅民生,凡在聽聞,孰不欽仰感歎乎?第念以實事行實惠,使飢餓之民,可免損瘠之患。況今民窮財竭,公私赤立之日,雖供御之物,若係不緊,則一切減省,務崇節儉,念玆在玆,毋少間斷而後,今此備忘,庶免文具之歸矣。光佐曰,卽今救民生回國勢之道,莫過於擇人,而臣亦忝經銓曹,每患因循牽掣,難於十分精擇,此實通患也。申飭兩銓,凡任事親民之官,必令盡心極擇,至於守令,則窮民死生,專在其手,尤使之別樣加意愼擇,必期於得人而後已,何如?錫恒曰,右相所達,愼擇守令之言,乃是安民固本之論,而目今切實之策,無過於此矣。近來守令,多以文官差送,使年少名流,習知外方民事,非不好矣。第未及周年,輒復內遷,實無責成之意,徒貽迎送之弊,文官之出宰者,二周年內,勿許遷動,乃是定式,依此施行,切勿遷轉事,分付該曹,何如?上曰,依爲之。光佐曰,我國中葉以上,嶺南爲人材府庫,而近百年以來,嶺外人材,全然抛棄,最是道內風俗,恥於上來求官,蓋亦先賢遺敎也。初不上來,故尤無見用之道,卽今慶尙一道,文官前銜百餘人,公然坐乾,以至老死,其中有文學才猷者,亦無由一施,寧不慨惜?令該曹,嶺南人材,各別收用,振其淹滯,何如?右參贊趙泰億進伏曰,嶺南人材淹滯者,收用之意,臣曾待罪嶺臬,陳疏仰請,聖批有令該曹施行之敎,而人多窠窄,尙無收拾之效,今宜各別,申飭銓曹,敢此仰達。上曰,依爲之。光佐曰,西北去京師絶遠,遠處人材,尤宜收拾,況國之藩蔽,專在兩道,而國家常時抛棄人材,不能收拾,一有緩急,何以責其親上死長乎?北路則文官中有志行文詞人及武官中家世材幹表著者,以臣所知,亦自不乏,西關亦有如此人,西北人才,令兩銓,勿循常套,別爲收用,文武中表表人,竝令通淸奬擢,以一勸百,何如?上曰,依爲之。兵曹判書李肇進伏曰,大臣已爲發端,臣亦欲以此事,仰達而未果矣。西路,臣所稔知,人材固多有之,其中門地,亦不無可稱者,而至於宣傳官薦,則一竝枳塞,有同錮廢,宣傳官,雖曰,淸選,乃是公器,通融揀擇,事理當然,今則名爲西土之人,不問是非,初不擧論,有若定法,此弊今已久矣。終不可無矯革之道,此後則勿拘從前謬習,無論西北,必隨才入薦之意,甲飭,何如?上曰,依爲之。光佐曰,西路鄭鳳壽,丁卯之亂,有大功,官至兵使,其弟麒壽,亦爲江西縣令,而此二人之後孫,不得爲宣薦。吳鼎錫爲慶源府使,而其子,又曾經監察,而亦不得爲摠府,寧有此理?咸興韓姓,乃國舅子孫,宣廟朝,曾爲翰林薦,而今不許宣薦。極邊之人,如是抛棄,而前頭脫有兵亂,何以責其親上死長之道乎?又曰,今番咸鏡道敬差官,法外擅給通同災,至於三甲,直請田稅減半,地部防塞請推,而事目災名外,通同給災,古來所無,田稅正供,雖廟堂,不敢容易請減,敬差官,若有所見,則狀請,可也,何敢直爲事目外通同給災,直爲田稅減半乎?事極無謂,不可推考而止,但三甲,今年災荒,非常,田稅則敬差官,旣已減給,而朝廷復還徵,則極邊窮民,必大失望矣。敬差官則罷職,三甲田稅,則今年仍許減半,何如?上曰,依爲之。光佐曰,槐院參下,時存五六十,上年兩榜,又將分館,積滯如此,古所未有,不可無變通疏滯之道。辛丑榜以上,竝令變通,升出六品,以爲漸次疏通之地,何如?錫恒曰,參下積滯,其數甚多,如欲疏滯,則壬寅以上,竝爲送西升六,似爲得宜矣。上曰,依爲之。光佐曰,槐院被選人李槳,嶺南名族,李齊聃,宣廟朝名臣李敬中玄孫,進士壯元式曾孫,黃沈,則翼成公黃喜後孫,至今爲表表士大夫,申澋,則其兄混,爲槐院,而人無異辭,此四人,臺臣,誤聞而論之,人皆稱冤,竝令依槐院例調用,以察訪升六,何如?但如此人數多,察訪窠不足,令該曹,隨意稟旨變通似好,竝爲,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泰億曰,臣待罪承文提調矣,亦有所欲達者,鄭弘濟,是斥和忠臣洪翼漢之外曾孫也。洪翼漢之外孫,豈不合於槐院乎?其弟匡濟,先登科而隷國子,亦嘗依槐院例調用,兄弟不宜異同,鄭弘濟,亦依槐院例調用,何如?光佐曰,弘濟,三學士中一人洪翼漢之外孫也。朝家收用之道,視他自別,宜以槐院例調用矣。上曰,依爲之。光佐曰,赴京員役,漸漸增加,支供使行之灣府軍官,負債破家,至有自決者,誠極驚駭。奏請使行,加定譯官,蓋爲到彼幹事,而苟是一品使行,則雖如謝恩陳奏之專無所事者,亦皆混請加定,此猶不足,又爲別啓請,事甚不當。今後則加定二員內,只存常仕堂上一員,而自辟一員,則永爲革罷,別啓請,亦爲防塞,只奏請使,許其自辟,加定一員,俾擇可以幹事者,而毋論奏請及它行。或堂上譯官,無當次入去者,萬不得已定式外,爲別啓請,則亦毋過一員,而元額中一員減下後,其代率去事,定式施行,何如?上曰,依爲之。戶曹判書金演,進伏曰,地部經用萬分竭急之狀,略陳於日昨貸錢草記中,伏想聖明,業已洞燭矣。近來稅入,逐年減縮之餘,加以昨年五次勅行十七起方物,推移措備之故,略干儲蓄,蕩盡無餘,東西稱貸,殆同寒乞人契活,經費之哀痛,此已可見。前判書臣李台佐,曾於筵中,以鑄錢一事,博議廟堂,陳稟擧行事,有所陳白矣。議者,或以私鑄之難防,新弊之滋興爲言,而此則有不然。我國行錢,其來已久,當初則只行於京中與近道,故足以通行,今則如西北窮荒之地,東南濱海之處,貿遷交易,莫不以錢通行。錢貸之設局鑄成,今幾五十年,八路通行,視古有異,則其所乏貴,勢所必至。今若以錢貸,謂有弊端而革罷不用,則固無可言,而如其不然,則必爲一番加鑄之後,可以有賴於公私,目今經用,措手無策,生財之道,只有鑄錢一事。且本曹,有含錫累萬斤,而無所緊用,又有銅鐵辦得之路。今若自本曹,一番加鑄,則庶可補益於經費,若至些少弊端,有不足暇論者。卽今大臣,同爲入侍,鑄錢當否,下詢定奪施行,何如?錫恒曰,臣於鑄錢事,心常重難,曾於廟堂公會,輒言其不可行矣。今則地部經費,罄竭無餘,無以成樣,凡干需用,至於丐貸,到此地頭,不可無變通生財之道。天下事窮則變,變則通,依戶判所達,戶曹及宣惠廳三軍門,竝許鑄錢,似爲得宜矣。光佐曰,上年議鑄錢時,小臣堅持不可矣。今則地部蕩竭,目前難繼,臣亦不得一向防塞矣。上曰,依爲之。演曰,鑄錢一款,旣已陳達蒙允矣。鑄錢節目,就議廟堂後,當爲稟定矣。上曰,唯。泰億曰,臣日昨待罪京兆也,因五部手本,聞都城十里禁標內,常漢多有偸葬者。此固可駭,而士夫中人,亦有冒法入葬者,如前縣監任鼎元,重林察訪權聖經,故縣令尹以寬家是已。臣使之趁解凍後,卽爲掘移矣。臣旣遞職,事必解弛,紀綱所關,不可置之,申飭本府及五部,使卽掘移,犯科之人,令攸司,依律科罪,何如?上曰,依爲之。泰億曰,臣之在京兆也,歲饌老人抄啓時見之,則宗室檜原君倫,今年八十九歲,宗班九十,世所罕有,宣廟朝王孫,只此一人,在世,尤可貴也。此不可與凡士夫比而同之,略給歲饌而止,恐不可無別樣優老之典。此於敦宗恤親之中,兼有尊高年之義,故敢此仰達。光佐曰,檜原君倫,以謹愼儉約著稱之人也。親王孫年今八十九歲,則似當有各別優老之典矣。上曰,依爲之。大司成李眞儒進伏曰,如臣無似,忝居師儒之長,作成多士,非所敢望,而泮中循例職事,亦多解弛,尋常惶懼。今者大臣,以過實之語,至煩上聞,仍請雖移他職,兼帶大司成事蒙允。臣於此,益不勝慙懼,而以泮中事多有稟定事,敢此仰達。目今世道漸降,士習日渝,且京華士子,以居齋爲恥,故泮中不成貌樣,臣待罪本館之後,每以齋任輩,依舊例守齋之意,前後申勅,非止一再,而齋任輩,乍差旋遞,不肯行公,雖有行公者,一不入齋,聖廟修掃,朔望焚香,亦不進參,士習如此,莫非小臣疲軟不勝任之致,而取考泮中古事,則齋任交遞,以春秋釋奠祭爲限,中間以三朔爲限,而齋任,則必滿九十點,上色掌三十點,下色掌十五點,準數後遞改之規矣。今若申明古式齋任色掌,準此點數後許遞,不然則式年、增別試、庭謁聖、節製,勿爲許赴事,定式施行,然後齋任輩,庶有惕慮遵行之效,以此講定節目,永久行之,何如?上曰,依爲之。眞儒曰,成均館,專以典僕成樣,而典僕輩,近年以來,日漸疲殘,蓋其生涯,都在於懸房,而懸房應役甚繁,實難支堪。刑曹、漢城府、司憲府,通一年所納贖錢,至於六千五百餘兩之多,曾在甲申年間,故相臣趙泰耉,爲大司成時,陳達榻前,三司所納贖錢,特爲半減,刑曹則尙今半減,而京兆憲府,旋卽復舊,朝家,旣軫泮隷生理,許設屠肆,又復徵贖,實無義意,本館堂上之前後請減贖錢者,良以此也。雖不得全減已減之贖錢,旋又復舊,事體未安,且自戊子以後,本館,每朔捧錢一百五十兩於懸房,補用養士之需,卽今本館形勢,視戊子,尤爲板蕩,將不成貌樣,漢城府、司憲府所納贖錢,依甲申定奪,永爲半減,參酌移補本館養士之需及典僕身役之費,則公私兩便,惶恐敢達。上曰,依爲之。眞儒曰,奉常寺造脯時,本寺下人等,憑藉造脯,濫宰牛隻,私自販賣,莫重享祀所用造脯之肉,私自盜賣,已極駭然。泮隷輩懸房之失利,亦甚不貲。自今,申飭太常,酌量造脯,容入定數宰殺,而內腸頭足外,如有潛賣見捉者,則一依私屠之律勘斷事,定式,分付於法司,何如?上曰,依爲之。吏曹參判沈壽賢進伏曰,吏曹有稟定事,而判書柳鳳輝,以脚病不得入侍,故敢此仰達矣。辛丑十二月,本曹參判金一鏡,以朝著草創,擬望苟簡,承旨以外任,竝擬玉堂、兩司、春坊,勿拘解由之意,陳達擧行矣。壬寅六月,因判書李肇陳白,承旨則不復以外任擬入,而三司春坊之勿拘,則至今行之,更無稟定之事,蓋解由拘礙,自是令甲,而因一時變通,已至數年仍行,作一近例,事甚未安。今後則兩司春坊,依前拘礙,而玉堂,則擬望乏少之時,更爲啓稟蒙允後,備擬,何如?姜必慶,則旣已勿拘,且方帶館職,仍爲勿拘於玉堂之望,何如?上曰,依爲之。忠淸監司權益寬進伏曰,臣本空疎無似,猥膺特簡,將赴藩任,伏聞昨年湖西水災,輓近所無,沿江近峽之處,便成茫然風沙,此則不特永無田形之比也。賑恤之政,當如捄焚拯溺,而前監司臣尹惠敎,未及經紀,遽爾遞任,臣又新赴,無所拮据,政當窮春設賑之際,殆同無麪不託,一道生靈,將有立視其死之勢,目今公私蓄積窮竭,本營物力,亦甚凋弊,無他生穀之道。臣下去後,商諒本道形勢,參酌財穀緊歇輕重,苟有補於賑救活民者,則一依漢臣矯制發倉古事,一邊取用,一邊馳聞,毋爲有司之臣所拘泥,則一道生靈,庶有全活之望,故惶恐敢稟。上曰,依爲之。朴泰恒、趙鎭禧、柳綏、柳儼合啓,逆魁頤、集戮尸事。〈措語見上〉鎭禧曰,旣有所懷,敢此仰達矣。頤、集罪惡,千古所無,當初雖失刑,今又不爲允從,則是吾國,無討復之義矣。綏曰,亂臣賊子,何代無之,未有若此賊之凶逆也。兩司爭執,已至三年,今日百僚齊會之時,若賜夬從,則誠可幸矣。泰恒曰,兩賊戮尸,一國公然之論,而今幾月矣,尙不允從,群下之抑鬱,當如何哉?上不從而群下一向爭執,誠有近於瀆擾矣。不得請則不已,今若允從,則少可鎭定矣。上曰,勿煩。泰恒、鎭禧啓曰,金姓宮人事。綏曰,諫院,亦有俱發之啓,故仰達矣。仍讀金姓宮人啓辭。〈措語竝見上〉鎭禧曰,以行藥逆婢事,歲前累次仰達,而今又歲翻,恰滿三年,此賊一日留,則爲一日之憂,密處肘腋之間,宗社臣民之憂,日益大矣。今日若賜允從,則神人之憤,少洩矣。上曰,勿煩。泰恒曰,每以勿煩二字下敎,群臣之抑鬱滋甚矣。鎭禧曰,此賊不爲正法,則天下萬事,何事可爲?三年爭執,尙不得査出,則宗社安危,何能定乎?始慶曰,前後賓廳議啓,三司請對,凡幾數矣,此賊則一國臣民,孰不欲食肉而寢皮也。今日百僚皆會,下詢則輿情可知,君臣如父子,設有謀害其父之人,其報復之道,寧有一刻緩忽之心乎?況此君上謀害之賊,置在宮掖,而臣子之憂鬱,可勝言哉?鎭禧曰,上下相持,已三年矣。大小臣僚崩迫之心,何待詢問而可知乎?下至庶僚,孰不以此爲鬱?泰恒曰,節招所謂掌膳宮人之說,與吐出黃水之日記相合,考其日,則知之易如反掌,豈有不得査出之理乎?一番究覈,可以立知,而尙今不從,豈非憂鬱之甚者乎?綏曰,此啓久不允從,宗社之憂大矣,臣民之憂極矣。以近日慤、樞事言之,閱月爭執,終得允從,則況此賊,比之慤、樞,輕重尤如何哉?弼垣曰,三尺之典,不可撓矣。今此行藥之宮人,不得査出正法,則是國家無法,殿下,何不允從乎。儼曰,金姓宮人事,大臣、諸臣,爭執已久,幺麽一婢,殿下,何所惜而不爲査出乎。昨年鞫廳,近古所無,其三手之謀,皆攀緣此婢而行,其爲慘巧,可勝誅哉?幸賴皇天祖宗,默佑陰騭,行凶諸賊,一倂伏法,庶可以紓神人之憤,而獨有此賊,尙未査出,則上下之憂鬱,尤如何哉?夬賜允從,伏望伏望。弼垣曰,諸臣所達,辭已竭矣。此事査出非難,其日掌膳之人,出付外庭,則體聖上欽恤之德,區別玉石,唯在於三司諸臣,今日則百僚齊會之時,夬賜允從,則誠可幸矣。泰恒、鎭禧啓曰,金在魯等事。〈措語見上〉上曰,勿煩。尹廷舟事。〈措語見上〉上曰,勿煩。李時弼事。〈措語見上〉鎭禧曰,以法文言之,人臣有向上不道之言,則寧有可生之道乎?時弼,以向上不道,旣已承款結案後,大臣有酌處之請,臺官又爲爭執,旣蒙允從,而又因大臣箚子,還收如此,則國無行法之日矣。弼垣曰,李時弼事,渠若不爲承款,則謂之有所疑端,可也,旣有疑端,則雖使放釋,亦可也。渠旣承服結案後,又此酌處,則是國不爲國矣。上曰,勿煩。綏啓曰,申銋事。〈措語見上〉上曰,勿煩。任埅事。〈措語見上〉上曰,勿煩。又啓曰,趙女婢僕之知情者,移送捕廳,嚴覈杖訊事。〈措語見上〉上曰,依啓。又啓曰,昨日憲府諸臺,一時承牌,而鞫廳赴坐之外,又有二人,則雖有些少之疾病,不急之公務,固當合辭齊聲,更申前請,而俱卽徑退,終至闕啓,其在臺體,不可無警責之道,請執義沈埈,掌令尹大英,竝命遞差。上曰,依啓。弼垣曰,經筵召對等事,卽祖宗朝盛擧也。殿下臨御以來,昨今年,或在玉候未寧之中,故不得爲之矣。今則春煦已屆,經筵召對,間間復行,則實有光於聖德矣。副司果李眞洙進伏曰,小臣忝居諫職之日,有區區所懷,欲陳而未果矣。今當歲首朝參之盛擧,不避越職之嫌,敢有所達,諸臣相繼陳奏之餘,如是瀆擾,極知惶恐,而旣有所懷,願一陳之,所陳雖似汗漫,而亶出苦心。伏願留神察納。夫大臣,人主之股肱也,諫官,人主之耳目也。人主之相須而爲治者,孰有重於大臣、諫官者哉?大臣與諫官,曰可曰否,交修不逮,固是美事,而如或過爲相激,則亦非好兆矣。向時逆臣,擅執國命,勢成威立,指使臺閣,惟意所欲,卒至於恣行胸臆,而人莫敢誰何,臺閣權輕,宰相權重之弊,有如是矣。至於今日,則大臣與臺閣,不爲苟同,各盡所見,此則美矣,而一事二事,或不免相激,激則難於得中,勢所然也。蓋自鞫獄事以後,大臣之所以處之者,間或有差失,臺閣之據理爭執,固其宜也,而或有以情外之言,加之者,因此轉輾,不無間阻,臺閣則疑大臣之主緩,大臣則謂臺閣之太峻,各執所見,有若角勝者然。卽今則雖不至於大段相失,而末流之弊,恐或至於乖離渙散,將何以聚會精神,共濟艱難乎?臣謂大臣與臺閣,宜皆條去私意,精白一心,臺閣峻正之論,大臣務爲容受,大臣老成之言,臺閣亦勿忽視,誠意相孚,酸醎相濟,交修不逮,而不至於相激,則朝廷有和平之福,國事有弘濟之益,古人所謂,宰相尊行其道,諫官卑行其言之義,兼至而無偏弊矣。殿下,以此勉諭大臣與臺閣,而殿下,亦宜建極于上,用表正于群僚、凡於是非得失交相可否之際,必須執兩端而擇其中,臺閣之論得,則開釋大臣,使從臺閣之論,大臣之言是,則曉諭臺閣,使從大臣之言,明白開示,確固執守,則建極之道,斯爲得矣。竊瞷殿下,近或朝聽大臣之言而從之,暮聽臺閣之言而改之,臺閣固爭而蒙允者,又因大臣而改之,臺閣又爲固爭,則又從臺閣之言,一事而互相從違者,至再至三,此所以群下,罔有表正,議論不免紛爭,而易至於轉輾相激者也。日昨大臣箚批,以臺閣所爭爲是,而旨意明白,則大臣更無異言,卽爲擧行。殿下,每事如此,於大臣臺閣之言,公聽而擇其中,明白開示,確示確固,執守以此建極,則群下有所表正,議論自可歸一,而王道可至於蕩蕩平平之域矣。伏願殿下,深加留意建極二字。上曰,當留意焉。眞洙曰,治國之道,一張一弛,各有其宜。刑殺之餘,必濟之以寬仁,比如天道霜雪之餘,必繼之以陽春也。逆獄誅殺,無異於征伐,征伐之餘,必有休養生息之道,今諸賊,皆以殲滅鞫獄,今將收殺,則與國休息,此其時也。況天時,方屬於獻歲發春之初,人事,亦當有除舊布新之政。伏願殿下,務推寬仁之意,以爲休養之道,且以年來被彈諸人論之,獄竟事過之後,亦宜稍示寬大之意。蓋坐於出入凶黨之門,或與凶黨連姻,重被臺論者多矣,而逆節未發之前,何以知其至爲逆而絶之?且旣在仕路,泛然往來,不足爲罪,至於武弁出入時宰之門,乃其常也。或見其蹤跡之疑,似或因其同輩之相毁,乃曰親昵某賊,蹤跡陰祕,一筆句斷,便驅之於罔測之地,此豈有私惡而然哉?今日士大夫,不幸經歷國家無前之變故,忿疾懲創之心,無所不至故也。然犯逆則乃是極惡大罪,不犯則乃是無故平人也。若以無故平人,疑之以極惡大罪,混稱而勒驅之,則豈非冤痛之甚者乎?近來名登臺章,罪涉黯黮,不能自白者,固非一二,其餘未及被彈者,亦皆內懷疑懼,重足而立,當官無久長之意,不能展盡其才力,間或有圖免彈駁,專以遍問朝貴爲事者,人心未奠,風習大壞,誠非細慮也。臣以爲,姓名不出鞫招,罪狀未有執捉者,雖曾被重彈者,分付兩銓,一竝勿拘,如前收用,亦令出入臺閣之臣,毋得以難明之事,輕易論斷,以體朝廷忠厚之意,至於外方儒生,雖常時隨波於論議,不無怪擧,而至於三手陰謀,豈人人所可知乎?近日校院儒生,或乘時聲罪,罰削紛紜,戈戟相尋,士習漸至不靖,人心靡所止定。昨年副提學李師尙,爲大司成時,以鄕儒解罰赴擧之意,陳達蒙允,頗得鎭定,而紛紜之端,猶未止息,殊非聖世之美事,誠宜,分付于各道道臣,曉諭外方儒生,俾知聖朝寬大之意,務爲安靜,使無如前紛鬧之弊,何如?上曰,依爲之。眞洙曰,書院之弊,前後諸臣,相繼陳達於筵中,而臣亦有所懷,故敢達矣。院享事體,至爲重大,學有淵源,爲世儒宗,功存斯文,澤及後學,或殉國殺身,當難立慬,節義卓然,風動後世者,然後方可以自朝家,別爲賜額,爲給院田,且置院生,所以表章節學,激勸後世者,其意,誠非偶然也。若或行誼,著於一鄕,遺惠,在於一邑,人士之所嘗景慕者,或立祠而祭之,以寓其尊奉之誠,亦有所不可已者,而此則非朝家之所知。近來每因鄕儒之陳請,輒許宣額之典,以是列郡,無不建書院之地,書院無不揭恩額之處,以作鄕民圖免簽丁之所,又致守宰輦輸資助之弊,甚至無識士子,憑藉依附,互相傾奪,作一鬪鬨之場,識者之竊歎久矣。雖以今番更化後事言之,建院之役,相望於州邑,請額之章,連續於道路,其中若先正臣尹拯,則道德學問,接承先賢之統緖,蔚爲後學之宗師,則在朝家崇報之道,不可無一處建院,而亦不可屢處設建,以貽紛紜之弊,況道德學問,不及於尹拯,又無節義可以表章者,則雖有立朝事業,居家學行,爲世人所尊敬者,亦豈可容易賜額,不顧祀典之至重,以貽無窮之弊端哉?況今凶荒荐歲,閭里愁苦,朝廷之上,未聞有一事一策,可以恤民瘠紓民力者,而不知書院,爲無益之事,有難防之弊,而隨請輒許,漸至紛紜,臣竊慨然也。爲今之計,非儒宗及立慬死節者,則雖已賜額者,一切還收,未賜額者,一切防塞,雖如尹拯之書院,一處賜額之外,其疊設者,亦爲一切防禁,則非但爲重祀典之道,亦可爲除民弊之一端矣。臣與院享人之家,或有親舊之情,院享人中,亦有所嘗尊慕者,而區區之見,旣知書院,有無窮之弊,故不暇他顧,悉陳所蘊,伏願殿下,鑑此苦心,依臣所達,分付該曹,卽爲擧行。上曰,依爲之。眞儒曰,書院事,旣已開端,小臣,亦有所懷矣。小臣曾以此事,陳疏或筵奏。癸巳受敎後,疊設書院,一倂毁撤事,行會各道,而今聞先正臣尹拯書院,疊設於忠州、礪山、星州、密陽等地,或開基鳩材,或已營建云,斯文事雖重,朝家禁令旣嚴,則士子輩,安敢乃爾?先正臣尹拯書院,旣設於洪州,今將奉安請額,此則朝家之所知,而此外書院,不宜一任其冒禁營建。臣於先正,尊慕之誠,不後於他人,而朝家令甲甚重,分付於三道監司,使之刻期撤毁,禁斷擧行形止,卽爲狀聞,而若或有違令不撤者,地方官及院任,從重論罪,恐合事宜,敢此仰達。上曰,依爲之。光佐曰,李眞洙之言,大意好矣。小臣,不幸忝居相職,廟堂事體至重,雖有臺閣轉激之言,何嘗介懷?此則不知其實狀。小臣,前任吏曹時,亦遭臺言,不以一言卞柝之,臺言切中臣病,寧有一毫芥滯之心乎?小臣,實無此心,天日何敢欺乎?錫恒曰,眞洙累累陳達,儘有所見。至於廟堂臺閣相可否之說,誠是美事。小臣,忝叨相職,已二載矣。凡所區劃,寧有盡是者乎?雖遭臺閣過激之言,臣之前後陳箚筵達,實無一毫相較之事,竊想殿下,或已監諒矣。且其大獄寬仁之說,誠是也。今番逆獄,巨室大家,盡入之,雖其姻親族黨,苟無干連與知之事,則何可盡爲驅歸凶黨,一倂枳塞乎?眞洙之言是也。光佐曰,誠心相可否未易,小臣亦年近六十矣。大抵年多,則志氣易衰,自有偸惰之習矣。至於臺閣,則年少氣盛,其言易激,誠願自上,留意於此。如臣等者,則以勿爲偸惰,苟容警責焉。臺閣之有氣節者,奬許之則好矣,且其大獄寬仁之說,大意亦好。王者之體,與天爲一,天者大無外,王者亦大無外,以天道言之,有虎豹蛇蝎,動而爲惡,則必芟夷斬伐,不令爲惡,使之各得其所。況人則異於物,雖或陷於惡地,其本固善,爲能涵育而敎導之,則自可化爲善人,何必以逆黨目之,而盡棄之乎?今則春節已屆,陽和發生,體此天地好生之德則好矣。上曰,唯。泰恒曰,小臣區區犬馬之齒,已多,實無所補於世,而古語云,怨明主,不怨暗主,小臣有怨明主之誠,故敢此仰達矣。向日殿下代理之初,八道狀聞,親監裁決,日日累十度,鑿鑿中窺,先大王嘗稱曰,能,臣民莫不喜悅。其後聽斷之際,漸不如初,專尙淵默,是無乃本原之工,有所間斷而然歟?古人云,人主一心,爲萬化之本,誠願自上澄淸方寸,端本出治,則條理不紊,庶事不亂,時政得失,皆本於此,伏願殿下加意焉。上曰,唯。奏事畢,諸臣,以次退出。
1月12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正臣〈坐〉。左承旨呂必容〈坐〉。右承旨沈仲良〈坐直〉。左副承旨李翊漢〈坐〉。右副承旨金始慶〈病〉。同副承旨權詹〈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韓師得〈仕〉趙尙命〈仕直〉。事變假主書金權〈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臣李肇,副提調臣李正臣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大妃殿氣候,亦復何如?臞仙南極丹,連爲進御,而寢睡、水剌之節,一樣平常乎?劑入南極丹,當盡於明日,臣等,今日率諸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後,議定繼進當否,宜當,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無事,慈殿氣候安寧,南極丹連日進御,寢睡、水剌,一樣平常矣。勿爲入診,南極丹劑入。
○藥房再啓曰,南極丹劑入事,命下矣。臣等與諸御醫等,反復商議,則皆以爲元方龍腦一錢中減三分,加進宜當云,一劑劑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沈仲良啓曰,館伴沈檀,以其引年陳疏,未及承批,連日違牌,無意察任,客行迫頭,事多苟簡,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呂必容啓曰,左副承旨金東弼,今日病不仕進,來呈辭疏,纔已退却,而聞其病情猝重,實難起動云,明日太廟擧動時,承旨不可不備員,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改差。又啓曰,承旨有闕之代,今日政,以在京無故人差出,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沈仲良啓曰,因弘文館草記,下番連日闕直,事體未安,令本院稟旨,變通差出闕員,仍卽牌招察任事,允下矣。今日旣有開政之命,分付該曹,闕員差出,何如?傳曰,允。
○吏批,行判書柳鳳輝服制,參判沈壽賢進,參議尹行敎在外,左承旨沈仲良進。兵批,判書李肇藥房進,參判金始煥受由未肅拜,參議李廷濟進,參知柳萬重病,左承旨沈仲良進。
○吏批啓曰,判書柳鳳輝服制,參議尹行敎在外,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又啓曰,臺諫闕員,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外任竝擬,何如?傳曰,允。
○吏批,以尹淳爲執義,以愼後三、鄭啓章爲掌令,以吳命峻爲判尹,以許鼎爲長湍府使,以金垕爲金郊察訪,以呂必容爲承旨。兵批,以全翊聖單付同知,以申光夏、朴世挺、柳萬增、趙儼、沈埈、尹大英、尹彬單付副護軍,以吳命峻、李眞望單付副司直。
○修撰宋眞明三度呈辭。傳曰,還出給。
○權詹啓曰,御營大將,以禁衛兼察事,命下矣。禁衛大將李肇,卽爲牌招,使之聽傳敎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備邊司,御營大將李森、尹就商、李鳳祥,李森落點。
○權詹啓曰,新除授御營大將李森,卽爲牌招,傳授命召,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自前治逆之後,本府堂上一員,郞廳二員,以修整廳堂上、郞廳,別爲啓下,使之修整推案矣。今亦依此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備邊司,摠戎使尹就商、李鳳祥、申光夏,李鳳祥落點。
○權詹,以兵曹言啓曰,昨夜初更量,忽有一狗,自敦化門東邊水門箭隙突入,近仗軍士等,逐捕於建陽門內,事極警駭。當該守門將,常時不能致察,至有如此之弊,推考警責,守門軍卒,自本曹,從重決棍,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正月十二日,幼學朴亨彩稱名人,自宣仁門入來,差備門外擊錚,極爲駭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門守門將金衡,常時不能禁斷雜人,以致闌入,亦難免其責,推考,何如?傳曰,允。
○沈仲良,以侍講院言啓曰,明日太廟展謁擧動,王世弟隨駕時,宮官不可不備員,而輔德李濟,以身病連呈辭單,久不行公,兼司書宋眞明,以本職呈辭,旣有還給之命,輔德李濟,兼司書宋眞明,竝卽牌招,以爲備員陪從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因侍講院草記,輔德李濟,兼司書宋眞明牌招事,允下矣。今已夜深,待明朝出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夜自一更至三更,月暈,五更,月暈。
○正言柳儼啓曰,金姓宮人事,申銋事,任埅事。〈措語竝見上〉捕廳,不但善於鉤覈,亦甚嚴密,故事係緊重者,因臺啓該廳按治,非止一再矣。今此僞批,關係如何,而旣因成命,發遣將校捕來之後,一不按問,遽以一張草記,移送秋曹,不但事體之未安,當事規避之狀,極爲寒心。喉司之不爲退却,率易捧入之失,亦不可無警責之道,請當該大將從重推考,當該承旨推考,僞批傳播人趙泰呂,仍今該廳,卽速窮覈得情。字牧之任,其責不輕,況今連歲荐飢,生民重困,尤不可不別樣愼擇,而連山縣監朴泰錫,永春縣監李萬植,爲人庸騃,行已鄙悖,蝨附權門,濫典縣邑,政多可駭,人皆嗤點,如此之人,不可仍置,請連山縣監朴泰錫,永春縣監李萬植,竝命罷職。闕內之雜亂不嚴,未有甚於近日,各司吏胥,百官傔從,則自兵曹可以別樣禁斷,而至於各宮奴婢,旣有章表,不敢任意防禁,以致往來無礙,紛紜特甚,臣待罪騎省時,伏見歲首所納信漢符,幾至累百餘箇,其外別進,又不下累百箇,旣無名目,只以勿禁二字,塡表,閑雜之人,憑藉混入,無所忌憚,此非嚴防禁之道也。此後,分付內司,各宮奴婢,應爲使喚者,一一成冊,移送兵曹,以此爲表,如有數外闌入之擧,別爲申飭,另加推治。歲首應封之數,亦爲依成冊名數進上,而加入者,一切停罷,仍令該曹,定式施行。答曰,不允。末端事依啓。
○持平趙鎭禧,正言柳儼啓曰,逆魁頤、集斬尸事。〈措語見上〉答曰,勿煩。
○持平趙鎭禧啓曰,金姓宮人事,金在魯等事,尹廷舟事。〈措語竝見上〉伏見大臣箚批,有鞫廳罪人李時弼,仍前發配之命,臣竊不勝驚惑駭嘆之至。夫時弼,向國凶悖之說,罪關不道,而衆證俱在,承款明白,則此實覆載之所不容,王法之所必誅,元無一分可恕之端,而減死之恩,初出於結案之後,已是萬萬意外,而纔允執法之請,旋從原貸之議,前後處分之顚倒,聖朝刑政之乖舛,爲如何哉?臣謹按,律文罵詈祖父母,明有處絞之條,則況此時弼所坐,斷以極律,毫無可疑,而終若因仍,幸逭得保首領,則不但輿情之憤惋,愈久而益激,抑恐三百年國綱,自此而解弛無餘矣。請亟寢罪人李時弼仍前發配之命,更令鞫廳,依律正法,擅殺不辜,三尺至嚴,伸理幽冤,王政所先,苟有被死而不得償命者,則其不可以年久而置之也,決矣。臣於頃年,忝叨諫職時,以兪阜基杖殺白川通引趙重老之罪,令秋曹按治事,論啓蒙允,而該曹不加窮覈,泛稱辜限之外,只以衙客濫杖之罪,止勘徒配之律,臣嘗痛惋,至今未已矣。繼伏聞海西人公誦之言,則重老,以年弱之兒,慘被酷杖,絶而復甦,隕命於翌曉之狀,一邑吏民,無不目覩耳聞,而阜基之妻父尹得仁,方爲本倅,咸刦重老之父,使以辜限外致死之樣,瞞告於査問之時,及至秋曹再按之日,阜基之家,又復百端恐喝,竟遏其訴冤路,原其情狀,尤極絶痛,此豈可與尋常殺獄,同日論哉?昔在先朝,有一察訪之子,笞其驛婢,邂逅致斃,而竟至代死,則況此阜基之撲殺重老,尤爲凶悖,而特以挾勢彌縫之故,因仍掩置,終不成獄,則不但死者之含冤,抑恐國家金石之典,自此廢閣矣。請依頃年嶺南朴女獄事例,別遣御史,按覈處斷。答曰,不允。末端事,依啓。
1月13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正臣〈坐〉。左承旨呂必容〈坐直〉。右承旨沈仲良〈坐〉。左副承旨李翊漢〈坐〉。右副承旨金始慶〈被論〉。同副承旨權詹〈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韓師得〈仕〉趙尙命〈仕直〉。事變假注書金權〈仕〉。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李翊漢啓曰,司僕內乘來言,捲簾,取稟。傳曰,捲三面。
○大駕,詣宗廟,入幕次後,政院、玉堂、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王世弟,版位問安。答曰,知道。
○王世弟,入幕次後,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權詹啓曰,小臣,大妃殿問安進去下直。傳曰,知道。
○又啓曰,小臣,馳往于大妃殿,問安入啓,則答以知道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大妃殿、中宮殿、王世弟,遣宮官問安。答曰,知道。
○太廟展謁罷後,大殿乘輿時,藥房啓曰,此去永寧殿稍間,王世弟乘輿事,下敎,何如?上曰,依爲之。
○永寧殿展謁罷後,李正臣,駕前啓曰,王世弟,有面稟事來詣矣。王世弟進伏曰,俄者,因藥房提調所達,有乘小輿之命,而前例所無,故欲爲稟達,而其時勢有所未暇者,故成命之下,未卽奉承,極爲惶恐矣。依上來展謁時例,陪從,何如?上曰,依爲之。
○展謁罷後,政院、玉堂、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正世弟展謁罷後,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大駕還宮後,政院、玉堂、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王世弟還宮後,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備忘記。傳于權詹曰,卽刻移御于昌慶宮通明殿,政院知悉。
○權詹,以弘文館言啓曰,修撰宋眞明,今日出肅,仍參擧動之後,謂有情勢,陳疏出去,下番將未免闕直,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因弘文館草記,修撰宋眞明牌招事,允下矣。今已夜深,待明朝出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大殿移御後,政院、玉堂、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大妃殿、中宮殿、世弟宮、嬪宮,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1月14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正臣〈坐〉。左承旨呂必容〈坐〉。右承旨沈仲良〈坐〉。左副承旨李翊漢〈坐直〉。右副承旨金始慶〈被論〉。同副承旨權詹〈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韓師得〈仕〉趙尙命〈仕直〉。事變假注書金權〈仕〉。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富平府使李廣道。
○李翊漢啓曰,行大司憲朴泰恒上疏,執義尹淳,掌令愼後三在外,掌令鄭啓章未肅拜,持平趙鎭禧呈辭,持平具命奎呈辭受由,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權詹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何以爲之?取稟。傳曰,明日爲之。
○藥房都提調臣崔錫恒,提調臣李肇,副提調臣李正臣啓曰,節屆新春,日氣尙寒,伏未審移御後聖體若何,大妃殿氣候,亦復何如?南極丹,連爲進御,而寢睡水剌之節,一樣平常乎?臣等,今日率諸醫入診,詳察聖候宜當,不勝區區之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無事,慈殿氣候安寧,南極丹連爲進御,寢睡、水剌,一樣平常矣,勿爲入診。
○大殿、大妃殿、中宮殿、世弟宮、嬪宮,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大妃殿、中宮殿,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備邊司,平安兵使,趙儐、李遂良、閔濟章,李遂良落點。
○李翊漢啓曰,摠戎使李鳳祥,除拜已至累日,將任不可暫曠,敎書雖未及啓下,卽爲牌招,諭書密符,先爲傳授,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僞批傳播罪人趙泰呂,自刑曹,旣已開坐推覈,至有援引及參證云,而特以臺諫,方有移送捕廳之啓,諉以不敢循例請拿鉤覈,來呈草記,事係重大,不宜遷就。草記則雖已還給,而所捧招辭文案,爲先入啓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以修撰宋眞明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沈仲良曰,推考傳旨捧入。
○沈仲良,以禮曹言啓曰,卽接掌樂院所報,則在前樂工四百二十九名,及至壬午年,敬寧殿奉安後,新卜定樂工三十七名,合四百六十六名,而敬寧殿祔太廟後,則新卜定三十七名,所當汰減,而己亥年樂器中,塤二、笙四、敔三合九器,啓達復舊時,差備樂工九名,不爲加出,則其九名,元額中不足者三名,合十二名,以新卜定三十七名中,旣已抄出充額,卽今祭享及擧動時,應參樂工四百四十一名,則餘數,當爲二十五名矣。此數,因本院提調,分付汰減,而餘數樂工及其保人一百五十名,成冊修正,輸送。自本曹參商變通之餘數,樂工,不可仍置本院,竝令還屬本役,而保人,則移定良役事,竝其成冊,移送良役廳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翊漢啓曰,因刑曹啓目,僞批傳播罪人趙泰呂,移送捕廳事,令政院稟旨變通事啓下矣,臺諫初以移送捕廳論啓矣。今日臺啓中,此一款,旣已拔去,今無變通之事。仍令刑曹,依前究覈,何如?傳曰,允。
○權詹,以延接都監言啓曰,都監軍色郞廳,以掌隷院司議尹翼駿差下,今方察任矣。聞本院郞廳,只是三員。內一員,都監郞廳差下,一員奉命在外,只有一員在衙,詞訟劇地,甚爲苟簡云。司議尹翼駿,令該曹,卽爲口傳閑官換差,以爲專意都留之任,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司議尹翼駿,儀賓都事成順錫相換。
○正言柳儼啓曰,金姓宮人事,申銋事,任埅事,捕廳當該大將推考,當該承旨推考事,朴泰錫、李萬植罷職事。〈措語竝見上〉星樞罪惡,前後臺啓論之詳矣。其信任正植,締結宇寬,黃兵新入之說,銀貨交通之跡,昭著於諸賊之招,其所負犯,固與慤賊,無少異同,而當初酌處,未免失刑。故此兩司所以爭執不已,而聖上之竝許允從者也。今於更鞫之後,數次加刑,旋又酌處,慤則杖斃,此賊漏網,同罪異罰,用法斑駁,獄體顚倒,莫此爲甚,輿情憤惋,久而愈激。請還收罪人星樞減死之命,仍前嚴鞫,期於輸情。新除授司憲府執義尹淳,時在京畿長湍地,掌令愼後三,時在全羅道興德地。請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不允。第四五件事及下諭事,依啓。
○持平趙鎭禧啓曰,卽伏見諫臣還收罪人星樞減死定配之啓,至以用法班駁獄體顚倒爲言,臣於此,竊不勝瞿然慙恧之至。臣之前後參鞫,非止一再矣,星樞之死犯情節,亦且詳悉,而深惡痛嫉,本無一毫原貸之意。故初旣屢爭於筵席,竟蒙允可之音,及至開鞫之日,亦嘗力持請刑之議,至於三次加訊矣,慤賊已斃之後,更議星樞加刑當否之際,大臣,以慤、樞所犯,不無淺深之別,則一向刑訊,同斃杖下,殊有違於審愼之義。不得已參酌稟裁之意,問於臣,臣則以爲,新入多出之說,旣發於賊節之招,題給米布之狀,又由於逆采之手,則不可以慈城銀遼軍木些少自明之端,遽議其貸死之意,屢度違覆,而惟其比諸慤賊,實有差間之說,不無所執,僉議亦皆歸一,故終至勉從矣。當此公議峻發之日,疲軟不職之責,無以自解,更何顔面,一刻晏然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李翊漢啓曰,持平趙鎭禧,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又啓曰,兵曹郞廳來言,闕內各處入直軍士,夜巡檢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1月15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正臣〈呈辭受由〉。左承旨呂必容〈病〉。右承旨沈仲良〈病〉。左副承旨李翊漢〈坐直〉。右副承旨金始慶〈病〉。同副承旨權詹〈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韓師得〈仕〉趙尙命〈仕直〉。事變假注書金權〈病〉。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長湍府使許鼎,南原府使鄭錫三。
○李翊漢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坐起日次,而大臣有故,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權詹啓曰,行大司憲朴泰恒牌不進上疏,執義尹淳,掌令愼後三在外,掌令鄭啓章未肅拜上疏,持平趙鎭禧避嫌退待,持平一員未差,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修撰宋眞明,旣有只推之命,更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李翊漢啓曰,持平趙鎭禧引避退待,已至經宿,而憲府之官,或在外,或未肅拜,不得處置,事甚未安。大司憲朴泰恒,陳疏不爲行公,卽爲牌招,使之處置,何如?傳曰,允。
○吏批,行判書柳鳳輝服制,參判沈壽賢進,參議尹行敎在外,左副承旨李翊漢進。兵批,判書李肇病,參判金始煥病,參議李廷濟進,參知柳萬重病,左副承旨李翊漢進。
○吏批,以李匡輔爲持平,以柳弼垣爲應敎,以趙錫命爲修撰,以李眞淳爲司成,以白時輝爲連山縣監,以徐宗鎭爲永春縣監以李誠躋爲敦寧判官,以朴履文爲監察,以李遂良爲平安兵使,以宋眞明單付白川郡按覈御史。兵批,以金東弼單付副護軍,以具命奎單付副司直。
○以忠淸假都事,公山縣監李衡坤狀啓,泰安等官居幼學李三錫子婦李氏等八名燒死事,傳于權詹曰,燒死人等,令本道,恤典擧行。
○權詹,以戶曹言啓曰,本曹佐郞徐宗鎭,爲人精詳,且解事務,其職掌,俱係緊要,今日政,移拜永春縣監矣。當此客使迫頭,經費虛竭之日,如此解事郞官,有不可遞易,永春縣監徐宗鎭今姑改差,仍任本曹佐郞,以責成效,何如?傳曰,允。
○吏批啓曰,判書柳鳳輝服制,參議尹行敎在外,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又啓曰,臺諫及玉堂闕員,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相避外任,竝擬,何如?傳曰,允。
○權詹啓曰,監司雖在罷職中,凡狀聞等事,不敢以都事代行,自是例規,而卽伏見忠淸假都事李衡坤狀啓及啓本,則監司之使假都事替行,殊涉未安,忠淸前監司尹惠敎推考,今後勿爲替行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夜三更,月犯軒轅第二星。
○李翊漢啓曰,監兵使及防禦使遞來後,密符親納,例也,而前長湍府使鄭道元,謂有身病,使褊裨替納密符,事體未安,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1月16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正臣〈呈辭受由〉。左承旨呂必容〈病〉。右承旨沈仲良〈坐直〉。左副承旨李翊漢〈坐直〉。右副承旨金始慶〈病〉。同副承旨權詹〈式暇〉。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韓師得〈病〉趙尙命〈仕直〉。事變假注書金權〈仕〉。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沈仲良啓曰,弘文館應敎柳弼垣,以其母病,陳疏徑出,不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卽今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新除授修撰趙錫命,卽爲牌招,以爲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李翊漢,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又啓曰,憲府多官,或在外,或陳疏未肅拜,或引避退待,連日監察茶時,事甚未安,除在外引避外,未肅拜陳疏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沈仲良啓曰,右副承旨金始慶,被推之後,陳疏入啓,而以其未及承批,不爲仕進,出納之地,事多苟簡,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右副承旨金始慶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沈仲良曰,推考傳旨捧入。
○李翊漢,以兵曹言啓曰,前正言柳儼所啓,闕內之禁,雜亂不嚴,未有甚於近日。各司吏胥百官傔從,則自兵曹,可以別樣禁斷,而至於各宮奴婢,旣有章標,不敢任意防禁,以致往來無礙,紛紜特甚。臣待罪騎省時,伏見歲首所納信漢符,幾至累百餘箇,其外別進,又不下累百箇,旣無名目,只以勿禁二字,塡標閑雜之人,憑藉混入,無所忌憚,此非嚴防禁之道也。此後,分付內司,各宮奴婢,應爲使喚者,一一成冊,移送兵曹,以此爲標。如有數外闌入之擧,則別爲申飭,另加推治,歲前應封之數,亦依成冊名數進上,而加入者,一切停罷,仍令該曹,定式施行依啓事,命下矣。歲初,自本曹,捧甘各司出入闕內人數,成冊移送,依其數成給信漢符,內需司亦在其中,信符五十五箇,漢符三十五箇,依他例分給。其中或有私相轉借,憑藉闌入,嚴察禁斷,乃是設法之意,分付內司,應爲使喚者,成冊移送事,今不必疊行,其餘各殿進上信漢符,本非爲內司各宮奴婢分給,而內入歲初已爲封進,臺啓中所請加入,一切停罷,唯在自上裁處,本曹,別無更爲定式之事,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因刑曹啓目,前佐郞李坰,移本府處置事,允下矣。李坰,今方待命於本府,卽爲拿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沈仲良,以禮曹言啓曰,大報壇祭,每年三月上旬擇日擧行事,曾已定奪矣。吉日,令日官推擇,則來三月初九日爲吉云。今此大報壇祭,當初則以親臨磨鍊,而其後亦多遣大臣攝行之時,今則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攝行。
○李翊漢,以兵曹言啓曰,今此移御之後,取考各年謄錄,則戊辰移御昌慶宮時,昌德宮金虎門、敦化門鎻閉。乙亥移御儲承殿時,銅龍門、建陽門,除出禁衛軍四十名,把守禁軍,移接昌慶宮內兵曹,本曹郞廳與當所部將,眼同晝直,禁斷雜人。己卯年移御景春殿時,依乙亥年例擧行。庚子年移御昌慶宮時,一依昌德宮時御例,宿衛將士等,各其本處入接,建陽門入直禁衛軍十名,除出銅龍門把守,禁斷雜人,弘化門依例開閉,昌德宮敦化門封閉,而香祝出入時開閉,巡將監軍受納牌時,敦化門東挾門開閉矣。各年前例不一,似當依近例擧行,而建陽門入直禁衛軍十名,除出銅龍門把守,禁斷雜人,壬寅還御昌德宮後,不爲撤罷,仍前把守,今無更爲擧行之事。禁軍移接郞廳別晝直,庚子年,旣不擧行,卽今昌德宮各司,無變動之事,宿衛將士,亦當依庚子例施行。至於各門開閉,則庚子前例,自政院稟旨擧行矣。今亦令政院,稟旨,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臣,取考移御時日記,則庚子年昌慶宮移御時,闕內各司,入接於昌德宮,己卯年,則因傳敎,各司,仍存於昌德宮矣。前例如此,今番,則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依庚子例爲之。
○以修撰趙錫命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沈仲良曰,推考傳旨捧入。
○掌令鄭啓章啓曰,金姓宮人事。〈措語見上〉金在魯等事,尹廷舟事,李時弼事。〈措語竝見上〉慶尙左水使李載恒,本以賊述之至親,且爲逆順之密裨,行跡陰秘,世所指點。改紀之後,遽擢閫任,大拂物情,在渠之道,所當益加謹愼,而身佩御押之密符,出入罪人之圍籬,益肆縱恣,略無顧忌,其不有國法,猶附凶黨之狀,萬萬絶痛,若其莅官鄙瑣不法之事,特其細故,如此之人,不可仍授閫帥之任,以致公議之益激。請慶尙左水使李載恒,削奪官爵,新除授持平李匡輔,時在全羅道南平縣任所,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持平趙鎭禧,以卽伏見諫臣還收罪人星樞減死定配云云。〈措語見上〉引嫌而退,完席雖爭,終旣勉從,其在臺體,不可仍在,請持平趙鎭禧遞差。答曰,不允。末端事及下諭處置事依啓。
○李翊漢啓曰,兵曹郞廳來言,闕內各處入直軍士,夜巡檢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1月17日
[编辑]行都承旨未差。左承旨呂必容〈式暇〉。右承旨沈仲良〈坐〉。左副承旨李翊漢〈坐〉。右副承旨金始慶〈坐直〉。同副承旨權詹〈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韓尙命〈仕直〉宋徵啓〈病〉。事變假注書金權〈仕〉。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穩城府使李潚。
○李翊漢啓曰,行大司憲朴泰恒上疏,執義尹淳,掌令愼後三,持平李匡輔在外,掌令鄭啓章呈辭,持平一員未差,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沈仲良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何以爲之?取稟。傳曰,明日爲之。
○備忘記。傳于李翊漢曰,今下弓矢,穩城府使李潚處,給送。
○沈仲良啓曰,右副承旨金始慶,連以陳疏,未及承批,不爲仕進。昨日違牌,至有只推之命,而今日又不仕進,出納之地,事甚苟簡,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又啓曰,弘文館校理姜必慶奉命在外,副校理吳命新,副修撰權斗經在外,行副提學李師尙,應敎柳弼垣,副應敎朴涏,校理呂善長,修撰宋眞明,副修撰李顯章,皆陳疏未承批,修撰趙錫命,時未肅拜,修撰趙錫命,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修撰趙錫命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沈仲良曰,推考傳旨捧入。
○李翊漢啓曰,因兵曹草記,移御後闕內各門開閉,庚子前例,令本院稟旨分付事,允下矣。取考庚子日記,昌慶宮,則各門依例開閉,而昌德宮,則金虎門、丹鳳門兩門,依例開閉,敦化門正門,則香祝出入時開閉,東挾則監軍巡將,還納牌事,依例開閉,曜金門,則以酒房汲水開閉矣。今亦依此例,分付乎?敢稟。傳曰,依爲之。
○又啓曰,昌慶宮移御後,自通化門,至館洞峴,禁斷雜人往來,而館洞峴使集春營守直軍士禁斷事,依戊辰、庚子兩年例,分付擧行乎?敢稟。傳曰,依爲之。
○吏曹口傳政事,以李衡秀爲新溪縣令。
○權詹啓曰,玉堂諸臣,除在外外陳疏未承批,至於六人之多,卽今上下番俱空。修撰趙錫命,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假注書韓師得病,代以宋徵啓爲之。
○司諫柳綏啓曰,臣,伏見諫院新啓,則以星樞的處斷之以用法之斑駁,遂請還收。臣於是竊不勝瞿然慙恧之至。噫,辛丑逆變,古今所無,則勿論情犯之有間,旣出賊招之後,爲今日臣子者,孰敢有容貸之意乎?此臣等,所以頃當更鞫之時,力持請刑之論,乃至於三次加訊者也。及其更議加刑當否之際,大臣,以慤、樞所犯,不無淺深,乃以審愼之意,遂發參量之言。臣於其時,非不欲終始力爭,而比慤稍間云者,亦不無所見,故果有所酬酢,而終至勉從矣。及今公議峻發,則不職之責,臣何以自解乎?憲臣,旣以此避遞,則臣亦宜卽自列,而慘遭同氣之慼,私心痛裂,不忍詣臺,纔經成服,今始來避,所失尤大,其何敢一刻仍冒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李翊漢啓曰,司諫柳綏,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權詹啓曰,本院啓辭,修撰趙錫命牌招事,允下矣。日勢已暮,待明朝出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夜二更,月入太微西垣內。
○敎忠淸監司權益寬書。王若曰,視諸路,素稱難治,孰堪是選?在當品,無可適用,擢授重權。雖微相君之有思,固已予心之惟簡。惟卿,赫世繩業,早年蜚英。遇事必言,眉稜見精悍之色,持正不撓,班心立端凝之姿。文窺大史之源,儲望館閣,筆探子昻之髓,留蹟琬珉。頃論科獄之鍛成,以致凶黨之嫉怨。下邑淹滯,來去山海之麾,名場辱榮,因革蓬瀛之圈。及夫善類之登進,始見榮貫之歷敡。掌銓筆則幽鬱彈冠,居臺垣則姦究破膽,恬靜自飭,欲廻瀾於奔竸之場,才猷久彰,合試刃於盤錯之節。眷玆湖西一域,寔我畿右重藩。倉庾室屋之富殷,已難復於旣往,人民謠俗之媮惡,未有甚於比來。矯撰絲綸,蓋由思亂之凶孽,椎埋塚墓,率多逐守之奸氓。重以夏潦之過多,未免秋事之大歉。陵谷遷變,高田下田之俱夷,民物蕩殘,三稅兩稅之何出。至若隣族侵徵之弊,實爲國家危亡之基。如水火之益深,正急拯救之策,若琴瑟之更理,必藉通變之才。回瞻緋玉之班,無合予意,求諸經幄之列,實罕卿儔。玆授卿以守忠淸道觀察使兼兵馬水軍節度使巡察使,卿其勉盡良圖,祗服寵命。損上益下,疾苦宜察於小民,責實循名,黜罰無憚於大吏。凡於號令猷爲之際,無事細苛,若夫簿書期會之間,唯存大體。罪重辟,方始稟決,階通訓,率皆剸裁。講求簽丁之規,必先搜括,區劃徵布之法,務從便宜。於戲,憇棠舍之舊陰,追思乃祖之留惠,望蓴城之遺牒,亦宜後孫之繼修。矧當省耕之辰,宜軫勸農之政。錦水樣棹心,豈安於引觴?穀雨催車節,不違於把耟。宣化一路,佇聞來暮之歌,報政他時,當遄還朝之駕。故玆敎示,想宜知悉。通訓大夫掌樂院正知製敎趙遠命製進
1月18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萬選〈未肅拜〉。左承旨呂必容〈坐直〉。右承旨沈仲良〈坐〉。左副承旨李翊漢〈病〉。右副承旨金始慶〈坐〉。同副承旨權詹〈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趙尙命〈仕〉宋徵啓〈仕直〉。事變假注書金權〈仕〉。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金始慶啓曰,行大司憲朴泰恒上疏,執義尹淳,掌令愼後三,持平李匡輔在外,掌令鄭啓章呈辭,持平一員未差,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呂必容啓曰,假注書宋徵啓,時無職名,依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沈仲良啓曰,勅行當前,西路守令,不可不催促下送。新溪縣令李衡秀,今日肅謝,而兩司俱未署經,在前如此之時,亦爲除署經給馬發送之例,何以爲之?敢稟。傳曰,除署經發送。
○以修撰趙錫命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沈仲良曰,推考傳旨捧入。
○有政。吏批,判書柳鳳輝進,參判沈壽賢病,參議尹行敎在外,右承旨沈仲良進。兵批,判書李肇慕華館將歸薦坐起進,參判金始煥病,參議李廷濟病,參知柳萬重進,右承旨沈仲良進。兵批啓曰,僉知中樞府事申聖夏呈狀內,所患痰火之病,積年沈痼,又添傷寒,症形危篤,實無自力察任之望,斯速遞改云,病勢如此,則不可一向虛帶,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以李萬選爲都承旨,尹容爲持平,李顯章爲副校理,尹世恒爲戶曹佐郞,尹聖時爲吏曹正郞,朴弼哲廣興主簿,鄭希泰永春縣監,戶曹佐郞徐宗鎭,仍任事承傳,金道彦兼學錄單付,李正臣、趙鎭禧單付副司直,宋徵啓單付副司正。
○沈仲良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新除授副校理李顯章,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都監郞廳李宜華,身有實病改差,其代掌樂院主簿鄭壽崑差下,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呂必容,以戶曹言啓曰,今正月十一日朝參入侍時,戶曹判書金演所啓,地部經用萬分竭急之狀,略陳於日昨貸錢草記中,伏想聖明,業已洞燭矣。近來稅入逐年減縮之餘,加以昨年五次勅行十七起方物,推移措備之故,略干儲蓄,蕩盡無餘,東西稱貸,殆同寒乞人契活,經費之哀痛,此已可見。前判書臣李台佐,曾於筵中,以鑄錢一事,博議廟堂,陳稟擧行事,爲所陳白矣。議者,或以私鑄之難防,新弊之滋興爲言,而此則有不然。我國行錢,其來已久,當初則只行於京中與近道,故足以通行,今則如西北窮荒之地,東南濱海之處,貿遷交易,莫不以錢通行。錢貨之設局鑄成,今幾五十年,八路通行,視古有異,則其爲乏貴,勢所必至。今若以錢貨,謂有弊端而革罷不用,則固無可言,如其不然,則必爲一番加鑄而後,可以有賴於公私,目今經用,措手無策,生財之道,只有鑄錢一事。且本曹,有含錫累萬斤,而無所緊用,又有銅鐵辦得之路,今若自本曹,一番加鑄,則庶可補益於經費。若干些少弊端,有不足暇論者,卽今大臣,同爲入侍,鑄錢當否,下詢定奪施行,何如?左議政崔錫恒曰,臣於鑄錢事,心常重難,曾於廟堂公會,輒言其不可行矣。今則地部經費,罄竭無餘,無以成樣,凡干需用,至於丐貸,到此地頭,不可無變通生財之道。天下事,窮則變,變則通,依戶判所達,戶曹及宣惠廳、三軍門,竝許鑄錢,似爲得宜矣。右議政李光佐曰,上年議鑄錢時,小臣堅持不可矣。今則地部蕩竭,目前難繼,臣亦不得一向防塞矣。上曰,依爲之。金演曰,鑄錢一款,旣已陳達蒙允矣。鑄錢節目,就議廟堂後,當爲稟定矣。上曰,唯。事命下矣。鑄錢節目,就議廟堂磨鍊,別單書入,以知委京外,何如?傳曰,允。
○下直,新溪縣令李衡秀。
○以副校理李顯章罷職傳旨,傳于權詹曰,推考傳旨捧入。
○正言柳儼啓曰,臣以年少新進,驟當言地,才識淺薄,言議巽懦,實無可以稱塞其萬一者,而辭遜不得,黽勉出肅,目見凶賊漏網,獄體顚倒,心竊慨然,卽發還收之啓矣。伏見大臣聯名箚辭,則以爲明智之百聞,不如愚蒙之一見,末乃以用法斑駁,未知何所據爲言。臣於是,不勝訝惑之至。夫星樞之罪,備陳於前後臺啓,今不必疊床,而新入多出之說,旣發於賊節之招,昭載鞫案,狼藉難掩,則其與慤賊,條貫雖異,負犯則同,向來搢𫘂諸賊之死,豈皆同條共貫,而必至於窮訊耶?惟其身投逆黨,銀入逆謀,情犯罪惡,彼此相同故也。今若以星樞,元無可死之端,則何不於當初按覈之時,卽白其狀,而前後刑訊,未嘗區別,今於慤賊死後,又無別般事端,可以自明,而只以條貫有異,遽然酌處,輿情之憤惋,烏得免乎?臣啓所謂用法斑駁,實非無所據也。且必身參鞫坐而後,方論其事,則雖使獄體,有所未盡,任言責者,其將以爲,百聞不如一見,而默無一言,以効匡正之責耶?臣誠愚迷,莫曉其義也。臣之所論,雖出於嚴懲討之意,大臣,旣以此爲不安之端,則臣顧安得晏然而已乎?適緣賤疾苦劇,未卽自列,今始來避,所失尤大,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金始慶啓曰,正言柳儼,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又啓曰,司諫柳綏,正言柳儼,俱已引避退待,而諫院無行公之員,處置歸於憲府,而大司憲朴泰恒陳疏,掌令鄭啓章呈辭,竝卽牌招,使之處置,何如?傳曰,允。
○行大司憲朴泰恒、掌令鄭啓章啓曰,請行藥宮人金姓者,亟命出付攸司,直爲正法。〈措語見上〉請還收極邊遠竄罪人金在魯、申思喆、金取魯、金希魯等量移,具鼎勳放送之命。〈措辭見上〉請還收罪人尹廷舟量移之命。〈措辭見上〉請亟寢罪人李時弼,仍前發配之命,更令鞫廳,依律正法。〈措辭見上〉司諫柳綏,正言柳儼,以竝引嫌而退,同事憲臣,旣已避遞,論以臺體,獨難仍在,收還酌處,得其臺體,大臣箚語,不必爲嫌。請正言柳儼出仕,司諫柳綏遞差。答曰,不允。處置事依啓。
○權詹啓曰,臺諫出仕事,命下矣,今已夜深,待明朝出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bb敎b摠戎使李鳳祥書。王若曰,命將國家之大事,古難其人,摠戎畿輔之重權,誰膺是選?玆循廟擧,爰託世臣。昔南寇擾我邊境,而乃祖卓有偉績。龜船直擣,島酋慴震疊之威,鰈域再安,海氓誦生活之德。想風烈其如在,有雲仍而克賢。唯卿,襲名祖之忠,被慈母之敎。立朝則取躁竸而聲望彌彰,居官則守謹廉而治効自著。銀臺被選,居近密而周旋,玉節臨戎,歷云鎭而籌度。頃受命於統閫,尤彈誠於邊防。舸艦城池,撫前烈而修繕,軍校卒伍,若家人而懷綏。所以聽鼓之思,每在設壇之日。眷玆三輔之雄鎭,無異兩局之親兵。太乙句陳,森天象之環列,湍州水府,分地勢之要衝。不幸饑饉之荐仍,未遑兵戎之克詰。前帥留意於鍊乘,兵政頗修,列郡靡暇於賑荒,軍簿多闕。斯固緩急所須之地,要得望實俱優之人。玆授卿摠戎使,卿其欽予寵章,撫玆戎重。惟謙約可以率象,毋或泰驕,惟忠謹可以奉公,毋或怠忽。至於撫軍民而愼籌劃,務從便宜,若夫修器械而訓止齊,先明約束。克體隆遇,勉盡良圖。於戲,少年登壇,莫詑一身之榮耀,他日殉國,毋負重宸之委畀。念忠武敵愾之誠,予每切於興感,追先朝注意之眷,卿益殫於圖酬。故玆敎示,想宜知悉。兵曹參議李廷濟製進
1月19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萬選〈未肅拜〉。左承旨呂必容〈坐〉。右承旨沈仲良〈病〉。左副承旨李翊漢〈坐〉。右副承旨金始慶〈坐直〉。同副承旨權詹〈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趙尙命〈病〉宋徵啓〈仕直〉。事變假注書金權〈仕〉。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自昧爽至辰時,有霧氣。
○金始慶啓曰,行大司憲朴泰恒呈辭,執義尹淳,掌令愼後三,持平李匡輔在外,掌令鄭啓章迎接都監都廳進,持平尹容未肅拜,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權詹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何以爲之?取稟。傳曰,明日爲之。
○大妃殿、中宮殿,藥房問安。答曰,知道。藥房提調李肇,同副承旨權詹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大妃殿氣候,亦復何如?南極丹,連爲進御,而寢睡水剌之節,一樣平常乎?臣等,久未入侍,今日率諸醫入診,詳察聖候宜當,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無事,慈殿氣候安寧,南極丹進御,寢睡水剌,平常矣。
○藥房提調李肇,同副承旨權詹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大妃殿氣候,亦復何如?南極丹,連爲進御,而寢睡水剌之節,一樣平常乎?臣等,久未入侍,今日率諸醫入診,詳察聖候宜當,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無事,慈殿氣候安寧,南極丹進御,寢睡水剌,平常矣。
○李翊漢,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昌山君相,以內三廳將鬼薦取才坐起事,慕華館晝仕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始慶啓曰,副校理李顯章,修撰趙錫命,旣有只推之命,而連呈疏單,無意出肅。玉堂上下番闕直,已至多日,事甚未安,竝卽牌招,以爲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副校理李顯章,修撰趙錫命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權詹曰,推考傳旨捧入。
○以京畿監司狀啓,驪州居奴婢㖯德等四口,一時燒死,極爲驚慘事,傳于權詹曰,燒死人等處,令本道,恤典擧行。
○以全羅監司狀啓,長興府居沙格高西同等十名渰死事,傳于權詹曰,渰死人等,令本道,恤典擧行。
○權詹啓曰,副校理李顯章,修撰趙錫命,旣有只推之命,竝更卽牌招使之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修撰趙錫命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權詹曰,推考傳旨捧入。
○備邊司,薦望北兵使,李思晟、趙儐、閔濟章。
○權詹,以吏曹言啓曰,曹所屬宗簿寺、司饔院官員等矣去癸卯年秋冬等褒貶等第,當爲磨勘,而本司提調,有故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吏曹言啓曰,今日本曹褒貶坐起時,考見各道啓本,則幽谷察訪徐琛,以卒頑馬疲爲目,則宜置下考,而置諸中考,政院旣以此請推道臣,則察訪不可仍置。幽谷察訪徐琛,罷黜,何如?傳曰,允。
○正言柳儼啓曰,請金姓宮人行藥者,卽速摘發,出付攸司,快正王法。〈措辭見上〉請還收大靜圍籬安置罪人申銋出陸撤籬之命。〈措辭見上〉請還收遠竄罪人任埅量移之命。〈措辭見上〉。請還收罪人星樞減死之命,仍前嚴鞫,期於輸情。〈措辭見上〉答曰,勿煩。
○金始慶啓曰,兵曹郞廳來言,闕內各處入直軍士,夜巡檢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行都承旨李萬選疏曰,伏以臣之無似,最居人下,濫蒙洪造,廁迹宰列,而才旣庸駑,年且遲暮,碌碌隨行,心常愧懼,新授恩命,遽下於夢寐之外,臣誠驚惶感激,罔知攸措。在臣分義,所當竭蹶趨承,而第念銀臺長席,地望自別,有非如臣空疎者,所敢冒居,而矧今衰病日甚,精力消耗,咫尺天威,尤無出入昵侍之望,百爾思量,決難承當,不得不疾聲呼籲於仁覆之下。伏乞聖明,知臣難冒之情,察臣固讓之bb?b亟命鐫改臣職名,以安私分,以重官方,不勝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之精神,允合是任,須勿固辭,從速察職。
○左議政崔錫恒,右議政李光佐,聯名箚曰,伏以臣等,伏見司諫院論罪人柳星樞之啓,有不勝其瞿然者。夫以臣等不肖,忝當按鞫之重,酌量情罪之際,安能無差謬之端?人言之來,固無足怪也。第明智之百聞,不如愚蒙之一見,臣等,將前後文案,反覆參閱,見其終不可限死加刑,然後敢復條列其所以然者,以請裁處,苟其情犯,明有根據。夫何惜於幺麽一星樞,而必爲此裁酌之論乎?物之不齊,物之情也。樞與慤,條貫自別,安得謂之無異同?前秋筵奏,亦嘗有摸捉之難,有甚於慤,外議,多以爲比慤差輕之說,其所分別,自初以然,亦非臣等之獨見也。今直斷之以用法之斑駁,未知何所據也。然按獄不審,至使獄體顚倒,輿情憤惋,則臣等之罪,實無所逃。伏乞亟命罷免臣等之職,以謝臺議,以安私分,不勝幸甚。答曰省箚具悉卿懇。聯名陳箚,儘有意見,何其難安之端,若是乎?須念國勢之岌嶪,安心勿辭,從容論政,用副至望。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甲辰正月十九日巳時,上御時敏堂,藥房入診,提調李肇,同副承旨權詹,假注書宋徵啓,編修官吳守經,記事官柳祥翼,醫官方震夔、許坫、崔龜慶、白興銓、鄭爾柱入侍,李肇曰,近日春寒尙測[峭],聖體若何?上曰,無事矣。肇曰,大妃殿氣候,若何,中宮殿氣候,亦安寧乎?上曰,安寧矣。肇曰,令醫官入診,方震夔,入診退伏曰,脈候不沈,度數調均。許坫入診後,退伏曰,脈候沈而少數。崔龜慶,入診後退伏曰,脈候沈而少帶闊。白興銓,入診後退伏曰,脈候左右往來調順,兩寸脈洪數。鄭爾柱,入診後退伏曰,脈候左右三部盡沈,左右寸脈頗數。肇曰,都提調崔錫恒,箚批未下,故不得同爲入侍矣,聞諸醫言,則脈候帶數云,下情悶慮。不時移御,修理之事,不得擧行,不無疎冷之事,氣候恐或有觸感之患,下情尤爲憂悶。南極丹,連爲進御而有效乎?上曰,似有效矣。肇曰,忍冬茶,亦爲進御乎?上曰,進御矣。詹曰,卽今客使,到江不遠,酬應甚多,而兩大臣聯箚,批旨未下,故不爲酬應,敢達矣。上無發落。詹又達曰,金吾罪囚多滯,且有僞批罪人,而判義禁諸堂疏批未下,故本院,不得循例請牌,敢達矣。上無發落。諸臣,以次退出。
1月20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萬選〈未肅拜〉。左承旨呂必容〈坐直〉。右承旨沈仲良〈病〉。左副承旨李翊漢〈病〉。右副承旨金始慶〈坐〉。同副承旨權詹〈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趙尙命〈仕〉宋徵啓〈仕直〉。事變假注書金權〈病〉。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金始慶啓曰,行大司憲朴泰恒呈辭,執義尹淳,持平尹容未肅拜,掌令鄭啓章迎接都監都廳進,掌令愼後三,持平李匡輔在外,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坐起日次,而大臣有故,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金致龍以工曹參判,本曹坐起晝仕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權詹,以弘文館言啓曰,修撰趙錫命,昨日旣有只推之命,更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副校理臣李顯章,以實錄廳郞廳,今日晝仕出去,而每每草記,殊涉煩瀆,今後則除草記往來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始慶,以備邊司言啓曰,文官守令,二周年內勿許遷動,已有定式,而近來文官之出宰外邑者,未及一年,輒復內遷,殊無責成之意,徒貽迎送之弊。頃於筵中,以依前定式二周年內勿許遷轉事,陳達,允下矣。頃日政,南平縣監李匡輔,移授持平,申飭曾未數日,有此內遷,事甚未安,吏曹當該堂上推考,李匡輔,仍任南平,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慶尙左兵使金翊相,身病甚重,累次辭狀,本司,以調理察任之意,論題以送矣。今已經年,差復無期,又爲呈狀。邊閫重任,不可一向瘝曠,左兵使金翊相改差,何如?傳曰,允。
○以修撰趙錫命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始慶曰,推考傳旨捧入。
○以備忌記,傳于金始慶曰,長番內官鄭文益,莫重公事,誤踏啓字,極爲非矣,推考。
○權詹,以吏批言啓曰,卽接成均館牒呈,則典籍韓德全,除授後過限未上來,依例改差,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行判書柳鳳輝進,參判沈壽賢書筵進,參議尹行敎在外,同副承旨權詹進。兵批,判書李肇病,參判金始煥進,參議李廷濟病,參知柳萬重病,同副承旨權詹進。吏批啓曰,臺諫闕員,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外任竝擬,何如?傳曰,允。以李濟爲司諫,申致雲爲持平,李端章爲弼善,趙翼命爲吏曹佐郞,尹光益爲兵曹佐郞,金東弼寧邊縣監,趙錫命爲獻納,南平縣監李匡輔仍任事。承傳,以李思晟爲北兵使,申聖夏、柳綏、李萬維、李基福單付副護軍,金守文單付副司果。
○呂必容,以戶曹言啓曰,卽接大平館所報,則去夜四更量,南別宮守直坐更人失火,東宮齋室廚房一間燒燼,二間許,救火時破傷云,極爲驚駭。失火人,自本曹査治,失火處,卽爲修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始慶,以兵曹言啓曰,金虎門入直訓鍊都監把摠李重國,猝然苦痛,症狀方在危境云。淸禁之地,不可以病重之人,仍爲守直,原單子中,改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權詹,以宗簿寺官員,以提調意言啓曰,《璿源譜略》子孫錄中,㮒、煥、爀等職名,因臺啓刪去蒙允,所當趁卽奉行,而適値嚴冬,印役爲難,遷就至今矣。改張進上吉日,令日官推擇,則今月二十八日爲吉云。依己亥年《譜略》改印,合部進上例,臣等進詣闕內,請出進上及進獻冊子,改張以入,頒賜件,則許多冊子,有難全張改入,亦涉有弊,只於刪改處,依前細補,似無未安之端,依此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東宮書筵所用三經印出時,進講《周易》印出事草記,允下矣。經筵應參之員,自有其數,而該曹爲慮經費,只以八件磨鍊,不足件數印紙,依書筵冊紙例,分定兩南,似爲便當。且四書及《書傳》,皆已重講,則《詩傳》,亦當重講,《詩傳》經筵所用十五件印紙,亦爲一體卜定,何如?傳曰,允。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闕直,已至多日,修撰有闕之代,令政院,稟旨,變通,差出闕員,副校理吳命新,自鄕纔已入來云,卽爲牌招,以爲推移姑降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因弘文館草記,下番闕直,已至多日,修撰有闕之代,令本院,稟旨變通差出事,允下矣。政官,所當牌招開政,而今已夜深,待明朝牌招開政,差出闕員,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因弘文館草記,副校理吳命新牌招事,允下,而今已夜深,待明朝出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判義禁姜鋧,同義禁李眞儉、南就明、朴熙晉聯名疏曰,伏以臣等,頃以議讞失當,仰陳金吾辭免之疏,迄未承批,不敢開坐本府,晏然行公,惶縮度日矣。伏見諫院還收罪人柳星樞減死定配之啓,不勝惶怖隕越之至。罪人獄情,已悉於大臣之箚辭,臣等不宜更贅他說,而前後完議,臣等實與同參,及其裁處啓稟之時,亦無異辭,則凡有咎責,理難獨免。伏乞聖慈,亟罷臣等所帶金吾之任,以嚴邦憲,以謝臺議,千萬幸甚。答曰,省疏俱悉。卿等俱無所失,勿辭行公。
1月21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萬選〈坐〉。左承旨呂必容〈坐〉。右承旨沈仲良〈坐直〉。左副承旨李翊漢〈坐〉。右副承旨金始慶〈坐〉。同副承旨權詹〈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趙尙命〈式暇〉宋徵啓〈仕直〉。事變假注書金權〈仕〉。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金始慶啓曰,大司憲朴泰恒呈辭,執義尹淳,持平,尹容未肅拜,掌令鄭啓章迎接都監都廳進,掌令愼後三在外,持平申致雲未肅拜未承批,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近來金吾,重囚多滯,而因諸堂上之陳疏引入,尙未開坐,事甚可慮。今則疏批已下,判義禁姜鋧,同義禁李眞儉、南就明、朴熙晉,竝卽牌招,以爲趁速開坐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副校理吳命新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沈仲良曰,推考傳旨捧入。
○有政。吏批,判書柳鳳輝進,參判沈壽賢書筵進,參議尹行敎在外,都承旨李萬選進。兵批,判書李肇,禁衛營將鬼薦進,參判金始煥病,參議李廷濟病,參知柳萬重進,都承旨李萬選進。吏批啓曰,玉堂闕員,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未准限守令,竝擬,何如?傳曰,允。又啓曰,會寧府使,今當差出,而當品中可擬之人乏少,堂上及閫帥,竝擬,何如?傳曰,允。以沈埈爲輔德,李眞洙爲文學,余垕爲奉常僉正,金尙奎爲修撰,趙世望爲會寧府使,李思晟單付兼鏡城府使。
○吏批,承旨啓曰,新除授會寧府使趙世望,時無加資之命,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加資。
○兵批,承旨啓曰,判書將鬼薦坐起進,且無送西之事,無政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沈仲良,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闕直,已至多日,其在事體,殊甚未安,新除授修撰金尙奎,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之殘弊,最甚於諸司,所屬員役雇價,專靠於若干奴婢身貢,而近年以來,逃故甚多,所捧日縮,雇價上下,太半不足,未得逐朔計給,員役輩呼冤無窮。故曾以逆家奴婢,限百口劃給之意,草記蒙允者,非止一再,而該曹,每以防啓爲事,成命之下,終不擧行。不但事體之未安,員役之飢餒供役,不堪支保之狀,實爲悶憐。令該曹,選上奴婢中,依侍講院例,奴婢五十口,趁今月內,卽爲劃給,以爲員役保存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侍講院言啓曰,本院新除授弼善李端章,時在忠淸道定山地,書筵入番事緊,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以修撰金尙奎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沈仲良曰,推考傳旨捧入。
○權詹,以戶曹言啓曰,近因經費之蕩殘,不緊營繕,一倂停罷矣。至于今年,累經勅行,財力之罄竭,視前益甚,不可無別樣變通之道。闕內及宗社各陵殿外諸上司各衙門修繕之役,經用稍蘇間姑爲停止之意,奉承傳施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軍器寺官員,以都提調意啓曰,本寺,以武庫,專管一國武備,年例備上戎器外,大小封進之物,種種打造進排等事,及外方之許多請得,皆自本寺擔當策應,而本寺無他歲入之物,只以貢物、作紙、收稅補用矣。中年以來,若干元貢,旣多減縮,月課鳥銃,又爲停止,減之又減,所餘無幾,摠計一年之捧入,不足以當一年之需用,故員役朔廩及工匠料布,支繼無路,不得已三南月課分授取贏事,本寺都提調,陳箚備局覆啓施行,兩南二十三邑月課,本寺分授,而所謂月課火藥,例有本年間年之別,本年則自本寺劑送,間年則自本官煮取矣。其後本官間年條火藥,又自京中劑送事定奪之後,本寺所管兩南二十三邑所付間年條火藥,本寺應行之物,故勿論本年間年,本寺竝爲擔當劑送事,又爲定奪奉承傳擧行,以此廑廑補用矣。今因賑廳定奪,間年火藥取去云,其中本寺所管,不可不區別,分留上項三南月課間年火藥六千九百斤內,本寺所管兩南二十三邑間年火藥一千斤及加備,竝許仍留本寺,依前定奪,勿論本年間年,逐年劑送事,定式施行,何如?傳曰,允。
○右副承旨金始慶疏曰,伏以臣,得伏見諫院之啓,以日昨捕廳草記捧入事,有當該承旨推考之請,臣不勝瞿然悚恧之至。伊日該廳草記中,以金堤吏趙泰呂,今已捉來,而此非本廳究問之事,移送秋曹爲辭,蓋如許等事,自捕廳譏捕押來之後,至於按問究覈,則該曹,似當擧行,本廳啓意,不無所據,故臣果循例捧入矣。今者諫臣,斥以率爾,至請問備,臣何敢自以爲是,而晏然仍冒於職次乎?臺議方張,縮伏竢勘,太廟動駕之辰,未參陪扈之列,通明移御之後,莫伸起居之禮,分義惶悚,置身無地。且臣夙夜供據,已浹四朔,筋力殆盡,實難堪承,連日鞫坐,犯夜觸冷,宿患痰病,挾感添㞃,罷歸之後,諸症轉加,負席叫痛,生意索然,時月之內,無望差復。出納重地,不容暫曠,伏乞聖慈,俯加矜察,亟許鐫遞臣職名,以謝臺言,以延殘喘,不勝萬幸。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應敎柳弼垣疏曰,伏以臣之慈母,素抱羸㒬之疾,氣血衰竭,飮啖厭廢,雖無疾痛之處,平善之時絶少,呻喟之日居多,少感風寒,症情輒加,委頓床褥,長事藥餌。臣以終鮮兄弟之人,實無違捨仕宦之望,而祗以沈綿之症,異於急暴之病,雖鎻禁廬之直,亦有朝夕之便,强抑情理,粗伸分義矣。卽見家中所報,病母夜來添感,咳喘發作,達宵失睡,火熱升降,頭疼膝寒,種種諸症,昨今有加云。臣方寸悶亂,不能自定,急於歸護,徑出禁門,臣罪至此,實無所逃。況今諸僚俱未承批,禁直空虛,如非情理之萬不得已,何敢爲擅離之計,而母病如此,非臣無以求醫問藥,玆不得不疾聲仰籲於仁覆之下。伏乞聖慈天地父母,俯垂鑑諒,亟命鐫削臣職名,俾得專意救護,仍治臣擅離之罪,以肅朝綱,千萬幸甚。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母病。
1月22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萬選〈坐〉。左承旨呂必容〈病〉。右承旨沈仲良〈坐直〉。左副承旨李翊漢〈坐〉。右副承旨金始慶〈坐〉。同副承旨權詹〈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趙尙命〈仕直〉宋徵啓〈仕〉。事變假注書金權〈仕〉。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李翊漢,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事,標信命下矣。雨勢如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始慶啓曰,大司憲朴泰恒呈辭,執義尹淳,持平申致雲、尹容未肅拜,掌令鄭啓章,迎接都監進去,愼後三在外,連日監察茶時,事甚未安除公故及在外外,呈告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傳于李翊漢曰,今下弓矢,仁遮外萬戶李行相處給送。
○以執義尹淳,持平申致雲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始慶曰,推考傳旨捧入。
○沈仲良,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闕直已至多日,事體未安,而副應敎朴涏,校理呂善長,修撰宋眞明,俱以陳疏未承批,不得循例請牌,副校理吳命新,修撰金尙奎,昨日旣有只推之命,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權詹,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月令醫員玄載豐手本,則保放罪人趙鼎期,病勢今已向差云,還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因禮曹草記,光陵陵內捉虎事,本廳將校率領砲手,今月初八日出往,豹虎一口捉得後,仍留搜捕者,已至累日,而更無蹤迹,今姑撤還,何如?傳曰,允。
○持平尹容啓曰,金姓宮人事,金在魯等事,尹廷舟事,李時弼事。〈措語竝見上〉西臬節度之任,固自不輕,北門鎖鑰之寄,亦且甚重,而頃日政,北兵使李遂良,移除平安兵使。此雖因向日金洙事爲例,一之已失,不宜再誤。況平兵旣是拿來之代,而因新帥之屢差屢遞,使當拿之死人,久未就拿,其有損事體,固已大矣。且待拿之前帥,出住私舍,不敢莅事,則西邊重地,便作無將之空營,此尤不可不慮。事當另差無故之人,急速發遣,而畢竟以遂良代之,遂良之代,又以會寧府使李思晟代之,思晟之代,又以黃海前兵使趙世望代之,勢將遲待世望之納節,使之赴任,次次交代,而自京師之會寧,殆過二千餘里,自會寧之北營,亦費日子,而自北營之西閫,又不下二千里,則遂良之到西閫,將不知當在於何月何日。此非所以軫西閫久曠之弊,而其在朝家政體,則失當甚矣。請會寧府使李思晟、北兵使李遂良,次次仍任。答曰,不允。末端事,依啓。
○大司諫尹惠敎啓曰,臣彈墨未乾,新命遽下,陳章縣道,未承恩批,納符爲重,不得不冒沒出肅,而第臣於度支行査災邑之擧,有萬萬難安者。蓋湖西年事,不無優劣之可言,而至如公山等八邑,酷被水災,殆成赤地,羸瘠號呼,如經兵燹。若無別樣顧恤之政,則必將流散四方,而公私儲蓄旣空,無以措手,所可捄得一分者,唯在給災之平均。故臣與都事臣李重觀,晝夜消詳,從實磨勘,寧有一毫濫觴於其間,而該曹不復相諒,遽然致疑,問備之罰,旣及於都事,且有行査還實之令,臣以終始同議之人,罰當同被。況末梢修啓,專出臣手,則不可諉之於幕僚,而以獨免爲幸,備陳此由,移文該曹,則非但不思量處,又復勒令行査,適値臣罷歸,不能復事違覆,而凡所以行査者,專爲外官之挾詐行詐,欺罔國家者發也。臣忝叨重任,不能見孚於同朝,而至使幕僚,替臣受罰,則行査之案,雖不及臣名,行査之實,則臣固當之。官以諫爲名,而冒査行公,事未前聞,臣雖愚蒙,何敢徒貪榮寵,晏然仍據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權詹啓曰,大司諫尹惠敎,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沈仲良啓曰,弘文館草記,副校理吳命新,修撰金尙奎牌招事,允下矣。闕門已閉,待明朝出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答修撰宋眞明疏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修撰宋眞明上疏,伏以臣於本職,情勢十分難强,呈病乞遞,諒非獲已,三告旣入,顒俟解鞶。乃於萬萬意象之外,特命還給辭單,臣誠惶隕狼狽,莫省攸措。日昨承牌,適在於動駕時迫,嚴裝已戎之後,事勢窘急,未暇陳籲。且伏念新元謁廟之日,偃便自在,有非臣分之所宜,然不得不冒昧出肅,仍參陪扈之列,而至於因仍蹲據,晏然供職,揆以廉隅,斷無是理。噫,臣之從前辭遜,非有他義,只以草記汰罷,世所創見,故議者紛然,多謂臣不當復冒,臣亦竊以爲,一身之有無於從班,固不關緊,而緣臣而貽羞於同列,啓弊於無窮,則誠非細事。遂乃自決于心,必欲斂跡三司,以爲自靖之圖。向日館僚之疏,不暇顧察,惟以拘迫督出,充備館直爲意,實非同席相恕之道,而不料日月之明,亦復遺照,如臣必辭之義,未蒙鑑諒,顧於應遞之地,乃反靳許,莫非臣誠意淺薄,不能見孚於上下之致也。竊念人臣處己之方,不可非義以進焉。朝家任使之道,必待可强以責之,豈有若臣所遭,而因緣乍出,靦然苟冒,不思所以自處之義者乎?遂於法駕還宮之後,退伏朝房,悉暴衷悃,而見阻喉司,未獲登徹,踪地窮蹙,惟日違召,而聖度天大,每下只推之命,臣雖冥頑,粗識分義,使臣所守,苟有一分變動之勢,則豈敢徒懷自便,專事撕捱,甘自陷於辜恩慢命之科哉?區區迷執,不但爲一身去就之節,情實未暴之前,決不當苟然冒進,而其在國家事體,亦宜顯黜疲劣之一微臣,以正其淸朝事面。此事所關,誠亦不少,而顧乃視之尋常,有若臣强引爲嫌者然,臣誠不勝訝惑慨嘆之至。荐牌之下,雖不得不來詣闕外,而只咫修門,無路入承,緘疏彷徨,輒此投進。伏乞聖明,俯賜照燭,亟許鐫改臣職名,以謝公議,以安愚分,不勝幸甚。
1月23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萬選〈坐〉。左承旨呂必容〈坐〉。右承旨沈仲良〈坐〉。左副承旨李翊漢〈病〉。右副承旨金始慶〈坐直〉。同副承旨權詹〈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趙尙命〈仕〉宋徵啓〈仕直〉。事變假注書金權〈仕〉。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呂必容啓曰,京兆劇務,久無長官,積滯經歲,而判尹吳命峻,陳疏未承批,不爲出肅,本府事勢,誠極可慮,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副校理吳命新,修撰金尙奎等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萬選曰,推考傳旨捧入。
○李萬選,以弘文館言啓曰,副校理吳命新,修撰金尙奎,旣有只推之命,修撰宋眞明,疏批已下,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金始慶,以義禁府言啓曰,罪人李坰,旣請設鞫,不可仍置西間,移囚南間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副校理吳命新,修撰金尙奎再招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始慶曰,推考傳旨捧入。
○以大司諫尹惠敎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始慶曰,推考傳旨捧入。
○持平尹容啓曰,請行藥宮人金姓者,亟命出付攸司,直爲正法。〈措辭見上〉請還收極邊遠竄罪人金在魯、申思喆、金取魯、金希魯等量移,具鼎勳放送之命。〈措辭見上〉請還收罪人尹廷舟量移之命。〈措辭見上〉請亟寢罪人李時弼仍前發配之命,更令鞫廳,依律正法。〈措辭見上〉齋郞乃是蔭路初選,而將以畀蒭牧之責,則其不可不擇也,明矣。獻陵參奉李德秀,事多鄙瑣,厚招軍卒之怨咨,刑尙淫酷,有駭道路之聽聞。如此之人,不可仍置,請獻陵參奉李德秀汰去。大司諫尹惠敎,以引嫌而退。行査之擧,在我無失,以此引嫌,殊涉太過,請大司諫尹惠敎出仕。答曰,不允。末端事及處置事,依啓。
○判尹吳命峻疏曰,伏以臣才識蔑如,奉使無狀,僨誤國事,自速臺評,蓋緣該譯落留,凡卜在後。頃在丁丑,亦有稽納之事,譯舌至被杖罰,臣固曾聞,而臣之一行,若爲此留待,則列邑廚傳,其弊不貲,不獲已先二日入來矣。喉司臺省,相繼請罪,孼自己作,當誰咎哉?屛伏郊端,杜門省愆,不意敍命遽下,除旨繼降,臣驚懼震越,涕淚被面,實不知置身之所也。顧念負犯雖重,恩遇惶感,終不可偃伏逋慢,以負聖渥。玆敢趨伏輦下,以俟進退,而第臣長路車中,左脚痿廢,衰境疝氣,觸冷輒發,奔走劇地,斷無其望。不得不冒死哀籲於天地父母之前,伏乞聖慈,特回淵鑑,俯加哀憐,諒臣危苦之情,察臣篤疾之狀,將臣新授職名,亟行鐫免,以安微分,千萬幸甚。答曰,省疏具悉。臺言爽誤,何必深嫌?卿其勿辭行公。
1月24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萬選〈坐〉。左承旨呂必容〈坐直〉。右承旨沈仲良〈坐〉。左副承旨李翊漢〈坐〉。右副承旨金始慶〈坐〉。同副承旨權詹〈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趙尙命〈仕〉宋徵啓〈仕直〉。事變假注書金權〈病〉。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大妃殿、中宮殿,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提調李肇,副提調李萬選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大妃殿氣候,亦復何如?南極丹,連爲進御,而寢睡水剌之節,一樣平常乎?臣等,今日率諸醫入診,詳察聖候宜當,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無事,慈殿氣候安寧,南極丹,連爲進御,寢睡水剌之節,一樣平常矣,勿爲入診。
○呂必容啓曰,判尹吳命峻疏批已下,更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金始慶啓曰,因禁府啓目,罪人李坰設鞫事,命下矣。處所何處爲之乎?敢稟。傳曰,本府爲之。
○沈仲良,以弘文館言啓曰,副校理吳命新,修撰金尙奎,旣有只推之命,所當更請牌招,而副校理吳命新,身有實病,不得循例請牌,修撰金尙奎,更爲牌招,應敎柳弼垣親病受由,亦已累日,一體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修撰臣宋眞明,以實錄廳郞廳,晝仕出去,而每每草記,殊涉煩瀆。今後則除草記往來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萬選啓曰,今月二十七日都目政事,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應敎柳弼垣,修撰金尙奎等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沈仲良曰,推考傳旨捧入。
○呂必容,以戶曹言啓曰,近來本曹財力蕩竭,常患經用之難繼,而闕內各處飛陋匠、水工等雇價,實無推移上下之勢。故逆家奴婢,專屬本曹,補用雇價事,入啓定奪,而籍沒奴婢,元數零星,不足爲一年雇價四分之一,故各衙門請得之類,又爲陳啓,一倂勿施矣。弘文館、侍講院,不量本曹之形勢,選上奴婢各五十口,又爲請得,當初逆家之不許劃給者,誠出於補用經費之意,而本曹木布之用,專靠於選上奴婢,其所需用之緊重,亦非兩司員役等朔下之比。今此奴婢之請得,決難準施,不爲劃給之意,分付兩司,何如?傳曰,允。
○以備忘記,傳于權詹曰,長番內官李景聃,當爲莫重公事,誤踏啓字,極爲非矣,推考。
○持平尹容啓曰,請行藥宮人金姓者,亟命出付攸司,直爲正法。〈措辭見上〉請還收極邊遠竄罪人金在魯、申思喆、金取魯、金希魯等量移,具鼎勳放送之命。〈措辭見上〉請還收罪人尹廷舟量移之命。〈措辭見上〉請亟寢罪人李時弼仍前發配之命,更令鞫廳,依律正法。〈措辭見上〉方岳之任,孰非不重,而嶺南視諸路爲最,蓋其物重地大,決非人人所可堪任故也。監司李世瑾,才具不足以理煩劇,而此亦不須言耳,考其平生,無一可取。粧點衣裳,殆類婦女之貌樣,修飾邊幅,全無士夫之風味。且性本苛細,以察爲明,事多刻覈,以酷爲威,殘虐之刑,怪駭之擧,到處恣行,難以盡擧。爲人如此,而其何以憚壓七十州縣,任按察旬宣之責乎?請慶尙監司李世瑾罷職。答曰,不允。末端事,依啓。
1月25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萬選〈坐〉。左承旨呂必容〈坐〉。右承旨沈仲良〈坐〉。左副承旨李翊漢〈坐直〉。右副承旨金始慶〈病〉。同副承旨權詹〈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趙尙命〈仕〉宋徵啓〈仕直〉。事變假注書金權〈仕〉。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李翊漢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坐起日次,而大臣有故,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郞廳,以左右相意言啓曰,因義禁府啓目,罪人李坰,設鞫嚴問事,允下矣。向日黃夏臣設鞫事,命下後,此等事設鞫與否,遍考前例,終無所得矣。厥後聞戊辰年間,有李松全御批僞造獄事云,故披出文案,則戊辰正月,李松全以僞批傳播事被囚,自本府終始推覈,元無設鞫之事。其時憲府論啓,請爲設鞫,則批答以敎旨僞造,無別設推鞫之例,當令本府,不拘日次,逐日開坐爲敎。本府前例及先朝下敎如此,向日請鞫,旣涉輕遽,前例考出之後,今又請設推鞫,殊未妥當。今此罪人李坰,一依戊辰例,仍令本府鉤覈,何如?傳曰,允。
○以備忘記,傳于沈仲良曰,史官二員待命,騎馬六匹立之。
○傳于權詹曰,史官二員待命。
○沈仲良,以耆老所言啓曰,凡大小衙門之所以成樣者,莫不由於依賴之厚薄,而今我本所,則事體之敬重,異於他司,如非略干收稅之事,則國家養老之意,顧安在哉?此所謂有形則有影之類,而本所曾昔折受之地,在於江原道江陵、德方連谷兩面矣。己亥年,因其形勢之便易,以其兩面,換得本府境內所在之地,此所謂內面也。一自相換之後,無弊收稅者,亦有年所,少無如何之端矣。忽於壬寅春,史官下去之日,此處未免入於書啓中,仍爲革罷者,今至三年也。蓋論書啓中所陳廟堂之回啓,則指謂此處,或近於史閣云,而募民火耕之際,不無失火延及之患,或以本是江陵之蔘田,一自換給之餘,蔘之收稅,橫及於沿海之民,或以爲此地,乃是江陵府之要害處,而一府之興替,在於此地之有無云云者,實未曉其意也。所謂蔘稅云者,本非地産,而謂之也。地雖不産,居民駕其蔘稅,故有此冒稱之端,而如非居民,則雖有其地,蔘之一稅,從何所出?旣有其民,而又非火耕,則雖欲納稅,物亦何出耶?是以,有火耕,然後有居民,理勢固然,而此火耕之擧,不在於本所換得收稅之後,而粵自古昔,不知其幾許年,則今不可以火耕之故,謂之將有延及史閣,而革蠲者,明矣。此處之於史閣,所相距百餘里,而其間大川之相隔,不可掩目,而反謂之以四十餘里挨逼火患之意,啓聞論罷者,不亦失實之甚者乎?本所事體之尊重,別於前日,而以此換得模樣之地,終未免永革,則其爲殘甚,何異於江陵府之所惜乎?然而江陵之一得一失,不甚爲有無,而至於本所,則失此一處,實無成樣之望。奉讀先朝受敎,而不覺感愴。雖以本地民情論之,屬於本府,則有若死地,而願爲還屬之聲,至今不撤,民情之難遏,京外之所共知也。以其相換之地,依前還屬,以爲一分惠養之意,特令該曹,分付本道,何如?傳曰,允。
○權詹,以長生殿郞廳,以提調意言啓曰,各項匠人,皆有料布,而本殿則事體至重且大,所屬匠人,實非凡干匠人之比,獨無料布,故除收稅貿板爲業之意,累次榻前定奪矣。其後戶曹,一倂收稅事,草記定奪,則本殿棺槨匠等,尤無聊生之道,將至於不得保存之境,不可無別樣變通之道。聞永平板買賣之廛,卽棺槨匠之本業,而中間見奪於無賴輩云。今使棺槨匠,設肆二牌,與已設之廛,一體興販,以爲聊生應役,似爲得宜。以此分付該署,何如?傳曰,允。
○持平尹容啓曰,請行藥宮人金姓者,亟命出付攸司,直爲正法。〈措辭見上〉請還收極邊遠竄罪人金在魯、申思喆、金取魯、金希魯等量移,具鼎勳放送之命。〈措辭見上〉請還收罪人尹廷舟量移之命。〈措辭見上〉請亟寢罪人李時弼仍前發配之命,更令鞫廳,依律正法。〈措辭見上〉敬陵參奉宋秀一,本以庸瑣之人,及授本職,又多疵謗之端。昨年有一言官將欲劾去,則䌤縫圖免,晏然仍冒,終無自處之事,其爲無恥,亦已甚矣。宗簿直長李夏範,論其行己,則全無士夫風習,語其爲人,則不似官員貌樣,人皆嗤點,莫不爲駭。如此之類,俱不爲置而不論,請敬陵參奉宋秀一,宗簿直長李夏範,竝命汰去。答曰,不允。末端事,依啓。
1月26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萬選〈坐〉。左承旨呂必容〈服制〉。右承旨沈仲良〈坐直〉。左副承旨李翊漢〈坐〉。右副承旨金始慶〈坐〉。同副承旨權詹〈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趙尙命〈病〉宋徵啓〈仕直〉。事變假注書金權〈仕〉。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金始慶啓曰,行大司憲朴泰恒,持平尹容呈辭,執義尹淳未肅拜呈辭,掌令鄭啓章呈辭受由,掌令愼後三在外,持平申致雲未肅拜未承批,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沈仲良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明日爲之。
○李翊漢啓曰,今正月二十五日,各司內摘奸單子,有頉處察推事,命下矣。西活人署巫女玉賓、世貞、相伊、阿只等,無緣闕點,令攸司推治,何如?傳曰,允。
○以備忘記,傳于沈仲良曰,史官二員待命,騎馬六匹立之。
○李翊漢,以御營廳言啓曰,今此下番別馬隊別破陣試才賞格,從分數多寡,本廳所儲木綿面給後,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屬海西一番別馬隊五十四名,標下軍一名,已爲逢點整齊矣。來二月初一日,與東營入直十五番別馬隊替代後,舊軍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沈仲良,以禮曹言啓曰,卽接崇陵參奉所報,則本陵元無位田,先王朝,因大臣陳達,劃給楊州伏在糧餉廳屯田,陵卒輩賴以資生矣。今因尹氏上言,自備局覆啓,還爲出給。本陵以近代園寢,最甚凋弊,陵卒之扶支,特以若干位田之耕食故耳。到今猝然見奪,若無代給之擧,則必有逃散難保之患。似聞各陵請得位田,自本曹入啓許給,而戶曹輒皆防塞,此則旣異於無端請得,雖因尹氏之稱冤,不得已出給,而其在朝家事體,不可不代給田土,以卒先王朝顧恤陵卒之惠澤。楊州伏在,籍沒瓦孔面田畓竝四十四卜八束,金村面田畓竝八十三卜,禿音面田二十二卜六束,乾川面田畓竝五十七卜九束,古州內畓九卜五束,檜巖面田畓竝十七卜九束,古州內田畓竝四十一卜六束之地,自本曹措辭啓稟,以爲劃給之地云。本陵位田,當初劃給,出於先朝特敎,則事體自別,而今因尹氏之上言,雖爲還給,代土請得,事理當然。又與新折受有異,其在顧恤陵卒之道,代土劃給,似合事宜。依所報劃給之意,分付該曹,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卽接翼陵參奉所報,則本陵曾受位田於黃海道谷山,收稅有年,而甲午年諸宮家折受勘定之日,混入於革罷之中,陵卒輩,貧不能保存。一依明陵例,舊折受還屬之意,論報本曹,則自本曹,歷擧事實,啓請蒙允之後,戶曹乃以陵卒有復戶奉足爲言,至於本陵,比同於章陵、惠陵新折受之請,一切防塞,蓋守護軍,卽今貧殘形勢,將至於渙散之境。前報中新請嘉山兩筒,雖不敢更論,而只以谷山吾舍面舊折受,依明陵例,還屬本陵,俾爲陵寢守護之地云。頃因本陵參奉所報,本陵位田還給事,覆啓允下之後,地部以其章陵、惠陵,竝請新折受之故,援據先朝受敎,一例防塞。該曹爲慮其新折受之弊,則凡係新折受之處,雖或不許,至於谷山五舍面,自是本陵曾受之地,而同時革罷之明陵位田,今已還屬,則本陵事體,宜無異同。又況各陵之位田折受,未嘗以陵卒之復戶奉足,有所拘礙,則或許或否,殊涉不均。所謂黃海道谷山五舍面,更令該曹,一依明陵例,特許還給,俾令貧殘陵卒,得爲保存守護之地,何如?傳曰,允。
○權詹,以禁衛營言啓曰,六番中部左司屬京畿五哨軍兵逢點實數,六百五十二名,一番海西別驍衛五十五名,步軍標下一名,已爲點閱整齊。來二月初一日,與內外各處入直馬步軍兵,依例替代後,舊軍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來四月當京畿、江原兩道軍兵,當爲連續上番,而係是農月,故依事目,七番中部中司屬京畿四哨及江原道一哨合五哨,則四月一朔立番,七番中部右司屬江原道五哨,則閏四月一朔立番,而當其番次,每於前月二十五日,京中逢點,三番、四番海西別驍衛,一體調送,逐朔立番之意,三道監兵使處,豫爲知委,何如?傳曰,允。
○沈仲良,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忠勳府都事沈維賢,都監郞廳啓下察任矣。卽接錄勳儀軌都監移文,則儀軌郞廳李衡秀外任代,忠勳府都事沈維賢差下,役事方張,不可兼察他都監之役云。沈維賢,本都監郞廳之任改差,其代以廣興倉主簿朴弼哲差下,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1月27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萬選〈坐直〉。左承旨呂必容〈服制〉。右承旨沈仲良〈坐〉。左副承旨李翊漢〈坐〉。右副承旨金始慶〈坐直〉。同副承旨權詹〈坐〉。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趙尙命〈仕〉李重震〈病〉。事變假注書金權〈仕直〉。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申時酉時,日暈兩珥。
○金始慶啓曰,大司憲朴泰恒,持平尹容呈辭,執義尹淳未肅拜呈辭,掌令愼後三在外,掌令一員未差,持平申致雲未肅拜未承批,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權詹啓曰,京兆,以首席之久不行公,事務多滯,判尹吳命峻,連日陳疏,尙不出仕,左尹南就明,右尹朴熙晉,亦皆呈告,不爲行公,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假注書宋徵啓服制,代李重震爲之。
○行都目政事。吏批,行判書柳鳳輝進,參判沈壽賢進,參議尹行敎在外,都承旨李萬選進。兵批,判書李肇進,參判金始煥進,參議李廷濟,參知柳萬重進,左副承旨李翊漢進。
○吏批啓曰,今都目政,各岐仕滿應遷者相避及未準朔監察、禁府都事、刑曹掌隷院郞官,各司久任時推人員,竝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玉堂闕員,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未準限守令,竝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慶尙監司及江原監司瓜滿之代,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承旨外任,竝擬,何如?傳曰,允。
○兵批啓曰,兵使各使多窠,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水使及守令,竝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平安兵虞候,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守令竝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守令多窠,今當差出,未準朔禁軍將及都事、守令,竝擬,何如?傳曰,允。
○傳于金始慶曰,淸白吏戰亡子孫各別錄用事,言于兩銓。
○又傳曰,初入仕各別擇擬事,申飭銓曹。
○又傳曰,十考十上、五考五上,純褒抄啓及連次褒啓守令、邊將等,各別錄用事,言于兩銓。
○吏批啓曰,頃日侍從臣父年七十、八十人抄啓時,臣曹,未及聞知,有落漏之人,故今亦一體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批啓曰,前會寧府使趙世望,未赴任,改差,所授加資,依例還收之意,敢啓。傳曰,之道。
○吏批啓曰,四館陞出六品之時,有九處講後遷轉之規,而承文院褒貶,如或有故過限,則四館積滯,不可不慮,故自前雖未經九處講,亦有陞六之例矣。去癸卯年秋冬等褒貶,不得爲之,故當出六品者,未免積滯,依例遷轉,何如?傳曰,允。
○吏批啓曰,慶尙監司,以鎭海民人所訴,同縣監吉尙義瓜滿當遞,特爲仍任事馳啓矣。吉尙義,三年之內,二次居中,其無治績可知,而瓜滿替代,乃是金石之典,有難撓改,狀啓內辭緣,置之,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都目大政,郞官,不可不備員,新除授佐郞宋眞明,使之卽爲出肅,仍參政事,何如?傳曰,允。
○兵批啓曰,世弟翊衛司衛率宋煒呈狀內,所患篤疾危重,方在死生未分之中,斯速入啓遞改云。病勢如此,則胄筵之任,不可久曠,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世弟翊衛司副率尹忠敎呈狀內,脚部所患,三年作痼,戶庭動作,尙須人扶,斯速入啓處置云。病勢如此,則出入胄筵之任,不可久曠,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閫帥臣父年七十以上者,依侍從臣父例抄啓稟旨事,已有定奪矣,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加里浦僉使李烱,前萬戶尹濁等,或戰船修葺,公廨營建,或軍器什物新備改修之功,俱有加資之命,而李烱、尹濁,雖已資窮,未經准職,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特爲加資。
○以李晩器爲歸厚別提,李挺徽爲掌院別提,尹潚爲宗簿直長,朴枝發爲引儀,崔恒齡爲平丘察訪,李璜爲召村察訪,李安世爲彦陽縣監,鄭啓章爲林川郡守,李齊尙爲旌善郡守,兪業基爲龍宮縣監,李匡世爲義興縣監,宋徵賢爲丹城縣監,宋眞明爲吏曹佐郞,趙翼命爲副修撰,金東弼爲慶尙監司,李正臣爲江原監司,典籍二單,宋重弘、全聖澤,會寧府使李思晟,仍任事承傳,前府使趙世望,今降通政,幽谷察訪鄭建周,梁山郡守吳守經,以李聖天爲務安縣監,李匡德爲司書,黃𨭬爲軍資主簿,李蘅爲司䆃主簿,李相華爲濟用直長,李邦鎭爲社稷直長,鄭壽䈁爲宗廟奉事,李明升爲司䆃僉正,金錫基爲監察,洪鼎輔爲盈德縣令,李夏源爲江陵府使,成均博士單李漢相,校書博士單洪受龜,李德淳爲戶曹正郞,朴淳貞爲竹山府使,金垕爲豐川府使,姜澤爲鎭海縣監,尹澓爲禁府都事,南近明爲活人別提,吳彦胄爲內贍直長,李益烱爲掌苑直長,沈命哲爲繕工奉事,尹淵爲司饔奉事,柳諫爲順天府使,李廷彬爲金海府使,金鼎夏爲永興府使,申光夏爲寧邊縣監,徐命淵爲忠州牧使,鄭錫疇爲高陽郡守,鄭再僑爲校書校理,校書著作單金夢佐,李春輝爲祥雲察訪,李以濟爲司藝,金東俊爲兵曹佐郞,李挺徽爲司評,朴昌厚爲旌善郡守,姜德彦、南泰慶、李基命爲典籍,鄭潤先爲戶曹佐郞,文在中爲奉常判官,趙翼命爲兼校書校理,李相華爲司圃別提,李顯道爲司僕主簿,李蓍明爲司圃直長,尹審爲典設別檢,鄭錫耆爲長興奉事,徐宗遜爲敦寧奉事,安宗大爲博川郡守,洪聖輔爲慶尙都事,朴性毅爲直講,趙泰億爲濟用監提調,吳命峻爲繕工監提調,南就明爲內資寺提調,校書副正字單金益忱,以李彦祥爲兼內禁將,李檉爲大丘營將,金以興爲忠淸水虞侯,金浹爲宗鍊副正,金九齡爲安興僉使,林重爲蝟島僉使,楊鳳鳴爲白翎僉使,尹弼履爲都摠都事,張碩權爲全羅左虞候,金宗杓爲花梁僉使,禹成績爲�坡知僉使,趙倓爲平安兵虞侯,具後翼爲慶尙左兵使,韓範錫爲慶尙右水使,北兵使李遂良仍任事承傳,洪禹楫爲法聖僉使,李廷壽爲副司直,鄭啓章、朴鏜副護軍,李廷傑、金尙奎副司果,全羅左水虞侯安湜,今加折衝加資事承傳,金南老爲玉江萬戶,韓晉起爲西生僉使,金起明爲荏子島僉使,李松壽爲安義僉使,柳儆爲天摩僉使,方禹珍爲兎城僉使,柳胤庚、崔震雄爲威鳳山城別將,丁道興爲永達萬戶,全舜元爲訓鍊僉正,金世寬爲判官,高效元爲判官,崔元慶爲主簿,具鳳昌爲忠淸兵使,南益華爲黃海水使,朴星東、李后潛爲僉知,韓載萬爲五衛將,崔世鵬爲月串僉使,柳聖澄爲三陟營將,副司果張爾樞、趙長壁、金益重、尹得商以白守一爲兼內禁將,李㙾爲忠翊將,閔允昌爲衛率,李顯謨爲副率,尹就商爲都摠管,黃應洙爲都摠經歷,申光宅爲都摠經歷,金相壁爲都摠都事,張爾樞、金翰國爲訓鍊主簿,朴明梓爲老江僉使,李滌爲武兼,朴尙玄爲宣傳官,李眞哲爲都摠都事,鄭德鳴、李壽松爲訓鍊判官,張𭳞爲加里浦僉使,張爾樞爲雲寵萬戶。
○兵批,承旨啓曰,新除授平安兵虞候趙倓、大丘營將李檉,時無加資之命,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加資。
○又啓曰,新除授內禁衛將李彦祥,時無加資之命,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加資。
○金始慶,以戶曹言啓曰,本曹正郞李齊尙,爲人精詳,且解事務故,方掌經費司,各司冗費,專意査正,兼任應辦色,支勅凡事,擔當責應矣。今日政,移拜旌善郡守,當此經費虛竭客使迫頭之日,舍此解事良官,而不可付諸生手,旌善郡守李齊尙,今姑改差,仍任本曹正郞,以責成效,何如?傳曰,允。
1月28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萬選〈坐直〉。左承旨呂必容〈服制〉。右承旨沈仲良〈式暇〉。左副承旨李翊漢〈坐〉。右副承旨金始慶〈坐〉。同副承旨權詹〈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趙尙命〈仕直〉李重震〈仕〉。事變假注書金權〈仕〉。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金始慶啓曰,行大司憲朴泰恒,持平尹容呈辭,執義尹淳未肅拜呈辭,掌令愼後三在外,掌令一員未差,持平申致雲未肅拜未承批,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翊漢,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都目政事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萬選,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僚員,近甚苟簡,昨日下番闕直,事體未安。闕員,今日政盡數差出,仍卽牌招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權詹啓曰,因弘文館草記,闕員,今日政盡數差出,仍卽牌招事,允下矣。應敎尹聖時,所當牌招,而今已日暮,待明朝出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權詹啓曰,卽接義州府尹狀啓,則勅行渡江,迫今[在]今明云,西路守令,不可不催促發送,今都目政,新授西路各邑守令,竝令該曹,先爲下批,給馬發送,而其中未署經人員,宜有除署經發送之擧,何以爲之?敢稟。傳曰,除署經發送。
○又啓曰,以西路各邑新除守令,催促給馬發送之意稟啓,而除署經發送事,允下矣。畿邑新除守令,似當一體施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一體發送。
○金始慶啓曰,假注書李重震,時無職名,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左承旨呂必容,甥姪故學生沈墺妻孺人趙氏身死,服制已行四日,出仕,何如?傳曰,允。
○李翊漢,以備邊司言啓曰,會寧、慶源開市,旣已完畢,令承文院,撰出咨文,付送於今此謝恩使之行,何如?傳曰,允。
○吏批,行判書柳鳳輝進,參判沈壽賢進,參議尹行敎在外,都承旨李萬選進。兵批,判書李肇進,參判金始煥進,參議李廷濟進,參知柳萬重進,左副承旨李翊漢進。
○吏批啓曰,臺諫闕員,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外任竝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全羅監司,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承旨及守令竝擬,何如?傳曰,允。
○兵批啓曰,訓鍊院正,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外任竝擬,何如?傳曰,允。
○吏批,以尹得龜爲掌苑別提,以尹尙遠爲濟用直長,以洪致厚爲尙瑞直長,以李弘躋爲濟用奉事,以李德淳爲髙靈縣監,以李廷說爲刑曹佐郞,以朴弼哲爲工曹佐郞,以尹就咸爲兵曹佐郞,以南壽彦爲禮曹佐郞,以李眞望爲刑曹參議,以李以濟爲掌令,以宋眞明爲兼校書校理,以尹聖時爲應敎,以趙泰億爲弘文提學,以李肇爲知經筵,以吳命峻爲知春秋,以金始嬉爲禮賓直長,以朴廷烓爲尙瑞副直長,以李敬臣爲繕工奉事,以李益炯爲宗簿主簿,以柳祥翼爲禮曹佐郞,以黃爾章爲大司諫,以趙銑爲社稷奉事,以李公胤爲廣興副奉事,以李山老爲掌苑直長,以南近明爲廣興主簿,以李相華爲監察,以朴璘爲典籍,以金重泰爲典籍,以田時雨爲承文校檢[承文校理],以安瑞雨爲承文判校,以金始鑌爲司藝,以南泰慶爲禮曹佐郞,以韓師得爲說書,以林世諿爲司饔奉事,以金沃爲義盈奉事,以金就綱爲典籍,以李益炯爲監察,以李晩器爲禁府都事,以李錫祿爲戶曹正郞,以柳徵龜爲刑曹佐郞,以尹聖時爲兼弼善,以李廷濟爲全羅監司,以姜命載爲活人別提,以權孚爲相禮,以洪重範爲監察,以曺夏鐘爲獻陵參奉,以李河爲敬陵參奉,以李普成爲恭陵參奉,以李萬升爲健元陵參奉,以李顯望爲顯陵參奉,以宋徵泰爲康陵參奉,以李挺柱爲惠陵參奉,以李宗遠爲寧陵參奉,以柳夏述爲英陵參奉,以李得輔爲靖陵參奉,以金始炡爲禧陵參奉,以鄭東羽爲永徽殿參奉,以李喜泰爲徽陵參奉,以朴泰範爲西部參奉,以李壽益爲黃山察訪,以趙尙命爲連源察訪,以金權爲金井察訪,以丁來復爲慶安察訪,以蔡成胤爲兵曹參議,以李眞儒爲兼同經筵,以趙翼命爲兼文學,以李達冕爲歸厚別提,以徐宗朝爲司圃別提,以金聖運爲宗簿主簿,以柳祥翼、金東俊單付兼春秋,以趙仲明單付養賢主簿,以李景白單付養賢直長,以金白虎單付養賢奉事,以濟用直長尹尙遠,典牲直長朴弼基相換,行工曹判書洪萬朝,今加崇祿,年八十侍從臣父加資事承傳。
○兵批,以許㙉、鄭暘賓爲訓鍊主簿,以金周鼎爲宣傳官,以李榏爲都摠經歷,以鄭來徵爲訓鍊僉正,以韓圭爲兼羽林將,以金浚爲訓鍊正,以尹東源爲侍直,以申德夏爲晉州營將,以姜渭起爲惠山僉使,以金光浚爲訓戎僉使,以趙長璧、金益重、韓萬慶爲武兼,以鄭一萬、徐昌碩單付訓鍊主簿,本院去官,以鄭暘賓爲夞怪萬戶,以申弼周爲訓鍊副正,以徐命茂爲都摠經歷,以申益三爲都摠都事,以權興駿、申光宅爲宣傳官,以李弘植爲都摠經歷,以金泳爲中樞都事,以柳星燦爲訓鍊主簿,以鄭德鳴爲都摠都事,以沈始禧、李桂年爲宣傳官,以申光德、韓洸爲武兼,以宋台明、黃演爲部將,以金基弼、朴珩爲守門將,以李明坤爲洗馬,以鄭載夏、尹惠敎、柳弼垣單付副護軍,以李重震單付副司正,群山僉使魏赫萬仍任事承傳,以具文泌爲都摠都事,以權冏爲都摠經歷,以李譔爲武兼,以崔俊齊爲訓鍊主簿,以崔振河爲永達萬戶,以金洸爲武兼,以金溭、姜晦爲訓鍊判官,以房斗紀爲部將,以尹汝聘、金相斗爲訓鍊主簿,以金重一爲武兼,以鄭東齊爲部將,以金翊相、安世煜、崔世珪、李井煥、閔濟章單付副護軍,權管秩,同仁李行德,安原權時中,乶老知金敬河,於汀灘金處兌,乾川金振弼,乾原黃翊周。
○兵批啓曰,新除授永達萬戶丁道興呈狀內,老母年今七十,他無兄弟,不得遠離赴任云。邊將之親年七十無兄弟獨子者,許遞其任,已有定式,依例改差,何如?傳曰,允。
○權詹,以成均館官員同知館事意啓曰,今正月初七日,儒生上旬輪次,今月內無故日退行事,曾已啓達蒙允矣。大提學時未差出,今已更無餘日,限內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假注書趙尙命外任,代徐命彬爲之。
○事變假注書金權外任,代蔡膺萬爲之。
○李萬選,以侍講院言啓曰,本院奴婢元數鮮少,而近來雜頉漸多,生産絶無,以致所捧零星,諸般需用,極爲苟簡,目今員役等朔下,無以繼給,出債於錢布衙門者,殆過數百兩,而還報無路。故昨年枚擧難支之狀,各司選上奴婢五十口,劃給本院,以爲支用成樣之意,陳稟蒙允,徵貢需用矣。才因玉堂之請得奴婢,自戶曹,竝與本院之已爲劃給者,一體還寢之意,草記防塞者,已是萬萬意外,且有違於軫念本院劃給支用之本意,玉堂之未及折受者,雖或防塞,如本院之折受經年,已爲收貢者,追後還寢,實無義意,依前啓下施行之意,分付該曹,何如?傳曰,允。
○權詹,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月令醫員金道恒手本,則時囚罪人趙鼎期,本以老病之人,久處冷地,添得寒疾,頭痛如碎,咳嗽喘息,兼有膈塞之症,食飮全廢,氣息奄奄,自前罪人病勢如此,則有保放救療之規,敢此仰稟。傳曰,依爲之。
○又以兵曹言啓曰,本曹判書臣李肇,呈辭入啓,參判臣金始煥,以身病陳疏,臣萬重,見差社稷大祭薦俎官,明日當爲肄儀進去,而他無替直之員。新除授參議臣蔡成胤,明日待開門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1月29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萬選〈坐〉。左承旨呂必容〈式暇〉。右承旨沈仲良〈式暇〉。左副承旨李翊漢〈病〉。右副承旨金始慶〈坐直〉。同副承旨權詹〈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重震〈仕直〉假注書宋徵啓〈病〉。事變假注書蔡膺萬〈仕〉。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宣祖大王忌辰齋戒。
○下直,竹山府使朴淳貞,豐川府使金垕,高陽郡守鄭錫疇,寧邊縣監申光夏,博川郡守安宗大。
○藥房副提調臣李萬選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大妃殿氣候,亦復何如?臞仙南極丹,連爲進御,而寢睡水剌之節,一樣平常乎?劑入南極丹,當盡於今日,臣率諸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後,議定繼進當否宜當,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無事,慈殿氣候安寧。南極丹進御,寢睡水剌平常矣。
○金始慶啓曰,行大司憲朴泰恒,持平尹容呈辭,執義尹淳未肅拜呈辭,掌令愼後三在外,李以濟未肅拜,持平申致雲未承批,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又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坐起日次,而大臣陳箚未承批,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藥房再啓曰,臣入診退出之後,與諸御醫,反復商議,則皆以爲臞仙南極丹,加進宜當云,此藥一劑,卽爲劑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權詹啓曰,以應敎尹聖時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曰,推考傳旨捧入。
○假注書徐命彬有頉,代以宋徵啓爲之。
○權詹,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接遠接使移文,則京外宴享及儺禮軒架,一倂減除,而只設夕茶啖云,宴享儺禮兩色郞廳,今姑減下,在前宴享減除時,例有中路,別遣問安使之例。今亦依近例,令政院,差出別問安使一員,卽日下送,使於勅使相遇處,措辭致謝,何如?傳曰,允。
○權詹,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接遠接使移文,則勅行,今二十七日,自義州離發,二月十一日入京云。此是曾前禮曹所擇吉日,以此日入京之意,遠接使處,回移,各該司及京畿、開城府、黃海道,亦爲知委,何如?傳曰,允。
○權詹,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接遠接使移文,則路程記及賜物單子,謄書送于都監矣。路程記及賜物單子,正書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權詹,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勅使旣減各宴,則入京第三日,大臣有請行茶禮之例。今亦依例備待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權詹,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勅使越江狀啓,今已入來,都監責應凡事,十分緊急,而館伴沈檀,尙不出仕,事甚可慮。令政院稟旨,各別催促行公,以爲備員之地,何如?傳曰,允。
○權詹啓曰,因迎接都監草記,勅使越江狀啓入來,都監責應凡事緊急,館伴沈檀,尙不出仕,令本院稟旨,催促行公事,允下矣。館伴沈檀,以陳疏未承批,雖在引入中,而都監事急,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權詹啓曰,館伴沈檀牌招事,允下矣。日勢已暮,家在城外,待明朝出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權詹,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闕直,已過累日,事體未安,應敎尹聖時旣有只推之命,竝與副校理吳命新,一體牌招,以爲推移姑降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權詹啓曰,因弘文館草記,應敎尹聖時,副校理吳命新牌招事,允下矣。所當出牌,而家在城外,今已夜深,待明朝出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權詹,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勅使京外宴享,一倂減除事,遠接使,旣已移文,而第仁政殿接見時及館所親臨接見時茶禮,俱不可不豫備待令。以此,分付司饔院及各該司,何如?傳曰,允。
○權詹,以迎接都監言啓曰,都監都廳鄭啓章,郞廳鄭錫疇外任,代軍資監正鄭行五,戶曹正郞李錫祿差下,郞廳鄭潤先、尹世恒、朴弼哲,俱有故,竝改差,其代,以濟用監判官柳載和,漢城府判官尹東卨,禮曹正郞柳升鉉差下,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右議政李光佐箚曰,伏以臣,昨伏見副修撰權斗經之疏,所以條責臣身者,多涉罔赦之科,臣惶駭懍懼,不知措身之所失,行藥賊婢,尙今假息於宮庭之內,臣忝大臣,安得免不能誅討之罪?若謂臣,無季文子之心,置諸相忘,無意必討,則誠亦冤矣。在言者,亦非摭實之論,而如其情誠淺薄,不能感動上聽,尙不得覈出而正法,則固臣所日夜憂迫,腐心痛㦖者,自反之不暇,何敢以人不見諒,爲一分自解之圖?天日在上,當有以下燭此苦心矣。至於李時弼事,臣之淺見,具在筵奏,一覽可以曉然,誠宜其有一分冤狀,故不得不直陳於君父,以竢處分耳。自非然者,臣何籍於幺麼蟣蝨,故爲此縱捨之論,聖上,亦何至於特施貸死之仁哉?今其所論,有若臣,明知其罪狀,而猶視以薄物細故然,何其大不恕人也?噫,爲人臣子,被人疑意,故緩於討亂逆,則固不可靦面於天壤,況身列三事,而得此於人者哉?理宜顯受鈇鉞,爲㐌人戒,玆敢席藁私次,瀝血哀籲,伏乞聖慈天地父母,特命削臣職秩,下臣司敗,議臣之罪,重賜勘處,公私幸甚。臣成此箚未上,而論斥之章,相續而發,在京儒臣之言,則誠出於忠愛之意,而言之愈緩,責之愈切,臣之慙悼,尤不可言,諫臣之斥以恬嬉,亦有悚惕不自安者,惟有速被嚴勘,庶得以少謝公議,瞻望雲霄,不勝懇祈。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臺言之過當,何足深嫌?至於李時弼,旣已的處,於卿苦心,昭晰無蘊,須體前旨,安心勿辭。速出論道,用副企望。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甲辰正月二十九日巳時,上御進修堂,藥房入診入侍,副提調李萬選,假注書李重震,記注官權宏、柳祥翼,御醫方震夔、許坫、許信、權聖揆,萬選進伏奏曰,日氣稍寒,聖候,何如?上曰,無事矣。大妃殿氣候一樣安寧乎?上曰,安寧矣。又啓曰,令醫官診候,何如?上曰,唯。震夔進伏診曰,脈度調均且好矣。坫進伏診曰,脈度往來,則調均,而左手三部方關尺,稍高矣。信進伏診曰,脈度左邊似大,而度數則調均且好矣。聖揆進伏診曰,左右脈度,數則頗減,往來調均矣。萬選又啓曰,卽伏見平安監司義州府尹狀啓,則勅行入京之期,當在來十一日間,廟堂,多有時急擧行之事,而左議政崔錫恒,右議政李光佐,陳箚累日,尙未承批,未得出仕,或不無臨時窘急之弊,承批出仕,然後可以擧行,故敢此仰達。上曰,當依爲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