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記/正祖/二十二年/正月
正月 | 二月 |
1月1日
[编辑]兼都承旨趙鎭寬〈坐〉。行左承旨沈晉賢〈坐直〉。右承旨李肇源〈坐〉。左副承旨金啓洛〈坐直〉。右副承旨李海愚〈坐〉。同副承旨李秉喆〈坐〉。注書曺錫中〈仕〉洪奭周〈病〉。假注書李毅采〈仕直〉。事變假注書金致龍〈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殿、王大妃殿、惠慶宮、中宮殿,內閣、政院正朝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元子宮,內閣、政院正朝單子問安。答曰,知悉。
○大殿、王大妃殿、惠慶宮、中宮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奉朝賀、宗親、儀賓正朝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金啓洛啓曰,明日,大駕詣宗廟,入齋室後,王大妃殿、惠慶宮問安。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同副承旨進去。
○傳于沈晉賢曰,禮房承旨入侍。
○傳于李肇源曰,右承旨入侍。
○傳于沈晉賢曰,時原任閣臣入侍。
○趙鎭寬啓曰,領府事洪樂性,左議政蔡濟恭家,遣承旨存問事,命下矣。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領府事家左承旨進去,左議政家右承旨進去。
○傳于李肇源曰,明日出宮門路,以協陽門爲之。
○傳于沈晉賢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副摠管前望單子入之,尹弘烈落點。
○趙鎭寬,以吏曹言啓曰,卽接通禮院牒報,則以爲明日擧動時,左右通禮,不可不備員,而左通禮李心傳,以其身病,不得進參,卽速變通,以爲備員擧行之地云。左通禮李心傳改差,其代,口傳備擬以入之意,敢啓。傳曰,他司口傳相換,可也。
○李肇源,以兵曹言啓曰,明日動駕時,本曹郞廳侍衛及各差備,當爲備員,而正郞呂駿永、宋知濂、李寅采俱爲差祭,佐郞柳遠鳴,宗廟正門守門進,權應範在外,無以備員,佐郞權應範改差,其代,令該曹以在京無故人口傳差出,以爲備員進參之地,何如?傳曰,每欲除之矣,豈可無端作散,未肅拜持平許遞,除授其代,口傳差出,可也。
○吏曹口傳政事,以趙秀民爲兵曹佐郞,左通禮李心傳,軍資正洪秉益相換,持平權應範除授事承傳。
○以水原留守徐有隣啓本,老人歲饌,成冊上送事判付內,啓下戶曹爲旀。年八十老人中偕老者,至於三十七人之多,其在老老之政,推恩於本府,當自別各加一資,妻爵,從夫職加階,年例老職加資下批政,先爲下批下送,令守臣親執分給於各人子孫等,仍爲存問後狀問事,令政院下諭爲良如敎。
○沈晉賢,以禮曹言啓曰,每年親耕,歲首以稟事,曾有定式矣。今正月二十二日,先農祭親行及親耕等節,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將祈穀于社壇,以冀皇牟嘉禾之誕受明賜,親耕耤gg籍g田之擧,謹俟屢豐之後,先農壇,爲先攝祭,可也。
○沈晉賢,以禮曹言啓曰,製述文臣,年滿五十一歲人員,專經文臣,年滿四十一歲人員,竝依前例減下後,別單書入,而御覽官案,亦爲改修正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肇源,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今正月初二日,宗廟擧動時,因兵曹節目,馬兵二哨二百三十八名,步軍五哨六百十名,標下軍一百十六名,各其將官,領赴壯勇營都領陣,銅龍門入直禁衛營鄕軍出用代,金虎門軍四十名,除出替把,還宮後,領赴軍解送,替把軍還直,而竝待標信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戊午正月初一日辰時。上御便殿。時、原任閣臣入侍時,左副承旨金啓洛,記事官曺錫中、吳泰曾、金履永,一直提學鄭民始,原任直提學徐浩修、金載瓚,二提學沈煥之,原任直提學徐龍輔、鄭大容,檢校直提學李晩秀,檢校直閣金勉柱,原任直閣金祖淳、南公轍,檢校待敎沈象奎、李存秀,以次進伏訖。民始等進前問候曰,歲律載新,茀祿川至,此時,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民始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民始曰,惠慶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上曰,山林纔有敦召之擧,方冀其肯來,而僚屬選揀事,已言於昨冬矣,方當迓新祝慶,邦家急務,無過於此,吏判與右相相議,悉心對揚也。此外,無可諭於卿等者矣。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戊午正月初一日辰時。上御便殿。禮房承旨入侍,右承旨同爲入侍時,行左承旨沈晉賢,右承旨李肇源,記事官曺錫中、吳泰曾、金履永,以次進伏訖。上命晉賢書傳敎曰,豐年爲上瑞,瑞必有徵驗,人之恒言。必曰來年大有之驗,徵於臘前三白,顧今立冬抵臘,七十有日,得卄七番大雪,三之倍而又倍,積爲九而倍三,豐之瑞,瑞之徵,豈待大人之占,牧人之夢而決者,然而丕圖卽功之方,用若降康之眷,惟係勸農二字,南畝之饁,何與於田畯,而其至也喜,以至錢鎛之具,保介之微,備治播脩,其早其豫,于以見豳俗之重本,大抵農夫克敏,農官來茹,然後禾易長畝,歲取十千,將使稼如茨而庾如坻,家家含哺,曾孫不怒,咨爾方伯,居留之臣,卽古所謂農官,上而不怒,下而克敏,其責惟卿等,卿等欲放忽得乎?始自東作之前,悉力盡心,一此莫忽於西成之後,則屢豐之慶,亶在於斯,卿等勉旃,以副元日之勤諭事,下諭于諸道道臣留守。又命書傳敎曰,今予喜懼之心,所欲推廣,不外乎老老之政,領府事、左議政俱經元輔,而昨年爲八旬,明年爲八旬,豈不貴乎?衣資食物,令度支輸送,遣承旨存問,金奉朝賀,金判府事,俱以大臣之兼閣臣者,昨今年,入耆社,亦豈不奇哉?竝令本道,衣資米肉,加數輸送,遣閣屬官存問,領敦寧則予之視之,無異耆社大臣,度支加送歲饌,史官存問,以輔國或崇祿重臣過回卺者,重臣李敏輔、洪檍內外也,過七耋偕老者,宗臣鶴林君,重臣鄭昌順也,其內外,令該曹該道,輸送米肉紬綿後存問。重臣尹師國,宰臣尹弘烈、金翊休、姜游、兪彦脩,亦皆年過七十偕老,前承旨睦萬中,李枰,以出入邇列之人,過七十偕老,與偕老之前知事趙圭鎭,前兵使吳載熙,皆進一資,以示優待之至意,元戎,亞於元輔,而將臣李柱國、李敬懋,年皆近八十,過七十亦稀矣,歲饌外,加給米肉,奉朝賀李命植,明年將爲八十,前判敦寧金持默,是誰之家,年亦爲七十五六歲,歲饌加給,諭善尹得孚,歲饌亦爲加給。又命書傳敎曰,故判書趙曮夫人洪氏,衣資食物輸送,令曹郞存問。又命書傳敎曰,故參判洪樂仁夫人閔氏,衣資,令該曹輸送存問。又命書傳敎曰,故領相李宗城夫人沈氏,故左相李性源夫人申氏,歲饌加送,曹郞存問,依昨年例,故相李思觀家,子與婦,年過七十,前僉知李元采加一資,故訓導張志怛妻趙氏,故參判尹東昇妻朴氏,故參判李鎭翼妻金氏,故大司諫李普觀妻崔氏,加給紬一疋,遣部官存問。
1月2日
[编辑]兼都承旨趙鎭寬〈坐〉。行左承旨沈晉賢〈坐〉。右承旨李肇源〈坐直〉。左副承旨金啓洛〈坐〉。右副承旨李海愚〈坐〉。同副承旨李秉喆〈坐直〉。注書曺錫中〈仕直〉洪奭周〈病〉。假注書李毅采〈仕〉。事變假注書金致龍〈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駕詣宗廟入齋室後,內閣、政院、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惠慶宮,遣承旨問安。答曰,知道。
○省牲省器罷後,內閣、政院、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仍詣永禧殿入齋室後,內閣、政院、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仍詣景慕宮入齋室後,內閣、政院、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還宮後,內閣、政院、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沈晉賢啓曰,來初六日,社稷祈穀大祭親祭,祭文當爲製進,藝文提學金載瓚,待明朝牌招,以爲製進之地,何如?傳曰,允。
○李肇源啓曰,司僕內乘來言,捲簾毛帳取稟。傳曰,爲之,捲三面。
○傳于李肇源曰,侍衛軍兵毛具。
○李秉喆啓曰,臣王大妃殿、惠慶宮問安,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肇源曰,右承旨入侍。
○吏曹口傳政事,以朴崙壽爲右通禮,左通禮單沈象奎。
○趙鎭寬,以吏曹言啓曰,侍從臣父年七十人,每於歲首,抄啓加資事,載在法典矣。侍從臣父年七十人,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鎭寬啓曰,吏曹郞廳來言,歲首應資老人,加資下批政事取稟。傳曰,當日爲之。
○有政。吏批,判書沈煥之進,參判李敬一進,參議蔡弘遠進,兼都承旨趙鎭寬進。以趙鎭寬爲知春秋,閔鍾顯爲宗簿提調,徐直修爲顯隆園令,尹範喆爲高原郡守,韓恩君單李元采,成均博士單柳沁煥。大護軍尹師國,正憲今加崇正。護軍尹弘烈、金翊休、姜游,以上嘉義今加資憲。護軍兪彦脩,嘉善今加嘉義。副護軍睦萬中、李枰,以上折衝今加嘉善。上護軍趙圭鎭,崇政今加崇祿。護軍吳載熙,嘉善今加嘉義。以上年過七十偕老,進一資事承傳。副護軍李元采,折衝今加嘉善,年過七十偕老,加一資事承傳。前同知申光柱,嘉義今加資憲。前知事洪緯浩,正憲今加崇政。前參判呂善亨,嘉義今加資憲。前知事洪圭輔,嘉善今加嘉義。前府使禹弼昌,嘉善今加嘉義。前參奉尹休文,姜瀚,嘉善今加嘉義。前同知安復和,嘉善今加嘉義。以上朝官年八十加資事承傳。
○兵批,判書李祖源進,參判柳誼病,參議兪漢寧病,參知柳師模入直,右承旨李肇源進,同知李春芬、李尙夔、曺允錫、趙珍泰、宋英萬、吳振泰、金完柱、金萬今金、朴聖彦、金世鍾、徐世張、李億、李希再、金兌佐、羅時杰、趙贊光、慈忠國,以上百歲老人單付事承傳。僉知二單姜道瑊、鄭聖鵠,上護軍尹師國、洪緯浩,大護軍尹弘烈、金翊休、姜游、申光柱、呂善亨,護軍金勉柱、睦萬中、李枰、宋文星,副護軍李文道、李熙燮,副司直崔履亨,以上竝單付。
○傳于李肇源曰,今日政下批,年例應資老職人,皆令今日謝恩於明政門外。
○傳于李海愚曰,刑、工換房。
○偕來史官金良倜狀啓,臣於本月初一日申時量,伏奉聖諭,傳諭于行副護軍李城輔所住處,則以爲臣於日前,猥承千萬不敢當之恩禮,惶隕戰慄,神精迷錯,不能締構文字,僅以數語書啓,修付史官,祗伏私次,仰竢威罰之章,玆者申之以十行溫綸,收召寵眷,愈往彌隆,旣降必致之恩諭,繼以講學之一日遲延,當如何爲敎?丁寧懇至,可感豚魚,拜稽莊誦,不勝震越于下,三陽回泰,萬品維新,我元良德學,日就bb月b將,始《大學》之書,億萬年無疆之慶,臣民欣踊,曷有其極?顧以臣無似,本不敢以儒臣自處,則隆旨之下,不敢俟屨,乃是義分之當然。況以世臣延頸之忱,豈待勤召,而且如桂坊之聯,雖屬講官,自是蔭路,固當祗命之不暇,惟是兩筵侍講之職,不宜冒膺,王人經年之留一日惶悶,其在虞人之執,決難都壞廉防,冒昧呈身,微末去就,雖不足言,貽累淸朝,所關不輕,幸蒙天地父母之洪恩,遞解莫重之任,收還偕來之命,伏地祈懇,而敦召荐降,承膺無路,臣罪至此,尤爲萬萬悚懍之至云矣是白臥乎等以,臣伏承期於偕來之命,姑爲仍留緣由,竝以馳啓云云。傳曰,幡然之期,日夕企企,卽見附奏,如是鄭重者,豈不過當之甚乎?歲後日氣暄好,此時開筵,何可一日作撤,則緣卿逡巡,以致講學之間曠。卿試思之,卿之來不來,係於講筵之爲不爲,雖以職務召之,猶且不暇顧而卽膺。況本任臺銜,旣勉副,只以諭善之職召之,則今又以兩筵侍講爲辭,到今予亦不暇顧矣。爲先許解經筵官之任,以開進身之路,而左諭善設欲行公,卿之上來之前,必難進。以此以彼,卿之登途之不俟駕屨,其義皎然。更令偕來史官,傳予此意,卿須卽日上來,上來時給馬,依初下有旨爲之事,分付,卿其知悉事,一體傳諭。
○以水原留守徐有隣狀啓,外營馬步軍兵,今春習操,令廟堂稟旨分付事,傳于李肇源曰,軍制姑未團束,狀啓還下送。
○金啓洛,以漢城府言啓曰,臣敬奉下敎,景慕宮一契二契,七十以上偕老人及最貧殘獨戶,與兩契尊位相議,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偕老老人年八十人一人帖加,七十以上人五人夫妻,各米三斗、木一疋,貧殘獨七戶各米四斗,竝令尊位之戶判,明日大門外朝房,親執分給後,草記,可也。
○李肇源,以兵曹言啓曰,今正月初五日,仁政門百官朝參日次,而動駕相値,在前如此之時,多有退行之例,法典內,當月十一日二十一日二十五日,皆是應行之日,以何日定行乎?敢稟。傳曰,過祈穀大祭後,令政院更稟,可也。
○金啓洛,以備邊司言啓曰,貢市堂上有闕之代,行工曹判書鄭民始,禮曹判書李時秀差下,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死罪臣金憙疏曰,伏以端月之三陽載回,而萬物皆春,聖人之一德彌昭,而百祿滋臻,慶忭頌禱,帀域攸同。仍伏念,雷肆開講,已經一歲,就將之聖功,洋溢之令聞,歲與俱新,日新又新,此誠萬斯年無疆之休也。臣於此時,屛伏鄕里,徒增戀結之忱,莫廁起居之列,四載于玆,一向闕禮,臣罪至此,尤何可逃,伏況今年,犬馬之齒,恰滿七十,床笫危喘,餘日無幾,竊恐一朝溘然,未遂覲光之至願,終爲不瞑之遺恨,以是自悼,有霣如瀉,苟求其故,亦臣之罪。伏乞聖明,亟降重誅,以勵臣分,以嚴國綱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懇。積阻餘,聞卿年歲之恰滿七旬,此時翹想,倍勤於前日,才送存問之行,卿章,際此踵到,讀之再三,且欣且悵,宜俟暄解,更致敦召之禮,卿須安心。仍傳曰,此批答付驛,使之存問時,一體傳諭。
○戊午正月初二日卯時,上詣宗廟永禧殿、景慕宮擧動入侍時,兼都承旨趙鎭寬,行左承旨沈晉賢,右承旨李肇源,左副承旨金啓洛,右副承旨李海愚,同副承旨李秉喆,記事官曺錫中,假注書李毅采,記事官承膺祚、金履永,奎章閣一提學鄭民始,二提學沈煥之,檢校直提學李晩秀,檢校待敎沈象奎、李存秀,以次隨駕。上御gg具g翼善冠、衮龍袍,乘與出宣化門、協陽門,降輿乘輦,出肅章門、進善門、敦化門,詣宗廟洞口降輦乘輿,入廟大門,詣齋殿,少頃,改具冕服,出齋殿,由東神門,入就板位,行四拜禮,入廟內以次奉審訖,省器如儀訖,仍詣永寧殿就板位,行四拜禮,詣殿內奉審訖,省器如儀。上敎晉賢曰,通禮擧行,極爲生疎,檢校待敎沈象奎,左通禮單付,使之擧行,別兼春秋金履永爲假通禮,姑先擧行,右通禮則令該曹擇差,而以玉堂中差出之意分付,可也。仍命書榻敎曰,左通禮未差之代,檢校待敎沈象奎單付,右通禮改差,令該曹口傳,各別擇差,使之先前導後謝恩,上詣省牲位,省牲訖,入齋殿。少頃,上改具翼善冠、衮龍袍,出齋殿門,領敦寧金履素,右議政李秉模,將承候。上曰,與左相,同爲承候於乘輦所之意,史官傳諭。上乘輿至廟大門內,命廟官進前。廟令徐有膺,直長李仁祜,副奉事金相任,以次進前。各奏職姓名。上曰,樹木繁枝之除治者,猶有未盡處耶?仁祜曰,別無未盡處,小加於此,則恐反有稀疎之慮,稍待數年如又茂密,則又可以除治矣。上曰,如是爲之好矣。上出廟大門,到乘輦所,降輿乘輦。上曰,左議政、右議政、領敦寧入侍。〈出駕前下敎〉左議政蔡濟恭,領敦寧金履素,右議政李秉模等,進前問候曰,歲律載新,茀祿川至,連日勞動,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濟恭曰,臣昏耄儱憒,逐歲益甚,應行人事,亦不能曉解昨日之罪,自陷罔赦,而譴罰不加,晏然自在,臣實惶愧欲死,無面對人矣。上曰,過矣。昨日云云,出於無隱之意,以卿故,有此敎也。凡於動駕時,百官不爲陪班,則大臣率卿宰或備堂,輦路祗迎,此亦有勿爲之之命,則只時、原任大臣祗迎,仍於轎前問候,卽中書故事,卿等立朝旣久,豈不知此箇事例乎?逢今年,一則孺慕之懷倍切,一則喜懼之心益深,此際行展拜之禮,卿等旣以問安入來,率卿宰祗迎,元非待下敎爲之之事。且雖在鄕黨閭里,必重新舊歲人事,以予欲見卿等之心,推之,則卿等亦必欲見予之新年顔面,而及其出宮,漠然不見卿等之在處,予安得不致訝而致慨,大抵儀文禮數,雖似末節,而古人必先正衣冠尊瞻視者,制於外,所以養其內也。況朝廷之所重者禮貌也,所守者格例也,卿等在具瞻董率之地,此等處,尤不可放忽,予非爲一時迎送之禮,而有此敎也。濟恭曰,今承下敎,誨責之中,恩言諄諄,惶隕感愧,不知所達,臣何敢一辭自卞,而臣雖無狀,當此獻發之辰,豈無瞻天之願,咫尺輦路,何憚而不爲祗迎乎?昨日有眞殿行禮後,展拜閟宮之命,故愚迷所致,錯認以由萬安門出宮。伏聞下敎之後,蒼黃越去,自致未及,實狀如此,亦不敢不達矣。上曰,然乎。然則卿等之未及周旋,固無怪矣。履素、秉模曰,錯認亦臣等之罪也,何敢分疏乎?上曰,此不過小事也,遂事也,卿等安心,勿更過引也。仍命進發,至鐘閣前路。上曰,還宮時,貢市人,鐘閣前路待令。〈出駕前下敎〉仍敎肇源曰,貢市堂上差出事,分付該曹,可也。至廣通橋前前路,領府事洪樂性祗迎於路左。上曰,領府事入侍。〈出駕前下敎〉樂性進前問候曰,新年,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卿今八十一歲矣,今日相見,卽新歲初面,卿之筋力近果如何?樂性曰,別無所損矣。上曰,日氣暄好,當卜日召接矣。樂性曰,禁苑御射時,獲覲耿光,臣所願矣。上曰,好矣。仍命進發。詣永禧殿洞口紅箭門外,降輦乘輿,入殿大門,詣齋殿,改具冕脤,就板位,行四拜禮,詣殿內奉審訖,還詣齋殿。少頃,改具翼善冠、衮龍袍,出齋殿,乘輿出殿大門,詣紅箭門外,降輿乘輦,進發至鐘閣前路。上命駐輦。上曰,貢市堂上入侍。〈出駕前下敎〉貢市堂上鄭民始,李時秀進前,貢市人等,列伏於駕前。上命肇源,詢今番歲除,好過與否。肇源承命回奏曰,臣依下敎,問于市民等處,則皆以爲好過云矣。上敎肇源曰,貢人等,如有弊瘼,盡以文字捧入,可也。仍命進發。至宗廟前路,降輦步過,乘輦,由梨峴屛門,至文廟前路,降輦步過,大學諸生祗迎於路左。上命肇源,捧諸生擧案。肇源回奏曰,祗迎諸生,合爲二百十人矣。上又敎肇源曰,以此擧案,當設到記科,如有追後來到者,還宮時,更捧,可也。上乘輦,詣降輦所,降輦乘輿,入宮大門,御齋殿,改具冕服,就板位,行再拜禮,仍詣宮內奉審訖,還御齋殿。少頃,改具翼善冠、衮龍袍,乘輿出宮大門,降輿乘輦。上曰,漢城判尹,率景慕宮一二契父老,通廣處來待。〈出駕前下敎〉至蓮池前路,上命駐輦。上敎肇源曰,判尹率父老,果來待乎?肇源曰,判尹李家煥,已率一二契父老,承命待令矣。上命家煥進前。敎曰,一二契七十以上偕老人,及最貧殘獨戶,須與兩契尊位相議,別單書入,可也。仍命進發,至文廟前路,降輦步過。肇源捧祗迎儒生追後擧案,爲七人,上乘輦,由館峴,入弘化門,命解嚴,降輦乘輿,由明政門、永淸門,入交泰門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戊午正月初二日未時。上御便殿。右承旨入侍時,右承旨李肇源,假注書李毅采,記事官吳泰曾、金履永,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事,誠駭然矣。肇源曰,承旨所在,史官相隨,卽不易之規,且曾有飭敎,而今日承旨二員留在,而史官則無一人待令,盡皆徑歸堂后,事甚未安,當該史官,竝從重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仍命書右諭善李城輔偕來史官金良倜回諭。又命書傳敎曰,祈穀大享誓戒已過,太廟春享則命攝,親省牲器而還,而心懸丹門,憧憧不敢弛。今夜當出齋便殿,以待享事之禮成,亦當分遣承宣二人,董飭駿奔之節,祼薦虔潔,樂奏舒緩,如儀中式,俾盡誠敬之意,獻官知悉。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月3日
[编辑]兼都承旨趙鎭寬〈齋宿〉。行左承旨沈晉賢〈齋宿〉。行右承旨洪仁浩〈齋直〉。左副承旨李肇源〈齋宿〉。右副承旨金啓洛〈齋宿〉。同副承旨李海愚〈齋直〉。注書曺錫中〈齋宿〉洪奭周〈病〉。假注書李毅采〈齋直〉。事變假注書金致龍〈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趙鎭寬啓曰,同副承旨李秉喆,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李海愚啓曰,臣海愚,社稷祈穀大祭肄儀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沈晉賢曰,奉審承旨入侍。
○傳于趙鎭寬曰,吏房承旨入侍。
○傳于李肇源曰,軍士房承旨入侍。
○傳于李肇源曰,左副承旨入侍。
○香室、社稷祈穀大祭親祭受押單子啓,親押。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洪仁浩落點。
○傳于李海愚曰,同副承旨入侍。
○李肇源,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此社稷祈穀大祭親行時,侍衛及寶劍守宮,不可不備員,而都摠管鄭昌順未肅拜,尹弘烈,副摠管尹在明,俱有身病,李潤慶以訓鍊都監中軍陣上進,侍衛寶劍守宮,不得備員,合有變通之道,令政院稟旨變通,仍令該曹口傳差出,待下批牌招,以爲備員侍衛之地,何如?傳曰,允。
○李肇源啓曰,都摠府草記,社稷祈穀大祭親行時,侍衛及寶劍守宮,不可不備員,有頉摠管,令政院稟旨變通事允下矣,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竝許遞。
○兵曹口傳政事,以尹師國、呂善亨爲都摠管,金勉柱、李枰爲副摠管。
○以都摠管尹師國、呂善亨,副摠管李枰,牌不進推考傳旨,傳于洪仁浩曰,與時帶閣職人許遞,令該曹口傳差出。
○兵曹口傳政事,以曺允亨、韓用龜爲都摠管,李邦榮、睦萬中爲副摠管。
○金啓洛,以戶曹言啓曰,景慕宮一契二契七十以上偕老人,及最貧殘獨戶,與兩契尊位,別單書入事,漢城府草記批旨內,知道,偕老老人年八十人一人帖加,七十以上人五人夫妻,各米三斗,木一疋,貧殘獨七戶各米四斗,竝令尊位之戶判,明日大門外朝房,親執分給後,草記可也事,命下矣。臣華鎭,進詣大門外朝房,所受各人,竝爲招集,宣諭恩敎後,偕老五人夫妻,各米三斗,木一疋,貧殘獨戶七人,各米四斗,一一頒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安春君�疏曰,伏以,臣宿病轉痼,百症交劇,年迫桑楡,蘇甦無望,前後以享官乞免者,凡幾遭矣,幸伏蒙天地之洪恩,不以罪加之,循其情許之,尙保一縷殘喘於床笫之間,日夜感泣,繼之以悚懍無地,顧臣病狀,挾感倍添,胸腹牽掣,叫苦吟痛之中,一臂兩脚,痰結不解,屈伸極艱,起動須人,乃是病廢之流,而社稷祈穀大祭亞獻官預差,又及於賤臣,吏曹差帖,臨時來到,故誓戒之夜,進伏闕下,待其罷班,仍歸私次,而義分是懼,不敢屢瀆,只俟嚴勘而已。不意實差有故,臣當以預差,今進肄儀,而第臣病勢,一味無減,出入周旋之際,拜跪執酌之列,萬無趨參堪承之望,臣之罪戾,於是乎極矣。只自窮蹙悶隘,震惶隕越,不知置身之所。玆敢冒萬死,疾聲呼籲於宸嚴之下,伏乞聖明,亟命遞臣享官之任,仍降威罰,重勘臣罪,以肅朝綱,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疏辭,許令該曹付標。
○戊午正月初三日辰時。上御誠正閣。奉審承旨、吏房承旨、軍事房承旨、左承旨同爲入侍時,行都承旨趙鎭寬,行左承旨沈晉賢,右承旨李肇源,左副承旨金啓洛,記事官曺錫中、吳泰曾、金履永,以次進伏。上曰,昨夜享禮順成,而無失儀之事否?鎭寬、晉賢曰,然矣。晉賢曰,今番宗廟、永寧殿春享大祭時,奏時官,只以一人待令,故兩處奏時,每致窘束。此後則永寧殿祭享時,加定一人,分進擧行事,定式施行,恐合事宜,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社稷祭文還給,每位三句式,改撰以納之意分付,而藝文提學,如不入來,明日牌招,親押則例當於明日爲之,而今番則出宮時爲之,以此知悉。上曰,守令入侍。〈出榻敎〉賤臣承命出,與潭陽府使金履鎭,谷城縣監金熙采,高原郡守尹範喆,偕入進伏。上命各奏職姓名,敎履鎭曰,經幾邑乎?履鎭曰,經七邑矣。上曰,南邑守令,不可遲滯,必於今日下去也。敎熙采曰,海西治聲,予亦聞之,東邑移去之時,民皆遮車云。行何德政,而能如是乎?此必由於誠實做去而然,甚用嘉尙。今番南邑,聞甚弊局云。善爲蘇革,以爲陞遷之道,可也。命竝宣諭,侍從、守令,除七事出送,命竝退,諸臣以次退出。
○戊午正月初三日申時。上御便殿。同副承旨入侍時,同副承旨李海愚,記事官曺錫中、金景煥、金履永,華城留守徐有隣,以次進伏訖。上曰,戶判所陳加耗條事,擧條見之乎?有隣曰,未也。上曰,注書出去持入。賤臣承命持入,有隣覽訖。上曰,明間,當更召見矣。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月4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晩秀〈內閣齋宿〉。行左承旨沈晉賢〈齋直〉。行右承旨洪仁浩〈齋宿〉。左副承旨李肇源〈齋直〉。右副承旨金啓洛〈齋宿〉。同副承旨李海愚〈齋宿〉。注書曺錫中〈齋宿〉洪奭周〈病〉。假注書李毅采〈齋直〉。事變假注書金致龍〈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未時至人定,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六分。
○自人定至夜三更,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五分。
○藥房提調趙宗鉉,行左承旨沈晉賢啓曰,歲律載新,景祿滋至,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下忱,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殿、慈宮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
○王大妃殿、惠慶宮、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肇源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肇源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沈晉賢啓曰,明日大駕詣社稷,入齋室後,王大妃殿、惠慶宮問安,何承旨進去乎?傳曰,右副承旨進去。
○沈晉賢,以內閣言啓曰,今正月朔抄啓文臣親試,以何日擧行乎?敢稟。傳曰,春到記日爲之。
○傳于李肇源曰,明日出宮門路,以協陽門爲之。
○傳于沈晉賢曰,都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都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晩秀落點。
○傳于李海愚曰,同副承旨入侍。
○沈晉賢啓曰,水原留守徐有隣,廣州留守洪檍,宣惠廳堂上鄭民始,京畿監司李在學,前水原留守趙心泰,依下敎來待矣。傳曰,入侍。
○傳于沈晉賢曰,來待諸臣入侍。
○傳于沈晉賢曰,都承旨爲內醫院副提調。
○兵曹口傳政事,上護軍鄭民始。
○以寶劍望筒,傳于李肇源曰,懸頉摠管許遞,令該曹口傳差出,待下批牌招。
○以副摠管望筒,傳于李肇源曰,摠管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開門牌招察任。
○都摠管前望單子入之,趙鎭寬落點。
○沈晉賢啓曰,今番水原府應資老人狀本,去月三十日啓下吏曹,而該曹遺漏,尙未下批,今始來呈,歲首老人應資下批,不可暫滯,而其所擧行,若是稽忽,誠極駭然。當該堂上,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沈煥之進,參判李敬一進,參議蔡弘遠進,行左承旨沈晉賢進。以蔡弘履爲工曹判書,李宗烈爲典籍,敦寧都正單李彦植,今加通政,德興大院君奉祀孫,依法典初授,學生金玄璣,今加通政,年七十侍從臣前正言金燝父,依法典加資事承傳,贈吏參尹益東贈吏判例兼,贈吏議尹得義贈吏參例兼,贈僕正尹彦明贈吏議,以上都摠管尹弘烈三代,通德李世迪贈戶參例兼,郡守李濟尙贈左承旨,學生李瑜贈僕正,以上副摠管李枰三代。
○兵批,判書李祖源病,參判柳誼病,參議兪漢寧入直進,參知柳師模病,右副承旨李肇源進。以李秉喆爲副護軍。
○傳于李晩秀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以全羅監司李得臣狀啓,公私賑各邑,鎭飢口穀數開坐事,傳于金啓洛曰,方春民勢,若不着意賙飢,何以濟活乎?列邑勤慢,各別考察,俾無一民之塡壑事,令廟堂嚴飭兩道道臣。
○李晩秀,以吏曹言啓曰,卽接司僕寺牒報,則以爲明日擧動時,進輿差備,正鄭東觀,以其身病,勢難察任,卽速變通,以爲差備之地云。司僕寺正鄭東觀改差,其代,口傳備擬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口傳政事,以張至冕爲司僕正,李致中爲分內局提調。
○李肇源,以備邊司言啓曰,貢市人詢瘼所懷,有草記稟處之命矣。取見其所懷,則典牲署草契貢人等以爲,本署犧牲喂養太一千七百餘石,自前外受,便作閑雜人之私物,而今番黑牛留養省減之後,貢利凋殘,自丁巳條爲始,作貢添付於渠貢,使草太,一體進排云。該署喂養太,果有外受作錢之例,而所謂餘利,各有歸屬,則有難奪彼與此,且此太與貢物,條件各異,添付渠貢云云。不成事理,置之。繕工監鴨島契貢人等以爲,鴨島年年浦落,所收草物,比前半減,每年進排,少不下六七十萬束,數十年來加用,合爲累百萬束加用,依考出數,上下島缺處,依打量,代土充補,革罷各處假家之後,益無聊賴,都下依兩長木貢人例定給云,該貢人陳瘼,已成年例,而廟堂則請飭該曹,該曹則仍而置之。其在定民志之道,有不可年年如此,作一依違之政,故兩長木契,都下委折,査問該曹,則非因假家革罷,而都下卽爲其內外各處,以木進排之夥然,設爲都下之法云。此非可以援例,至於打量代土,尤非可論,惟是用下之隨卽從實入上下,俾無年積歲加之弊,最爲實政,以此嚴飭該曹。狗皮契貢人等以爲,渠貢獺皮,係是莫重御供與方近gg物g,因松商潛越,竟致絶乏,癸巳査得燕儈,使之擔當矣。數年前,仍又中止,而獺皮之絶乏,旣由松商,則依癸巳已例,付之松商之爲燕儈頭目者,峻價擔當,可爲奉公之緊徑云。獺皮自是禁條,只當嚴禁其潛越而已。渠輩所謂付之松商云云,便是敎猱升木,決非廟堂許施之事。且癸巳已例,卽渠輩私相付托,則如是爲說,尤極猥越,置之。各別嚴關於松都、灣府,申明潛越之禁,一體嚴飭於曆行節行。小筆契貢人等以爲,近來黃毛騰踊,戶曹受價落本,爲二十兩,造筆時,供饋雜費,亦爲二十兩,工曹所管進排筆柄竹及頭甲竹價,則自惠廳上下,而渠貢進排筆,則竹價白地擔當,各處進排及大小文武科場進排筆,爲數千餘柄,而戶曹會減落本,爲十分之九,各該司,不有定式,直爲捧甘於貢人,恣意濫捧,上項諸弊,一一矯救云。黃毛價之磨鍊,柄竹甲竹之不爲折價,當初設契時,必有參量事情,非出勒令進排,則到今煩徹,實爲無嚴,置之。至於文武科場所入之數千柄云云。若非虛張,則在所當飭,各司直甘之無所限節,亦所當念,此兩件,另加申飭。黍皮契貢人等以爲,渠等進排之物,入於市弊,自辛丑年,移屬司僕寺後,空失數千金,産業將未免渙散,特蒙支保還生之地云。鞍具所入黍皮等物之直爲都下於該寺,非但防尾閭而節經費,利於市者多,損於契者少,有不可銷刻闊狹,置之。濟用監貢人等以爲,紬苧兩廛物種,換作於渠貢,則萬萬行不得,渠貢中,有白鼎紬五同,八升水紬,九升水紬二同零,以其紬品之精細,貿取爲難,今以廛人所貢水紬六同進排,則十餘同細紬,將何措備,十二升白紬,卽御衣襨所用,以廛人之衆,分排貿置,十倍其數,當其進排,隨退隨進,退餘之苧,則用之於進獻歲弊,私賣市上,渠等則以何物力,能致廣貿,而設或廣貿,餘苧則無可用可賣之道,每年經費上下之中,亦豈無可合於換作者乎?從長變通,俾便公私云。元貢物種中,加減計除,固不害爲方便之策,名雖同一苧細,升品各異,則其所進排,似或無怪其掣礙,而外此可合換作之物,有難率爾硬定,令戶、惠堂消詳便否,從後稟處。綿紬廛市民等以爲,本廛水紬,進排名色,始自設廛之初,而以有所重,故入於魚鱗定例之中,作等受價,況自辛丑,每年六月,捧納三同事酌定,已作惟正之貢,而自戶曹革罷,渠等所貢名色,移給濟用監貢人,以爲遺在計減之地,以渠等無遺在之故,見失傳守之基業,特爲仍舊云。苧布廛市民等以爲,御衣襨次及內用十二升苧布,乃是自古設始魚鱗作等之貢,而自戶曹移屬於濟用監貢人,以遺在換作相計,遺在相計,或有一貢之中,互相計減之事,而以他貢計他貢之規,絶未有也。且濟用監貢人輩,憑公營私,亂貿亂賣,則勢將罷市,特蒙依舊安業之澤云。紬苧兩廛之事,皆是相關於濟用監貢人陳瘼之中,姑無可以別爲稟處。帽子廛市民等以爲,稅帽創出後,特軫都民難貿,渠等失業,辛丑冬,無稅帽二百隻劃給,使之資生矣,甲寅廟堂,以公用之不足,減爲一百隻,而節行五十隻,已賣於夏初,皇曆五十隻,臘月內絶無,亟賜處分,以免都民難貿之弊云。當初無稅條二百隻劃給,雖不明言,其千隻以外,近來銀路苟艱,兩門出來,多不過六七百隻,則灣府公用,每患難繼,不得不百隻減給者此也。又況該廛人不能以都中銀貨,準數入送,明白去來,故灣府每以一竝出稅爲請。以此論之,則百隻無稅,亦云幸矣,今姑置之。懸房市民等以爲,渠等一年各項身役錢,合爲一萬七千九百五十餘兩,實難支保,依廣禮橋例,更設一懸房於往十里纛島之間,得以資生。且年前三司禁隷,不得出入於各懸房事,揭板矣,自京兆,謂以賣肉操縱,忽皆收入,則禁隷輩侵虐,甚於前日,還爲出給,依前揭板,以爲安業之地云。加設懸房,初非可論,依前揭板之說,萬萬無嚴,所當科罪,而係是無知之致,今姑參酌禁隷輩法外侵漁之弊,嚴飭法司,使之別般操束。都下治匠等以爲,破鐵廛人,攘奪渠等行用中方鐵,恣意積峙,任爲操縱,故鐵價踊貴,生涯沒策,一依丁未判下劃付,俾得樂生云。丁未判下之後,中方鐵賣買,果爲專屬渠輩,而通共以後,事面頓異,依前覆啓置之。內外魚物廛、綿子廛、煙草廛、衣廛市民等以爲,亂廛勿禁後,擧皆失業,復舊資生云。通共發賣,非獨渠廛,則每年呼籲,極爲猥越,而其中魚物廛市民,則不但爲渠廛生理,乃以宮底魚商之不爲來集爲言,此不可不深加軫念,而廛雖大小之異,法無彼此之別,竝置之,何如?傳曰,允。駐輦通衢,詢問疾苦,而及其決處,別無蘇救之可言,則近於不誠,所訴之猥越與否,姑舍是,就其中,雖一廛一貢,須有出場之措處,然後事面得當,先從紬苧與帽弊,更爲指一稟處,筆契貢弊中,各司直甘之說,大關紀綱,令有司堂上嚴査,令後犯科官員,草記勘罪。今之禁吏,非禁吏也,飭敎之後,又敢侵漁,殊極痛駭,近日行公刑漢兩司堂上,從重推考,後復若此,亦令本館,草記嚴飭,可也。
○李肇源,以備邊司言啓曰,本司草記,貢市人詢瘼事批旨內允,駐輦通衢,詢問疾苦,而及其決處,別無蘇救之可言,則近於不誠,所訴之猥越與否,姑舍是,就其中,雖於一廛一貢,須有出場之措處,然後事面得當,先從紬苧與帽弊,更爲指一稟處,筆契貢弊中,各司直甘之說,大關紀綱,令有司堂上嚴査,令後犯科官員,草記勘罪。今之禁吏,非禁吏也,飭敎之後,又敢侵漁,殊極痛駭,近日行公刑漢兩司堂上,從重推考,後復若此,亦令本館,草記嚴飭可也事,命下矣。紬苧兩廛市民之進排紬苧,其來已久,作爲基業,而自聞戶曹,移換於濟用監,元貢遺在之後,恐失其業,有此呼籲,而別貿之移換元貢,有違於貢之常法,故戶惠堂相持,尙未施行矣。大抵元貢中遺在,自惠廳方便計除,可也。而戶曹之直以市廛別貿,換作於元貢,絶無其例,論以經常之法,終涉苟艱,兩廛紬苧,依前擧行之意,分付該曹。帽子廛市民之必願準二百隻之數,蓋出於當初劃給時,未有的指於千隻之外也,廟堂之減給百隻,非但爲公用帽稅之見縮,卽以其二百隻去來,終欠別白,有其名而無其實也。渠輩若能準數運致於京中,散賣民間,則其在爲廛民爲都民之道,何必區區過慮於公用帽稅條之因此減縮,而雖以今年言之,帽隻形止,初不到付於平市署,至有自該署,言送本司,査問灣府之擧,而亦無可憑。今若更準二百隻,則在廛民,設或爲從中添利之資,在都民則帽子之難買,當復如今,姑置之。申明到付該署之法,明知百隻之年年運致,然後準給二百隻,恐合便宜,以此分付於灣府及平市署,何如?傳曰,允。
○李肇源,以御營廳言啓曰,今正月初五日,社稷擧動時,斥堠五處,伏兵四處,將則本廳軍官七員,出身軍官二員,軍則本牙兵三十六名,竝嚴飭定送,而依定式,晝饒飢夜饋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戊午正月初四日午時。上御便殿。來待諸臣入侍時,同副承旨李海愚,記事官曺錫中、承膺祚、金履永,水原留守徐有隣,宣惠堂上鄭民始,廣州留守洪檍,京畿監司李在學,前水原留守趙心泰,原任直提學徐龍輔,檢校直提學李晩秀,原任直閣金勉柱、金祖淳、南公轍,檢校待敎沈象奎、李存秀,以次進伏訖。上曰,行幸治道時,田夫給復事狀啓,雖以見之,卿等皆登筵,各陳所見,可也。有隣曰,臣之淺見,已悉於狀聞中,而給價一款,終涉苟簡,恐不如計步,給復之平均派及,永久無弊矣。檍曰,本府則適有治道錢措置者,每有一年餘剩,故計其步數,分給此錢,使之防其身役矣。今則華城及始、果二縣,皆以給復爲完,則事勢不可異同,更爲給復田夫,以爲歸一之地,似好矣。在學曰,始興、果川給復事,臣亦悉陳愚見於狀本中,而旣以元結劃給,則兩邑亦不必別爲區劃,依華城例,就元結劃給,而十五步一負,已與華留往復酌定矣,今以優惠之聖念,特軫分給之或少,至勤下詢,臣等敢不對揚萬一乎?若以十步,定爲一員,計夫分給,仍爲恒式,則恐爲均施永惠之道矣。上曰,以給復,一竝磨鍊,果川、始興則宮結中除給,可也。〈出擧條〉上曰,今日爲言此事召卿等,而閣臣則皆以齋宿,適在闕中,新年適有小饌,欲以饋卿等矣。宣小饌訖。上敎檍曰,日前優老之典,卿則獨不令加資,予意有在,來頭好時爲之好矣。向以卿有腰痛,難於跨馬,至有辭職之擧,故因張玉城乘轎樹勳事言之,因是而念及張玉城,錄用其子孫。又因是而錄用鄭錦南之後孫,以卿之故,而錄兩勳臣家,可謂不偶然矣。敎有隣曰,華城入防軍事,向已言及矣。爛加商量,後日出擧條,可也。命書傳敎曰,工曹判書許遞。又命書榻敎曰,政官牌招開政。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月5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晩秀〈隨駕宿〉。行左承旨沈晉賢〈隨駕直〉。行右承旨洪仁浩〈隨駕宿〉。左副承旨李肇源〈隨駕直〉。右副承旨金啓洛〈隨駕宿〉。同副承旨李海愚〈隨駕宿〉。注書曺錫中〈隨駕宿〉洪奭周〈病〉。假注書李毅采〈隨駕直〉。事變假注書金致龍〈守宮直〉。
○上在社稷,停常參、經筵。
○大駕詣社稷,省牲省器罷後,內閣、政院、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惠慶宮,遣承旨朝夕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提調趙宗鉉,副提調李晩秀啓曰,社稷新穀大祭,隔宵,動駕在卽,而昨日之雨,繼之以雪,終晝達曙,一直霔灑,顧今寒事,尙未暄解,雨後倍覺湫濕,此時勞動,玉體親將祼薦,實非大聖人節宣保嗇之方,惟我殿下,一念祈豐,每歲必躬之聖德,臣等豈不仰認,而對越宸誠,無間於燕濩,霑服失容,昭載於禮經,又況太廟享禮之因雨命攝,亦有年前已例,臣等職在保護,不勝憂悶,冒犯瀆擾,相率呼籲,亟加三思,特寢親享之命,千萬顒祝,惶恐敢啓。答曰,知道。上辛前一日之瑞雪,爲三農萬幸,三軍之沾濕,有未暇軫念矣。
○李肇源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祈穀大祭親祭齋戒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肇源曰,二嚴後,當詣仁政殿月臺親押,三嚴則親押後入之,該房知悉。
○李肇源啓曰,司僕內乘來言,捲簾毛帳雨具取稟。傳曰,爲之,捲三面。
○傳于李肇源曰,侍衛軍兵毛具。
○李肇源啓曰,宣傳官來言,蛟龍旗雨備取稟。傳曰,雨具。
○金啓洛啓曰,臣王大妃殿、惠慶宮,問安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沈晉賢啓曰,禮貌官來言,百官稟旨就次。傳曰,知道。
○傳于李晩秀曰,新除授工曹判書牌招。
○以工曹判書蔡弘履牌不進推考傳旨,傳曰,更爲牌招。
○沈晉賢啓曰,王大妃殿、惠慶宮夕問安,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右承旨進去。
○洪仁浩啓曰,臣王大妃殿、惠慶宮,夕問安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兼春秋金良倜狀啓,臣於本月初四日午時量,伏奉聖諭,傳諭于行副護軍李城輔所住處,則以爲,臣猥蒙聖慈,特垂優假,王人銜命,經歲相守,六日之內,天書連降,以急賢待士之異渥,施之於萬萬不近似之賤臣,收召之寵,愈往愈切,至於今番絲綸而極矣。隕越震悼,罔知攸措,而筵銜許解,出於曲遂之至意,欺謾重戾,從此解脫,瞻天攢頌,怳若枯荄之逢陽春也,竊伏念,君令臣恭,古今之通誼,辨分定志,聖賢之明訓,惟斯二者,宜乎竝行,臣旣非巖穴自重之士,則豈敢一向逋慢,仰孤恩厚,而且胄筵講學,正宜緝熙之工,無少間斷,緣臣違命,將致停撤,臣之罪戾,萬隕猶輕,切欲扶曳癃尫,卽速冒進,仰請有司之勘定,而第諭善之職,乃朝家所以待文纓峻望,林下宿德,非如臣之至庸極陋所敢當者也。不當進而進,謂之不恭,臣雖無狀,不恭之科,何敢輕犯?又自近日,召旨以來,揆分揣義,進退俱阻,惶駭悚懍之中,宿病增劇,神識昏迷,常若暈倒,以此症形,末由自力,實是史官之所目睹也。狗馬賤疾,不宜煩達,事勢所迫,略此附陳,臣若迫於嚴召,壞其素守,冒膺匪分,則非但大有違於聖訓,又非所以奉承我聖上陶鑄作成之洪化矣。臣之不忠,於是益大,但恭俟嚴章而已,計不敢出此,倘蒙天地父母之恩,亟解諭善之任,收還偕來之命,俾得以稍自安意,而收拾神精,匍匐登程,只以軍銜,陪侍講綴,上以霑成物之至澤,下以伸覲光之大願,則臣雖隕結,尙何仰酬云矣是白臥乎等以,臣伏承偕來之命,姑爲仍留,緣由竝以馳啓云云。傳曰,觀此附奏於史官者,庶幾有幡然之望,側席傾佇,喜豈容喩,卿之欲進身者,卽講銜也,予所必致卿者,亦爲是,卿旣爲是任而承召,則出肅於是任,然後其進也有所執,其說也有所據,附奏云云過矣,春意日日益暄,此時政合登程,卽爲上來事,爾其更爲傳諭,與之偕來。
○領府事洪樂性箚曰,伏以三陽回泰,百祿滋至,廟殿宮展謁之禮順成,聖孝克伸,玉體萬康,臣民歡祝,曷有其極?且伏況上辛祈穀,年年躬享,愛民重農之盛念至誠,純一靡懈,有可以感格皇穹,伏不勝區區欽頌之忱,第今雨勢終晝達宵,一連霔下,姑無霽意,雖是解凍潤物,知時好雨,至於登降祼將之際,不無霑服失儀之歎,而矧復大雪曉下,寒氣益峭,此時觸冒動駕,有欠保嗇之方矣。慈殿、慈宮之憂念,當復如何哉?臣於病伏昏涔之中,不任鬱慮之耿耿,伏枕輾轉,徹夜不寐,玆敢短章仰瀆。伏乞聖明,仰體殿宮之念,特寢親祭之命,仍遣大臣,虔誠精禋,俾爲民之誠無損,節宣之道有益,千萬顒祝之至云云。答曰,省箚具悉卿懇,知時好雨,穀朝瑞雪,爲三農萬民,心竊爲喜,將事之夕,開霽昭朗,更求之方寸之心香,豈或命攝耶?仍傳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
○左議政蔡濟恭,領敦寧金履素,右議政李秉模箚曰,伏以上辛祈穀,國之大典也,齊明盛服,鑾蹕將啓,臣民欽祝,曷有其極?第今春雪未晴,間以霏微,不但有霑服之慮,此時玉體之勞動,萬萬切悶。玆敢聯進短箚,仰瀆崇嚴。伏乞聖明,亟收親行之命,千萬幸甚,臣等雖甚無似,齋戒沐浴,可以攝儀,區區下情,不敢自隱,冒犯瀆擾之罪,無任惶恐之至云云。答曰,省箚具悉卿等之懇,領府之批悉之,卿等諒之。仍傳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
○戊午正月初五日卯時,上詣社稷擧動入侍時,行都承旨李晩秀,行左承旨沈晉賢,行右承旨洪仁浩,左副承旨李肇源,右副承旨金啓洛,同副承旨李海愚,記事官曺錫中,假注書李毅采,記事官承膺祚、金履永,奎章閣一提學鄭民始,二提學沈煥之,檢校待敎沈象奎、李存秀,以次隨駕。上具遠遊冠、絳紗袍,乘輿出宣化門,左通禮跪啓請近侍進圭,晩秀進圭,上執圭,出協陽門,由肅章門,入仁政門,詣仁政殿月臺,降輿陞座,親押訖,上乘輿,出仁政門,降輿乘輦,出進善門,敦化門進發。上命肇源,書左議政蔡濟恭,領敦寧金履素,右議政李秉模聯名箚批,上詣社稷大門外,降輦乘輿,入大門。敎肇源曰,肅敬之地,不宜喧聒,承旨立門內,嚴禁雜人,雖院吏亦勿許多入,可也。詣壇門外,降輿,詣壇內奉審訖,省器如儀。上敎晩秀曰,壇左右掃雪坊軍,則易致紛聒,使兵曹參知柳師模,率衛軍,看檢掃之,可也。上詣省牲位省牲。晉賢曰,省器時,齋郞李東煥,不卽待令,事極未安,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矣。上曰,生疎所致,置之可也。上還詣小次。敎肇源曰,左相則不待百官稟旨,直爲就次之意。史官傳諭。又敎曰,壇上遮日,拂去積雪,更爲設鋪也。上曰,省牲時,本署提調不爲待令,有關事體矣。仍命書榻敎曰,本署提調金載瓚,爲先越俸一等。又命書榻敎曰,差祭玉堂許遞,令該曹口傳付軍職,未肅拜玉堂牌招入直。至初更,命晩秀進前,呼寫御製詩一篇。小序曰,躬詣社壇,肅將祈穀祀事,黍鼎若鍾鳴,爲大有之徵,而屢驗如期,時且旣雨而雪,萬樹生花,社雨報年豐,有宋人之詩,而昔昌黎辛卯雪詩,以紀豐兆,其歲果斗米三錢,至今傳以爲奇事,遂取辛年韻和之於辛日,恭寓祝豐之誠,又按月令春事之興,輒祈農於戊元,而今歲歲次戊午,月屆元正,第四亦云,仍命諸享官賡之。詩曰,方壇牲幣又年祈,百福由來頌式幾,辛後秋功徵社雨,戊元春事肅齋衣,天時欲占犁星出,地脈先融瑞雪飛,鼎響更如鍾感理,心香一瓣繞深幃,命晉賢、仁浩、啓洛,各書一本。敎曰,兩本分傳左右相,一本輪示諸享官,使皆明日賡進也。仍命權退,諸臣以次權退。
1月6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晩秀〈緣故出〉。行左承旨沈晉賢〈坐直〉。行右承旨洪仁浩〈坐〉。左副承旨李肇源〈坐直〉。右副承旨金啓洛〈坐〉。同副承旨李海愚〈坐〉。注書曺錫中〈仕〉洪奭周〈病〉。假注書李毅采〈仕直〉。事變假注書金致龍〈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親臨祈穀大祭罷後,內閣、政院、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內閣、政院、藥房,經宿問安。答曰,知道。
○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經宿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還宮後,內閣、政院、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傳于李晩秀曰,都承旨入侍。
○傳于李肇源曰,軍士房承旨入侍。
○傳于沈晉賢曰,未肅拜玉堂許遞。
○傳于沈晉賢曰,人日在明,弘文提學,待開門牌招。
○傳于沈晉賢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以寶劍望筒,傳于李肇源曰,懸頉摠管許遞,令該曹口傳差出,待下批,寶劍望筒,修正以入。
○以摠管望單子,傳于李肇源曰,在外摠管許遞。
○兵曹口傳政事,以金翊休爲副摠管,崔重敎爲忠州營將。
○行大司憲金載瓚啓曰,臣言議風裁,本不合於淸朝言責之官,而況都憲之職,地望尤別,苟非名實俱隆,足以見重具僚者,不可冒當,則如臣魯下,何敢擬議於是職,而前後屢叨,或不免夤緣出膺,濫竽之愧,已無可言,而昨於社壇躬享,身爲本署提擧,矣待於親省牲器之時,至承越俸之命,惶隕恧蹙,益無所措,臣旣以憲官之長,又爲提擧本署,則尤當及時入參,一以董察班聯,一以管檢署務,而臣生疎愚鈍,全昧臺體,錯謂以見帶臺職,且已導駕,則不可進參於享所行禮之班,初不致審,遽然徑退,終自歸於違法壞禮之罪,職忝法從之首,全失進止之節,肅肅淸班,顚錯至此,雖蒙聖度包涵,罰止薄勘,而其爲乖朝體而羞臺垣,更無餘地,以此情踪,何可一刻抗顔於見職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糾愆之地,反有此做錯,雖是久任之職,事關莫重,勢難例批,依啓。
○沈晉賢,以奎章閣守宮檢校直閣意啓曰,夜閣,閣內諸處無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肇源,以壯勇營言啓曰,依下敎,本營隨駕將校軍兵等處,設粥分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肇源,以兵曹言啓曰,依下敎,隨駕禁軍、駕後禁軍、武藝別監、內吹、兼內吹、近仗軍士、標下軍兵等處,設粥以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肇源,以兵曹言啓曰,五衛將李興潤,素患痰癖之症,轉益添劇,時月之內,無望供職,呈狀乞遞,病旣如此,則宿衛輪番之任,不可久曠,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李肇源,以兵曹言啓曰,去冬等能麽兒考講時,都摠府經歷高厚鎭,訓鍊主簿金鎭億,武臣兼宣傳官南燦,部將高景濂等一次,守門將洪命龍二次不通,竝依定式,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去年之事,今年何必追理乎?此草記,付之造紙署,可也。
○李肇源,以備邊司言啓曰,本司草記,貢市人詢瘼事批旨內,允,駐輦通衢,詢問疾苦,而及其決處,別無蘇救之可言,則近於不誠,所訴之猥越與否,姑舍是,就其中,雖於一廛一貢,須有出場之措處,然後事面得當,先從紬苧與帽弊,更爲指一稟處,筆契貢弊中,各司直甘之說,大關紀綱,令有司堂上嚴査,令後犯科官員,草記勘罪,今之禁吏,非禁吏也,飭敎之後,又敢侵漁,殊極痛駭,近日行公刑、漢、兩司堂上,從重推考,後復若此,亦令本館,草記嚴飭可也事,命下矣。謹依下敎,査問于筆契貢人等處,則所告內,各司所用之筆,例皆捧甘於戶,工曹使之進排,而吏、兵曹則間或捧甘,每爲招致貢人,無文跡直進排後,始爲文移該曹,成均館、軍器寺、四學則每當文武科及照訖講,設場之時,以優數進排之意,一番捧甘後,使貢人,逐日待令,陸續取用,而軍器寺、四學則減其所用實數,報于該曹,成均館則竝與文移而初不爲之,自工曹只憑貢人所告,而移文該曹,故會減之時,十減八九云。年前度支之臣,筵稟申飭之後,凡係貢契物種,各司所當先爲關由於戶曹,酌定實入後,始乃取用,而或緣需用之緊急,雖不得遲待該曹之磨鍊,捧甘取用之規,則初不敢違越,而至於吏曹等諸衙門,則或初無文跡,直爲捧用於貢人,或以優數等待之意,一番知委,入量進排,而所用之數,亦不明白文移,使至殘貢人,獨被其害,揆以事體,萬萬驚駭。第以貢人等所抄納者觀之,甲寅飭敎以後,至于今因循襲謬,無時不然,則有難一一摘發論勘,當該首犯郞官吏曹佐郞李明孚,兵曹佐郞李敬心,成均館學正鄭宗顯,學錄康就昇,軍器寺僉正權抑,中學訓導黃萬齡,東學訓導李台祥,南學訓導劉弘九,西學訓導金致龍,竝令該府拿問處之,下吏等,令攸司各別嚴繩其時不飭之當該堂上吏曹判書沈煥之,兵曹參判李益運,成均館大司成李晩秀,軍器寺提調李敬懋,竝從重推考。此後則各貢進排物種,雖有緊急需用,無敢一邊捧甘,一邊責納,必待戶曹實入之數,然後始爲敢用,而如有更踵前習,不遵飭令之弊,自該曹依年前定式,隨現論勘,該曹若或掩置,則本司另加考察論罪之意,申明分付,何如?傳曰,郞、吏輩,何足責乎?無論此事他事,事有關於違越受敎,則卿等之聽之,宜乎悚然,而沁泄莫甚,如卿等在廟堂有司之任者若此,則各司堂上何論?此等草記,不欲賜批,依歲前一草記還給,多犯首犯之照訖進去史官等,爲先拿問嚴處,其餘勿論,更觀前頭,可也。
○李肇源,以禁衛營言啓曰,依下敎,衛內本營帳幕軍及留陣將官、將校、軍兵等處,設粥分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肇源,以御營廳言啓曰,依下敎,駕前別抄及留陣將校、軍兵等處,設粥分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肇源,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依下敎,隨駕將校、軍兵等處,設粥分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知事趙鎭寬疏曰,伏以對時育物,《羲易》之極工,體元履端,《春秋》之美名,恭惟殿下,御歲之首,膺天之祜,承歡殿宮,垂裕元良,時又祗謁太室,光聖孝也,親祼方社,綏豐年也,方寸太和,自家而國,洋溢薰蒸,與天合度,猗歟盛矣。仍伏念,爵祿者,人主勵世之具也,古者賞之於祖,尊命也,施之以春,廣恩也,蓋自一命以上,夫孰不然,而至若正卿階品,尤非可濫者,顧臣不才,適忝邇列,幸覩我殿下推聖人之達孝,闡皇祖之偉績,眷玆咸關,王迹攸肇,感古公朝走之原,緬漢高歌風之社,文之穹石,輝照億年,義本乎周雅,事同乎岐鼓,于斯之時,內外才能之臣,咸奔走效力,若臣者,當其榻本之進也,祗陪於迎春之郊,跪獻於香案之前,此特近臣職耳。榮則大矣,賞於何有?臣之策名朝籍,薄有歲月,而其從宦實日,纔四五年耳。自來庸陋,加以生疎,雖於流品冗職,尙懼不稱,豈以天日之昭,謂臣眞有可賞之功,可仗之才,而寵擢之哉?特以世祿之家,垂念先故,薰沐之,湔拂之,俾繩其武,頂金腰黃,物采依舊,歲時朝退,以燕老母,母子相對,感涕交流,榮君父之殊賜,愴前人之遺章,怳惚焉如夢如眞,相與攢手,仰祝新年,此時此恩,尤自有別,天高地厚,圖酬何由,竊自念,先臣願忠之志,未遂生前,以遺之後人,臣旣不肖,絲毫蔑效,則徒襲爵秩,適爲忝厥之資,而今之慰悅老母者,反貽其憂,踧踖愧懼,益不知措躬之所也。大抵人之福分有限,才品漸降,而世道日益艱,以臣孤根綿材,席父祖已冷之業,超八座匪分之地,公無以報國恩,私無以述先志,最下則愧素心,不論天道之戒盈,直於人事,萬萬壞了,此豈殿下終始全保之澤,而其於安萌養孤之時令,不亦左乎?伏乞聖明,俯垂諒察,亟收臣新授資級及兼帶兩銜,以重公器,以安賤分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行護軍金勉柱疏曰,伏以天地之育萬物,曲成不遺,父母之保赤子,心誠求之,今殿下之於臣,天地也父母也,曲成之恩,若保之澤,浹髓淪肥者,于玆數十年矣。臣雖冥如豚魚,頑如木石,寧不感戴隕結,思所以補報涓埃哉?第念自古人臣之藉手事君者,其揆不一,太上盡分,毋容議爲,其餘或以文學,或以才諝,或以政事,或以謨猷,此則筋力奔走而已,是數者,雖有高下淺深之分,要之皆爲藉手之一端也。顧臣蠢劣,於此數者,其有一毫近似乎?以言其文學,則不足以辨魚魯也,以言其才諝,則不足以任冗閒也,至於政事若謨猷,尤非可以擬議於臣者,而惟是筋力奔走,尙可以自勉,故思竭綿薄,有進無退,惟以鞠躬盡瘁,斃而後已爲期。然今臣蒲柳之質,亦已望秋而先衰矣,每中夜撫躬,徒切悲咜而已。噫,天地之於萬物,何莫非曲成,父母之於赤子,何莫非若保,而至若負釁也如臣,無用也如臣,而偏荷再造之恩,深蒙愍恤之德者,歷數今古,果有幾人乎哉?摛院華銜,宿趼復廁於邇密,前席恩言,淵衷每軫於誨誘,非直食之,兼以師敎,不徒榮之,勉以自立,傍觀聳聽,同僚動色,臣是何人,濫叨聖渥至此之厚也。伈伈趨列,雖不敢自露微悃,耿耿私室,每不禁抆涕達曙,區區衷情,惟有神祗監臨矣。迺者陞擢之命,忽下於夢想之外,臣聞命悸恐,五內失守,實不知所以自措也。噫,豐沛舊基,豎碑紀蹟,特出於我聖上追遠之孝思,而工役告完,模本親受,此實光前輝後之盛擧也。臣於伊時,適忝末班,承命陪進,私心榮幸,頌祝方切,逮夫恩賞之降,混及罔功之跡,非但臣心之萬萬驚惑,其爲玷累於愛嚬笑之政,亦豈細故也哉?況且貳卿之秩,乃是命德之器,設有微勞之可酬,猶當難愼,臣旣無絲毫之效力,又非人器之相稱,而不少裁量,遽加超陞,揆諸國體,揣以私分,尤何敢晏然而承當也哉?黽俛祗肅,雖緣事會之所迫,因仍蹲冒,實非義分之所敢,左右忖度,歷日靡措,略陳短章,仰瀆崇聽。伏乞聖慈,俯垂鑑察,亟收臣所叨新秩,以重公器,以安私分,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司諫趙德潤疏曰,伏以臣前後恩造,與天無極,迭忝三司之職,未效一日之責,而罪戾不加,誤恩荐降,有若造化,獨偏臣身,揣量涯分,何以至此?今玆薇垣除命,適下於臨門誓戒之際,元正隔日,動駕在卽,不敢言私,章皇出肅,臣之偏母在鄕,而亦不遑歸省矣。卽接鄕信,則臣母貞疾,近添寒感,息喘而眠食俱廢,氣綴而省覺全昧,將護無人,促臣歸視,臣自聞此報,神情飛越,按住不得,忙陳短章,徑尋鄕路,私情所迫,又犯擅便,臣罪至此,尤合萬隕。伏乞聖明,亟遞臣所帶之職,仍治臣擅行之罪,以安私分,以肅朝綱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往護。
○社稷祈穀大祭親行敎是時,亞獻官左議政蔡濟恭,終獻官右議政李秉模,進幣爵酒官沈煥之,奠幣爵酒官蔡弘遠,薦俎官行上護軍鄭民始,禮儀使禮曹判書李時秀,典祀官奉正金晦彬,壇司令權行彦,壇上執禮行副護軍李勉兢,壇下執禮副司果韓用鐸,第一位執尊副司果尹序東,二位執尊副司果高宅謙,三位執尊執義李貞運,四位執尊副司果李愚濟,第一位大祝左通禮沈象奎,二位大祝副司果尹悌東,三位大祝副司果李羲甲,四位大祝司正李存秀,第一位祝史獻納朴吉源,二位祝史副司果李升運,三位祝史副司果尹羽烈,四位祝史副司果鄭景祚,第一位齋郞司果金履喬,二位齋郞正言閔命爀,三位齋郞吏曹正郞李東煥,四位齋郞司果李德鉉,第一位捧俎官戶曹正郞尹光心,捧俎官司饔僉正金基厚,捧俎官司宰僉正李學彬,第二位捧俎官司果徐簡修,捧俎官司僕主簿李英秀,捧俎官平市主簿金宗善,第三位捧俎官戶曹正郞李周憲,捧俎官司果安廷鐸,捧俎官刑曹佐郞鄭冕綏,第四位捧俎官戶曹佐郞金載謙,捧俎官工曹佐郞尹覺基,捧俎官司僕主簿徐有曾,盥洗位宗簿主簿李志容,盥洗位禮曹佐郞金洛一,爵洗位典籍嚴思彦,洗爵位典籍鄭馦,亞終獻盥洗位兵曹佐郞崔致翼,掌牲令典牲判官尹光濩,協律郞掌樂正洪樂淵,贊者引儀崔日運,贊者假引儀李儀逵,贊者兼引儀金信行,謁者兼引儀黃稔,贊引兼引儀李義勝,贊引假引儀鄭𨭗,祭監監察鄭澣,祭監監察李義祿。
○戊午正月初六日子時,上行祈穀大祭親祭後,還宮入侍時,行都承旨李晩秀,行左承旨沈晉賢,行右承旨洪仁浩,左副承旨李肇源,右副承旨金啓洛,同副承旨李海愚,記事官曺錫中,假注書李毅采,記事官承膺祚、金履永,奎章閣一提學鄭民始,二提學沈煥之,檢校待敎沈象奎、李存秀,以次侍立。上具冕服,乘輿出小次,詣大次,親祭時至,步詣板位,行四拜禮,詣國社神位前,三上香獻幣訖,次詣垕土氏神位前,如右訖,次詣國稷神位前,如右訖,次詣后稷氏神位前,如右訖,上行初獻禮訖,諸大祝,讀祝文訖,上就板位,行四拜禮,亞獻官左議政蔡濟恭,行亞獻禮如儀訖,終獻官右議政李秉模,行終獻禮如儀訖,上詣飮福位,飮福訖,復行四拜禮,仍詣望燎位,望燎訖,禮儀使跪啓禮畢,上詣神室前,命晩秀奉安神位板訖,上還御小次。改具遠遊冠、絳紗袍,乘輿,晩秀進圭,上執圭,出署大門,降輿乘輦,到敦化門,命肇源出標信解嚴,上入敦化門、進善門、肅章門,由協陽門,入宣化門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戊午正月初六日辰時。上御重熙堂。軍士房承旨入侍時,右副承旨李肇源,假注書李毅采,記事官金景煥、承膺祚,以次進伏訖。上曰,今見備局草記,多犯首犯,何可以學錄訓導輩責之乎?照訖設講時,進去史官等,自政院招問,可也。肇源曰,始興縣令尹守翼,待令於閤外矣。上曰,始興縣令,除朝辭,當日下送。〈出榻敎〉又命書榻敎曰,未下直守令,催促下送,忠州營將之代,令該曹口傳差出。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戊午正月初六日午時。上御便殿。都承旨入侍時,行都承旨李晩秀,記事官曺錫中、金景煥、金履永,以次進伏。上命書傳敎曰,社雨辛雪,收捲亦叶願,登降奠獻之際,瞻昂天宇之昭朗,牽牛之正中,自不覺逞顔色,何況黍鼎如鍾鳴,其應自昔不忒,降康之休,若將取必,爲八域三農,彌切欣祝之誠,此時,卿以明年恰滿八耋之首相,駿奔踧踖於霽餘凝沍,公退起居勝常耶?玆遣史官,問卿宿來凡百。敎賤臣曰,爾其以此傳敎,往諭左相,而八耋老相,駿奔如儀,不勝欣喜,更以此意,致勤申申也。又命書榻敎曰,工曹判書蔡弘履許遞。又命書榻敎曰,明日親臨歲首犒饋時,侍衛,依前例磨鍊,而出宮門路,亦依昨年例爲之。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月7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晩秀〈坐〉。行左承旨沈晉賢〈坐〉。行右承旨洪仁浩〈坐直〉。左副承旨李肇源〈坐〉。右副承旨金啓洛〈坐直〉。同副承旨李海愚〈坐〉。注書曺錫中〈仕〉洪奭周〈仕直〉。事變假注書金致龍〈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犒饋罷後,內閣、政院、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提調趙宗鉉,副提調李晩秀啓曰,親詣社壇,祈年孔夙,徹宵將事,侵曉回鑾,伏未審夜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殿、慈宮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
○王大妃殿、惠慶宮、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洪仁浩啓曰,大司憲未差,執義李貞運,掌令鄭㝡成,持平尹涵呈辭,掌令尹寅基未肅拜,持平權應範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肇源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肇源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肇源啓曰,來十一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爲之。
○沈晉賢啓曰,來十一日,專經文臣殿講日次矣,敢稟。傳曰,來月更稟。
○沈晉賢啓曰,來十一日,輪對日次矣,敢稟。傳曰,當次人受點,後日次待令。
○李晩秀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明日爲之。
○傳于沈晉賢曰,左承旨、左副承旨分詣受香所,奉審摘奸以來。
○傳于李肇源曰,侍衛軍兵毛具。
○李肇源啓曰,宣川府使朴光迪,鐵原府使吳文常下直,授符次,密匣請出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備忘記,宣川府使朴光廸,鐵原府使吳文常下直,各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弘文提學前望單子入之,李秉鼎落點。
○沈晉賢啓曰,弘文提學李秉鼎,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人日製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沈晉賢啓曰,弘文提學李秉鼎,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人日製命下之後,連事違召,不卽承膺,事甚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使之斯速膺命。
○沈晉賢啓曰,弘文提學李秉鼎,三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人日製命下之後,屢違召命,無意承膺,誠極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四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處義過矣,更爲牌招,而廉隅亦不可不顧,實職許遞,俾伸情勢,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
○李肇源啓曰,壯勇外使徐有隣,定例堂上鄭民始,壯勇內使金持默,禮曹判書李時秀,兵曹判書李祖源,京畿監司李在學,水原前留守趙心泰,備局有司堂上李書九,依下敎來待矣。傳曰,入侍。
○掌令前望單子入之,吳泰彦落點。
○李晩秀啓曰,藝文提學金載瓚,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大護軍金載瓚。
○李晩秀,以禮曹言啓曰,來月則春耕當始,行幸取稟,今日入之事,分付該曹事,命下矣。今春展謁,定於何陵,而以何間推擇乎?敢稟。傳曰,嗣服後,禮當卽謁,而尙稽至今,耿耿此心,何嘗少弛,且憶陪駕,謁本陵,亦已爲三十一年之久,今年春幸,當於獻陵行禮,仍行親祭,以念前後,至來初擇吉,而次詣顯隆園展謁親祭,以此和悉,出還宮,及排站程道,各日皆不過五六十里,外方植炬除之,園幸輦路外,治道,用民力處,依近例,皆以儲置米會減事,分付,可也。
○李晩秀,以禮曹言啓曰,今年春幸,自念前後,至來初擇入事,命下矣。令日官池景喆推擇,則今正月十七日十八日,來二月初二日俱吉云,以何日定行乎?敢稟。傳曰,來初二日爲之,當日果川縣晝停,自西洞口,詣陵所經宿,翌日由東洞口遠于川晝停,龍仁縣宿所,翌日詣園所行禮,還至華城行宮宿所,留一日後,翌日始興縣晝停還宮,以此分付,而自龍仁宿所,依園幸定例爲之事,皆自整理儀軌廳知悉擧行事,分付,可也。
○以留都何大臣取稟,傳于李肇源曰,金領敦寧留都。
○李肇源,以舟橋司言啓曰,舟橋鋪板排設吉日,令日官池景喆推擇,則今月初八日卯時爲吉云,以此日時始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以李漢豐爲舟師大將,金載瓚爲守宮大將。
○獻陵、顯隆園幸行時軍令,二月初二日出宮,龍驤鳳翥亭少駐,果川縣行宮晝停所,自闕門三十里,獻陵展謁親祭後,宿所,自果川縣行宮二十里,初三日遠于川晝停所,自陵所三十里,龍仁縣宿所,自遠于川晝停所二十里,初四日顯隆園展謁親祭,自龍仁縣宿所三十里,以上一百三十里,華城行宮宿所,自園所二十里,初五日華城行宮親臨試射,初六日始興縣行宮晝停所,自華城行宮四十里,還宮,自始興縣行宮二十三里。
○戊午正月初七日辰時。上御春塘臺犒饋入侍時,行都承旨李晩秀,行右承旨洪仁浩,右副承旨金啓洛,同副承旨李海愚,記事官曺錫中、洪奭周、承膺祚、金履永,一提學鄭民始,二提學沈煥之,原任直閣金祖淳、南公轍,以次進伏訖。上曰,犒饋節次,如例爲之,而三班叩頭及陞壇節次則除之,兵曹判書李祖源等,以次參現訖,行犒饋如禮。上曰,藥房提調入侍。賤臣承命出,與藥房提調趙宗鉉,偕入進伏。宗鉉曰,社壇親祼,達宵勞動,侵早寒殿,今又親臨,聖候,若何?上曰,一樣矣。宗鉉曰,王大妃殿氣候,若何?上曰,一樣矣。宗鉉曰,惠慶宮氣候,若何?上曰,一樣矣。上曰,犒饋時,山呼節次,每多除之之時,而近年則以祝岡之意,連爲擧行矣。今亦如例爲之,而待宣傳官呼唱,一齊應聲,俾無先後雜亂之弊也。命書榻敎曰,當該提學遞差,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人日製試所進去。又命書榻敎曰,下直守令入侍。錫中承命出,與定州牧使吳毅常,鐵原府使吳文常,宣川府使朴光廸,龍川府使沈鑏,德川郡守張至顯,祥原郡守沈擇之,雲山郡守鄭惟轍,龍岡縣令金奎夏,碧潼郡守李義彬,高原郡守尹範喆,慶源府使鄭㵙,長津府使李元植,三水府使權璹,偕入進伏。命下直守令,以次進奏職姓名,毅常等以次進奏,仍命晩秀宣諭。又命亞將及侍從守令外,各奏七事訖。敎曰,諸守令竝勿遲留,卽爲下去,德川則舊官旣移湖倅,聞當面看交代後上來,而因吏曹之誤爲知委,今始辭朝,此時湖南守令,豈可一刻曠官,趁卽發行,必使舊官,趁旬間上來,可也。仍命下直守令先退。犒饋訖,承史以下,至各營將官校卒,皆三呼嵩如儀,仁浩跪告餉士禮成,上還御小次,諸臣以次先退,命晩秀與民始及壯勇外使徐有隣,京畿監司李在學,前水原留守趙心泰入侍,上曰,舟橋,當自明日始役乎?民始曰,然矣。上敎在學曰,五邑軍制,果皆釐正,而不必別爲操鍊,以致騷擾。但於官門聚點時,另加精嚴,則庶幾一擧兩得,不至於有名而無實矣。諸邑守令中,始興倅,人固勤實,亦能小心,果川倅,亦爲精詳,而龍仁倅,聞爲故儒臣林泳祀孫,故於其入侍,亦爲賜顔,而旣是新除,必多生疎,本道中,或有可合相換者乎?在學曰,卒未思得矣。上曰,陵幸從近當爲,而近日日氣甚寒,若以望後爲之,則治道凡節,能無窘束貽弊之慮否,若不以望後爲之,則當於來初爲之矣。民始曰,望後果有窘束之慮,來初則舟橋之氷澌,亦可慮矣。上曰,獻陵展拜,每欲爲之而迄未遑焉,今春則必欲爲獻陵陵幸,而回鑾之路,當拜顯隆園,出還宮道路,何以爲之則便好乎?卿等各以其所經歷者仰奏,可也。有隣、在學等曰,出宮則由果川作路,展拜陵所後,仍爲宿次,自陵所詣華城時,則自東洞口以後,板橋、樂生等處,路旣便近,亦且通曠矣。上曰,拜陵後,仍爲宿所則果好矣。而軍兵環衛,以至設布帳等節,必多煩弊之可慮者矣。且每年園幸諸節,輒從簡省,而今番則當用陵幸例,此亦不無爲弊之端矣。民始曰,近來凡事,率多除弊,而除弊之太過,反爲一弊,今番行幸,事體尤重,恐不可不用陵幸例矣。上曰,龍仁以前,當用陵幸例,龍仁以後,當用園幸例,則軍兵之中間落後,亦一弊端,布帳旣自京軍門待令,則必有軍兵之出來者,仍以此軍,用於環衛之時,而駕過之後,仍爲落後入來,則似爲便好。摠帥筵退後,以布帳軍出去之例,問於軍門也。民始曰,如廣州束伍軍,用之環衛,亦何妨乎?上曰,在昔則東五陵行幸時,摠使率水原軍幾哨隨駕,或留陣,亦或用南陽軍矣。近來之每事除弊,亦出於不得已矣。上曰,自陵所,至園所之路,由蒼龍門,與由舊大路,孰爲遠近,又敦爲便否?在學曰,由蒼龍門則爲八十里,由舊大路則爲六十里,而自陵所向蒼龍門之路,間多窄狹崎嶇,不如舊大路之通曠矣。仍命書傳敎曰,來月則春耕當始,行幸取稟,今日入之事,分付該曹。上曰,卿等退待于鑄字所,而禮、兵判亦令入來。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戊午正月初七日未時。上御便殿。壯勇外使、定例堂上、壯勇內使、禮曹判書、兵曹判書、京畿監司、水原前留守、備局有司堂上入侍時,行都承旨李晩秀,記事官洪奭周、承膺祚、金履永,壯勇外使徐有隣,定例堂上鄭民始,壯勇內使金持默,禮曹判書李時秀,兵曹判書李祖源,京畿監司李在學,水原前留守趙心泰,備局有司堂上李書九,以次進伏訖。上命書禮曹行幸取稟草記批旨訖。時秀曰,來二月初二日,詣獻陵,展謁親祭,次詣顯隆園,展謁親祭事,命下矣。宗廟景慕宮,當有前期告由之節,二月初一日朔祭兼行告由,似合事宜,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時秀曰,隨駕服色,當依昨年例爲之,陵所陪祭時,服色亦依昨年例磨鍊乎?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時秀曰,今番行幸時,留都百官隨駕,至江頭落後,各守本司,亦依昨年例擧行乎?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祖源曰,昨年章陵、顯隆園展謁時,侍衛及御前前排壯勇衛、駕前別抄、駕後禁軍、善騎隊、斥堠、伏兵,竝依園幸定例磨鍊,其餘則比定例,挾輦軍加二十名,禁軍加五十人,先廂馬步軍,各加一哨,壯勇營京鄕軍,以十一哨磨鍊,四哨爲後廂,七哨大將率領,與先廂大將,臨時待下敎,互爲先廂矣,今番則何以擧行乎?上曰,皆依昨年例爲之,今番則陵所經宿隨駕軍兵,宜加哨數,訓局步軍定例所在二哨,禁衛大將兼察代領,與馬兵一哨率領,餘軍訓局三哨,禁營一哨,陵所環衛時都領,壯營京鄕步軍十二哨,善騎隊二哨,壯勇大將都領,外營信地,左右列親軍衛,別軍官八十人,步軍五哨,外使率領,而禁軍則一番隨駕,可也。〈出擧條〉祖源曰,今年隨駕營卽禁衛營,而禁將都領訓局軍事,命下矣。先後廂何營擧行乎?上曰,亦依昨年例爲之,可也。〈出擧條〉上曰,壯勇大將筋力,足以領軍往來乎?持默曰,臣雖衰病,義重陪扈,何敢言私乎?上曰,然則壯營則摠戎使兼察代領,卿則摠使兼察代領,通化門外留駐,可也。〈出擧條〉晩秀曰,壯勇大將,摠戎使兼察,摠戎使,壯勇大將代領,而禁將兼察,代領訓局軍事,命下矣。壯勇大將金持默,摠戎使趙心泰,禁衛大將徐有大,卽爲牌招聽傳敎,何如?上曰,前期數日,與兼察禁營之訓將,牌招聽傳敎,可也。〈出擧條〉祖源曰,訓局隨駕事,命下矣。何營留陣乎?上曰,訓鍊大將,率本營餘軍,禁營馬步軍兼察,禁將留陣,可也。〈出擧條〉祖源曰,訓鍊大將旣兼察留陣,御營大將則留營乎?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祖源曰,壯勇大將,以兼摠戎使通化門外留駐事,命下矣。以何營餘軍幾哨,除出率領乎?上曰,御營餘軍三哨除出,與摠廳標下率領,可也。〈出擧條〉祖源曰,出還宮時,前排,近年連因下敎,令訓局待令,先後廂則以留都軍兵磨鍊,而昨年有留陣禁衛大將,率訓局步軍五哨,馬軍二哨,隨駕禁軍一百,挾輦軍一百名,亦以留營軍磨鍊,而到江頭落後入來,還宮時,亦依此擧行矣,今番則何以爲之乎?上曰,依昨年例爲之,可也。〈出擧條〉祖源曰,陵所設布帳,隨駕營擧行,虎綱子畿營擧行事,分付,何如?上曰,設布帳則訓、禁兩營合力爲之,以兩營餘軍,前期出去使用,而環衛時,兼用虎網,則令畿伯、更爲考例,明日來待,可也。〈出擧條〉祖源曰,兩營餘軍,旣兼環衛於布城外,大駕自陵所進發後,待信箭解嚴,使之撤布帳入來,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祖源曰,自陵所詣園所時,晝停所及道路,當爲發遣事知看審,而昨秋行幸時置之。令畿營報來擧行矣,今番則何以爲之乎?上曰,依爲之。竝與兵曹郞廳,依昨年例除之,只令畿伯擧行,可也。〈出擧條〉祖源曰,部字內,伏兵除之,只設斥堠,自鷺梁越邊,陵所園所至,斥堠、伏兵,壯勇外營、廣州府,各隨地方擧行,傳語軍,只部字內排立,隨駕各營馬步軍,前期一日,先詣鷺梁,各其信地聚待矣。今亦依此磨鍊,何如?上曰,依爲之。外方斥堠、伏兵名數,依昨年例,從略爲之,可也。〈出擧條〉有隣曰,今番行幸時,華城行宮環衛,以本府所在壯勇鄕軍一哨,安山壯勇鄕軍一哨,則臨時調發,預爲擧行,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民始、時秀曰,今番陵幸,兼行園幸事,命下矣。各司隨駕,諸凡擧行,一依昨年章陵行幸例擧行乎?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民始等曰,隨駕宣傳官四員,內吹十九名,依例加數磨鍊,各站芻豆,自畿營擧行,而自園所至始興站,柴草契,依例擧行,留都所狀啓,依例出付留陣營擧行,而華城境以後,從撥路馳啓,今番以陵幸例擧行,各司各營盤纏,勿爲磨鍊,而內外營軍兵,詣園所後,糧米自外整理所上下,道路日傘,事知兼行,自果川至龍仁,殿座燭,行路燭,貢人勿爲待令,都授於排設房,竝依昨年例爲之乎?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民始等曰,耆老諸臣隨駕官中,勿爲磨鍊事,有昨年之例,而六曹長官中,有耆社之臣,何以爲之乎?上曰,依昨年例爲之。整理使則判堂從便先詣龍仁,到陵所參班後落後,留都,令次堂隨駕,可也。〈出擧條〉民始等曰,兵曹摠府,留都堂郞竝依園幸時例守宮,漢城府堂郞隨駕及禁府導駕,依昨年例置之。銀印諭書差備園幸時,仍爲隨駕乎?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民始等曰,各站下馬路臺,依例擧行乎?上曰,置之,可也。〈出擧條〉民始等曰,傳語軍置之。塘馬以訓局馬兵擧行,亦依昨年例擧行乎?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民始等曰,自果川至龍仁,當有間塘,亦依昨年例,別爲磨鍊擧行乎?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民始等曰,隨駕官帶隷,亦依昨年例,以陵幸例,量宜加數帶去,至龍仁落後,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民始等曰,招搖旗,只隨駕營待令,而龍虎營置之。舟橋迎接,以小軍物擧行,亦依昨年例爲之乎?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民始等曰,宿所禁火待令,有廳軍官,昨年因下敎置之。今番亦依此擧行乎?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民始等曰,昨年工曹郞廳,以兼春秋郞廳兼進,通禮院官員,依園幸定例,只五員隨駕矣。今番亦依此擧行乎?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民始等曰,今番行幸時,各道道臣境上出待,何以爲之乎?上曰,勿令出待,可也。〈出擧條〉時秀曰,司僕內外寺入把馬單子,今當修正入啓矣。昨年秋幸時,比定例略有加數,今番亦依此磨鍊乎?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時秀曰,陵所行禮時,玉轎當爲陪進,本寺判官,依昨年例隨駕親祭後,使之仍爲陪玉轎,落後還都,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時秀曰,今番行幸日子,尙有多日,旗軍洗馬,當依例擧行乎?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在學曰,今此陵幸時,各務差使員,當依例差出擧行,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昨年例爲之,可也。〈出擧條〉在學曰,諸邑分辦,當參考各年陵幸事例,磨鍊擧行乎?上曰,依昨年例,而陵所分辦,則從近年最少例爲之,可也。〈出擧條〉在學曰,自前陵幸時,各邑日下雉鮮之封進,乃是事例也。今番亦當依例擧行乎?上曰,亦依昨年例除之,可也。〈出擧條〉在學曰,今番陵幸時,龍仁縣當爲宿所站矣。治道修橋及凡諸擧行,多有時急之事,而前縣令丁遇泰,頗爲熟習,而纔已瓜遞,縣令林弘遠到任屬耳,易致生疎,本縣事極爲可悶,故敢此仰達矣。上曰,前縣令丁遇泰仍任,時縣令見窠,口傳單付,可也。〈出擧條〉命書榻敎曰,在外掌令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又命書榻敎曰,龍仁縣令丁遇泰,當日辭朝。上曰,訓將當爲前廂,而年過七耋,其能領軍往來,未可必矣。戊子年陪駕謁陵,今爲三十一歲,而伊時隨駕之人,今只有華留及禁將,禁將伊時以承宣陪駕,今又隨往,則事甚貴矣。訓、禁兩將臣,使之來待鑄所,各問其可强與否也。又敎書九曰,掌標頒給等,自備局另加申飭也。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戊午正月初七日酉時。上御便殿。兵曹判書進軍令入侍時,行右承旨洪仁浩,記事官洪奭周、金珍恪、承膺祚,以次進伏訖。兵曹判書李祖源具戎服持軍令,陞階跪獻,仁浩受之以進,命啓下訖,仁浩受之,以授祖源,宣傳官命起來,祖源應退。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月8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晩秀〈坐〉。行左承旨沈晉賢〈坐〉。行右承旨洪仁浩〈坐〉。左副承旨李肇源〈坐〉。右副承旨金啓洛〈坐直〉。同副承旨李海愚〈坐直〉。注書曺錫中〈仕〉洪奭周〈仕直〉。事變假注書李運恒〈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肇源,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沈晉賢啓曰,臣晉賢,依定式進詣香室,奉審香祝樻、祝板、袱子,則精潔矣,敢啓。傳曰,知道。
○洪仁浩啓曰,大司憲未差,執義李貞運,掌令鄭㝡成,持平尹涵呈辭,掌令吳泰彦,持平權應範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肇源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肇源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沈晉賢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今日政,新除授玉堂,竝待下批,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晩秀曰,都承旨入侍。
○傳于金啓洛曰,右副承旨入侍。
○沈晉賢啓曰,弘文提學李秉鼎,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人日製命下,已至經宿,尙未承膺,事甚未安,更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沈晉賢啓曰,弘文提學李秉鼎,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人日製命下,已至經宿,連事違召,誠極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沈晉賢啓曰,弘文提學李秉鼎,三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人日製命下,已至經宿,連事違召,終不承膺,事體所在,誠極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四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以兵曹判書李祖源上疏,傳于李肇源曰,大臣之囚吏,在自反之如何,焉敢張皇疏引,有若分疏然乎?原疏還給,捧納承旨推考。
○李肇源啓曰,事變假注書金致龍,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金致龍改差,代以李運恒爲事變假注書。
○吏曹口傳政事,龍仁縣令丁遇泰仍任事承傳,陽川縣令林弘遠單付事承傳。
○兵曹口傳政事,大護軍李秉鼎。
○兵曹口傳政事,宣傳官李石求。
○以兼察摠戎使金持默狀啓,摠戎使趙心泰所佩發兵符及屬邑兵符祗受事。傳于李肇源曰,領軍體重,兼察諸將臣所佩符信,皆於聽傳敎日換佩,此後依此定式事,載之該房故事、各營謄錄。
○有政。吏批,判書沈煥之進,參判李敬一病,參議蔡弘遠病,行都承旨李晩秀進。以徐邁修爲大司憲,李魯春爲應敎,尹羽烈爲校理,李顯默爲副校理,尹行直爲修撰,金銑爲副修撰,趙鎭寬爲工曹判書,李敏輔爲繕工提調,贈吏參金大演贈吏判例兼,贈吏議金繼曾贈吏參例兼,贈僕正金文道贈吏議,以上都摠管金翊休三代,成均進士睦祖禹贈吏參例兼,學生睦慶衍贈吏議,以上副摠管睦萬中兩代。
○沈晉賢,以吏曹言啓曰,黃州牧使宋守淵,催促下送後,草記事,命下矣。該牧使宋守淵處,卽日發行之意,屢度催促,則以爲素患風眩之症,當寒添劇,萬無作行之望云。雖未知其身病之如何,而特敎催促之下,不卽還官,事體所在,誠極未安,所當重勘,而本曹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聞是實病云。改差,今日政差代,可也。
○再政。以吳泰彦爲利川府使,金基厚爲黃州牧使。
○兵批,判書李祖源病,參判柳誼病,參議兪漢寧病,參知柳師模進,左副承旨李肇源進,同知單延敬洪,大護軍蔡弘履,副司直李翊模、尹寅基、李晴、林漢浩,竝單付。
○傳于沈晉賢曰,利川府使,除朝辭赴任。
○李肇源,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尹弼秉,以刑曹參判,本曹坐起晝仕出去,而逐日赴坐,煩稟未安,入番間,除草記往來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肇源,以兵曹言啓曰,五衛將具壽漢,身病猝重,時月之內,無望供職,呈狀乞遞,宿衛輪番之任,不可久曠,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李肇源,以司僕寺一二提調意啓曰,來二月初二日,獻陵展謁,仍詣顯隆園展謁敎是時,內外寺入把馬數,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肇源,以御營廳言啓曰,依下敎,箭串場內捉虎次,本廳山行軍五十名,定將校率領,今日出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偕來史官金良倜狀啓,臣於本月初七日,伏奉聖諭,傳諭于行副護軍李城輔所住處,則以爲臣,積違恩召,宜被嚴誅,聖度如天,曲垂寬容,玆又申之以諭召,十行絲綸,愈益隆摯,臣是何人,乃承如此曠世之寵渥乎?伏地戰慄,不知所達,憲職筵銜,近已次第許解,隆天重地之施,臣雖糜粉,尙何報塞,而復將講職,屢乞恩遞,其爲萬萬死罪,以臣愚迷,亦所自知,第慈覆之下,何懷不盡?竊以爲,此職未解之前,則欺天重戾,依然自在於身上,將何以抗顔周旋於陪侍之列乎?仍念講廳之儀,雖非宮寮,亦有參講之例,竊冀朝廷,改授人望,俾臣猥隨其後,則雖以草野中,喑聾跛躃,亦得以拭目延頸,獲覩盛禮矣。實是聖世之美事。賤臣之大願也,以此妄效揆分之義,自陷罔赦之科,今則勤諭,至於五降,臣之罪戾,於是益大,召而不至,邦有常憲,將進伏都下,恭俟鈇鉞之章,而狗馬賤疾,觸寒大添,風眩宿𤺌,一倍沈篤,實難擔曳作行,王人來留,已滿一旬,尤爲惶蹙罔措之至,從前儒臣,雖承偕來之敎,或以從近啓行仰籲,則旋寢成命,況以如臣無似,猥隨史官之行,則乃以儒臣自居也,此豈賤分之所敢當乎?史官回還,則謹當少俊病間,卽速登程,幸蒙天地父母之恩,特垂矜諒,許解職名,亟收偕來之命,以開請譴之路,千萬顒望云矣是白臥乎等以,臣伏承與之偕來之命,姑爲仍留,緣由竝以馳啓云云。傳曰,卿欲進身,則偕來史官之姑爲召還亦可,卿其知此,從速上來事,爾其傳諭後復路。
○弘文提學李秉鼎疏曰,伏以聖人履端,茀祿鼎至,殿宮之寶籌彌隆,吉慶來同,元子之睿學漸就,令聞洋溢,於萬之祝,帀域同聲,迺者祗謁于廟殿,展拜于閟宮,夙祈于太社,鑾蹕穩旋,玉體益康,臣民懽忭,曷有其極?仍伏念,臣辜恩負德,罪合誅殛,僇名敗身,理宜斥廢,而獨蒙聖度愈寬,聖恩愈摯,批旨之誕降,而燭人言之已甚,西壁之特點,而勤夜中之宣召,拂拭庇覆,如父於子,滓穢賤臣,何以得此,闔門攢手,感淚成血,不意玆際,又伏承文垣新除,諭之以試所進去,申之以斯速膺命,恩旨頻繁,天牌絡續,光寵赫然,瞻聆俱聳,我殿下,謂臣今日情踪,尙可以擬議於官職去就耶?臣誠五情遁爽,罔知攸措。嗚呼,臣罪可勝言哉?一自己酉秋,冒犯死罪之後,怵畏懸法,旣未能碎首文陛,眷係隆恩,又不能竄身窮谷,此是臣之罪也。區區自靖之圖,惟在於斂避權要,粗表忱誠,而甲寅冒出,縱緣辭敎之非常,昨春復膺,殆若宿趼之固有,不自量度,冒當睢盱,平素秉執,蕩然壞盡,此又臣之罪也。進不得盡人臣之常分,退不得全匹夫之微諒,則惟當臨政審愼,律已砥礪,無陷不韙之目,仰累則哲之明,而顧臣蹤跡甚孤,體骨不媚,狂愚顚妄,無挾自恃,言則率口,事則信心,終始執滯之見,虛地受疑,一二副急之擬,過境生尤,竟致率是以行,無往非咎,鬼車市虎,不勝紛紛,此又臣之罪也。矧彼臺官於臣,初無纖芥宿怨,則彈而又彈,極口劫辱,必欲汚衊臣,屠滅臣而乃已者,此豈臺官之本心哉?直由臣命運多舛,墻壁靡依,無少顧藉,最易擠陷故耳。皆臣自取,何尤於人,且其滿紙叫嚷,全事架鑿,驟看雖極憯毒,細究太沒把捉,以此辱人,人孰得免,臣雖奊詬,更安忍切切卞理,重貽朝廷之羞,而惟是中心悲悼者則有之。噫,士爲知己者死,雖於敵以下猶然,況臣之於君乎,臣之從前受恩,與天無極,而昨夏華衮,千古罕比,適値臣待罪銓地之日,猥伏蒙不負所知之敎,臣亦人耳,粗具彝性,固宜銘肝鏤骨,感激忘死,一政一望,克敬克謹,而祗緣臣不忠無狀,冥迷愚暗,寤寐感戴之忱,畢竟辜負而止,於是乎,臣之罪上通于天矣。雖遄伏常刑,不齒人類,將何以少贖哉?嗚呼,天地至仁,父母孔邇,唐臣韓愈所謂苟非陞下哀而憐之,孰肯爲臣言者,可謂寫出臣寸寸腔血,倘蒙聖明,哀臣憐臣,不令置臣於人鬼莫卞之中,則臣雖卽日滅死,更無餘憾,蚤夜顒祝,惟在於此唐突號籲,有所不敢,而經宵虛縻,試場尙稽,情窮勢蹙,罪上添罪。且臣母病添劇,情理煼灼,玆敢冒控至懇,仰瀆崇聽。伏乞聖慈,曲賜矜察,特許臣前疏所請,下臣司敗,嚴覈重勘,仍命永削臣姓名於朝籍,俾得以退守本分,避遠駭機,將護老母,沒齒歌詠,則臣雖死之日,猶生之年。臣治疏將生之際,又伏見傳敎下者,惟我聖上,謂臣處義之過,念臣廉隅之重,解實職而俾伸情勢,付軍銜而申命牌召,德音渙發,慰勉備至,臣奉讀感咽,呑不成聲,聖眷縱紆於拯拔,臣身已墜於坑塹。今雖百回洗濯,萬般陶鑄,終無以滌其汚而補其缺,惟有斷置餘生,矢心自廢,然後煩言不達於黈纊,殘骸庶保於桑楡,最是君恩莫報,明時便訣,爲臣不瞑之恨,而命之窮矣,亦復何哉?只願世世生生,爲犬爲馬,以少酬萬萬分之一而已,瞻望象魏,不知所云,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親年之篤老,曾所知之者,而公餘無非看護之日,卿其勿辭,卽爲入來受題。
○兵曹判書李祖源疏曰,伏以,臣待罪本曹以後,觸事憒憒,瘡疣百出,幸蒙我聖上,寬恕庇覆之恩,獲免大何,卽聞大臣,以正輦陪添布事,有囚禁該吏之擧。噫,臣本愚暗不解事之人耳,料布增減,自有法式,而徒知渠輩之名係莫重,罔念曹例之難容闊狹,未及周思,容易稍食,到今大僚示警,始覺錯謬,臣之不能事事,卽此益著,滿心惶愧,靡所容措,如此而顧安敢仍據重務,罪上添罪耶?伏乞聖明,俯垂鑑諒,亟遞臣本兵之任,仍治臣瀆擾之罪,以肅朝綱,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
○戊午正月初八日辰時。上御便殿。都承旨入侍,京畿監司同爲入侍時,行都承旨李晩秀,記事官曺錫中、承膺祚、金履永,京畿監司李在學,以次進伏。上曰,行幸時,分辦諸事,何以爲之耶?在學曰,今方分辦矣。遠于川,卽龍仁、廣州界,而龍仁則係是殘邑,擧行諸節,無以責應,屬之廣州,使之擧行好矣。上曰,依此爲之也。在學曰,陵所站虎網事,有更考前例以稟之命矣。謹考謄錄,則陵所經宿時,設虎網,自是事例,而戊子本陵幸行時,亦依例爲之矣。今此更考之命,雖出於軫念民弊之聖意,而事體有不可已,今亦依例擧行,何如?上曰,依爲之。依先朝下敎,勿煩民力爲之事,嚴飭各邑,而昨年駕過十邑,今年駕過諸邑,凡係分辦,拔之,可也。〈出擧條〉在學曰,道路橋梁之檢飭,不可但以將校出送,當送親裨檢飭,而五衛將具壽漢,甚解事,從前擧行,習熟於道路橋梁等節,欲出送,而以時帶五衛將,有難自下擅送矣。上曰,使兵曹草記,出代好矣。上曰,今番沿路擊錚之類,嚴禁也。在學曰,陽川前縣令吳泰彦,有陞敍承傳,而尙未區處矣。上曰,從當區處,而畿邑中,無作窠之事耶?在學曰,利川府使李魯春,以李秉鼎疏中,十一文倅中人,屢呈辭狀矣。上曰,然則今日政內移之意,言於銓曹,其代以吳泰彦擬入事,亦爲分付,可也。晩秀曰,今番行幸時,各營兼察大將,前期數日,牌招聽傳敎事,命下矣。壯勇營則本營鄕軍及外營軍兵調發等節,自多先期擧行之事,而臨時兼察,恐有窘束之慮,何以爲之乎?上曰,與兼察摠戎使,今日出牌,可也。〈出擧條〉命書榻敎曰,未肅拜掌令許遞。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戊午正月初八日申時。上御便殿。右副承旨入侍時,右副承旨金啓洛,記事官洪奭周、金珍恪、承膺祚,以次進伏訖。上曰,戶判筋力,足可爲整理使乎?啓洛曰,旣承先詣之命,又令次堂隨駕,軫念備至,臣父,亦感泣無地矣。上曰,向日次對擧條批答之改下者,果見之否?啓洛曰,臣果得見矣。上曰,大司農經費,自有所重,而近日之耗縮,太不成說,若値稍歉之歲,則頒祿放糧,輒有不足之患,不可無別般變通矣。從當有某條措置之策,而戶判幾年之後,復叨是任,旣以詢玆黃髮之意,有所訪問,而所陳之言,竟歸勿施,則安在其用之之意也?今此萬石之貸來者,須依擧條批答,勿爲還報,使該營某條計減,以爲充數之地好矣。仍命書傳敎曰,弘文提學批下,卽爲牌招,諸生之來待,已至經宿,國體所在,豈可一味逡巡乎?牌去來嚴飭。又命書傳敎曰,未下直守令,皆令明日辭朝。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月9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晩秀〈坐〉。行左承旨沈晉賢〈坐〉。行右承旨洪仁浩〈坐〉。左副承旨李肇源〈坐直〉。右副承旨金啓洛〈坐〉。同副承旨李海愚〈坐直〉。注書曺錫中〈仕〉洪奭周〈仕直〉。事變假注書李運恒〈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洪仁浩啓曰,大司憲徐邁修,執義李貞運,掌令鄭㝡成,持平尹涵,牌招啓辭未下,掌令一員未差,持平權應範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沈晉賢啓曰,弘文提學李秉鼎,四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人日製命下,已至經宿,屢度違召,終不承膺,揆以事體,萬萬未安,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五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傳于李晩秀曰,諸承旨持公事入侍。
○傳于沈晉賢曰,下直防禦使、守令留待。
○傳于李晩秀曰,下直防禦使、守令入侍。
○備忘記,永宗僉使李晳,昌洲僉使尹致宖下直,各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傳于李肇源曰,左副承旨入侍。
○以弘文提學李秉鼎牌不進傳旨,傳于沈晉賢曰,國體所在,不可無飭,弘文提學李秉鼎罷職。
○弘文提學前望單子入之,閔鍾顯落點。
○傳于沈晉賢曰,左承旨,持此御題,與弘文提學,偕往泮宮,試取以來。
○傳于洪仁浩曰,右承旨入侍。
○傳于洪仁浩曰,定例堂上入侍。
○沈晉賢啓曰,弘文提學閔鍾顯,旣已承牌,奎章閣提學鄭民始、沈煥之,藝文提學金載瓚,卽爲牌招,同參考試,何如?傳曰,允。
○李晩秀啓曰,奎章閣提學鄭民始、沈煥之,藝文提學金載瓚,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同參考試,自是法典,如是違牌,事甚未安,竝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閔鍾顯爲同成均。
○以順陵正朝祭獻官金爔書啓中,松木二株斫根事,傳于沈晉賢曰,令畿伯嚴治下屬狀聞。
○沈晉賢啓曰,校理尹羽烈,副校理李顯默,牌不進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應敎李魯春,副校理柳相祚,修撰尹行直,副修撰金銑,俱在外,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未差之代,今日政差出,待下批,仍卽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在外及衆所共知情勢人許遞,與未差之代,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入直。
○玉堂前望單子入之,應敎李翊模,副應敎韓用鐸,校理徐有聞、尹益烈,副校理李羲甲、林漢浩,修撰金近淳、尹悌東,副修撰趙德潤、韓致應落點。
○以副應敎韓用鐸修撰金近淳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沈晉賢曰,許遞。
○沈晉賢啓曰,新除授校理徐有聞,以前任龍岡縣令,方在解由未出中,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勿拘。
○沈晉賢啓曰,臣與弘文提學閔鍾顯,偕往泮宮,人日製儒生試取收券,爲一百十張捧入之意,敢啓。傳曰,科次入侍。
○以刑曹坐不坐單子,傳于洪仁浩曰,判堂領軍隨駕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刑曹判書前望單子入之,趙尙鎭落點。
○以仁政門朝參寶劍望筒,傳于李肇源曰,其中有實職人許遞,與未差之代,令該曹口傳差出,待下批,牌招察任。
○兵曹口傳政事,以李聖圭爲都摠管,以洪明浩、李鎭復爲副摠管。
○李肇源啓曰,兼察壯勇大將趙心泰,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大護軍趙心泰。
○金啓洛,以戶曹言啓曰,今年內,貧寒宗室子婚扶助數,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啓洛,以賑恤廳言啓曰,今年內,貧寒宗室子女葬時,顧恤數,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仁浩,以義禁府言啓曰,保放罪人曺允彦還囚,捧供以入之意,敢啓。傳曰,判堂在試所,令次堂議處,區別功議,勘放後,草記,可也。
○洪仁浩,以義禁府言啓曰,頃因全羅監司李得臣狀啓,咸悅前縣監權偗,全州前判官尹光垂等罪狀,令攸司稟處事啓下,而權偗以醴泉郡守,時在任所,尹光垂以星州牧使,亦在任所,依例發遣府羅將,竝拿來事,草記批旨內,此時嶺南守令,雖大於此之事,捧糴前,難以曠官,畢捧糴後,使之報來,待更關,當拿囚事,命下矣。卽接慶尙監司李亨元牒報,則權偗、尹光垂,該邑還上,已爲畢捧云。依前草記,竝拿來,何如?傳曰,允。一刻曠官可悶,捧供之前,亦難徑決,使之星火就囚,以爲從速出場之地,可也。
○洪仁浩,以義禁府言啓曰,頃因前藥房提調沈煥之所啓,尙州牧使金在淳,善山府使尹文東等,拿問處之事,傳旨啓下,而俱在任所,依例發遣府羅將,竝拿來事,草記批旨內,待畢捧糴,拿來可也事,命下矣。卽接慶尙監司李亨元牒報,則金在淳、尹文東,該邑還上,今纔畢捧云。依前草記,竝拿來,何如?傳曰,此時民事格例,在所闊略,分揀,可也。
○戊午正月初九日辰時,上御誠正閣。諸承旨持公事,下直防禦使、守令入侍時,行都承旨李晩秀,行左承旨沈晉賢,行右承旨洪仁浩,左副承旨李肇源,右副承旨金啓洛,同副承旨李海愚,記事官曺錫中、洪奭周、金景煥、金履永,檢校待敎李存秀,永宗僉使李晢,黃州牧使金基厚,安邊府使柳範休,丹陽郡守金㙆,陽川縣令林弘遠,以次進伏訖。命讀奏公事,晩秀讀奏咸鏡監司李鼎運狀啓,咸興判官金履裕到任事,啓洛讀奏全羅監司李得臣啓本,龍潭縣反庫事,晉賢讀奏全羅監司李得臣啓本,慶基殿正朝祭設行事,肇源讀奏黃海兵使李儒敬狀啓,登山僉使張景游到防事,仁浩讀奏咸鏡監司李鼎運啓本,罪人金秋煥等鍾城等邑到配事,海愚以無公事先退,命各書判付。上曰,啓本體段,異於狀啓,則如完伯啓本之違例者,政院,何可捧入乎?晉賢曰,啓本措辭,自有格例,而今此全羅監司李得臣啓本中,身病等語,張皇爲說,事甚未安,推考警責,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儒生之待令,已至三日矣,弘文提學牌去來,斯速知入。錫中承命出問回奏曰,又爲違牌云矣。命書傳敎曰,諸生之等待,已至信宿,豈有如許事面乎?弘文提學未差之代,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使之入來受題,以爲卽爲開場之地,先進去後謝恩。上曰,新除授弘文提學牌去來申飭,試所承旨則禮房進去,持御題出去,及試券捧入時,弘化門除標信開門事,分付。晉賢曰,人日製試取時,泮堂當爲進去,而同成均沈煥之,大司成李義弼,俱有身病,同成均一員未差,何以爲之乎?上曰,未差同成均,令該曹口傳差出,使之進去,可也。〈出擧條〉上曰,申大尹事査啓,兩度粘連,令廟堂論理回啓,仍命下直防禦使,守令進前,晢等以次進奏職姓名。敎基厚曰,下去,努力善爲之。敎範休曰,擧爾顔,下去善爲之。敎㙆曰,擧爾顔,年今幾何?㙆曰,六十歲矣。上曰,頗了了矣,下去努力爲之。敎弘遠曰,已命除辭朝,勿爲下直,直爲下去也。命書榻敎曰,陽川縣令林弘遠,除朝辭下送,仍命宣諭訖。又命侍從守令外,以次奏七事訖,先退。上曰,畿營分辦記持入。錫中承命出持入。上曰,虎網子分排及差使員姓名,亦令錄入,而差員守令及差員外守令之以進排來詣者,竝令參祭班之意,分付畿伯也。肇源曰,此後諸將臣兼察時,換佩符信事,今旣定式矣。各營將臣所佩命召,虎符及大將牌、傳令牌,自當換佩後,修正密匣,而至於摠戎使所授密符,則旣有諭書,有難循例換佩,何以爲之乎?上曰,權佩之意,兼摠帥處,有旨成送,可也。〈出擧條〉肇源曰,因備局草記批旨,有照訖試所進去史官多犯首犯之人拿處之命矣。招致昨年進去史官査問,則以爲試所進排筆枝,四所每日所入,爲四十柄,開場二十日,當爲八百餘柄,而初無成給甘結之例云。若論不飭之罪,則均有其責,而首犯多犯一款,無以指的現告,此後進去史官,以實入踏印甘結,至於武試所筆枝濫捧之弊,則此後依筵敎,使臺監檢飭,仍令上直之試官一員眼同,成送踏印甘結,俾無如前襲謬之弊似好,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然則此後申明嚴飭,可也。〈出擧條〉上曰,向來注書筵說中,如叔敖之兒安在等句語,極爲駭然。此後則假官所修筵說,實官必爲看檢,而《日省錄》修入時,亦爲另加照察之意,申飭檢校待敎也。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戊午正月初九日巳時,上御重熙堂。左副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李肇源,記事官洪奭周、金景煥、金履永,以次進伏訖。上曰,諭善當以何間上來?肇源曰,聞欲於念間發程云矣。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戊午正月初九日巳時,上御重熙堂。行右承旨入侍時,右承旨洪仁浩,記事官洪奭周、金景煥、金履永,以次進伏訖。上曰,今日兩守令之拿處者,分付禁府,速爲拿來。又敎曰,朝參在近,臺諫果爲備員乎?仁浩曰,未盡備員矣。上曰,臺諫去來持入。賤臣承命出持入。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戊午正月初九日未時,上御便殿。定例堂上入侍時,同副承旨李海愚,記事官洪奭周、金景煥、金履永,定例堂上徐龍輔,以次進伏訖。龍輔曰,今此園幸時,留陣禁衛營,兼察大將李敬懋,以先廂,江頭隨駕,留營御營大將李漢豐,以舟師大將,前期出去矣。在前如此之時,有他大將或中軍代領之例,今番則何以爲之乎?上曰,留陣則禁營都提調代領,留營則該中軍權領,可也。〈出擧條〉仍命書榻敎曰,禁衛都提調、御營都提調相換。龍輔曰,禁衛都提調,旣兼留都大臣,東郊動駕出還宮時,留都大臣有進住梨峴西路留陣,陣頭祗迎之例,今亦依此例,鍾街前路,都領祗迎似好,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龍輔曰,右邊捕盜大將趙心泰,以壯勇兼察大將隨駕,左邊捕盜大將柳孝源,以禁軍別將隨駕矣。在前如此之時,有曾經大將權察之例,今番則以何大將權察乎?上曰,前御將李邦一權察,可也。〈出擧條〉龍輔曰,龍仁縣宿所,設布帳,虎網子,何以爲之乎?上曰,墻垣修築,布帳、虎網子置之,可也。〈出擧條〉龍輔曰,禁軍一番隨駕矣。番將一員,依昨年例,率領隨駕,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海愚曰,今此園幸時,禁衛營留陣,都提調代領事,命下矣。在前如此之時,有都提調命招之例,有從事官發牌聽傳敎之例,今番則何以爲之乎?上曰,從事官發牌聽傳敎,可也。〈出擧條〉海愚曰,左右邊捕盜大將,前御將李邦一權察事,命下矣。卽爲牌招聽傳敎,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戊午正月初九日酉時,上御便殿。人日製科次入侍時,行左承旨沈晉賢,行右承旨洪仁浩,記事官洪奭周、金景煥、金履永,弘文提學閔鍾顯,藝文提學金載瓚,副校理韓致應,副修撰林漢浩,檢校待敎李存秀,以次進伏訖。上曰,諸生皆能以朱子語製之乎?鍾顯曰,然矣。命考券坼榜訖。命書傳敎曰,賦三下一居首進士李鎭華直赴會試,之次三下進士任履周給二分,次上生員趙晉和,進士金聖球、韓象洪各紙一卷賜給。又命書傳敎曰,入格儒生,明日待令。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月10日
[编辑]行都承旨徐龍輔〈坐〉。左承旨李勉兢〈坐直〉。右承旨李肇源〈坐〉。左副承旨蔡弘遠〈坐直〉。右副承旨金啓洛〈坐〉。同副承旨李海愚〈坐〉。注書曺錫中〈奉命在外〉洪奭周〈仕〉。假注書呂東植〈仕直〉。事變假注書李運恒〈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一更,月暈。
○藥房提調趙宗鉉,副提調李晩秀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惠慶宮、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肇源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肇源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明日朝參有命,不爲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肇源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肇源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肇源啓曰,工曹判書趙鎭寬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事甚未安,依定式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肇源曰,諸承旨持公事入侍。
○傳于李海愚曰,入格儒生入侍。
○傳于金啓洛曰,戶房承旨入侍。
○傳于李肇源曰,軍士房承旨入侍。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徐龍輔、李勉兢、蔡弘遠落點。
○注書曺錫中奉命,代以呂東植爲假注書。
○傳于李海愚曰,同副承旨入侍。
○傳于蔡弘遠曰,左副承旨入侍。
○兵曹口傳政事,護軍李晩秀。
○備忘記,雲寵萬戶金致赫,仁遮外萬戶崔聖甲,夞怪萬戶李顯道下直,各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李肇源,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咸鏡監司李鼎運狀啓,則枚擧各人等招辭,以爲假率加定事,癸丑成節目,加額二百名,而轉成虛錄,今此二百八名新抄,似出塡代之意,而未及出帖,不至徵番,則直歸之額外加定,恐或過當。軍餉幻弄事,本府軍餉折米一千六百石內,五百餘石換色,旣有可考文迹,而外此皮雜穀,不過四百餘石,則二千餘石換色,未免爽實。且餉穀中,本無皮唐與正穀名色,京司及營上會計,以唐米懸錄,則糶以皮穀,糴以正穀,其勢末由,濫捧一款,只憑民間傳說,而意必有舞弄濫徵之患云,則其無執贓,可以推知。牛禁事,八月屠牛,十月徵贖,已不免過時,先捧一百七十兩,雖曰補用軍器,追査四十一隻,自歸繹騷民間,不可以姑未收捧,有所容貸。松禁事,官松田摘奸,私養山執闕,藉曰流來邑規,而不思釐革,徒知循襲,諉以公用紙地,任他下屬之奸濫,若能一分綜察,則豈有此等雜亂之弊?土幕摘奸事,三十金給賂,旣出民口,一文錢不捧,難信吏招,至使吏隷,騎馬作拿,則全不束濕,蒙未覺察之狀,據此可知。放牧摘奸事,名色不正,竟歸官用,則因循襲謬之罪,烏可得免,憑藉營納?加徵海尺事,吏輩誅求之弊,不能痛禁,致有一夫十兩之役,當該色吏,爲先嚴刑,此等弊端,及今釐正計料,而前府使申大尹罪狀,旣已就拿,不敢論列。以南兵使曺允精事言之,諸條臚列,多歸爽實,懲治邑吏,何所不可,而陳之以行刑諸具,擬之以梟示極律,擧措之妄率,聽聞之駭悖,固無可言,而有罪未勘,該閫罪狀,不敢論列,爲辭矣。北靑前府使申大尹,諸般襲謬,束濕不嚴,道臣旣有論列,令該府照法勘處,民隱軍弊,自多互相關涉之端,爲帥臣者,苟知營下軍民切苦難支之狀,則報于巡營,請以登聞。又或意見參差,掩以不聞,直自登徹,亦無不可,而旣非別般機密之事,則不令道臣與知其狀啓之去來者,已違受管攝,通可否之義,狀啓辭意,又多未及詳覈,而自歸差爽,有何爭以時日之急,若是顚錯乎?至於該吏懲治,自有其法,而大陳行刑之具,直擬梟首之律,若將以警動瞻聆,而適足爲駭悖擧措,南兵使曺允精,亟施罷職之典。査啓諸條中,加定假率二百名之轉成虛錄,決不可任其抛置,仍舊減額,與査丁塡代間,一一釐正,而大抵本道舊法,必經假率,然後始入於鄕任軍任,故人不圖避,闕無難充。此法一壞,視以賤役,雖減其納,弊復如前,嚴飭道臣,深究方便,劃卽矯救,營納之加徵,在陸民尙且痛禁,在海尺,尤豈可忽?向以湖西卜定之貽弊多端,飭敎截嚴,方令査正,本道此弊,比湖西雖有淺深,今因一隅可以反三。且有前道臣折價定式云爾,則其所釐救,似不甚費力,一體嚴飭,俾無嗣後現發之弊。其他謬例,惟在道臣隨時檢察之如何,以此分付,何如?傳曰,允。
○傳于徐龍輔曰,政官牌招開政。
○有政。吏批,判書沈煥之進,參判李敬一病,參議未差,行都承旨徐龍輔進。啓曰,玉堂闕員,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外任竝擬,何如?傳曰,允。以魚用謙爲吏曹參議,柳畊爲司諫,朱重翁爲掌令,柳相祚爲修撰,閔鍾顯爲右參贊,申大龜爲宗簿正,李學彬爲司饔僉正,禁衛都提調洪樂性,御營都提調金履素相換事傳敎,以李貞運爲副應敎,尹永烈爲童蒙敎官,故僉正崔尙復贈吏參例兼,同知崔潤興考。
○兵批,判書李祖源進,參判柳誼入直,參議兪漢寧病,參知柳師模(師))病,右承旨李肇源進。以朴來源爲五衛將,韓錫鳳爲訓鍊僉正,朴東源爲守門將,徐有秉爲南兵使,訓鍊僉正單高漢祿,待窠陞實事承傳,宣傳官申義權,守門將柳得源相換,副司直李魯春、韓用鐸、尹羽烈、李顯默、柳相祚,副司果金近淳、尹行直、金銑,以上單付。
○再政。吏批,以李顯默爲執義,宋翼著爲監役,行左參贊單閔鍾顯,右參贊單李致中,假監役單金鼎柱,以金持默爲司饔提調,閔致載爲正言。吏曹口傳政事,以金勉柱爲戶曹參判,吏曹,〈四字刀割〉獻陵幸行敎是時,整理使單金華鎭,親臨明政門,朝參敎是時,鹵簿使單李祖源,預差柳誼。
○傳于蔡弘遠曰,當初事實之足有可恕,已有筵敎,況渠錯聞,使渠自備物力改造,猶恐役事之遲緩,以致擧措之顚倒云爾,則其實無他罪也,至今在謫,豈不冤乎?北靑府竄謫申應周,特爲放送,罪名蕩滌,使之無礙調用。
○兵曹,以申應周爲摠戎中軍。
○以全羅監司李得臣啓本,光陽前縣監韓師鎭査官等,現告登聞事,傳于蔡弘遠曰,此啓本還下送,守令現告,過麥秋後,更爲修啓事,分付。
○以全羅監司李得臣啓本,光陽前縣監韓師鎭,勒買奴婢口數,更爲究査馳啓事判付內,啓下備邊司爲旀,眞所謂問牛喘是置,勒買平民,猶屬餘事,名以朝令,如許至幺麽至瑣屑之擧,屢煩飭敎,番番加現,又爲更査,不知隱漏幾口,伏在何處,現發道臣、守令事,果何如?問于卿等爲旀,韓師鎭欺隱委折,令該府遠惡島更定配所事,分付爲旀,追現奴婢,隱匿人等,亦令該曹嚴覈啓聞爲良如敎。
○以慶尙監司李亨元狀啓,稍實邑中,醴泉等,歲前救急飢口穀數,開錄成冊上送事判付內,啓下備邊司爲旀,醴泉亦在救急之中,而該倅方以就理上來,該邑民事切悶,此亦爲民之擧,不可闊狹,而出場之際,民將誰救,明日登筵時,稟處爲良如敎。
○以忠淸監司韓用和狀啓,前判書宋煥箕處,正朝歲饌,不得輸送事,傳于金啓洛曰,過矣。卽爲領受事,更令地方官傳致後,傳諭,以其祗受形止狀聞事,回諭。
○以忠淸監司韓用和啓本,過時未婚人開錄事判付內,啓下備邊司爲旀,京外何異乎?京兆各部旣嚴飭,則況四都八道乎?且況今已開春,萬類咸蘇,其在對時行令之道,當有拔例導迎之擧,本道狀聞之數爻零星,以幾十州幅員,過婚期未娶者,豈只有此數乎?道伯推考,竝與諸道四都,俾各各別搜訪顧助,過婚後,以其形止狀聞,皆限以三月內事,嚴飭分付京兆,抄報人等,先令賑廳,顧助草記事,亦爲分付爲良如敎。
○李肇源,以兵曹言啓曰,今正月十一日,武臣賓廳武經講書日次,而朝參相値,不得爲之之bb意b,敢啓。傳曰,知道。
○李肇源,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今正月十一日,明政門親臨百官朝參時,因兵曹節目,廣智營軍六十名,哨官趙元軾,軍餉色軍二十名,北營標下軍三十五名,入直千摠鄭忠達率領,弘化門外北大路排立作門,雜人一切嚴禁,事畢後,各還直所,而待標信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肇源,以御營廳言啓曰,今正月十一日,明政門親臨百官朝參時,依兵曹節目,東營集春營入直軍一哨內,各留營直五名,餘皆除出,新營入直千摠閔光升,哨官印時彦率領,弘化門外,分左右排立,事畢後,各還本處入直,而竝待標信擧行之意,敢啓。傳曰,臨門之時,只以御營軍一哨作門,苟且莫甚,必有多於此之前例,此後,明政門殿座,南路則御營廳入直堂上將官,率新營集春營東營步軍,北路則北營入直堂上將官,率標下軍,軍餉色,廣智營軍排立,而分管南北作門事,分付兵曹,可也。
○李肇源,以御營廳言啓曰,今正月十一日,明政門親臨百官朝參時,依兵曹節目,新營東營集春營入直軍,各留營直,餘皆除出,入直千摠閔光升,哨官印時彦、崔鳳興率領,弘化門外,南路排立作門,事畢後,各還本處入直,而東營集春營入直軍,竝待標信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勉兢,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校理尹益烈,時在京畿長湍地,副修撰趙德潤,時在漣川地,經筵入番事緊,竝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依啓。
○金啓洛,以奉常寺都提調、提調意啓曰,東籍親耕田所種九穀,先農祭後,卽爲起墾付種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啓洛,以漢城府言啓曰,昨年十二月二十二日,本府未婚男女過婚草記。傳曰,知道。飭令稍久,安知無有名無實之弊乎?各別嚴飭,限以來月旬間,使之一一搜訪報來後,草記。如是嚴飭之後,若有當入不入者,部官等,竝拿問重勘可也事,命下矣。分付各部,知委坊曲,毋敢遺漏之意,另加嚴飭矣。各部一一搜訪報來,故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蔡弘遠,以義禁府言啓曰,因咸鏡監司李鼎運査啓,備邊司覆啓內,北靑前府使申大尹,諸般襲謬,束濕不嚴,道臣旣有論列,令該府照法勘處事,允下矣。今以道臣査啓,與備邊司覆啓觀之,則申大尹所犯諸條,多歸爽實,雖有循襲謬例,不能束濕之罪,恐與贓汚有異,保放罪人申大尹,還囚西間後,以道臣査啓及備邊司覆啓照律勘處,何如?傳曰,允。
○蔡弘遠,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曺允彦,還囚捧供草記批旨內,判堂在試所,令次堂議處,區別功議勘放後,草記可也事,命下矣。曺允彦編配法意,至爲嚴重,而逃躱相續,一不報營,換面捉來,矇然掩置者,揆以法綱,萬萬痛駭,以此照律,罪取考律文,則《大典通編逃亡條》有曰,定配罪人逃失邑守令,以制書有違律論,《大明律制書有違條》有曰,凡奉制書有所施行而違者,杖一百,《大典通編推斷條》有曰,犯私罪,杖一百決杖,告身盡行追奪,雜令條有曰,王府決杖者,代以金贖矣。曺允彦無功議云,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持平尹涵啓曰,臣姿本昏愚,識又空疎,耳目之任,初不近似,乃於再昨年,猥忝諫職,時未署經,則固不當以言官自居,發口論事,而適於其時,有一二可言之事,故臣愚淺見竊以爲,自古人臣,雖在微末,亦有執藝之論,況職雖未署,官以諫名,則遇事進言,亦不害爲旅賁古規,略效狂瞽,敢有言事矣。向者喉院,因持平臣洪時濟之署前陳疏,盛加論斥,至謂近來一二臺臣之署前陳疏,終涉謬例,本非經法,臣於是,滿心慙恧,無地容措。蓋署前陳疏,在言者處義,雖不敢曰十分得當,而初非朝家之設法禁止者,則喉院之費辭加責,無或有路於言路乎?然此則臣不必可論,而臣之日前事,其爲見斥則深矣。以此情踪,何敢晏然於臺次,而頃緣動駕,陪扈義重,黽勉暫膺,因仍蹲冒,有關廉防,歷日呈告,今始隨牌來避,所失尤大,請命遞斥臣職。答曰,臺諫不守格例,庶僚之違例,何以糾彈乎?旣非時急之事,署前論事,難免生疎之失,旣往何言,勿辭,亦勿退待。
○大司憲徐邁修,大司諫李尙度,應敎李翊模,掌令鄭㝡成,獻納朴吉源,校理徐有聞,副校理李羲甲、林漢浩,修撰尹悌東,副修撰韓致應啓曰,鄭致達妻之凶逆,前後聲討,已盡其千妖萬惡之罪,凡在血氣之倫者,莫不切齒痛心。噫,危逼聖躬,沮遏大策,厚、麟之凶謀,而窩窟則此賊也,推戴逆禶,謀危宗社,範、能之逆節,根柢則此賊也,此豈容一日假息於覆載之間哉?三司之論,已及多年,轉而爲合辭之啓,合辭之啓,轉而爲伏閤之爭,當日處分,迺止於近島黜置,揆以邦憲,已爲失刑之大者,豈意向者遽有出陸之命,不審殿下何爲此萬萬過擧也?噫嘻,此賊之有萬戮難赦之罪者,殿下之所嘗洞燭者也,無一分可恕之端者,殿下之亦嘗俯諭者也。國無法則已,如其不然,則夫安有謀危宗社之如此賊,而使其首領之得保也,危逼聖躬之如此賊,而有此內地之移置也,當初殿下之不忍置法,姑從次律,不過曰恐傷先王之德也,欲體先王之心也,此則有大不然者,先大王之於渠,止慈至愛之德,如傷若保之恩,是固大聖人人倫之至耳,渠若有一半分人心,則固當謙恭謹畏,奉承聖意,而獨奈狼性難馴,虺毒潛肆,謀逼先王之儲嗣,幾危先王之宗社,而幸賴先大王日月之明,終不爲此賊之所熒惑,赫然明斷,丕建大策,以奠我宗祊於億萬年盤石之固,此先大王之宏謨英烈,卓越百王,昭垂萬世者也,惟其梟獍之凶,鬼蜮之情,不及彰著於在宥之日,未免斷恩而正法也。今若以先王慈愛之恩,貸此賊罔赦之罪,則非所以明先王之德而體先王之心也。管叔致辟,何累於文王之聖德,而恩不掩義,所以爲周公之達孝也。以殿下之聖學高明,見理甚精,而何不劈破此義理之關,明正其亂逆之罪乎?夫朝廷命令之不由於喉院,罪謫去來之不關於王府,其爲後弊,有不可勝言,實非所望於聖明之時,而此亦猶屬餘事,妖凶如鄭妻,憯毒如鄭妻,而遽使移置於京師至近之處,巢穴得肆之地,啄息自如,防守不嚴,以揆賊事觀之,凶招中所謂救貧議婚等說,又是妖賊之一大罪案,其糾結凶徒,煽動亂民之狀,昭不可掩,而其中罔測之凶言,亦有脈絡之相貫者。此而置之,則又不知幾箇兇賊,接跡而起,藉爲淵藪,宗社之憂,容有其極?蓋其妖肚逆腸,愈往愈甚,初旣爲謀逆之巨魁,而王法不行,又爲煽亂之窩窟,而近畿尙置,思之及此,每不覺懍然。迺於頃者,伏承傳敎下者,罪人之不在黜置之所,果是眞的矣。其爲驚心痛骨,當復如何?還發配所之啓,幸蒙允兪,出置城外之命,遽又繼下,使亘古所無之劇逆,自同無故,任便居住於城闉咫尺之地,此何刑政,此何擧措?神人之憤鬱,由是益激,宗社之憂虞,從此轉深,三尺至嚴,一刻難貸,請寢罪人鄭致達妻出置城外之命,依前還發配所,亟令王府,快正典刑。噫嘻,痛矣?從古亂逆何限,而窮凶極惡,豈有如德相者哉?蝨附權奸,奴聽指使,與國榮所綢繆者,惟大計之沮遏也,與國榮所謀議者,惟國脈之潛圖也。四字凶言,已是振古所無之大逆,而到今眞贓,盡爲發露,逆節尤極凶慘,筵席不道之奏辭,草本罔測之疏語,實爲澤、白、泓諸賊之根柢,而末乃與仁、京輩一種凶逆,聲氣相通,徒黨寔繁,或推爲大將,或署爲先鋒,至於謀聚徒衆,掠邑犯都,若非天佑宗祊,罪人斯得,滔天之禍,可勝言哉?德相乃以澤、泓之罪首,又爲仁、京之賊魁,雖千剮萬斫,不足以洩輿憤,而拿囚閱月,一未訊問,曾不得加一杖損一毛,使之徑斃於獄中,古今天下,寧有是哉?追律雖有禁條,而此賊則前後不道之言,皆出於渠口,諸賊承款之招,無非德相之結案,孥戮籍産之律,不施於此賊,其可曰國有三尺乎?且況逆復正法之後,〈以下七字刀割〉逆節及今益彰,擧國臣民,腐心之痛,切齒之讎,尤有倍於前日,請物故罪人德相,亟施孥籍之典。噫嘻,痛矣,尙喆之罪,可勝誅哉?本以庸瑣之品,久據勻軸之任,眷遇何如,恩造何如?而賦性側媚,宅心陰祕,莫念國恩之圖報,徒知凶賊之力護,耇、輝復出之說,暗地和應,情跡難掩,龍妻援比之奏,宿處顧戀,手脚盡露,物議之喧騰,厥惟久矣,王章之久屈,尙何言哉?平日之稔惡,旣如是狼藉,則其子之傳法,亦可以推知,今此逆宇之東西閃跡,千億化身,莫非傳襲有素,而指敎有自也。然此猶屬之細故,而至若指揮悖子,構成啓草,將欲啓達,而先售嘗試之計,急於圖脫,而反肆欺罔之習,噫嘻,是豈今日臣子之所敢萌於心而筆諸書者耶?且況網打之計莫售,則反爲薦人之擧,樹黨之意斯急,則至有擬帥之謀,父子綢繆,同惡相濟,殆有甚於世蕃之於嵩賊,堅之於積,〈以下一行刀削〉姻附賊復,陰助聲勢,不軌之跡已綻,懷二之謀難掩,賊復之輸款,卽尙喆之結案,揆以邦憲,焉逭天討,而當律未施,陰誅先加,輿憤去而愈苑,國論去而愈激,而向者院相之敎,大有不然者,雖以逆積賊點之曾經院相,及其逆節綻露之後,王章無所撓屈,今逆喆之罪,有浮於兩賊,則豈可以院相之故,貸三尺之重,沮一國之論乎?請逆賊尙喆追施孥戮之典,〈以下十三行刀削〉答曰,不允。〈以下六字刀削〉
○大司憲徐邁修,大司諫李尙度,掌令鄭㝡成,獻納朴吉源啓曰,噫嘻,痛矣。以能賊萬古所無之逆魁,不卽正刑,徑先致斃,輿情莫不痛惋,此豈可以尋常物故,置而不論哉?論其平日罪犯,則陰樹逆黨,密倡凶謀,慫慂恒、簡,爲渠羽翼,糾結厚、麟,自作窩主,待國洞執命之日,擬占台府,當李潭秉銓之時,把弄朝權,且以醴酒之說,大北之論,肆然脅持,百計嘗試,倡爲追崇之說,恐動儕類,沮遏代聽之逆,皆其部曲,則亂本凶圖,甚於耇、輝、師、興,究其情節,已是萬戮猶輕,而及夫賊吉之招出後,凶言逆情,尤益綻露無餘矣。噫,癸亥反正之說,太甲桐宮之言,推戴逆襸之謀,某也爲大將,某也爲吏判,某也爲閫帥等說,爛漫於前後諸賊之供,而妖任埋凶之計,究其本則能賊也,逆範懷刃之凶,究其本則能賊也,特以凶頑之故,忍杖徑斃,王章未伸,擧國同憤,今以渠之招辭觀之,雖優爲謀逆,以不少之人,何可遽然承服,又以爲如欲殺之,則速出斬之等說,肆然發惡,而且太甲桐宮之說,果與諸賊,一席酬酢於展開書傳,講其文義云者,與相吉、澤遂之招,若合符契,卽此一節,乃渠之結案,旣已遲晩後物故,則不可以未及結案置之。趾賊一門之窮凶極惡,自有天地以來所未有者,而限以國法,猶貸其凶種之稚少者,梟種稍長,安知不更肆獍惡,如範、吉等所爲者耶?法令有限,而事變無窮,常事守法,處變貴權,從古聖賢,不能無義起者,所以善處變於法外之意,得其時中之權也。今殿下以自我防之自我啓之爲持難之端,其防也固是守法之常,其啓也豈非處變之權,而一向膠守,不卽處分,則豈不有欠於懲亂逆防後患之大經大法耶?澤遂爛漫同參於啓能凶慘不道之謀,而只誅其身,王章已失,輿憤未洩,其陰凶情節,其弟萬無不知之理,請遲晩後物故罪人啓能,亟施孥籍,趾賊等凶種,快施邦刑,獻遂設鞫得情。噫嘻,痛矣,從古亂逆何限,而豈有如今番夏賊之窮凶極惡者哉?語其凶言,則雲、海之所不道,論其逆節,則賊鏡之所不爲者,見者骨寒,聞者膽掉,實是窮天地亘古今所未聞所未有者也。此豈渠一人之所作爲,一時之所做出,和同之類,必有其人,黨與之討,不容少忽,而旣搜之文書,竝皆付丙,未露之端緖,全不究覈,獄體疎虞,寧不寒心。到今追究之道,惟在於親屬、奴傔之及時訊鞫,而章疏之請,俱未蒙允,治逆之律,不當如是,且爲此賊之支屬者,若使一日留置於天壤之間,則今日廷臣,尙可謂有人理臣分乎?只緣臣等,不忠無狀,懲討後時,應行适、雲之例,尙此得請於半年之後者,其於復讎討賊之義,自顧慙恧,無以抗顔於人世,而尙幸成命之下,少洩神人之憤,及伏見傳敎之下該府者,有夏賊子女囚禁待年之命,臣等驚惶抑鬱,寧欲溘然,夫逆種之待年殄滅,乃指尋常治逆之律文,今此夏賊,卽是開闢以來所無之逆,其於麟、亮之稱兵,鏡、虎之凶言,不啻百倍,則古今天下,安有以此賊子女而有待年與否之可論哉?及至今日,年限已過,則尤不可晷刻容貸於覆載之間矣。夏賊之外,豈復有夏賊,而今者逆恭又出,則今日群下之骨驚膽掉,直欲手磔口臠之心,尤有倍於夏賊初出之時矣。噫彼恭賊,敢於鞫庭,提誦夏賊之凶書,乃以相議勸成納招,又登夏賊所不道之凶言,則梟獍種子,腸肚相連,亦一夏賊,而特其逆節之發露,差有先後耳。千剮萬斫,不足以洩輿憤收孥瀦宅,不可謂當其律,夏賊之變,已用适、雲之例,則今於此賊,決不可異同也明矣。噫,其一家之內,生出二夏賊,則此非一朝一夕之故,其凶言逆謀,傳襲有素,平日之爛漫酬酢,一室之尋常倡和,推此可知,恭賊正刑之後,一二同情之類,旣無究問之道,而英材、斗恒,尙今假息於覆載之間,則夏、恭兩賊之黨與同情,萬無不知之理,目今究覈之道,惟在於此,而雖以今番連伊事言之,渠以賊傔之妻,敢生凶濫之心,至有擊錚之擧,此亦古今所無之變怪,而渠不過幺麽一賤女,則決非渠所可獨辦者也。是必有暗地指使,爲此嘗試之計,據此一事,劇逆親屬之從中跳踉,復使綢繆之狀,昭不可掩。此而若不窮覈嚴斷,則未知何樣禍機,伏在何地,今於事端旣露之後,尤不容暫緩盤覈,請夏賊子女,亟施跪斬之典,斗恭親屬應坐之類,一依适、雲例擧行,英材、斗恒及夏賊親屬奴傔連伊夫妻,竝嚴鞫得情,快正典刑。噫,以國榮之亘萬古所無之窮凶劇逆,而保保首領,臥斃牖下,朝廷之刑政紊矣,神人之憤鬱深矣,古今天下,寧有是耶?噫,彼榮賊貪天爲己之罪,怙寵自恣之惡,屈指而不可枚擧,罄竹而難以盡書,權傾人主而威福在手,鉗制朝紳而淵膝惟意,八方爭輸貨賂,百官多出門下,而及其黜退之日,所引洛誥首章一句語,卽不道之亂言,劇逆之斷案,此在渠猶屬薄物細故耳。廣儲嗣一事,最是宗社之計,臣民之望,而渠敢肆然以此事不可再擧之說,咆喝公座,略無顧忌,〈以下一行刀削〉凶肚莫掩,至於製給凶疏,沮遏大計,則有浮於逆莽,煽動人心,潛圖國脈,則百倍於凶溫,論其罪惡,尤萬萬極凶極獰,而只緣其身之徑斃,未及天誅之顯加,臣民痛惋,厥惟久矣。到今賊復正法之後,逆節益著,輿情愈菀,惟其伸王法討國賊之道,只在追施一款,則凶如此賊,逆如此賊者,決不可以常例論,請物故罪人國榮,亟施孥籍之典。噫嘻,痛矣,明謙之凶謀逆節,實是亘萬古所無之賊也。身爲閫帥,〈以下五字刀削〉已是劇逆之斷案,而乙巳春諸賊指日擧兵之時,自擬內應大將,至於書給四柱,先占身數,其所爲計,至凶極獰,而況渠〈以下六字刀削〉逆復之愛姪也,一門之內,日夜綢繆,兩賊之間,出沒紹介,危機急變,迫在呼吸,何幸賊謀自綻,天討快行,而誅殛之典,止及其身,收孥之律,尙未擧行,揆以王法,萬萬失當,以謙以逆復之子,傳襲其父之凶圖,〈以下七字刀削〉鉤覈之路,惟在此賊之盤,而半夜特敎,出付縣獄,鞫體之乖損,刑政之顚倒,已無可言。今乃不可究覈,不捧結案,遽爾用刑,只施應坐,古今天下,寧有是耶?籍産之典,雖已擧行,而收孥之律,在所不已,逆復之變,振古所無,殄滅無遺育者,正爲此賊準備語,則其在鋤逆種杜後患之道,殄之滅之,不容少忽,今此好石之以年未滿,循例爲奴者,揆以邦憲,萬萬乖當,夫待年用法,乃是尋常治逆之律,而至於此賊,實無異於古之适、雲,今之趾、夏,則其凶種逆孼之待年與否,今無可論,時偉性本陰譎,行又凶悖,賊翰之餘論,無不主張,賣權兜攬,惟意所欲,樂禍忌忮,爲世側目者,厥惟久矣。暗結妖宇之父子,昏夜綢繆,情跡陰祕,隱然自比於戚聯之人,至欲擬擧於握兵之任,長惡助勢,便一窩主,及夫賊宇之輸款,而渠之眞贓,畢露無餘,推此一款,卽是斷案,而尤有國人之至今所腐心痛骨者,壬寅秋邦慶,實是八域臣民歡忭蹈舞之辰,而噫彼時偉,抑獨何心,顯示不悅之意,章奏之上,力遏邦慶二字,酬酢之間,牢諱慶忭等語,公坐稠廣,攘臂咆喝,有耳皆聞,無人不道,及至定號之日,肆發凶言於衆人之中曰,今此定號,何如是太早,究厥心腸,已萬萬極凶絶悖,而甚至於五月喪變之後,以平日不平之心,益肆陰凶之計,暗囑其兄,沮戲葬地,國言喧藉,情節莫掩,揆以邦憲,在所必鞫,而今此島棘之典,可謂失之太輕。噫彼逆宇,以凶喆之子,藉其氣勢,罔念喣濡之恩,益肆跳踉,擬帥市恩之謀,旣極陰祕,荷杖偸鈴之態,不忍正視,其所負犯,不一而足,而乃於不敢言之地,敢懷不敢萌之心,潛構啓草,欲售欺天之計,此已窮凶絶悖,而於渠獨屬薄物細故,潛藉逆復之姻婭,〈以下七字刀削〉與同〈以下二字刀削〉之說,旣已遲晩〈以下三字刀削〉他日之計,明白納招,甚至於干涉善復,自知當死之供,吐實於平問之下,其窮凶情節,更無可言,有賊如此,不施邦刑,則天綱絶矣,王法壞矣。宇鎭之於善、謙兩賊,一而二、二而一者也。今於兩賊伏法之後,獨使此賊得逭王章,古今天下,寧有是哉?當初已結案之凶逆,得保首領於海島者,已是失刑之大者,而拿來之啓,依法允下,則庶幾聖斷赫然,天討亟行矣。奈之何,纔到湖界,旋從迂路,初則領付本鄕,末乃移配近島,殆若量移者然,義理自此晦塞,亂賊無所懲畏,思之及此,寧不大可憂而大可懼者哉?請梟示罪人明謙,正刑罪人以謙,亟施孥戮,逆復庶子好石,亟施處絞,荐棘罪人時偉,設鞫得情,夬正王法,遲晩罪人宇鎭,捧根脚,夬正王法。噫嘻,痛矣,亂臣賊子,從古何限,而豈有若九宗之窮凶極惡,至妖絶憯者哉?渠以蟣蝨之賤,常懷梟獍之心,過惠陵而不下所乘,則悖慢之逆節,於是著矣。向懿陵而至發凶言,則怨懟之逆腸,昭莫掩矣。此陵亦下馬之言,陵卒之參證明白,偏黨二字之說,帳殿之納招凶獰,人臣之以偏黨事君,前後凶逆所未發之語,而此賊之肆然發口,抑何心腸,屢次供招之罔測不道,至於此極,則此誠古之莽、卓之所未嘗有,而今之夏、瑮之所未敢爲也。卽此一款,雖千剮萬斫,不足以少洩神人之憤,而若夫佯狂凶計,又何其陰慝巧惡之極也。噫,彼星賊之凶疏,聞之者無不心寒而膽掉,見之者皆欲手磔而口臠,則爲今日臣子者,苟有一分秉彝之心,孰不欲明張沫飮,疾聲嚴討,而渠乃身居臺職,忽稱癲狂之病,巧作掩護之計,綢繆之跡,參涉之狀,明若觀火,窮覈情節,永拔根柢,卽是王章之所不可已者,而纔得承款,未及正法,致使往牒所無之極逆大憝,徑先致斃於獄中,輿情之憤惋,固不暇言,而國家之失刑,當復如何?到今追施之道,惟在於收孥籍産之典,雖有依聖國已施之律之敎,豈有凶如此賊,逆如此賊,而不施極律者乎?請承款後物故罪人九宗,亟施孥籍之典。答曰,不允。
○大司憲徐邁修,掌令鄭㝡成啓曰,守令之職,卽所以體九重分憂之念,任百里牧民之責,而刑杖之具,皆用較定之制者,寔出於我聖上好生之德意也。苟或有枉法殺人,則其罪罔赦,而今此昌原府二十五人殺死之事,何其酷也,何其冤也。噫,彼李汝節,以遐方卑微之類,荷聖明拂拭之恩,屢典郡邑,不思圖報,殘虐貪饕,卽其平生伎倆,而及叨南邑,益肆暴虐,數年之內,擅殺人命,若是夥然,其中亦多有至慘而至冤者,則其心之忍,胡至於此?噫,殺人者死,其律至嚴,一人猶然,況此近三十之多乎?其蔑法戕人之罪,不可歸之於因公邂逅之科,今若以官長之故,不用當施之律,只行編配之典,則無辜之冤,無可雪之道,償命之法,無可用之地矣。請寢李汝節定配之命,更令王府,嚴覈取服,施以當律。新除授持平權應範,時在慶尙道慶州地,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不允。下諭事依啓。
○大司諫李尙度,獻納朴吉源啓曰,罪人克觀,以妖任之同氣,凶謀逆節,爛漫同參,而嚴訊之下,抵賴不服,未克究覈,未及承款,王章莫伸,輿憤莫泄,請金甲島爲奴罪人克觀,更令王府,嚴鞫得情,快正王法,逆賊尙魯,卽是千萬古所未有之劇賊,而孥戮之典,旣施旋寢。噫,此賊之未伏王章,徑自殞斃,已極神人之憤矣。假使此賊頑然尙在,則千剮萬斫,不足以懲其罪,孥之戮之,在法當然,凡係祖宗朝金科玉條,猶或隨時變通,則今此追孥之禁,自近年斷然定行,守之太固,致使應行之律,不得施於此賊,萬有一,日後惡逆之如尙魯窮凶者,抵賴不服,頑忍徑斃,則孥戮之法,其將不施乎?罪在罔赦事關後弊,請逆賊尙魯,亟施孥戮之典。噫,世道日下,人心漸溺,至於姜彝天輩出,而亦一變怪也。姜彝天則本以妖邪之性,薄有啁啾之技,剽取稗官浮淫之辭,幻出市徒佻儇之態,招誘遠近,而或以術藝相衒,糾結黨與,而輒以標號相加,騙取貨物,旨意閃忽,假設謊怪之事,煽動妖誕之說,而敢於顯露之餘,反爲拔足之計,前後情狀,節節狡慝,而如金履白,誕妄陰邪之類,又從以趨附使令之不暇,托爲師弟,而傳播邪說,誘引徒黨,而慫慂奸計,京鄕焉出沒而甘作倀鬼,晝宵焉綢繆而聽其指嗾,其他至妖至邪之情,殆有浮於彝天,至於金鑢,本以憸邪之徒,投入奸陰之藪,招呼容接,爛漫同歸,往復𧬈訿,視若同胞者渠,去來和應,互相連肚者渠。及夫發告之共議,益見情跡之難掩,與彝天,一而二二而一者也。伏惟大明中天,物無遁形,而特推欲竝生之化,俾躋咸與新之域,有此酌處之命,而第念渠輩雖是幺麽白徒,而亦簪纓之裔也。其詖淫之所漸染,心術之所陷溺,始若誘人而餂貨,轉至捏妖而謆訛,一此不止,實有方來難言之慮,在聖人辟以止辟之政,決不可不嚴杜其漸,以示生道殺人之義,而不由王府,徑付秋曹,已是失刑之大者,且未及窮覈,遽已發配,妖黨何以知畏,民志何以底定,請濟州牧定配罪人姜彝天,黑山島定配罪人金履白,慶源府定配罪人金鑢,亟令王府拿來,設鞫嚴問,快正典刑,其餘徒黨,亦令嚴鞫處斷,以折奸萌。新除授正言趙萬元,時在京畿水原地,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不允。下諭事依啓。
○右承旨李肇源疏曰,伏以,臣伏見持平尹涵避嫌之啓,以臣向來所奏,署前臺諫洪時濟陳疏,非例之語,曲引爲嫌,張皇遣辭,盛加論斥之言,何其過重,有妨言路之譏,太不相諒。臣之伊時所奏,不過授據格例而已,何嘗拶逼於臺臣,而臺臣之如是深引,臣實莫曉。雖然臺臣旣以此爲引,臣亦顧何敢晏然於官次乎?玆陳短章,徑出禁扃。伏乞聖明,俯賜鑑諒,亟削臣職,以安私分,仍治臣擅離之罪,以肅朝綱,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大司憲徐邁修疏曰,伏以,臣伏奉除旨,以臣爲司憲府大司憲者,臣踧踖驚顧,莫省攸厝gg措g。嗚呼,臺閣之官,孰非重任,而都憲之職,地望尤別,況自年前改正通望以來,重其選而難其任,非復人人之所可輕授也明矣。臣於昨夏,猥蒙是除,雖卽遷改,幸免濫冒,而每見其告身一度,尙不覺愧汗浹背,今玆新命,又何爲而再辱於無似之賤也。臣本庸愚譾劣,不足備數於百執事之狀,不待臣之更煩自列,而聖明必盡俯燭矣。兼以狗馬之齒,淹近七旬,衰朽耗敗,殆無餘地,而最其耳目之用,便成聾瞽,聽不足以諦悉言語,視不足以審見箚記,其他精力所須,推此可知,憒憒不堪如此,而若令詣臺登筵,强行其職,則其觸處露醜,將不免爲朝端之一笑囮而止耳。噫,向所以重其掄選者,蓋將以淬勵一代之耳目,而畢竟注措,特不過擧一笑囮於豸冠之首班,則反貽淸朝之羞,將謂何哉?臣非敢一毫虛飾,斷斷自量,實出衷曲。伏乞天地父母,俯垂鑑諒,將臣見授職名,亟命鐫改,勿復檢擬,仍治臣逋慢瀆擾之罪,以肅朝綱,以安私分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戶曹參判權裕疏曰,伏以歲律維新,天休滋至,殿宮之寶籌彌隆,元良之睿質漸長,時又太廟展謁,聖孝克伸,方社親祼,玉體冞康,臣民慶忭,曷其有極。仍伏念,臣素是孱病之質,而自昨夏以來,宿痾新恙,式月層加,冬寒倍常,調將失宜,諸証越添,杜門涔呻,而見職新命,忽下於伊時,渥恩愈隆,惶感靡極,而自諒氣力,實無蠢動之勢,坐違天牌,未叩謝之忱,夙宵悚懷,尤添一病矣。遷延時日,未蒙恩遞,而遽當獻歲發春之會,則新年庭候,固是誠禮之所不敢廢,故收神作氣,黽勉出肅,仍以行公,至于一旬餘,而及夫社稷陪從之日,重觸雪寒,復添外感,目今所形見者,咳喘苦劇,而呼吸至於不通,聾聵益甚,而言語或多未聽,宛轉床席,飮啖專却,㱡㱡若不保朝夕者。此際伏聞歲首朝參,隔在明日,親臨殿門,百僚咸造,而以臣病樣,顧無隨衆進參之望,已不勝萬萬震悸,而又伏聞來月初二日,陵園行幸之時,有次堂隨駕之命,臣是次堂,固當奉行,而以臣病樣,尤無鞍馬馳驅之望,本曹長官,旣是耆社之臣,則無容更議,而若欲推諉於僚堂,則實有替勞之歎,私心之不安,顧何如哉?夫以我殿下,出天之孝,追遠之誠,方當雨露旣濡之節,怵然感慕,遠勞玉趾,將行園寢祼薦之禮,雖行路間,喑聾跛躄,亦皆欣欣相告,瞻望欽歎矣。臣忝在六曹亞貳,異於微官庶職,而獨無由從羽旄之後,躡車馬之塵,少效筋力奔走之忱,臣罪至此,萬死難赦,而若其隨駕節次,不可不早爲變通,故玆敢不避煩猥,疾聲呼籲於黈纊之下。伏乞聖明,俯賜諒察,亟命遞罷臣所帶職名,移授無故之人,俾整陪從之班,而仍治臣罪,以警具僚,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旣難跨馬,本職許遞。
○戊午正月初十日辰時。上御誠正閣。藥房入診,諸承旨持公事,入格儒生入侍時,藥房提調趙宗鉉,副提調李晩秀,行左承旨沈晉賢,行右承旨洪仁浩,左副承旨李肇源,右副承旨金啓洛,同副承旨李海愚,記事官洪奭周、金景煥、金履永,檢校待敎李存秀,入格儒生進士李鎭華、任履周,生員趙晉和,進士韓象洪,醫官柳光翼、金孝儉、李敬培、李周憲、李惟鑑、玄必采、吳仁豐、安昌禧、丁希泰,以次進伏訖。宗鉉等曰,春寒尙峭,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宗鉉等曰,王大妃殿氣候,若何?上曰,一樣矣。宗鉉等曰,惠慶宮氣候,若何?上曰,一樣矣。宗鉉曰,醫官今已待令,請命入診焉。上曰,置之。命入格儒生進前,鎭華等以次進奏姓名。敎鎭華曰,做賦幾首。鎭華曰,爲二百首矣。上曰,爾之試券誦奏,可也。鎭華誦奏,至鋪頭句。上曰,爾能詳知解題命意乎?鎭華曰,但知其出於朱子與魏應仲書,而裏面則未能詳知矣。上曰,此是柑製登科人李鎭嵩之弟乎?肇源曰,然矣。敎履周曰,爾之試券誦奏。履周誦奏。命頒賞。晉賢曰,入格人中,進士金聖球來待闕外,而身病猝重,不得入侍云矣。上曰,自外頒賞,可也。儒生等頒賞退出。上曰,昨日許遞之玉堂,又入於前望,點下者有二人云,勿施,以尹益烈、尹悌東更爲出牌,可也。晩秀曰,今番行幸時,畿邑日下雉鮮進上,依昨年例除之事,命下矣。昨年因前都承旨趙鎭寬擧條,有廚院草記,何必禁之敎,而今番則除之之命已下,何以爲之乎?上曰,時無公事提調云。雖不問備,此後則更勿若是,可也。〈出擧條〉命書榻敎曰,在外司饔院公事提調許遞。命讀奏公事。晩秀讀奏慶尙監司李亨元狀啓,柒谷府使金光運到任事,江原監司徐有防狀啓,安峽縣監洪秉臣到任事啓本,守令年終七事成冊上送事,啓洛讀奏開城留守黃昇源啓本,過時未婚人姓名開錄事,晉賢讀奏咸鏡監司李鼎運啓本,璿源殿正朝祭設行事,肇源讀奏慶尙右兵使洪仁默啓本,諸色軍逃老故病代定成冊上送事,軍器月課鳥銃火藥鉛鐵丸,受來數爻開坐事,仁浩讀奏廣州留守洪檍啓本,時囚罪人等同推開坐事,海愚以無公事先退。上敎孝儉曰,京兆歲饌單子中,有金孝儉名,果是爾乎?孝儉曰,然矣。上曰,爾果偕老,而年今幾何?孝儉曰,果爲偕老,而年今七十四矣。命書傳敎曰,日前歲饌文書見其名,今問果然偕老,而夫年七十四,妻爲七十二云。御醫崇祿金孝儉夫妻,令該曹加給米肉。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戊午正月初十日辰時。上御重熙堂。左副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蔡弘遠,假注書呂東植,記事官金景煥、金履永,以次進伏訖。上曰,今番陵幸,左相欲爲隨駕,而明日朝參,亦欲入來云耶?弘遠曰,幸行則當爲參班,而歲首朝參,則乃大朝會也,病雖難强,不可不入來云矣。上命書傳敎曰,明日朝參,卿欲入來云。餘寒尙峭,大享駿奔之餘,又有來頭幸行,陵享獻官,皆以大臣塡差,事面得當,明日朝參,則勿爲入來,在家調息事傳諭,此傳諭左副往傳。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戊午正月初十日巳時。上御重熙堂。軍士房承旨,戶房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李肇源,右副承旨金啓洛,記事官洪奭周、金景煥、金履永,以次進伏訖。上曰,明日朝參處所,以明政門爲之。〈出榻敎〉又命書傳敎曰,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上曰,明日承旨仕進,以鑄字所爲之。上曰,昨日科作,見之乎?近來科場之魁券,漸不如古矣。因此思之,則右副之文,可謂實才,抄啓應試時,二上等,一次之外,雖無超等之作,每不失三中三下矣。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戊午正月初十日巳時。上御重熙堂。同副承旨入侍時,同副承旨李海愚,記事官洪奭周、金景煥、金履永,以次進伏訖。上曰,政官入侍。〈出榻敎〉賤臣承命出,與吏曹判書沈煥之,偕入進伏。上曰,都承旨入侍。〈出榻敎〉賤臣承命出傳,行都承旨徐龍輔進伏。煥之曰,前日政,繕工假監役望副擬人金鼎柱,與首擬人尹仁基,同受恩點,伊時本曹捧承傳內,金鼎柱,故奉朝賀有慶之孫,而與故相兪彦鎬,爲內外從,曾聞其人林下讀書之士也。以今思之,年必過七十近八十,旣見其名於政望,加點以下,待窠施行事,政院分付臣曹矣。童蒙敎官,今適有窠,以監役移擬乎?上曰,監役見窠,單付,可也。〈出擧條〉又命書榻敎曰,戶曹參判,令該曹口傳差出。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月11日
[编辑]行都承旨韓晩裕〈坐〉。左承旨李勉兢〈坐直〉。右承旨李肇源〈坐〉。左副承旨蔡弘遠〈坐〉。右副承旨金啓洛〈坐〉。同副承旨李海愚〈坐直〉。注書曺錫中〈仕直〉洪奭周〈拿處〉。假注書尹命烈〈仕〉。事變假注書李運恒〈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朝參罷後,內閣、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肇源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肇源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勉兢啓曰,來十六日,漢學文臣殿講日次矣,敢稟。傳曰,來孟朔更稟。
○傳于李肇源曰,侍衛軍兵毛具。
○李勉兢啓曰,今日殿座時,承旨不可不備員,而行都承旨徐龍輔,不爲仕進,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先入侍後謝恩。
○都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徐邁修落點。
○傳于李肇源曰,左副承旨入侍。
○傳于李勉兢曰,禮房承旨入侍。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韓晩裕落點。
○傳于蔡弘遠曰,承旨房仍,左副爲吏房。
○傳于李肇源曰,壯勇大將、禁衛大將、摠戎使、捕盜大將,姑勿出代。
○吏曹口傳政事,以徐在修爲陽智縣監,李寅采爲咸悅縣監,洪益烈爲醴泉郡守,呂東植拿處,代以尹命烈爲假注書。
○李海愚啓曰,京畿監司李在學,依下敎來待矣。傳曰,入侍。
○李勉兢啓曰,禮曹判書李時秀,依下敎來待矣。傳曰,入侍。
○兵曹口傳政事,戶曹佐郞閔宗爀,宣傳官柳得源相換。
○以吏曹參議魚用謙,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勉兢曰,只推。
○傳于李勉兢曰,兩南行乞兒,大臣擧條,啓下廟堂,各別措辭嚴飭,一從印頒字,恤典則法式爲之,而畢賑前,人口穀名,付錄於賑狀事,一體嚴飭。
○有政。吏批,判書沈煥之式暇,參判李敬一進,參議魚用謙牌不進,左承旨李勉兢進。啓曰,判書沈煥之式暇,參議魚用謙牌不進,小臣獨政未安,可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以徐龍輔爲大司憲,以權𫀤爲刑曹判書,李聖圭爲工曹判書,沈煥之爲內醫提調,故參判曺命敎贈吏判大提學例兼,都摠管曺允亨考。
○兵批,判書李祖源病,參判柳誼病,參議兪漢寧入直進,參知柳師模病,左副承旨李肇源進,護軍沈普賢、洪仁浩、權裕、申應周竝單付,僉知單金養和。
○金啓洛,以賑恤廳言啓曰,忠淸監司韓用和啓本,過時未婚人開錄事判付內,啓下備邊司爲旀,京外何異乎,京兆各部旣嚴飭,則況四都八道乎?且況今已開春,萬類咸蘇,其在對時行令之道,當有拔例導迎之擧,本道狀聞之數爻零星,以幾十州幅圓,過婚期未娶者,豈只有此數乎?道伯推考,竝與諸道、四都,俾各各別搜訪顧助,過婚後,以其形止狀聞,皆限以三月內事,嚴飭分付,京兆抄報人等,先令賑廳顧助草記事,亦爲分付事,命下矣。依漢城府別單各部字內未婚,中部二人,東部六人,西部七人,南部七人,北部四人,合二十六人,依前例,各木二疋,錢五兩,合木一同二疋,錢一百三十兩,分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肇源,以兵曹言啓曰,同知中樞府事趙光鉉,身病猝重,時月之內,差復無期,呈狀乞遞,西樞雖是閑局,不可一向虛帶,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蔡弘遠,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朝參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肇源,以備邊司言啓曰,頃因仁同府使崔獻重疏陳,邑弊諸條,令道臣狀聞稟處之意,覆啓行會矣。卽見慶尙監司李亨元狀啓,則以爲辛丑以後,該府還弊,仍成積逋,所謂吏逋民反,若非指徵無處,俱是至窮殘之類,除却已捧條一千十四石,則餘數爲九千六百三十石零,限以七年,每年定以一千三百七十六石零,準數徵捧,雖當停減之年,切勿混入。架山城餉事,天生旣無應變之卒,則穀物之移置,自歸有餉無卒,今年該府餉還,姑爲捧留平倉,恭竢處分。民役庫之爲弊,無邑不然,該府最甚,以其應下,較諸元數,果有不敷之患,輒就倉儲而推貸,加分矯弊,則非自下所敢仰請,指徵無處條一千一百二十九石,民庫虛逋條一千九百八十七石零,竝論於限年分捧之中,刪煩存緊,量入爲出,四孟朔磨勘於臣營,他餘列邑,亦將一例釐正,追後登聞計料。統營移轉穀,該府與他邑被災最甚處,今春移轉,竝爲停寢,外此沿邑,各從耗條,略略排劃。軍布結錢之難捧尤甚,民情宜無異同,精抄貧窮,限麥秋停退,而歲前各衙門軍布,爲先從實停退,其餘歲後月當,待抄飢出場,詳察許停計料,反逋年條,守令及虛戶磨勘,前式守令姓名,現告成冊,上送義禁府,而旣有嚴勘之廟堂覆啓,不敢更爲仰稟。軍政相準,田案査陳,一依定式,無或怠慢之意,先自仁同,爰及各邑,期有實效,竝請令廟堂稟處,該府各年反逋監色,自臣營從重勘處,爲辭矣。反逋穀,限年分捧事,該倅則請限十年,道臣則請限七年,差進差退,不足較挈,而所可憂者,自有限年之法,以後以此爲請,凡幾邑矣。視以應行之例,作爲倖逭之地,臣於向來一守令事,請以旣自該倅現發,宜令該倅收殺者,此也。今不必限以七年十年,徒費紙上之空言,該倅若未收殺,則該倅當被本律,後倅又未收殺,則前後倅,竝被本律,道臣之責,惟在於按察其收殺與不收殺,請勘于朝而已,何敢以限年之說,循例爲請乎?以此意分付。架山城餉,移捧於天生山城,非但架山設施之緊重,天生山城,便一空城,以該邑穀簿之如彼虛擁,獨能保其山城之完實乎?仍舊置之爲宜。民庫虛逋事,一依上項反逋例收殺之外,別無他道,至於每年捧用實數之四孟朔磨勘,巡營之說,恐未及深思,關西、關東,道各異宜,勘營之法一行,民庫之弊必倍,決難輕議,而道臣旣以會同釐正,擧槪登聞爲辭,姑觀其擧行之如何而稟處。統營移轉事,旣已分排,依此施行。軍布結錢事,歲前所納之軍布,雖已量停,春後當退之錢布,另飭冤濫。軍政籍法事,別無可以更爲稟處。最是田政一事,大關民生休戚,而前此道啓,期以殫竭,任其便宜,責其成效,何如?傳曰,竝依草記施行,而南倉城餉之爲仁民痼弊,聞之熟矣。大抵南倉之設置架山,法意非不知也。緩急之得力姑無論,目下之屬民誠切矜。北漢比之架山,輕重何如?而爲畿邑之民,猶且闊狹,況爲弊爲瘼之架山乎?天生山城制置之凡百。雖曰不及架山,而迨此仁同之民,垂枯欲蘇之千載一時,若無別般矯救之擧,則該倅何必特遣,厥疏何必樂聞乎?爲先依該倅所報施行,而來頭設或有弊,從後變通,亦無不可,以此分付道臣,城餉如是下敎,則如民庫之自下可以容旋者,萬一藉手於倉穀,犯手於民役,仁之一府,大小民人,謂朝廷欺渠輩矣,寧忍爲是乎?今日卽歲首朝參也,侵早臨門,至于今夜下三鼓,酬應不撤,而有益於民生之事,迄無充然于中者,逖矣蚩蚩,至愚而神,則吾心之不充然,卽民情之不充然,豈不怵然處乎?竝與逋穀收殺一節,從長指一救弊,更勿以仁民之弊瘼,入於黈纊之邊,來頭致察,或有歇後,當該道臣則將勘之罪外,施以仁府付處之典,以此嚴飭。逋穀之鬼錄,數旣零星,令該府使,收聚斷爛之簿,用馮驩故事爲可。此倅豈可長在乎?該倅窠,別作階梯履歷之岐,然後人羨其官,官自得人。此則更與左相及曾經銓堂人,相議草記。時倅之治績,自有聞知者,益加慥慥,無負特補之意事,亦令道臣嚴飭,可也。傳曰,此亦民事也,仁同府使現告,該府尙無草記,該府判堂推考,使之卽爲草記。
○李肇源,以備邊司言啓曰,頃因仁同府使崔獻重上疏,本府明春船運統穀代錢,外此尤甚邑,亦爲便宜從事之意,覆啓行會矣。卽見統制使尹得逵狀啓,則以爲本營,處於濱海不農之地,五千戶募集之民,專仰公廩,故雖在歉荒之歲,必以穀給料,作錢代納,恐難擬議,且本營穀所在處爲十六邑,而穀摠爲二萬石,以嶺沿素不敷之元穀,捨此而欲專括於之次稍實處,則所輸之邑,亦將加其數而添其弊,以此以彼,終欠長策,就其中,最尤甚淸河、玄風、昌寧、靈山、興海、仁同等邑,明春移轉,姑爲停寢,外此各邑,不拘常例,只從新耗,而略略排劃,則多不過二百包,少亦止六七十石,便宜從事之方,無出於此爲辭矣。每年代錢以納之爲難,已爲論列於該倅上疏稟處時,而最尤甚諸邑之今春移轉,商議道臣,姑爲停寢云。災民目下之益,實爲不少,而因此添劃之各邑,若不別般嚴飭,其誅求濫捧之弊於輸納之際,則雖若干包之比前加納,其爲移疾,亦云非細。且稍實之次之邑,不過强分名色,其實則均是災邑,以此意另飭帥臣,俾無來頭按廉時,現發抵罪之地,何如?傳曰,爲民之事,何拘些少難處乎?該倅之狀請,極爲駭然。若使約已奉公,則仰哺之營底民戶,何患不接濟乎?更令道、帥臣相議,從便覓代接濟,尤甚諸邑,使之切勿犯手,無或現發於來頭按廉之行,可也。
○蔡弘遠,以義禁府言啓曰,咸鏡道北靑府竄配罪人申應周放送事,承傳啓下矣。申應周放送事,分付該道道臣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戊午正月十一日辰時。上御明政門,朝參入侍時,行都承旨徐邁修,左承旨李勉兢,右承旨李肇源,左副承旨蔡弘遠,右副承旨金啓洛,同副承旨李海愚,記事官洪奭周,假注書呂東植,記事官承膺祚、金履永,檢校直提學李晩秀,檢校待敎李存秀,以次侍立訖。上具翼善冠、衮龍袍,乘輿出交泰門、永淸門,至明政門,降輿陞座。引儀分引宗親文武百官,入就位,典儀唱四拜,百官行禮訖。上命奏事。諸臣陞殿,領敦寧金履素,右議政李秉模,兼戶曹判書金華鎭,行上護軍金持默,行大護軍李敬懋,禮曹判書李時秀,吏曹判書沈煥之,行大護軍趙心泰,開城留守黃昇源,刑曹判書趙尙鎭,工曹判書趙鎭寬,行護軍徐有大、李書九,禮曹參議李鼎德,大司諫李尙度,司諫柳畊,應敎李翊模,掌令鄭㝡成,獻納朴吉源,校理徐有聞,持平尹涵,副校理李羲甲、林漢浩,修撰尹悌東,副修撰韓致應,以次陞殿進伏。履素、秉模,進前奏曰,近日日氣,寒溫不適,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履素等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履素等曰,惠慶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履素等曰,久未承候,元子宮氣候,何如?上曰,好在矣。上曰,朝參爲之。秉模曰,向於長至日,以元子宮僚屬事,伏奉聖敎矣。方當春煦漸舒,睿學日就之時,備員陪講,不容少緩,而殿下春邸時,桂坊久任中,故府使朴師亨,故翊贊李灌、安鼎福、柳光翼,故府使李謙鎭,故侍直金憲行,故郡守沈定鎭,故縣監任靖周諸人外,只有忠淸監司韓用和,前牧使鄭日煥,前府使李述源三人,今雖更求,無出其右,外此則如前監役朴胤源,南原府使朴知源,淸道郡守申大羽,長水縣監柳尋春,或以學行,或以操識,爲世所推,先以此七人,令該曹啓下,其中外任人,竝爲內移,時無職名人,卽付軍職,以爲分日迭陪,參論講學之地,何如?上曰,依爲之。勸講之任雖重,諸人之竝爲內移,宜念邑民之事,在京者,可以分日陪講,在外任人,待下敎內擬,而講筵入參,須有定式儀節,然後可以始之。令內閣,考據可行之例,如節目樣,啓下後,令講學廳遵行,可也。〈出擧條〉履素、秉模曰,是年卽我慈殿母臨一國之四十年也。我殿下之誠孝,何歲不然,何時不切,而當是年逢此時,飾慶揚美,於萬斯祝之聖心,伏想日倍一日,薄海臣民,莫不仰寶籌之冞隆,欣盛會之獲覩,而是日卽又我先大王勉回慈心,命議縟禮之日也。恭惟仁元聖后撝謙之德,遠邁往牒,而先朝達孝,終格慈聽於母臨三十九年之元正,以殿下善繼善述之孝,値慈聖母臨四紀之歲,揄揚德美,豈待群請,上號典禮,宜亟擧行,臣等率禮堂,玆敢齊陳。伏乞仰稟慈旨,卽降成命焉。時秀、鼎德等曰,自逢今年,擧國臣民,所以忭祝而顒望者,實在於揄揚慈德,賁飾慶禮,今當元正朝會,以輿情所同,有此仰奏,惟願勉回謙衷,仰承兪音,亟擧縟儀,是臣等區區之望也。上曰,昔年辛酉,卽仁元聖后母臨四十年,而先朝以識慶祝崗之聖孝,特擧上號縟禮於三十九年庚申,惟今卿等之率禮堂陳請者,情文典禮之所不容已者,以予知年愛日之誠,豈待卿等之言而尙此泯默乎?三昨年乙卯,卽我慈殿恰滿五旬之翌歲,而時値慈宮周甲之歲,合慶稱慶,敢述先朝辛酉慶禮,先行於庚申之故事,以是今年,則亦體先朝辛酉年,仰承慈意之聖意,姑不敢以縟禮,疊聒慈殿也。予心之酌量雖如此,卿等之所請又如此,當更以擧國顒祝之情備陳,期於勉回慈心矣。〈出擧條〉上曰,事係莫重,此擧條二度,先爲書入,而令政院取考辛酉年正月及九月日記以待,可也。履素曰,三陽回泰,萬品昭蘇,我殿下親御正門,百僚咸造,維新之會,慶祝益切,如臣疾病摧頹,躬値昌辰,猥登前席,實無一言之可以仰裨治化者,不勝惶恧之私,惟我聖上,學貫天人,知周萬物,其義則明天理正人心,其任則繼往聖開太平,今日臣民之所仰望者,固不在於三代之下。而治不傒志,俗不丕變,中朝之歎,屢發絲綸。至若昨年歲初綸音,尤丁寧而至諄切,臣每讀,憫近俗之難矯,慨初心之多負,予之所自期,豈欲如斯而已之敎,莊誦百回,不覺感動于微衷。噫,殿下有此敎,固是臣等之罪,而臣愚死罪,或恐聖明立志之堅固,求治之誠篤,終未及於古昔哲辟,而自不免因循間斷之歎,歲月迅邁,功化晼晩,若論轉移之幾,正在獻發之初,昔先正臣李珥之進言於宣廟,每以立志二字,惓惓敷陳者,豈無所以哉?伏願聖明留心焉。上曰,好矣。〈出擧條〉履素曰,臣每有區區所懷,而未及仰陳矣。朱子之言,以爲今日之事,第一,且是勸得人主,收拾身心,保惜精神。臣伏覩我聖明緝熙之學,省察之工,寤寐靡弛,斯須罔間,而至若保惜精神之方,終有不可不深加聖念者,我國文書,本自浩繁,諸司之出納,八方之狀牘,雖多有關係民國之事,而至若稍涉閒漫者,亦皆躬勞披閱,到底部判,件件物物,曲費睿思,樂此不疲之盛意,臣固欽歎,而第伏念,聖人血氣,有時而衰,節宣頤養,實爲要道,伏願繼自今,凡於機務酬應之際,先以朱子所謂保惜精神四字,留意受用,是臣區區之望也。上曰,言甚好,當體念矣。〈出擧條〉履素曰,元子宮尺衣漸長,睿學日就,此實我東方億萬年太平之基也。竊伏惟,祖宗朝保養元良之方,規模之大,條制詳悉,固無愧於三代,則按而行之,燦然具備,況今敦召,荐加於宿儒,筵敎又及於妙簡,瞻聆所及,孰不歡欣,第伏見國朝故事,及先正名臣之所論說,授據古昔,參以當今之易行,勤勤懇懇,條件非一,今若就公私諸書,而博考其必可用於今,而大有裨於養正之功者,次第施行,于以仰答皇天之眷佑,下副億兆之顒望,則目下急先務,豈外是哉?愚忱耿耿,敢此仰達矣。上曰,好矣。〈出擧條〉秉模曰,古之用人,內外歷試,所以考成績而收實用也。殿下深軫時措之義,乃於臘月大政,京外侍從,多敍外邑,不但百里之增重,庶見長吏之多良,而第由今之法,不變今之俗,則官席未煖,內移相續,吏民俱困於迎送,州郡將歸於凋弊,反不如常調久任之爲愈,是豈吏才,有文蔭之別,實緣治效,有久速之異而然也?伊日聖敎,至及於規模之稍變,臣實退而欽頌,喜內外之俱重,幸績用之咸試,繼自今,先擇侍從之選,仍行外試之法,隨其聲績,周流牧守,一如蔭制,取其治最,用漢家增秩故事,由是而按方岳,由是而超卿宰,則損於治郡,古雖有言,優於理民,何適不宜?且念貢擧之法,旣難猝復,則科目用人,勢雖使然,往往有蘊席珍之美,負公輔之望,而不嫺功令之文,潦到米鹽之間者,如此等人,待其治郡著績,宜詔銓臣,處以掄選之職,以開推遷之階,雖於遺逸之士,進身稍間,比諸科目中人,何遽有遜此而簡擢,則用人之路旣廣,立賢之方無滯,其有裨於實政實事,恐不爲少,旣非創行新制,卽是依倣古規。伏乞深留聖意焉。上曰,好矣。〈出擧條〉秉模曰,能以禮讓爲國乎何有?聖人之明訓,化俗之權輿也,虞廷相推,庶績咸熙,晉卿皆讓,數世永賴,苟欲抑躁競之習,莫如崇禮讓之風,今之巽章,卽讓賢之遺規,轉成備文之虛套,未見敦禮之實益,此豈古人崇讓之本義也哉?大抵人情莫不欲讓於賢,而己之賢亦著,推於能,而己之能益顯,此自中人自好者而言,在其人,縱未必盡出於彦聖若己之心,在國家實受無窮之益,而所謂擇尙書,所讓最多者而用之,是爲八尙書,共選一尙書,詳於臨缺今主者之選八尙書也者,誠切至之言也。凡通謝章之職,雖難一一擧代,反致汗漫,先從六卿之峻秩,方面之重寄而試之,則不但賢能之畢擧,儲用不乏,抑可見擧之者之賢不賢能不能耳,區區愚見,嘗竊以爲,古今之所異宜者制度也,古今之所同然者人情也,情有同然,則制無異宜,且況此法,不過因辭牘而寓薦法,其擧也簡,其聚也翕,有何古今異同之可疑哉?雖然,事旣稀闊,語近迃妄,非敢曰可施實用,旣有素懷,敢此仰陳,以備芻蕘之擇,亦願留念焉。上曰,卿言雖有意見,古今異宜,自代之法,有難遽議,然如故參議金若行之不拘俗習者,猶以堂下薦人,雖不設法定式,如有欲爲者,亦何必禁之乎?〈出擧條〉仍敎履素曰,言果好矣。領敦寧以爲如何?履素曰,驟聞雖若迃闊,其意則甚好矣。秉模曰,人道莫先於孝悌,民本惟在於力田,苟其孝悌,而又力田也,雖無經濟之具,黼黻之需,可以善一鄕之俗,勸一鄕之農,足備三老之遺義,以聖朝敦俗重農之化,何患十室之無其人,而只緣俗吏昧爲治之本,善人無興勸之效,士惰其行,民棄其業,邪說之橫流,恒心之不保,未必不由於此矣。式年孝烈之登聞,卽所以樹風聲而勵名敎也。夫以孝烈之身後旌贈,尙可以助成匡直輔翼之政,況以在世之孝悌力田,特被表異之典,則其爲觀感而興起者,又當如何哉?誠願勉飭諸道,採訪鄕論,明知其兼有孝悌力田之實,然後報于道臣,每式孝烈登聞時,同爲修啓,不必煩以官職,或遣長吏優禮,或賜牛酒勞問,俾作鄕黨之綱紀,明示子弟之標準,則西京之治,豈獨專美於前,而篤厚之風,想必流覃於後,亦乞留念焉。上曰,好矣。〈出擧條〉秉模曰,遺棄兒收養之節,諸道自當久益惕念,而賑邑行乞兒留養,尤是淪浹之盛典,蓋外方乞兒,稍異於都下行乞之以此爲業者,誠心留養,可作有用之民,豈非所以對揚曲遂之至意乎?申飭兩南,着意奉行,俾有拯濟之實效,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秉模曰,慶尙監司李亨元狀啓,稍實邑中,醴泉等歲前救急飢口穀數,開錄成冊上送事判付內,醴泉亦在救急之中,而該倅方以就理上來,該邑民事切悶,此亦爲民之擧,不可闊狹,而出場之際,民將誰救,明日登筵時稟處事,命下矣。取見完伯狀本,則該郡守權偗,前任咸悅時,憑藉賑資,擅賣公穀,廉價立本,恣意反弄云。此等守令,不可責以賙賑之政,爲先罷黜,卽速差代下送,何如?上曰,依爲之。令該曹口傳差代,當日給馬下送,可也。〈出擧條〉秉模曰,全羅監司李得臣啓本,光陽前縣監韓師鎭,勒買奴婢口數,更爲究査事判付內,眞所謂問牛喘,勒買平民,猶屬餘事,名以朝令,如許至幺麽至瑣屑之擧,屢煩飭敎,番番加現,又爲更査,不知隱漏幾口,伏在何處,現發道臣、守令事,果何如?問于卿等事,命下矣。啓下行査,何等嚴重,而一査再査,隨輒加現,若能自初嚴査,則豈有如許猥屑之擧乎?該道臣,所當論罪,而以向來査事,姑在待勘中,處分之前,因他事請勘,有所不敢,地方官光陽縣監李鍾淑,爲先罷黜,令該府拿問重勘,何如?上曰,與査官無異,待麥秋捧傳旨,可也。〈出擧條〉秉模曰,諸道狀啓之稟處者,當於後日,以草記爲之矣。上曰,唯。上曰,吏判出去,擬醴泉口傳望以入,可也。煥之承命出。上曰,藥房提調,當爲參班,而大臣承候時,何不同爲進前乎?肇源曰,方待令而非入診日次,故未及進前云矣。上曰,雖非日次,卽是殿座,旣已來待,則不爲承候,豈成事體乎?仍命書榻敎曰,當該提調罷職。邁修曰,臣俄纔承牌草紙,未及待令矣。上曰,都憲重任,豈可數易,而殿座時承旨,不可不備員,故有此下批矣,旣爲承旨,而不持草紙云者,誠駭然矣。仍命書榻敎曰,都承旨徐邁修罷職。邁修退出。履素曰,幸行時,出宮前一日申時,例當結陣,而留都留陣之同時擧行,恐有掣礙之端,故敢此仰達矣。上曰,留都所,申時結陣,卿則在留都所,出宮初嚴前,先詣留陣,兩營軍都領所,待大將入來,卿則還住信地,可也。〈出擧條〉履素曰,今番幸行時,旣承留都之命,又伏奉出還宮,留陣大將,江頭陪扈,往還間代領之命,而各有領率,處所稍異,事勢不無難便,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梨峴屛門作路時例爲之,已有知委,依此爲之,而其間別將一員,以秩高者,作窠差代,權領軍官,可也。〈出擧條〉上命大臣就座。華鎭曰,外邑上納,俱有定限,而挽近以來,率多稽忽,每致愆期,各該道臣,若能申明考還之法,則可無中間稽滯之弊,至於木品之麤劣,前後申飭固何如,而漸不如前,終無實效,今年則或有上納過限,升尺麤短之事,自臣曹,依事目,草記論勘之意,各別申飭於諸道,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敬懋曰,訓鍊院節目中,能麽兒堂上,依通編所載新舊條論,三營中軍,例兼本院實都正,一體兼差,以爲輪回考講事啓下,而都正之不兼三營中軍中,一窠之時,絶無而僅有,當初論定時,臣等之意,以爲該堂之或三或四,宜隨中軍之兼與不兼,而加減而已矣。訓鍊都正申大謙,以兼帶訓局中軍之故,拘於該堂疊兼之制,改差中軍之意,兵判筵奏蒙允,本局中軍,已爲出代,而第伏念,都正自是首亞將之實職,使不得兼帶,則揆以官制,恐似掣礙。自今以後,都正兼中軍之時,則能麽兒堂上,以三員施行,何如?上曰,依爲之。當初兵判所奏,難免不審,推考,可也。〈出擧條〉時秀曰,今番幸行時,宗廟、景慕宮先告事由,二月初一日朔祭兼行事,命下矣。祝文中,措辭添入之意,分付藝文館,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時秀曰,來二月初九日,景慕宮春享大祭親祭,旣有成命矣。齋戒單子,卽當修正以入,而散齋日子,在於幸行還宮前,有不敢循例修入,故敢此仰達矣。上曰,當別下傳敎矣。〈出擧條〉仍命書傳敎曰,大享不卜,載於禮經,爲所重處行禮,以致大享齋日之相値,則退以中旬者,於廟享猶當然,況宮享乎?景慕宮春享大祭,以中旬內擇日事,令該曹知悉。書九持備局公事進前。上曰,公事則待後稟處,可也。上曰,諸宰中,無奏事之人,亦爲陞殿,何也。肇源承命,問諸宰奏曰,以備堂故,陞殿云矣。秉模曰,今日朝參時,二品以上中,行上護軍金持默,刑曹判書趙尙鎭,工曹判書趙鎭寬,行大護軍趙心泰,行護軍徐有大,無奏事而陞殿,有失朝儀,一竝施以罷職之典,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朝參體貌,何等嚴愼,而旣非次對,則備堂之竝爲陞殿,誠駭然矣。諸道狀啓,例不得於朝參稟處,則以備堂陞殿云者,是豈成說乎?雖常參,除非特敎,則未嘗兼行次對,而曾於丙申,左相以爲,經筵之兼行次對,近於占便云爾,則而況朝參是何等大朝會乎?卿宰之昧例,猶且如是,則他尙何說?秉模曰,諸宰事,誠駭然矣。肇源曰,今日筵席,坐次排設,旣多錯雜,鋪陳待令,亦甚苟艱,擧行極爲駭然。進排之貢人,自本院査出嚴治,當該排設司鑰,令攸司科治,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昇源曰,本府分奉常之設置已久,每年西籍田所納粢盛穀外,各邑所納果品,皆奉藏于分寺,齊、厚兩陵,本府社稷、文廟,各祭享祭需,自分寺封進,則體貌自別,而旣無監守之官員,只以鄕中庫任兼管,故事面苟簡,典守疎虞,甚未安也。今若別設奉常分官二員,爲經歷敎授例兼之銜,使之恪勤奉職,則分寺始有規制,典守自當勤嚴,而事係官制變通,令廟堂稟處,何如?上曰,經歷與敎授,分檢,分太常,分掌苑署之事,可也。〈出擧條〉書九曰,堤堰修築,勸農之要務,而近日爲守令者,每於此等事,全不致力,流來案付之處,漸入奸民之冒耕,遂作吏鄕之隱結,而無意査正,一味任他。雖以湖南右沿言之,如金堤、萬頃等邑,數百里平野,卽是自古灌漑蒙利之地,而比年以來,到處陂塘,日就堙淤,少遇旱乾,輒判歉荒,實有乖於務本備豫之義。朱子嘗因浙東之飢,力請募飢民興水利,目今兩南賑事方始,稍待春和之後,抄出丁壯飢口,勿拘恒式,優給口糧,又以附近田主,另付還案,量給別巡,凡境內堤堰之可合修築者,使各其守宰,躬自董飭,按驗長廣,次第疏濬,而飢民役糧,賑簿磨勘時,許令一體會減,則劃下元數之外,所費雖或稍加,飢氓之資活,農民之有賴,一擧而兩得,其爲便益,不但一時賙賑之比也。以此意另飭兩南道臣,使之着實擧行後,修築庫數,會減穀數,竝爲修成冊報本司,以考勤慢似好,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諸宰罷職人中,時帶將任者,竝令親納密符,可也。持默等以次親納。上曰,密符親納之時,院隷呼望,甚不成樣,注書若能檢飭,則豈如是乎?仍命書榻敎曰,當該實注書,事過後拿處。又命書傳敎曰,將臣出代間,壯勇大將則前大將鄭民始兼察,禁將則前大將申大顯兼察,摠戎使則前摠戎使李邦一兼察,捕將則他邊大將兼察。勉兢曰,將臣出代間,壯勇大將則前大將鄭民始兼察,禁將則前大將申大顯兼察,摠戎使則前摠戎使李邦一兼察,捕將則他邊大將兼察事,命下矣。兼察壯勇大將鄭民始,兼察禁衛大將申大顯,兼察摠戎使李邦一,兼察右邊捕盜大將柳孝源,竝卽牌招聽傳敎,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煥之持醴泉郡守口傳望進前。肇源曰,吏曹判書,亦當入於現告中云矣。上曰,然則添入,可也。仍敎秉模曰,吏判何爲同入於現告。秉模曰,吏判則以爲雖有所奏之事,當初昧例,則與諸堂無異,今若以奏事之故,不入現告,則便歸欺心之科,故不敢不同入云。臣以此言爲是矣。上曰,旣有所奏,何必如是,雖以已奏事之諸宰言之,至若戶判則年老鍊熟,似諳此例,而其餘諸人,亦安知其不歸於昧例乎?吏判之自求同入,誠爲過當,現告則拔之,仍令陞殿,可也。仍命書傳敎曰,重臣旣以奏事陞殿,則自求同入於現告,處義太過。吏曹判書沈煥之從重推考。上曰,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先入侍,後謝恩。〈出榻敎〉命三司進前,尙度等進前。上曰,啓辭只擧末端,可也。尙度、畊、翊模、㝡成、吉源、有聞、涵、羲甲、漢浩、悌東、致應曰,請寢罪人鄭致達妻出置城外之命,依前還發配所,亟令王府,快正典刑。上曰,不允。〈出擧條〉尙度等曰,請物故罪人德相,亟施孥籍之典。上曰,不允。〈出擧條〉尙度等曰,請逆賊尙喆追施孥戮之典。上曰,不允。〈出擧條〉尙度等曰,請亟寢昧爽以後申禁之命,仍許捧入未徹之章,〈以下十五字刀削〉尙度、畊、㝡成、吉源、涵曰,請遲晩後物故罪人啓能,亟施孥籍,趾賊等凶種,快施邦刑,獻遂,設鞫得情。上曰,不允。〈出擧條〉尙度等曰,請夏賊子女,亟施跪斬之典,斗恭親屬應坐之類,一依适、雲例擧行,英材、斗恒及夏賊親屬、奴傔、連伊夫妻,竝嚴鞫得情,快正典刑。上曰,不允。〈出擧條〉尙度等曰,請物故罪人國榮,亟施孥籍之典。上曰,不允。〈出擧條〉尙度等曰,請梟示罪人明謙,正刑罪人以謙,亟施孥戮,逆復庶子好石,亟施處絞,荐棘罪人時偉,設鞫得情,夬正王法,遲晩罪人宇鎭,捧根脚,夬正王法。上曰,不允。〈出擧條〉尙度等曰,請承款後物故罪人九宗,亟施孥籍之典。上曰,不允。〈出擧條〉㝡成、涵曰,請寢李汝節定配之命,亟令王府,嚴覈取服,施以當律。上曰,不允。〈出擧條〉㝡成曰,王者之瑞,農年爲上,而天心之降康,亦由君德之召致,惟我聖上,二紀光臨,一念願豐,登穰屢驗於前歲,祥應竝臻於獻發,臘前屢白,新元好雨,俱是大有之徵,而況復太社親祼,而雨雪之天忽朗,黍稷升馨,而鼎鳴之響輒應,神人交感,牧夢可占。且伏覩元朝頒下之綸音,誕示祝豐之至意,繼之以田畯保介之責,勉飭于方伯守宰之臣,爲吏者孰不精白,而奉承爲民者,孰敢惰游而不昏哉?然而修稼器,卽田功猶是董飭之常政耳。若夫虔誠對越,孚格上穹,風雨時而陰陽和,年穀登而民物阜,惟在殿下方寸之天耳,一政令一慮念之間,或未上協於天心,而反致下拂於人情,則休徵曷以時若,歲功何由用成乎?臣固知廈氈涓濩之中,非忽於宵旰寅畏之念,而顧今新元茂對之政,不專在於勸飭農功而已。伏願益勉聖心,仰答天休,以爲目下致豐之本焉。上曰,當留意矣。〈出擧條〉㝡成曰,聖王之治法,俱載《春秋》,而春秋之大義,懲討爲先,惟我聖上,後夫子而亦一夫子,二紀間,治猷政謨,動合乎二百四十二年衮鉞之旨,而固已權衡於心法,日星乎義理矣。乃於筆削之編,益闡發揮之功,校證傳註,刪繁就簡,經旨由是而益明,大義因此而愈彰,其爲羽翼於《麟經》大矣。雖然空文取法,莫若實政之做去,《春秋》之所嚴者懲討,而今日之懲討,行乎否乎?《春秋》之所闡者義理,而今日之義理,明乎否乎?《明義錄》一書,是亦我東之陽秋,而是書之出,今已二十餘年,亂逆迄未盡討,彝倫尙未大闡,狃習漬染,禍源轉滋,義理則漸杜晦矣,人心則益陷溺矣,如是而尙可懼亂逆乎,亦能做一治乎?昔宋臣胡安國,撰進《春秋傳》,而其意蓋深矣。顧今王綱之解紐,殆甚於宋室之曩時,而我殿下表章是經,蓋亦有聖意存焉。請法《春秋》之法,而闡明義之義,亟擧懲討,以嚴王章。上曰,依啓。〈出擧條〉涵曰,人主一身,爲四方之極,上自朝廷,下至閭巷,莫不仰視而取則焉。況我元子宮,方當就傳早敎之方,先入爲主,培養之道,濡染爲大,自服食言動,以至凡百事爲,莫不視殿下爲法。殿下於此,政宜益勉自修之工,克臻至善之誠,使所見所聞,無一不出於正,然後可以爲貽燕之道,而顧今聖志未徯,治化未隆,仁恕寬容,好gg或g近於姑息,憂勤惕勵,或涉於叢脞,好惡旣定,而用舍猶有相混,義理已明,而奸細尙多傍伺,以至民俗澆漓,朝象骫骳,其爲聖政之累,不但一二而已,苟使元子宮,視此而爲常度之當然,則豈不有欠於哲命之貽乎?昔我世宗大王,常曰莫若無過,以敎東宮,此實出於聖祖以身敎之盛意,而爲今日殿下之所當柯則。伏願繼自今,凡於動靜隱見之際,政令施爲之間,克祛所以爲累於聖政者,一以至善爲準,俾作敎養元子之本領基址焉。上曰,言甚好,當體念矣。〈出擧條〉涵曰,從古人臣之進言於君者,莫不以澄治本源爲第一等事,此雖似乎吾儒常談,而求其本,則外此而欲言治者,皆苟矣,人主苟於端本出治之地,若不先祛一箇私字,則根本不立,敎化不行,然所謂私者,豈必聲色貨利之謂哉?一念之不得其正,一事之或有所偏,則已不合於天理之公,而流入於私,殿下於典學之工,未嘗不極用力於治心克己之方,而但於恩愛過處,或不無偏係之私,懲討之義,每歸屈法釁孽之蹤,亦編朝籍旣往之事,尙切驚心,方來之戒,尤宜猛省,自古爲學者,每患其私意難祛,至譬於猛將之鏖戰。又曰克己,須從性偏難克處,克將去,請殿下益加省察之工,深軫警惕之圖,天理則必充其量,私意則必祛其根,使此心粹然一出於正,而爲萬化之本焉。上曰,依啓。〈出擧條〉涵曰,廉恥名節,卽所以培植士風,維持國脈,而近日士大夫,弁髦此箇道理,世無輕爵祿之人,朝多患得失之輩,勢塗名場,惟恐或後,曲謹小廉,亦自不修,甚至筵駁袖彈,看作尋常,公車白簡,已塗耳目,而留中不下,則佯若不知,古人所謂,從他笑罵好官我自爲者,不幸近之矣。又況十數年來,民志不壹,異言橫騖,依違營苟之徒,不識義理之爲何物,名檢之爲何事,而東西鑽刺,左右顧望,潛售龍斷之術者,又從而闖乎其間,此則其宅心之鄙賤,反不如索性者之堅守一轍也。臣於再昨冬,以臺職猥登筵席,略陳張四維之說,特蒙聖上之允兪,而式至于今,人志益渝,此果習俗已痼,莫可救起而然歟?古人云,君上不言命,聖人不言時,誠以挽回世道,係乎人君之造化故耳。請更加聖慮,奬勵廉防,俾有於變之效焉。上曰,依啓。〈出擧條〉涵曰,版籍,有國之大政,朱子以開落丁口,推割産錢,爲治縣八字之法。蓋古之圖籍之法,每戶先錄人丁,次錄田産,丁以徵徭,産以定役,故凡係賦役,無不均平者,此也。我國籍法,本多疎略,而及至近年,民僞日滋,締結里任,圖避丁役者,率多有戶而無籍,若其戶口減縮,則輒作虛戶,以充漏落之實數,且如昔日百家之村,今餘十家,而猶徵百家之徭,舊時十戶之里,今或百戶而只應十戶之役,以致多者益多,少者益少,而無所變通者,間多有之。大抵今之民弊,有三不均焉,軍政之不均也,糶糴之不均也,戶役之不均也,而要其歸,則莫不受病於籍法之紊亂,朝家自昨年,雖有別般申飭,而臣聞邑倅之奉行者,不過委之里任,實無査櫛整飭之效,殊甚痛駭,請更加嚴飭於各邑守宰,躬親摘奸,先整版籍,仍以按籍分排,俾祛三不均之弊焉。上曰,依啓。〈出擧條〉涵曰,目今還穀之弊,爲生民切骨之怨者,其端不一,而間有急急矯革者,各道監、兵、水營,有自營辦立之還穀,而其數夥然,斂散之節,一委之營,裨營校取其耗,而爲渠輩所用,故以此爲利己之資,率皆自渠主管,而邑倅則初不干涉於是,而濫捧之弊,耗縮之患,視他穀尤甚,而民生偏受其害,今若使此穀,不係於裨將,而付之邑倅,句管出納,一依元還例,則庶無稱冤之端,請令廟堂,行會各道巡營及兵水營,以此嚴飭施行焉。上曰,依啓。〈出擧條〉涵曰,營主人還穀之稱,他道則無之,而惟湖南有焉。蓋管下諸邑,官隷之往來於營門者,率皆取食於營下主人,而每歲各其邑,出給還穀,以償其費,則營主人作錢而去,留其剩餘若干錢,分給民間,而及秋則以穀收之,此蓋無異於立本,而其弊則尤有甚焉。未知此事,創自何時,而今則劃給之數,轉轉增加,少者二三百石,多或至於四五百石,其貽害於生民,莫此爲甚,請令湖南道臣,各別嚴禁,俾無如前之弊。上曰,依啓。〈出擧條〉涵曰,獄訟者,王政所宜審愼,而不可有一毫偏私者也。雖以昨年具家山訟事言之,具宅遠私掘之罪,固有當律,而具義元平土壓葬於傍祖山之說,發於訟庭,登於文報,而及其行査論啓也,只勘私掘之罪,不擧壓葬之由,事實掩而不章,聽斷偏而不公,使抱冤者莫伸,有罪者倖免,公議拂鬱,物情不服,請京畿監司李在學,從重推考,使地方官,更加明卞,俾訟理平而査體嚴焉。上曰,伊時,因更煩之近於未安,置之者,畿伯別無問備之端矣。〈出擧條〉涵曰,咸悅縣監金濟萬,本以麤薄之類,兼有鄙瑣之行,居官不法,已難枚擧,而今以稅米一事言之,本縣聖堂倉,例捧七邑稅大同,而昨年春,捧上時,稱以精捧,篩米點退,米價由是登踊,而每石以五兩六錢,勒捧於民,仍作肥己之資,稅米則以還米及所嘗私貿者,換納彌縫,闔境呼冤,傳說狼藉,蓋昨年春,承再昨年大豐之餘,未直至賤,而設計捧錢,至於如此之多,如許貪鄙之類,不可置之字牧之任,請咸悅縣監金濟萬,爲先罷黜,令王府拿問重勘。上曰,依啓。〈出擧條〉涵曰,陽智縣監申夔相,人器憒劣,見識卑下,居官施爲,罔非取侮見譏之事,而適有邑民浪得獲銀之說,訛傳至及於官府,則捉囚其民人,使之輸納所得之銀,一月牢獄,屢施杖訊,以致民之子,訴冤于巡營,而自巡營,發關詰責,則乃以將欲屬公,輸納度支之說,張皇爲辭,登諸報牒,其爲聽聞之所掩鼻,姑不暇論,貽辱佩符之列,誠莫甚焉。如此之人,不可一日俾居於民社之任,請陽智縣監申夔相,施以刊去仕版之典。上曰,依啓。〈出擧條〉㝡成、涵曰,新除授掌令朱重翁,時在咸鏡道咸興地,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上曰,依啓。〈出擧條〉尙度、畊、吉源曰,請金甲島爲奴罪人克觀,更令王府,嚴鞫得情,快正王法。上曰,不允。〈出擧條〉尙度等曰,請逆賊尙魯,亟施孥籍之典。上曰,不允。〈出擧條〉尙度等曰,請濟州牧定配罪人姜彝天,黑山島定配罪人金履白,慶源府定配罪人金鑢,亟令王府拿來,設鞫嚴問,夬正典刑,其餘徒黨,亦令嚴鞫處斷,以折奸萌。上曰,不允。〈出擧條〉尙度曰,今日卽新年元月之大朝會,而政是殿下體元履端之期也。殿下以堯、舜之姿,篤周、孔之學,朝夕進修之工,固非一二淺說所可仰勉,而第念聖人之學,必貴乎中節,雖良謨善政,一有所過,則無異於不及矣。殿下寬仁之過,而忽懲討之義,則有欠於扶陽抑陰之謨,勤勵之過,而失保嗇之方,則實違於君逸臣勞之範,其所過節,雖是些兒分數,而論以聖學之極工,所損非細矣。請益懋聖工,克體思傳發皆中節之訓,必使動靜語默,無或有過差之失,以爲治平之基焉。上曰,依啓。〈出擧條〉尙度曰,寶籙無疆,歲籥重新,元子宮,睿齡漸長,八域延頸之類,普均攢祝之忱,而伏況懿質天成,睿學日就,溫文之譽,洋溢區宇,宗社之慶,豈有大於是哉?仍伏念,昨年以來,雖已出就外傳,逐日開講,而尙未行入學之禮,故接賢之道,常恨員太少而時太闊,今若博選端良之士,略備僚屬,更日直宿,晝講夜對,恒侍書筵,則雖在入學之前,揆以典禮,無所不可,而其於薰陶德性成就睿工之道,大有所助,臣謂下詢大臣禮官,選置賢僚,以裨睿學宜矣。上曰,所奏好矣,當留意矣。〈出擧條〉尙度曰,《春秋》一書,聖人經世之大法,列聖朝尊尙是經,式年會試,則竝考《春秋》講,監試終場,則亦出《春秋》義,故士皆致力,先輩名碩,亦多明於《春秋》,以成其治平輔弼之功者。乃自百餘年來,講與製俱廢《春秋》,爲士者,荒廢是經,初不展看,雖老師宿儒,亦未免矇眛,聖人親筆,只有《易翼》與《春秋》,而群經之中,獨此一書,久爲塵埃中束閣之資,豈不慨然哉?惟我殿下,慕孔聖一統之義,追宣廟未了之工,表章遺經,纂成新本,經傳則立綱分目,圖註則起例擧要,大聖人筆削之蹟,於是復明,朱夫子《綱目》之書,到此益光,猗歟盛哉。第念凡人之性,苟無勸課之政,必有廢抛之患,今殿下雖已新開印本,嘉惠來後,而若不試之科擧,則士之得新書者,必將但看其傳,而決無致力經文之理,又將如前矇眛矣。講經則七書之上,勢難更添,而至於監試終場之間,出《春秋》義,別無更張之弊,而自有講習之效矣。尊君父討亂賊闢邪說正人心,乃是《春秋》之宗旨,而皆爲當今之切務,士若講習於是,而得以領會此箇道理,則豈不補於世敎哉?臣謂自後次監試初試,間出《春秋》義,使新編之經,爲家講戶習之書,得有需世之實焉。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畊曰,我朝取人,專以科目,而式年大比,尤重於諸科,然而近日科場之弊,莫甚於式年,速構早呈,便成難醫之疾,場屋之紛拏,士習之浮薄,不一其端,而最是文體之關於治敎何如?而先人呈券,以冀僥倖,故做文之際,不能聚會精神,只得說去皮膜,草草構出,忙忙來呈,語無漸次,篇不圓全。非但文體之不成,有非晠世之聲音,猗歟我聖上,特下定時之法,以爲丕變之方,三時之限,可以各盡其才,取晩之法,可以克拔其尤,文體則取其舒緩,筆法則求其典實,此誠振文風革科弊之一大關棙也。第念主司之臣,不能遵奉而對揚,時之早晩無常,文之取捨各殊,諸生眩於適從,成典幾於廢閣。辛亥以後,飭敎何如,而不能無如是之歎矣。今當會圍卜日,試士不遠,請申命攸司,益修科條,永爲遵守之地。上曰,依啓。〈出擧條〉畊曰,爵秩,聖人所以御世用人之權衡也,名器是重,則官方尊而人以爲貴,名器或輕,則官方淆而人不知榮,故繁纓雖小,而聖人是惜,弊袴非貴,而明君猶藏,惟名與器之不可不愼惜也明矣。方今聖化郅隆,世躋壽域,家有胡耇之祝,人多期頤之齡,每以尊老之道,輒下校年之資,太平賁飾,於斯盛矣。且或値歉荒,民有捐財而補賑,則式遵舊典,必下空名之帖以賞之,朝家德意,至重且大,而第念民情之奸僞,日以滋甚,因是而或有冒年而受職,罔功而沾賞,年非七旬,而已帶僉樞之銜,家有十包,而便得郞廳之號。至於外邑,則十室之村,金玉居多,以是而謀免軍丁,以是而凌蔑等威,又或有圖占實職之階,濫蒙貤贈之典,孫名不離於吏籍,而祖職則該司佐貳也,子役尙係於奴案,而母號則貞、淑夫人也,名器猥雜,莫此爲甚。請自今以後,高年應施之資,歉歲當行之賞外,一切禁斷,以杜濫觴之弊焉。上曰,依啓。〈出擧條〉翊模曰,臣有區區所懷,敢此仰達矣。弘遠曰,三司奏事,自有次序,而應敎李翊模,徑先進伏於諫臺未畢啓之前,事體所在,極涉未安,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吉源曰,言路閉塞,莫近日若也。糾繩之言,尙矣無論,官師之規,寂然莫聞,居臺閣者,以諱言爲妙計,任言責者,以含默爲能事,臺銜一縻,擧懷逡巡之心,故紙謄傳,率多廢閣之日,此固群下不忠之罪,而苟殿下克恢聽納,導之使言,則亦豈無敢言之人哉?前後臺臣之疏,或少涉於時諱,則已呈而還給者有之,或不槪於聖心,則日久而賜批者有之,彈駁之言,疑以挾雜,截直之論,因或見斥,雖無拒人之色,有欠虛己之量。惟是之故,出入三司者,惟以唯諾爲主,未見謇諤之風,遂至公議不行,義理漸晦,言路閉塞,其害至此,寧不大可寒心也哉?請殿下深留聖意,恢張言路,俾公議行而義理明焉。上曰,依啓。〈出擧條〉吉源曰,升學之設,蓋所以勸奬多士,作成人才之方也。近日以來,俗習澆漓,士趨敗壞,泮庭庠試,便成爭奪之場,文體筆法,務爲新奇之論,左右圖囑,奔走躁競之習,適足以壞人心術,喪其廉恥者,已極寒心。甚至試門洞開,而出入紛紜,科庭已空,而呈券絡續,每一榜出,物議譁然,而主試者恬不爲怪,爲士者晏然無恥,夫升庠卽士子較藝之始,場屋發軔之初,而其所慣習者,不過是經營僥倖而已,則其畢竟所成就者,亦不過紛競躁進而止。左諭善臣尹得孚之爲泮長也,陳疏請罷者,眞的確之論也,今若因循舊套,不思矯革,則今年不如去年,明年又不如今年,其終也,將至於俗習漸壞,士趨益渝,不可救止而後已。請革罷升學,以正士習。上曰,不允。〈出擧條〉吉源曰,戢盜之政,卽歉歲之所不可忽者也。方當災年,又値窮春,閭里竊發之憂,道路剽奪之患,尤宜伺察,而近聞湖西道中,有刃剚官吏,劫奪公貨之變云。湖西如此,他道可知。請申飭各道鎭營,各別詗察,俾絶剽掠之患。上曰,依啓。當該帥臣,爲先越俸五等,可也。〈出擧條〉吉源曰,營閫各有分掌,體統自來嚴重,除非軍務事,則閫帥之不得直罷守宰,載於法典,而去冬,前南兵使曺允精之論罷北靑前府使申大尹也,初不關由於監營,間道馳啓者,擧措極其狂妄,聽聞莫不駭愕,本事虛實,姑舍是,其冒法侵官之罪,不可以廟堂之請罷而止。且以道臣事言之,一任劻勷之習,不論擅恣之罪者,揆以事體,極爲罷軟,其何以鎭撫一路,彈壓列邑乎?後弊所在,不可置而不論,請前南兵使曺允精,爲先施以刊削之典,該道臣李鼎運,亦施譴罷之典。上曰,兵使則罷職足矣。道臣則果有巽軟之失,爲先從重推考,可也。〈出擧條〉仍敎秉模曰,臺臣所奏,大臣以爲如何?秉模曰,狀啓之間道上送,誠爲駭然。而若以一守令事,重勘帥臣,則事面亦如何?故昨日草記,亦不深論矣。上曰,然矣。翊模曰,天下萬事,必須堅凝而然成,我東民俗,本自柔善而喜動,柔善則不能耐久,喜動則好爲繹騷,聞一政敎,未論利害之究竟,而先自疑難,遇一事功,無問便否之何居,而不肯樂趨,推此類言之,爲民則不安土著,爲兵則不堪敵愾,爲農則不能力田,讀書爲士則不勝其浮論,居官任職則不勤於職事。大抵無統紀之甚也,上之人亦不得不隨而作輟,以適其宜。由今之道,而無變今之俗,則雖欲善治而胡可得也?史稱諸葛武侯所至,營壘井䆴,圊溷藩籬,皆應繩墨,蓋蜀人輕,故以堅用之。我國先輩,亦有言治國規摹,bb模b當以嚴重爲主,其說甚長,蓋有見乎此也。雖以年前關西戶布事言之,幾成而旋罷,是不過道臣動於浮議而然耳。如是而甚事可做,加髢之禁,雖屬微事,而當初若不可行,行之旣久,乃見其效,祛奢而省弊,此則持之不變之驗也。伏惟殿下,有高世主之心,當大有爲之會,秉執義理,二十年如一日,此誠群下之所欽仰贊歎,而第至今治不徯志者,此殆由於民俗之牽礙而然也。《易》曰,聖人久於其道,而天下化成。臣敢以堅凝二字,爲矯俗之方,伏願聖明留心焉。上曰,爾言甚好,當留意矣。〈出擧條〉翊模曰,臣伏覩我殿下,敬天法祖,恤民勤政,此誠帝王之盛節,千一之嘉會,上可以陶鑄三代,俯可以就漢唐之小康,而顧無以承佐對揚,人才眇然,常若有中朝之歎,夫才未嘗儲養,而猝然求之用之,各得其當,無是理也。且才不借於異代,而畢竟用當世之才而已焉,則無寧及今而講其儲養之術,猶未晩也。才有大小偏全,大者全者及傑出尤異者,固未易議到,而至於小者,亦不專一則不成也,不諳練則不熟也,工必十分用力而後通,事必十分經歷而後知,方今所患,患無解事人,解事者便是有才者,天下之事變無窮,而欲以不成不熟底人彌綸之,雖百執事之末,其能如意乎,舜命九官,人各一官,而今也則周流而無不可,漢立五經博士,人專一經,而今也則盡通而無所礙。若然則官之多曠固也,學之不精固也。學之不精也,故不得發一議於軍國之事,官之多曠也,故未免委百事於胥吏之手,此甚可歎也。然而今若限之以九官之法,律之以專門之學,則古今異制,誠亦膠固而難通,得其意而善用,則蘇軾之策,久任大司農、京兆尹之說是也。湖學之制,各治經義、治事、兵民、水利之說是也。要使學者,皆爲有用之學,仕者皆爲有用之才,而功令中策問,所以試士之抱負也,另飭掌試之臣,其所發難拈問,不必夸多鬪靡,專尙浮華,而務爲講究於實用,如漢之南北軍制鹽鐵議,耿壽昌常平倉,董仲舒限田,趙過代田及唐之府兵租庸調、兩稅法及我之五衛量田糶糴,沿革源委,得失便否,如此等事,發爲題目而問之,苟有可觀,倣賢良之制,策之再三,必得其實,如此則士必專工於有用之學,而眞才者出矣。且爲吏者,不可不習於律令,西漢之人才,率由是進,而其優者,以經術潤飾吏事,出而爲良二千石,入而爲賢公卿,此曷可少哉?唐虞之法,亦不過曰敷奏以言,明試以功,雖以蕭望之之經術,亦必待歷試於民事。臣故曰,才必專一而後成,事必諳練而後熟也。此亦養才之一端也。伏願聖明,留神焉。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守令有闕之代,令該曹口傳差出,當日下送。〈出榻敎〉命書傳敎曰,政官牌招開政,左通禮跪啓禮畢,上乘輿,由永淸門,入交泰門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戊午正月十一日巳時。上御便殿。京畿監司入侍時,同副承旨李海愚,記事官洪奭周、金景煥、承膺祚,京畿監司李在學,定例堂上李晩秀,以次進伏訖。上曰,行幸道路,果送人詳審以來耶?在學曰,姑未詳審,而陵所西洞口、東洞口作路,俱有難便之端,是爲可悶矣。上曰,若不由西洞口,則恐有太迂遠之慮,更爲詳審,待後筵稟定也。遠于川,初聞是中路最通廣處,故以此爲晝停矣。今聞遠于川乃是險川云。險川與雙嶺無異,昔年驪州行幸時,駕過雙嶺,設帳致酹,險川亦當用此例,然則豈可以此爲晝停乎?更以險川前後可合晝停處,詳細停當,明日來待也,虎網分排,果何以爲之耶?在學曰,弘陵行幸時,則爲二千把矣,今番則當爲千餘把矣。上曰,各邑當分幾把乎?在學曰,多者爲八九十把,少者爲四十把矣。上曰,此亦未免過多,排設時,從便從約,善爲措處,俾無一毫貽弊於民間也。在學曰,虎網差使員,初以龍仁縣令差定矣。本縣旣是宿所站,則擧行必多相妨,勢將以他邑倅換定矣。上曰,以金浦郡守、富平府使,使之分掌,一或泛忽,當爲重勘之意,各別嚴飭爲可。又敎曰,俄者朝參時,臺臣以具哥山訟事請推,卿果聞知否?在學曰,聞有臺啓,而未見其措語矣。上曰,卽具義元、具宅遠,壓塚私掘之罪,一治一否事也,卿於此事,豈有扶抑乎?命書榻敎曰,當該注書拿處。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戊午正月十一日未時。上御便殿。左副承旨、禮曹判書入侍時,左副承旨蔡弘遠,記事官洪奭周、金景煥、承膺祚,一提學鄭民始,禮曹判書李時秀,以次進伏訖。上曰,禮房承旨入侍。賤臣承命出傳,左承旨李勉兢進伏。上敎民始等曰,慶禮之請,今始發端,可謂晩矣。然今日朝參,便是大臣之歲後初筵,則亦未爲太晩也。昔年辛酉,乃是仁元聖母母臨四十年也。年甲與今相符,而縟禮之擧,乃在於前一歲之庚申矣。甲寅上號,乃是援用庚申之例者,而今去甲寅,已爲多年,與庚申辛酉之只隔一歲者有異,群情之如是,固其宜耳。禮判更取昔年儀軌謄錄等書,廣考以待也。俄聞大臣,以明日賓啓出令云。而旣有勉回之批,則固當顒竢兪音,至於賓啓,更待下敎,可也。仍命書傳敎曰,今聞禮判言,大臣明日率卿宰請對云,而今日大臣、禮堂,擧條批答,有勉回慈心後,當下敎之筵敎,姑待下敎於承宣之意,大臣知悉。上敎民始曰,卿方自舟橋所入來乎?鋪板之役,方至何境。民始曰,鋪板則望前,優可訖役矣。臣欲晩後入來,而伏蒙本營大將兼察之命,故卽爲入來矣。上曰,朝參時,備堂事,可爲寒心,位至卿宰者,尙且如此矣,吏判處義,則可謂善矣,而開留之旣欲下去,旋復進前奏事者,極爲如何矣。民始曰,近來之如臣等者,率多疎於格例,故有如是之弊矣。俄聞承宣言,又有一違例之事矣。上曰,何事也。弘遠曰,朝者納符時,摠使兵符,誤入於密匣中,俄因密匣之修正,始爲覺得,欲爲傳授於兼察摠帥,而以其無牌,不爲入來云矣。上曰,兵符乃是自下交龜者,則固不可入闕親受,令禁軍出給前摠使,使之交龜也。民始曰,元子宮僚屬,旣已啓下,而若無諭善,則似不可獨登講席矣。上曰,然矣。僚屬與諭善,同爲進講,實合事體,而且當有節目之講定者,博詢徐究,令講學廳,從近啓下好矣。仍敎勉兢曰,禮房承旨,持大臣擧條批答二度,先爲出去,卽速頒布,而不待朝報,先爲謄出於各司分撥也,勉兢承命先退。時秀曰,今番行幸吉日,以來二月初二日啓下,而日官則以爲初一日,尤爲大吉,而國忌相値,不得擇入云。臣意則出宮吉時,以初二日字初擇入似好,故敢此仰達矣。上曰,先朝展謁獻陵時,先詣昌德宮,展拜眞殿後出宮,今番亦欲依故事爲之,兼寓伊夜出宿致齋之意,若此則時刻自當差早矣。時秀曰,然則出宮時刻,以何時推擇乎?上曰,申時後,由萬寧門,留摛文院,二更初,展拜眞殿後,出宮,至鷺梁留住,待曉進發,詣陵所,以此知悉,可也。〈出擧條〉時秀曰,臣以雲觀監生事,有仰達者矣。三曆官,諏吉官,有窠,則例以修述官,修選官,取才陞付,故或以罪汰者,無論輕重,永無復屬之路,雖以諏吉廳言之,卽今只有池景喆、李廷馥二人,凡諸擧行,每多苟簡,此後則除非重罪刊汰者外,以曾經隨闕,次次塡差似好,故敢此仰達矣。上曰,雖大於此之官職,敍用則甄用,況雜職乎,何論罪之輕重。此後隨其罪名之解宥,隨卽收用,而三曆官,諏吉官罪名,付之吏曹,三醫司歲抄秩,待敍用,亦爲隨卽還屬,可也。〈出擧條〉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月12日
[编辑]行都承旨韓晩裕〈坐〉。行左承旨金勉柱〈牌不進〉。右承旨李勉兢〈坐直〉。左副承旨蔡弘遠〈緣故出〉。右副承旨金啓洛〈坐直〉。同副承旨李海愚〈坐〉。注書曺錫中〈仕〉洪奭周〈病〉。假注書尹命烈〈仕直〉。事變假注書李運恒〈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韓晩裕啓曰,大司憲徐龍輔,執義李顯默,掌令鄭最成,持平尹涵,牌招啓辭未下,掌令朱重翁,持平權應範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備忘記,忠州營將崔重敎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傳于蔡弘遠曰,左副承旨入侍。
○傳于李勉兢曰,禮房承旨入侍。
○傳于李海愚曰,同副承旨入侍。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金勉柱落點。
○傳于李勉兢曰,右承旨入侍。
○傳于李勉兢曰,奉命承旨入侍。
○傳于蔡弘遠曰,臺銜,雖不可輕遞,謁陵事務關重,定例堂上徐龍輔,本職都憲許遞,令該曹口傳付軍職。
○兵曹口傳政事,行護軍徐龍輔。
○傳于李勉兢曰,定例堂上入侍。
○李勉兢啓曰,禮曹判書李時秀,京畿監司李在學,依下敎來待矣。傳曰,入侍。
○以都摠管侍衛望筒,傳于李海愚曰,摠管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副摠管前望單子入之,李集斗落點。
○李勉兢,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副應敎李貞運,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副應敎李貞運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韓晩裕曰,只推。
○李勉兢,以禮曹言啓曰,傳曰,大享不卜,載於禮經,爲所重處行禮,以致大享齋日之相値,則退以中旬者,於廟享猶當然,況宮享乎?景慕宮春享大祭,以中旬內擇日事,令該曹知悉事,命下矣。卽令日官李廷馥推擇,則來二月十八日爲吉云,以此日定行,而原單子中,改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蔡弘遠,以漢城府言啓曰,今年歲首加資老人抄啓時,南部居前同知李時傑,資是嘉義,而該部誤以嘉善報來,更有此嘉義下批,原別單,改付標以入,而臣府之不能檢察,極爲惶悚,該部擧行,亦甚駭然。當該部官,令該府拿問處之,何如?傳曰,允。
○以李源明囚單子,傳于韓晩裕曰,分揀放送。
○李海愚,以兵曹言啓曰,今此幸行時,各差備驛馬,依昨年例,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海愚,以兵曹言啓曰,留都營狀啓,例爲付撥,而或有時急之事,則京畿驛馬待令事,曾有定式矣,今亦依此擧行,何如?傳曰,允。
○李海愚,以兵曹言啓曰,�波知僉使王脩,素患脚腫,觸寒添劇,時月之內,萬無登途赴任之望,呈狀乞遞。病勢雖如此,不可以身病,循例改差,罷黜,準期不敍,何如?傳曰,允。
○金啓洛,以扈衛廳大將意啓曰,別將閔修益,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韓晩裕,以義禁府言啓曰,全羅道興陽縣勿限年定配罪人韓師鎭,遠惡島,更定配所事,命下矣。韓師鎭,康津縣薪智島,更定配所,而前罪添書今番罪目,依例發遣府羅將,自興陽縣執捉,仍令押送于新定配所,何如?傳曰,允。
○韓晩裕,以義禁府言啓曰,頃因備邊司啓辭,仁同府民役庫,加下先貸,與民反吏逋,前後犯科之守令,令該道査出現告,仍令該府照法嚴勘,虛戶磨勘前式守令,問名拿處事命下,而指名現告之意,行會本道矣。卽接慶尙監司李亨元牒報,則仁同府民役庫,先貸加下,民反吏逋犯科,當該前府使李漢籌、南有寬、尹衡東、孫克福,民役庫加下犯科,當該時府使崔獻重,民反吏逋犯科,當該前府使任希雨、閔百恒、李𪣶,民役庫先貸加下,民反吏逋,虛戶磨勘犯科,當該前府使崔孝達等,指名以來矣。李漢籌、南有寬、孫克福、閔百恒、崔孝達等,今方待命,竝拿囚,而尹衡東,下去京畿廣州地,崔獻重,時在任所云,依例發遣府書吏,竝拿來,任希雨、李𪣶,已爲身故,勿論,何如?傳曰,允。時倅勿論,可也。
○韓晩裕,以義禁府言啓曰,慶尙道徒流案中,河東府充軍罪人洪亮猷名下,放字書下矣。洪亮猷放送事,分付該道道臣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禁府啓目,仁同前府使閔百恒、李漢籌、南有寬、孫克福、崔孝達等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宣傳官,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竝只議處,何如?判付啓,竝只今日內議處,待判下,仍爲照律爲旀,其中李漢籌之收殺積逋,容有將此補彼之端,而孫克福之當甲寅歉荒者,新還猶且因朝令不捧,則奚暇及於其外乎?比漢籌尤有可恕,克福段,公罪勘放,漢籌姑放後,問于該道,如果不錯,特爲勿論爲良如敎。
○韓晩裕,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閔百恒、李漢籌、南有寬、孫克福、崔孝達等原情公事判付內,竝今日內議處,待判下,仍爲照律,其中李漢籌之收殺積逋,容有將此補彼之端,而孫克福之當甲寅歉荒者,新還猶且因朝令不捧,則奚暇及於其外乎?比漢籌尤有可恕,克福公罪勘放,漢籌姑放後,問于該道,如果不錯,特爲勿論事,命下矣。李漢籌,姑放後,關問該道,孫克福,取考律文,則《大明律那移出納條》有曰,凡各衙門收支錢糧等物,不正收正支,那移出納,還充官用者,準監守自盜律論,罪止杖一百,流三千里矣。孫克福,杖一百,流三千里定配,以公罪收贖,放送,何如?傳曰,允。如有功議,各減一等,可也。
○禁府照目,北靑前府使申大尹矣,從重論,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私罪,奉敎依允,功減一等爲良如敎。
○禁府啓目,前假注書呂東植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今番參酌,分揀放送爲良如敎。又啓目,承政院注書洪奭周口招云云。傳旨內辭意,發問目取招,則漫漶游說,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時任史官,勿爲請刑,在載《大典通編》矣,議處,何如?判付啓,今番參酌,分揀放送爲良如敎。
○戊午正月十二日辰時,上御便殿。禮房承旨、禮曹判書、京畿監司入侍時,左副承旨李勉兢,記事官曺錫中、金景煥、承膺祚,禮曹判書李時秀,京畿監司李在學,以次進伏訖。上曰,三巨里晝停所,可否看審事,其果送人耶?在學曰,送人而姑未還來矣。上曰,龍仁有舊還耶?在學曰,畿邑中,龍仁最多舊還,壬寅條爲二千石,而其後漸加,合爲五千石矣。上曰,凡可以蠲惠者,皆爲抄出以置,如昨年金浦時,可也。時秀曰,今番陵幸時,隨駕軍兵磨鍊,故陵所經宿所,布帳環衛,相距太闊,事甚未安,不可不加數排立。以該地方廣州府束伍軍,限十哨,磨鍊等待之意,分付廣州留守處,臨時出用節次,令政院稟旨擧行,何如?上曰,然則訓局餘軍,加一哨出用,而只於經宿出用,還宮時,卽爲解嚴,可也。〈出擧條〉時秀曰,景慕宮春享日子,今月十八日爲吉云矣。上曰,以此日草記,可也。上命書傳敎曰,承旨房仍,同副爲軍士房。又命書傳敎曰,在外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又命書傳敎曰,今此謁陵,卽三十一年後再行也。治道之節,其外用民力處,若使一夫一丁受弊,一吏一隷作弊,則百姓之欣欣相告,反當疾首蹙頞,言念及此,耿耿不置。且況先朝駕幸時,軫恤民隱,詢諮民瘼,卽所仰覩而仰聆者,今若一毫泛忽,自下致察,不及於昔年擧動之時,則是豈仰體而仰述之道乎?廣州治道,本自爲弊,龍仁擧行,係是初當,若無別般束濕,難保其果然無弊。爲先自園幸定例所,嚴飭畿伯、華留、廣留等處,如是申諭之後,一有犯科,地方官差使員及別定差使員兩人等,當以師律從事,道臣、留守,亦當施以違令之律。摘奸宣傳官,則先已發送,而副校理林漢浩果川御史,校理徐有聞廣州御史,副司果李勉昇華城御史,兵曹正郞呂駿永龍仁御史差下,待開門,牌招來待,筵退後,使之辭朝。本陵事體,至爲自別,今番擧行,尤當十分肅敬,自設布帳設虎網時,無敢喧嘩,亦以此意,嚴飭寢郞。上曰,畿伯退去,再明更當召見矣。在學曰,朝參日臺言,至謂之偏私不公,臣之踪地甚難安,方欲陳疏,雖有召命,實無以冒入矣。上命書傳敎曰,昨日臺臣之言,卽不過驟聞傳說,未諳本事之致。其時因其猥屑,更勿行査,有筵敎,則畿伯之以此引義,萬萬過當。聞欲上疏辭職,畿伯疏若到院,勿爲捧入事,該房知悉。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戊午正月十二日辰時,上御便殿。同副承旨入侍時,同副承旨李海愚,記事官曺錫中、金景煥、承膺祚,一提學鄭民始,以次進伏訖。上曰,近來之人,多不識,格例間事,昨日備堂事,誠慨然矣。上曰,故相南九萬墓,在龍仁地耶?民始曰,然矣。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戊午正月十二日辰時,上御便殿。左副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蔡弘遠,記事官曺錫中、金景煥、承膺祚,以次進伏訖。上曰,仁同事跋尾,卽速成送之意,分付備局,而日字,以昨日塡送,可也。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戊午正月十二日未時,上御便殿。奉命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李勉兢,行護軍李益運,記事官曺錫中、金景煥、承膺祚,以次進伏。上曰,碑文印本,向已親受,而大抵今番役事,其果善成耶?益運曰,日氣甚好,果爲善成,碑閣丹靑,姑未及爲之,而馳馬臺頂上,立小石,鐫臺名三字矣。上曰,此是故蹟之不可無記者,而幾年未遑之事,今乃順成,萬萬欣幸矣。上曰,豐沛樓新建者,果何如?益運曰,間架則如前無加,而制度稍勝矣。上曰,歸州寺僧帖加成送者,見之耶?益運曰,中路見之矣。蓋歸州所重,無異釋王,而但寺刹雖好,僧徒甚少,募入亦有弊,今番帖加後,必當有聞風聚集之漸矣。上曰,年事則何如,而被燒民戶,亦皆奠安耶?益運曰,昨年甚豐登,而今年又多豐登之兆。至於被燒民戶,雖盡其憫恤之方,而政當寒節,多未及結構矣。益運曰,濬源殿所用和水鹽,本有鐵鹽盆三坐,殿司所用,亦有鐵鹽盆五坐,而近年以來,鐵鹽盆絶無之故,自該府收聚四石鹽於各土盆,送于殿司,以爲和水鹽之用。事體苟艱,分付均廳,以永興所在土鹽,劃屬鐵盆之代似好,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益運曰,北道交濟穀,有久置穀、散在穀兩名色,散在穀,卽皮穀,而捧留各倉,久置穀則米穀,而必糴于交濟倉。此是設置定式,而始則原穀不多,故別無民弊矣。今則耗上生耗,其數夥然,每當糶糴之時,山民轉輸之節,實爲難支之苦瘼。久置穀,亦依散在穀例,山社則糶糴于各其外倉,實合便民之政,下詢廟堂而處之,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命益運退出,命定例堂上李時秀入侍。賤臣承命出傳,偕入進伏。上曰,俄下御史差出傳敎,卿出去,卽爲行會,而傳敎中,別定二差員,卽尹光碩、洪大協也。以昨年別定之故,今番又令別定,各別惕念擧行之意,分付也。勉兢曰,元子宮僚屬,當啓下,而口傳入啓,太涉未安矣。上曰,節目,當於十七日入啓啓下後,以單子樣書出,以草記入之,好矣。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月13日
[编辑]行都承旨韓晩裕〈坐〉。左承旨李勉兢〈坐直〉。右承旨金啓洛〈坐〉。左副承旨李海愚〈坐直〉。右副承旨許晊〈坐〉。同副承旨朴載淳〈坐〉。注書曺錫中〈仕〉洪奭周〈仕直〉。事變假注書李運恒〈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海愚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海愚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海愚啓曰,來十八日,專經武臣殿講日次矣,敢稟。傳曰,還宮後更稟。
○韓晩裕啓曰,行左承旨金勉柱,左副承旨蔡弘遠,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洪義榮、韓光植落點。
○韓晩裕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在外及未肅拜臺諫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亦爲牌招。
○臺諫前望單子入之,掌令李貞運,持平權晙落點。
○李勉兢啓曰,新除授行左承旨洪義榮,資是嘉義,都承旨韓晩裕,乃是嘉善,座次有違格例,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承旨洪義榮,前望落點勿施,前望更爲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許晊落點。
○李勉兢啓曰,新除授承旨韓光植,年限已過,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朴載淳落點。
○金啓洛啓曰,新除授同副承旨朴載淳,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韓晩裕曰,承旨房仍。
○傳于韓晩裕曰,都承旨入侍。
○傳于李勉兢曰,禮房承旨入侍。
○傳于李海愚曰,來待諸臣入侍。
○傳于李海愚曰,定例堂上入侍。
○傳于李海愚曰,禮曹判書入侍。
○傳于李海愚曰,軍士房承旨入侍。
○許晊啓曰,果川御史林漢浩,廣州御史徐有聞,華城御史李勉昇,龍仁御史呂駿永,依下敎來待矣。傳曰,入侍。
○兵曹口傳政事,壯勇大將金持默,禁衛大將徐有大,摠戎使趙心泰,以上仍任承傳,上護軍金持默,大護軍趙心泰,護軍徐有大。
○兵曹口傳政事,大護軍沈煥之,右邊捕盜大將趙心泰,仍任事,承傳。
○朴載淳啓曰,吏曹判書沈煥之,參判李敬一,參議魚用謙,牌不進,罷職傳旨、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判書陳疏入啓,參判更卽牌招,何如?傳曰,參議只推,與參判更卽牌招開政,判堂有闕之代,卽爲受薦以來。北兵使薦望之尙不爲之,有關國體,況吏判重任,不可暫曠。大臣旣不宣言,則予亦豈欲索喩,而累朔相持,出場無期,寧有如許事理乎?大臣雖不言之,予豈不諒乎?大臣之鄭重,深爲大臣慨惜。設令不當薦而薦,以速入言,宜付之勤攻,不必較計,且況十不近百不當,不足深引之事乎?此意,令問政銓官傳于左相,北兵使議薦,亦令卽爲爲之。今日政下批事,招致備郞傳之。
○傳于朴載淳曰,今聞政官回奏之言,左相事慨然,此非若此之事,而致煩酬應,何也?近日酬應之極煩,大臣必知之。且況事體也,格例也,萬萬不當,更令政官卽爲進去,受薦以來。
○備邊司薦望,以李潤謙爲北兵使。
○有政。吏批,判書未差,參判李敬一進,參議魚用謙進,同副承旨朴載淳進。以閔鍾顯爲吏曹判書,宋銓爲大司諫,尹羽烈爲執義,崔烜爲司諫,姜文會爲掌令,崔履亨爲持平,金孝秀爲獻納,金熙華、李德鉉爲正言,沈煥之爲左參贊,韓用龜爲戶曹參判,鄭大容爲大司成,朴在冀爲兵曹正郞,洪景斗爲禮儀都事,趙鎭寬爲刑曹判書,閔鍾顯爲掌樂提調,徐邁修爲大司憲,鏡城府使單李潤謙,左參贊單李致中,右參贊單沈煥之。
○李海愚,以兵曹言啓曰,前知事趙宗鉉,敍用送西矣。資級係是輔國,知中樞有闕之代,依例下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批,判書李祖源病,參判柳誼病,參議兪漢寧進,參知柳師模病,左副承旨李海愚進。知事單趙宗鉉,北兵使單李潤謙,大護軍權𫀤、趙尙鎭、李秉鼎、趙鎭寬,護軍徐邁修、金勉柱、李義弼、李太亨,副護軍蔡弘遠,副司直李顯默、朱重翁、權應範、崔履亨,副司果趙萬元、閔致載竝單付。
○掌令李貞運啓曰,臣言議風采,本不合於淸朝耳目之任,而兼以自來情踪,萬無冒膺之望,臺端一步,自劃有素,抑亦聖明之所俯燭也。不意今者,掌憲新除,忽下於玉署待罪之日,怵畏義分,雖不得不暫出肅命,而情勢旣如右,且臣已經亞獻,揆以公格,自在當遞。以此以彼,其何可一刻冒據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依啓。
○李勉兢,以禮曹言啓曰,卽接明陵參奉所報,則今十四日,本陵六朔焚香受香,而別檢李英發,受由下鄕,參奉今方入直,受香無人云。在外別檢李英發改差,卽令該曹口傳差出,以爲受香之地,何如?傳曰,特敎受由,豈可改差乎?令該曹口傳相換,可也。
○吏曹口傳政事,明陵別檢李英發,孝陵別檢尹亨烈相換。
○李海愚,以兵曹言啓曰,今日各廳堂下武臣朔試射,柳葉箭六巡試取,而臣祖源,承牌詣闕,未及畢試矣。無故日,繼試之意,敢啓。傳曰,已試者,試記修正以入,可也。
○李海愚,以御營廳言啓曰,依下敎,箭串場內捉虎事,定將校,率領砲手,今月初八日,出送行獵矣。大虎一頭,捉得於新峴越邊,故謹此封進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海愚,以御營廳言啓曰,依下敎,領去將校及捉虎牙兵,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載淳,以刑曹言啓曰,全羅道順天府殺獄罪人許得中,雲峯縣殺獄罪人僧先監獄事,因本道錄啓,曹回啓判付內,順天許得中,雲峯僧先監段,殺越之變至重,而比之倫理,猶有差等是去乙,得中段,妻諉其夫,夫諉其妻,先監段,渠欲自脫,推納其兄。五倫行實,今纔頒下矣,媛姜之解梏,德珪之死獄,雖難責之於鄕曲愚蠢之氓,而倫理之掃盡傷歎,甚矣。幸有一乙孫,恐延其弟,自當其罪者,可見一端,秉彝之不泯,而囚之刑之,以至經年,抑何故也?兩獄事情,別無疑晦之端,得中、先監,使之依前同推取服,而只以足踢實狀,發爲問目。凡係妻諉夫,夫諉妻,弟諉兄等措語,更勿登諸文案爲旀,得中妻李女段,別加嚴訊,沒入爲官婢,先監兄乙孫段,更勿囚刑,卽爲白放。前後道臣、推官等,竝從重推考,以示朝家敦風敎之意事判下據,行會本道矣。卽接回移,則乙孫,前已酌配於咸鏡道利城縣云矣。當初錄啓跋辭,乙孫酌配,初不擧論,故臣曹回啓,始有參恕之請,至蒙白放之命,而今此道臣之不待判下,徑先酌配,大是失錯,該道臣從重推考,乙孫卽爲放送事,分付配所道臣,何如?傳曰,允。刑獄何等至重,則道伯事,大是不察,不可推考而止,越俸三等,可也。
○義禁府照目,仁同前府使閔百恒、南有寬、崔孝達矣。閔百恒段,流來逋穀之未捧,雖云民勢之赤立,不能嚴督收捧,因循謬例,厥罪難逭。南有寬段,舊逋未捧,雖諉徑遞,民役庫加下之襲謬虛勘,在法難貰。崔孝達段,吏逋民反之兩年未捧,至於一千七百石之多,民庫不足之以還穀貸用,亦至千餘石之多,不可以襲謬貸用,有所容貸。帳籍法意,何等嚴重,而托以前官之修正,矇然虛勘之戶,若是夥然,揆以法意,節節痛駭,竝只以此照律罪。閔百恒、南有寬等段,告身盡行追奪,徒三年定配,勿揀赦前,崔孝達段,從重論,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流三千里定配,而其母年八十一,無兄弟獨身云,流三千里定配,依法典收贖,竝只私罪,奉敎依允爲旀,竝只功減一等爲良如敎。
○朴載淳,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閔百恒、南有寬,告身盡行追奪,徒三年定配,崔孝達,杖一百流三千里定配,以其母年八十一,收贖,告身盡行追奪,照律公事判付內,依允,功減一等事,命下矣。崔孝達,功減一等,杖一百徒三年,以其母年八十一,依法典收贖,告身盡行追奪放送,而閔百恒,功減一等,告身盡行追奪,江原道原州牧丹丘驛徒二年半定配,南有寬,功減一等,告身盡行追奪,忠淸道鎭川縣長楊驛徒二年半定配,而竝以議啓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書吏,押送于各其配所,何如?傳曰,允。
○朴載淳,以義禁府言啓曰,孫克福,杖一百流三千里定配,以公罪收贖放送事草記批旨內,允,如有功議,各減一等,可也事,命下矣。孫克福,無功議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義禁府啓目,前府使尹衡東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宣傳官,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啓,依允。
○持平權晙啓曰,請寢李汝節定配之命,更令王府嚴覈取服,施以當律。答曰,不允。府啓中,京畿監司李在學推考事,停啓。
○吏曹判書沈煥之疏曰,伏以臣於昨日朝參,隨大僚之後,陞殿問候,別無可稟之事,宜退立於庭中諸宰之列,而却忘法,例混登坐席,若有稟事者然,及伏承聖敎提諭,方覺失儀,震悚踧踖,仍尋本班,恭俟譴何矣。聖度特加包涵,命拔臣名於現告論罷之中,臣於是惶感愧蹙,益無所措躬矣。大抵初無可稟之事,而衮衮竝登於文陛之上,臣與坐罷之諸宰,何有差等於其間哉?噫,謂人不知而自掩其跡,古訓之攸戒也,有罪倖逭而恬不自處,同列之所羞也。伏乞聖明,亟命有司還勘臣罪,與彼已勘之諸臣,同其罷斥,以嚴朝綱,以靖私義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與共其退,卿有所執,雖非是也,亦欲體諒,本職許遞。
○戊午正月十三日辰時,上御便殿。都承旨、禮房承旨、來待諸臣、定例堂上、禮曹判書入侍時,行都承旨韓晩裕,右承旨李勉兢,記事官洪奭周、金景煥、承膺祚,定例堂上鄭民始,禮曹判書李時秀,京畿監司李在學,定例堂上李晩秀,以次進伏訖。上曰,禮判與都承旨、檢校直提學及定例堂上、監印閣臣,詳考己未、庚申日記,事屬慶禮者,一一抄出,今日內謄入,而莊烈王后,母臨四十年五十年時,亦有可考之例,儀軌與日記間,亦爲詳考抄出也。又敎晩秀曰,今番陵幸所過地方中,諸臣祠墓之當爲致祭處,與畿伯抄出入啓,而致祭之爲不爲,則當竢上裁,自下抄入,則務從詳悉,無或遺漏也。仍命晩裕、時秀、晩秀先退。在學曰,今此幸行時,自陵所詣龍仁縣時,晝停所,以遠于川啓下,而更自臣營看審地形,則達義坪,道里均適,比遠于川,尤爲便當,以此爲定,實合事宜,令兵曹更爲磨鍊於軍令,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民始曰,行幸時,當有別隨駕將臣,而留陣留駐外,只有御營大將一人,亦爲留營及舟師大將矣。在前留營,則以中軍代領,舟師則出宮時,過渡涉後,仍爲隨駕,還宮時,先詣擧行,多有已例云,今番亦依此擧行乎?上曰,今番依此爲之,可也。〈出擧條〉民始曰,隨駕六曹長官中,新除刑曹判書權𫀤,乃是耆社之臣,故敢此仰達矣。上曰,許遞,可也。〈出擧條〉上曰,洪大協、尹光碩,旣爲布帳差使員,而不但布帳,凡係道路、橋梁等諸務,竝爲專當,往來檢飭,爲先招致營下,以此,申飭,可也。在學曰,始興行宮塗褙,今年爲當次矣。上曰,置之,華城亦勿爲之也。在學曰,果川塗褙,則有不可不爲處,此則令戶判劃給物力,似好矣。民始曰,戶判,旣以整理使出去,自當爲之矣。上曰,然矣。在學曰,陵所宿次,無百官容接之地,承旨、閣臣所處,則不可不造假家矣。上曰,假家不必爲之,承旨、閣臣則當容接於虛間,其餘則自當有軍幕矣。在學曰,然則只當造御乘駕轎馬所入之假家,龍仁亦當依此例矣。上曰,龍仁則竝與此而勿爲之也。上曰,險川與雙嶺竝稱,乃是故忠臣金弘翼、崔震立等立殣之處也。當有致祭之節,畿營預爲知悉。上曰,各邑御史待令乎?勉兢曰,皆已待令矣。上曰,自定例所,考例出給掌標,而肅拜後,使之來待鑄所。上曰,畿伯推考,旣登臺啓,停連間,當有結末矣。在學曰,名雖推考,旣是臺啓,論罪之語,且甚緊重,實難冒沒行公矣。命書傳敎曰,政官牌招開政。又命書傳敎曰,新除授吏曹判書,待下批牌招,同參政事。上曰,陞庠革罷,旣已發啓,則泮長有難行公矣。陞庠之弊,果不可勝言,而亦難遽然革罷矣。民始曰,革罷果難,惟有愼簡泮長而已。臣於昨日,得見臺啓,則府啓中,後夫子而亦一夫子一句,事體所在,極涉未安,臣以爲政院之無一語捧入,亦礙事面云矣。上曰,如此等語,亦何傷乎?命書傳敎曰,納言新啓,至有革罷陞試之請,則其在禮使之道,昨冬泮長,宜使一伸廉隅,行大司成李義弼許遞。又命書傳敎曰,飭已施,其中領軍將任,亦不可不趁卽收敍。朝參日,罷職卿宰敍用,將任則竝仍任。勉兢曰,壯勇大將金持默,禁衛大將徐有大,摠戎使趙心泰,仍任事,命下矣。時無職名,竝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勉兢曰,壯勇大將金持默,禁衛大將徐有大,摠戎使趙心泰,右邊捕盜大將趙心泰,仍任事,命下矣。竝卽牌招,命召虎符,密符大將牌、傳令牌傳授,而其中兼察將臣換佩及代領兼察,依前下敎,使之聽傳敎,兼察禁衛大將李敬懋,一體牌招,命召換佩,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勉兢曰,摠戎使敎諭書,所當更爲啓下,而與新除授有異,在前如此之時,有仍授之例,今番則何以爲之乎?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勉兢曰,初三日晝停處所,遠于川,以達義坪,更爲磨鍊事,纔已定奪矣,兵曹判書李祖源,卽爲牌招軍令,改付標以入,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兼察將臣密符,旣已換佩,自今日至行幸前,諸營事務,各該兼察大將照檢事,分付。命書榻敎曰,幸行當前,卿宰、侍從、堂上堂下罷削人員,竝敍用。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戊午正月十三日未時,上御便殿。軍士房承旨、御史入侍時,同副承旨李海愚,記事官洪奭周、金景煥、承膺祚,廣州御史徐有聞,果川御史林漢浩,龍仁御史呂駿永,華城御史李勉昇,以次進伏訖。上敎有聞等曰,今日下直,出受掌標後,自再明爲始,二人或一人,輪回出去,遍察各邑,間或休息,周而復始,至動駕前一日,始爲分往所掌各邑檢飭,而待駕到華城後復命。龍仁御史,旣是熟手,諸般事務,竝爲相議,而今番則以平服潛行各邑,治道等節,另加糾察。聞廣州治道,爲弊尤甚,軫念民弊之道。若或不如先朝行幸之時,則是豈仰體之本意哉?華城、果川,不過糾察其濫率,廣州、龍仁,所當加意另飭,沿道所見,詳細書出,封呈政院,禮兵房承旨中一人捧納。如有守令之當爲論罪者,狀啓論勘,亦或出道檢飭。其餘諸事,皆從長商議爲之。盤纏必難措備,龍仁御史,旣是軍色郞廳,以兵曹物力,量宜接濟,待事過後,會減,可也。有聞等承命先退。上曰,日記考出,今日內可訖乎?海愚曰,今方分卷考閱,而今日訖工,則未可必矣。海愚曰,兼察諸將臣,旣皆換佩密符,而禁衛都提調之從事官發牌,權察捕將之牌招聽傳敎,尙未爲之矣。上曰,皆令今日內爲之。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月14日
[编辑]行都承旨韓晩裕〈坐〉。左承旨李勉兢〈坐直〉。右承旨蔡弘遠〈坐〉。左副承旨金啓洛〈坐〉。右副承旨李海愚〈坐直〉。同副承旨許晊〈坐〉。注書曺錫中〈仕〉洪奭周〈仕直〉。事變假注書李運恒〈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巳時,日有兩耳,白虹貫日。
○李海愚,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韓晩裕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海愚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海愚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韓晩裕啓曰,同副承旨朴載淳,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傳于李勉兢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傳于韓晩裕曰,都承旨入侍。
○傳于李勉兢曰,禮曹判書入侍。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蔡弘遠落點。
○傳于李勉兢曰,左承旨入侍。
○傳于許晊曰,同副承旨入侍。
○傳于韓晩裕曰,刑工換房。
○同春秋前望單子入之,李書九落點。
○傳于許晊曰,今日、明日、再明夜,弛禁。
○行都承旨韓晩裕,左承旨李勉兢,左副承旨金啓洛,右副承旨李海愚,同副承旨許晊啓曰,惟我聖上,至誠對越,有足以仰格仁天,則是何三陽開泰之月,又有此淫虹之仰干太陽也?九重之警惕斯切,十行之綸綍誕降,藹然求助之衷,戒以備例之習,意甚盛也。夫遇災而恐懼修省,古昔帝王之所同也,而恐懼則生於心,修省則見於事,苟非修省之實,見諸事爲之間,則一時恐懼之念,顧何足以轉災爲祥也?聖上之遇災求言,凡幾遭矣。上之所以求之者,非不出於至誠惻恒,而下之所以應之者,不過爲應文塞責之科,則亦安知今日應旨之異於前日,而竊恐虛己求言之敎,亦歸於備例而已也。顧今傾軋成風,朝象潰裂而無寅協之望,儲蓄垂罄,民生困悴而無蘇完之期,紀綱頹圮而無綜名核實之效,則其何以尊國體而定民志,文武恬嬉,無赴功之意,則其何以幹廟務而盡王事?言路之開閉,在於臺閣而多不愼擇,都事規避,孰能效一日之責,黎民之休戚,係於守令而數遞爲弊,貪墨多聞,孰能分百里之憂?士習日壞於囂競而罕守本色,則何以作他日需用之具,文體實關於汙隆而漸尙小品,則何以裨聖朝右文之化?兇賊之討,所以杜亂萌而狃於日久,未免紙上之空言,邪學之禁,所以扶正道而欲遏旋熾,必爲方來之深憂。朝廷之爵賞宜愼,而名器或濫,閭巷之侈靡相競,而法禁不行。凡此諸條,何莫非當今之痼弊,而以殿下敬天勤民之德,猶有治不徯志之歎。此雖由於群下之不善對揚,而仰恐聖上所以導迪振勵,裁成彌綸者,或未能盡其道而然也。顧臣等膚淺之見,其何以仰贊消弭之策,而昔人所謂應天以實,不以文者,其言雖似陳腐,其旨最爲切至。惟殿下,燕蜎濩蠖之中,政令施措之際,必以一實字做去,痛祛近日備例之痼習,則其所以答天心而弭天災,亶不外是,伏願懋哉懋哉。惶恐,敢啓。答曰,知道。所陣當留意矣。
○大司憲徐邁修,執義尹羽烈,司諫崔烜,應敎李翊模,持平崔履亨、權晙,獻納金孝秀,副校理李羲甲,正言李德鉉、金熙華,修撰尹悌東,副修撰韓致應啓曰,請寢罪人鄭致達妻出置城外之命,依前還發配所,亟令王府快正典刑。〈措辭見上〉請物故罪人德相,亟施孥籍之典。〈措辭見上〉請逆賊尙喆,追施孥戮之典。〈措辭見上〉請亟寢昧爽以後申禁之命,因許捧入未徹之啓,特賜允兪。〈以下十字刀削〉答曰,不允。〈以下七字刀削〉
○大司憲徐邁修,執義尹羽烈,司諫崔烜,持平崔履亨、權晙,獻納金孝秀,正言李德鉉、金熙華啓曰,請遲晩後物故罪人啓能,亟施孥籍,趾賊等凶種,快施邦刑,獻遂,設鞫得情。〈措辭見上〉請夏賊子女,亟施跪斬之典,斗恭親屬應坐之類,一依适、雲例擧行,英材、斗恒及夏賊親屬奴傔、連伊夫妻,竝設鞫得情,夬正典刑。〈措辭見上〉請物故罪人國榮,亟施孥籍之典。〈措辭見上〉請梟示罪人明謙,正刑罪人以謙,亟施孥戮,逆復庶子好石,亟施處絞,荐棘罪人時偉,設鞫得情,夬正王法,遲晩罪人宇鎭,捧根脚,夬正王法。〈措辭見上〉請承款後物故罪人九宗,亟施孥籍之典。〈措辭見上〉答曰,不允。
○大司憲徐邁修,執義尹羽烈,持平崔履亨、權晙啓曰,請寢李海節定配之命,更令王府嚴覈取服,施以當律。〈措辭見上〉今日之災,胡爲而至也?臣等竊伏覩我殿下,臨御以來,對越一念,夙宵靡懈,凡於政令施措之間,罔一事之或闕,則竊庶幾天心底豫,和氣類應,而乃於三陽開泰之節,有此陰沴之眎異,噫嘻,此何故也?人之恒言,必曰,災不虛生,必有所召。今以召災之端,諉之於某事之爲失,某事之有闕,則是不幾於傅會之歸歟?臣等區區,竊伏惟天下之事,無一不本於人主之心,心苟正矣,何事之爲失,何事之有闕?殿下試以是求之於方寸之中。若曰某事之失,是由於吾心之不正歟,某事之闕,是由於吾心之不誠歟,兢兢業業,以天爲心,則昔之爲災者,今焉爲祥矣。臣竊瞷今日之事,則殿下之心,或不無未盡克治,而有以致之也。以言乎朝象,則百年痼弊,一朝難醫,三分五裂,寅協無期。以言乎言路,則國有禁條,人無切直,臺垣長鎖,媕婀成習。以言乎刑政,則義理益晦,懲討不嚴,禍本自在,鋤治無路。以言乎爵賞,則公器不重,恩路太廣,官不擇才,人多濫竽。以言乎廉恥,則滔滔勢路,惟利是趨,朝多躁競之習,士無淸修之行。凡此數者,無非今日之痼弊,而苟究其源,則亦豈非殿下之心,未盡克治,而有以致之歟?且況比年以來,間有是災,而姑無其應,則是必由於我殿下,每當其時,責躬之深,求助之切,有以盡修省之方,致消弭之美,而第念人之常情,懼於創見,狃於屢經。今若曰昨年有如此之災,而終無其咎,前年有如此之災,而亦無其應,今此之災,不足爲異云爾,則是非警畏天譴,轉災爲祥之義也。請殿下,益加警動,愈勤省察,以今年之災,謂甚於昨年,以今年之心,益切於前年,則上天無遠,必有監臨,惟殿下,懋哉懋哉。新除授掌令姜文會,時在京畿楊州地,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不允。新啓與下諭事,依啓。
○司諫崔烜,獻納金孝秀,正言李德鉉、金熙華啓曰,請金甲島爲奴罪人克觀,更令王府嚴鞫得情,快正王法。〈措辭見上〉請逆賊尙魯,亟施孥戮之典。〈措辭見上〉請濟州牧定配罪人姜彝天,黑山島定配罪人金履白,慶源府定配罪人金鑢,亟令王府拿來,設鞫嚴問,快正典刑,其餘徒黨,亦令嚴鞫處斷,以折奸萌。〈措辭見上〉我殿下臨御以來,勵政圖理,一念憂勤,或遇災異,凡所以消弭之方,靡不用極,則是宜休祥荐至,災沴自祛,而奈之何淫虹干陽之變,又發於今日也?災不虛生,必有所召。顧今民生之困悴甚矣,周后軫如保之念,而無以救蔀屋捐瘠之患。習俗之侈靡極矣,漢文著純素之風,而莫能化屋壁文繡之弊。求言之敎屢降,而讜直之聲,寥寥未聞,奬廉之政是懋,而貪鄙之習,滔滔皆是,以至中外之儲積罄竭而尾閭多洩,政注之偏私愈痼而賢愚混淆。懲討不嚴,變怪層生,邪說橫流,正學榛蕪,百隷恬嬉,庶職廢弛,雖屬應行之事,一皆仰成於君上,以致至尊之獨勞。似此規模,實非治世之象,不待天象之告異,識者憂歎,厥惟久矣。古人云,應天以實不以文。誠若奮發聖志,亟加董飭,恤民則必使實惠下究,祛奢則必使俗尙丕變,言路之廣而益恢虛受,貪墨之祛而益嚴懲礪,撙節財用而公私有裕,廣搜人才而朋比痛絶,益嚴隄防而亂逆知懼,痛闢異端而正道益明,委任責成,使各當官盡職,以實心行實政,淬礪而警動之,則將見實效之丕應,天心之悅豫矣。請益留聖意,益加警省,以爲轉災爲祥之道焉。答曰,不允。新啓,依啓。
○左議政蔡濟恭箚曰,伏以虹貫,變之大者,變大則不常見,理也。今焉連年而有是變,有若使下民常見者,豈非理之不可測,而人國之萬萬悚惕,萬萬驚懍處乎?臣於病伏涔涔之中,聞有窓外人言,推枕忙出,仰視天宇,心神震慄,靡有所屆。此際責躬之敎下,而減常膳,求讜言,無所不容其極焉,於乎一哉,於乎大哉,轉移之機,其不在斯歟?古人有言曰,無災之國,其國危,信斯言也。有災之勝於無災,不可同日而論,而第念無災云者,以天之忘其國也。此固召危致亡之道,而若以不忘爲幸,幸其示之警,而慢於修省也,則安知不天之愛,變而爲怒,畢竟至於忘之耶?此則惟在我殿下一念操存之如何耳。願殿下戰戰兢兢,旣聖而自謂聖域尙遠,旣治而自謂治效猶邈,知其人之善則用之不捨,知其人之惡則退之不留,無或有拖泥和水,枉直無別之患。力於黨則罪之,使知畏焉,務於公則奬之,使知勸下,以至懷保小民,其責都係於監司、守令耳。監司、守令之不擇而欲小民之懷保,則是反鏡而索照,天下寧有是理乎?凡此數端論列,有若常談死法,而若論修省之實,恐不外此而有別般新奇道理,惟殿下,懋哉懋哉。仍念臣,直一病癈物耳。官以相爲名,於廟堂諸務,褒如充耳,或問東而答西,或忘前而失後,身不敢以相臣自居,人之見待,亦如臣之自待其身,憒憒蔑蔑,度了時日,洽爲一年二年矣。《書》曰,天工,人其代之。由是言之,凡百工之職,罔非代天。況論道經邦,天之所以使之代之者,其重顧何如,而今乃恬不知懼,無往不孤負,則以臣愚見,天之示警,必不居此外矣。噫,今之人,動稱三代,漢以下,視之蔑如故,乃以策免古事爲不足行,而臣常謂西漢最近古事,皆務實。若使策免爲文具,則漢之令主,豈或行之,而其時五經通博之士,亦豈不以爲過乎?今日務實之道,莫過於退斥臣身,改卜賢德,以悅上天之心,玆敢悉暴肝血,仰陳崇嚴。伏乞聖明,亟賜採施,以幸國事,以安臣分,千萬幸甚。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陰盛則干陽,陽莫大於太陽,而沴氛橫貫於三陽之節,其象不啻干陽,顧予寡昧,惶惑屛營,至暮及夜,如無所容。卿之箚陳箴警,敢不服膺?尾附引免之辭,反不免於文具,卿須安心視事,以匡寡昧之不逮。仍傳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
○右議政李秉模箚曰,伏以雲觀之報,又何爲而至也?殿下孜孜惜陰,翼翼小心,無時非對越之工,無日非底豫之道,而連年告警,若是其諄諄,臣誠俯仰,莫知其所由然也。乃者責躬之敎,求助之旨,不繁而約,不文而實,若不敢大其聲色於赫臨之下,冀其孚感於怡愉之中,以上天仁愛之心,景星卿雲,庶幾昭回於一轉移之頃也。仍伏念控箚祈免,雖曰中書故事,其在無大無小懍惕悚息之義,宜無暇於修飾邊幅,瀆擾淸嚴,而百爾所思,轉災爲祥,惟在得賢而共國。殿下雖日日求言,朝野雖日日進言,一政令之可否,一施措之得失,蓋不足以備遠猷而當辰告。讜言不進則已,欲其言之讜也,則斥免如臣者,實爲要務實政,臣又何敢自諉以應文之擧而晏然自居焉?玆敢略控短箚,猥陳衷懇。伏乞聖明,亟賜鐫退,以答天譴,千萬幸甚。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方寸之間,工夫作撤,惟其不能對越,是以不能底豫。大抵誠者,天道也,誠之者,人道也。欲法於穆之象,宜效純亦之功,而予誠否德,乃無能於是,則天人之際,安有肹蠁之孚應?警告之來,卽予自速,惕若懍如,殆不知所以措躬。召災而致沴,蔽一言曰,緣予否德,在卿何有?望須安心視事。仍傳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
○應敎李翊模,副校理李羲甲,修撰尹悌東,副修撰韓致應聯名箚曰,伏以今日靑臺之報,又何爲而至也?陰虹干陽,莫大之變,而式歲斯生,如期而發。嗚呼,仁天告警,若是其勤勤懇懇,其在恐懼修省之道,苟或有一念間斷,有一毫未盡,則其何以應之以實,轉而爲祥哉?此所以我殿下惕然警畏,責躬之敎,求助之誠,藹然於十行之中,有足以孚格天心,臣等奉讀以還,竊不勝欽仰贊歎之至。第伏念天人之理,未可易言,災祥之應,固所難知,而至於災不虛生,其理較然。臣等雖不敢效漢儒傅會之說,指某事爲某應,而請以膚淺之說,略效憂愛之誠,仰裨聖明應以實,轉爲祥之道,惟殿下澄省焉。噫,言路之於有國,猶血氣之於人身,血氣流通,然後其身安,言路恢廣而後,其國治,故誹謗之木,諫諍之鼓,尙矣無論。自古明王哲辟,莫不以開言路爲治國之第一急務,而惟我殿下,御極圖治,二紀于玆,虛己之德,逈出尋常,求言之敎,屢勤絲綸,洞開不諱之門,而又未嘗有一人之以言獲罪者。犯顔批鱗,此正其時,遠猷辰告,宜見日陳,而噤默成風,謇諤莫聞,語衮闕則觸忤是懼,論時政則忌諱多端,以至官師之規,亦皆顧瞻囁嚅,不敢盡言,導之使言,而言不以誠。此實群下之罪,而抑亦聖上來諫之方,未盡其道而然矣。夫臺閣者,主張言路之地,而言出懲討,則只賜例批,語涉隄防,則輒下禁令,非但以文具故實爲上下酬應之歸而已,又從而設禁而鉗制之,前禁未收,後禁尤嚴。嗚呼,此不幾近於訑訑之拒人哉?以是之故,義理日就湮晦,氣節目漸消磨,言論風裁,掃地無餘,禁令未收之前,便是無言官無言路之日,然則今日言路,有所未盡開廣也。噫,倡明正學,卽扶樹世敎之道也。陽氣盛而陰沴消,元氣旺而病根拔,歐陽修之本論,以先明禮義之敎爲言者,良以此也。近來俗習日渝,士趨不端,經學視若弁髦,名行便屬笆籬,務新奇而自歸詭誕,樂放縱而全沒拘檢,夷狄之敎闖行,而邪學或誤人心,秕稗之文競尙而小品便成一體。半世韋布,倀倀如迷津之檝,失路之驂,洪水猛獸之憂,有不足以喩方來之慮,則今日有識之寒心,容有旣乎?我殿下夙宵一念,憧憧於正士習而扶世敎,作育之方,靡不容極,而應徯之休,未見其效,然則今日正學,有所未盡倡明也。噫,國家之有紀綱,振勵群工,維持民志之具也。今日之紀綱,果何如哉?聖明憂勞於上,而百隷未免於怠官,等威紊亂於下,而匹庶常患於犯分,濫吏不畏公法而貪墨成風,小民未蒙實惠而膏澤不究。市無醉人,諸葛之見稱,而今也則攔街而酗罵,民怯私鬪,戰國之尙然,而今也則橫途而叫鬨。我國專以正名分爲治,而名分之隳壞如此,聖上每以董臣工爲敎,而臣工之恬嬉如此,然則今日紀綱,有所未盡振刷也。嗚呼,凡此數條,卽聖王出治之經法,而目今之委靡若是,則仁愛之天,安得不警告以非常之災,以爲恐懼修省之方哉?伏願聖上,勿以責躬爲修省之本,而必盡對越之工,勿以求助爲消弭之方,而必盡採用之實。如欲言路之開廣也,則亟收禁令,益恢聖聰,俾進言之人,各陳其所欲言者。如欲正學之倡明也,則表章經術,黜斥雜家,以之士趨端而俗習正。如欲紀綱之振刷也,則董勵具僚,修明制度,名分等威,罔或敢紊,治法政謨,各有所措,而若其端本之要,又不外乎殿下之一心上彌綸。誠能惕然警省,一日二日,常如今日遇災之時,則災異之消弭,殆將如影響之捷,而治敎之休明,亦可以翹跂而望矣。唯殿下,念哉懋哉。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所陳,當留念矣。
○戊午正月十四日辰時,上御便殿。都承旨入侍時,行都承旨韓晩裕,記事官曺錫中、承膺祚,記注官金良倜,以次進伏訖。上曰,禮判入侍。賤臣承命出傳,與之偕入。上曰,庚申六月日記,亦盡考出耶?時秀曰,今方考出矣。上曰,昨日謄出者亦見之,而其時自己未以前,已有陳章之擧,至庚申上號,非以庚申之以母臨四十年之只隔一歲爲之也。然莫重典禮,固當十分詳愼,欲考見丙寅、丙辰實錄矣。命書傳敎曰,春秋館堂郞進詣京史庫,《肅廟朝實錄》,莊烈王后丙辰、丙寅上號事實,考出以啓。又命書傳敎曰,同春秋尹得孚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戊午正月十四日巳時,上御誠正閣。左承旨、同副承旨入侍時,左承旨李勉兢,同副承旨許晊,記事官洪奭周、金珍恪,記注官金良倜,以次進伏訖。上曰,今玆虹變,比昨年,何如?勉兢曰,臣不得目見,有難的知矣。上曰,年年有此異,實不勝凜惕矣。仍命書傳敎曰,雲觀報以虹貫之變,凜惕警懼,若無所容。若使修省之工有能底豫孚格,則今年又何有仁天之眎警也?在予責躬之道,何敢以備例之擧,而有所或忽乎?自今日,減膳三日,廣求讜言,以爲仰答之一助。敎晊曰,爲誰之後裔?晊曰,故判尹許玧之玄孫也。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月15日
[编辑]行都承旨韓晩裕〈坐〉。左承旨李勉兢〈坐〉。右承旨蔡弘遠〈坐〉。左副承旨金啓洛〈坐〉。右副承旨李海愚〈坐直〉。同副承旨許晊〈坐直〉。注書曺錫中〈仕〉洪奭周〈仕直〉。事變假注書李運恒〈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沈煥之,副提調韓晩裕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惠慶宮、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蔡弘遠啓曰,大司成鄭大容,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事甚未安,依定式,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海愚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傳子李勉兢曰,禮房承旨入侍。
○傳于蔡弘遠曰,右承旨入侍。
○蔡弘遠啓曰,行吏曹判書閔鍾顯,參判李敬一,參議魚用謙,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不卽擧行,事甚未安,判書、參判,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參議只推,更爲牌招。
○蔡弘遠啓曰,行吏曹判書閔鍾顯,參判李敬一,參議魚用謙,再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不卽承膺,極爲未安,判書、參判,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與參議,更爲牌招。
○以吏曹參議魚用謙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蔡弘遠曰,只推。
○傳于金啓洛曰,左副承旨入侍。
○傳子李海愚曰,定例堂上入侍。
○李海愚啓曰,御營大將李漢豐,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護軍李漢豐。
○有政。吏批,判書未差,參判李敬一進,參議魚用謙式暇,同副承旨許晊進。啓曰,判書未差,參議魚用謙式暇,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以李時秀爲兵曹判書,沈興永爲執義,李儒修爲掌令,李垿爲持平,閔台爀爲左尹,李益運爲同義禁。再政。訓鍊都監提調單李時秀,禁衛提調單李時秀,御營提調單李時秀。
○兵批,無政事。
○以大司諫宋銓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許晊曰,只推。
○李勉兢,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修撰柳相祚,時在慶尙道安東地,經筵入番事緊,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傳曰,依啓。
○李勉兢,以禮曹言啓曰,郊壇四孟朔,遣禮郞看審有無頉,自該曹草記事,定式矣。發遣郞廳,南郊南壇,東郊先農壇、先蠶壇,南郊雩祀壇,北郊祈雨壇,東郊馬祖壇,南郊漢江壇、司寒壇,北郊厲壇,次第看審,則南壇壇上壇垣、階砌無頉,四面紅箭門柱根塗灰剝落,先農壇壇上壇垣、東南北階砌、西南紅箭門無頉,東邊紅箭門朽傷,西邊階砌塗灰、北邊紅箭門柱根塗灰剝落,先蠶壇壇上壇垣、東西南紅箭門、南北階砌無頉,北邊紅箭門柱根塗灰、東西階砌塗灰剝落,雩祀壇壇上壇垣、東邊階砌、紅箭門無頉,西南北紅箭門柱根塗灰、階砌塗灰剝落,祈雨壇壇上壇垣、階砌、東西紅箭門無頉,南北紅箭門柱根塗灰剝落,馬祖壇壇上壇垣、階砌、東北紅箭門無頉,西南紅箭門柱根塗灰剝落,漢江壇壇上壇垣、階砌、東南紅箭門無頉,西北紅箭門柱根塗灰剝落,司寒壇壇上壇垣、階砌、西北紅箭門無頉,東南紅箭門柱根塗灰剝落,厲壇壇上壇垣、階砌、東西南紅箭門無頉,北邊紅箭門柱根塗灰剝落,卽爲修改事,分付該監,此後看護等節,着實擧行事,各別申飭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行吏曹判書閔鍾顯疏曰,伏以今玆三元之節,聖人履端,景祿維新,殿宮奉怡愉之歡,胄筵彰溫文之譽,臣民慶忭,益切斯會。臣於千萬不意,伏奉天官復授之命,拜稽祗受,驚惶隕越,如夢如癡,殆非眞境。噫,臣之得有今日,秋毫皆聖上賜耳。坑坎之自蹈而奠于袵席,鈇鉞之不加而齒之簪紳,前後洪私,若偏臣身。夫萬物不謝生於天地,稚子不說感於父母,然其涵囿乎陶甄之中,依庇於慈覆之下,以望其終始生成之澤者,卽亦恒物之同情,則臣又安敢以瀆撓爲懼,不思所以披肝瀝血,仰籲於天地父母之前也?念臣受氣昏弱,賦性疎闇,雖家居應接,尋常事爲,猶且懵然昧然,七顚八倒。況銓衡人物,何等重任,則以臣叨此,立見顚沛,蓋不待知者而知,一猶踰分,況可以至於再三乎?然而臣不早量度,唐突承膺,非乏報效之願,而觸處辜負,雖懷謹畏之念,而遇事妄錯,每當臨政注擬,茫然如墜煙霧而隕淵谷,公退點檢,尤悔百出,譬若痛定思痛,不知其時,何以耐過。此實臣自知之明,而非敢有一毫假飾也。至若前秋妄作,自陷大戾,而猶蒙涵貸,曲費造化,開導誨責之竝行,雨露霜雪之均施,遂使負罪如臣,復廁周行,則含恩畏義,隨除輒膺,旣不敢以賤陋去就,每煩上聞,亦庶幾奔奏班聯,粗效塵刹之報。至於見任之復縻,則實非臣夢想之攸及。臣之本末長短,仰惟日月之明,臨照無遺,而乃於僨敗之地,重荷委寄,此殆臣福過於冥升,咎生於負乘,將無以卒承庇覆之恩造也。臣自承除命,追惟舊愆,方寸震悸,俯循微分,情踪危蹙,凜凜焉若不自保。夫以我殿下體下之至仁,亦豈不矜憐於斯哉?且臣向來所遭臺言,至以爲不畏公議,則銓地一步,便成鐵限。日前朝參,大僚、臺臣,以禮讓之風,廉防之說,迭奏前席,俱蒙翕受之盛。臣於此,雖欲從他笑罵,揚揚冒出,竊恐淸朝四維,由臣而不張,此豈但爲一身之事哉?召牌荐降,無路承膺,冒上文字,仰瀆宸嚴,尤增死罪。伏乞聖慈,俯賜諒察,亟令鐫削臣銓任,勿復檢擬,仍勘臣違慢之罪,以昭法紀,以靖私義,不勝大願。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向來臺言之後,宜欲一伸,今姑許遞。
○戊午正月十五日辰時,上御誠正閣。藥房入診,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藥房提調沈煥之,副提調韓晩裕,右副承旨李海愚,記事官曺錫中、洪奭周,事變假注書李運恒,記注官金良倜,記事官金履永,右議政李秉模,兼戶曹判書金華鎭,行上護軍鄭民始、金持默,行大護軍李敬懋,禮曹判書李時秀,行大護軍趙心泰,兵曹判書李祖源,開城留守黃昇源,刑曹判書趙鎭寬,行護軍徐有大,左尹李漢豐,行護軍徐龍輔、李書九、李益運,持平權晙,獻納金孝秀,副校理李羲甲,正言李德鉉、金熙華,副修撰韓致應,醫官柳光翼、金孝儉、李敬培、白成一、李周憲、李惟鑑、玄必采、吳仁豐、朴宗潤,以次進伏訖。秉模等曰,春寒尙峭,而近日連爲勞動,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秉模等曰,寢睡、水剌之節,若何?上曰,一樣矣。秉模等曰,王大妃殿氣候,若何?上曰,一樣矣。秉模等曰,惠慶宮氣候,若何?上曰,一樣矣。煥之曰,醫官今已待令,請命入診焉。上曰,置之。仍命藥房先退。上曰,目下卿等之所陳請,卽是莫重莫大之事,而以愼重之道,昨命考出實錄,今欲召見卿等而諭之矣。適値減膳之後,欲待數日後,更爲召見,而今旣登筵,先諭此意矣。予所欲諭者,一則昨年安昌君疏批中意也,一則向日賜批卿等之餘意也。蓋我朝典禮,必因進號於太廟,然後加隆於東朝,故每於嗣王卽位之二年,大行大王祔廟書諡之日,推其竝尊之義,因行東朝加隆之禮。至於成廟二年,上號於貞熹王后,明廟二年,上號於文定王后,仁廟二年,上號於仁穆王后,則雖非大王祔廟之日,而亦推卽位二年上號之禮,肅廟丙辰,莊烈王后之上號,亦遵此例,此則列聖朝已行之常禮也。至若單殿上號,實始於肅廟丙寅,蓋莊烈王后周甲,在於甲子,故擬進豐呈之儀,而纔經癸亥,聖慕無窮,遂不得擧行,至於丙寅,始進豐呈,追行周甲慶禮,仍以義起之禮,遂擧進號之儀,而其時,如故相臣金壽恒、南九萬,皆以無於古典,有難愼之論。及夫先朝庚申,仁元聖后周甲不遠,追述肅廟故事,因有預講之禮,而故相臣兪拓基之箚,欲待慈齡六旬之歲,餘皆承順國朝可據之例,如斯而已。莊烈王后之丙辰,仁元王后之庚申,適値母臨之三十九年,莊烈王后之丙寅,又適値母臨之四十九年,而此皆年數之偶相湊合,初非爲四紀五紀之隔一歲而行此縟儀也。昨年宗臣疏批中,在於所重而不在於庚申云者,正謂此也。肅廟之追行,先朝之預講,其爲所重則一也,而先朝庚申,實述丙寅之加隆,予小子乙卯之上號於慈殿,又述庚申之預講。今之乙卯,卽昔之丙寅、庚申,今之戊午,卽昔之丁卯、辛酉,丁卯、辛酉,旣未嘗疊擧,則今日之難愼,亦合於先朝之典章矣。蓋肅廟之時,單殿上號,便係初有之禮,故不能無難愼之論。在先朝,則雖有肅廟朝已例,而預講之擧,乃是初有。在今則二者,皆有已例,卿等之陳請,亦出於率由舊章,予於此,亦何待卿等之言,而第念尊親,雖在於揚徽,愛親莫大於順旨。古人有言曰,引君當道,事君事親。雖曰不同,其欲當道則一也。矧我慈殿撝謙之美,逈出前古,剛果之德,實無愧於古之聖帝明王,故能炳幾燭奸,措宗社於泰山磐石之固。今日之不欲受此,尤有光於慈德,若因此而使慈德彌彰,則予心喜幸,豈比於上號哉?且禮,雖緣人情,而情則無窮,禮則有節。若以無窮之情,行之又行,乙卯已行之禮,疊擧於今日,則慈齡周甲之乙丑,母臨五十載之戊辰,又當連行。如是爲例,十年之間,每行二次,則又豈不反歸於屑越乎?先朝庚申,亦因宗班之倡議,終至於侵逼朝臣而後,朝臣亦爲繼陳,予則謂宗班之妄論邦禮,極涉不可,事苟當耶?朝廷當先爲之,何待宗班之言,苟不當耶?豈可因一宗臣之言而繼起乎?此所以有昨年安昌譴罷之敎也。今日卿等之所請,則與此有異矣。事係莫重,不可伈泄,欲議於卿等者久矣。歲時,旣未召接,朝參日,始爲發端,擧條之批,雖以勉回爲言,與其勉屈,曷若勉承初意,則下此一等,而欲爲稱慶進爵矣。此猶第二等義理,都不如順旨之爲大矣。適値減膳,故數日後,更欲召見,而其時所論,亦當不外於今日所言矣。卿意以爲,如何?秉模曰,無論經禮與義起,非在上之聖人,不敢質言,而旣伏見宗臣疏批,今又承聖敎,雖以臣等之愚迷,莫不曉然。但臣等陳奏之意,竊以爲祖功宗德,萬世常典,恭惟我慈殿,陰功慈德,度越前古,況今逢此盛會,吉慶洋洋,我慈宮寶籌齊隆,臣等之心,有若當前古所無之時,非不知禮節之有限,而自不覺輿情之顒祝矣。上曰,惟其吉慶之如是也,故予心之喜懼尤切。蓋天道惡盈而好謙,天地之東西南北,猶有不足處,況參三才之人乎?雖先祖已行之例,今當裁省節損,以爲惜福之道,而不敢爲豐亨豫大之擧。又況慈心,如是謙挹,何暇顧群情之抑鬱乎?且事關典禮,必求第一等義理者,乃予之素所秉執也。予旣以此定之于心,亦豈不有光慈德,爲法後世乎?今番之擧,亦可以表此年,且因此而講明,以爲天下萬世之法程,亦豈非美事乎?秉模曰,臣等所見,固不如古大臣,而聖敎若此,亦庶知至精至微,允當底道理矣。第當初有之會,實切慶祝之忱矣。上曰,生逢嘉會,親見吾身,亦豈非卿等之大幸?今日筵敎,亦令他大臣知之。上曰,俄亦言之,而兪奉朝賀箚中,有大災時變,疊見層出云者,故相不諱災之意,予甚貴之。昨日虹變,果何爲而作也?終日徹夜,懍然警懼,莫知所以致此,一番示警,猶且懍惕,況三歲連見乎,高宗肜日,有雊雉之異,尙有格非之訓。初年虹異,適在於誓戒纔罷之餘,昨日之異,又在三陽開泰之月、上元隔宵之日。某事某事之應,雖不必傅會,顧玆太陽,以衆陽之宗,乃爲妖虹之自陽而陰者所逼,不但上逼橫貫於亭午之時,連年若此,必有所以。但人之常情,久漸忘却,忘却也,故復有仁天之警告。人事之修,固有回造化之道,而予何足以能之?空言誠爲無益矣。先朝丙寅、丁卯間,嘗有間三年虹貫之異,而伊時陳勉之言,多有切實,又或有全無一言之時,古人之不事文具,有如是矣。昨日之院議也臺啓也堂箚也,陳談陋說,便謄一策問之逐條。不然則或因求言而反生弊端,顧不可因噎而廢食,故又不得不求言。然此皆餘事耳。昨日卿箚,旣已對越爲言,故予亦以對越爲答。對越之道,不外乎方寸之中,雖使卿等極言竭論,亦不過外面粗跡,至於心術隱微之際,善惡萌動之端,其能不愧屋漏與否,他人之知之,豈能如予之自知?顧予否德無能,旣居其位,而千里封疆之中,上天之示警,無所不有。惟予反而求之於政令事爲之間,無一得當,求之於上,則天心未豫,災異繼作,求之於下,則飢饉荐臻,民生困悴。間或有豐登之時,而東坡所謂豐年不如凶年者,不幸近之。還穀之弊,固不可勝言,而兵曹以下各軍門保布,皆是壬辰後創出,以今較古,則今日之民,雖値屢豐之時,將何以堪之?況此困於徵督,籲天無從之數十萬,莫非絶可矜,至無依之類,此輩之心,當如何哉?賴天之靈,與祖宗盛德,雖幸無事,而一念及此,其爲危懍,奚啻朽索之六馬?晝之所爲,中夜思之,不敢放過,實有屋漏之臨,而一日萬幾之中,無一事自慊於心,安得不召災致異乎?秉模曰,縷縷下敎,雖聖人復起,不易斯言。雖使滿朝之臣,迭進讜言,戒懼消弭之策,何以加此?天道高遠,若指某事之爲某應,則不惟傅會,亦近慢天。第念事天事神,其道一般。雖以祭祀之禮言之,或求之此,或求之彼,上下四方,無所不求,遇災修省,亦當如是。常曰此事之未當乎,又曰彼事之有失乎,一事二事,不敢暇逸,今日明日,久而靡懈,則天心之感回,庶可求之於方寸之內矣。我殿下,以堯、舜、文、武之德,誕居君師之位,上聖生知,何待加勉,而如或於隱微之際,有一分未及照檢處,則雖至於義精仁熟之後,一或違道,便歸非處格非之責,唯大人能之。誠使今日朝廷,有能當是任者,則不必待詢諮訪問,而自能有格心之效矣。臣非敢備例飭讓,自歸於應文之科,而左右輔弼,不得其人,則孰能贊聖工之省察,何以致庶績之咸熙?百般弊端,皆原於此。若使聖人,可以獨運於上,則堯、舜之聖,何必待元凱之臣乎?以千里封疆之大,豈患無二三大臣之才?昨日箚子,亦旣言之,而如臣愚下者,亟賜斥退,實是區區之望也。上曰,所辭不啻過矣。左相箚,亦引漢時策免故事,而雖以漢時言之,亦未聞以虹貫而策免者矣。昨日之異,卿果仰瞻乎?秉模曰,悚懍之極,不敢仰瞻矣。上曰,雲觀提擧,果見之乎?時刻,何以推測?時秀曰,昨日巳時,臣果仰瞻,而雲觀之報,亦會至矣。其狀如暈,而暈則遠遠旋繞,四面均適,此則迫近日邊矣。上曰,此專是陰氣也。上曰,近因慶禮事,考出日記及實錄,則實錄亦或有錯誤處,如丙寅收議故相金壽恒、南九萬最主難愼之論,而其中故相閔鼎重,則難愼之中,亦有承順之意,實錄則乃以爲,閔鼎重、金壽興二人外,皆爲承順云,豈非爽實之甚乎?大抵作史甚難,雖係目見之事,一堂之中,所見各異,一字之誤,事實全乖,況後世之史,率多私意之參錯,將何以傳信於後世乎?秉模曰,作史之難果然,雖古史,亦不無失實處矣。上曰,昨日左相箚,有和泥帶水,枉直相混之語,院議府啓,又以不能寅協爲言,予未知其何所指也,而此等語,旣屢登章奏,則予亦不得不一番言之矣。夫治淫朋,如治邪學,正學明則邪學不禁而自息,苟能有眞箇直者,則枉者亦化而爲直矣。苟有大罪,則合用流放竄殛之律,無所事於寅協,至於小小同異,則同室之中,亦豈能無此?不過如水之漚,自起自滅而已,亦何必爲出奴入主之政哉?今旣曰枉直相混,又或曰不能寅協,二者之間,何所適從?昔自列聖朝,已隆寅協之風,逮我先朝,丕闡建極之治,今之所謂爭端者,亦何足道哉?秉模曰,聖敎中,扶正學而邪學自息云者,誠至當矣。寅協二宇,豈非好題目?在下者雖或有標榜,不敢輕徹于黈纊之下。方今聖明,穆然下臨,孰非王臣,敢爲此習?自古小人之陷君子,人主之疑群下,皆在於此,故君子之於此,必也鄭重言之,如故相李浚慶之重望,而亦以此見斥於先正臣李珥。先正之言,雖似太過,細究其意,則實出於至誠惻怛矣。上曰,先正氣稟英發,而早立仕路,故此等年少時議論,未免辭鋒之太過,予則謂《經筵日記》之印行,亦非爲師諱之道矣。先正旣有此論,而晩年所言,亦與故相之語無異,此雖緣時勢之不同,而故相之徒,或不能無雌黃之論,然至其寅協調劑之苦心,豈可誣哉?秉模曰,故相,大抵有簡元之病,故士類不附矣。臣嘗聞故處士曺植之入京也,故相不往先焉,而責其來見曰,我若訪君於嶺南,則當以遺逸待君,今旣入京,則乃一庶官也,大臣豈可往見庶官云,以此觀之,宜乎士類之不附也。上曰,爭端云者,彼此相敵之謂也。誠使君子道長,小人道消,有何爭端之可言?惟其元氣之不實,所以有客氣之侵陵,苟有傑出之人,人自當服,亦何待於調劑?予則曰,今日之所謂不能寅協云者,都是可笑之事也。大抵外若相親,內實相睽者,乃是不好底模樣,若能表裏無異,則此外都無事矣。上曰,今日又雨雪耶?臘前三九,向已言之,而其後又不知幾次,可謂太多矣,日寒尙如此,春耕何時當始,戶判聞廣州之報乎?華鎭曰,以今觀之,晦初間,難以始耕矣。上曰,治道亦當待解凍後,始爲矣。嶺、湖間則得雪之多少,何如?民始曰,嶺南亦得正初之大雪云矣。書九曰,嶺南則冬雖惜乾,自臘月念後,連得雨雪,今亦均洽云矣。上曰,有可以稟處者乎?秉模曰,此摠戎使趙心泰、廣州留守洪檍、開城留守黃昇源、江華留守申光履、統御使吳載徽、永宗前防禦使金爀、江原監司徐有防、慶尙左兵使李殷福、右兵使安橚、統制使尹得逵、忠淸兵使李文爀、水使具明遠、全羅兵使申鴻周、平安兵使任嵂、黃海兵使李儒敬、北兵使鄭觀采、前南兵使曺允精春操取稟狀啓,以爲今春水陸操、合操城操、巡操及巡歷、巡點,未行操處,官鎭門聚點,何以爲之事,請令廟堂稟旨分付,勸別武都試,依例設行爲辭矣,京畿、三南、海西昨秋,或以年事之違料,或以災邑之互錯,旣命停操,況當東作,恐非可論。今春水陸操、合操、城操、巡操、巡歷、巡點,一倂停止,關東則昨年已行秋操,一體停止,勸別武都試,依例設行,南兵營之三甲,左右營習操,北兵營之行營合操及茂山以北各衛軍兵巡操,竝依例設行,關西操鍊之春南秋北,自是定式,而帥臣以淸南各邑,則昨春已爲設行,今春巡操,設行於淸北爲請。春南秋北,雖是定式,春北秋南,亦有已例,依所請淸北設行之意,分付,未行操處,官鎭門聚點,依前嚴飭,俾無令久漸弛之弊,何如?上曰,依爲之。南北兵營所管昨年未行操處,當爲行操,而兩閫皆當迎送之時,詰戎雖重,民弊宜顧,北道則竝待秋設行事,分付,可也。〈出擧條〉上曰,北關習操,何時爲之?今年春操,若又停止,則軍政之廢弛雖可悶,而春操之弊,似甚於秋操矣。秉模曰,北關行操,久未爲之,今又停止,則軍政誠可悶矣。上曰,曾經北伯,亦爲各陳所見也。華鎭曰,詰戎大政,雖不敢輕議,而春操妨農,爲弊尤甚,不如官門聚點之爲愈矣。民始曰,臣之待罪北關時,廢操已過十年,而旗鼓迎接等節,尙不能知之,今距其時,又爲十年,西北尙武之地,尤豈可一任其廢弛?兵使之領赴,尙有虛錄之弊,守令之官門聚點,孰肯着實爲之?北關解凍最晩,耕作之始,每在四月,春操之弊,未必甚於秋操矣。上曰,備堂李益運,新自本道來,年事,何如?益運曰,南關大登,北雖稍遜,而屢豐之餘,穀價甚賤,民亦安樂矣。上曰,淸北習操,今爲幾邑,其法何如,有司堂上知入。北關之何年習操,一體知入。書九承命出,回奏曰,淸北習操,則獨鎭邑及防守處,皆爲行之,而北關春操,已行於去年四月云矣。上曰,屬鎭邑名及習操前例,追後詳細書入,外此諸道,習操之例,亦爲書入。秉模曰,頃以羅里餔穀,積峙數萬餘石,仍行二留一分便否,論理狀聞之意,筵稟行會矣。卽見全羅監司李得臣狀啓,則以爲羅州時留各穀十二萬三千四百八十六石內,應分爲七萬九千三百六十石,民戶爲一萬七千六百六十二戶,以其民摠,排計應分穀數,則每戶所受,當爲四石零。今若以夏秋各穀五萬石,名曰餔穀,仍行二留一分之法,則應分又爲一萬六千五百六十餘石,每戶加受爲十四斗零,而驟看分數,稍似過多,就同州還穀中,盡分之數,與他邑分留條換作,則應分之數,自可減縮。不然則本倉作穀時,或爲相換,鄰邑請糶時,或爲裒益,則穀可以無濫,民可以不病,而船運時,縮穀貽弊,每由於捧糴麤劣,嚴飭地方官,擇精準捧。濟州斛子,比陸稍大,較正鍮斛,各爲鑄送,相準與受,而中間見縮,監色船人處,定式分徵,移轉時,三邑地土船十隻式,前期出送,其餘自地方官,募船裝發,如過二十隻,則分定鄰邑,而此後無論船隻多寡,隨到裝載,待風卽發差員,則只自候風所,申飭董發。濟州船格,素慣水路,亦自該牧,定送校吏,專管領運,成節目施行事,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蓋此儲穀發運之論,非不知倉在邑之必有後弊,而與其沿民之無不受病,意或一邑受弊之爲愈也。今此所論,亦多可採,而所謂五萬石儲留之穀,當用餔倉餘穀,與某衙門穀與否,不爲擧論,又不言移轉充儲與本邑穀簿中劃置與否。縮穀矯救之策,雖以擇精準捧爲言,其流之弊,必至於濫之又濫,罷濟倉而更出一濟倉,此又不可不念。移轉時,三邑地土船各十隻,前期定送事,實是分力之良方,而如當島飢日急,船隻不來之時,則有難坐待此船,虛送順風。似此諸條,皆合商量,而外此縮穀分徵,與濟州校吏領運等節,恐亦不無多少掣礙之端,而議者或曰,合之則弊重,分之則弊輕,散劃各邑,隨劃隨發,一如年前之例,最爲方便云。爲今之計,莫如深量弊之輕重,爲之措處,不必以廟堂遙度之言爲拘,更令爛商登聞,以爲指一稟處之地,何如?上曰,曾經道伯,亦陳所見,可也。民始曰,濟州移轉之際,爲弊多端,使各邑分當,猶不能堪。今若都置一邑,使之專當,決是行不得之事,且轉輸之節,亦必有遲滯生事之患矣。龍輔曰,羅鋪穀之散在各邑,其來已久,今若專屬於羅州一邑,則斂散之節,轉運之道,事多難便矣。秉模曰,諸議如此,可知散置之爲勝,而道臣旣陳意見,更爲關問後,從違間,稟處,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秉模曰,頃因廣州前留守徐有隣牙兵將官變通事狀啓覆奏批旨,以作隊,或作哨,差出將,或哨官領率之意,行會矣。卽見廣州留守洪檍狀啓,則以爲親牙兵,自是大將親率,只令已差出之各該哨官,領率把摠,謹依判下辭意,永爲革罷,而至於部牙兵,則左右部前中後營,入於五營之列,五營之內,三營束伍,已有設置之營將,而左右部牙兵,獨無管領之將,京別將革罷之後,勢將以附近邑守令,差定管領,左部別將,以驪州牧使差定,右部別將,以利川府使差定事,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以守令而行別將之事,論以軍制,似或有領付時掣礙之端,邑居武臣中差出,恐合事宜,而料窠加設,亦多難便,姑爲依狀請施行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秉模曰,此慶尙左水使李得駿狀啓也。以爲豆毛浦、西生鎭,戰船合二隻,限滿摘奸,則腐傷動退,難以駕海,待變戰器,不可不趁今改造,而左沿封山松木,擧皆體小,姑無戰船材木堪用者,二隻戰船改造材木,右道封山,依例許斫事,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左沿松材,近無可用,右沿取用,便成已例,依狀請許斫之意,分付統制使及右水使處,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秉模曰,卽見忠淸監司韓用和報備局辭緣,則恩津等尤甚九邑中,癃老窮獨至貧無依之類,歲前救急,向後接濟,從便措處,而雖非具格設賑之時,本營自備穀及周急邑守令之年例自備穀,許令補用,自有前例,而本營自備租七百石及尤甚恩津等九邑,與尤甚邑地方所在舒川浦,合十邑鎭,今年條自備穀物,特爲依前安徐,以爲添補於救恤之需云。在前如此之時,亦多已例,依所報許施,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秉模曰,執義高宅謙上疏批旨內,可以稟處者,稟處施行事,命下矣。取見其疏本,則其一,三南之水災,連歲頻仍,自明年査陳災頉改作田案,無或有白徵之冤事也。其一,湖南右水營,據在海南之黃原,周回四十餘里之間所居民人,皆屬水營,而昨年因繡啓,釐革珍島牧民之弊,奪屬於牧官,水營若失此黃原,則營下習水之櫓軍,換定於遠地,船材纜葛遠求於他山,俱乖備陰雨之道,黃原松田屯民,仍舊還屬事也。其一,各道幕裨,仍等久留,害及於民,實合矯革事也。査陳事,實是當今急務,而此必有別般講究其可行之道,然後始責實效,循例關飭,徒煩簿書,今姑置之,珍島牧場事,似或未詳其事實,幕裨仍等事,未免遣辭之瑣屑,竝置之,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秉模曰,箭串牧場,凡百草創,雖有養馬,書吏之守直,每多不勤之弊。判官韓大裕,旣令專管牧政,豈敢憚勞?自今朔,使之往留看檢,凡事成就前,無得擅離,如或有不得已之事,則關由提調後,始得暫爲往來。如是之後,則本寺番次苟簡,分付該曹,雖大享及陵寢節享祭官多差之時,勿令疊差二員於本寺,何如?上曰,依爲之。場馬實數,月終,與內外寺馬匹升降,同爲修啓,可也。〈出擧條〉秉模曰,濟州牧明月鎭,漂到異國人三十一名,旣以水路發送云矣。令槐院撰出咨文,別定禁軍,騎撥下送于灣府,傳給鳳城將處,以爲轉致北京之地,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秉模曰,御史抄啓,左相已擇其人,而欲更待下敎矣。上曰,誰也?秉模曰,趙德潤、李翊模、朴鍾淳、林漢浩、鄭來百、韓致應、李儒修、閔命爀八人云矣。上曰,更思加抄之人以待,可也。上曰,卿見向日兵判之疏乎?正輦陪之薄料,非不可矜,而公貨所重,有司之臣,豈可擅便?事旣登聞之後,不可置而勿論。此重臣,素所優待,而此等處,若不處分,則亦非所以待之之意矣。秉模曰,臣於日前,以正輦陪加料事,捉囚該吏矣。兵判以此陳疏,便是已登徹之事,故敢此仰達矣。正輦陪之役,與他有異,在所軫念,而以今視前,有歇無苦,該曹之無端加料,大關後弊。且念本曹經用,極爲嚴重,非經稟裁,無敢闊狹,觀於舊制,可按而知。近來典守之日漸解弛,足可驗於今。此正輦陪事,其在警後之道,不可以事屬微細而置之。兵曹判書李祖源罷職,當該一軍色郞官,爲先汰去,令該府拿問嚴處,此後則應定雇立外,如有加立,或設料布之事,無論多少,該判堂隨現論勘,當該一二軍色郞廳,令該府拿問,繩以重律,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兵曹典守之道,不可不另念,昔在先朝,兵曹雇立,至有御筆啓下之規,不敢移易,其科條之嚴,有如是矣。今日之如此抛置,豈成說乎?秉模曰,此在兵判之善爲典守,而二軍色郞廳,亦不可不另擇矣。上曰,兵曹本無料名色,則加料云者,尤豈成說?後無如是之意,亦爲定式,好矣。上曰,吏判何不行公,曾遭人言乎?煥之曰,別無人言,而以臺通事,曾爲趙秀民所論矣。上曰,事變注書誰也?海愚曰,李運恒也。上曰,爾居華城,而亦是光敎之李乎?運恒曰,然矣。上曰,與誰爲近族?運恒曰,承旨李壽咸之六寸孫也。秉模曰,御營大將李漢豐所帶京兆金吾本兼兩任,自多相妨於營務,竝始改差,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無論官之大小,請遞而遞者,謂之許遞,不然則皆謂之改差。今也則官高者則謂之許遞,官卑則謂之改差,內乘、備郞之稱以許遞,獨於故右相見之矣。今番則亦以改差書出也。秉模就座。命諸宰以次奏事。華鎭曰,今番行幸,猥忝整理之任,而伏蒙自陵所落後入來之敎,軫念之德意,固不勝惶感,而不得隨駕,下情實爲耿耿矣。上曰,然則從便,先詣園所參班,可也。上曰,摠使差祭,密符則仍佩往來,而兼察營門,又當有兼察之人。此則本任將臣,其間仍察捕將,則他邊大將兼察,旣有筵敎,不必更聽傳敎,御將亦爲差祭,一體仍佩也。民始曰,年來沿江沿海護送諸邑,置牲立標之法,連加嚴飭,故漕稅船之無弊往來,果有實效。見今開春稅船,非久上來,凡事稍久則懈弛,令廟堂更加申飭,以爲着意擧行之地,何如?上曰,依爲之。亦惟在廟堂之加意檢察,以此知悉,先自畿伯,十分惕念之意,亦爲別般關飭,可也。〈出擧條〉民始曰,上辛祈穀,歲首勸農,寔出於裕民食固邦本之盛念,內外之臣,孰敢不欽服對揚,而我國家聖神相承,德化熙洽,累百年休養生息,生齒日繁,而地不加廣,遊手漸多,艱食比甚,矯救之方,惟在於闢棄地墾曠土矣。伏聞前義州府尹沈晉賢之言,則本府地狹人多,土地極貴,甚至有旣來還去之類,境內有威化島,周回頗廣,土品膏沃,宜於耕墾,一府民願,擧切許耕之望,而或有持難之議,不敢遽然仰達云。所謂持難之議,有三焉。一則曰,此是聖祖駐軍之地,不可許也,一則曰,沿邊之地,不可許也,一則曰,久棄之地,不可許也,而此有不然者。聖祖駐軍之後,仍禁耕墾,以至于今,則或者之議,容或可也。取孝《義州邑誌》,則曰地甚沃饒,民多耕墾,天順五年辛巳,農民爲野人所擄,自後官禁耕墾云。以此見之,則入我朝後,近百年耕墾,自辛巳始廢棄,而其棄也,由於野人之侵掠,本非爲駐軍之地而然也。且永興黑石里所重,比威化島尤別,而碑閣外四面,皆許耕食,則獨於此島云云者,似未詳事實而言也。西之江邊七邑,北之三甲六鎭,皆是沿邊之地,而民家民田,直接江邊,而居且耕焉,則獨於此島,謂以沿邊而難之者,已涉不當。況此島之外,又有七島,羅列於江中,皆許耕食,而此島則在於七島之內,便是內地,而反有云云,若如此,則西北沿江之地,皆將盡爲廢棄,此豈可行乎?至於久棄云云,本因仍循未遑之致,初非有關係而然,則終爲永棄,實無意義。且慈城、厚州,亦是久棄之地,而今旣許入耕墾,則尤不必疑難於此島也。土地,乃是三寶之一,則寸地尺土,不可空棄。當此地狹人多之時,如許肥沃之地,無端棄置,恐非足食之策。且況古之人,勞師動衆,闢地爭田者多有之,而今則境內之地,亦或疑難却顧,曠棄不用,誠未知其可也。邑誌又曰,島中有二碑,字沒不可記云。臣意則就島中豎碑建閣,表洪烈於無窮,復舊許耕,副一邑之民願,似合事宜,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令廟堂,稟處,可也。〈出擧條〉時秀曰,學禮講不遠,所入物力,亦依照訖講例,從便給代乎?上曰,當初下敎,蓋欲劃給物力,令本館從便貿用也。陞試之時,尙用本館物力,況照訖講體段,反不如陞試之爲重者乎?時秀曰,學禮講則以本曹及成均館,分一二所爲之矣。上曰,此後亦依照訖例,合設於本館也。心泰曰,今番幸行,龍驤鳳翥亭少駐時,行宮外,不可無環衛,以本營京軍二哨,上番鄕軍一哨,磨鍊環衛作門,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心泰曰,毋論京外,戢盜之政,極涉解弛,臣今方待罪治盜之任,不職之責,不勝萬萬惶恐,而各道討捕使之每朔有無事,報其形止於京廳者,法意攸在,而近來便成文具,輒以無乎報來。若無捉賊而然,則有違設置討捕之義,或有所捉而不報,則亦非京外相須之道,揆以體統,殊涉未安。從今以往,明火强盜,獲卽登時牒報,俾存古規,而各道節度使,旣兼都討捕,道內各鎭每朔捉賊形止、賊盜名數、同黨數爻、贓物多寡,詳細開錄,修成冊牒報京廳,以爲考其勤慢之地,而其中漫不擧職者,草記論勘之意,出擧條,嚴飭各道節度使及討捕使處,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鎭寬曰,春事方及,賑政當頭,此正今日之急務。大抵賙賑之法,自有恒式,雖欲豐約,不可違越,而挽近謬規,濱海之邑,或不給鹽醬,要譽之倅,或於糜粥之外,至烹魚肉,旣係不均之政,亦非可繼之道。今番則申飭設賑道臣,使各該邑豐而不過,約無不及之弊,恐爲得宜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鎭寬曰,禁屠,是務農之要道,固宜申嚴法條,而但於外邑,則不能當下執捉,每多追後査得,甚至於數朔之後,牽引證佐,虛實相蒙,及其徵贖,則或不關由於上營,直自勘斷,隨意低仰,如是之際,吏緣爲奸,民受其弊。請自今,除非現捉物件者外,追後徵贖之法,與其不報營門之規,竝加痛禁,一以除擾民之端,一以申斷屠之禁,恐似得宜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書九曰,小筆契貢人所告弊瘼中,進上筆柄竹事,纔有色竹代用之特敎,照訖講及武試所所用之筆,則史官、試官,成給踏印,甘結取用之意,向因承宣所奏,亦已出擧條施行,而第其多數進排,從略會減,卽是渠輩所謂難支之弊。史官、試官,雖成給甘結,該曹若不盡數會減,則其所稱冤,必當與前無異。此後則每當設場之時,自該曹。計其日子遲速、需用多寡,酌定實入之數,前期文移於試所,使當次學訓導及該掌差備官,都數捧上,以爲限畢場需用之地,至於各司所用之事緩而數多者,自當依甲寅定式,待該曹實入後取用,而若其擧行時急,數爻些少者,勢不得不一邊捧甘,一邊取用。此則惟在各該堂、郞之隨時闊狹,而必以踏印甘結,竝捧於戶工曹,無得如前襲謬,直甘於工曹,先捧於貢人之意,申明嚴飭似好,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戶判以爲,何如?華鎭曰,如此則庶無濫入之弊,而但計士輩之酌量容入,只憑下吏之言,此亦文具,其實則不在於前例之改與不改,而專在於堂上檢飭之善與不善矣。上曰,因此思之,古今侈儉之不同,可勝言哉?嘗觀先朝乙亥以前望筒紙品,無異白紙一張,連書數望,近來則漸漸文勝,一張只書一望,此亦侈靡之一端。年前所命封置吏曹朝房者,乃是列聖御點之望,今尙在乎?煥之曰,尙在矣。上曰,日前備局草記,有所還給者矣。相間陞實旣有申飭,則守禦廳革罷之後,今幾年矣,而幺麽微事,屢勤飭敎,此亦紀綱所在。其間濫入之類,事當一竝除汰,而此亦人也,何必盡汰?自今年爲始,嚴立科條,如有違者,自本司論勘,可也。命三司進前。上曰,前啓只擧末端,可也。晙等曰,請寢罪人鄭致達妻出置城外之命,依前還發配所,亟令王府夬正典刑。〈措辭見上〉上曰,不允。〈出擧條〉晙等曰,請物故罪人德相,亟施孥籍之典。〈措辭見上〉上曰,不允。〈出擧條〉晙等曰,請逆賊尙喆,追施孥戮之典。〈措辭見上〉上曰,不允。〈出擧條〉晙等曰,請寢昧爽以後申禁之命,仍許捧入未徹之啓,特賜允兪。〈以下十六字刀割〉晙曰,未承批之前,決不可徑陳他啓矣。上曰,旣以無批答書之,則與全無發落有異,卽爲繼陳,如不欲繼陳,他臺傳啓,可也。晙曰,臣於三司合啓末端事,未承批旨之前,有不敢連傳下段,而至降他臺傳啓之敎,臣以此情踪,其何敢一刻晏然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上曰,依啓。〈出擧條〉晙退出。孝秀曰,僚臺旣以未承批避嫌而遞,則臣豈可繼陳乎?上曰,豈可人人如是?然則俄者批答,以不可賜批矣,書之。孝秀等曰,請金甲島爲奴罪人克觀,更令王府嚴鞫得情,夬正王法。〈措辭見上〉上曰,不允。〈出擧條〉孝秀等曰,請逆賊尙魯,亟施孥戮之典。〈措辭見上〉上曰,不允。〈出擧條〉孝秀等曰,請濟州牧定配罪人姜彝天,黑山島定配罪人金履白,慶源府定配罪人金鑢,亟令王府拿來,設鞫嚴問,夬正典刑,其餘徒黨,亦令嚴鞫處斷,以折奸萌。〈措辭見上〉上曰,不允。〈出擧條〉孝秀曰,今此虹貫之異,何爲而作也?消弭之方,亶在於以實不以文而已。上曰,昨日已陳之啓,今又陳之,太涉不誠,此豈所謂務實乎?須以昨日所未爲之語陳達,可也。孝秀曰,顧今三陽初回,萬品方蘇,此政王者對天育物,發政施仁之時也。今此兩南告歉,賑政方施,生民之得免捐瘠者,全係於此,而自前設賑之際,爲守令者,或多敷衍飢口,鋪張石數,以爲徼賞希恩之資,而奸吏之夤緣濟私者,每多其患,使顚連之民未蒙實惠,寧不痛哉?今年賑事,亦難保其必無,此等之弊,請令廟堂另飭道臣,隨現嚴繩,以爲懲礪之地焉。上曰,依啓。〈出擧條〉孝秀曰,今此虹貫之變,臨殿求言,絲綸懇切,爲其臣子者,似宜竭蹶趨詣,仰答萬一,而昨日旣肅謝,詣臺合啓,而今日次對,違牌不參,未知有何情勢而然,而事極慢忽,請今日不參臺臣,竝施以譴罷之典。上曰,依啓。〈出擧條〉德鉉、熙華曰,臣等於見職,豈有一分堪承之望,而登筵合啓之際,憲臺以未蒙批旨,引避遞職,臣等義無異同,以此情跡,其何敢一刻晏然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上曰,勿辭,亦勿退待。〈出擧條〉德鉉曰,勞逸倒置,有司應行之事,亦皆仰成於至尊,此固近來憂歎處,而雖以今日筵中事言之,北關巡操,茂山以北,則春而爲之,富寧以南,則秋而爲之,昨年春操,係是北操,而南操未行,積有年所矣。昨年北關秋操取稟之備局覆啓,未免不審,而今於累詢之下,以北操發還狀啓,認爲專一關行操之證,質言筵席,眞所謂得其半而失其半矣。邊操指揮,何等軍國重事,而身爲該堂,未能仔細相考,溷淪說去,再三仰奏,致勤諸道操式書入之命,將焉用彼有司哉?請備局有司堂上李書九,亟施譴罷之典。上曰,依啓。〈出擧條〉德鉉曰,咸鏡道南北關監試初試額數,最初定式,則別無迥異,中古謂以北關儒生之寡於南關,除其數十額數,移送南關,而挽近以來,北關儒生,比南關不爲小矣。雖以文體言之,道臣或評事,自南來者,每稱北儒之勝於南儒,奪此與彼,果何故也?北儒赴試者,每以窠窄稱冤,請咸鏡道北關監試初試額數,特令該曹溯考最初定式,以復元額。上曰,令該曹從長稟處,俾無抑鬱之歎,可也。〈出擧條〉熙華曰,奢移之盛,莫近日若也。娘子䯻之簪珥,動費百金,木綿袍之內拱,皆用綃緞,此已可駭,俗尙漸痼,華麗是競,居處則皆效唐制,器用則必貴唐物。至於文體筆法,亦皆模倣唐人,不可但以侈靡言,西洋術之流入我東者,亦由是也。請嚴加禁斷,俾無如前之弊焉。上曰,依啓。〈出擧條〉熙華曰,近來還穀之紊亂,專由名色之浩繁,置諸一庫而會付各異,散于列邑而倉衙不同,雖使老練者當之,勘簿之際,數目易眩,反閱之時,情僞莫辨,故吏緣爲奸,逋負滋多,民受其害,隣族必徵,是豈設置還餉之本意也哉?請令廟堂行會各道,刪其繁亂,一其衙門穀名,俾有精實之效焉。上曰,曾有筵敎者矣。〈出擧條〉海愚曰,獻納金孝秀,退伏座次之際,事多顚錯,擧措駭然,推考警責,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孝秀曰,臣言議巽劣,風采鹵莽,本不合於淸朝耳目之任,而納言除職,適値於求言之時,畏分出肅,倉黃登筵,進退出入之際,自多壞損,至有問備之命,臣滿心惶恧,無地容措。以此蹤跡,其何敢一刻晏然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上曰,勿辭,亦勿退待。〈出擧條〉命書榻敎曰,政官牌招開政。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戊午正月十五日午時,上御重熙堂。右承旨入侍時,右承旨蔡弘遠,記事官洪奭周,記注官金良倜,記事官金履永,以次進伏訖。上曰,俄者筵話,果爲詳聞乎?先以此意,傳于大臣也。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戊午正月十五日未時,上御重熙堂。禮房承旨、左副承旨入侍時,左承旨李勉兢,左副承旨金啓洛,記事官洪奭周、金景煥、金履永,以次進伏訖。上曰,日寒尙如此,治道之役,不可不待稍解始爲,而在前華城之幸,廣州治道,多出校吏,爲弊多端,今番則須勿如是之意,申飭也。又敎勉兢曰,諸御史,當以何日發行?勉兢曰,今明間當發矣。上曰,兩人或一人交遞往來,而此則異於繡衣,不過一時摘奸,沿路所見之可以奏達者,不必以書啓樣爲之。但依日前下敎,封送于禮兵房承旨,以爲入啓之地,可也。敎啓洛曰,廣州治道處,凡爲幾里?啓洛曰,爲四十里云矣。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戊午正月十五日申時,上御便殿。定例堂上入侍時,右副承旨李海愚,記事官洪奭周、金景煥、金履永,定例堂上鄭民始、徐龍輔、李晩秀,原任直閣金祖淳,以次進伏訖。上曰,今日筵敎,卿等聞之否?國朝,內殿上號之單擧,肇自肅廟丙寅,而今番慶禮,蓋有愼重者存,從近當以綸音宣諭矣。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月16日
[编辑]行都承旨韓晩裕〈坐〉。左承旨李勉兢〈坐直〉。右承旨蔡弘遠〈坐〉。左副承旨金啓洛〈坐〉。右副承旨李海愚〈坐直〉。同副承旨許晊〈坐〉。注書曺錫中〈病〉洪奭周〈仕〉。假注書李弘謙〈仕直〉。事變假注書未差。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許晊啓曰,大司憲,持平一員未差,執義沈興永,掌令姜文會在外,掌令李儒修,持平李垿牌招啓辭未下,監察茶時之意,敢bb啓b。傳曰,知道。
○李海愚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海愚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海愚啓曰,新除授兵曹判書李時秀,卽爲牌招,傳授命召,何如?傳曰,允。
○李海愚啓曰,事變假注書李運恒,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李海愚啓曰,兵曹判書李時秀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命召傳授,一時爲急,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海愚啓曰,兵曹判書李時秀,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命召傳授,一時爲急,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
○傳于李海愚曰,右副承旨入侍。
○注書曺錫中病,代以李弘謙爲假注書。
○傳于李勉兢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傳于李海愚曰,禮曹判書未差之代,政官牌招,開政差出,待下批,牌招察任。
○有政。吏批,判書未差,參判李敬一進,參議魚用謙進,右承旨蔡弘遠進。以宋煥箕爲大司憲,李遇濟爲司諫,趙得永爲持平,趙尙鎭爲禮曹判書,李時秀爲軍器提調,金持默壯勇營軍色提調單付。再政。以李格爲會寧府使。三政。會寧府使李格,今加嘉善加資事承傳。
○兵批,判書李時秀差祭,參判柳誼病,參議兪漢寧病,參知柳師模入直進,右副承旨李海愚進。上護軍閔鍾顯,護軍鄭觀采,副護軍朴載淳,副司直李貞運、權晙,副司果朴始榮,同知單金宗赫。
○李勉兢,以禮曹言啓曰,今十四日,所下傳敎中,自今日,減膳三日事,命下矣。三日之限,止於今日,自明日,依例復舊封進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右諭善李城輔疏曰,伏以元子宮,衣尺漸長,德學日就,將於王春正月,始講經傳,我聖上,方欲招延儒學之臣,特授誦說之任,實是聖世之大慶,胄筵之美事也。宜妙簡宿德,以副中外之望,則如臣之至庸極陋,豈容擬議於其間,而乃於夢寐之外,猥承千萬不敢當之恩禮?王人銜命,經歲相守,十日之中,天書五降,收召之寵,愈往彌隆,惶隕震迫,已不可盡達,而惟我元良緝熙之工,無少間斷,緣臣違命,久致停撤,臣罪至此,無可自贖。今幸憲職筵銜,次弟許解,又收偕來之命,從此可以更還本分,粗安私心,洪造所及,瞻天攢頌,而惟是講學,盛禮也,諭善,重任也,以臣無似,將何以罄竭駑鈍,對揚休命乎?臣以從前欺誣逋慢,固在罔赦,每欲進伏都下,恭竢嚴誅,兼擬呈身露實,仰冀日月,無復遺照,今因勤召,庶遂宿志,而況以世臣延頸之忱,覲光之願,寤寐耿結,不後於人,久叨宮銜,係戀倍切,竊聞講廳之規,雖非寮寀,亦參陪侍故,贊善臣宋明欽之承召也。不以見職自居,而出入兩筵,前輩已例,不宜妄引虞人之執,終始難變,倘蒙大聖人,成物之澤,體下之仁,但以蔭官軍銜,進來末班,俾得以仰贍岐嶷之容,則臣雖退塡丘壑,寧有餘恨?將於數日內,擔曳登程,而匪分職分,尙帶身上,欺天大戾,依然自在。且拘馬賤疾,近益沈痼,風眩虛損,聾瞶昏謬之症,奄奄有難支之勢,以此情病,實無周旋侍讀之望,方此盤桓踧踖,不知所出。伏乞天地父母,俯察矜察,將臣職任,改授人望,以重書筵之體,以開進身之路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卿雖以故贊善宋明欽不以見職自居,出入兩筵爲引,而官銜未遞,以宮官登筵,予則請以接賓之禮見之,拜不坐受,皆答焉。考諸《日省錄》,月日可徵,卿何過辭乃爾乎?見今雪後春寒,無異臘沍,雖遲,必須差待稍暄上來。仍傳曰,此批答,卽令地方官傳之。
○兵曹判書李時秀疏曰,伏以臣於夜中,忽伏奉本兵新命,驚惶隕越,五內失守,年前特除,怵迫暫膺,至今追惟,愧汗浹背,豈意今玆,又有此誤恩也?噫,臣之一身頂蹤,皆獻于上,有命則承,有召則進而已。前後十數年來,凡有官職,不論漫緊,一未嘗飾讓固免,斷斷寸心,天日俯燭,而至於此任,責鉅務繁,爲六官之最,苟失其人,則戎權失其重,銓柄失其平,行陣失其所,儀衛失其嚴,下至筦庫簿書之末,亦失其掌守剸理之要,國之受病,非一職一事之比。臣本稟性至荏弱,才具至迂劣,識慮至昏短,平生不識軍旅之爲何事,韎韋之爲誰人,出入卿月之列,而直倥倥一措大耳。重以昨夏大病以後,志氣日頹,神精日耗,少或動作,喘息莫定,暫費思索,眩暈隨至,家常細節,都未看管,春官閑務,輒致顚錯,公退閉戶,㱡㱡若癃老樣子。以此樣子,承此擔夯,譬如文不着題,衣不着身,雖欲冒受,其勢末由,臣若徒知趨走之恭,罔念僨誤之懼,畢竟狼狽,仰辱聖簡,則辜負云爾,報於何有?且伏念,臣門闌滿溢,近所罕比,夙宵懍惕,如集于木,而中權重任,以姪代叔,華銜異數,若偏臣家,不惟臣私心憂懼,措躬無所,在聖朝官人之政,亦豈不屑越苟簡之甚乎?顧今行幸有命,吉日已卜,陪扈義重,擧行時急,苟使臣,才有足堪,情無可引,何苦而逡巡退縮,甘自陷於辜恩慢命之誅,而寵旨不可虛辱,名器不可久玷,天牌三臨,祗承無路,略控短籲,仰瀆崇聽。伏乞聖明,俯垂諒察,亟命鐫改臣新授職名,俾重務無曠。賤分獲安,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戊午正月十六日辰時,上御便殿。右副承旨入侍時,右副承旨李海愚,記事官洪奭周,記注官金良倜,記事官金履永,原任直提學徐龍輔,檢校直提學李晩秀,原任直閣金祖淳,以次進伏訖。上曰,明當召見大臣、禮堂,而有所宣諭,今日則欲製置綸音矣。仍敎曰,丙辰、丙寅儀軌持入。賤臣承命出持入。命書榻敎曰,兵曹判書批下,卽爲牌招,傳授命召。龍輔曰,向因本院僉正南溟學所奏,承文院安寶所用唐朱紅事,有令提調稟處之命矣。在前唐朱紅遺在數多之時,雖有取用尙方之例,而近年以來,尙方燕貿物種,皆有定數,一年所貿,僅支一年所用,元無遺在之可言,則不得不取用於貢人,而槐院則以表咨之漸多,隨入責納,度支則以定例之所無,不爲受價,每致貢人呼冤之弊。且以事勢言之,朱紅旣非本院遺在,貢人亦非本院所管,而自槐院捧甘,本院,自本院,轉移戶曹者,徒煩文牒,甚屬無意,今後則自槐院,直爲捧甘戶曹取用,似合便宜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月17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晩秀〈坐〉。左承旨李勉兢〈坐直〉。右承旨蔡弘遠〈坐直〉。左副承旨金啓洛〈坐〉。右副承旨李海愚〈坐〉。同副承旨許晊〈坐〉。注書曺錫中〈病〉洪奭周〈仕直〉。假注書李弘謙〈仕〉。事變假注書李致祜〈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海愚,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李海愚啓曰,來二十一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李海愚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海愚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勉兢啓曰,來二十一日,輪對日次矣,敢稟。傳曰,當次人受點,後日次待令。
○蔡弘遠啓曰,同義禁李益運,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事甚未安。依定式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勉兢曰,承旨分詣受香所,奉審摘奸以來。
○傳于李勉兢曰,慈殿加上尊號之請,有宣諭者,時原任大臣、閣臣、文任、禮堂入侍。
○傳于李勉兢曰,都承旨不爲仕進,許遞,前望單子入之。
○都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晩秀落點。
○專于李海愚曰,大臣旣入來,二十日次對,進定於今日。
○李海愚啓曰,今日次對,兩司當爲進參,除在外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勉兢啓曰,左議政蔡濟恭,領敦寧金履素,右議政李秉模,奎章閣提學鄭民始、沈煥之,原任直提學徐龍輔、鄭大容,檢校直提學李晩秀,原任直閣金勉柱、南公轍、金祖淳,檢校待敎沈象奎、李存秀,弘文提學閔鍾顯,藝文提學金載瓚,禮曹判書趙尙鎭,參議李鼎德,依下敎來待矣。傳曰,入侍。
○傳于李海愚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傳于李晩秀曰,都承旨入侍。
○李海愚啓曰,大司憲宋煥箕,執義沈興永,掌令姜文會在外,掌令李儒修,持平李垿、趙得永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勉兢曰,差祭將臣兼察,皆依筵敎擧行。
○李運恒改差,代以李致祜爲事變假注書。
○以吏曹判書前望單子,傳于李晩秀曰,前判書閔鍾顯仍任,牌招察任,使之行公。
○李晩秀,以吏曹言啓曰,今正月十一日朝參入侍時,右議政李秉模所啓,向於長至日,以元子宮僚屬事,伏奉聖敎矣。方當春煦漸舒,睿學日就之時,備員陪講,不容少緩,而殿下春邸時,桂坊久任中,只有忠淸監司韓用和,前牧使鄭日煥,前府使李述源三人,今雖更求,無出其右。外此則如前監役朴胤源,南原府使朴知源,淸道郡守申大羽,長水縣監柳尋春,或以學行,或以操識,爲世所推,先以此七人,令該曹啓下,其中外任人,竝爲內移,時無職名人,卽付軍職,以爲今日迭陪參論講學之地,何如?批旨內,依爲之。勸講之任雖重,諸人之內移,宜念民邑之事,在京者,可以分日陪講,在外任入待,下敎內擬,而講筵入參,須有定式儀節然後,可以爲之,令內閣考據可行之例,如節目樣啓下後,令講學廳,遵行可也事,命下矣。元子宮講學廳僚屬,忠淸監司韓用和,前正鄭日煥、李述源,前監役朴胤源,南原府使朴知源,淸道郡守申大羽,長水縣監柳尋春,依大臣抄啓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元子宮僚屬抄啓,忠淸監司韓用和,前正鄭日煥、李述源,前監役朴胤源,南原府使朴知源,淸道郡守申大羽,長水縣監柳尋春。
○奎章閣啓曰,今正月十一日,朝參入侍時,右議政李秉模,擧條批旨,勸講之任雖重,諸人之竝爲內移,宜念民邑之事,在京者,可以分日陪講,在外任入待,下敎內擬,而講筵入參,須有定式儀節然後,可以爲之,令內閣考據可行之例,如節目樣,啓下後,令講學廳遵行可也事,命下矣。元子宮僚屬啓下後,應行節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晩秀,以講學廳言啓曰,元子宮僚屬,前正鄭日煥,時在忠淸道忠州地云,使之斯速上來,何如?傳曰,允。
○李晩秀,以講學廳言啓曰,元子宮僚屬,自吏曹啓下矣。其中前正鄭日煥、李述源,前監役朴胤源,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鄭日煥、李述源,副司勇朴胤源,竝單付。
○戊午正月十七日辰時,上御誠正閣。時原任大臣、閣臣、文任、禮堂入侍時,右承旨蔡弘遠,記事官洪奭周,假注書李弘謙,記事官承膺祚、金履永,左議政蔡濟恭,領敦寧府事金履素,右議政李秉模,一提學鄭民始,二提學沈煥之,原任直提學徐龍輔、鄭大容,檢校直提學李晩秀,原任直閣金勉柱、南公轍、金祖淳,檢敎待敎沈象奎、李存秀,弘文提學閔鍾顯,藝文提學金載瓚,禮曹判書趙尙鎭,禮曹參議李鼎德,以次進伏訖。濟恭等曰,近日雨雪頻仍,春寒尙峭,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濟恭等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濟恭等曰,惠慶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濟恭等曰,元子宮寶齡添一,睿學日就,臣不勝欣慶,近日氣候,何如?上曰,連爲好在矣。上曰,今日召接,爲所重也,再昨賓筵,已有略言於右相,卿等想必聞知矣。昔在先朝,以有所重之事,召見大臣卿宰而下敎,今予雖未擧縟儀,而爲所重則一也。予意雖已言之,布告臣隣,頒示八方,言語不如文字故,今以綸音宣諭,卿等聽之。仍命晩秀讀宣諭大臣、禮堂綸音曰,東朝上號,昉乎莊烈聖后春秋六十三歲丙寅,而先擧豐呈大宴,追行周甲慶禮,禮成之日,又以徽稱之加隆,收議大臣,大臣金壽恒、南九萬等,對以國朝典禮無可據,乃義起而行之,逮我仁元聖后春秋五十四歲庚申,宗臣,因丙寅故事,請擧縟儀,大臣兪拓基疏言,宜竢慈齡之恰滿周甲,特從宗臣議。予又遵聖志述晠典,進號於慈殿春秋五十一歲乙卯,居東朝之尊,而享壽考之祺,丕膺顯冊,遂爲邦禮,蓋自肅廟先朝始也。先乎丙寅而莫徵,則其時大臣之論,固如許,而後乎庚申而可法,則今日卿等之言,又當然矣。人以爲諂,合於理則不顧,莫如我敬守其經而勿失,以小子愛日知年之心,年年日日,檢楊金,鏤藍玉,褒鴻美,薦庬庥,續其命之什,賡長樂之頌,以賁有慶,以詔無疆,曷足以昭慈德,報慈恩,而禮雖緣於人情,情必節於天則,尊親莫先於揚徽,愛親孰大乎順志?京室嗣音,栗栗翼翼,炳幾於絲毫而覬覦永息,潛光於帷帟而恩澤不及,謙牧不自有。至于今,如一日,此乃慈德之貯於中而見於外,慈恩之自我被而被八域,慈功如彼之盛,而慈心愈見其卑,小子近又有從傍承聆者,乙卯之勉循,竊幸其同符有光,過於此則無於古也,無於古者,非所敢耳。夫昔之丙寅、庚申,卽今之乙卯也。今之戊午,卽昔之丁酉、辛酉也,昨年安昌之批,若云三十年辛亥未嘗擧,四十年辛酉亦未嘗行,行於三十九年庚申,在於所重,不在於庚申。大抵丙寅、庚申之隔一歲於四紀五紀,皆適然湊會,而丙寅、庚申之外,不復疊擧於丁卯、辛酉,則此予所謂或近於一事再擧,而今奉慈誨,剖示精切,尤有犁然於予衷加隆,始於肅廟丙寅,垂則於先朝預講,始於先朝庚申,貽謨於小子,小子今日之欲順慈志者,亦欲示準於後人,順慈志,乃所以揚慈徽也。召見卿等宣諭,須使卿等體悉。讀訖。上曰,卿等之意,何如?濟恭等曰,十行綸音,縷縷剖析,至精至微,欽誦歎美,復何仰達?臣等愚迷,實未知典禮之攸據,今承聖敎,始知丙寅、庚申,適然湊會,而丁卯、辛酉,不爲疊擧之例,方爲曉然無疑矣。況玆聖意,實出揄揚慈德,欣慶之忱,無異於上號矣。履素曰,區區下情,顒祝爲先,只知庚申已行之禮,爲今日可據之例矣。伏奉下敎,慈殿撝謙之德,聖上精微之訓,臣惟仰讚之不暇矣。秉模曰,臣旣承日前下敎,而愚迷之見,終未透徹,今日前席,仰聆綸音,剖示之慈敎,仰承之聖孝廣大精微,有光前古,今此諄諄之訓,實爲萬億年貽燕之謨矣。民始等曰,飾慶加隆,上下同情,而乙卯縟禮,已符於丙寅、庚申故事,今玆下敎,實出於養志順旨之聖孝,而慈殿謙挹之德,因此彌光,臣等惟有欽仰而已。上曰,今日之所以鄭重難愼者,正以其一事再擧也。來頭毋臨五紀之歲,將有可述之例,則亦不可以四紀之無其例,爲拘也。慈敎中有曰,過於此則無於古,無於古則不敢爲,過於此之此字,指乙卯已行之禮而言也,無於古者,指丁卯辛酉之不復疊擧也。此兩句之訓,語約而意盡,乃今日之所奉承也,事關典禮,莫重莫大,自下則援例而仰請,自上則謙挹而不居,實亦爲恰當盡美矣。濟恭等曰,誠如下敎矣。上曰,此綸音,出付備局堂上,以爲頒布中外之地,而亦令政院,更謄一本,頒之朝紙也。仍命行次對。〈次對筵說見下〉
○戊午正月十七日辰時,上御誠正閣。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同副承旨許晊,假注書李弘謙,事變假注書李運恒,記事官承應祚、金履永,左議政蔡濟恭,領敦寧金履素,右議政李秉模,兼戶曹判書金華鎭,上護軍鄭民始、金持默,行吏曹判書閔鍾顯,行大護軍李敬懋,右參贊沈煥之,開城留守黃昇源,禮曹判書趙尙鎭,刑曹判書趙鎭寬,行護軍徐有大、徐龍輔,副校理李羲甲,以次進伏訖。上曰,今日召接,自有所重故,未暇他及,而遇災求助之意,已於再昨賓筵及卿等箚批,亦言及矣。今番之異,靜言思惟,莫知所由,予心恐懼,歷日未弛矣。濟恭曰,皇天示警,聖心戒懼,縷縷十行,亶出責躬求助之盛意,臣等悚懍之中,實切欽歎,竊伏念區區賤臣,實無能爲有無,亦何足以上致天譴,而顧其職則周官之三公也。委寄之重何如,地位之尊何如,而千乘之國,廟堂之上,辜負尸素,漫不知何事,天災之來,靜思厥由,實在於此,向日之箚,竊引策免故事,而未蒙允兪,臣實惶恧,益不知措躬之所矣。上曰,卿言過矣。方今朝廷,孰有老成,卿在廊廟,仰成實多矣。昔在先朝,亦嘗有間三年虹貫之異,修省之道,靡不用極,而伊時進言,亦多切實,亦或有竝與循例之院議堂箚,而全不爲之之時,此亦可見懋實處也。至於今番之院議臺啓堂箚,俱是一套,徒費朝紙,卿箚中文具二字,果有所見矣,初不求言則已,旣求之矣。而無一可聞之昌言,以今之事,國史書之,野史記之,謂今日何如哉?言念及此,一倍懍惕矣。濟恭曰,上以昌言求之,下以讜言進之,豈非美事,而在下之人,不惟不能對揚求之之聖意,反因求言而敢售挾雜之意,黨同伐異,其弊不一,進言則一也,而亦有同行異情,差毫謬千處矣。念昔先朝,深見其弊,臣亦嘗有親承下敎者矣。上曰,除非陳腐,皆是挾雜矣。且以臺諫爲名,詣臺之後,何言不可,而必欲各呈一疏者,此亦近來俗弊故,日昨屢勤召牌,使之傳啓矣。濟恭曰,人有素蘊,乃可應卒,而平日旣無所蓄,則草草副急,有若擧子之納券,固其勢然也。數日來,朝紙甚多故,或意其中之有可觀,當窓細看,則都是套語,如是之言,反不如有可言則言之,無可言則不言之爲愈也。上曰,近日之雪,可謂過多,春耕何時當始,江氷何間當解。濟恭曰,解凍尙遲,春耕卒難始矣。民始曰,銅雀之氷,旣凘而更堅,鷺梁之氷,本自晩解,舟橋近處,氷腹尙堅矣。上曰,雪寒尙如此,閭巷間,米與柴政,得無艱乎?濟恭曰,以昨秋所料,今春市直,必有騰踊之慮,而至今未聞米貴之說,此則再昨年大登之效也。至於柴政之貴,挽近所無,大抵生於憂患,死於安樂,天下萬事皆然,豐年之餘,生涯不艱,民多游手,不肯爲搬柴獲薪之役,此其所以翔貴也。上曰,次對爲之。濟恭曰,臣雖待罪時任,而廟務茫無所知,次對稟處,非所可論,而第於目下事,有區區所見,今當新年登對之初,又値遇災警惕之時,不敢不仰達矣。濟恭曰,吏判,天官之長,朝廷之尊不尊,係於吏判之得其人與否,其任,顧不重歟,臺臣洪致榮之論前吏判李秉鼎,其說甚多,欲言則實令人汚口,使爲吏判者所犯,有髣髴於言者之言,則雖不齒朝紳。夫誰曰,不可,萬有一,言者誤聽,容易登聞,則雖是臺官,亦不可無罪,在朝廷擧直措枉之政,所當一番明覈,罪在重臣則罪重臣,罪在臺官則罪臺官,決是不可已者,而今乃不然,無皁無白,不是不非,只以淸銜美職,督出重臣,使後之人見之,豈不以爲閑骨蕫世界乎?事有可以掩覆而不害爲彌綸之道者,或有强爲掩覆而有害於世道國家者,此眞箇關係世道國家之事,臣於私室,竊有所憂慨于中,者今登筵席,若有懷莫陳而退,則是負國也,負心也,玆敢悉論如此?伏乞一降明命,俾無因循囫圇之患,斷不可已矣。上曰,他大臣之意,何如?履素曰。臺臣雖曰,風聞,如以所聞知備陳,則在當之者,虛實間,亦或有出場之道,因此究竟,恐不害爲一道矣。秉模曰,僚相所奏,意非不美,而實未知如何處之之爲究竟之道,有不敢臆斷而仰對矣。上曰,自見左相箚中,兩句語意,謂卿之胸中,有憂慨之端矣。近日所以如是處之者,予則還以爲如是爲尊朝廷云耳。問於臺臣而相左,臺臣不可直施反律,則其爲無皁無白一也。且重臣對疏,備陳事狀,其後何可不點下於官職乎?濟恭曰,聖敎雖以如是處分,乃所以尊朝爲敎,而此後洪致榮,若當陳疏之職,則決無不爲更申前說之理,致榮之一番更疏,有誰禁之,如是則鬧端,必當如初矣。秉模曰,設使臺臣,備陳某條之爲某事,旣異於下之司敗,則豈宜以某條某事之眞有與否,迫問於重臣乎,臣則終不敢臆對矣。上曰,緘問與査問,亦未知爲究竟法矣。〈出擧條〉濟恭曰,此事終不當一味掩覆,冢宰之重何如,臺閣之重又何如也,以臺閣論冢宰,至有要納厚賄,書給物産之說,而畢竟彼此都無所損,其爲朝廷之不尊,孰大於此乎?殿下於此重臣,又反以文任淸選,西壁重地,連爲除授,無所拘礙,至於同成均,又是聖廟之職,尤豈可蒙此詬恥,晏然翶翔乎?以臣愚見,不可不一番究竟,問於兩人,而細究其實,則誰是誰非,此直彼枉,必莫逃於淵鑑之下矣。上曰,朝廷自有體段,臺諫許以風聞,除非本事之關係至重,不可不辨覈之事,則豈可輕加査覈於言者乎?誠如卿言,則如趙鎭井之白地搆人者,當先覈,而其人猶以其疏之還給勿問,則獨於前吏判,何可査實乎?若使臺言,歸於無實,亦豈可以一重臣彈劾,加之以反坐之律乎,以此以彼,出場無期,自古受情外之斥,而不得辨白者何限,如文彦博之燈籠錦,注應辰之金鮒魚,猶且不免。此重臣之文學氣魄,固有可取,而但其規模,每異於人,或於不知之際,見欺於人,爲人所賣,至於得此梁楚乎云,而及見重臣之疏,備陳事實之相左,其後信其言而點下於官職矣。自古似此牌章,朝廷之處之者,皆如此,不徒爲其人,乃爲其官,爲朝廷也,政望或前望點下。卿何曰,除授乎?濟恭曰,除授,非特除之謂也,凡有除旨,皆稱除授故,臣未免混稱矣。上曰,黃翼成大臣也,有牛角鼠穴之說,凡事,豈可迫切爲之乎?濟恭曰,翼成公黃喜之不答兩牛優劣,至登《國朝名臣錄》,此固厚德,而至於朝廷事體,則當以正是非明黜陟爲主,若使翼成之於廊廟,亦用不辨兩牛之規模,則賢不肖混淆,安得做名相事業乎?且舊債物産等說,旣發於臺論,則未辨覈之前,淸銜美官,豈可無端爲之乎?上曰,大臣之言,旣如此則早出結末,固無不可,而設如左相之言,旣問於彼,又問於此,如是之際,朝廷之不尊,尤當如何,不然則使臺臣,指陳避嫌中該倅姓名,則或可爲重臣辨明之道耶?此等之例,古亦有之。秉模曰,綜核之政,固當如是,而兩問之際,徒損國體,設使査出姓名,其爲無節拍則一也。上曰,雖使左相當之,亦恐做時不如設時矣。濟恭曰,重臣對辯之疏,旣有十一文倅云云故,聞諸文倅,皆以此引義圖遞云矣。上曰,行幸時都差使員,不以楊牧差出,謂有實病,乃是因此情勢而然耶?畿伯使之來待也。濟恭曰,聞吳鼎源之說,雖死不欲往云矣。上曰,使畿伯嚴飭察任,可也。濟恭曰,朝參日,臺諫至發陞庠革罷之啓,此豈陞庠之罪哉?顧泮長之不得其人耳,譬如銓長,不能擇人,則罪在銓長,豈可竝與銓職而革罷之乎?上曰,然矣。罪在試官,則罪試官,罪在擧子,則罪擧子,乃是受敎,豈可因此而竝罷科場乎?濟恭曰,聞以昨冬陞庠事,至有四學通文,欲罰其圖囑之人云,士習誠亦駭然。而又豈非朝廷之羞恥乎?雖以昨冬春塘臺殿座時下敎觀之,殿下固已知此泮長之不勝其任,而畢竟復除,至於僨事,此與初不知其人而授任有異,臣固萬萬惶悚,而古人有言曰,責難於君,臣竊不能無憾於此擧矣。上曰,責難之言,予豈不樂聞,而其時不過以出門如見大賓,《中庸》何爲而作等語,出書題意,雖出矯文弊,此等之題,亦未必不售其小品之體,則泮長事,誠非矣。且因其時,帳殿之不爲待令,至有處分,旣非永枳之罪,則豈可以出題一事,至於終始靳點乎?此泮長,旣以名父之子,素著謹愼,豈料其取謗之至此乎?秉模曰,外間紛紜之論,臣亦聞之,而陞庠之易致人言,自古已如此矣。濟恭曰,臣於近日刑政,有可達者矣。前南兵使曺允精事,果駭妄,而雖以申大尹言之,果能律已善治,則兵使雖欲加之以諸般不韙之目,初豈敢生意乎?海尺十兩之稅,增爲二十兩,二十兩之稅,增爲四十兩,以道臣査庭諸招觀之,海尺至以是呈訴兵營,均役後,先朝或慮漁稅之年久濫觴,飭禁何等申複,而今乃不能致察,濫數至於加倍,則守令雖不自犯,其罪顧不重歟?至於八月屠牛,十月執捉,已是法外,而其後四十二隻之加捉禁屠。雖曰未,及徵贖,旣不決放,則自當次第徵出,可以知矣。北路民産,本自可矜,而如是之際,民怨安得流入兵營乎?兵使旣以擧措之乖當,罷其職,而備局草記之論斷申大尹,只以不能束濕,與襲謬等語,草草結構,此不過殿最中居中題目,王府視此而爲之議處,則其勘律,比兵使所被之律,當爲五十步百步,如是則何以使不法之守令懲畏,而呼冤之海尺與村氓,寧或解其鬱拂之心乎?臣意則申大尹,亟施竄配之典,以懲他人,斷不可已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秉模曰,今聞僚相所奏,備局之只憑道啓措語,而請令該府勘律者,果失之太輕,到今大臣建白,該倅竄配,則道啓不審之失,著矣。且於帥臣摘發之後,不卽自巡營登聞,致有帥臣從間路馳啓之妄擧者,終未免掩護守令之跡,咸鏡監司李鼎運,施以罷職之典,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濟恭曰,臣於今日賓廳,亦有先議於右相者,而右相之見,與臣有異,各邑之吏逋民反,必使發覺之該倅充代,而必使如此,則雖至倉庫空虛之境,決無發覺之理,且虛錄之數多,或至一二萬石,必使該倅,盡數塡補,則搜括民産之外,其將何處覓來乎?上曰,右相之意,何如?秉模曰,此亦舊典也,若不如是,則一張報狀之後,守令則都無事矣。旣以未捧,顯然載錄,則其勢必至於停退蕩減而後已,國穀之漸縮,豈不可悶,僚相之言,亦合權宜,而臣意則莫如遵守舊典矣。上曰,右相亦有可稟者乎?秉模曰,別無所奏,而北道習操事,詳探之,則南、北關,皆有未行操處云矣。上曰,未行操處,當爲春操,而道臣與兩閫,皆當遞易之時,似難爲之,曾經道臣,亦各陳所見也。華鎭曰,春操旣妨農時,民弊不可不念矣。民始曰,兩閫皆當迎送之時,則新閫下去之後,似難行操矣。上曰,然則再昨擧條批答,當改下矣。上曰,有司堂上有闕之代,筵稟還差,可也。濟恭曰,本司事務,臣旣未知,則有司差出,何以擧行乎?上曰,卿旣登筵,則下位大臣,不可替行,卿其相議以奏也。濟恭曰,備局有司只有一人,公事擧行,不免苟簡,刑曹判書趙鎭寬還差有司,使之察任,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華鎭曰,元會穀之散置諸道者,本自不敷,如有不足之邑,則移牒惠廳,取用常賑穀,乃是百餘年已例,而因前惠堂李命植,以無得移用之意陳疏,而廟堂以除非萬不得已,則無得擧論之意,覆啓蒙允矣。常賑之耗縮,臣非不念,而各邑元會之不足,區劃無路,誠爲悶迫,依前取用之外,無變通,而事係穀簿,下詢大臣處之,何如?上曰,大臣之意,何如?濟恭曰,均是國穀,不當計彼此,而惠廳之不爲推移,亦有意矣。秉模曰,旣是不得已,則與格外請得者,有異矣。上曰,依此爲之。民始曰,常賑穀之他司不得取用,旣已定式,未及數年,又復如前,則非但事面之如何?且常賑穀原數漸縮,而本廳與戶曹,互爲取用,實爲難繼之道,臣意則備局句管穀及常賑穀中,酌量一年耗條用下之數,請得原穀,仍作戶曹穀,以爲取耗支用之地,似好矣。上曰,大臣之意,亦何如?濟恭曰,當初旣難優劃,則後又不足,必至加請,其爲弊則一也。秉模曰,戶曹事勢,不可不念,以此劃給,亦似兩便矣。華鎭曰,元會常賑之通用,流來舊例與其創出新例之反生一弊,不若仍舊例之爲愈矣。上曰,此非時急之事,今姑置之,以待後日之爛商也,予嘗謂元會穀之多置,實有益於養廉便民之道矣。上敎濟恭曰,今番陵行,卿當先詣,而園所行禮時,則不必先詣矣。濟恭曰,亦當先詣於園所矣。上曰,然則從便爲之,而右承旨亦爲隨往也。上敎晩秀曰,僚屬啓下,勿以講學廳僚屬爲名,以元子僚屬爲稱,可也。弘遠曰,漢城左尹閔台爀除拜後,過三日不爲出肅,事甚未安。依定式,推考警責,仍卽牌招,而吏曹之不爲修送擧案,以致請牌之過時,當該不飭之堂上,亦不可無警,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戊午正月十七日未時,上御重熙堂。都承旨入侍時,行都承旨李晩秀,記事官洪奭周、承膺祚、金履永,以次進伏訖。上曰,注書出去,次對擧條,速爲書入。賤臣承命先出。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月18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晩秀〈病〉。左承旨李勉兢〈坐〉。右承旨蔡弘遠〈坐直〉。左副承旨金啓洛〈坐直〉。右副承旨李海愚〈司僕寺進〉。同副承旨許晊〈坐〉。注書曺錫中〈病〉洪奭周〈仕直〉。假注書李弘謙〈仕〉。事變假注書李致祜〈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許晊啓曰,行大司憲宋煥箕,執義沈興永,掌令姜文會在外,掌令李儒修,持平李垿、趙得永傳旨未下,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勉兢曰,禮房承旨入侍。
○李海愚啓曰,備局有司堂上趙鎭寬,京畿監司李在學,依下敎來待矣。傳曰,入侍。
○以大司諫宋銓,司諫李遇濟,掌令李儒修,持平李垿、趙得永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許晊曰,只推。
○以全羅監司李得臣啓本,充軍罪人李東錫,遭父喪,依法典給暇事,傳于李海愚曰,旣非重罪,放送。
○以全羅監司李得臣啓本,定配罪人韓師鎭遭母喪,依法典給暇事,判付內,啓下義禁府爲旀,罪自罪,情自情,雖有移配絶島之命,仍爲給暇事,三懸鈴行會爲良如敎。
○李海愚,以兵曹言啓曰,內吹螺赤及龍虎營兼內吹,今春等習角賞格,依啓下別單,分等施賞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許晊,以義禁府言啓曰,保放罪人安㢞,査啓啓下,還囚後稟處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海愚,以訓鍊都監言啓曰,本局把摠李秉道,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李海愚,以舟橋司言啓曰,舟橋排設,今日畢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禁府啓目,向前兵曹前正郞閔命爀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侍從,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向前咸悅前縣監權偗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
○掌令金宗發疏曰,伏以臣,草茅賤品,樗櫟散材,守分耕鑿,無意進就,迺蒙天地包含,滓穢竝容,如臣愚騃無用者,亦誤置收錄之中,柏府恩召,遽及圭蓽,感激之至,繼以涕泣,收捨殘喘,顚倒登程,天日若將瞻仰,父母若將密邇,寤寐至願,庶幾少酬,而第臣素患疝症,積成沈痼,夏日不敢飮水,秋後未或出門者,已十有餘年,今纔半日作行,暫失溫攝之節,衝激之氣,大加猖獗,摩足熨腹,少須扶延,狗馬微誠,尙切近耿之望,而氷雪餘寒,無復致身之路矣。伏乞曲垂鴻私,察臣情悃,勘臣違傲之罪,鐫臣所帶之職,以肅朝綱,以安微分焉,疾痛而呼,贅附還猥,而山野之性,自是愚沖,憂愛之情,不能遏住,區區有懷,乃敢盡達,幸少垂察焉。噫,今昌運無疆,元良漸長,國祚之靈長,係於元子,元子之仁善,在於導養,臣聞古者文母有娠。且有貽敎之法,太子乃生,已立保傅之官,胚毓之時,孩提之日,其所以早養而預導之者,如此其至,況今年過入學,禮將建冊,德輝已彰於內外,仁聞咸仰於遠邇,固天縱之姿而太平萬歲之基也,然其衛護之方,啓迪之術,似當加備而益愼矣。伏願殿下,詢訪耆舊,延聘丘園,使端潔博雅之士,儼恪謹厚之倫,羅列於前後左右,迭次於晝夜朝夕,幽僻奇誕之書,不留於聰明,戲慢俚俗之態,不設於身體,則所見皆正事,所聞皆正言,所行皆正道,而習與智長,化與心成,將見日遷善而不自覺矣。三代所以能長久者,以輔翊太子,有此具也,更伏念,晉接之際,雖皆正士,而燕私之時,使令於前者,必宦寺之輩也。大抵此輩,一以媚悅爲心,巧侫爲事,偵伺指意,售逞伎倆,甚有妨於養德性導正直之方,承令供役之外,待以嚴峻,勿使昵狎,亦防未然,戒無虞之一端,竝乞垂念焉,我殿下聖學高明,敎養有道,有不待疏逖之煩聒,而病伏旅館,跡阻脩門,岐嶷之儀,無計一覲,狂瞽之言,聊表愚衷,倘蒙不以人而廢其言,則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所陳,卽切實之言,當體念,待職名,上來察職。
○戊午正月十八日巳時,上御重熙堂。禮房承旨,京畿監司、有司堂上入侍時,左承旨李勉兢,記事官洪奭周、承膺祚、金履永,京畿監司李在學,有司堂上趙鎭寬,以次進伏訖。上敎在學曰,日寒尙如此,治道,何以爲之?在學曰,行幸只隔十日,而治道之節極難,至於橋梁莎土之役,設使解凍前爲之,解凍之後,亦難保其完固矣。上曰,虎網分排,皆已爲之,而民弊之端,另加嚴飭乎?在學曰,已皆分排,而虎網則別無爲弊之端矣。上曰,楊牧之不爲都差員,初謂實病矣,今聞其有情勢云矣。在學曰,果有情勢,而實病亦難强云矣。上敎鎭寬曰,諸道習操事,已爲行會乎?鎭寬曰,姑未及爲之矣。上曰,畿、湖、兩南及關東,當以正操例爲之,而今年則當有闊狹,亦以此意,卽爲行會也。又敎曰,刑曹殺獄文案,已盡完決乎?鎭寬曰,尙有未盡爲者矣。上曰,昨日大臣擧條與筵奏語意,判異,擧條批答之承書,亦多首尾之衡決,注書事,固可駭,而政院亦何不往復於大臣耶?仍命在學、鎭寬先退。勉兢曰,禮曹草記,以齊陵木根之現捉,請罪陵官,而已發覺之陵官,似不必請罪矣。上曰,若罪陵官,則此後必有掩置之弊,此草記還給也。勉兢曰,朝參日,明政門殿座時,軍兵標信,使之前一日祗受事,有口傳下敎矣,此後殿座,亦當依此爲之,而甲士騎士,散在各處,何以爲之乎?上曰,此只謂朝參時南北路作門軍兵標信也,其他殿座,則不必爲例矣。上曰,四邑摘奸御史,皆已下去乎?勉兢曰,皆於望後下去,而聞臣弟所報,則日寒如此之故,治道姑未始役,別無可察之事云矣。命書榻敎曰,王大妃殿進御參桂茶,自今日一貼式,限二貼煎入,三貼製入。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月19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晩秀〈坐〉。左承旨李勉兢〈坐直〉。右承旨蔡弘遠〈坐〉。左副承旨金啓洛〈坐〉。右副承旨李海愚〈司㒒寺進〉。同副承旨許晊〈坐直〉。注書曺錫中〈病〉洪奭周〈仕〉。假注書李弘謙〈仕直〉。事變假注書李致祜〈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許晊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海愚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海愚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晩秀曰,都承旨入侍。
○許晊啓曰,行大司憲宋煥箕,執義沈興永,掌令姜文會在外,掌令李儒修,持平李垿、趙得永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宋銓,司諫李遇濟,獻納金孝秀,正言李德鉉、金熙華,掌令李儒修,持平李垿、趙得永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許晊曰,政官待開門,牌招開政,吏曹,隨駕官單子,待兩司備員書入,在外及衆所共知情勢兩司許遞,其外違牌臺諫只推,西班隨駕中,前備堂李書九敍用還差。
○以全羅監司李得臣狀啓,綾州牧使李宗燮,令該曹,催促赴任事,傳于蔡弘遠曰,何以不爲赴任,至今在京云乎?令該曹,待城門開,下送後,草記,未下直閫帥、守令,皆令明日辭朝。
○禁府照目,兵曹前正郞閔命爀矣,本府議啓內,正輦陪之無料應役,雖甚可矜,初不稟裁,擅自加料,揆以法綱,極爲可駭,以此照律罪,杖八十收贖,奪告身三等,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議各減一等爲良如敎。又照目,仁同前府使尹衡東矣。本府議啓內,倉貸謬例,雖云査正民反吏逋之未捧,爲四百四十石零,倉貸加下之數,至於一百五十餘石之多,而現發於道査,則揆以糴法,罪實難逭,以此照律,罪從重論,告身盡行追奪,徒三年定配,勿揀赦前,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減一等爲良如敎。又照目,樂安前郡守安㢞矣。本府覆啓內,今以道査觀之,則移轉之,補縮,城樓之改建,需米之換用,與囚供,雖與差爽是乎乃,發賣倉穀,恣意幻弄,爲報私債,擅用公錢,固已不法之大者兺除良,莫重國穀,白地取用之數,至於一百三十餘石之多,究厥所爲,萬萬痛駭,照律勘斷罪,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流三千里定配,私罪奉敎,名以犯手公穀,則無論十石與百石,何敢逭罪,而道啓中査招,前後各異,又令更覈,安知不更減石數,若光陽査事之漸增口數之爲乎?此亦有關刑政之一端,當該道臣推考,更爲行査,近於屑越,而模索照律,亦涉臆斷是置,然而幺麽殘邑之倅,不能盡心奉法,名登罪關那移,則亦不可以囚供之自明,吏招之相左,參酌白放,該倅段,施以不應爲事隨重之律,功減一等放送爲良如敎。又啓目,向前權偗亦,議處云云。更令本道,詳覈狀聞後稟處,何如?判付啓,依允爲旀,行査間,保放爲良如敎。
○許晊,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尹衡東,告身盡行追奪,徒三年定配,勿揀赦前,照律公事,判付內,依允,功減一等事,命下矣。尹衡東功減一等,告身盡行追奪,忠淸道忠州牧連原驛徒二年半定配,勿揀赦前,而議啓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書吏,押送配所,何如?傳曰,允。
○許晊,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安㢞,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流三千里定配,照律公事,判付內,施以不應爲事理重之律,功減一等,放送事,命下矣。安㢞以不應爲事理重律,杖八十,奪告身三等,功減一等,杖七十收贖,奪告身二等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戊午正月十九日辰時,上御重熙堂。都承旨入侍時,行都承旨李晩秀,記事官洪奭周,記注官金良倜,記事官金履永,以次進伏訖。上曰,提調入侍。〈出榻敎〉賤臣承命出,與藥房提調沈煥之,偕入進伏。命書榻敎曰,王大妃殿進御蔘桂茶前方中,人蔘加五分,加藿香一錢一貼煎入。煥之曰,行幸時茶飮所用江心水,例爲汲來矣,今番則何以爲之乎?上曰,置之。煥之曰,慈宮進御蔘吉茶,還宮前則當使分提調擧行乎?上曰,唯。煥之曰,內局所用熟地黃,所餘無多,不可不及今變通,當令該道,多數製上乎?上曰,考例更稟,可也。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月20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晩秀〈坐〉。左承旨李勉兢〈坐直〉。右承旨蔡弘遠〈坐〉。左副承旨金啓洛〈坐〉。右副承旨李海愚〈坐直〉。同副承旨許晊〈坐〉。注書曺錫中〈病〉洪奭周〈仕直〉。假注書任百禧〈仕〉。事變假注書李致祜〈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巳時午時日暈。
○藥房提調沈煥之,副提調李晩秀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惠慶宮、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海愚,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李海愚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海愚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晩秀啓曰,吏曹判書閔鍾顯,參判李敬一,參議魚用謙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不卽擧行,事甚未安。判書,參判更卽牌招,何如?傳曰,允。參議只推,更爲牌招。
○傳于李海愚曰,南兵使留待。
○傳于李晩秀曰,諸承旨持公事入侍。
○備忘記,南兵使徐有秉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傳于李晩秀曰,都承旨入侍。
○李弘謙拿處,代以任百禧爲假注書。
○傳于李勉兢曰,左承旨入侍。
○傳于金啓洛曰,左副承旨入侍。
○傳于李晩秀曰,明日當由逌瞻門,展拜景慕宮,該房知悉。
○傳于李勉兢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有政。吏批,判書閔鍾顯進,參判李敬一進,參議魚用謙進,右承旨蔡弘遠進。以李泰永爲大司諫,鄭觀輝爲執義,吳大坤爲掌令,趙台榮、金憬爲持平,李弘達爲正言,李敬魯爲星州牧使,故牧使李思胤贈戶bb曹b參bb判b例兼韓豐君,韓恩君李元采考。
○兵批,判書李時秀病,參判柳誼病,參議兪漢寧入直進,參知柳師模病,右副承旨李海愚進。護軍韓晩裕、李書九,副護軍韓光植、宋銓、李肇源,副司直沈興永、姜文會、李垿、趙得永,副司果金熙華,竝單付,訓鍊正單柳相斗。
○傳于李勉兢曰,下直守令入侍。
○許晊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蔡弘遠,以吏曹言啓曰,新除授會寧都護府使李格戶奴呈狀內,矣上典,有七十二歲老父,衰病沈綿,寧日常鮮,近以寒感,一倍越添,目下情私,萬無暫時離捨之道,卽爲入啓遞差云,李格旣有兄弟,且其親年未滿七十五歲,則呈狀請遞,有違法典,雖未知其親病之如何,而促敎之下,不可一任其遲滯,申飭下送,何如?傳曰,允。
○蔡弘遠,以吏曹言啓曰,因全羅監司李得臣狀啓,綾州牧使李宗燮除朝辭赴任之意,該曹行會,殆近一朔,尙不赴任,令該曹,催促赴任事,判付內,何以不爲赴任,至今在京云乎?令該曹,待城門開下送後,草記,未下直閫帥守令,皆令明日辭朝事,命下矣。綾州牧使李宗燮,尙在前任淸風府使任所,初不上京,而自淸風,直爲赴任云故,自臣曹,行移於忠淸道臣處,使之催促登程後狀聞之意,敢啓。傳曰,嚴飭星火赴任後,令道臣狀聞,可也。
○李勉兢,以禮曹言啓曰,大報壇祭享,每年三月上旬內,擇日擧行事定式矣,吉日,令日官李廷馥推擇,則來三月初三日爲吉云,以此日定行,而初雖以親祭磨鍊,亦多有攝行之例,今番則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遣大臣攝行,可也。
○李勉兢,以禮曹言啓曰,皇壇壇上及祭器等物,每年孟春,戶禮曹堂上,奉審事定式矣。今正月二十四日,臣曹與戶曹堂上,奉審後稟處,何如?傳曰,允。
○李海愚,以備邊司言啓曰,新除授會寧府使李格,親年旣未滿七十五歲,又有兄弟,則揆以法典,事當催促下送,而今聞其親病沈綿云,其在孝理之政,有難强令赴任於數千里之外,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李海愚,以兵曹言啓曰,宣傳官南建中,身病猝重,時月之內,無望供職,呈狀乞遞,病旣如此,則不可强令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李海愚,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李集斗,以漢城府右尹,本府坐起,晝仕出去,而逐日赴坐,煩稟未安。入審間,除草記往來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許晊,以義禁府言啓曰,北靑前府使申大尹,亟施竄配之典事,承傳啓下矣。申大尹平安道寧邊府竄配,而以承傳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書吏,押送配所,何如?傳曰,允。
○許晊,以義禁府言啓曰,卽接江原道原州牧丹丘驛徒二年半定配罪人閔百恒戶奴呈狀,則閔百恒,發配草記允下之後,纔出門外,身病沈重,不得前進,仍於今月十九日身故云,徒流案頉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罪名蕩滌,可也。
○李海愚,以御營廳言啓曰,今正月二十一日,景慕宮展拜時,依兵曹節目,集春營入直軍四十名,新營入直千摠金漢升,領赴于禁衛營都領陣,該入直哨官印時彦,率該哨標下軍七名,仍直,東營入直軍三十名除出,入直把摠朴光遇率領,宮大門外把守,而竝待標信出用,解嚴後,各還本處入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海愚,以御營廳言啓曰,依下敎,箭串場內,捉虎校卒撤罷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禁府啓目,全州前判官尹光垂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旣有捧草供以入之命,上裁,何如?判付啓,蘇弊與濟私,都無論,作法於涼,其弊爲貪是隱,則名以救弊,不念貽民弊之端,捧六分三,自歸倍徵者,焉逭爲法受弊之罪乎?設有營門之節目,犯此擧者,該倅也,不可以添入自備錢作穀,又與道伯面議,有所分揀,渠以拔例陞擢之人,名登道啓者,駭然甚矣,卽爲草記照律放送爲良如敎。
○正言金熙華疏曰,伏以臣之老母,方在臣兄臣熙朝永興任所,而當此換節之時,素患痰癖之症,挾感添劇,食飮全却,氣息凜綴,專人來到,促臣歸視,臣自聞此報,心神飛越,按住不得,忙陳短章,徑發覲行。伏乞聖慈,俯垂諒察,遞臣所帶之職,以便救護,治臣擅行之罪,以肅朝綱,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踏啓字。
○掌令李儒修疏曰,伏以,臣自奉除旨,連違召牌,始冀蒙遞罷之恩,終自積逋傲之罪,臣雖愚騃,豈不知恩命及身,竭蹶之爲合義,幸行當前,偃息之爲隳分,而敢爲此猥濫唐突哉?第臣老母衰爍隨齒,癥癖成痼,纔經冬寒,重嬰時感,喘嗽交劇,精神昏眩,左右扶將,只有臣身,離側無望,私情煎迫玆敢疾聲仰籲,以暴微懇。伏乞特命鐫改臣所帶之職,以便救護,因治臣逋慢之罪,以肅朝綱,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
○戊午正月二十日辰時,上御誠正閣。藥房入診,諸承旨持公事入侍時,藥房提調沈煥之,副提調李晩秀,左承旨李勉兢,右承旨蔡弘遠,左副承旨金啓洛,右副承旨李海愚,同副承旨許晊,記事官洪奭周,假注書李弘謙,記事官金良倜,金履永,檢敎待敎李存秀,醫官柳光翼、金孝儉、李敬培、李敏德、李周憲、李惟鑑、玄必采、吳仁豐、丁希泰、朴宗潤,以次進伏訖。煥之曰,春寒尙峭,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煥之曰,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煥之曰,惠慶宮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煥之曰,醫官待令,入診,何如?上曰,置之也。上曰,承旨各奏公事也,弘遠讀奏平安監司朴宗甲狀啓,龍崗縣監金圭夏到任事,啓洛讀奏忠淸監司韓用和狀啓,前判書宋煥箕處歲饌輸送事,晊讀奏黃海監司李義駿啓本,罪人奴億卜康翎縣到配事。上命分書判付訖。勉兢曰,社稷壇祭享,與陵幸相値,何以爲之乎?上曰,祭享日字,或有進退之例否,承旨出去知入也。勉兢承命出問回奏曰,近例無退行之例云矣。上曰,使禮判詳考前例,更爲草記也。弘遠曰,未下直守令,旣有催促之命,而會寧府使李格,以親病不得辭朝云矣。上曰,亦以親年,不爲下去乎?弘遠曰,聞其親年,爲七十二云矣。上曰,旣未滿七十五,則非法典所拘,使該曹草記,可也。勉兢曰,陵幸出宮時刻,旣在二月初一日二更,則禮曹時單子,以何時爲定,而幸行時擧行文書,皆當以初一日書之乎?上曰,時刻當臨時下敎,而文書則皆以初二日擧行,甲寅幸行,亦於前一日申時出宮,今番亦依甲寅謄錄爲之也。命書榻敎曰,南兵使入侍,奭周承命出傳,與南兵使徐有秉,偕入進伏。上命有秉進前,有秉進奏職姓名。上曰,下去努力爲之也,仍命宣諭,海愚讀宣諭訖,命先退,有秉退出。命勉兢書榻敎曰,星州牧使之代,拔例擇差,待下批,當日給馬下送,無敢遲滯。上曰,旣有給馬之命,則新延之夫刷馬錢,例當除之,而近來守令,雖給馬而依例捧之云,此後各別申飭,可也。命晩秀書傳敎曰,此時嶺南守令,豈可一刻曠官,政官之連事違召,事甚未安。吏曹長、亞堂推考,參議只推,更爲牌招,使之斯速開政。又命書傳敎曰,右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上敎勉兢曰,駕過地方祠墓及故家之當爲致祭處,曾令抄出矣。何至今不爲入啓乎?勉兢曰,聞方自畿營抄錄云矣。弘遠曰,記注事體,本自嚴重,況日前筵說,所重尤別,而上敎本旨,旣未諦悉,諸臣奏語,又多錯漏,當該注書,疎忽不謹之罪,所當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律,何以爲之乎?上曰,拿處,可也。〈出擧條〉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戊午正月二十日辰時,上御重熙堂。都承旨入侍時,行都承旨李晩秀,記事官洪奭周,記注官金良倜,記事官金履永,以次進伏訖。上曰,去十二月日記中,威化島許耕便否一款,筵話有爽實處,使之改修。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戊午正月二十日未時,上御重熙堂。左承旨,左副承旨,守令同爲入侍時,左承旨李勉兢,左副承旨金啓洛,假注書任百禧,記注官金良倜,記事官金履永,星州牧使李敬魯,以次進伏訖。上曰,下直守令進前,敬魯進奏職姓名。上曰,今年嶺南民憂,大抵孔殷。該邑雖曰,稍實,而須下去勉爲之,可也。又敎曰,何當發去耶?敬魯曰,今日內,欲爲發去矣。上曰,旣已給馬下送,則夫刷馬錢,不爲更捧之法意,爾果知之乎?敬魯曰,曾有所聞知矣。上曰,宣諭除之命、敬魯先退。上曰,此倅於故相尹東度爲外孫乎?啓洛曰,爲甥姪矣。上曰,頗有故相典型而身長稍過之矣。上曰,右承旨緣故出何也。勉兢曰,聞有妻病矣。上命書傳敎曰,右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上敎勉兢曰,社壇祭享或有因他故相値退行之前例云耶?勉兢曰,前此未嘗有退行之例雖曾一番退行,而非可援例者矣。上曰,從前必有陵幸相値之時,其時亦不退行與否,詳問知入,可也。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月21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晩秀〈緣故出〉。左承旨李勉兢〈緣故出〉。右承旨未差。左副承旨金啓洛〈坐〉。右副承旨李海愚〈坐直〉。同副承旨許晊〈坐直〉。注書曺錫中〈病〉洪奭周〈仕直〉。假注書任百禧〈仕〉。事變假注書李致祜〈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五更月暈。
○許晊啓曰,大司憲宋煥箕在外,執義鄭觀輝,持平趙台榮傳旨未下,掌令李儒修受由,掌令吳大坤,持平金憬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李泰永,司諫李遇濟,獻納金孝秀,正言李德鉉、李弘達,執義鄭觀輝,持平趙台榮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許晊曰,只推。
○傳于李海愚曰,侍衛軍兵毛具。
○李海愚,以禁衛營言啓曰,各軍門試射時,沒技人,別單書入,曾有前例矣。今正月二十日,番中日時,泰仁軍閑良金振玉,片箭邊三中沒技,依例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行護軍李書九疏曰,伏以臣,不才無能,當官失職,自速臺評,幸被薄勘,不意譴罷未久,敍復自如,臣誠慙惶,靡所措躬,竊伏念臣,猥以庸姿,過蒙拔擢,叨掌樞筦之要務,與聞廟堂之末議者,已有月日,而學識空疎,智慮淺短,未嘗建一言論一事,仰贊廈氈之謨,少補民國之計,古所謂大夫之服官政者,其責必不如是焉止耳。人雖不言,臣實自愧,至於向日事,而昏謬顚錯之罪,尤無所逃矣。夫邊門詰戎,有國大政,南北分制,春秋輪操,成憲具在,按例考檢,書思以對,是乃職掌之所當爲也。猶且貿貿然莫知方向,屢承諮詢,而終不能敷奏詳明,上貽至尊之勤勞,下爲同朝之憂歎,蓋其愚陋無用之實,卽此難掩,而臺閣糾劾之言,正是不易之公論,雖荷殿下曲賜庇覆,强加剪拂,鹵質難矯,廉防至重,而報效之道,莫過於守拙息補之方,惟在於反求,則去就之間,臣亦可以知所自處矣。伏乞聖慈,諒臣身之不可以復玷任使,亟遞臣所帶之任,重勘臣不職之罪,以正國體,以安微分,公私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戊午正月二十一日辰時,上詣景慕宮展拜入侍時,行都承旨李晩秀,左承旨李勉兢,左副承旨金啓洛,右副承旨李海愚,同副承旨許晊,記事官洪奭周,假注書任百禧,記事官承膺祚、金履永,檢校待敎沈象奎、李存秀,以次侍立。上具翼善冠、衮龍袍,乘輿出交泰門、永淸門,由明政門,出弘化門,入逌瞻門。命勉兢書傳敎曰,先農壇祭傳香後,禮房承旨,依定式,與獻官,進詣神室,陪奉神位版,還奉亦如之,而今夜當出齋便殿,以待享事之告成,此意,承旨傳之,獻官仍留檢飭。兵曹判書李時秀奏曰,今番幸行時,各項軍務節目,纔已啓下,今將知委各營,而壯勇外營馬步軍兵旗鼓前排,聚待信地,與遲遲臺聚待時,不無掣礙者,臣意則親軍衛別軍官外使率領,待令於畔亭三巨里前路,步軍則大皇橋東邊,聚會結陣,待隨駕先廂來到,仍以先廂行營,而親軍衛,作先驅,出步軍頭局,越大皇橋北大路,布列成陣然後,步軍尾局,接原先廂頭局,外使率領行陣,別軍官,依前攔後,則似合方便,至於前排巡牢,如前分站,而遠站則來待龍仁邑站,近站則來待畔亭三巨里,旗鼓,大皇橋西邊,逌瞻峴前路,擺列以待,亦涉便當,以此〈出擧條〉原節目中,改付標,行會外營,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仍詣神門外,降輿步詣,就板位,引儀唱再拜禮,行再拜禮訖,仍詣廟內奉審,還御齋殿,少頃,出齋殿門,乘輿出逌瞻門,入弘化門、明政門、永淸門、交泰門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1月22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鼎揆〈在外〉。行左承旨洪義榮〈坐〉。行右承旨李益運〈坐直〉。左副承旨金啓洛〈坐〉。右副承旨李海愚〈坐〉。同副承旨許晊〈坐直〉。注書曺錫中〈病〉洪奭周〈吏曹回啓未下〉。假注書任百禧〈仕直〉。事變假注書李致祜〈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許晊啓曰,行大司憲宋煥箕在外,執義鄭觀輝,掌令吳大坤,持平金憬、趙台榮牌招啓辭未下,掌令李儒修受由,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海愚啓曰,來二十五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李海愚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海愚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金啓洛曰,左副承旨入侍。
○傳于李海愚曰,軍士房承旨入侍。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李鼎揆、洪義榮、李益運落點。
○兵曹口傳政事,護軍李晩秀單付。
○禁府啓目,假注書李弘謙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分揀放送爲良如敎。
○以濟州防禦使曺命楫狀啓,唐柚子所結,只爲二十五箇,肇慶廟五箇,依例封進,而二十箇上送禮曹,以爲稟旨進獻,莫重貢果,每致不足,惶隕待罪事,傳于洪義榮曰,勿待罪事,回諭。
○洪義榮,以禮曹言啓曰,卽接濟州牧使曺命楫狀啓謄報,則去十一月令,宗廟、景慕宮薦新唐柚子所結,只爲二十五箇故,肇慶廟薦新五箇,依例封進,而謹援已例,二十箇都封上送,以爲稟旨進獻事,爲辭矣。在前如此之時,有減數薦進之例,今亦依此例,當日推移薦進,何如?傳曰,允。
○注書洪奭周疏曰,伏以新除授行左承旨臣洪義榮,卽臣之伯父也,旣有應避之嫌,而揆以格例,在下當遞,玆敢不避猥越,冒瀆宸嚴。伏乞聖明,亟命鐫遞臣職,以存公格,千萬幸甚云云。省疏具悉。疏辭,下該曹稟處。
○戊午正月二十二日辰時,上御便殿。左副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金啓洛,記事官洪奭周、吳泰曾、金履永,以次進伏訖。上曰,昨日南壇祭享,果爲精潔乎?啓洛曰,果皆精潔,而祭器之滌濯,祭品之熟設,亦皆致精矣。上曰,何時行祀,而更點何以知之。啓洛曰,三更五點,始爲行禮,而雖無更點,亦可定其時刻矣。上曰,左承旨親病何如云耶?啓洛曰,雖無危症,亦無減勢云矣。命書傳敎曰,都承旨聞有身病,左承旨聞有親病,竝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上曰,畿伯當以道路橋梁檢飭之節發行,自政院經稟,待發落出去之意,分付。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月23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鼎揆〈在外〉。行左承旨洪義榮〈坐直〉。行右承旨李益運〈坐〉。左副承旨金啓洛〈坐直〉。右副承旨李海愚〈坐〉。同副承旨許晊〈坐〉。注書曺錫中〈仕直〉洪奭周〈未仕進〉。事變假注書李致祜〈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益運,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李益運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益運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洪義榮啓曰,左副承旨金啓洛,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洪義榮曰,左承旨入侍。
○傳于李益運曰,右承旨入侍。
○傳于李益運曰,京畿監司入侍。
○傳于金啓洛曰,左副承旨入侍。
○都摠管前望單子入之,徐鼎修落點。
○以都摠管徐鼎修牌不進推考傳旨,傳于李益運曰,更爲牌招。
○李海愚啓曰,行大司憲宋煥箕在外,執義鄭觀輝,掌令吳大坤,持平金憬、趙台榮,牌招啓辭未下,掌令李儒修未肅拜,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隨駕官單子,尙不修入,請由及呈告人,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
○臺諫前望單子入之,執義柳畊,掌令崔烜、李顯默,持平李弘達、申溆落點。
○李海愚啓曰,新除授執義柳畊,掌令崔烜、李顯默,方在罷散中,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敍用,此外,卿宰侍從罷散人敍用。
○傳于李海愚曰,政官待開門,牌招開政,會寧府使差出,使之從速辭朝。
○以都摠管徐鼎修,再牌不進推考傳旨,傳于李益運曰,更爲牌招,違牌,勿捧傳旨。
○以持平申溆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海愚曰,只推。
○傳于金啓洛曰,今已夜深,尙不出肅,都摠管徐鼎修推考,牌去來,各別催促,使之卽爲肅命。
○以慶尙監司李亨元狀啓,淸道郡守申大羽,病勢添劇,廢衙闕務,不得已罷黜事,傳于金啓洛曰,該邑民事,若非難强,豈至於呈遞乎?該倅申大羽改差,其代,令該曹口傳,以經幄法從之臣,另擇差送,待下批辭朝,乘傳兼程赴任,使望哺之民情,得以有恃。
○吏曹口傳政事,以金履喬爲淸道郡守。
○掌令李顯默啓曰,臣於見職,自來情勢,夫豈有一分堪承之望,而況於柏府,曾經亞憲,今玆新除,揆以公格,有難冒膺,何敢蹲仍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依啓。
○戊午正月二十三日辰時,上御便殿。左承旨入侍時,行左承旨洪義榮,記事官曺錫中、吳泰曾、金履永,京畿監司李在學,定例堂上李時秀,以次進伏訖。上曰,畿伯何日當發,治道摘奸之行耶?在學曰,再明欲下往,而往來當爲三日矣。上曰,何日當過險川。在學曰,卄六日午間,當過險川矣。上曰,己亥年雙嶺致祭,則駕過日爲之,今番險川,則卿旣下往,先爲設祭好矣。壇設上中下三層,而下層則當祭軍卒在也,備酒殺豕,多設飯羹,必務豐潔,而所入則會減,可也。在學曰,祭文則當待製下矣。上曰,事蹟姑未考出,有難趁再明製下,待製下,令都差員爲之好矣。時秀曰,二月初一日眞殿展拜時,侍衛當爲磨鍊,而取考昨年謄錄,則侍衛,以入直磨鍊,雲寶劍置之,只別雲劍,以隨駕人,留門後入來侍衛,挾輦軍,以金虎門軍三十名爲之,前排五雙,壯勇營軍待令,侍衛人員服色,各以隨駕留都服色爲之矣,今番亦依此爲之乎?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時秀曰,今番行幸時,大駕龍驤鳳翥亭少駐事,旣已節目啓下矣。侍衛亦當隨入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時秀曰,陵幸回鑾後,隨駕軍兵犒饋,近年連以乾物分給矣。今番亦依此擧行乎?上曰,依爲之。〈出擧條〉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戊午正月二十三日辰時,上御便殿。右承旨入侍時,行右承旨李益運,記事官曺錫中、金珍恪,記注官金良倜,以次進伏訖。上曰,左副承旨金啓洛,承牌與否,知來。賤臣承命出問回奏曰,已入來矣。上曰,使之越來鑄字所也。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戊午正月二十三日午時,上御便殿。左副承旨入侍時,左副承旨金啓洛,記事官曺錫中、金珍恪,記注官金良倜,以次進伏訖。上曰,廣州治道何如云耶?啓洛曰,旣非前日作路處,且當解凍之時修治之節,甚難云矣。上命書傳敎曰,摠管中,以實職隨駕人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月24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鼎揆〈在外〉。行左承旨李益運〈坐直〉。右承旨金啓洛〈坐直〉。左副承旨未差。右副承旨未差。同副承旨未差。注書曺錫中〈仕〉洪奭周〈仕直〉。事變假注書李致祜〈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益運啓曰,同副承旨許晊,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許遞。
○金啓洛啓曰,合辭方張之時,諫院無詣臺之員,今日政新除授臺諫,待下批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啓洛啓曰,都摠管徐鼎修,特敎申飭之下,來詣朝房,謂有情勢,屢度催促,終不承膺,莫重命牌,經宿闕外,事體所在,萬萬未安。從重推考,何如?傳曰,處義豈不過乎,摠管非劇務,則病可强力,至於情勢,尤非一直如彼者,揆以分義,極甚未安。更爲牌招,有關事面,驪州牧使除授,當日辭朝,時任牧使,遞付京職。
○傳于金啓洛曰,右承旨入侍。
○傳于李益運曰,左承旨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金達淳落點。
○傳于李海愚曰,右副承旨入侍。
○傳于李海愚曰,驪州牧使入侍。
○傳于李益運曰,飭敎何等嚴截,昨年亦旣被罪,而今番擧行,不但助勷莫甚,擧措之駭悖,寧有如許無據之人乎?名雖守令,徒貽民弊,卽令畿伯,另定一校,拿來該差員王道常,嚴加拘留於廣州留營,駕過後,當處分,華城站記過待令事,星火分付,繡啓姑未啓下,而列邑囚禁校吏,爲先特放,更觀前頭事,一體知委各該邑事,分付畿伯。
○傳于李益運曰,當該煩稟承旨許遞。
○傳于李益運曰,備堂事,有關體統,旣命越俸,又命卽薦,而今已夜深,薦望尙不入來,回公備郞,往來之規行矩步可知,極爲痛駭,當該備郞汰去,因此致煩酬應,當該坐直承旨遞差。
○金達淳啓曰,坐直無人,行左承旨李益運,右承旨金啓洛,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益運,以備邊司言啓曰,咸鏡監司罷職之代,使備局諸宰,依例議薦,今至屢日,行上護軍鄭民始,兵曹判書李時秀外,許多諸宰,一竝不薦故,使之更爲往復,至三至四,牢執不聽,議薦者不滿三員,則不得完薦,古例卽然,揆以事體,萬萬未安。當該不薦諸宰,竝從重推考,以警日後,何如?傳曰,有關事面,不可推考而止,越俸一等,旣有今政下批之命,卽刻一傡捧薦擬入,,可也。
○備邊司薦望,以李集斗爲咸鏡監司。
○有政。吏批,判書閔鍾顯進,參判李敬一式暇,參議魚用謙式暇,行左承旨李益運進。啓曰,會寧府使,今當差出,而當品中可擬之人乏少,承旨及曾經堂上兵使,竝擬,何如?傳曰,允。以朴孝成爲正言,金持默爲司饔提調,李敬一爲內贍提調,趙鎭寬爲司譯提調,趙宗鉉爲典牲提調,權珏爲敦寧判官,南學訓導單李學淵,書題二單金興大,李鳳頭。
○再政。以李義綱爲刑曹參議,咸鏡監司單李集斗。
○三政。以李仁秀爲會寧府使。
○李益運,以吏批言啓曰,會寧府使李格,旣未赴任而遞改矣,所授加資,依例還收,何如?傳曰,允。
○前府使李格,今降通政降資事承傳。
○兵批,判書李時秀病,參判柳誼病,參議兪漢寧病,參知柳師模入直進,右承旨金啓洛進。僉知單朴來源,護軍洪義榮,副護軍李勉兢、蔡弘遠、朴宗來,副司直鄭觀輝、李儒修、吳大坤、趙台榮、金憬,副司果申大羽,竝單付。
○再政。大護軍李祖源,護軍徐邁修、李鼎運,副護軍李尙度,竝單付,咸鏡道節度使單李集斗。
○金啓洛,以兵曹言啓曰,闕內入直訓鍊都監局別將、把摠、哨官,及內三廳將、守門將禁衛營把摠、哨官等番單子,每中日入啓受點矣。今此幸行相値,勢難受點,依定式來二月初五日入直人員,今正月二十九日入啓單子,竝爲受點,趁期替直,分所單子,來二月初一日書入,初八日番單子,回鑾翌日,卽爲書入,巡將監軍,來二月初一日入啓單子,預爲排日受點,逐日受牌,大省記及別省記,自來二月初二日,初六日至,初一日預爲書入,京中軍號,亦自來二月初二日初六日至,初一日預爲啓下,留置政院,逐日頒布,隨駕所軍號,自隨駕所,啓下頒布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執義柳畊啓曰,請寢李汝節定配之命,更令王府,嚴覈取服,施以當律。〈措辭見上〉新除授掌令崔烜,時在京畿果川地,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不允。下諭事依啓。
○戊午正月二十四日辰時,上御便殿。右副承旨、驪州牧使入侍時,右副承旨李海愚,記事官洪奭周、金景煥,記注官金良倜,驪州牧使徐鼎修,以次進伏訖。命書榻敎曰,咸鏡監司之代,今日政下批。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戊午正月二十四日午時,上御便殿。右承旨入侍時,右承旨金啓洛,記事官洪奭周,記注官金良倜,記事官金履永,舊抄啓文臣李書九,以次進伏訖。上敎書九曰,向來臺啓,至有焉用有司之語,而予於伊時,未及詳聞矣,茂山以北之區別,不載於該道狀啓耶?書九曰,狀啓中,必有之,而臣實昏迷,不能詳察矣。上曰,四書三經,欲作一圖,揭之于壁,如《大學》則先立經一章爲綱,而其下細分間架,列書傳十章章名,而又其下,各註某章之釋某事,《論語》、《孟子》則列書篇名,而各註某篇之爲幾章,《論語》則每篇篇題,亦當載錄,《易經》則卦畫之下,當書序卦,其餘諸經,亦當依此爲之,而每經字數之載錄,始於歐陽公讀書記,此亦逐篇計字,分註其下爲好,《禮記》、《春秋》,亦當竝爲,而凡例似難,此亦從好爲之,至於間架之或縱或橫,分註之或詳或略,惟係述者之能,先出草本,從速入啓也。書九曰,《春秋》本無篇名,只當以十二公分綱矣。上曰,從便善爲,而《四書章圖大成》,頗有可考之例,參互考見,好矣。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月25日
[编辑]行都承旨洪明浩〈坐〉。行左承旨李益運〈坐直〉。行右承旨金勉柱〈坐〉。左副承旨李泰永〈坐〉。右副承旨金啓洛〈坐直〉。同副承旨李溏〈坐〉。注書曺錫中〈仕〉洪奭周〈仕直〉。事變假注書李致祜〈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午時,日暈兩珥,白虹貫日。
○藥房提調沈煥之,右承旨金啓洛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殿、慈宮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
○王大妃殿、惠慶宮、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益運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無時急稟定事,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益運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金啓洛啓曰,合辭方張之時,諫院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益運啓曰,新除授北兵使李潤謙,時在會寧府任所,而有除朝辭赴任之命矣。密符則以前兵使鄭觀采所佩,仍爲傳授,諭書則安寶,使院吏齎傳,何如?傳曰,允。
○李益運啓曰,定例堂上李時秀,禮曹判書趙尙鎭,京畿監司李在學,依下敎來待矣。傳曰,入侍。
○傳于李益運曰,左承旨入侍。
○傳于李益運曰,軍士房承旨入侍。
○傳于李益運曰,來待諸臣入侍。
○傳于金啓洛曰,當該中官拿處。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洪明浩、金勉柱、李泰永、李溏落點。
○傳于洪明浩曰,承旨房仍,左承旨爲軍士房。
○傳于李泰永曰,兩廟節享後,分胙致膰,儀節錯雜,莫重肅嚴之地,喧聒欠敬,此後依定式,獻官檢飭,仍留躬察,撤饌然後退去,句管堂上,亦爲送校檢飭,而壯勇大將一體例兼事,分付,獻官仍留,檢察一款,纛所,準此事亦爲分付。
○以大司諫李泰永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啓洛曰,只推。
○以司諫李遇濟,正言李德鉉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金啓洛曰,只推。
○以都摠府侍衛望筒,傳于李益運曰,未差之代,令該曹口傳差出。
○兵曹口傳政事,以沈晉賢爲都摠管,白師謹爲副摠管。
○以中官白喜章拿處傳旨,傳于金啓洛曰,分揀。
○掌令崔烜啓曰,臣於臺職,豈有一分堪承之望,而日前待罪薇垣,以賓對不參,至被譴罷之典,臣方惶懍愧恧,縮伏訟愆,不意掌憲新除,遽下於此際,恩敍又降,在臣義分,固當竭蹶趨膺,而第臣曾經亞憲,今此見叨之職,有違格例,勢難仍冒,伊日適出郊外,今始來避,所失尤大,以此情踪,何敢一刻晏然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依啓。
○李益運啓曰,明日次對,兩司當爲進參,除在外傳旨未下外,未肅拜人員,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益運,以右邊捕盜廳言啓曰,本廳兼從事官柳啓源,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金啓洛,以刑曹言啓曰,依下敎,司謁金頊,笞五十照律,收贖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啓洛,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尹光垂草供判付內,蘇弊與濟私,都無論,作法於涼,其弊爲貪,名以救弊,不念貽民弊之端,捧六分三,自歸倍徵者,焉逭爲法受弊之罪乎?設有營門之節目,犯此擧者,該倅也,不可以添入自備錢作穀,又與道伯面議,有所分揀,渠以拔例陞擢之人,名登道啓者,駭然甚矣,卽爲草記照律放送事,命下矣。取考律文,則《大明律》,《囚公擅科斂條》有曰,凡有司官吏人等,因公擅自科斂所屬財物者,坐贓論,坐贓致罪條有曰,六十貫,杖八十,制書有違條有曰,凡奉制書有所施行而違者,杖一百。名例有曰,二罪俱發,以重者論,《大典通編推斷條》有曰,犯私罪,杖一百決杖,告身盡行追奪,雜令條有曰,王府決杖者,代以金贖矣,尹光垂從重論,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放送,何如?傳曰,允。如有功議,各減一等,可也。
○金啓洛,以義禁府言啓曰,尹光垂,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放送草記批旨內,允,如有功議,各減一等可也事,命下矣。尹光垂十三代祖坤,佐命功臣云,功減一等,杖九十收贖,奪告身四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獻納金孝秀啓曰,請金甲島爲奴罪人克觀,更令王府,嚴鞫得情,夬正王法。〈措辭見上〉請逆賊尙魯亟施孥戮之典。〈措辭見上〉請濟州牧定配罪人姜彝天,黑山島定配罪人金履白,慶源府定配罪人金鑢,亟令王府拿來,設鞫嚴問,夬正典刑,其餘徒黨,亦令嚴鞫處斷,以折奸萌。〈措辭見上〉新除授正言朴孝成,時在京畿廣州地,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不允。在外臺諫許遞,令政院,前望單子入之,可也。正言前望單子入之,金和鍾落點。
○戊午正月二十五日辰時,上御便殿。來待諸臣入侍時,右承旨金啓洛,記事官曺錫中、承膺祚、金履永,京畿監司李在學,兵曹判書李時秀,以次進伏。上曰,禮判俄命同入,何不入來耶?啓洛曰,禮曹判書趙尙鎭入侍有命,而司謁誤傳,以致登筵之遲滯,當該司謁,不可無飭,令攸司,科治,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禮判及有司堂上李書九,卽令入來。賤臣承命出傳,偕入進伏。時秀曰,留都大臣兼察將任故,俄者送言於定例堂上,以爲似不可無手旗云矣。上曰,若於習陣時則雖不可無手旗,而只是留都,則不必有手旗矣。時秀曰,節目啓下後,謄關華城矣,卽見華留文牒,則外營軍五哨內二哨,則以陵所環衛磨鍊,而三哨則無區別去就,詣華城後,未知何以擧行云,臣亦未見節目啓下時故,不能詳知矣。上曰,問於兼大收gg將g使之改付標,而依昨年例,臨時區處,則亦不必改付標也。尙鎭曰,今此幸行時出宮吉時,因於判書李時秀所啓,差早推擇事擧條啓下矣。問于日官,則來二月初一日戌時爲吉云,以此時磨鍊以入,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時秀曰,出宮吉時,以初一日戌時磨鍊,則軍令亦當改付標以入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敎書九曰,險川致祭祭文,當製下,而事蹟多未詳,首先勤王者,卽湖南伯鄭世規,而軍敗後,墜岸得免,如連山縣監金弘翼,公州營將崔震立,皆殉節者,而又有金井察訪李姓人,忘其名矣,卿須考出其事蹟以奏也。書九曰,李則似是李尙載,而此外又有前府尹黃珀爲別將,前縣監李楗爲中軍,同時戰亡矣。上曰,詳考以納,可也。險川致祭獻官,謹當爲之。在學曰,初以驪州牧使爲定,今旣遞職,坡州牧使,則有親病云,以南陽府使爲之,何如?上曰,金浦郡守曾經承旨,以金浦爲之好矣,至於諸執事,則廣判,可爲兼大祝,其他察訪及通津府使,亦皆可爲矣。命啓洛書傳敎曰,爲檢滯囚之弊,不拘夜深,其夜捧供,仍令議處照律,放送後,草記,幾乎徹宵,今聞尹光垂,尙在滯囚,亦當初不能別白知委之,該房承旨推考。又命書榻敎曰,在外承旨許遞,與未差之代,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戊午正月二十五日辰時,上御便殿。軍士房承旨,兵曹判書入侍時,行左承旨李益運,記事官洪奭周、承膺祚、金履永,兵曹判書李時秀,以次進伏訖。益運曰,壯勇兼大將,纔有入侍之命,而已爲出去矣。上曰,龍驤鳳翥亭,雖以少駐磨鍊,而實與宿所無異,環衛之節,合有更爲磨鍊矣。時秀曰,少駐旣在初一日,則軍令當爲改付標啓下矣。上曰。唯。上曰,二直提學之病,何如?時秀曰,尙未夬愈,而隨駕則必欲爲之矣。上曰,騎省堂郞之不能擇人久任,莫甚於近日,城門開閉之節,闕內跟隨之法,果能無懈弛之歎乎?另加修擧,俾有實效,而本曹財力之捧入與應下者,數甚夥然,出納之際,得無從中消縮之弊否,此亦各別檢察也。時秀曰,禁軍私習節目,前判堂,因下敎,議于諸將臣,有所出草者矣,當於來月回鑾後入啓乎?上曰,依此爲之。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戊午正月二十五日未時,上御誠正閣。左承旨入侍時,行左承旨李益運,記事官曺錫中、承膺祚、金履永,以次進伏訖。上曰,一旬之問,再度虹變,不勝萬萬懍惕,而果見之否?益運曰,以其時刻之不久故,未及見矣。上曰,先朝乙丑正月日記持入者,考見也。其時亦屢有虹變,日上修省之方,朝廷陳戒之辭,皆是今日可法矣。益運考見,讀奏備忘記及諸臣箚啓。仍曰,正月初二日、十一日、十二日、十七日,俱有虹變,而院啓堂箚,或有或無,十二日則大臣聯箚,玉堂請對陳戒,承旨隨入,請求言矣。上曰,修省之道,只在務實,雖以日記觀之,以我先大王遇災警惕之念,靡不用極,而專在於至誠對越故,如減饍求言,猶屬末節,至於諸臣箚啓之或有或無,亦此於務實底道理,非謂不言之爲務實也。特以不必每每爲例套之語,徒作應文之擧也。今也則不然,非不有災輒有言,連篇累牘,三司迭發,而究其歸,則只不出對策擧子誠救弊,誠之一字,豈非好題目,而雷司說去,人人如是者,反歸於不切實而循套習,此後進言之時,必令務從的當,而苟有可言之事,則不嫌其人人而言之,其言之而如無特異之言,則大臣之箚,可以爲聯箚,三司之所懷,可以爲合所懷,俾皆知此,毋循前習好矣。命書傳敎曰,修省莫先於求助,違牌臺諫,旣命只推,待其詣臺,與職在出納論思之地者,登筵俾陳消弭之策,賓對進定於明日,亦陳匡弼之謨。上曰,目今祗畏之時,謁陵之擧,雖是爲所重當此春寒未解,治道造橋,恐貽民弊,有非至誠對越之道,先朝乙丑相箚之請寢太廟展謁,因有靜攝,非因有天災,則雖不必援例,而亦以此筵敎,書問大臣,可也。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戊午正月二十五日申時,上御重熙堂。左承旨入侍時,行左承旨李益運,記事官洪奭周、承膺祚、金履永,以次進伏訖。命書傳敎曰,近見繡衣諸人之啓語,姑無瀜解之意,治塗民力之倍入,姑舍是,鑿氷造橋,民弊甚鉅,畿伯巡審之行,使之退期,朝筵聞之,明日則不可不發行云,而謁陵雖有所重,以所重,若有民弊,則是豈體昔年聖意之道乎?欲退期數旬,則舟橋之弊,卽亦民弊,大抵務實之方,莫過於省弊,每誦古人興一利,不若祛一弊之語而體認之,目下爲民實政,似無外此,謁陵,退以今秋,以此意,卽爲分付。仍敎曰,此傳敎入侍翰注,各書一本,畿伯、廣留處,卽爲傳之。益運曰,華留處則不爲知委乎?上曰,園幸旣不爲退期,則華留處,別無知委之事矣。又敎曰,三司皆已入來乎?益運曰,詣臺臺諫,只有獻納金孝秀一人,玉堂亦只有入直兩人,其餘兩司,則今纔出牌,玉堂亦方入來云矣。上曰,傳啓則當令明日爲之,已入來者,欲先召見矣。仍命退,承司以次退出。
○戊午正月二十五日酉時,上御誠正閣。來待諸臣入侍時,行左承旨李益運,右承旨金啓洛,記事官洪奭周、承膺祚、金履永,獻納金孝秀,副校理李羲甲,副修撰韓致應,以次進伏訖。上曰,俄者傳敎,已略言之,而今日予心之懍惕恐懼,當如何哉?修省之方,莫外乎懋實,然或不能眞箇懋實,而竝與文具而不爲,則尤非修省之道矣。第以先朝故事見之,敬畏之實,不在多言,今以來助之意,旣已召接,而今日之事,予亦不知何以則爲消弭之道,其在出納論思之地,耳目言責之官者,如無素所講究,則昌言讜論,亦豈可以臨時卒辦乎?强覓副急,尤涉不誠,在先朝如此之時,或有靜以鎭之之時,亦多翌日爲之之例,爾等筵退之後,更加講究,須勿爲逐條之例套,應文之漫語,雖一二句,亦必令端的切實也,各張疏啓,乃是弊習革此流弊,亦屬務實之一端,明日賓對,三司同爲陳達,而乙丑日記中,亦有玉堂請對陳戒之語,伊時經幄之臣,如元景夏、趙明履諸臣,比之今人,則亦可謂名臣,所奏體段,大異近例,玉堂出往政院,亦爲考見也,臺臣則旣陳前啓,當賜批於臺廳矣。益運等曰,今於三陽之月,有此淫虹之變,而纔過一旬,其災再見,以聖上對越之誠臨筵求助,辭敎懇至,臣等職忝近密,咫尺承聆,實未知如何對揚,仰贊消弭之策,而謹按先朝乙丑正月日記,則初六日、十一日、十二日、十七日,一望之間,四見虹變,其時大小諸臣之嘉謨讜言,豈臣等愚淺之比,而其所陳戒於上者,莫不以修君德正朝廷安萬民三事,爲救災之要道,猗歟翕受之德克盡修省之方,孚格天心,轉災爲祥,今臣等所以仰誦於前席者,亦不外於上所云三條,仰惟述先之念,應天之謨,固不待群下之更勉,而益加省察,以爲弭災之方,是臣等區區之望也。上曰,當體念矣。上曰,旣有求助之敎故,一爲召見,而今日之事,其在革流弊之道,未必不愈於備例之疏啓矣。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月26日
[编辑]行都承旨洪明浩〈坐〉。行左承旨李益運〈坐直〉。行右承旨金勉柱〈坐〉。左副承旨李泰永〈坐〉。右副承旨金啓洛〈坐〉。同副承旨李溏〈坐直〉。注書曺錫中〈仕〉洪奭周〈仕直〉。事變假注書李致祜〈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益運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李益運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益運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泰永啓曰,顯隆園親祭祭文,當爲製進,藝文提學金載瓚,待明朝牌招,以爲製進之地,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益運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傳于李益運曰,軍士房承旨入侍。
○備忘記,慶州營將趙𫵿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左議政蔡濟恭箚曰,伏以虹貫之變,疊見於旬有餘日之內,心驚神𢥠,無以自定,所仰恃者,上天之眷念警告,若是之申複,吾君之方寸修省,必有所底豫,如臣之瘝厥職,長時若墮在煙霧者,顧何敢贊一辭於其間哉?此際伏見傳敎下者,先陵幸行,秋以退期。嗚呼,履雨露而怵惕興感,展謁先寢,所重在焉,於禮然矣。猶尙軫念於鑿氷造橋之貽小民勞苦,鑾輅之戒,隔日無多,而遽命寢止,率是心行之,於保民乎何有,甚盛甚盛。雖然,此猶屬一政一令事耳,聖人之以實心行實德,如是焉止乎?臣竊念,先朝五十餘年之間,天之以虹貫之變,警之者,匪一匪再,而亦或有一月而屢見者矣。猶且日監之下,錫以昇平之樂,申以海屋之籌,式至今,基我億萬年無疆之業者,罔非我先大王小心翼翼,至誠事天,有以孚格仁愛,卒至於天與人沕無間然之致也,豈不盛哉?豈不休盛?我殿下今日之事,欲盡修省之實,莫如法先大王,欲法先大王,莫如慥慥用力於箕疇建極之工,剛克柔克,各盡其則,俾絶朋淫于下,則畢竟昇平之樂,海屋之籌,天豈不以曾所餉之於先大王者,移之殿下之躬乎?惟殿下懋哉?今日賓對,亦是修省中一事,謀國夙夜之臣,孰不惕心奔走,而顧臣近以背寒宿症,不敢出門外一步地,欲起還仆,終不得趨詣,策免故事,殿下旣不賜允可於前日之箚矣。臣不敢更事煩瀆,而目下冥然蠢然,有若占便之罪,雖以慈覆之天,亦不當有所容貸,玆敢自列如此。伏乞亟遞臣所帶相職,仍治臣罪,以答天譴,以嚴邦憲,千萬幸甚,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朝筵見右相,有酬酢者,今雖爲答於卿,無過於是,卿須安心視事。仍傳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
○咸鏡監司李集斗疏曰,伏以內外官職,孰非天工,而若其宣上化而分民憂者,未有重於方面之任方面之責,尤以北門鎖鑰爲重,蓋其壃場之愼守,戎兵之克詰,不但止於觀風察眉之爲職分而已。聖朝簡畀,除非材望之有取,績庸之素著者,上不可輕授,下不當冒膺也審矣。今此誤恩,何爲而及於臣身哉?臣聞命驚感歷數日而不知所以攸措也。噫,臣本闊疎不適用之一賤姿耳,幸際休明,過蒙拂拭,文質無當,踐歷大過,坑穽而拯拔之,罪過而庇覆之,積費恩造,輥到宰班區區所自效,惟是夷險燥濕,奔奏殫竭,而一切辦事綜務之任,人未嘗責之於臣,臣亦自知其不堪。伏惟淵鑑照臨,媸姸長短,無所自逃,前後郡邑,多負芻牧之責,未效涓埃之報,矧此一路按察之職,本自不輕,兩界委畀之重,如上所陳,誠恐不量而入徒速辜負之罪,辭巽之言,非循俗例,揣量之熟,亶出心曲,玆敢冒入文字,仰干崇嚴。伏乞聖慈,特軫難愼之義,曲察肝膈之懇,將臣新叨職名,亟命遞改,以重藩寄,以遂微諒,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往欽哉。
○副校理李羲甲疏曰,伏以史官相避,法意莫嚴,而臣父承政院左副承旨臣泰永,旣帶修撰官之任,則臣之春秋兼銜,在法當遞,玆敢援例陳章,仰瀆崇嚴。伏乞俯賜鑑諒,亟遞臣春秋館記注官之銜,以存公格,以安私分,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疏辭,下該曹稟處。
○戊午正月二十六日辰時,上御誠正閣。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行右承旨李益運,記事官洪奭周,事變假注書李致祜,記事官承膺祚、金履永,右議政李秉模,兼戶曹判書金華鎭,行上護軍鄭民始、金持默,行吏曹判書閔鍾顯,行大護軍李敬懋,兵曹判書李時秀,右參贊沈煥之,行大護軍趙心泰,開城留守黃昇源,禮曹判書趙尙鎭,刑曹判書趙鎭寬,行護軍徐有大、李漢豐、徐龍輔,執義柳畊,應敎李翊模,持平李弘達,獻納金孝秀,校理尹益烈,副校理李羲甲,正言李德鉉、金和鍾,修撰尹悌東,副修撰韓致應,以次進伏訖。秉模曰,春寒尙峭,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秉模曰,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秉模曰,王大妃殿氣候,若何?上曰,一樣矣。秉模曰,日前慈殿進御湯劑,旋卽停止,下情不勝萬幸矣。秉模曰,惠慶宮氣候,若何?上曰,一樣矣。秉模曰,雲臺之報,昨日又至。三陽之月,連有此異,誠不勝萬萬懍惕,顧玆諄諄示警,必不偶爾,而臣誠愚昧,莫曉其所以然,循例陳箚,亦屬應文,不敢爲之,今旣登筵,雖欲以數語陳勉,而亦不知何者爲消弭之策矣。上曰,旬日之間,疊見非常之異,豈可但以懍惕言也。大抵近日之事,過於應文,而不足於務實,昔我先朝對越之誠,已盡於方寸之內故,凡屬外面文具,一切省略,而其時務實之效,著於上下,今若不能眞箇務實,而竝與應文而不爲,則亦非修省之道故,如減膳之擧,雖非古例,近亦屢行,而至於昨日,則此亦不敢爲之矣。至若匡弼之謨,在昔日務實之時,猶未嘗以其應文而忽之,此所以今日賓對之進定,而一分有益之方,莫先於民弊之祛,故至有陵幸退期之命,此亦出於務實之意,然亦豈以是爲足以盡弭災之道哉。一言以蔽之曰,茫昧不知而已。秉模曰,以聖人之萬理洞然,今日晴明日雨。猶曰不可知,則至於某事某應雖堯、舜、禹、湯,亦豈能一一湊合耶?聖敎中,茫昧不知云者,誠爲至當矣。我殿下御極以後,初謁獻陵,而動駕之期,只隔數日,其在事體,何等重大,而特以軫念民弊之意,他不暇顧,至命退期,此實出於仰體祖宗之心,應天之實,孰大於是,伏讀下敎,有足以感動神人,展謁之期。雖曰,差遲,而洋洋陟降,亦必悅豫於上,陟降旣悅豫,則天心亦豈不悅豫乎?臣不勝欽頌之至矣,昨日傳敎,只以謁陵之退期爲言,園幸則何以爲之乎?上曰,昨日之敎,雖以事面所在,姑命退行於今秋,而一年之間,再次造橋,有非年年可爲之事,春秋行幸之皆至屢日經宿,三軍之弊,亦不可不念,勢將待來春爲之,而今若竝退園幸,則今年園所,將至曠謁,且已治之道,三日往返,似別無爲弊之端故,欲更觀日氣,從近動駕,以省許久等待之弊矣。秉模曰,陵幸旣已退期,則園幸之竝退,似合於一時省弊之道,且陵謁之期,雖待來春,而正晦二初之未能解凍,年年如此矣。上曰,昨年春秋,旣已再次造橋,則今年之復爲再擧,不但爲江民之弊,雖以畿邑之民言之,今番治道功役之已始者,不啻太半,則今秋復爲,亦豈不貽弊乎?秉模曰,今日次對之進定,非但爲簿書期會而已也。亶由修省之念,欲聞匡弼之謨,臣雖愚鹵,旣忝大官,豈無芻蕘之可擇,而神識昏昧,言語拙訥,不知所以仰答矣。後世之陳勉者,言必稱天下大本,今日急務,雖山林宿德之人,朝廷淬礪之士,其言之所先,無出於此,而今其議論,班班可考,臣若掇拾緖餘,一番誦奏而止,則又豈不專歸於應文乎?無論小事大事,必陳衮職之闕遺然後,庶可以仰副求助之聖意,而終夜思之,未得其說,欲以緝熙之工仰贊,則聖學之日新,又新不待加勉,欲以對越之誠仰勉,則聖心之顧諟明命,固無間斷,欲戒以母昵近習,則晉接之勤,莫非朝廷之士夫,欲戒以不邇聲色,則日躋之敬,初無纖毫之物累,臣將以何言何事,仰裨萬一乎?第念近來之弊,專在於中外臣庶之未能曉然於聖意所在,雖謂之上下未孚,可也。有司之對揚,或失其方,則人輒謂朝廷有先文後實之意,牧守之擧行,多違本旨,而人反疑朝廷有損上益下之心,以聖上學問之功,經禮曲禮,優優洋洋,而或有文勝之疑,以聖上導率之勤,一札十行,諄諄懇懇,而輒歸言敎之科,俗習之淆漓,朝象之散漫,去而益甚,窺覘之習,依違之態,乃是聖心之所深惡而嚴斥,至有年前太陽症之敎,而近日之漸痼者,莫非此習此態也。上天之載,無聲無臭,固非下民之所能窺,則顧彼坐井之觀,側管之見,雖或有未能曉然,亦何足以仰累太淸,而臣竊謂我殿下於不言而信,不怒而威之工,猶有所未至也。誠欲使敎令不出於門,而臣民自底孚感,則此亦不待他求,伏願典學之工雖已篤實,而益加勉勵,方寸之地,雖已洞徹,而益加澄察,必以宋祖洞開重門爲法,明示閫奧俾萬物得以咸覩,無慮其窺覘依違,而使大小臣工,皆得以洞然知其無可窺覘,不容依違,則朝廷一正,而百官萬民,皆自歸於風草之偃矣。如是然後,乃可以明聖志於天下後世,而陰沴之氣,不期自消,淸明之象,自然呈露,弭災之方,恐莫先於此矣。上曰,卿言果好,眞是目下切實之務也,秉模曰,進一言不如行一事,今者所奏,至爲淺近,而至於目前可行之實事,則不能仰贊,實爲惶恐矣。上曰,近聞兩南流民之報乎?秉模曰,雖未詳聞,而設賑之後,自當稍稍復業,嶺、湖之民,固多顑頷,而比之昨秋,所料猶不至大段,至於海西,則本道年事,旣得豐登,雖有數邑之被水災者,別無散之四方之慮矣。上曰,湖南之臨陂、萬頃等處,何爲如是其偏歉也。秉模曰,湖南雨澤稍勝嶺南,而嶺南諸邑峽野參半,故猶無全一邑慘歉之處,至若湖南,則臨陂、萬頃等邑,一望野色,所以偏被旱災也。上曰,有可稟處者乎?秉模曰,行護軍李益運所啓批旨內,令廟堂稟處可也事,命下矣。取見其所啓,則以爲北道交濟穀,有久置穀散在穀兩名色,散在穀捧留各倉,久置穀糴于交濟倉,此是設置定式,始則元穀不多故,別無民弊矣。今則耗上生耗,其數夥然,每當糶糴之時,山民轉輸之節,實爲難支之苦瘼,久置穀,亦依散在穀例,山社則糶糴于各其外倉,實合便民之政爲辭矣。南關久置,今爲八萬七千餘石,北關久置,今爲八萬五千餘石,蓋因近年以來,南北連豐,有入無出,以致元數之此多,其爲民弊,果如宰臣所奏,而北路所恃,惟在此穀,雖不可多作散在,以貽後憂,亦不可不稍加裁減,以除轉輸之勞,而係是二留一分之穀,若不加分,數亦無多,減得幾包,則可以除弊,與山社所受之摠,爲幾包,平社獨受之,能不偏苦,更加消詳然後,始可量處,此一款,更令道臣,論理狀聞後稟處,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秉模曰,備局有司堂上李書九,今日次對,不爲入參,向來臺啓,雖無深意,遣辭稍似過重,無怪其如此,而伊時奏對之不能明白區別,臣與該堂,少無異同,而臺閣相規,實爲美事,故只陳愧悚之意,不敢引義,則該堂亦不可一任其撕捱,各別嚴飭,使之卽速行公,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秉模曰,陵幸旣退期,則本寺之旗軍洗馬,亦當不爲,而園幸時入把馬匹,亦依定例擧行乎?上曰,依此爲之,命秉模就座。華鎭曰,臣以癃病,久叨重任,居常愧懼矣,今番陵幸,已命退期,則整理使之任,亦不得自效,而身爲長官,末由隨駕,乃令亞堂替行,下情之耿結,固無論,其在國體,苟簡莫甚,俯賜體諒,亟許遞改,是臣區區之望也。上曰,重任豈可遽改乎?今番諸處塗褙,果已爲之耶?華鎭曰,紙地價,旣已給之,而亦多已爲塗褙之處,來頭行幸時,不過略略修補,則可以仍用矣。華鎭曰,因尙衣提調陳達,表咨文安寶唐朱紅,自槐院,直爲取用於臣曹矣。雖緣燕貿之不足,有此提奏,而貢價與燕貿價之多寡,姑勿論,貢人進排之際,亦不無生弊之慮,而凡事莫如仍舊,臣意則尙方所用燕貿朱紅價,自本曹,隨其加用之時,量宜磨鍊,而朱紅則依前自尙方擧行,恐合事宜,敢此,仰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民始曰,園幸盤纏,一依定例爲之,而諸凡文書之當改處,竝爲改付標,各司亦當改爲知委乎?上曰,依此爲之。民始曰,舟橋調馬,或有因下敎,舟師大將出去之時,自今後,如非下敎,則勿爲出去之意,定式,似好矣。上曰,依此爲之。民始曰,向自戶曹,以濟用監貢物中,紅花水紬等四種,別無需用,多致遺在,裁減其價米一千九百石,移給別貿紬苧價事,草記允下矣,因兩廛市民等詢瘼原情,自廟堂,以別貿元貢,事體各異,不可移用之意,草記防塞,而價米之裁減者,不爲決定矣。戶曹旣以物種之無所需用,減罷其價米,則惠廳亦不可循例上下,而貢價存減,自本廳,有不敢擅便,令廟堂稟處,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民始曰,三軍門納移劃大同米,捧納之際,糜費甚多故,船人自前添載以來,以爲推移補充之地矣。卽接全羅監司所報,則此是千石之外,有難循例添載,若不於千石內磨鍊,則船人帖文中,列錄以送,爲辭矣。千石外添載,係是定式之外,則自本司,不可加錄於帖文,而使於千石內磨鍊,則船人輩,稱怨多端,將不得支保云云。其爲船人之弊,則果非細,而分載各船,則添載之數,不過三四十石矣。雖是謬例,別無他弊,而船人難支之弊,亦不可不顧,姑令依前擧行,何如?上曰,大臣之意,何如?秉模曰,若不如干添載,則船人之失利稱冤,勢所必至,依前擧行,似好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鍾顯曰,昨冬大政,大靜縣監洪三弼,以耽羅人除拜矣。上來辭陛,而下去赴任,則越海往返之際,恐致許久遲滯,該邑民事,殊甚可悶故,敢此,仰達矣。上曰,使之除朝辭赴任,可也。〈出擧條〉時秀曰,陵幸時,訓局隨駕,而禁衛大將,以兼大將,率領禁衛營留陣,而訓鍊大將,以兼大將率領事,已有成命矣。今則陵幸旣命退期,園幸則禁衛營,乃是隨駕當次,大將兼察,何以爲之乎?上曰,依爲之。將臣兼察置之,命召,皆令筵中還佩,可也。時秀曰,依定例,禁衛大將當爲隨駕,而步軍則曾亦有訓局步軍替用之例矣。上曰,依爲之。時秀曰,其外軍兵磨鍊,皆當依定例爲之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時秀曰,兵曹、摠府隨駕堂上,以已蒙點者仍用,而節目及軍令,則當爲改磨鍊以入矣。上曰,依此爲之,而軍兵磨鍊,竝考定例以啓,待下敎擧行也。敎心泰曰,軍兵去就,皆以園幸前例中從略者爲之,安山、龍仁、廣州等處軍兵,今番當次者外,皆勿等待之意,速爲知委,而行宮環衛則入防軍,當爲除出,今番往返,旣以三日爲定,則出還宮時,當有懸燈,燈軍亦爲從便磨鍊,竝自整理所磨鍊入稟,而水原軍五哨之立番,一年用一哨,故五年而一周,右司鄕軍五哨之立番,一年用二哨,故二年有半而一周,今此龍仁、廣州等地六哨軍兵,亦欲依此例立番,以爲均勞逸之道,若用三哨,則當爲間年一次,若用二哨,則當爲三年一次,此亦更加商量,一體磨鍊以入也。仍命心泰先退。尙鎭曰,來月太廟朔祭,兼行陵幸告由事,命下矣。陵幸旣命退行,則告由祭,當不爲兼行矣。上曰,唯。尙鎭曰,顯隆園親祭齋戒,以陵幸相値,不得擧行矣,今則依例擧行乎?上曰,唯。尙鎭曰,百官祗迎等節次,何以爲之乎?上曰,此則竝依定例爲之,不必更出擧條矣。命三司進前。上曰,求助之意,昨已示及,而雖以先朝故事言之,災異之來,每多靜以鎭之之時,務實之聖意,有可以仰認者矣。先朝乙丑年間,乃是立經陳紀,治化郅隆之盛際,而昨考其時日記,則一月四次虹變,喉院、玉堂之言,或有或無,臺閣則無一張箚啓,而至於玉堂之一番請對所陳者,無非實事矣。俄亦有言及于大臣者,而求言之擧,旣不敢以應文,而不爲草草副急,不誠尤甚故,昨令熟加講究,以待今日之登筵矣。合啓雖當先陳,而旣有求助之敎,如有所懷,先爲仰奏,而昨日之敎,旣先及論思之臣,所懷,亦令應敎發端,可也。向日朝參擧條之多,幾乎初見,而人人一套,無非陳腐,擧條體段,旣異疏箚,則尤豈可如是支離,若不爲此,則除非格外之聯箚,又是各疏之紛呈,互相傳謄,無一可聞之實語,臺言之漸輕,亦由臺體之不尊,朝廷之尊,必自執法之官始,自今以後,須復古規,以爲務實之道,則上而衮闕之陳戒,下而官師之相規,何言之不可爲乎?今日則三司合陳所懷,而如有別般所見者,亦爲繼陳也。翊模等曰,春爲一歲之始,日爲衆陽之宗,而乃於月正旬日之間,陰虹之干陽者再焉。宜殿下惕然儆懼,思所以消弭之方,修省之方,而有此延訪之擧也。天道幽遠而難知,災之來,或間見焉,或狎至焉,在昔先朝乙丑,歲首虹變,凡四見焉,初二日也,十一日也,十二日也,十七日是也。若使一番虹變,便具一副文字,指某事爲某應,前說未施,後說繼陳,堆積公車,應文備數而止焉,則不惟徒歸於漢儒傅會之失,其於事天之道,無亦褻瀆之甚乎?此所以未聞其時之連箚屢控,而大要不出於靜以修有而已,臣等聞事天,莫若以敬,應變莫若以靜,知得一尺,莫若行得一寸,今使臣等,敷演爲說,卽不過民憂國計時政之得失如何耳。此都在殿下一心上自點檢自主持,行其合於天者,去其不合於天者,以求天心之底豫焉,爾豈區區言語之末,所可絲毫藉力也哉?詩云,昊天曰明,及爾出王,昊天曰朝,及爾游衍。天道體物而不遺,王者亦體天而不息,王者之心,固不懈於災之有無前後也。潔淨純粹之地,說一敬字已多,又烏敢拖枝帶葉,以撓至靜之體乎?然則今日所當仰勉者,不過靜以修省而已,伏願留念焉。上曰,當體念矣。翊模等曰,臣等嘗有所病者,漢文帝遇日食求言詔若曰,謫見于天,災孰大焉?令至,其悉思朕之過失,及知見之所不及,匄以啓告,朕觀悉思二字,可見其言者之不拘程限,優游不迫,而韓愈禘祫議,亦云勅令百寮議,限五日內聞奏,以此知古人議事應旨,貴得其實,而不貴於速也。近世則不然,求言之敎纔降,喉院汲汲而爲啓,臺諫、玉堂又汲汲而陳箚若疏,副急爭先,若不踰當日者然,設有可言之事,善救之術,其何能取辦於立談之頃哉?畢竟據謄錄,編陳腐,以無精彩沒意味之語,欲感天聽弭天災,不亦難乎?噫,亦不誠大矣,臣等謂從今以後,另飭喉院、三司諸臣,毋踵前習,凡遇應旨言事之時,或限二三日,三四日,務盡誠實之道,稍存謹嚴之規宜矣。上曰,言則是矣。亦不可以一例爲式矣。〈出擧條〉上曰,徐徐講究,非不好矣,而如冬雷之時,院議堂箚之不可踰日,此亦格例所在。格例雖曰,靡文,而亦有不可不顧處矣。畊等曰,請寢罪人鄭致達妻出置城外之命,依前還發配所,亟令王府,夬正典刑。〈措辭見上〉上曰,不允。〈出擧條〉畊等曰,請物故罪人德相,亟施孥籍之典。〈措辭見上〉上曰,不允。〈出擧條〉畊等曰,請逆賊尙喆追施孥戮之典。〈措辭見上〉上曰,不允。〈出擧條〉畊等曰,請亟寢昧爽以後申禁之命,因許捧入未徹之啓,特賜允兪。〈半行刀割〉畊等曰,請遲晩後物故罪人啓能,亟施孥籍,趾賊等凶種,快施邦刑,獻遂設鞫得情。〈措辭見上〉上曰,不允。〈出擧條〉畊等曰,請夏賊子女亟施跪斬之典,斗恭親屬應坐之類,一依适、雲例擧行,英材、斗恒及夏賊親屬奴傔連伊夫妻,竝嚴鞫得情,夬正典刑。〈措辭見上〉上曰,不允。〈出擧條〉畊等曰,請物故罪人國榮亟施孥籍之典。〈措辭見上〉上曰,不允。〈出擧條〉畊等曰,請梟示罪人明謙,正刑罪人以謙,亟施孥戮,逆復庶子好石,亟施處絞,荐棘罪人時偉,設鞫得情,夬正王法,遲晩罪人宇鎭,捧根脚,夬正王法。〈措辭見上〉上曰,不允。〈出擧條〉畊等曰,請承款後物故罪人九宗,亟施孥籍之典。〈措辭見上〉上曰,不允。〈出擧條〉畊等曰,請寢李汝節定配之命,更令王府,嚴覈取服,施以當律。〈措辭見上〉上曰,不允。〈出擧條〉孝秀等曰,請金甲島爲奴罪人克觀,更令王府,嚴鞫得情,夬正王法。〈措辭見上〉上曰,不允。〈出擧條〉孝秀等曰,請逆賊尙魯,亟施孥戮之典。〈措辭見上〉上曰,不允。〈出擧條〉孝秀等曰,請濟州牧定配罪人姜彝天,黑山島定配罪人金履白,慶源府定配罪人金鑢,亟令王府拿來,設鞫嚴問,夬正典刑,其餘徒黨,亦令嚴鞫處斷,以折奸萌。〈措辭見上〉上曰,不允。〈出擧條〉德鉉曰,臣於見職,旣無一分堪承之望,而日前賓筵登對之時,一備堂奏對失實故,臣果以相規之義,措辭請罷矣。俄者大僚所奏,坐處稍遠,雖未能仔細諦聽,而以臺啓句語過矣等語,煩複仰達,旣自引咎,反斥言者,殆若反駁然,以此情踪,何敢一刻晏然於臺次,而僚臺奏啓,無以進前,今始引避,所失尤大,請命遞斥臣職。上曰,勿辭,亦勿退待。〈出擧條〉秉模曰,臺臣雖以反駁爲言,臣但謂臺言之稍過而已,初未嘗有反駁之意矣。仍命次對先退。上曰,各邑御史使之復路之意,知委於畿伯及廣留處。命書榻敎曰,同副承旨入侍。又命書榻敎曰,禮房承旨入侍。又命書榻敎曰,京畿監司入侍。賤臣承命出傳,同副承旨李溏,左副承旨李泰永,京畿監司李在學,偕入進伏。上曰,爲念治道之弊,陵幸巳命退期,而園幸日字,則當觀日氣後完定矣,虎網及橋梁諸具,當置何處?在學曰,姑未區處,而從當略造假家,以爲藏置之地矣。上曰,橋梁之役,方至何境,而已成者,不可仍置乎?在學曰,工役亦幾告成,而夏潦將至,橋梁不可不姑爲撤置矣。上曰,從便善爲,勿令貽弊,可也。各務差使員,一竝還送本邑,而王道常,亦令廣留,依筵敎,分揀放送後狀啓。上敎泰永曰,承旨之先山,在於樂生坪云,自何時爲葬地,而繼葬者爲幾。泰永曰,臣之九代祖韓城君臣李堣,始爲卜葬,而世世繼葬矣。上曰,慈宮外家先山,亦在其中乎?泰永曰,然矣。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1月27日
[编辑]行都承旨洪明浩〈坐〉。行左承旨李益運〈坐〉。行右承旨金勉柱〈坐〉。左副承旨李泰永〈坐直〉。右副承旨金啓洛〈坐直〉。同副承旨李溏〈坐〉。注書曺錫中〈仕直〉洪奭周〈仕〉。事變假注書李致祜〈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溏啓曰,合辭方張之時,兩司無詣臺之員,事甚未安。除在外、傳旨未下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泰永啓曰,來初一日,輪對日次,而穆陵忌辰祭正日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益運啓曰,今此幸行時,斥候伏兵,當調發矣。京畿監司、廣州留守處,祗受次,標信及兵符櫃,請出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廣州留守旣出鎭,與府尹時有間,則不必援用守使時例,且況府內軍兵乎,此後畿伯處,勿爲合符,可也。
○李益運啓曰,臣益運,入直禁軍戎器點考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益運啓曰,臣依定式,進詣仁政殿月臺,入直禁軍戎器點考後,仍以傳敎內辭意勞問,則皆好在云,而禁軍郭宗國、張俊寬、趙基完、權式戰笠破傷,分付該營改備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益運曰,軍士房承旨入侍。
○以獻納金孝秀,正言李德鉉、金和鍾,持平李弘達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溏曰,只推。
○以持平申溆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溏曰,只推。
○以司諫李遇濟,再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李溏曰,只推。
○吏曹啓目,粘連觀此弘文館校理李羲甲上疏,則以爲臣父左副承旨臣泰永,旣帶修撰官,則臣之春秋兼銜,在法當遞亦爲白有臥乎所,相避之法,在下當遞,今姑減下,何如?判付啓,依允。
○李泰永,以禮曹言啓曰,獻陵幸行告由祭,宗廟、景慕宮朔祭兼行事啓下矣。幸行今旣退行,朔祭祝文中,措辭撰出,勿爲磨鍊事,分付藝文館,何如?傳曰,允。
○李益運,以整理儀軌廳堂上意啓曰,留陣禁衛兼大將,江頭隨駕時,禁衛都提調,都領事,命下矣。今則訓鍊大將留陣,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古例,大將例皆相換,都相亦然,左相、領敦兼管,營門相換,依前下敎施行,可也。
○李益運,以整理儀軌廳堂上意啓曰,兼摠戎使通化門外朝房,留駐事,命下矣。在前訓局軍一哨,或禁衛軍一哨率領,今番則以何營軍磨鍊乎?敢稟。傳曰,御營軍一哨,或輪日出用,可也。
○李益運,以整理儀軌廳堂上意啓曰,禁衛營軍兵,當爲留營,而該營大將則隨駕,以該營中軍代領留營,何如?傳曰,允。
○李益運,以整理儀軌廳堂上意啓曰,御營廳軍兵,該營大將率領留營,而舟師擧行時,則以中軍代領,何如?傳曰,允。
○李益運,以兵曹言啓曰,今此園幸時,本曹郞廳,當爲備員,而正郞朴在冀在外,今姑改差,其代,令該曹,以在京無故人,口傳差出,以爲備員之地,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金履載爲兵曹正郞,趙宗鉉爲分內局提調。
○李益運,以兵曹言啓曰,闕內入直,訓鍊都監局別將、把摠、哨官及內三廳將、守門將、禁衛營把摠、哨官等,番單子,每中日入啓受點矣。今此園幸相値,勢難受點,依定式,來二月初二日入直人員,今正月二十八日,預爲書入受點,趁期替直,分所單子,待受點,卽爲書入,初五日番單子,回鑾翌日書入,巡將監軍,今正月二十九日入啓單子,預爲排日受點,逐日受牌,大省記及別省記,自來二月初一日初三日,至今正月二十九日,預爲書入,京中軍號,自來二月初一日初三日,至今正月二十九日,預爲啓下,留置政院,逐日頒布,隨駕所軍號,自隨駕所,啓下頒布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益運,以壯勇營言啓曰,今此園幸時,隨駕各司堂郞員役,盤纏馬貰糧料,一依整理所修送成冊,先以別剩庫錢一千二百兩五錢,一一頒給,待外整理所錢上來,還報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益運,以壯勇營言啓曰,善騎別將李得濟,以其身病,纔已給由,而症情添劇,無路還現云,當此園幸隔日之時,領軍將領不可不變通,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敎嘉善大夫咸鏡道觀察使、兼兵馬水軍節度使、巡察使、咸興府尹李集斗書,王若曰,中朝簡屛翰之任,得人爲難,北門掌鎖鑰之權,非卿莫可,奚但予心之委寄,抑亦僉議之詢同,眷言關北一區,實我海東重鎭,風雲護漆、沮之域,興王迹逾四百年,山川接靺鞨之邦,拓地方殆數千里,兩宮八陵之虔奉,體貌不輕,六鎭、三、甲之控連,形勢足恃,近者關防之漸弛,且値民生之多艱,刁斗不驚,士皆抛業於弓馬,甁甖俱罄,民或犯禁於蔘貂,士俗之悍獷自如,王化難曁,邑居之凋瘵轉甚,主憂誰分,所以淵襟之曰咨,試看廟剡之攸屬,惟卿,志操堅定,襟懷曠夷,毓望淸朝,世推三長之筆,擅藝詞苑,家傳萬卷之樓,多年參東銓之衡,確乎眞士夫本色曩日分南嶠之竹,蔚然古良吏遺風,置銀臺出納之班,奔走不殫,任石渠考校之役,勞勩最多,玆授卿以咸鏡道觀察使、兼兵馬水軍節度使、巡察使、咸興府尹,卿其祇膺寵章,懋恢嘉績,凡係興利而蘇瘼,務從便民,若夫懲貪而奬廉,莫先律己,自餘裁稟,厥有典常,於戲,去作一路福星,憂可紓於北顧,出自二品次月,戀想切於南望,往其欽哉?行且召矣。故玆敎示,想宜知悉。知製敎臣尹悌東製進
○戊午正月二十七日辰時,上御便殿。軍士房承旨入侍時,行左承旨李益運,記事官洪奭周,記注官金良倜,記事官金履永,以次進伏訖。上曰,注書曺錫中,亦爲入侍。賤臣承命出傳,錫中進伏。命書傳敎曰,三軍江民,何間於沿路陸民,則再設舟橋,屢日勞軍之連歲爲之,誠難矣。雖以體例格式之不敢不然,陵謁先命退期於秋幸,而到秋勢將退以明春,則園寢歲覲之禮,就已設之橋,由旣治之道,趁今初三夜,社壇春享往還,以情以禮,俱似穩合,初一日宿華城,翌詣園所展謁,行祭翌日還宮,仍又出宿齋所,以待社壇享事之順成後,當還內,以此,分付。仍敎曰,翰注各書傳敎一本,卽送于畿營、華城,軍令則異於初出令時,不必親呈,使史官持入。又命書榻敎曰,初一日出宮,國忌正日相値,初三日還宮,社壇春享大祭齋戒相値,出還宮渡涉時,只以螺鼓前導事,分付啓螺宣傳官及舟師大將。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月28日
[编辑]行都承旨徐龍輔〈坐〉。行左承旨洪仁浩〈坐〉。行右承旨李益運〈坐直〉。左副承旨李泰永〈坐直〉。右副承旨金啓洛〈坐〉。同副承旨金達淳〈坐〉。注書曺錫中〈仕〉洪奭周〈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弘謙〈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金啓洛啓曰,大司憲宋煥箕在外,執義柳畊,持平申溆、李弘達呈辭,掌令二員未差,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益運啓曰,禁衛營將官來言,今日本營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益運啓曰,御營廳將官來言,今日本廳軍兵,日次私習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益運啓曰,今此園幸時,本院印信,當爲齎去,禮曹印信一顆,留院時取用,何如?傳曰,允。
○以守宮承旨望筒,傳于李益運曰,都承旨及承旨中,守宮閣臣、侍衛進人許遞,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牌招,更爲修正以入。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徐龍輔、洪仁浩、金達淳落點。
○傳于徐龍輔曰,都承旨入侍。
○以隨駕官單子,傳于金啓洛曰,諫院長官不備,前望單子入之,待下批修啓,仍卽牌招。
○大司諫前望單子入之,宋銓落點。
○李致祜改差,代以李弘謙爲事變假注書。
○兵曹,以申大謙爲摠戎中軍。
○李益運,以整理儀軌廳定例堂上意啓曰,園幸時隨駕各營各司員役以下,所佩掌標,區別衛內外,依例頒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益運,以禁衛營言啓曰,來二月初一日,顯隆園行幸時,本營軍兵隨駕事,命下矣。弘化門則哨官洪翼彬,右哨軍八十一名內十名,建陽門把守,集賢門則把摠具達遠,右哨軍十五名,銅龍門則哨官劉彦敏,後哨軍四十名,率領入直,新營則千摠韓應儉,騎士將曺命巨,哨官白得采、李弼邦,敎鍊官黃道亨,騎士二十五人,兼別破陣二名,京標下軍二十七名,鄕軍二十七名,率領入直,南別營則哨官高道成,別騎衛二人,鄕軍十三名率領入直,火藥庫則哨官徐在淵,別破陣九名,兼別破陣六名,鄕軍三名率領守直,而每三日,依例替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益運,以御營廳言啓曰,今此顯隆園幸行時,東營、集春營入直軍兵,以訓局餘軍,前期一日替代事,自兵曹節目啓下矣。今正月二十九日,東營、集春營入直將官軍兵,依定式與訓鍊都監餘軍,待標信替代出用,而還宮後,還爲替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戊午正月二十八日申時,上御便殿。都承旨入侍時,行都承旨徐龍輔,記事官洪奭周、金景煥,記注官金良倜,以次進伏訖。上曰,泮宮釋菜時,史官,使別兼春秋吳泰曾進去,可也。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月29日
[编辑]行都承旨徐龍輔〈坐〉。行左承旨洪仁浩〈坐〉。行右承旨李益運〈坐直〉。左副承旨李泰永〈坐直〉。右副承旨金啓洛〈坐〉。同副承旨金達淳〈坐〉。注書曺錫中〈仕〉洪奭周〈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弘謙〈仕〉。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沈煥之,副提調徐龍輔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王大妃殿氣候,何如?惠慶宮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殿、慈宮氣候一樣,卿等不必入侍矣。
○王大妃殿、惠慶宮、中宮殿,藥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傳于李泰永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傳于徐龍輔,都承旨入侍。
○傳于徐龍輔曰,承旨房仍,都承旨爲吏房。
○傳于徐龍輔曰,工、刑換房。
○傳于李泰永曰,差祭兵曹郞廳,令該曹口傳相換。
○吏曹,兵曹佐郞崔致翼,成均典籍鄭馦相換。
○傳于李益運曰,坡州牧使,令該曹口傳差出,待下批,當日辭朝。
○吏曹口傳政事,以朴應浩爲坡州牧使。
○傳于李益運曰,夜氣無異冬節,隨駕軍兵之弊,不可不念,出宮時刻,以寅初爲之,隨駕軍兵則留門前後,從便出去,俾無道上呼寒之弊,留陣軍兵,亦於初嚴前結陣事,卽爲分付。
○以忠淸監司韓用和狀啓,淸風府使趙景鎭,守令、邊將吏任薦,不有法式,慢不擧行,不得已罷黜,其罪狀,令攸司稟處事,傳于徐龍輔曰,法典內,應薦不薦,只云察推,此時官令,豈可以此徑遞乎,狀啓還下送。
○李益運,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益運,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平安監司朴宗甲狀啓,則以爲本道巡操之定制,春則行南操,秋則竝行南北操,其來已久,雍正壬子以後,更爲定制,春行於南,秋行於北,著爲不易之典,間因道臣狀請,癸亥春行北操,甲戌秋行南操,而仍以一時權許後,不可授例之意定式矣。今此節度使所援據而爲請者,卽癸亥已例,而癸亥則因節度使遞易,未行壬戌秋操,新節度使到任於十一月,而權許停操,待春設行之意,已爲停當於歲前正月,卽爲發巡故,往還之間,不犯農節,今則計其日字,二月旬前,恐未及發行,如是則其行直犯四月,淸北江邊軍民所居之坊,距官門或爲一二百里,農務方棘之時,聚候官門,多費日字,實有違於不奪農時之義,姑寢巡操之命,待秋設行,允合事宜,若不可中寢,則在前行操之時,或有以災邑啓停之擧。今亦旁照此例,江邊則姑停待秋,自直路,抵義州,由龜、泰六百餘里,八處行操,不過二十日,可以撤巡,此實兩便,此後則淸北春操,竊勿援例稟請,申明舊式事,竝請令廟堂稟處矣。戎政何地不嚴,而邊上尤嚴,本道之春南秋北,蓋出防秋之遺意,未必淸北,則只可於秋,而決不可於春也,觀於北兵營之春北秋南,可知行營移駐,本爲防秋故,秋則但設於南,而春必耀武而還營,南兵營則據在三、甲之塞口,別無防秋之可論故,所以亦春北秋南也。若在連年行操,或間數年行操之餘,一依定式,固是不易之論,而如或廢闕,幸値連豐,南則纔行,而北乃未遑,則春行淸北,不無可據之例,意或無所不可,覆奏蒙允矣。道臣之請,旣以節序已晩,必防農務爲言,其在先食後兵之義,不可不念,今春巡操,特許停止,自直路,抵義州,由龜、泰還營之說,雖似猶賢乎已。如是之後,則秋事雖登,淸北之操,有難更擧,一竝待秋擧行,恐合事宜,至於淸北春操,切勿援例之請,取考本司謄錄,則甲戌秋操,覆啓有曰,關西之秋北春南,輪回設行,自是不易之定制,使之依定式擧行云云。想其時事勢,與今淸北之一直曠廢,似有異焉,今不必別爲定式,以此分付,何如?傳曰,允。
○李益運,以壯勇營言啓曰,依整理所追移送各司盤纏成冊錢十八兩四錢五分,待外整理所錢上來還報次,先自別剩庫,加上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益運,以兵曹言啓曰,園幸時,留陣軍兵,初嚴前結陣,乃是定例所載,而今此訓鍊都監啓下軍單子,以二十九日酉時量,聚待爲辭,軍兵去就,至爲嚴重,時刻早晩,不可違越,而擧行之若是錯誤,誠極寒心,當該大將李敬懋,從重推考,原單子,使之改修正以入,何如?傳曰,允。
○李益運,以訓鍊都監言啓曰,今此園幸時,軍數單子中,東營、集春營入直御營廳鄕軍出用,代以本局軍替代事抹下矣。將官二員,軍一百名,合付於留陣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戊午正月二十九日卯時,上御便殿。都承旨入侍時,行都承旨徐龍輔,記事官曺錫中、吳泰曾、承膺祚,以次進伏訖。龍輔曰,今番釋菜時史官,以外兼春秋吳泰曾進去事,有下敎,而非但以守宮史官啓下,病勢難於經夜云矣。上曰,以承旨進去之意分付,可也。命退,承史以次退出。